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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玉女剑】(41-51)作者:ppcop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2-19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缁衣玉女剑】(41-51) 作者:ppcop   「开门呐!开门呐!」   留仙楼外人声鼎沸,一大群人堵在门口,为首一对男女,痛哭流涕拍着大门。身后跟着一大群人,有的低头嘴中默念佛经,有的颔首指点,还有更多的在
【缁衣玉女剑】(41-51)

作者:ppcop

  「开门呐!开门呐!」

  留仙楼外人声鼎沸,一大群人堵在门口,为首一对男女,痛哭流涕拍着大门。
身后跟着一大群人,有的低头嘴中默念佛经,有的颔首指点,还有更多的在吵闹
叫嚷。坊中的人看了,全然不明白这群人是在干什么。憋着看热闹,人倒是越聚
越多了。

  「来了来了,大清早的干啥啊!叫丧呢!」一会儿,一个撅丁探头开了门。
「不知道这是青楼吗?!让不让人睡觉!」

  「我们要见仙子!」「锁骨菩萨!请出来让我等拜见!」周围嚷什么的都有,
眼前人多得让这开门的男子倒是一愣。转听这群人喊的话,气得笑骂道。

  「这留仙楼自然都是仙子,你们挑地方闹事倒是挺会找词啊!」

  此时,刚才拍门的那对男女走上前来,深施一礼,问道。

  「这位小兄弟,请问昨夜是否来了两位女子,一位黑衣黑发,一位白衣银发。」

  「好像是有这么两人来过吧。」

  不知这群人干啥的,撅丁没敢实着回答。不过昨天那俩人,这楼里做工的,
玩乐的,怕是无人不晓。不知哪来的俩奇怪姑娘,进来一通闹,又被领进了花魁
闺中,人现在还睡在那没出来呢!

  就见那对男女「咕噔」跪下,说道。

  「那两位若在,还请劳烦通禀一声!若是离开了,烦请告诉我等,那两人去
了哪个方向!」

  「呃,这......稍等,我去问问。」撅丁关了门,一溜烟跑去找了鸨母。

  「徐妈妈,您醒了吗?」侍儿轻轻敲着鸨母的房门。「阿四说有事找您。」

  「起了,进来吧。」鸨母在屋里喊着,转眼就看侍儿领着撅丁阿四进来了。

  「掌班。」撅丁进来行了礼,「楼外边呜泱一大群人,为首是对男女,说是
要找昨晚上那两位。」

  「哦,什么样的?」鸨母问着。

  「看衣服应该是普通人家。」阿四回着,「男的挺壮,女的也挺漂亮。看那
俩人说话,倒不像是来找事的。」

  「待我出去看看。」鸨母说着,披上了外衣。

  不多时,留仙楼大门打开,出来了一个中年妇人,虽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
周围看着热闹的嚷嚷着。

  「是这位吗?」「不是吧,这是留仙楼的徐妈妈。」「老鸨你出来干啥!仙
子呢!?」

  鸨母也被这阵势惊了一下,心说从昨晚上起,还真是怪事连连。

  徐妈妈走出楼外,对着外边说着。

  「是谁来青楼找人啊!不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吗?楼里不问家事,有事等自
己家的回去再算!」

  就见一对男女上前,行礼说道。

  「这位妈妈,是我们来找人的。不是为了捉奸寻仇,只是为了寻两位恩人!」
说罢深深拜了一礼,「若是您知道,还请告知一二。」

  徐妈妈看了半晌,感觉这俩确实不像是来找事的。告他们稍等,便唤了侍儿
在耳边嘱咐,叫她去找那两位跟她们说外边这事,看看她们是什么意思。

  说罢,自己在边上找了个僻静地看着,忽然就看人堆旁边有张熟脸,赶紧迎
上前去。

  「哎呀,王公子~」徐妈妈满面春风,「您被哪阵风给吹回来啦?这前脚刚走,
怎么又回来了~」

  「徐妈妈。」这公子拱手回礼,「我这就是陪人一起来而已。」

  「哦?」鸨母跟他开玩笑,乐着说道,「难不成这群人是你找来的?」

  「虽说不是,但相差亦不远矣。」这王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着,「说来这
事跟我还真有点关系......」

  「此话怎讲?」鸨母没想他会这么说,眼睛瞪起来了,似要发怒。

  「哎!妈妈不要急啊!」王公子说着,拱手赔罪。「这说来,倒是一件奇事。
这找来的男子叫莫二,跟我住一个坊里,是个残废。」

  「他哪里像残废了?」徐妈妈没好气地问道。

  「这便是奇处了!」王公子拍手称道,「他昨天还就只有一条胳膊!」

  「什么?!」徐妈妈笑骂道。「不是昨晚上玩昏了头吧,别说胡话!他那俩
胳膊壮成那样,还能一晚上长出来的不成?」

  「妈妈说对了,」王公子点着头说道,「还真就是一晚上长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鸨母诧异。

  「这话说来有点长,妈妈请听我细说。这莫二昨天遇到了一件奇事......」
说着,便把昨日早上看到的事跟鸨母讲了一遍,也跟她说了为何今日去而复返。

  原来,这王公子昨天早上看了那出好戏,晚上正好也在这留仙楼里,从阿铣
和胜衣一进门就认出来了。本来今早上赶着回家,却在路上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
的往这边来,为首正是莫二和潘姑娘。本来没太在意,等细一看,人大吃一惊!
怎么莫二胳膊变俩了!

  凑过队伍一问才知,今儿个清晨,坊里边全乱套了。先是莫二在房中疯了一
样大喊大叫,等他冲出来,邻居也傻了。莫二独臂坊里谁人不知?可出来的这人
却是两条胳膊!就见他光着膀子跪在外边放声哭嚎,对着天上哭喊什么「多谢玄
女娘娘」。坊里邻居细细一看,他那条胳膊竟色如婴孩,分明就是新长出来的!

  等他跑去找了那潘姑娘,女子见了更是喜极而泣,两人在门口抱头痛哭,接
着莫二便嚷嚷着要去寻那恩人。街坊看这奇事也都一窝蜂的跟出来了,打听着往
这边寻来,正好就撞见了要回家的王公子,两厢一说便一起寻到这来了。

  「这......这也太离奇了!」鸨母正说着,就听门口突然安静了。

  这边莫二牵着潘姑娘正等着,就看留仙楼大门又开,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门中
缓缓而出。

  等那身影出了大门一看,果然正是昨日和自己有过合体之缘的两位仙子!两
仙面上各遮黑白纱巾,只漏出一双眼睛。但那美目却如此圣洁,如此柔情!

  周围人也不再吵嚷,虽看不到脸,但只看那双潋滟星眸,就能知道面纱下是
一副何等倾国倾城的容貌。

  莫二和潘姑娘跪倒在地,那汉子「咚咚」在地上磕着响头,说着「多谢两位
仙子再造之恩!」

  只见白纱遮面的女子说话了,声音淡然波澜不惊,隐约带着一股圣洁之感。

  「这一切不过是善缘所致,造化所得。尔不必行此大礼。」

  莫二听着,只觉得声音是如此冰冷。这还是昨日和自己极尽缠绵的那两位仙
子吗!?

  不敢乱想,他甩去脑中情丝绮念,看这两人竟在青楼之中,心中隐隐不安,
就看到她们头上三个大字......

  『留仙楼』

  难道!

  就听两位仙子继续说着,「我姐妹今日便要入这风尘之中,还请二位早回吧。」

  他脑中霎时如晴天霹雳!接着,便只凭那一腔热血大声喊道!

  「我莫二,就是做牛做马也要赎两位出来!」

  「莫郎......」莫二听着心中「咯噔」一下,这一声是这么温柔,这么熟悉
......

  「一切机缘所致,此为善缘。」白衣少女念着。

  「一切无有分别,切莫嗔痴。」黑衣少女说着。

  说罢,转身关门,独留下莫二痛哭哀嚎,身旁潘姑娘也默默垂泪。一起来的
人有的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有的念叨着「这是大慈悲啊」,有的说怕真是锁骨菩
萨降世吧!

  那边完了,这边坊里围观的看客可热闹了,这唱的是哪出啊?好奇驱使下,
各拉着那些知道情况的打听,听了无不啧啧称奇。有的心中有感,立地顿悟。但
更多的人心想,这善缘我能不能也结一下啊!

  这奇事便这样从坊中,往街上散去了。渐渐地传得越来越广,越来越离谱。
从「有两个仙子结善缘」、「有两位菩萨要肉身布施」,逐渐传成了在那满是青
楼的坊中,有两个不知是佛是仙的美人要结善缘,能得一夕合体者,可早登极乐,
修成正果。便是仅幸得垂青,喝一杯那递过来的琼浆玉露,都可长命百岁,延年
益寿!

  话分两头,就说胜衣和阿铣关了门,身上那劲可憋不住了。

  「噗啊!」阿铣出了口大气,泄了气似的往回走着。「胜衣姐姐,演这个可
太累了......」

  「嗯?」胜衣笑着,「姐姐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真是的,怎么想的那些词啊......」阿铣嘀嘀咕咕。「说话跟方丈大师似
的。」

  「就是在寺里没事干,看那些经书里写的。铣儿你以前明明比我喜欢读书呢
......」

  「人家读书也不是读佛经,那些书看着好晕的。」阿铣嘟囔着,「再说,那
时姐姐没事就在干人家的小屁股,哪来的空闲!」

  「哎呀,你这个小坏蛋!」说笑着脸贴近阿铣,揉着妹妹的娇颜。

  「胜衣姐姐,那个是你做的?」阿铣看胜衣一直不提,待两人走到背静处,
压低声音悄悄问着。

  「嗯。」胜衣黯然地倚着墙根蹲下,小声说着。「昨天发现我扔给你的木剑
有什么不对劲么?」

  「比钢剑还硬,击之如金铁一般......」阿铣恍然大悟,「那是姐姐弄的?!」

  「可是,姐姐怎么会能如此?」

  「不知道,自打身子变成这样后就会了。」胜衣抱着肩膀,渐渐蜷缩。「感
觉就是把手里碰到的东西改变了形状似的......」

  「就像在帮他们生长一样。但是能感觉到,可以再把他们变成别的什么....
..」

  「很可怕,有时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古书里的怪物。」胜衣把脑袋埋在了手臂
中,人蜷在那,隐隐有了哭声。

  「铣儿,还记得在清泉寺后山,你问过我尸体的事么。」听阿铣回答称是,
胜衣哭着说了。「我骗了你,那些尸身都在我手中成了一朵朵白花!」

  阿铣心中震惊,但看着胜衣哭得伤心,按下心中思虑,搂着她说着。

  「就像胜衣哥哥之前跟我说的那样,」阿铣把胜衣的头搂在怀里,轻轻说道。

  「不管发生什么,胜衣哥哥永远都是我的哥哥。」阿铣头贴在胜衣头顶,
「就算所有人都怕哥哥,铣儿也永远是胜衣哥哥的弟弟,永远陪着你!」

  「铣儿!」胜衣痛哭着,抱住了阿铣。

  渐渐哭声小了,阿铣轻拍着胜衣的背,两人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

  少时,胜衣抬起脸,看着阿铣说道。

  「铣儿,吻我......」

  两对红唇顷刻吻到了一处!

  两人痛吻着,渐渐胸中越来越热。阿铣扒开了胜衣的衣服,胜衣没放开阿铣
的唇,含糊地说着。

  「铣儿,别在这!手却不停,也扒着阿铣的衣服。」

  阿铣眼尖,看到了拐角像是堆杂物的一间小屋,看四下无人,把胜衣双腿盘
在腰上,一把抱起,往那边跑去。胜衣就这样盘在阿铣身上,两人的唇一瞬也没
有分离。

  拉开小屋的门,阿铣把胜衣压在墙上,唇舌交缠不愿分离。胜衣伸手把门拉
住,按了少许,便彻底放开了自己身心,只想把一切都交给弟弟。

  两人亲着,扒下衣服,踢飞了鞋子,手解开腰间丝带,美脚互相踩下了对方
的裤子。

  两条丁香勾在一起,手摸美乳,像是只有亲嘴还不够一样,把身子磨在了一
起。

  他们只想更深地结合,却又亲在一起不愿放开。阿铣脑中灵光闪过,搂着胜
衣坐在地上,把两条玉腿岔开,一条腿搭在哥哥腿上,露出了下体美玉。

  胜衣看了立刻明白,分开美腿,把另一侧也搭在弟弟上边。四条腿叉着交叠
剪在一起,两团软肉紧紧地贴在了一处!

  两人呜咽着,蜜唇相接,美乳相贴。那两团象征着过去一切的软肉也顶在一
起,亲吻厮磨。渐渐乳汁泌出,淫水横流,高潮也要来临......

  「嗯?怎么拉不开?」突然门上传来了拉拽声!

  「大概木头受潮涨了!别管那杂间了,掌班都急啦!」似有人在门外交谈,
「快找那俩仙子吧!这是跑哪睡觉去了,没看见出楼啊!」

  他们没有理会门外的声音,互相用手搂住了对方腰肢,继续磨着软嫩下体。
用这最后仅剩的男子部分,回应着思念中的那段时光和对方付在自己身上的情谊!

