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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银河】(56-60)作者:绵绵冰是最好的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4-2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绵绵冰是最好的   第五十六章未婚夫   这日还在客店,谢星摇突然眼皮跳了两下,心里莫名发慌,稳了稳心绪才拿着逢霜跟温凉秋一块出门了。   这回那家主人要她们直接上门,她们到了城中一处院子,看着倒

作者:绵绵冰是最好的

  第五十六章未婚夫

  这日还在客店,谢星摇突然眼皮跳了两下,心里莫名发慌,稳了稳心绪才拿着逢霜跟温凉秋一块出门了。

  这回那家主人要她们直接上门,她们到了城中一处院子,看着倒是十分气派。

  上回的那老妇人前来相迎,引着她们到了内庭。能发觉这里头一草一木都是精心雕琢过的,但也匠气过甚,而且一些假山角落也十分荒凉,想来他们住进来也没多久时日。

  谢星摇这样想着,看到湖心小岛上有个女子正在练舞,鹅黄色的轻纱在空中轻舞,一步一动轻曼柔丽,才看了两眼,就见那女子在小岛边一个趔趄,身形一晃就往水里栽去。

  扑通一声后,谢星摇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踩着湖边的石栏就往水里去了。

  她把人救上来的时候,府中护卫终于赶来,那被救起来的女子咳了一会儿,将水都吐了出来,好在没待太久,也没什么大事。

  那女子柔柔说了一声“多谢姑娘”,正这时又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谢星摇被温凉秋扶起来的时候,就见到一男子面露焦急握住那跌进水中的女子的手问:“如何了?”

  那女子摇摇头,这才把眼神投向谢星摇。

  没猜错的话那男子就是这府中主人,也就是买主,倒是生了一副正派模样,连忙向她们道谢,叫人领她们下去换衣裳。

  这时候谢星摇摸了摸头,略微松散的头发让她心中一颤,说:“我簪子好像掉进水里了。”

  那男子赶忙让侍卫下水帮忙寻找,谢星摇也想留下再找找,被人劝着先换件衣裳才依依不舍下去了。

  “你也是,何必到这种危险地方来?”男子皱眉对那落水的女子说。

  女子名唤流云,低眸说:“是妾身不小心,王……王公子,妾身先下去了。”

  男子摆了摆手,叫她下去了。

  “公子,簪子找到了。”

  这时侍卫上前,好在落的地方不远,这湖又是静水,找起来不难。

  那男子见到侍卫捧上来的簪子时,本寻常的神情忽的惊骇,微颤着手拿起那簪子,盯着上头的蔓草花纹出了神。

  谢星摇再抱着剑匣走来的时候,就见到那男子坐在庭院里发呆,看着那些侍女奉茶都规矩有礼,自己倒是学不会,也只能尴尬着上前。

  “姑娘来了,”那男子回神笑道,又将那支刀形簪奉上,看谢星摇松了口气,想着打探了这两日,只大概知道这女子也是江湖中人,似乎与掠影门主将要定亲,问道,“这簪子样式倒别致,不知姑娘是从何处购置的?我也好替爱妾置办一些。”

  “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别的我也不知情,”她眨眼回道,见温凉秋也坐过来了便问,“不知公子为何要买逢霜?”

  那男子这才说来,道自己姓王,是西北的富商,常年习武,且小时见过逢霜剑的主人,一向敬仰,故而想购此剑。

  谢星摇想了想才说:“公子若有此心也不错,但公子若不能让这把剑物尽其用,只是束之高阁以作玩赏,恐怕也不是这把剑的良主。”

  王公子也不着急,又说:“实则当年与逢霜剑的主人,有太多牵连,我买来的确是为了缅怀故人的。看姑娘对这剑如此上心,难道也是跟那前辈有关吗?”

  “那位前辈是……对我很重要的人。”谢星摇想着娘亲不愿意让人家知道她的身份,应当有缘由,也不会轻易说出她们的关系。

  她没有注意到这男子的眼神越发晦暗难明,怅惘看着湖心说:“倒是我唐突了,白让掠影门跑这一趟。不过我那爱妾倒是与姑娘颇有缘,不如认个姐妹,若来日有事,也可多联络,就是不知姑娘芳龄,该叫姐姐还是妹妹了。”

  谢星摇觉得这也说得过去,便说:“方巧二十。”

  “我那妾室也是这般年纪,姑娘是几月生人?”

