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肚兜
字数:21843
2023/4/21首发sis 第三十六章: 夕阳渐落,一下午的时间很快便走了,西边的小西山寺在远远的红霞照映下,抹上霓衣,秋季的日光总是短暂。
“嘶-啊!”
慕容嫣黛懒懒的舒展身体,身前较好的山峰展露无疑,她脸上略显疲惫,活动了手指,露出轻松的神情。
她看着这一堆战果,直摇头,王愠啊王愠,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你的嫣姐姐...
这家伙趴在桌上睡得正酣呢,慕容嫣黛看着好气又是好笑,她对着王愠头上就是两下,厉声道:“起了起了,要睡回家睡,口水都脏了我的桌。”
...
“嗯~睡得好香啊...”
王愠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眸子,直起身子的他,有些不明所以。揉着眼睛的动作,有几分憨态,尤其是额前几分散落的头发,更添少年气,让慕容嫣黛看着,消了几分怨,一时间还有些觉得,是自己不对呢。
狐狸精...心里骂了一句,她也是爱看美男的人呢...
“嫣姐姐,你...”
慕容嫣黛起身走了两步,白裙飘飘,暮日照拂她衣袂,书仙圣洁。
“唉,写完了某人的学业,竟一点也没心疼的意思,伤心。”
王愠赶忙上前,他揽住慕容嫣黛的柳腰,靠在她的背后,贴近她的耳边道:“嫣姐姐,辛苦了,我对不住你。”飘香的玉体入手,温润如玉柔软,他一手把玩慕容嫣黛长长的秀发,入目是她精致的侧颜,细长的秀眉末梢淡淡的,无一点瑕疵。
慕容嫣黛将额头与他的脸靠在一起,轻轻摩擦,似有情动,她道:“你说过,要陪我逛夜市。”
“嗯...能陪伴在嫣姐姐身边,是我的荣幸。”
随后轻轻一吻,撬开慕容才女的唇瓣,游进她温热的腔内,搅动甜美的泔汁,如初夏的晨露,第一口就是鲜美。
“嗯...唔...”
两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慕容嫣黛也极尽回应情郎,小舌钻入王愠的嘴里,刮着男人的口水,连带着男人的气息,咽入腹中。
“呵,你坏...”
她一把推开王愠,结束了两人长久的吻交,嘴唇之间,还连着一丝口水,慕容嫣黛脸蛋红扑扑,她吸了吸留在嘴边王愠的水渍,白了他一眼,这风情万种的模样,让王愠顿时更加火热,心中有些后悔心急,摸上了她的双峰,没能多亲上几口,嫣姐姐脸皮薄,定然受不了他这番抚弄...
“哼,小坏蛋,我去换衣服。”
她看着王愠痴迷的样子,笑了笑了,留下一个妩媚的眼神,转身便离开。
不稍片刻,一袭白衣男装的慕容嫣黛出来了,她穿着打扮倒是和王愠差不多,头上束着高冠,腰间玉带,脚上长靴,手上捏着一把扇子,乍眼望去,除去眉宇几分秀丽,倒成了一个翩翩公子,和王愠不分上下,就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胸襟小不少,不细看,还看不出来。
“怎么了,目不转睛看着我?”
她温润一笑,手中扇子展开,星月眉,红樱嘴,飘云拂面,白皙过间。
“嫣姐姐...这打扮,甚是新奇!”王愠站在她身边,学着她淡然的姿态,两人一时间,像是多年兄弟。
“嘿嘿...你的嫣姐姐,衣服多着呢。”
慕容嫣黛今日心情很好,她说话,也是开朗很多,字里话间,调笑不断。
王愠听后心里猛然一喜,她刚刚说了,我的...嫣姐姐,嫣姐姐承认了,她是我的人儿,谁也碰不到的,独属于我,我的,哈哈哈...
“走了,走了,别站那儿傻笑了...”
稍不留神,便等到慕容嫣黛的催促,王愠赶忙应一声,快步跟了上去,两人身形差不多,慕容嫣黛甚更冒尖一点,走在一起,惹得风清水秀阁的侍女眼里春意渐浓,好一对公子哥!
...
要说金霄城的夜里,哪条街最好逛,只属胭脂大道。胭脂街无论白日黑夜,人数皆是满员,只有过了午夜,才会逐渐稀疏。
胭脂街种着胭脂花,每当盛春的时候,花开繁茂,一片火红,它不高贵,也不娇生,给了一片土便能生,繁密得长满胭脂街,红叶宛若红霞。
传说先帝还是皇子的时候求娶叶氏,叶老将军曾刁难说:“若是城中花皆开,当嫁女,您生于冬日,臣却闻宫中所有花齐开,就连枯死多年的樱树,也在雪天里绽放,想来小女只是凡人,出生时无异象,只有无名野花盛开,怎能有德辅佐天命?”
求亲的那一日正值腊月,金贵的花怎肯开,更不提城中种得多的桃花李花,就连梅花都不赏脸,只有将军府里的野树花开肆意,满满枝头,没有香味,火红一片,印在雪里,天上下着小雪,地上染着红霞,像是胭脂。
便是打了这位高贵皇子的脸,不过他却不肯走,喝了几杯茶,依旧坐在园中看着野花灿烂,只是眼中,不知是雪,还是花。
老将军要下逐客令,一个丫鬟却是跑过来,拿着扫帚,也不管皇子坐在旁边,低头扫着凋落的花瓣,老将军心中得意,嘴上却是骂她道:“没看到贵客吗?无礼!”
皇子笑笑,道说无妨,便要起身离开,丫鬟却说:“小姐说过,花开如盛春,满城都闻到了香味,为何不准备胭脂嫁妆?”
老将军冷哼:“只有府中野花遍开,这城几时有花香?”
丫鬟丢下扫帚,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盒胭脂,往雪地里一洒,顿时染红雪,一朵犹如一朵,和将军府里的野花,一模一样的颜色,嫣红,像是红霜。
丫鬟道:“雪花,也是花呀!”
老将军气得脸色通红,他指着丫鬟道:“你你你...滚回去伺候...小姐!雪花便不是花,永远不是花!”
丫鬟笑脸白了,睫毛颤了颤:“可这是胭脂花...”
老将军气得差点晕过去,对着年轻婢女喷了一口水:“胭脂花也不行,它不是花!”
小婢女摸去脸上的唾沫,小心翼翼道:“那...那也有花香,怎能不是花...”
老将军大声喝道:“那也不行...”
皇子看这一出好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确实被众人怂恿来求娶将军的幼女,众皇子们玩游戏猜拳,输了便要上将军府,老将军是出名的飞扬跋扈,战功显赫,北拒边关,内平朱兰国,一双手打下铁血江山,除去开国王老将军,便是他的战功最为显赫,他从不与权贵结交,只效忠主子,有言:“若是叶家门前红遍千里,定是又得封赏!”封赏?圣上封无可封!也是由着儿子们打赌游乐。
高贵皇子看了看侍女,笑意绵绵,婢女却说:“您这样笑,让别的女孩看到不好。”
皇子又是一笑,供供手,就要离开,这时,身后的婢女却大声喊道:“喂,你的东西,忘拿了...”
东西?皇子来时并无携带什么,只是喝了几杯酒,看了一出好戏,只见婢女气喘吁吁跑过来,将手中一个盒子递出:“胭脂,殿下,您的胭脂...”
皇子看着那盒胭脂出神,随后点点头,笑笑接过。
那一夜,满城飘满花香。
那一夜,将军府前千里,花开盛红,
那一夜,城里的所有胭脂,销空。
竖日,皇子笑吟吟站在将军府前,看着老将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雪开胭脂,满城红如霜。
将军气结,板着脸,咬牙切齿道:“叶家无嫁妆,殿下若不嫌弃,就移栽几颗野花去吧。”说完,拂袖离去。
后来,皇子娶亲的时候,将军府前,长长的一条街,十里红妆外,便数两头的野花开得茂盛,皇子在这条街种满了将军府里的野花,几千颗,红得奥妙,这野花说来也奇,落地便能生根,金霄城家家户户都有一两颗,后来,叶皇后便给它取名了胭脂花。
皇后去世后,叶家被满门抄斩,血红门前十里,城中的胭脂花再也没有开过,只剩这一条街,火红的叶,胭脂街不开花,花又为谁而开?叶如红霜。
今年又是入了秋,冬雪即将到来,时隔几十年,胭脂花却有了再开之势,街道两旁,都是含苞待放的花芽,有一点淡红,略显妖娆,却不知,从前何等的不起眼,而今,它又是为谁而开?哪家女子要出嫁?
