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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22(第五部)) 作者:小柔柔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11-28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22(第五部))作者:小柔柔 2022年11月26日首发于sis001   **********************************   章回:二十二、宝月楼   **********************************   一路上不走官道,
【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22(第五部))

作者:小柔柔
2022年11月26日首发于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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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回:二十二、宝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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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不走官道,仅在荒野绕行,虽如此,但亦见所过村镇张贴「通缉令」
缉拿杨家八女!

  这日傍晚,来至省城,想起那时陪老爷两番入城,可如今风光不再!心生悲
愤!

  趁乱,混入城中,已是定更,我走走停停,来在有财胡同,寻到十三号,轻
轻拍门。

  半晌,听老曹在院中问:「谁啊?」

  我当下放心,今日凑巧他在家中,也不回应,继续扣门。

  不多时,门裂开条缝,老曹露出半张脸问:「到底谁啊?」

  我见四下无人,轻轻抬起帽檐撤下青纱,待他看仔细,浑身一哆嗦,忙伸手
把我拉入院内。

  关好门,他凑近悄声急:「我的亲娘祖奶奶!您好大的胆子!怎么进城来了
!现如今督军大人行令全省!全力缉拿杨家相关人等!..您快随我来。」说着
, 他在前引路进入正房。

  关好门,拨亮灯,他把我让到主位,我环顾四周不见旁人,安心摘去长帽青
纱冷笑:「二奶奶我出生入死,还在乎这个!?」

  老曹侧坐,我问:「你媳妇呢?」

  他叹气:「不瞒二奶奶,小人媳妇前些日子回娘家,可此一去音信全无!我
几番劳烦他人代为寻找,竟找不到!」

  我问:「她娘家何处?」

  老曹回:「广东莱州。」

  我摇头:「如今兵荒马乱,风闻南边兵祸再起,甚不太平,这可不好说了。
今夜家中还有何人?」

  他回:「前番老家遭灾,有两个远房的老哥哥前来投奔,现住耳房中。」

  我点头问:「他俩可靠?」

  老曹点头:「都是庄稼汉子。」

  我略放心,老曹上茶,我只喝了一口便放下。

  他问:「杨家事,老仆都已知晓!二奶奶今夜来此..?」

  我银牙紧咬:「督军不仁!使毒计陷害杨家,现如今家虽破但人还在!我今
日见你,亦是想了解徐北山近况,伺机刺杀老贼!报仇雪恨!」

  他听罢二目圆睁,嘴巴张大,半天才缓过气,惊恐道:「二奶奶真好大胆!
便是那英雄好汉遇此情形也势必远走他乡,您..您竟还想报仇!真巾帼女英!

  我一摆手:「把你知道的讲与我知。」

  他眨眼回忆,片刻道:「前番我侍候督军,似是听他与了忘谈话间说要举办
什么庆功宴!定在十一月初二,届时省城内各部要员都来参加。」

  我牢记于心,接着问:「在何处宴请?」

  他道:「原定在督军府内,可巧宴会厅正修缮布置,故拟定在宝月楼..」

  我正要说话,忽听院内有人咳嗽,紧接着一老年男声问:「表弟!咋还没歇
着?」

  老曹冲我摆手,嘴上喊:「表哥,我这就睡觉..」

  忽见窗外人影一闪,门开处一人走进来说:「哎呦..我这咳嗽的老毛病又
犯了..不得休息,表弟有药..咦?你这儿有人啊?」

  他还未进来时,我早已迅速戴好面纱扭过身子背对门口。

  老曹见他进来,赶忙起身迎上去,道:「啊..是..一个朋友..表哥你
先回去,待会儿我拿药给你送去..那个..二哥歇了吗?」

  那人愣了愣道:「歇了歇了..你这朋友..」

  老曹赶忙把他推出去:「没事儿没事儿..我这就拿药给你..」说着把他
推出门外送入耳房。

  不多时,老曹回来关好门,我摘掉面纱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裹轻轻放在他面前
,打开包裹,里面整齐五根金条。

  「哎呦!二奶奶!使不得!..」他赶忙推辞。

  我摆手:「老曹,你虽是徐北山的奴仆,但却对我们屡有大恩!这点东西不
过略表寸心..」

  他急:「前番几次得二奶奶赏!已经受之有愧,这...唉!我老曹内心敬
重二奶奶英雄,绝非贪图钱财。」

  我点头:「我自知你心意,只是有了这黄白之物,你也可颐养天年,再者,
你妻下落不明,或可考虑纳妾。」

  他听了苦笑:「实无此意..」

  灯下观他,虽是个粗人,但面善老成,又忽想起前番来他家所想之事,不禁
粉面微红,再想到如今要报仇雪恨需他大力相助,顿打定主意。

  片刻,我柔声问:「老曹,你今年贵庚?」

  他回:「五十有三。」

  我点头:「不老!将将五十,正是当打之年,若身边无女子服侍,恐欲火难
消,日久天长岂不委屈自己?」

  他听了苦笑:「老仆与妻感情密切,她若在,或有兴致,可她..唉!又无
合适女子,想想也就罢了。」

  我听他话里有话,随笑问:「你所说的」合适女子「为何样?」

  他想想摇头:「仔细想来,我也不知。」

  略作沉吟,我问:「老曹,你觉得二奶奶我..比你妻如何?」

  他先是一愣,随即道:「二奶奶是凤凰,内人好似乌鸦,怎能相比?」

  我听了噗嗤一笑:「既如此,你何不趁此春宵将我淫奸一番出出火气?」

  他大惊,忙摆手:「二奶奶说笑了!老仆身份下贱岂敢对您有非分之想!」

  我正色道:「此话错了!身份虽下贱但却人品高贵,又对我们屡有大恩!我
虽为二奶奶,又兼天姿国色但却不过是玩物,也不知有多少陌生男子将我骑于胯
下百般奸淫,每每令我做出那无法想象淫行,既是他们淫得,为何你淫不得?

  他听了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我又道:「我知你是个重情义的,但美女在前,亦不必做那小儿扭捏之态,
随心随性便好...」略一思量,我问:「刚才那人是你表哥?」

  他点头:「远房表哥,还有一位二表哥,都在耳房歇息。」

  我心中已打定主意,看着他道:「依我之意,你速两位表哥请来此处,三人
共淫,若他二人问起...则只说我是城里妓馆中的娼妓,曾搭救我性命,对我
有 恩,今夜我过来报恩...」

  他听罢慌忙摆手,刚要说话被我打断:「若说是报恩,确也如此!但还有一
节,刚刚你表哥闯入,已然瞧见我,深夜来客,他必起疑,回到房中未免与另一
人谈论此事,若是由此泄露出去恐对你不利,倒不如把事摊开,邀他俩一起,
去其疑心方为上策!」

  老曹听了,沉默良久,最后一跺脚道:「那就依二奶奶!只是我等粗人恐对
二奶奶不敬了!」

  我站起身:「待会儿咱们就在这厅堂行事,先将桌椅搬开空出地方,你再取
两床棉被铺下便好。」

  他点头,先将金条收起藏好,而后我俩齐动手腾出地方,又抱来两床新做棉
被铺在地上,我边脱衣边催:「速去请来。」

  他应了声出去,半晌没动静,我正着急,只听门外男子声:「表弟!你还有
这等好事!..简直天上掉馅饼..呵呵..」

  老曹应:「二位表哥别大声!来,进来..」

  说话间门开处老曹引入两位老汉,瞬间,六只眼睛全投注在我身上!

