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两穴双插,纵欲忘情 沈琼瑛从来没想过男女之间还能这样。
穷尽她对性的匮乏认知,也想不出这么多花样。
当初沈隐走后路让她流血,她半分快感也没有,只以为那是单纯的伤害。
可眼下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又或者因为酒精和药物,疼痛不适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不敢细加体会,但确实莫名激荡,失禁得一塌糊涂。
两穴都灌满了精液,又满溢出来,模糊了楚河汉界,使彼此界限暧昧。
极致的刺激根本不是纤弱的身体所能承受,她的自我保护机制频频示警,使身体在崩溃的边缘松懈下来,再次陷入昏迷。
然而眼下即使她是一具尸体,他们也绝无可能停下来放她安宁。
只因这样淫乱交叠,联成一体,个中滋味不仅仅让她濒临崩溃,也令男性快感加倍。
两个穴道都因为她的恐惧而绞缩到极致,吸得阴茎欲罢不能;且因为承受了双份快意,她也回馈了双倍应激,这是多么美妙的成就感?
尤其对于缺乏自信的沈瑾瑜来说,他如今感官刺激还在其次,最需求的就是性事上的心理满足和成就感。
很明显沈琼瑛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愉悦了他。
她越是欲生欲死,他们越是欲仙欲死,越想令她生死不能。
基于这种默契,谁都没舍得撤退,很快在她蠕动着的穴道里又旗帜鲜明、硬如烙铁,紧锣密鼓动起来。
原本上一轮还因为她太紧,勒得阴茎有些痛,这次有了丰沛的汁水,紧还是那么紧,却爽快丝滑多了,于是阴茎进出的频率力道和深浅都不断刷新纪录。
之前两根阴茎互为犄角,才只入到七分,现在硬捅到根部,可想而知穴道尽头的肉膜遭受何等拥挤的践踏。
那感觉太强烈,连昏迷都无法逃避,做梦都在延续着!纵然身体想自保,骚扰却一阵强似一阵,昏睡还能有什么用?
当梦境跟现实相差无几,全然对应着他们的放肆奸淫,这种神经衰弱式的昏迷完全无法达成身体自保的机能,沈琼瑛不堪其扰睡睡醒醒,屡屡被欺负到嘤嘤哭泣。
她真的好痛苦,就像囚徒,一面被审问到疲劳的临界,一面被强光照射眼睛。
而身体自我修复的一再打断,也使她状态更差。
眼神恍惚,意念薄弱。
被夹在两个复制粘贴般的男人中间,时刻被提醒着他们渊源匪浅。
他们兴奋忘情时脱口而出的“妈”和“姐”更是把她逼疯。
而这些都比不上身体在极限拉扯下的反应要难堪!
难受中夹杂着欢愉,粗暴中挑战着极限。
体内的空间被挤压到没有,他们还在持续深入,各凭本事各自为政,极尽角度往她尽头里捅。哪怕没有路径也要凿辟贯通,那势头像是暴力开山者,要把她中间阻隔的薄膜也破壁捅穿。
如果说以往性交是蹦迪,过劳过量还能昏迷;那此时的性侵就是蹦极,衰弱疲倦仍被迫悬在空中极尽刺激。
每一下都刷新着阙值,把她抛往欲望之巅。
想昏迷都成了奢侈。
当做爱成了做虐,性交成了剥削,这种不间断高强度的性爱是要命的。
危险刺激,灵魂颤栗。每一次撞击都几乎令心脏骤停。
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中间肉膜在被撕扯摩擦,被龟头攻击出你来我往的凹凸。
“为什么……”她不知道是在问谁,又或许单纯认不清状况。
毕竟她看起来糊涂又可怜,似乎被肏到神志不清了。
两根肉棒彼此挤压较量,她菱唇微启,倒吸着气,溺水的鱼一样抓住沈隐求救:“啊……啊……不要……唔……”
“要死了……要死了……嗬……”
谁来救救她?她好怕!真的好怕!!!她怕那种强劲的冲击,怕逐渐失控的身体,更怕自己变得越加不像自己……
沈隐不是完全没有感知,不是意识不到不妥。
可这类性药多少都有扩张血管的作用,配上烈酒就更火上浇油。
机械泄欲还好,而每次稍有不对,一想调动心力思考,就会头痛欲裂,心悸胸闷,血压不稳,眩晕难当。
出于身体自保本能,就像她不时昏沉一样,他每次警醒不了几秒,就会被迫趋利避害恢复原样。
在这样的堕落中,他连自救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亲吻她的脸颊嘴唇,给予她更多亲昵和抚慰,而胯下力道半分没落。
在这一刻,沈琼瑛是恨着沈隐的。
犹如被最不可能的忠犬背叛,世界里只剩下无边的恶堕,再没了光亮。
哪怕情有可原,也不想原谅!
