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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妖】【后出轨时代】【第135章 借你老公睡一宿】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5-0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 13妖2023/05/04发表于: 禁忌书屋是否首发:否字数:15,717 字   卷十四:「老公,我要做小的!」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35章:借你老公睡一宿  罗瀚的小车库,可依去过很多次
作者: 13妖
2023/05/04发表于: 禁忌书屋
是否首发:否
字数:15,717 字

  卷十四:「老公,我要做小的!」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35章:借你老公睡一宿

  罗瀚的小车库,可依去过很多次。

  那些花花绿绿的跑车动辄百万,虽然招人喜欢,可一方面,秦爷靓得像一面
红旗似的,还是个遵纪守法的模范公务员,可不想让猫三狗四把自己看成批发款
名媛或者阔佬的骚浪蜜;

  而另一方面,那些车不仅价值不菲,有的光车牌就能抵一辆家用轿车了,罗
瀚再有钱,再喜欢车,也没有在地下室里开车展的必要,几次问他来历却总是语
焉不详。

  「明显有猫腻啊!」

  可依姑娘每次动念都会暗戳戳的嘀咕。还是太招摇了,保不齐哪天开着上街,
一个不留神就被大牌VIP里冲出来的某个富婆撕成残花败柳。

  送车当礼物的主意不是她出的,只能算是通风报信外加从旁点拨。这对于一
个刚刚得了天鹅肉级别的便宜急需还愿献宝的老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天降福音。

  所以,一听祁大奶明修栈道,说要看礼物,秦爷的小脑袋里,AV现场的布景
风格和灯光设计都瞬间一键到位,只剩一个偷窥角度的镜头还无处安放。

  不必去追踪罗教授的车尾灯,轻车熟路的来到他公寓楼下,叮嘱岳寒留在车
里随机应变,自己顺着地下通道就溜了进去。

  那地底世界确实有点儿规模宏大,以前都是开车进出还不怎么觉得,七拐八
拐的步行足耗了十多分钟,差点儿迷路,秦爷才终于找准了那座宽阔的卷帘门。

  「这么安静……这俩奸夫淫妇不会饥渴到连个交接仪式都不办就直接上楼庆
祝了吧?」

  轻手轻脚的凑近门口,隐约听见有女人的声音,像是在笑,也像在叫。秦爷
松了口气,可是地下实在太空旷,即使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清。

  「这上下左右密不透风的,难道今儿赶场赶了个寂寞?」

  没有莫大神那样采取高科技手段的条件,原地打转也转不出个地洞来,总不
能跟个小报记者似的蹲在这儿等人家出来发表获奖感言吧?

  十五岁就出道的听窗根儿资深人士不免有些灰心丧气。正踌躇着是不是打道
回府,就听见里边「轰」的一声,好像一头机械猛兽发出怒吼。

  秦爷被吓得一机灵,转身就跑。刚在一个拐角处藏好,卷帘门就升了起来,
祁大奶的荡笑既清脆又明亮。

  「诶呀急什么?你裤链儿还没拉呢!咯咯咯……」

  终于,那辆黑武士被开了出来,几乎在眼皮子底下趾高气扬的呼啸而过。

  「居然要这辆,可真会挑!」可依一边往外狂奔一边给岳寒打电话:「你看
好咯,一辆黑色雷克萨斯,很大,车牌是京Q578763517!」

  冲出通道口,鞋差点儿没跑丢了。还好岳寒人够机灵,把车就近停在马路边
儿呲着牙朝她笑。

  「人呢?」

  秦爷像个资深干探似的关上车门,气儿都没喘匀,劈头就问。

  「别紧张……」

  岳寒饶有兴味的打量了一刹未婚妻红扑扑的小脸,朝前面一扬下巴:「那不
是么?在前面加油呢!」

  透过风挡,秦爷仔细分辩着,看不清车牌,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又瞥
了一眼岳寒:「你行么?可要给我盯住了哈!」

  岳寒把了把方向盘,神情复杂的笑着点头,终于还是没忍住:「我能不能问
一下,咱俩为啥要盯他们的梢啊?」

  秦爷被问得一愣:「不是,这还要问啊!你没听过捉奸要在床么?」

  岳寒似乎发现正常的人类逻辑已经无法跟一个猎手沟通了,只好顺着她的思
路追问:「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在马路上……」

  下面的画面实在太爆炸,明显不方便用语言描述。

  打量着事态不那么紧急,运动激发的血红色在秦爷的小脸上渐渐褪去,重新
晕染出来的娇艳仿佛只挂在唇角眉梢。

  她没急着跟男人争辩,就那样盯着他的侧脸看:「你既然……不喜欢盯梢,
怎么学别人偷窥呢?」

  「我没有啊!」岳寒立马就领会到未婚妻所指为何,「我是去找婧姐……」

  「你都看到什么了?」没等他说完,秦爷追问。

  「没有……」这个词今天实在是说了太多遍,岳寒就差一头撞死自个儿了,
「还不就是……她亲你来着。不是……她跟……你们……」

  「看来,他什么都没听见。」

  眼看着未婚夫连连耸肩,眉宇之间的真诚让他的迷惑也变得那么俊逸出尘秀
色可餐,可依暗自放心,同时美滋滋的笑了:

  「奇怪么?就是……就是好玩儿呗!她——你还不知道么?一天到晚的没个
正行,逮住机会就欺负我。」说着话,小嘴儿还真撅了起来。

  「所以你就……」岳寒瞄了一眼加油站。

  秦爷忽然眼珠一转,邪魅的笑了:「你觉得,他们只是出来兜风的?」说着
话,掏出手机,划划点点,把那几张照片发了出去。

  就像刚刚说过的,一天到晚没个正行那个大奶妖妇,最是能出幺蛾子。今儿
晚上摆了小后妈这一道,可谓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秦爷跟莫黎被召唤进主卧,两个人正挤在墙角里演练太极云手,一时间谁也
拿不下谁。

  忽然来了两个强援,三对一的局面下,小后妈毕竟只是个接生婆,接不住人
间正道赋予她的生命之轻,两下就被按倒在了一次都没真正用过的大婚床上。

  那照片拍的,粉面生春,曲线玲珑,气氛拉满,尺度拿捏,就是唐僧见了也
会浑身上下都思念女儿国,别说旁边坐了个人间妖孽的罗教授了。

  而且,她发送的对象就是那个妖孽,这就更讲究了——哼哼!知道什么叫树
欲静而风不止么?

