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8月14日星期六下午金花村
方振玉用摩托车搭着李伟来到了金花村,才进村口,便被上官荣拦住了。
“方总,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上官荣是一付喜出望外的样子。
“有事吗?”方振玉问道,他有点儿担心,一般说来,上官荣找他准没有好事。
“有点事要你帮忙,到我家里去说吧。”
“好,小李,你去办你的事,办好了,到支书家找我。”方振玉对李伟吩咐道。
“是,方总。”李伟脸红红的,带着浓浓的春意。
今天,是给金花村民发补贴的日子,本来是战大军跟她来的,恰巧战大军有事,而方振玉又有空,便由方振玉搭她来了,一路上,她终于尝到了男女亲密接触的那种美妙。那时,她一对丰乳在方振玉背脊上摩擦,那种感觉,舒服得让她希望这路越长越好,甚至希望方振玉对她做一些更进一步的事。
她什麽都小,就是一对乳房不成比例的大,因曾被人取笑,她不敢用乳罩,用布条勒着,所以胸部才显得平坦,但和方振玉这麽一磨,她觉得涨得难受,真想把她解了开去。
方振玉并没有注意到李伟的神态有异,跟上官荣回到了他家,接过上官荣递过的茶后,他问道:“说吧,什麽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还不是妈祖庙的事?”
“妈祖庙的事不是解决了吗?宗教局已经同意你们重建一间更大的,难道他们又反悔了?”方振玉诧异道。爲了妈祖庙的事,他跑了两趟宗教局,宗教局的人说,是重建的没问题。
“那倒不是。”上官荣说,“而且要建一间特大的,想建在灵龙岛上。”
“哦?哪来的资金?”方振玉问。他原来说希望村民用卖地的钱,建一座能作爲景点的新庙,但村民却不愿意,没想到现在又要建了,只是据他所知,村民的钱已差不多花光了。
“是这样的。”上官荣解释起来。
原来,市委统战部刚接待了一位台湾回来的金花村人,听说临海要开发港口,而且重建妈祖庙,便産生了兴趣。正像方振玉原先所设想的一样,他想把妈祖庙建成可以游览的地方,但又怕政府不允许,所以他要找一位非政府方面的名人来了解。对统战部介绍的人,他也不大相信,他要上官荣找,可上官荣能找到什麽人?只好把方振玉擡出来了,哪想到这位老先生对方振玉倒是挺感兴趣的。
“既然如此,还等什麽?我们马上到市里去,拜会这位老先生。”方振玉当即说道,对于来港口投资的人,他从来就是优先接待。
“不用到市里去,他就在村里。”见方振玉答应,上官荣显得很高兴。
“哦,那我们走。”
方振玉一边和上官荣往那台湾客的住处走去,一边向他打听那人的情况。上官荣也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叫上官浩,十五岁那年,也就是解放那年,因爲个子长得大,就被当壮丁抓过去了。
方振玉心中大喜,他对台湾的企业有一些了解,知道这个叫上官浩的人,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那家上市公司叫海天运输,在东南亚还相当有名气。却不知道他原来是临海人,而且还是金花村人。如果能留住他,不但建庙的事没问题,对港口的建设,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上官浩原本兄弟两人,弟弟夫妻俩已去世,只留下一个侄儿,他就住在侄儿上官玄华的家。方振玉和上官荣到的时候,上官浩正在正厅里喝茶,像是想着什麽。上官荣远远就喊道:“三哥,方总来看你了。”
上官浩擡起头来,看清了来人之后,马上迎了出来,握着方振玉的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方振玉,说:“你就是方总方振玉先生?久仰了,却没想到这麽年轻。”
“哪里哪里,我才是久仰上官总裁的大名是真,我这个后生小辈,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方振玉谦虚地说。他也在打量着这位台湾客,只见他六十岁的人,却像未满五十一样,穿着虽然随便,但精神矍铄,神态相当的优雅。
“你认识我?”上官浩眼中闪着奇光。
方振玉笑道:“说认识您我是高攀了,只是我们生意人,对各地做生意的,都希望有所了解,何况我是搞港口的,如果对台湾运输业的头面人物也不知道,那我这个总经理不当也罢。”
上官浩呵呵笑了起来,请方振玉和上官荣坐下,冲里屋叫道:“馨儿,客人来了,快上茶。”
“哎。”随着一声甜美的应声,一个美貌少女捧着茶托从里屋走了出来,把茶送到了方振玉和上官荣的面前:“五叔请用茶,先生请用茶。”那声音十分的圆润好听。
“这是小女温馨,馨儿,快过来见方叔叔,他就是你在临海时,向锺书记问及的临海市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老总方振玉先生。”上官浩介绍道。
上官温馨娇笑着,伸出玉手和方振玉紧紧握着,一双美目在方振玉的脸上不住地打量,然后说道:“开始我听锺书记说起你,听到你那麽多的传奇,还以爲你是个老头子呢?没想到比我大不了多少,叫什麽叔叔啊,叫大哥还不错,方大哥,你说是吗?”
