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绿不两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刘院长,你不是说手术一切顺利,我儿子的脑神经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可这都过去一周了,为什么我的儿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若是你们出于某种目的而隐瞒了什么,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嗯?好熟悉的声音,这个强势的女人,是我的妈妈? “冤枉啊!赵小姐..” 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叫苦不迭,“您亲眼所见,令公子的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之内,甚至比绝大多数的人还要健康,我们已经紧急召开了数十次专家会议,汇集了海内外的神经科专家,实在是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至今昏迷不醒。说实话,以我从医数十年的经验判断,他的脑电波呈现出来的状态,与其说是昏迷,倒不如说是...” “有话直说!” “倒不如说是在睡觉....” “什么?!睡觉?!” “这个...我也知道这个可能性有些匪夷所思,毕竟他已经整整睡..昏迷了七天,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跟您说起,可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了...” 刘副院长急得满头大汗,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在首都的三甲医院内混上副院长的职位,无论是医术还是话术都可谓登峰造极,然而在赵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稍有不慎,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轻易就能让自己数十年的苦心经营付诸流水。 风险的背后往往也同样意味着高昂的回报,自己能不能顺利地摘掉“副”字,就看这一次的机缘了。 赵家连夜送来的小伙子伤得虽重,看起来十分凄惨,但除了后心上插着的那一把刀之外,其余的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刘副院长身为国内外科第一人,浸淫此道数十载,只要不是神仙乏术的伤势,他都给你从阎王的手中抢回来。 万幸的是这把刀并没有刺中少年的心脏,五公分的距离给他争取到了足够的抢救时间,否则即使这个少年十分强壮,他的青春也就到此为止了。 手术从凌晨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连续高强度的集中精力让刘副院长差点倒在了手术台上,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少年强大到旺盛的生命力让他都感到惊奇。 就在他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升职加薪,迎来自己人生中的第二春时,老天爷偏偏就是要让他看到希望之后又狠狠将他踩回地狱。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甚至一天都过去了,少年依旧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要不是刘副院长出面力保,负责麻醉的小姑娘已经打算连夜扛着火车跑路了。 时间一天接着一天过去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变成了无底的深渊,少年的伤势愈合得飞快,心脏的跳动沉稳而有力,然而他却像是个睡美人似的不肯醒来。 刘副院长的心是越来越没底了,该不会百年难得一见的病例出现在自己手上了吧...我不想要这该死的命名权啊! 少年的英勇事迹他多少听说了一些,年纪轻轻能有如此魄力,不愧是赵家的传人. 只是作为一个医生,他关注的点却是从少年母亲的描述判断,缘于某些不得而知的原因,除了这次的致命伤之外,少年之前还受过一次几乎危及生命的重伤,直接导致了少年瘫痪在床,胸口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还是由于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少年的家人无法将他及时送往医院。 这种高位截瘫的症状足足持续了近半个月,然而少年却在没有任何医疗辅助的情况下突然好转了起来,最后更是自行恢复到足于与一个成年人搏斗的地步。 在给少年检查的时候他可完全没有发现少年的神经有受到过什么损伤,脊柱之类的连通身体的重要部件更是不见任何异常,完全不符合少年的胸口以下曾经彻底失去过知觉的描述。 从已知的结果逆推,要么就是少年的家人当时的判断有误,少年其实并没有所谓的瘫痪;要么就是少年出于某种目的在伪装自己的受伤程度;要么,就只能交给奇迹来解释了。 不过刘副院长将他的疑惑深藏在了心底,并没有针对这些疑点与少年的母亲过多的探讨,只是告知她少年的身体除了几处刀伤之外,再无大碍。 好奇心害死猫,他可不想牵涉到豪门间的恩恩怨怨、尔虞我诈里,作为一个医生,他只要将自己的检查结果如实告知家属,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在电视剧里,自己这样的角色通常都是死在无谓的卖弄上,他刘副院长能走到今天,除了精湛过人的医术之外,靠得不就是谨言慎行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少年的家人变得愈发急躁,连他那位温文尔雅,漂亮得像个大明星似的母亲都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了,尤其是少年的大姨,虽然她并没有与自己打过多少交道,然而她每次目光一扫而过时,刘副院长只觉得如坠冰窟,下意识对她敬而远之。 得罪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最多也就是在国内混不下去了而已,大不了当个赤脚医生,日子照样过得风生水起;可他一直有一种错觉,如果这个少年再不醒过来的话,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可能会让自己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副院长恨不得仰天长啸,甚至私下里还偷偷去烧了几炷香,明明少年的身体情况一切都很正常,可为什么他就是醒不过来呢?难道是自己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么? 就在这时,刘副院长的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下意识往病床上的少年看去,只见少年的眼皮微颤,竟缓缓地睁了开来。 “醒...醒...醒..他...他...他....” 刘副院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差点就当场脑溢血了。 