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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大恶郎】(1-2)作者:冷情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5-0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冷情   【1】   初冬的一个清晨,在通往杭州的官道上,有一轿破旧且毫不起眼的马车,缓慢地往城门行驶而去。   「南无阿弥陀佛……」车内传出低声念佛的声音。   「钦!钦!钦……」跟在车后的金嬷嬷

作者:冷情

  【1】

  初冬的一个清晨,在通往杭州的官道上,有一轿破旧且毫不起眼的马车,缓慢地往城门行驶而去。

  「南无阿弥陀佛……」车内传出低声念佛的声音。

  「钦!钦!钦……」跟在车后的金嬷嬷扯高嗓音,不客气地大力拍打车门,「大小姐,妳也行行好嘛!妳在里边早上念、晚上念,现在都出了万佛寺,妳多少休息一下好不好?」

  诵佛的嗓音暂时停了下来。

  车门的布帘掀开,穿布衣的小丫譬从里面探出头来,「金嬷嬷,雩姑娘礼佛,是在为老太太祈福,干您老人家啥事?我们小姐为什么不能念?」

  「孝顺给谁看啊?春水,妳叫妳家的大小姐省省吧!」

  「妳……」

  一心护主的春水,被说话完全不留口德的金嬷嬷气得青筋暴露。

  「这么孝顺,还不是被丢在万佛寺决十年了,」金嬷嬷口中充满讥诮地表示,「妳不如叫她把那个念佛的功夫省下来,睡饱些,不是更好?而且,妳们在屋里睡得好,我可是连续好几天都在打点回府的东西,妳也请大小姐为我这个老人家想一想……」

  「干妳什么事!」

  春水恨不得马上跳出马车,跟金嬷嬷进行一场舌战,但她却被正在闭目养神的童雩及时抓住。

  「春水,嬷嬷说得没错,在这里孝顺是没有人看得到的,休息吧!」

  「连大小姐都这么说,妳还有什么话好说?」金嬷嬷得意地瞪了春水一眼。

  「雩姑娘……」

  春水委屈地转头看着坐在马车内秀气温雅的主人,发现在童雩那双神韵分明的美目中,已迸射出激烈的火花。

  「好!那我们就休息一下。」童雩沉默的点点头。

  春水惴惴不安地放下布帘,安静地坐在童雩身旁,看着她细眉入鬓,明眸皓齿,白皙的面颊透出红晕……

  不知为何,春水的眼泪便像雨水般不断的滴下。

  「好好的,哭什么?」坐在她身旁的童雩冷漠地询问。

  春水的悲伤还是抑止不住,她趴在童雩的肩上,放声大哭。

  「有什么好哭的?」

  穿着陈年旧衫的童雩,虽然想要装作不在意,但仍有些落寞的说:「金嬷嬷说的是事实,我还算了解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分量……」

  「可是,姑娘是她的主人啊!」春水维护主子的心态清晰可见。

  「主人,童家才是她的主人吧?我只是沾着姓童的光而已。妳想想看,有主人被丢在万佛寺里长达八年,没人闻问的吗?」

  「雩姑娘?」

  「对!我早就知道我是『多余』的,」童雩睁开眼,她愤恨的情绪终于流泄而出,「妳看,我的名字里也有个『余』,只不过因为我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叫多余实在太难听了,才会改成这个『雩』字。我都认命了,妳还想怎样?」

  「姑娘……」

  春水不知所措地看着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童雩,这会儿,她才明白童雩的身上背负了多少不平和心酸。

  「多余就多余嘛!这是我的命。」童雩倔强地闭上眼,抿紧嘴唇,再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顺着缓慢前进的马车,童雩知道她快要到家了,但名震全国的「杭州第一庄」,真的是她的家吗?

  她不知道。

  「暐!童暐、童暐……」

  人未到,声先到,童旻清脆、娇嫩的嗓音回量在临水书斋外,在房内的童氏兄弟很自动的阖上帐本,等候来人。

  「我吵到你们谈正事了吗?」

  一张苍白的容颜恰巧探进书房,童旻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凝视着十分宠爱她的兄弟们,这会儿,大概也只有她才敢直闯书房了。

  只因在童家上上下下,没有人不知道管事的兄弟都是在这个时候工作的。

  「旻儿,妳应该知道……」童晔感到有点头疼,他不知道该如何纠正胞妹这个喜欢打扰别人开会的坏习惯。

  「我无聊嘛!」

  童旻低着头数手指,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乖巧样,让对了一个早上帐本的童氏兄弟有气出不得。

  这个小丫头,每次都来这一招,童晔无地猛翻白眼。

  童暐只有按住兄长的手臂,捺着性子询问长他一刻钟出生的孪生姊姊,「这时候找我,有事吗?」

  「你上回答应过我,要陪我下棋的!」她理直气壮的说。

  「妳……」

  童旻的回答让童暐也感到很没力,她真的是仗着他们疼她而为所欲为啊!奇怪,他怎么会有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姊姊?为什么她会这么好命?童暐忍不住怨恨地想大声吼叫,为什么他生为男人,就要做这么多事?

