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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11-29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39章 黑线女人很认真的在拖地。不久她就慢慢的转过身来了。镜头在她的美丽的能洗涤人心的脸上晃动,有汗夹在额前的黑 色散头发中。这个角度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否认了,“是林茜……”我心里有个沙哑的声音在说。刚
第39章 黑线

女人很认真的在拖地。

不久她就慢慢的转过身来了。镜头在她的美丽的能洗涤人心的脸上晃动,有汗夹在额前的黑 色散头发中。

这个角度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否认了,“是林茜……”我心里有个沙哑的声音在说。

刚刚被扯了相机的同事们,这时聚到不远处的会议桌边在一起拷手机上的照片,还在小声讨 论着那个紧臀女人的事儿。

我听着他们在说,“那个屁股就是这样在左右的扭着走。”有人在学那种样子。

而我镜头前的我的女人也转过身在拖地,我也在看那个白色铅笔裤下的翘屁股在动。只是心 里有种酸涩说不出来。

“屁股却扭得那么骚。脸却怎么长得那么端庄?”

我不相信这些,不相信这一切……

小龚的声音,“你信不信,我去跟她搭讪,立马就能勾上她。”

“去你妹的吧,这会吹得好听。你当时怎么不上啊。你不是装正人君子吗?”

有人说,“她那么漂亮,不知道多少帅哥搭讪过了吧。人家怎么可能看上咱们这样的。”

那小龚就没再说话,有点儿牛皮吹破的感觉。

我知道,如果那真的是林茜的话,她的外表真的会让人不忍亵渎。不管她的身材怎么样,看 到她正面的男人都会有这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种心境错乱感……

镜头里的林茜的样子,还是跟过去一样。她在家里安静的打扫卫生。阳光温暖,岁月静好。 就像我过去看到过的无数次一样无瑕。

但是为什么是这个时间在家?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不断的浮起来又落下去……

照说,她当然可以有很多理由会回家。比如说,考试有人替她当考官,或是那些应试的小女 孩们素质太差,考试提前结束了。所以,她先回家做家务去了。

我这样想。

其实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给林茜打个电话,有些事情就是一句话的事。

电话拔过去,却提示“对不起,你拔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想起来:林茜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跟我说过,她今天要当考官,所以电话会关机。

只能放下手机。

继续看镜头。我一边在想着,接着要怎么办的问题。

而这时,镜头里林茜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拖把,拄着,看着我的方向,似乎在说什么。

她脸上巧笑嫣然。

我心里却是一惊。

看她的样子厕所中,似乎进来了一个人。

但是那人被厕所一边的窗帘挡住了,看不到……

谁呢?

我在想。

谁呢?这种时候……

接着林茜又不再说话了,继续拖厕所的地。

那人没有再露面。

我猜那个人是拿了东西出去了。

看起来她们似乎很熟。

应该是妈妈吧……

但是,理论上,老妈应该跟一大群老太太在街上逛街才对。林茜怎么会跟妈妈她们一起回来 呢?

但,这个时候也只有妈妈她们有可能跟林茜在家。一般的林茜是不可能接受别人进家门的。 更别说在厕所里。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就算是快递,她也是只在门外接的。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让人家进 门?她说觉得这些人的鞋子太脏。

总的来说,她有点洁癖。

所以,这个时候会跟她在家里的只有妈妈才对。

我推测了一下大致过程:应该是老妈买东西时又临时的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打电话给她。而 她很听话的就回来陪老妈了。

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这时镜头中的林茜却又抬起头来,看着窗户这边笑,然后似乎又在说着什么。

我心中一惊,看林茜说话的方向,——那个刚刚进来过的人难道一直并没有出去吗?!!!

那里被半边窗户挡住了,我看不见那里的情况。但那个人恐怕是一直都在厕所里。

……他(或她)一直这样站在厕所里?而林茜也一直在厕所里拖地……?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就算是老妈,也很奇怪。

厕所毕竟是个特别的地方,就算是同性一般也不会长时间的共同呆在里面。

更别说她还这样在一边作事,而且毫无芥蒂感。

而且,妈妈站在窗台这边在干什么呢?

我努力的看,但是被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从我的方向只能看到另一边那马桶被揭开了的盖子。它雪白的孤立靠在水箱上。向一个白色 的问号。

如果那人在窗户后面,他(或她)老站在马桶对面干什么?

我有种忍不住想要立即冲回去看个究竟的冲动。

而这时旁边的人声突然的变小了。

笃!笃!笃!有人在敲会议厅的门。

我把头抬起来。老总这时站在门口。他遥看着我说,“作好准备。领导很快就来了。”

我冲他点头说,“早就准备好了。”

老总打了个大拇指的手势。大约是刚刚看到我在对着相机看,所以觉得我一直是在调试相机 ,是对工作认真负责。

他接着在门口打电话。

我得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转身换了个不起眼的窗边角落接着再去看那厕所的窗户。

林茜这时正在看着这窗户的这一边。

不知道多少年了。似乎我在她身边的时候,我回头永远都会看到她在看着我。但这时她虽然 在看着这个方向,但却显然不是看我。

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骄嗔感,脸上有一丝红晕,就像火在慢慢的烧起来一样。

那个人显然还在厕所里。

我虽然看不到,但林茜的眼神让我有一种焦躁的感觉。

我一遍一遍的看窗户这一边。没用,那窗帘挡住了一切。

我疯狂的盯着那里上下晃动镜头,向个被拒之门外的怨灵。

但我只能看到开窗的那一边。

在我沮丧的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那没被窗帘遮住的窗口里面 似乎是多出了一条黑色的线。

很长一截黑线。

我家的厕所窗台里面肯定是没有这条黑线的。

这是哪儿来的?

而且仔细观察那根黑线,还在轻轻的抖动。

……?

……??

……???

那是什么?我在心里问。

那东西好像听到了我的心声一样,

倏然————前端猛地向上一跷。

一个黑色的如“异形”头部一样的丑恶的椭圆超出了窗台。

我脑袋瞬间向空了一样……

眼前的一切似乎在减慢,就像一个黑客帝国中的慢镜头。

那超出窗台的显然是一个黑色的巨大龟头。

丑恶的如寄生怪物一样的龟头上有个向鱼嘴一样的嘴。

此时从那嘴中此时激烈的喷出一道水柱,水柱作抛物线状越过窗台划向马桶的方向。

那尿液喷出的水柱像一头鲸鱼那么猛烈和久远。

我只觉得手心在发冷,身体有种被冻结了的冷感。

那水柱足持了有一分多钟,才慢慢的减弱……

空气干冷,阳光冷漠,我似乎向飘在空气中的灰尘。

那是谁?

其实,我在看到那个龟头的瞬间就知道“那是谁”!

或者说,那是谁的东西……

我听见脑子有歇斯底里的声音,“它怎么会到我的家里来的……?!”

