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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孤鹰】(4-6)作者:7226318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5-15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72263182018-12-20发表于:M系   【四、南柱】   世界的确不是单纯的。   被勾了一次屁股后,健一再没有受到什么过分的对待。被分到仓库间送食物,虽然还是奴隶的身份,见到守卫还是要跪爬的,但手脚间
作者:7226318
2018-12-20发表于:M系

  【四、南柱】

  世界的确不是单纯的。

  被勾了一次屁股后,健一再没有受到什么过分的对待。被分到仓库间送食物,虽然还是奴隶的身份,见到守卫还是要跪爬的,但手脚间的镣铐无疑轻了许多,也不会莫名其妙的遭罪。

  应该是母亲的缘故吧。健一是这么想的,在送饲料的过程中,他见到了跟他一起来的那批人,在刑罚的摧残下,基本都完全失去了人格,痛苦的在不见天日的地底下,绝望地劳作。如果不是母亲的话,他再想不出自己与他们之间,为何会天与地的区别。

  他对现在还是有些满足的,天天跪那些小姐姐已成为一种礼节,并不会带来什么屈辱感。倒是被百合惠的开发,令他对女人的丝袜和内裤有些崇拜,被锁久了,偶尔见到,总会射一点出来。

  门开了,他看见平日扫地的老爷爷,拿着垃圾桶和扫帚走进来,年纪和镣铐似乎并未影响他的动作。离送饲料还有一点时间间隙,健一主动道,“阿爷,我帮你扫这里呗!您休息下。”

  “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呐,呵呵。”老头也不容气,乐呵呵的回道。这半年里,与这个孩子相处的不错,时常还谈论起他的身世,知道他读过点书,妈妈是集团外围的负责人,才在岛上过得比较轻松。

  骄阳明媚,小路蜿蜒,三四个守卫以中间身着淡紫色蕾丝连衣裙的女子为核心,缓缓走向这边。

  管理仓库的守卫远远看见,示意两人停止工作,伏趴在地。等待这个白皙明媚的女子走近,守卫立即弯腰致礼:“小姐好。”

  “唔。”年轻女子随意应道,显然到这里的心思,未放在守卫身上。亲手拿过项圈链子,系到老者的脖子上,又吩咐道:“你们等在这里,不许跟过来。”说罢,牵着老者,独自向山上走去。

  山路深处,林木逐渐严密,主奴俱一言不发,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来到一处湖边。女子在一块青石上坐下来,褪下长靴,把被透明蕾丝长袜包住的玉足,伸到老者的脸上,轻声问道:“南老一向安好?”

  老者忘情的嗅着女子透过丝袜散发出的脚汗,恭声回道:“蒙主人照顾,老奴未曾有过小恙。”

  “呵呵,帮我按一下,走了这么远,好累的。”

  老者赶紧用衣服把双手搓干净,捧起玉足细心按摩起来。

  “不知南老可听过C国南面的洪家?”

  “唔,老奴退隐前,知道洪家家主洪振,此人武功仅堪算一流,但极有钻营手腕,平日素爱结交政界人物,如今繁华盛世,六扇门内也是高手如云。族里的太上长老洪虎,据闻家传的烈阳拳,已练至第八层,刚猛无比,乃洪氏一族的柱石。”

  “嗯哪,那跟南老比如何?”雪梅好奇的问。

  “两百招内,分不出高低,强求胜负,只在五五间,不过小姐也不必担心,老奴并未听说洪家有哪些后起之辈,等个一二十年,洪虎去后,洪家便是徒有其名而已。”老者跪捧着雪梅的玉足,低头答道。

  南柱残风,是S集团的两大核心守护者。额耶,能跟南柱南岩川打平手,雪梅吐吐舌头,要知道,把岛上她全部的警卫调过来,在这个跪着给她按脚的老头面前,估计也走不完三十招就得全趴下,不禁为自己的谨慎侥幸,这的确不是现在的她,能无视的实力。

  “当今世界,能打败南老您的高手多吗?流云宗如何?”她实在忍不住。

  “呵呵,论武功,流云宗比洪家要强上不少,流霜剑法练至第六层,便可挥出剑气,削金断石。云纵步,身法大成后可施展出残影,简单的说,又快又利,不可小觑。至于真正的当今第一,便是青门。老奴行走江湖时,曾与青门时任总行走的连天火对决过一场。三百多招,从夕阳战至月上中天,我找不出他的破绽,后败,只是可惜…”老者谈起自己少年豪气的往事,心中有所感慨,手上工作似乎也慢了下来,但雪梅并不在意,追问道:“可惜什么?”