  他算了一个早上的帐,忙得焦头烂额,等一会儿还要跟几个管事的去跑码头,但是,为什么他家的女人只要在家里摆摆可怜样、装装无辜样,他就要为她们做牛做马?

  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庄主,大小姐回来了。」

  正当两兄弟在为童旻的不懂事而气得青筋直冒时,管家却从前厅派来一名小丫鬟通报。

  「大小姐回来了?」童暐闷闷地扬扬眉,他怎么没听娘提过这件事?他还记得她小时候那副瘦巴巴的模样,不过,也忘得差不多了。

  「在万佛寺里待了那么多年,是该回来了。」童晔淡淡的颔首道。

  童旻受不了兄弟们谈论着她不认识的人,死拖着童暐的手臂,「谁管谁回来啊!你到底陪不陪我去下棋嘛?」

  「我去看看她!」

  童暐强抑住心中的愤恨,他不悦心忖,他们两人长得面孔一模一样,可为什么童旻就可以这般的无知?只因为她是女人吗?

  而那个从万佛寺回来的姊姊,大概也是与童旻相同的德行吧?

  哼!女人。

  见弟弟拔腿要跑,童旻忍不住大叫:「她是谁?为什么你要这样眼巴巴的赶过去看她?你答应过我的事,到底算不算数?」

  「她是姊姊啊!」童暐笑得非常恶质。

  其实,他对前厅那个姊姊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把眼前这个笨姊姊气得呱呱叫,他就觉得够本了。

  「她是谁?你理她,不理我?」身体不好的童旻,与据说那个八字硬的童雩从来没有照过面,她当然不知道还有一个长她一岁的姊姊。

  不过,其实不少人也不清楚童家还有个长年住在万佛寺的大小姐。

  「我……」他根本不想解释,看着童旻那张无忧无虑、且有恃无恐的精致脸蛋,童暐扇子一甩,兴奋得意地表示:「我晚点再跟妳说,我先去前厅看看她。」

  「童暐!」童旻怒气冲冲地要叫住胞弟。

  但童暐一闪身,跑得比童旻的叫唤声还快,眨眼间,就不见他的身影。

  「晔哥,你看童暐他……」

  童旻气得粉脸都白了,一起长大的童暐从来没有这样把她丢下来,讨厌!她哪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姊姊」?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妳也去前厅看看,不就知道是谁来了?」童晔淡淡的回道。

  没错!既然是他们的姊妹,就没有理由在童家没有半点地位,而且,童家的老太太都已经去世,童雩为童家做的事也够多了,当然要有一个适当的身分给她,童晔若有所思地心忖,看着窗外的景致。

  「不要!谁要去欢迎她?」童旻生气的抗议。

  「妳不去,怎么会知道童暐去看谁?」童晔不管他娘的反对,让童雩回到了童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多少事?

  但不管怎么说,她总是姓童啊……

  「不看!干我什么事?」童旻气呼呼地跺脚,转身离去。

  她才懒得管是谁来了咧!

  死童暐,居然为了一个不知打哪里来的女人,把她丢下不管,她会一辈子记得这件事的!气死她了。

  童晔望着娇生惯养的妹妹,无奈的摇摇头,瞧瞧他把她养成这种性子,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唉!

  「雩姑娘,雩姑娘?」春水焦急地叫唤着。

  她才离开一会儿,再回来就没有看见童雩的影子,她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终年身着一身深黑色衣袍的童晔终于来了。

  「我找不到雩姑娘。」

  看着哭丧着脸的小丫鬟春水,童晔点点头,示意跟在身后的管家来处理,「先让她去舞雩别馆休息,再带几个人去找雩儿。」

  老管家点点头,他在心中暗忖,这一家子的人也真是的,除了大庄主,其它的人全都不可靠,他们明明就听小丫鬟说少庄主要过来,结果呢?这位大小姐都待到人不见了,还得等大庄主来处理,这真是……

  童晔淡漠的一笑,转身离去,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只记得嘱咐找到人后要通知他一声,其余的事,他也无力照管。

  快速奔至竹廊的尽头,面对黄石假山,童雩勉强压抑强烈的心跳,她循着长廊,绕过假山,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泓清水,一旁还有奇花佳木掩映的梧竹亭,这会儿……

  她到底是走到哪里了?