它尿完了……

但,

那黑色的鸡鸡,却并没有放下去。

它向一座老式海军大炮,在向上更用力的举起更高。那高昂的炮头高高的举起。

男人都知道这样作需要多大的力气。所以那个行为看上去更像是某种示威或炫耀。

我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但偏偏却能看到林茜的反应。

——那站在厕所门口拄着拖把头子的端庄丽人,此时正眯着眼在看着这个高高翘起的东西。

她脸上的表情极复杂:嗔怒、不服、喜欢、林林总总混在一起的还有她那红红的脸蛋儿。

那龟头就这样倔强的抬着,带着轻微的发抖。透过VR镜头,我甚至能看到那阴茎上的青茎向 蚯蚓一样鼓起,就向一个正在挑战耐力记录的肌肉发达的大力士。

第40章 午睡

 我的心脏如果是一个生物的话,它一定正在惨叫,因为我觉得它向火在焚烧
一样痛。

  有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在我心里疯狂的吼叫,「XX####XX#!!!」
我手中的镜头都在发抖。

  而这时,我听到会议室内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下来。然后我听到老总咳嗽了一
声。然后说,「大家都坐下来。」

  我停下来,抓着相机重重的坐回椅子上,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发青,而且严肃
的可怕。

  会场里这时已经大半坐了人。

  我注意到老总身边多了个穿着五月花酒店制服的男服务员,他正拿着一台尼
康相机站在一边拍照。

  老总到台上,敲了敲讲台,所有人安静了下来看着他。

  他则远远的看着我问了一句,「怎么脸色不太好?」

  我深呼吸,然后涩声回答,「可能是感冒了……」

  老总点了一下头,「工作重要,身体也要注意好。」

  我只能作出微笑的样子点头,手却在暗处发抖。

  他接着对我说,「刚刚的消息,几个领导可能会晚一点到。把胶片留着,别
乱用。」

  我慢慢点了一下头。他说的这个事是有些反常的。一般来说,当官的若真要
来,则他们没到之前是不会开会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最有可能是那些当官的不会来了。

  官字两个口。官员这种东西,往往说话的时候跟算命先生一样都是两来话。
他可能说,「你们先开会,不要等我。能赶来我一定会赶来。」这基本上是他不
会来的意思。

  但,作为企业,就算只是这样一句话,仍然是马虎不得的。所以老总让我专
门在相机上多留空间给这些根本不会来的人,只是为以防万一。

  这个时候的我真心说有种极无力的感觉。老总的话,正好让我可以休息一下,
既不用拍照,也不用走动了。

  老总在台上吩咐准备开会。

  更多的人在入座。而我靠着窗户,身体有一半被那老红色的绒布窗帘遮住了
的。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藏在草丛里的猫,可以暂时藏住自己……

  那个五月花酒店的服务员拿着相机非常勤奋的给老总拍照。这人显然很懂得
拍马屁。镜头大部分都是对着主席台的。

  老蔡是最后赶回来的。他在老总面前表现得汗马功劳的样子。

  他和那几个男同事最后坐在我旁边。几个人仍然在小声的讨论着那照片上的
女神,另一些入会者则在的偷偷的讨论着升职的事情。

  这一年我们这个部门的业绩相对于上一年提升了百分之四十七。总部已经专
门提名对我们进行了表扬。

  这同时也意味着一些人将会被提拔起来重用,而这次升职也是我努力了多年
的目标。

  但此时的我却连一点点关注的心思都没有。

  开会。

  老总在台上兴奋的开始讲述过去一年的辉煌和展望未来美好。

  我歪靠在不被人关注的角落里缩在窗帘的阴影中。心乱的就向是一团麻。

  我知道,我最伤痛的事情正在发生。

  我甚至知道,我应该理智的安慰自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我已经准
备离婚了,反正怎么样结果都不会变了。

  我应该过好现在,抓好自己的工作,才是我最正确的事。人生还长,谁规定
了我非要跟谁白头皆老吗……

  但是,我心里却向有一条恶毒的蛇在上下穿动。它让我把一切都揪出来,把
一切撕烂……

  这两种矛盾在我的心里,让我无法忍受,我最终按捺不住,假装在调机子。
然后从会议厅窗帘的另一边看过去。

  我原本就要跟她谈离婚的事。我的打算是等妈妈走了之后,正式跟她聊这件
事。心平气和的说清楚,然后分手。

  跟她离婚对于我来说毕竟是件极残酷的事。我正需要时间来让我收拾情绪和
想清措辞。

  但现在摆在眼前的一切,却让我根本连收拾心情的时间都没有。

  老总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讲着,「……业绩的超常增长将会成为常态……」

  而我却在看我家厕所窗户,那孤伶伶的厕所里已经没有人了。

  我的卧室后窗的窗帘已经拉上了,之前明明还是开着的……

  我知道在发生什么……

  早就知道了……

  就向上一次一样。

  我最心爱的女人正在我的家的大厅里跟那个小丑人表演那种禽兽般的活剧。

  他们在客厅,我其实并不可能从后面的窗户看到任何东西。

  我只是不能自制的,把镜头对着那边一遍一遍的找寻入口。就向一个含怨而
死的怨灵,死活不肯放过生前的那些恨事般的想要挤进去。

  但我被窗帘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我最终安慰我自己:反正眼不见更好……反正也不可挽回了……

  其实这个时候的我也不可能离开会议室去阻止什么。我在这里就算看到了什
么,也只能看着。

  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最后勉强说服自己准备把相机收回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个小情况。

  那卧室的白色窗帘的中间有一处并没有合好。

  那只是一道两指宽的黑色小缝隙。可能是关的时候没留意留下的。

  我的镜头在那道裂隙前犹豫了一秒。

  把光学变焦往前推。

  我的视线越过了那道缝隙居然能看到我的卧室里的一些情况。

  里面很暗(光学意义上的暗)。

  人类的眼睛是最先进的精密的镜头也无法比拟的。所以人可以同时用两种不
同的曝光量看清楚阴影和光明处的东西。

  这是白天,在卧房里就算关着窗帘,人眼也是能清楚看到一切的,但光学镜
头却似乎无法作到。

  我此时只能看清那房间里的正对着窗户的那堵白色的墙。

  它干净、洁白的就向一个没有被玷污的关于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

  其它的一切的一切则都淹没在黑色阴影之中,看不清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
动静。

  卧室安静的就向一间停尸房。

  我有些酸涩的想:他们应该已经到客厅去了吧……我都有经验了……毕竟从
刚刚到现在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其实,这样也好……

  我松了一口气。我本就讨厌它们呆在我的卧室里。

  说不清这是种什么心态。既然是那种禽兽才会作的事。那么就别污染我的卧
室……

  我把眼睛从相机「取景屏」上移开。

  天有点阴。

  老总此时讲话正讲到好处,我周围的人们在大力的鼓掌。

  可能是看到我的身体有点发抖。旁边的小龚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我舒了一口长气说,「没事……有点感冒而已……」

  「看什么呢?」

  我把相机拿在手上,「试相机在,阴天光线不足……」

  小龚说,「那你把ISO指数打高一点呀。」

  ISO指数是相机的爆光指数。打高了,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但照片颗粒
感会变重。很多夜景就是这样拍的。

  他帮我调了一下,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些。只我并不是科班出身的摄影人员,
暂时没想起来而已。

  普通相机在阳光下拍照ISO大约只是50。那台相机的ISO指数被他推
到了1200。这造成的进光量相当于是正常的60倍。

  小龚,「这个指数拍夜景都够了。你试一下,要是曝光量太高了,就降几档。」
他很热情的建议我再试试。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看什么。

  我有点烦他的建议。但有点盛意难却。

  我知道那卧室里已经没人了。就算打高了也没有意义。

  但最终还是去看了。

  镜头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

  整个房间亮起来了。就向黑夜中突然回到了正午一样。

  让我吃惊的是,我原本以为房间里没有人的。

  但房间里是有人的。

  林茜此时居然仍然在房间里。她穿着衣服表情平静的躺靠在床上,身上盖着
被子。

  她的样子就向我每次看到她睡午睡的时候一样,很平静,很怡淡也很舒适。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但她既没到大厅去,也并没有如我所料的那种如同野兽一般的交媾。

  更没有马蹬……

  甚至连杨桃子也不在房间里……

  她看起来向只是在午睡。

  杨桃子呢?