  随着门口声音渐渐远去,两人再也控制不住。伴着袭来的快美巅峰,双唇贴
得严丝合缝,舌尖直要探进对方喉里。美臀拱起,把两团娇嫩阳物压得几乎嵌在
一处,里边那四颗软软的睾蛋被挤到变形。两根糯糯的肉条,顶端小眼亲在一起
哆嗦地流着汁,将清液和白淡的粘稠渐渐混成了一摊情爱之粥。

  随着高潮结束,两个如花少女并排躺在那,十指交握,一直黏着的唇终于分
开了。

  「胜衣哥哥,我渴了。」阿铣说着,爬起身来看着胜衣。

  知道铣儿要的是什么,胜衣点了点头,只想把一切都化在一起。

  头趴在胜衣腿间,屁股放在胜衣眼前,阿铣含住了哥哥的肉棒。

  胜衣腹下放开,一股水涌入了阿铣嘴里。

  娇羞地尿着,胜衣也含住弟弟软白的阳根,不久嘴里也冲进了一团汁水。

  已经雌变为两个少女的这对兄弟,身心再无一丝一毫的隔阂。你中有我,我
中有你。

  两人用最下流,最猥亵的方式体会着彼此的爱,感受着对方的一部分融进了
自己身体。

  不久,平复了心情,穿好衣服。阿铣拉了下门,竟没有拉开。就看胜衣手按
房门片刻,门便滑开了。

  「胜衣哥哥,我想娘亲不会害我们的。」阿铣认真地说着。

  「嗯。」胜衣像是解下了心结,「也许真如经书里说的,是一种机缘吧。」

  『心不斜,行自正。』

  想起曾经师父的教导,胜衣拍了拍脸,转换好心情,拉着阿铣说道。

  「走了,妹妹!该看看刚才那出戏的结尾啦!」

  第四十一章-完

  就在众人找遍了全楼也没发现人,就要去外边找之时,这两个少女竟然手牵
手回到了花魁的房中。

  「墨染妹妹!白仙妹妹!」 缃绮叫着二人,「你们去哪了?楼里到处在找你
们。」

  对付着说是怕打扰她休息,所以找了间空房小睡了下。花魁没多想,喊了侍
儿去请鸨母。

  不多时,就见老鸨步履如飞地走了进来,远没有初见时那般从容了。

  「二位姑娘,不知昨晚休息得可好?」徐妈妈笑面如花地问着。

  「甚好!」胜衣笑着回她,「能有幸得见这芙蓉出水一般的缃绮姑娘,我俩
人岂能不酣然入梦。」

  在一旁的花魁听着她说的,想到昨夜自己另一种意义的「出水」,脸羞红得
不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鸨含笑点头,接着又问。「不知两位中食是在这边
用,还是打发侍儿去哪个楼里叫来?」

  「不劳徐嬷嬷费心,」胜衣浅施一礼,「我姐妹在外边随便吃些就好,这厢
先告辞了。」

  「何必走得如此匆忙,这才刚晌午,便是吃过再走也不迟啊。」老鸨低眉顺
眼地劝着。

  「不了,」胜衣和阿铣对视一眼,牵手笑着说道。「百香营那坊离得远,我
们还得去那边问问呢!」

  「咳咳咳!」徐妈妈像是被呛到一样,用力地咳着。不一会儿,终于拉下脸
面说道。

  「昨日是奴家思虑不周,不知您二人是为了修行,还望原宥。」鸨母赔着礼,
「如今想来实在是惭愧、惭愧!」

  「您们昨日贵足踏贱地,可见是和我等有缘。」徐妈妈觍着脸,放低了架子,
「何必再舍近求远,不若就留此处,两位意下如何?」

  忽然看花魁眼巴巴地望着二人,顿生一念。「女儿,你也来劝劝两位仙子!」

  缃绮不知道妈妈为何改叫她们仙子了,但想要再见的思念驱使着她,怯怯地
问着。

  「两位妹妹,能看在奴家的份上,留下来么?」

  感觉戏到这份上,已经不用演了。胜衣轻轻捏了阿铣小手一下,就看阿铣说
道。

  「既然徐嬷嬷诚意至此,」说着闭目掐诀,默默算着,少时睁眼说道,「此
处像是有缘未解。姐姐,我们还是留下来吧。」

  「也好,」胜衣回应着说道,「所谓何处不修行,连缃绮姑娘也这么说了,
那便随了这缘分吧。」

  转脸问着鸨母。「徐嬷嬷,昨日我们说的三个要求,可想好了?」

  「自然、自然!」

  鸨母看街上已然热闹成那样,便是两人就只单单住在这留仙楼里,都不知能
引来多少风流子,何况再上了花榜呢!

  「不过两位别嫌奴家俗,既然要做这花娘,总要有个银钱的尺度才是。」鸨
母说着,「不知二位心中是否已有计较?」

  「陪酒一时银百两。」胜衣脱口而出。

  鸨母想着这价可真够高的了,接着就听见了个更意想不到的数。

  「过夜么,就取黄金一千吧。」

  「一千两......黄金?」鸨母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是,黄金千两,」胜衣点头,「当然收不收这金子,也依旧要看我姐妹
心情。」

  「账嘛,就五五分好了。」说着嫣然一笑。

  鸨母本来还对那夜资有些嘀咕,想着出得起这钱的人岂不是凤毛麟角。但听
到五五分,顿时喜笑颜开,便是酒席钱自己也很有得赚啊。

  「甚好,甚好!」徐妈妈点着头,却听那少女还说了一句。

  「还有一点,」胜衣古灵精怪地笑着说道,「请徐嬷嬷广而告之,若是有能
哪位客人能在酒席上胜过我姐妹二人。」

  「我们便自荐枕席,扫榻以待!」

           ***  ***  ***

  待到华灯初上,就看众多浪子豪客直直地涌入了留仙楼,只为一睹那传说中
的仙人风采。

  徐妈妈张罗着,脸都快笑开花了。今个且上不说楼里的姑娘们,便是这一晚
的花酒钱,都要顶过去七八天了的进项了!

  正忙着,忽然就见侍儿来传,说两位仙子准备妥当了。

  「诸位!」徐妈妈大声对着堂中宾客说道,「请往上看!」

  说话间四下骤暗,人群立时鸦雀无声。楼中只余星点烛光,唯三层一处香闺
前灯火璀璨。片刻后房门大开,两位身穿大红襦裙的绝色佳人,款步姗姗地走到
了廊前。那本应俗不可耐的大红,穿在这二人身上,竟是如此娇艳!

  就见左边美人沉鱼之姿,肤如凝脂,娇小玲珑。此刻玉颜低垂,竟似有些羞
红,在这风月场中委实独特,看着直激人兽欲!

  右边佳丽一副倾国之貌,身形高挑。风姿卓越间,让人觉得此姝定是傲骨嶙
嶙。可鲜见的银白长发下,一身蜜色肌肤泛着酥光,竟隐隐透着风骚!

  二人行至廊前,对着楼下众人姿态万千的礼了万福。

  「奴家白仙」,「奴家墨染」,说着盈盈一笑,齐声说道。「见过各位,这
厢有礼了~」

  莺声燕语,直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说完,两人便转身回了房间。只留下这群人在下边想着美人的样子,幻听着
耳边绕梁余音,感受着那回味无穷。

  不一会儿,楼中灯烛被重新点亮,徐妈妈拍了拍手,看众人都回过神来,说
道。

  「诸位贵客,这两仙大家是都见到了。」鸨母看了看周围,继续说着。「二
位仙子跟奴家说过,红尘中人生苦短,更应及时行乐!」

  「正是!正是!」周围不少风流才子附和着。

  「两仙入这红尘,只为行大极乐,以解众生皆苦。」老鸨见周围一群人面生
淫欲,转又说着。

  「但各位也该进奉些许香油钱,以表诚心才是。」说罢举着手势说道,「与
这二位美艳仙子共饮,需敬纹银百两!」

  周围有几位公子似隐隐面露难色,不过大多纨绔子弟都嚷嚷着区区百两,拿
去便是。

  鸨母看周围声势高涨,便又说了。

  「若想与两位仙子有那合体之缘,」看着众人色授魂与,心愉于侧的样子,说
道。

  「需奉千两足金!」

  「千两黄金!」「一万两银子!」底下交头接耳,连刚才那些纨绔子弟都惊
于这夸张的数额了。

  「呃呵!」徐妈妈清了清喉咙,「诸位似乎觉得这香油钱稍稍多了一些。」

  底下隐隐说着,这还香油钱,都能盖十座庙了!

  「不过,两位仙子似是不爱红妆爱杜康,更是敬重那酒中谪仙李太白。」 鸨
母没理那些碎语,说出了那条要求。

  「昨日让奴家告之诸位,若是谁能在席间喝倒她们。这两个美艳仙子,便自
荐枕席,与君同赴巫山,共尝鱼水之乐!」

  「好啊!」「我来!」「一百五十两!让我们先来!」这下众人可兴奋起来
了,有自认酒力过人的,有拉帮结伙来要一齐上的,还有憋着下药偷奸耍滑的,
真是什么样都有,好不热闹!

  「诸位,诸位!」徐妈妈让众人静了静,「仙子今日只是与各位相见,还请
明日各位再来捧场。稍后会献舞一支,以娱贵客视听!」

  过了约莫半刻,就见两姝丝巾覆面,露着一双眼睛。身上换了颇有西域风情
的单色纱衣,隐约间透着抹胸和那被挤出来的细腻乳肉。下身一条绸裤,竟把那
肥美臀部的线条隐隐勾勒。

  丝竹管弦渐起,两仙在台上举剑而舞。就瞧这舞中竟艳色逼人,光看着仿佛
就能感觉到那甜腻的乳房贴在脸上,那美妙的肉臀黏在身下,直带出了一股如火
的肉欲!其间,眼睛一一扫过众人,竟让底下每个人心里都觉得仙子似钟情于己,
心中的欲念更是熊熊燃烧。待她们舞毕离去,下边男子的裤裆都硬挺着一座山岗。

  这些淫人自是忍耐不了,各寻了姑娘去行那云雨。徐妈妈看着晚上的进项,
直乐得合不拢嘴。想到两位姑娘刚刚又拿了五十两金子给她,更是乐得眉开眼笑,
喜上眉梢。

  这楼中姑娘今夜竟全都被男人包了去,但却唯独缺了花魁缃绮。

  第四十二章-完

  「两位妹妹,真是好手段呢。」缃绮剥着蜜橘,听着楼下这吵嚷喧闹,笑着
跟二人说道。

  「刚一日便把这些浪荡子迷得如此,只怕再有个三五天,奴家这花魁也做不
得数了。」

  就看阿铣像是累趴了一样,小脸侧贴伏于案上,嘴里含着缃绮喂的橘瓣嘟囔
着,「人家都要紧张死了,姐姐还来取笑」。

  这边胜衣拿着一颗蜜渍杏脯,揽过这貌美女郎,竟似有些认真地问道。

  「那便不做这花魁如何?」

  「这......」缃绮听了,心中似有些悲苦,低声说了。「奴家是这乐籍中人,
不能像二位妹妹一样来去自如。」

  「人家把姐姐赎出去可好?」说着嘴叼蜜杏,喂给了这美艳花魁。

  缃绮红唇接过这送入口中的果脯,品着唇中的甜蜜,之前种下的那颗情种悄
然发芽。从入籍时就一直被锁链束缚着的心,渐渐松了。她本以为再也不能体会
到的情爱,未曾想如今竟从一个少女那得到。眼中泪水滚动,控制不住地流了下
来。回看胜衣,眼中情深意切地说道。

  「如此,奴家愿委身妹妹为妾,永结百年之好。」

  胜衣听了,忽然一愣。本意是想救这与二人有缘的花魁姐姐,没想到如今自
己女身示人,缃绮竟还会这么说。

  心中隐隐触动,可想到阿铣,立时清明,转眼便要断了这美娇娘的情丝。

  却看这时,阿铣扑进了缃绮怀里,高兴地说道,「那缃绮姐姐就真的是人家
干姐姐了!」人在花魁怀里乱动,惹出一阵娇笑。还偷偷撇了撇胜衣,眼神里尽
是祝福,又仿佛有些许呷醋。

  胜衣心头似是无奈,又似是感激,对铣儿的深情混着对缃绮的怜爱,百感交
集下,吻住了这花魁隐含期待的红唇。

  两人甜蜜亲吻,阿铣在一旁看着,心中既是暗暗的替姐姐高兴,又有星星点
点的小别扭。不知是不是被胜衣的鬼点子带坏了,突然灵机一动,一脸娇俏可人
地把小嘴拱到两人跟前,笑着说道。

  「姐姐~人家也要!」

  看着这伸过来的小嘴,话中却听不出到底叫的是哪个。缃绮看了,不知是不
是因为昨日和这两姐妹有过那番恩爱,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在跟自己说着,真就亲
了上去。

  阿铣吻着偷眼瞧了胜衣,就见她一脸无奈又满是宠溺地看着。

  胜衣等两人亲完,乖乖地低头凑到铣儿面前,把自己朱唇也送给这学坏了的
妹妹品尝。

  看着面前两人吻得如胶似漆,缃绮心中也隐隐吃惊。眼前这有悖伦常的姐妹
相戏,本该让人反胃不欲直视。可偏偏这二人是那么的艳丽绝伦,让这一幕竟美
得有些超脱尘世。

  两人亲着,眼神交递,片刻分开朱唇,两条舌头勾缠在一起,带着水声拉出
一缕银亮丝线。少时,双双扭脸看着那呆坐一旁的花魁,对她伸出一只手。

  缃绮面上渐渐羞红,两手与那递来的一对柔荑交握。十指交扣间,被两人拉
近身前,娇滴滴抬了头。片刻,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便吻在了一起,香艳之色已
非笔墨能述!