  凭着六岁前的记忆,让她走回魂萦梦系的旧时地,但此刻,她完全走不出这曲折多弯的廊弄,长年来记忆的呼唤,不仅她的心遗失在这里……

  现在,童雩连人也迷失在这里了。

  如果在外边所受到的那种乏人问津的痛苦,可以让她成全娘生前的宿愿的话——

  她愿意!

  抹去脸烦上不知哪时滑落的泪水,她在心吶喊:我终于回来了!

  「跑那么快要做啥?是哪个屋子失火了?」被仓皇的脚步声吵醒,躲在梧竹亭后午睡的童暐探出头,不耐烦地瞪着眼前的人。

  从他声称要看另一个姊姊起,他就一直躲在这儿。

  唔!是个小美人,童暐思忖。

  他可以不介意被她吵醒,童暐眨着晶亮的眼眸打量着眼前这个惊慌失色的佳人,不用问,他也知道她是庄内新买进来的丫鬟,看她身上那套衣裳虽然十分老旧,倒也还算是素净,但她那双神韵灵动的美目、乌黑的秀发,还有柔美的身段,让他不禁想赞叹造物主了。

  她真是天生丽质啊!

  尤其是她的眉宇间流露出来的那份冷冷的孤绝,让他有点诧异,这等的灵秀岂是常人所能拥有的?

  而她那双迷蒙的大眼在流转间,似乎又重叠了他童年梦境中,曾经追寻过的影子…

  「我们见过面吗?」童暐脱口就问。

  「谁看过你啊!」

  感觉到自己被一双锐利的眼从头打量到脚,童雩害羞得低下头,不知家里怎么会有这种无耻的男人?

  「咱们的确是素昧平生。」童暐突然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抬起她的下颚,深深的凝视着眼前陌生的女子……

  这个在他毫无预警下,闯进他的世界的美人啊!竟让他勾起对梦里佳人的无限悬念,没错,就是因为她有这双多情多愁的眼眸啊!

  他要定她了。

  「放手!」童雩想挣脱他强大的手劲。

  童暐不理会她的挣扎,低声沉吟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她的俏脸霎时一片飞红。

  他在调戏她吗?这个登徒子!

  童雩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仓皇地想逃离他的箝制。

  「妳又不认识路,想上哪去?」童暐挡住她的去路。

  「你管不着!」

  咦?向来只有姑娘求他多看一眼的份,没料到竟然有人会视他如粪土?这个女人实在太特别了,他决定吓吓她,让她知道不能随便得罪他。「我怎么管不着?我……可是童家在杭州事物的总管事……」

  童哮无意说破自己是少庄主的身分,他认为,只要自己有权拥有她,什么身分都无所谓,因为,他一定会得到她的。

  「总管事……」

  童雩有些一错愕地瞪大眼,她完全没料到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在童家的地位,竟然次于她的兄弟?

  如果他喜欢自己……那是不是代表,即使她那高高在上的兄弟不在意她,但她未来在童家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捱了?

  思索到此,她硬是把将脱口而出的话全都吞下肚。

  「怎么?妳想说什么?」一把揽住佳人的小蛮腰,童暐低沉的嗓音在童雩的耳边响起。

  童雩不假思索的扬起皓腕,就想往他的俊脸上挥去。

  童暐眼明手快,恰巧捞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捏,让怀里的她倏地泪眼汪汪,差点痛晕在他的怀里,「妳竟敢打妳的主人?」

  「什么……主人……」童雩抬起头,眼里蓄满了泪水。

  「我就是妳的主人!」

  话一说完,童暐的唇就堵上童雩的檀口,深深地吸吮,灵动的舌根不断搅动她的樱桃小口。

  童雩喘气不及,只能任凭他的舌在她炙热的口腔内侵略、穿梭,她越想逃,他越穷追猛打、又吸又缠的。

  「嘤……」她发出一声虚软的嘤咛。

  童暐淡漠的微笑着,原来怀里的美人儿已经抵挡不住他猛烈侵略的本能,软倒在他的怀中了。

  「感觉怎么样?还可以吧?」凝视着她在初吻后的茫然神情,童暐的唇轻拂过她娟秀的脸庞。

  「放我走,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童雩疲软地抵抗。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即使一个人待在万佛寺时,她的心都不曾这么畏惧过,她也不懂为什么她会这么恐惧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孔?