  卧室不大,我没看到人。

  看着镜头前的她熟悉而又安静的脸发她的发髻,我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

  林茜……

  多少年,或是多少天,我就是这样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这个样子。

  我有一种比较乐观的想法是:她也许是出于某些原因,没有跟杨桃子发生什
么。

  很可能是妈妈提前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我的心情居然好了一些。我真的并不想看到什么。

  当然我也没天真的以为,这件事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们仍然要离婚的。

  只是,仍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连身体都向轻松了不少。

  她微笑的睡着。手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她躺在床上的样子,就总是让人有一种油画的美感。特别是她的发髻。隔着
这样的距离,我也似乎能闻到她头发的味道。

  我忽然的想起了一首很老的老歌的词,「我宁愿看着你,

  睡的如此沉静,胜过你醒时决裂般无情……」

  这个上午的危机似乎就这样过了。

  我在等着老妈回来敲门,等着她起来。

  只是老妈一直并没有回来。她也没有起身。就这样睡着。

  到我因为无聊而打算不看了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她的脸有一种很奇怪的变
化。

  她的额前有微微的细汗,脸有一丝细同的变红。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给她慢
慢加热一样。

  而且她脸上的表情也在慢慢的细微变化。

  从最开始的恬静,到后来有时会微微的笑,有时会微微的皱眉,偶尔又有些
骄嗔的表情。

  她好像正在做着某种奇怪的春梦。

  ?

  我看着她……总觉得那里不对……

  然后,

  我发现她一直在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在此之前她有过这个动作,
不过只是偶尔作,现在频率却高多了。

  因为她是正面对着窗户的方向。所以我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的腹部有
什么特别的。

  但这时看她摸着肚子的手,我却忽然发现——她抚摸的腹部显然有一个向外
的弧形凸起。或者说,就好像她已经怀孕超过十个月了一样。

  怎么回事?!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发直。

  而林茜那张原本白皙而纯洁的脸,却在越来越红。

  她的表情看起来就向夏天盖着被子太闷热一样。

  在我还在疑问的同时,她突然一把掀起盖在她自己身上的被子。就向在热天
里无法忍受被子太厚一样。

  我骇然的看到她身上的情况……

第41章 废物

林茜猛的掀起了被子。就向在热天里无法忍受被子一样。

我骇然的看到她身上的情况。

她的上衣已经解开了,雪白的胸腹之间如同鬼婴一般趴着那个畸形的黑瘦男人。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个黑色的瘦小男人的背脊如同欧式铁栏簇部个一样嶙峋。

我有种想呕吐的感觉直逼喉头。就向你打开了一个包装得极精美的圣代蛋糕,却看到了里面全是蛆一样。

林茜此时上身除了领口还有一粒扣子连着之外,已经全部解开。那白色的衬衣没有管束的向两边躺开着,就向我的婚姻。

那个黑瘦的畸形的小人此时趴在她的身上,就向一个半大的孩子。

我有种世界被瞬间凝固的冷感。仿佛正在看一部关于恶鬼婴孩的恐怖片。如果我之前并没见过杨桃子的话,我恐怕真的会以为我的家闹鬼了。而我的妻子给我生了一个鬼儿子……

……我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它已经出去了。

天真的以为这一天午后什么都不会再发生的……

此时杨桃子那张皮肤松弛的嘴此时正在贪婪的吮吸我最心爱的美丽女人那完美丰韵的乳房。

它那如同非洲饥民一样的关节畸形瘦长的右手还在拔弄着林茜的另一边乳房的尖端。

那祼露高挺的胸口如同红色樱桃一样的艳红的顶端,此时在那畸形的手指挑逗下,挺硬的如同一只箭的矢尖。

我一直都知道林茜的胸部很敏感。但林茜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反感我去动她的胸部。她反复的说过很多次,甚至为此生过气。所以我后来就很少会去摸那里。

但此时在我眼前的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她的身体这时如同不受控制一样往后弯起。看得出来她十分敏感。

那个小怪物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不熟练。但林茜的反应却十分剧烈。

我猜她恐怕是因为极少受到这样的刺激才会有这么的敏感吧。

我不懂。她平时拒绝我,每次都会跟我说,受不了。她不要这样子。这会让她很难受。

我这时突然有种急怒攻心的冲动。我放下相机猛的掏出手机连续的拔号。

那手机里的金属女声反复的回答,“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拔。”

“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

小龚在旁边有点吃惊的看着我的动作。这时大家都在听老总讲话,气氛很浓烈。

我在连续的失败后接着拔家里的座机。这个女人之前骗我说,她在当考官所以不开机,但座机总是能打通的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连座机电话都是占线。那话机里传来的是嘟嘟的盲声……

我连续重拔了五遍后才有点绝望了放下了手机。

小龚小声在说,“出什么事儿了?”

我好一会儿才出声,“没事……突然想起来一点急事……”他看了我两眼后,又去看主席台了。

再看回到相机时,我开了拍摄。我总要留点证据。我咬牙切齿,在这之前我几乎都没专门去收过她的证据。我总觉得,我跟她其实是不需要这些的。甚至,我有时还在想,这些拍下的东西如果传出去了,就算我跟她离婚了,对她也总是不好。我有时本能的就会替她想问题……

眼睛有点泛潮的感觉。眼前的一切如同被美颜相机过滤了一样发毛。

那个滤镜的中央,林茜的双手此时在抚摸着那个小怪物如同非洲饥民一般的背脊。

那细长如玉的手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那种温柔就向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身体语言。

她的动作让我有一种正在看一部伦理剧的那种变态感。

也让我恨得牙痒痒。

她雪白的身体却在小男人对她胸部的作贱下起伏的越来越厉害向一条挣扎的鱼。那吮吸在她胸口的小怪物看起来就向是一头短小的虎鱼,它咬住了这条巨大的雪白猎物。使她根本无法逃脱。

它的嘴显然正在用力。从镜头中都能看到那小黑手则因为用力而陷进了那团挺起的雪肉里。

林茜的身体反应就向外面的天气一样风起云涌。

她反应的激烈程度甚至让我想到了某些让我有些恐惧的事情……

--她之前跟它骑马的时候,正是因为她输了,才有她后来的情况。

而她那敏感的胸部显然是她的真正弱点。现在,她让杨桃子掌握了这一点。她会不会更雌服在它身下。

我不能想那些……

但是林茜的反应,却似乎在印证着我的害怕。

就算我想跟她离婚。也绝对不想面对这种情况。

我想过无数次,我要离婚的时候,她的反应。她肯定是会死活不同意,会缠着我,会发誓。因为我知道她恐怕还爱我。

但现在我却真的有种恐惧--她会不会离开我根本不在乎……

我有种真正失去她的惊悚感。

那个雪白性感的身体不由我的意志影响的,最终在那种作贱下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隔着镜头我也看到她雪白的身体上有汗水的泛亮。

她看起来很累。

那如同怪物一般的小黑人这时得意的从床上下来了。他的身高也只比床高半截。那种样子让我有种咬牙切齿的恨感。

林茜的身体趴在床上,侧着泛红的脸,双眼迷离的看着那个畸形儿。

我旁边的同事们这时无聊了在谈关于女神的话题,“……追她的人一定很多。”

“那样的女神应该没结婚吧。”“身材好到爆,脸长得漂亮端庄。当他老公减十年寿我都愿意。”

我想我正在减寿十年……镜头里,那个有点泛白的卧室里那个恶心的有点早衰的男人这时已经脱光了自己的裤子。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变得黑色而惨厉起来。