  “连天后来与其并称青门八俊之一的同门师弟碧潮生,成龙阳之好后,再无消息。那些年,青门年轻一辈,无不惊才绝艳,少年间惺惺相惜,其实也是有所难免。”

  “唉,八个袁哲天天在一起,能不出问题么?”雪梅这样想到。老者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继续道:

  “所谓追求,总有些人是不一样的。像连天和我,算是各得其所吧。”

  兜了一圈,又是在为他脑袋里这种荒唐的信仰,求开脱呐。雪梅鄙视的看着为她按脚的老头,没错,能力再高又怎样?还不是跪在我面前给我闻脚?还想舔呢?雪梅不可能给他这种资格,因为她觉得口水比较肮脏,还粘粘的不舒服。当然,她也知道,能力高真的很重要,否则他只能戴上面罩,死在地层底下的矿场里,根本不可能会接近她,给她按脚,对话的机会。

  她指指靴子,老子心领神会的立即用心给女神穿上。

  雪梅站起身来,冷冷的说:“跪好,头抬起来。”说完,半褪下内裤,用阴部对准老头的脸,放松的用尿滋了老头一脸。唉,有能力真好,能享受奴隶最高的待遇。拥有有能力的奴隶更好,在强者头上撒尿感觉更过瘾,雪梅面上一阵惬意。

  “想射精么?”雪梅微笑的问道。

  迎接了一场尿雨后,老头的下体肿的通红,即使他是集团的守护者,也还是被焊上了贞操锁。听见主人的关心,但老滑的他知道这是考验,忍着回:

  “听主人安排。”

  雪梅又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牵着链子向山下走去。她知道,此刻随意的伸出脚在老者的下体蹭两下,喷出精后,下体会轻松许多,不至于老者每爬一步,都必须忍受巨大的痛苦。但她不可能这么做,因为她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

  老头此时每一秒都在渴望自己的主人,会突然转过身来,用她的靴子,踢下他的贞操束具,联想到坚硬的靴子里,包裹的是自己刚才亲手触摸到的,温润细滑的玉足,便是射死也愿意了。但他也知道主人不可能那么做,因为现在承受的痛苦,其实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穿着蕾丝裙的女子走了,一直跪趴不动的健一终于又可以抬头,问满身尿骚味的老爷爷:“那个漂亮的女人是谁?”

  前任岛主的女儿,现任本岛的统治者----陆雪梅。

  【五、孤谍】

  深夜,倾城流光,S集团行动科室内,曾绫皱紧眉头,翻阅一沓沓的资料。据内线密报,从省部的会议得到消息,一名边防军的侦察参谋已经渗入到集团内,具体时间不明,特征不明。

  曾绫捋捋额前的短发,这两年,集团扩张太快,她能料到,却无法阻止,人的野心一旦膨胀自大,过程往往会忽视某些致命的细节。扩张后的结果,表面赚的盆满钵满,内部运营却失章失据,难免引起国家注意,从历史资料中着手,毫无线索,边防出身的对手怎么可能是菜鸟。

  看来,只能在他的活动中寻找破绽,那就让他更活跃一点。点燃嘴唇上那支粉红的细烟后,看着手中映亮双眸的火光,曾绫想到八个字,欲擒故纵,引蛇出洞。

  曾魁也没有睡,三个月前,上级对他说:有一个利用女色,利用男性对女性的本能珍爱,宠溺,通过SM游戏,进行诱惑洗脑,令其产生盲目的崇拜心理,最后骗取钱财,甚至摧残人身的团伙,在全国各地,活动猖獗,对人民群众的生活生产,造成极大危害。考虑到该团伙手段极其凶残,故将任务给予军区执行。命令他迅速搜集证据,一网打尽。他接到任务后,用长途货车司机的身份,成功的一家地下俱乐部潜伏下来。但最近并没有什么进展,女王似乎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进度被卡住了。按情报被圈养后应该是进一步的洗脑,暴露了?目标错了?外围打草惊蛇了?他冷静分析各种可能,蹲在调教的笼子里,难以入眠。

