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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前传】(5-7) 作者:天之痕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2-13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天国前传】(5-7)作者:天之痕2023年2月10日首发于sis001字数:259755、侯谦芳和红鸾   秦淮河上,画舫幽幽。今冬的空气仿佛特别阴冷,即使在最热闹繁华的十里秦淮上,也显得尤其清旷。远处的河面上生起了一层
【天国前传】(5-7)

作者:天之痕
2023年2月10日首发于sis001
字数:25975

5、侯谦芳和红鸾

  秦淮河上,画舫幽幽。今冬的空气仿佛特别阴冷,即使在最热闹繁华的十里
秦淮上,也显得尤其清旷。远处的河面上生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正向画舫飘来,
很快就把船身笼罩在一片淡白色的朦胧之中。水波荡漾,烟雨迷离,画舫在水波
中嘎吱嘎吱地摇晃着。

  侯谦芳从睡梦中醒来,感觉还有些头疼,昨晚一时兴起,竟贪杯了一晌,此
时正值宿醉。

  侯谦芳三十多岁,却蓄着一缕整洁的山羊胡,看上去很是文雅温和。他扶着
自己的脑袋,赤条条地从凌乱的被褥间坐了起来,把黄色的长袍披在身上,跌跌
撞撞地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隔夜茶,一饮而尽。

  「侯郎,你起了?」在侯谦芳刚起床的另一头,一名妙龄女子光滑的肩膀也
在褥子间裸露出来,轻轻地唤道。

  「红鸾,现在是何时辰?」侯谦芳掀开画舫的帘子,往外张望,却见四周一
片白茫茫的,无有天日,只好坐下来询问姑娘。

  姑娘名叫红鸾,乃是秦淮河上的舫妓,约摸二十岁上下,明眸皓齿,冰肌玉
骨,只不过此时刚从睡梦中醒来,一头秀发看上去有些凌乱。她也跟着侯谦芳从
褥子间坐起来,同样是赤条条,一丝不挂,不过她仿佛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裸体而
感到羞耻,若无其事地走到侯谦芳的身后,伸出两条修长如象牙般的玉臂,勾在
侯谦芳的脖子上:「应是快午时了吧?」

  「啊!」侯谦芳忽然大叫一声,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坏了坏了,
我要误了九千岁的大事了!」

  红鸾道:「东王殿下有何大事吩咐?」

  侯谦芳道:「今日乃是天试进士受封的日子,按天朝律例,他们在天王万岁
那里听封之后,便要往东殿任用。想来此时那些进士已去了东王府,我若不在,
必遭九千岁责罚!」

  红鸾依依不舍地道:「这么说,你现在就要走?」

  侯谦芳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风帽,压
上额头,道:「是啊,再不去,只怕会坏了事!」

  这可不是侯谦芳玩忽职守这么简单的事,天朝男女分营,自然也不容许秦淮
河上艺伎卖唱卖笑,在太平军进入江宁后没多久,便已由东王下诏,禁止青楼营
生。因此,原本热闹的秦淮河,这才显得萧条清冷。侯谦芳若是去东王府迟了,
九千岁一旦追查下来,难免查到他嫖宿暗娼的事,到时候或有性命之忧。

  红鸾握着侯谦芳的手道:「你这一走,却不知何时才能再来看我!」

  红鸾的手心温热柔软,让侯谦芳浑身骨头都酥了,他急忙抱紧了红鸾,道:
「等我处理完进士们的事,我便马上回来!」

  红鸾道:「侯郎,你若上晚上过来,可得来得早些。要不然,北王殿下若是
先到一步,我今日便又要遭他的殃了!」

  「北王?」侯谦芳不由地愣了愣。

  红鸾神色黯然道:「侯郎有所不知,近几日,北王殿下日日来寻我作乐。红
鸾本是卑贱之人,理应伺候那些显贵,只是北王为人阴狠,手段毒辣,我常常让
他弄得生不如死!唯有侯郎在时,方能推诿!」

  侯谦芳急忙捂住了红鸾的嘴道:「这话你可不能胡说!天朝王爵,不受男女
分营所限,天王、东王、北王、翼王四人,三妻四妾,夜夜笙歌,亦无人能管得
了他们。我虽是东殿吏部尚书,受东王器重,却仍非王爵。我与你在画舫相见,
也是偷偷摸摸,冒着杀头之险。你若将我与你的好事告知北王,北王定是饶不了
我的!」

  红鸾道:「你且宽心,我与你的事,我只字也未向北王提及过!」

  侯谦芳这才松了口气,叹息一声道:「男女分营制不知何时才能废止,若当
真有那一天,我定然将你赎身,娶回家门。见你日日在此陪伴别的男人,我的心
里,亦不是滋味!唉……」

  红鸾顿时面露喜色,道:「有侯郎这番话,妾身也算心满意足了!侯郎若有
差事,还是赶紧去办才行,莫要误了时辰!」

  侯谦芳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让船家在埠头靠岸,辞别了红鸾,上得岸
来。岸上早已有几名亲信牌刀手在那等候,他们将侯谦芳迎了,往东王府而去。

  刚走了几步,便见到一人,腰里胯着长刀,正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牌刀手,
懒散地在街上走着。那人见了他,急忙过来招呼:「兄长!兄长!」

  侯谦芳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族弟侯裕宽。侯裕宽二十多岁的年纪,却是
五短身材,长刀在他腰间,似与他的人一般高。他生得尖嘴猴腮,眼睛眯成了一
条缝,看人的时候,仿佛永远都在闭着眼睛,让人很是不快。

  侯谦芳道:「裕宽,你带着人在此作甚?」

  侯裕宽道:「兄长,你有所不知!刚刚西王娘领着众才女在游街,东王殿下
派人将她截了,要将那些才女都带回东殿去听调。西王娘自是不肯,让军帅朱九
妹来西王府传令,让我等带上兵器,要和东殿的人火并!」

  「啊?竟有此事?」侯谦芳大惊失色。

  侯谦芳和侯裕宽虽然是兄弟,当初一起参加拜上帝会,但侯谦芳一直跟着东
王杨秀清,而侯裕宽则追随西王萧朝贵。长沙之战,萧朝贵战死,侯裕宽仍在西
殿当差。听弟弟这么一说,侯谦芳顿时惊愕不已。要知道,如今东王势力虽然如
日中天,俨有盖过天王之势,而西王萧朝贵虽殁,原先麾下一部分编入东殿,另
一部分继续追随洪宣娇。更何况,洪宣娇尚有女营数十万兵将,一旦东西两殿交
恶,只怕会伤了天国元气。

  侯裕宽道:「兄长且宽心,我带着牌刀手赶去时,天王万岁已下诏,化解了
争端。由是,我只好带着人返回西王府去!」

  「哦……」侯谦芳叹了口气,「如此甚好!」

  东王府。

  杨秀清正一步步地向林丽花逼近,在幽暗的光线中,能够看得到他的独眼正
在放光,如同野兽一般。

  「东,东王殿下,你要作甚?」林丽花的双臂紧紧地抱在身前道。

  「既然进了东王府,那你便要听从本殿发落!」杨秀清兽性毕露,狰狞地露
出两排焦黄色的牙齿笑道,「中个探花,也不过领个簿书职,不如从了本殿,本
殿让你从今往后,享尽荣华!」

  「不,不行……」林丽花颤栗地喊道。来天朝应试,不过是这些女人对命运
的抗争,谁说女子不如男,数千年的礼教规矩,让她们永远只能成为相夫教子的
工具,但偏偏有些人,对这样的命运不服,这才想来一试,让自己能够如男人一
般,头戴宫花,加官进爵。却没想到,皇榜高悬之后,等待她们的竟然是一个魔
窟。

  「这可由不得你!」杨秀清笑得愈发可怖,眼皮上的脓包也在不停地颤动。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起了罩袍。忽然,他猛的往前一扑,把林丽花摁到了地
上。

  林丽花惊奇地发现,这位身材并不高大的东王,力气竟大得出奇,就在他扑
在林丽花身上的时候,林丽花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后脑结结实实地
磕在了地板上,撞得她眼前不由地阵阵发黑。

  杨秀清把粗短的双臂牢牢地按在林丽花的肩膀上,他已不再废话,一把抓住
林丽花的衣领,使劲地撕了起来。江南女子的秀美,不同于广西大脚蛮婆的粗俗,
杨秀清发现自己对这些女人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于是也毫不保留,扑在林丽花
的身上,为所欲为。

  「不……不……九千岁……」林丽花的后脑被磕了一下,仿佛随时都会昏死
过去,但她咬着牙强行振作精神。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不可以失去知觉,一旦
昏迷,她将再也无法对东王的暴行作出反抗。她推不开沉沉地押在她身上的杨秀
清,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衣襟。

  「松手!我命令你,快松手!」杨秀清蛮横无理地低吼着,林丽花温软的身
体就像一个陷阱,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因此,他想要尽快占有对方,一刻
钟也等不及。

  自从攻陷江宁后,杨秀清整个人都在膨胀,他感觉除了天王之外,四海之内
已经无人可以违逆他了,眼前的这位小娘子,不过是他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

  可是林丽花这次却怎么也不遵杨秀清的命令,护在胸前的双手死也不肯放松。

  杨秀清一急,顿时抡起胳膊来,啪啪两下,抽打在林丽花的脸上。

  杨秀清的大手就像一把蒲扇,打得林丽花已是不住发黑的眼前金星乱冒。昏
头转向的沉沉痛觉,让林丽花感到绝望,同时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反抗在对方
的暴行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趁着林丽花正在恍惚间,杨秀清再次发力,终于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襟。