慕容嫣黛与王愠走在胭脂街,她看着红透的胭脂花,出了神,身旁走过许多小姐,看着两位俊俏公子驻足,多看几眼,道惊奇。
“嫣姐姐,这野花有何可观。”
慕容嫣黛笑了:“它开花的时候很美,嫁人的娘子,也很美。”
“啊?这花不是...”王愠刚想说,野花常年不开,却瞧见树梢上,一点点红,便闭了嘴。
“嫣姐姐,以后我娶你的时候,也用花铺满街。”
王愠靠近慕容嫣黛,有些讨好,眨眨眼,憨笑道。
慕容姑娘轻侧脑袋,她眸子含着笑意:“我盛开如花,何须外物。”
这句话轻飘飘,从她檀口,却是宛如天音,楼上有灯笼,印着兔子模样,火光照在慕容嫣黛天仙般的脸上,虽着男装,王愠却也看出,倾国倾城。
他入了迷,眼睛一动不动,不知,何人更应是狐狸精,他醉道:“嫣姐姐,你好美。”
“那我笑起来呢?”
“更美。”
两人浓情蜜意之下,无人看到,他们头顶的胭脂树,悄悄开了一朵,红如霜。
胭脂街好玩的东西许多:
有古店:
慕容嫣黛爱看,循着王愠进去,墙上却挂着陵下第一才女的字画,王愠问价,老板要千金,慕容笑而不语。
有奇货店:
里面卖着象牙雕琢而成的楼船,会发光的萤火树,百战不败的蛐蛐,北塞异域饰品,虎皮狼毛,慕容挑挑拣拣。
有珠宝店:
琳琅满目,发簪,耳坠,眉珠,指环,手镯,珍珠项链,夜明珠,玉佩,以及好看的水晶鞋...王愠让慕容红着脸挑了两双,她不情不愿...
有锦衣绸缎店:
王愠与慕容两位公子模样打扮,在老板娘奇异的眼光下,净往姑娘那便去,有薄如蝉丝的肚兜,只遮一点的亵裤,黑色绸袜,奇异头戴小玩具...慕容姑娘的脸,更红了,像是店外的胭脂树。
有胭脂店:
胭脂街最为出名,可不就是胭脂?无论是朱红名贵胭脂,还是山川清秀奇异胭脂,应有尽有,更有千金难求的宫廷特供胭脂,慕容脸色的潮红逐渐消退,也不恼王愠了,看着各色胭脂,眼里满是星星,王愠暗笑,哪有姑娘不喜胭脂的呢,大手一挥...却发现无钱,最后还是慕容公子挺着腰板,昂着脑袋付钱,王愠羞红。
有小吃店:
香色传满街,皆是民间小吃玩意,人数众多,很是火爆,看来,入夜了,都是吃货,慕容想吃,王愠便进人群中买,她在外头等候。
有臭豆腐,闻起来的确不好,王愠想了想,坏笑着拿了一块,他想着慕容吃臭豆腐的模样,一定很有趣。
有油炸丸子,看着金黄,是芋头丸子,王愠也要了些,有桂花糕,绿豆糕,梨花糕,炸苞米,炸油果,甜米酒...
王愠买了许多,抱在手上,走路却也是摇摇,生怕掉了,这时,却有意外,只听一声“呀!”便有女声向着王愠的方向倒来,随后便听有人惊呼:“小姐,小心!”
王愠只觉得身后似乎有东西袭来,他抱紧手里的吃食,瞬速转身,只见一个贵衣小姐向着他倒来,两人很快对上双眼,王愠从中读出了惊慌以及求助。
怎么办,摆在眼前的选择有两个,一是闪身离开,自己安然无恙,二是扶她一把,却有着吃食洒落的风险,两人不熟,本无交易,王愠一咬牙,他便做不到无视,若是不作为,这位小姐摔下,脸上或许要花上几处。
他快速将所有东西置于一只手,脚法灵动,很快闪到姑娘身侧,伸手将她的身子扶助,在周围人的目光中,她倒在了王愠的手上。
“姑娘,可...”
刚想说话,却发现手中一阵柔软,王愠下意识捏了捏...
本来姑娘脑子里傻傻的,还没反映过来,心想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踩了裙子,竟然摔倒了,眼看要脸着地,却突然发现眼前有个男人,帅的不像话,既然一个看不清,就扶助自己了,心里上下起落,刚想感谢,却发现他捏着自己的胸...
“啊...”
姑娘脖子上瞬间染上红霞,她急忙逃开王愠的魔手,从未与男子有过亲密接触的她,身子顿时发烫,害羞不已,她可是一位十分传统的大家闺秀,单纯得很。
“啊,不好意思,对不起,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
王愠急忙道歉,赔了个不是,虽然帮了人家,但却吃了姑娘的豆腐,王愠不是不可理喻的人。
“你...”
姑娘羞答答,好看的脸上早已红晕,她可是有了婚约,早已把自己看做别人家的媳妇,这下未来的夫婿还没碰自己,却提前让人摸了...
姑娘的心思难猜,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小姐...”
婢女们赶紧看看自家金贵的小姐,有没有受什么伤,她只得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王愠听见她这么讲,便要离去,这时他听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谢...谢谢你,我叫秦妍,你...你叫什么?”
不知为何,姑娘跳动心,很想知道这个俊俏少年的名字。
“王幼麟。”
王愠头也不回道,留下姑娘在人群中,看着王愠的背影,脸上仍旧红扑扑。
...
虽是耽误了一些时候,王愠却也抱着小吃出来,她四下寻了寻慕容嫣黛,只瞧见她站在一处灯笼下,手中摇着折扇,谈笑风声,心中欣喜,刚想过去,却瞧见她身边有一男子!
还是王愠认识,正是那日慕容嫣黛不见的那人,秦炎。
只见慕容浅浅笑着,王愠觉得很美,可是现在却有其他男人欣赏,他心里很是不喜,不知为何,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弥漫,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丢了的感觉,他快步跑过去。
“嫣姐姐!”
慕容嫣黛听着有人喊自己,回头,看见王愠来,便是换上更柔的笑容,不管一旁风度翩翩的秦炎,径直迎了上去。
“愠儿,怎么买这么多?”
王愠像是献宝:“因为嫣姐姐爱吃...”
“呵呵...”慕容捂嘴轻笑,笑得嫣然,徒留秦炎原地尴尬。
两人结伴走去,甚至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秦炎有些沉着脸,他身后走出一人道:“公子,您在风清水秀阁外等了这么多天,才得慕容姑娘出阁,要不要...”旋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炎却是摇摇头:“本公子不屑,几日后,我会让她看看,谁才是如意公子。”说完,便带人离开。
“嫣姐姐,那秦公子找你,何事?”王愠试着问了一句。
“无事...”慕容嫣黛无所谓回了一句。
“哦...”
看着王愠心情有些低落的样子,慕容嫣黛有些好笑,她打趣道:“吃醋了?”
“没有没有。”王愠急忙摆手。
“还说没有,那你急什么?”
王愠顿时就被这句话噎住,半响也没说出话。
“切,愠儿,可不止你会吃醋,若让我看见你和别的女子亲近,我也会伤心的...”
王愠急忙摆摆手:“啊...不会不会,嫣姐姐,我只爱你一人。”慕容嫣黛听后,脚步都轻盈了几分。
她巧笑一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太子受惊,过几日好了,要宴请一些年轻子弟,在朱家庄园摆摆宴会。”
“哦,那嫣姐姐你去吗?”王愠问了一句,在他记忆里,慕容嫣黛似乎并不喜参这种事,她一向喜静。
“去。”
不过她的回答,却让王愠吃一惊。
“你和我一起去。”
“呃...”王愠摸着脑袋,心想不好吧,人家又没请我。
慕容嫣黛又道:“告诉他们,我已名花有主,省的再有人骚扰。”
王愠刚刚失落的心情,顿时火热起来,他的兴奋之情,难以掩饰,脸上更是惊喜得笑容灿烂。
他颤着声道:“真...真的吗?”
