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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使海国擒妖记(7—9) 作者:benim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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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使海国擒妖记 作者:benimaru (参考漫画版 https://www.cool18.com/bbs7/index.php?app=forum&act=threadview&tid=44993)   第七回 中迷药爱玉就缚 归朝廷素真完婚
 大宋使海国擒妖记 作者:benimaru (参考漫画版 https://www.cool18.com/bbs7/index.php?app=forum&act=threadview&tid=44993)

  第七回 中迷药爱玉就缚 归朝廷素真完婚      为人切莫要欺心,举头三尺有神明;   若还作恶无报应,天下凶徒人食人。   话说当夜徐素真与郝仁引着一行人众,杀到姚爱玉卧房门前。卜忠听得有人杀来,慌对姚爱玉道:“姐姐!你苦了我也!”姚爱玉也心慌,两个赤条条地在床上没做手脚处,只见郝仁一棍将房门打得粉碎,领着众人一齐杀入来。   卜忠见他凶猛,慌乱中寻不得趁手的兵器,随手抓着床前烛台,便向郝仁面上掼将过来。却被郝仁轻轻闪过,就势提起那条浑铁棍,照头打将下来,天灵上正着;直打得头颅粉碎,脑浆逬出,栽倒在地,呜呼哀哉!可叹卜忠为自家求生,背主降贼,享了两日艳福,至此化为南柯一梦。正是: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日无常万事休。   却说那“黑蝴蝶”姚爱玉,虽然大醉一场,又与卜忠顽到更深,气力尚亏,到底有些武艺在身。她趁卜忠挡住众人,便一跃而起,去墙上抽出那口三尺蛮刀来。转头见卜忠吃棍打杀了,不由的心中大怒,当下舞刀直取郝仁。郝仁知她利害,不敢怠慢,忙举铁棍相迎。   眼看刀棍相交,忽见郝仁背后闪出一人,正是女侠徐素真。她趁姚爱玉与郝仁交战,暗去囊中摸出胡仙儿那条九彩迷魂帕,一摔手照“黑蝴蝶”面门丢去。姚爱玉不曾提防,躲闪不及,闻着异香,登时便倒,不省人事。众人发声喊,一齐上前,一条麻索就床上绑缚了。徐素真见擒住了姚爱玉,心中大喜。当下指挥分划,使郝仁率人监住姚爱玉,自家领着人众出来,将先前所杀一干海贼头领,尽割下首级,做一堆儿堆在寨主大堂前。   却说赤旗寨寨内那些喽罗水手,先前得了酒肉,自散去抱团吃酒。正在醉饱昏睡之际,忽闻寨主堂内喊杀声大起,又见火光飞舞,俱大惊而起,忙不迭拾了兵器,乱哄哄赶来救援。拥至寨主大堂,但见周遭一派火光,将堂前照得如白日一般,姚爱玉手下众头目的首级,俱堆在堂前。众人看了,尽皆失色,面面相觑,呆立在地。正不知所措间,只见徐素真挎着双刀,来至堂前,贴身簇着有三四十个女卒,手持器械,左右围护。   女侠对众人喊道:“列位弟兄莫要慌张,听我一言。这赤旗寨乃我义父王龙所创,义父在日,诸位均蒙他的恩德。不料逆贼姚爱玉,灭伦丧耻,私通贾忠顺,将我义父谋害,篡了寨主之位。如今叛贼头目,均被我与郝仁杀了,淫妇姚爱玉,也已就擒。诸位无罪,可念我义父昔日恩德,尽早归顺,如有不愿从者,便上来拚个死活。”这些喽罗见事已至此,又素服他与郝仁威德,谁敢抗拒,都投戈拜伏,跪下说道:“愿随女侠执鞭坠镫!”   徐素真见他众人归伏,复以好言劝慰道:“姚爱玉叛逆朝廷,恣意屠杀,天怨人怒,终久定然丧败。你等先前都是朝廷清白黎民,因无奈做了海贼,在义父治下,亦是替天行道,不曾背反朝廷。如今天使在此,我等何不弃逆从顺,归顺天朝。倘争得个功名富贵,显身扬名,耀祖荣宗,封妻荫子,名垂竹帛。便是死了,也有个好名,强似做贼。古来为逆贼的人,可有个善始善终的么?”   众人齐声道:“我们在此从贼,也是没奈何的,谁不愿为良民?情愿随女侠一同归顺天朝。”徐素真听得异口同声,不胜大喜;一面安抚众人,一面使人去土牢内,放出张节使,到寨主大堂里厅上坐定,主持大事。   当下众人去牢内放出张节使,共迎至寨主大堂,此时已是东方发白。徐素真见节帅到了,便扶他去正中虎皮交椅上坐定,中间焚起一炉香来,率领赤旗寨剩余人众,都来厅前,纳头参拜,归降朝廷。张节使先前在土牢内看不分明,如今把眼细瞧这徐素真,原来是容貌如花的一个处女,生得十二分颜色,明眉皓齿,莲脸生春,秋波送媚,好生动人。当下上前扶起众人,说道:“女侠成此大功,足以流芳百世。本帅蒙圣上恩赐尚方宝剑,授权优差,可以便宜从事。