  林丽花的团花夹袄下,是一层薄薄的肚兜。粉红色的肚兜上,用彩线绣着鸳
鸯图,深藏在锦缎下的双峰笔挺,高高地隆起。

  杨秀清感觉自己有些口干,不由地吞了几口唾液,他不再犹豫,一把扯下了
肚兜。

  「嗯!」在被扯下肚兜的一瞬间,林丽花感觉到系在背后的丝带累得她的皮
肉有些疼痛,不由地闷哼一声。不过,那并不结实的丝带很快就被扯断了,她的
身子猛的一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胸前已被一阵凉意侵袭,顿时,浓浓的羞耻
感让还是黄花大闺女的林丽花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睛不由一酸,泪水顺着眼角,
滑进了鬓角。

  杨秀清抓握住林丽花的双手,紧紧地按到了身体两旁,他像一只饿极了的贪
狼,一头扎向林丽花丰满的胸部,狼吞虎咽般地又啃又咬。

  尚未婚配的林丽花身材窈窕曼妙,宛如湖中摇曳的芙蓉。乳房丰满白腻,似
羊脂一般,纤腰盈盈一握,若扶风之柳,双腿笔直而修长,虽不如洪宣娇那般结
实有力,却也不见半点赘肉。杨秀清刚扯开她肚兜,但见眼前被两团白花花的肉
球迷惑,顿时神摇,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心里的蠢动?

  「唔……」林丽花感觉自己的乳头被对方锋利的牙齿紧紧啮住,如针扎般的
痛觉让她忍不住想要叫出声来。本以为能让自己出人头地的应试,却让她遭受了
这等非人的待遇,想想自己冰清玉洁之身,竟在今日断送在其貌不扬的杨秀清之
手。但她还保持着女人最后的矜持和倔强,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

  杨秀清把自己的脸埋在两只肉球间深深的乳沟里,稀里哗啦地舔舐了一阵后
抬起头来。此时大殿里依然阴暗,但林丽花能够看得出他如野兽般的独眼散发出
来的精光似乎比刚才更骇人了。她紧紧地闭上双眼,把脸拧到了一旁,不敢和杨
秀清对视。她在杨秀清的瞳孔里能够看出他的威胁,那会让她愈发胆战心惊。

  林丽花的表现让杨秀清十分满意,他正希望如此,每一个人都害怕他,畏惧
他,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看着如小羊羔一般的林丽花,杨秀清裤裆里的物什一下
子便硬了起来,他坐直身子,解开腰带,把裤子往下一褪。

  那根乌黑巨大的肉棒便晃荡着从双腿间被举挺起来。杨秀清的肉棒粗壮可怖,
而且毛发兴盛,宛如一头披着皮毛的野兽。勃起的龟头上,一条条走向怪异的青
筋隆起,一鼓一鼓的,很是骇人。他把自己的身子往后挪了挪,空出一定距离,
左手握着阳根,右手按在林丽花的膝盖上,低沉地命令道:「把腿张开!」

  「唔!」林丽花已羞耻到了极点,闭着眼拼命地摇了摇头。未经人事的她,
如何能够做得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

  杨秀清肯不依,此时他有如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分毫光景也耽搁不
得,便把左手也腾了出来,和右手一起按到了林丽花的膝盖,使劲地朝两边一扳。
紧接着,他的手又抓到了林丽花的裤腰上,将她的裤子也一并扒了下来,缠在小
腿上。

  林丽花的腿被强行张开,腿间的小穴顿时暴露在杨秀清的眼前。不过,如斯
春光,只是乍现。林丽花在感受到阴部一阵凉意袭来时,急忙下意识地把抱在胸
前的双手挡在了下体前。可双手刚从被杨秀清舔得湿漉漉的胸口移开,忽然又觉
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妥,忙收回左臂,一手挡着上身,一手遮着下体。

  杨秀清再次像林丽花逼近,他挪动着膝盖,挤到了女探花张开的大腿中间,
用力地往前挺了一下腰,把粗壮的肉棒顶到了林丽花正遮挡在阴户前的手背上。

  「啊!」感受到自己的手背被硬邦邦,热乎乎的东西顶击,林丽花吓了一大
跳,忍不住高声叫喊出来,身上的鸡皮疙瘩也跟着一层层的竖了起来。

  男人的阳器让林丽花感到万分恶心,身为大家闺秀的她,知书达礼,但有时
也会有少女的幻想。在她幻想中,自己未来的郎君,一定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的,她这次前来应试,也不过是为了把自己变得更优秀,从而能够配得上那位眼
下还未出现的未来郎君。杨秀清的容貌,绝不是林丽花钟爱的那种,当他掏出阳
具来,甚至让林丽花感到恶心。

  林丽花缩手也不成,不缩手也不成,只能拖着沉重的脑袋,扭动着屁股,把
自己的身体拼命地往后逃。可她没退几步,却被杨秀清一把抓住小腿,又粗暴地
拖了回来。

  「不!九千岁,不要……求求你……」林丽花无法抵挡心头的恐惧感,只能
一边哭泣,一边哀求。

  杨秀清充耳不闻,又把林丽花的双手扳开,只见那粉嫩嫩的小穴如同桃花一
般,不仅娇柔,而且水润,就像一口刚出窑的瓷器一般,崭新得令人爱不释手。
肥厚的阴唇紧紧闭合在一起,只留出一道细细的肉缝,阴阜上的耻毛既不浓密,
也不稀疏,呈倒三角状分布在隆起的耻骨上。

  「唔唔……」林丽花痛哭着,本能想要夹紧双腿,可此时她的两腿中间已多
了一个杨秀清,怎么也闭合不起来。

  「啊!啊!」这种时候,林丽花除了哭喊,已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看着这具雪白滑嫩的胴体在自己的身下扭动挣扎,杨秀清心中的征服感噌的
一下便升腾起来。除了让别人畏惧他,他也同样喜欢看着别人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无力绝望的挣扎,从而满足他近乎扭曲的权力欲望。他再次把林丽花压在自己身
下,腰部用力往前一送。

  硕大的龟头顿时顶开了那道肉缝,深深地插了进去。

  林丽花的阴道里干燥紧致,把杨秀清的包皮牢牢地吸附起来,当他卖力地往
前推进一寸,包皮被夹得往后退下一寸,很快就把他整颗龟头都剥了出来。这样
让杨秀清的阳具有些刺痛,在举步维艰地推进遇到阻碍后,他不得不暂时退出。

  「啊!不要!殿下,求求你!」林丽花颤抖着动人的娇躯,声泪俱下地哀求
着。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从来也没有踏进过这座昏暗的承宣殿里。

  「呸!」杨秀清低着头,吐了一口唾沫在自己的肉棒上。浓浓的口水泛着白
色泡沫,杨秀清挥舞着阳具,使其在林丽花的阴户上不停地剐蹭着。

  「噫……」虽然林丽花闭着眼,根本不敢去看杨秀清狰狞可怖的脸,但他做
了些什么,还是能猜得清清楚楚。一想到沾染了口水的肉棒正在自己的私处摩擦,
林丽花的恶心感比刚才更强烈了。

  有了自己的唾液作润滑,杨秀清重整旗鼓,再次一挺而入。这一回,比起刚
才顺利得多,长长的大肉棒转眼之间,便被那两片肥厚坚挺的肉唇吞没,深深地
插到里面。

  「啊!」林丽花的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下体的疼痛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
无助,脑袋里顿时轰的一下,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她的心中崩塌倾颓。她再也忍不
住,放声惨叫起来。

  二十年的守身如玉,却失身于杨秀清,林丽花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当她
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被玷污时,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双脚不停地乱挥乱蹬。
忽然,一不留神,竟啪的一耳光,扇在了杨秀清的脸上。

  「……」杨秀清当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望着林丽花。自从加入拜上
帝会,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大声说话了。尤其在定鼎江宁之后,更是一
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打他的脸。

  「吓!」林丽花被杨秀清凶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心房忍不住一缩,哆嗦着喊
道,「殿,殿下……」

  「哈!你这贱婢,竟然打本殿!」杨秀清冷酷的本性瞬间爆发出来,他拿起
自己的腰带,同时抓握住林丽花的两个手腕,狠狠地按到她的头顶上,随后一通
胡乱的捆缚,把她的双腕绑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林丽花的双手再也无法反抗,只能笨拙地合在一起左右扭动。杨
秀清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重新挺起肉棒,朝那小穴插了过去。由于林丽花的
反抗,这已是他第三次强行闯入,他不遗余力,粗壮的肉棒长驱直入,一直插到
底部。

  「呀!」林丽花的下体感觉到一阵刺痛,额头上的青筋猛的跳动起来,仿佛
整个人被撕成两半的疼痛,让她所有的矜持和尊严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只剩下本
能的惨叫。

  一缕鲜红从她的肉洞里涌了出来,顺着双腿夹角间的沟壑,落在身下光洁的
青石砖地板上,渐渐凝固。

  处子血对男人来说,是比春药还要令人兴奋的东西,杨秀清也不例外。想他
当年还是烧炭工的时候,这些大家闺秀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下,如今却在自己的
胯下战栗哀嚎,这是何等令人激动的时候啊!

  没错,杨秀清要报复她们,报复她们曾经对自己的不屑一顾!