方振玉也在打量着这娇娇女,只见她才二十出头,一张脸除了妩媚动人之外,还带有一点儿儿童的天真烂漫,一米六多一点的个儿,虽然穿着简朴,但很合身得体,一条粉红的束腰,把那纤腰隆胸表现无遗,身材十分惹火。见她这样叫自己,忙收回目光,应道:“哎,只怕大哥高攀不起。”
上官浩显然对女儿十分疼爱,笑道:“小女就是这样调皮。方总你可别见怪。馨儿,回房去吧,爸爸有事跟方总商量。”
“爸爸,我也要听。”上官温馨显然不想离开。
上官浩对女儿看来是毫无办法,说道:“可以,但不能插嘴。”
“是。”上官温馨像军人一样行了个礼,便在一旁坐下,一对美丽的大眼,很多时候便停留在方振玉的脸上。
拉了几句家常之后,方振玉便转入了正题,问道:“上官总裁,听上官支书说,你想在家乡投资,爲家乡的建设出力,不知怎样打算?”
上官浩笑笑说:“是有这样的打算,说不上爲谁出力,只是商人的直觉告诉我,家乡这个地方是块宝地,大有作爲,我也想加入进去,捞上一把罢了。”
方振玉没想到此老这麽直率,也笑了:“在商言商,无利可图,谁干啊。所以我的观点是,只要是双方都有利益,我就干了。”
“听五弟说,你曾经想把妈祖庙搞成个旅游景点?”
“是啊,只是囊中羞涩,搞不成了。”方振玉也没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坦言自己的经济困境。同时也惋惜地说:“中央三令五申,不准建庙宇,重建却不受此限,失去了这个机会,可惜了。”
“要是我们合作,你看怎麽样?”上官浩盯着方振玉说。
“怎麽合作?”方振玉毫不迴避。
“五弟说,灵龙岛是你的地盘,我想把妈祖庙建到上面去。”
“行。”方振玉一口答应。
“这麽乾脆?不想一下?是不是还有什麽条件?”上官浩表示怀疑。
方振玉坦白地说:“我们穷,所以我们只能是以土地作投资。刚才说的,只要大家有利可图,建设又符合港口的发展规划,还有什麽需要考虑的?至于土地的价格,合作的方式方法,我们有一整套的计划,更不需要考虑了。”
还没等上官浩说话,上官温馨就说道:“这才是真正干事业的,不像那个叶培东,言语轻浮,哗衆取宠。”
“馨儿!”上官浩瞪了上官温馨一眼,斥道:“不要随便评论人家,叶总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什麽人才啊,我说是狗才才对,哈吧狗。”上官温馨小声地说,一双眼睛投在方振玉的脸上,更加发光。显然,她对叶培东十分反感,对方振玉却是青眼有加。
上官浩对方振玉的计划颇有兴趣,就问了起来,方振玉解释说:“我们给公司的所有土地都作了评估,并把它们按港口的规划和各方面的条件分成了五等,每个等级价格不同,按投资的大小和投资的方向等因素给予一些优惠,但却不多。所以合作的话,不需要作过多的考虑。”
上官浩听得直点头,说:“这倒提高了办事效率,而且就算是下级人员都可以作主。”停了一下,他又提出了疑问:“可这样一来,有可能打低一部分想来投资的人的积极性。”
“有这种可能,但我想,像港口这样的工程,要着眼于长远,不能只看眼前。我们欢迎那些目光远大的企业家来投资,也欢迎一般的投资者,但却不会爲了一时的发展,降低了建设的标准。”方振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两人的话题转到了港口建设上,谈得十分投机,只听得上官荣晕头转向,听得上官温馨美目放光,直到李伟做完工作找来,两人才停止了。
上官浩赞道:“临海有你这种人才,何愁不发展?我决定了,和你合作。”
方振玉不好意思地说:“我一介后生小子,见识还浅得很,还得上官总裁以后不吝指教才行。”
上官浩呵呵大笑,说:“指教不敢,共同探讨吧。馨儿都叫你大哥了,你也别总裁总裁的叫得别扭,冒昧一点,我叫你贤侄,你叫我一声浩伯总不过分吧。”
“那就高攀了,浩伯。”方振玉恭敬地叫了起来。
上官温馨在一旁娇笑道:“这回真的可以叫你大哥,不用叫方叔叔了。”
“这丫头。”上官浩也大笑起来,充满了寻得知己的快意。
方振玉对一边的李伟说:“小李,你们财务处和专案设计处配合上官总裁搞方案,由你来当联络员,没问题吧。”
“保证完成任务。”李伟俏立在衆人面前,敬了个军礼,惹得大家又笑了起来。
上官浩要留方振玉下来吃晚饭,方振玉却因爲已有安排,无法答应,只好另约时间了。临走,方振玉说:“浩伯,到临海时,再请你光临寒舍指点指点。我岳母也是金花村人呢?”
