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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五朵金花》卷七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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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共築愛巢  1996年2月17日星期六戰大軍家  把房間裡的東西都整理好了之後,戰大軍長出了一口氣,對一旁幫手的江文英說:“文英,剩下的事你可要幫我辦好了。”  “放心吧,你大軍的婚事,我們能不下功
第七章 共築愛巢

  1996年2月17日星期六戰大軍家

  把房間裡的東西都整理好了之後,戰大軍長出了一口氣,對一旁幫手的江文英說:“文英,剩下的事你可要幫我辦好了。”

  “放心吧,你大軍的婚事,我們能不下功夫嗎?”林小穎抱著兒子在一旁笑道,“只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嫁到香港去,而且會這麼快。”

  “是啊,我還以為你就那麼過一世了呢?”江文英也說道。

  “就許你們一個二個有老公,我就不能有嗎?”戰大軍臉上似乎是不高興,但心中卻暗笑,因為連這兩個最親近的姐妹也不明白自己的用心,其他人就更難明白了。原來,她回到臨海,就揚言和香港的一個老闆結婚了,這個所謂的香港老闆,其實是她的堂兄占大偉。她是打定主意和方振玉過一輩子的了。

  “當然不是了,我們戰副總經理這麼漂亮,又這麼有錢,怎麼會小姑獨處,沒有郎君陪伴呢?”林小穎笑道,她雖然看不出戰大軍想的是什麼,但她卻明白,她不可能拋開方振玉另外嫁人的。因此,曖昧地看了戰大軍一眼。

  戰大軍瞪了她一眼,說道:“不和你們說了,芳姐她們也該到了,我出去看看。”

  “你是想等芳姐呢?還是想等其他人?”林小穎笑道。

  大軍沒有理她,逕自下樓去了,心想,你們又怎麼知道我的用心?那人我是要等的,但今天主要等的,卻是寧玉芳和譚春梅兩人,她有很重要的事和她們商量。江文英見她這樣,也下樓去照顧自己的生意了。

  戰大軍下樓不久,甯玉芳姐妹便和譚春梅來了,同來的,居然還有方玉瓊,幾人見面,當然又是一番熱鬧。上得樓來,寧玉芳看見到處還是老樣子,便問道:“怎麼不裝修一番?結婚這麼大的事,可不能隨便的。”

  “不用了,反正……”

  戰大軍正想說些什麼,卻被寧玉芳給打斷了,“不管怎麼說,都是新婚嘛,一定要好好裝修一番才行,這個我來負責,你定的時間是什麼時候?”接著,她又在戰大軍的耳邊小聲地說:“我可是為了我自己,有時候我也會來這裡住的喔!”

  戰大軍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也小聲地問道:“是他告訴你的?”

  寧玉芳笑道:“用得著他告訴我嗎?你戰大軍除了他之外,還能嫁給誰呢?”

  “你們說什麼啊?”方玉瓊疑惑地問道。

  “有人想為我們方家添寶寶了。”寧玉芳笑道,接著,她便說起了戰大軍的想法來。原來,戰大軍是想給方振玉生一個孩子,但又不想當未婚媽媽,所以拉她的堂兄來掩人耳目,說完之後,她嬌笑著向戰大軍問道:“我說得沒錯吧?”

  “就你聰明!”戰大軍說道:“我今次回來,還想和你們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說來聽聽。”譚春梅非常羡慕戰大軍,她自己是不想生孩子了,畢竟自己的年紀大了一些。

  戰大軍說道:“我們今後那個家,非常的大,只是方家大樓,是無法安排下的,而且方家大樓也不太方便大家經常進出,所以我想,我們一起另外建一個更大的新家,你們看怎麼樣?”

  “哦?那你想建到什麼地方去?”寧玉芳問。

  方玉瓊說道:“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只是要是還在臨海的話,同樣是不方便出入。”

  “所以我想,港口是我們老公的天下,乾脆我們把家安到港口去,我已經看中了一個地方,我想在那裡建一幢別墅,平時我們可以用來作生財的工具,需要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住在那裡。”戰大軍接著就把自己的設想說了出來。原來,白玉灘旅遊渡假村的二期工程已經開發到那些小島了,戰大軍對她獻身于方振玉的15#小島非常的喜歡,覺得可以把它建成一個讓方振玉左擁右抱的地方,但是,她又不想讓方振玉去操心,所以就和寧玉芳幾個人商量了。最後她說道:“我已經初步計算過,要建成這樣一個家,大概需要將近一千萬,首期投入則有二百萬就夠了。現在我手上可以運動的資金約七十萬,如果大家同意的話,就想辦法籌集。”

  “我贊成大軍的想法,但是,範圍應該控制在不結婚的幾個人上,太多了不好。”寧玉芬馬上表態道。

  “可是振玉他會同意這種做法嗎?”寧玉芳問道。

  譚春梅笑道:“這些事,我們自己辦,辦好了再告訴他,別讓他煩心了。我也同意,我這裡也有近二十萬了。”

  林小穎在一旁看得十分的羡慕,不好意思地說:“各位姐姐,我是不想嫁人了,可是我卻無法在經濟上支持你們,只有在精神上支持了。”

  寧玉芳摟著她的腰說道:“我們知道,其實這個家是我們大家的,有多出多,有少出少,都必須根據自己的情況。”她轉向戰大軍說道:“我想婷芳也會同意這種做法的,她還是大頭,你和她商量過了嗎?”

  “我回到省城的時候已經跟她說了一下,她也表示贊同,過兩天她也下來了,她說,不管怎樣,她都要在臨海過年。到時大家再認真研究一下怎麼做法。”戰大軍說道。

  “那就好。”寧玉芳說道,“我看這樣吧,具體的事,等過年時婷芳到了我們再商量,今天呢,就集中精神來把我們這個小家先佈置好再說。”

  “對。”譚春梅熱烈響應起來,畢竟,來這裡比到方家方便了不少。

  幾女的審美觀都不錯,不多時,便已經把方案定下來了,由寧玉芳打電話請人來看。等到來人看完,又聽了幾個女人的意見後,方振玉也來到了,跟在他身邊的,當然還有倩如了。

  給了每人一個親吻之後,方振玉把戰大軍緊摟在懷裡,問道:“怎麼樣,我們是在家裡吃飯呢?還是到外面去?”

  “當然是在家裡吃了,不過我們都不想動手。”寧玉芳說道。

  “不想動手,那就動口吧!”方振玉說著,便讓戰大軍打電話給飯店,訂了酒菜,自己則開始和林小穎逗著兒子玩。幾女自然不會放過他,一邊逗著小孩,一邊已經去愛撫方振玉的關鍵部位了,只是因為飯菜還沒有送到,才不至於赤身相對。

  沒多久,幾女的情欲都上來了,戰大軍提議道:“老公,不如我們先去洗個澡,等一下好方便一點。”

  寧玉芳笑道:“大軍啊,你是不是怕結婚後不能和他親熱,怎麼這麼急啊!”

  戰大軍毫不害羞地說:“大姐,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我已經多久沒有得到他的愛了?叫我怎麼能不想呢?”

  見戰大軍說得楚楚可憐的樣子,方振玉笑道:“也好,我們上去吧。”說著,便抱著戰大軍到房間裡去了,於是,飯還沒吃,屋子裡已滿是春色。

  1996年2月18日星期日方家大樓

  象往年一樣,方振玉是先回家拜祭過祖先,才回到方家大樓過年的,不過,與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少了寧玉薇,多了方玉瓊,而一早譚春梅、鄧婷芳等人都留在了方家大樓。倩如也以單位工作忙為藉口,留了下來。本來,方振玉是不敢讓她們留在這裡的,但王佩英說她要在工人新村和上官浩過,眾女又強烈要求,他只好大著膽留她們下來了。

  開飯時,已經是近七點鐘了,寧玉芷卻還沒回來,見到這麼多人都在等她,寧玉芬忍不住罵了起來,才出口,寧玉芷便回到了,可是後面卻跟著一個少女,甯家幾姐妹都認識,那是和寧玉芷同科室的廖美玲。甯玉芷一看寧玉芬的臉色,便知道是怎麼回來了,連忙說道:“大姐,對不起了,因為科室裡有事,只好讓你們等了。”

  寧玉芬雖然生氣,但對這個妹妹卻無可奈何,何況又是在外人的面前,又看到她和廖美玲滿臉是疲憊之色,身上似乎還有還有一些血跡,便不忍再罵,說道:“還廢話連篇幹什麼?還不快點和美玲去洗個澡,好回來吃飯。”

  “是,二姐!”甯玉芷朝寧玉芬做了個鬼臉,便帶著有些不安的廖美玲上樓去了。

  “這個玉芷,幹嘛要帶外人回來?”寧玉芳也有些不高興了,因為大家都知道,譚、鄧幾女來這裡過年,想的是什麼,幸好,晚飯後還有很多時間。

  方振玉說道:“聽說下午高速公路出了車禍,可能是因為搶救傷患,她們才回來這麼晚吧,廖小姐是外地人,趕不回去過年,人家心裡已經是不好受了,大家還是熱情一點吧。今晚有點是時間,應該不會影響我們的。”

  甯玉芳嗔了方振玉一眼,說道:“放心吧,你以為就你自己知道憐香惜玉嗎?”

  寧玉芬笑道:“當然了,今晚只怕人家真的要憐香惜玉呢?”

  “怎麼說?”方玉瓊好奇起來。

  寧玉芬解釋道:“這個廖美玲,經常和玉芷到家裡來,對振玉也是非常有好感的,如果玉芷再下一點功夫,那她還不是成了我們的姐妹?”

  “對,這樣我們玩起來的時候,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戰大軍表示同意。

  林小穎說道:“我看這樣吧,在席間,我們多些和老公親熱,我才不相信她會忍得住呢?”

  “萬一……”譚春梅人比較老實,她擔心如果廖美玲不上鉤,會暴露了她們和方振玉的關係。

  “沒有什麼萬一,我不相信有哪個女孩子能逃脫得了我們老公的手掌心,如果他肯出手的話。”鄧婷芳說。

  聽著幾女如此去安排,方振玉不由得急道:“你們是幹什麼啊,你以為每一個女孩子都象你們一樣淫蕩嗎?”