  良久,三人分开。胜衣欣慰,缃绮娇羞,阿铣则是满心欢喜。

  待到月上中天,美艳花魁虽说不解,但依旧乖乖地让这不知该叫如意郎君,
还是如意娇娘的银发妹妹蒙了眼睛,又被两人联手送上了那巫山之巅。

  夜深,缃绮几番高潮,下体早已淫水如泉,骚汁蜜水喷得到处都是,人直丢
得魂儿都飞去了九重天。

  把缃绮扶好,看她稳稳睡下,阿铣和胜衣躺在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胜衣姐姐,你真是娶到美娇娘了!」阿铣高兴地悄悄说着,「缃绮姐姐人
又漂亮心也好,就是人家也喜欢呢!」

  想不到来此处竟成就了一段姻缘,胜衣看着眼前为自己付出的妹妹,心中愧
疚,「铣儿,委屈你了。」

  「不会的,」阿铣偷偷地说着,「胜衣姐姐就算做了缃绮姐姐的夫君。」

  「但胜衣哥哥却永远是人家一个人的哥哥~」说着调皮地眨了眨眼。

  「铣儿......」胜衣心中感动,忽然感觉一只小手摸上了自己腿心,隐隐抠
住了那两颗玉蛋后边的蜜口!

  就见阿铣把嘴贴近胜衣耳边,悄悄说着,「而且胜衣姐姐这里,不是一直会
是人家一个人的么~」

  「铣儿!」心中爱极了这可以说是和自己心魂相连,一体双生的人儿。低头
吻住,抬眼见缃绮还在昏睡,偷偷地褪下一截裤子,露出那女子内衣包覆下的阳
具。又扒出阿铣那条软阳,娇羞无比地拿着自己阴蒂,去亲妹妹的马眼那里。转
又把两根肉条贴在一处,蜜色纤手握着轻轻套弄,直惹得两人皆面红耳赤,阴蒂
顶上都流出了些许淫蜜。

  久时,两人均只是微微硬起。腰眼里的小白好像想要出来帮忙,却被阿铣摇
着头轻轻拍了下,便又缩了回去。怕吵醒缃绮,惊吓到她,阿铣不愿在此过分折
腾。倒是胜衣心中只想让妹妹舒服,捉了她的小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蜜洞口上,下
阴稍一用力便给吸了进去。

  「姐姐!」阿铣被吸得浑身轻颤,姐姐蜜道里层峦重叠,软肉黏腻。那短短
的蜜腔,竟比手更灵活。在自己软阳上箍得紧紧的,随着收缩竟在顶端生出一丝
吸弄的阴力!

  「铣儿,舒服不舒服?」胜衣此刻媚眼如丝,说话间把自己那条软软的阴蒂
对上了阿铣肚脐。用马眼磨着银珠,直磨得她心醉神迷,醉红着娇颜,在妹妹耳
边说了一句。

  「铣儿,来入了姐姐,做姐姐的夫君!」

  阿铣听了再也忍受不住,银珠变形变细,渐渐隐入了胜衣尿管里。品味着姐
姐身体里这久违的窄小滑嫩,阿铣兴奋难耐,不住狠狠钻弄。可却苦了胜衣,快
感如潮却不敢大声喊出,只好咬着随身帕子,呜呜咽咽地低声哀啼。明明才刚成
了身旁女郎的丈夫,此刻却自愿雌伏于妹妹,嫁作了人妇!

  忽然发现姐姐竟似在苦挨支撑,阿铣心疼自责,怜惜地问着姐姐要不要紧。
却被胜衣一下亲上,美腰挺动,自己用那根淫蒂套弄妹妹腹中这细长串子,反倒
又弄得阿铣哀求软语。

  两人转眼放下顾及,就在缃绮身旁压着声音,柔情蜜意的暗度陈仓。直到最
后双双忍受不住,各自泄了蜜水和稀阳。

  待到次日清晨醒来,缃绮看着床上到处都是的湿痕,以为全是自己流的,羞
臊得不行。这俩姐妹却知道其中有不少是她们昨晚漏的,脸竟也跟着红了。

  是夜,来的宾客都奔着能与两位仙子花酒席间分高下,好做那入幕之宾。便
均是不吝重金,一桌竟被炒到纹银三百。

  随着两姐妹开了这陪花酒的活计,眼瞅着窖中佳酿是一坛一坛没了踪影。留
仙楼火得人气冲天,楼里被喝趴下的公子更是一茬接着一茬。美得老鸨光看那酒
水银都眼花花直要昏厥,心中想着是不是趁早买了城中五井坊自产自销。

  半月下来,想不到竟无一人能喝倒这两个美艳仙子。每天众人看着这对姐妹
脚步虚浮,隐隐像是要倒的样子直感觉可惜。都想着若是以自己的酒量,今晚必
将她们办了!那些喝到蒙的公子也是羞于启齿,就算是有零星几个说了这二位海
量无边,也被当是反着吹嘘自己,全没被这群色迷蒙了心的淫人们理会。

  倒是徐妈妈知道自己楼中每日进销的酒水暗暗心惊,寻思着这两位莫不真是
天上酒仙下凡?这量常人怕是都已经喝死了,她们二人却是才要醉倒,这哪里还
是人啊......

  想来这两姐妹每日陪完酒,便几乎要晕倒地进了花魁房里。说是丑态不欲被
看,不让他人服侍,也不许有人来这三楼廊间。鸨母心中暗道真是苦了这女儿,
只希望她能好好服侍这俩与其说是仙子,不如说是财神爷的二位。

  可她哪知道,阿铣和胜衣进房关了门便跟没事人一样,陪着缃绮一起谈天玩
闹,喝酒吟诗。三人更是夜夜笙歌,不空了一个良辰,直叫缃绮把自己一颗心全
挂在了胜衣身上,对阿铣则是当自己亲妹妹一样。在见了她们的浓情蜜意后,竟
已不觉得这姐妹媾合有违人伦,情到浓处更拉着阿铣一起跟胜衣唇舌交缠,只愿
把这丰腴熟美的肉体献给面前的意中人。

  虽然每晚云雨时眼前都被遮着丝帕,但缃绮已然全不在意。就算姐妹身上伤
疤再恐怖,自己也愿全心全意地受下。如今只等着她们卸下心防,愿意与自己赤
诚相见的那天。

  第四十三章-完

  转眼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如水的豪客给楼里带来了数不清的银子。鸨母现下
天天就剩看着银子傻乐,心说自己这留仙楼的名字起得实在是好,竟真留下两位
财神娘娘。想着楼里的女儿们也都深受其惠,那些寻不成两仙的公子,不少也转
做了其他姑娘的入幕常客。

  徐妈妈暗忖只唯苦了缃绮,自打这两仙来了以后便好像成了婢女,夜夜辛苦
地伺候着。有时夜深还能在楼下隐隐听到哭声,白日却要装作一切无事。且因人
不在欢场中露面日久,竟连百花榜上的花魁名头,都被这两个仙子占了去。想到
不好得罪她们,只盼女儿能安心伺候,好留住那二位。便把她们每日付的夜资,
全数给了缃绮。

  这前花魁,看着徐妈妈每日送来的银子,也暗自惊讶,但却没太在意。只顾
想着和自己私定终身的墨染妹妹,还有那亲亲可人的白仙妹妹,心中已是无比甜
蜜,哪里还有别的。

  这些日子里,竟没有一个人能在这酒桌上胜过这两位仙子。反倒是有个像是
被狐朋狗友拉来的初哥少年,不知为何竟得了陪两仙去酒窖选酒的美差。一起来
的众人起初看他走了,还想会不会有什么香艳之事,没想不一会却红着脸回来了,
心中都有些扫兴。

  只有少年知道在长袍下边,那射得发麻的尘根上印了多少鲜红的胭脂。还有
那两仙子吃下自己浓精时的娇容,是多么的诱人,多么的骚浪。想到那两位在窖
里给自己的点拨,少年只想现在就回家读书,考取功名,造福世人。等时候到了,
自己是不是就能和她们有真正的合体之缘了呢?

  说起来,倒也有位巨贾愿支付那一千黄金来尝这两个美人,未曾想却被两仙
以缘分未到拒绝。徐妈妈面上百般赔罪,心里却乐得高兴,正好不愿这两个会下
金蛋的凤凰就这么飞了。

  直到有一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到留仙楼。鸨母见了谈过后,急着噔噔噔
地上了楼,敲了门没等回就进去了。

  就见白仙坐在案前吃着凉果,墨染正坐在床沿,一双美足直直地放在缃绮腿
上。这曾经的花魁,此刻就像个丫鬟一样正捏着手里的脚!

  心中对女儿的愧疚更甚,但想起正事,赶忙跟两位仙子说起。

  「两位仙子,有贵客愿付夜资亲近您们,不知意下如何?」

  「又是谁啊?」阿铣有气无力的问着。

  「您可别吃惊,」徐妈妈喜笑颜开说着,「乃是如今位极人臣的梁王!」

  「什么!?」阿铣腾地站起来了。

  鸨母只当她是吃惊,便继续说着。「这不,王府的管家来了,请两位去梁王
的山间小筑。」

  阿铣看了眼胜衣,就见她慵懒地被像被抽了筋一样说道。

  「梁王么,人家算算,唔~」好像被捏到酸麻之地,竟还轻轻呻吟了下。说着
做掐诀状。「跟他回,说缘分未到。」

  「呃......行。」徐妈妈心想这两位连梁王都看不上,倒是真跟缃绮一个性
子,又去跟下边回了。

  「缃绮姐姐,别玩人家的脚啊......」胜衣一脸难受地说着。不像徐妈妈所
见,其实反倒是这仙子正被缃绮玩弄得浑身酸麻。

  那厢丽人揉捏着墨染妹妹的美足,心里想着怪不得男人爱玩女子的脚呢,像
是忘了明明自己之前最恨这样。

  「墨染妹妹这脚,浑然天成,如蜜做的琥珀把件,实在是让人爱不释手。」
说着褪了自己绣鞋,摘了罗袜。把那两瓣三寸红莲,跟胜衣的蜜足抵在一处。
「世人皆爱三寸莲。可要奴家来说,妹妹这脚比奴家这对裹出来的残足,更美上
万般!」

  胜衣握住那对肉莲,入手只觉柔腻绵软,竟如奶房一般娇嫩。但心中却没有
一丝猥亵之想,只低头沉思,转而问她。

  「姐姐可是想要一双没被缠过的脚?」

  缃绮看着她,不知为何会这么问,但看着妹妹一脸认真,细思了说道。

  「是,奴家确是羡慕妹妹。也曾想过若非缠足,更不在这乐籍。也许就能游
遍群山大川,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了......」

  「治病救人?」阿铣倒是有些好奇,「缃绮姐姐还懂医术么?」

  「家父曾为太医令,」缃绮忆起过去,心中隐隐苦痛。「奴家幼时多读医书,
自觉女子未必不能行医救人,却不想最后却入了风尘......」

  「这,姐姐为何会沦落到......」阿铣好奇之下竟问了出来,忽然察觉不该,
赔着罪说道。「对不住,缃绮姐姐,人家不是有意的。」

  「无妨,」这美艳女郎抚摸少女的头顶,轻轻说着。「家父因冤狱,下罪入
了天牢,妻女也被也被贬入了贱籍。」

  「娘亲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逝了。奴家年幼被教坊调教,挨着艰难度日。
到后来则被徐妈妈买来,被推成了楼里的花魁,反倒是过了些像人的日子。」

  听缃绮说的,两个少女都流了泪,对她更是心疼。却听外边脚步声急促,像
是有人又跑了回来。

  门帘挑开,竟是徐妈妈跑着回来了。两人眼看真是难为这缠了脚的妇人,却
听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

  「两,两位仙子!」鸨母定了定心神,喘了口气说道。

  「梁王愿为您二位,每人出一千两黄金!」

  「是么。」却听这边胜衣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声,又转手掐诀,算了算。「梁
王既诚心至此,也不好推辞了。」

  「劳烦徐嬷嬷再回一趟,就说容人家沐浴斋戒三日,再来我接姐妹入府。」

  「诶!」鸨母见这两人答应了,心中想着那快要到手的金子,人飘忽忽地就
下去了。

  屋里阿铣想问,却看胜衣暗递眼神就没说。倒是缃绮有些急了,说道。

  「两位妹妹!梁王那去不得!」

  第四十四章-完

  就见缃绮紧张地起身去了门口,看四下无人,关门闩好。回来拉着两个妹妹
的手,焦急地小声说道。

  「奴家非是妒忌两位妹妹,只是那梁王处看似金山,实是魔窟啊!」

  听她这么说,本想编些话圆过去的胜衣倒有些好奇了。

  「姐姐这么说,想必是知道些什么?」胜衣看着她回问。

  「这......」缃绮纠结,毕竟此事无凭无据,想了又想,为这心上人终于是
说了。「说来奴家和这梁王还有些渊源......」

  「家父的案子,就是梁王命人办的。」缃绮拧着帕子,胸有恨意地说着。
「当初父亲去宫里给一位妃子诊治回来,转脸就被梁王请去给府中人瞧病。结果
之后就传,说是误施针灸治死了人,当天就给下狱了!」