  “三月三生辰。”

  她才说完,还等着跟那黄衣女子见一见呢,想着那女子生得也漂亮,又知书达理的样子,交个朋友也是好的。却看面前的男子看着她的目光忽然凝滞,而后眼中就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在他低声唤了一声“阿玉”的时候,把谢星摇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她不解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温凉秋。

  “这是你的小字。”王公子淡笑着。

  “你到底是谁?”谢星摇蹙眉。

  就看那姓王的微微靠近,眼中含情说:“我是你未婚夫婿。”

  ……

  “噗!”本来还在喝茶的温凉秋一下子吐了出来。

  而后谢星摇瞪大了眼睛,看那男子还想靠近她,立刻起身躲到了温凉秋身后。

  “这位公子,怎的就如此信口开河了?”温凉秋护着她拦着那男子。

  那男子一恍神,赶忙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上头是一把浮雕的剑,道:“这玉佩与那簪子是一对,两样东西上都有霜花纹样,是白霜前辈留下的印记。你再看看这浮雕,雕的就是逢霜剑啊。当年我被阿玉的爹收养,阿玉出生之后,你爹就做主给我们定了亲,这两样东西本是你爹和白霜前辈的信物,便赠给了你我做定亲信物。姑娘可姓白?”

  “我姓谢。”

  “姓谢……”那男子这才自嘲笑起来,“找了你这么多年,当年说好了让你跟着娘亲姓,再由我承你爹的姓氏继承家业,我这些年一直找着姓白的江湖人,竟是没找着你。”

  谢星摇还是躲着他,小心翼翼去接过那玉佩,一圈花纹的确是霜花,再看看自己的簪子,也没看到霜花,那男子伸出手,她怯怯将簪子递了过去,就看他微微按动簪头位置,刀身就变得可伸缩起来,一拉长,就见到了里头的霜花。

  坏事了。

  谢星摇这样想着,结结巴巴说:“你,你先坐下,我同你说,我已经要成亲了,从前这定亲不作数的,你别过来啊。”

  “父母之命,如何就不作数了?”那男子仍旧一脸认真。

  “就是不作数了。”她生气了,脸也气得微红。

  那男子轻叹一声,眼神一转先说:“也罢,毕竟时移世易,不好为难。那这样,这剑我便不要了,只是我这儿还有些你爹留下的东西,我让人取来给你,你再走可好?”

  “你认识我爹?”她问。

  那男子点头。温凉秋看谢星摇想留下,正要再劝,可想着她爹的事的确是个谜,不能不解,也就没有阻拦。

  “我去同外头的弟子说一声,你先待着。”温凉秋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着先告诉外头的人一声,也好有个照应。

  谢星摇点头,她也想从这男子处打探她爹的消息。

  走在街上的时候,温凉秋越想方才那府中的人越觉得奇怪,那些护卫训练有素,平常的大户人家哪里请得动,一个个侍女规矩得也不成样子,总觉得也该是世家出身才对。

  她路过一家点心铺子,听那老板娘说了两句话,倒是跟那府中的人口音相似,便好奇上前买东西。

  她问道:“老板娘,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那老板娘给她包好了点心说:“您听我这口音就不会是,我们是两年前从楚阳来的。”

  楚阳。

  她心神不宁,又笑问:“我看城西那户人家也是楚阳来的,你们若是同乡,也可多往来。”

  只此刻就见那老板娘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笑:“那户人家可不是我们招惹得起的,才刚来,我家小子在衙门里当差,说是刺史老爷对那家主人都是毕恭毕敬的。”

  这她倒来了兴致,问:“那姓王的人家,来头这样大啊?”

  “王?什么姓王?那分明是姓谢的人家,那可是刺史老爷叫出来的。你说说咱这朝廷姓谢的,能是什么身份?”那老板娘笑着轻声说,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姓谢。

  那男子姓谢,谢星摇也姓谢,她爹也应该……若是当年白霜前辈跟她爹不和,那绝不会让这孩子跟她爹姓,而循剑宗掌门故意而为之,实则该是一招灯下黑,笃定来找她的人,不会信她姓谢,才好藏好她。

  谢,楚阳……

  温凉秋回过神来的时候,暗道一声不好。

  ——————

  第五十七章身世

  秦绰被关起来也有三日了,本来是有人报案说他盗窃,赃物就是他卖夷山川时收的那笔钱。结果也不知这些人用了什么手段,他也没进衙门,就被带到一个院子里住下,他请的那护卫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再者是江湖人也就罢了,不能直接跟官差较劲。他只能让那些护卫先走,去找严缭,再寻机救他。

  这时门打开,就见一家仆上前来说:“我家公子问,门主今日还是不愿跟我家公子比武吗?”

  他真是要气笑了:“我就不会武,比什么?我都连说了三日了,你们也连问了三日了,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那家仆没说什么,门口又出现了另一个人影。

  还是戴着幕篱,是当日带人抓他的人。

  秦绰道:“逼着我比武,连个真容也不露,这是哪里的说法?”

  他死盯着那人,只看那人挥了挥手,老仆告退,那人又从背后拿出夷山川摔在桌子上:“我没耐性了,起来比试。”

  “不比。”秦绰冷言回绝。

  那人猛地一拍桌子将夷山川出鞘撞进他怀里,逼秦绰抱着夷山川,而后抓着他扔到了屋外,自己也拔剑:“季如犀,别装了。”

  听到季如犀三个字的时候,秦绰心神微颤,抱着夷山川的手微热,却还是不正经笑:“季如犀这三个字真是好久没听到了,好汉若是与他有仇,也不必疯魔到找我一个肩不能扛的算账吧?”