  姚瑶二十八岁了,见到曾魁,她第一次感到有些疲惫,十七岁出道漂泊,卖身做妓,从门庭若市,被男人插的麻木了,到加入集团后,虐待男人,也打的麻木了。物质上,她开始有了自己的一点资产,心理上,也开始想要寻找一间宁静温馨的小屋。找个男人,生个孩子,偶尔和他们打闹一下,下雪的时候,自己煮一点甜品,端给在台灯下做功课的孩子。

  平日,这些念头只是偶尔泛起。

  直至遇见曾魁,这些梦好像突然间,来到了现实一样,这个即使满身疲惫,目光依然淡静从容的男人,每次见到他,总有一股纵然心在远方,却依然愿意为你停留,让她想要依偎上去的感觉。狂野不羁和沉静从容两种不同的气质,混合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他会爱上她吗?当他主动对她说,想成为她的私奴时,姚瑶觉得机会真的来了,心中的宁静小屋真的在向她招手。

  成为他的主人后,姚瑶并没有打算用皮鞭,烙具这些伤痛令曾魁臣服,而是耐心地玩玩丝袜,女性气味,囚禁这些游戏,让他多想些起自己,想到温柔的幸福。

  曾魁也真的觉得这些游戏让自己很放松,但并未堕落。他有自己的信仰,坚定得令他敢于走向这条注定一生无名的路,出生入死,在敌人的核心区内,孤胆作战。

  姚瑶躺在床上,看见床边的曾魁蹲在笼子里不睡觉,便坐起身来,伸出玉足逗他,“怎么啦,还不睡觉。”曾魁识趣地伸出舌头去舔,寻思决定刺激一下她,打听下她的想法,“皮痒,睡不着。”本来还打算作出严肃表情的她,一下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好啊,真想我抽你呀?”“听主人的安排。”他适时的回道。

  “算了,说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啊?”姚瑶好奇的问。听见姚瑶说的话,她是真的没的打算,难道不是S集团的人?对象错啦?曾魁有点失望,但仍不露声色的说:“玩多了呗,被其她主人弄的。”“呀,都很深的,有些还是贯穿伤,看着有些心疼。”对于伤痕,她见过的算是不计其数,早已经验丰富。

  唔,原来她是喜欢上我了。她的话当然逃不过他的分析,问题在这里。

  “嗯,去年遇上一对夫妻主,那个男的真变态。”

  “哦,怪不得。”

  问题找出来了,他打算结束对话,寻找解决方案。

  “主人,赏小奴一只袜子吧,小奴想含着睡。”

  “好呀!原来你才是主人呀?还要我伺候你?”姚瑶假装生气的叫道,“不过,看你这么可怜,就满足你一次吧!”

  说完,弯下身去,捡起放在鞋子上的棉袜。

  “来,张开嘴。”

  “谢主人。”

  对于美女的体味,男人一般都是不会抗拒的,曾魁也不例外,乖巧的道谢后,含住袜子,蜷腿躺了下去。

  姚瑶也愉快的回到床上,转过身去,盖住被子,唉,这么小女生的话也讲得出,在他面前自己真的做不了一个女王呢。

  第二天,如何把这个饵食假装不经意的落下,曾绫费了一番心思。

  圈内的交流活动开始多了起来,姚瑶也经常牵着他到处聚会。在一次中途的休憩上,曾魁听见姚瑶和一名叫美津的女王聊天,略过无聊的炫耀和互夸,得知她三天后要随一批货物跟船前往堕落岛。

  如果可以知道船号,通过船的人员,记录往上查,应该大有进展,曾魁心下欢喜,表面依然平静。

  三天后的下午,等着姚瑶午睡后,笼门无声无息开了,在专业特工手上,这种小锁没什么存在感。他披上衣服,掏出一枚小针,静静的走到她的床前,小心的在她的脖子上刺了一下,随后,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美津的车子出发后,开进了一个破旧的码头。

  秋寒刺骨,明月倒悬。

  曾魁生出一丝警觉,周围一片荒凉,灯光稀疏,待他走进码头的一刹那,发觉那些积着的尘埃,立即返身就跑。果然,大片急促的风声打破了沉寂,狂龙出海、霸王卸甲、力劈华山、烈火燎原