  「但家父身为太医令,怎么可能不知针灸禁忌,治死人命呢!」缃绮咬牙切
齿,恨恨地说道。「最后害得家父竟不待过审,就被冤死狱中!奴家和母亲也被
贬入了教坊......」

  「最近两年,这贼人一直在遍寻美色,曾经也派人来楼里找过奴家。」说着
她看了看两人,继续说道。「想来此贼怕是早忘了,有什么人被他害进风尘。」

  「奴家曾想过要趁机杀了他,可传说这贼神功盖世......」缃绮似有些羞愧,
「想到奴家一个弱女子能奈他何如?最后只能让妈妈推辞了那王府的奴仆。」

  「这事后来不知是不是妈妈给传出去的,说奴家不为钱财所动,拒了王府的
邀。」这女郎脸有些微红说道。「毕竟那条件属实优渥,拒绝的青楼女子倒真只
有奴家一人......最后竟给传成了奴家气节高远,还因此登了那花魁榜的头名。」

  「姐姐这头名,在人家看倒是应得。」胜衣瞧着她,认真地说着。

  缃绮被这心上人看得面色娇红,又继续说道。

  「本来以为此事跟奴家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不想一日作陪花酒,席间却
听了一件让人不寒而栗的事。」

  「那日,一位公子来找奴家陪酒。酒席间他喝得醉醺醺的,就一直跟奴家哭
诉他和品玉阁的横波如何情深似海。」缃绮回忆着说道,「本来奴家都气得想给
他轰出去了,却听他说已和横波阴阳两隔。」

  「当时青楼里的女子,谁不知道横波被梁王赎去入了良籍,更还有传是做了
小。」缃绮低声说着,「奴家好奇便多问了几句,就听这公子哭着说他一日在城
外林中闲逛。冥冥中一低头,就见土里半埋着一个玉雕的指镯。」

  「这指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分明是当初他找胡商特意定做送与横波的。那
花魁对此爱极,从不离身。」缃绮说着,竟像害怕一样隐隐发抖。

  胜衣看着,把她揽在了怀里。阿铣也坐近了,握住那两只冰凉的玉手。

  缃绮看着两个妹妹,心中似是感激,又似被鼓励。倚着胜衣,低低说道。

  「那公子说他像是不知被什么驱使,就不停地刨着那指镯下的泥土。」女郎
隐隐有些反胃,说出了句惊人的话。

  「没几下,他就刨到了一条被啃噬得一片狼藉的人臂!」

  「他说他认识那只手,虽然已经血肉模糊,但那指尖上颜色不一的指甲,却
是横波自创独一份的!」缃绮有些伤感,继续说道。「他说这辈子也忘不了那只
美丽柔荑带给他的快乐......」

  「这人说再往下却什么都没刨到,哭着哭着便醉倒不省人事了,直到第二天
清晨,他才神色慌张地问奴家他酒醉时有没有乱说什么。」缃绮想着,浅笑了下。
「奴家就说,他晚上闹着直要用奴家弓鞋喝酒,闹着闹着就喝晕了。」

  「这公子听完好像放了心,没在多说什么就走了。倒是奴家留心,私下里偷
偷打听了横波的消息。」缃绮看了看两人,不安地说着。「除了那些之前的传言,
真的再就没有一丝关于横波的消息了......」

  「而且,不光是横波。之前梁王收用过的女子,若是只春风一度,那还没什
么。」缃绮发着抖,继续说道。「只要被梁王赎身入了良籍的那些花魁,再也没
有一个人见过她们,也没有任何她们的传闻!」

  「起初奴家还想只有五六个人,会不会是进了深闺无人得见。可到如今,已
经赎身的十几个人,竟全无一丝消息!」

  阿铣和胜衣听了这话,也明白事情绝不对头。隐隐感觉这里边的水,很深啊
......

  缃绮说着,拉起二人的手,低声求着。

  「两位妹妹,托鸨母回绝了吧!若是为了银钱,奴家存的银子妹妹们都可拿
去!只是千万别去那险地啊......」

  胜衣和阿铣看着她,只觉又爱又怜,但心中知道有些事却是躲不开的。

  转眼,胜衣对着怀里的美人说道,「缃绮,我姐妹二人一定要去。」

  缃绮姑娘撑起身子,看着她一脸坚定的神情,转跟阿铣说着。

  「白仙妹妹,姐姐求你,劝劝墨染吧!」美人双眸泛红,话语里带着哀痛。

  「缃绮姐姐,我们是一定要去的。」阿铣的话中亦是不容置疑。

  「你,你们!」缃绮只觉痛极攻心,又气又急地说道,「你们若是要去,现
在就出去,再也别来见奴家!」

  说完,就感觉胜衣把她轻轻松开,阿铣也放下了她的双手。两人对视一眼,
对着她盈盈一拜,说了请恕我们姐妹失礼,竟扭脸出去了!

  「你们!」缃绮只觉心痛如割,「哇」的一声扑在桌上大声痛哭,直哭了个
昏天黑地。

  她哭着哭着竟似哭晕了一般,渐渐趴在桌上睡了。等到再醒来时,已是夜深
人静之时。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两仙不许人伺候的缘故,竟无一人来叫缃绮。她看
着昏暗的屋子,心中越发凄凉。想到一日食水未进,便要去唤侍儿前来。

  刚出了房门,本要向楼下行去。就在这时,她隐隐听到隔壁那间好像有些动
静,像是女子的呻吟之声。

  那间屋子是徐妈妈给两人专门准备的,只因她们二人平日都宿在缃绮房里,
所以一直没用。今天怎么会有交合之声,难道她们姐妹竟招了入幕之宾不成?缃
绮想着心中似是有些懊恼,堵着气就轻声走到了门口,借着屋里幽暗的烛光扒开
门缝,偷偷瞧着。

  不看不要紧,看了心中竟从气恼,到惊讶羞涩,再到浑身巨震!竟三步并做
两步,回了自己屋里!

           ***  ***  ***

  「姐,姐姐~」阿铣面色羞红至极,「咱们一定要这样么,不能直接跟缃绮姐
姐讲明吗?」

  「啊!铣儿!再用力!」胜衣娇声呻吟,「有些事,当面说不如自己想。啊!
缃绮姐姐她,嗯~她会明白咱们的!哎呀!」

  「唔!好涨!」阿铣亦忍受不住,呻吟起来。「姐姐说是就是好了,可缃绮
姐姐都偷看完回屋了!咱们还要继续吗?」

  「难道铣儿不舒服么?」胜衣问着,腰扭得更用力了。

  「嗯!嗯!姐姐!别往人家里边塞了!」阿铣忍受不住地娇吟。

  就见花床上,两个绝美少女身无寸缕,下体相对,腿拱成了「冂」字型。两
只美臀抬在空中,两眼柔嫩肛孔被撑得大大的,里边塞着一根粗长的双头角先生。
两人胯间,竟都挺立着一条阳具!

  随着挺动,那根角先生在两人身体里,时而这边入得多些,时而那边近得深
点。弄得姐妹俩各自哀叫,只觉得肠子头都被顶深了。

  少时随着两人快感欲强,那根角先生被吞得更深,渐渐消失在了两只美臀当
中。啪啪的声音里,胯下的蛋包也不断碰着,上边的两条肉茎也似亲吻一般,时
不时地贴在一处。

  不久,随着两声淫浪啼叫,那两孔肉眼不断往里收缩,竟吞着角先生把她二
人贴的更加严丝合缝。两人各喷着精汁蜜水,滑腻肉臀颤抖着落在了床上。

  稍缓了一阵,两人反倒都不愿就此结束,抱在一起吻着,也没拔出臀间那条
东西。胜衣像是有了点子,扶着床沿,忍着快感,扭身趴在了那里。

  阿铣看了顿时明白,亦羞臊着脸,忍着菊芯里的酥麻,扭身背对了过去。

  两个娇俏丽人美臀相对地趴在那,菊穴中插着粗大的角先生。胸前美乳滴落
着些许奶白,胯下肉条也轻颤着渗出蜜水。

  少时,便见美腰一起前后耸动。随着腻腻的呻吟声,淫靡的啪啪声,两女臀
肉打在一起,两支肉条也前后晃荡着拍在一处。

  「姐姐!」阿铣忍着快感,羞怯怯叫着胜衣。「这太羞人了!只有犬狗才这
样交尾呀!」

  胜衣听着,心中只觉淫情四起,不知在想什么,竟低低地叫了一声。

  「汪!」

  「姐姐?!」阿铣惊讶地听着后边那一声,扭脸看着胜衣。

  「铣儿,哥哥做你的母狗好不好?」胜衣蜜色脸庞涨得通红,又淫又骚地说
着下流已极的浪语!

  阿铣心口剧跳,只觉身后和自己连在一起的人儿,竟是那么的骚媚勾魂。下
体那只小肉棒绷得像要胀裂一样,心魂剧震下,用行动代替了话语!

  往后一挺,只听得胜衣哀叫一声,「呜呜」地趴在床上,喉中竟发出那如母
狗交尾时的发情声!

  听胜衣自认了哥哥,却又甘愿当母狗伏着和自己交尾媾合。阿铣心中只觉淫
爱交加,煎熬下不知为何,竟学着也哥哥那样呜呜淫叫着。

  「铣儿?!」胜衣听到那哀鸣,也错愕地回看着。

  「胜衣哥哥!」阿铣快乐地流着泪,竟「嗷呜」地叫了下,说道。「岳铣也
要做哥哥的小母狗!」

  听到那自称,胜衣脑中哄然欲裂,仿佛一切都飞去了天外。现在整个人只想
和弟弟一起,沉浸在这罪恶背德的淫靡里!

  转而,两个少女亦或者说是两个少年,甚至该说是两匹雌兽。就这样趴在床
上,像两条母狗一样撅着屁股,不停挪动吞纳着菊穴里的事物。口中没有人言地
呜呜哀鸣,抖着美乳喷着奶汁,下身肉棒像泉眼一样流个不停。

  他们时而像是呼唤一样「呜呜」哀叫,时而似求偶一般「汪汪」哭嚎。两人
放弃了自己身为人的部分,只愿陪着最心爱的对方一起化作发情雌兽,醉在这如
动物一般的疯狂交尾之中。

  良久,她们「嗷」地一声长啸,双手回牵上身立起,那粗大的角先生顶得小
腹都凸出一块。双乳喷出一束细白奶汁,下身肉棒挺翘着把淫水呲出半丈之高!

  转眼,两人昏迷着趴倒在床上,美臀撅着晾在那里。少时,就见菊孔一拱一
拱地往外送着,「咕唧」两声那条角先生便掉在了床上。两只红嫩的圆洞大张着,
内里嫩肉像是空虚一样还在缓缓蠕动......

  第四十五章-完

  次日,两人醒来,想起昨夜淫靡至极的交合,心中又羞又怯,竟都有些不好
意思了。

  起身收拾着身边的淫迹,洗漱换衣后,阿铣本想去叫缃绮姐姐,胜衣却拦住
了,只说现在让她一个人静静最好。

  正说着,鸨母噔噔地上了楼,进了隔壁。转脸却又出来了,走到两人门前,
敲了敲问道。

  「两位仙子,起了么?」

  听见屋里回话,鸨母满面春风地进去了。

  「两位,王府的人把夜资送来啦!」徐妈妈喜笑颜开,「哎呀,奴家都这岁
数了,也没见过那么多金子堆在一起的!」

  「那如之前所约,一千两是徐嬷嬷您的。」阿铣表情平淡地说着。

  「哎哎哎!多谢两位仙子赐福!」鸨母乐得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接着,胜衣不冷不淡地问了句。「徐嬷嬷,缃绮姑娘的赎身银是多少?」

  鸨母一愣,倒是如实说了。「回仙子,纹银五千两。」

  「那好,剩下的一千两,一半就赎缃绮姑娘了。」胜衣轻声说道。

  徐妈妈心中本来诧异,但细一思索倒也觉得是了。不枉缃绮每晚苦苦挨着,
没白受累当这婢女,竟能让两位仙子如此破费。但听接下来说的,却让她大吃一
惊。

  「剩下那半,还有之前的分账银,就请徐嬷嬷一并转交给缃绮姑娘吧。」阿
铣看着胜衣,笑了说着。

  徐妈妈心里疑惑不已,这两位竟真像刚入楼那晚说的,一文钱都不要?!那
这一切她们图什么?是缃绮魅力太大?那不能还给两位做丫鬟啊!难不成,真是
缃绮上辈子修来的福缘么......