慕容羞涩白了他一眼:“瞧你个样子,呆!”
“耶!哈哈哈,嫣姐姐是我的洛....”王愠大笑冲着街上边跑边笑,似乎是要将喜悦之情分享,却是让慕容嫣黛红脸,她羞道:“喂!还不害臊啊,别喊,别喊!”
然后追了上去,就是王愠脚下功夫不错,跑得很快,两人在行人们之间,追逐嬉闹,欢声笑语。
... 第三十七章:
承凤殿.
皇后娘娘望着紧闭的红木门,顿了顿,后宫里,她很少来此,每每至,也皆是恪守礼仪,身着打扮无丝毫亵渎,太后娘娘对于三教礼仪着重,侧门进出许多女官,内阁自从太后掌权后,皆是换成女子了。
内阁首辅也有左相之称。曾有传闻,太后召过慕容家女,慕容嫣黛封内阁之相,不过却不知为何不了了之...如今的左相是夏家家主之母,哦,她的孙子夏子文就是赫赫有名的金霄四纨绔之一...另外三个则是老熟人,皇后娘娘的儿子,公仲龙戬,六部尚书之孙,柳东然,周王朱高逸之子,朱鸿...
“娘娘...”
间隙而过的女眷们,纷纷行礼问好,她们穿着周公礼服,头戴书冠,竟和男子差不多。
“夏贤人,太后老人家...”
迎面而来的便是内阁首辅,左相,夏权,与林丞相一块,乃是整个朝廷文官的最高话语人。
老妇人头发银白,年过知命,身子却是挺好,面容虽有些皱纹,却不失韵味,保养的肌肤虽没有年轻女子貌美,也不输成熟的气质,一瞥一举间,风情万种。
想来,是服食过星神宫养颜之药,落得虽上年纪,却也丽人。
夏权年长皇后,身份又尊,这番行礼,倒也符合礼仪。
“娘娘是来寻太后?”
她笑吟吟望着脸色略有踌躇的皇后,一身凤锦黑金官袍更显得她独特气质,常年服侍太后身边,接触过诸多大事,语气隐隐露着上位者的气势。
唐紫听着稍稍不喜,但也知眼前人一贯如此作风,在太后面前也不曾怎么低头。
“娘可曾休憩了?”
唐紫也不回她,反问一句。
“这倒未必,若皇后娘娘要寻,可告知老身,禀报太后。”
夏权稍稍欠身,她作为内阁左相,太后掌管朝中的耳目,许多事,是要经过她耳。
“不用了,唠嗑唠嗑家事。”
唐紫回笑,很了断便拒绝了她,在她眼里,此事若是和朝中权臣牵扯,指不定会以怎样的姿态发展。
至少...鸣儿...她要选择自己夫婿,过得幸福,她又想到,那日在龙鸣寝宫里,撞见的那个黑衣少年,剑目眉星,俊逸非凡,眼含春风,怎的一个潇洒,叫王幼麟,还是好友王依然的侄子,想着便自己老脸一红,暗道走神...
夏权目送她进去,老妇人好看的丹杏眼不知想着什么。
...
唐紫很少来承凤殿,后宫女眷避嫌,这是自打她进宫,长辈们的教导,只不过现如今,当权者是女子,倒也没这么注重这番事。
入了殿,正上首是一幕珠帘,挡人眼线,淡白色熏烟带着梨木香,沁人心脾。太后的影子似乎斜靠在凤辇上,唐紫看不清。
“娘,儿媳请安了。”
唐紫微微欠身,这么唤太后倒无问题,她是正宫皇后,不比妃子们。
“紫儿,你来了,是有什么事?”
太后懒懒的声音传来,唐紫缓步越过珠帘,径直走向了偌大床椅之上的美妇人。太后凤眸凌厉,有着睥睨天下的神态,她一手支着脑袋,脑袋上的凤冠,琳琅满目,更显她身份尊贵。
“娘,孩儿就只是看看娘,陪娘娘讲话。”
唐紫微微一笑,她在太后身旁蹲着,小手为这尊贵的女子,揉捏着肩膀。
“呵呵...难得你有这一片孝心,比我那个不重用的儿子强多了。”
“娘在宫中一定憋的烦闷吧,不如出宫走走,看看金霄城的繁华,孩儿倒是常出宫,瞧见大街小巷,人声鼎沸,一片和祥的模样,反倒是娘亲日日辛劳,却没几次机会看看凡间,整日光是住在这清冷的广寒宫,便是做嫦娥仙子,也会寂寞。”
唐紫一边服侍太后,一边唠着家常,两位美人各不同风格,唐紫温婉,是位古典美人,太后虽年长,身上却是有着帝王的气势,十足的压迫感。
“哈哈,紫儿呀,倒是你嘴甜...”
太后呵呵笑着,近些年她收敛了几分脾性,从前的她,可是一言不合就砍人脑袋,几朝功勋宰辅,灭门,叶老将军府,灭门,先帝的亲兄弟,安阳王,东林王,秦王,全部斩草除根,六部包括御史,内阁,翰林院等等,几乎被她杀了个遍,震的整个金霄城大气不敢喘,不然他亲儿子也不至于怕她怕得不敢睡觉,亲孙子装傻充楞...
正是因为近年太后手腕温和一些,故此才有江南几个世家挑事,大家纷纷都在猜测,太后是不是老了?是不是要让权?急忙向着公仲家表忠心,就是不知道太后最后会不会再砍一刀了...
“娘,不如孩儿就陪你在城中逛逛,如何?”
唐紫笑道,虽说最近城里不太平,但这可是太后呀,她若出现在城中任何一处,那里便是绝对的安全。
“嗯,便依你。”
太后没作多想,就应了她,有时出宫散散心,也是不错的。
...
“啪啪啪啪...”
唐府某处,王愠的厢房。
月卷云舒,天空染上银河,秋夜的虫鸣似乎知道寒冬要来,最后的日子,拼着命叫唤,院子里,墙角处,皆是。
不过这烛火微弱的房内,却是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气声,以及不间断,肉体交击的碰撞靡旎。
王愠的床上,他压着身下一个带着奇异面纱的成熟女子,挺着腰在她胯下凶猛的进攻,女子阴户早已被打开,粉嫩的唇瓣满是露水,浓密的毛发贴在丘耻上,与使用它的男人交缠,淫水随着肉棒不断进出,搅得里头白沫渗出,足以见,王愠肏得有多凶。
东君大人躺在这熟悉的床上,祀袍敞开,胸襟随着男人的动作不断起伏,很是壮观,只不过王愠似乎对这对奶子兴趣不大,抱着她香喷喷的美腿,狂啃,像是吃着猪蹄。
“东君大人...东君娘子,你的美脚好好吃...”
王愠眯着眼睛,沉醉在她的脚掌里,上面满是口水,东君当然不会回他,就是不明白,他为何痴迷自己的脚丫子,像是中毒一般。
“啪啪啪啪...”
东君安静的挨着肏,可是房间内却不安静,抽插的声音响在她耳边,隔着面纱,她似乎还能闻到,王愠的被子,染着她的气味。这么多天了,她每天晚上,都在王愠房里渡过,不知洒过多少的蜜汁,身下又湿过多少次,她的蜜穴,早就从刚破瓜的时候,变为现在的,只要王愠轻轻一摸,便会湿透,可以说十分敏感了。
“来,宝贝东君大人,咋们换个姿势。”
王愠笑呵呵的抽出肉棒,东君的嫩穴没了塞入,顿时又喷出一滩水渍,她默默转身趴着,摆出小母狗的姿态,屁股翘起,若是翘的不高便会如同现在一样:
“啪,翘高点,再把腰弯一弯。”
雪白的肉臀就会挨上几巴掌,让东君心里忍不住爆发强烈的羞耻感,在以前,可是没有任何一人敢对自己不敬,实在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将她摆出这种羞人的姿势。
但她没办法,从一开始没有反抗王愠,尝过了肉欲的味道,日后心里也就难以抵触了,换作其他人,她早就动手取其性命,可自己是他的姑姑,于情于理于计划,都下不去手。
更何况,她倒也不是没有享受...