  「就算……就算不是出去兜风,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咱们不是也……」

  听男人支支吾吾说得思路这么清晰,秦干探似乎发现了什么心灵线索,小脸
更红,却故作恍然的叹了口气:

  「也是哈!说不定人家就是普通朋友,晚上约着出去兜兜风,喝喝茶,撸个
串儿什么的。咱俩跟着瞎起什么劲啊?」

  一听这话,岳寒果然更加天人斗法,无比善良的秀了一脸难以置信:「不是……
你说他们……我是觉得……」

  「对!你说的没错,他们什么事儿都没有,是我心理阴暗了。」

  秦爷温柔含笑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不温不火,最后下达了命令:
「走吧!开车,咱们回家睡觉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还有没有……」

  这时,黑武士闪了两下,缓缓使离了加油站。秦爷瞥了一眼,继续心平气和:
「你一点都不怀疑他们是么?」

  「不是……我当然怀疑了……我都看见了,可是……」

  「可是他们不会在马路上办事是吧?那咱们回家慢慢怀疑好不好?」秦爷仍
面带甜笑,大眼睛里却已闪现杀机。

  岳寒望之瞬间胆寒,连忙摆手:「不是……」

  「不是!不是你大爷不是!不是你TM还不快点开车?」

  小母狮子终于发出忍无可忍的怒吼,红色甲壳虫一蹦三个高,屁滚尿流的追
了出去。岳寒顾不上被骂的委屈,把着方向盘扭头讪笑:

  「你别生气嘛!我保证他们这对狗男女一个都跑不掉还不行么?」

  「你TM说谁是狗男女呢?」

  秦爷余愠犹在,覆手为雨:「那是我大师兄,另一个是我姐,刚上班的时候,
是她手把手教我干活儿的!」

  「那……那你师兄和师姐怎么就……」

  说到一半,岳寒吐了吐舌头,赶紧目视前方,已经清楚的看到「黑武士」的
尾灯。

  秦爷见男人乖觉的不再废话,盯着车道线意犹未尽的嘟哝:「带你出来看戏,
怎么那么多废话呢?都给你剧透了,那TM还有啥意思?」

  岳寒一听这话,眸中浮现一抹清光,偷偷瞥了未婚妻一眼,不再说话。

  前面体格巨硕的都市越野好像不会拐弯儿似的,虽然越开越快,却一路向东,
毫无戒备,连盯梢这种事的渐渐开始变得无聊。

  没想到,刚想打个哈欠,让过前面一辆并道的面包,「黑武士」就不见了。

  岳寒立马直起身子在马路上快速搜寻,忽听身旁传来「咭」的一声娇笑。

  顺着秦爷的目光望去,斜刺里的砂石土路不知通向何方,那对鲜红的尾灯像
一双淫魔之眼,一阵闪展腾挪之后,悄悄眯了起来。

  把车停在路边,小两口什么都没说,只是脸红心跳的对视一眼,便下了车。

  起初,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可光源实在太远,即便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依
然只能看到越野车漆黑的轮廓。既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无法捕捉预期之中激动人
心的车体晃动。

  夜幕下,四野静谧的氛围渐渐透出诱惑,也终于无法按耐两人不可救药的好
奇,便一点一点的摸了过去。

  尚且距离十几米的时候,好像车窗被打开了。野猫叫春似的吟唱一声接着一
声随风飘来,可依的小手一下就被男人攥得死紧。

  「听见了吧?这就是你亲爱的婧姐姐,好嫂子!」

  秦爷心中一阵丧心病狂的幸灾乐祸,拉着自个儿男人继续勇探淫窝,眼看就
要摸到车屁股了,就听见车厢里仿佛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倏忽之间天雷地火人仰
马翻……

  「沃肏!」

  听见男人轻声飚出最经典的赞美,可依才把注意力从脚底转向半空,激扬的
喷射撒开了满天水花,被远处的弧光灯照得晶莹剔透魂飞魄散。

  车窗关了,车里也没了动静,可蹲在车屁股后面的小两口却怎么也无法淡定
了。

  可依一手扶着保险杠一手拉着男人不敢出声,忽然肩膀上搭了一只手,回头
望去,正对上岳寒英朗俊秀的眉眼。

  此时此刻,他已不再困惑踌躇,澄澈的精光中除了兴奋莫名的探询之意,更
多的是蹿房越脊肆意蔓延的火情!

  秦爷狠狠的抛了一个锥子般的媚眼给他,便转回头去继续细听车里的动静,
可被拉住的那只手却被一寸一寸的包裹住……

  忍着心慌一下甩脱它,没过一会儿,又从腰后试探着伸了过来,迫不及待的
搂住,继而整个身体也贴得越来越近,直至心跳都勾连在了一起!

  「他们应该……不是头一回了吧?」

  「……」

  可依耳根上喷着男人的呼吸,紧张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一片片纷飞的画纸,一张张烧红的俏脸,门里放浪的叫春,门外悍然的挺进,
还有那条被拿来要挟自己的小内裤……

  所有被淫欲浸透的画面同一时间纷至沓来。荒郊野地里,风过无痕,带走阵
阵发晕的干热,耳畔居然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

  突然股沟里有个硬邦邦的家伙抵了上来,似乎戳中了某个惊慌失措的关窍,
立刻让她意识到自己那里酥酥痒痒的,早已湿透。

  「他……他该不会……在这儿就……」

  正心惊肉跳的按住爬往胸口的那只手,车子忽然轻微的晃了一下,里面的窃
窃私语听不真切,偶尔跳跃而出的笑声却格外刺激黑暗中的想象。

  果然,没过一会儿,车身突然一沉,畅爽的欢吟准确无误的套住了两个人紧
绷的神经,倏然收紧!