  「妳越想走,我就越不让妳走,」童暐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妳刚刚不是很勇敢吗?还是……妳害怕了?」

  「我……」她全身虚软,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情欲上的刺激。

  童暐左手箍住她的腰身,亲吻着她白皙的颈子,细细啃咬着,右手则揉捏着她丰盈的胸脯,仔细品尝她甜美的滋味。

  「丫头,跟了我吧!」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在他的印象中,没有几个女人抗拒得了他的挑情技巧。

  「你……是总管事……」

  「怎么?」童暐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影,难不成眼前这个看似聪慧的女子,已经因为他虚拟的身分而被吸引得头晕目眩了?

  无暇理会这个陌生男人眼中的晦暗神采,童雩知道她需要一个有用的男人来帮她,只是追问道:「你在这里的权力很大吗?」

  「妳觉得呢?」

  童暐不说反问,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笑容,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身边净是因为这种身分,才肯接近他的女人?

  算了!既然如此,他又何需客气?他就利用自己天生的这种优势来独占她的美丽姿容好了。

  「啊!有人来了……」害怕自己与陌生男人拉扯的模样被人瞧见,童雩慌乱地挣扎着,想拉开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的距离。

  「妳再乱动,就会被人发现。」感觉到她的闪躲与抗拒,童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快速的把她拉到假山后,他平日藏身的秘穴中。

  「你……」

  「嘘!不可以说话。」童暐低声交代道,并不急囓咬她的颈子。

  隔着一层石壁,童雩真的听到另一头有几个丫鬟的笑闹声,她吓得不敢动弹。

  童暐趁她不备,扯掉她的衣带。

  透过幽暗的光线,童暐亲吻着她滑嫩的肌肤,「小美人,为我解开衣裳……」他在她的耳旁低语。

  「不……」童雩强忍住害羞的感觉,粉脸一片酡红。

  「嘴里说不,还不是变成这样了,」童暐十分不快,他是要定她了,也笃定外头人来人往的,她绝对不敢声张,他强力扯开她的肚兜,让她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

  「妳看看妳这里长得多可爱?它们想出来玩了呢!」童暐一边低笑,一边弹指轻碰她的乳尖,让她敏感的身体倏地起了一阵轻颤。

  她丰盈的花蕾随着他的拨弄而变得硬挺。

  「啊……」童雩无处可逃,但石墙外的人来来往往不断穿棱,她只能往后缩,直到全身都贴在冰凉的石壁上。但童暐还是随着她的闪躲欺压上来。

  「准备乖乖听话了吗?」童暐火热的唇含住她的乳尖,用力地吸吮,另一手则捏住她的乳峰,不断的挤压、把玩着。

  童雩已经完全陷落在他的调情中。

  「啊……」

  在一瞬间,童雩尝到有生以来第一次心灵上的触动。

  童暐乘机堵住她的唇,让她不至于在情绪失控下,在众人面前出丑。

  她的身体因这种莫名的快感而颤抖,背像是无法承受挑逗似的弓起来,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妳这里都已经湿成这个样子了,若不解开衣裳,我怎么能让妳更舒服呢?」童暐的手伸入童雩的亵裤内,抚揉着她秘密的花瓣……

  自她的神秘花穴处流出蜜液。

  「妳看,妳的身体都答应了,妳还害怕什么?乖女孩,赶快帮我把衣裳给脱了,我会好好的疼妳……」童暐以低沉的嗓音蛊惑她。

  童雩无力思考,只有笨手笨脚地帮他卸下衣衫。

  「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童暐低语道。

  童雩茫然地照作。

  童暐轻蔑的一笑,知道所有的女人到这一刻都是一样的,「自己把脚打开。」

  她皱起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妳怎么又开始装出一副端庄的摸样了?不像啊……」童暐一把抱起童雩,把她架在自己的腰身上,让她的双脚环住自己的腰,让他早已昂扬的肉柱抵住她濡湿的穴口。

  童雩不断地喘着气。

  童暐抿着嘴,再一次吻上她的唇后,他肉柱的前端便滑进她的体内,而且,不论她怎么抵抗挣扎,他还是以排山倒海的姿势,毫不犹豫地侵入她狭窄的秘穴内。

  「啊……不要……」身子几乎被撕裂的痛楚与恐惧,让童雩的泪水不断的滴落。

  童暐边安抚她的情绪,边继续插入,让他的傲然在她的体内恣意的驰骋。

  他搂着她的腰,让两人的体位重叠得更深、更紧密。

  「好痛啊……不要啦……」童雩知道,此刻自己的体内充满了男性的欲望。

  「一会儿就不会痛了,相信我。」童暐根本没打算放过怀里的她,他就像一头野兽般,在她的体内不断的抽动,并不时触动她体内的小核。

  童雩在泪流满面、痛苦难熬中,突然渐渐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似乎也升起的一股莫名的欢愉,让她逐渐陷入那种不可自拔的欲火当中。