年轻漂亮的母亲预感到了什么,顺着他颤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霎时间,那个一脸寒霜、咄咄逼人的女人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温婉而娇弱的母亲,似乎只有在那个少年面前,这个女人才会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那在泪花中绽放的笑颜竟让物理禁欲多年的自己都心神一荡。 “吵...吵死了....” 似有似无的争执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我迫不及待想要重新投入梦中妈妈的怀抱,然而呱噪的声音一直扰得我无法入眠,我拼尽全力,却也只能发出蚊子般的声音,沙哑的程度犹如在一天之内抽了二十包烟。 “亮亮,你感觉怎么样?” 妈妈紧握着我的手贴在脸颊上,又哭又笑。 我抬起困顿的眼皮看了妈妈一眼,浑身上下只觉得酸软而乏力,就连扭个脖子都变得十分费劲。只来得及朝妈妈笑了笑,我实在是支撑不住重逾千斤的眼皮,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当我再次睁开眼帘时,映入眼里的依旧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我并不喜欢,却能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我这是在医院里? 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混沌的脑子让我的思绪无法集中,后心上时不时传来的隐痛倒是让我渐渐清醒过来。 我该不会叒一次瘫痪在床了吧... 明明是出来旅游转换心情的,结果我好像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你醒了?!有不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叫医生过来?” 一直守在床边寸步未离的妈妈激动得站了起来,还没等我消化妈妈接二连三的问题,许是刚刚苏醒的我神情十分呆滞,直白点说就是看起来像个憨批,妈妈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亮亮,你...你还认得我吗?” 我无语地看着妈妈犹带泪痕的俏脸,“我当然认识你了,你是...你是....” 我故意拉长了音调,勾的妈妈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我。 “你是我的老婆嘛!” 话音未落,妈妈下意识抬起手就想去拧我的腰,却又突然想起我现在的HP几乎见底,这一掐之下保不齐就是一个绝杀了。 妈妈恨恨地收回了手,咬牙切齿的看着我:“看来你还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开这种玩笑...” 虽然妈妈表面上很生气,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中的喜悦,关心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不知道为何,我隐隐感觉到妈妈对我这种玩笑的接受程度越来越大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不知道我又睡了多久,这一次醒来的感觉与之前完全不同,酸软乏力的感觉正在逐渐消退,蓬勃的活力充斥着我的四肢百骸,如果我掀开上衣的话就会发现,八块棱角分明的肌肉分别占据了我肚子的一席之地。 「强化」的效果虽然早已失效,但它的作用就是优化身体的构造,激发身体的潜能,只是没想到优化的效果居然还能残留部分下来,倒真是意外之喜了。 随着我的思绪愈发清明,记忆潮涌般浮现在我的眼前。 对了,丘陵村!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我倒在大姨的身上,陈兴生呢?我们是如何脱险的?那些怪物呢? 我们能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系统已经成功重置了那片土地的状态吧? 太多太多的问题一下子挤在了一起,一时间,我又变成了那副呆滞的表情。 妈妈爱怜地轻抚着我的额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我,“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我朝着妈妈微微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沉下浮躁的心,以我能观察到的信息,默默分析了起来。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日期与我的记忆足足相差了七天,也就意味着我居然掉线了整整一周么?是因为我的伤势过重,还是系统这个中间商从中作梗? 系统的倒计时显然已经结束了,不然我们现在肯定还困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啃着地瓜,虽然我暂时还不清楚昏迷的我和势单力薄的大姨是如何逃过陈兴生的毒手,印象中似乎是妈妈她们神兵天降、力挽狂澜了? 不对,既然大姨和我都顺利获救的话,那大姨人呢? 好歹我为她挨了三刀,大姨不至于这么绝情,连陪护都懒得来了? 该不会还有什么狗血的反转吧?! 我不由紧张地问了一句:“我大姨呢?她怎么样了?” “大姨大姨,她是你妈还是我是你妈?!我都认识你十五年了,怎么没见你对你妈我这么上心呢?” 妈妈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自己的小命都快没了还不知道多关心关心自己!” 我喃喃地嘀咕了一句:“我对您何止是上心呀,我连想上您的心都有了..” “你说什么?!” 眼见我尴尬地笑着,妈妈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你姨她没事啦,生龙活虎得很,倒是你,伤口还疼吗?” 说着,妈妈的眼圈一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谁家的母亲能看见自己的儿子生生剜掉了身上的一块肉而不心疼? “您要往好处想呀,原本我只能躺在床上靠您伺候,陈兴生他们这么一闹,一下子刺激的我已经能重新站起来了,下半身也完全恢复了知觉,这么点代价简直太划算了~” 我手忙脚乱地宽慰着妈妈,结果我的劝慰却起了反作用,妈妈哭得反而愈发伤心。 这趟旅程于我来说或许只是肉体上的苦难,对妈妈而言却是精神上的折磨,明明都脱困一周了,结果妈妈比之前稀饭就红薯的时候还要消瘦了三分,扎眼的黑眼圈让妈妈看起来更是憔悴。 好在我的肚子及时响了起来,一直挂着的营养液只能维持我的生命,对于腹中的空虚于事无补。 妈妈忙不迭地擦干自己的泪水,急吼吼地去给我打饭去了。 我看着妈妈匆匆离去的背影,暗自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妈妈受一丝委屈,可我的这份感情若是让妈妈感到痛苦的话,又该何去何从? 我和妈妈的关系已经比之前亲近了许多,可若是我还想要再进一步,必然会伤害到妈妈的情感,我可以为了妈妈压抑自己的绮念,可我身上的定时炸弹却又不允许我这么做。虽然现在多了一个大姨作为备选项,然而我即便真的拿下了大姨,大姨毕竟不是妈妈,所能提供的能量最多也就是延缓所有人的死期罢了。 我越想越觉得沉重,索性将之抛诸脑后,船到桥头自然直,若妈妈到了那一步时真的万般不愿,我会选择尊重她的意愿,拥抱着她迎来最后的那一刻。 趁着妈妈还没回来的当口,我趁机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势,只是身上缠满了绷带,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疼倒是不怎么疼了,就是伤口处一阵阵的麻痒让我有些不自在。 