  「又来了!」

  倚靠在车屁股上的身子无比清晰的记录着每次陷落的深度,跟那不堪针砭的
凄切浪叫一唱一和无缝对接,简直让每一下肏干的力度和深度都无所遁形。

  明明已经很大声了,可依却仍嫌听得不够真切,或者闻不到那浪汁翻涌的骚
气似的,忍着双腿连着膝盖蹲得越来越酸麻僵硬,挺直了上身,抻着脖子往侧面
车窗方向张望。

  万万没想到,车门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开了。

  秦爷跟祁大奶厮混了好几年,早上连嘴儿都亲过了,除了喂奶,还真没那么
近距离的见过那对大奶子被肏到飞起。

  更让她无比懊丧的是,无论应变还是掌控,都再次被那妖精稳稳的压了一头。

  从头到尾就那样目瞪口呆的扶着车屁股,直到眼看着她被干上一波又一波高
潮,鸣金收兵的刹那抛来一个媚眼,秦爷才蓦然发现,她竟然都不是演给自个儿
看的。

  没错!是岳寒。

  他喜欢她,她早就明镜儿似的。

  作为他心目中的女神,这回抓住机会,将错就错,烈火烹油却釜底抽薪,就
是要用白花花的身子浪丢丢的水水告诉他,她究竟有多骚,可以被野男人肏得多
爽,多放浪!

  他自始至终都躲在身后,前胸贴后背,哪里变硬了,哪里变软了,没有人比
秦爷更清楚了。

  妖风悠然过境,小两口手拉着手落荒而逃。

  「——现在,她已经被野男人肏过了,他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么?」

  「——如果,注意是如果!越野车后座上的那个屁股……换成了自己呢?」

  「——肏你大爷!你到底想被几个男人干啊?我看你TM是真疯了!」

  听着身后沉重踉跄的脚步,可依深一脚浅一脚的胡思乱想,没上车就把自己
骂了个脸红脖子粗,可是那个媚眼儿,虽然经过最强功率的形势分析,确定不是
抛给自己的,却像烙进了脑子里。

  回去的路上,秦爷掌控了方向盘。目的地两个人心里都非常明确:回家,然
后使尽浑身解数,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车子开出去好久,车厢里一直都保持着莫可名状的沉默。

  可依一遍遍的回忆着自己一整晚的所有言行细节,如履薄冰的告诉自己,并
没有明显暴露廉耻下限的任何疏忽,一路猥琐捉奸的深层目的,完全可以理解为
幸灾乐祸,这也基本符合自己的日常人设。

  「可依……」

  毫无预兆地,坐在副驾上发愣的岳寒叫了她一声。

  「什么?」

  脱口之后,可依才发觉自己答应的节奏明显靠前了,赶紧追了一句:「怎么
样,这回开眼了吧?有什么感想……」

  说到这,又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儿多,索性打住。

  「不是……」

  岳寒倒是不慌不忙,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异常的波动:「我是想跟你说,今
天中午,东哥到公司找我来着。」

  「怎么了呢?」秦爷感到一丝失落,更多的是意外。

  「他跟我打听齐欢的底细。」

  岳寒的认真让她放弃了本能的提防:「就是昨天一起吃饭那个?」

  「嗯!」

  「那你……」

  秦爷忽然脑子退了烧,智商重新上线:「不是,他打听齐欢干什么?」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没明说,就说要找那小子算账。你记不记得
那天他走的时候有点儿不对劲?还有,后来……」

  「后来什么?」

  秦干探的眼神从一片迷茫到若有所悟也只用了两秒钟,转头望向未婚夫:
「后来婧姐就晕倒了!」

  「嗯!」岳寒点了点头,「再后来,许哥就找我帮忙查监控。我那天晚上喝
得有点儿多,挺乏的,就没跟他一起去。」

  「你是说,那个齐欢……」可依猜到一半,已经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腔子了。

  岳寒盯着仪表板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昨天去吃法餐一下子
叫了那么多人,好像还挣着当东道来着,你不觉得有点奇怪么?那个齐欢还特意
给……给婧姐准备了一个礼物。」

  红灯亮起,可依踩住刹车,忽然想起在医院走廊里,许博和二东嘀嘀咕咕的,
还特意躲着自己,立马看向岳寒:「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岳寒有点懵。

  可依立马秦爷附体:「那个齐欢啊!还不够明显吗?他肯定做了什么不可告
人的事!」

  「嗯,回头我好好问问,一定要弄清这个人的底细……」

  绿灯亮了,可依踩下油门,给了男人一个鼓励的眼神,又有点儿担心的问:
「得麻烦你爸爸吧?」

  岳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忽然抬起眼睛:「可依,你如果……舒服狠了,
会不会也那样……那样喷水啊?」

  ………………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祁婧浑身酸软的从男人怀里挣扎起身,找到手机,按
下接听键之前深深望了罗瀚一眼,却不想穴心子里又滚出一股润滑油,身子一紧,
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喂——」

  尽可能的把声音放轻,以免泄露出满足之后的慵懒让自家男人白白笑话,可
对面除了沙沙的电流声,一点动静都没有。

  祁婧检查了下通话状态,再次将听筒贴上耳朵,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也同时
听到了微弱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一个妖孽「嘎嘎嘎」的笑了出来,边笑边喊:「骚货,中场休息
啦?怎么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啊?」

  果然被自己料中,许太太瞥了一眼歪在后座上的大猩猩,不知怎么,竟不敢
冒失的反唇相讥,只好暗咬银牙,用上了类似哄淘淘睡觉的口吻:

  「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别找事儿哈!」

  「哼!吓唬谁呢?」

  莫黎根本不为所动,反而顺着杆子爬了上来:「你男人现在可在我手上呢!」
话音未落,男人忍俊不禁的笑声跟着响起。

  「哦——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许太太慢条斯理的应付着,似乎从电话
里听出一丝朦胧醉意。

  果不其然,莫黎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耍着酒疯:「听说你喜欢大个儿的?让你
旁边那头野兽再干你一次,姐姐我想听听到底有多造孽!」

  「你咋不……」

  刚想发作,想到两个男人都在竖着耳朵,只好再次忍住,压着嗓子轻描淡写
的骂了句:「失心疯了吧你!没事我可撂了。」

  「哎!别呀……」

  没想到莫黎一下就软了,许太太心头稍慰,只听那边笑嘻嘻的央告着:「不
想一个人睡嘛!借你男人搂一宿怎么样,通融通融吧?」

  「也……行吧!记得要完璧归赵哦!碰坏个角儿叫你拿命陪。」许太太再次
贯彻了绥靖政策,「你自己男人怎么不搂」这种现成的讨价还价都没好意思说。

  「德行!」

  莫黎意犹未尽的阴阳怪气:「回头看我不赏你个捉奸在床。」

  「好啊!我等着。」

  放下电话,祁婧咬着下唇气得有点儿呼吸不畅。

  是把所有的精华妖气都用在那对小夫妻身上了,还是道行依旧不够深湛,根
本就压不住那个千年妖精的气焰?