  脑中胡乱想着,想到之前那些怪事,心中越发觉得这两女不似凡人。亦不敢
乱说,只认真地念叨着,「奴家一定照做。」

  说完退出房门,自去取了身契,进了缃绮屋里。

  两人不一会就听隔壁呜呜哭着,转又是妇人安慰声,少时一人离开,另一人
静静呆在屋里没有任何声音。

  她们转手唤来了侍女红儿,递给她五两银子和一张纸条,要她帮忙去买点东
西。

  侍儿看着那张取衣服的条倒没觉得奇怪,不过要买的女子靴子实是少见,也
许要去西市胡商那问问了。怕耽误了时辰,一溜烟地跑走了。

  转眼第三日已至,这三天里隔壁缃绮那屋静悄悄地,只有侍儿偶去服侍,缃
绮竟没出门一步。胜衣两人看着,心中也有些嘀咕。

  日暮西沉,眼看着就到了晚上。胜衣和阿铣心中也隐隐失落,但该做的事不
能不做。想着要去和缃绮道别,两人走到了她门前,刚欲敲门,就见门自己开了。

  缃绮站在门里,她俩站在门外,两边错愕地看着对方。就看缃绮手里拿着两
个包裹,好像还沉甸甸的。转手,这美艳女郎就把这她们拉进了屋里。

  闩上门,缃绮看着二人,把包袱推在她们怀里。姐妹俩拎着这沉重的包裹,
眼里满是疑惑。

  「你们快走吧!」缃绮急切地说道,「包袱里是奴家攒的银子,还有你们之
前让妈妈交来的银子与黄金。」

  「奴家,奴家......」像是在犹豫着该不该说,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奴
家知道你们是男子!」

  「蒙眼那样的把戏,在床上如何骗得了梁王!」缃绮哭着,扑在了胜衣怀里。
「奴家不想你们这样去送死!求求你们走吧,剩下的事就交给奴家!」

  两人这才明白,那晚之后,缃绮竟是把他们误会成想伪装女子去骗梁王钱的
毛贼。

  阿铣一脸奇妙的表情,无奈混着玩味地看着胜衣。胜衣竟也似觉得有些丢人,
后悔没听妹妹的话一般挠着脑袋。

  「你们对奴家恩重如此,奴家无以为报!」缃绮还在那自顾自地说着。「奴
家......」

  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胜衣亲住了那张不停说着的小嘴。

  良久,直吻得缃绮面上红霞密布,胜衣才放开了她,狠狠说着。

  「再说,人家还要亲你!」

  看这女郎红着脸呆立,胜衣说道。

  「缃绮,当初将你双目遮上丝帕,非是想要骗你。」说着看了眼阿铣,两人
解开自己衣服说道。「实是我二人身体异于常人。」

  缃绮震惊地看着她们一件件脱下衣服,那比寻常女子还细腻的肌肤,娇嫩挺
翘的酥胸,柔美的腰肢,还有那一团软趴趴的阳具!

  那晚昏暗烛光下,缃绮只以为平日看的胸乳,定是装做女子的伪物,只有那
阳根是真的。如今才发现,这一切竟全非作假!

  「你之前说沦落风尘是因为梁王,」胜衣苦笑着说道,「咱们的确有缘,因
为我二人变成这样也是托了此贼的福!」

  「墨染是入楼时编的花名,我的真名是竹胜衣。」这蜜色美人说着,

  「我叫岳铣!姐姐也可以叫我阿铣!」白嫩少女笑着说道,「白仙是师哥给
我起的花名。」

  「师哥?」缃绮隐隐有些糊涂了。

  「嗯,我是他师哥。」胜衣拍着阿铣说道,「这事还要从一个夜晚说起。」

  说着,就跟缃绮姑娘把他俩的身世,怎么在山庄遇袭,两人如何得救,又是
如何从男子变成如今这样,还有之前在城里是怎么就被传成仙子了,大概给她讲
了一遍。

  缃绮这边是越听哭得越厉害,听完更是哇哇大哭,最后抹着眼睛对她们说道。

  「二位妹......」忽然不知该不该继续叫,转了话说道。「两位弟弟,真是
苦了你们了......」

  两人听了,对看了下,阿铣说道,「缃绮姐姐,还是叫我们妹妹吧,让别人
听去可就麻烦了。」

  缃绮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两个少女,未曾想她们竟是以男身入女形,却比自
己还美,这是要受了多少苦。想到这两人为报家仇,竟肯如此忍辱负重,心中对
她们的情爱比之前更甚。

  思绪至此,便站起身来盈盈一拜,说道。「两位妹妹,气节之高,远在姐姐
之上,奴家佩服至极。」

  阿铣和胜衣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扶起缃绮,坐到里间床上,胜衣悄悄低
声说了。

  「我二人此去,祸福不定。」看向身旁,见女郎眼里尽是不安,咬了牙继续
说着。「若是有个万一,在这楼中只有缃绮你与我俩交往甚密。恐害了姐姐,所
以想让你赎身后带着这些钱财另觅安身之所。」

  缃绮听罢,眼中泪水充盈。少时,像是强忍了哭意,抹了眼睛,看着两人说
道。

  「两位妹妹去意已决,听了你们的事,也知此间非外人能置喙。」转看胜衣,
拉起她的手说着。

  「之前说过,妹妹若为奴家赎身,姐姐愿委身为妾。」缃绮情深似海地看着
胜衣,「妹妹既已然做到,那姐姐现在就是妹妹的人了。」

  「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女郎的神情,贞烈无比,「若是妹妹此
去不幸蒙难,奴家亦不会苟活!」

  「缃绮?!」「缃绮姐姐?!」两人诧异地喊出来了,齐声劝着。「万万不
可!」

  「两位妹妹不必再劝,」缃绮凄婉地说着,「奴家本就是孤家寡人,在父母
逝去那时便已死了一半。」

  「若你们再离奴家去了,那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呢?」

  说完,泪水终于溢出眼眶,凄美地低声哭泣。

  胜衣和阿铣看着,都是心疼不已,拥上前来,三个人抱在一处放声痛哭!

  哭了许久,声音渐停。此时两人就听怀里的女郎说了。

  「胜衣妹妹,今夜就宿在奴家这里好么?」

  第四十六章-完

  胜衣看着怀里的女郎满眼期待,心中亦是情爱燃烧,岂能说不?

  「好」字脱口而出,就看缃绮喜笑颜开,面上渐渐红了。

  阿铣看胜衣和缃绮姐姐终于两情相悦,冰释前嫌。心中亦是高兴,起身便要
离开,转眼却被胜衣一把拉住,搂进怀里,就听身后说道。

  「缃绮,此事我一定要说清。铣儿和我,如一体双生,谁也少不了谁。」胜
衣看着怀里的阿铣,握紧那只小手,眼中柔情似水。「若是一个不在,另一人亦
不会独活。我俩即是亲如手足。」

  看缃绮眼中隐隐有些不解,胜衣面上羞涩地说了。

  「亦是情同夫妻,铣儿可近我身,我可入铣儿体。」说完静静瞧着缃绮。

  就看那女郎先是震惊,转又羞臊,最后像是理解似的,轻笑着拉起另一个少
女的手说道。

  「请阿铣妹妹也一起留下吧!」

           ***  ***  ***

  两盏红烛淡淡地闪着,昏暗的烛光中一个貌美女郎静静地立在那里,一件一
件脱去了那些华美的衣裳。把那具不似双十年华该有的丰腴肉体,展示给了自己
的心上人。

  对面坐着的两人身无寸缕,模样竟比这女子更美貌。两张娇艳无比的面容上,
一个情深意浓,一个羞臊难当。

  就见那蜜肤少女牵起立在那里的女郎,两人一起上了床。少时,看另一个肤
白少女立在那没动,出声喊了她。

  「铣儿,你不来帮姐姐么?」

  阿铣听到胜衣呼唤,自是知道要让她帮什么,心中羞臊得不行了。明明之前
也一起和缃绮姐姐欢好过,可总觉得现在却不该打扰她们。

  缃绮倒是有些奇怪,不知自己的爱人,到底在求什么。

  还是阿铣眼尖,竟看到床脚褥子下隐约藏着个什么,立时有了主意。快步上
前,伸手就拿。

  「不要!」缃绮大喊,胜衣诧异。阿铣拿着那个,看着上边的痕迹,脸也红
了。

  原来竟是一根玉制的角先生,上边雕龙画凤,看着就知入体后会有多么销魂,
沟壑间竟还带着不少淫水干涸的痕迹!

  「奴家,奴家这两日思念妹妹甚苦......」缃绮玉手捂着脸,脸上羞得直有
热气冒出。「就用了那个,以解相思之情......」

  阿铣无奈地看着胜衣,胜衣更是为自己出的馊主意后悔不已。继而抱住了缃
绮,吻着她倒在了榻上。

  缃绮被吻得晕晕的,心中想着不管这心爱之人如今是男是女,自己都只希望
能一直陪着她走下去。

  随着分开,两人相视而笑。少时,胜衣像是有些害羞,悄悄说了声,「别看」。

  床笫之间的情话哪有人会照做,就看胜衣被缃绮瞧着,扭捏地跟阿铣说了。

  「铣儿,帮一下......」

  缃绮就见阿铣拿着那根昨晚一直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淫具,轻轻地塞进了意
中人的后穴里!

  「啊~」

  声音又骚又媚,缃绮听着都觉得下体隐隐发潮。随着那柄玉器进得越来越深,
自己爱人身下,也渐渐挺起了一根蜜色阳具。

  胜衣羞着面,感受着菊芯里的鼓胀,低声说了。「缃绮,我姐妹若还想作为
男子与人恩爱,都需如此......」

  似是心疼,似是安慰,女郎伸出柔臂绕住了她的脖子,送上娇嫩的檀口,如
炽如焚地热吻后,娇喘着说道。

  「妹妹身子不管如何,在奴家眼里也是甘之如饴。」

  瞬间,两人情浓难耐。胜衣挺起阳具,够着那销魂玉洞。女郎挪着腰,用那
红嫩缝儿寻着蜜色宝杵。待两厢碰到一处,下体挺送,杆子便缓缓刺入了这黏腻
的肉户里。

  缃绮颤声呻吟,胜衣只觉得阳根上缠满了娇嫩滑腻。

  感受着腔中的紧窄湿热,不禁想到自己作为男子而生,如今和铣儿有了无数
次合体销魂,做雄做雌都数不清了。甚至于自己的口穴嫩肛,连男人的阳精都承
过。但与真正女子的恩爱却竟是首次,一时只觉得实在倒错。

  缃绮看身上人痴了,不知想的什么,心中却只想让胜衣体会极乐。不知不觉,
用出了风月场里的手段,下身腔子里一圈圈软肉,竟在阳根上挪移套弄。搂紧粉
臂,在心上人耳边腻腻地说道。

  「郎君,抱奴奴~」

  胜衣耳中听了,心中爱意更甚。片刻不待,挺弄着在女郎身上耕耘,手擎住
那对丰硕巨乳,与自己的美乳贴在一处磨着,渐渐把那陷在美肉中的两颗红蒂磨
了出来。惹得缃绮娇啼不绝,淫叫不断。

  抽送中,只觉下身美人肉体绵软,竟如一块弄不散的嫩豆腐一般,更是深深
刺弄,像是要把对她的情爱送入。

  两人越弄越快,渐渐双双已要坚持不住。胜衣偶一低头,发现她腹下白嫩阴
阜竟随着尘根进出,似涨得更加肥美饱满,心中爱煞,伸手揉捏。

  缃绮已近顶峰,岂堪如此作弄,感到爱人像一下子把那肉洞上面的小孔揉开
了。再也不能忍受,阴中不停抽搐冒着浊沫,上边也把腹中汁水狠狠地喷出了一
汩!

  胜衣只觉阳根被又油又润的软肉死死咬住吸弄,头上一股黏汁冲进马眼。亦
是忍受不了,菊穴收缩把玉雕一下一下吞得更深,麻痒秘处更是被顶得凹陷,淫
叫着在她腹中射出了远浓过平日的浊精,和身下女郎一起尽情地丢了。

  两人阴阳交汇,双目对注,一起抽搐许久,终渐渐抖着停了下来。此刻尽是
浓情蜜意,风月无边。

  「郎君,奴奴身子里可快活么?」缃绮眨着水汪汪的美目问道。

  「绝无女子可胜。」胜衣望着她深情地回着。

  柔情对望时,就听耳边渐渐传来哀鸣。

  原来是一旁阿铣,看着两位姐姐甜蜜恩爱,不愿打扰。可渐渐眼前景色是淫
媚交加,再也耐不住寂寞,自己偷偷摸索着。可越摸越觉得空虚难受,更是难以
消解身上欲火。又不愿让小白出来吓到姐姐,人被卡在丢与不丢中倍感煎熬,哀
叫得越来越大声。

  胜衣心中倍感自责,自己竟只顾快乐,苦了妹妹,便轻声唤了。「铣儿,来
~」

  阿铣听见呼唤,人蒙眬着走到了姐姐面前。就见胜衣跟缃绮说了声抱歉,张
开檀口,含住了妹妹身下那根不软不硬的肉茎。

  缃绮惊讶地看着,不久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幽幽地在胜衣耳边说道。

  「郎君不必道歉,阿铣也是奴家的妹妹。」

  说罢张开红唇,裹住了那两丸玉球。

  胜衣心中浓情翻涌,对缃绮更是爱甚。不知自己修了多久,今世才得如此姻
缘。爱意冲心下竟把阿铣阳根全含进了口中,伸着舌头去够底下那对朱唇。

  缃绮聪慧,瞧见也知她想的什么,便把妹妹玉蛋也几乎送入喉中。两人竟包
着阿铣阳物,把舌头勾在了一起!