她被动应承着他的爱抚,目光黯淡而绝望。
沈瑾瑜见不得她眼里只有沈隐,哪怕是恨!于是他加速撞击,同时狠咬她的肩膀。
无论什么时候,他对她的欲望总是像肉食动物一样,充满了掠夺和惩戒。
温柔与粗暴,恋人与强盗,微弯的香蕉对上直挺的甘蔗。
她的身心一如前后穴间的肉膜,被两人矛盾撕扯。
一边被爱抚着,一边又疼痛着,她只能夹在天堂地狱中间,痛并快乐着,漂浮再堕落。
两根肉棒渐渐从试探磨合进入白热化厮杀,游刃有余更胜之前。
间隔中敏感的肉膜被打铁样锤锻,她快心悸到死,根本不敢去感受骇人的细节,无助而混沌,反复呢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口水被肏到不间断分泌,还来不及吞咽,就沿着口角狼狈流落。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们不想听她这样扫兴的说话,也回答不了她的谴责,只能身体力行把她逼往欲望的角落,同流合污。
肉棒隔着膣腔操练,肉膜被你顶我撞,两边都能感受到对方形状,雄性天性使他们铆足了劲舒展自己挤压对方……却没有想过,这样的角力,会让她感受到怎样的折磨。
从里到外都扭曲了,双腿像是人偶般散落,歪斜瘫软岔在两边,像是被硬生生肏到折断。
她原本身体过度敏感,思想包袱也太重,保守矜持忧虑重重,很难在这种惊世骇俗的乱伦中放得开,也很难在这样竭泽而渔的开发下享受到。
哪怕之前高潮失禁,都始终是身体不由自主,惊惧远远大于快乐。
反复昏迷又被强行唤醒,身心衰弱意志薄弱,一切顾虑都被他们碾压且填鸭式的强制性交摧枯拉朽,酒精和药物的后效亦随着时间推移趁虚而入,欲望浸染清明。
就像是处女多经历那么几次,再被动无趣也会蜕变成熟女,在经历了疼痛不适、隐忍压抑、蠢蠢欲动一系列过程后,她的矜持羞耻被盘剥得渣儿都不剩,得以一丝不挂轻装上阵,渐渐适应并享受其中。
原本不加体会辨别的细微之处,触须般蔓延发散;原本溃散透支的精力,亦随着身体的躁动而短暂聚拢。
随着膣肉肠道不再紧张,恣意放松,体会入微,双穴同插的刺激何止翻了两倍?快乐攀着脊髓,冲击着大脑,令她失了矜持,痴态百出。
“啊啊啊重……重啊……再重些……”表情忘我而迷离,呻吟近乎淫声浪语:“啊啊啊……舒服……好舒服……”
“好深……肚子要……捅烂了……啊……”
“烂了……烂了……被插烂了……”她是个跟弟弟儿子相奸的烂人……她被他们的阴茎插得好爽……她烂掉了……
他们猩红了双眼,尽根捅入,卵囊在激烈的拍击中乱飞,因她的淫叫陷入疯狂。
甚至连他们原本被她诟病芥蒂的伦理身份也不再成为阻碍,她为了更快乐而无耻谄媚,什么都能说出口:“啊啊啊要……要舒服死了……小隐……瑾瑜……我好爱……好爱你们插我……插我……插死我……啊……”
这份抛开世俗不顾一切的忘耻奋勇,恰恰是他们最渴望的,哪怕她只是因为欲而不是情。
他们简直不能更激狂,恨不得用最强劲的进攻回应她,给她至高无上、淋漓酣畅的快乐嘉奖。
像是末路狂徒,肉刃乱捅乱捣,砰砰的声响交叠环绕,耻部撞击出残影,她的耻骨被震到发痛。
大量黏腻白液在肉器交合处拉丝跳跃,粘弹舞蹈,简直淫靡入骨。
他们此起彼伏地嘶吼着,对她宣泄着粗口的爱意:
“骚货……肏死你……肏进妈妈的骚子宫里……”
“……姐姐的浪逼……好会吸……”
得到她的鼓励,他们如何能叫她失望?恨不能肏烂她的骚穴,让她发出更热情的邀请、更动听的赞美。
两根阴茎有志一同,一次比一次更凶猛,在亦敌亦友、似厮杀似协力般的共同冲撞中,合力把她抛送上绝顶云端。
大股大股的潮汐从她身体里倾巢涌出,几乎是喷洒出来。
高潮一浪又一浪,令她骨髓都颤栗,神经都荡漾,在磅礴巨涛中久久共振,无法抽身。
她脱力靠在沈瑾瑜的怀里,又死死勾住沈隐的脖子,溢出酥媚婉转的忘情吟叫。 第280章 双龙一洞,极限刺激 变调的尾音犹在,她的身体却僵冷无比,脸色也变得惨白。
高潮的余韵褪去,伴随着身体空虚失落,内心也幡然醒转。
刚才淫浪的画面袭上心头,她痛苦难当,眼中迸发出清醒锐利的恨意,像是突然从混沌的肉欲里挣脱了。
因为摄入药物最少,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在欲望与理智之间挣扎反复。
之前短暂地迷惑过,未陷入那么深,这次极度疲惫下意念薄弱,完全浸沦其中。
她恨自己无能,恨小隐大意,更恨令她丑态百出的沈瑾瑜。
当初小隐“驯化”她差点逼得她离家出走,更不用说此时沈瑾瑜更简单粗暴。以她的性子,直面自己的淫荡,比性侵这件事本身还来得可耻。
沈瑾瑜先是被她困兽般的眼神震慑,冷不防被她咬住下颌,赶紧捂住血淋淋的颌角,扯住她的长发硬拉开来。
锐利的疼痛使得肉棒险些软退,他连忙分出心来捣弄几下维系硬度。
她仿佛觉不到头皮的痛,并对一切都无所谓了。
毕竟下面快被插烂了吧?她已经够堕落了,就算他再怎么折腾,她也不在乎了。
沈瑾瑜若是再要掐死她,她大概都不会挣扎一下。
沈瑾瑜显然也意识到了她的麻木,被她刚才饥渴痴态所诱发的热情全都打回原形。
模仿沈隐的那股单纯热情至此彻底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戾气。
而在他阴鸷的目光中,她呸了口血唾沫:“灌酒下药……下三滥的东西……”
“我爱小隐……我愿意……呵……”
“学他?……呵……你配吗?”
她这段话说得艰辛,嗓子像有砂纸在磨,配上她看垃圾般的眼神,看起来虚弱又刚烈。
身体大量失水,又一直得不到补充,外加亢奋叫春,本就硬借来的精力萎靡,廉耻感回归后带来深深无力。
她知道自己不该挑衅,可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更惨吗?
他最好直接弄死她!好过失智陪他淫乱!
这番话极有杀伤力,戳到了他两处逆鳞。
她擅自爱人这件事自不必说。且沈瑾瑜此刻最在意的,是被戳穿模仿沈隐的卑微。
哪怕早就停止刻意,但他仍无意识做出少年的情态,去骗取她甘美的回应。
刚才若不是他跟沈隐惊人的一致,沈琼瑛也不至于沉溺到连他也不排斥、滥交一汽。
此时这微妙被她拆穿,他的尊严连裤衩都不剩。
原本心软于她的热情,并不想破坏美好的氛围,此刻她撕破脸令他难堪,已经按下的某些淫奇恶念再回心中。
说起来,虽说药物摄入最少的是沈琼瑛,但最清醒的人始终是沈瑾瑜。
药效和心理,哪个在支配着他再度勃起尚且是个谜。
他掌控着全场,瑛瑛投入他则投入;瑛瑛不再配合,他也迅速抽离情绪。
“看来你很喜欢把我跟他比,”他冷笑,不紧不慢又抽插了两下,突然从她屁股里拔出来,一边用手代为撸动,一边贴近她的耳侧:“既然要比,不在一条道里怎么公平?”