  “跟我比武,比完我就放你走。”

  这人一开口,听着声音,还有这非得逼他比武的架势,秦绰就知道这是青牙。但他不能拆穿,因为真正的秦绰不认识青牙,他只能叹口气,握住夷山川,青牙以为他要认真比试了,就看他一伸手,把剑刺向青牙,青牙一挡,他就扔了剑。

  “我输了,好汉可以饶过我了?平日里我跟您玩玩也倒没什么,可惜我这日子实在紧凑,赶着提亲,就不跟您多周旋了,”秦绰捡起夷山川,“既然您把钱都拿走了,这剑我也就收回了,不打搅了。”

  “是赶着回去跟循剑宗那个女子成婚吗?”青牙在他身后冷笑一声,“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敢跟她成亲。”

  秦绰停住了脚步,回首冷声问:“有何见教?”

  风吹动着青牙的幕篱,露出他有伤的半边脸颊,幕篱又很快垂下,只听他笑说:“白霜前辈行刺楚阳王和临淄王的时候,我也在场。”

  他走近秦绰:“当日白霜前辈无法同时刺杀二人,只能先刺向了楚阳王。这也不奇怪,可奇怪的是,楚阳王受伤,还大叫着不许人伤白霜前辈,可临淄王下了令,白霜前辈还是被扑杀。而后楚阳王伤重,却悲痛欲绝,不肯用药石,是活生生把自己熬死的,与其说是受伤而死,不如说是殉情而死。”

  青牙看着秦绰的手握拳微抖,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最后道:“白霜临死之前,楚阳王不顾自己的伤势,抱着她,一副痛心模样,嘴里还问着,问着’我们的孩子在何处‘。你听懂了吗季如犀,谢星摇是楚阳王的女儿。”

  夷山川上的金铃响动着,夹在他们二人之间的风声中。

  秦绰出了神,他想起楚阳王跟他见的最后一面。

  伤重的他想要去讨一个清白,却被带到了楚阳王面前,那个假正经的人下了令要审讯他,跟临淄王同唱一台戏,想把罪名推到他们这群江湖人身上。他在雪地里血流不止的时候,那个坐在虎皮椅上的人冷眼看着他被弄成一个废人,无论他怎么质问到底发生了何事,楚阳王也未曾回应半字。

  那张脸似乎还在眼前,眼神漠然,毛皮披风上挂着雪,嘴唇动了动,说着“不论生死”,指派着人给他行刑。

  “我再说一遍,”秦绰的神情呆滞着,握紧了拳压抑住心中的惊涛骇浪说,“我不是季如犀,也不会跟你比试。”

  谢星摇有点弄不懂面前这个人。

  她请他告诉她一些关于她爹的事,这人却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她百无聊赖等着温凉秋回来,过了好久也不见人影。

  忽而见那总管靠近王公子耳边说了两句话,那男子点了点头,才看向她,眼神比之前要冷静稳重得多,让她心中一颤,握紧了剑。

  “我去外头看看温姐姐。”她起身。

  “姑娘不必去了,你姐姐进不来了,你暂时也出不去了。”那男子悠闲喝茶,一道寒光却登时出现在自己喉边。

  他冷静笑着:“阿玉啊,我也没旁的意思,方才我所说句句属实,既然找到你了,我得把你带回去,不能再让你在外面流落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那寒光越近,那男子微微仰头,看向已经恼怒的谢星摇说:“你嫁不嫁我,另一说,毕竟现在我已经继承了你父亲的家业,不愿嫁,也可以回来做我妹妹。但你若真想知道你的身世,你就不能留在江湖。”

  “为何?”

  “因为他们会记恨你,包括你要谈婚论嫁的那个人,都会恨你。”那男子递了杯茶给她。

  谢星摇只把剑逼得更紧,那人便收回手低眸:“你只要知道,当年你的父亲,我的义父,是天游山一事的幕后推手之一,便明白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天游山一事不是只有临淄王……”

  “那么多人叛逃惨死,朝廷事后从未追究过,这朝堂盘根错节,怎么可能只有一环?”他叹道,“就连我,这么多年都是躲着江湖人走。你爹虽已过世,他们未曾追杀我,总还是看不惯我的。尤其是,你那个未来夫婿,掠影门的门主。”

  谢星摇握剑的手微抖,心底寒意顿生颤着手问:“为何?”

  “看来他没告诉你啊,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帮朝廷做事,做着两国暗探的活,想借朝廷的力向临淄王报仇。八年了,我虽不知他没参战为何如此执念深重,但想来他如此恨临淄王,又怎么会真心实意能接受你的身份?”