“哦。是谁啊?”上官浩大感兴趣。听方振玉说了名字,却摇头表示没有印象,但却表示一定造访。
告别了上官浩,方振玉大爲兴奋,一边开车,一边对身后的李伟说:“小李,唱个歌给我听。”
李伟也爲方振玉高兴,同时,也沈迷在方振玉宽厚的背脊摩擦她酥胸所带来的快感,闻言便动情地唱起《康定情歌》来,优美动听的歌声洒满了一路、洒遍了附近的花草树木,同时幸福也洒满了李伟的心田,她那纤手,把方振玉搂得更紧了,脸儿也贴在了方振玉的背上。
1993年8月15日星期日临海大酒店
宁玉蘅甩出手中的球,那球便沿着滑道滚向目标,一下便将所有目标都碰倒了。掌声响了起来,叶培东笑道:“宁小姐,进步很快啊!”
宁玉蘅淡淡地笑道:“还可以吧!”
锺玉光也在鼓掌,他放下手来,说:“什麽还可以?连我和文华两个大男人都比不上你了。”这段时间,他和宁玉蘅的关系更加密切了,虽然宁玉蘅还没有答应他的求婚,但宁玉蘅和他相当亲热,除了没能迈出最后一步外,宁玉蘅对他已非常开放,连换外衣的时候也没有避开他,所以,他在私下的场合总要带她出席,而宁玉蘅几乎也是有求必应。
今天是休息日,叶培东请他打保龄球,他和叶培东在省城时就是相当好的朋友,到临海后,关系更加密切,所以他把宁玉蘅也带来了,在朋友的面前,这事没什麽好隐瞒的。
“玉蘅啊,玉光说得不错,我们确实是比不上你。”赵文华显出了和锺玉光不同一般的关系,在私人的场合下,可以直呼锺玉光的名字。这也是锺玉光要求他做的,所以,他连带宁玉蘅也直呼名字了。
宁玉蘅横了锺玉光千娇百媚的一眼,说道:“你们算是什麽大男人?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小女子。”
得到了方振玉的滋润,宁玉蘅不但体态丰盈了不少,容顔也更加娇艳了,一笑起来,风情万种,只看得三个大男人都呆了,叶培东差点儿流了口水,说道:“谁敢欺负你啊,不怕我们锺书记撤他的职吗?”