看着她脸上的不屈化作了不可置信,他开心极了,下面不用撸都硬得飞起。
她第一次知道,在被性侵、自甘堕落、被奇耻乱交之后,还会有更变态的事!!!——
他那根东西,正抵住她仍被满满填充着的穴口,像是伺机待动的秃鹫,等待能分一杯羹的大好时机。
威胁得明明白白,哪怕骇人听闻,哪怕她不懂那些花活儿,也不难猜出他的意思。
他这是嫌折磨她还不够,要变道改并道了。本文更。新叩号:㈡㈢。0/⒉0㈥㈨㈣㈢/0
“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在发抖:“拿开!……快拿开!……”
她不怕死,不怕痛,也不怕他们往死里肏,可她怕他近乎变态的性凌虐!
惶恐之中抱住沈隐,本就狭窄如羊肠的小穴恐惧之下收缩不停。
她仍拼命收紧不断绞缩,不让自己和沈隐有丝毫空隙,不给沈瑾瑜有隙可乘!
伴随着高度警戒,沈瑾瑜徘徊来去,始终未遂。
要知道她一全情提防,那小穴何止紧窒,简直是泵一样往死里抽吸。
没看少年都快被她绞射了?表情销魂到近乎狰狞地对抗着。
在这样紧实的穴道里还想当第三者,几乎不可能,对于润滑、角度、时机都要求严苛。
然而最怕的不是外来的敌人,而是从队友内部瓦解。
沈隐根本分不出心理解他们的机锋,他只知道自己被她高速蠕动的小穴吸得发慌!
为了不射出来,他用手掰开她的阴道口,向两边大力扯开。
她所有努力化作乌有,哪怕再用力夹紧,阴唇仍被迫在抽插中分离,硬是给腾出一两分空隙来。
倒像是沈隐专门扩张她来配合着沈瑾瑜。
顽抗土崩瓦解。
“不要……不要……”她绝望地感受到会阴处的威胁,虚弱脱水的身体沁出大量冷汗,使她牙齿都在寒颤,与刚才的犀利无法相比。
沈瑾瑜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意,笑了笑,扳住她的髋部,从善如流往里挤……
不!不可以!
她吓得全身都在收拢,连心脏都缩紧,可唯独穴口却被固定成肉便器一般,无力回天。
穴道里流出的粘液和白沫越来越多,像是打发的泡沫,滑腻无比。
沈瑾瑜就着沈隐掰开的一点边缘,把龟头先挤了进去。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穴口周围的肉酸胀闷钝到极点,危险又震惊!
可怜的阴道口扭曲到不行,被挤得毫无空隙,变成了一个深深内陷的洞,阴唇已经撑得没了存在感。
救、救命!
穴口周围的肉被拉扯到极限,倔强地想要收缩,可每次收缩,那根阴茎都坏心眼地往里突入一寸。
如是三番,沈瑾瑜已经进入了一大半。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纹丝不动,空茫地望着天花板,连呼吸都不敢。
哪怕轻轻的呼吸,都会使那种撕裂般的感觉更加深一分!
然而她的苟且一文不值,在她宛如死去的功夫里,沈瑾瑜发了一把狠,阴茎彻底没入到根部。
“啊唔——”她没能控制住惨叫。如果不是穴里体液充足,如果不是她生过孩子,如果不是经历过纪兰亭,她恐怕难逃伤残。
眼前发黑,险些因窒息背过气。可刚才的经验告诉她,无意义的昏迷只不过是重复厄运,甚至可能因为身体不能自主而导致惨烈的撕裂。
她连松神晕倒都不敢!
膣肉没了弹润的空间,被双刃剑撑到了极致,每时每刻都濒临撕裂。
下体崩到失去了控制,整个人像是被劈成了两半,还在持续拉扯。
她是人啊!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残忍?!
她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小心翼翼呼吸着,像只可怜的青蛙,拼命收拢双腿,狼狈挪动着想从剑锋上逃生,可每次努力稍见曙光,就会被他恶劣地按着肩膀轻易钉回去,让她再多经受一次被双刃钝磨的痛苦。
还抱着沈琼瑛眩晕头痛的沈隐浑身一震,只觉得她的小穴突然紧得不像话,肉棱像是被什么快速挤压摩擦,加倍的快感爆开,他再也慢不下来。
“不要离开我……不要和别人……不要……”明明是他制造着沈琼瑛的痛苦,他却好像比她还痛苦:“妈……只和我好不好……”
她的眼泪崩了一样,不断淌入干渴的嘴里,又苦又涩,为这怪诞的场景——明明他想独占,却用手撑着她的穴喂给别人。
两根阴茎把她填的满满的,粗壮到离谱,本来一定会被撕裂,可因为汁液太多,润滑比羊水还丰富,她只能在悬崖边际被撕扯,体验着那种极限拉锯的惊骇。
而沈瑾瑜扼住她脆弱的脖颈,在她耳侧呢喃:“都说难得糊涂……偏要自作聪明,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现在我们父子俩合一起……够粗吗?够爽吗?还比吗?”
“他是他我是我,这次分得出不同?”他狠狠就是往上一顶,带得她又是一声凄厉抽泣,“说!我需要学他吗?需要吗?!”
被两根生殖器同时进入穴道里,不用他提醒,她也时时刻刻感受得到形状力度的不同。
他们都在她身体里,沈瑾瑜的羞辱和他们的面孔时刻提醒着她,他们可能是父子!
两个人啊!还是她的两个亲人!都在她身体里!
多人伦败坏、令人作呕的事!
“呜呜……沈……沈……沈瑾瑜……”她双颊几乎被他捏碎,仍不肯服软:“你不、得、好、死!——”
他眼神一黯,瞳仁黝黑越发不详:“那你陪我,一起死好不好?”低头吮吻她唇齿间咸苦的泪,不再让她发声。
她所有的哭泣谩骂都被憋回喉中,只能奄奄一息目光涣散,承受着两根阴茎的贯穿。
对男人来说,龟头和茎身被同类摩擦,在清醒时接受无能甚至有点恶心,但此时抛却心理因素,那种诡异的生理快感凌驾于任何性交,甚至凌驾于物种。
就像和妖精做爱,她的穴不仅有生命力般的紧,还伴有触手缠绕自己的根茎。
哪怕只是交媾之中,也远胜平时高潮时体验。
两根肉器先是深深浅浅,品鉴这非现实的梦幻美妙,同时各自调试磨合着空间。
直到适应了这不似人类的快乐,开始探索更高峰,于是频频加速同进同出,像是要汇集成一柄剑一般,从内部合力绞杀她。
不!不!不要!