  「妳好紧啊……」

  童雩的紧窒吸住童暐,让他受不了地把自己的欲望随着腰部的摆动,送到她体内的更深处。

  随着一阵快过一阵销魂的快感,童暐终于在她狭窄的花穴内,洒出欲望的种子……

  【2】

  在一阵恍惚中,童雩听到激烈的争执声——

  「你到底陪不陪我?」一名女性嗓音叫道。

  「旻儿,不要无理取闹,我还有事要出去,妳去找莲儿陪妳玩。」是他的声音。

  「哼!有人说你在屋子里藏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说!你是不是为了她,才不理我的?」女人的声音质问道。

  「不要闹了!旻儿……」

  在梦境中,童雩彷佛听到这样的对话,她想睁开眼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的眼皮却非常沉重;她好想翻身,却觉得身体似乎也已经不属于她,因为,她根本动弹不得。

  既然如此,那她就管不着了。

  即使觉得睡得不很安稳,但童雩心知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照管一切,那就算了吧!

  「唔……」她嘤咛一声,辗转醒来,看到自己正躺在「总管事」的怀里,而更离谱的是,她置身的整个空间摇摇晃晃的,她……好象在马车里?

  「醒来了?」

  童雩想挣脱他的怀抱,哪知身体才一撑起,就感觉全身酸痛异常,又自动摔回他的怀里。

  童暐感觉到怀里佳人的挣扎,一手搂紧她的纤腰,一面低问:「小宝贝,妳还没有告诉我妳的名字?」

  但童雩完全没有把童暐的调戏话语听进耳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家……」童雩慌乱地摇晃着他的手臂。

  「家?哪个家?」童暐不答反笑,抱紧慌张的她,「是童府吗?我很高与妳对童府有这么大的认同感,但更重要的是,妳应该要让妳的夫君认识妳,知道妳的名字吧?」

  「我叫……」童雩有点心慌,他真的愿意娶她吗?

  望着童暐那张果断、俊逸的容貌,童雩的一颗少女心也几乎完全陷落。

  说真的,从来没有人这么在乎过她,他一定是以为她是童家新买进来的丫鬟吧?因为,童家上下根本没有半个人认识她这个大小姐啊!那……她跟丫鬓又有什么差别?

  「说话啊?」看着她那张精致的容颜,他觉得自己会百看不厌。

  「我叫『余儿』……多余的余……」她落寞的说。

  他的俊容揪起,他没有办法了解一般人家怎么老是为自己的小孩取这种莫名其妙的名字?

  在他家里的童仆中,已经有三只虎、五头牛了,听她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他差点把她的名字想成水中的「鱼儿」。

  唉!多余?!那岂不更惨?

  「我知道我的名字不好听。」童雩低下头,负气的回答,只因为她没有勇气告诉他,她的本名叫「童雩」,是童府流放在外面长达十年的大小姐。

  「跟着我,妳就不是多余的了,」他眉头一皱,看着她全身没几两肉的骨架子,心中就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心疼,「从此以后,没有人再敢说妳是多余的。」

  不知为何,童雩的心中扬起了一股暖暖的温柔。

  童雩自动把身体紧紧依附在童暐的胸膛,「你……我从小就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

  「对人好需要有原因吗?」截住她的话语,童暐淡漠地表示,「我喜欢妳就是唯一的原因,妳这个样子恰好投我的缘。」

  童雩闻言怔住了,她傻愣愣地看着他……

  从小就无人问津地待在万佛寺,心中渴望着能回到童家,期盼有家人会喜欢她、疼爱她……

  但为什么她期盼多年的话语竟会从一个跟她毫无瓜葛的男人口中说出?还说得这样理所当然?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哭什么?人家对妳好,妳应该高兴才对,有什么好哭的?」童暐边温柔的问,边揩掉她颊上的泪。

  凝视着这样的情人,他心里顿时产生了无限的感慨,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童旻和余儿会差这么多?