现在想想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后心上极有可能致命的一刀我反而没什么实感,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情,倒是我居然自己把自己的腿肉生生剜出来了一块,我原来这么勇的吗? 系统上关于我身体修复的进度条不知何时早已走到了尽头,只是系统居然没有捎带手把我的三处刀伤一并处理了,真的是抠门到家了。 身体修复的选项倒是再次亮了起来,看来系统打着的是二次收费的主意,只是我现在一穷二白不说,暂时也没有必要浪费宝贵的点数在这上面,而且虽然系统没有针对我身体的数据描述,但我能感觉的到我的身体多少发生了一些改变,自愈的能力起码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水准,使不完的力气充斥着全身,饱满的精神简直可以去参加铁人三项了,丝毫没有那种在鬼门关反复横跳后的颓废。 没想到一个低级的技能意外地给我带来了诸多好处,我的心情说不出的酸爽,从今往后,哥再也不是一个凡人了! 作为“神”在人间的代行者,我的身份将正式从一只蝼蚁升级为——一只强壮的蝼蚁。 然而我的好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就随着妈妈打包而来的饭菜破灭了。 “医生说你身子还很虚弱,要吃的清淡一些...” 妈妈一盒接着一盒往外拿着我的晚饭,打眼一看,白粥、青菜、小黄瓜... 我现在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了,这么点玩意儿简直就是给我漱口用的。 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去你丫的虚弱,信不信我能扛着你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我当机立断,使了个由头支走了妈妈,迅速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了五个肥得流油的大肘子。 好在妈妈一直有在给我的手机充电,在两百块小费的加持下,外卖小哥不负我的所望,一路风驰电掣,连甩了三个交警,披肩斩棘地杀到了病房。 第一百二十八章 妈妈神色阴沉地接过了外卖,我惨兮兮的盯着妈妈的眼睛,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的希望给扔了。 最终,在我的星星眼射线下,妈妈还是心软了,叮嘱了几句,将外卖的袋子递给了我。 我迫不及待地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大肘子就狼吞虎咽起来,妈妈急得直叫:“诶诶诶,慢点吃,你猴急个什么劲儿,不都让你先喝点粥垫一下肚子吗?你已经一周没吃饭了,这样会伤胃的!” 可我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再不堵上肚子里的黑洞,恐怕我的胃都快把自己消化了。 妈妈无奈又心疼的看着我,长叹了一口气,正要坐下来时,忽然注意到外卖的袋子似乎依旧鼓鼓囊囊的。 她狐疑地拿过来一看,袋子里面居然还整整齐齐地装着一摞酱肘子,气得她端起自己的一小碗白粥,一声不吭地干喝了起来。 妈妈生气的自然不是我胡乱花钱,而是我的没有节制。一个大病未愈的病人在她看来,这么油腻的东西不就是在作践自己的身体吗?妈妈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尤其是知道我自残的光辉事迹之后。 眼看妈妈的好感度甚至因为这点小事儿掉了一点,我连忙停下了吞咽的动作,讨好的说道:“妈,生气啦?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我是真的太饿了...” “皮外伤?!” 妈妈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你差点就死掉了知不知道?!” 这下彻底触到了妈妈的逆鳞,妈妈连粥都不喝了,气呼呼地抱着自己的胳膊,背对着我。 我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眼珠子转了转,正所谓撒娇男孩最好命,我将手中被我啃掉一半的大肘子举了起来,递到了妈妈的面前,“娘亲~您尝一口呗,好香滴哦~” 妈妈自然是不肯接我这茬,不好好给这浑小子使使脸色,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长记性。 我毫不在意,要脸的话还怎么去追求妈妈? 妈妈不搭理我,我就将肘子越举越高,直到几乎贴在了妈妈的嘴边,妈妈虽然不肯张嘴,却也没有躲闪,我索性拿着被我咬了一半的酱肘子贴在了妈妈的唇上蹭来蹭去。 妈妈的心里虽然是拒绝的,但她的身体可是相当诚实,我分明看到妈妈的喉头在一直滚动着,这一周来妈妈显然是没有沾什么荤腥,谁又能拒绝大肘子的诱惑呢? 我玩心渐起,有意无意地拿着肘子左右蹭起妈妈的嘴唇,表面上是为了打开妈妈的防线,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幻想起有一天,我也能拿着我的大肉棒这么肆无忌惮地蹭着妈妈的樱唇。 得意忘形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妈妈坐着的位置离着床边有些距离,我不得不尽可能伸长着胳膊才能够到妈妈的唇边,这一下不小心牵动了后背上伤口,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妈也顾不上和我冷战了,急忙扶着我靠着床头坐好,又多找了两个枕头给我垫着,见我还是倔强地举着那个香气四溢的大肘子,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地嗔了一句:“你呀你!” 眼见妈妈总算是伸手接了过去,我嘿嘿一笑,屁颠屁颠的刚要给妈妈换一个新的,妈妈却已经捧着我吃剩的那个肘子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 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这种间接性接吻的事情实在是太稀松平常了,有时候是我去抢妈妈手上的冰淇淋;有时候是妈妈来偷吃我碗里的香肠。 可当我把妈妈当成母亲之外的女性看待时,一个女人能毫无芥蒂的吃你吃剩下的食物,一种奇妙的满足感蔓上了心头。 自己给自己加了一会儿戏,妈妈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奇怪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吃了?” “咋样,不比您这清汤寡水的香啊?” 我一边将所有的肘子掏了出来,排成了一排,一边调侃着说道。 “有你在的时候才香。” 妈妈低着头,喃喃的说了一句,我心里一阵翻涌,恨不得将妈妈搂在怀里狠狠亲上几口。 吃饭的时候情绪低落可是会影响消化的,充当妈妈的开心果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 我连忙再次拆开了一个大肘子,夸张地咽着口水,闻了又闻,舔了又舔,浮夸而做作的表演逗得妈妈轻笑出声。 妈妈的情绪被我调动起来,我的苏醒也让妈妈郁结的心情雨过天晴。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就打开了,当下也不再顾忌形象,和我一起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为了能让我少吃一点,妈妈原本就不大的饭量硬是装下了两个大肘子,平坦的小腹撑出了个圆滚滚的小肚子,煞是可爱。 