“哼...”
经过几日肏弄,东君也没有全程皆是冷冰冰,在舒服的时候,在王愠顶到最深处的时候,也会配合着哼叫几句。
王愠自是欣喜,自从他发现,每当顶到她花心,触及最深处那柔软的宫腔内,她能吟唱一二,就很喜欢顶她,尤其是后入式,能将肉棒插得更深,王愠大手捏着东君雪白的屁股,将之掐出肉感,她丰腴的腰身被王愠按着,脑袋埋在枕席间,蜜穴一时间,花香四溢。
“啊...肏死你...啊啊...”
王愠愈是抽插,肉棒的快感就直冲脑袋,他加快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将床摇的知呀作响。
“啪啪啪....”
两个屁股重重撞在一起,王愠玩腻了她的肉臀,就将手指磨砂着东君大人紧闭的后花庭,他指尖在粉嫩之处转圈,稍稍按压,有着侵入之势。
不过这时,却有一只玉手从前头伸过来,她抓住王愠使坏的手腕,不让他玩弄自己后庭。
“怎么了?东君大人?是我服侍你不够爽么,反正你的处子已经交由我了,不如这后花庭的第一次,也交给我,今夜就给你开苞!”
王愠嘿嘿坏笑着,旱道他可没有体验过,摘不下东君的面纱,不能让她为自己口,属实可惜,不过若能双通,也未尝不可。
东君却是将他的手用力一拉,让王愠趴在她的背上,然后将那只手掌,抚在了雪白的奶子上...看来她并不想让王愠沾染自己的后面,竟主动起来,让王愠捏自己的奶子。
王愠一喜,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旋即两只手都攀上她的巨乳,用力捏起来,柔软的奶子弹性十足,挺翘的奶头早已坚硬,王愠分别用两根手指夹着,用力搓着,他脑袋埋进东君的发间,狠狠嗅着她云雨之间的香味。
“东君大人...你好香...太好闻了,给我闻一辈子,好吗...”
王愠埋在她的颈里,伏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说一些令人难以启齿,害羞的情话。
“哼...”
淡淡的鼻音传来,十分娇声,听上去,身下这个女人,也是情动。
东君的肉体的确美好,脱下衣服的她,不仅身子修长,长腿迷人,翘臀更是圆润,再加上胸前挺翘的一对硕大的奶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女人的滋味,特别容易勾起男人的欲火,高傲的神态,不近生人的气势,让人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征服感,只使得王愠忘我的进入肉穴,鸡巴蛮用力敲打雪白的翘臀,蜜液浸湿她身下的祀袍,一大片。
最后,在王愠大叫着,他将体内浓厚的白浊液狠狠射进东君的体内,射进她的子宫深处,那多花蕊。
“啊啊...都射给你!都给你,把你肏大肚子!”
大量淫汁溢出,连带着东君颤抖的肉体,两人一齐高潮,王愠的肉棒堵住阴道,但还是有许多液体析出,两人共同的高潮,量太多,东君装不下。
许久,王愠在美人身侧躺下,她搂着东君,一手还捏着奶子,脸上是征服后的快感,对于东君这个无论自己怎样索求,都不拒绝的身体,很是喜爱。
“娘子?舒服吗?”
他笑问,还未完全软化的肉棒,依旧插在她的股间,就是东君不回他,神态渐冷。
“你装什么装?刚才不爽?”
得不到回应,王愠就突然就压在她的身上,对着她的脸道,就是面纱的确神奇,看不出材质,也看不出她的脸色。
“我弄得你那么舒服,你还不领情,你看看!”
王愠将手章置于她的眼前:“日符早就消失了,也就是说,这几天,都是你自愿来,你愿意被我肏!”
这时,东君突然起身,将王愠一把掀翻在地上,卷着自己祀袍,缠在自己身上。
“你!”
王愠瞪着眼睛望她,就是此时两人之间的关系瞬间反转,王愠已不再是那个征服者,他光着身子,坐在地上,看着东君的眼神有火气,这个女人,她就是不愿意低头,明明被自己肏得骚水四溅,明明自己才是胜利的将军,却骤然发现,都是她给的假象,只要她愿意,瞬间便能夺走这一切,仿佛自己得到的东西,都是她的赐予,只要她不高兴,随时收走。东君高高站着,看不清的脸对着王愠,读不出她的心情,半响,她才道:
“好自为之。”
随后,踏着窗户,飞了出去。
“等...”
话还没说完,王愠追到窗边的时候,早已不见人影,他望了很久,才懊恼一声:
“唉,都怪我,一时冲动,以后,她不会再来了吧...”心里想着,若是始终不解开这层面纱,她是不是就会天天来,再回首,床上只剩一件紫色肚兜。
... 第三十八章:
分别多日以后,东君再也没出现在王愠夜里的房内,似乎那一夜便是分手啪。
王愠郁闷许久,心中暗道无情,为此还和书院的星神宫先生未央,接触许久,但后者只说:“星君们无影无踪,便是神宫里也不见。”
打消了让王愠去星神宫直接求见的心思,后来,他就怒骂自己,明明得到了俏佳人,慕容嫣黛的心,还想着别的无情女子?王愠啊王愠,你可真是个混蛋。
压抑住了自己三心二意的念头,现在的王愠,只想着一心一意对慕容嫣黛好,就连林晚霞都不再调戏,十分君子。
和林玉堂熟悉之后,这家伙就很可耻的升上了甲院,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现在他和甲院的那群世家公子哥打得火热呢,总有种新欢旧爱的感觉不知为何...
上次哄了慕容嫣黛给自个抄写学业,之后无论他怎么说好话,都不顶用了,没办法,只怪自己还没拿下她,不听夫君的话。
王愠就自己坐在东院,奋笔疾书,也不知怎的,自己的学业就是多很多,后来一问,居然是太后的意思。
他恨恨的咬住笔尖,心里却是将太后悱恻了一万遍...当然,和他一样悲催的,还有龙鸣,两人皆是小山般高的作业,他俩在所有人都离去后,面对面写着。
这时,王愠的眼睛突然一亮,老熟人来了。
“林玉堂!”
龙鸣便也回头,就看见三位年轻公子缓缓而来,带头的是身穿白衣的林玉堂,后面两个一位病弱的样子,另一位则是青衣。
病弱公子王愠认识,正是那日和秦炎一齐的公孙星岚,就是另一侧的不识。
“王愠,正好,你也在,不如一齐喝酒去?”
林玉堂笑着,他拍了拍王愠的肩膀,低头看他写些什么。
“喏,事多着呢,脱不开身...”
他无奈叹口气,不过又想起上次喝酒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想再被林晚霞盯几天。
“咦,王兄,这《风词录》抄着做什么,难不成王兄没读过?”
王愠:“...”
林玉堂反应过来,他不好意思笑了笑:“啊,不好意思,王兄,倒是我多嘴了。”
随后,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王愠也是得知了另外一人的身份,诸葛景怀,江南六大家族诸葛家,诸葛家族乃是名门望族,传承悠久,据说在燮州久到可追溯千年,与南宫家族,乃是唯二的千年世家,人送外号:丹青诸葛、赤水南宫,丹青府是燮州首府,赤水府是苏州首府。
诸葛景怀冲着王愠笑了笑,目光在龙鸣身上多留了留,但也没搭话,一旁笑得很自然,公孙星岚不断咳嗽,却是和王愠说了不少话,看他薄弱的身子,王愠生怕下一刻便会咳出血...
“身体不好,可曾吃药?”
王愠试着问了一句:“这金霄城名医不少,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大夫?”
公孙星岚笑着摇摇头:“不必了,麻烦王兄一番好意,我这不是病,只是没多少寿元了。”
听闻他如此说,王愠也便摇摇头:“倒是可以向星神宫求药...”
公孙星岚眼睛暗淡,他喃喃自语:“千道万道,秋叶终归落。”
他又冲着王愠笑了起来:“你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记得要把握住手中良缘。”
“呃...”