  我裸身跪在棉被中央,灯光下宛如仙子,粉面含春,媚眼带情,见他们进来
,笑:「三位叔叔好!」

  老曹忙介绍:「二..」刚想喊二奶奶,又一想不妥,张口结舌。

  我忙接过话茬:「曹叔忘了?我叫」二金花「。」

  老曹忙点头:「对!对!二金花,来,这是你大表叔,那是你二表叔。」

  我看处,老曹左手站一矮胖老头,粗布粗衣,六十出头微微谢顶,忙喊了声
:「大表叔!」

  那老汉两眼瞪着我,张着口竟愣住了。

  在他旁边站一高个老汉,也是粗布衣服,忙喊:「二表叔!」

  二表叔似是见过些世面,微微点头答应:「哎呦!好俊的闺女!敢是天仙下
凡!」

  我笑:「二位表叔不必客套,小女子深夜贸然拜访,只因曹叔老人家曾大恩
于我,小女子虽为娼妓,但却知恩必报,恰逢二位表叔在此,爱屋及乌,诚邀二
位表叔淫欢作乐,还望应允。」

  这时,那大表叔似是缓过神来,忙忙脱衣脱裤,我观他胯下宝根似也不小,
只见他迈步来至我近前紧挨坐下,一手楼肩一手捏乳,问:「闺女都会做甚?老
汉闻听城里妓馆女子都会各式花样花活,你可会?说来听听?」

  我笑着任由他摸,嘴上说:「那可多了!玉女吹笛、灵猴吃果、双峰夹棒、
香妃坐台、后庭花开...」我说着,大表叔那宝根已渐渐耸挺!

  一旁,老曹与二表叔也纷纷宽衣,看他们三人身体便知,那两位表叔均是乡
野汉子,皮肤黝黑粗糙,胯下宝根也颜色发暗,反观老曹,皮肤虽松弛但却细腻
许多,宝根也白净些。三老汉将我围坐中间,六只大手在身体游走,亲嘴捏乳
抠户挖眼。

  我应和着,心想:若如此没个章法何时才能了事?姐妹们还等我回去,倒不
如使个花式让他们尽快出火。

  想到此,心中便有了主意,笑:「三位表叔且慢来,听我说。」

  他们三个纷纷停手,我道:「小女子既是报恩,自然要让三位表叔尽兴,但
若像这般乱来,弄到天明也是无趣,倒不如咱们耍个章法!」

  他们急问:「如何章法?」

  我道:「这个甚是好耍,唤作」郎小愣倒插门儿「!」

  二表叔忙问:「快来说说。」

  我道:「这里还有个趣事典故,三位表叔要不要听我详细道来?」

  他们听了纷纷点头,我笑:「话说以前有个村子,唤做郎家村,大部分都姓
郎,其中有个破落户,他家有个儿子叫郎小愣,这小子是个放牛娃,倒也生得身
体高大结实,只是饭量大常吃不饱。后来有人给他说了门亲,要他当上门女婿
,他便娶了同村李寡妇的独生女儿。这李寡妇年纪轻轻守寡,直守了十多年,
见这上门姑爷身体强壮甚是高兴。过门以后,每到晚上便听女儿房里哎呀乱叫,
不像人声倒像畜声,她好奇便去偷听门缝,没成想,瞧见姑爷那宝根,那么 粗
!那么长!每每插入肉户竟能顶到肚脐眼!这李寡妇不见则罢,这见了便勾出十
几年的心思!从那开始,平日里见机会便用话挑逗,姑爷放牛回来,她便 脸朝
里、腚朝外打盆水洗屁股!边洗边搓户。那郎小愣虽憨但也不是个傻子,一来二
去也动了心思。可这种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家丑?因此二人虽急却 不敢越
礼。后来,还是李寡妇想了个好办法才成全好事。那天,她闺女进城看望表姑,
郎小愣放牛回来吃中饭,可进来门,左喊没人应,右喊没人理,于是 便四下寻
找,找来找去到了后屋,后屋里有地窖,他推门进去一看,只见地窖门开着,他
丈母娘上身倒插在地窖里,下身光着腚、劈着大白腿露在外面。他 心下明白,
那宝根瞬间便翘起,脱了裤子故意问」你是我媳妇吗?「只听地窖里闷声回」亲
丈夫!我是你媳妇!「他又问:」你咋大头朝下栽进地窖?「只 听回」娘吩咐
俺拿菜,不小心脚滑栽进去了!「他又说」我现在想淫你肉户,你忍忍,等俺去
火了便拉你出来。「只听回」亲丈夫淫媳妇是天经地义!快淫 !快淫!「,小
愣听了欢喜,走过去背对着将宝根送入,只觉户里又烫又紧又滑溜,便撒欢儿淫
个痛快,淫了肉户又淫肛眼,只听里头喊」亲丈夫!俺今天 才知道插屁眼原来
如此美!别停!别停!「小愣足足淫了一刻才吐出宝精,完事把她拉出来一看,
果然是自己丈母娘,笑」您是我妈,咋说是我媳妇?闹了 乌龙「丈母娘乐」姑
爷你要是天天这么淫俺,别说当你媳妇,当你闺女俺都乐意!「..」

  我说完,他们都笑起来,我也捂嘴笑。

  大表叔攥着玉乳急:「闺女咱们快耍!老汉我憋不住了!」

  我点头:「大表叔别急,咱这样,先将小女子双手背后绑定,而后仰面躺下
,双腿向上抬起越过头顶,曹叔可跨在小女脸上,双手各执双脚左右用力分开,
而后烦请曹叔下蹲,姿势如同厕中大解,将宝庭坐于小女脸上,宝眼正对香口
由小女为您钻舔,也可将宝根顺势插入往来抽送。再烦请大表叔背对小女立于
臀后,分腿骑于臀上将宝根倒插入户,来回抽送。二位表叔如此使用此法,则小
女淫户被插,淫性大起,但却碍于口钻宝庭或是口含宝根而无法淫声,只得 狂
摇自家粉臀,却正好让大表叔户中宝根深探,直入密境!平添无数乐趣!」

  我娓娓道来,他们三个竟听入神,胯下宝根硬如铁柱!

  二表叔忽问:「那老汉我呢?」

  我笑:「二表叔莫急!您可在旁观阵,压住阵脚,看曹叔与大表叔如何淫奸
,亦可近观小女表情,必是淫浪之相,若二表叔有雅兴,也可用言语羞臊以增乐
趣,只待大表叔尽兴后,便由曹叔接力,您则占据曹叔位置。」

  大表叔听了瞪眼喊:「他俩都能淫你口、户,老汉我却只能淫户!岂不是亏
了?」

  我笑着推他一把:「大表叔莫急!我还没说完呢!您只需等二表叔尽兴后,
再占据位置即可!」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曹拍手,大表叔二表叔也点头称赞。

  商议已定,老曹取来一块绢帕将我双手绑牢,我仰面躺下高抬双腿,老曹笑
着跨在我脸上低头道:「闺女..我..」

  我微笑:「曹叔还愣着作甚?及时行乐才好!」

  他低头轻声:「闺女不知..去唤他俩之前我刚刚大解还未擦洗,恐..」

  我听了抿嘴儿轻笑:「曹叔真好雅兴!如此深夜竟还请我吃」夹馅儿馒头「
?既如此,小女若推辞便是不恭,只能愧领了。」

  他听了不再犹豫,双手牢牢持住一对玉足,左右用力分开,身子向下一蹲,
我只觉面前一黑,好个白大宝庭扑面而来,夹带一股臭气,顾不得多想,闭住呼
吸,张玉口、吐香舌、迎上去,只觉「噗」香舌插入到根,随即为他细钻细品

  「啊!」老曹向下狠坐,惊呼道:「真妙哉!」

  再看大表叔,倒骑粉臀,宝根深插入户中上下运动,只觉渐入妙境,不禁大
喊:「老汉活了多半辈子!方知人间还有这等乐趣!」我听了,一边急扭粉臀,
一边暗使淫术,户内嫩肉不停收缩,包夹宝冠。

  那二表叔在旁看着,急的手握宝根来回巡视,但又不好开口催促,忽见我那
对玲珑玉足随着动作左右乱摆,忙捉住一只塞入口中用力舔吸。

  房内淫乱之极,三个花甲老汉共淫其共乐,除了我偶尔发出些淫声,余着只
闻浓重喘息。

  「啊!亲娘!儿泄了!」大表叔怎禁得起我如此夹裹粗吼一声,我只觉户中
发烫,那淫精已然泄出!