我几乎是和妈妈在同一时间里解决了战斗,母子俩相视一笑,毫无形象地拍着肚皮,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妈妈的嘴边和鼻尖上不可避免地沾了大片油渍,活像是一只娇俏的小花猫,我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刮去妈妈脸上的污渍,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了起来。 房间内怡然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妈妈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神色一阵红一阵白。 “呃,那个...不能浪费嘛哈哈,好香哦,下次还点这家....我..我给您擦擦哈...” 我慌乱地抽了一大把纸巾就往妈妈的脸上抹去。 “唔...我自己来...唔唔....你擦桌子呢?!” 妈妈挣扎着抗议着,好不容易才从我的手下挣脱出来,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意识做出的挑逗动作让我有些失了分寸,下手没轻没重的。 赏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妈妈接过我抽了一大把的纸巾,挑了两张还算干净的擦拭了脸上沾染的油渍,尴尬的气氛在彼此之间蔓延。 自从妈妈挑破了我的心思之后,我们母子间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微妙,若不是接二连三的意外,妈妈早就跟我划清界限了。 我这才想起我们目前所处的环境已经不是那个危机重重的山村,能让妈妈忌惮的事情已经不多了,保不齐哪天妈妈就跟我撕毁协议了。 明知我接下来该夹着尾巴,谨慎行事,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妈妈。 我往床边挪了挪,期盼的看着妈妈,向她发出了邀请:“您要不上来躺会儿吧,消消食..” 其实我所在的病房是个双人间,旁边的那张床就是妈妈平时休息的地方,正当我的心情七上八下的时候,妈妈却是毫不迟疑、大大方方地躺了上来。 我的块头本就占了大半张床,哪怕是我已经缩到了床角,到底也只是个单人床,妈妈躺上来后变得有些拥挤,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妈妈却丝毫没有介意,反而主动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顺势靠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妈妈的态度表明她并没有生气,或者说现在的我让她舍不得生气,我开心地紧紧揽着妈妈的肩膀,偷偷嗅着妈妈的发香,电视里刚好报起了时,《新闻联播》的界面如约而至。 不知道我们的经历有没有上了电视,他们会如何诉说我们的故事,要不是系统清除了所有超自然的痕迹,估计我醒过来的地方就不是医院,而是某个神秘组织的地下基地了,咦,说不定我还能见到传说中的龙组什么的... 正胡思乱想间,妈妈忽然没头没脑的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侧头疑惑的看着妈妈,不知她所为何事,难道不是应该我跟妈妈道歉吗? “妈妈不该任性地丢下你一个人,害你独自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当时的你一定很害怕吧?” 妈妈的语气充满了自责,我这才知道妈妈的愧疚从何而来。 异地处之,若是我因为种种原因丢下了妈妈一个人,导致她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我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再原谅自己。 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两个选项,在逞强与示弱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我“嘤咛”了一声,扑进了妈妈的怀里,脸颊紧紧压着妈妈饱满的胸脯,贪婪地嗅着她淡淡的乳香,就是妈妈不解风情的老式胸罩咯得我生疼。 “乖,不怕,不怕...” 妈妈爱怜地轻抚着我的头发,“不过妈妈很是骄傲呢,你不仅靠着自己的毅力重新站了起来,勇敢地与歹徒搏斗,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更是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我的小男孩已经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呢...只是妈妈希望你以后能量力而行,当然,妈妈不是让你当缩头乌龟,该出手时咱就出手,只是你还是个孩子,这种事情还是该交给大人来处理,不要再逞强让妈妈担心了好吗?你知道妈妈看见你浑身是血的时候有多么绝望吗?你要是活不成了,妈妈也...” 妈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从妈妈的怀里直起了身子,双手捧住妈妈有些苍白的脸颊,坚定地注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答应您!我再也不会让您担心了!不过...” 我话锋一转,“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哦!您明明见识过的...” 妈妈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瞬间收了回去,自然是知道我在暗示着那晚我当着她的面做起了手艺活,还对她的小jio丫做出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也是导致她丢下我一个人的根本原因。 妈妈恨恨地拍了我的手,有些气恼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都这副德行了还没个正形!” 被我这一插科打诨,妈妈悲伤的心情平复了许多。我当然是故意的,我不希望妈妈再因为那时候的事情过多的自责,虽然这是我上垒的绝佳机会,但我绝不会利用妈妈的悲伤去撬动她的心门。 “您生气了?” 我笑嘻嘻地舔着脸凑近了妈妈。 “你滚开啦!烦人!” 妈妈的小手按在我的脸上,死命想要将我推开,我却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去,死皮赖脸地搂住了妈妈的脖子,“我才不滚呢,这辈子我都要赖着您的身边!谁叫您这么倒霉,偏偏是我的妈妈呢?” “谁说我觉得倒霉了?拥有你,是妈妈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妈妈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偶噶桑!” 我动情地扑了上去,就要给妈妈来个深情一吻,妈妈却是未卜先知一般,屈指敲着我的脑壳把我打压了下去,补充了一句:“作为我的儿子!!” “嘁,小气!” 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重新搂住了妈妈的脖子,乖乖地趴在她的肩膀上。 妈妈的脸上在一瞬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妈妈】(126-128)作者:纯绿不两立