  胜衣见铣儿隐隐似是要去,呻吟着抽出了自己臀间的玉柱。扒开阿铣臀缝,
把这根东西也送进其中。

  「呀!」阿铣被这粗硕刺激得清明了许多。低头就看到胜衣和缃绮姐姐,竟
一边吞纳着自己下体,一边还在浓情蜜吻。心中淫意翻滚,知道自己后边此刻插
着的,定是那玉柱。想到这东西轮流进过三人穴里,被这念头刺激得肛管不住缩
紧,裹着那根雕龙刻凤直直顶到了精囊。麻痒间,一抖一抖地喷进了胜衣嘴里!

  胜衣像是没准备好,吞了两下便被呛到,赶忙松了口。就见那肉茎弹起,把
清亮蜜汁全喷在了这两人脸上。

  待阿铣喷完,胜衣从她菊穴里拔出那根玉雕。看着那上边的淫汁和两女脸上
的蜜水,三人各自羞红了面庞。转又轻声娇笑,心中之前的那些不安也随着笑声
渐渐消散。

           ***  ***  ***

  夜色渐浓,三人梳洗后,坐在床边。忽然胜衣想一事,跟阿铣悄悄说着。

  就见少女听后,点了点头,跑回了隔壁。

  胜衣则下床,单膝跪地,托起了缃绮一对金莲。

  「胜衣?」女郎不解,轻声问着。

  把这对金莲握在手里揉捏,眼中似是怜惜,似是忧愁。

  缃绮现在已不反感爱人把玩这对莲瓣,她想要什么自己都肯给她,便轻轻问
到,「胜衣,可是想弄奴奴这两只莲足?」

  就看她摇了摇头,抬眼看着说道,「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你。」

  这时就见阿铣跑回来,手里提着一双女子的胡靴。

  转手交给胜衣,对着缃绮说道。「缃绮姐姐,这是胜衣姐姐特意准备的!」

  就看胜衣拿着那莲足,一只一只穿在这胡靴里,手搀着缃绮,让她试下。

  胡人并不缠足,这对靴子自然也不甚合适。但缃绮想到这是爱人送与自己的
礼物,心中已是无比甜蜜。

  却不知胜衣看到了什么,竟似满意地点了点头。扶着缃绮坐好,替她脱了靴
子。

  缃绮当是胜衣爱看自己穿靴的样子,亦没多说什么。但想到明日这两人便要
闯龙潭,入虎穴。心中愈发纠结,拉着她们的手,说道。

  「两位妹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缃绮把三人手拉到一起,「明日
若是情形不对,切记走为上策!」

  「嗯!」两人坚定回握,想到便是为了缃绮,也绝不能失败。

  夜色渐深,三人一起沉沉睡去,转眼已至天明。

  第四十七章-完

  待到晌午,二人沐浴更衣,由侍儿替她们梳妆打扮。待一切已毕,徐妈妈让
闲杂人等尽皆离去。看着两个画了全妆的仙子美艳动人更胜往日,不住赞叹说,
定会让梁王相中留在身旁!接着便陪在一旁聊着闲话,等人来接她们。

  「徐嬷嬷,缃绮姑娘虽已赎身,但还要再借住些时日,还望您关照一二。」
胜衣说道。

  「哎,仙子说得哪里话。」鸨母笑着回了,「虽说缃绮如今已不算这楼中人,
但光看在叫了这么多年妈妈的份上,奴家都不会轻怠于她。」

  「如此,那便多谢徐嬷嬷了。」

  此时,侍儿来传说是有人找徐妈妈,鸨母起身去了。

  「姐姐。」阿铣有些紧张叫着胜衣。

  「铣儿,放松。」胜衣拉着她的手,「准备已齐,接下来就看时运了!」

  少时,徐妈妈回来,说王府管家请两位登车过府,接着便把二人送出了楼。

  就见楼外一辆平常无奇的双辕马车,一个貌不惊人,但衣着干练的男子等在
一旁。看两人出来,便迎上前来,说道。

  「两位仙子,鄙人乃是梁王府的管家。」男子施了一礼,说道,「仙子们此
番能赏光前去,大王甚为欣喜。已在府中略备薄礼,定能让您二位满意。」

  说着,又一拱手,「大王行事低调,车驾简陋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无妨。」两女似眼里没他一样,牵手登上了车。

  管家隐隐一愣,就看两人身上还带着木剑,出言说道。

  「两位,这兵刃还需留下......」

  就看那娇小些的姑娘咯咯一笑,声音悦耳地说,「姐姐,他管这叫兵刃呢~」

  「那送你好了,奴家可费劲讨了这镇楼的木剑呢~」就见蜜肤美人解下两人的
木剑丢给他,似有些恼了。「本要演舞献与大王,那算了!」

  管家拿着丢过来的木剑,入手便知不过就是寻常的松木,不愿在此纠缠,双
手托着敬回给她们,说道。

  「是在下冒犯,还望两位原宥。」

  就看美人一脸不高兴地拿了丢在一旁,竟没有再理他。另一个娇小美人也没
瞧他,只管哄着身旁这气哼哼的女子。

  男子看了也不再自讨没趣,自去驾车驶向梁王在城外的小筑。

  出了城,大约行了约莫三四十里,日暮时分,车终于停在了山间一处幽静之
所。

  管家下车引两人进了大门,穿过碧油屏门,跨过砖砌步道,没走多远便进了
二门。豁然开朗的庭院里,一条五色鹅卵石路通着正屋。东侧一泓绿水浸着嶙峋
假山,山铺青影间一处精致小亭映着绿波。院中尽种奇花异草,风景清幽,全无
俗韵。

  待行至正房廊前,就见房中草书板联一对,写的是「呼龙耕烟种瑶草,踏天
磨刀割紫云」。胜衣看着这集句,隐隐感觉其中透着一股不臣之心。

  少时过了游廊,管家推门撩帘,把二人让进了一间厢房。

  「两位仙子,请在此小憩,大王稍后便至。」说着,躬身而退带上了房门。

  阿铣耳尖,隐隐听到「嗒」的一声。看着四周。这间屋子不小,陈设华丽,
少见的是门窗上皆非寻常窗纸,亦不是昂贵的罗纱,而是一层云母。

  好奇刚才那声,阿铣走去门前,轻轻一拉房门,不想却被锁上了!

  「姐姐!」阿铣小声说着,「这门......」

  胜衣没理她,坐在了床上,招呼着。「妹妹,过来歇会吧。」

  等坐了过去,就听胜衣在耳边压低了声音,「别说。」

  手牵在一起,两女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

  没一会儿,两人隐隐感觉眼前好像有一缕烟丝,看得不甚清楚。鼻子里,也
似有似无的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渐渐,胜衣像是有些难受,磨蹭着双腿,悄悄地问着。

  「妹妹,你觉不觉得有点热啊......」

  阿铣这边也夹着下身,似是难忍,腻腻地说着。

  「姐姐,人家,人家有点想要......」

  少时,两女好像身上燥热难耐,摘下木剑,解开外袍。拉开了胸前衣裳,各
自忍不住得揉着美乳,喉中呻吟不停。

  没多久,两人竟夹紧下体,美乳也被挤出了奶汁,洇了胸前的衣服。

  这边胜衣忽然开始抖着,嘴里「丢了尿了」地叫个不停,下身隐隐透出湿痕。
那边阿铣也似乎忍不住了,红着小脸抖着抖着,裤裙也渐渐湿了一片。

  两女不停颤抖,转眼晕倒在床上。

           ***  ***  ***

  不知过了多久,厢房房门大开,那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进了门,转手对着门外
说道。

  「大王,都倒了。」

  只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踱步进到房中。看着床上两人,说道。

  「果真天姿国色,武义,你做得好。」

  「谢大王,」管家说着,「留仙楼的鸨母说二人天仙下凡,收了两千两黄金。
能让大王满意,那便值了。」

  说罢,上前检视二人,看鼻息轻缓,胸前透着奶渍,下身大片洇湿。欣喜地
跑回梁王身前,躬身奉承说道。

  「恭喜大王,此二女未孕,双荠峰却出有蟠桃琼浆。下身紫芝峰月华充沛,
其质透衣,观之甚清。口中红莲峰玉泉,想必亦当是仙品。大王采得这两仙的三
峰大药,必可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哈哈哈!」梁王听了知是恭维,但心情亦是甚佳,看床上蜜肤少女似是更
淫,便对管家说道,「把这银发女子搬去东厢,待老夫先采净那小的,再细细收
用。」

  「明白。」管家低头应了,行至床前便来搬这女郎。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噗」的一声,一柄木剑扎透了这男子的喉骨!

  管家看着银发女子手里的木剑,脑中只想到「怎么会真的是兵刃,怎么会没
中淫香?!」。下一瞬间,木剑抽出,死尸倒地。

  另一个黑发少女也似根本没有昏迷,人已擎着木剑,移步到了侧方。

  「武义......」梁王看管家在眼前被杀,处变不惊,沉声说了。「你们是何
人,敢来行刺老夫。」

  两个少女没有回话,已提剑飞出,直直杀来!

  「镗!」双手两指竟夹住了刺来的木剑!

  梁王只觉指中触之不对,施力一拧,木剑并未折断。两女踢腿旋起,剑已从
老人指间脱出!

  「看似木剑,触之却如金铁......」梁王想着,沉吟道。「准备得如此缜密,
连老夫都未看出,武义死得不冤。」

  两女似也惊讶老人武功,眼神暗递,黑发少女脚下挪移,像是要截断往房门
的退路。

  「笑话!」老人看着她们喝道,「老夫若是想走,你们岂能留住!」

  说罢,脚下巨力踏出,身形暴起,一退三丈,凌空一个翻滚,已落在房外院
子里。

  「不好!」银发女子出声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追出院子。

  却看老人并未脱逃,只是拉开距离,暗自运功。

  「老夫对那屋中陈设甚是喜爱,毁了岂不可惜。」说罢,周身衣发飘扬,似
是运功已毕。

  「杀了倒可惜你们这副皮囊,」老人沉吟,「便让老夫断了你二人手足,炼
成肉琵琶日夜肏弄。」

  「不如现在说说你们是谁,到时也好让老夫给淫器取个名字。」

  这梁王乃沙场宿将,一生征战无数,武功亦是高强,远在寻常高手之上!看
刺客竟是两个绝色女子,准备如此周密,功夫却在自己之下,想来必有幕后之人。
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便不立即遁走。说着污言秽语,只欲以身为饵,套出她
们背后主使!

  「便叫你知道死在谁的手里!」那银发女子说着。「竹胜衣!」

  「岳铣!」黑发少女喊道。

  「什么?!」老人大吃一惊,这不是自己密令追杀的那俩少年的名字?怎么
会从两个女子口中说出。

  「你们是从哪得知!」老人暗运神功,套出主使后,必不能留两女活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胜衣怒视仇敌,一把拉开自己衣服。「就是本人!」

  梁王惊讶地看着女子身下的阳物,再看她眼中的怒火,心中已然信了八分。
如此想来,另一个也真的是那岳铣了。

  「好好好!」老人击掌称快!「岳非群的儿子和爱徒,为杀老夫竟甘愿养了
奶去当婊子!」

  「你!」阿铣怒目而视。

  「他若肯听老夫之劝,你们何至于此!哈哈哈哈!!!」想到这二人竟自己
送上门来,梁王更是放声大笑!

  「老夫的儿子在做皇帝,他的儿子在当婊子!」老人看着她们,「岳非群若
是在此,不知还有何面目讥讽老夫!」

  「什么?!」听着这惊天之密,阿铣心神大震。

  「铣儿!」胜衣喊着她,伸手过来。

  阿铣凝神回握,双剑合一攻向梁王!

  只见老人长啸一声,如龙双掌抢上身前,剑锋正钉在掌背,却再进不得一寸!

  猛一喝,剑势被双掌应声震碎!两人瞬间被震退一丈!

  「少林金钟罩!」阿铣诧异喊道!

  「好眼力!」老人怒喝,双掌一合一推,一股劲风劈出!

  刹那,一股奇大的力量就像是铁砧一样撞来。两人不敢托大,分开闪避。

  阿铣亦没见此等招式,却听老人替她喊了出来。

  「老夫这套达摩经,滋味如何!」老人下盘未动,双掌化拳接连击出。一下
下拳风袭来,内中尽是杀意!

  「你这老贼!」胜衣被这套连拳迫得无法近身,回骂道。「脏心烂肺却练一
身佛门功夫,也不怕走火入魔!」

  「老夫所思所行澄如明镜!」就见梁王足下重踏,如闪电划空,人未到,劲
风却已扑面!

  「皆为吾儿皇路!」眨眼,人已至胜衣面前!运起十成功力,右掌带着烈火,
劈向她胸腹,誓要一击毙命!

  胜衣看眼前仇敌瞬至,躲闪已来不及,唯有封挡。下一瞬,掌与剑相交,竟
击出金铁之声!

  这老人的一双手掌,已然练到了坚硬如铁的地步!

  此时梁王大喝一声,掌中火焰骤起!顷刻,剑应声而碎,这掌足足劈到了少
女左肋上!