她瞪大了眼睛,高高仰起天鹅颈,眼中全是水晶灯的光亮,瞳仁中的色彩却在骤缩中死去。
下身被捅成了一个大洞,她好像沦为他们的奴隶,身体再无一丝自主——哪怕是伸展收缩。
他们像是激动的疯狗,过往性生活的从容全都丧失。但凡她的穴肉试图蠕动收缩,他们就会控制不了粗喘着,阴茎头部陡然弹跳膨大,撑得她里面快要爆炸!
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放下羞耻和恨意,尽可能打开身体,像排泄一样完全放松,不设防地打开所有接纳他们。
唯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果然,一旦她调试着身体,那种凌虐般的痛苦就小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挑战极限的刺激。
药物更是让她敏感淫荡,混淆了痛楚和愉悦,甚至在过分剧烈的交媾中难以抑制呻吟。
哪怕媚肉都被抻到了极致,仍为两根肉棒的碾磨而兴奋。
被凌虐却享受,这样的下贱呵……
身体甚至暗暗期待着更为粗暴的暴风雨,让她痛快地活,抑或痛快去死!
一边承受着沈瑾瑜的吻,一边在巨力贯穿中失去自我。
眼泪汹涌到止不住,内心恶心得想吐,身体却下贱地适应着。
哪怕穴肉已经被碾压到失去了蠕动的能力,却在几乎被肏废的快感中不断瘙痒兴奋。
视野的最后,沈隐也挤过来亲吻。
两人各自亲吻她一半的唇角,一边把她阴道口捣弄成各种扭曲的形状。
她的脚趾死死勾住,额发散乱地汗湿在肌肤上,像是正在狼狈分娩之中。
两根阴茎在穴道里异形般涌动,她不得不随着他们的节奏起伏,尽可能减小内壁被扭曲的幅度。
穴道在高速摩擦中几乎燃烧,穴口在两根阴茎横冲直撞下不断扭曲成各种极限的形状,几近撑爆。
不行了……要不行了……
可是嘴巴被堵住,哭求只化作压抑的嘤咛声。
“呜呜呜呜嗯……”身体憋到极点一阵颤抖挣扎,拼命往上逃离,却被他们死死按回胯上,一下又一下,蓄力猛撞更甚刚才。
“啊啊啊啊啊啊……”她忘记了廉耻,忘记了痛苦,忘记了一切,毫无形象破碎嘶喊,只知道自己身体要被捅穿!灵魂芯子都要被捅出体外!脱离躯壳要上天了!
像是在生与死在竞速,危险又刺激。赢则上天入地,输了一无所有。
决胜心切的肉壁释放出滚滚潮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阴道垂死挣扎拼命绞勒,似乎真想把两根阴茎给拧成一股,完成绝地反杀。
两根暴虐的阴茎被吸了个措手不及,膨大抽搐几下走了火,射出一股股弹药,又被她的大股潮水冲刷出来,顺着两根阴茎胶合处的不规则空隙淅沥而下。
而她好像轻飘飘失去了灵魂,以下身为核心辐射着极致的酥麻,阴道仍在颤栗中不断爆发洪水,清澈尿液也从抽搐的尿孔中肆意流淌。
高潮断断续续持续了几分钟,灵魂肉体都在震撼中颤栗,回味无穷,无人能够抵挡。
这场性爱就像危险而刺激的极限运动,那恐怖潮汐来势汹汹排山倒海,轻松掏空了她身体仅存水分,令朦胧美目失去了焦距。
随着阴茎撤退,原本针眼大的小穴被肏成了一个洞,源源不断吐着“大杂烩”,久久无法闭合。
白沫覆盖下,膣肉鲜红欲滴,快沁出血来。本文更。新叩号:㈡㈢。0/⒉0㈥㈨㈣㈢/0
经历过这样极限的刺激,她身体指数已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不再是昏睡,而是彻底昏厥。
她一昏迷,沈瑾瑜就半软不硬的,也没兴趣再强求。
倒是沈隐又把她压在身下,就着狼藉的肉洞插干起来。
沈瑾瑜冷眼看着尸体一样的女人,直到她下体的白沫变成粉色,流出越来越多混杂着血丝的浊液,仍无动于衷,甚至笑意从容。
“你爱他是吧……经历过今夜,你猜还能爱吗?” 第281章 相见不如思念 “你醒了?”
沈琼瑛茫然睁开眼。
入目的是带滑轨的天花板,四周是圣母和天使的暖色调壁纸。
似乎陌生又有些熟悉。
迟钝的脑子想了半天,才明白是在圣心医院——她又住院了。
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像是被重型卡车碾碎又拼凑的。
唯一知觉明显的是下身,一阵阵无法忽略的刺痛感,好像阴道里被刀子搅剐了一遍。
纪兰亭见她起得费力,忙把床摇起来,扶她坐起。
“我睡了多久?”出口的声音暗哑到让她陌生,紧接着嗓子也刺痛起来。
“三天。”纪兰亭看着她羸弱的样子特别不是滋味。
她底子本来就不好,这么一折腾,原本吃药养回来的那点全还回去了。
甚至比之前还要差些。
这次善后,沈隐仍是找上了纪兰亭。
没办法,沈琼瑛血液里或许有什么违禁成分,下身又一片狼藉,唯有托付给纪兰亭他才能安心。
所以纪兰亭这次背的黑锅不是一般大。
怕沈琼瑛有什么危险,验血验尿做个全面体检是必要的。而下药这种事显然不是沈隐能做得出来的,被纪兰亭连逼带猜的,也只得交了底。
他不敢跟沈琼瑛一起入院,生怕乱伦被人发现。
所以撑到沈琼瑛检验结果出来,确认没有大碍,这才肯去别的医院就诊。
就着纪兰亭的手连喝两杯水,她才觉得好些。
“瑛瑛,你想吃东西吗?”纪兰亭拿过一旁备着的保温煲:“这是沈隐……”
沈琼瑛抖了一下,别过头:“我还不饿……”
纪兰亭又倒了一杯水:“那就先喝点水,等过会想喝粥了,我再给你盛……”
沈琼瑛打断:“我下面是不是撕裂了?”
纪兰亭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没撕裂,就是磨破有点严重,得养一两周的。”
她没再说话,靠坐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
纪兰亭觉得这种时候说点什么都不太合适,也不敢轻易开口,只默默帮她梳头擦脸。
坐了会儿,沈琼瑛的肠胃运作起来,突然饿得发慌:“……你能帮我订份咸粥吗?”