作者:纯绿不两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刘院长,你不是说手术一切顺利,我儿子的脑神经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可这都过去一周了,为什么我的儿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若是你们出于某种目的而隐瞒了什么,耽误
作者:纯绿不两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刘院长,你不是说手术一切顺利,我儿子的脑神经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可这都过去一周了,为什么我的儿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若是你们出于某种目的而隐瞒了什么,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嗯?好熟悉的声音,这个强势的女人,是我的妈妈? “冤枉啊!赵小姐..” 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叫苦不迭,“您亲眼所见,令公子的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之内,甚至比绝大多数的人还要健康,我们已经紧急召开了数十次专家会议,汇集了海内外的神经科专家,实在是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至今昏迷不醒。说实话,以我从医数十年的经验判断,他的脑电波呈现出来的状态,与其说是昏迷,倒不如说是...” “有话直说!” “倒不如说是在睡觉....” “什么?!睡觉?!” “这个...我也知道这个可能性有些匪夷所思,毕竟他已经整整睡..昏迷了七天,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跟您说起,可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了...” 刘副院长急得满头大汗,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在首都的三甲医院内混上副院长的职位,无论是医术还是话术都可谓登峰造极,然而在赵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稍有不慎,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轻易就能让自己数十年的苦心经营付诸流水。 风险的背后往往也同样意味着高昂的回报,自己能不能顺利地摘掉“副”字,就看这一次的机缘了。 赵家连夜送来的小伙子伤得虽重,看起来十分凄惨,但除了后心上插着的那一把刀之外,其余的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刘副院长身为国内外科第一人,浸淫此道数十载,只要不是神仙乏术的伤势,他都给你从阎王的手中抢回来。 万幸的是这把刀并没有刺中少年的心脏,五公分的距离给他争取到了足够的抢救时间,否则即使这个少年十分强壮,他的青春也就到此为止了。 手术从凌晨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连续高强度的集中精力让刘副院长差点倒在了手术台上,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少年强大到旺盛的生命力让他都感到惊奇。 就在他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升职加薪,迎来自己人生中的第二春时,老天爷偏偏就是要让他看到希望之后又狠狠将他踩回地狱。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甚至一天都过去了,少年依旧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要不是刘副院长出面力保,负责麻醉的小姑娘已经打算连夜扛着火车跑路了。 时间一天接着一天过去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变成了无底的深渊,少年的伤势愈合得飞快,心脏的跳动沉稳而有力,然而他却像是个睡美人似的不肯醒来。 刘副院长的心是越来越没底了,该不会百年难得一见的病例出现在自己手上了吧...我不想要这该死的命名权啊! 少年的英勇事迹他多少听说了一些,年纪轻轻能有如此魄力,不愧是赵家的传人. 只是作为一个医生,他关注的点却是从少年母亲的描述判断,缘于某些不得而知的原因,除了这次的致命伤之外,少年之前还受过一次几乎危及生命的重伤,直接导致了少年瘫痪在床,胸口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还是由于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少年的家人无法将他及时送往医院。 这种高位截瘫的症状足足持续了近半个月,然而少年却在没有任何医疗辅助的情况下突然好转了起来,最后更是自行恢复到足于与一个成年人搏斗的地步。 在给少年检查的时候他可完全没有发现少年的神经有受到过什么损伤,脊柱之类的连通身体的重要部件更是不见任何异常,完全不符合少年的胸口以下曾经彻底失去过知觉的描述。 从已知的结果逆推,要么就是少年的家人当时的判断有误,少年其实并没有所谓的瘫痪;要么就是少年出于某种目的在伪装自己的受伤程度;要么,就只能交给奇迹来解释了。 不过刘副院长将他的疑惑深藏在了心底,并没有针对这些疑点与少年的母亲过多的探讨,只是告知她少年的身体除了几处刀伤之外,再无大碍。 好奇心害死猫,他可不想牵涉到豪门间的恩恩怨怨、尔虞我诈里,作为一个医生,他只要将自己的检查结果如实告知家属,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在电视剧里,自己这样的角色通常都是死在无谓的卖弄上,他刘副院长能走到今天,除了精湛过人的医术之外,靠得不就是谨言慎行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少年的家人变得愈发急躁,连他那位温文尔雅,漂亮得像个大明星似的母亲都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了,尤其是少年的大姨,虽然她并没有与自己打过多少交道,然而她每次目光一扫而过时,刘副院长只觉得如坠冰窟,下意识对她敬而远之。 得罪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最多也就是在国内混不下去了而已,大不了当个赤脚医生,日子照样过得风生水起;可他一直有一种错觉,如果这个少年再不醒过来的话,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可能会让自己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副院长恨不得仰天长啸,甚至私下里还偷偷去烧了几炷香,明明少年的身体情况一切都很正常,可为什么他就是醒不过来呢?难道是自己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么? 就在这时,刘副院长的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下意识往病床上的少年看去,只见少年的眼皮微颤,竟缓缓地睁了开来。 “醒...醒...醒..他...他...他....” 刘副院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差点就当场脑溢血了。 