  老曹早就跃跃欲试,见大表叔事毕,忙唤二表叔接手,他顶上位置继续,我
则依旧夹裹于他。

  约莫半盏茶光景,老曹叫:「亲奶奶!老汉服了!」喊叫声中再泄淫精。

  我边给二表叔钻,边想:前一个叫亲娘,再一个叫奶奶,我原地不动,辈分
却连升两级!

  老曹以后便是二表叔,这二表叔却略有不同,只因他宝根比那二位略长,插
入户中却也有些深度,只见他黑腚上下乱摆,宝根快速进出,激起户内水泽连连
,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我略略用力,户内紧夹宝冠,一缩一放恰似灵舌,
大表叔刚刚接位不多时,二表叔便叫:「亲娘祖宗!孙儿不想泄!可....啊
! 」话音未落,宝精已汹涌喷出。

  不到一炷香,三位各自去火,我才起些兴致便被浇灭,只好暗暗苦笑,转念
一想:他们都是平常乡野老汉,又何曾如此淫过女子?再加上人老力亏,也难怪
如此迅速。

  再给大表叔钻舔宝庭一番,这才命他放下玉腿,刚起身,肉户中宝精喷涌而
出竟将棉被湿了大片。

  老曹忙取来干净软纸供我擦拭,大表叔看看二表叔,忽的凑近我道:「闺女
,咱商量商量,方才老汉受不得如此刺激,早早便泄了身,现在回想起来就如猪
八戒吃人参果,未曾细品,求闺女大发善心,再让我等淫一次,定会尽兴!」

  我听了笑而不答,微微摇头。

  二表叔见了,竟怒起来,冲我吼:「有道是好事做到底!刚才你也讲了,要
我们尽兴!刚刚我等只是尝鲜,再来一次才算正经!你既是报恩,便要答应!况
且,你本是娼妓婊子,再淫一次又有何妨?」

  他虽话难听,但我并未发怒,只顾及老曹脸面,看着他俩柔声道:「二位表
叔不知,我今夜前来偷偷摸摸,本想与曹叔报恩私会,不想偶遇二位,已然耽搁
许多时间,况我还有急事,等过几天闲暇时我再过来,到时二位表叔淫我一天
一夜也使得!」

  我这么说,他俩反而更急,大表叔在我面前盘腿坐定,气势汹汹瞪眼怒:「
何必等他日!今晚就要!」

  二表叔紧挨坐下,瞪着我吼:「今夜便是今夜!若不答应,你可出得去?!

  我见他俩不依不饶,依旧不怒,只规劝:「二位表叔切莫如此,需知今夜是
缘分,既是缘分又怎能强求?不如二位耐心等上几日,养精蓄锐,到那时小女子
必铺床暖被让您尽情淫乐。」

  我越如此说,他俩却越是不依不饶,正争执不下...

  老曹在旁静静听着,忽悄悄后退几步走到门旁,弯腰将门后立着的一把铁锤
抄在手中,紧接着迈大步来至他俩身后,高高举起狠狠砸下!「噗!」一声闷响
竟将大表叔天顶大穴砸穿!大表叔吭都没吭便没了气息向后仰倒!

  二表叔见状惊恐失措,不知发生何事,老曹铁锤贯足全力横扫过去,「唿!
」铁锤带着劲风正削在他太阳穴上!「咔吧!」只听骨碎之声,二表叔侧身倒下
踹了踹腿便去了。

  我一惊!但见老曹扔掉铁锤跪在面前磕头:「今夜!二奶奶您施了天大恩情
让我等近身淫乐!可这两个不知进退的狗东西竟得寸进尺纠缠不休!若喧哗出去
被邻居听到恐生祸事!故老仆先将他俩结果了!」

  听这话,我心里甚是感动!那二人虽说是远房,但毕竟与他亲戚关系,可为
了我,他能连杀二人,却又是一件人情!心下稍安,我叹气:「唉!虽如此也不
至害了他俩性命,他俩本就是乡野农夫,何曾见识过这等旖旎春色?纠缠不休
本也情有可原,你过于急躁了,若知如此又何必邀他俩一起淫我?」

  老曹低头道:「二奶奶说得是!老仆心急,只是他俩临别之前能有这番艳福
,便是到了阴曹地府也可吹嘘一番。」

  我问:「那这二人如何处置?」

  他道:「院内大柳树下土壤松弛,老仆挖坑把他们埋了,虽是去了,也能与
老仆作伴。」

  我穿好衣裤,帮老曹把二人用棉被裹紧拉到院中,老曹找来铁锨挖坑,不多
时便将二人埋了。

  收拾妥当,我见天色尚早,心里又念他恩情,略犹豫,问:「老曹,刚刚你
可淫得痛快尽兴?」

  他笑:「能受二奶奶天大恩情,老仆足矣!」

  我听了摇头:「今夜我在这里,便是良机,你若还有火气只管用我去火,且
,刚刚四人做淫,难免照顾不周,若有意,你就在这院中再淫我一次,我给你跪
地唆根、扒肛钻眼便是了。」

  他听了略作犹豫,我见他有意,忙走到近前缓缓跪下,脱去裤子口含宝根用
力吸吮,不多时那物便硬挺如钢,我又让他转身弯腰,给他扒腚钻眼,足足唆了
有半盏茶,他这才转身。

  我从地上起来,褪下裤子双手扶着大柳树,玉腚高抬露出双户,回头悄声道
:「愣着作甚?还不快过来淫我?」

  他忙凑到背后,单手扣香肩悄声道:「二奶奶..老仆想..」嘣「您个后
庭!」我知他为人粗鲁,口不择言,但当此情形下,他用这个「嘣」字反而更增
淫趣 。

  我回头轻笑:「老曹这个」嘣「字用得妙!刚」嘣「我肉户,此番再」嘣「
我屁眼,如此还有个趣名唤作」花插双户「,也罢,全都给你,尽可淫之!」

  他听了欢喜,用手扶着宝根,宝冠在我肛眼蹭了蹭,稍一用力便送入。

  「二奶奶..您..这屁眼内为何如此润滑..老仆真美!」他边说边动作
,那宝根来回抽送竟裹了薄薄一层白腻油脂。

  我随着他前后晃动,轻声道:「我这里面肠油颇多,淫时,无需另加油膏,
你只管用力淫,越是用力越是多油!」

  他听罢奋力抽插,果然越来越滑,宝根仿佛入了蜜油罐中!

  「噗嗤..噗滋..噗滋..噗嗤..」此刻,明月当空,院内,柳树下,
我在前,他在后,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他弓腰甩臀,次次将宝根用力送入肛眼
之中,我 则随他动作玉体摇摆,玉乳甩动,除了抽送发出轻响,真真叫也不敢
叫,哼也不能哼,只能任由他全力淫之!直到今夜,我当初所设想那淫乱场景得
以实现 ,芳华年纪,美艳无双,却被个老汉按在胯下抽送嘣眼!真!没羞没臊
!恬不知耻!丑态百出!荒淫骚媚!..想到此,粉面通红,淫性再起。

  他刚刚泄过一次,如今再战却也能坚持一阵,我感他大恩,不忍再使淫术。

  「呼呼..」我听他喘吸逐渐急促,知他到紧要关头,忙回头嘱咐:「..
老曹..待要赏下宝精..应尽力抽出宝根..我则跪下让你淫口..你只将我
嘴当做肛门屁 眼用力抽送..直至宝精喷出..我给你吃掉便是..」

  他急:「二奶奶如此尊贵!老仆怎敢将您玉口当做屁眼?!万万不可..啊
!」话音未落,他用力贯入,口中道:「二奶奶..老仆无能..」我只觉肛眼
中宝根 连跳不止喷出宝精!忙提气缩肛紧紧包夹!