  怎么次次都这样,一遇到她,就TMD豁不出去这个脸了呢?

  在外留宿这么意义重大的事,那个坏蛋是不敢亲口说么?曲线救国也就算了,
居然在旁边纵容她欺负自己!更TM匪夷所思的是,贤良淑德的许太太还真就云淡
风轻的答应了。

  不过话说回来,借你老公睡一宿之前先征得许可,也是够局气了哈!

  发现刚刚还柔若无骨的身子变得有些僵硬,大猩猩的臂膀及时搂抱过来:
「诶呦,身上的汗都凉了……谁呀?还完璧归赵,什么宝贝这么紧张啊?」

  男人的身体,永远像烧着一团火。祁婧靠着他暖烘烘的胸口,听着明显讨好
的探询,气闷立时散去了大半,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封闭的车厢:

  「老罗,你到底睡过多少女人?」

  「这个……我还真忘了登记造册了。」从罗瀚谐谑的口吻里,能明显听出他
的不好意思,「大概……也就十几个吧!」

  「才十几个?骗人!」祁婧高声叫着。

  罗瀚「呵呵」一笑,从容不迫的揉着那对格外胀手的酥软娇弹:「你当我是
采花大盗啊?医生可是很忙的,我还有科研项目,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沾花惹草啊?」

  「那——那些花啊草啊的,是怎么开到你床上去的?」

  「反正不是在医院认识的。呵呵……基本都算是慕名而来吧!你也知道,我
推拿的手艺还过得去。」

  祁婧扶住胸前那双大手的手背,故意学着东北腔:「嗯——那可是相——当
过得去啊!咯咯咯……」

  「呵呵……淘气!」

  大猩猩不失时机的在一边乳头上捏了一下,继续解释:「其实也容易理解,
很多人遇到身体上的问题,你让他去医院看病,他会特别抵触。在爱都这样的地
方,打着养生的名义,就顺理成章得多了。」

  「那她们漂亮么?是怎么喜欢上你的?你也……喜欢她们么?」

  这叫女人必杀技,追魂夺命三连问!祁婧发觉男人似乎企图神不知鬼不觉的
偏离主题,一口气施展出来,车厢里立马陷入了无法形容的安静。

  一只小手偷偷的摸向屁股后面那根「猪肠子」,满满的抓了一大把。

  「还……还行吧!」

  迟疑了足有十秒钟,大猩猩才磕磕绊绊的接上话茬儿,「她们基本上……年
纪都比你大了不少呢!而且不缺钱。漂亮的女人只要懂得经营自己的优势,都不
会太穷……」

  似乎发觉自己又有点儿跑题,罗教授停顿了一下。不想祁婧立马追问:「然
后呢?继续……」

  「呵呵……人都是这样,没钱的时候想要发家致富,等真大富大贵了又会发
现,缺的东西越来越多。你说的喜欢,真的谈不上……我觉得,或许用感激之后
给予适当回报,大家各取所需来概括比较恰当。」

  「回报?」

  祁婧饶有兴致的重复着这个词,不无揶揄的说:「你究竟给她们解决了什么
问题,需要用身体来回报啊?」

  罗瀚搂住怀中的娇躯,把嘴巴贴近她的耳朵悄声说:「你理解的那个回报,
恰恰是需要解决的问题,真正的回报,是你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漂亮的小玩具。」

  「啊?那些小跑车真的都是富婆送的!」

  「也有富翁送的。」

  「沃去,你古天乐啊!还男女通吃?」

  罗瀚终于笑出了声,揉着女人破浪股似的小脑袋:「想什么呢?你不会以为
我是一只老板鸭吧!」

  祁婧一时语塞,检讨自己确实脑回路过于耿直了。人家怎么说大部分时间都
在医院里救死扶伤,又是个快乐的单身汉,堕落到用那根「犀牛角」去赚钱,确
实有点儿离谱。

  况且,就那个尺寸,一般型号的富翁估计也扛不住啊!嘎嘎嘎……

  刹住过分辣眼睛的画面,祁婧还是不死心,暗戳戳的问:「那……他们就那
么大方,一出手就是百万级的豪车?」

  罗瀚的声音异常的平稳:「钱多到一定程度,就变成数字或者电脑屏幕上的
曲线了。到那个时候,颈椎酸痛可能都比公司市值的波动更有存在感。试想,如
果你身家过亿,却从未体验过什么是性高潮,或者三十岁就当上了集团董事长却
每次都秒射,还会在乎区区一个生产线上的普通工业品么?」

  听了这一番话,祁婧忽然感到有点沮丧。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无形的枷锁,即使是社会公认的成功者,也无法
挣脱。

  而反观自己,居然可以如此自由而畅快的生活着,不仅有家,还有淘淘,不
仅有事业,还有一班朋友,不仅有老公,还有好几个野男人,不仅身体健康精力
充沛,而且夜夜笙歌高潮迭起……

  天呐,这不光是幸福,还绝对是幸运,甚至干脆叫TMD幸存都毫不为过吧!