  “嘭嘭嘭…”

  瞬间便与最先迎面而来的黑影拆了四招。

  “力劈华山”刚猛的气劲令对手无法硬接,迫出了两个身位的空隙,他脚上立即发力猛奔,冲出包围圈,前翻,拔枪,旋腿转身,开火压制,侧步上车,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200CC的澎湃动力,一骑绝尘。

  “砰砰砰砰”双刀并用,等曾绫卸下飞射而来的子弹时,机车已经远去。

  “别追了,”她揭下面巾,看着差点进网的猎物突然逃脱,黑影们纷纷暗叹可惜。精滑的像泥鳅一样,武功还不错,捋捋齐耳的短发,唉,头疼,“收队。”

  深夜了,曾魁悄悄推门进来。

  看见还在熟睡的姚瑶,迅速把一切恢复原状,蹲回笼子缩好。潜伏的消息走漏了,但她们还不知道自己是谁,有内奸,难度提高。半小时后,姚瑶醒了,“啊呀,怎么睡了这么久,眼都肿了。”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转头问他:“渴了吧,我去倒点水。”

  “真奇怪,从没睡过这么久的,眼都肿了,你也饿了吧。”她伸手把两片面包和一杯水给他。他伸手接过来的一瞬间,他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手心微微在抖。他暴露了,能把她自己的话不知不觉重复两遍,颤抖是内心的紧张表现,老练的特工能不明白吗?

  他默默地望着这个爱上他的女人。

  “看什么看,没给你的面包涂点大便,没给你喝尿,就忘记自己是条狗了么?”她实在受不了那双淡静的眼睛,猛踹了两脚笼子,转过身去,恶狠狠地道,“跪好,便让你知道给人当狗的痛苦。”

  姚瑶撅紧下巴,努力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快步走进了更衣室。是的,门开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回来了,她终究铐不住他的心,原来他停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她。

  穿上冷酷的皮衣,把脚趾抵紧灰色的袜尖,缓缓上捋,慢慢裹住性感的长腿,细心扣上皮靴每一个扣子,扎好及腰的长发,再给眼睛,鼻子,嘴唇补好妆。小说里,女为悦己者容,说的就是现在的心情吗?看着镜中性感冷酷的自己,好难过,好想宣泄。戴上红色蕾丝的媚狐面具,走出了更衣室,让他知道欺骗一个女王感情的下场。

  跪在笼子里的曾魁,看见姚瑶带着强大的气场走出更衣室,忍不住心尖一颤,他自己都奇怪,连曾经被枪顶住脑袋时,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但他知道,她此时选择的是发泄,而没有去告发他。她打开笼子,指了指一面墙壁,冷冷道:“爬过去,自己扣上。”曾魁打起精神,缓缓爬向墙边,他知道,痛苦看来是避免不了的。固定好后,姚瑶又用一直黑色的布袋套在他脑袋上,实在不想看见他那该死的眼神。

  心中那栋温馨的小房子没了,昨天还是那么的清晰,还想着去经营。思绪但触及此处,每次都令姚瑶更愤怒的挥鞭,她好恨呀,怎么会让这个可恶的男人闯进自己编织的小屋里。

  “啪,啪,啪……”

  凌厉的鞭风和皮开肉绽的痛苦,毫无休止。

  “啪,啪,啪……”

  无尽的鞭雨,他双眼紧闭,咬碎了牙齿,依旧一声不吭。六岁生日的那天,他的父亲牺牲了,只给他留下一顶镶嵌红星的军帽,从此,他一直觉得,父亲就住在红星里面。走至今日,与他同期的战友已经牺牲过半,他们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心高气傲,却又无怨无悔,默默地逐渐消失在这条无名的路上。

  鞭挞了近两个小时,姚瑶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喝了不知多少次水,曾魁成了个血人,终于晕了过去,她也累的四肢趴地。

  休息了一会,她拿水泼醒了曾魁,扯住他的头套问:“爽么?还没完呢!我会要你永远记住我的。”说完,拿出刻着她名字的烙具,特意在他的身边,用火枪慢慢地烧。

  “哧哧哧呼呼…”

  曾魁无语,他已虚弱的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任由这个魔女对他准备下一回合的用刑。