  眾女卻不以為意,方玉瓊笑道:“你怎麼說都好,反正我們是鐵心讓她知道我們和你的關係的了,如果你不搞掂她,以後有什麼問題,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方振玉知道,幾女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會朝這方面努力,他越來越感覺到在這方面受制于甯家姐妹,但他並沒有什麼不滿,畢竟她們都是為自己著想的,於是便說道:“好吧,我盡力而為,可是你們也不能太過勉強人家了。”

  聽得方振玉答應,幾女都高興起來,擺好酒席之後,寧玉芷和廖美玲下來了。浴後的兩女變得更加嬌豔了,尤其是廖美玲,更是顯得清新脫俗,身上穿著寧玉芷的一套薄暖形的罩衫,柔軟的衣服把豐滿的胸脯襯得更加高聳,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嬌羞。來到眾人面前,行禮道:“對不起,年三晚四的,還來打擾大家。”

  “沒事的,大家一家人嘛。”寧玉芳說著,把她按到了方振玉的左邊空位上,那是幾女特意留給她的。

  廖美玲正想推辭,但見其他座位上都坐了人,只好坐下了,美目看了方振玉一眼,心跳得更加厲害了。原來,平時廖美玲對方振玉便非常有好感,時常在寧玉芷的面前說方振玉的好話,所以寧玉芷才經常帶她回家玩。今晚,確實是如方振玉所說的一樣,因為搶救車禍的傷患,她回不了家,寧玉芷一約,她就過來了。

  寧玉芷是何等的聰明,哪有不明白她的心思的?所以,在樓上,她裝出趕時間的樣子,和廖美玲擠在一起洗澡,當然,免不了向她挑逗起來,以寧玉芷的手段,自然使得廖美玲情欲衝動起來,而寧玉芷也隱晦地向她推薦了方振玉。

  “來,為我們過去的一年所取得的成就,為我們明天的更加輝煌幹一杯,我在此祝各位女士們永葆青春,永遠幸福。”見眾人已經到齊,方振玉舉杯邀道,同時把杯碰向了廖美玲的酒杯。只聽得一陣脆響,大家都舉杯幹了。

  倩如迅速給大家又斟滿了酒,寧玉芳又舉杯道:“姐妹們,讓我們為我們的老公永遠那麼偉大、強勁、事業永遠發達,幹上一杯。”

  眾女轟然回應,連廖美玲也受感染,舉杯幹了,酒入喉嚨之後,才想到寧玉芳的說話太過荒堂,什麼我們的老公,什麼姐妹們,什麼強勁,都十分的曖昧,可其他人都是那麼的興奮,究竟又是為什麼呢?但由不得她細想,眾人一齊起哄,又飲了好幾杯,才停下來吃東西,廖美玲和寧玉芷因為做了一整天的手術,已經非常餓了,當下便狼吞虎嚥起來,本來廖美玲怕有失禮儀,是不敢這樣的,但看到寧玉芷這樣,方振玉還非常欣賞的樣子,便也照做了,當然,她還是心大心小地偷看方振玉,怕他笑話自己,哪知看到的卻是方振玉那充滿愛意地面孔,她不由得心熱起來。

  除了方振玉和兩個小孩之外,其餘的都是年輕貌美的女人,她們所以想的是下一個節目,所以都不想喝醉了,就算是方振玉敬她們酒,她們也是淺嘗輒止,很快大家就飯飽酒足了。各人正要散去,寧玉芷卻看著廖美玲笑道:“各位姐妹,請慢一點,小妹我有事情要宣佈。”等大家的目光都盯著她看的時候,她才說道:“今天,我收了一個好妹妹,現在,我終於當姐姐了,大家不敬我一杯嗎?”

  戰大軍當然明白她是說什麼了,便笑道:“你不把你的妹妹介紹給我們嗎?”

  “美玲,還不快點來敬姐姐一杯?”

  “是。”廖美玲應著,舉杯就要向寧玉芷敬酒,卻被一旁的寧玉芬拉住了,問道:“美玲,你知道當她的妹妹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廖美玲不解地問,同時心有所悟,臉紅了起來。

  寧玉芬認真地說道:“當了她的妹妹,就是我們的姐妹了,而我們姐妹的稱呼,是由我們老公決定的,你得先向老公敬酒。”說著,把她推向了方振玉。

  方振玉此時已不再猶豫,一把將她摟住,親吻著她的小嘴,充滿感情地說:“美玲,和她們一樣,做我的情人吧!”

  廖美玲被方振玉抱著,只覺得一陣濃烈的男人氣息直沖自己的鼻端,非常的陶醉,她非常的奇怪,為什麼這麼多女人都願意成為方振玉的情人呢?而且她們之間似乎不知吃醋是何物。雖然她並不是很保守的人,但還是表現出少女應有的矜持,輕輕地掙扎道:“不,我不……”話雖是這樣說,那掙扎卻不是十分的強烈。

  眾女拍起手來,寧玉芳笑道:“好了,年已經過了,我們現在就為我們的美玲妹妹舉行一個結婚儀式。”

  廖美玲不但被方振玉吻了,一對豐滿的乳房還落入了方振玉的掌握,她覺得非常的刺激,同時也非常迷醉於那種美妙的感覺,終於,她在寧玉芳等人的慫恿下,和方振玉喝了交杯酒,並在眾女的簇擁下,進了寧玉芷佈置得象新房一樣的房間。一個鐘頭後,當她在方振玉擁抱下到達方振玉書房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了一個美麗的少婦。

  當廖美玲看到書房裡的情景時,那種吃驚真的是難以形容,因為房裡的眾女全都赤裸著,向她迎了過來,並把她也變成了赤條條的。她那張經過方振玉雨露滋潤而變得更加嬌豔的臉漲紅了起來,覺得很不自然,可是沒多久,她也完全融入了她們之中,並在方振玉滿足了其他幾女之後,梅開二度。當方振玉那熱情全部湧進她的體內的時候,她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今天,也是她最幸福的一天。

  1996年2月19日星期一許光華家

  許光華正聽著電話,小鍵爬到了他的身上,叫道:“姥爺,是我爸爸的嗎?給我聽一下。”

  “你爸爸?”許光華瞪大了眼睛望著小鍵,問道:“你什麼時候又和你爸爸聯繫上了?”

  小鍵嘟著小嘴說道:“那個爸爸我才不理他呢?我說的是臨海的爸爸。”

  許光華看了一旁的許香君一眼,把話筒遞給了小鍵。小鍵親熱地和方振玉說了好些話,才又把話筒還回許光華。許光華看在眼裡,和方振玉又說了幾句之後,才掛了電話。他把小鍵拉進懷裡,問道:“小鍵,你在臨海也叫方振玉爸爸嗎?”

  “是啊,有時叫爸爸,有時叫乾爹。”小鍵說,“這個爸爸對我可好了,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呢?現在我在學校是最棒的。”

  許光華聽了不語,對女兒做方振玉的情人,他是十分的反感的,只是女兒要這樣,吳容也縱容她,他想反對也反對不了,現在看見小鍵對他那麼的喜歡,看來這方振玉對許香君母子也確實是好。見吳容已把小鍵帶走,便向許香君問道:“你難道不怕影響不好?”

  許香君卻幸福地說:“孩子認一個乾爹罷了,有什麼好影響的?再說,我也是讓小鍵在家裡人面前叫爸爸而已,其他時候是叫乾爹的。”

  “問題是你並不是認乾爹這麼簡單。”

  “怎麼不簡單呢?在別人的眼裡,我們只是來往密切一點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在臨海,誰不知道方振玉是風流董事長?可又有誰說他些什麼?在他的周圍,是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子,可是這些女孩子都是他的得力助手。我只不過是一個年紀已經不小的單身女人罷了,又怎麼會有什麼影響呢?”

  “你是說,他還有其他的情人?”許光華吃驚地問。

  許香君嚇了一跳,別讓爸爸對方振玉起疑了,便裝得很平靜地說:“應該不可能吧,只是很多女孩子喜歡他是真的,誰叫他那麼好呢?”

  “真的好到讓你這麼做嗎?”

  “當然了,你不見我已經這樣做,而且一點也不後悔嗎?”許香君認真地說道:“爸爸,一個人的幸福,不一定要什麼名份的,只要他覺得快樂就行了,你想想看,我不是比以前更加年輕漂亮,比以前更能幹了?”

  許光華把現在的女兒和到臨海時的女兒相比較,果然發現,女兒去臨海這兩年,真的是長大了,懂事了。便說道:“你們的事,我是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說說看,今年你們有些什麼打算吧。”

  “我們的打算可多了。”見父親沒有再說自己和方振玉的事,許香君放心了,儘管許香君有時候會一意孤行,但對父親還是有些顧忌的。她便把臨海港口將要辦的幾件大事說了出來,這些事,有些已經是臨海市委向省委彙報過的,有些則是許光華連聽也沒聽見過,所以,許光華也聽得津津入味,並不時地提出一些問題來,許香君也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解說了。

  兩父女正說得高興,武副省長和詹安連袂拜年來了,許香君才停口,幫著母親招呼客人,可是武副省長和詹安卻不讓她動手,而是又和她說起臨海的事來,主要的是關於建設沿海地區旅遊帶的事,方振玉他們的方案已經送到省裡來了。

  作為臨海港經濟開發區的管委主任,許香君對這方面當然是十分的瞭解了,便為他們解答了其中的疑問。

  “按照你們的說法,建設這樣一個旅遊帶,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了。”許光華問。這方案雖然還沒拿到常委會上去討論,但他也是見過的,心中對這個已經有了一定的看法,但他還想聽聽各方面的意見。

  許香君認真地說:“是的,我們臨海的意見是,最多象開始建港一樣,再艱苦上一段日子,也要實施這個方案,因為她對拉動我們市的經濟太重要了。”

  “決心倒是很大的嘛!”許光華說道,接著又向武副省長問道:“老武,你看呢?”

  武副省長說道:“我也覺得這個方案可行,只是和周邊的關係就要好好地協調了。”

  “那就要你來牽頭了,詹安,你怎麼不說話了?說說你的看法。”

  詹安苦笑道:“我有什麼好說的?方振玉這個小子,就是知道從我的兜裡掏錢。”

  聽到詹安這種說法,眾人都大笑起來。吳容拿來洗好的水果,說道:“你們是來拜年呢,還是來談工作的?大年初一的,如果談工作,就恕我不招呼了。”

  許光華笑道:“你想招呼也不行了,我們還要出去呢。”說著,招呼武詹兩人了幾片水果之後,便站了起來。

  武詹二人都明白,許光華又要和他們下基層去拜年了,便也站起來向吳容告辭了。

  看著三個男人出去了,吳容對女兒笑道:“香兒,這回滿意了吧?”

  “滿意什麼?”許香君裝作糊塗地說,她的嬌臉卻紅了起來。

  “還跟媽媽裝蒜?這回你們可以和那個姓方的小子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吳容慈愛地看著顯得越來越嬌豔的女兒,感慨地說道:“本來我對你這樣做是有些不高興的,但看見你生活得這麼幸福,也就不想再說你什麼了,只是這可不是光榮的事,你們可得小心一點,別把你爸爸的名聲和方振玉的前途給毀了。”

  “媽媽,你放心好了,我們會檢點自己的。”許香君看見母親這麼通情達理,心中十分的甜蜜,撲進了母親的懷裡。

  1996年2月26日星期一H造紙廠

  孔立凡把手中的方案交給了遲業豐,對坐在旁邊的徐強說道:“徐工,你也幫看看,提出些意見來,讓我好向方總交差。”

  徐強笑道:“放心吧,如果我有什麼看法,我會很不客氣地提出來的。”

  遲業豐卻是埋頭看那份方案。這是譚春梅交給孔立凡寫的那份關於東方集團總部建設的方案,孔立凡花了近個月的時間,終於把它完成了。遲業豐看得不住地點頭,方案立足于集團的未來,但也照顧了目前集團的情況,可謂是有理有據,無可挑剔,如果有什麼不完善的話,就是關於目前的幾個廠的安排還不夠周全了,可這也是暫時無法解決的問題。他不由得心中暗歎,又一個企業管理人才崛起了,而且又是在東方集團中崛起的。他把自己的一些看法說了之後,說道:“我只能說說這些了,看看徐工有些什麼高見吧。”

  “我能有什麼高見?”徐強說,但她還是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在遲業豐提看法的時候,她已經流覽了方案,也覺得做得很好,她所說的,也只是一些皮毛,最後她說道:“孔廠長,這回又要高升了,是不是該請一下客呢?”