  「二奶奶!..别再夹了..老仆我..嗯!」说着话,他再连射!

  我赶忙吐气卸力收了淫术,将变软宝根徐徐挤出。方才我动真情,想让他彻
底去火,不觉间用了淫术,若是不收,则他有精尽人亡之危!

  老曹登时坐在地上,脸色泛白,气喘吁吁看着我道:「二奶奶莫非真是天仙
下凡!刚才老仆淫性起了又起!射了又射!只想把这一生之物都射入!」

  我回身笑:「幸得我及时,否则你这条老命也便交代了!」言罢,我命他取
来软纸,蹲下身子将肛眼内宝精徐徐排出,排到最后,宝精见红,似带血丝。不
等他细看,我便擦拭干净顺手将纸埋入树下土中,笑问:「这番可是去火了?

  他提好裤子频频点头:「去火了!去火了!..只恐以后再见女子,若不是
二奶奶般的神仙,老仆我都无法...」

  我笑着摆手打断:「不必多言,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我俩穿戴整齐重回屋内坐好,老曹进内室,不多时捧着件东西轻轻放在我面
前:「二奶奶,此物乃是我平日收集,虽知重要,但与我无用,今日献给您。」

  我不知何物,低头细看,不看则已,一看,又喜又惊!瞪着他问:「你如何
收集到此机密之物?!」

  原来,桌上放着一张地图,上写三个大字:城防图!

  此图做工精美,标注详细,不仅城内街道、胡同、商铺清晰,重要之处,城
内警察所、城外布防、兵营所在、省库、军火库、一一具明!有此图,谋划战略
,设计陷阱,诱敌深入等情同儿戏!

  他悄声道:「年前督军举办晚宴,当时在座有北大营军械库主任田炳烈、省
府卫戍部队长官姜铁城等众位大员,他们用此图议论多时,但事后却遗忘在府内
!我捡到,悄悄藏起,督军为此事多次搜查,均无果。」

  我听罢点头赞:「老曹真乃我们命中贵人!有此图,徐北山必死无疑!」

  他躬身道:「贵人万不敢当!只是老仆想着您或许有用。」

  眼见天色破晓,金鸡鸣唱,我想着城门放开便可出城,随即告辞。

  临别时我对他道:「不日,城内必大乱,恐有兵祸!你不如携带金银去寻你
妻,也好暂避一时。」

  老曹听罢点头:「二奶奶不必惦念老仆,您自己珍重才是!」

  我回头仔细看看他,转身开了门缝,观察四下无人,身形一闪消失在胡同口

  城门刚开,我趁乱混出,一路上依旧不敢走官道,白天蛰伏,夜晚急行,闲
暇时掏出城防图用心研究,便有对策。

  回到水尾镇,拜见跃溪。

  他问:「美娘此去可事情办妥?」

  我笑:「妾身已有对策,若能成功实施,老贼必死无疑!另,妾身还为老爷
设计了一桩天大买卖!」

  「噢?!」他凶目放光。

  我躬身请示:「烦请老爷传令,速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我自全盘托出,大家
共议!」

  「好!」他答应一声,随即召集众人齐聚后堂密室,除我们八姐妹外,元盛
亦参加。

  我将城防图平铺桌面,大家聚拢低头细看。

  我道:「此图十分机密,乃我眼线所得,关键位置清楚标明。」

  元盛低头看,自语道:「二姨果然非凡!竟能搞到如此机密要件!佩服!佩
服..」

  宝芳在旁冷笑:「我妹能力,上天入地,无所不行,岂容小觑!」

  元盛脸一红,不再言语。

  我指着图纸道:「十一月初二,徐北山召集在省大员共聚宝月楼宴饮庆功!
此时便是绝佳机会!」

  跃溪点头问:「可有谋划?」

  我道:「依妾身之意,可使」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法。九妹队、婉宁队
、茹趣队,三百人,突袭城外军火库!造成大乱,北大营乃省城卫戍部队,若军
火库有失,必全力救助,三队可伺机伏击!打他个措手不及!而后向省库撤退
。此其一。其二,囡缘队、香卿队见信号在城内放火。时下正值冬季,夜间必
有北风,若放火烧城,火借风势,势不可挡,造成城内大乱,成功后向宝月楼撤
退以作支援。其三,老爷与元盛可各领千人一队,见军火库爆炸便合围省库 !
据妾身所知,省库中金条、银洋无数!能拿多少便拿多少!得手后与九妹等三队
汇合,向城外东南密林撤退在此等候。其四,我与宝芳、佳敏三队埋伏在 宝月
楼四周,只等九妹信号、城内起火便趁乱一齐出击!冲上楼去,见人便杀!虽料
想老贼身边必有重兵护卫,但城内外大乱,士兵慌忙,突然发起袭击应 有八成
胜算!囡缘、香卿二队作为接应,刺杀成功后由东门向密林汇合,大家共聚齐回
本营!」

  我将设想谋划娓娓道来,众人纷纷点头。

  元盛低头赞:「策划周全,进退有方,果然好谋略!」

  跃溪大喜,用手拍案笑:「好!就依美娘之计!速做准备!即刻启程!」

  今夜,跃溪招佳敏、茹趣侍寝,我们六姐妹在秀楼内秘议。

  房内熄灯,一片漆黑,众姐妹围聚一起,悄声说话。

  宝芳问:「依妹妹之意,果然要助马跃溪成事?」

  我冷笑:「假戏真做而已!姐姐请想,但凡一朝得手,如此惊天大案必至全
国震动!想来,自国民政府成立后还未曾有过刺杀一省最高军政长官之事!虽说
当前局势混乱,但即便如此咱们亦会被全国通缉!我之所以为马跃溪谋划前程
,不过是为迷惑其心志!如今看,林元盛也入迷阵!因此应速速行事,以防他
二人清醒反悔!」

  九妹低声问:「二姐,若是得手,如何处置他俩?」

  我略想想道:「劫掠省库,说得容易!当初我押运呈银至省城,见识过那里
,可谓戒备森严、层层重兵!现如今又添设机枪,犹如铁壁铜墙!我让他二人去
打劫不过是去送死!妹妹等三队袭击军火库后,只需将手下士兵尽数派往省库
支援,让他们一了百了!你等三人则趁乱逃往密林与我们汇合便是。」

  九妹点头再问:「若是他二人侥幸活命,如何?」

  我笑:「便是如此,恐怕也是孤家寡人,咱们见机行事,中途了结了他!」

  宝芳轻问:「妹妹,宝月楼之事如何做?」

  我道:「城中火起,老贼必然惊动,肯定回府,咱们就在大街上动手!各队
指使士兵前冲,将其包围,而后见机行事!今夜佳敏不在,我之意,宝月楼对面
便是安国寺,寺内有数尊高塔,可令佳敏埋伏其上,用步枪远程阻击,务求一
击必中!」

  最后,我再嘱咐:「姐妹们,此去,无论成败,咱们皆不再回来,故大家要
细心准备,身上多备枪弹,除贴身短枪外还要配备双枪,以防万一!」

  商议妥当,大家各回房安歇。

  十月十五。

  临近定更天,几千士兵化妆改扮,身藏枪弹,三三两两陆续离开水尾镇向省
城进发。

  跃溪化妆成商人,元盛化作管家,我们众姐妹化作跟班,上了官道策马疾驰

  一路急赶,十一月初一傍晚来至省城。

  在城外东南密林中休息一晚,趁天色未全亮,各队分散开来,寻找目标,只
等晚上行事。

  我与宝芳、佳敏带队混入城中,而后佳敏溜到安国寺后墙,趁无人时翻入,
潜伏于高塔中。

  三百勇士陆续散开,来回穿行,渐渐接近宝月楼。

  宝月楼对面有一茶馆,二层小楼,牌匾「清茗居」,我暗中吩咐虎子带几人
在一楼警戒,我与宝芳来至二楼靠窗坐下等待时机。中午在茶馆草草用过中饭,
静下心来细观,街面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渐渐,日头偏西,临近傍晚。

  突然,一阵骚动,紧接着无数蓝衣士兵荷枪实弹驱散人群,再有大批警察从
中护卫。不多时,两架蓝色绒尼大轿缓缓而来,轿前、轿后均有督军府卫戍部队
,个个身着绿色军装,明显区别于普通士兵。轿旁紧跟一人,我细看却是雷辊
!心道:此人凶残!待会儿动手时需格外留意..