  想着想着,祁婧发现自己居然笑出了声,赶紧欲盖弥彰的恍然大悟:「这么
一说,我就懂了。你是在那些慕名而来的人里,挑漂亮的睡,对么?」

  这回,罗瀚没了动静,应该是默认了。

  祁婧心头大乐的同时,更加心痒难耐,赶紧乘胜追击:「不管怎么说,跟一
个漂亮的女人上床总是美好的,喜欢了……也没什么吧?你……就真的没对别人
动过心么?」

  这里的别人,是把谁排除在外,大家都该心知肚明。

  许太太渴望洞悉和捕捉的,当然是男人丰富多彩的私生活里,那些隐匿行藏
引人遐思的陌生背影。没想到,罗瀚缓缓开口,还真吐出一个字:

  「有!」

  「谁呀?」

  问号脱口而出的同时,许太太的心就跳了起来,发觉自己有可能太冒失了。
果然,男人的答案无比简洁:

  「你……」

  「我?」

  祁婧发觉,这一声下意识的不明所以是怎样的不解风情,又是多么的无所适
从,比捉奸现场找不到衣衫蔽体还让人尴尬。

  勉强维持着黑暗中的笑意,奶子被一双大手箍得心慌气短。不过,如今的许
太太毕竟不是头一回遭遇野男人的情不自禁了。

  「你喜欢我,我当然知道了……要不然我们也……嘻嘻……我是说……」

  「只有你!」

  男人的喉音稳定而深沉,似乎缺失了一丝老译制片里潜藏的睿智,却因此变
得无可辩驳似的,终于让许太太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手里攥着的那根猪肠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热又硬,像一把烤红的榔头。

  「这个铁憨憨的大猩猩,他可是个单身汉啊!年富力强,寂寞多年的单身汉,
当然会胡思乱想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情势,就已经刻不容缓了……」

  「不过也好吧!今晚这……哼哼,难道不正是天赐良机么?」

  祁婧心慌慌的筹谋着,有点儿压不住自己再次热起来的呼吸,身后男人的强
悍体魄里,也似在迅速积蓄着澎湃的能量。

  就在激情一触即发的当口,许太太终于下了发问的决心:「现在几点了?我
们在这儿呆好久了。」

  男人闻言大手不觉一松,那股子焦灼在指缝间流散,却没有出声。

  祁婧仿佛从这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里寻到了喘息的空间,也获取了足够的勇
气,柔软如蛇般扭过身子,趴在了男人胸口:「老罗,就那么喜欢肏我么?」

  虽然前后两句问话毫不相干,罗瀚依然若有所悟:

  「当然了……」大手转移到更加不服管束的两个肉丘上大力抓揉,热情也似
变得更加纯粹,在黑暗中吐着淫欲灼灼的蛇信子。

  「嗯哼——」祁婧扭动腰身娇声抗议,不失时机的提出建议:「车里太窄了……
而且,这儿也不安全……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去我家?」

  「不,去我家!许博今晚……不回来了……」

  「那……也不大方便吧?」

  「你是说……嘻嘻……这就不敢了?」

  聋子的耳朵也能听出大猩猩不是小小的偷鸡贼,却在担心鸡会不会叫。许太
太故意用腰股间的腴软细润摩擦着盎然勃挺的「犀牛角」,良家腔儿拿捏得那叫
一个地道:

  「可是,淘淘还等着我呢!我真不能夜不归宿……别担心,说不定,她这会
儿已经睡了呢!」

  一噘嘴儿就能亲到的距离,仍无法完全看清对方的会心一笑。不过,两条大
肉虫子再次不约而同的动了起来,干脆利落的穿衣服。

  没过一会儿,伴着发动机一声怒吼,「黑武士」亮起耀眼的灯光,背影矫健
的掉了个头,一骑绝尘,重回烟火街市。

  一路无话,把越野车停进自家车位,已经快十一点了。

  祁婧下了车,忍不住绕着打量了一圈儿。想起许老爷发现这么个大家伙的傻
样儿,就觉得莫名有喜感。

  「要不要在车上留个电话?」大猩猩神情有点怪异的望着许太太。

  「为什么?」祁婧不解。

  罗瀚笑得像个草原上的坏小子:「这样你家男主人回来,看见车位被占了,
一打电话,我就可以从容下楼了。」

  许太太眼睛睁得大大的,愣了愣才一头撞在男人肩膀上眉开眼笑,抓住粗壮
的胳膊使劲儿摇晃:

  「你个坏蛋,怎么这么有经验啊?噢——我知道了,那些富婆,你每次都是
用这个办法逃出生天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

  罗教授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儿,一把将女人抱起来夹在腋下,踢打叫骂一
概不理,大踏步的朝电梯口走。

  许太太毕竟不是娇小苗条的款式,一路进了电梯,也把大猩猩累得喘起了粗
气,却并不想饶过她,一转身就堵在了墙角。

  不过,还没等他大肆轻薄,一朵红唇已经迎了上来,温润缠绵瞬间包裹了铁
汉柔情。

  会开玩笑的大猩猩,让祁婧觉得轻松了许多。可是,一想到那可能是跟富婆
们开过无数次的玩笑,心里还是会有那么点失落,必须用更湿更热更深的吻擦干
抹净。

  阿桢姐还没有睡,听见有人开门,从主卧迎了出来,看到许太太身后的男人,
愣住了。

  「老罗家里漏水了,正好许博今晚要加班,我就让他来家里凑合一宿。」

  婧主子撒谎一向张口就来,「阿桢姐,你看他壮得跟关老爷似的,沙发肯定
装不下,能不能……今晚咱俩一起睡?」

  这个罗教授虽不陌生,可也不像深夜跑一个美貌少妇家里去借宿的不羁之徒,
李曼桢亲眼见过他给淘淘妈画像,第一时间就嗅到了奸情的气味。

  不过来了就是客,女主人发了话,阿桢姐撩了撩鬓发,只得笑脸相迎:「那
罗教授您先坐着,我去铺床。」

  祁婧瞄了一眼阿桢姐腰臀比例几乎完美的背影,使眼色让罗瀚先坐,进卧室
找了一件许博的睡袍外加一条休闲大裤头儿。

  「这两件是家里最大码的了,应该勉强能穿,你去洗个澡换上吧!」

  家里漏水的倒霉孩子起身去接衣服,忍不住压着嗓子说:「许太太,要不……
我还是去住酒店好了……」

  只用了一个睨眸咬唇的小表情,大猩猩就乖乖的接过衣服,朝卫生间走去。
不过,婧主子向来做戏做全套,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把台词对得严丝合缝:

  「罗教授不用客气,我家附近可没什么像样的酒店,再说你又喝了酒,也不
能开车呀!」说完,就转身回房给淘淘喂奶去了。

  等她拿着睡衣出来,罗瀚已经换了新装,虽然有些捉襟见肘,却也不过分局
促,正坐在沙发上喝醒酒汤:

  「真好喝!就算没喝酒,我也得多喝两碗。怎么熬的,这么好喝?」

  「许博平时总应酬,每次他只要回来得晚了,我都煮一些。」

  阿桢姐夜雨湖波般的声音格外动听,望向罗教授的笑容也恰到好处:「其实
也没什么难的。罗教授如果爱喝,我把配方抄给你一份。」说着话,就要回房去
找她那个小本子。

  罗瀚一看立马拦住,「不用了阿桢姐!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平时工作又忙,
在家连壶开水都懒得烧呢!」

  阿桢姐看他说得坦诚,也没再虚应客套,杏核眼微微一眯笑着说:「罗教授
是要给病人动手术的,怎么会笨手笨脚呢?」

  许太太见此情景,不由撇嘴一笑,进了卫生间。

  从什么时候开始,婧主子开始学着翻云覆雨指点江山的,她自己也没留心。
给阿桢姐找个靠谱的男人这种灵光乍现,还是被自家男人嚷嚷着吃不消开启的。

  婧主子喜欢阿桢姐,因为她人美心善,秀外慧中,跟谁在一起都和和气气,
不急不躁,不争不抢。

  许太太也喜欢阿桢姐,因为她既会烹茶,又懂插花,不仅善于炮制各色美食,
更懂得品味生活点滴。

  而最喜欢阿桢姐的,其实是淘淘妈!

  因为她无日无之的照料守护,分担了大半带娃的疲惫琐碎,消磨煎熬,还有
恼人的尿骚味儿,却又不曾喧宾夺主,越俎代庖,每到闲暇间隙,都会把一坨生
龙活虎的心肝宝贝肉归还妈妈的怀抱,好好享受抚育哺喂的亲子天伦。

  长久以来,阿桢姐的存在已经远远超出一个家政嫂的职能,俨然成为了跟这
个家血脉相连不可或缺的一员。

  在这个失而复得无比珍视的小家里,许太太这个自认为并不怎么称职的女主
人,几乎时时处处都会涌起对阿桢姐的倚重和感激。

  无论体力上的分担,还是精神上的鼓舞,甚至情绪上的感染,都该被视作厚
重而温暖的成全。

  那么,对待一个如此重要的家里人,仅仅派自家爷们儿偷偷摸摸的喂几碗残
羹剩饭就算表达感激了?

  「沃肏!那也太TMD狼心狗肺为富不仁了吧!」

  一个45岁的女人,却像一朵香水百合似的绽放着,不管曾经多少艰辛坎坷,
都似被温柔消解,了无痕迹,难道不值得被深深疼爱么?

  作为一个与可爱的阿桢姐朝夕相对肝胆相照的性情女主,如果再不设身处地
的为她着想,深入内心的共情体谅,良心上都过不去。

  当然了,今晚不管是临时起意还是天赐良机,直接领回一个大号男人,的确
孟浪了些。不过转念再一想,大把的青春都消耗在了沉吟枯守的黑洞里,仅存的
娇艳还经得起多少蓄谋已久呢?

  从卫生间出来,客厅里已经没人了。擦着头发回到卧室,阿桢姐正坐在床边
望着小床轻声说话。淘淘吃过奶睡了没一会儿就又生龙活虎的哼哼呀呀了。

  祁婧丢下浴巾走过去,双手按在那一副纤薄的肩上,轻轻的揉捏起来:「阿
桢姐,你辛苦啦!」

  李曼桢按住肩上的手,没有回头:「罗教授家……真的漏水了?」

  「呦——合着我还撒谎骗您啊!」

  许太太压着声音不无夸张的埋怨,身子几乎趴在阿桢姐背上:「信不过我,
你去问他啊!」

  「他?他是什么人啊?」

  本应是一句阴阳怪气的针砭时弊,却被她念得清甜软糯,几乎听不出讥讽。
许太太早把自己的猛料加黑料倒给了她,这会子却深深明白,不是无所顾忌放心
摆烂的时候。

  「他……是医大的罗医生,罗教授啊!」

  既然要装傻,当然要装得本性纯良情真意切一点。许太太一边继续揉肩一边
撒娇卖乖:

  「阿桢姐,你别生气嘛!我知道你每天好辛苦,想在自个儿的床上美美的睡
个好觉……嘻嘻……这不是,顺便帮朋友应个急么!」

  「诶你……你们……我哪有生气……」

  本来就没生气的阿桢姐居然被冤枉得差点儿生气,许太太连忙打着哈哈加大
了力度:「对对对……没生气没生气,阿桢姐最好了,忙活了一天,应该是累了。」

  到底是人性本善,受不了这么殷勤的体贴入微,李曼桢扶住肩上的纤纤素手,
却没有拒绝那下下到肉的舒服,神经这一放松,便没了追根问底的执着。

  祁婧卖力的揉了一阵,突然停下:「诶呀你看!我怎么给忘了……」

  李曼桢听她一惊一乍的,刚要回头,许太太已经趴在耳边悄声献宝:「阿桢
姐,今儿个机会难得,我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咯咯咯……」

  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许太太已经朝外面喊上了:「老罗,你来!」

  「诶!你……干嘛呀!」

  李曼桢一下起身,警惕的望着许太太,被她笑眯眯的推着坐回床上。可突突
的心跳让她怎么也无法安定,急欲再次起身,却突然对上一双澄澈的眸子,无比
真诚的笑望着自己。

  一个字都没说,就那样不无兴奋的望过来,阿桢姐的心跳居然像被轻轻按住
了似的,身子不自觉的放弃了挣扎。

  ——她好像在说:「咱们是一家人,我不会害你的!」

  ——没错,她为什么要害你呢?