  没错!这也是他带她落跑的原因。

  带着不平衡的心态去应付双胞胎姊姊童旻的需求,对他而言,那是不可能的。或许,他对兄长独宠童旻并没有意见,但那并不表示他没有怨言,从小,他俩就是人人称羡的龙凤胎,但只因长他几刻钟出生的姊姊身体不好,所以,她备受呵护,因为,人人唯恐她会早夭,而他并没有因为性别的关系,占到任何的便宜。

  但他却必须背负身为男子汉,应该背负的责任——兴旺家业。

  这对他而言,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他们两人年纪相同,他必须扛下家计、书本和与人应对进退等事宜,而那个相貌与他相仿的胞姊,却只要笑得像个白痴,装得什么都不懂,就可以在家里横行霸道?

  他为何要为这样的胞姊做牛做马?

  更甚的是,闲暇时,他还要陪尽笑脸的帮她打发时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不公平的事?

  不!他受够了,他再也不要当受人指使的受气包。

  「你要带我去哪?」

  望着她腼腆的容颜,童暐摇摇头,淡漠的说道:「就去西湖边散散心,我不会把妳带去卖掉的。」

  「我也不值几两钱。」她难过的低垂螓首。

  「我不喜欢听丧气话……」截住她的话尾,他认为丧气的事截止到他走出家门后就够了,从此以后,他愿意替她承受所有的风风雨雨,只求她给他一个真挚而灿烂的笑容,「来!余儿,笑一个给我看。」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童雩不解他为何突然变得抑郁寡欢,本来嘛!位高权重的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但她却乖巧地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试探性地询问:「你好象有心事?」

  童暐摇摇头,他不习惯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心情,他向来自己解决自己的事,「和妳在一起,什么烦恼都忘记了,我哪里还会有心事?」

  「但是……」她仍想说什么。

  他张口就堵住童雩的唇,不让她再探问下去。

  即使是他的女人,他也不会让她逾越过界线,她只要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他会一肩扛起——

  所有的风雨。

  暮秋,西风飒飒。

  一对外貌极佳的男女走进西湖旁建筑得极为雅致的「落叶别院」,当地人都知道,那是杭州第一庄的产业。

  「好美啊!」童雩是首次来到童府在外的宅第。

  「『落叶别院』是大庄主拨给我的。」童暐淡淡的接口,从他加入管事的行列后,童晔便很自然的把他当作是大人看待,凡是丰厚的薪饷、华丽的宅第,一样都没有少他的。但是,他对兄长这种揠苗助长的催生方式,却颇不以为然。

  为什么没有人在意要他年纪轻轻就撑起家计的感受?

  他……活得好寂寞。

  「你好厉害。」童雩转动着滴溜溜的大眼,看着美得如梦似幻的庭院,假山、涧谷、飞桥、流水……

  她的心中感到很激动,因为,母亲临终前念念不忘的「落叶」,她终于看到了。

  只是这美轮美奂的假山流水,为何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因为母亲太过于思念这里,所以才会在午夜梦回时,她也感觉到自己曾经数次到访过吧?

  「我厉害?我不清楚,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个……」童暐淡淡摇头,他紧搂着童雩的腰肢,「冬天快到了。」

  「我有资格当你的妻吗?」回搂住童暐,搭配着这清冷的秋凉景致,童雩觉得自己拥有的幸福来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的心中有一股不安的感受。

  「为什么会问有没有资格?大哥……」童暐差点说溜嘴,急忙改口道:「大庄主可以讨一个小孤女当夫人,我为什么不能娶一个小丫鬟?」

  「小孤女?」

  「对!童家并不在意所谓的门当户对,」他想为怀中的她消除心中的不安,「大庄主上个月迎娶的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孤女。而上行下效,有这样的庄主,妳想会有什么样的下属?人生只有短短的数十年,何必在意那么多?」

  的确是如此。

  他们童家兄弟向来对世俗的律法都很不屑一顾,只要他们有能力撑起家业,为什么不能为所欲为?只要不杀人放火就行,他一直认定,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童雩稍稍安下心来,她指着偌大的「落叶别院」,好奇的问道:「这别院真的很有名,我没来过,却曾听过……」