  「唔!」胜衣闷哼一声,人已被劈飞三丈,撞断了池边一棵树干,才止住了
身形,单膝跪在地上,气血翻涌无法站立,肋骨似是断了几根!

  「什么!」老人诧异地看着,以他的功力这掌本该把少女拦腰劈成两半,怎
么会?

  「师哥!」阿铣惊恐地狂喊出声,剑随人起,剑意似惊虹!

  却不知这一剑在梁王眼中看着不过如儿戏一般,几十年的功夫岂是轻易可越?
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老人运起十二层达摩经,内功行遍周身,踏地而起!

  瞬时凌空一转,左掌带着雄浑巨力,劈去阿铣剑锋只一拧,就把她带倒在地!
掌下不停,喝叱连声,右掌亦出击,双掌带着烈焰翻飞,刹那间连劈二十七掌!
便要在另一人恢复前,把这岳家的独苗打成肉泥!

  可是就在这短短一瞬之间,老人越打越觉得不对。身下被击之人,怎么可能
面上全无表情,周身上下连一点伤都没有!!!

  转眼便要退走,却被一双小手抓住了两脚,竟无法挪动一丝一毫!

  老人年轻时出入死地无数,瞬间便感寒意罩身!惊骇下暴怒不已,两掌如星
河倒泻般击打着身下之人!

  阿铣攥着梁王双脚,看着老人疯魔一般掌击不停,心中暗暗想到。

  『娘,我现在还算是人么......』

  第四十八章-完

  却说老人当时劈掌袭来,阿铣技不如人,剑势被掌锋腾挪的卸力一拧,人转
眼间就被压倒在地。下一掌劈来,已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电光石火间,一阵走马灯便在眼前闪过。父亲、师兄们、缃绮姐姐、师哥,
娘亲,一个个身影在眼前闪过。下一瞬,铁掌带着烈焰已劈到自己身上!

  可是,身上却全无感觉......

  自己怕是已经死了。本来正这么想着,却看老人眼中神情从杀意变成了惊惶。
心念瞬动,伸手直直抓住了骑在自己身旁的两脚!

  手中施力,就感觉腰眼里小白像是醒了,隐隐才要钻出来。

  『竟然不是因为小白么......』阿铣想着,忽然发觉自打从仙府出来,这竟
是头一遭被人欺身袭击。难道,娘亲的法宝把自己变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可明明
平时挺软的啊!

  正当她胡乱想着之时,那老人像是要挣脱双脚,未想却动弹不得。人更加狂
怒,双掌运起全身功力,击得迅疾如电!

  此时节,阿铣倒觉得老人有些可怜,虽说是杀父之仇,可现下看他在自己手
里竟如虫豸一般......

  梁王此刻目呲欲裂,嘶声狂吼道。

  「你为什么还不死!!!」

  「此身即为仙家法宝!老贼!」说着,阿铣手上用力,老人便被抛入空中!

  梁王只觉巨力袭来,人已被丢上了天。正欲鹞子翻身,使轻功离了这险地,
忽见一抹银白从那岳家小子身后现出。顷刻一股冲天血光!伴着巨响,如天雷乍
发,惊电裂空扑到眼前!只能强扭身形闪避,下身却已被照上!

  转眼,半截身子掉在地上,人齐腰而断!

  「啊啊啊!!!」老人惊恐万般,凄声惨叫着!「腿!腿呢?!老夫的身子
呢?!」

  阿铣看着天上,云层被击出一个大洞,洞口周围红电闪烁,久久不能闭合。

  再看这老人,脐下半身已然消失无踪。伤口连血都没有,竟像是被烧透的熟
肉一般,平整得不可思议!正撕心裂肺地哀嚎,人已是疯了一半!

  就这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刚刚还欲杀了二人的梁王,现在竟像是块臭肉一样
被丢在地上。阿铣看着自己做的一切,心中五味繁杂。

  这时,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胜衣,拖着伤走到了近前。看师弟面无表情地盯着
老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转而,伸出一只手直奔梁王头顶,说道。

  「万死万生,唯在一念。阿者言无,鼻者名间。极重之业,必受不疑。除非
业尽,方得解脱。此去黄泉,其路甚远,还请梁王好自为之!」

  阿铣看胜衣下手,隐隐地说道,「胜衣哥哥,我想做一件事。」

           ***  ***  ***

  东都今日四处祥和,城中众人眼看天边晚霞映着的大片火烧云,便知明天必
是一个好天。

  突然,就见北邙山中一股血光直冲天际!那晚霞火云,被撕裂了一个窟窿。
转而似是龙吟的巨响传来,就见那洞口周围隐有红电奔流,云过而必分,竟似天
漏!

  城中顿时流言四起,传着传着就到了都尹耳中。作为都城的地方官,他赶忙
命人按着天上窟窿方向寻找,看看是哪生出来的异象!几个时辰后,就见班头赶
来回说,那天洞下是一处僻静宅院。听差人描述,都尹知道山中那片地都是梁王
所有。便急急召回府衙众人,不让再去追究。

  过了一夜,那天洞自消。都尹暗自高兴,若是按异象上报,还不知得惹多大
麻烦,说不好还要被梁王怪罪。

  可再过一日,却传出更大的祸事,梁王失踪了!

  只道王府中人,前天夜里见大王未归,因知其偶有夜宿外宅,还只让管家陪
着出去的,便没人多问。待到昨夜,竟还未回来,众人心中隐隐觉得不对。等到
天明,府里便派人去寻,结果不说梁王,连管家都没了踪影,这才报官!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梁王丢了!还丢在自己管的地方!都尹只觉冷汗顺着
脖子往鞋跟里灌,赶紧命全府衙中人寻找,广贴布告,尽派差人!

  可再怎么找也没人见过,都尹正万般无奈之时,倒有人给他提了个醒,说是
前日傍晚那异象会不会跟这有关?

  都尹立时点齐人马,带着三班衙役就奔到了这宅院。可这宅中却完全没什么
异状,只有院子里的一棵树看着甚怪,像是断了后又新长出来了似的。

  都尹只道是梁王和新君一样喜欢奇异植株,便没再细想。命人在宅中遍寻痕
迹,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无奈只好作罢。

  又想会不会是管家弑主潜逃,结果府中人说管家是梁王族中旁支小辈,更是
心腹,断无可能。

  待过了已近月余,连大理寺合着金吾卫都未能发现丝毫线索,这案子竟隐隐
要成无头公案,倒是幕僚给出了个主意,不如就把那日异象按祥瑞报了!怎么那
异象就好巧不巧生在梁王宅中,听说当时景象是红光冲天,虎啸龙吟。大王平日
喜好交游奇人异士,又修习方术。指不定是大道已成,羽化登仙了!

  都尹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便按着做了。上奏朝廷,等着责罚,没想到
却等来了封赏。说是皇帝听闻都中生了祥瑞,梁王成大道修正果,龙颜大悦。都
尹虽然得了封赏高兴,但心里也隐隐替这皇朝将来担忧。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梁王失踪月余,倒是有两个人知情,却都各有原因没
说。一个是缃绮姑娘,她知道胜衣阿铣是去刺杀梁王了,可却不知道她们为何一
直没有回来,心中极是不安。

  另一个就是徐妈妈,她庆幸当时梁王的管家来接两位仙子,还好是自己跟着
服侍。除了缃绮,其余人只知道有那么个人,却不知他是干什么的。若是牵扯上
梁王失踪,怕是下天牢都是轻的!

  自己不会乱说,至于缃绮......徐妈妈现在倒不担心,只因她人现在一副失
魂落魄的样子,天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抱着一双仙子送与她的靴子,说要等那
两仙接她,人就那么傻傻地呆望着。

  看她每日这样,徐妈妈想到两人怎么也算母女一场,心中颇有些不忍。便打
算去劝她两句,也顺便点醒她,别乱说知道那两位被梁王请去。

  一日得闲,便去了缃绮房里,果然见她又呆做床上,盖着被子,手里抱着那
双靴子。

  「哎,容妈妈再喊你一声女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鸨母叹气,转又
压低了声音说道,「如今你天天这么呆等,哪天是个头呢?不如趁早寻个人家,
你也知道那两位仙子被梁王接去了......」

  「外边传梁王得道成仙,妈妈觉得也真是如此。你是没看到那红光冲天,伴
着龙吟的样子,简直是龙归九天啊......」

  「指不定她们是陪着梁王回了仙班吧......」徐妈妈似是有些感慨。

  「不会的!」缃绮听鸨母这么说,不知想到什么,人已经哭了!

  「哎,哎,妈妈就是这么一说......」鸨母看她这样,也不好再提了,「算
了,女儿你想多住些日子也无妨,想走妈妈也不拦着。」

  说罢,便留下她一人在屋里,关门退了出去。此间唯缃绮一人,她抱着那双
靴子,摸着自己被中的玉足,想着那两人低低哭泣。

  第四十九章-完

  自打梁王失踪已过月余,宫里传着祥瑞降临,梁王得道升仙。不过这与百姓
又能有多少关系,都中日子依旧是与往常无二。

  且说那日,天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左右候卫的守军正是无聊,忽然隐隐
约约看着有两个身影,似是托着一个巨物,正朝天津桥行来。

  转眼,人影已经不见,众人似以为看错。却听身后端门方向的监门校尉,大
声喊着「什么人!」

  那俩人影竟在眨眼之间,过了黄道桥行至端门!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两个绝色
女子,一黑一白,黑衣女子手里竟是托着一方巨碑!

  再一眨眼,人影已然不见。就看那碑,直直地插在端门前,碑身入地三尺,
其上竟还有二十余尺之高!

  再一看,碑上刻着细密小篆,监门卫不知此物为何,赶紧报了。不多时,就
见太史令率副贰属官一齐来到碑前。细细参详了一遍,忙问到是何时何人发现此
物?周围将士不敢隐瞒,具如实回报。

  就见太史拜倒,口中称道,「祥瑞啊!」

  起身便领着一众属官赶紧上表,言有九天玄女遣仙人,立碑与宫外,上书于
七日后辰时要献朱草以贺帝君登基!

  此时众臣正云集乾元殿,忽闻太史上表报奏祥瑞。众官听罢,左边一紫服文
官出班奏曰,「前日邙山现祥瑞,传梁王登仙班。如今又有玄女娘娘知圣上喜好,
遣仙人进献朱草。实乃帝位永固,国运昌盛之证。」众臣皆附和称是。

  就见宝座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唇红齿白,模样甚是俊美。身着龙袍,
竟颇有威仪。听罢,说着「爱卿所言甚得朕心。叔父梁王福缘深厚,如今朕也幸
甚,得遇仙缘。」便让大臣准备金盆,以备迎那朱草。

  转眼七日,皇帝及众臣自卯时便在等着,果然到了辰时,殿外奏曰有两仙子
携朱草已至端门。

  传了宣两仙上殿,不多时,便见两位蹁跹袅娜的仙子低垂螓首,仙袂飘荡,
走过殿前,众位大臣只觉鼻中香气怡人,心中感叹仙人果与寻常女子不同。

  少年皇帝高坐殿上,见两仙低着头,容貌看不甚清,便说道。

  「两位仙子,抬起头来。」

  就见那白衣银发的仙女说道,「妾身恐冒犯天颜~」。声音清丽,余音竟似绕
梁不绝。

  「恕尔等无罪!」这少年似有些急不可待。

  转眼便见两张娇颜抬起,那真是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
一个乌云秀发,肌肤如雪,胜似海棠醉日;一个银发蜜肤,明眸皓齿,更是翩若
惊鸿。

  这少年皇帝此时竟似有些发愣,暗想六宫粉黛,怕是加起来也比不过这两位
仙子!

  虽还未临幸过女子,心中却不免欲念丛生,不觉间,话已脱口而出。

  「两位仙子,国色天香,闭月羞花,可愿长侍于朕否。」

  底下众位大臣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圣上难道不知那商纣?!。

  但好在两位仙子并未恼怒,也未回答圣上问话,另一侧的黑发仙女说着。

  「妾身乃九天玄女娘娘座下,缁衣玉女是也。」说着,撩开旁边白衣仙女手
中玉盘上的锦帕。只见盘上一枚红如朱砂,型如鸽卵的东西,竟似肉质,还微微
搏动。

  「娘娘下法旨,让妾身与姐姐素衣玉女特献此物,以贺新君登基。」

  底下大臣听着想到,这贺新君是不是晚了点?转念又想所谓天上一日,地下
一年,也许对仙人来说这不晚吧。却听那位银发的素衣玉女说道。

  「圣上,此朱草所需金盆,需有仙缘者抬之。」说罢欠身,「请朝中文曲星
肖大人,武曲星凌将军共抬~」

  「准奏!」听圣上说着,只见两班各出一人,朝皇帝施大礼,便去抬那金盆。

  两位仙女像是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众卿看了皆有些羡慕。

  少时,金盆抬来。两仙女对他们盈盈一笑,说道谢二位大人,两人看着只觉
骨头都酥了。

  就见那银发仙子拿着那枚朱红鸽蛋,放在土上,纤指轻轻一按。那枚肉质的
鸽蛋,竟似化入土中一般!