纪兰亭愣了愣,看向床头柜:“这有粥……”
沈琼瑛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不想吃白粥,想吃点有味道的。”
纪兰亭眼神一亮:“那正好,这个是党参老鸡吊出来的汤熬得粥,比住院部供的粥不知好多少……”
沈琼瑛捂着肚子,“我突然想上厕所,你让护士来帮我尿管拔了吧。”
于是一番折腾后,她又捧着水喝起来,再没提要吃饭的事。
纪兰亭怕她有什么误会,试探着跟她解释:“沈隐……”
沈琼瑛再次打断:“我累了,想一个人待会。”
纪兰亭这下再迟钝也知道她在回避。栖鹅浩: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
其实他想说,沈隐的状况也不是很好。
沈隐把瑛瑛交到他手上时,自己的脸色非常难看,明明差点晕过去了,却不肯去医院,硬是撑到她检验结果出来。
纪兰亭不放心,委托周宇泽代为照看沈隐,生怕他一个想不开找沈瑾瑜拼命。在他看来,周宇泽算是母子恋知情人,不用担心泄密;再者周宇泽做事有分寸,能劝得动沈隐按捺。
周宇泽思来想去,还是告诉了贺璧。
一来他家教太严明,没办法像纪兰亭那么一直缺课,他家里跟老师都是通过气的,要是连番请假很容易被他爹顺藤摸瓜;二来这事太大,说明沈瑾瑜受刺激也大,恐怕不是到此为止就能消停,也根本不是几个中学生兜得住的,需要同一层面的人物来对抗;三来贺璧算是沈隐半个监护人,一直对沈隐表现得很是上心,也是时候检验真心假意。
贺璧并不知道母子俩的前情,只以为全是沈瑾瑜发疯陷害。
他极度震惊,险些怒而犯病:沈瑾瑜简直不是个人!!!
当初他年少轻狂,只觉得跟沈瑾瑜一起玩他姐够刺激;后来又觉得这人连亲姐姐都能卖,缺乏人性,令他心里发毛敬而远之;现在看来,岂止不择手段,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
如果说他贺玺是个情绪不稳、病愈的病人,那对方就是个病入膏肓、没救的变态。
他硬押着沈隐去就医检查身体,沈隐不肯住院打葡萄糖,只吃了些升压药,硬是要回家给沈琼瑛熬补汤。
贺璧拦不住他,只能监督他好好作息,按时吃药,私下却在紧急联系宁睿回来给沈隐做个心理辅导。
毕竟在他看来,被人下药和自己母亲交媾,这种心理阴影是终身的,不及时干预恐会影响一生。
是以沈隐要为沈琼瑛做这个做那个的,他也不敢过分干涉,生怕伤到对方敏感自责的心。
沈隐拿着桶虫草老鸭汤过来时,纪兰亭正坐在门口长椅上发呆。
看到他过来,纪兰亭笑了笑:“你今天脸色好多了,前两天煞白煞白的,都吓我一跳……”
沈隐“嗯”了一声,闷头往病房走,却被纪兰亭拦住:“哎你等等……瑛瑛醒了。”
沈隐一愣,露出一个真心的淡笑。
他每天过来,看到她没有生气的样子,受尽煎熬。
在脸颊搓了搓,把自己硬揉出几分血色来,正雀跃推门,却被纪兰亭拽到一旁:“哎不是……我是说……瑛瑛她刚才醒过,现在又睡了……”
沈隐抿了抿唇:“那我轻点,我就看看她,把汤放过去……”
纪兰亭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说,只能隐晦提醒:“……那个,之前的粥她还没吃呢,要不,你拿走吃了吧?别浪费了……”
沈隐僵硬了片刻,“……我明白了。”
如果只是单纯没来及吃,纪兰亭不会说让他拿走。
他小心地走近门,手掌贴上冰冷的玻璃,想要触碰到不远处的她。
透过那块竖条的玻璃,贪婪地看着她的床位,哪怕只能看到她裹着被子的下半身。
他看得一眼不眨,看到被子似乎动了,她可能没睡着,或者翻了个身。
他多想进去抱抱她,但还是忍住了。
看了一会儿,他还是走了。
提着两个保温桶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那两个原封不动的保温桶似乎把他压垮了,让他步履沉重。
纪兰亭看得有些不忍,回到沈琼瑛床边,想再劝劝她。
但见她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满脸都是泪,用手狼狈地捂着脸,却没有发出声音。
纪兰亭把保温煲提出去,她就知道是小隐来了。
她心里特别难受。栖鹅浩: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
想到那夜的情形,就会想到三个人纠缠的丑恶画面,甚至两条阴茎同时在身体里的荒唐羞耻。
她知道这不关小隐的事,她也不想怪他,但她根本没办法去面对他,也不想再看到他。
看到他,她就止不住想起当时的场面,而一回忆,她就控制不住阴郁想死。
想起他和沈瑾瑜几乎复刻般的脸,会让她觉得母子俩再在一起都令人作呕,甚至会让她怀疑这段母子情是否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她忍不住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中。
纪兰亭叹了口气,也没法再说什么。
心说这是何必呢,都惦记对方却不肯见面。
不过想想那天瑛瑛有多惨,他又大概能理解了。
说来说去都是沈瑾瑜做的孽。
他善解人意地为她订了住院部的粥,又把她拥进怀里,让她埋在自己胸前好好哭。
“别担心,他吃过药也好多了,都过去了,过去了……”他决心以后放学都寸步不离,再不让沈瑾瑜那个疯子有可趁之机。
沈琼瑛突然从他怀里挣出来:“他怎么了?他也住院了?他的身体要紧吗?”
纪兰亭也知道,现在正是自己取而代之的好时机,但要他昧着良心使坏,他做不出来。
作为室友,沈隐跟他还算和谐;作为家教,更是无偿又毫无保留;作为情敌,也一直光明磊落。
他尽量客观地还原了事实,又看了眼窗户:“他应该还没走远……”
沈琼瑛怔忪,表情发苦:“算了……他好好的就行了。” 第282章 生死之际 今天的饭是临时加订,菜色没得选,纪兰亭怕搭配不好,就亲自去领。
他走后,沈琼瑛才小步挪到卫生间。
刚才护士给拔过管她就去过一次,但因为插管太久,完全没法自主排便。
喝了三四杯水,膀胱憋炸了一样,她只得再去尝试。
可不管怎么努力,都尿不出来。
上一次这样还是在沈瑾瑜的家里,他给舔了出来。
想起他那张脸,她又一阵阵恶心。
她闭着眼睛强忍屈辱想象当时的感觉,才稍微有了点尿意,淅淅沥沥滑落到阴道口,又被刺痛感给激了回去。
坐了半天,又苍白着脸站起来。
无功而返情绪不好,步子迈得急了些,却又扯动伤处,痛得她腿一软,摔倒之际本能倾向洗手台,肚子重重撞了一下,顿时一阵无法忍耐的酸痛,伴随着下身尖锐至极的刺痛,大量尿液就这么顺着腿脚倾泻下来。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的自己,和瓷砖上刺眼的一大滩黄白水迹,满心屈辱,浑身发抖,脑子一片空白。
哪怕再落魄的时候,她也是傲气的,何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毫无尊严的时刻。
“啊!!!——”卫生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纪兰亭取餐回来听到不对,赶紧冲进来,站在卫生间门口慌张捶门:“怎么了瑛瑛?你在里面?让我进去!”