  看着通红发黄的烙具,她毫不怜悯的朝他的屁股戳去。“额啊!啊啊啊啊!”曾魁终于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是的,世间没人挺得住烙具不叫,那是神经的本能反应,非意志可控。但姚瑶依旧毫不留情的奚落他:“你的叫声毫无意义,只要我喜欢,可以烙个十次八次。”

  曾魁真的要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恶毒的女人,但坚决执行任务的意志,还是控制住了他的嘴巴,不能惹她生气,女人生气,什么都干的出来,真去告发就不好了。只能强撑住最后一口气,平静的说:“只要你不生气,烙一百次我也愿意。”然后又晕了过去。硬气是没用的,随时抓住对手的心理,脱离困境,优秀的特工永远以完成任务为首要目标。

  “哼哼。”原来他还是关心我的,也很可能是想求饶而哄骗我而已,但他已经胜利了。姚瑶不甘的用鼻子哼了两声。

  本来自己还想着朝他大腿再来一下的,她心里的气居然让他一句话就消没了,唉,没法下手了。

  【六、刺客(上)】

  第二天下午,曾魁终于醒了,发觉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被褥还沾着女人的体香。姚瑶正在旁边看着他,见他醒了,一言不发,轻轻扶他坐起来,用枕头挨靠好背,拿起床边煮好的牛奶鸡蛋,细心一口一口喂给他。

  曾魁也一言不发,默默的一口一口吃着。

  “行动队的人早上来过这里,看了一眼便走了。”终于还是姚瑶首先打破了沉默。

  “哦。”了一声,他依旧默默的吃着食物。

  “能告诉我情况么?”姚瑶温柔的问道。

  “不能。”

  “为什么?”

  “哪里知道什么情况,就是莫名被你狠揍了一顿。”

  “什么?”姚瑶差点想把碗里的东西直接泼到他脸上,真是太无赖了。

  “我知道皮肉伤奈何不了你,但去到那边你真的会死的,”她不甘心的劝道,“被送去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

  “嗯。”曾魁还在耐心的吃着,“真好吃,再来一碗。”

  姚瑶再也按捺不住,发飙道:“老娘我…”

  曾魁急忙打住:

  “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真的太饿了,失血过多,你的话我很认真在听。”

  “哼。”一肚子话又被压回嘴里,这家伙太狡诈了,一句话就让自己不好意思说下去,只能悻悻的又乘了一碗过来。

  “不要去了,很危险的………”姚瑶开始了劝导模式。

  曾魁始终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说了,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她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安全。

  看着面无表情的曾魁,姚瑶越说越伤心,她又看见她的小屋再次慢慢消失。

  终于,房间里再次沉默。

  天黑了,姚瑶也绝望了。她此刻坚信,让他闯进自己的心房,从一开始就错了,既然他的心在远方,脚步自然也终究是要走去的。愿意为你停留,根本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的希望罢了。

  “既然你如此顽故,我便送你下去吧,别怪我。”她对他不再有任何想法,平静的道:“现在滚下去,离开我的床,回到你的笼子里。”

  第二天早上,姚瑶牵着他离开了房间里,来到一扇门华丽的大铁门前,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决定了吗?进去就后连我也没办法带你出来了。”

  他没有说话。

  进门的瞬间,他立刻感应到沉重的血腥气,宛如一座屠宰场。姚瑶牵着他走进一间小房内,坐下后拿起电话对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

  很快,两个女守卫就拿着一幅粗铁镣铐过来,给他铐好后,居然还拿出工具把锁口焊死。曾魁有些吃惊,戴着这副无法挣开的东西,任务难度系数大了不少。守卫走后,姚瑶将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签了,不用看。签好后,从这个洞爬进去。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人,不能说话了。这里跟上面不一样,只有服从,或者死亡。”说完,指指椅子旁的一个洞口。

  “是。”

  “我走了。”她还是有些伤心,起身要走。

  曾魁没有说话,主动亲了一下她穿的高跟鞋,突然对她笑了笑。

  跪直身子,靠近她的耳边:“别哭,等我回来。”

  说完,径直钻了进去。他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想去安慰一下她。

  诱捕失败后,曾绫命令行动队在各点又筛查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对这跟楔在集团内的钉子,她正为此亳无线索烦闷,坐在办公室内。陆雪梅走了进来,为了维护规则,她终于决定还是动作了。

  看了雪梅的调查申请,老娘正烦着呢,这丫头又跑来给我添乱,嘴上却说:“小姐,行动队目前的资源都集中在清除内线的工作上,抽调不出来呢。”

  “哦?”刚从岛上过来的她,显然不清楚这个事情,“有人要针对我们?”