  “是啊,看見你們一個個離開,雖然都是升遷的,但我的心裡也不好受,最好能借酒消一下那種離愁別緒。”遲業豐說道。

  孔立凡提任東方集團副總經理,專門負責總部建設的事,這在集團的高層已經決定了的事,還沒有明確的,是誰來接手這H造紙廠。聽得兩人都這麼說,孔立凡說道:“也好,我也想趁此機會和大家說一些事,不如叫齊廠的中層領導一起去吧,我們一起商量一下今後的工作。”

  遲業豐卻表示反對,他說:“我看也不必那麼多人,我們三個,再加上仇其開、黎華就行了,畢竟我們說的都未經正式下文的事,不宜在這麼多人中公開。”

  徐強說道:“遲書記說得不錯,尤其是人事上的事,確實還不能向大眾公開。”

  孔立凡見他們說得有理,便沒有提出異議,當下,由遲業豐去通知人,自己則留下來和徐強說話,“徐工,你看,仇其開是否可以擔當起廠長的重任呢?”

  徐強知道,在選擇H造紙廠的新任廠長上,孔立凡同譚春梅有一些分歧,譚春梅是想讓賴詠荷來擔任,孔立凡則想讓仇其開來接班。兩人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企業,也都各有各的道理,交到方振玉那裡後,方振玉卻沒有明確的指示。她自己不是東方集團的人,立場比較中立一點,所以孔立凡想聽她的意見。只是徐強在這方面並沒有多大的瞭解,因為她除了做好她的技術工作之外,就是盡情地享受方振玉給她的愛了。於是她說道:“我是個局外人,可不好說話。就我個人的觀感,仇其開當廠長還是可以的,只是守成有餘,創業不足。至於賴詠荷,我沒有和她相處過,就不得而知了。”

  “她也是一個相當出色的人物,否則譚總就不會推薦她了,而如玉也不值帶她去罐頭廠,只是我有些擔心她對造紙業不熟悉,難以開展工作。”孔立凡說出了他對賴詠荷的看法。

  “方總的意思怎麼樣?”徐強問。

  “方總沒有提出自己的看法。”

  “那就由方總決定好了。”徐強轉過話題說道:“譚總對你的方案是什麼看法?”她指的是建設總部的方案。

  孔立凡也不好在那方面再追問,便說道:“她給我來了個電話,意思跟你和遲書記說得差不多,現在就看方總是什麼意見了。”

  兩人又就方案說了一些問題,很快,遲業豐就回來了,仇其開和黎華也跟了回來,聽說孔立凡請客,大家都很高興,下了班,大家就一起到了酒店。其實大家的目的也不是想喝酒,只是想在一起聊聊罷了,平時,大家的工作都十分的緊張,除了開會,能在一起聊家常的時間非常的少。

  酒過三巡,遲業豐向仇黎二人透露了孔立凡準備到總公司任職的事,仇黎二人自然又再一次向孔立凡敬酒。等他們敬過酒後,遲業豐說道:“按照目前的形勢,廠長走後,其開你很有條件去競爭廠長,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怕什麼?其開,你一定要把它拿下來,我堅決支持你。”黎華馬上表態道。黎華也是副廠長,只是年紀大了一點,比遲業豐年輕不過三歲,而遲業豐年底就要退休了。

  仇其開大約四十歲左右,比較精明能幹,平時很得孔立凡和遲業豐的器重,他站起來說道:“我一定盡力而為,如果方總真的把廠交到我的手上,我一定會把它搞好,絕對不失我們H造紙廠的威名。”雖然只是年多的時間,但H造紙廠由虧損大戶變成了納稅大戶,在H縣已經頗有名氣,沒有一定的魄力還真的接不下來呢。

  “那你就好好地做一個施政方案給集團公司吧。”遲業豐說,顯然他也是想讓仇其開來接班的,只是又不好透露還有賴詠荷這個競爭者。東方集團在保密制度上,還是做得相當不錯的,該知道的一定知道,不該知道的,誰也不敢說,因為方振玉曾經專門在這方面作過強調,甚至還處分了一個人,這是除了何偉強之外極少有的。

  接著,孔遲黎三人都給了仇其開一些意見,徐強也說了一些技術上的事,但她卻有些不以為然,這樣集幾人之力,看不出一個人的水準來,但她又不好打擊他們的積極性,便只好說道:“仇副廠長,盡了自己的能力就行了,不要太過執著,你們集團人才濟濟,競爭的人一定會有,不要把得失看得太重。”

  孔立凡在一旁聽了,也覺得自己太著重仇其開了,萬一落選,只怕會對他造成傷害,便也說了一些勸解之語。

  仇其開十分開朗,說道:“放心吧,我知道大家都是為了我們的集團,我不會因為自己競不上而放棄自己的責任的,我將象現在一樣配合新廠長的工作。”

  聽得仇其開這麼說,幾個人都放心了,說起其他事來。黎華對徐強非常的敬佩,說道:“徐工,上海這麼繁華,你怎麼捨得離開,跑來我們這個邊遠的小縣城來工作呢?”

  徐強心中暗笑,你又怎麼知道,大上海沒有象方振玉這樣的男人?她當然是不會這樣說了,說道:“我還不是象剛才仇副廠長說的一樣,一切為了工作?等我完成了和我們廠的合作,我當然馬上回我的上海去了。”

  遲業豐也不知道是否看穿了徐強和方振玉的關係,笑道:“上海雖大,卻不容易找到象我們方總這樣的老闆呢?我想徐工是打算成為我們集團的人的了。”一雙老眼意味深長地看著徐強。

  徐強臉一紅,說道:“怎麼會呢?我好好的鐵飯碗不捧,來你們這個小集團?”

  她的話不錯,東方集團雖說在臨海不算小,但如果和上海的公司相比,則還是小兒科。遲業豐卻說道:“你們研究所人才眾多,象你那樣的人,想得到重用,也只有到我們這種小公司來才行。”

  “不跟你們說了。”徐強看見孔立凡也有參加討論的趨勢,連忙投降,她擔心越說下去,越被他們看出她和方振玉的關係。

  遲業豐見她這樣,便停止了向她的進攻,但心中卻另有了想法,當然了,他人老成精,不會當著這麼多的人說出來。而孔立凡又把話題轉到了工作上了。

 
 第八章貌合神離

  1996年2月28日星期三臨海賓館

  陳向東已經有一段時間不和他那一幫所謂的心腹聚會了,今天,難得陳春豔有空,他便約他們到賓館去喝酒聊天。在他那個小圈子當中,陳春豔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所以每當和他們聚會時,他都要把她帶在身邊。

  與以往的不同,今天副市長楊明基也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一位相當漂亮的小姐,眾人當然向他表示祝賀。那叫小杏的女孩子非常的大方,微笑著和眾人握手之後,也不說話,又依進了楊明基的懷裡,不出聲了。

  陳向東請大家入座後,說道:“又一年過去了,去年,我們都過得不錯,我想聽聽看,大家今年有些什麼新打算。”

  陳春豔笑道:“大哥,別焦急嘛,酒還沒上呢?他們這幫人,沒喝夠酒,又怎麼會說心裡話呢?”

  “對對對,還是小妹說得好,來,倒酒,讓我們先幹一杯再說。”陳向東顯得很高興,他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和陳春豔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覺得很快樂呢?這也是雖然楊明基向他提醒過,但他也沒有放棄陳春豔的原因。

  很快,酒菜上了,各人不待陳向東說話,便向他和陳春豔敬起酒來,尤其是章樹培,敬得更勤快,在陳向東和葉培東的努力下,終於使他免予行政處分,雖然已經沒有那種權力了,但還在那個位置上。陳向東本來不打算叫他參加的,但考慮到章樹培掌握的情況太多了,不好一下把他拋開,便把他也叫來了。

  龍忠祥也為章樹培高興,象這種情況,大多數人是落井下石,陳向東能這樣,也算是很有情義的了,他看了一眼和陳向東靠得很近的陳春豔,向章樹培敬酒說:“樹培,來,我敬你一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後你一定會飛皇騰達的。”

  “謝謝了,我之所以能脫身,是因為有大夥兒的幫忙,更重要是市長大人的關懷,在這裡,我敬市長兄妹倆一杯。”

  吵吵嚷嚷了一番,大家都坐下了。陳向東說道:“剛才樹培說什麼感謝我,其實大可不必,我們大家都是為著共同的目標而奮鬥的,樹培為我們臨海的發展作出過貢獻,做出那些事來,也只是一時行差踏錯罷了。不過,這種情況以後最好不要出現,我想大家也明白,我們培養一個幹部不容易哪。”

  眾人唯唯諾諾,都不明白今天陳向東是怎麼啦,怎麼像是在大會上作報告似的?如果不是他一邊說,一邊還摟著個陳春豔,大家還以為他是變了性子呢?只有楊明基明白他那種矛盾的心情,是啊,在政治上已經敗在了鐘玉光的手下,而且還不得不向他靠攏,而手下這一批人,卻沒有幾個是清白的,在他的庇護下,做了不少的壞事,如何讓這批人醒轉過來,是他目前想做的事,這也是陳向東今天為什麼叫他帶小杏來的原因,楊明基想到反正以前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叫過小姐,為了報答陳向東一直提攜之恩,便答應了。聽了陳向東的這一番話之後,他站起來說:“我們這一幫人,都是市長你一手提拔上來的,我們絕不全辜負你對我們的期望,一定會好好地檢點自己。”

  一直以來,眾人都以為楊明基了背叛了陳向東,可現在他們的關係卻是那麼的親密,顯然以前只是作出一付姿態來,博取鐘玉光的信任罷了,看來跟著陳向東還是有希望的,當然也得小心行事,別象章樹培一樣。於是大家的信心又回來了,席間再次熱鬧起來。

  “小妹,這段時間,你得到大家這麼多的關照,你也敬大家一杯吧。”陳向東看到這番情景,心中高興。

  “是,大哥。”陳春豔盈盈起立,向大家敬酒。其實,她也是非常的煩惱,現在,她周旋在陳向東和葉培東之間,陳向東可以說是她的靠山,可是葉培東卻給了她肉欲上的滿足,可以說,她和葉培東的關係已經進入了蜜月期,可是她卻感到葉培東在一步一步地離自己而去,以至於幾次她主動約會,葉培東都推託了。開始她以為是陳冰冰的原因,再細細地體察,才知道是因為他身邊有了個龍嬌嬌。

  因為各有心事,所以這次的聚會並沒有陳向東預期的那麼熱鬧,不過總算是和大家交換了新年的打算,到結束時,他遣陳春豔去開房之後,向楊明基問道:“明基,你看他們……”

  楊明基示意小杏出去,這才說道:“市長,說句不好聽的話,只怕他們已經沒有一個是真心向你的了。”

  “怎麼說?”