他的意思,指的是秦炎?旋即心中想到,他信任嫣姐姐。
“嗯...公孙兄保重身体。”
三人正准备要离去,却是诸葛景怀对着龙鸣道:“公主殿下,在下诸葛景怀...”
“哦。”
龙鸣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斜着撇了他一眼,是个模样端正的公子,却也没博得公主笑颜。那是自然,龙鸣现在抄着作业,心里烦得很呢,肯定笑不出来。
让诸葛景怀讨了个没趣,随后望着三人离开的身影,王愠笑了一句:“挺有意思...”
“诸葛兄,看来窈窕淑女,君子不好求啊...”林玉堂笑着打趣。
“倒无妨,美人求不得,便畅饮美酒,不都是美事么。”
公孙星岚便问向林玉堂:“林兄,拜托你的事...”
林玉堂自信一笑:“公孙兄就等我好消息吧...”
“嗯...”他眼中的疲惫逐渐散了些,这些天,他可是跑了很多地方,朱府吃闭门羹,夏府无音信,翰林院进不去,如今也只有将所有的希望压在林家,林玉堂身上了。
“王兄也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哦。”
林玉堂坏笑着眨了眨眼,公孙星岚听后,眼中希冀愈发闪亮了。
...
林府.
林晚霞这些天也没去禁卫军,缉拿恶鬼众等刺客,她似乎被人针对,做事处处不如意,若只是一个副将捣鬼就算了,可是许多部都不怎么配合,尤其是御天府,她指东,人家偏要往西,她封锁,人家则一定要硬闯...
十分无奈,糟糕的是,翰林院一封弹劾,她就没了权利,让她在府里休憩,更可恨的是,看不起她,似乎是说,你乖乖待在家里,等着嫁人就好了...
想到副将那个丑恶的嘴脸,她心里就气,自己好歹是宰相的孙女,也能是你个老家伙觊觎的?
待在自己的闺房,林晚霞是一万个不舒服,她自幼好胜,觉得女子哪里不如男?当今太后亦是人中凤凰,金霄城女官更是有着夏权这样的女相,她堂堂丞相之女,怎么可能做不好一件事...
禁卫军统领,可是从二品的大官,掌握诸多权利,她此前虽是,不过更多的是挂名,并未完全坐上那个位子,金霄城两万精锐,是从边防军抽调的,那四十万大军,常年与异族交手,能从中脱颖而出,个个都是好手。
她不服输,也不想认输,毕竟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弟弟,她这个做姐姐的,压力也很大。这时,她却想到一人,那个喜欢穿黑衣服的家伙。
“林姑娘...你在吗,我写了一首诗,赠予小姐,不如出来一齐看看...”
窗外响起了一个让人头疼的声音,林晚霞很无奈,是那个穷酸书生,拿着一纸婚书,爷爷居然还让他在府里住下,开什么玩笑,难不成真想把我嫁他?就是当她这么问爷爷的时候,他便笑着:“不要以貌取人,当年我和他一样穷,但谁能想到,如今能坐上这个位置呢,晚霞,你不要打骂他,顺其自然即可...”
“唉...”
悠悠一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她旋即打开窗户“啪”得一声,很大响,将外头的李秀文吓了一跳,让他黑黑的脸,都白了几分,只是当他看到林晚霞的时候,眼睛还是亮了,今日的她格外美,淡红色抹胸裙,长发披肩,眉眼盈盈,明眸皓齿,少了几分英气,却多了一丝柔情,只是漂亮脸蛋上,却是凶狠狠的表情。
这让李秀文这个书生,不由得又是后退半步,他是个读书人,几时见得凶巴巴的大小姐...
林晚霞看在眼里鄙夷之色又浓了几分,心里暗想,这要是那个家伙,肯定会扔一团泥巴过来,他一定会的!
那黑冰块只会惹自己生气,就爱斗嘴,比眼前这家伙还烦,不过就是不知为何,总是不能真正的生起气来,有时候他规矩的时候,还会想怎么还不来招惹自个...
女孩的心思就是奇怪,你越是对她好,她或许越不领情,一味迁就,有时候只会适得其反,不是所有的姑娘,都是慕容嫣黛,付出而有收获,更多的是眼下,林晚霞又“啪”的一声,关上窗,大声道:“没兴趣。”
李秀文立在原地,内心跌落到谷底,他知道林丞相很好,让他住在林府,还挨着林晚霞的院子,倒有此番用意,也不辜负先前两位长辈的承诺,万事由他们小辈定,机会给予了,把握在他的手里,李秀文苦笑,林丞相是好手段,他落寂的走出去,路过中堂的时候,还看见了林夫人,那位美妇人成熟丰腴的身子充满风情,柳腰像是挤得出水,迈着好看的步伐,就连她脚上的水晶鞋,都无比高贵。
她路过李秀文的身旁,看都没看他一眼,贵妇人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李秀文自卑到不敢抬头,他身上的寒酸,与林夫人的锦衣秀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哼!”
一声冷哼,似乎再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李秀文牙齿咬得很紧,腰更低了,手中拳头愈发紧了起来,寄人篱下,被羞辱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林夫人不喜他,整座林府都知道,就连她身边的侍女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唉...”
李秀文长长叹口气,深知自身底下,但也无奈。
“夫人,夫人...”这时,一个老管家跑了过来,他毕恭毕敬站在林夫人身旁,林贵管着偌大的林府很久了,跟着林老爷子来金霄城,也算是看着少爷和林夫人成婚,再看着小姐和小少爷长大成人,可以说,他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林府,后来林夫人打理着林府上下,他就尽职尽责服侍起了林夫人,像是看自己闺女一般。
林夫人本名沈惜雨,商人家族出身,老家是江南通州一处富商,沈家在通州也算是不错的富甲,她父亲曾和林老爷子有旧,话说回来,她嫁给丞相之子,也是他们沈家高攀了,如今的沈家,在通州天策府,欧阳家都要给几分薄面。
“让你打听的事,办好没。”
她淡淡道,沈惜雨如今三十好几,正是最为熟透的年纪,一举一瞥间,风情无限,尤其是一双狐媚眼,简直勾死人,虽然林夫人平日里在府里十分注重形象,从不穿暴露的衣服,但那肥臀柳腰一扭一扭,长腿香风,简直能夹死人,甚至让林贵这个年仅六十好几的老家伙都压不住枪,更不提一些下人了,看着林夫人定力不好的都走不动路,出于避险,她便将后院全部换成女眷了,能来此处,便只有林贵一人。
林贵不敢抬头多看她几眼,态度恭谨道:“夫人...林小姐素来和龙鸣公主一块,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位男子。”
“哦?是谁?”沈惜雨便来了兴趣,金霄城几个公子哥什么德性她自是知道,若是让晚霞嫁给他们,是能利于官途,但却定然不会幸福,能让自己女儿入眼的男子,她自是感兴趣。
“嗯,是王幼麟,子阳城王家之后。”
“咦,原来是他。”沈惜雨听完,眼睛一亮,王家虽比不上林家现在的势头,但在陵下也是个比较悠久的家族了,林家得势才几十年,王家自开国便一直在,根深蒂固,这么多代都没衰落,而今又得到太后赏识,前途无量,晚霞更他在一块,不必那个什么穷书生强?
联姻也要门当户对,这也是为何林家会与夏家定下媒约,除开两个小辈没意见,更多的能在朝中有更多话语权。
左相与右相的结亲,难怪有人坐不住。
“王依然是他姑姑吧,正好以前在紫轩阁喝过茶,改日便登门造访唐府。”她呵呵笑着,却是心里乐开花,其实若不是李秀文住在林府,她倒不至于着急为林晚霞择婿。
“呃...夫人,还有一事。”
林贵犹豫了一会,眉毛皱成一团,最终在心里给林大人道不是。
“说。”
沈惜雨这次就很平淡了,似乎早就便知,他有说什么。
“林大人...昨夜...去了天香楼喝酒...”
林贵擦擦汗,生怕她听到这话,会大发雷霆,不过最后却没听到林夫人闹,只是冷冷道:“就只喝酒么,没干别的事?”