如今赤旗寨已归顺朝廷,此间即是朝廷军寨,便请女侠任本处巡检,权知寨事,待本帅上书朝廷,再厚加褒赏。”   徐素真推辞道:“小女子出于大义,不愿为官。节帅可令郝仁担任知寨,小女子与他早有婚约。如今义父殁了,还望节帅替我等做主,早日完婚,小女子随他一同效命朝廷便是。”张节使大笑道:“此乃美事,焉能不从。这郝仁也定然是位英雄人物,如今归顺朝廷,将来必定升官拜将,女侠随着他,早晚也做个诰命夫人了。”便下令任郝仁为赤旗寨知寨,令素真同领寨事。徐素真叩头拜谢了。有四句打油赞这侠女,道是:   莫欺闺阁更无奇,明眼娥眉自可儿;   能配英雄归帝室,致令芳誉万年垂。   当下徐素真又叩首禀道:“姚爱玉所劫朝廷宝货,尽封存在寨内,丝毫未动,只等官家船到,便尽数归还。逆贼姚爱玉与妖妇胡仙儿,俱已就擒,便请节帅发落。”张节使听得说,便令押上堂来,亲自审问。徐素真即差手下人去取那二贼上堂。那归降人众分立大堂之外,听得要审姚爱玉,都拥挤向前,要把谋害王龙之事,见个分明。   话说郝仁正在卧房内监着“黑蝴蝶”姚爱玉,有亲随进来,传了节帅之命,教取女反贼上堂审问。郝仁用手指拈了解药,去姚爱玉鼻孔一抹,只见那女贼星眸惊闪,苏醒过来。抬首见自家周身绑缚着,郝仁等人如狼似虎般围立四周,情知大势已去,哀叹一声,把双目闭了,任人摆布。   郝仁使群刀手簇拥着姚爱玉,押入大堂来,解到张节使面前,双膝跪下。张节使见那女贼青丝披散,垂首闭目,赤身绑缚,跪于尘埃,恍然似一块美玉无瑕,娇花欲语,脸衬朝霞,唇含碎玉,绿蓬松云鬓,娇滴滴朱颜,顿觉无限风情,使人可怜。心想:“前番那妖妇已是千娇百媚,怎这女贼又生得如此美貌,端的动人。”已自有怜惜之意。只因她罪孽深重,不得以摆出一副凶恶面孔,问道:“下跪的可是逆贼姚爱玉么?”   姚爱玉乖觉,听出他有不忍之意,便微抬玉首,轻启朱唇,转秋波无限钟情,顿歌喉百般妩媚,娇声嫩气的说道:“鄙妾乃海上一草贼,江湖人称‘黑蝴蝶’,姚爱玉便是贱名。只因妾身一时无知,受那妖妇胡仙儿蛊惑,冒犯着节帅。望节帅慈悲为怀,高抬贵手,宽恕则个!”张节使本已十分不忍,又听她娇滴滴的叫了几声节帅长,节帅短,便觉得骨软筋酥,如痴如醉,莫能再言。正是:粉态轻狂迷世界,巫山云雨未为奇。   徐素真见此情景,心知不妙,惟恐节使受那贼妇迷惑,轻易饶恕于他。急忙跪倒于前,正色道:“节帅,这贼妇虽然十分美貌,肚子里端的是蛇蝎心肠。我义父便是吃他迷惑,才丧了身家性命。如今这贼妇又勾串叛臣妖妇,洗劫官船,盗取官家宝货,实乃罪不容诛,朝廷断然不会轻易放过,望节帅暂收宽仁之心,以朝廷体面为重,严惩此贼。”   姚爱玉听他这般说,回过头来,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骂道:“贱人!莫要信口胡言!我几时害死你的义父?分明是我们夫妻恩爱,他才将位子传与我,还嘱托我好生看顾义子义女。你在我帐下,我却不曾亏负于你,还当做心腹,使你统领亲随女兵。如今你非但恩将仇报,还要将我百般诬蔑,你良心何在?”   徐素真微微一笑,道:“淫妇莫要强辩,将此一番巧言,迷惑众听。你这泼贱娼妇,滥淫无耻,谁人不知?众人只不知是你私通贾忠顺,在饮食中暗下水银,害死我义父,篡夺其位,叛逆朝廷,恣意屠杀,万般毒恶,皆是你造孽,今已被擒,死且不足以尽其罪,尚借此巧语花言,希图漏网。”   当下喝道:“拿将来!”只见群刀手推着一人来至堂前。众人一看,乃是服侍寨主的亲随丫鬟,唤做春花,元系爱玉自青楼里带来的;此时跪在堂上,唬得只是抖。素真道:“杀我义父者,果属何人,快些说来!”春花连连磕头,道:“都是夫人指示,教在饮食中暗下水银,贱妾不过依令而行,万望饶命!”   一席话,说得姚爱玉低头无语,良久恨道:“罢了,罢了!断送了,完成了,我今日遇着对头了!悔之迟矣。”便把她前后许多淫恶丑事,都一一招认了。堂下众人,听得她原来这般烂污不堪,通奸弑主,残害无辜,想起向日王龙种种好处,尽皆切齿。   徐素真趁势禀道:“节帅先前曾恩许小女子,以此贼生祭义父。如今凶身落网,小女子恳请节下,将这淫妇交由赤旗寨处置,明正其罪。”张节使听了,暗暗赞叹道:“好个义烈女子,若非有她,险为贼妇所迷。”遂当堂降下明断:“本帅蒙钦赐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女贼姚爱玉,逆伦弑主,公行叛逆,罪合凌迟处死。着交赤旗寨,就于本处正法施行。”即命锁入土牢,牢固看守监候,听凭徐素真自家处分。姚爱玉垂头丧气,默默无言,任人推着往土牢去了。   正在此时,忽见几个小卒,抢入大堂,俯伏报道:“我等奉命去取胡仙儿,只见看守俱在,却不见妖妇踪影,四下找寻不着,只得回报。”众人一听,皆大惊失色,急忙奔至胡仙儿卧房来看。只见几个女卒,正在那里跌脚叫苦,望见徐素真领着众人过来,忙上前报道:“奴等奉命将胡仙儿监在卧房内,好生看守,并不曾离寸步,不知何故,竟吃那妖妇走了。”   