  被撕裂的处女膜还在不停地流血,把杨秀清的大腿也染上了一片斑斓的血色,
可他并不在乎,双手按林丽花的髋骨死死地摁在地上,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侯谦芳在承宣殿的偏殿见到了那帮正惴惴不安的才女,从正厅里传来林丽花
凄惨的哭喊声清晰可闻,她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下场,个个抱头痛哭,就像死
了爹娘一般。

  侯谦芳对才女们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好生安抚一番,在东殿替她们寻了住处,
安顿下来。才女们刚刚散尽,侯谦芳急着想去秦淮河会红鸾,路过正厅时,竟发
现里头的女探花还在悲号,又不敢去窥视,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东王府。

  杨秀清此人,最忌讳他人窥探自己的隐私,侯谦芳也是害怕被东王治罪,这
才按下好奇心,去往自个的心向之地。

  侯谦芳尤是不能忘怀自己与红鸾的初见。就在太平军攻破江宁,问鼎东南数
日之后,侯谦芳奉了东王的诏,去往秦淮河驱赶青楼营生。彼时的侯谦芳,和其
他天国的兄弟姐妹们一样,一路风风火火的杀进南京,在无数个风餐露宿,刀头
舔血的日夜之后,忽然一头扎进江南的温柔乡,顿时有些乱花迷眼。

  秦淮的风流,几乎让饱读诗书的侯谦芳不敢相信,仿佛诗书中用去大量笔墨
描绘的烟雨之地,却形容不出其万一,若非亲眼所见,这人间天堂般的盛景,又
岂敢当真?只是,天堂怎能在清妖们的治下?想来天王和东王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几乎没有任何波折,便在天京定下了都城。

  在去往秦淮画舫的时候,侯谦芳仍在回想着当初他与红鸾的初见。在粗鲁的
太平军牌刀手们的驱逐下,她就像一只刚从娘胎里钻出来的玉兔,睁开眼睛,看
到的却是一片残酷的,鲜血淋漓的现实。她楚楚动人的模样,让铁石心肠的侯谦
芳我见犹怜,让圣兵们在秦淮河边装模作样地吆喝了一阵子后便打道回府了。

  几乎所有天朝的人都知道,青楼营生由来已久,又何止千百年?只凭太平天
国的一纸号令,岂能禁绝?不只是东殿的人,北殿、翼殿的圣兵在处理这类事的
时候,大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等风头一过,死灰复燃。

  更何况,大多数的太平军还没有好好享受这个天堂带给他们的乐趣,他们可
不想这么快就毁在自己的手里。

  黄昏的秦淮,更是别有一番情调。暮色里的河面波澜无惊,零星地漂浮在水
上的画舫,烛光点点,若隐若现,宛如阴晴不定的星河。这里原本是八旗满人们
的销金地,可如今满城里的旗人早已被屠得干干净净,寻常人家又在这里开销不
起,因此成了太平军将领们的流连之处。

  当然,敢到秦淮河来的,都是胆大不要命的,因为各殿牌刀手随时都会过来
盘查,隔三差五就会有人被拉出去就地正法。就在前几天,一名指挥和一名旅帅
便血染朱雀桥。但这丝毫也没能吓到那些广西糙汉子,纵然冒着生命危险,也要
来此潇洒一回。

  「侯尚书,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就在侯谦芳满心欢喜地想要再见红鸾姑娘
的时候,忽然从路旁蹿出两条黑影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侯谦芳不由地感到意外,往往在岸边迎接他登船的都是老鸨,今日怎的一下
子变成了汉子?可当他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两人蓄着满头黑发,裹着红巾,身上
的号衣杏黄底,黑色镶边,惊问道:「你们是北殿的人?」

  「正是!」那俩圣兵也不避讳,对侯谦芳拱手道,「尚书大人,这不是您该
来的地方,还是请回吧!」

  「这……」侯谦芳有些不知所措。

  一名圣兵悄悄附上前来,耳语道:「不瞒您说,六千岁今日造访秦淮河,临
幸红鸾姑娘,令我等在此守着,任何人等,不得近前,凡有违者,格杀勿论!东
殿和北殿都是天父子民,一起从广西杀过来的兄弟,在下也是好心提醒大人,莫
要扫了六千岁的兴致!」

  原来是韦昌辉来了!

  侯谦芳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在画舫里缱绻的时候,他也经常听红鸾提起北
王会时不时地造访,可他并没有放在心里。因为那毕竟是红鸾的职业,每天都要
接待不一样的客人,只是自己稍许留点心,避着北王便是了。而且,在侯谦芳看
来,这种情况也不会持续太久,等他攒足了银两,替红鸾赎回自由身,到时候红
鸾便是他一人独专的了,儿女情长,琴瑟调和,不亦快哉?

  圣兵在越来越暗的夜色里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侯谦芳的脸色变化,继续说:
「尚书大人,听说六千岁煞是喜欢那红鸾姑娘,想要将她赎回北王府内,当自己
的王娘呢!」

  「什么?」侯谦芳一听这话,心中顿时颤抖起来,「这……这不可能!」

  圣兵道:「有甚不可能?北王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天王和东王,
哪个事他说了不算?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呢?」

  侯谦芳恍恍惚惚,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秦淮河的。红鸾久负艳名不假,可
这北王府内,更是姬妾如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北王为何会与他同时看上同一
个女人?

              6、女探花之死

  东王府的大殿显得尤其清冷,瓴甓高筑的殿堂空旷得骇人,就像阴曹地府一
般,就连漂浮在夜空里的雾气这时都仿佛飘进了殿堂之内,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
缥缈而朦胧起来。

  林丽花几乎已经被杨秀清蹂躏地奄奄一息,耷拉地脑袋跪在地上。她身上的
衣物早已被全部扒光,赤裸裸的胴体无丝毫秘密可言。她之所以还跪在地上,是
杨秀清的一只大手正如操控傀儡般地控制着她,将她翻来覆去地摆弄着。

  林丽花双腿微张,往后撅着屁股,两条修长的玉臂却被粗暴地一起拧到身后,
瘦削的肩胛骨好像脱臼一般怪异地往前凸出。被扭到后腰上的双臂从腕部交叉着,
正同样跪在她身后的杨秀清张开如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同时抓捏住她的两个手腕,
由此发力,一边将她的身体往上提,不让她轻易地瘫软下去,一边又将她的手臂
往后拉,迫使她始终保持着跪姿。

  杨秀清就在她的身后大逞兽欲,巨大的肉棒在那已被暴虐得发红发肿的小穴
里疯狂地抽插着。对天王来说,科举或许是他心里屡试不第的一个结,可对于读
书最下品的杨秀清来说,这场闹剧与其说是选才,倒不如说是选美。这一个个才
高八斗的美貌女子,正好能够充盈他刚刚建起来不久的东王府后宫。

  林丽花的乳房看上去并不算太大,却因为双膝跪地,身体无奈地往前倾,两
团肉球也随着重力,如熟透的瓜果一般往下坠,不停地前后摇晃。在撅起的屁股
上,带着处子血色的体液正不停地顺着她的大腿后侧往下流淌,一直流到膝盖边。
尽管东王府的地面被打磨得像镜子一般光亮如新,可在毫无抵抗力的一次次冲击
下,膝盖处还是被磨破了皮,血渍浸染。

  杨秀清的每一次抽插都让这位女探花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仿佛身体正在被一
点点残忍地撕开,露出血淋淋的肌肉来。这种痛觉深入骨髓,即便身子再怎么麻
木,也依然能够深切地感受到。

  「啊!」东王长长地叹息着,一口带着恶臭的捉起从他干燥的嘴唇里吐了出
来,如释重负。这已经是他今天晚上第四次射精了,随着精液的破体而出,一阵
强烈的疲惫差点将他击倒。他满足却又不屑地看着林丽花道:「这他妈的比当年
在东旺烧炭还要吃力啊!」

  说着话,杨秀清松开了死死地抓捏着的林丽花的手腕。此时的女探花,恰如
昏死一般,已无半点反抗之力,虽然手臂被松开,可两侧的肩膀依然如断了一般,
又酸又疼,手臂完全没有知觉。在失去了东王的控制后,整个身体忽然往前一倒,
低垂的脑袋咚的一声,砸在地面上。

  微微张开的玉腿和高耸的臀部使她的身体构成了简易的三角架,再加上有额
头支撑着地面,所以她的身体并没有很快侧倒下去。可此时的杨秀清已是口干舌
燥,他手扶在女探花的屁股上,轻轻一推,借着这股巧劲,从地上站了起来。可
怜的林丽花重心被破坏,软软地倒向了一旁,蜷缩着微微颤抖的身体,仿佛在无
声地啜泣。

  杨秀清起身走到茶几旁,端起早已变得冰凉的茶盏,仰头一饮而尽。他眯着
眼睛,回味着刚才女探花带给他的肉欲之欢,神思有些恍惚。

  这一些就像做梦一般,让他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几年前,他还是一个默默
无闻的烧炭工,就算病死于途,也无人过问,可一晃眼,已经成了天父之子,太
平天国的东王殿下。想当年,唯一关心他生死的兄弟,便是萧朝贵,后来他们两
人也是在同一天加入的拜上帝教。

  「朝贵兄弟,你若是没死,那该多好……你真该亲眼看看这金陵的万古繁华
啊……」想起往事,杨秀清不禁有些感慨,却很快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不
……你要是活着,我可能也不会像今天这般威风……」对于这位生死与共的兄弟,
杨秀清的心思始终有些复杂,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该爱,还是该恨。最
让他心存芥蒂的,是天王竟然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天妹许给了萧朝贵,而不是他。
想起萧朝贵那张乌黑的脸,杨秀清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比他差?