哭声戛然而止,又转为克制的啜泣。
她哑着嗓子:“你出去……出去好不好?让我一个人待会。”
纪兰亭急得冒汗:“你这让我怎么放心?你快告诉我啊,是不是伤口裂了?我去叫护士……”他怕她焦虑,其实说了谎,她里面是有些轻微撕裂的,缝了两针蛋白线。
“不要……”她近乎惊慌地抗拒:“我没事,只是尿痛,已经好了。”她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比刚才平静了很多:“突然想吃汤面,要不你给我买一份吧。”
纪兰亭犹豫了一下:“你有出血吗?出血的话还是叫护士……”
“没有。”她出神地看着地板上尿液里的血丝,在意的却不是身体,而是剥落的尊严。
怎么劝她也不开门,纪兰亭只得认命妥协:“那我去给你买,我很快回来!”
等外间声音消失了,沈琼瑛才摇摇晃晃起身,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又清洁了污染的地板。
换上了备用服,疲累地走出卫生间,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白得吓人。
目光望向灰蒙蒙的窗外,却被中间的置物架给阻隔了,那里还放着一排畅销书,类似《老人与海》《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之类的,大概给病患和家属打发时光的,顺便激励生活意志。
而她的那本《荆棘蔷薇》竟然也夹杂在国内的几本当中,一下攫取了她的心神。
她一点点挪过去,不知怎样的心情抽出那本书,一页页翻过去。
越看越觉得讽刺。
她以为她走出来了,她以为她赢了,结果全都是精神胜利而已……
承认吧!用逃避来治愈,用遗忘来伪装,她的坚强根本不堪一击!
她什么也不是,还是那个被人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的扯线木偶。
过去毁得彻底,未来惨淡无光。
她笑了两声,倒是没了刚才的激愤,可眼泪越流越快,无声浸湿了刚换的衣服。
纪兰亭才走到医院门口,就跟赶来的贺璧周宇泽照面了。
刚好贺璧打包了病愈后好消化的汤面。
三人赶到了病房,却没见到人。
卫生间里残留着空气清新剂的浓香,洗衣机还在工作,瓷砖有些潮。
病房靠窗的地上散落着一本快散架的书,撕烂的书页扔得到处都是。
贺璧和周宇泽一人捡起一些,面色凝重。
尤其是贺璧,越看越觉歉疚不安:“你怎么给她拿这本?”
“我……”纪兰亭刚想说他没拿,却又想起当初医院采购书籍时他确实“假公济私”力荐了瑛瑛的,当时只是作为男友默默支持,却不巧埋了雷。
本来这题材挺积极向上的,尤其用在心理科恰如其分,但现在……
周宇泽眼神扫过床头柜,那里还摆放着纹丝未动的盒饭。
联系到沈琼瑛不爱给人添麻烦的性子,他脸色难看:“糟了……赶紧调监控!”
她双脚悬空,坐在楼顶天台外圈矮沿上。
病号服空旷,衬得她人更加单薄脆弱。
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带下去。
三个男人吓得收声,生怕呼吸惊扰到她。
可沉默也不是办法,这季节还没回暖,她又虚弱。
纪兰亭装作若无其事:“瑛瑛,你不是想吃面吗?快下来呀,面要砣了……”
她的背影无动于衷,好像根本没听到。
贺璧磁性的声音极尽耐心:“瑛瑛,你想想还有小隐呢,纪兰亭都是骗你的,他的情况一点也不好,只有你振作,才能帮他也……”
她浑身一震,依然没有回头。
其实过了一开始的应激,她已经没那么迁怒小隐了,但她知道,对比一时带给小隐的安慰来说,或许她死了,才是真的互相解脱。
如果没有小隐,她此时一定会不顾一切曝光,让沈瑾瑜身败名裂;可正因为有小隐,她得无限制容忍沈瑾瑜的要挟,这对母子俩都是伤害。
她不想像这样,一次次落入沈瑾瑜的圈套,跟小隐消磨内耗,最后的温情都不剩下。
如果她现在死了,他们之间残留的还有美好,而不是布满沈瑾瑜制造的龌龊裂痕。
她目光恍惚,逐渐没了温度,身子前倾……
周宇泽暗道不好:现在她似乎钻牛角尖,越劝越糟。
紧急时刻,他五感空前敏锐,眼见她朝向正是大楼背面,特意避开了有人出没的三面。
这大概是她最后的温柔吧?临死也不想给路人添麻烦。
周宇泽急中生智厉声呵斥:“你对得起纪兰亭吗?你这是要陷害他吗?你跳下去一了百了,这里是纪家的医院,你知道会带给他多大的祸端?他对你那么好,你不领情就算,临死也要坑他一把吗?”
她飞快地回过头,内疚而委屈,胸膛急剧起伏,又带着些勇气被打断的悲愤。
纪兰亭被那些重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帮她开脱:“瑛瑛你别难过,我不怪你……”
周宇泽死死碾了他一脚,继续“不近人情咄咄逼人”:“知道因为你两次住院,他在这名声多不堪?现在没传出去是因为没出大事,信不信你现在从这跳下去,明天你被他玩惨逼死的谣言就传遍云台?”
沈琼瑛被他指责得既羞且愧,捂住脸大哭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侧身从矮沿上缓缓翻下来。
跟佩仪那么铁的关系,她都不愿欠对方人情,为此宁可屈就沈瑾瑜,这样的她又怎么可能给纪兰亭留下烂摊子呢?
几乎脚刚沾地,周宇泽一个箭步抢上去,把她死死揉进怀里:“……我说的是实话,却不是真心话……我怎么可能看着你死。”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不趁机解释可就永远留下一根刺。
她没开口,身体却一直抗拒挣扎。
周宇泽苦笑。
刚才那番话事从权宜,但到底刺耳。可再来一次,他仍不会后悔。
只要能制止她轻生,就算他地位岌岌可危又有什么要紧?