它脱完了自己的,就爬上床去了。

林茜一直累得趴在那里没动。

那条从今天到五月花酒店前就一直在相机里看到的,用各种角度让这些男人们魂牵梦绕的白色紧身裤还穿在她身上。

很快的那一双黑色的小手开始脱那条裤子。

杨桃子的手指有些畸形。它的指关节很大,指头却很长,看上去就有严重发育不良的感觉。

跟过去每次看到它时那如老鼠般的缩头缩脑不同。这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畏畏缩缩的感觉。

两人的身材落差实在太大。杨桃子看起来又完全没有经验。他以前一定根本没碰过女人。

它的手虽然从前面解开了那个关键位置的金属锁扣。但那条紧身的白色铅笔裤却脱不下来。

它力气不足。

那裤子有弹性,太紧了。

杨桃子拼命往下扯。却怎么都脱不下来。我在心里则悲哀的想,林茜出轨的对像。居然无能到连女人的裤子都脱不下来……

它尝试了好几次,显然成不了。这成不了气候的废物居然有种一遇挫折就气馁了就放弃的样子……

林茜发现它不动了,回头说了什么。

她脸上带着微笑显然是在鼓励它。

然后林茜的下身有种美人鱼一样轻轻的摆动。杨桃子抓着那裤子的两边还没反应过来,那条裤子就很顺利的在往下褪了。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子帮林茜脱过这种衣服。她几乎从来不穿这样的裤子,更别说这样脱。我不知道她是天生的很灵巧。还是以前穿过这类衣物。

当那条裤子褪到小腿时。

她双手顺势往前扑了一下。那条白色的,让所有男人魂牵梦绕的保护就这样脱离了她。

第42章 远看山有色

  它赤祼的爬上了我的床,爬到赤裸的林茜身上。

  两人的身材反差太大了,看起来就向一雪白美女的牡马驮着一只地狱里的小
鬼。

  她在跟杨桃子说话,微笑着带着某种温馨样子,像是一对聊天的情侣。

  我已经说不出来我是什么感觉了,我已经不想看下去了……甚至我此时最大
的想法,就是这两个禽兽赶紧滚出我的卧室!!

  它们不是要骑马吗?不是要作那些事吗?早点滚出去吧!

  我之前没看过他们骑马之前的前戏,但是想来,现在前戏已经作够了吧。那
就早点滚出去吧!

  但这两个人有条不紊的却似乎并不急。

  两个人只在聊天。

  我看到杨桃子趴在她雪白的背上,摇晃着、摩擦着,在对她说什么。她笑着
摇首似乎是不同意,那黑亮的秀发跟着她的动作有些抖动。

  她的表情看上去却绝对不是拒绝,而是情侣间的故意为难。

  我不懂……

  杨桃子似乎在再三的要求什么。

  林茜最终含笑颔首同意,杨桃子从她身上下来。

  她慢慢的翻过身来躺着。

  她的脚是对着我的,所以她身体的一切都在我面前。

  它们想干什么?我在心里问这个问题……它们不是要骑马吗?这么躺着显然
姿势不对……

  那个向炒糊了的板栗仁一样的小男人爬过来了,爬到了她那修长的两腿中间
位置。林茜则配合着分开双腿。

  ?!

  这是个让人心惊的动作。

  这怎么看都不是那种骑马的姿势……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是应该从后面开始?马蹬呢?那个东西在哪儿?

  我之前并没有看过它们骑马的前奏。所以我以为它们现在作的,一直是那个
禽兽般的前奏。

  我只能猜……

  而它们却在行动之中。

  因为杨桃子身材比较矮小。它在林茜长腿中间两人显得有着很大的差距。

  我心里在重复着这样的一个问题,林茜难道是打算这样跟它作??!

  她要用这种姿势?!

  她同意用这种姿势!?

  我有种不相信……

  我内心深处有个常识:有一些东西对林茜是泾渭分明的。就向她总是不同意
我跟她用那种后入的骑马姿势,是因为她在乎我对她的看法一样。

  而她也从来不跟杨桃子用那些夫妻之间最常用的传统姿势。

  这是长期以来,我心里建立起的一种认知。

  就向她每次都会拒绝我跟她用那种她觉得下贱的姿势一样。这是她的一种绝
对态度。

  杨桃子身体这时却在往后退。

  它的阴茎很长,它早就已经完全勃起了。

  它的动作让我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

  而林茜则把双腿弓起来,分开。

  那个动作顺畅的向刺在我心上一样。我的心里有一种尖叫,不!我不相信!!

  她强势也好,顺从欲望也好。

  我见过以前她们两个人的交媾过程。那是一种肉欲上的东西,就算是一种肉
体上的疯狂。她几乎对杨桃子一直只是肉欲。

  爱情跟这毕竟是有区别的。

  向柏拉图式的爱情和苏格拉底式的情感跟纯粹的肉欲之间的差别一样。这在
当初还是林茜讲给我听的。

  但现在眼前的一切却似乎正在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一切都不对……

  那丑小的男人此时并没有直接插入,而是,炫耀式的用那黑长的鸡鸡在那女
人的两腿间的牡户比划着。

  它接着慢慢的将腰往前,那丑陋的龟头顶在林茜的牡户门口却故意挤压着向
上滑过她敏感的阴蒂。我看到林茜的脸上有一丝皱眉然后有一丝陀红。

  那又长又丑陋的东西如同一条蛇一样,穿过茂密的黑色丛林。

  一直滑行向林茜的平坦的小腹。那东西竟是如此的长,它一直递伸到女人的
肚脐。

  那美丽的女人的眼神此时有一种着迷的晕光。

  我感觉不到心痛了,就向某种重伤之中的麻木。我听到我心里在说:是不是
已经没必要在在乎它们是用哪种资式吧……她出轨了,到这种地步……关心这些,
不可笑吗?

  那么长的东西是怎么容纳进那样的身体里去的。就向一种物理学上的违反。

  林茜的眼中却只有兴奋,就向看到了一件极迷恋的玩具一样,双眼一直死死
的盯着那正在自己雪白的腹部如丈量一般延伸的话儿。

  外面的天空阴暗起来。我镜头前的房间也开始有些变暗的感觉。风中有种要
下雨之前的感觉。

  我身边会议室里正在讲话的老总也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房间里的大灯突然都
打亮了。

  光线有些刺眼。注意力被拖回到了会议室里。我本能的抬头。

  主席台上的老总此时没再说话却似乎因为兴奋而正脸色发红。

  周围的员工们因为他的停顿,而迎合的鼓着掌。

  我根本没听清他刚刚讲了什么。

  身边的诺大会议室却都沉浸在高兴之中。只有我向一个黑色的怨灵在恨恨着
我的某些事……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老总在讲台上突然双手拍着桌子喊。

  我周围的人们大喊,「面对市场要贪婪!要有野心!!!」

  曾经对于业绩一类的我是如此的在乎,此时我却没有半点兴趣。所有的一切
似乎都没有意义……

  我撑着头靠在窗台上,那台黑色的德国相机在窗帘内的一切无可阻拦的沉默
的进行着……

  镜头前:林莤的脸很红,向一个成熟的苹果。

  她的双眼中充满了贪婪的光,就向孩子在面对着想吃的零食一样的贪欲。

  她的双手仔细的抱着自己雪白而修长丰腴的双腿。把膝盖顶在自己的胸部上,
使两腿向上分得更开,也使她的阴道口开得更大。

  我坐在会议室里却觉得我的身体一直在往下沉。就向一段掉进海里的阴沉木。
木然了却又不可抗拒的在往更冷更黑暗的深渊中沉下去。

  她们用的是标准的传教式资式,也是最正宗最传统的夫妻的作爱资式。

  我不知道是不是杨桃子刚刚的要求改变了它们之前的打算。

  她显然并不觉得那个在我看来惊心的姿势是不对的……柏拉图式也好,苏格
拉底也好,爱情也罢似乎都不值一提……

  那雪白双腿的核心位置,黑色的耻毛隆起,中间那粉嫩的裂缝微微张开只有
肉欲。

  林莤把红扑扑的脸藏在自己的一个膝盖后面,但是却露出眼睛羞怯的盯着面
前那男人跨间那可怕的如同异形头颅的东西。

  瘦小的男人如同炫耀一样一脚跨在床上站着,就向一个登山运动员。

  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后。那瘦小的黑色股下露出他向尾巴一样长的阴茎,
他双手叉在腰间,并不用手扶自己的阴茎。