  放下茶盏,杨秀清也感觉身体有些累了,他随手从旁边抄起一件袍子来,披
在身上,也不拧上纽扣,缓缓地走到林丽花跟前。

  赤裸的林丽花依然像胎盘里的婴儿般紧缩着身体,瘦弱的后背不停地抽动着,
隐约可以听到从她的口鼻里发出来的呜呜声。

  杨秀清俯视着她道:「好了,本殿累了,你快起来,去找侯尚书,他会给你
在东殿安排住处住下的……啊,不,他这会儿必然是又到秦淮河边寻欢作乐去了,
你还是找李寿春吧!」

  其实,林丽花并没有真正昏迷,只是连续不断的奸淫让她整个身体宛如被掏
空一般,完全没有半点力气,这才瘫睡在地,只顾低声啜泣。听到杨秀清的话,
她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哆嗦的手拾起刚刚被扯落在地的衣裳,也顾不得穿
到身上,只是往胸前一裹,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杨秀清看着她的背影,喊道:「喂,从承宣殿的侧门出去,便是李寿春的住
处……喂,你这是要去哪?」一连喊了几声,可这林丽花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
顾迈着蹒跚的步子,往承宣殿的大门外撞去。杨秀清突然追上前去,一把拉住她
的胳膊。

  今科女才子,从状元到进士,个个都是花容月貌,尤其是女状元和女探花,
杨秀清虽然一朝临幸,心满意足,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们。他想要把她们全部
留在身边,夜夜欢愉,过不是皇帝,却胜似皇帝的神仙日子。

  「放开我!」林丽花猛的一把甩开了杨秀清的手,大声叫骂道,「你这个禽
兽不如的畜生!」江宁虽已在太平军的治下,可那不过才几个月的事,出生于书
香门第的林丽花,最是看重贞洁二字。如今一夕之间,竟被杨秀清剥夺,让她岂
能不恨?更何况,从高中三甲到沦为男人胯下玩物,也只是转眼的工夫,巨大的
心理落差让她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此时,她一心只想尽快离
开这个是非之地,当杨秀清猝不及防地来拉扯她时,所有的怨恨,所有的委屈,
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将杨秀清推了一把。

  毫无防备的杨秀清趔趄了几步,差点栽倒。

  正要动怒,忽然看到一条身影从承宣殿的后门走了进来,竟毫不避讳林丽花
一丝不挂的身子,径直走到杨秀清的跟前道:「殿下,北伐军八百里加急军报!」

  林丽花尽管无心再与杨秀清纠缠,可当这人进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他的
脸上望了一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此人面色蜡黄,虽然额头上裹着黄巾,
却还是能看出脸上长满的大块白斑,就像一具正在腐烂,长满了霉斑的尸体,宛
若在人间遇到了鬼。

  林丽花一哆嗦,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此时赤身裸体的不堪样子,急忙大叫一声,
双臂护着胸前,躲到了暗处,蹲了下来,一动也不敢动。

  杨秀清皱了皱浓眉:「北伐军?」

  进殿的人正是傅学贤,他已觉察到东王身后的动静,目光也不由地朝着林丽
花身上望去,如死人般枯黄的眼睛里,忽然闪出一道贪婪的光。听到杨秀清追问,
急忙敛了敛神色道:「林、李二位丞相在天津城外受挫,部下伤亡颇重,发急报
向东王殿下求援,请派精兵北上增援!」

  杨秀清大字不识得几个,看军报嫌累眼,对傅学贤呈上来的文书连目光都没
扫一下,道:「向荣、琦善的江南、江北大营围困日迫,本殿何来多余的兵卒前
去增援?你且回复,让林、李二位丞相固守待援,等天京城外之围一解,本殿必
倾天国之力,直捣清妖老巢!」

  「是……」傅学贤弯下腰,低下头,像是在对东王行礼告退,可他的眼睛早
已扫到了角落里的林丽花身上,看到这位衣衫不整的女探花楚楚动人的模样,如
枯槁般的心忽然一动。

  杨秀清是何等精明之人,怎能觉察不到傅学贤的小心思?他跟着回头望了一
眼林丽花,又想起了她刚刚推到自己的事。这种小事,在寻常人看来,无非是觉
得这女子野性难驯,可在杨秀清眼中,却是大逆不道。想自己如今已是天国的九
千岁,天威难犯,林丽花此举,无异于捋了虎须。他问傅学贤道:「怎么?你看
上了她?」

  「不不不,属下不敢!」傅学贤自知失态,急忙下跪磕头道,「纵是属下吃
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九千岁的女人有所觊觎,请殿下恕罪……」

  杨秀清微微一笑。他需要的,正是如傅学贤这等顺从、忠诚的奴才。他笑着
道:「这些日,你肃清天京,督造东王府,功不可没,本殿还没想好如何奖赏你
呢!正好,把这个女人赐给你,好好享用吧!」说完,大笑着离开了承宣殿。

  刚开始,傅学贤还以为东王殿下在开玩笑。可转念一想,杨秀清为人素来严
肃,何时开过玩笑,又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承宣殿,便知这话是当了真的,忍
不住抬起头来,朝着林丽花蜷缩的角落里望了过去。

  杨秀清和傅学贤的对话,全让一旁的林丽花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女探花心
惊肉跳,很快明白过来,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又将是怎样一场噩梦。她急忙将胸
口捂得更紧,身体拼命地往后退缩,嘴里喊道:「不……不要……」

  「嘿嘿,」傅学贤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女探花,
九千岁把你赏给了我,现在你就是我的了,还不快乖乖地过来伺候大爷?」

  「啊!」林丽花看着傅学贤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孔,已不再是恶心,全
变成了恐惧,在遭受过被杨秀清的蹂躏之后,她已经明白,坐以待毙根本无法改
变自己此时的处境,想要免遭再次凌辱,只能从这座看似奢华,实则恐怖的大殿
里逃出去。她顾不得想太多,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腿就往门口冲。

  可是傅学贤眼疾手快,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女探花会有此举动,一个箭步往前
扑了上去。在杨秀清的面前时,傅学贤是跪着的,当东王离开承宣殿,他还没来
得及从地上起来,只顾着欣赏眼前的亮丽景色,在林丽花拔腿要逃的时候,他出
自本能的,身体往前一扑,干瘦的手臂往前一探,正好抓到了林丽花的脚踝上。

  「呀!」林丽花冷不丁地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被一股巨力往后一拖,上身不由
自主地往前扑了下去,扑通一声,脸面朝下,跌倒在地。这一摔,直将她摔得眼
前金星乱冒,差点没昏了过去。

  「想跑?」傅学贤一手抓着林丽花的一只脚,使劲地将她整个人拖到自己的
跟前来,「金陵城里数万清妖都没能跑出一个去,你还想逃得出我的掌心吗?我
劝你还是识相些,乖乖得从了我!要不然,明日便将你如那些满狗一般,丢进火
堆里去……唔,唔唔!」他一边张牙舞爪地说着,一边举起林丽花的玉足,拿到
自己的面前,疯狂地舔舐起来。

  林丽花的三寸金莲小巧玲珑,在傅学贤的眼中,简直就是一件精美无比的艺
术品。身为广西人,何曾见过江南女子的小脚,这让他仿佛得了魔怔一般,将抱
着林丽花的脚又啃又咬。

  「啊!不不不!你在干什么?放开我!」林丽花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面容丑
陋不堪的无耻男人竟会首先对她的脚下手。在她的心目中,双足亦是身体最隐私
的部位,有时甚至胜过其他任何器官。在傅学贤粗糙胡须的刺扎下,林丽花的脚
心脚背又痛又痒,急忙拼命地收缩了几下,却发现对方的双手犹如一副铁铐,紧
紧地锁住了她的脚踝,竟怎么也挣脱不开。

  向来爱干净的林丽花会在自己绣鞋里缝入香料,这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
在香精里浸染的一般,不仅没有丝毫汗味,反而透露着一股隐隐的芬芳。傅学贤
瞬间沉迷于这股沁人的软香之中,不能自拔,浓稠的口水从他的嘴角不停地滑落
下来,稀里哗啦,不一会儿已将女探花的两只玉足弄得一片狼藉。

  「唔唔唔……」林丽花羞耻得面上发烫,恨不得就近找一根柱子撞上去,一
死了之。可她现在的样子,只能屈辱地躺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傅学贤开始一点点地顺着林丽花修长的双腿往上爬,同时他嘴里的工作却片
刻也不曾停下,依然用那黏糊糊的舌尖挑弄着女探花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呼吸越
来越沉重,虽然还没有正式进入主题,可加速流动的血液已让他难以自持。

  「别……不要……」林丽花忽然觉察到了对方的意图,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用无力的双手紧紧地推在傅学贤的额头上,企图阻止他的继续深入。

  没错!傅学贤要用嘴吻遍女探花的每一个部位,就连她刚刚被东王蹂躏过无
数回,还不停地往外冒着精液和蜜汁的小穴也不放过。可是矜持的林丽花怎能接
受他这般龌龊的行径,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想方设法阻止他。

  傅学贤浑身已是热血沸腾,右手往上一举,拨开了林丽花推在他额头上的手。
紧接着,双手紧紧地箍抱在了她的屁股上,将她的腰身用力地往上托起,往自己
的嘴边送了过去。

  「啊!」林丽花绝望地叫着,被一个如此丑陋的男人亵渎,这滋味仿佛她正
在被一头肮脏的畜生奸淫一般,没有丝毫快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跟着竖了起来。