  皇帝和殿上众臣啧啧称奇,这时黑发仙女说了。

  「朱草绽放之时最是奇特,请允妾身二人拿近与圣上观瞧。」

  众臣只觉不合理法,却看皇帝允了,便不好再说。

  但见玉手轻抬,那沉重的金盆便被搭在两根手指上,两人婀娜多姿地往前行
着,这少年皇帝看她们走得美不胜收,竟微微探了身子。

  「圣上请看,」便见那盆中冒出一点嫩绿枝茎,上边坠着微微鲜红。这仙草
竟在这么短时间内,开始隐隐生长。

  少年皇帝只觉新奇,心道果然世间奇花异草甚多,朕所见不过万一,还要多
多派人寻找才是。

  这时,两仙齐声说道。

  「此花娇艳无双,只因它舍了礼义廉耻,吸民脂,纳民膏,以百姓之精血养
成!」

  「正与圣上般配!」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蜜肤银发的仙女一个箭步上前,揪住皇帝的脖领,「啪」
的就是一个大嘴巴!

  诸位大臣谁也没想到会发如此情况,连左右千牛卫都没能反应过来,下一瞬
才冲上来护驾!

  却看这时,那黑发仙女不慌不忙地放好金盆。转眼,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千牛卫们滚着被扔出了殿外,手中兵刃却全留在了仙女脚下。

  此时那银发仙女已经把少年拉到宝座下边,人像是不解气似地骑在他身上,
双拳左右开弓,对着皇帝就是一顿乒乓乱揍!边打还边说着。

  「为君者,不行仁政,不思爱民。狂悖无道,要你何用!」

  底下大臣全乱套了!大喊着「护驾!护驾!」,可再多的千牛卫冲进来,也
完全近不了两人身前五步。皆是还未反应过来,人便被打着滚丢了出去。

  这时皇帝已被揍得鼻青脸肿,头发散乱,人期期艾艾地说着。

  「逆,逆贼!」

  却见银发仙子笑了笑,继续把皇帝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这时隐有几个大臣欲逃,前脚刚退后一步,后一下就看那黑发仙女如鬼魅一
般出现在眼前,一拳过来,人便被揍趴在地上。不出一个呼吸,几人竟均被打晕
在地。只见那仙女说道。

  「请诸位大人老实在墙边蹲好!」

  众卿自是不认,那些武将更是不听。虽未带剑上殿,亦当奋勇上前。不过却
是无一幸免,一人挨了一拳晕死在那。

  不听话的被打晕丢在墙边,听话的老老实实蹲在了墙角。这时就看一根像是
银白蟒蛇的东西自仙女腰后伸出,像是条尾巴一样。瞬间,一束蓝光从那尾尖张
开的小口里喷涌而出!在墙边画着圈,眨眼功夫,一个两丈深沟就把这群大人围
在了里边。

  这黑发仙女自是阿铣,她轻笑了下说道,「失礼了,只怕待会伤到诸位,还
请在此稍安勿躁。」

  回脸看着,对着宝座那边说道,「姐姐,可别把人打死了......」

  就看那小皇帝已被揍得上气接不了下气,感觉自己下手有点重了,胜衣手按
他额上。不一会儿少年身上的伤慢慢好了,人已经跟刚上朝时一样。

  「妖,妖怪!」皇帝惊恐地看着她俩,「救驾!来人救驾!」

  看他被治好了又胡说,胜衣生气,给他一拳,踢了两脚又开始揍他!

  大臣们看着面前深沟,再看皇帝伤了又好,好了又伤的诡异场景,心中惊惧
非常。

  冲上来的千牛卫照旧在给当球扔着,好在仙女手下留情也不伤他们。这时就
看皇帝不甘地怒吼。

  「妖怪!休得猖狂!朕之叔父已成仙得道!之后定会带天兵天将,来降你二
妖!」

  两女「噗嗤」乐了,这边胜衣停手松开了他,那边阿铣笑着问了,「你叔父
谁啊?」

  「梁王!」少年皇帝挣扎着站起来,怒视二人。

  就见胜衣冲着他娇媚一笑,嘴里说道。

  「梁王不就在那么~」

  少年眼看四周,哪里有叔父的影子。众卿听了也心忖,梁王不是早失踪了?
那升仙之说信的也好,不信的也罢,确实没人再见过了。

  就在此时,刚刚那金盆里的朱草,正盛放绽开,竟是一株巨大异常的曼莎珠
华。

  奇花异草这殿中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下一瞬间,所有人脸全白了。

  就见那朵花无风自动,竟发出「杀了老夫」,「杀了老夫」的声响!

  这声音,分明就是梁王!

  「这,这!」少年牙磕在一起,身子抖得已是掩盖不住!

  诸位大臣更是吓得不轻!就在众人皆惊骇不已之时,殿外骚动声由远处传来,
北衙禁军终于赶到!

  「禁军将士!快快救驾!」众卿大喊,心中也盼有人能赶紧把自己救出,逃
离这诡异的两仙身旁!

  阿铣足下轻点,人已飞身至大殿门外。

  「杀!」冲来的将士看到一黑衣女子从殿中跃出几丈,落到殿外砖石上,立
时杀了过去!

  看到刀枪迎面而来,阿铣避也不避。只听「叮噹」几声劈在头脸,转眼就见
那些将士手中,刀已裂口,枪尖已折!

  众将惊诧,但亦不敢停,其他军士顶上前来,刀劈斧剁接连不断!

  阿铣毫无丁点感觉,没想到连衣服都没被弄破。看着眼前众人血红着双目,
似恐似怒奋力砍杀的样子,只想到了四个字......

  『蚍蜉撼树』

  想到他们职责在此,殿里边的混账事又与之何干。不忍下狠手,抢过杆枪来
只一抡,便甩倒了身边兵将。一跃而起,飞身几步,人已退至大殿远处。

  看众军转身正要杀来,脚下用力一跺!

  瞬间晃动袭来,将士皆脚下不稳,不少被震得倒在地上,身后的宫殿竟也似
跟着颤了两颤。

  禁军惊骇,就看那女子高声说着。

  「众军将士听法旨!本仙乃九天玄女座下,奉娘娘之令来此助新君登基!」

  「本仙不欲枉造杀孽,但若有人敢恣意妄动,逆天而行!」说着抬手一指大
殿,只见那条银白的尾巴朝向殿顶,转瞬一抹血光,伴着龙吟般的巨响撞向了大
殿!

  众将士魂飞胆颤,见那血色光柱照过的地方瞬间灰飞烟灭!转眼,这大殿竟
已成了一个没盖的破房!

  禁军将士就算再骁勇,可看到这鬼神之力,也是被吓到肝胆俱裂。

  「众军放下兵刃,在此静待新君!」就听仙女说着,「之前冒犯,本仙不究!
但再有违逆,决不轻饶!」

  只听「铛铛」声乱响,殿外军士都扔了手中刀枪,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看此处事了,阿铣回到殿中,就见胜衣又将那少年按在地上揍着。虽知道姐
姐没下死手,但觉得隐隐也有些可怜。

  再一想,梁王为让儿子登基不知害了多少忠良,他小小年纪就上了帝位,身
边怕是无人管教,尽多谗臣。至他如今昏庸无道,连累百姓凄苦,多揍一会儿也
是应该的。却看那边墙下,众卿此刻全跪伏在地。

  那日的祥瑞,自是也有不少大臣看到。刚刚听殿外喊的那些话,又看那红光
把大殿顶都掀没影了,还有那支仍在不停哀叫着「让老夫死,杀了老夫」的怪花。
众卿皆心忖此事定非人为,乃是天意。再不敢胡乱叫嚷,都安安静静地跪在那了。

  「姐姐,停手吧。」过了一阵,阿铣缓步上前,劝着姐姐。

  胜衣看阿铣回来,终于放了皇帝。就见这少年此刻已再无一丝反抗之意,只
抱着头缩在那,都不敢大声哭出来。

  「姐姐,几次啊......」阿铣看着地上问到。

  「治了他十几回吧。」胜衣看着那少年,拿脚踩了他一下,「行了,不揍你
了。」

  少年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就听仙子说道。

  「写诏书退位吧。」

  这少年皇帝震惊地看着她们,两位仙子也没理他,命人取了天子符节,去把
霍王提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霍王震惊地望着殿外跪倒的上万禁军,和那已经没了房顶
的大殿。

  等进到殿中,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皇帝,和那群被深沟围着的大臣,心中更是
惊诧不已。

  这时,殿上那两名站在皇帝身旁的绝代佳人,走近身前说道。

  「传九天玄女娘娘敕令!」

  「霍王明德,入承大统!」

  第五十章-完

  短短数日,东都城中风云巨变!

  先是有仙人献碑,后又宫中也现出邙山上的那般祥瑞,且不像那时只一瞬,
竟持续数息之久。一日之后,宫中竟昭告天下,皇帝退位让贤了!而新君竟是之
前被下狱的霍王!

  传言如雪花般飞舞,前几日宫门外那块巨碑就已经传了不少流言,如今更是
传得越来越广,竟有传言皇帝非是禅让,而是被逼宫!

  果然,不出三日便有几路诸侯率兵勤王,但在都外百里,便接到新帝的圣旨。
却说只有两路领旨退兵,剩下的各是抱着心思,意图逐鹿中原。到行至都城五十
里时,各路人马都不约而同发现,主公没了,领兵的将军们也没影了!军中副将
只得安营扎寨,派人去寻。

  到了第二日,各路将军竟都回到了营中。副将无一例外的报了,说主公没了
踪影,却看将军面上惊惶不定。不出三个时辰,那几路人马全拔营退回了各自属
地。

           ***  ***  ***

  「两位仙子真是雷霆手段,」集仙殿中,霍王对着二人拱手施礼,「不到半
日便退了那几路人马,免去东都刀兵之祸!」

  霍王想起昨日,那几个造反的诸侯和手下将军,人被莫名其妙地劫出中军,
绑到了邙山。看霍王陪在两个绝色女子旁边,还不明白什么情况时。就见那女子
手中长剑一指,最高的那座山峰竟被束红光一抹而平!皆吓得肝胆俱丧,更知新
君乃是天授,自己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仙子神力,竟能移山倒海。就连本王看了,亦是心惊不已啊......」

  两人坐在东侧,阿铣笑着说道,「圣上已承大统,这自称也当改了。」

  「仙子说的是,」霍王点头,「朕当谨记。」

  「当初朕的三位学生,皆是天资聪颖。不想品性却是天差地别,是朕失察之
过。」霍王回忆着往事,叹道。「那两人欲陷朕于死地,却也连累着害了非群..
....」

  「圣上不必自责,天道亦有盈虚变化,何况人心。」阿铣心中亦是悲伤,
「害了父亲的罪魁乃是梁王,如今他已成草木,日夜受苦。其他从罪之人,圣上
皆已处置,父亲的仇便算报了。」

  原来两人已跟霍王讲了身世,但只告是被九天玄女所救重铸了仙体,没有据
实说明。

  「那花......」霍王想起那株诡异至极的花,「朕已命人建高台,置于其上,
每日浇水看护。」

  「甚好,」胜衣点头说道,「让他看尽人间繁华,自受风吹日晒便可。等到
枯死之时,便是刑尽之日,随便烧了就是。」

  「朕知道了,」霍王点头,转又说道。「两位仙子,明日册封后便要回龙泉
山了吗?」

  「正是,」阿铣说道,「从父亲遇难时,我二人便再未回去过,也是想尽早
回去祭拜。」

  「哎,」霍王想起爱徒也是心中伤感,「也好,朕已着令人准备香罗木在旧
址修建仙观,之后请两位也代朕进香吧。」

  「另外,朕还有一事要劳烦二位。」

  转日,盛大的仪典后,众卿才知原来那黑衣仙女竟是岳仆射的千金,机缘巧
合得拜玄女娘娘才入道成仙。想到那些业已伏诛,被剁成肉泥的贼人,心下无不
感叹,真乃「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岳仆射被追封了蜀王,那黑衣仙女岳铣虽非帝室,却因拥立之功,又乃仙人。
皇帝为谢玄女娘娘遣其匡扶社稷之大恩,特加封为琼华公主。

  不知史官是否因被那美色所迷,在记录时竟出了笔误,把公主的名字记成了
岳仙儿。却说还无人发现,就那样传到了后世。

  白衣仙女竹胜衣,被封为泉国公,食邑三千户,传说是因娘娘法旨要其结尘
世之缘。

  就这样,东都几日间的风云变幻,便随这仪典渐渐归于了平静。

  同时却有一个地方,热闹非常。都中那遍是青楼的坊中,竟来了迎亲的队伍。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待行至留仙楼,队伍才停。鸨母徐妈妈看楼外这阵势,不知
这什么情况,却看迎亲的执事跑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个红布遮盖的玉盘,
说道。

  「泉国公命我等来迎接柳缃绮姑娘,回封地成亲。」

  这是哪位王公这么出格,不知道缃绮已经赎身了?徐妈妈想着,没听说过都
中有这么个国公,但也不好轰人,便托着玉盘去给缃绮看了。

  待到闺中说了此事,揭去盖着玉盘的红布。缃绮看着那盘中的一截翠竹,泪
如泉涌!起身谢过鸨母的照料之情,带着那些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光着脚就奔去
了楼外。

  只留下徐妈妈呆立当场,脑中不解地想着缃绮那双完全没被裹脚的玉足!

  第五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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