  “他……”谢星摇一时说不出话来,想到第一次在逍遥市见他,他的确是……是了,他当时说,不是和咱们朝廷的人做生意,原来是在跟南国做生意。

  “他都不肯告诉你这件事,想来你们俩也还有些秘密,就不说他能不能接受你的身世了,他这事做起来危险,哪一日把自己搭进去也未可知,我不能眼看你去跟着他冒险,毕竟你是义父唯一的孩子。你若想走,我也是拦不住的,不过你此刻最好留下。”他郑重拍了拍她的肩,说着“好好想想”。

  “你把温姐姐怎么了?”她放下了剑,神色慌张,什么也想不明白。

  “没怎么,但我看她手腕上缠着白布,或许下面就是蝙蝠纹吧,我那些年防着这些人来向我复仇,怕极了手腕上有异样的人,故而这样想。我已经安排人帮她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她也能料想到你的身世,我不让她进来,她应该回去找秦绰了。”

  那他也很快就会知道她的身份了。

  谢星摇呆呆看着手里的如犀剑,等到那男子走了,心像刀剜一般,一时忘了呼吸,看向屋檐上荒凉的天。

  秦绰,你不会真的不来了吧。

  第五十八章重逢

  秦绰在屋子里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他只是照常坐着,青牙来让他拔剑,也不应答,总之不认自己的身份。

  “将军,你不会真的认错了吧?”手下问。

  “他化成灰了我才会不认得,”青牙又转头进了屋子,“季如犀,若你不想跟我比武,不堂堂正正死在我剑下,我也不打算留你这条命。”

  水米未进的人坐在桌边瞥了他一眼:“我是真不知道,季如犀究竟怎么得罪你了,非得死啊?”

  “天游山的事,罪魁祸首该死,你也该死,若不是你狂妄自大,偏信你的好知己,众人何至于枉死?”

  已经没有力气多想事情的秦绰,经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当年取道天游山的时候,青牙同自己说过当时朝局不稳,取道天游山的军令有些诡异,容易被埋伏,要他不要太轻信临淄王。

  可当时大多数人还是愿意走天游山,他也就没多在意这话。他从来不否认这里头有他的罪过,他觉得自己鲁莽带着大家去投军,从一开始就是有错的。只是严缭和一众活下来的同袍不怪他,一心想着先处置两个祸首。

  有人要怪他,他也不觉得委屈。

  “若你觉得季如犀该死,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已经死了。可此刻临淄王还未死,你怎么不着急?”

  “我没说我是来为冤魂报仇的,我只是要让那个自大自负的人明白他自己就是个蠢货,天底下的人也都要知道他是个蠢货。我要赢过他,无论怎样赢,他得死在我手底下。”

  秦绰看着他,或许当年听他一言,也不至于害了那么多人。当年青牙一直在找机会赢过他,他总是要幸运一些,总是略胜一筹,他不知道这让青牙执念至此。

  他也不知该如何说,他说季如犀死了,从来不是在骗人,武功尽废的他不再是季如犀,他也是有私心的,至少让那个名字带着一身的天资傲骨,哪怕还有骂名,永远坠落下去,也不想让这个名字变成一个废人。

  他有多恨那个把他弄成这样的人,他从来没跟人吐露过。这是他的私怨,也没处可报,楚阳王死后,他的义子继位成了小楚阳王,他也没有去报仇。

  可他不是不恨那个人。

  这两日他睁着眼闭着眼,脑海里他趴在地上,血从他额头流下,面前楚阳王的面容都带着血色;可有时候,又只是谢星摇对他笑的样子。

  门外青牙的手下似乎焦急向他禀报什么事,秦绰看他们的神情,似乎是南国的事务有些急,青牙不得不回了。

  他似乎想把秦绰也带走,秦绰望着窗外的墙边,叹了口气。

  此时这院子门口传来“咚咚”声,众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个手下在门缝看了看,白了脸说:“是官兵,穿盔甲的。”

  他们是南国的军士,若是在此处被军队发现了踪迹,都没活路。

  “你们要是这会儿逃,说不定还有活路。”秦绰终于喝下了这两日的第一口水,看了看仍旧戴着幕篱的青牙,笑了笑。

  青牙本不想逃,但门口撞击声越来越大,碰到军队他们只能躲。几个手下推着他,秦绰朝他笑了笑,青牙想名正言顺赢他一次,这会儿也不会要他的命,他也不必多害怕什么。

  听到外头响了一阵打斗声,青牙带着人逃走,严缭进来的时候看秦绰还在盯着夷山川发呆,猛推了他一把说:“还好,江朗的旧部就在这周遭,也能找着人帮忙,这两天真是急死我了。”

  江朗这些年就是秦绰跟朝廷之间的纽带,遇到什么麻烦需要朝廷出手,他们也都会借江朗的力去处置。

  “你想什么呢?”严缭看他发呆问。

  “还有两天。”

  “什么两天?”