  “嗯,边防军的一名侦察参谋已经确认潜伏在我们的内部,前天进行了一场诱捕行动,但并不成功,他的目的,很可能是要搞清楚我们的各个运营节点,主要的就是,你那个岛上的位置。”

  “你是说他准备潜伏进堕落岛?”陆雪梅平静的问。

  “是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绫姐就不用太担心啦!”雪梅自信的说道:“目前为止,进去的还没有哪个人逃的出来过呢,如果他真想来就让他来好了。”

  “但他还在这边就是我的工作,如果我这里真的疏漏,你还是小心些。”曾绫也知道岛上的防御措施,从来没有出过意外,可还是不放心的提醒。

  “放心啦,绫姐。我会让他明白人生是多么的虚无,只配拥有绝望。”雪梅抬起右手,手指有序的叠进掌心握作拳状,冰冷的道。

  再强大的人类,在神面前,也经不起丝毫的摧残,这,就是规则。

  夜,山庄内,一名魁梧的男子半敞着衬衫,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拿着一份资料,若有所思。绮慧站在椅子侧,温柔的替他捏捏肩膀,一边轻声地说:“老公,我今天又收了两个奴隶。”

  “切,一些杂鱼。”高大的鼻子下,棱角分明的嘴唇不屑地哼了一下,继续看着他的资料。他知道绮慧喜欢这些东西,但他并不在意。

  唉,嫁给龙程后,他一直醉心于武学,山庄里里外外,一切收支,都靠绮慧操持,看他对一切视而不见的样子,心里也是无奈,现实里,杂鱼也值几十块一斤的。

  这时,李应走了进来,龙程对绮慧使了一个眼色:“你出去吧,我要商谈一些事情。”

  绮慧立即放下双手,略略点头:“好的。”

  回到房间后,绮慧对负责调教奴隶的若雨说道:“新来的那两个,放到农场那边去,平时多赏赐一下,先让他们适应环境。”

  “是,夫人。”穿着小皮裙的若雨乖巧点头。

  “好了,半小时后,牵他们过来。”绮慧坐到电脑前,眼睛盯着屏幕,打开网站,头也不回的说。

  最近雨水频繁,野草疯长,农场人手严重不足,需要多找几个奴隶,比除草剂好用多了,还不用钱,每天一点玉米糊就够,她精明的算计着。翻翻留言,应征当他们夫妻奴还挺多的,她的选择也比较严:1、所有的证件和最近的健康证。2、5万以上保证金。3、四年以上的合同…什么的,林林总总,周全细致。

  若雨牵着两个奴隶走了进来,悄声说道:“夫人,带过来了。”

  绮慧转过身,看了一眼,即将成为她的两件工具。弯腰脱下尖皮短靴,示意他们躺到脚边,轻轻的把温热的黑丝脚踩在他们脸上,消去他们对陌生环境的拘束和紧张,慢慢溃散他们的意志。

  等到他们露出沉迷后,陶醉的表情时,绮慧拿出两副手铐给他们戴上,然后将脚翘起当着离他们眼睛三十公分左右的距离,慢慢脱下丝袜,露出白皙红润而有光泽的脚趾,再把丝袜放进他们的嘴里,用玉足封住他们的口鼻,仅留双眼让他们看着自己美丽优雅的脸庞和带着威严的眼神,奴隶此刻的下身早已膨胀。

  她开始诱惑他们:“主人美吗?”

  “唔,唔。”由于含着袜子讲不出话,只能拼命的点头。

  “那你们爱主人吗?”

  “唔,唔。”又拼命的点头。

  “愿意为主人付出吗?”

  “唔,唔,”

  “可是,付出是没有回报的哟?还会被锁起来呢?也愿意吗?”

  “唔,唔。”

  绮慧知道时候到了,松开自己的脚,拿出奴隶合同,放在地上。

  “以后也吃不到人类的饭食了呢?确定不后悔吗?”