年轻漂亮的母亲预感到了什么,顺着他颤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霎时间,那个一脸寒霜、咄咄逼人的女人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温婉而娇弱的母亲,似乎只有在那个少年面前,这个女人才会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那在泪花中绽放的笑颜竟让物理禁欲多年的自己都心神一荡。 “吵...吵死了....” 似有似无的争执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我迫不及待想要重新投入梦中妈妈的怀抱,然而呱噪的声音一直扰得我无法入眠,我拼尽全力,却也只能发出蚊子般的声音,沙哑的程度犹如在一天之内抽了二十包烟。 “亮亮,你感觉怎么样?” 妈妈紧握着我的手贴在脸颊上,又哭又笑。 我抬起困顿的眼皮看了妈妈一眼,浑身上下只觉得酸软而乏力,就连扭个脖子都变得十分费劲。只来得及朝妈妈笑了笑,我实在是支撑不住重逾千斤的眼皮,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当我再次睁开眼帘时,映入眼里的依旧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我并不喜欢,却能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我这是在医院里? 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混沌的脑子让我的思绪无法集中,后心上时不时传来的隐痛倒是让我渐渐清醒过来。 我该不会叒一次瘫痪在床了吧... 明明是出来旅游转换心情的,结果我好像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你醒了?!有不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叫医生过来?” 一直守在床边寸步未离的妈妈激动得站了起来,还没等我消化妈妈接二连三的问题,许是刚刚苏醒的我神情十分呆滞,直白点说就是看起来像个憨批,妈妈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亮亮,你...你还认得我吗?” 我无语地看着妈妈犹带泪痕的俏脸,“我当然认识你了,你是...你是....” 我故意拉长了音调,勾的妈妈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我。 “你是我的老婆嘛!” 话音未落,妈妈下意识抬起手就想去拧我的腰,却又突然想起我现在的HP几乎见底,这一掐之下保不齐就是一个绝杀了。 妈妈恨恨地收回了手,咬牙切齿的看着我:“看来你还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开这种玩笑...” 虽然妈妈表面上很生气,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中的喜悦,关心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不知道为何,我隐隐感觉到妈妈对我这种玩笑的接受程度越来越大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不知道我又睡了多久,这一次醒来的感觉与之前完全不同,酸软乏力的感觉正在逐渐消退,蓬勃的活力充斥着我的四肢百骸,如果我掀开上衣的话就会发现,八块棱角分明的肌肉分别占据了我肚子的一席之地。 「强化」的效果虽然早已失效,但它的作用就是优化身体的构造,激发身体的潜能,只是没想到优化的效果居然还能残留部分下来,倒真是意外之喜了。 随着我的思绪愈发清明,记忆潮涌般浮现在我的眼前。 对了,丘陵村!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我倒在大姨的身上,陈兴生呢?我们是如何脱险的?那些怪物呢? 我们能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系统已经成功重置了那片土地的状态吧? 太多太多的问题一下子挤在了一起,一时间,我又变成了那副呆滞的表情。 妈妈爱怜地轻抚着我的额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我,“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我朝着妈妈微微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沉下浮躁的心,以我能观察到的信息,默默分析了起来。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日期与我的记忆足足相差了七天,也就意味着我居然掉线了整整一周么?是因为我的伤势过重,还是系统这个中间商从中作梗? 系统的倒计时显然已经结束了,不然我们现在肯定还困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啃着地瓜,虽然我暂时还不清楚昏迷的我和势单力薄的大姨是如何逃过陈兴生的毒手,印象中似乎是妈妈她们神兵天降、力挽狂澜了? 不对,既然大姨和我都顺利获救的话,那大姨人呢? 好歹我为她挨了三刀,大姨不至于这么绝情,连陪护都懒得来了? 该不会还有什么狗血的反转吧?! 我不由紧张地问了一句:“我大姨呢?她怎么样了?” “大姨大姨,她是你妈还是我是你妈?!我都认识你十五年了,怎么没见你对你妈我这么上心呢?” 妈妈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自己的小命都快没了还不知道多关心关心自己!” 我喃喃地嘀咕了一句:“我对您何止是上心呀,我连想上您的心都有了..” “你说什么?!” 眼见我尴尬地笑着,妈妈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你姨她没事啦,生龙活虎得很,倒是你,伤口还疼吗?” 说着,妈妈的眼圈一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谁家的母亲能看见自己的儿子生生剜掉了身上的一块肉而不心疼? “您要往好处想呀,原本我只能躺在床上靠您伺候,陈兴生他们这么一闹,一下子刺激的我已经能重新站起来了,下半身也完全恢复了知觉,这么点代价简直太划算了~” 我手忙脚乱地宽慰着妈妈,结果我的劝慰却起了反作用,妈妈哭得反而愈发伤心。 这趟旅程于我来说或许只是肉体上的苦难,对妈妈而言却是精神上的折磨,明明都脱困一周了,结果妈妈比之前稀饭就红薯的时候还要消瘦了三分,扎眼的黑眼圈让妈妈看起来更是憔悴。 好在我的肚子及时响了起来,一直挂着的营养液只能维持我的生命,对于腹中的空虚于事无补。 妈妈忙不迭地擦干自己的泪水,急吼吼地去给我打饭去了。 我看着妈妈匆匆离去的背影,暗自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妈妈受一丝委屈,可我的这份感情若是让妈妈感到痛苦的话,又该何去何从? 我和妈妈的关系已经比之前亲近了许多,可若是我还想要再进一步,必然会伤害到妈妈的情感,我可以为了妈妈压抑自己的绮念,可我身上的定时炸弹却又不允许我这么做。虽然现在多了一个大姨作为备选项,然而我即便真的拿下了大姨,大姨毕竟不是妈妈,所能提供的能量最多也就是延缓所有人的死期罢了。 我越想越觉得沉重,索性将之抛诸脑后,船到桥头自然直,若妈妈到了那一步时真的万般不愿,我会选择尊重她的意愿,拥抱着她迎来最后的那一刻。 趁着妈妈还没回来的当口,我趁机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势,只是身上缠满了绷带,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疼倒是不怎么疼了,就是伤口处一阵阵的麻痒让我有些不自在。 