  楊明基說道:“你看他們今晚那起伏變幻的情緒不就知道了?”

  陳向東仔細一想,覺得楊明基說的也是實話,便問道:“為什麼會這樣呢?你能替我好好地分析一下嗎?”

  楊明基正想說話,陳春豔已經回來了,他便說道:“這些事,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找時間我再向你彙報吧。”

  陳向東知道他是不願意在陳春豔面前說,而且確實此時已經不夠時間了,便說道:“也好,免得你讓小杏失望了。”

  陳春豔本來是想瞭解一下他們說什麼的,但聽得他這麼說,也不敢再說什麼。於是四人就離開了賓館,陳向東本來想和陳春豔重溫一下舊夢,但陳春豔卻說好朋友來了,便也算了。其實,陳春豔根本不是什麼好朋友來了,而是一點兒心情也沒有,她正在考慮著跟誰近一點好。

  陳向東自然是有些失望,但想起楊明基所說的話,心想,也好,大家都可以好好地反省一下。果然,他是反省了,只是一個晚上也無法入睡。要想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包括和鐘玉光的關係、和方振玉的關係等等,還想到他的一幫所謂的手下,現在看來,除了楊明基之外,確實是沒有一個有用的,他不禁有些為自己悲哀,自己辛辛苦苦了十多年,究竟為的是什麼?今後自己又該怎麼辦是好?現在陳冰冰已經結婚,兒子又遠在外地,他是得好好地為自己想一下了。

  他的妻子見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問他,他又怎麼好把這些事和她說呢?只好自己一個人享受這種難以入眠的“快樂”了。

  1996年3月5日星期二振華總公司

  陳冰冰辦完了所要辦的事,正想回家,一轉念,又朝振華實業總公司走去。她是元旦和葉培東結婚的,本來,兩人想結婚後,利用蜜月的時間外出旅遊的,但是,才去了一個星期,葉培東公司裡有事,而且天氣也變冷了,不好玩,便中止了。葉培東想讓她在家裡休息,只是陳冰冰想著港口的事,當然了,還有方振玉,便上班了。

  婚後的生活,雖不能說是非常的幸福,但也算過得去,所以,儘管陳冰冰心裡想著其他的男人,卻還是非常的顧家的,今天,她到財政局辦事,便想順便到丈夫的公司裡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進了公司的大門,職員們都朝她微笑點頭,她的婚禮雖然辦得不大,但丈夫公司的職員都基本上請到了,所以都認識她。

  “葉夫人。”葉培東的秘書很有禮貌地給她鞠了一躬,但陳冰冰卻發現她神色有些慌張,瞥眼看去,發現她的手按在對講機的通話鍵上,似乎在向裡面通話,她心裡打忐,便不著痕跡地回禮,加快腳步向葉培東的辦公室走去。

  敲了門,約摸等了兩三分鐘,才聽到葉培東叫請進的聲音。陳冰冰推門進去,發現葉培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見是陳冰冰,葉培東站起來迎了上來,顯得很親熱地擁抱了她一下,說道:“冰冰?你怎麼有空回來看我?”

  “我回城辦事,辦完了,就順便過來看看了。”陳冰冰應著,朝那女孩子看去,她認得出來,那是企業局局長龍忠祥的女兒龍嬌嬌。

  “葉夫人。”龍嬌嬌臉紅紅的,站起來向陳冰冰行禮。

  陳冰冰很親切地說:“嬌嬌,叫我冰冰好了,或者你叫我冰姐也行,不用那麼客氣。”

  “是,冰姐。”龍嬌嬌有些慌亂地告辭離開了。

  “來,讓我們親熱一下,幾天不見,想死我了。”葉培東再次將陳冰冰擁進懷裡,親吻起來,大手還在她身上作怪。

  “我也好想你。”陳冰冰回應著,卻沒有投入,而是分神去看沙發上的情形,在剛才龍嬌嬌坐的沙發上,有一些痕跡,如果在平時,或者是沒經過男女之事的女孩子,一定沒有人會留意,但陳冰冰從秘書和龍嬌嬌的奇特神色,便知道那是什麼了。這反而使她輕鬆了起來,要知道,她並非隨便的人,機緣巧合,讓方振玉占了便宜,雖然之後還是擋不住他的誘惑,但她還是想把自己的家庭建好的,因此,對葉培東,心裡總有一些內疚,可今天看到他那個樣子,她心中的內疚沒有了。

  “怎麼啦?”葉培東終於發現陳冰冰有些冷淡,關切地問。

  陳冰冰可不想讓他發現自己已經知道他和龍嬌嬌的秘密,託辭道:“可能是為了趕時間,起得太早了,被海風吹吧,有一點頭暈。”

  “你也是的,那麼拼命幹什麼?要緊嗎?”葉培東顯得非常的關心,把她抱放到沙發上。

  “沒事的,坐一下就好。”陳冰冰說,手觸到一些滑膩的東西,更加肯定葉培東剛才正和龍嬌嬌辦那種事。

  “那好,你先躺一下,我處理好一點事,再和你回家。”葉培東讓她躺到了沙發上。

  陳冰冰側躺著,看著眼前正埋頭工作的葉培東,心中感慨萬千,是啊,葉培東不失為一個年輕有為的企業家,只是方振玉比他更出色而已,自己能得到他,應該是不錯的了,可是,她自己也明白,即使沒有方振玉,和他的關係還是無法達到水乳交融的地步,因為她覺得,葉培東太功利了一點。現在,出現了第三者,她對葉培東的的看法就更深刻了,她已經有些明白,葉培東娶自己,只不過是想得到父親這座靠山,她不由得想起父親讓她三思而後行的話,可現在明白,似乎也太遲了一點。

  想到這裡,陳冰冰又想到了方振玉,這個男人,似乎從不考慮自己,所想的都是如何把港口搞好,而他和眾多女人的關係,也純屬更深一層的友誼,可正是這樣,令得所有的女人都願意委身於他,當然,他給女人帶來的快樂,也不是其他男人所能做到的,包括能力不錯的葉培東也不行。現在正好,自己可以放心地享受方振玉的那種另類的愛了。陳冰冰想道,她不由得為此興奮起來。

  “怎麼樣,好一點了嗎?”一會兒後,葉培東做完了工作來到了陳冰冰的身旁。

  “沒事了。”陳冰冰坐了起來,靠進了葉培東的懷裡。

  葉培東摟著她的香肩,疼愛地說道:“我都說了,不要太拼命,不如我把你調回到市里來吧,這樣我可以就近照顧你。”

  “沒事的,我會很好的保重自己的,回到市里,又怎及在港口好發展呢?”陳冰冰說,這也是她的心裡話,因為她已經是港口開發區管委負責財政方面工作的主要負責人了。

  葉培東撫摸著她那平坦的小腹,認真地說:“現在還沒有什麼,到你懷了孩子的時候,沒人在身邊照顧,我真放心不下。”

  陳冰冰推搡了他一下,說道:“等到那時再說吧,我們回去吧。”

  “好吧。”葉培東扶著陳冰冰出了門,其實,他也發現陳冰冰進門後神色的變化,知道她肯定對自己和龍嬌嬌的事產生了懷疑,只是她沒說,自己也就裝作不知道了,他並不知道陳冰冰其實已成了方振玉的情人,但他從一開始就打定利用她來控制陳向東的主意,所以也就不把她的情緒變化放在心上,只要她口頭沒有提出來就行了。

  夫妻倆就這樣各懷各的心事,出了公司,返回家中。

  1996年3月12日星期二下江村

  李偉馱著個大肚子,正在給雷小民收拾行裝,春節之後,雷小民收到區裡面的通知,讓他到市黨校參加學習,他本來想不去的,因為李偉快要生產了,但李偉卻不答應,說是不能因為自己而影響了他的前程。雷小民當然無法拗得過李偉,只好答應去了。

  老奶奶拄著拐杖走了過來,對李偉說道:“小偉,你還是讓他自己收拾吧,別累壞了身子。”

  李偉扶老奶奶坐了下來,說道:“奶奶,我沒事的,只要小民能學到東西,我就高興了。”

  “小民,你聽到了嗎?”老奶奶盯著孫子問。

  雷小民是最怕老奶奶的了,因此連忙答應道:“奶奶,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地學習,絕不會給你老人家丟臉的。”

  “你要學不好,不但丟了我的臉,還有小偉,你瓊姐她們的臉。雖然說你現在在村裡已經搞得不錯了,但人家的經驗還是要好好地學的。”

  聽著奶奶的說話,雷小民心頭震動,不錯,現在村裡的經濟是搞得不錯了,不但江心島的遊人眾多,編織廠的生意也相當的火紅,可是比起別的地方來,還相差不少,自己真的有些自滿了,連忙應道:“我一定會把人家好的經驗帶回來的,奶奶,你就等著我回來把我們小江村建設得更好吧。”

  “不錯,這才是一個村支書應該講的話。”雷小民話音才落,一個嬌美的聲音傳了進來,卻是他的認大姐方玉瓊,只見她春風滿面地走了進來,說道:“我聽說通知你去黨校學習,你有些不願意,正想來教育一下你呢?哪知單是奶奶也能看得這麼遠,小民啊,你有這樣的奶奶,真是有福氣。”

  她的話,說得老奶奶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小瓊啊,你也把奶奶抬得太高了,是小偉才有這樣的遠見呢?”

  “哦?看來你們夫妻倆在我方大哥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呢?”方玉瓊看著李偉笑道。

  李偉當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但她卻一點也不臉紅,說道:“我們誰不是在方大哥那裡得到了太多的好處?只怕瓊姐你得到的更多。”

  雷小民當然不會知道兩女的說話有弦外這音,認真地說:“方大哥確實是一個不平凡的人,什麼事在他眼裡,都能看出與眾不同的東西來,瓊姐受他的薰陶多了,得到的好處當然多了,所以,小偉,我也贊成你等我們的兒子出世後,回到方大哥的身邊去工作,多學一點東西回來。”

  李偉心道:“你真是一個大笨蛋,你老婆去那裡跟人家睡覺,你還那麼支援。”但她心中對雷小民也是非常的喜歡,畢竟他也是一個幹事業的人,便說道:“你還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雷小民看著李偉那已經挺得很大的肚子,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又叫我怎麼放心呢?”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家裡還有我們呢?保證你回來時會抱上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章霞也是挺著大肚子走了進來,看到方玉瓊也在,便問候道:“瓊姐,你也來了。”

  “是啊,我是來看看沿江的施工,順便來送送小弟。”方玉瓊說著,提起雷小民的行禮,往門外走去,說道:“我的車就在外面,讓他們送你出去吧。”

  於是,雷小民依依和奶奶惜別,出了門。李偉也想跟出去,卻讓章霞給攔住了。“算了吧,又不是去多遠,用不著這樣依依不捨的,萬一動了胎氣,我可不好向小民交待。”

  “其實你跟我還不是一樣,怎麼你能來,我不能出去?”李偉不服氣地說。

  “哪怎麼同呢?我經常勞動,你卻是很少做體力活兒,奶奶,你說是不是啊。”

  “小霞說得不錯,小偉啊,你和她多聊聊吧,對你今後的生產有好處,我到外面走走去。”老奶奶說著,真的出門去了。

  “霞姐,問你一個問題,行嗎?”看看沒有其他人,李偉小聲地問。

  “什麼事?你說吧。”章霞見她說得神秘兮兮的,不由得暗笑,她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問題。

  “我知道小民有別的女人,能告訴我是誰嗎?”李偉的俏目緊盯著章霞,在和雷小民相交的幾個女人中,是章霞和雷潔花最有嫌疑了,只是雷潔花卻是雷小民的姑姑,所以她把重點放在章霞的身上。

  章霞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在你看來,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當然是有本事的男人了。”

  “你指的是有什麼本事呢?”