  “不后悔。”两个奴隶齐声答道。

  “好吧,签上自己的名字,从此以后,你们不再有名字,只有数字编号,懂了吗?”说完,翘起二郎腿,温润匀称的玉足来回在他们眼前戏谑,“签好之后,主人会让你们看着我的脚射一次。”

  奴隶们看着性感的玉足在眼前摇晃,却无法触摸,深入到骨髓的卑贱感早已将阳具刺激得坚硬如铁。

  绮慧向若雨招招手,若雨立即灵巧的走了过来,“射了之后,就要被锁起来哦,以后你们的射精权利,只能看我的若雨小妹妹高兴不高兴了。”

  这个看起来清纯善良的性感小萝莉,可爱的向他们打了个招呼:“你们愿意接受主人和我的奴役吗?”

  奴隶们此时觉得连看一眼合同上的字都是在浪费时间,迅速把大名写完,跪在绮慧的玉足前,一泄千里。

  绮慧站起身,亲手为他们擦去精液,温柔的为他们套上贞操锁。通常,射精后人都是空虚的,需要一点温暖的慰籍,精明的她当然知道这一点,好好对待自己的工具,工具们才会创造更大的价值。

  处理好这一切,绮慧又坐回到电脑桌前,瞄了一眼时间,不禁皱皱眉,好晚了,老公怎么还不回来?算了,自己还是送一件衣服过去吧。想到此,便强打起精神去衣柜拿了一件外套,正要出门。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把门打开,抬眼看去,正遇上堂堂国字脸炯炯射来的目光,其上双眉如剑锋挺拔入鬓,好一个伟男子,气宇轩昂。他微张双臂,抱住了向他依偎而去的绮慧,低头用直挺的鼻梁拨开额前的秀发,她微微扬起弯若新月的眉毛,柔声细语:“先洗个澡吗?”

  龙程平静的推开她,“不,你先自去睡,我还要练功。”拈起架在门边的长枪,转身又欲出门。

  “我陪你。”绮慧匆匆把衣服挂回原处,又拿了一件自己的长袍披在肩上,束起黑浓的长发。

  庭院中,秋雨又至,月黑风急,粗大的长枪在龙程手中舞得风雨不进,铁划银勾,招式如行隶书般,虚虚实实又连绵不断。水珠溅地,啪啪激起自然的节奏,小亭处,数名家奴小心伺候着绮慧,她闭目凝神,仔细聆听,玉指按住琴弦。

  枪声,雨声,风声,琴声也适时融入,天地间,人心处,总有着某一处契合,感应得到,天人合一,音律便雄浑而自然,清越而脱俗。

  枪声停,琴声住。

  数十道黑影随落叶而来,传出一道嘶哑的怪笑:“桀桀,长虹贯日,使的不错呀,龙小子。”

  面对突如其来的敌人,龙程丝毫不慌,平静的道:“哪窜出来的老杂毛,在这里聒噪。”

  洪虎地位极高,族中连家主也要对他小心礼敬。如今被一个后生羞辱,当即寒声:“交出钥匙,饶你一命。”

  亭子里,看到突如其来的变故,绮慧睁圆星眸,来者不善,心里一阵紧张,但知道此时不能让他分神,只好默默的紧闭双唇。

  “失心疯的老杂毛。”龙程的话并不多。

  再无言语,洪虎做出一个攻击的手势,这种到来的方式,本来就无需多言。

  敌人动了,龙程挥出一道冲击枪波,“星爆。”身形随即暴起。首当其冲的黑影立即挽出数道剑花,展开守势,却一触及溃,连人带剑被撞到围墙边,看来是活不成了。

  “横扫千军”“夜叉搅海”龙程游走在敌群中,一波波刚猛的招式,黑影沾到便倒,如虎入群羊。

  洪虎知道族中弟子不堪大用,竟没想到如此不堪,被对手像杀鸡一样,一下子被撂倒了大半,急喊:“退下。”

  一式“奔雷”迎上龙程,好强的功力。十几招下来,龙程被压在了下风,“桀桀,怎么样?赶快交出钥匙,饶你一命,老夫洪虎,讲话向来一言九鼎。”

  洪虎得意的笑道,仿佛一切均在掌控之中。“狗一样的老头,待本君取你性命。”龙程毫不畏惧。”“好,好,便让你尝尝苦头,流星焚海。”烈阳拳全力施出,打得龙程不断口吐鲜血。