众人忙把房门推开,抢入房内看时,只见一团索子散在榻上,却不见妖妇踪迹。郝仁骇然道:“那妖妇分明吃我用药迷倒,把索子捆住了,怎地便吃他走了。终不成这妖妇端的会使妖法?”张节使气得须发倒竖,跌脚捶胸,叹道:“这贼泼贱妖妇,直恁的狡猾,如今却去何处拿他?”   徐素真略想一想,宽慰张节使道:“节帅且休慌,依小女子之见,那妖妇终走不脱。此乃海岛,四处隔绝,出入俱须乘船。小女子便命人将岛内舟船,尽数清点,牢固看守,管教那妖妇插翅也飞不出,却待走那里去?再使人将岛内山川洞穴细细搜索,只要她在这岛上,早晚吃人拿住,节帅何忧?”张节使听得这话,方才宽下心来,说道:“又要劳烦女侠费心,本帅着实不安。”   徐素真慨然道:“我等已归顺朝廷,此国家之事,虽万死不辞,何惧辛劳?节帅且放宽心,在此休养几日,将此间之事,写一封书信,小女子使人报送官府,早晚必来接恩相回去,那官家财宝,亦可完璧归赵。我等只在此间,严密搜捕妖妇,务要将她生擒活捉,献与恩相发落。”   张节使闻言大喜,道:“女侠这般忠勇,能为国家出力,真乃朝廷之福。本帅方才已算过了,今日便是良辰吉日,何不速速安排,本帅便与你做主,与郝仁两个结为夫妇,日后共为国家效力,岂不美哉?”徐素真与郝仁闻言,喜不自胜,双双倒身下拜,叩谢节使恩公。这也是姻缘凑合,赤绳系定,解拆不开的。正是:   似凤鸾交配答对,人都道端正好夫妻。   当下二人欢天喜地,备办各项礼仪筵宴,结为伉俪。是日笙歌细乐,锦堆绣簇,筵席酒肴之盛,洞房花烛之美,是不必说。当下傧相赞礼,郝仁与徐素真披红挂锦,双双儿交拜神,后拜张节使假岳丈。鼓乐喧天,异香扑鼻。引入洞房,交杯合卺,山盟海誓。郝仁在灯下看那徐素真时,与平素时又是不同。有词《元和令》为证:   指头嫩似莲塘藕,腰肢弱比章台柳。凌波步处寸金流,桃腮映带翠眉修。今宵灯下一回首,总是玉天仙,陟降巫山岫。   两人彼此倾慕,便脱了衣服,共枕同衾而卧。郝仁见那徐素真,一边鬓云香气,沁入脑髓。用手一摸,体滑如脂。再摸到那消魂之处,即铁汉也忍不过了。一时高兴,一翻上身,便抱着云雨。只见郝仁那话儿,伟长足有一尺,粗圆将及双围,头如剥兔紫巍巍,柄上蚓筋幡缀。那徐素真是个未破瓜的处子,乍经郝仁这驴肾大小的厥物,娇羞满面,逡巡畏避,一时不能入去。郝仁兴发如狂,也顾不得她了,猛地往里一送。力太猛了,竟攮进去多半,把那素真疼得要死,叫声:“嗳呀!”也顾不得羞耻,张开眼睛向郝仁哀吿疼痛。郝仁见他受创,轻轻慢慢的抽拽,听她娇声婉转,护痛哀求,真是人生乐事。素真初时痛楚,次后渐渐得趣,阴精浸出,稍沾滑落,出入有声。其柄至根,直抵花心,畅美之至。一个是能征的女帅,一个是惯战的将军,两下绸缪,不肯便住。正是:   云淡淡天边鸾凤,水沉沉被底鸳鸯;   写成今世不休书,结下来生合欢带。   郝仁使惯了铁棍,此时他那肉棍也似铁的一般,奋勇长驱。徐素真究竟是才破瓜的处子,何尝经过大敌?被他捣得骨软筋酥,瘫于枕席之上,只得娇声婉转,求他罢战休兵。郝仁见素真面颊绯红,微微含笑,双眸略闭,气喘吁吁,心爱得了不的。起身对饮了数杯,复逞威风,又是一场大战。二人乘着酒兴,这一出非同小可:   一个铁棍驰名,一个双刀出众。铁棍驰名,把双刀捣开两半;双刀出众,将铁棍箍成一束。那铁棍进出无休,这双刀收放不定。正战时,那铁棍如经火炼,渐渐软来;罢战后,这双刀一似水磨,涓涓流出。使铁棍的,将铁棍收入囊中;用双刀的,把双刀夹拢皮内。说不尽他二人千般恩爱,形不出他两个万种风流。   郝仁蛮舂混捣了一阵,徐素真竟被他弄得软瘫热化,不住口赞道:“郞君好本事,这才叫真好汉。”两个直弄至深夜,方才云收雨散。素真枕上对郝仁道:“我二人成就夫妇,也算遂了义父之愿,如今单剩下报仇一节了。”郝仁便问:“那贼妇当如何处置?”素真道:“我自有道理,断不会便宜了他。”正是:飞蛾投火身须丧,任你英雄化作灰。   毕竟徐素真怎生处置姚爱玉?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祭王龙脔割贼妇 胡仙儿避难异国      贪淫爱利胆包天,报应昭彰在目前;   血汚池中多唤苦,魂归地狱火上煎。   话说郝仁与徐素真两人新婚燕尔,一夜如鱼似水,似漆如胶。次早,小两口儿梳洗打扮,同来张节使处拜谢了。张节使又称赞一番,便把一封书信交付素真,并将随身令牌做个信物,着二人作速差人报与官衙,使尽早来迎。二人领命出来,唤过一名心腹,平素做事精细的,交与书信。当下安排船只,送他出岛,自去广州城通报消息不题。   郝仁与素真见送信人去了,便来安排处置姚爱玉。先令人备下香烛纸钱,在寨主堂内建起灵帏,中间设个灵牌,上写道:“先寨主义父王龙之位”。灵床子前,点一盏琉璃灯,里面贴些经幡、钱垛、金银锭、采缯之属。又在堂前,高搭凉棚,门前悬花结彩,内设公案。对面埋下木椿,上钉着铁钩铁环。