  不多时,停轿落地,后轿帘开启走出一人,只见他身材高大,全身宝蓝色军
装,脚蹬马靴,腰挎马刀,军帽似乎小了些,露出大半个溜圆脑袋,一根头发都
没有..

  「妹妹,这..凶僧了忘?!」我俩异口同声悄悄喊出,顿觉气愤填膺!恨
不能冲上前去将其碎尸万段!

  了忘下轿,跑到前面打起轿帘,满脸谄媚,此时徐北山才缓缓下来,他俩并
肩进入宝月楼,紧接着,省内各部大员陆续到场,整座宝月楼被士兵团团包围护
卫。

  华灯初上,眼看临近约定时间,我手心微微冒汗。

  突然!

  西北方向发出一声巨响!

  「轰隆隆!」

  大地颤抖仿佛地震!

  雷辊冲出楼外,虽听不清他所言,但看他叫过几名士兵急速吩咐,街面上亦
开始混乱。

  再过半晌,隐约听人喊:「不好啦!火!着火了!..」

  顿时,人群大乱,四散奔逃,雷辊扭身进楼。

  「咔嚓!」我与宝芳同时起身,飞踹将窗户踢碎,宝芳抖手打出一枚红色信
号!

  我俩飞身跳下二楼,高声娇喝:「弟兄们!动手!」

  「啪啪啪..」三百勇士人人手持双枪,将宝月楼团团围住,见人就杀!

  「啪啪啪..」负责护卫的警察、士兵初始乱成一片,纷纷中枪倒下,但那
些绿衣却迅速退入楼内,借掩护还击,可见平日训练有素。

  「不好!有刺客!保护督军大人!..」不知谁大喊一声。

  「虎子!带人往里冲!」我下令。

  「弟兄们!随我冲!」虎子怒吼一声抽出身上暗藏短刀,一手枪,一手刀,
带人往里冲。

  「杀!..」双方临近,各抽短刃肉搏,绿衣间隙放枪,虎子所率士兵亦纷
纷倒地。

  我与宝芳驱赶士兵冲入,双双来到近前,收好双枪,徒手攀爬!

  上到二楼外檐,抬脚将窗户踢碎,为的是扫清障碍方便远处佳敏阻击!

  「啪啪啪..」屋内大呼小叫,枪响一片,只听雷辊喊:「护卫督军大人!
休乱放枪!」

  「啊!」一声惨嚎,我偷眼往屋内瞧,只见徐北山面前一人捂胸倒下,正是
议政处次长项子华!

  「噗!」佳敏再打,省财政厅长钱维义脑浆迸裂!

  佳敏步枪威力奇大,这子弹穿透钱维义脑袋继续前冲,对面正是于德水,「
噗!」弹头正打入其脑,顿时身死!

  「刺客!」凶僧了忘大吼一声,抽出马刀蹿到窗外,我与宝芳早红了眼,一
前一后夹击于他。

  「呦!原是杨家八美!..」了忘怒吼声中舞出刀花护卫全身,我们一时无
法靠近!

  「嗖!」一枚子弹穿过,正中了忘左胸!

  「啊!..」他疼得怪叫,宝芳见势跟进,将夜宝刃自他腰部扫过,顿时血
染军装!

  「凶僧!今日你恶贯满盈!死期已到!」我高举侍魂宝刃,自上而下力劈华
山。

  忽然,侧面恶风不善,我急忙撤势,还未收稳,一脚正踹在左胯骨上,我尖
叫一声撞碎栏杆横飞坠楼!

  「妹妹!」宝芳见急大叫,玉足跺地腾空而起,了忘虽受重伤,但却奋力挥
刀妄图阻拦。

  宝芳在空中突然使出「神龙摆尾」,身子一拧躲过刀锋,紧接着一脚飞踹,
正踢在了忘后背,「咚!」这脚踢得结实,了忘惨嚎一声撞破栏杆坠入楼下。

  宝芳落地,尚未站稳,一脚跟到,正踹在她粉臀之上,她尖叫声中亦坠楼!

  将我与宝芳踹下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雷辊!

  我虽坠楼,但临近地面急忙使出「燕子抄水」玉体腾空翻滚卸去下坠之力,
便如此,落在地面仍单膝跪下。

  紧接着,了忘坠落,但不知他用了什么招数,落地后就地翻滚,竟滚到街对
面,再起身,消失在混乱人群之中。

  三打慧觉寺!独独走脱了忘,而今日又让他走脱!

  我心里一急刚要去追,宝芳落下,我忙运动功力,力贯双臂将她接稳。

  我俩刚要说话,就听四面八方枪声大作!无数绿衣士兵如潮水般涌来,百姓
阻路则开枪打死,一时间哭爹喊娘惨不忍睹!

  「啪啪啪..嗖!嗖!..」枪弹擦着粉面飞过,我俩急忙弯腰矮身躲避,
三百勇士两面受敌,死伤过半。

  「啊!」混乱中虎子发出惨叫,他本已率队冲入一楼,此刻腹背受敌竟被楼
内绿衣赶出楼外,躲得慢了点,三柄马刀穿胸而过,死于非命!

  「撤!向茶楼撤!」宝芳尖叫一声拉起我跑入茶楼,剩下勇士也纷纷退入,
一攻一守,一守一攻,瞬息万变。

  「啪啪啪..」无数绿衣士兵团团包围向内射击。

  我们面前倒下无数尸体,大家惊恐。

  趁乱,雷辊护送徐北山下楼,轿子停在楼外,只听徐北山咆哮:「杀!杀!
杀!将刺客统统杀光!一个不留!敢有阻拦立即就地枪决!..」他若直接进轿
或 能保性命,也是老贼气数已尽,偏要站在前面指挥,在他看来刺客已被逼入
茶楼再无威胁,哪知,对面安国寺高塔之上还有位要命星!

  初始,佳敏两枪干掉项子华、钱维义、于德水,皆因他们挡在徐北山面前,
而后再无机会,此时此刻,千钧一发,佳敏扣动扳机!

  「啪!」清脆枪声响起,一枚复仇子弹快如闪电脱膛而出。

  不等徐北山话落,左胸中枪!

  老贼向后一仰倒下,幸有雷辊一把抱住,高喊:「不好!督军中枪!快!上
轿!快!」

  过来两名绿衣士兵七手八脚将其抬上轿子,轿门一闭,轿夫调转头在众士兵
护卫之下疾驰而去。

  剩下士兵并不知子弹是从何处飞来,纷纷举枪乱射,不少竟打到自己人身上

  我与宝芳率剩下士兵依旧坚守茶楼,眼看就要被击垮。

  突然,绿衣身后一阵大乱,枪响爆豆,纷纷倒地,囡缘、香卿二队在四城放
火后赶来支援,时机恰到好处!

  绿衣士兵得知徐北山中枪,士气受挫,此时雷辊又不在现场,群龙无首,再
受两面夹击,顿时溃散,转身向督军府方向撤退。

  我们与囡缘、香卿汇合,稍等片刻佳敏赶来,低声兴奋:「老贼吃我一枪,
恐难活命!」

  大家听了心中大喜,宝芳喝令:「弟兄们!向东门冲!」

  剩下二百多勇士齐喝一声向东门而去,我们待他们走远调转方向直奔南门。

  所经之处,北风助火,火势汹汹,临街商铺一间挨一间可谓火烧连营!无数
百姓自发救火,一片混乱。

  冲至南门,见城门尚未完全关闭,门口数名士兵把守,刚凑近,一名士兵大
喝:「城门关闭!任何人不得出城!..」

  「啪!」话音未落,宝芳扬手一枪将其脑壳击碎,其他士兵还没反应过来,
我们早已双枪招待!