  傅学贤的嘴唇终于贴上了女探花的阴部,一边滋滋地吮吸着,一边将舌尖不
停地往她闭合的小穴里闯,挑逗翻弄着她的嫩肉。

  「唔!住手!唔唔!别这样……啊啊!」痛苦的林丽花忽然感觉到从下体传
来一阵酥痒的滋味,仿佛微弱的电流般,刺激着她的每一个毛孔,令她情不自禁
地浑身颤抖起来。被强暴,被奸淫的她本不该有此反应,这让端庄优雅的女探花
愈发感到羞耻。

  林丽花在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试图从傅学贤的掌控中挣脱出去,可她挣扎得
越厉害,下身和对方嘴唇的摩擦也就越大,让人无地自容的快意也跟着变得越强
烈,一点点地征服着她的身体。

  「啊……」傅学贤从女探花的双腿间抬起腿,裂开的嘴唇间露出两行如锯齿
般的黑色牙齿,对着林丽花淫笑着,从他满足的神情里可以看出,他正乐此不疲。
然而,贪婪的傅学贤并没有止步于此的念头,他放下林丽花的腰身,继续往她的
身上爬去。

  「别过来……啊!」一想到长得如此恶心的男人正在慢慢地侵蚀着自己的身
体,林丽花顿时连呕吐的念头都有了,她奋力地用手推在对方的胸口上,再次企
图阻止傅学贤的靠近。

  可这对于傅学贤来说,早已不能再构成威胁,只见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右手
往女探花的后脑上一抄,手掌插到了她的脑袋和地面之间,接着又用力地往上一
抬,把林丽花那张生得国色天香的脸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等对方反应过来,那
张嘴角带着说不清是什么的浑浊液体的血盆大口已经亲吻下去。

  「唔……」林丽花恐惧地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已被严严实实地堵了起
来,所有的惊叫和呼喊,到了嘴边全变成了含糊的咽呜。

  傅学贤在亲吻着女探花的时候,左手也没闲着,摸索到了自己的腰间,胡乱
地解开裤带,将裤子往下一扒,从腿间举起那根硬邦邦的巨物来。别看他体型长
得骨瘦如柴,但阳具却很是威武,不仅粗长,而且乌黑可怖,包皮一直剥到阳根
处,露出血红色的阳干,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紫黑色经络。然而,和他的脸一
样,在阳具上,同样生满了一块块如指甲般大小的斑,只是这些斑在私处,却变
成了暗紫色,仿佛积累在皮下的脓血涌动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天国内有传闻,当年傅学贤和杨秀清一起在广西烧炭的时候,经常出入黑窑
子,因此得了性疾。可是穷困潦倒的他并没有太多的银子去瞧郎中,后来也是杨
秀清和萧朝贵等人一并凑了些铜钱,请了当地的农民去往山上采了些草药将养着。
也是天不绝傅学贤之命,在皮肤一番溃烂之后,竟让他养好了病。虽然在鬼门关
走了一回,捡回一条命,但溃烂过的皮肤上却永远留下了一块块的斑纹。性疾生
于私处,所以傅学贤的阳具上斑纹更是密集,而且溃烂后的皮肉重新愈合后,也
变得凹凸不平,变得像树皮一般难看。

  林丽花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些传闻,可一看到对方的大肉棒,还是吓得浑身一
哆嗦,肮脏,恶心,丑陋,可怖,即使用全天下所有不好的词汇来形容傅学贤,
也敌不过其本身的万一。林丽花简直不敢想象,如此一件不堪入眼的东西进入到
自己的身体,她将会是何种反应。不过,还不等她细想,忽然感觉到下体一阵剧
痛,顿时脑袋里轰的一下,整个人仿佛坠入到地狱一般。

  没有多余的念头,也没有多余的反抗,心如死灰的林丽花感到了彻底的绝望。
她的眼前便成了一片漆黑,世界所有的欢乐和光明,都在顷刻间将她剥夺。

  「啊……好紧!贱人,老子今日便要插烂你的小穴!」傅学贤本就如恶鬼般
的脸变得愈发狰狞起来,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嘶吼。他和杨秀清不同,对别人的
顺从毫无感觉,从小受尽人情冷暖的他,总觉得用暴虐来对抗这个暴虐的世界,
是唯一的办法。

  傅学贤奋起全力,啪嗒啪嗒地不停把肉棒送进林丽花的肉洞之内,如枯槁般
的双手紧紧地抓握在女探花的两只乳房上,毫无怜香惜玉地揉捏着,仿佛要将那
两只丰润柔软的肉球挤爆。毫无血色的嫩肉从他干瘦的指尖里被挤出来,就像橡
皮泥一般。

  也许,在傅学贤的心里,林丽花早已算不上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没有生命的
玩物。对待玩物,不需要他有太多的人情味。

  硬邦邦的肉棒上凹凸不平的皮肉摩擦着可怜的女探花的阴壁,可这对于麻木
绝望的她来说,痛苦和快感正在迅速消退,到最后只剩下一具毫无感知的躯壳。

  看着林丽花逐渐涣散的瞳孔,傅学贤有些愤怒,同时也让他感觉自己仿佛遭
到了羞辱。当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所有努力毫无反应时,恰是对他最大的鄙视和不
屑。傅学贤的自尊心顿时受到了伤害,刚好刺激了他内心身心最可怕的暴虐心理。

  只见傅学贤双手紧紧地抓握了女探花的乳根出,将她的两团肉球使劲地从虎
口出捏了出来。原本苍白的肌肤在巨大压力的挤压在,瞬间被胀得通红。傅学贤
突然低下头,用锋利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了那两颗变得愈发坚挺的乳头。

  「啊!」突如其来的痛觉终于刺激了女探花脆弱的神经,让她大声地尖叫起
来。

  女人的惨叫,就像在傅学贤的身体里注射了兴奋剂,让他的血液开始沸腾,
整个人变得无比亢奋。看着别人在自己的手中惨叫,这对傅学贤来说,简直比奸
淫她们,玩弄她们来得更激动。兴奋让他也跟着浑身颤抖起来,身体就像失去了
控制一般,没了轻重,对着林丽花的乳头一口咬了下去。

  「啊!救命!」林丽花本不愿花费太多的精力来应付傅学贤的折腾,毕竟她
此时周身已经被屈辱和痛苦紧紧缠绕包围,顾了这头,便丢了那头,与其顾此失
彼,倒不如任由自己变得麻木。可没曾想,一阵如尖锥剜肉般的剧痛一下子从乳
头直插心扉,让她本能地大声呼救起来。

  鲜血从林丽花的乳房上流淌下来,不是一缕缕的血色,而是像突然爆浆一般,
突然从乳尖绽放开来,瞬间染红了她的半个身子。

  「啊!住手!不!」女探花修长的双腿在地上不停地凭空蹬着,垂死一般。
双手也在无力地拍打着傅学贤,作着最后的努力想把对方推开。可这些徒劳根本
无法阻止傅学贤的暴行,林丽花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牙齿在她的皮肉里越刺越深,
直到她两眼发暗,几乎失去知觉。

  「唔……」满嘴是血的傅学贤抬起头来,齿尖和女探花的乳房之间,还带着
几根皮肉的拉丝。

  他竟然把女探花的一侧乳头活生生地咬了下来!

  不仅如此,鲜血的腥味刺激了他最后的兽性,把那颗刚刚咬下来的乳头放在
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在剧痛中,林丽花终于昏死过去,屈辱地失去了知觉。

  可是傅学贤亢奋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他一边生吃着女探花的器官,一
边仍不停地将肉棒抽插着,低头望向身下女人的胸部。被咬掉的乳头处留下了一
块小指甲般大小的伤口,浓黑色的鲜血正从乳头处汩汩地往外冒。他的眼睛顿时
变得血红,抽插的动作也情不自禁地开始加快起来。

  在残忍无情地挺击了几下之后,终于把一股浑浊的精液憋了出来。傅学贤满
足地拍了拍女探花毫无意识的脸蛋,唤道:「喂?喂?」

  可是昏迷过去的林丽花没有半点反应。

  傅学贤这才穿好衣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承宣殿。东王把林丽花赏给了他,
但他的住处就在东王府的侧厢之内,把林丽花带回自己的住处,这种小事不需要
他这个东殿尚书来处理。等到林丽花自己醒来,再吩咐几个牌刀手将她带来即可。
反正,宫墙深深的东王府,一旦踏入,没有杨秀清的命令,任谁也逃不出去。

  傅学贤倒还指望林丽花能够在坚韧一些,这样他就可以在偌大的东王府里玩
一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丽花这才幽幽地醒转过来,当沉重的脑袋还没将她在昏
迷前的凄惨经理串连起来的时候,胸口支棱的剧痛却顿时提醒了她,把她重新带
回那可怕的现实之中。

  林丽花无力地抬起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便成了紫黑色的血块,
失去了乳头的乳房也耷拉下来,留下了一块已经结痂的伤口。尽管此刻整个承宣
殿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可林丽花一想起自己刚才的遭遇,还是感到无助和害怕。

  本以为,今朝在太平天国中举,能够让她光耀林氏门楣,却没想到,她一脚
踏入的竟是一个十足的魔窟。这时,她也开始逐渐冷静下来,回想起自己刚进东
王府时的情形。因为好奇,她一路上不停地东张西望,在见识了东殿的奢华之后,
也看到了这里的戒备森严。

  这是一个插翅难飞的牢笼!