安排妥当,徐素真拔去首饰钗环,换了孝衫孝裙;赤旗寨大小人众,都带重孝,齐聚堂前,举哀祭祀。郝仁便令群刀手去土牢内取出“黑蝴蝶”姚爱玉,押至堂前,听候发落。一面使人请出张节使,至席棚内升座监刑。节使来至堂前,看那徐素真时,又与昨日大不相同,但见:   身穿缟素,腰系孝裙。不施脂粉,自然体态妖娆;懒染铅华,生定天姿秀丽。云含春黛,恰如西子颦眉;雨滴秋波,浑似骊姬垂涕。   他众人自在堂前等候不题。且说那群刀手奉了郝知寨之命,至土牢来取姚爱玉。甫一入内,便闻男女欢爱喘息之声,举火来看时,只见姚爱玉绑缚着马爬在下,两个看守小卒,一前一后,正奸得起劲。原来这两个小卒,做海贼时久不沾女人,一腔欲火正无处泄。他二人奉命监守姚爱玉,见着如此一个美貌妇人,赤身缚在牢内,如何按捺得住?一时色迷心窍,便大着胆,同走入牢内奸他。贼妇亦知自身恶贯满盈,今番难逃一剐,便任凭其所为,囫囵再享一遭鱼水之欢。两个小卒知她武艺不比寻常,不敢放松其缚,推倒便上,偏这姚爱玉专爱此道,真乃各得其宜。   他三个正在畅美深处,忽听身后有人喝道:“你两个做的好事!”唬得两个小卒魂飞魄散,忙忙下身来,自家穿上裤子。那姚爱玉上下口儿正在受用,忽然落空,意犹未尽,心中老大不舍。只见群刀手一拥而入,对两个小卒说道:“奉知寨之命,教取叛贼姚爱玉上堂听候发落。”两人听得,脑揪姚爱玉过来,吿道:“贼妇便在此。我二人因恨她淫恶,一时气恼,赏了他两棍,还望诸位遮掩则个。”   这些人与他两个平素却处得好,见那姚爱玉遍体香汗,牝户中淌着阴精,便冷笑道:“却便宜你两个色癖。”也不与她拭了,一齐上前,拖出牢来。姚爱玉情知此番再难活命,不禁双目流泪,做声不得。众人于她背上插了一个纸标儿,上面朱笔圈个“剐”字,下写着:“叛贼奸妇姚爱玉”,左右簇拥着推出土牢,押往大堂去了。正是:梨花带雨纷飞去,红芳落地难再回。   话说群刀手押着姚爱玉,解至大堂。那堂前看的人众压肩叠背,见姚爱玉今日赤身绑缚,插着纸标儿,吃人推搡得前合后偃,好生狼狈。想她往日做寨主时,何等风光,俱嗟叹不已。又见她下面淫水淋淋,纷纷以手指点,私语道:“早闻这娼妇贪淫无耻,果不其然。死到临头,尚想着与汉子交欢。”众人笑骂不止。姚爱玉只把双眸紧闭,垂首不语。   徐素真见仇人已至,便命搭上来,丢在王龙灵前跪着。爱玉睁眼一看,只见春花已先裸跪在灵前。素真以手指定姚爱玉,怒道:“你这贼泼贱淫妇,原是个千人骑、万人压、乱人肏的骚表子,我义父有心怜惜,把你领来这里,与你成亲,抬举你做个夫人。不想你这贱人全无廉耻,贪图淫乐,悖逆人伦,竟与义子私通,反将夫君谋害了。又篡了他的位子,把持本寨,一味招亡纳叛,残害忠良,甚至私通外夷,图谋叛逆。你奸淫掳掠,滥杀无辜,真乃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如今恶贯满盈,束手就缚,还有何话可说?”   姚爱玉自知横竖是死,便把心一横,收了眼泪,圆睁杏眼,咬碎银牙,叫道:“自古成王败寇,我今日就擒,亦无话可说。但想我往日待你不薄,不料你这贱人竟背恩反噬。今日杀了我,他日你也不得好死哩!”惹得众人大怒。郝仁上前,对素真说道:“贤妻休问他罪恶,便拖下去,将这女贼活活祭灵便是了。”素真颔首道:“使得。”即把手一招,群刀手上来,将姚爱玉拖下堂去,牵至堂前木椿之下。先用麻索把她细细缚于剐椿之上,而后揪住青丝,挽成一束,穿过铁环扣了,铁钩锁了琵琶骨,又将木杵塞了前后两庭。姚爱玉此际动掸不得,亦运不来气,只得任人宰割,闭目等死。但见:   娇躯背绑松桩上,头发穿环赤了身;单等号令一声下,千刀万剐零细分!横身上下都割尽,当心一刀命归阴;眼睛一翻喉咙断,呜呼哀哉入幽冥。   徐素真见姚爱玉缚上剐椿,叫小卒取碗酒来,供养在灵床子前,倒身拜了三拜,道:“义父大人灵魂在上,女儿今日与你报仇雪恨!”起身先来至春花面前,对他道:“你这贱婢,下毒弑主,罪不容诛!姑念从犯,留你一具全尸罢!”当下刽子上来,将一条鸾带套住了春花脖颈,前后各一人,彼此对绞起来。春花瞪住了双眼,粉面作红,喉里直打咯碌。只见三绞三放,她早已身死过去,舌头拖于外面,倒有五六寸长,眼睛突出,令人可怕。   素真见她气绝,方才取了一把牛耳尖刀,走下堂来,指着姚爱玉,左一声“骚娘”,右一声“娼妇”,痛骂一番。姚爱玉吃骂急了,羞愤不过,拚命提起一段气,一口香唾啐在素真脸上。素真大怒,便去她腿子上,赤溜赤溜割下两块肉来。那贼妇虽疼痛不堪,兀逞英雄,皱眉咬齿忍住,不叫出来。第二个却是郝仁,说道:“且莫伤他性命,看他胸前那双白奶甚肥,倒好烧吃。”说罢扯住他尖尖奶头,一刀把左乳旋将下来,就当面炭火上炙来吃了。复一刀割下右乳来,递与亲随,叫炙了与众人分食。贼妇吃不过痛,泪如泉涌,哀求速死。郝仁不采,把刀递与手下,道:“不可剐死,留个活头让夫人亲杀。”众人答应一声,就把刀在爱玉臂上、腿上各处,你一刀我一刀,细剐了起来。剐到半路,又故意把刀尖在肉里剜了几剜,将那贼妇割了个鬼哭神号;割一块,灸一块,无片时,便把她剐的体无余脔。   