“这...”林贵急的倒是一直擦汗,心里忐忑不已,天香楼是个什么地方,整个陵下都知道,那可是全大献最有名的青楼,男人去青楼只喝酒,怕是太监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行了,我知道了,继续帮我看着,有什么事,跟我说。”
沈惜雨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是。”
就是留着林贵在原地,不知所措,按理说他是林府的人,应该向着林大人,但是他实在不忍心林夫人被蒙在鼓里,自己男人去花天酒地,心里很纠结...
... 第三十九章:
应是天上明月,低头思故乡。
每逢中秋节,天下人间都会合家欢,这不,再过几天,便是今年的中秋节,王依然拉着王愠,就说要去买点东西,两人带着酥玉,就上了街。
一路上,王依然很自然的挽着王愠的手臂,她穿着青衣长裙,头发盘起,耳饰是红宝石模样,画着红妆,香风扑鼻,倒真是贵妇人。
路旁行人来往,王依然吸引不少目光,她的魅丽将不少年轻姑娘都比了下去,同时挽着王愠,一位年轻黑衣公子哥,端庄的她和清秀的少年,组成一对,不少人还暗想,夫人包养一个好面首...
确实他俩亲昵走一起,有几分这样的味道,王愠没办法,只能任由她挽着,姑姑也是奇怪,没有丝毫避嫌的样子,胸前一对大白兔,挤着手臂,让王愠心猿意马,心里多次告诫自己,这是自己亲姑姑,只不过,好像更兴奋...
“呸...”
不动声色压下枪,又骂自己一遍畜生...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便和酥玉搭话:
“酥玉,你家是哪里的?过中秋节有什么习俗没有。”
酥玉今天穿着白裙,白衣似雪,搭配她高挑的身形,竟有了几分仙气,闻着她少女的幽香,看着她清纯无瑕的脸蛋,王愠悲催的发现,貌似更硬了...
他没办法略微弯弯腰,只觉得最近不知为何,定力越来越差,按理说在东君身上发泄几天,却是火气越来越旺盛,真是奇怪的体质。
“赏月,做桂花糕,放灯笼!”酥玉数着手指,随后一笑,认真道:“公子呀,我以前住的穷人家,哪有这么讲究哦,不做活,便是最好了,不奢望能有欢乐。”
“哦。”
王愠也没再讲话,他从小在王宗长大,过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不曾体会过穷人家的生活,他们大家族过中秋,起码热闹五六天。
“愠儿,走,去那边看看...”
王依然拉着苦不堪言的王愠,游走在不同的店铺里,买了许多东西,让他们直接送到唐府,金霄城太大,繁华下,是有条不絮的秩序,乱欲迷人眼。
三人逛着逛着,不知为何,就逛到紫轩阁附近了...
这时,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驷马齐驱,领头的车夫面容冷峻,气势十足,它们在王依然身侧停下,车帘向上打开,一个熟悉温柔的声音响起:
“依然?”
三人这才看去,原来是皇后娘娘,唐紫,只见她白皙的手腕挽着锦绸的帘幕,笑吟吟望着众人。
“唐紫!”
王依然没想到这里能遇上她,但想着紫轩阁附近,也能释然,随后唐紫的目光落在了王依然挽着王愠手臂之处肉眼可见的,那硕大柔软的酥胸,陷入,她目光停了许久...
“嘶...”
王依然这才松开王愠的手,往旁边退了一步,脸上有点不自然,但也是很快便换上笑脸。
“你们姑侄关系,可真好...”
唐紫露出玩味的笑容,眼里有点莫名其妙的味道,看着王愠立在一旁很是僵硬。
“唐大皇后总不是专门来盯着我的吧。”
王依然面对自己从小长大的好友,也是不客气,无所畏惧道,反正自己嫁的是她的弟弟,严格来说,她还得喊唐紫一声姐呢。
“嘁,谁要盯你啊,你就算找十个小白脸,也随你。”
唐紫翻个白眼,趴在窗边呵呵笑着。
“哎,你!”
王依然有些恼怒,这都是平时私底下说的羞人话,你怎么当着王愠的面说出来了,她偷看一看王愠,发现他面色无常,王依然暗自松口气,等等,我为什么要看他的脸色?
...
本想反驳两句,你找一百个...想了想不合适,有外人在,污蔑当朝皇后,日后在愠儿眼里,没了形象可不好。
“呵呵,给你留点面子,愠儿,我们走。”
王依然说完,就拉着王愠离开这里,小跑的样子倒是逗乐了唐紫,她在车上笑得很欢,远远冲着王依然喊道:“哟,叫的这么亲密?愠儿?愠儿!”
让王愠倒吸一口凉气,试想,当今皇后在后边用软糯的声音亲昵的喊你,这画面太美,不敢再多看一眼,再看一眼就会...
“姑姑,皇后娘娘她一直这样吗?”
王愠问道,回想之前在龙鸣寝宫里,那位端庄的妇人,从容优雅,仪态端庄,是唐紫给他的第一映像,王愠也是很敬重她,一直以来都是十分规矩,眼不多看,嘴不乱说,行为举止,风度翩翩。
“愠儿,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发神经,你就当她发神经了。”
说完重新挽着王愠的手臂,再次将酥胸送上...随后嘴里嘀咕:“我的愠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让王愠汗颜。
等到三人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响午了,酥玉像是力气用不完,蹦了一上午,还有精神,走两步跳跳,走两步跳跳。雪白的衣裙让她像朵莲花,倒是姑姑依偎在身旁,身子向着王愠压去,仿佛走不动了一般。
不过在府前,他们却看了一辆熟悉的马车,正是方才在紫轩阁遇到的皇后所乘。王依然脸色变了变,嘴巴成了一个圆形,似乎没想到她能来这里...
“姑姑,好像皇后娘娘来了...”
王依然没说话,拉着他就往里走,刚到中堂,便看见里头坐着一位锦衣妇人,头戴凤簪,点着宫妆,懒散靠着,富贵逼人。
似乎看到有人来,她转过脑袋,笑吟吟望着两人:“不请自来,依然不会见怪吧。”
王依然砸砸嘴:“皇后娘娘大驾光临,高兴还来不及呢...”
然后就丢下王愠,跑到唐紫身旁,两人亲密在一起,说话间,便往后院走去,看着两位妇人有说有笑,王愠摸了摸脑袋,这快到饭点了,总不该是来...
却是没错,唐紫自行前来,的确是来蹭饭的...
王愠看着饭桌上,端坐的两个美妇人,陷入沉思,好像那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唐府膳食一向不错,但由于平时只有两人吃饭,一般只有三个菜,今天为了皇后娘娘大驾,特意添到了八个,不少还是金霄名菜呢...
“依然,这伙食不错呀,很合胃口,让我都想多住几日了。”
“你要是愿意,住多久都行。”
两个女人搭话,她们的饭碗都挺小,精致小巧,约莫只有王愠一半大。
“吧啦吧啦...”
王愠说话不上,就干扒饭,像极了小时候家里来客人,规规矩矩的样子,食不言,饭不语,姑姑和皇后娘娘熟悉,饭桌上便能看出,两人关系匪浅。
王依然看着王愠似乎是饿坏了,就给他夹了一个鸡腿,还笑着向唐紫道:“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不像我们老了,吃得多,便是浪费。”
“姑姑怎么会老呢,还这么年轻,姑姑应该多吃点,也长长身体...”
随后也是道:“皇后娘娘年轻,更要多吃点。”
此话便惹得两人浅笑,唐紫放下碗筷,笑吟吟道:“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和你姑姑一样,长身体?”
“嗯嗯。”
王愠想都没说,连忙点点头。
“那...应该长哪里呢?”
唐紫眨眨眼,带着狡黠的目光,望着王愠突然怔住,目光一动不动,像是个呆子,她扑哧一声便笑出来了,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这家伙,好像不是看自己的脸,她随之移动目光,顺着王愠的眼神向下看去...只见眼前被一对山峰阻挡了视野,圆滚滚,抹胸上两只鸳鸯被撑成胖鸟。
随后脸色一红,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小色鬼,色胆包天,连我都敢看...王依然先是发现唐紫俏脸莫名一红,低着脑袋羞答答,不明所以,就看向王愠,发现这小子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胖鸳鸯看呢。
你!王依然大吃一惊,你看谁不好,你盯着皇后看什么意思?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你你你...心里也是起了波澜,你看你姑姑的也好啊,我没有吗?比她小吗?