  跟他之前给林茜脱衣服时表现的那种废渣儿不同。

  此时他自信的如同一个征服世界的霸主。

  我看过的关于性的资料上讲:男人性能力的区分方式主要是看阴茎勃起质量。
真正性能力强的级别,是阴茎不用手扶也能插进去。

  杨桃子的阳具就不用手扶,此时就向是一条吊车的吊臂。那东西就向有生命
的活物一样能活动。

  那巨大的龟头,如同恐怖片中的怪物的头脖。不光能自已抬起来,还能上下
左右调整方向。

  它很快的,准准的对准了那粉嫩的阴唇。

  林茜盯着那个丑恶东西的兴奋眼神,让我有一种茫然的没有边际的痛感。

  我仿佛在看某个生化寄生类恐怖科幻电影里的寄生场景。

  我知道会发生什么,……

  台上的老总声音洪亮气势高昂的讲述着明年的目标,「找准目标,找准焦点!
走出第一步!」

  他的声音在会议厅里带着回声回响。

  镜头里,杨桃子那丑恶的龟头,在慢慢的接近林茜的门户,一厘米两厘米三
厘米……

  那阴户在镜头前还没接触就渗出了一丝透明的汁液。

  她显然很兴奋。我心里本能的泛起那种对于最淫贱的女人咒骂X##X##
##……

  那丑陋的如同异形头部的龟头顶到了林茜的牡户。就算从镜头上,我也能感
觉到那雪白的肉体猛的一震。

  她的兴奋和激动向打在我脸上的重拳让我有种晕……

  杨桃子瘦小的身板向前全部压在了它那畸形的阴茎上。

  巨大的龟头向一枚巨蛋顶着阴唇上,向一枚开凿机的头部,野蛮的想要把她
分开。

  老总洪亮的声音在台上讲,「困难肯定会有的,但是要团队间通力协作。就
一定能解决一切问题!!!」

  镜头前,女人温柔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她胸口起伏,应该是在大口的呼吸。

  杨桃子那巨大的龟头在那嫩红的阴唇上蛮力的想往里进……

  但这谈何容易。

  汗,慢慢的从那个瘦小的黑身子上流下来,

  我听到老总洪亮的声音在喊他最喜欢用的连续短句,「克服困难,努力向前,
永不言退!」

  身边的员工也在沸腾吼叫着,「努力向前,永不言退!」

  林莤似乎在大声叫。我能看到她高挺的双峰上有汗,白亮亮的反着光。

  有更多的汁液从那道裂缝中流出来,向是一道伤心欲绝者的泪水……

  杨桃子这时却忽然把叉在腰间的手拿下来。

  我以为他不行了要用手帮忙,心中居然莫名起了一丝自我安慰的嘲弄,「那
种小身板,终归是个废物吧……」

  结果他只是用那只黑瘦的小手擦林莤阴唇外的那些液体和汇集的白色污浊。

  柔软粉嫩的唇肉在他黑瘦的小手用力的擦拭变化了几下形状。

  它随手把那上面沾着的所有水和体液混合物,抹下来。擦在林茜雪白的大腿
上。

  那动作就向是在弄它自己的东西。没有任何犹豫和试探的意思。仿佛在摆弄
它的那辆旧自行车一样。

  我心里猛的有种爆起杀人的冲动。

  而林茜却没有任何反对,它们似乎已经有了某种默契。

  那种情况让我又有种自行车胎被放了气一样的瞬间灰心感……

  我记得不久前杨桃子在见到她时还是那种就算摸一下她的腰肢就如同偷窃一
般的小心翼翼。我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处在这种状态。

  就只是因为她作爱输给了它吗?她就真的向一匹母马一样被征服了吗……我
不能理解这些……

  眼睛有些泛潮,林茜在我的眼中向在水底一样不真实。

  她接着作了一些事,……她那修长的双手,慢慢的从双腿下面伸出来。

  到自己的阴唇两边。洁白的双手慢慢用力向两边掰开。

  这是个怎样下贱的动作……我就向在看着一个别人的荒诞剧。我真的很难想
像这个在跟我作爱时坚决不肯背对着我,说这样子「不雅」的女人,居然会作出
这么下作的动作。

  ……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我根本不了解她,她显然是知道杨桃子在干什么,
她不光知道,还在努力配合它呢……

  我觉得我自己就向是一个纯洁的二逼……

  杨桃子显然受到了鼓励,精神似乎大振,那干瘦的小身体再次猛力的向下压。

  巨大的龟头受到的压力在林茜帮忙后,变小了一点。

  杨桃子全身的重量压上去,它那早衰而头发稀疏的头顶上有汗水顺着额头滴
到了林莤雪白平坦的腹部上。

  林茜怜惜的看着那个瘦得向饿鬼一样的身材。她的双手跟着更用力的把自己
的门户更用力的扯开。

  我向在梦游一般…听到老总在台上大声的吼叫,「团结一心,勇猛奋进!绝
不放弃!」

  取景屏里,那龟头在摩擦力极大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向里进。

  野蛮的就向正在开山打隧道一般。那种蛮力让人起了担心她会不会因此受伤
的念头。

  只是眼前的那个女人却显然没有这种顾虑,她的眼中有一种兴奋的潮,就向
那里住着一个魔鬼。

  耳边有同事们在集体喊团队口号:「有志者事竟成!」

  台上有人喊,「战天斗地克服一切!」

  而取景屏里:那坚挺的巨大的龟头最终在多方努力下挤进了林莤的阴道。

  我听不到她的声音,但能看出她软软的叫了一声。

  那东西进去了,在她的身体里了。

  她慢慢的松开了抓住自己门户的双手,身体缓缓倒在了床上。

  老总在兴奋的说他喜欢的连续短句:「做深、做细、做实、不动摇、不放弃、
不改变、不妥协!」

  取景屏里,那条青筋爆起的黑色阴茎在继续的慢慢向下插入。

  就向《黑客帝国》里侵入凿穿锡安防护壁的巨大钻头。

  林茜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那黑色的巨大钻头在慢慢的往下去,林茜的雪白下巴向上慢慢的翘起。

  她看起来如此的辛苦,我看到她翘起的白如羊脂的颈脖上满是浮起的汗水。

  最终的,她扬起的下巴和双乳向着天,形成了一个对称的三角弧度。

  那胸前雪白丰满的双峰。跟她的下巴合在一起就向汉字中的「山」字。

  我仿佛听到小学识字课上国文老师在用教鞭咄咄敲打着黑板说,「山,远看
山有色的山!」

  会议厅里,不知道有什么事,所有人都在更热烈的鼓掌!

第43章 眼神

我的世界如严重核泄露的封锁区一般安静恐怖,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可阻止的持续变坏中……

会议厅里,不知道老总讲了什么,所有人突然都在更热烈的鼓掌,声音很大!