  「不……呜呜呜……」林丽花难捺心中的悲戚,抱头痛哭起来。心中美好的
幻想和憧憬在这一刻灰飞烟灭,想到从今往后自己都将沦为这些男人的玩物,顿
时了无生意。

  在痛哭了一会儿后,她这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漫无目的地在空荡荡的承
宣殿里转了起来。零散的衣物东一件,西一块地掉在地上,可赤身裸体的她却已
无心再去拾起穿上。对一个心中已经抱有必死意志的人来说,羞耻和不堪早就变
得不再那么重要。

  终于,林丽花还是在一堆自己的衣物前停了下来,弯下腰,用哆嗦的手一件
一件地拾了起来。可是她并没有往自己的身上穿,而是将每一个衣角都整理出来,
用死结把衣物一件件地连接起来。一边打结,一边像疯了似的,嘴边喃喃自语:
「这里……终有一日,将全部焚为灰烬……」

  好一会儿,她这才把几件衣裳连接成了一条长长的布索。林丽花重新站起来,
最后环顾了一眼四周,看到在坐北朝南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张镂金桌案,她想也
不想,步履蹒跚地走到桌子前,用尽最后的力气爬了上去。

  这是东王杨秀清日常处理军务的地方,也是东殿各级官员朝会的所在,故而
称为承宣殿。在爬上桌子的时候,林丽花看到上面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摞摞军报
文案,堆得像小山一般。她本应用自己才华替天王和东王来处理这些文案,可现
在……

  林丽花的嘴边不禁浮出了一丝凄惨的冷笑,她仰起头,将手中那条连接起来
的布索丢上大殿的金樑,当成白绫,最后用力地挽上最后一个死结,把布索闭合
成一个圈。她把结扎停当的布索往脖子上一套,双脚使劲一蹬。

  轰!

  沉重的金案翻倒在地,上面的军报白纸飘舞起来,就像寒风席地卷起的雪片。
被悬挂在金梁上的林丽花几乎没有挣扎,随着被勒紧的脖子上窒息感越来越沉重,
她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荒诞的世界……

             7、女状元的初夜

  天王府,金龙城,真神圣大殿。

  洪宣娇坐在本应属于西王萧朝贵的金椅里,望着丹陛之上的龙椅。

  在「太平一统」的御匾下,洪秀全头戴金冠,身着团龙袍,也在望着自己的
妹妹。

  大殿里除了正中的龙椅,玉阶下分左右摆放着属于东、南、西、北、翼五位
王爵的金椅。虽然洪秀全贵为天王,但五位王爵与他同为兄弟,故而不能与清廷
的君臣一般等阶分明。每当天王府朝会,只要有王爵在场,都有专属的座椅。在
每一把座椅中间,还摆放着一个小茶几,要是说得渴了,还能茗上几口天京的雨
花茶。

  不过,南王和西王已殁,萧朝贵之子萧有和尚且年幼,因此西王的权力暂时
由洪宣娇享受。她之所以能毫无顾虑地坐在属于她丈夫的金椅上,也是经过她的
王兄天王洪秀全特批的。

  可是今天的大殿里,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这兄妹二人四目相对。

  洪秀全自从定都南京之后,面色愈发红润,看起来神采奕奕,端的像是坐拥
东南的九五之尊,与当年的东吴大帝也不遑多让。他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宣
娇,你今日来寻朕,所为何事?」

  洪宣娇道:「昨日金科女才子奉旨游街,中途让东王劫去,王兄难道不管管
么?」

  天王闻言大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哈哈,昨日朕在圣天门前等候多时,
迟迟不见才女们归来,后来还是赖汉英向朕禀报说,东殿把她们一并都带走了。
罢了,东王行事,朕也不便多问,就随他去好了!」

  「可是,」洪宣娇站起身来道,「这毕竟是为天国举材,不是为东殿扩充后
宫,东王此举,着实未将陛下放在眼中!」

  天王摆摆手道:「算了,算了,都是太平天国的兄弟,便不必如此斤斤计较
了!你若是放心不下那些才女,朕便许你一道圣旨,让你去东王府瞧瞧她们。反
正,不管她们在何处任职,终归还是要让你的女营管的,等到今日天黑之前,你
将她们带回女营去安顿便是!」

  太平天国男女分营,白天晚上无不各行其事,即使有些在王府中任职的女官,
也是到了晚上,便要回到女营里去安顿。

  「对了,」不等洪宣娇答话,天王又道,「你若是去了东王府,把这份北伐
军的战报一并送去,让东王妥善处置!」

  「北伐军?」洪宣娇听了,急忙从哥哥的手中接过那份奏报,展开一阅,立
时脸色大变,道,「凤翔和开芳在天津城下吃了败仗?」

  天王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太过在意。而且,林凤翔和李开芳俱是
天朝勇将,定能化险为夷。」

  「这,」洪宣娇急忙道,「军情大事,何需找东王商议?请陛下马上下一道
圣旨,令戍卫天京的圣兵即刻北上增援!」

  天王微微一笑,道:「宣娇,朕知道,西王归天之后,你便心属林凤翔,可
是这军机要务,一直以来都是东王在处置。朕相信秀清弟自有其打算,若是贸然
下旨,抽调天京周边的圣兵去增援北伐,那京城防务必然出了破绽,让向荣、琦
善之辈有隙可乘!」

  洪宣娇道:「若王兄不愿下旨,我自请领女营将士北上!」

  天王道:「女营将士虽然骁勇,不输水陆二营,可是女营的精锐前些日子已
经被苏三娘调去镇江,协助罗大纲、吴如孝守备江防,留在天京城里的女营人数
虽众,却大多是些妇孺老幼,贸然北上,无异于送死!宣娇,你还是去问问东王,
他那里是否有可征战之人前去增援!」

  洪宣娇别无他法,只能告退王兄,从金龙城里退了出来,直驱虎贲仓东王府。

  刚刚竣工不久的东殿大门无比簇新,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金色,简直比天
王府还要壮观豪华。修建在门庭外的望楼高数丈,一面面红色和黄色的旗帜迎风
招展,宛若旗帜的海洋。望楼与望楼之间,间隔数十步,其间安置几门七千斤大
炮。这些大炮并不是用来防御敌人的,每天鸣放的都是空壳炮子,全为了张扬声
势所用。

  洪宣娇带着朱九妹在望楼前下马,朱九妹急忙上前叫门,对守在镶着金边大
字牌匾下的牌刀手道:「西王娘有要事求见东王,烦请通禀!」

  穿着黄色绿边号衣的牌刀手一见,原来是洪宣娇的大驾,岂敢怠慢,急忙入
内禀报。没过一会儿,便见他回了出来,对朱九妹道:「九千岁有请西王娘、朱
军帅!」

  洪宣娇和朱九妹一道进了王府之内,穿过牌楼,绕过照壁,走进偌大的前院。
院子的两侧,站着两排威风凛凛的伍卒,一见到洪宣娇和朱九妹两人,纷纷施礼。

  杨秀清没有在承宣殿门前亲自迎接,像他这种飞扬跋扈的人,不仅没有把洪
宣娇放在眼里,就连天王驾临,也只是象征性地出门接纳。不过,东殿吏部尚书
李寿春还是带着几名昨日刚刚被纳入王府的才女前来恭候。

  「西王娘!」

  「李尚书!」

  二人简单地见礼之后,洪宣娇目光流转,很快看到了站立在李寿春身后的傅
善祥。这时,傅善祥也看到了她,忙迎了上来,高兴地道:「姐姐,你终于来了!」

  「咳咳!」李寿春生怕傅善祥在洪宣娇面前失礼,用力地假咳了几声。

  洪宣娇倒是不在意,对李寿春道:「李尚书,无妨!我与善祥在门口说上几
句话便进去!」

  李寿春点点头,率先进了承宣殿内。

  洪宣娇的目光又迅速地朝着那几个才女扫了一边,发现昨日新科的女榜眼钟
秀英也在,唯独不见了探花林丽花,便握住傅善祥的手道:「东王没有为难你们
吧?对了,林探花为何不出来迎接?」

  傅善祥闻言,顿时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圈,道:「姐姐,你有所不知,昨日
真是吓煞我们了!林,林探花让东王殿下独自带去,今日还未见人影呢!」

  洪宣娇心中暗叫一声「糟了」,依着杨秀清的本性,昨日必是将林丽花给临
幸了,可事到如今,只能安慰傅善祥道:「你别怕,今天晚上,我便让东王放你
们回女营!」

  傅善祥感激地点了点头。

  走进承宣殿,洪宣娇忽然隐隐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却又辨不出从何处传来,
再看金案后的杨秀清和分立在左右的侯谦芳、李寿春、卢贤拔、傅学贤等人,俱
是面色难看,一脸晦气。洪宣娇不知发生了何事,走上前去,参拜道:「小妹见
过四哥!」

  杨秀清急忙抬抬手道:「不必多礼!」

  洪宣娇把北伐军告急之事,对杨秀清说了一遍,道:「林、李二位丞相如今
身陷险境,请四哥速发援兵!」

  杨秀清道:「本殿已使曾立昌、陈仕保等人,由安庆出兵,前往天津增援,
天妹休要忧急!哈,咱都是上帝的二女,四哥知晓你对林丞相情有独钟,你且宽
心,即使北伐不成功,我也会把他完完整整地带还给你的!」