“他有什麽权利撤人家的职?那权利在组织部赵部长那里呢。”宁玉蘅看着锺玉光说,那脸上带着向锺玉光撒娇,求他帮忙的表情。有时候宁玉蘅也很佩服自己,心里明明爱着方振玉,但在锺玉光的面前却表现得那麽自然,一点儿做作也没有。其实她不知道,她爱方振玉,也爱锺玉光,只是爱方振玉比爱锺玉光多一点,所以她对锺玉光的感情和表情都是真的。
锺玉光熔化在她的目光中,说道:“对啊,只有文华才有这个权力。文华,你身上可多了一付重担,看谁敢欺负宁小姐,就把他撤职算了。”
赵文华笑道:“要是我有那麽大的权力,我倒先要撤你这个市委书记的职,因爲只有你能欺负玉蘅。”他把“欺负”二字说得十分暧昧。
其他两个男人当然听明白了,都笑了起来。宁玉蘅脸红了起来,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跟你们说了。”便到一边坐了下来,看着三个男人在那里打球,她看似并不在意,但却很留心听他们说些什麽。
只听得叶培东说道:“锺书记,台湾上官先生的事,还得请你多费心。”
“上官先生的事,我不是让统战部陆部长爲你安排了吗?难道你还没能和上官先生见面?”锺玉光说,听那语气,好像对那陆部长有些不满。
“陆部长是安排了,可看起来,没有多大效果。”叶培东显然和那上官先生谈得不好,所以听起来有些怨气。
赵文华在一旁说道:“叶老板,台湾人精明得很,你没有那麽大的实力,看来很难让他跟你合作呢?陆部长已经打着锺书记的旗号出面了,他还是没有反应,可能你们还得改变策略才行。”他明显是不想锺玉光在这件事上陷得太深。
“是啊,如果陆部长出面还不行,便是搭上我,怕也未必会让他动心。而且我听说,他对我们的官员都不大买帐呢。”锺玉光也明白赵文华的意思,便乘机脱身。对叶培东,他已经算不错的了,在市区,给他介绍了几件工程,进港公路,又帮他要下了两公里,唯独是在方振玉那里,他没有帮他要到什麽工程,这并非他没有说,而是方振玉连他也不买帐,说叶培东给出的条件,没有别人的好。他也看过其他公司的条件,果然这样,便不好说什麽了。
叶培东却谄笑道:“赵部长说得不错,我是要改变策略才行,所以才让锺书记给我推介推介。他们不相信政府官员,那我们就给他找一个有实力的企业家。锺书记和赵部长的朋友那麽多,要能帮我介绍几个,那就好了。”他还不死心,还想在锺玉光那里得到好处。
对锺玉光,他是有些不满的,那就是因爲港口的工程那麽多,居然没能帮他要到一个。他哪里知道,在港口那方面,锺玉光也是无能爲力。这也许是锺玉光自己找的,在临海市这块地面上,就只有港区这一块,他锺玉光的说话无法不折不扣地执行,但他却还不得不服。
见自己已经推托了,叶培东还想让自己爲他筹谋,锺玉光有点不高兴了,问道:“你要那麽多工程,有能力完成吗?”其实,这问题他已想问了许久,就是不忍心伤害彼此之间的感情。
叶培东震动了一下,说道:“我的公司那麽大,怎麽会没有能力完成呢!”心中却有些七上八下,因爲正如锺玉光所想的那样,他的公司看起来很大,实际上却没有多大的实力,他接的工程,很大部分是转手他人,从中吃提成罢了,因爲他吃得不多,上面的关系也很深,所以并没有人去说穿他。
“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嘴里吃着,手里拿着,心里还想着。这半年里,你也赚了不少了吧。”
“没办法,现在的生意,利润太薄了,工程虽多,钱赚得却很少。不过,锺书记如有什麽需要,我倒可以帮一下忙。”叶培东以爲锺玉光是开口要东西,便说道。就他所知,锺玉光并非这种人,因此只是试探。
果然,锺玉光说道:“你千万别这样,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上官先生的事,我会叫陆部长再给你安排一下,但成与不成,就看你自己的了,在这方面我也只能是充当介绍人。人家有人家的想法,我们又怎麽能强求人呢?我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只要他在我们临海投资,那就是我们的成功。赵部长,你看是不是这样?”锺玉光还是不想和叶培东把关系搞僵,所以还是答应他请统战部再次帮忙。心想,我这已是仁至义尽了。
“不错,我们也该跟人家学学才是。人家拿出每一分钱,都要有回报,可我们的企业呢,就想着国家银行里的钱,这样下去,只怕整个国家不用多久,就会垮台。”赵文华虽然应着锺玉光,但思绪已不知到了什麽地方。
“对,对,对。谢谢锺书记和赵部长的大力帮忙。”叶培东点头哈腰,像个哈巴狗似的。
宁玉蘅在一边听得虽然不大清楚,但也基本上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心中不由对叶培东産生一种厌恶之情。同样是搞企业的,爲什麽有些人像方振玉那样实实在在,有的却像叶培东那样专门钻空子呢?这也许就是人世间的悲哀吧。想到了方振玉,她身上起了反应,已经有好多天,没能得到他的爱,连消息也没有,心灵和肉体都有点想他了。
三个男人又谈了一会,叶培东要请锺玉光吃饭,锺玉光以还有应酬爲藉口,推辞了,叶培东就结帐离开。看着叶培东的背影,赵文华说道:“玉光啊,对这个人你可得小心一点,他可不简单咧。”
“他不简单又怎麽样,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他的生意,我也只是出出面,做做中间人罢了。”锺玉光很不在乎地说。
“可你是市委书记,你一出面,人家还能不买帐?这种事,你还是少出面的好。”赵文华劝戒说,他又盯着锺玉光,目光炯炯有神,颇有些担心地问:“你不是收了他什麽东西吧?”