徐素真再上来时,只见贼妇浑身鲜血淋淋,已自昏死过去。便叫一个小卒掇一大桶水来,照定他头上浇下。浇了一桶水,姚爱玉又悠悠醒转过来。徐素真行至面前,见她一丝两气,连声唤的力气也没有了,先用左手在她心头一点,定准下刀之处,而后说道:“不知你这贼贱人心肝五脏怎地生着,恁的毒恶,我且看一看。”说时迟,那时快,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从心窝里直割到小肚子下,开了她的胸膛,将心肝五脏掏将出来,用碟儿盛了。复又解散其发,左手拖着,喊道:“狗淫妇,今番饶了你了!”道罢,“肐查”一刀,割下那贼妇头来,血流满地。但见:   手到处青春丧命,刀落时红粉亡身。七魄悠悠,已赴森罗殿上;三魂渺渺,应归枉死城中。紧闭星眸,直挺挺尸悬椿上;半开檀口,湿津津头落脚边。从来美兴一时休,此日娇容堪恋否?   可叹姚爱玉一个聪明伶俐的美貌妇人,兼通武艺,只因贪图淫乐,落得如此下场。正是:   断首碎身诚可哀,自受皆由自作来;   奸谋未遂身先死,难免剜心炙肉灾。   话说徐素真率众人碎割了姚爱玉,将他心肝供在王龙灵前,作为祭礼,令小卒把纸钱点着,众人一同祭奠王龙。事毕,又命人将贼妇七事件分开了,尸身抬将出去,抛弃山涧之中,只把那颗首级,呈与节使验看。张节使坐于席棚之内,见那首级,一头青丝如墨染就,双眸紧闭,檀口微开,露出两排贝齿,一节粉红丁香吐在外面,似在声唤,甚是可怜。打动了节使的慈悲方寸,命人用水细细洗净了血迹、尘土,用绢布擦拭一番,方才拿去吊于高杆之上,枭首示众。又命示讫函之,传首行在。   素真见张节使对这首级有留恋之意,便上前禀道:“节帅,贼妇洗劫官船,触犯天威,致使雷霆震怒。依小妇人之见,不如将这首级,悬于福船船桅之上,以威慑众海贼,待日后返回行在,再献于阙下不迟。”   张节使摇首道:“女侠所见亦是,只恐行不通。本帅奉了圣旨,赴西洋诸国贸易。待至回转时,这首级必然朽坏,如何呈献天子?”   素真道:“此则不妨。恩相不知,我等往年劫掠外国商船,曾拿住一位西洋异人,他传授我等一个秘术,只需将人头用玉精养上一夜,再以阴火熔炼一处,便可千年不腐。”张节使闻之大喜,即命素真速去安排。   徐素真自去打理姚爱玉首级,暂且不表。却说他的心腹人,揣着张节使书信令牌,乘船来至广州城下,迳至州衙通报消息。知州方滋闻知天使获救,官家宝货分毫不少,喜出望外。急忙差人通报张节使麾下船队,便请素真心腹为其乡导,同往蝴蝶岛迎接张节使。于时节使船队由副总管李宝领着,正泊于沉珠浦内休整,得了消息,即刻拔锚起航。   船队乘风破浪,不一日便来至蝴蝶岛海上,徐素真使船迎着,一同驶入水寨。张节使见自家船队到了,满心欢喜。他麾下众官,见节帅安然无事,皆喜极而泣,众军士亦山呼万岁。张节使领着众官与郝仁夫妇相见了,又把他二人盛赞一番。即命军士去寨内取出当日所劫珍玩财宝,尽皆搬回船内。细细清点,果然分毫不差,众皆嗟讶不已。徐素真又命人呈上姚爱玉之首,张节使把眼观瞧,只见那颗首级,半呈玉色,面貌如生,一头青丝如绸缎般,直垂到地,美艳无比。正是:生行淫乱汚尘俗,死纵妖邪惑世人。   张节使感叹一番,方命人将贼妇首级持去,悬于福船主桅杆上号令了。又叫书吏取来笔墨表章,把如何遭劫,怎的获救,及收伏赤旗寨,诛杀姚爱玉前后诸事细细写成一表,差人星夜賫送行在,奏报天子,请旨论功。又令船队且于岛内休整,补缉船只,恭候朝廷明降,再做区处。一面命郝仁夫妇领着官军,于岛内加紧搜捕妖妇胡仙儿正身,务要生擒活捉,明正其罪。一连搜了数日,并不见妖妇踪影。   看官听说:究竟那胡仙儿如何走脱的?原来当日她虽吃郝仁用药迷倒了,却因其惯用迷药,自有抗力,且劫官船时亦曾涂过解药,鼻孔中尚留有少许,便醒得快。当夜胡仙儿苏醒过来,见四下无人,自家驷马倒攒捆在榻上,情知中计,便奋力挣扎。偏巧郝仁那日为举大事,心下着忙,一时大意,却打了一个活结头,也不曾察觉。故此妖妇只挣扎几下,便挣脱了活结头,散开索子。妖妇跳起身来,急忙去寻自家那条九彩迷魂帕,那里寻得着,连药都不见了。胡仙儿无可奈何,只摘了宝剑,悄悄踅到卧房门首,略推开门,向外张时,却见几个女卒,手持器械,在外把守。胡仙儿此时惟恐闹出动静,不敢与他争斗,只得退回房内。四下张望,却见后窗半开着,她幼时随张妈妈江湖上杂把戏,习得缩骨之术,便先把宝剑丢在外面,自家使了伎俩,慢慢从窗缝中钻了出去。门外那些把守女卒,欺她迷翻了,又用索子捆着,心里单防着有人自外来救她,故尔只顾把着正门,不曾提防屋内,却吃她从后墙走了。正是:鳌鱼脱却金钩去,摆尾摇头再不回。   那胡仙儿来至墙外,欲寻姚爱玉问个究竟,便抄小路往山上大堂走去。看着将近,忽闻堂内一片喊杀之声,不敢入去,便伏于黑暗处躲了,恰逢徐素真领着女卒出来,把众海贼头目之首堆在堂外。胡仙儿一见,心知不妙,亦顾不得姚爱玉,反身便走。