贺璧极度紧张,震撼到眼眶湿濡,头一次站在她的视角正视过错:这是他第一眼就喜欢的女孩儿,哪怕那时候面子大过天,始终不明白这份心情。
掠夺有多么理所当然,失去后就有多不甘。
后来潜伏到她身边,更多仍出于求而不得的执念,忏悔并不多。
与其说为了弥补,不如说不服输。这时候没了沈瑾瑜的推波助澜,他甚至连跟她结婚都不曾想过。
可当发现她把他们的儿子拉扯那么大,又了解了她这些年讨生活的足迹,这才渐渐动容,体会到她的柔韧和不易。
越是原本优秀清高的人,屈服于现实时越令人心疼。还记得设计中那次久别重逢,他刚表示了追求,她拒绝的样子堪称惊慌,就好像他们之间有着云泥之别:“我单亲有子学历低微,现有生计也多亏朋友接济,还有负债在身,怕是配不上贺总。”
联想到高中时代被她高傲拒绝,他竟毫无快意只余悲哀。
因为她的自卑和防线,他足足伪装了三四年朋友才敢旧话重提。在相互渗透的过程里,原本“一定要拿下她”的执着不甘也演变成欣赏怜爱,他终于明白了少年时期第一眼的好感意味着什么、那些执着不甘从何而来。
可伤害始终都在。
哪怕她现在看起来经济无忧,过得不错,但对比起同期校友,成就仍称得上惨淡。
哪怕她最喜欢的钢琴,也因为缺乏深造和物质基础流于平庸,原本的天赋灵气蹉跎得所剩无几。
如今她更是被沈瑾瑜一再纠缠针对,活都不想活了。
这其中的伤害何尝没有他一份?他发自内心忏悔:“对不起瑛瑛,其实你原不原谅我都好,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他带着弥补的旗号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其实也是一种伤害。
“如果这件事了结,你还是不愿看到我,我……”他嗓眼梗了梗,却又觉得告别的话太难说出口。
总归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放弃。
“接下来,我会全力帮你,一切也该是个时候了结。”等到尘埃落定再来审判他也不迟,到时一切交由她来定。
纪兰亭缓过神来,后怕到不行,担心她心结未解,也学着周宇泽刚才的套路道德绑架:“我找那些媒体给沈瑾瑜下绊子可砸了不少钱进去,你不是最怕人情债吗?那你可也得还清,不然我找谁去?”
沈琼瑛被话头逼着,只觉这辈子都自由无望,轻生被阻的起伏无法发泄,“我不管,小隐会还你的。”
纪兰亭对她少见的推诿耍赖啧啧称奇,还真试着想象了一下:“你要是跳楼,他那性子,呵,可活不过你的头七。”
沈琼瑛沉默。
她刚才冲动了,自我感动式轻生,却不得不承认纪兰亭说得对,也比她看得透。
忆及小隐曾亲手带着她刺向自己心脏的决绝,那断没独活的可能。她总是低估了他的感情。
光是想象他追随的情形,她心都碎了,幡然清醒。
见她想开,周宇泽趁热打铁诱导激励:“我们其实一直暗中推进,很多事都有了眉目,你死了,岂不是让我们之前努力白费、便宜了沈瑾瑜?”
“这次不再是逃避,换我们主动出击,你不想尝试一下勇敢和颠覆?”
“死都不怕,还怕最后的战争?”
她眉眼动了动,渐渐有微弱的光亮拨开暮霭。
“他会有报应吗?会吗?我可以等到吗?……”她呢喃着,瞳孔里蹿出一簇火苗:“你说得对……我等!” 第283章 前男友大齐活 回到病房中,沈琼瑛先去洗脸,几人七手八脚收拾地上的书页,唯恐刺激到她。
倒是纪兰亭突发感慨:“真想看着瑛瑛撕书啊,除了甩我耳光那次,好像就没失态过,也不知道她歇斯底里起来什么样啊,你们见过吗?”
贺璧干咳了一声,觉得这孩子多少有点缺心眼。
沈琼瑛无声无息绕到纪兰亭前面,看得他讪讪的,抽走他手里捡了半天的几十页,面无表情撕了个粉碎,又扔回地上:“看够了就慢慢捡吧。”说着转身去了料理台。
纪兰亭好一阵愣神,傻呆呆地看向另外两人:“……喂!你们有没有觉得……瑛瑛好像变得有点不大一样?”
贺璧一眼不错,盯着沈琼瑛在微波炉前忙碌的身影,心思根本没放在这边,生怕她又寻短见。
倒是周宇泽神色复杂地看着纪兰亭,旁观者清——沈琼瑛对沈隐特殊自不用说,额外也只对纪兰亭才不一样。
对沈隐,她就像热恋中的完美女友,小心翼翼在意对方眼中的自己。
对纪兰亭她却相反,就像熟稔多年的老夫老妻,浑不在意出格亲昵。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不客气的那面只对纪兰亭呈现。
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纪兰亭的真忱对她奇有安全感和吸引力。
他不是滋味地抽了抽嘴角,故意扰乱:“是啊,她对我们从来不这样……你不觉得,她把你当哥们吗?”
纪兰亭一脸晴天霹雳,久久回不过神来。
沈琼瑛吃着复热的汤面。
既有着鸭汤的甘甜,又有药材的香气,食材和药性使得血液回暖,驱散了刚才冰冷的空气。
纪兰亭心里存着周宇泽的话,一直不是滋味,神游天外。
贺璧想起纪兰亭也辛苦了一天,提醒他不如把医院那份盒饭吃了,又或者想吃什么,他打电话从唐宫宴订过来。
等被周宇泽推了一把,纪兰亭才意识到大家都在看他。
他隐约听到了“唐宫宴”和“打包”两个词,以为他们在讨论瑛瑛吃的汤面,赶紧接话:“咦,原来是唐宫宴的餐盒啊,我说呢这么香,还挺巧也是虫草老鸭汤哈哈哈哈……”
这次被贺璧暗中碾了一脚。两只白鞋各一个重重的脚印,终于对称。
汤面确实是沈隐准备的,只不过用了唐宫宴的食盒。
唐宫宴是典型的北方菜,可没有药膳汤煲这样的做法。
沈隐下午回去时实在颓丧,贺璧不忍,变通了一下。
沈琼瑛顿了一下,继续小口小口喝汤,仿佛没听懂,吃了个精光。
贺璧舒了口气,忙转移话题:“以往我们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本想秋季换届选举时再爆出来,现在看来,早一点未必不好,毕竟涉及数亿资金的流向,能在选举中做到的事情太多,真到那时候可就被动了。”主要是瑛瑛的状态不稳定,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再能隐忍的人,也是有一个极限的,尤其当发现前路无望。
以往这些话题他们都是私下讨论,现在也不再避讳。
周宇泽附议:“没错,宁主席已经连任两届,这次选举变数不能说没有。如果知道杨派动作频频,恐怕会手起刀落杀鸡儆猴。”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推动沈瑾瑜当那只鸡。
说回正事,纪兰亭也一扫刚才的“不靠谱”:“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说,还是像前两次去买通媒体?”