锺玉光狠瞪了赵文华一眼,说:“吃饭喝酒我都很少答应,更别说收礼物钱财了。这一点点的党性原则我还是有的吧。”
“那就好。”赵文华放下心来,说:“我们那纪检书记眼睛可亮着呢!”说完,就告辞走了。
宁玉蘅跟着锺玉光回到房中,锺玉光把她拥进怀里,吻着她的香脸问道:“玉蘅,跟着我们这帮人,是不是很无聊?”
宁玉蘅柔顺地回应着他,说道:“怎麽会呢?那也是你的工作嘛。不过,玉光啊,本来女人不应该干政,但赵部长说的有道理,你是应该多提防叶培东这种人。受的恩惠多了,有时候反而会变成仇人。”
锺玉光细细品味着宁玉蘅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同时,对宁玉蘅这麽关心自己,十分感激,大手便在她那饱满的胸脯上抚摸起来,说:“玉蘅,谢谢你的关心,我听你的话,以后少和他来往。”
宁玉蘅见他这麽重视自己,也很高兴,任由他爱抚了一会,才将他推开,说:“该去吃饭了。”接着,便在锺玉光的面前,换起衣服来。
宁玉蘅脱掉运动服,半裸在锺玉光面前,那只穿着胸罩和内裤的玉体是那样的美妙,看得锺玉光魂与色授,他上前搂着她,大手便按在那高耸的乳房上,说:“玉蘅,你这好像又大了不少。”
宁玉蘅觉得身体一阵发软,便这麽倒进了锺玉光的怀里,呻吟道:“跟你出入酒店那麽多,我真怕发胖了你不要我。再说,你这坏手经常在这里使坏,它能不大吗?”其实她心中知道,出入酒店,她吃得很少,加上经常锻炼,根本不可能发胖,那地方的丰满,主要是方振玉的功劳。
锺玉光得意地笑了,说道:“我怎麽会不要你呢?不如,今晚就给了我吧。”说罢,他抹开胸罩,大嘴吮吸着那尖挺的乳珠。
宁玉蘅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说:“再等等好吗?我好像还没有心理准备。”其实,这事要什麽心理准备?她只不过是没有生理准备罢了。她在想办法隐瞒自己已不是原装货的事实。虽然她自信,就算自己不是处女,锺玉光也一样喜欢她,但如果能做得更完美一些,让他心里一点儿欠缺也没有,那不是更好吗?所以,尽管她心中已把锺玉光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很需要他那实质上的爱,但在这最后一关,她还是强忍着。
锺玉光怎麽会想得到自己以爲深爱着自己的怀中美女,居然会背叛自己和别人偷情,还想方设法来欺骗自己呢?他擡起头来,有些惶恐地说道:“我真担心你有一天会离开我。”这也难怪他担心,两人的年纪相差太大,像宁玉蘅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要变心还不容易?
宁玉蘅在他的大嘴上轻吻了一下,娇笑道:“像现在这样和你出双入对,还走得到哪里去?又有谁还敢要我?我可不想远嫁他乡,更不想孤独终老。”
锺玉光也笑了,说:“你要走,难道我还能派武警公安拦着你?”
宁玉蘅紧依在他怀中,抓住他在自己胸前的手,动情地说:“哪用什麽武警公安?便是你这一双大手,便让我别说走了,连站也站不稳。玉光,让我穿衣服吧!我肚子饿了。”
锺玉光当然不会强迫她,将她放开,在一旁欣赏着她那穿衣美态,赞美道:“人家说秀色可餐,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运动了这麽长时间,我都不觉得肚子饿,原来是有这无边的春光。”
“油嘴滑舌!”宁玉蘅穿好衣服,又主动爲锺玉光穿上,认真地说:“我就喜欢你和文华,我可以跟你叫文华吧,这色而不淫的眼睛,如果你也像陈向东和叶培东那样色迷迷的,鬼才理你呢!”