  洪宣娇并非扭扭捏捏的女子,被人点破心中的私密,也不觉得脸红,只是杨
秀清这番话,却让她感到十分意外。本以为东王会有意为难她,殊不知竟答应地
如此爽快,顿时把心里早已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又忍了回去。

  洪宣娇沉默了片刻,又问道:「只是不知,四哥打算派多少援军前去?」

  杨秀清想也不想,回答道:「六七千人!」

  「才这么点人?」

  「天妹有所不知,如今中原各地,皆痛恨清妖满狗,归心于天朝。届时圣兵
所至,望风来归,声势必振。况如今与林、李两位丞相在天津城外对峙的清妖头
僧格林沁和胜保所部,也不过数万人!」杨秀清解释道。

  洪宣娇又沉默下来,听起来,东王的话说得十分在理。而且,如今天京周围
的形势,她也是知晓的,如果一下子抽调出大量圣兵前去增援北伐军,只怕防务
方面会捉襟见肘。比起北伐,他们好不容易奠定的天京都城,才是更重要的。

  「小妹还有一事,想请四哥应允!」洪宣娇又道。

  「请讲!」

  「昨日新科才女在游街时,让东殿的礼部尚书傅学贤大人带到了东王府内,
言称要加官封爵!如今,已过了一日,想必这加封的名册,也该有了着落?」洪
宣娇大声地说,「太平天国男女分营的律例虽上不辖诸王,可四哥一人独专这一
众才女,怕也是不妥!若是四哥无甚他事,不妨将才女们放归女营!」

  杨秀清一愣,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天妹说得甚是!今日酉时之前,
本殿必定使才女们悉数归入女营!」

  「多谢四哥成全!」洪宣娇与杨秀清二人本就不对付,今日前来造访,也不
过是援军和才女这两件事,现在事情已经谈罢,也就没什么多余的话要和东王继
续说了,当即告辞,出了承宣殿。

  在承宣殿的门口,洪宣娇又遇到了在那里焦急等待的傅善祥。傅善祥见了她,
忙迎上来问:「九千岁答应了么?」

  洪宣娇笑着点点头道:「东王答应酉时之前把你们放回女营!」

  「这真是太好了!」傅善祥欣喜地道。

  「好了,我还要回西王府处理军务,酉时之前,会在女营候着你们!」洪宣
娇说完,又辞了傅善祥,走出东王府去。

  傅善祥踮起脚尖,望着洪宣娇的背影,似乎有些失落。她想要出人头地的念
头比才女中任何人都要强烈,只可惜,太平天国虽然能推行女科,却还是男女不
同营,让她无法周旋于诸王和洪宣娇之间。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傅学贤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她们的身后,阴
沉着嗓子道,「还不赶紧回各自的房间里去,有许多文书等着你们誊抄呢!」

  傅善祥吓得不敢出声,跟在傅学贤的身后,往承宣殿后走去。昨晚才女们真
真切切地听到从大殿里传出女探花的惨叫声,生怕自己今日也遭殃,个个胆战心
惊,一夜无眠。幸好,今日东王看起来像是累了,并没有来找她们的麻烦,再加
上洪宣娇的出现,像是给她们每个人吃了下一颗定心丸。

  转过承宣殿,后面是一片花园,在花园的两侧,设着一个个书斋,是专给文
书先生们办公用的。现在才女们来了,文书先生便把这里让了出来,便成了才女
们每日誊抄《劝世良言》和各类布告的所在。

  刚进花园,傅善祥见到迎面走来两名牌刀手,一前一后,抬着一副担架,上
面似乎躺着一具尸首,被白布罩着。她忍不住好奇,多瞧了几眼,恰在此时,一
阵轻风吹来,竟揭起了尸体上的白布,她这才看清,躺在担架上的,赫然竟是昨
日与她同科入榜的女探花林丽花。

  「啊!」傅善祥着实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

  傅学贤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喝道:「大惊小怪的叫什么?你们可别
忘了,在东王府无辜喧哗,是要砍头的!」

  傅善祥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出声。她几乎不能相信,昨日还与她一
道活蹦乱跳的林丽花,今日竟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太平军屠杀旗人的时候,
她一直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露头,只等天王和东王出榜安民之后,这才敢迈
出门槛。头一次见到死人,让她怎能不心惊肉跳?

  看来,东王府确实是一个可怕的地方,还是要尽快离开才好!

  傅善祥走进自己的书斋,看到案头上的一大堆文书,顿时又觉得有些气馁。
想自己高中状元,本应在太平天国诸王身边筹谋军事民生,如今却只能在这狭小
的书斋内做一些誊抄文字的工作,早知如此,当初不应试也罢。

  不过,躲进书斋里,也让她有了些安全感。至少,不用再面对傅学贤那张可
怕的脸孔。现在,她只能耐心地等待着,等到酉时,东王允诺洪宣娇,将她们一
并放了。

  午后,刚用罢午饭,傅善祥有些昏昏欲睡。这还是她们昨晚一夜没能安枕的
缘故,此时困意一下子全袭了上来。就在她正与睡魔斗争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
喊她的名字。她急忙抖擞精神,看到站在书斋前的是一个八尺身高,面白无须,
是太平军当中难得有的斯文人。

  「啊,卢丞相!」傅善祥一眼就认出了他,急忙站起来。

  这人名叫卢贤拔,是天国的丞相,也是东殿的主簿,因为他精通书文,早在
「拜上帝教」的时候,大家便尊称他为卢先生。定都天京后,他也依然掌东殿的
簿书,几乎所有的文职官员都归他管理。

  卢贤拔道:「东王殿下传你去承宣殿!」

  「啊?」傅善祥大吃一惊,「这……有什么事吗?」

  卢贤拔的表情有些诡异,目光中仿佛有些怜悯地看着傅善祥,可最终还是摇
了摇头道:「不知!你上了大殿,自会知晓!」

  傅善祥不敢继续追问,只好跟在卢贤拔的身后,战战兢兢地朝着承宣殿走去。

  很快,卢贤拔就把她带到了大殿门口,用眼神示意她进去。

  傅善祥犹豫了一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去推大殿的金门。

  「傅状元!」卢贤拔突然在身后喊了她一声。

  「嗯?」傅善祥回过头。

  卢贤拔低声道:「殿下这人性格刚愎怪癖,你在他面前,当多忍耐一些!」

  听到他神色凝重地说着话,傅善祥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既然已经走
到了这一步,想要回头已是万万不能,只能抬起双手,轻轻地推开了殿门。

  承宣殿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高大空旷的屋瓴仿佛能装下一片天国的山河
般,屋梁上永远缠绕这挥之不去的雾气。傅善祥的脚踏在大殿光亮的地面上,传
来许多回音,听得她自己心儿直颤。

  「殿下?」傅善祥在金案后并没有看到东王,整个大殿也是空空如也,于是
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她的声音也在殿内回荡,宛如挥之不去的魔怔。

  傅善祥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一步一步地朝着殿内深处走去。饶过金案后的屏
风,她这才发现,原来承宣殿后侧还有一进。

  事实上,偌大的金殿,又何止两进?

  换作别的女子,这时只怕是早已被这空寂的大殿吓倒,转身把腿就走,可傅
善祥生来便有着男孩子般的冒险精神,尤是此时,反倒让她内心激动无比。她蹑
手蹑脚地走过了一进又一进,最终在一座看起来像书房般的屋子里看到了杨秀清。

  杨秀清坐在案后,手中展开着一幅画卷,正聚精会神地端详着卷轴上的内容。
只是他所在的位置,正对着傅善祥进来的门口,手中的画卷却是背对着她的,傅
善祥看不清他究竟是在瞧什么,竟如此用心。

  「民女傅善祥,叩见东王殿下,殿下九千岁,千岁千千岁!」傅善祥在距离
杨秀清十余步远的地方跪了下来,大声地请安。

  杨秀清听到动静,似乎有些慌张,急忙把手中的卷轴折叠起来,放在桌上,
又在上面盖了一幅绢帕,道:「哦,你来了?」

  傅善祥听闻,东王杨秀清杀人如麻,想来定是穷凶极恶之人,却不曾想,他
的语气竟如此和蔼。

  「过来!」杨秀清招招手道。

  傅善祥之所以距离他那么远就跪了,是因为她尽管满心好奇,却还是对这个
杀人魔王心存恐惧。听他这么一说,心头顿时颤抖了一下,只能深吸了一口气,
往前跪近了一些。

  「再近些!」杨秀清从书桌后站了起来。

  傅善祥又小小地往前挪动了一下膝盖。

  「你就这般惧我?」杨秀清见她害怕的样子,十分满意,面上也露出了笑容。

  傅善祥急忙道:「民女不是惧怕殿下,是慑于殿下的威严,不敢近前!」

  「哈哈哈!」杨秀清开心地大笑,主动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傅善祥的手。

  傅善祥下意识地将手一缩,却发现东王握得她很紧,想要挣脱,几乎不可能。

  杨秀清拉着女状元的手,径直往书桌后的屏风走去。在这道屏风后,还有一
个小房间,里面简单得摆放着一张床和一口茶几。原来,这里是杨秀清处理公务
累了,又不愿回寝殿去休息的时候,准备的临时下榻处。

  傅善祥看到摆放在屋子里的这张床后,这才彻底确信了杨秀清的意图,她急
忙甩开东王手,双臂抱胸,紧紧地护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薄薄的绫罗这时成了她
唯一的屏障。