不知为何,有些生气,她在桌下,狠狠踩了一脚王愠。
“嘶-哎哟...”
王愠忍不住痛呼一声,要知道王依然穿得可不是平底鞋,鞋底尖尖的,用力的话,是很疼。
“怎么了?”
两位妇人同时开口,王依然皱眉望着唐紫,似乎在说:‘关你屁事?’唐紫不甘示弱,回了一个眼神:‘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你是他姑姑!注意姑侄身份!’王依然回击:‘你也注意身份!你是堂堂皇后娘娘,别乱给人吃豆腐...’
王愠自是不知两人无声的交流,就觉得姑姑和皇后娘娘眉来眼去的,于是他便道:“没什么,刚刚被蚊子咬了一口。”
“呵呵,是吗,那愠儿可要注意哦,不要被这只蚊子吸干了!”唐紫皮笑肉不笑。
王依然:“...”
王愠笑笑,接话道:“放心,小小蚊子,一只手便能拿捏...”
王依然:“...”
你是真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倒是唐紫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胖鸟鸟上下起伏,看得王愠艰难移开目光...
饭后,皇后娘娘便要走,王依然就让王愠相送,她上了马车之后,王愠就坐在其中一匹马,随着车辇离开了唐府。
“回皇宫吗?”
王愠向着里头问道,却听见唐紫悠悠道:“不了,去紫轩阁,愠儿,你进来罢,我有话与你说。”
“呃...”
王愠抓了抓脑袋,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姑姑面说的,但是进皇后娘娘的马车,似乎便不妥,犹豫片刻,就听唐紫催促道:“进来呀,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不成。”
嗯,但你能把我闷死...想着她胸前的胖鸟,王愠默默压枪,转身就进了车里。
不愧是皇家乘车,里头装饰精品,富丽堂皇,燃着淡淡的紫色熏香,满是好闻的味道,珠帘隔着的后面,只看见一人影斜躺,看样子像是一处卧榻,朦胧之见,更添美。
“呵呵,你这小家伙,看不出来,装的挺正经...”
唐紫魅声娇喘,似乎离开了唐府,她就暴露真实一面,尽情调戏着他,撩拨王愠的软肋。他虽然不是处男,但也经不住这样的考验啊,要知道眼前是高贵的皇后哎,你这样诱惑我,好么...
“这个,娘娘,您有什么事吗?”
王愠站立不安,他很想逃出去,但是唐紫不给这个机会,她直起身子,将珠帘掀开,随后入目便是一对胖鸳鸯...
“好了,好了,就不逗你了,坐吧,别那么拘谨,就把我当你姑姑就行,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她恢复成为了一个端庄的长辈,正襟危坐,仪态体闲,似乎和刚刚那个娇媚的女子,是两个人。
“好的。”
王愠抱拳谢过,在一旁规矩的坐着,目不乱看,唐紫看着他这模样,心里又是赞赏几分,她开口道:“愠儿,老实说,你和你姑姑,什么关系?”
“嗯?什么关系?娘娘,我不懂,还请说得明白一点。”
王愠一头雾水,和姑姑还能是什么关系,姑侄亲戚关系呗...
唐紫翻个白眼:“你这小家伙就喜欢看女人胸,还能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我和依然一块长大,在金霄也算是无话不说的好友,她的变化我也知道,以前呀,看着就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最近日子,却越来越像是个被滋润妇人,那眉眼间水盈盈的,走路风情万种,不仅打扮更成熟,举止投足更像是个有男人喂饱的新婚小妇人,我也是好奇为何她最近变化这么大,毕竟她也算弟妹,胜人又长时间不在家,难免就怀疑依然她...”
“怀疑姑姑怎么?”
王愠听着唐紫说话,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他经历女人不多,自然看不出来,但是若说姑姑外头有人,他是一百个都不相信,但听着唐紫说话,也有些道理,姑姑平日和自己一块,却是亲昵许多,身上更香,说话更魅...
“怀疑依然外头有人...本来看着你们姑侄亲近得过头,现在发现嘛,似乎另有其人...”
“不可能,姑姑她...姑姑她不会的!”
王愠顿时就很激动,盯着唐紫,脸色都涨红不少...他自小接受的观念,就不愿相信姑姑能婚后偷汉子,那根本就不符合姑姑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他接受不了,再者这事要是真的,他再也无法面对姑姑...
三教礼仪下成人的王愠,是个传统的男人,虽然最近确实也不住邪火,但他从未有过什么邪念,在他观念里,妇人就应该守妇德,水性杨花的女人要被浸猪笼的...
“我也相信依然是清白的,不过你不相信的话,就当我瞎说...”唐紫看着王愠逐渐有些痛苦的脸,却也是安慰,心里愈发对他满意了,仿佛丈母娘看对眼,就差择女婿了。
“谢谢...我...我会...”
“我会查清楚的...”
王愠心情有些低落,他现在很怕,怕唐紫说的话是真的,怕如果是真的,他怎么办,是告诉大家,还是帮姑姑瞒着,这是一个很难的选择,自小娘亲的教育,让他泛起了难。
“好...”
唐紫淡淡一笑,看着王愠,眼里满是奇异的神采,也不知她在想着什么。
... 第四十章:
“不过话说回来,你对龙鸣有怎样的感觉?”
唐紫躺回凤辇,她脱下绣鞋,白嫩的脚丫修长,平放在枕头上,这一举动又吸引了王愠的目光,皇后娘娘不知道她这一行为会造成多大的诱惑,要知道这家伙可是极度痴恋女子的玉脚,这不大的空间中,王愠甚至能闻到脚香...
他艰难移开目光,心痛的眼神被唐紫净收眼底,不由得脸色红了些,心里暗骂小色鬼,但她万万想不到,王愠是为何而硬。
“公主殿下啊,就是妹妹吧,没什么感觉...”
王愠嗡声道,他双手抱着腹部,身子前倾,压着双腿,也不敢乱看了,生怕一个忍不住,兽性大发,到时候爽是爽了,九族就没了...
“咦?鸣儿娇小可爱,玲珑玉姿,可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唐紫倒是惊奇,龙鸣长得可不差,在金霄城年轻姑娘中,也是拔尖,在她这个做娘的眼里,甚至不输慕容嫣黛。
“我更喜欢大姐姐,再者,我对慕容嫣黛一片真心,对于其他女子,并无想法。”
唐紫也没说话了,她自然听得出来,什么大姐姐,你就直说你喜欢丰腴的人妇...啊呸,真是个小禽兽!不喜欢龙鸣,喜欢盯着她娘看是吧,皇后娘娘严重怀疑,这小家伙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像是是缺少母爱,所以更依恋体贴照顾人心的女性长辈?
龙戬便也是和他一模一样,自小就没得到多少母爱,所以长大了,喜欢年长的妇人...
唐紫悠悠一叹,身子靠在席上,车内一时间,再无声息。
走了很久,摇晃很久,周围的人声,也从嘈杂,逐渐变小,似乎是从闹市演变为了寂静的巷子,唐紫安静躺着,像是睡着一样,等王愠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停止了行动。
他心道不妙,竖起耳朵感知,外头没有一丝的动静,甚至连人呼吸声都听不见,他瞧瞧掀开车门,并没有发现车夫的影子,而周围则是陌生的环境,远处还有山水,倒像是小西山那边...
他连忙上前,打算将唐紫叫醒,越过珠帘,看到她美目早就紧闭,呼吸均匀,想来是睡着,轻轻摇了一下。
“嗯...”
很快,她便醒了,当第一眼睁开时,赫然是王愠的脸,唐紫顿时吓了一跳,刚准备尖叫,就被王愠捂住嘴,发不出声:
“呜呜...”
她此刻心里满是慌乱,怎么办,这个小禽兽忍不住了?要对自己动手?我就说他好人妇,早该将他赶出去的...眼里带着雾水,慌忙之下,剧烈挣扎起来。
王愠赶紧作出嘘声的动作,并小声安慰道:
“皇后娘娘,先别出声,外面有情况,我们被带到了西边....”