  面对早已看惯的美景,童暐摇摇头,他还是对怀里的小女人有比较大的兴趣,「美景配佳人,相得益彰。」

  看着水池里残破的荷叶,他的脑中突然迸出几句他曾念过的诗句——

  竹坞无麈水栏清,相思迢递隔重城。

  秋阴不敢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李商隐‧宿骆氏亭寄怀

  「你心情不好?」童雩跟着母亲念过几本书,凭直觉的问道。

  童暐摇摇头,语焉不详地说:「这一切都是我该得的,妳既然跟了我,就可以安心的享受,我不会让妳吃苦的。」

  童雩贴在他的怀里,默默不语。

  她无法安心的享受这到手的幸福,但又不希望这平时可望而不可及的承诺会平空消逝,所以,她只有紧紧贴在他的胸怀。

  感受着这个自称是她夫婿心脏跳动的声音。

  因为,有了他的心跳,加上刺骨的西北风,可以更肯定地告诉她,她不是在作梦,这次来的幸福,是真的。

  端坐在铜镜前,童雩让柳儿帮忙梳理自己,看着镜中的身影,她错愕得感到很不可思议,他亲手为她挑来的丫鬟,手脚果然比春水还俐落,光看柳儿帮她画的眉毛,就勾画得又细又长,看柳儿替她绾的髻,是时下闺中女儿最流行的「挑心髻」。

  原来,柳儿把她长及至腰的乌发用发髻梳成扁圆形,顶部再簪上个宝石花朵。

  童雩情不自禁的眨眨眼,看看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这是她吗?

  数日前,她才看到来万佛寺礼佛的金大姑娘梳这个头呢!记得当时,她还满脸欣羡地看着她……

  「姑娘,妳来试试这新裁的蝶恋裙和风绡衣,这是主人特地请锦衣坊的人为妳裁制的。」柳儿把刚送来的新衣递上。

  童雩接过衣裳,默默的换上。

  她是在作梦吗?长年穿着粗布旧衣,她早已习惯了。

  但世上有哪个女人不爱穿新衣呢?不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只是,她作梦也没想到……

  「哎呀!姑娘,妳真是太好看了。主人看到一定会很高兴,蝶恋裕穿在妳身上,不长也不短,风绡衣也宜宽宜窄,嗯!真是太好看了。」柳儿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忙着催促童雩,「赶快去给主人看看吧!」

  童雩羞得满脸潮红,她眨着水汪汪的双瞳,「这……好吗?」

  「好啦、好啦!」

  禁不住贴身丫鬟的怂恿,童雩终于点头,转身便往厢房外奔去,她记得他曾经说过,今天要在书斋和西湖一带的管事谈公事。

  哪知当她绕过回廊,却看到沉香亭里有两具正交缠在一起的躯体。

  「阿烟,妳那里还真是紧啊!」

  童雩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亲眼见到昨晚抱着自己的男人,此刻却抱着另外一个男人做最亲密的事?

  「阿暐……再给我多一点吧……」

  「妳可真是不容易满足啊!呵呵……」

  她看着他身下那个娇小的少年,双手正紧抓着沉香亭的柱子,口中不断发出呻吟声,「我求你……」

  「小宝贝,我当然会依妳啦……」

  童雩心中感到一阵刺痛,原来,他都是这么称呼他怀里的女人的。

  瞥见竹廊中有一袭粉紫色新装的身影,但童暐却视而不见,反而还以唇吻上怀中的人儿,囓咬着她柔弱无骨的敏感点。

  「啊……啊……」

  「妳的叫声快要震倒屋梁了。」童暐再三抽动自己的坚挺,不让怀里的人休息,既然都有了最佳的观众,他当然不会令她失望。

  童雩却看得手脚无力。

  她正欲离开,但却被他与另一个男人开放的交合动作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原来,她在心中对未来的描绘,都只是她自己的幻想而已。

  其实他对每个人都是相同的。

  「你好坏喔……」身形娇小且美丽的少年自然也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打量自己,她撇撇嘴,哀嚎地更大声了。

  因为,还有谁会比她更了解暐哥的需要?

  他绝对是她的,因为,她是因应他的需要而活的,自从知道童暐漠视礼俗后,她就比他更放浪形骸,用年轻的肉体去引诱他,自从知道他离经叛道后,她就镇日穿着男装,模仿书生的行径,让他在视觉和心灵上,享受高度的刺激。

  果然,她成功了。

  他真的已经离不开她,只要他一离开城里,就立刻派人把她接过来。

  她步非烟就是为了童暐而生,没有人可以阻止她得到他的心。

  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

  「我坏啊?那我就走了……」童暐发出一阵长笑声,作势要抽离步非烟的体内。

  对于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他向来是很随性的处理,反正不玩白不玩,如果步非烟不喜欢,他还有别的女人顶替。

  「阿暐,不要走啦……」

  步非烟晶亮的眼眸中惊惶地掉下两滴泪水,她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他真的会这么轻易的离开她吗?她才不要把童暐让给别的女人咧!