  杨秀清的脸色陡然一变,转身一步步地走到女状元跟前,用弯曲的食指第二
关节轻轻地托起她的脸,深沉莫测地问道:「你不愿意?」

  「殿下……我,我……」面对如此直截了当的问题,傅善祥一时之间不知该
如何作答。

  杨秀清又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他喜怒无常有如阴晴难测的天,没有人能摸得
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对傅善祥道:「想必,你也听说过本殿的手段,忤逆
本殿者是什么下场,无需我多说,你心里也该知晓一二吧?」

  傅善祥本以为自己和才女们能与东王相安无事地捱到酉时,却不料在最后的
几个时辰来,她还是要面临贞洁不保的困境。想起刚刚从承宣殿回书斋的路上看
到的林丽花尸体,心里顿时被一抹浓浓的恐惧笼罩,微微发起抖来。

  见她不答话,杨秀清又命令道:「抬起头来,看着本殿!」

  傅善祥不得不照办,慢慢地抬起头,迎着东王咄咄逼人的目光望了过去。杨
秀清左眼上的脓包似乎比刚攻破江宁时看起来更大了,沉甸甸地坠着他的眼皮,
几乎让他睁不开眼,只留下一只右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女状元五官精致的小巧面
孔。

  「殿,殿下……」傅善祥感觉到自己在东王的注视下,浑身上下仿佛没有丝
毫秘密可言,洞穿人心,把她藏在最深处的秘密全都毫无保留地挖掘出来。

  杨秀清扬起嘴角,微微地冷笑道:「楚楚可怜,博人同情,可是你的内心里,
都是对权力的无限渴望!你想要当人上人,可是在清妖的朝廷里女子不能当官,
所以你才会来天朝应试,本殿说得没错吧?」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有哪一个读书人不是想着出人头地,傅善祥自然
也不例外。

  「我……」顿时,傅善祥感觉自己已经被对方看透,颤抖地一个字也说不出
来。

  「从了本殿,本殿能够满足你所有的欲望!」杨秀清不无得意地说,「你别
以为,自己傍上洪宣娇已是了不得了,她虽然执掌女营和西王旧部,可在太平天
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有本殿。她能给你的,本殿也能。她不能给你的,
本殿亦能!」

  傅善祥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原来长辈们说得没错,想要留名青史,必然
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她的代价,或许就是自己的肉体。

  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佛。如果傅善祥答应了东王,日后荣华富贵,必
是享用不尽,可若是拒绝了他,下一个林丽花便是她了。如此一想,傅善祥只好
艰难地点了点头。

  杨秀清对女状元的表现十分满意,转过身,走到床边,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
团龙金袍,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自己把衣服脱了,上到本殿的床上来!」

  傅善祥的眼角一串清泪无声地滑落下来,想不到自己二十年的冰清玉洁,竟
然要断送于此,可她不敢违逆东王的命令,只能用颤抖的双手一颗一颗地摘开了
自己衣襟上的扣子。

  东王的身上只剩下一套白色的贴身内衣,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目光重新转到
傅善祥的身上。

  女状元感觉自己像是被监督了一般,不敢有丝毫怠慢,终于把身上的衣物一
件件,一样样地脱得精光,随着轻柔的织物在她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滑落,完美不
可方物的裸体也呈现在了杨秀清的眼前。

  傅善祥身段修长,玲珑有致,刚刚发育成熟的乳房看起来异常坚挺丰满,粉
色的乳头跟着她因为紧张而颤抖的身子不停地打颤。腰身盈盈一握,当她每一次
举手投足,丰腴的臀部都会自然地左右扭动,风姿绝代,却让她的柳腰看上去好
像随时都会折断一般。晶莹的玉腿几乎占据了她身高的三分之二,腿部的肌肉结
实而匀称,宛若丹青圣手在无数次临摹后勾勒出的优美线条。她的身姿不似洪宣
娇那般英武健硕,更多了几分女性特有的柔美,而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无疑成
了锦上添花的点睛之笔。

  虽然是在承宣殿密不透风的内室里,可傅善祥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从空气中传
递过来的凉意,似乎在时刻提醒着她赤身裸体的事实。越是如此,越是让傅善祥
感到无比羞耻,她本能地夹紧了双腿,抬起双臂,交叉地挡在胸前。

  杨秀清纵使阅女无数,却在女状元堪称无暇的玉体跟前,还是看得双眼发直。
高高凸起的喉结在无声而用力地上下滚动,结实的胸脯也在随着沉重的呼吸而不
停地起伏。江南女子美则美矣,可如傅善祥这般惊为天人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女状元用力夹紧的双腿之间,只留下一道细细的缝,就连一张白素绢笺都插
不进去。在闭合的阴阜上,乌黑浓密的耻毛呈扇状分布着,能令每一个正常的男
人目光无法从此处移开。

  「过来……」杨秀清依然想让保持冷静深沉的语气,可话刚从口中出来,却
发现自己的嗓音竟变得猥琐而不堪入耳。

  傅善祥不敢迈开太大的步子,只能用小碎步一点点地往前挪动着,可杨秀清
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往前一步,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啊!」傅善祥一声惊叫。在被杨秀清抱起的瞬间,她还本能地想要用脚尖
去踮着地面,可很快她便感觉自己失去了中心,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到了半空,眼
前的景象不停地旋转。当她重新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杨秀清已经滚到了床
上。

  杨秀清用手死死地挤压着女状元的乳房,从他虎口处,被挤成硬邦邦的乳头
凸了起来,粉色的乳头也因为充血也渐渐变成了鲜艳的红色。东王看在眼里,心
头热血沸腾,兽性大发的他不顾一切,一头扎到了那道深深的乳沟里,在傅善祥
的胸口胡乱地舔舐起来。

  粗硬的胡茬把女状元的肌肤扎得又痛又痒,她紧绷着整个身子,双手既不敢
用力推开对方,也不敢刻意遮挡,只能屈辱而又痛苦地僵在半空。

  「殿下……殿下……啊,别这样……」在恐惧和无助中,傅善祥的脑海已经
变得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叫喊着。

  杨秀清趴在女状元的身上,一点点地往下退,直到她的双腿间。只见他的两
只大手一左一右按到了傅善祥微微弯曲的膝盖上,使劲一分。

  「唔!」傅善祥又是一声惊叫。一丝凉意袭入她的下体,同时也深深地扎痛
了她的心。从没有过夫妻之实的女状元对即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感到万分害怕,
在强烈的羞耻中,急忙用手挡在了自己的腿间,对着杨秀清不停地摇头道,「殿
下……求求你,快停下来……」

  杨秀清已是箭在弦上,又怎能收得回去。他侧身挤到了傅善祥的双腿之间,
两膝跪在床板上,开始动手解起了自己的裤带。宽大的裤子很快就被他从屁股上
扒了下来,托起那条硕大无朋的阳具。在漆黑的龟头上,甚至还残留着昨天林丽
花的处子血迹。

  烧炭工出身的杨秀清,洗澡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件奢侈的事,即便他现在已成
了太平天国的东王九千岁,可从小保留下来的习惯,又岂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从昨日到今日,他甚至没有下过一次水,因此那暴虐留下的血迹,此时还历历在
目。

  好脏!傅善祥在心里大声地抗议着,但一个字也不敢从嘴里说出来,生怕招
来东王的不悦。她不得不把头扭到一边,闭上眼睛。

  杨秀清昨日在承宣殿遇上了林丽花那颗硬钉子,在整个奸淫的过程中,全是
出自生理所需的本性,无丝毫情趣可言。甚至在他不注意的时候,那刚烈的女探
花还在他日常公办的金桌上悬梁,这让他自己沾染了许多晦气,此时急需一名听
话顺从的女子来为他驱驱污秽。

  「怎么?你嫌本殿脏?」杨秀清愠怒地问道。

  「不!不!殿下……」傅善祥只能竭力否认。

  「那你转过脸去做什么?」

  「我……我只是……只是害怕……」

  「是吗?」

  傅善祥这才发现,其貌不扬的东王看人洞若观火,几乎能把每个人的内心所
想所念全部琢磨得明明白白,为了不使他生疑,只好强忍着羞辱,重新正脸对着
他。

  其实杨秀清又何尝不知道傅善祥到底在嫌弃他什么,一个刚过及笄的丫头,
怎能瞒得他的火眼金睛?像她这般女子,即使没有女状元这个头衔,嫁个英俊风
流的富家子弟,根本不在话下,又怎会甘愿与他这个烧炭工出身的粗鄙男人厮混?
可杨秀清并不需要对方的真心实意,他唯一追求的,只是让对方在自己面前屈服。
即使他明知是假的,也能心满意足。

  看着傅善祥漆黑明亮的眸子里透露出来的惧色,杨秀清得意地抿起嘴角,低
下头,握紧肉棒,那那颗肮脏的,散发着尿骚味和汗臭味的龟头不紧不慢地在女
状元的阴户上摩擦起来。

  冰清玉洁的傅善祥阴户紧闭,细密的肉缝几乎密不透风,在坚硬的龟头摩擦
下,粉色的嫩肉上泛起一道道肉浪。

  傅善祥不敢再次转头,只好羞耻地用手遮在自己脸上。

  杨秀清愈发得意,手指按在阳根上,让那根仿佛高举的大炮般的肉棒对准那
口鲜嫩肥美的小穴,轻轻地往里推送进去。

  「啊!」从下体传来的剧痛让傅善祥双手紧紧地抓握在脑后的枕头上,浑身
上下紧绷得像一张被拉圆的弓。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小穴里似乎有什么
东西正在被慢慢地撕裂,这种持久而无法抗拒的痛觉,让她额头上的青筋都跟着
一起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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