  李偉臉紅了起來,但卻老老實實地說:“當然是什麼本事都包括了。”

  章霞認真地說:“有本事的男人,自然會有很多女人追求,所以他曾經有過別的女人並不出奇。既然你喜歡的是有本事的男人,哪又何必計較呢?”

  李偉並不知道章霞和方振玉有關係,但看到她這個樣子,便已經肯定她跟雷小民有關了,便輕輕地笑了起來,說道:“他曾經有過別的女人我當然不會計較了,就算他現在還有其他女人,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因為這些女人都是他的得力助手,是嗎?”

  聽得李偉這麼說,章霞倒不知該怎麼說好了,因為她不知李偉說的是真是假,難道除了寧玉芳之外,還有女人有這麼寬宏大量的?甯玉芳是因為方振玉太過出色了,李偉能這樣,為的又是什麼呢?她有些怔怔地看著李偉,臉上現出迷惘的神色。

  李偉看見她不說話了,便笑道:“你別告訴我你和他沒什麼。只怕是潔花也有份呢?她和小民可沒有很親有血緣關係。”

  這時,方玉瓊走了進來,說道:“你們在這裡瘋什麼啊,難道真的想把什麼事都告訴別人嗎?”

  兩女都臉紅紅地看著方玉瓊,李偉說道:“在這地方,有什麼人會來呢?”

  “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自己出了事沒什麼,如果讓自己心愛的人出了事,那就麻煩了。”方玉瓊四周打量了一番,確信沒有別的人之後,才向李偉說道:“其實你們也不必互相試探了,不錯,章霞、潔花都和小民有關係,只是有什麼要緊呢?你不是也和我大哥有關係嗎?”

  “瓊姐!”李偉不好意思起來,說道:“我不是吃她們的醋,而是想瞭解一下誰最能幫他的忙,畢竟他的事業也需要大家的支援。”

  方玉瓊松了一口氣,她還真的怕李偉因為吃醋,導致下江村的幾女和她關係緊張呢?如此一來,下江村的工作就不好做了。她認真地說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了。”她又撫摸了李偉那脹鼓鼓的肚子,問道:“這應該是小民的吧。”

  “是的,這方面我可不敢亂來。”李偉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就好,讓我們和潔花、一起好好地經營小民這個家吧。”方玉瓊說。

  “瓊姐,不是吧,你也和小民……”李偉可不敢問下去。

  方玉瓊笑道:“你別吃醋,我和小民絕對是純潔的姐弟關係,我只是看中了他的才能,同時又感謝他救了我,才盡力幫他罷了。你們也應該知道,有了大哥之後,已經沒有男人能放在我心上了。”

  李偉知道方玉瓊說的是實話,松了一口氣,她知道,如果方玉瓊真的和小民有關係,她是絕對爭不過方玉瓊的,她說道:“放心,我一定會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他身上的,我希望我的丈夫也象我們的情人一樣的有出息。”

  “我也一樣,不過,正象瓊姐說的,我是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孩子的爸爸身上了。”章霞也表態說。

  聽了她的話,李方二人都明白她肚子裡的孩子父親是誰了,都發出了會心的微笑,三人的心也連得更緊了。

  1996年3月20日星期三江心島

  譚春梅帶著齊朝偉等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江心島上,秋蘭歡天喜地地把他們安排進了蒙古包裡。她當然是高興了,因為他們的到來,預示著方振玉也會來,而且還在這裡住夜,這樣,她就可以再次享受那種淋漓盡致的快活了,同時,她也想和章霞一樣,有一個方振玉的孩子,畢竟,自己那個殘廢的老公,實在是不宜留後代在這個世上。

  看看左右沒人,譚春梅拉過她小聲問道:“秋蘭,發騷了吧?”

  “去你的!”秋蘭一把推在譚春梅那脹鼓鼓的胸脯上,說道:“他老是在你身邊,你當然可以快活了,哪象我們,一年也不過三五次,想不發騷都很難。”

  “放心吧,好好地安排客人,今晚保證有你舒服的。章霞她好嗎?”譚春梅安慰了她,又問起章霞來。

  “霞姐很好,快要生了,春梅姐,我也想像她那樣,你說可以嗎?”秋蘭臉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譚春梅看著她那個樣子,心中暗歎,她知道沒有哪個女孩子和方振玉之後會把他忘記,如果秋蘭的丈夫是個正常的男人,她還有說服她的能力,但秋蘭和章霞、雷潔花都一樣,丈夫都是殘疾人,她當然就不好說什麼了,說道:“只要你想,又小心一點,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太好了!”秋蘭雀躍起來,就象一個小女孩一樣,哪裡有一個已為人婦的樣子?

  譚春梅見蘇玲向自己走來,便說道:“秋蘭,你要想得到幸福,就一定要小心一點,別因為一時的快樂,毀了自己,也毀了心上人。”說罷,便迎著蘇玲走去了。

  “譚總,你們在說什麼,說得這麼的入迷呢?”蘇玲問道,半年多不見,她變得更加的成熟和豐滿了,臉上洋溢著一種狐媚之色,顯然,她是非常得蘇為朋的寵愛,而現在蘇為朋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譚春梅笑道:“還不是為了讓你們過得快活一些,我讓秋蘭一般的客人今晚就不接待了,好讓你們盡情歡樂!”

  蘇玲嬌笑道:“是為我們還是為你們自己啊,據我所知,你們在市里也沒有多少機會在一起呢!”

  譚春梅沒有分辯,笑道:“就算是吧,怎麼樣,我們的安排還可以吧?”

  蘇玲臉上現出佩服的神情,卻帶著揶諭的意味說道:“有你這樣善於偷情的人來安排,怎麼會不滿意的,只怕已經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因為你的安排,失身于你們的方老闆了。怎麼樣,你們老闆什麼時候來?”

  譚春梅一直注意到蘇玲的神情,見她提到方振玉時,臉上有嚮往之色,心道:難道她也喜歡上了振玉?要是這樣的話,可得好好地安排了。譚春梅身為東方集團的總經理,除了對方振玉的愛之外,更多的精力是放在工作上,遇到對自己工作有利的事,從來就沒有放過,於是她笑道:“我們方總很快就來了,怎麼?你也想要我安排嗎?”

  蘇玲聽得出,譚春梅這句話是接著剛才自己的話說的,臉不由紅了起來,不錯,她是對方振玉非常的有好感,單是外表的魅力就已經讓她傾服了,肉欲上的享受更令她嚮往,她知道,象譚春梅和張蓓等人,單是外表,是不能令她們入迷的,方振玉肯定在男歡女愛方面有很強的能力,可是,這樣的話,又怎麼能說得出口呢?她尷尬一笑,說道:“我才不象你那樣迷戀他呢?再說了,他是你的,你捨得讓給我嗎?”

  譚春梅笑道:“誰說我要讓給你了,我們一起來擁有他不行嗎?你放心,無論在哪一方面,我都包你滿意,哪怕是我們兩人一起。”

  蘇玲聽得心中大動,正想說什麼,蘇為朋和齊朝偉等人已經叫她們過去了,於是兩人便向他們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小聲地問道:“春梅姐,他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譚春梅一聽她這麼問,便知道她心動了,說道:“等你試過後就知道了。現在我們先不說這些,先和你那個副局長大人快活再說吧,剩下的我會給你安排的。”說是這麼說,但她心裡一點底也沒有,在這種情況下,想安排她和方振玉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這個江心島沒有多大的地方,看來,也只能讓她找時間來臨海,或者是方振玉上省城的時候再找她了,不過,後者的可能性卻不大,因為方振玉是很少主動進攻的。

  其實,蘇為朋等人來臨海主要是玩,所以,譚春梅安排好了他們之後,便沒什麼事做了,她打了個電話告訴方振玉這裡的事情之後,便和林小穎逗著小強玩。看著小強那酷似林小穎的樣子,她才放心下來。雖然林小穎不怕和齊朝偉鬧翻,但如果因為這事而影響了集團的發展,總不是一件好事。林小穎當然也看出了她的擔心,笑道:“譚總,你別羡慕我,象你這樣,完全有機會給我們方總生一個的。”

  譚春梅歎氣道:“都七老八十了,我哪還敢啊,如果象你們那麼年輕,也許我會考慮,現在啊,過得一天算一天了。”

  “譚總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悲觀了?”一個個子嬌小的女孩子提著水壺過來,沖譚春梅笑道,那張孩子似的臉上,現出一種曖昧的笑容。

  譚春梅吃了一驚,但看到來人是誰之後,便放心了不少,問道:“杜青青,你怎麼在這裡?而且還當上了服務員?”

  那女孩子說道:“怎麼,就許你們大老闆來這裡玩,就不准我們平民百姓來玩嗎?”她放好了水壺,才轉臉向譚春梅解釋說:“章霞是我的表姐,我是來看她,順便來這江心島遊玩的。”

  原來,這女孩子叫杜青青,是市人民醫院的護士,和甯玉芷相當的要好,曾經到過寧家不少次,在那裡,和譚春梅也見過了好幾次面,譚春梅知道,她對方振玉也相當的有好感,所以不怕她把聽到的說出去。譚春梅笑道:“這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了,來這裡玩是應該的,只是今天有方總在,只怕你們更加好玩了。”

  “他方振玉是什麼東西?我才不象你們那樣看重他呢?”杜青青嘴裡雖然這樣說,臉卻泛起了紅暈,她覺得臉熱了起來,連忙轉身沖出門去,卻又“哎喲”一聲叫了起來,原來,她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來人正是方振玉,他緊摟著杜青青笑道:“怎麼這麼急?發生什麼事了?”一隻手掌,剛好蓋在那堪可盈握的乳房上。

  杜青青只覺得全身發麻,腦瓜轟的一聲響了起來,她卻不是因為讓方振玉輕薄而憤怒,而是擔心方振玉聽到了她剛才的說話,可是,她現在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根本無法將方振玉推開,只得吟叫道:“壞蛋,快放開我!”