锺玉光心中高兴,笑道:“不是吧,你也喜欢上了文华?”
“是又怎麽样?让你们市委书记和组织部长争风吃醋,那该是多麽好玩啊!”宁玉蘅也笑了起来。
“小妖精!”锺玉光在宁玉蘅的粉脸上拧了一把,才正经说:“文华是我多年的好友了,你当然可以这样叫。他的老婆是个大好人,这几年,莹莹就多靠她照顾了。她差不多调过来了,到时再介绍你们认识。”
“她确实是个好人。其实娇姐也是个好人,只是自古红顔多薄命。”宁玉蘅叹道。
“你知道她们?”锺玉光大爲惊奇。
宁玉蘅说:“前几天我送莹莹回省城,她带我去拜访了美莲姐,后来,我们还去看望了娇姐,告诉她莹莹上了中国最高音乐学府。我还告诉她,我会接过她的担子,照顾好莹莹和某一个人。”
这已经是变相答应他的求婚了,锺玉光感动得紧紧地搂着宁玉蘅,说:“你这某一个人是谁?”
“不告诉你,我吃饭去了。”宁玉蘅娇笑着挣脱了锺玉光的拥抱,向门外走去。
1993年8月17日星期二晚宁家村
十点多钟,方玉琼把车停在宁家村委门外的林荫下面,对方振玉说:“大哥,你送玉芝姐进去吧,我在这等你。”
“好。”方振玉满身酒气,扶着同样是满身酒气,但醉意薰薰的宁玉芝下车,向村委办公楼走去。
看着他们进了大门,方玉琼熄了火,关上车门,闭目养神。她感到很奇怪,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且还知道将会发生什麽事,心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一点点的高兴,还心甘情愿地爲人家放哨。
方振玉把宁玉芝送进村委的值班室,反掩上房门,让宁玉芝躺了下来,爲她盖上被单,正想转身离开。
“振玉”宁玉芝一声娇呼,跳起来将方振玉紧紧地搂住了。
“玉芝姐,你醉了。”方振玉吓了一跳,想将宁玉芝推开,一下却怎麽也推不开,他从对方那饱满的胸脯上,感觉到对方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
“我没醉,我刚才是装的。”宁玉芝说着,小嘴在方振玉的脸上亲吻着、搜寻着,终于让她找到了方振玉的大嘴,便用力地吮吸着。良久唇分,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双手却依然紧紧地抱着方振玉。
方振玉明白自己是上了宁玉芝和方玉琼的当了,只是这当上得很香艳。
今天晚上,省委主管旅游的副书记来,锺玉光请有关部门作陪之外,还请了方振玉、方玉琼和宁玉芝作陪,目的当然是爲沿江开发作准备。那副书记是个酒桶,濒濒向宁玉芝和方玉琼敬酒,方玉琼因爲要开车,方振玉代喝了几杯,宁玉芝则是酒到杯乾,才出得酒店,便是一付醉态,送她回去,自然是方振玉义不容辞的责任。哪里知道宁玉芝其实酒量很好,而且又会做作,把酒都喝到了衣服上了,所以虽然酒气冲天,却根本没有醉。她装醉,只不过是爲了达到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方振玉明白这一点,已经太迟了,他深爲感动,搂着宁玉芝的纤腰,在她的香唇上吻了一下,说:“玉芝姐,你不应该这样。”
“姐姐也知道不应该,但我实在忍不住。姐姐真的好爱你,如果得到你爱一次,就是死也甘心。振玉,就让姐姐好好地侍候你一次吧。”见方振玉已搂着自己,宁玉芝腾出了一只手来,解开了方振玉胸前的衣服。
这种事,别说不会仅此一次,就算是一次,也是对不起别人的。方振玉虽然知道宁玉芝爱自己很深,但想到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吴学栋,还是劝说道:“玉芝姐,这样我们会对不起玉芳,对不起学栋的。”
宁玉芝幽幽道:“玉芳的事,你就别骗我了,她能容得下玉芬和玉琼,当然也会容得下我。至于学栋,我已经跟他说过我不是处女了,难道你想让他知道我骗他,好去偷情吗?”