我转回神来,看到老总正在招呼人事科的经理上台讲话。

那个人坐的位置离我很近,所有人看着他的时候,我也抬头看那人。从后面我只能看到他那有点光秃的后脑勺。

我应付的鼓了几下掌。周围的所有人都兴奋的看着他上台。

我知道他主管升职方面的人事。让他上去,极有可能就是要公布名单。这是今天的重头戏。

而四周所有的同事,就算最心不在焉的人也都直起了身子,期盼的看着走向主席台的“地中海”男人。

但我却一点心思都没有,没有丝毫的动力。升职?加薪?权力?利益……一切的一切。

我的动力就向被海棉吸尽了一样丝毫不剩……

只是所有人都坐直了身体,我不能再那样靠着,也跟着稍稍坐正了一点点。

老蔡这个家伙显然这次升职无望。这时在小声的跟旁边的人说酸话,“情场得意的人,职场失意。职场得意的人,情场失意。这次能升职的人,搞不好脑袋上都绿油油的了。”

我心里有种忿怒却又很无力的矛盾感……

这个老蔡是我们公司的老员工。很早就当上了“干事”,却之后多年再未被提升过。

他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只谋人不谋事”。在公司里非常积极的跟上级搞关系拍马屁。但却从不把心思放在做正事上。

这造成了他的业绩差强人意。他这种作风如果是在国有企业也许是有发展空间的。但在更看中个人业绩的私企甚至是那种上进心很强烈的国企,就很吃不开。

原因无它,你尽拍马屁不作正事。那些一样要面对业绩压力的上级就算对你有好感,又怎么重用你?难道你没作的工作,让他们去作?

当然,他的功夫也不是完全没有用。他能在进公司极短的时间里就被提拔为“干事”,就是有这个原因的。

但不幸的是,在之后的年月里,他几乎寸步未动。原因也只是这方面的了。

偏偏是这个人,总觉得自己是被埋没了,觉得他是千里马没遇到伯乐,是明珠暗投。所以每次升职,就会各种明里暗里冒酸话。

他这时缩着脖子跟旁边坐直了身子专注的盯着主席台的小龚讲八卦,“我以前有个在阳平的同学。11年的时候我去他家玩。当时正遇到他升职,他们公司的大秘专门通知他去总经理办公室。结果走到一半路,他妹妹突然火急火燎的跑来跟他说,他老婆偷人,事实确凿,让他去抓现行。

他当时转身就走。那公司大秘就说他,”老总在等,你这么走了,事可能就黄了。“他吼了一句,”老子不升职也要抓奸。“然后跑到宾馆去了,结果居然是场误会。他老婆只是给娘家的亲戚找地方住。

可这么一耽搁他们公司就直接把他升职的事儿也给取消了。我当时还跟他在一起,安慰他说,应该还有机会。

结果那位大秘就来通知说:之前通知错了,升职根本没他的事。

这种事还能通知错?

当时,他有个竟争的对手。那人原本条件不如他,没在升职名单中。结果那天却莫名的升上去了,而且后来连连高升,青云直上。

”人家现在都是副总了。我那个同学,却到现在还在原地踏步呢。“

小龚忍不住说,”那可惜了。他要是当时没回家,说不定青云直上的就是他了。“

”那是。有时候这就是气运呀。“老蔡说到这儿各种感慨,仿佛他就是缺了气运才这么多年升不上去。

老蔡这时忽然换了个话题说,”不过也不一定可惜。你知道那位青云直上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龚他们几个人这时都在偷偷听他讲,都在看他。

老蔡卖了个关子看到所有人都看他,有点得意的接着说,”那人升职的当天肯定是太兴奋了,想给老婆一个惊喜。没打电话,就告假提前跑回家报喜。结果正撞上她老婆在家偷人,正好抓奸在床。嘿嘿。“

他说的离奇,旁边的几个同事,”这也太巧了吧。“

”编的吧。“

老蔡一副你们爱信不信的样子,”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然后他还抛出了一个问题,”要是在老婆出轨但跟未来的前途之间作个选择,你愿意选哪个?是想青云直上,还是想戴绿帽子?“

这些人一下子都沉默了,显然是在思考,没人说话。

我看着他们,心里直接就有答案:如果真的能让我回到从前。我宁愿不升职,没有前途,……假如我的升职被取消了就能挽回一切,我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职务。但是,有这种机会吗……?

窗外面的风很大,天空已经阴沉的向傍晚一样,乌云密布间就向科幻片里时空穿越时的场面感。

那相机藏身的窗帘因为风大而抖动,机背上的屏幕也跟着抖动不已。就向狂风巨浪中随时会倾覆的小船一样。

取景屏中的内容却在不可阻止的延续着……

镜头中间:那女性雪白肉体中间的粉嫩性器,就向一头正在贪婪进食的腔体动物一样,它正将那根黑色的粗大的肠体一节一节的吞噬进去。

从那腔口的下边缘有如同唾液一样的水流下来,就向极度贪吃的怪物。

这个过程在镜头中持续得很长。

我只觉得世界很冷,我阻止不了任何事,又不甘退场,所以只能向个怨魂一样……

两个人的胯部最终合在一起。

那瘦小男人白色的大卵袋垂下来挡住了林莤的肛门,沾上了肛门上的透明液体。就向一种仪式一样。

安静了,

定住了,

画面上就只剩下瘦小的黑男人压着那雪白丰韵的身体上的样子。

它太矮小了,双手伸屏开来甚至也不能给林茜一个完整的拥抱。

我突然觉得那很可笑,一切看起来那么好笑,那么不真实……

林茜居然就是找了这样一个废物般的男人出轨……

那个畸形的小男人显然不是个有坚持心的人,它试了几下就放弃了拥抱。

它换了个姿势往前伸长脖子向狗一样舔林茜那丰挺的胸。

那动作让我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一个很多年前的一个矮个同学喜欢扯淡的话。

那是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矮个男生,坐在教室的第一排。他却常常喊一句,”别看哥哥长得矮,哥哥能一边日逼,一边吃奶。“

眼前那瘦小的家伙此时居然很顺利的在这样一件似乎只在传说中的事。这恐怕根本是正常男人无法作到的。

那雪白的身体紧张起来,胸是林茜的敏感区。那干瘪的嘴罩在林茜的乳头上,那雪白的乳房受惊般的荡漾。

然后,男人那尖削的黑屁股开始在慢慢的扭动。

那丰腴的白色大屁股如同被缓慢发动起来的机器,一开始并没有反应。但是很快的,她很快就开始微微抖动。

不久后那大腿上雪白的肉向电击了一般的颤。

她有些撑不住了的时候,双手突然伸到了黑瘦的男子后面抱住了它的腰跨,想使它不能动弹。这种行为向拳击赛中,处于下风的一方想靠搂抱对方来消极拖时间让自己有喘息机会。

但小男人却根本不在乎。我甚至似乎能从侧后方看出他的腮边皮肤有笑的纹路。它下身不再动,嘴却如同抢食的虎鱼一样猛力罩在她的乳房上,那雪白乳房如同果冻一般颤荡。我似乎能听到叭!的一声。

女人在这种攻击下很快的惊慌起来,双手无措的想回来保护自己的上身。那黑瘦的小鬼向蚂蝗一样吸在她的乳房上,甩都甩不掉。

就向是被掌控了弱点的战斗,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厮杀。

我听不见声音,却似乎能知道林茜在剧烈的尖叫。她就向草原上的一头被鬣狗咬住了要害的大型猎物,看起来强大却完全无法反抗。

我有种最终陷落的悲凉感觉。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吧。我不知道林茜到底在追求些什么……