  秦绰看着夷山川,拨动了上头的金铃,清脆悦耳的响声砸到他心里,钻入了他身后一片浓雾,拨开仍不见日。

  不见日,但还是有股光亮,不在身后,在面前。

  “有马吗?”他问。

  严缭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他急急忙忙跑出去说:“门口有一匹,我刚买的。”

  “我先走,你随后到沂山下找我。”他看到门口那匹马正在桩子下蹭蹄子,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马还有些奇怪,就看他牵过缰绳翻身骑了上来。

  “喂,给我留点儿钱!臭小子!”严缭站在门口大声嚷着,也叫不回人。

  在这府里又待了两日,谢星摇整日里除了吃睡几乎不走动,流云见她这样子也担心,特地来问:“今日日头不错,姑娘要不要去外头走动走动。”

  “你是他的小妾?”她低声问。

  流云垂眸点了点头,就听她接着问:“他一直没娶妻吗?”

  “公子……一直在等您啊,毕竟当初,这是个承诺。而且我……我的身份也……”说着她低垂着头,不做多言。

  “那你告诉我一件事,”谢星摇抓住她的手腕,“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她这两日一直在想,她爹是朝廷里的人才会掺和到从前的事里,那这个人也一定是有朝廷身份的,却一直把真实身份瞒着她。

  “姑娘,你别难为我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如果秦绰见过温凉秋,也该知道她在哪儿,他若不来,便是不想再见她的意思吧。

  谢星摇沉了口气,目光冷下来说:“要么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要么下次他来找我,我一定要他的命。”

  “想要我的命可以直说,”那男子走了进来,让流云退下说,“如果你今日决定同我走,我便即刻告诉你,如若不然,我们再耗上一些时日也好。”

  “来不及了。”她喃喃。

  “什么”

  再那男子还在恍惚时,谢星摇的剑就又架在他脖子上。

  “放我走。”

  他皱眉:“你去哪儿”

  “去找他。”

  “还不肯死心”

  谢星摇看着手中这把剑,眼眶微热:“他到底恨不恨我,是不是不想跟我成亲,我要听他亲口说。而纵然他不和我成亲了,我也不想和你有半分关联。”

  当年白霜抱着谢星摇走的时候,她尚且只有两岁,自然记不得从前的事。那男子看着她的样子,本来不觉得她与记忆里那个冷傲又不失温和的女子相似太多,现在再看,才恍惚起来。

  “他会害你性命你也要如此吗?跟我回去至少保你一世平安富足。”

  “江湖不好,打打杀杀每天都有人为冤仇奔忙。但我想你的世界也不那么好,喜欢的人做不了妻子,而像我一般不懂规矩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勒住他的脖子说,“说,你是谁”

  府中的护卫已经赶来,那男子摆手让人不必上前,谢星摇便挟持着他一步步往门口走。

  眼见着谢星摇已经要走出去了,那男子终于开口:“我叫谢穹,自楚阳而来。”

  姓谢……

  她蹙眉:“楚阳王”

  “是继你爹之后的楚阳王。”

  “当年他到底做了什么又是怎么去世的”

  谢宆低眉,淡笑说:“不如,你去问秦绰吧。”

  他不能将事实告诉她,哪一件事都能把她压垮。

  谢星摇不再多说,威胁着侍卫给她准备马。

  此时已近黄昏,谢宆在她张望时说:“你要回江湖,千万别提你父亲是谁。”

  他也不想拦她,这两日看她整日忧心,或许她此刻已经想清楚了。

  他留不住这个人,就如同老楚阳王当初留不住白霜,哪怕孩子都出生,不愿留在王府的人,宁肯将孩子带走藏起来。

  “冒犯了。”她低声说了句,将他一把推给那些死盯着她的护卫,转身正要上马。

  这路上的行人,都是朝着家的方向走,三三两两的都脚步悠闲,叫卖声都稀疏,此时任何的响动都太明显。

  谢星摇听到了一阵匆忙的马蹄声,她现在心里是焦急的,应该立马跨上马走,可鬼使神差地看向不远处。

  拐角处先是出现了马蹄,踏在地上的哒声后,落日余晖直照过来,模糊了来人的面容。

  “来迟了。”

  她看清来人的脸了,整个人呆在原处。

  秦绰看她不说话,勉力笑着说:“没带聘礼就来找你了,还来得及吗?”

  他整个人神色很不好,面色都成了灰白,嘴唇苍白干裂。泪珠从她眼睛掉下来,她又哭又笑,抹了泪说:“来不及了。”

  又憋不住露出个哭脸说:“我已经自己跑出来找你了。”

  她把手伸过去,秦绰拉她上了马,她靠在他怀里抓着他衣襟:“我以为你不来了。”

  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面颊上,轻柔的吻落在她眼角。

  “我不敢想,不敢想往后的日子里没有你,”秦绰伏在她耳边,紧紧抱着她的腰,“除非我死了,否则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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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成亲