听到她这麽说,方振玉知道宁玉芝爲了得到自己,实在是用心良苦。他动情地叫了一声玉芝,便吻上了她的脸,大手在她身上爱抚着,他要用最深切的爱去回报宁玉芝的癡情。
宁玉芝放心了,他知道这位心爱的弟弟不会舍自己而去了,便腾出双手来,爲方振玉宽衣解带。待方振玉完全赤裸在她面前,她又在他身上亲吻着,几乎吻遍了方振玉的全身,最后,丁香小舌停留在方振玉那高竖的玉柱上,在那红红的头儿上,在那深深的沟儿里轻舔着,又把他深深地插进自己的喉咙里,上下地套弄着。
方振玉发出了舒服的呻吟,他一手托着宁玉芝那两只结实的玉球,一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轻抚,渐渐越过股沟,到达那湿润的玉穴,手指便在那穴口搅动着,不多时,那里便爱液横流了。
“啊!弟弟,姐姐好舒服,好难受啊!”宁玉芝矛盾地叫着,她推倒方振玉,伏在他身上,乳房和下体在方振玉的身上磨着。
方振玉也觉得自己涨硬得难受,叫了一声:“姐姐,让我好好地爱你吧!”便翻身压住宁玉芝,分开她那一双美腿,大军挺进中原,只一下,便将宁玉芝对吴学栋说的谎言变成了实话。
“哎哟。”宁玉芝轻呼了一声,显然是破瓜给她带来了痛苦,但她没有停止,而是挺起了屁股,迎接方振玉的进攻。
也许是激动,也许是酒喝多了,今晚的方振玉一点儿也没有怜香惜玉之意,才进入,便开始了猛烈的进攻。宁玉芝开始还觉得有点痛,但很快便适应了,或者说是给方振玉狂猛的进攻所带来的巨大快感给淹没了,她也勇敢地迎合着,嘴里发出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春叫声。
稍歇一下,宁玉芝在方振玉的指点下学习主动,磨、挺、套那几样她都学得很精通,她觉得每一样都让她美不胜收,因而她更卖力了,只弄得自己高潮叠至,到方振玉再采取主动,才不过进攻得上百次,她便觉得升了仙,全身乏力,无法再动,她喃喃道:“弟弟,我好美,我动……动不了了。”
方振玉此时正憋得很难受,他的酒已醒了,知道再干下去,肯定会出事,便抽枪而起,那杆长枪带着宁玉芝的处子之血,在灯光下挺立着。他觉得很奇怪,像这样猛烈的战斗,要在往时,应该是可以发泄的了,今天也许是喝多了酒吧,现在竟然没有丝毫发泄之意。他想起下面还有方玉琼,便吻了一下宁玉芝说:“姐姐,你好好睡吧,我不陪你了。”
宁玉芝虽然人在迷迷糊糊之中,却也知道自己没有满足方振玉,内疚地说:“弟弟,你去找玉琼吧。”
“我来吧。”忽然旁边有人羞涩地说。
“周璿?”方振玉和宁玉芝都惊叫了起来。
“对,是我。”周璿已站在屋中间,撩起了睡袍,正在褪内裤。
“也好,周璿,你就好好地侍候振玉吧,这样好的男人,是不可多得的。”宁玉芝说完,便不出声了,显然是睡熟了。
方振玉知道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和宁玉芝的事先别说,刚才宁玉芝的话,连方玉琼也出卖了。他上前几步,双腿插在周璿的双腿之间,略一蹲身,一手搂腰,一手搂着她的圆臀,然后往前一挺,小弟弟就对准了洞口往里钻,周璿那里已是一片泽国,很容易便占领了全境。他这才问道:“璿,你怎麽会在这里的呢?”