贺璧有些意味深长:“不,这次反而要低调,既不能靠媒体推波助澜,也不能从我们经手。”
事关政治博弈,通过媒体施压是愚蠢的做法。他们只负责把事捅上去,至于要不要曝光,那就看上面想不想借题发挥。
周宇泽目光闪了闪,显然跟他想到了一处:“……市精神病院那几个?”
贺璧颔首:“换出来一个就好。”太多就显得刻意。
纪兰亭想了想:“圣心跟市精神病院当初有合作,算有交集,说起来还是宁医生当初的项目,他搞到一半被沈瑾瑜刁难,就转回了亓东师大的心理实验室。”就是不知道宁睿什么时候回来。
贺璧看了看表:“六点半了,他应该在赶来的路上。”宁睿下午三点多才到,本想直接来医院,但那时沈琼瑛还未醒来,贺璧认为沈隐可能也出现了心理问题而不自知,就拜托他去谈谈。
虽然谈话双方心知肚明,这场“心理辅导”毫无必要。只不过宁睿也需要通过沈隐缕清来龙去脉,以及这么急被贺璧召回的真相。
周宇泽当初把这事据实转告,也不是全存了好心思,他就觉得:如果贺璧真的介意,那这俩消耗内斗一下也挺好,如果能淘汰掉一两个就更好了。反正不管谁出局都不会真的撒手不管瑛瑛。
周宇泽这么想倒是肤浅了。贺璧膈应归膈应,但他对沈瑾瑜的震惊和警戒来得更甚。
他少年时就跟沈瑾瑜打交道,撕破脸前也曾经历过狼狈为奸的蜜月期,那个时候的沈瑾瑜掩盖自己并不纯熟。而能策划到一处,两人显然也有着重叠的质素。
他那天才又邪恶的哥哥要算一个原生变态,害他自己也从此扭曲成了难以自控的变态,而沈瑾瑜本人更是个英雄不问出处的变态。
也因此,他曾经对于沈瑾瑜占有欲下掩藏的杀意有着同类般的直觉。而这样的沈瑾瑜一手炮制母子乱伦,那就意味着对方彻底泯灭人性,犹如崩盘的亡命之徒,随时杀死沈隐或沈琼瑛也有可能。
第一次亲手把瑛瑛送上他人的床,就像一个开始——是为了得到她;
时隔多年再次把瑛瑛送上沈隐的床,不能不让人联想到终结——求而不得的毁灭。
而瑛瑛也确实差点被逼疯跳楼。
不能不说,虽不知对方崩盘发疯的原因,但他始终是最了解对方的。
于是他的全副心思都集中到如何对付沈瑾瑜这个高风险疯子身上。
“宁医生在这边的话,那就好办了,他跟那边的专家很熟,”纪兰亭略一思忖:“我再动用些内部关系,假借项目之名调换一个人出来,应该可行。”他在圣心没什么权力,但托性格的福,人又阔绰嘴巴能说,到处都混得开,跟行政调度上下都很熟。
而这件事贺璧这个外地人确实不便插手。
几人共同研究着原东林厂几名工人的资料,最终目光不约而同停留在一页:
覃阿古,69年生,仝族,家庭较为清贫,为此曾偷过厂里的废钢和物料,不大不小记过一次,从此就有些愤世嫉俗。家中三女一子,幼子在市二高念高二,成绩名列前茅。
这个人之前是第一个被沈瑾瑜说动撒谎的,若是有了更大的利益,铤而走险不是难事。
何况他还有需要顾虑的幼子,显而易见重男轻女的家庭背景。
贺璧依稀记得,当初他们派人挑唆之后,此人也是第一个反水上访。
最为重要的是,作为少数民族,天然拥有舆论优势,实在妥当极了。
几人谈妥,又开始讨论沈琼瑛的去处,毕竟刚才的事心有余悸,都不再放心让她一个人。
“瑛瑛,还去我蓝港的公寓吧!我照顾你!”纪兰亭想得好,那里满满的都是当初甜蜜回忆,还有当初寄存在那里的告白礼物,也许她念旧会心软也说不定。
周宇泽的情况就比较尴尬,显然没法容留沈琼瑛,他眼神闪了闪,“我觉得还是多住几天院观察一下,身体要紧。”这样对几人相对公平。
贺璧淡定一笑,像是看出了他们的难处:“住院就算了,条件有限。还是住我那,至于你们,都是学生要好好学习,别分心。”
正僵持间,门被推开,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宁睿一眼看到了病床上过分沉默的沈琼瑛,目光里的温柔和歉意几乎要从镜片后方溢出来:“对不起,我来晚了。”
贺璧多年前就把沈琼瑛的治疗委托给宁睿,是知道他们熟识的,但对二人背后脱缰的暧昧却一无所知。
此时见宁睿还拿着束暖玉玫瑰,下意识蹙起了眉,又觉自己想多了。
而相反的是,随着宁睿的到来,沈琼瑛显而易见地放松了眉眼。
“鉴于瑛瑛的情况,我觉得我陪着她会比较合适。”他的目光一一掠过几位情敌,理由让人无法反驳:“你们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不像我时间自由。”
“就宁医生吧。”沈琼瑛突然主动开口,并有些依赖地抓住他的臂弯。
宁睿也不似以往无机质的淡漠,柔和抚了抚她的发顶。
这下贺璧一脸沉闷,失声质问:“你们……”
纪兰亭和周宇泽难得目睹贺总失态,心里暗爽面露同情,异口同声:“前男友。”
贺璧脸色极其难看,如果说面对沈瑾瑜他还能淡定交锋,那现在就是完全绷不住!
如同对方作为私人医生知道他的核心秘密,他对对方亦了如指掌,无论其专业素养还是性冷淡诊断书都令人信服,他才会放心托付。而现在?就离谱!
好一个前男友——这可是他亲手引荐引狼入室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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