  楚阳王的人并没有追上,秦绰带她到了一家客栈后就先住下了。

  下了马他全身跟散了架似的,一直在隐隐发疼,吃了颗温凉秋留下的药丸勉强止住了疼痛。

  “你见过温姐姐了吗?”进到屋里之后,谢星摇看他一言不发便先问道。

  秦绰点头,他先回了循剑宗,看到了温凉秋,问了谢星摇的下落。

  看他调转马头就要走,温凉秋叫了他一声,一脸为难还是说出口:“她可能……与楚阳王府有些关系。”

  “我知道,”他应了下来,他呼出的气在空中成了白雾,望着远方片刻,“我知道怎么处置。”

  但此刻他累得没力气多解释什么,想要出门,谢星摇却叫住了他。

  她说:“我有话要问你。”

  “待会儿吧。”

  他仍旧要出门,手才放在门上就听到身后的人叫了一声“季如犀”。

  缓缓回头,他看向谢星摇,她嗫嚅了一阵,低下头说:“我……之前在九枢前辈那儿的时候,自己猜出来的。”

  没有意想之中的否认,温热的手掌只是抚了抚她的头顶,秦绰淡笑着说:“聪明。不生气我骗你”

  “生气,”她点头,“但我相信你无辜,知道你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不想逼你。”

  她的眼睛好像很少有隐瞒深沉的时候,秦绰叹了口气,揽她入怀,无比庆幸他赶到了。

  “你知道我父亲……”她没有说下去,嘴唇颤着看向他,就见他点了头。

  “我都知道了。”

  “那你告诉我,当初他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绰抬头看了看房顶,故作轻松一笑:“待会儿说。”

  谢星摇拉住他:“你别想找机会编故事给我听,现在告诉我。”

  两人无言良久,打破僵局的是秦绰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

  “我三四天没吃东西了,实在饿得慌,等我吃饱了再跟你说,行吗?”他无奈笑。

  一时间憋住泪的谢星摇皱起眉,摸了摸他又消瘦几分的脸,方才看客栈的伙计都休息了,就拉着他一起到了厨房。

  厨房里还有些剩下的食材,困倦的伙计叫他们自己做些饭,案板上还盖着白日里剩下的一些面条。

  秦绰被谢星摇按在矮凳上,看着她烧水切菜,将带着些棕黄颜色的面条捞了上来,她的身影忙碌在锅上白烟中,最后递了一碗面条给他。

  他吃了一口,有些急,便呛咳了两声,谢星摇担心地拍了拍他的背,在她担心时他就凑上去偷亲了一口,她方才眼里的忧思才减下去。

  将面条裹在筷子上,他吹了吹送到她嘴边,一人一口吃着,汤汁溅到对方脸上,都忍不住笑。

  “擦擦。”谢星摇伸手给他擦掉,灶台上的火还未熄,她又烧了一些水留着待会儿擦拭身子。

  这时候也没有办法沐浴了,将热水端到屋子里后,两个人都脱了衣服,布巾浸湿了热水,她先给他擦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秦绰盯着她认真的侧脸,声音轻得融在热水上的白雾里。

  “要听吗?”

  她正擦着他的手臂,心颤了颤,点了头。

  他其实从来没有机会跟任何不知情的人说起当年的事,话头起了好多次,都不知道要从哪里说,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明不明白。谢星摇一直耐心听着,没有打断他,哪怕他一句话说了好几遍,发现他手指微颤,她就没有提醒。

  纵然这声音已经极力忍耐,她也能听出他的痛苦和颤抖,看他靠过来,她就轻轻抱住他。

  “你……”听完她心中已经全是酸楚,柔声问,“你的身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静默片刻,秦绰在她身上蹭了蹭说:“天游山的时候受的伤。”

  “真的?”

  “嗯。”

  在去找她的路上,秦绰也还在想。如果此时楚阳王在他面前,他一定还想把他千刀万剐。他恨,但是要让他在恨和谢星摇中做个选择,他只有一种答案。

  他也不想看谢星摇为难,那就如此吧,有些事,她不必知道。

  谢星摇没有再问下去,她没有那么想知道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的过往,但心中还是怅然若失。

  “那个,现在那个楚阳王告诉我,你在帮朝廷做事,是真的吗?”她接着问。

  秦绰愣了愣,最后点了头,紧张地握住她的手:“不是刻意要瞒你,本也打算成亲之前要告诉你的。”

  “很危险吗?”

  “有危险。”

  她沉默了片刻,才看向他,眼神坚定:“秦绰,我们今晚就成婚吧。”

  被她没由来的一句话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就看她重新给他披上衣衫:“你瞒我的事,之后再同你算账。既然危险,若是到时候出了事,咱们还没成亲,你肯定要把我甩掉的,我不要。此刻我们就成亲,不管生死,你都不能丢下我了。”

  秦绰愣了许久,回过神来才笑着看她:“这儿什么都没有,怎么成亲?”