周璿“喔”的一声欢叫,扭动着屁股,说:“你们上来,我就跟在后面上来了。”
方振玉明白,别管她怎样躲过方玉琼的眼睛上来,自己和宁玉芝的事,她已经全知道了,于是就不再多问,抱着她的屁股,用力地挺动着。
周璿发出快乐的叫声,她觉得自己原本空虚的地方现在涨得满满的,对方有力的挺动,使那热乎乎的东西一进一出,给她带来了无限美妙的感觉,一点也不像自己男朋友给自己的那种难受。她心中是又羞又喜。羞的是,自己居然学人家偷情,喜的是,自己终于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爱上一次了。原来她也喜欢方振玉,只是见宁玉芝这麽好的条件也不敢跟宁玉芳抢,才竭尽全力打消了那种念头,没想到宁玉芝居然用偷情来弥补得不到心爱的人的遗憾,而自己也碰巧参加了这次偷情的行动,那是多麽的浪漫啊。
宁玉芝虽然当了办事处书记,但因爲宁家村的值班人员一时安排不过来,而她又还在宁家村住,便还参加值班。周璿已被提爲村委副支书,她知道宁玉芝今晚有应酬,便想先来顶一下,顺便和宁玉芝聊一下心事,谁知她刚进了大门,便见车到,方振玉送宁玉芝回来了。她想打招呼,但想到宁玉芝那麽喜欢方振玉,他们在一起,肯定有一些知心话要说,便没有叫,而且还産生了好奇之心,想听听他们说什麽。哪知道,才到房门,没有关严的门便透露了春光,方振玉和宁玉芝的调情是那样的温馨浪漫,方振玉那粗长的东西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那跟她的第一次根本不同。
就在前几天的晚上,她和男朋友上河堤游玩,在河边的小树林里,在如水的月光下,男朋友向她求欢,她觉得那气氛很浪漫,便答应了,献出了自己的初夜。他男朋友的东西,比方振玉的短小多了,插进她那里也使她痛得很厉害,而且在自己刚刚来兴趣的时候,对方就鸣金收兵了。方振玉的傢夥那麽大,玉芝受得了吗?方振玉又能挨多长时间呢?好奇心一起,她便偷看下去。
哪知道她没看到宁玉芝痛苦,却听到她那快乐的春叫声。她很奇怪,怎麽大的不痛小的痛?她怎麽知道,那一晚,她有点勉强,而对方又不懂得调情,所以才令她受伤了。现在宁玉芝在情欲高炽的情况下,又怎麽会很痛呢?屋里的风雨声使她春心荡漾,她情动起来了,她的手开始在私处抚摸着,她以爲他们很快便结束,但宁玉芝的高潮一遍又一遍,直到快昏迷了,方振玉那东西还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已经自慰了许久,内裤都湿透了的周璿哪里还忍得住,便推门进去,毛遂自荐了。
在方振玉的全力进攻和引导下,周璿尝到了男女欢爱的美妙滋味。开始时她以爲,床已经给宁玉芝占了,自己哪还有活动的地方?又想到方振玉已和宁玉芝激战了那麽长时间,自己也像那晚给男朋友干那样,过一下偷情的瘾罢了,哪知方振玉却是花样百出,久战不疲。
先是开始时的抱着走着,又是方振玉坐在沙发上,让她脚踏着沙发上下左右地动,他则抱着她那圆臀替她用力,然后是让她趴在床沿上,高高地跷起屁股让他在后面干,最后,让她仰躺在宁玉芝的脚下,肩扛着她的长腿,在前面勇猛地进攻,而每一种姿势,都使她得到无边的快乐和幸福,她的嘴从未停过,便像宁玉芝一样唱着春歌。当方振玉的热情有力地射进她的体内时,她也像宁玉芝一样,不能动弹了。
方振玉在二女中间躺下,左拥右抱,爱抚着二女,深情地说:“谢谢你们。”
宁玉芝也醒了,和周璿一起也爱抚着方振玉,满足地说:“是我们谢谢你才是,你让我们知道什麽才是幸福和快乐。”
三人说了一会儿情话,方振玉觉得不宜久留,便告辞了。二女虽说不舍,也不敢再留。回到车上,方玉琼笑道:“怎麽这麽长时间?梅开二度了?”
“是一箭双雕,还说呢,差点儿出事了,回去再跟你算帐。”方振玉钻进车里,在方玉琼的香脸上拧了一下。待车行,他才把周璿的事说了。
“好险啊!幸好我大哥武艺高强,连下两城。”方玉琼虽然吓出了冷汗,还不忘说笑。
方振玉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说:“今晚上哪里去?”
方玉琼吃惊道:“你还要?”
方振玉笑道:“你不爲我捶捶背,暖暖脚,我怎麽睡啊?”
“哪就回我那里去吧,不过,可不要嫌简陋喔!”方玉琼大喜,她还以爲今晚没份了呢,当下加快车速回自己的香居。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