  “该死的老头,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受伤并没有引起龙程的惧意,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招式大开大阖,以命搏命。让洪虎也不得不退让,先让他狂一阵子,免得受伤。

  看到龙程如此不顾性命,绮慧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老公。”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女人。

  叫声很快引起了注意,“快,先去制住那娘们。”

  洪虎身边的黑影一秒也不想面对这个暴走的杀神,全部向叫声扑杀过去。

  “笨女人。”龙程回头望了她一眼,说。

  洪虎一见有机可乘,立即展开攻势,只见龙程仰天狂吼一声,将全部气劲压向丹心,丹心爆开的瞬间,力量暴涨十倍,弃枪挥拳,大喝一声:“给我闪开。”正面迎向洪虎的攻势,在两拳对碰的刹那,洪虎立刻感受到这辈子以来,最刚猛的劲道,指骨,小臂,大臂,所到之处全部碎裂,整条右臂都被炸开,余劲未止,破开护心罡气将心脉震的乱七八糟,口喷鲜血,身体如纸片般飞了起来。

  怎么可能!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放眼世界,他的实力可以排到前十。居然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后生打爆右手,还是与他成名的烈阳拳对轰,估计不死,单心境的影响,实力也要退化三成。

  龙程的心脉已碎,但肉体的力量依旧支撑着他,向逼近他妻子的敌人走去。看着往日实力强到不敢仰视的太上长老,竟然被这个杀神一拳轰爆手臂,而此刻,杀神正向自己走来,这群黑衣人早被吓得无法动弹,呆在当场。

  痛,累,无法再吸入一口空气,他想捡起地上的长枪,但好重,捡不起来。他其实一直知道,她为他所付出的一切,只是没想过,竟然会没有机会向她说一声感谢!无奈的,看了她最后一眼,眼神再无往日锋锐,而是第一次带着温柔,然后逐渐涣散开,然后黯淡。

  绮慧看着老公向自己走来,衣裳破碎,她的心,痛的无以复加,看着他倒地,看着他第一次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然后黯淡下去。忽然间,她觉得心底涌上一丝甜蜜,是的,尘封在心中十年之久的,那种初嫁的感觉。随即,擦干眼泪,凄美的转身微笑道:“感谢今世诸位对我的爱戴,只是我要跟随夫君了,他吃饭都不知道按时的,得赶去帮他操持呢,这里向你们告别了。”说毕,起手向他们鞠了一个躬,拿起旁边的铜炉,向龙程的尸体飞奔而去。

  这四个跟主人相处已久的奴隶,看着自己的主人用如此凄美而决绝的笑容,向自己告别。心知无法阻拦,只好面面相觑。过了半饷,编号1忽然说:“其实我愿为奴,只是觉得自己,好想去守护那种美的,美到愿意为其付出生命的感觉,追随主人,我一点都不后悔。”编号2,3转过头望着他,竟然一起赞同。“嗯,再不要让她累着,让她多笑一些,情义所在,生死相随。”说完,一齐撞亭柱而死。

  只有编号4,冷冷的看着他们的尸体,悄悄匿去。

  确定龙程真的是死了,黑影们才逐渐放下心底的惧意,这时,瘫坐在墙边的洪虎艰难站起,对黑衣人吩咐道:“钥匙在他脖子上,取下来,我们走。”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句喝声:“是谁人深夜在此聚殴,小老青门刘玄机。”

  “噗。”一阵血气暴涌上脑,几乎让洪虎晕过去,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更显苍白。若是平时,跟这只做黄雀的青门长老交手,自问有胜算,只是如今,罢罢,可恶的青门,好处和名声全占了。

  “东西不拿了,我们走。”极不甘愿的吐出八个字,消失在夜色中。

  “师父,这便是开启那密典的钥匙?”

  “莫问,速速离开。”

  ……

  第二天,编号4又回来了,仔细的把龙程与绮慧合葬在一起后,把那三个也葬在了他们旁边。

  他把找到的值钱的东西都换成了纸钱,纸灰飞扬,

  他知道她的女主人,除了他老公外,最喜欢这种东西。

  郑重的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后,平静的站起身,侧过头去,默默的对旁边那三个小坟说:“主人就交由你们照顾了,记住,让她多笑一些。”

  “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是要去做的。”瘦削的身影,慢慢消失于靡靡秋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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