  「啪啪啪..啪啪啪..」顿时乱成一片,敌军纷纷中枪倒地,宝芳与我在
前,杀出条血路。

  此时,东门方向枪声大作,想是那二百多士兵与守城部队交火。

  一路急奔,幸好我们五姐妹有功夫在身,便如此,赶到东南密林时也香汗淋
漓气喘吁吁。

  站在林外,遥望西北,军火库方向火光冲天,爆炸声连绵不断,我紧皱秀眉
担心九妹三人安危,再看省库方向,也时时传来密集枪声,偌大一座省城被我们
搅得翻天覆地!

  眼看二更天,隐约从西北方向跑来一队人马!

  我忙回首对宝芳道:「姐姐带妹妹们四散开来,各找隐蔽,听我号令!」

  宝芳等忙掏出双枪隐藏在树后。

  我一人站在林外,待对方临近,借月色看,头一位马跃溪,林元盛紧随其后
,再后是十几名士兵,最后则是九妹、婉宁、茹趣三人!

  细观他们,个个挂彩,人人负伤,马跃溪面目焦黑,林元盛满头大汗,每人
马匹上都驮着两个大包裹!

  我心中称奇,暗道:难不成他们劫掠省库成功?!..

  来不及多想,马跃溪已到近前,只听他大吼:「众位姨娘!快上马!随我回
水尾镇!」

  我突然冷笑,娇声道:「老爷!回水尾镇就免了吧!我看这里风景不错,您
何不就此长眠?...杀!」

  突如其来,马跃溪等毫无准备,他听罢一愣,刚想开口,宝芳等闪出身形举
枪便射!

  「啪啪啪..」爆豆之下,马跃溪身中数枪摔下,当场惨死。

  林元盛来不及掏枪,调转马头便跑,刚与九妹一碰面,只见白光一闪,九妹
宝刃斜插胸口!他惨叫一声摔下马来。

  其余十几名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更何况各自有伤在身,婉宁从后双枪乱射
,个个倒地身死。

  九妹跳下马,冷冷站在林元盛面前,他面目狰狞,怒吼:「我..早料会有
今日!..可惜..大哥不听我劝..如今葬身你手也是活该!..你若是可怜
我,就给个 痛快!..」九妹也不搭话,手腕一抬,枪响处将其脑袋打碎。

  八姐妹再聚首,大家互道平安,只九妹、婉宁伤在左臂,茹趣伤势略重,腹
部中枪。

  囡缘忙过来救助包扎,其余人等将马匹所载包裹整理好,我一入手便觉异常
沉重,打开看,竟是金条、银洋!抬头问九妹:「莫非马跃溪劫掠省库成功?!

  九妹摇头:「我们奇袭军火库得手,放火烧库引起爆炸,当场便炸死数十名
士兵,其余者向省库冲击,半路却与省府卫戍部队遭遇,且战且退,而后姜铁城
率大部队赶来,我们弃了士兵向密林撤退,只在途中才碰到马跃溪,听他讲,
两千士兵仅逃出这十几人,但却侥幸打开单字一号库房,劫得这些..」九妹话
音未落,西北方向马蹄阵阵,抬眼一望,大队人马追杀过来,亮起火把犹如长
龙!

  「不好!姐妹们快上马!追兵到了!」我尖叫一声翻身上马,其余姐妹纷纷
扬鞭,慌乱间,宝芳、九妹护卫茹趣在前,囡缘、香卿、佳敏在中,我与婉宁牵
着余下马匹在后,向东南方山区急行。

  夜色正浓,前途未知,后面追兵紧紧跟随,越来越近!

  「啪啪啪..」枪响处,子弹擦肩而过,十分凶险!

  这些马虽是战马,但怎奈驮着沉重包裹,再加马上有人,奔跑起来异常吃力

  眼看追兵临近,只听背后大喊:「站住!再跑就开枪了!站住!..」

  我急中生智,心想:马跑不快,皆因驮着太多金银!不如沿路撒下,一来减
轻负重,二来或可阻敌!..

  想到此,急忙娇喊:「姐妹们!用宝刃割开包裹!将金银散落阻敌!」

  众姐妹听了纷纷抽出各自宝刃左右切割包裹,瞬间!「哗啦啦..」随马匹
跑动,无数金条、银洋随之散落!

  「呦!金子!..啊!」果然,跑在最前的敌军发现地面金条,急忙勒马,
而后面的依旧前冲,瞬间倒落一片,互相踩踏,惨嚎不断。

  我回头望,仍旧有士兵不顾危险抢夺落地金银,真应那句老话:人为财死!

  渐渐,甩开敌军进入山区,天色亦蒙蒙见亮。

  一条山路通往远方,左右皆是茂盛密林。

  宝芳勒住马,招呼大家钻入林中,走了约有半里,停住脚步,就地休息。

  囡缘再为茹趣换药,其余姐妹则清点包裹,颠簸之下,金银所剩无几,正可
惜,我笑:「姐妹们看!」

  原来,我们八人却有十匹马,其中两匹包裹还在!也是我留了一手。

  大家将四个包裹卸下,打开,清点。共计十两重金条百余根,银洋千余块!

  宝芳大喜,命将所有财宝分摊,每人各背一个包裹,减轻重量。

  众人围坐,囡缘道:「茹趣伤势严重,我已为她用上药,但需静养,不能奔
波。」

  宝芳点头,随即问:「美娘,可知此地何处?」

  我摇头:「确切不知,只知自省城向东南便进入赤马境内,有群山阻隔,称
为」浩山「,首府」青城「,只有走出山区才见平原..」

  「青城?」宝芳忽二目放光,急从怀中掏出一锦囊,打开,抽出一丝绢摊在
众人面前。

  我们低头细观,上面写满地名:青城、凌丘、凤饶、护马、望乡、泽松、平
保、潮安。只在最后「潮安」画了个红圈。

  大家不知何物,宝芳笑:「妹妹们还记得当初狼牙洞恩师现身助咱们脱困,
临别时单独交代我些话?」

  她指着丝绢道:「这便是恩师所交代路线,她老人家所言,有朝一日大仇得
报,既是圆满,按此路线行至潮安,可买舟出海,向东方行驶数日,便可见一大
岛,恩师在岛上为我等做好打算!」

  众人听罢大喜,我手捧丝绢仔细看,忽道:「青城、凌丘、凤饶三地皆在赤
马境内,若出了凤饶关便进入梁安州,那里临海,故恩师有买舟出海一说。」

  宝芳问:「妹妹可知这一路之上是否坎坷?」

  我摇头:「仅从地形上讲,赤马境内多崎岖山路,且凤饶关便难过..」正
说到此,隐约听密林外马蹄声声,似是军队!

  大家忙禁声,掏枪警戒,囡缘守着茹趣,众人将其围拢在中央。

  临近晌午,安静下来,宝芳命九妹、婉宁悄悄出去打探,不多时她俩回来道
:「官道上并无过往,似是追兵退却。」

  宝芳吩咐:「弃马匹,就地取材,砍伐树木做成担架,美娘、九妹在前开路
,我与婉宁、佳敏、囡缘抬茹趣在中,香卿断后!」

  大家应了,各自抽出宝刃劈开树木,又用茅草垫底上面铺设包袱皮,轻轻将
茹趣放在上面。

  如此,我与九妹手持双枪在前面约半里开道,宝芳等随后。

  走了三日,山路崎岖,只在密林中悄悄穿行,渴了饮泉水,饿了吃野果,只
是茹趣伤势越发严重,伤口处已感染发炎!再加北风呼啸,又下了大雪,真可谓
雪上加霜!