现在想想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后心上极有可能致命的一刀我反而没什么实感,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情,倒是我居然自己把自己的腿肉生生剜出来了一块,我原来这么勇的吗? 系统上关于我身体修复的进度条不知何时早已走到了尽头,只是系统居然没有捎带手把我的三处刀伤一并处理了,真的是抠门到家了。 身体修复的选项倒是再次亮了起来,看来系统打着的是二次收费的主意,只是我现在一穷二白不说,暂时也没有必要浪费宝贵的点数在这上面,而且虽然系统没有针对我身体的数据描述,但我能感觉的到我的身体多少发生了一些改变,自愈的能力起码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水准,使不完的力气充斥着全身,饱满的精神简直可以去参加铁人三项了,丝毫没有那种在鬼门关反复横跳后的颓废。 没想到一个低级的技能意外地给我带来了诸多好处,我的心情说不出的酸爽,从今往后,哥再也不是一个凡人了! 作为“神”在人间的代行者,我的身份将正式从一只蝼蚁升级为——一只强壮的蝼蚁。 然而我的好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就随着妈妈打包而来的饭菜破灭了。 “医生说你身子还很虚弱,要吃的清淡一些...” 妈妈一盒接着一盒往外拿着我的晚饭,打眼一看,白粥、青菜、小黄瓜... 我现在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了,这么点玩意儿简直就是给我漱口用的。 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去你丫的虚弱,信不信我能扛着你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我当机立断,使了个由头支走了妈妈,迅速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了五个肥得流油的大肘子。 好在妈妈一直有在给我的手机充电,在两百块小费的加持下,外卖小哥不负我的所望,一路风驰电掣,连甩了三个交警,披肩斩棘地杀到了病房。 第一百二十八章 妈妈神色阴沉地接过了外卖,我惨兮兮的盯着妈妈的眼睛,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的希望给扔了。 最终,在我的星星眼射线下,妈妈还是心软了,叮嘱了几句,将外卖的袋子递给了我。 我迫不及待地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大肘子就狼吞虎咽起来,妈妈急得直叫:“诶诶诶,慢点吃,你猴急个什么劲儿,不都让你先喝点粥垫一下肚子吗?你已经一周没吃饭了,这样会伤胃的!” 可我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再不堵上肚子里的黑洞,恐怕我的胃都快把自己消化了。 妈妈无奈又心疼的看着我,长叹了一口气,正要坐下来时,忽然注意到外卖的袋子似乎依旧鼓鼓囊囊的。 她狐疑地拿过来一看,袋子里面居然还整整齐齐地装着一摞酱肘子,气得她端起自己的一小碗白粥,一声不吭地干喝了起来。 妈妈生气的自然不是我胡乱花钱,而是我的没有节制。一个大病未愈的病人在她看来,这么油腻的东西不就是在作践自己的身体吗?妈妈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尤其是知道我自残的光辉事迹之后。 眼看妈妈的好感度甚至因为这点小事儿掉了一点,我连忙停下了吞咽的动作,讨好的说道:“妈,生气啦?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我是真的太饿了...” “皮外伤?!” 妈妈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你差点就死掉了知不知道?!” 这下彻底触到了妈妈的逆鳞,妈妈连粥都不喝了,气呼呼地抱着自己的胳膊,背对着我。 我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眼珠子转了转,正所谓撒娇男孩最好命,我将手中被我啃掉一半的大肘子举了起来,递到了妈妈的面前,“娘亲~您尝一口呗,好香滴哦~” 妈妈自然是不肯接我这茬,不好好给这浑小子使使脸色,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长记性。 我毫不在意,要脸的话还怎么去追求妈妈? 妈妈不搭理我,我就将肘子越举越高,直到几乎贴在了妈妈的嘴边,妈妈虽然不肯张嘴,却也没有躲闪,我索性拿着被我咬了一半的酱肘子贴在了妈妈的唇上蹭来蹭去。 妈妈的心里虽然是拒绝的,但她的身体可是相当诚实,我分明看到妈妈的喉头在一直滚动着,这一周来妈妈显然是没有沾什么荤腥,谁又能拒绝大肘子的诱惑呢? 我玩心渐起,有意无意地拿着肘子左右蹭起妈妈的嘴唇,表面上是为了打开妈妈的防线,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幻想起有一天,我也能拿着我的大肉棒这么肆无忌惮地蹭着妈妈的樱唇。 得意忘形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妈妈坐着的位置离着床边有些距离,我不得不尽可能伸长着胳膊才能够到妈妈的唇边,这一下不小心牵动了后背上伤口,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妈也顾不上和我冷战了,急忙扶着我靠着床头坐好,又多找了两个枕头给我垫着,见我还是倔强地举着那个香气四溢的大肘子,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地嗔了一句:“你呀你!” 眼见妈妈总算是伸手接了过去,我嘿嘿一笑,屁颠屁颠的刚要给妈妈换一个新的,妈妈却已经捧着我吃剩的那个肘子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 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这种间接性接吻的事情实在是太稀松平常了,有时候是我去抢妈妈手上的冰淇淋;有时候是妈妈来偷吃我碗里的香肠。 可当我把妈妈当成母亲之外的女性看待时,一个女人能毫无芥蒂的吃你吃剩下的食物,一种奇妙的满足感蔓上了心头。 自己给自己加了一会儿戏,妈妈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奇怪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吃了?” “咋样,不比您这清汤寡水的香啊?” 我一边将所有的肘子掏了出来,排成了一排,一边调侃着说道。 “有你在的时候才香。” 妈妈低着头,喃喃的说了一句,我心里一阵翻涌,恨不得将妈妈搂在怀里狠狠亲上几口。 吃饭的时候情绪低落可是会影响消化的,充当妈妈的开心果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 我连忙再次拆开了一个大肘子,夸张地咽着口水,闻了又闻,舔了又舔,浮夸而做作的表演逗得妈妈轻笑出声。 妈妈的情绪被我调动起来,我的苏醒也让妈妈郁结的心情雨过天晴。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就打开了,当下也不再顾忌形象,和我一起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为了能让我少吃一点,妈妈原本就不大的饭量硬是装下了两个大肘子,平坦的小腹撑出了个圆滚滚的小肚子,煞是可爱。 