镜头前的她显得挣扎和痛苦。

但连瞎子都能看出来--以她的力气想制服杨桃子只是随手。那个畸形儿连帮她脱裤子都很勉强,根本反抗不了她的力量。她只要略作威胁,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就必然乖乖听话。

但她什么都没作,任由它在自己身上肆虐,征服她、作贱她。

就仿佛她其实是在主动接受这种被征服的屈辱一样……

我想不通她到底在想什么。她曾经那么有自尊心,那么好胜、要强。但好像她那次输给了杨桃子,就完全变了,变得容易对它屈服和忍耐……甚至似乎在主动配合它,在帮它征服自己……

我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思想……

就向传说中的一匹宝马找到了自己的主人,然后主人的实力却不足以征服。所以各种帮它??我觉得可笑。

屏幕中的杨桃子显得很嚣张。

它在恣意的调戏着她,它看着那个女人窘迫的样子。似乎在体会着把她随手掌控的感觉。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杨桃子显然没看出来林茜其实一直在帮它。其实光凭它根本没法征服林茜。之前的那闪马蹬更多的是林茜在玩火的结果。现在也是吧。

只是这时玩得有些过头了。林茜看起来已经有些受不了。有些东西就算是她也有承受的极限。

她此时双手忽然抓在那黑瘦的肋骨上,似乎在说什么话……

所以杨桃子居然慢慢的停了下来。它终究胆小。而林茜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有些抗拒,似乎不想真的被征服。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矛盾心理。就好像她内心中有两个不同的自我。

外面的天空几傍晚一样黑,我的心在黑暗中看不清这世界的一切……

但它们停下来了毕竟是件好事。我松了一口气。

我有种预感,她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彻底回不了头了。现在停下来也好。

会议室里,主席台上的人事部的经理这时在大声的说着什么。

然后他跟老总还有另外的几个高层站在台上几个人交叉着手拉手,高举。

这是个跟往常一样无聊的会议,会议上有无聊的套话,无聊的仪式,还有无聊的一切……

没人会注意到我。也更加没有人会知道我正在经历着什么。

我在无聊中听了十几秒那些空洞的讲话。后回到了镜头前。我是打算直接关掉它的。

因为杨桃子在林茜那样威胁之后,理论上肯定会收敛一点。虽然它不会就这样算了,但它毕竟又很怕死。这是个标准的小人,欺软怕硬蹬鼻子上脸那种。所以后面的事,也只是它们在床上泡着吧……

我不想再看这些了。我关掉相机镜头之前多看了一眼。

那镜头里的情况却让我心里猛的一抽。

镜头中,那瘦小的男人的背部正猛烈起伏着。

它如小恶鬼一样的身板儿下那根巨大的如同寄生兽一样的JJ被猛的拉起,再猛的插下去。

这跟我估计的情况完全不同!

林茜刚刚的威胁居然完全没起作用!

我有种大势已去的恐惧感,失色的看到那个雪白的女人。她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树叶般战栗。在杨桃子连续的抽插中,她的双手有种痉挛般的战栗。她原本抓着那小男人肋骨的双手,这时仍抓在男人两肋上,但就向落水者抓着救命的船舷一样,她显然连救命都作不到。更别说要威胁谁。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我不敢看这些……

我心里有种城池被攻陷的绝望悲伤,我在想,我今天真的失去她了吗?

我,在想--今天我也许真的失去她了吧……

之前,我说离婚其实那更多的是我对她的一种报复。

但,人最悲衰的是,你只能伤害那些爱你的人。

我觉得能报复她,其实是建立在我觉得她仍然爱我的基础上。我知道我要离婚的时候,她会哭闹会死懒着不走不肯分手分发誓自杀……我会用冷漠的拒绝来伤害她,来狠狠的报复她!

但如果她根本就不在乎了呢?

这种想法在我的心中刺痛又挥之不去就向寄生在身上的伤口……

人在痛苦的时候会觉得时间特别的长,我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那黑瘦的小男人才终于停下来了。林茜的双手滑落在床上,那雪白修长的手战栗的瑟擞着,向得了帕金森症。

因为林茜的雪白身体在镜头中比较大,所以看起来就向整个世界都在发抖一样。

那个黑瘦的小男人直起了上身,它一只手抓着那坚挺的雪白双峰,随手把玩着,向捏着一件物什。

它就向一个主宰着一切的胜利者,任意的决定着一切。林茜雪白的身体剧烈起伏着只在喘息。

在这样肆意了一会儿之后。

它低头,似乎忽然想看看什么。然后它的双手撑在床上,那削瘦的背开始慢慢的向上抬起。

林茜的双腿无力的张开,由着那个瘦骨嶙峋的跨部离开。

跟刚刚那刚刚疯狂的动作不同。

那黑瘦的跨部往起抬得很慢,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力量一样。

我甚至看到它那削瘦的双腿,因为用力而出现了两个黑色的坑影。

仿佛它正在拔起的不是它的丑陋阳物,而是那传说中传承的统治者身份天命的亚瑟王的石中剑一样。

那团白色的卵袋随着它削瘦的屁股慢慢的升起来。下面是那根带着水光的黑色节肢动物一样的J8。

那东西很长很大。

镜头沉默中莫名的有种万民仰视的感觉。

当它抬到一定高度时。

我重新看到了那个刚刚被黑瘦的跨部掩盖着的美丽女人最神圣的私处。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的修罗场。

如果她的身体是一个国家,那里一定刚刚发生了最惨烈的征服战。那种一边倒的屠杀性的战争。

那白色的雪肤中间的粉色阴唇,此时一片狼籍,黏满了肮脏的白色黏稠物,就向豆腐乳一样。

因为男人的身体在往上抬,我的视线被那个男的背部挡住了,但接着的当他升得更高时,我又从那个黑瘦的跨下看到了林莤的脸。

我能看到林茜的脸如酒醉般酡红。她的眼睛正看着我这个方向。

那眼神让我有种她在看我的错觉。

那种目光让我难以形容。

就向她的第一次被我拿走时,看着我的眼神(她是那种比较传统的女人,一直坚持要在结婚之后再上床。所以我们结婚那晚其实是她的第一次。)

只是我知道她眼睛的焦点肯定不是我。她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

她上方的那个小男人到此时都一直并没理她,它只在低着早衰的头看自己胯下的杰作。

而林茜的眼神一直是看着它的。

第44章 琐事

窗外的风很大,带着那种如同狼嚎一般的啸叫声。天空乌云密布,世界阴暗。我仿佛正坐在一辆通往末世的列车里,面前是一条想挽回,却根本无从挽回的死路……

风吹在脸上很痛。

人在这种时候,偏偏很容易想起很多关于过去美好的往事,跟林茜在一起的那些,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会变得有些不舍起来……所以心中的伤难以名状……

我忽然在想老蔡讲的那个故事,“如果我不升职,没有前途,没有一切,是不是就能回到原来的生活?就那些穿越小说里一样……”

我发愣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人扯了我一下。

我听到老蔡在讨好的对我说,“快站起来呀。”

我站起来的同时手本能的在相机上按了一下关闭钮。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正在看的事情……

回头时,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看着我,他们热烈的鼓掌。那掌声就向炒青菜的时候,在滚油锅里,倒入菜叶时的那种次拉次拉的声音,很嘈杂。

主席台上的老总,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我突然成了所有人中间的焦点。

我有些木然。我知道我正在经历最让我悲伤的事,我根本笑不出来。

跟我隔着一个坐位的老蔡这时探长了身子用一种自已人的口气偷偷对我说,“叫你呢。快上去呀。青云直上。”

我的心猛的一惊,看着那张满带着虚伪笑意的脸。老总洪亮地声音在会议室里,“你升职了!恭喜你!”