  譚春梅和林小穎笑了起來,譚春梅說道:“剛才你不是說不看重他嗎?怎麼話音還沒落,就投懷送抱了?”

  杜青青更加不好意思,連忙推開方振玉趔趔趄趄地走了。方振玉看著她這個樣子,也不知她是為什麼,朝譚春梅問道:“春梅,她這是怎麼啦?”

  譚春梅還來不及說話,齊朝偉已經走過來了,她收起想說出口的話,和齊朝偉打招呼,才和方振玉說道:“沒什麼,我們女人的事,你們男人還是少管好了。”

  “對啊,方總,我們今晚好好地喝酒,就讓她們女人自己玩去吧!”

  方振玉當然明白並不是這麼好說的事,但在外人面前,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和齊朝偉等人去玩去了。

 
 第九章宏偉藍圖

  1996年3月29日星期五臨海大酒店

  方振玉帶著符曉華和譚春梅踏進了小組討論的會議室,便見陳向東已經和各位委員都在那裡等候了,見他們進來,大家都站了起來,給予了熱烈的掌聲,使得方振玉和兩女都不好意思起來。方振玉和陳向東握了握手,歉疚地說:“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陳向東笑道:“沒有,是我們來早了才真,如果我象你一樣有美人相陪,我也不會來這麼早的。”

  陳向東的話當然是隨便說說,但符曉華和譚春梅聽了,則是臉紅了起來,不錯,中午午休時間,兩人真的是和方振玉在一起翻雲覆雨,兩人都得到了十分的滿足,尤其是符曉華,有了男朋友之後,在他那裡得不到滿足,對方振玉更加眷戀,此時的臉上還帶著滿足的潮紅。但她畢竟是記者,那張嘴巴當然不會饒人,說道:“你是一方的父母官,想要美人相陪,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你有這個膽量!”

  陳向東笑道:“我當然是沒這個的膽量了。方總,你有嗎?”一邊說,一邊把方振玉讓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方振玉呵呵一笑說道:“我啊,也是一樣,有這個心,可就沒這個膽。”

  譚春梅和符曉華都心中暗笑,什麼叫有這個心沒這個膽?他方振玉的膽可大著呢?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漂亮的女人他不敢碰的。當然她們可不敢亂說什麼,各自找地方坐了下來。

  岳少雄作為這一組的召集人,面對方振玉和陳向東他可不敢多話,直到他們說停了,才說道:“我們開始討論吧,今天市長可是親自來聽大家的意見,有什麼好的想法,可以當市長的面說出來,對工作報告有什麼意見,也可以當面向市長提。”停了一下,見大家都沒有出聲,便先說了起來,當然他說的,還是那些歌功頌德之詞。

  有了嶽少雄作開頭,大家便踴躍起來,雖然還是拜年話多一些,但還是有不少有提出了一些意見。陳向東始終面帶笑容地聽著。這一年來,臨海市確實是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不但臨海港的開發取得了很大的進展,各項事業也是欣欣向榮,要是在往時,他聽了不一定高興,但今天卻聽得非常的喜歡,而其他委員所提的意見,他也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地插話,問這問那。

  方振玉也在靜靜地聽著,但他的心裡,更多的是想著如何把自己的建港想法提出來,讓大家有一個共識。當他看到其他人都說了,陳向東把目光盯著自己的時候,他也說了。方振玉的說話主要是圍繞著港口的建設展開的,他甚至連一點的客套話也沒有說。他指出了目前港口的建設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需要大量的外來投資,但目前臨海市的軟硬環境都不是十分的理想,硬環境且不說,軟環境還需要不斷地改善,他用洪敏來臨海的遭遇,說明了臨海市民目前的精神面貌,最後說道:“如果我們不創建一個讓客人放心的環境,談加大招商引資的力度就是一句空話。”

  方振玉這麼一說,其他人紛紛議論起來,對方振玉的說法都深表贊同,不少人還舉出了自己所遇到的例子。陳向東也聽得眉頭緊鎖,因為臨海的經濟實力有限,要想加快發展,確實是無法離開外來資金,但正如方振玉所說的,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環境,誰又願意來臨海投資呢?眼看快夠鐘了,他說道:“剛才大家提的意見都非常的中肯,我會把這些意見帶回到市長辦公會議上去討論的,但我覺得剛才方總說的最重要,這不但要求我們的幹部能夠全心全意地為投資者服務,還要求我們的市民不斷地提高自己的素質,我看,正如方總說的,我們必須在全市開展一項旨在提高市民素質的運動。至於怎麼去開展,下午的時間已經不夠了,但我希望大家明天的討論中,加以完善,最好是能拿出一個建議案來。”

  討論會在熱烈的氣氛中結束了,陳向東把方振玉和譚春梅留下來吃晚飯,當然,鐘玉光也在座。席間,陳向東把方振玉在會上提的意見說了,說道:“玉光啊,這可是一個大問題,你看我們該怎麼辦是好。”

  方振玉其實老早就向鐘玉光提出這個問題了,只是鐘玉光的工作太忙了,一直沒有重視,聽得陳向東這麼一說,他看了方振玉一眼,說道:“這確實是阻礙我們市向現代化大都市邁進的一個攔路虎,該怎麼開展,我看還是讓常委會討論一下吧。”他心中有些奇怪,怎麼這段時間,陳向東對方振玉這麼的好?他倒不是擔心方振玉會倒向陳向東,而是擔心陳向東不知又要出什麼花樣,方振玉不是政界上的人,當然沒有想得那麼深,但他卻不能不想。

  方振玉確實是沒有想得這麼深,他一門心思都用在臨海港的發展上,見市長和書記都如此地關心這個問題,他就放心了,把話題轉到了港口的建設上來。鐘玉光和陳向東當然也非常的關心港口的建設,便跟著他說了起來。

  方振玉說話的焦點,還是在港口的規劃上,經過詹安做工作,常委會的意志已經統一在方振玉的想法上,只是,這必須在人大會上通過,而方振玉擔心的也是這一點。看見方振玉那種擔心的樣子,陳向東笑道:“方總,你放心吧,鐘書記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把大會發言安排在前面,讓你在會上充分地闡述你的觀點,我相信,以你的口才,不難把那幫代表們說服。”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方振玉也無從推辭,只好答應了。在港口建設方面,他所下的功夫可謂大了,根本就不再去計較些什麼。

  譚春梅在一旁看見方振玉如此受市委和市政府的重用,而書記和市長對他都是那麼的支持,心中就更加高興了,頻頻地向鐘玉光和陳向東敬起酒來,當晚,賓主盡歡,而譚春梅也非常的幸福,因為她可以借和方振玉商量講話稿之機,住進了方振玉的家,當然,就可以和寧玉芬等人一直領受方振玉那激情無比的愛了。

  1996年4月6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方振玉親了小寧一口,把他交給了十三姨,才和上官溫馨等人上樓去。“姐夫,小甯長得真可愛,要是我也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寶寶就好了。”一旁的寧玉芷挽著方振玉的的手臂,脹鼓鼓的胸脯便壓在方振玉的身上,無限羡慕地說。

  上官溫馨笑道:“這還不容易,就讓大哥把他那強勁的種子種進你那肥沃的土地去就行了。”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摸寧玉芷的胯下。

  “這個當然容易了,但為孩子找個父親可不是容易的事?我可不象你,現在已經有兩個預備隊了。”寧玉芷一陣嬌笑,和上官溫馨打鬧著。

  方振玉看到兩人快活的樣子,心中也非常的高興。對甯玉芷等甯家幾姐妹,他已無法再說什麼了,在情愛方面,她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是嗎?甯玉薇得了個世界亞軍後,馬上就和和董立旺結婚了,方振玉覺得非常的奇怪,一問,才知道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在她那裡藍田種玉了,難以向董立旺交待。

  說著笑著,三人來到了方振玉的書房裡,卻見寧玉芳正在裡面打電話。“姐,和誰通話啊,說得這麼入迷。”寧玉芷問道。

  寧玉芳又說了兩句,把電話遞給了方振玉,笑道:“打到這裡的電話,除了你姐夫工作上的事,就是他的那些情人了,你猜猜看,是什麼電話?”

  “當然是我們那些姐妹了。”寧玉芷說著,便一邊為方振玉脫去外衣,一邊偷聽方振玉的電話,果然電話裡傳來了鐘瑩那嬌美的聲音。

  上官溫馨沒有和她們逗,而是打開了電腦,看起資料來。今天,她跟方振玉回來,最主要的是想和他好好地親熱一番,但也是想從電腦上查一些資料,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抓緊時間的話,只怕很快就無法去查了。果然,一會兒功夫,寧玉芷已經把方振玉給擁進了衛生間了。

  “溫馨,在查什麼?”寧玉芳在一旁問道。

  上官溫馨回過頭來,說道:“大哥要一些外國港口的資料,我得給他查一下。”

  “那你就快點查吧。”寧玉芳便不打擾她,去和妹妹一起給方振玉洗澡去了。當他們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上官溫馨已經開始列印資料了。

  “溫馨姐,你也去洗個澡吧。”寧玉芷接手她的工作,說道。

  上官溫馨看見寧玉芳已經在那裡吸吮方振玉的巨炮了,也就不再推辭,把已經打出來的資料遞給了方振玉,便也向衛生間走去。

  “玉,是什麼材料這麼緊要呢?”寧玉芳全身赤裸,她吐出那長長的寶貝,仰起頭來問道。

  “是玉光他們要的關於臨海港口發展的材料,他們要我們弄一個建議案出來。”方振玉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撫摸寧玉芳的豐乳,關切地問道:“你的錄音做得怎麼樣了?纖纖她們都好嗎?”

  “已經全部完成了,有些收尾的事,我交給了纖纖,人家實在是太想你了嘛。”寧玉芳深情地說,原來,她也是今天才回到臨海。

  “我也想你們啊,只是真的無法脫開身去助你們一臂之力。”方振玉也非常的動情,在她身上熱烈地挑逗起來。

  “你就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吧,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的。”寧玉芳深情地說道。她知道,儘管方振玉有很多的情人,但他的心依然是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對他的愛自始至終沒有減輕過。

  寧玉芷正埋頭在乃姐的妙處,見那裡已經是愛液泉湧,便抬起頭來,說道:“姐,你上吧。”

  寧玉芳也確實忍受不了了,跨身而上,把方振玉的小弟弟請進了自己的溫柔鄉,開始運動了起來,嘴裡愜意地叫道:“太美了!真不想離開你!”