我几乎是和妈妈在同一时间里解决了战斗,母子俩相视一笑,毫无形象地拍着肚皮,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妈妈的嘴边和鼻尖上不可避免地沾了大片油渍,活像是一只娇俏的小花猫,我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刮去妈妈脸上的污渍,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了起来。 房间内怡然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妈妈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神色一阵红一阵白。 “呃,那个...不能浪费嘛哈哈,好香哦,下次还点这家....我..我给您擦擦哈...” 我慌乱地抽了一大把纸巾就往妈妈的脸上抹去。 “唔...我自己来...唔唔....你擦桌子呢?!” 妈妈挣扎着抗议着,好不容易才从我的手下挣脱出来,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意识做出的挑逗动作让我有些失了分寸,下手没轻没重的。 赏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妈妈接过我抽了一大把的纸巾,挑了两张还算干净的擦拭了脸上沾染的油渍,尴尬的气氛在彼此之间蔓延。 自从妈妈挑破了我的心思之后,我们母子间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微妙,若不是接二连三的意外,妈妈早就跟我划清界限了。 我这才想起我们目前所处的环境已经不是那个危机重重的山村,能让妈妈忌惮的事情已经不多了,保不齐哪天妈妈就跟我撕毁协议了。 明知我接下来该夹着尾巴,谨慎行事,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妈妈。 我往床边挪了挪,期盼的看着妈妈,向她发出了邀请:“您要不上来躺会儿吧,消消食..” 其实我所在的病房是个双人间,旁边的那张床就是妈妈平时休息的地方,正当我的心情七上八下的时候,妈妈却是毫不迟疑、大大方方地躺了上来。 我的块头本就占了大半张床,哪怕是我已经缩到了床角,到底也只是个单人床,妈妈躺上来后变得有些拥挤,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妈妈却丝毫没有介意,反而主动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顺势靠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妈妈的态度表明她并没有生气,或者说现在的我让她舍不得生气,我开心地紧紧揽着妈妈的肩膀,偷偷嗅着妈妈的发香,电视里刚好报起了时,《新闻联播》的界面如约而至。 不知道我们的经历有没有上了电视,他们会如何诉说我们的故事,要不是系统清除了所有超自然的痕迹,估计我醒过来的地方就不是医院,而是某个神秘组织的地下基地了,咦,说不定我还能见到传说中的龙组什么的... 正胡思乱想间,妈妈忽然没头没脑的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侧头疑惑的看着妈妈,不知她所为何事,难道不是应该我跟妈妈道歉吗? “妈妈不该任性地丢下你一个人,害你独自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当时的你一定很害怕吧?” 妈妈的语气充满了自责,我这才知道妈妈的愧疚从何而来。 异地处之,若是我因为种种原因丢下了妈妈一个人,导致她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我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再原谅自己。 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两个选项,在逞强与示弱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我“嘤咛”了一声,扑进了妈妈的怀里,脸颊紧紧压着妈妈饱满的胸脯,贪婪地嗅着她淡淡的乳香,就是妈妈不解风情的老式胸罩咯得我生疼。 “乖,不怕,不怕...” 妈妈爱怜地轻抚着我的头发,“不过妈妈很是骄傲呢,你不仅靠着自己的毅力重新站了起来,勇敢地与歹徒搏斗,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更是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我的小男孩已经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呢...只是妈妈希望你以后能量力而行,当然,妈妈不是让你当缩头乌龟,该出手时咱就出手,只是你还是个孩子,这种事情还是该交给大人来处理,不要再逞强让妈妈担心了好吗?你知道妈妈看见你浑身是血的时候有多么绝望吗?你要是活不成了,妈妈也...” 妈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从妈妈的怀里直起了身子,双手捧住妈妈有些苍白的脸颊,坚定地注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答应您!我再也不会让您担心了!不过...” 我话锋一转,“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哦!您明明见识过的...” 妈妈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瞬间收了回去,自然是知道我在暗示着那晚我当着她的面做起了手艺活,还对她的小jio丫做出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也是导致她丢下我一个人的根本原因。 妈妈恨恨地拍了我的手,有些气恼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都这副德行了还没个正形!” 被我这一插科打诨,妈妈悲伤的心情平复了许多。我当然是故意的,我不希望妈妈再因为那时候的事情过多的自责,虽然这是我上垒的绝佳机会,但我绝不会利用妈妈的悲伤去撬动她的心门。 “您生气了?” 我笑嘻嘻地舔着脸凑近了妈妈。 “你滚开啦!烦人!” 妈妈的小手按在我的脸上,死命想要将我推开,我却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去,死皮赖脸地搂住了妈妈的脖子,“我才不滚呢,这辈子我都要赖着您的身边!谁叫您这么倒霉,偏偏是我的妈妈呢?” “谁说我觉得倒霉了?拥有你,是妈妈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妈妈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偶噶桑!” 我动情地扑了上去,就要给妈妈来个深情一吻,妈妈却是未卜先知一般,屈指敲着我的脑壳把我打压了下去,补充了一句:“作为我的儿子!!” “嘁,小气!” 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重新搂住了妈妈的脖子,乖乖地趴在她的肩膀上。 妈妈的脸上在一瞬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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