  这日晌午躲在密林中就地休息,囡缘查看伤口,急:「茹趣伤势危急!若不
能寻得尚好药品,恐性命难保!」

  宝芳秀眉紧皱,望着我问:「妹妹可有办法?..」

  我双眉紧锁,想想道:「姐妹们略在此休息,我去前方打探,若有村镇,或
可买到药品。」

  言罢,向密林外走。

  上了官道,见前面有一山坳,路上三三两两有些行人,继续前行,绕过拐角
,地势豁然开朗,见前方依山而建有座石头城!我忙找人询问,才知前面石头城
便是青城。

  做到心中有数,我返回密林与宝芳等秘议:「前面就是青城,乃浩山首府,
城内肯定有药房,只待天色黑下来,我便混入城中购买药品。」

  说话间再看茹趣,浑身缩成一团,粉面苍白,香汗淋漓,已然高烧!

  宝芳、九妹忙脱下贴身软皮坎肩为她盖好,囡缘急:「若三日内不得救治,
恐..无力回天了!」言罢,美目垂泪,其他姐妹听了亦暗自悲泣。

  想来我们八姐妹自小长大,历经无数生死,情同手足,若茹趣有失还不把人
心疼死!

  我强忍泪水,银牙暗咬道:「无论如何今夜必求得药品!」

  直到日头偏西,天色渐暗,我才悄悄自密林出来,身上携带囡缘所列药品清
单,混入人群直奔城门。

  越临近,见城头、城下摆着火盆,城头上架设机枪,城下一队蓝衣士兵荷枪
实弹站在门洞外盘查,两侧城墙上贴满通缉令!缉拿杨家八女!

  我随人群进入,刚来至城门口,一士兵高喝:「喂!你!拿出通行证待查!

  我心中犯慌,哪里来得通行证?正犹豫,那士兵枪口指着我喊:「通行证!
快点儿!」

  我忙粗着嗓子应:「兄弟!俺出来得匆忙!忘带通行证,烦劳兄弟放过..

  「啥?!没有通行证?!那你休想入城!滚!」他瞪眼吼。

  此时,旁边走来一人,像是军官,歪戴军帽,斜瞪三角眼,尖嘴猴腮,面色
枯黄,我用眼一瞄便知此人是抽大烟的!心中反而平静下来。

  「啥事儿?」他问。

  「报告队长,这小子没有通行证!」士兵回。

  队长走进我,不慌不忙问:「出来怎么不带通行证?」

  我忙低头回:「家中有事,需连夜赶到凌丘,俺出来匆忙,忘记带通行证,
老总高抬贵手,放过俺这次吧..」

  「这次放过你,那以后人人都不遵守法令,我该咋办?」说着话,他双手一
摊冷笑反问。

  我早有准备,忙伸手入怀,摸出两块银洋放在他手中,低头道:「俺敬佩老
总不容易,冰天雪地在此站岗,一点孝敬,望您高抬贵手。」

  沉甸甸银洋入手,他忙一把攥紧,语气改变:「小兄弟,你说谁家还没点急
事儿?!法理不外乎人情!下次记得带啊!进去吧!」

  如此,顺利入城。

  来在街面,擦肩接踵好不热闹,做买做卖高低吆喝,人声鼎沸。青城依山势
而建,时而爬坡,时而下陡,两边房舍也高低起伏,我忽想起壶口关也是如此形
制,不禁暗暗叹息。

  向东,拐入南十字大街,正寻找药房,忽听一老年女子尖声喊:「哎呦!南
来的北往的客爷们!今晚我们」聚芳楼「新入手的姑娘」小仙儿「开脸接客喽!
价格公道!经济实惠!那真是!温柔乡里陪您乐!红秀榻上让您耍!快来吧!
春宵值千金呐!..」

  我闻此声如此熟悉,不禁寻声望去,不是花婆婆又是谁!

  万万想不到,她竟跑到这里干起老本行!突遇亲人,心情激动,美目热泪盈
眶!

  正要凑上前,忽见她拉住一位客人往里送,我暗道: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多有
不便,倒不如..

  想到此,调转方向,顺着「聚芳楼」院墙绕到后面清净胡同内,瞧瞧左右没
人,微微下蹲,玉足点地「蹭」向上跃起,单手扣住墙头,提气收腿「呼」翻入
墙内。

  轻轻落下,面前是个宽阔院子,两旁房屋瓦舍,中间有一三层秀楼,院内种
满各色花草,还有假山游廊点缀其间。

  此时正热闹,男欢女叫,品茶听曲,一片笑声。

  我隐入暗处,可巧,花婆婆送客人出来正好路过。

  「嘭!」我一把抓住她肩膀将其拽入阴影之中,另手捂住她嘴。

  「唔唔!」她刚要挣扎,我低声道:「婆婆!仔细看看我是谁?!」

  言罢,我掀起长帽,高抬粉面。

  「哎呦!我的亲娘祖奶奶!您..二奶奶!」她仔细观瞧,突然眼睛一亮!
刚喊出半句,一想不对,又急忙自己捂住嘴。

  「二奶奶!您..您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您..您怎么会来到
青城!」言罢,她拉起我往里就走,穿过游廊、绕过秀楼来至后院,墙角有一不
起眼的 小红门,她带我进入,反身关好。此处别有洞天,是个不大的小院子,
四周种满花草,中央连排三间上房,一明两暗十分安静。