  “真的不想的話,就別去唱什麼歌了,我也想你在家裡侍候我呢?”方振玉大手托著她那堅實而高聳的玉乳,輕輕地揉動著。

  “是啊,姐姐,你又何必那麼辛苦呢?”寧玉芷也說道。

  寧玉芳呻吟道:“這個家是大家的,我當然也要為它出一分力了,再說,他有你們在家裡侍候,還不是一樣嗎?對了,15#小島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辦好了,由大軍主辦,現在正在設計方案。”方振玉說。15#小島,就是戰大軍提議的方家的另一個家,他們已經是真的買下來了。

  “那就好,我也覺得在那裡住更加舒服。”

  “放心吧,那是我們的家,姐夫又怎麼會不用心呢?”寧玉芷說。

  上官溫馨恰好從衛生間裡出來,她也是赤裸裸地來到方振玉的身邊,說道:“我們也會時刻關注著的。想想看,到小島建設好了之後,我們一大堆女人圍著他一個大男人轉,沒有別的人來打擾,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

  甯玉芳高潮來臨,她大叫一聲伏在方振玉的身上,卻看著上官溫馨說道:“溫馨,你更加美了。”

  上官溫馨愛撫著方振玉那結實的胸膛,笑道:“有大哥的經常滋潤,想不美都很難,你看過有哪個女孩子得到大哥之後不美的嗎?而且,不知你們是否注意到,由於經常滋潤,人也變得年輕了。你們看看春梅姐就明白了。”

  “當然注意到了。”三女都嬌笑起來。

  “方大哥,我也要。”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十三姨那嬌羞的聲音,只見她滿臉漲紅地出現在門口邊,一手撐著門框,像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十三姨?”寧玉芷驚呼起來,她連忙走過去,把她摟進懷裡,說道:“你怎麼上來了?小寧呢?”

  “芷姐!”十三姨伏在甯玉芷的肩上,說道:“小寧已經睡了,我想方大哥,已經想了很久了。”一邊說,那對美目還盯著正在運動的寧玉芳和方振玉。

  “十三姨,你年紀還小,還不適宜做這種事!”寧玉芷說著,便想把她推出門去。

  寧玉芳卻說道:“五妹,讓她來吧,雖然她年紀小,還不能真正的玩,但也可以試一下這種滋味了,反正她以後也一樣是振玉的人。”甯玉芳其實老早就知道不但是十三姨,就算才十一二歲的嶽珊珊,只怕也逃脫不了做方振玉的情人的命運,只是她們都還沒到那種年齡。

  方振玉說道:“玉芳,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晶晶婷婷她們你不是都愛撫她們了嗎?就多一個十三姨又有什麼關係呢?來,十三姨,讓芳姐教你如何從大哥那裡得到快樂,又怎麼樣給予大哥快樂。”寧玉芳拉過十三姨說。

  “芳姐!”十三姨便伏到了寧玉芳的香肩上。

  上官溫馨把她拉過,說道:“好了,你先讓芳姐快活吧,我來教你。”

  其實,十三姨哪用得誰來教?她本身已經偷看了很多次方振玉和眾女的快活了,所以,當大家都同意的時候,她便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脫光,一個還沒有成熟的身軀就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方振玉怎麼還能推辭?只好把十三姨拉過去,愛撫著她光滑的皮膚,親吻著她那小嘴,自然,也不會放過她那才長著細軟的絨毛的私處,只弄得十三姨也開始嬌吟了起來,頓時,屋子裡的春叫聲便又響了起來。

  1996年4月7日星期日鐘玉光家

  寧玉蘅回到家裡的時候,鐘玉光正斜躺地沙發上看著材料,那是方振玉做的關於臨海港的建議案,是他的秘書剛剛送過來的。甯玉蘅坐到了丈夫的大腿上,關切地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鐘玉光伸手摟住了妻子的纖腰,應道:“剛回到不久,去哪兒了?”他這幾天上省城參加省的兩會。

  “大軍送了兩套衣服給瑩瑩,我剛剛到郵局給她寄去。”寧玉蘅臉微微有些發燙,她是去給鐘瑩寄衣服,不過,寄衣服之前,卻是去了方家,還在那裡和方振玉纏綿了一番,此刻體內還充盈著方振玉給予的激情。

  “謝謝你對瑩瑩這麼關心!”作為後母,甯玉蘅做得是最好的了,鐘瑩已經把她當作親生母親一樣的看待了,鐘玉光非常的感激,大手便在寧玉蘅那高聳的玉峰上按揉起來,幾天沒和妻子親熱,他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寧玉蘅發出了一陣舒服的呻吟,她這有半分的裝作,也有半分的真實,剛剛滿足的她當然不會這麼快就動情。可是她知道,鐘玉光在這方面的需要也是很急迫的,便說道:“老公,我們先弄飯吃好嗎?”

  “飯又怎麼夠這兩個包子好吃?”鐘玉光絲毫沒有放鬆,還吻上了她的的嘴,然後說道:“再說了,我已經和陳市長約好,一起吃午飯,一起商量你姐夫的這個建議案。”

  寧玉蘅沒辦法,只好半推半就在讓他解光了衣服,她心中慶倖,回來之前先洗了個澡,否則只能難以瞞過鐘玉光的眼睛。鐘玉光的需要雖然急迫,但卻是相當的溫柔,所以,她一邊承受他給自己的愛,一邊問起方振玉的方案來,“姐夫弄的是什麼方案,居然那麼急?”

  鐘玉光笑道:“他還能有什麼方案?都是關於他的港口建設的。”他非常喜歡這種溫馨浪漫的感覺,溫柔的抽動著,和寧玉蘅說著工作上的事。他非常的愛寧玉蘅,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寧玉蘅雖然關心他工作上的事,但從來不會把兩人之間說的事傳出外面去。

  寧玉蘅嬌嗔地說:“你也夠精明的了,讓人家替你賣命,還要笑話人家。”心中卻想,在政界上,他鐘玉光是做得不錯,可是在其他方面,其實比方振玉差了很多,當然,她是不會把這種情緒表現出來的。

  “我哪裡是笑話他?我只是在想,如果他也步入政界的話,也許比我還要有出息,只可惜……”鐘玉光說著翻了個身,讓寧玉蘅採取主動。

  寧玉蘅當然不會拒絕,但也沒有很瘋狂,畢竟她剛剛滿足過,她很溫柔地讓鐘玉光得到了滿足,才笑道:“你的禮物還是那樣的多,看來你還是沒有好好地去安慰香姐。”

  “你說什麼啊!”鐘玉光大為吃驚!

  寧玉蘅喘息了一下,說道:“香姐自己一個人忍得這麼難受,你試過人家之後,就算不要人家,也應該找機會稍稍滿足一下人家啊,放心,只要你的心是在我這裡,你和女人偶爾一下我是不會太介意的。”

  “你……”鐘玉光心跳異常,鎮定好好一會兒,才問道:“你知道我和許香君的事?”

  寧玉蘅嬌笑了起來,一邊起來處理後遺問題,一邊說道:“我不但知道你和她只有一次,還知道許書記想讓你們成一對,只不知是你還是她的原因,沒有成事罷了。”

  “她怎麼會向你說這些事呢?”鐘玉光覺得非常的奇怪,女人對於自己這方面的事,一般來說都是守口如瓶的。

  “是因為我捉住了她的心事。”

  “你捉住了她的心事?她有什麼心事可以讓你捉的?”鐘玉光奇道,他依然沒有讓寧玉蘅穿衣服,大手在她那光滑的肌膚上愛撫著。

  寧玉蘅並沒有拒絕,而是笑道:“別以為你和她有過一次,她就會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你知道她為什麼來臨海之後,不再纏你了嗎?那是因為她又看中了新的目標。”

  鐘玉光聽得寧玉蘅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從許香君的性格來說,雖然明說了不會嫁給自己,但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在省城,被她纏住的人雖說不多,但也有三兩個。便問道:“她的新目標是什麼人?”

  “能比我老公優秀的人你說還能有誰?”

  寧玉蘅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無比的自豪,看得鐘玉光心中大為高興,同時,他也知道了許香君看中的是誰了。他問道:“他們好上了?”

  寧玉蘅沒有回答,而是說道:“象我姐夫那樣的人,一心撲在工作上,能有多少機會和她周旋?可現在看來,她對臨海的建設已經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我才讓你有機會不妨籠絡籠絡她。”

  鐘玉光瞪大了眼睛看著寧玉蘅,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哪有女人讓自己的丈夫去和別的女人上床的?難不成她自己也有別的男人?

  鐘玉光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寧玉蘅也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便認真地說:“別以為我真的有那麼的好心,我是看你們那些官老爺們,沒有一個沒有外遇的,我可不想你也走這條道,反正你也和她有過,她對你的仕途也相當的重要,才這麼委曲求全而已。”

  “謝謝你的寬容,但我不會這樣的,就算你答應,讓瑩瑩知道了,她也會恨我的。”鐘玉光正色說道。

  “你會不會這樣我就不知道了,但你也不必把瑩瑩放在心上,她是一個有頭腦的女孩子,知道什麼對自己的父親有利。”寧玉蘅起來穿衣服,說道:“起來吧,時間也不早了,該去和陳市長吃飯了。你最好能提醒一下陳市長,和他在一起的那個歌舞團的女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什麼?你是說陳向東在外面有女人?”

  “雖然沒有證據,但也八九不離十,而且和你那個振華公司的朋友的關係還相當的密切,這方面你可要小心了。”寧玉蘅認真地說。這些事,他是從方振玉和劉言東那裡得來消息,綜合起來得出來的。

  鐘玉光不說話了,他一邊讓寧玉蘅為他穿衣服,一邊思考著如何去跟陳向東說話,因為他知道,寧玉蘅一般是不肯說人家的閒話的。等穿好了衣服,他才說道:“這事我得找機會慢慢地跟陳向東說,今天我們就先不說這些。”

  “知道了,你不說,我是不會亂說的。”甯玉蘅應著,和鐘玉光相攜出門了。

  1996年4月15日星期一港口

  方振玉想盡了辦法之後,終於在確信無人發現的時候,和石小豔一起閃進了盤九妹的好味米粉店。盤九妹上周剛從家鄉來,托人捎信給方振玉,讓他無論如何也在幾天之內到她的店裡去,而且最好不讓其他人知道。盤九妹想些什麼,方振玉當然知道,她不象別的人一樣可以隨便地進入方振玉的辦公室,所以,雖然近在咫尺,她也是很少得到方振玉的疼愛的,他方振玉當然也不會厚此薄彼,所以和石小豔一商量,便想辦法過去了。

  盤九妹已經在電話中知道方振玉今晚要來,所以早就在店面等著了,方振玉一進來,石小豔還沒來得及把門關嚴,她就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情深意切地說:“方總,想死我了。”

  方振玉緊摟著她,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說道:“我也是很想你啊!”

  石小豔關好了門,說道:“時間長著呢,有什麼事,到房間裡去說吧。”

  “對,我們上樓去。”盤九妹摟著方振玉的腰,把脹鼓鼓的胸脯壓在他那寬闊的肩膀上,把他向樓上推去。石小豔則在另一邊推著。

  本來就知道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方振玉當然不會推辭了。盤九妹母親是知道他和九妹之間的事的,他發現,她的房間燈已經黑了,顯然是為了方便他們行事,心中不由暗歎母愛的偉大。三人到了閨房,方振玉坐在九妹的床上,把九妹拉進懷裡,問道:“九妹,家裡的情況怎麼樣?你哥哥的事處理好了嗎?”