复下山来,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迳自奔至水寨,欲寻只小船走路。来至寨内一看,只见周遭俱是大船,却不见一只小舟。原来蝴蝶岛孤立海中,因此岛上只备海船,纵有小船,急切亦寻不着。当日众海贼皆散去吃酒,大船上并无水手,她一人如何驶得动?   正急得没奈何,忽见岸边一只海船,正在拽篷起锚,要驶出港湾。胡仙儿如遇救星,那里顾得许多,于岸边纵身只一跃,便捉住那船锚绳,顺着扒上船首来。船上人吃了一惊,都赶过来,将她团团围住。胡仙儿抬眼看时,却是一群女卒,手中拖着槟榔枪,个个生得面如傅粉,唇似抹朱。皆不着衣甲,但以吉贝花布缠其胸,垂至于足,衣衫窄袖,不似中国打扮。口中“咿咿呀呀”,亦不知说些甚么。   正不知所措,忽见他内中闪出一人,头戴金花冠,七宝装缨络为饰,散披绣花销金丝绞衣,胫股皆露,足蹑黄革履,向胡仙儿喝道:“你是何人,怎敢擅自扒上我船?”胡仙儿道:“我是本岛主人姚爱玉的义妹,唤做胡仙儿。你等却是何人?”那人道:“我乃西洋崑仑女儿国国师丽罗沙里。你们姚岛主先前曾许诺过,予我国男子五十人以为奴隶,我奉女王美娜迦之命,特来取运。谁想至此,不见人来迎接,反闻喊杀之声,却是何故?”   胡仙儿曾听姚爱玉题及贩卖奴隶之事,灵机一动,道:“你还不知哩,宋朝皇帝得知岛主掳掠百姓,作奴隶卖与你们,十分恼怒,遣了大兵前来征剿,把这岛上人都杀了,单剩我一个逃了出来。你们快些走罢,迟了也吃他们拿了。”   女国师道:“我早料事情有变,已自下令归国,你如今却待如何?”胡仙儿想一想,道:“奴已走投无路,情愿归顺贵国,一同回去。”丽罗沙里道:“你要归降,只除答应一件事方可。”正是:   说开华岳山峯裂,道破黄河水逆流。   毕竟女国师说出甚事来?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 人妖采战女淫贼 天子严旨拿妖妇      衣冠未必皆男子,巾帼如何定妇人?   历数古今多怪事,高山为谷海生尘。   话说胡仙儿为寻生路,乞那女国师道:“奴因恶了宋朝皇帝,若吃拿住,必是剐罪。情愿归降,国师可怜见,携奴一同回去罢。”那国师见她生得肥白可爱,倒勾着一桩心事,便道:“你欲归降不难,但须先答应我一件事,方才允得。”胡仙儿忙道:“休说一件,便一万件也使得。只不知国师要仙儿做甚么?”女国师也不答话,先分付众女卒散去开船。那船扯满了帆,无片时,便来至海上。那国师看见蝴蝶岛已远,料道无船追来,这才回首对胡仙儿道:“你且随我来。”引着她来至卧舱内,摒去左右,自家去一张禅椅上坐定。   胡仙儿上前叩首道:“仙儿真心归顺,国师有何分付,便请明言。”女国师看着他笑道:“我也无甚事要你做,只这几日往来海上,精神耗乏,欲借你身子乐上一乐,两阴相合,扇打一会,人唤做磨镜子,将就解解罢了。”   胡仙儿道:“男女干事,全要那物件放在内中才有乐趣,女人对女人,光挞挞对着挞挞光,有甚妙趣?”女国师道:“你到底年少,没有做过不省的,怎么没有趣,我觉得做起来,较那体弱的男子弄的还受用些。你这么一想,便省的了,妇人对妇人,虽少了那件东西,只要俱都精壮有力,乱摸乱揉,还有些乐趣。你不信,我同你试试看,你尝着了这乐趣,才晓得妙处哩。”   那胡仙儿本是一个无耻淫妇,因没奈何逃至此的,下边已旷了许多时不曾受用。今听了女国师这些话,火已动到十分,却佯做不应,只笑着道:“我到底不信这事有趣。”女国师见她虽不应承,却是也想试试的口气,便假意唬他道:“你若不肯,亦不便强求,但请下船去便了。”仙儿慌道:“这茫茫大海之中,却教奴走到那里去?但恐贱躯有汚尊榻,即承见爱,敢不奉陪?”   女国师哈哈大笑,先自家脱光,上前搂起胡仙儿,同至榻上,便替她褪裙。仙儿也不推辞,笑着任他脱下。她一翻身上来,两件光挞挞的东西对着扇打一会,那国师乱拱乱耸的,引得仙儿阴中淫水长流。叫道:“不好了,里头难过得紧,你下来罢。”她道:“不妨等一等便有好处。”   她不扇打了,对着阴门一阵揉,揉得那胡仙儿春心荡漾,意乱神迷,正在难过的时候,忽觉得牝户中有个极粗极大,又硬又热的东西塞得胀满。心中动疑,忙用手一摸,却是那国师胯中一条,才要问她时,被她出出进进,横舂竖捣。仙儿初时也还不觉其妙,不想那国师运用起来,把那话儿马口张开,在内中东咬一下,西啃一下,咬得她阴中痒痒酥酥,快活难当,连哼还哼不过来,那里还顾得说话,只是“格格”的笑。咬了多时,胡仙儿搂得她紧紧的,笑道:“我的里头要痒死了。”鼻子内哼声不绝,牙齿咬得“咯吱吱”的响,那国师见了她这般骚态,更觉高兴,然后一下咬住内中花心,如小孩咂乳一般,一阵咂,把那仙儿乐得要死,浑身白肉乱抖,正似发虐疾寒战的样儿,连喉中声气也颤笃酥的,牙齿斗的乱响,不多时,只见她打了两个寒噤,喉咙“格格”响了两声,便身子动也不动,声也不啧,竟似瘫化了一般。