  她环顾四周,接着说:“这蜡烛是红的,床幔也是红的,还有我们两个人,足够了。”

  她语气坚定,也不容他拒绝,拉着他就起了身。他们的衣衫都不算合适,谢星摇把两根红烛摆在了桌案上,将如犀剑和秦绰还随身带着的夷山川也摆在了案上。

  两把剑一青一黑,并排放着。

  她这就拉着秦绰在屋子里跪下。

  “这也太寒酸了,回去之后再弄可好?”秦绰有些无奈。

  “不要,今日你来把我接走了,就当你是提亲了,我就要此刻拜堂。”

  本来当她在说笑的秦绰也不免变得认真起来,看她一脸正色,终于低声说了声“好”。

  昏黄烛光里,他们朝着圆月与黑茫茫大地拜了一回,对着那两把剑和红烛拜了一回,在对拜的时候,相视一笑,沉沉叩在地上。

  看她抬起头后也不起身,就那样痴痴笑着,秦绰戳了戳她的额头:“傻笑什么?”

  她没说话,只是一下子扑进他怀里,那蜡烛就这样烧着。

  窝到床上之后秦绰摸着她散开的青丝,埋在里面嗅了许久,把人抱在怀里都有那么一刻如梦似幻。手指抚过她面颊的每一寸,缱绻情思蕴藉在互相的呼吸中,似水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听到自己克制不住的心跳声。

  秦绰主动吻了上去,还特地松口说了句“把牙收好,不许咬”,看她委委屈屈地闭唇,他略微干裂的唇蹭在温软朱唇上,谢星摇有些痛,贝齿被挑开,他温柔地裹着她唇舌交缠,原本带着疲色的双眼填满了缠绵情意。

  学会应对回应缠绵的吻之后,她的气息总能延续得很长,但还是会因为看着他而呼吸急促,红着脸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粉衣衬着白皙的肌肤,带着薄茧的手探到她的身下,抚摸着她的背,顺着往下解开了她的裤子,缠吻还未停歇,她身前的茱萸在他身上蹭得酥痒,不禁仰起身子,头微微向下垂着,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眼神迷离中喃喃着“如犀”。

  秦绰顿了顿,喘息声渐重的谢星摇摸着他的脸说:“就今晚,叫你如犀。”

  托着她腰的手将她锁得更紧,身躯相贴时,她听到了一个“好”字。

  只是他也没多认真片刻,手指按在她粉润的唇上笑:“不过,最好叫夫君。”

  第六十章洞房(H)

  灵巧的双手伸到身下,谢星摇轻轻握住肉棒,朝下头看了看,粉白的肉棒在她手中慢慢显出坚硬,她抚得认真轻柔,一些生疏被她的勤恳遮掩住,她做这些事的时候也不显得尴尬,仔仔细细的,一点点琢磨着他的情动之处。

  她看着那东西清秀的样子,还没变得狰狞起来,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一双圆眼睛一直转着。

  “想吃。”

  懂得她的心思,两人便坐了起来,她披着一头青丝,俏丽的容颜变得妩媚温柔,她张开嘴尽力包住了那东西,不同于从前的亲吻和浅尝,她尽力含住了半根,眉头蹙起感到憋闷。

  她试了几次,很难吞咽得更多,一时也露出为难的样子,涎水沾在她的唇上,她沉了一口气,再张开唇猛地往里送,一下子那东西就抵在了喉咙口。湿热狭窄的包裹,加上贝齿轻轻的磨蹭,本就喷薄欲出的欲望让肉棒显出了狰狞冲动的样子,秦绰低喘着,摸着她有些痛苦神色的脸说了句“乖”,而后往里撞了撞。

  喉口一下子被顶,她被撞得难受,肉棒在嘴里让她没有任何合上的机会,喉咙口的难受让她不禁眼泛泪光,“呜呜”叫了两声后她赶紧吐了出来咳了许久,摇头说“不吃了”,秦绰也没有继续为难她,只是扶着肉棒笑:“那现下怎么办?”

  一阵犹豫后,她还是凑上去轻轻亲吻肉棒,舔着子孙袋,宽慰着已经微热起来的肉棒。这样做她也觉得舒服许多,能够接近贴合,也不难受。

  秦绰扶着她的腰让她跪趴在自己面前,他伸手到她身下,轻轻拨了拨花蒂,她颤了颤,他的指尖也摸到一片粘腻。

  “是不是又湿了?”她感受到穴口的粘腻被他涂抹到整个阴户时,轻声问。

  “阿星湿得很快,”秦绰覆上她的身躯吻在她肩膀上,手也不停撩拨着外阴,“自己也知道啊。”

  她没有回头看他,盯着身下的枕头,耳根慢慢就红了:“你不在的时候,想起你,有时候就会湿。”

  “想我什么?”他低沉声音带着笑意,格外轻柔地挑逗着被他拨开的蚌肉,在穴口逡巡就是不进,一点点唤起她的情欲。

  “想你的腰,唔……胸膛,肩膀,还有,还有,”她低下头,又被他勾了下巴,不得不转过脸看着他,耳朵全红了说,“还有小秦绰。”

  看他笑起来,她更难堪,他又接着问:“那阿星湿了,接下来怎么做?”