唐紫刚开始不信,眼中是羞愤,望着王愠一双大眼水汪汪,王愠急忙道:
“娘娘请相信我,不信你听听,外面没有一点人生,我们现在根本不在紫轩阁附近的街上。”
果然,唐紫听完,便不再反抗,她也是侧耳听了听,如王愠所述,外面十分安静,甚至能听见家禽的叫声,显然不是城内繁华的地方。
王愠见此松开捂住的手掌,安抚好皇后娘娘的情绪,他现在想,怎么逃出去,自己一个人兴许问题不大,但...他转头看向唐紫,刚好对上她柔弱的眸子,里面的惊慌还未完全散尽,轻咬嘴唇,一副可怜楚楚的姿态...
靠,今天必须一起走!
很显然,王愠吃美人计这一套...
王愠刚安抚好唐紫,让她不要出声,自己便打算查看周围情况,这时,从车帘外伸进几个竹筒,不明气体随之吹进来。
“不好。”
敌人要放毒,王愠自己连忙屏气,可是唐紫就没这么幸运,有几处气息刚好吹到她的脸上,顿时她便身子一软,想下躺去:
“愠...”
双目一闭,晕了过去,王愠用内功逼出身体的不适,这药似乎太猛烈,就算吸入一点,都会中招,他跑到唐紫身侧,一把抱起这位睡美人,然后径直冲了出去...
马车一声巨响,车门被瞬间撞碎,王愠携带着皇后娘娘冲了出来,间隙之间,他看清了外头的情况,只见一群黑衣人,带着恶鬼的面具,将他们团团围住,气势汹汹,能感觉出,不乏江湖二流高手,甚至隐约间,还有几道更强的气势。
恶鬼众,这标志性的打扮,江湖人人皆知。
看来眼下凶多吉少了,王愠不知道为何金霄城一时间出现这么多高手,按理说进城都会经过严格的筛选,不少御天府通缉要犯,是有画像,怎么可能让恶鬼众这么轻易入了城,朝廷不知呢...
“你们可知这里是天子脚下?敢对当朝皇后娘娘动手,不怕死么。”
王愠将妇人抱在怀里,唐紫不重,但身子十分有肉感,抱在怀里很舒服,看着她昏迷的样子,呼吸均匀,王愠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看样子并不是什么毒药。
“只请皇后娘娘坐坐,喝杯茶,并无二心。”
有人回道,王愠却是冷笑:
“有你们这样请人的?”将人迷晕,不说是要做什么坏事,王愠第一个不信。
“不如王公子过来一叙,如何?”
“我能信你们?”
现在敌众我寡,主动权在他们手里,王愠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不过。
“这里是金霄城,我们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惹来御天府星神宫,得不偿失,我家主人与王公子有久,公子移步便知。”
王愠看周围这仗势,想来今天这杯茶,是不得不喝,他冷笑道:“哼!带路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家主人的庐山真面目。”
...
不出所料,他们被带到了小西山附近,这也是整座金霄城唯一一处算得上是城外的地方,兜兜转转,王愠看见的熟悉的林鹿书院,在河对面,随后跟着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宅子,这里斑驳苔藓,落叶累积很厚一层,不少的地方坍塌,王愠抱着唐紫柔软的身子,跟着进去。
恶鬼众的黑衣人们并没有跟进去,他们守在外头,王愠观察了一下周围,他推开斑驳的木门,踏入院子,一进入,迎面而来就吹起了一阵阴风,卷起落叶打向王愠,他急忙捂住眼睛,不一会,他的眼前就坐着一位人。
一身黑衣修饰出苗条的身子,长发垂落,一双大长腿交织,鞋尖小巧精致,这是一位女子,王愠打量着她,她带着赤鬼面具,看不清面容,但王愠却隐约感觉,有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身上有一股书生的气息。
她玉手放置于桌上,那石桌也是充满岁月的痕迹,上面放着一柄长剑,血红的宝石十分夺人目,剑身散发着一股死气,宛若幽冥。
这把剑很强,王愠目不转睛,心里告诉自己,体内有条不紊的功力,似乎被它扰乱一般,整个人有点难受,但他面色无常,只是冷冷盯着眼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
她玉手轻轻抚摸那柄剑,它便沉寂了,王愠身上紊乱的气息也随之平静,两人很久没说话,王愠抱着唐紫,只有她熟睡的呼吸声。
“愠哥哥...”
良久,她开口唤了一声,王愠皱起眉毛,看这情况,她似乎认识自己,但他搜索记忆,却怎么都想不到,有一个年轻姑娘会这样称呼自己...
“你是谁!”他质问道。
“你,忘记我了吗...”她悠悠开口,语气中有着回忆,带着无限的沉浸。
王愠:“...”
废话,你他娘的打扮成这样,鬼知道你是谁?
“小的时候,你带我看花...”她语气有些慢,不乏责怪之意,更多的却是重逢相认,又一次见面的喜悦。
王愠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后恍然大悟道:“是你!”
“叶家那丫头?”
他想到小时候父亲曾带回来一个姐姐,比他大好几岁,瘦瘦弱弱的,总是躲在大人背后,很怕人,两人初次见面,她脸上的血迹还未干净,穿着囚服,幼小的脚丫子被磨破,伤的惨不忍睹,她很喜欢哭,有人大声说话就爱哭,一个人睡觉也会哭,没人陪着更哭的梨花带雨。
父亲就让她和自己一起睡,让王愠陪着这个陌生的大姐姐,那日是春天,幼小的王愠带她看梨花,教她爬树,给她编制好看的花环,一起放风筝,陪她睡觉,晚上抱着她发抖的身子唱歌,就像是娘亲一样,王愠学着奶娘,哄着一位大他好几岁的女孩,后来她不爱哭了,也学会了笑,整日不离王愠...
有天下雨,两个孩子贪玩,他们坐在一大户人家门前,两座石狮子被淋得湿透,王愠脱了上衣,露出光滑的膀子,他不高,却在那时候她的眼里,宛如兄长。
初春惊雷,她捧着烤红薯,缩在角落,他冲着天喊道:“喂--不要打雷了呀,我不怕你...”回头露出笑容,比三月的花还要灿烂:“你看,打雷有什么好怕的,要勇敢一点,不如我当你哥哥吧,以后我保护你!”
“哥哥...”她望着王愠,不知为何,记忆中,她也有一位兄长,一位温柔的兄长,也曾如此待我,她笑了,眼里却有伤:“嗯,哥哥,愠哥哥...”
后来,她离开了,不知去了何方,也许在天南海角,她流着叶家的血脉,分别了王愠,只记得,走得那天,他睡得很熟。
“你...过得还好吗...”
王愠目光复杂看着她,答案不言而喻,如今她端坐在眼前,外头是恶鬼众,统御一方势力。
“如你所见,如你所想。”
她倒了两杯茶,笑道:“喝茶吗?”
“不用了,你找我,有什么话想说?”
“如果只是叙叙旧?”
“有更好的地方。”
“也是。”
两人结束了简短的对话,一阵风吹过,又是莎莎落叶。
“这里,曾是叶家的地方...”
她目光带着回忆,看着这破旧的地方。
“我,只想拿回一样东西。”
随后,看着王愠,目光灼灼。
“什么?”
“母亲的遗物。”
又是沉默良久,两人安静看着对方,王愠在等她开口。
“葬在后宫,一口枯井里。”
...
“呼...”结束了此次谈话的王愠,他目光复杂看着身后的秋凉古宅,抱着唐紫,驱车离开,向着紫轩阁驶去。
他脸色有些沉重,却不是因为其他东西,只是听了一句话:‘如果你相信我,就离开慕容嫣黛,远远的...’
“去找到那口古井,有你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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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太后篇写完的话,出一个修订版,修改下前头的一些设定,也不多,就几百字,对于不怎么看剧情的读者无所谓,对于看剧情的读者...哦,不,应该没人看剧情,但是还是要修一下,大致剧情留过脑袋有个印象就行,至于为啥要修改,一部分原因是我写着自己忘了,另一部分原因是后面补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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