有诗为证:   春点桃花红绽蕊,风欺杨柳绿翻腰;   玉体横陈星眼醉,花心揉碎魂已销。   原来这妖师修炼异术,他那话儿,马口恰如一张小嘴也似,运一运气,竟会一张一闭。便是酒碗里的酒,一吸一吸,也可顷刻而尽。有一调《驻云飞》赞他的厥物,道:   此物跷蹊,盖民环中少见之。口大非为异,妙在能张闭。还有更稀奇,酒呑满斛,被底绸缪,自有别滋味。怎不教少妇魂消魄也飞。   胡仙儿从来没有经过这等美事,说不出来的那种妙法,浑身好似打骨缝里头去了些东西一般,遍身都松散了。酥软了好一会,醒过来,一鼓碌扒将起来,问他道:“好国师,你是个阳人?你是个阴人?”那妖师嘻嘻笑道:“我却是个体阳而用阴的。”仙儿问:“怎唤做体阳用阴?”他道:“你不知,待我慢慢说与你。我乃真腊国人,本名厉罗刹利,原初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这不是个体阳?后来遇着个天竺来的密教法师,他见我生相似女,细嫩标致,便授我《伽摩经》一部,习之可呼风唤雨,倒转干坤。但须用双修之法,采人精气,智慧灌顶,方能行得。故又教我采战之法,兼服秘药。服之积年,汗毛须髭脱落殆净,又把眉眼皆作修整。蓄发三绺,假髻并翠,初佯伪,渐入真,至后隆胸翘臀,说话也娇柔了,袅娜一女子也。法师犹恐吃人看破,又教我一个缩阳的法子,若缩了入去,同女人的阴户一般,用着时,便伸了出来,因此他人不疑,这却不是个用阴?因为有这本事,不忍埋没他,故此更名丽罗沙里,以借宿为名,专寻妇女交媾,采补阴精。后来闻听海上有一女儿国,便扮作法师,访至那里。女王见我法力高强,便拜我做个国师,却不知我专为采补而来。”   胡仙儿听了,心里道:“我因没奈何,归顺了女儿国,正愁那里没有男子,如何度日,不想却有这妙物。”笑吟吟伸手将他阳物一摸,沉甸吟吟,甚是粗大。便道:“你缩缩我看。”妖师定了一定,不多时,果然缩得一些也没有,止剩紧紧一条缝儿,把个仙儿欢喜得了不的。说道:“倒是似个妇人的,只是少了个心子。”摸了一会,又道:“你再伸出来看。”一霎时,又伸出来,硬帮帮的,比先分外的雄壮。他又跨上身来,仙儿见他伸缩了这一番,正有些兴动,欣然笑纳。被这妖师足足弄了有半个更次,仙儿也丢了有四五回,还不曾歇,只顾抽拽。仙儿道:“你且歇歇着,我有话问你。”他也便歇住,却不拽出来。   胡仙儿道:“我与男子交欢也多了,他们高兴的时候,至多工夫不过四五百抽便完了,动不得,便弄些春药来助兴,还略坚久些,歇歇动动,也还熬得半个更次。你弄了这半夜,怎还不见你泄。”那妖师道:“你一个休说,便是十个妇人,我轮流一夜弄到天晓,也是不得泄的。我这法,明点不可泄出,若是把持不住,忽然一走,不但前功尽弃,还要丧命。”胡仙儿问:“这却是为何?”他道:“男女交媾,男子的阳精便是身上的脑髓,人的头颅谓之髓海,临泄时,精由髓海而下走,夹脊至尾闾至肾而出。所以通身快畅。若作丧的多了,脑枯髓竭,故而人便身弱至病,久而久之,如油干灯灭,命便丧了。若会了采战,不但自身的阳精不泄出去,反把妇人的阴精采了,吸在自家的身中来补养髓血,坎离既济,那身子自然一日一日的强壮起来。身强髓满,自然得延寿了,所以唤做采战。”   胡仙儿听说,惊道:“若是恁地,方才交媾,虽快活到心窝里去,吸出来的阴精也是我的脑髓了。似这般说,岂不于我大有伤损?”妖师道:“是这般说,采战的妇人,二十岁以外,三十四五岁以内的方可,那老的小的都用不得。小的精血未足,老的精血已衰,多致成疾,大捐阴功。便是中年妇人,瘦怯的还行不得,要胖胖壮壮无病的方可。若次数多了,要身子虚弱,成痨病死的,即不死,也再不能生子,因她的精血枯了。我在女儿国修炼此法,便多有死的,教我埋在山上,因此那山唤做骷髅山。师傅曾言,倘若有二十岁上下的,十分肥壮妇人,年少身强,恁般好鼎器,却可多采一些,我见你正合着这些,故此多弄了几回。”   胡仙儿听了,心下大骇道:“如此说来,我反要损寿了。”妖师道:“不妨事。你既然归顺,到了女儿国,迳随我回骷髅山顶阳洞内,与我做个弟子,我亦授你采战之术,你自去寻少年精壮男子弄耸,采了阳精,补益精血,可以返老还童,发白转黑,延年益寿。只是小心,莫要多采。采补的多,一旦丢了,不但将前功尽弃,还要伤了性命,这唤做崩鼎。”   仙儿狐疑道:“名为女儿国,如何却有男子?”   妖师大笑道:“若尽是女子,却如何繁衍?我女儿国,官吏百姓皆是女子;男子亦有,俱为奴隶。他们原是商船上的舶主、水手,船在海上遇着风暴沉没了,漂流到岛上的。如生得好,便关在牢里,为交媾之具;若是生得不好,即用铁镣锁了,在岛上做徒隶。后来又嫌奴隶稀少,复从海外购买。一些小国征战之余,俘虏无处安置,便卖与我国做奴隶;还有些海贼,亦专做这项生意。你们姚岛主,便常把掳来的百姓卖与我国,因此与我们往来甚密。”   胡仙儿这才放心道:“原来如此,只不知我初来乍到,可准我取用奴隶么?”   妖师道:“我是国师,取用些奴隶,谁敢阻拦?