  面對方振玉的關心,盤九妹覺得一股幸福的泉水湧上心頭,她先向方振玉獻上香吻,才說道:“都辦妥了,謝謝你!”她這次回家,一方面是找一個老公,這她沒有對方振玉說;另一方面,是處理他大哥的欠帳問題,雖然她不值她大哥的所為,但畢竟那是她的大哥,所以她在有能力的時候,還是幫了他一把。“不但這樣,我還結了婚呢!”盤九妹興奮地說。

  “什麼?”方振玉驚呼一聲,托起盤九妹的頭,凝望著她那雙美麗的眸子。

  盤九妹卻顯得非常的平靜,說道:“我是說,我已經結婚了,新郎就是你前天見過的那個男孩子,你不是吃醋吧?”

  方振玉這才明白,盤九妹說的是真話,他只是想不通,盤九妹為什麼結婚那麼快,而且嫁的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男人。他問道:“我當然不會吃醋,只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呢?”

  “是女人不都要嫁人嗎?”盤九妹離開方振玉的懷抱,開始脫衣服了。

  石小豔也在為方振玉脫衣服,她說道:“這是九妹家裡的風俗,沒什麼好奇怪的,春霄苦短,我們還是一邊玩,一邊說吧。”

  三人便過地赤裸裸地親熱起來,盤九妹一邊享受著方振玉的愛撫,一邊說起她家鄉的風俗來。原來,在她的家鄉,女人在結婚前是可以和男人發生性關係的,而且,必須有了孩子才能嫁人,當然,嫁的一般是孩子的父親,但也有不少不是的。

  方振玉憐愛的撫著盤九妹那平坦的小腹,問道:“這麼說,你已經有了孩子?”

  “是的!就是上一次的時候。我終於可以當媽媽了!”盤九妹說,那語氣顯得相當的幸福。

  方振玉聽了,對盤九妹就更加疼愛了,施展開全身的本事,把盤九妹挑逗得欲火焚身,便想揮槍進攻,卻被盤九妹拒絕了。她說道:“我這個時候不適宜做劇烈的運動,再說,還有一個人等著你的愛呢!小妹,出來吧!”她對著旁邊那張垂著蚊帳的小床叫道。

  方振玉一直沒注意到那張床,更想不到上面還有人,聽盤九妹這麼一說,吃了一驚,往那張床看去,不由得目瞪口呆,只見蚊帳掀處,走出了一個女人來,雖然低垂著頭,而且那長髮也遮掩了她的面容,但從她那皮膚和體態,還可以看出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孩子。他不由急道:“九妹,你怎麼能亂來呢!”

  那女孩子將頭髮一揚,露出那張俏麗的臉,朝方振玉含羞說道:“方總,難道我就不值得你愛嗎?”

  “花朵兒?”方振玉叫了起來,原來這女孩子他也認識,就是這次跟盤九妹來的服務員,名字叫花朵兒。

  “不錯,她是我老公的妹妹,她已經知道了我和你的事,她也非常的喜歡你,要不要你自己決定吧。”盤九妹說著,便坐到一邊去了,似乎那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一樣。

  “老闆,多少女孩子你都要了,花朵兒長得那麼美,對你也是真心的,你就辛苦一點,教教她如何去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吧!”石小豔在一旁推波助瀾。

  方振玉知道,象盤九妹家鄉那種婚前可以亂來的風俗,結婚之後的女人更加要守節,既然自己還要繼續和盤九妹來往,那麼就需要封住花朵兒的嘴,何況,花朵兒又是一個美人兒呢,他當然不會放過了,他伸手將花朵兒拉進了懷裡,托起她那臻首,雙目緊緊地盯著她那美麗的眼睛,認真地問道:“花朵兒,你真的願意做我的情人?”

  花朵兒勇敢在迎著方振玉的目光,堅定地說:“我願意!”

  事已至此,方振玉還有什麼好說的?他低頭吻上了花朵兒的小嘴,大手也在她那小巧玲瓏的乳房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手法是何等的高超,不多時,便讓本來已經情動的花朵兒情欲高漲了。在盤九妹和石小豔的教導下,花朵兒學會了給方振玉吹簫,同時在方振玉的細心引導下,變成了一個小婦人。

  “真好!”當花朵兒和方振玉緊緊地結合在一起之後,她喃喃地說,“我沒想到,我那麼小的地方,居然能容納下那麼大的寶貝。”

  “等一下,你才會體會什麼叫美!”盤九妹說著,配合著方振玉行動起來,石小豔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閑著,也在一旁為他們推波助瀾。

  方振玉施展開渾身解數,把花朵兒送至了最美的境界,才又和石小豔、盤九妹玩了起來,和石小豔他不需控制,但和盤九妹時,他就得忍著點了,因為盤九妹說得不錯,象她這種三個月身孕的人,是不適宜做這種運動的,但盤九妹見到他們狂歡的情景,又怎麼能忍得住?當然要過一下癮了。

  這三女一男,一直玩到差不多天亮,直到三女都完全地滿足了,方振玉才和石小豔偷偷地離開。

  1996年4月18日星期四臨海大酒店

  陳向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過林恒送來的茶水,說道:“林恒,你回去吧,今天就不用你在這裡陪我了。”

  “是!”林恒眼裡充滿了疑惑,跟了陳向東這麼多年,象這樣在酒店吃飯,不要他跟的,從來沒有過,不知陳向東今天是怎麼樣了。疑惑歸疑惑,他還是應了一聲,緩緩地退了出去。

  看著林恒關上了門,陳向東靠在沙發上,沉思了起來。今天,他約鐘玉光和楊明基出來一起聊天,想把自己和鐘玉光的關係理一理,鐘玉光已經答應了,楊明基也說過來,但該從何說起,他一點底也沒有。自從和楊明基的一席談話之後,他認真地思考了鐘玉光到臨海後自己的所作所為,覺得楊明基說得還是有道理的。他又從女兒那裡瞭解了有關方振玉的一些情況,覺得如果再和鐘玉光鬥下去,不但自己的前途黑暗,更重要的是對臨海不利。他雖然對鐘玉光有意見,但對臨海卻是非常的有感情,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而使臨海落後於其他地方。

  最令陳向東吃驚的是,從女兒的嘴裡,他還知道了陳春豔和葉培東之間有一腿。想起陳春豔在床上的種種技巧,便可以看出她在男女之間相當的隨便,因此,他當然相信女兒的話了,何況,陳冰冰並沒有知道他和陳春豔也有關係呢!

  正想著,敲門聲響了,先到來的是楊明基。“市長!”楊明基對他行禮叫道,神態依然是那樣的恭敬。

  “坐吧!”陳向東指了指沙發,又給他斟上茶水。

  “謝謝!”楊明基道了謝,坐了下來,望向陳向東說:“市長,這段時間你可是見老多了。”他升任副市長之後,到省黨校學習了一段時間,已有好長時間沒見陳向東了。

  “是啊……”陳向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事事都不太順心,怎麼不老呢!”

  楊明基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便也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把事情看開了,心情也就好了,經過今天,我希望你能變得年輕起來。”他知道陳向東找他和鐘玉光來為的是什麼,便也不再兜圈子。

  “希望如此吧!”陳向東口氣中對此卻不抱很大的希望。這也難怪,在政界裡,雪中送炭的人是很少的,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又怎麼指望鐘玉光能對他好呢!

  楊明基剛剛向鐘玉光靠過去,對鐘玉光也沒有多深的瞭解,也就不敢說什麼了,只好說道:“市長,盡之在我吧!”

  面對楊明基推心置腹的說話,陳向東心中暗歎,曾幾何時,楊明基唯自己的馬首是瞻,可現在,他有沒有倒向鐘玉光先不說,但已經和自己有了極大的隔陔,這是為什麼呢?陳向東自認為自己對部下不錯,卻想不通他們為什麼這樣。

  沒等陳向東說什麼,鐘玉光已經到了,只見他一推門進來,便呵呵笑道:“老陳啊,想得你請客可不容易啊,今天我一定和你喝過痛快!”他伸出手來,和陳向東緊緊地握在一起,那神色顯得十分的歡暢。

  不知為何,此時的陳向東顯得十分的坦然,他也爽朗地笑道:“應該說是港口的風吧,我看了方振玉的建議案,覺得相當的不錯,所以想和你好好地勾通一下。”

  “不錯,我也覺得是一個好方案。”鐘玉光拉開椅子自己坐下,說道:“你覺得可行嗎?是不是超前了一點呢?”

  陳向東笑道:“你不是在試探我吧,以前,你的觀點也跟方振玉一樣的超前的啊!”

  鐘玉光心中一懍,陳向東說得不錯,以前,無論方振玉做出什麼樣的方案,自己都從來沒有懷疑過,怎麼現在竟然懷疑起來了?可見自己和方振玉之間真的是產生了差距,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這兩年出了成績,自己有些固步自封了呢?面對陳向東的詢問,他不由得苦笑道:“也許是我的膽子變小了。”

  陳向東也笑了起來,他已經看出鐘玉光並非是試探自己,由此可見,他和方振玉之間並不是鐵板的一塊,如果自己和鐘玉光無法取得一致的話,還有希望和方振玉聯合起來。他說道:“也許我們一直都是那麼的膽小,否則也不至於和方振玉產生那麼多的分歧了,我們是該好好地檢討自己了。”

  聽了陳向東這樣說,鐘玉光已經明白陳向東今天約自己吃飯,並且讓楊明基一起參加的意思了,他心中覺得很高興,因為如果陳向東真的能和自己一條心,那麼臨海的發展將會比今天更好,他連忙應道:“是啊,看來正應了許書記在方振玉上任時說過的一句話,官當得久了,人就變得圓滑了。所以許書記才反對我想任方振玉一個政府方面的職務的提議。”

  “鐘書記,陳市長,我們是不是先點菜,然後一邊吃一邊聊?”楊明基適時地提議道。

  鐘玉光和陳向東對望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陳向東說道:“對,對,我們先點菜,否則我這次哪是什麼請客?只能說是商量工作。”

  於是,三人點了一些菜,要了一瓶酒,一邊喝,一邊聊了起來。這是鐘玉光來臨海之後的第一次和陳向東這樣推心置腹的談話,兩人先是就方振玉的方案來談,談到最後,已經涉及到臨海的方方面面了,而且出奇地取得了很多一致的看法。

  楊明基在一旁看著,心中十分的高興,臨海的黨政兩方面和好了,對臨海來說是一個福音,對他楊明基也是一個福音,因為他在眼前的兩人的心目中,都有很好的印象。他靜靜地聽著,給兩人斟酒,偶爾插進一兩句話。

  這一頓飯,一直吃到十一點多鐘才結束,出門之後,鐘玉光緊緊地握住陳向東的手,誠懇地說道:“老陳啊,這樣的飯,我希望以後能多吃一點。”

  陳向東笑道:“你當然想了,可是你知道嗎?今天這頓飯,可花了我近四百塊錢,所以啊,還是我吃你的吧,要不就我們都去吃你姐夫的!”

  兩人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才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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