  她不动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去看他的神情,谁料他伏在她耳边轻声蛊惑:“做给我看。”

  犹豫了一番她低低说“不要”,太过于难为情,他却再说了声“做给我看”,耳边温柔低沉的声音就是引诱着她,她犹豫着还是将手伸向了隐秘的地方。

  她趴着,双肩抵在床榻上,他就在她身上亲吻抚摸,她手心有许多茧,自己去揉花蒂更让自己难以忍耐。她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两根手指探入了花径,里头的湿热和粘腻顿时让她懊恼起来。又湿得一塌糊涂,一点也克制不住,两根手指再拔出时都被淫水浸润了个遍。

  小心翼翼将手指又探了进去,慢慢将紧闭的花穴撑开,按着花穴里敏感的肉珠,细微的啜泣声传来,她手指埋进去一下,自己就忍不住抖起来,小猫一般窝成一团。

  粉嫩的穴口被溢出的淫水填满,手指在进出,勾连出一些银丝,秦绰看着她颤抖战栗,听到她压抑着欲望却诱人的声音,穴口就这样对着他的脸,她自己扒了扒,露出更艳丽的颜色,吸引着人去采撷。

  谢星摇被抓住了手腕,她的自我安慰尚且没结束,才上升起来的欲望戛然而止,难受地呻吟了两声,穴口就又被灵活的湿热堵住。

  他扶着她的腿,凑在花穴前将花汁吸吮,亲吻的时候又痒又舒服,她不禁呻吟着扭了扭臀,低声说:“阿星难受,想吃夫君。”

  秦绰没有多作弄她,已经抬头良久的肉棒也不能多忍,微烫的柱身在她肉缝处蹭了一会儿,看她更放肆地发出渴求的呻吟之后,他就扶着仰起头来的肉棒塞进了花穴中。

  被手指开拓过的地方还是紧绷着,对于她来说这东西还是太过粗大,吃起来有些累,所以他也就只能反复试探将它往里塞,她被顶得肩膀一耸一耸,每一回的试探进攻都让她忍不住轻吟。

  她已经学会享受整根东西埋进花穴的时候那种酸痛的饱胀感,紧绷的穴口显出她吞入这东西的勉强,能触及到花穴每一寸敏感的物件也很快让陷入沉醉,他缓慢进出着,感受着还是有些生涩的穴肉慢慢吸附过来。她说不上热情,但也不会太扭捏,想要的时候就掰开穴口催他动一动,疼的时候也叫起来想要逃。

  “别动,阿星别怕。”他只能把着她的腰,亲在她的腰窝和背沟处。

  他撞得有些用力,往常她自己吃能控制一些,不至于顶得太狠,但落在他手里总是一阵阵深顶,他的大腿一下子撞在她臀上,她花心被击中,酸涩快感让她颤抖着弓着腰,发出呜呜声。他就这样间隔着,一下一下深深砸进来,每一下都让她逃无可逃,拧着身下的被单,手背青筋都露了出来。

  看她有些难受了,秦绰也缓下来,轻柔地推送着,看她松了口气他便道:“阿星自己来吃。”

  谢星摇愣了愣,穴里还塞着一半的肉棒,想了想自己扭着腰把身子向后压,臀部蹭到了他的腹上,肉棒又被她吃了尽,她开始掌握这个节奏,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当那肉棒是个完全不动弹的东西,自己去蹭。

  只是她不太熟练,没两下就让肉棒掉了出去,她受不了这顿时的空虚,不假思索就伸手去扶肉棒把它重新按回穴里。才把肉棒塞回去,她满足地呻吟了一声,“啪”的一声后她的臀瓣又被狠狠拍了一下,红色的掌印顿时出现在白皙的肌肤上。

  她不解回头看他,秦绰只是笑:“掉一次打你一次,好好吃。”

  她蹙眉,有些委屈,但也没有拒绝,小心地感受着自己的吞吐尺度,动作变得更缓慢,结果那肉棒又自己顶了进来,她呻吟了两声,只能恢复了寻常的速度。

  软腰下塌着,他揉捏着面前圆润的臀,看着她自己摇着腰,胸前的浑圆在她身下颤动着,她时不时换换姿势,将腰身和后背最妩媚的曲线展现出来,微一仰头就将全身承接欢愉时那种夹杂着痛苦的快感通过每一寸肌肉线条透露出。她吃得沉浸起来,没有再把肉棒放出去,但是花穴越来越湿腻,进出越发顺滑的时候她的舒畅也不断叠增。

  肉棒又掉出去了,她已经适应了不断冲击带来快感的花穴一下子更难受了,啜泣着又去把肉棒扶进来,秦绰却有意捉弄她,才放进去两下又假装花穴太湿滑掉了出来,一掌又一掌拍在她臀上。

  “你故意的!”她生气起来,在秦绰还在笑的时候,忍着全身泛粉情欲翻身把他推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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