那声音向炸雷让我有种避闪不及的惊慌。

人事科的经理在台上感叹的夸奖说,“你是近二十年来,我们公司里坐上这个位置的最年青的三个人之一。真是年青有为啊!”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表扬人,这恐怕是这位科长这么多年的第一次。

我却根本笑不出来。

这天会议的后半段基本就是各种恭喜我的人络绎的在恭喜我。

我只能强作欢笑。

那些话在我却像打在我脸上打耳光。我知道在我家里正在发生着什么,却只能笑着对人。

这是我一生感觉笑得最痛苦的一天,我只觉得时间漫长无期,仿佛永无尽头一样……

这一天的会议要结束的时候,老蔡跟我要求请客。这个家伙以前很少跟我站在一起。这时却专门跟小龚换了个坐位坐在我旁边,从我确定升职时起,就几乎跟影子一样的一直跟着我。

其它的几个很相熟的同事这时也跟着起哄。

但我还是拒绝了,我真的没有那种心情。

“晚两天吧……今天不行。”

小龚这时在旁边开玩笑说,“这是要回家跟老婆庆祝吧。”他接着笑说,“那你可千万先把电话打了。要不然回去碰上‘嫂子有好事’可就麻烦了,哈哈……”其它人都哈哈笑。

他们这些人平时跟我开玩笑开惯了,本来说这些也没什么。以前我也常常跟他们这么开玩笑的。

但这时我却笑不出来,--林茜这时真的有“好事”……

老蔡察觉到了我的不快。小龚刚刚开的玩笑是用了之前老蔡说的那个关于升职的笑话中的梗。

他觉得小龚的玩笑影响了我对他的印象,立即呵斥,“小龚你怎么说话呢。我之前是说笑话呢,人家这是凭得真本事!”

我摆手说,“没事。但请客的事,缓两天吧。一定请兄弟们。”

散会后,我先走的。

因为会后放半天假。所以大家也都离开了,每个开完会的人都有自己的去处。

我出了五月花酒店的后门后,却反而忽然的有点不知道上哪儿去的感觉。

酒店后面的停车场很空旷,有风吹着树叶在地上打着旋儿。

我则站在那发愣。

回家吗?没心情……

出去逛逛?也不知道上哪儿……

这些年来习惯了下班就回家。是真的忽然也不知道要上哪儿去消磨时间。心里有种火在烧却偏偏又烧不着的无力感。

我最后选择回了公司。

年会后已经放假。所以公司里几乎没人。我独自刷了门卡进去。里面向丧尸病毒爆发后的末世般寂静。

整栋楼里似乎只有我一个,连脚步声都有回音。

从这一天起,我已经是这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的经理。我却半分也高兴不起来。

闲得难受回自己的办公室,无聊了,居然加起班来。

工作对我来说,是好事,最少我可以忙起来,可以暂时不用想自己必须面对的那些惨痛的事。

这一天的下午,按平时的作息也到了下班时间,我也没走。

工作上的事已经全部作完了。

我无所事事。

我于是甚至帮公司的保洁阿姨,把楼层清洁打扫了一遍。

那位年老的保洁阿姨为此感动不已说,“你就是那个新升职的经理呀。你人真好啊,一点架子都没有。现在的年青人啊,谁还肯作这些。都是些骄惯的孩子。”

我有些吃惊。我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还以为这楼里已经没人了,居然都已经传到这里来了。有种--仿佛这片大楼角落里里蛰伏着大群幽灵的感觉。

那老阿姨话很多,她说起她自己的儿子女儿,都在上班,工资也不错。她是以前老国企的,有退休金,之所以在这里作保洁,不是缺钱,只是为了混时间。

她临走时这样劝我说,“我是儿女在外,回去了没人陪。年青人如果能早点回家,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我有些苦笑。

我没有想到林茜会直接来公司接我。

因为我每次下班比她早,所以几乎从来没让她来过这里。

我种惊心动魄的吃惊感。我还没作好跟她面对面的准备。或者说我不想回去,就是因为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

但她来得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外面夕阳西下。

我坐在走廊长椅上看到她穿着黑色的中袖长裙进来时,背后一片的红光,使我有点幻视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还是不是还爱我。或是真的被人征服了。从此后心中只有别人的一切。

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向是看着自己从前独自拥有,此时却不明归属的事物。

她的神情看上去,却跟早上出门上班时一样平淡。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今天下午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样子恬淡的让我诧异的觉得我的生活仿佛是一段段的被剪断的剪影。

那种平静就仿佛其中的某一块只有我看见了,而她其实根本没经历过一样。

“老公你一直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就找到这里来了,你怎么了?”她这样陪着小心的问我。她黑色的长发在风中有种美丽无端的感觉。

我没说话。林茜则在猜测,“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吗?”她靠着我坐在我旁边。

我们坐在走廊里,面前是大楼的窗户,外面是夕阳中的整个城市,一切都向是泡在鲜红的水里。那个柔软的身体靠着我,却让我有种极度陌生的感觉。

我在想我是应该现在就把这件事说清楚吗?不过,这里是公司,我不知道这看起来空空的楼里是不是还有什么人在。隔墙有耳这种事,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有些事还是回家讲吧。

我这一段时间为了升职的事确实一直在忙。这一点林茜是知道的。

她这时贴近我安慰说,“官场失意,情场得意。职位的事别放在心上了。老婆今天陪你吧。”

跟她说的刚好相反,我是官场得意了……

她声音温柔,就向平时跟她在一起时一样,“妈妈下午买东西回来,你没回家。我已经安排她们吃过饭了。”她说话的时候很安静,“如果心情不好,我们晚上就出去吃吧。散一下心。其实工作上的事,成不成都不要放在心上了。”

“妈妈没回去吗?”我这样问。老妈原定是今天下午就走的。

“嗯。”林茜,“她下午说有东西没买完。跟两个教堂的老阿姨晚上在我们家里睡。”

不想吃饭。但饿到这个时候,还是真的饿了。她一直在讨好我,但我真的没心情去吃什么大餐,就在路上买了一个汉堡,随便填了一下。

回到家,我才发现林茜给我留过饭的。桌子上摆着四个菜,电饭堡还亮着。

“你作了饭了,怎么不说?”

她在后面帮我拿衣服说,“老婆看你不开心,想让你任性一下呗。”她每次对我的情绪总是很敏感。我猜她恐怕是在公司里看到我的时候,觉得我不开心才临时提议出去吃饭的吧。

我不能理解她现在作的这一切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在乎我。为什么还要那样……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我现在该多高兴,职位高了,收入高了,一切都很完美。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这一个点,一切都变得全无意义。

因为妈妈和两位阿姨晚上住家里。

我心里不快不想让人家看出来。只跟妈妈和那两位老阿姨打了个招呼就去了书房。

随便上网看了些东西。最后就在沙发上睡了。

醒来的时候,居然天还是黑的。客厅里一片黑暗。只有门口的廊灯是亮着的。

我看到林茜在门口的灯下帮我擦鞋子。

灯光温暖而恬静,她还是那么美丽,在灯光下安静的作这些。这些年来,她总是在帮我作这些事琐事。她从来没有抱怨过。

我有些不知所措。或者说,要怎么样才把这一个这样的妻子,跟那个疯狂的如同禽兽一般的欲女联系在一起。

这两者的形象就好像隔着一条银河系一样那么巨大。

这些年来,我每次回家都在书房之类的地方忙自己的事。而家里的卫生包括我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领带一切琐事几乎是她在料理。

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心里也在想: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这一切该有多好……

林茜蹲在门口帮我擦鞋子的样子,一直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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