只要你肯做我弟子,助我双修,我本不采男子,都把与你采便是。”   胡仙儿喜笑颜开,就床上跪倒,拜了他三拜,口称:“弟子情愿执鞭坠镫,侍奉国师。”   那妖师听她娇滴滴的叫了几声,骚兴大发,又要来与她弄。胡仙儿恐他又采,忙道:“师傅,弟子被你弄了这两次,来不得了。奴一个女流,料道也敌不过你,还望饶恕则个。师傅慈悲,一定要弄,央及你去后庭走一遭罢。实不相瞒,仙儿惯耍后庭花,比前面还受用些。师傅今日采的也不少了,且顺着胡乱弄弄罢。”   妖师笑将起来,起身取来一个翡翠做的物事,却是男子阳具模样,上面雕刻花纹,甚是粗壮。妖师将之丢与胡仙儿,说道:“这个物事,女儿国官吏们人手一件;急切寻不得汉子时,便将此物拴在腰中,彼此轮流抽弄;或将他套入牝中,拿带子前后系上,坐在椅子上,屁股不住起落,使他在内中活动。睡觉之时,亦用此物;若睡着了,仍放在里面,阴中一刻也不得空。或于骑马之时,将他套入牝中,骑在马上颠着走,也甚觉有些妙境。虽有这许多好处,于我却是无用;你自拿去前面耍,我去你后庭弄弄罢。”   他先令妇人仰卧床上,背靠双枕,提其双足,手拿那话往里放。仙儿在下一手揉着花心,抬其股而就之,颤声不已,叫道:“师傅慢着些弄,这个比不得前头。”妖师不听,在上颇作抽拽,只顾没棱露脑,浅抽深送不已。一面口中呼道:“好徒弟,小淫妇儿,你好生浪浪的叫着师傅,方才饶得过你。”   胡仙儿真个在下星眼朦胧,莺声款掉,柳腰款摆,香肌半就,口中艳声柔语,百般难述。教那妖师捣了多时,不觉兴起,便把那翡翠物事塞入自身牝中,撑得两边皆满;用手一抽一送,不住的动。妖师见他恁般淫态,又生出个主意,夺过那假阳具来,根子上用带子缝紧,系在腰间,将那物送入牝中。他自家那话儿,依旧顶入后门,两手提其足,极力抽拽,扣股之声响之不绝。仙儿在下边呻吟成一块,不能禁止,已而淫津溢出,心中翕翕然,美快不可言也。有词为证:   前后一齐攻,腿高抬,兴致浓,娇躯竭力相迎送。重阳力舂,骚阴快松,牝津吐液如泉涌。喜融融,玉杵出入,乐亦在其中。   胡仙儿被他弄了有许多工夫,又丢了两度,方才罢休。次后便死心塌地随着那妖师,一同归去女儿国。一路朝夕云雨快活,这且按下不表。   且说那广州来的差官,携着方经略表章,星夜赶至临安行在。适值那日高宗皇帝驾坐早朝,有黄门官捧本进去,接本官将本接了,天子展开一看,见说有广州妖妇胡仙儿,勾结海寇叛贼,劫持了大宋回易使张子盖,并将福船上宝物尽数夺去,不由的龙颜大怒,道:“何等妖妇,如此猖狂?胆敢公然劫持天使,抢夺朝廷回易宝货?”   清河郡王张俊在侧,听得侄儿吃贼拿了,亦震惊不已。他君臣正在计议,忽又见黄门官启奏道:“今有安德军节度使兼大宋回易使张子盖表章,奏闻万岁。”高宗皇帝听罢大惊,忙唤接本官把表章递上龙案;天子重瞳亲照,乃张节使表奏赤旗寨义士郝仁夫妇,诛杀海贼姚爱玉,率众归降朝廷,并奉还官家财宝等前后诸事。   高宗天子览表,得知张节使安然无事,朝廷宝货亦皆完璧归赵,大喜道:“不想凶顽海贼之中,亦有义士,此乃天扶朕大宋也。”侧首张郡王亦喜出望外,忙道:“此乃圣天子之洪福耳。”天子再观表章,又见上面奏称妖妇胡仙儿目今在逃,仍未捕获。高宗怒其凶淫狡诈,道:“似此淫毒妖妇,不可放过,须是明正典刑,方能以儆效尤。”当下御笔亲书,敕下圣旨。制曰:   “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未尝少怠,爱民如恐不及,遐迩赤子,咸知朕心。今有赤旗寨义士郝仁及妻徐素真等,虽栖江海,素怀忠义,归顺之心已久,报效之志凛然。幸得助顺诛逆,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足称忠勇,甚慰朕心。特敍其功,着授郝仁武卫郞,隶安德军节度使张子盖,任先锋官。徐素真封七品孺人,协助其夫。海贼姚爱玉,悖逆凶残,奸淫暴虐,积恶贯满,已遭显戮。尚有妖妇胡仙儿,兴妖惑众,淫乱地方,情犯丑恶,有伤风化;又勾连叛贼海寇,劫夺朝廷宝货,潜蓄异谋,大逆不道。着令地方严加搜捕,节使张子盖沿途缉访,务必生擒活捉,械送行在,明正其罪,以惩淫凶。故兹诏示,想宜悉知。绍兴二十三年春二月十日诏示。”   早有接本官接至外面,仍交两处差官,星夜奔广州地方及节使军中而来。   话说节使差官赍了圣旨,晓行夜宿,骑马乘船,不一日赶回蝴蝶岛,当堂开读。张节使接了圣旨,一面叫从官准备襆头圆领、金冠霞帔,一面使人唤出郝仁、徐素真,共来大堂商议对策,安排缉捕逆贼胡仙儿之事。正是:   饶君走到焰摩天,脚下腾云须赶上。   毕竟张节使等如何搜捕胡仙儿?且看下回分解。
贴主:a_yong_cn于2022_10_31 17:47:56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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