  心念起落间,一个硕大的头颅从门口探了探才现出魁梧过头的身躯。罗瀚一
脸憨厚的笑问:「什么事儿?」

  许太太兴奋的搓着小手,「老罗!阿桢姐说她后背疼,你手法那么精湛,能
不能给她推拿一下?」

  「啊!不用……我没……没事的,真的……真的不用!」

  没等罗瀚回答,李曼桢先慌了,又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房间早被客人占了,难
道要躲进书房甚至是厨房么?那也太……

  正自彷徨无计,双肩都被按住,那双令人安心的眸子再次望着她:

  「别害羞嘛!阿桢姐。罗教授是医生,更是这方面的专家,全京城的富豪排
着队求他都按不上一回呢!我试过,真的超级舒服的!」

  虽说这个「超级舒服」说得莫名陶醉,让阿桢姐忍不住心跳加速,可当她望
向门口正在随和微笑的男人,又抬头去看一脸人畜无害的许太太,终究还是缓缓
吞了下口水,放下了虎口逃生的紧张。

  不管怎么说,他们看起来都不像坏人……

  见她不再拒绝,祁婧又给了一个包你满意的眯眼微笑才转头去问男人:「那
老罗,就在这张床上可以吗?」

  「确实有点矮了,不过没关系。」

  罗瀚转身出去,从客厅搬来一个皮墩子,放在了大床一侧。李曼桢被许太太
拉着坐上床沿儿,努力保持着一个淑女该有的矜持和镇定。

  「别紧张嘛!阿桢姐。老罗是大夫,又不是色狼!」

  那件最让人担心的事,被一针见血的点破,李曼桢反而不好意思再提着提防
之心。在男人温厚随和的笑声中,也跟着嫣然莞尔。

  许太太找出两条浴巾铺在床上,又从床头柜里翻出两个小瓶子问:「一瓶是
玫瑰的,一瓶是薰衣草的。阿桢姐!你喜欢哪个?」

  「我……薰衣草的吧!」李曼桢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犹豫了。

  「那好,我用玫瑰的。把睡衣脱了躺下吧!」

  果然是要脱光的!李曼桢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揪住了衣襟,明知故问:「还……
还要脱衣服的么?」

  「当然了,不然怎么推油啊?」

  「我……」

  虽然仍拉不下脸说出那个不字,阿桢姐无论如何也聚不起脱去睡衣的勇气,
正彷徨无计,许太太的笑脸再次出现在了视野里。

  「干嘛阿桢姐!真的好害羞啊?放心,我有办法!」说完转身从衣帽间里找
了条黑丝巾,折了几下之后笑望罗瀚:

  「对不起,阿桢姐会害羞,可不可以把眼睛蒙起来?」

  「你这是在给我上难度啊!」

  罗瀚虽然这样说,还是听话的坐在了皮墩子上,让许太太蒙住了眼睛。很显
然人家技艺精湛,即使看不见也胸有成竹。

  ——蒙上眼睛,就可以了么?

  阿桢姐光顾着纠结这个问题,根本没注意到两人对话时已经完全没了宾主之
间的客气,只是恍惚觉得哪里不那么对头。

  在许太太的协助下,睡衣被褪下了。令人稍感安心的是,文胸和底裤还在身
上。阿桢姐怀里被塞了个小抱枕,认命般趴在床上,尽可能的控制着呼吸。

  可没一会儿,背后的搭扣还是没能幸免,被轻松解开。

  阿桢姐脸朝床里,没有任何过激反应。毕竟到了这般光景,就像上了贼船,
除了埋住头脸闭起眼睛,其他的也真的顾不上了。

  那双看上去就孔武有力的大手并未把她的肩膀捏碎,而是干燥又温暖的护持
着,一下一下缓慢轻柔却又毫不迟疑的安抚着每一根骨头,理顺了每一条脉络,
好像整个身体在被他掌握之后,都变得丰盈而又纯净了。

  阿婧没有骗人,真的超级舒服。

  尤其是用上精油之后,薰衣草的清香幽幽淡淡,被宽厚的掌心煦暖的热力一
丝一缕的揉进了身子。那感觉让阿桢姐完全放下了戒备,连越来越深的喘息都是
酥软滋润的,偶尔一下浑厚的力道贯通了意想不到节点,还会忍不住呻吟出声。

  不过,那情不自禁的哼唱即便会让自己脸上发烧,浑身发热,却并不会觉得
多么难为情,以至于后来翻转了身子,也是顺理成章完全放松的。

  或许,还是因为值得信赖的亲近之人就在身旁吧!还能听到淘淘咿咿呀呀的
说话,妈妈在哄他睡觉。

  除了仍旧不敢睁眼之外,全部的神思都随着那双大手缓慢而畅快的遨游着,
不可救药的贪恋每一下揉按带来的舒爽。当它们终于诚恳而稳健托住双乳,用最
服帖最绵密最无所遁形的手法去揉搓爱抚,阿桢姐的呼吸情不自禁的发着烫,可
心里却在喝彩!就好像,已经期待了太久,终于得偿所愿似的。

  而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不可救药的湿透了。

  腿心里灼热的液感和胸尖儿上被拨乱反正的娇耸遥相呼应,就像一种源发自
生命最初的酣畅与喜悦,在那对铺天盖地的掌心里自然而然,缓缓释放,居然感
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窘迫与羞耻。

  因为整个身子都在不由自主的迎合着,感受着,追寻着,身不由己的变得越
来越软,越来越轻。

  或许是旁观者也被她的陶醉所感染,也可能是淘淘睡着了,有人终于解放了,
忍不住发出窃窃私语:「诶,阿桢姐的身材是不是好棒?」

  居然无人应答?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关窍:「啊!对了,我忘了你看不见!咯咯咯……」

  一阵娇笑缓和了尴尬,阿桢姐心中不禁警惕了起来。

  根据对那个不甘寂寞的声音充分的了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没过一
会儿,更无聊的追问来了:

  「那……摸起来的感觉呢?是不是特别舒服?」

  「越来越别有用心了哈!她真的不会害我么?」阿桢姐心里开始打鼓,好在
并未发生什么过分的是,她只是淘气罢了,趴在自己耳边喘气,弄得丝丝痒痒。

  让她始终保持心安的,是男人动作传递的认真和专注,他并未搭理那个人的
插科打诨。加之手法深湛,更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这一放松,不知怎么就
睡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睡着,已经是在醒来的一刻。身上暖烘烘的盖着一张薄被,浑身
溽热蒸腾的出了好多汗,内裤……还在。

  她是被一串压抑不住的哼哼弄醒的,就在床的另一边,应该比自己叫得夸张
些,一听就知道是轮到了谁。

  不过,她依然没有睁眼。

  「嗯哼哼哼……你个坏蛋报仇啊……刚才弄她你怎么呃——呃呵呵……你大
爷!」

  「嘿……像个雪人儿似的,一碰再化了,我不得悠着点儿啊!」

  「那你觉得她好看……还是我好看?」这句问的,应该不是脸。

  「……」

  「问你话呢!」

  「……当然是你了!你比她骚多了。胸也大……」

  「你以为……嗯哼……她不骚么?」

  「……」

  男人再次沉默的当口,李曼桢感受到的已然不再是心安。不仅不安,还忽然
发觉自己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发热,汗水顺着耳后流过脖子,濡湿了枕头。

  可是,她不敢在这种时候掀掉被子,只好暂且忍耐。这时,许太太又说话了:
「别以为不吭声就能混过去了,我问你,刚才怎么硬了?」

  这回男人没再沉默,而是「嘿」了一声,底气不足的辩解着:「正常的生理
反应嘛!」

  忽然,床垫上传来一阵不寻常的波动,接着便是许太太的一声荡笑:「那现
在呢?现在怎么没有刚才硬?你给我解释解释!」

  没听到男人的解释,却在一阵更强烈的震颤之后,传来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

  「他们要干什么?」

  一念及此,阿桢姐的身子便着火一般烧灼起来,尤其是胸乳和小腹之间,好
像有一股滚烫的酸麻在盘踞游走,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并拢。直到此刻,她才意识
到,刚刚的一套推拿下来,通体舒泰没错,可也把自己拿捏得格外敏感。

  平时两口子在房间里颠鸾倒凤,自己大多数时候都忍一忍就能过去,大不了
第二天找机会偷回来。可是今天,那股子连着心肝儿的痒刚被撩起,就到了心慌
意乱的程度!

  越是追问,心跳越快,汗珠子已经从额头纷纷滚落。

  「去,把门关上,还有灯!」

  是许太太的声音,只有几个字,却足以听出她的焦急。紧接着,「咚咚」几
声光脚触地的声音之后,房门紧闭,屋里屋外所有的灯都关了。

  黑暗吞没了一切,只剩下荒淫的想象,像迷路的野鬼四处乱窜。

  床垫再次遭到重压,只不过动作缓慢许多。就在耳畔的喘息急促得像刮台风,
床垫无声的震颤充分诠释着急迫的预备动作。

  未免自己的鼻息过于明显,阿桢姐微微张口,却差点儿变成一条上岸的鲤鱼,
忍不住掀开被角,才稍稍缓解了浑身的燥热。

  然而那边丝毫不给她喘息之机,随着床垫缓缓一沉,只听一声极力压抑却如
泣如诉的娇吟伴着气声钻入黑暗。

  「啊~~~你个死大猩猩,你倒是慢点儿啊!我会叫的……」

  「哼……你不是嫌我不硬么?」

  「你硬……你好硬!又大又硬……行了吧?嗯

           ***  ***  ***

  啊

           ***  ***  ***

  呀~呀~——」

  简直可以用凄厉诡谲来形容的呻吟,完全与高亢无关,尖细而嘶哑,哆嗦得
像一只濒死的野猫。可是,它就在耳畔回响,每一个不起眼的起伏婉转都似抛甩
着快乐的浪花。

  李曼桢一动也不敢动,身上的每根筋都随着另一条声带一阵一阵的绷紧,就
差一起合唱欢乐颂了。

  然而,这还没完。

  几个呼吸之后,她就听到了「唧唧」有声的液响。那是一种极其泥泞的,绵
密的,丰沛的,美妙的声音,伴随着越来越提神醒脑的阵阵腥臊,把整个大床变
成了淫乱地狱!

  而当那实在过于悠长的声音在脑子里碾过几个来回之后,她才恍然发觉。

  为什么那个荡妇忍得那么辛苦,床垫的波动却并不剧烈?这么缓慢的抽送,
至于叫得跟夜猫子似的么?

  正百思不解,耳畔又有人按耐不住挑事儿的冲动。

  「大猩猩,我再问你一遍,你喜不喜欢她?」

  没听见男人的回答,床垫却连着忽悠了两下,撩骚的荡妇差点儿喊出来,连
忙捂嘴,可被捂住的娇哼里,分明荡漾着炸裂的欢畅。

  「那我在嗯哼……你想不想……肏她?」

  「我现在……只想肏你!」

  话音未落,又是两下震颤,女人被干得再次捂嘴,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
你肏我……就是喜欢我,可是,你也想肏她,就怕她不给你肏对不对?」

  这一次,隔了一会儿,那两下震颤才悍然到来,把阿桢姐颠得浑身发软心惊
肉跳,忍不住睁眼,却只能看到一个山岳般的黑影跪在床上,也不知是否在盯着
自己看!

  正惊慌失措,就听见那骚货被干笑了,竟然不再压着嗓子:

  「我敢打赌,她早醒了,这么长时间都不逃,就是等你肏她呢!你信不信?」
话音未落,也不等男人回答,床头灯就被拧亮了。

  床头灯不怎么亮,却足以看清床上的一切。

  阿桢姐虽然仍维持着睡姿,可是通红的小脸上全是热汗,即使重新闭上眼睛,
紧皱的眉头也根本瞒不过近水楼台听床戏的大罪。

  许太太「咯咯」娇笑着扑过来,紧紧的搂住她,趴在耳边悄声说:「阿桢姐,
想要么?我保证许博不会知道!」

  李曼桢被压得呼吸困难,更没力气逃脱,就那样一动不动硬撑了足足十秒钟,
终于吐出一口气:

  「把灯关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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