  「婆婆一向可好..」我说了半句,美目落泪。

  她双手紧紧抓住我玉臂,摇晃问:「大奶奶..三奶奶..那几位姨奶奶在
哪里?!」

  我来不及细讲,大略说说眼下情况,急:「茹趣目前伤势危重,若不能及时
救治,恐..」

  她赶忙摆手打断,低声道:「二奶奶别急!我现在就命人套两辆暖车,亲自
出城接上那几位奶奶,你们哪里也别去,就在此处养伤歇息!」

  我皱眉:「方才我入城时,见门口守军盘查森严,若用车接入..」

  她听了笑:「二奶奶不知,青城守备官黄玉璞黄大人是我这聚芳楼的座上嘉
客!城中守军谁人不知?哪个敢胆大盘查?!」

  我听罢心中大喜,随即和她一同出来套车出城。

  四匹马,两辆车,一前一后,车厢内炭火暖炉热气腾腾十分温暖。不多时,
来至城门口,只听那队长笑:「呦!花奶奶,您这是干啥去?」

  婆婆笑:「队长大人,行个方便,婆子我出城接人,新入手的几个姑娘!还
有几个小丫鬟!调教好了请黄大人过来赏光,急着呐!」

  队长听了忙喊:「闪开路!马车先行!」

  出城,一路急行,不多时便来到密林外。

  马车调头停在路边,两位伙计在车上等待,我与婆婆钻入密林。走了约半里
,黑暗中九妹悄声问:「可是二姐?」

  我忙应:「妹妹是我!」

  黑暗中闪出九妹、婉宁,借着白雪月色一眼看见花婆婆,九妹惊讶:「可是
花婆婆?您老怎么在此?」

  花婆婆急:「三奶奶莫问,快带我去见茹趣奶奶!」

  几人急行,来至宝芳面前,宝芳更惊,美目瞪大问:「呀!这不是花婆婆?
!您老怎么在这里!」

  我忙与众姐妹说明,花婆婆与囡缘查看茹趣伤情,片刻,她道:「几位奶奶
!赶快上车随我入城!安顿下来为茹趣治伤!她伤势过重,再不治怕是来不及了
!」

  众人齐动手,抬起茹趣走出密林,幸好此时已近二更,官道上人烟稀少。

  我与宝芳、九妹、婉宁将茹趣抬上车,其余姐妹钻入第二辆,伙计扬鞭打马
急速入城。

  再次来至城门,顺利放行,临别,花婆婆塞给那队长几块银洋,队长乐不可
支,急命人群闪开放车入城。

  两车前后未在正门停留,转到后院,打开角门,大家将茹趣抬入。

  花婆婆在前引路,众姐妹紧紧跟随,不多时来至小院,入正房。

  进屋一看,一尘不染干净整洁,中间客厅,两旁皆是卧室,花婆婆亲自端来
火盆,又点燃煤炉,顿时温暖如春。

  花婆婆道:「几位奶奶安心在此歇息,这地方十分隐秘,平日只有我和几个
亲近丫鬟才能出入,囡缘奶奶快将药单给我,我马上派人抓药。」

  囡缘做好开水,将剪刀、小刀放入盆内热煮,又洗手,边问:「婆婆,城中
药房可有西药?」

  婆婆回:「城中最大药房唤作」宝林轩「,中、西药俱全!那里老板与我熟
识。」

  囡缘点头:「那再好不过!二姐身上便有药单,但还需两种西药,一个叫」
大青素「,一个叫」比拉坦「,若能有这两种则茹趣命可保住!」

  花婆婆牢牢记下,又从我手中接过药单急急而去。

  囡缘叫九妹、婉宁做帮手入卧室,我与宝芳等在客厅等待。

  宝芳长长出口气,似是卸下万斤重担道:「老天开眼!能在此偶遇花婆婆!
保佑茹趣度过难关!」

  佳敏低声问:「二姐,此处可安全?方才入城时我偷眼看,城墙贴满通缉令
,皆是通缉咱们姐妹!」

  我未作答,香卿在旁道:「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鱼死网破!偌大省城也
被闹了个地覆天翻!还在乎这小小青城!」

  我点头:「香卿说得在理,况且花婆婆与咱们如亲人般,我料想不会有差。

  等到三更天,花婆婆回来,手中提着大包草药,囡缘忙用药锅熬制,我与宝
芳亦在旁相助。花婆婆从怀中掏出两个玻璃小瓶递给囡缘问:「您看看可是这两
样?」

  囡缘见了大喜,点头笑:「茹趣有救!九妹,快与她服下,两种药,各取两
粒,吞服。」

  九妹忙接过,钻入卧室。

  草药熬熟,囡缘命我们各备数碗,用托盘托着,入卧室为茹趣清理伤口..
.

  一直忙到天色大亮,伤口清理完毕,囡缘又细心缝合,再为茹趣灌下药汤,
盖好被子,她沉沉睡去,再看茹趣,粉面有了血色,烧亦退了,体温正常,酣睡
沉香。

  花婆婆十分贴心,赶早便命后厨备好早饭亲自送来,我们一看,肉粥、面汤
、糕点、肉脯、桂花馒头、香糟花卷及各色小菜咸菜。

  姐妹们腹中饥饿,大快朵颐,吃饱喝足,宝芳吩咐:「今日好好休息,卧室
内茹趣由囡缘陪伴,屋内需两人警戒,其余四人轮班休息。」

  我与宝芳在客厅坐下,九妹等去休息睡觉,我俩将随身枪械仔细检查,子弹
上膛暗藏腰间,又各抽出宝刃用鹿皮擦拭上油。事毕,宝芳在我耳边低语几句,
我频频点头。

  不多时,花婆婆进来收拾碗筷,我笑着拉住她坐下说话,问:「婆婆怎会到
此开店?」

  她笑:「自从东大集一别,我本想着回老家,但路过此地,见人口众多,富
户不少,唯缺娼楼妓馆,只有几间土窑,遂又动了心思,就此安顿下来,依旧干
老本行。」

  宝芳问:「婆婆可知杨家之事?可知省城之事?」

  她听罢面色凝重点头:「不瞒大奶奶说,青城这地方盛产名贵玉料,西南山
坳里便有采石场,南来北往商贾众多,消息十分灵通。老婆子我虽离开崖州,但
心系杨家,更惦念几位奶奶,时刻打探,咱家之事我知道,前番几位奶奶大闹
省城之事我更明了!..这事现在满城风雨!震动全国!几乎捅破了天!」

  宝芳忙问:「那老贼徐北山可死了?!」

  她摇头:「听那些商客讲,现在省城只进不出,连日封锁,挨家挨户搜查刺
客,只说徐督军身负重伤,正全力抢救!」

  宝芳冲我一使眼色,我忙从怀中抽出个包裹,摊在花婆婆面前打开,整整齐
齐十根金条,每根足十两。

  我笑:「婆婆别嫌少,我们姐妹一点心意,您收下便是。」

  花婆婆胖脸哆嗦,小眼放光,舔舔嘴唇「咕噜」咽下口唾沫,忙摆手:「哎
呦!二奶奶!这..老婆子我怎敢收您如此重礼!?咱们都是一家人!这..」

  宝芳微笑:「自然是一家人,但以后免不了有麻烦婆婆之处,这点薄礼聊表
寸心,待我们离去之日,还有厚礼相赠。」

  她听了拍着胸脯道:「只大奶奶二奶奶吩咐!老婆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罢,将金条收下。

  如此,我们便在青城暂住下来,一晃半月,茹趣伤势见好,已能下地走动。

  每日三餐皆由花婆婆亲自送来,日日、顿顿不重样,可见她用了心思,又按
囡缘所开药方为茹趣单独熬制「药膳」助她尽快恢复。

  十二月初,消息传来。

  老贼徐北山因伤势过重一命呜呼!..

  民国政府再次通令全国,严厉缉拿杨家八女!..

  赤马管代沈晓楼升任代理督军,进驻省城!..

  原崖州管代凶僧了忘因贪腐被革职查办,现已被剥夺一切军政职务降为平民
!..

  沈晓楼杯酒释兵权!再查昆州刘黑五!..

  沈晓楼搜集已故督军徐北山十一条大罪!万民请命彻查徐案!..

  甘陕集结大军三万余,火炮、机枪,兵临壶口关!..

  沈晓楼发全省动员令,集结重兵新军两万坚守壶口,眼看大战在即!..

  国民政府派出特使调停,尚未结果..

  一时间,传闻满天飞,人心惶惶。

  但一点可定,老贼徐北山恶贯满盈重伤身死!

  到此,我们姐妹所悬心头大事总算落地!

  又过月余,茹趣伤势几乎痊愈,天气好时还可在院中打拳踢腿,众姐妹高兴
不已。

  闲来大家与花婆婆商议何时离开青城南下,她道:「众位奶奶,依我之意,
不如在我这里过了年关,等来年开春,天气暖和再走不迟!现如今外面风声太紧
,兵荒马乱,到处张贴通缉令,我实在放心不下,来年或风声平息..」

  宝芳听罢与我对视一眼,又环视众姐妹,随即点头:「既如此,那就再烦劳
婆婆费心了。」

  如此,我们安顿下来就在青城过年。

  大年三十之夜,虽不能出此小院,但依旧隐约听外面人声鼎沸,炮竹声声,
宝芳站在院中,双手合十望空而拜,祈祷来年一切顺利,更告慰大爷、二爷、老
爷在天之灵。

  临近三月,再有消息。

  国民政府调停成功,双方达成和平协议,甘陕兵退。

  沈晓楼正式升任督军,授上将军衔。

  沈晓楼进京述职,列举徐北山罪状,大总统亲自迎接,与其会谈,但对徐案
未置可否。

  三月初三。

  花婆婆为我们备下每人棉衣两套、男装两套、加厚牛皮快靴两双、肉干肉脯
数斤、干粮数斤、八张通行证、备用药品、地图、子弹百发,及应手应用之物。
众姐妹准备妥当,赠予其金条十根,以作报答。

  定更天,她套车将我们安全送出青城,向前十里,停在路旁,老泪纵横问:
「大奶奶,此一去,可有再见之日?」

  宝芳亦美目含泪,紧握她双手道:「婆婆保重,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言罢,洒泪拜别,我与九妹持双枪在前开路,宝芳率众姐妹随后,钻入密林
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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