  「别哭……我疼妳啊……」

  囓咬着她白皙的颈项,童暐在她的脖子上印下红红紫紫的痕迹,「阿烟,不管做几次,妳的那里都吸得这么紧,真是太可爱了。」

  「有……你昨天带来的女人可爱吗……」步非堙忘我地呻吟。

  「妳吃醋啦?」

  童暐淡淡的一笑,两手把她的娇臀抬起,他灼热的欲望不断的在她的体内穿梭、冲刺。

  「啊……啊……」步非烟无力再说任何话语,只是任由童暐把她带到天堂,再猛然的掉落回人间。

  童雩握紧拳头,她终于相信了!

  原来,她娘说的都是真的,男人全都会喜新厌旧,只是,童雩没想到自己居然没用几天,就被人丢弃了?

  唉!娘说的果然都是真的……

  童雩掉头离去,知道她的梦该醒了!但是,这场梦也未免醒得太快了吧?

  「去把我的『东西』拦下来。」童暐一面吩咐在一旁伺候的书僮,一面制伏压在他身下的女人。

  「是,主人。」三个躲在草丛里的大汉不等书僮传达命令,就马上追了出去。

  童暐冷笑一声,心想,奇怪?她居然不战就走?

  她不是奔出来讨他的欢心?!这真是太希罕了,通常刚尝过欢爱滋味的女人,没有一个会忍得下自己竟会输给步非烟这个小鬼的这口气,尤其是步非烟又特爱扮男装的。

  「咦?跑掉了?」步非烟也不敢置信,她以为那个没脑筋的女人会冲出来打她一顿,把童暐气得火冒三丈,然后,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哭个大半天……

  她深信,暐哥哥会把那个臭女人给丢了!

  但她没想到……

  「阿烟,妳不专心喔!」童暐淡漠地一笑,再度进入她的身体,更加狂烈,更加捣翻着她的花心。

  「啊……」步非烟无暇思索该怎么对付童雩,只是不断摆动着俏臀,迎合情郎的索求。

  看到身下的步非烟飘飘欲仙的模样,童暐这才慢慢的压下怒火。

  没有人可以背叛他!

  没有人可以……

  只要是他的「东西」,除非他不要,否则,没有人可以碰。当然,他所说的「东西」也包括人,没有一个女人敢没有经过他同意而离开他的。

  余儿最好只是想回房去休息!

  否则,哼哼……

  童暐看着从树上飘下的落叶,没有人知道落叶飘落后的命运,就像女人经他摘取后,她们无权去窥视自己的命运一样。

  北风狂卷,枝头上的叶子,一片片被漫天的狂乱卷下……

  童雩狂乱地奔跑,她抹去颊上的泪水,却抹不走心头的痛楚,原来,她真的只是男人手中的玩物,就跟北门的娼妓一样,都是男人的玩物。

  是娘最瞧不起的那种女人……

  不断涌出的泪水阻挡了她的视线,童雩无法辨识离开这里的路,心中悲切的泣不成声,娘啊……

  「姑娘,主人请妳回去。」三个高壮的大汉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合力阻挡童雩亟欲离去的脚步。

  「我不回去!」童雩伤心的大吼。

  心上的疼痛好象是被针扎到似的,她的美梦全都破灭了,原来,她只是被人玩弄的玩物呵!不行!她好歹得留个美名,毕竟,她是童府的大小姐啊!她要趁别人还没发现之前……回到童家。

  「余姑娘,请妳让我们兄弟好办事。」三个大男子渐渐把童雩包围住。

  「你们让我走……我是……」

  她要眼所有的人宣布她其实是「童雩」!

  她要回家了,她不要继续再待在这里被人踩在头上,她要回家去见她的家人……

  突然,童雩感到颈部一阵疼痛,她闷哼一声,慢慢的倒下。

  「柳儿,看妳干得好事!」把童雩打昏后,三个大男人站得老远,口中吆喝道:「快把人带回厢房。」

  「我想让她见识、见识烟姊姊的功夫嘛!我怎么知道她会那么激动……」柳儿慢慢的从树丛后面冒出来。

  她以讨好的眼光看着家中的三个男丁,哀求他们别泄了她的底。这些年来,步非烟给了她不少好处,所以,她非得帮步非烟通风报信不可。

  她哪知道这个新来的女人这么难搞?

  唉!她怎么不是出去大吵大闹一顿,然后,让主人把她轰出去?现在还累得自己必须出来搬人,柳儿可不是那种干粗活的丫鬟耶!她在心中哀嚎道,这余姑娘好重喔……

  天!她真是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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