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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流浪者】(1-9完)作者:樱雪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6-1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樱雪  01.重遇   键盘打字的声音来来回回的鸣响着,仿佛敲打着Simon的脑海。终于完成了报告,Simon把档案储好,然后列印出来,将报告整齐地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抬首看玻璃窗,玻璃反映出他一身整齐的西装

作者:樱雪



  01.重遇

  键盘打字的声音来来回回的鸣响着,仿佛敲打着Simon的脑海。终于完成了报告,Simon把档案储好,然后列印出来,将报告整齐地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抬首看玻璃窗,玻璃反映出他一身整齐的西装,玻璃窗外面,暗蓝的天空中残余一丝橘红,远方仿佛瞥见山的影子。

  Simon的目光从玻璃窗外面收回来,金色夕照总在他不为意间悄悄下沉,取代的是漆黑的夜。

  完成了的厚厚一叠的报告冷冷地躺在桌面上,是时候下班。

  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繁忙的生活令Simon觉得那是一片剩下黑和白的世界,满街灯光如雪。

  一个身影在人群中特别起眼,柔软的黑发、白肌,美丽的身影在街上徐徐地走着。

  Simon不会认错。

  那是Karen。

  自从在酒吧遇见与家明相似的人后,Karen就一直故意避开Simon。

  Simon连忙跑上前去,意图追上她的步伐。

  「Simon?」当他赶上她面前,反而是她一眼认出了他。Karen一顶黑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纯黑色的套装,深黑色的丝袜和亮黑高跟鞋。

  「呃--那天的事--你和家明--」Simon不知道怎么问口。

  「你是说酒吧的事?」反而是Karen提起了。

  「对。」那天只看了一眼,Simon害怕认错人。万一那人不是他的话--

  「对不起,我想家明不会介意吧,他没有认出我?」Karen带笑。

  「不,我只是想不到你会--」

  我和你一起真的很累。

  一句说话闪过Karen的脑际,Karen说:「那是因为家明那天要跟我分手了,所以我只好答应他,要见他。我和家明在一起已经很多年,没想到和他分开。」

  「除夕那天,我和家明约好了要见面,到达见面地点后,我收到家明的来电,他说公司有事忙不来了。」「我跟家明说,他不来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等他。」Karen说:「也许他下班后会来。」Karen说:「我原本还很期待呢,结果我一个人在冷呼呼的街上走,周围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我突然觉得,我就像是一个流浪者,在迷失的城市中茫然若失地走动。」

  「然后怎样?」Simon问。

  「结果,他是来了,但是他来到后,就跟我说。」Karen说:「我们分手吧,然后他不管我就离开了。」

  「那最后你和家明怎么了?」Simon说。

  「表面上我和他仍是情侣,但是我已经知道,家明对我没有感情了。」Karen说,冷风吹起了她的发丝,现出她雪白的脸颊,Simon突然觉得Karen是个凄楚的女人。

  「对不起,突然跟你说这一些。」Karen对他一笑。

  「不会,反正是我先问的。」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Karen说。

  「怎么?」Simon说。

  「像酒吧一样的事。」Karen说。「我也可以。」

  当她再重复一次的时候,Simon大大的吃了一惊。

  「我想向家明报复。」Karen的眼睛变得深暗。「想让他觉得痛苦。」

  「我?」

  「嗯。」Karen说:「那么,走吧。」

  「到哪里?」

  「你家。」

  来到Simon的家,Simon的手几乎是震抖着的打开门,家中,只有他一人,他很少带女伴返家,最近几年来都没有,这一刻对他而言很不真实。

  他的家渗透着重重的孤独感,那一种感觉和Karen身上散发的相同。Karen的来临,有如与他家的孤独感同化。

  Simon坐在梳化的一端,Karen坐在沙发的另外一端。

  Simon忐忑不安,然而Karen却是一脸冷漠。

  「怎么?」Simon心想她是女孩子,也是认识的人,倒也不能太急进,他问:「你要到房间去吗?」

  Karen以一种虚无的语气说:「在这里就可以了。」

  Simon说:「怎么可以呢?」

  Karen瞥了一眼,Simon的那里已经难受地涨痛着。

  「你很痛苦吧?」

  Karen主动解下Simon的裤裆,让Simon的热炽稍微得到舒缓。

  Simon这才发现自己起了生理反应。

  Simon让Karen轻躺下,掀起了她的套装裙。

  Simon没有解下Karen的黑丝袜,因为他发现原来那款式可以直接进入。

  Simon拨开了白色的布料,只是轻微地伸手抚向Karen的肌肤,他发现原来Karen的柔软已濡湿了一片。

  「已经可以了。」Karen说:「所以没有关系。」

  Simon轻轻将Karen娇细的双腿缠绕他的纬腰,Karen的藕臂绕着自己的项,Simon闻着她的丝丝的发香。

  怀中的Karen冷着脸,彷如对将会发生的事一无所感。

  可能对象是多年来的好朋友,Simon总是有奇怪的感觉,他说:「那么开始了。」

  「嗯。」

  Simon轻轻的没入Karen的体内,顶到深处,进占着Karen的娇小的身。

  「啊。」Karen终于呼出一声低哦。

  「弄痛你了吗?」Simon慢慢抽出硕大,发现前端透着淡红。

  「你是第一次?」

  「是的,但是不要紧,继续好了。」Karen张着明亮的眼眸说。「我一直没有交给家明,我和他只是热吻而已。」

  Simon说:「我突然有一种想法。」

  Simon说:「我实在不想让你得到幸福。」

  「Karen,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你。」Simon说。

  于是他决定把心一横,做得更加彻底一点。

  Simon把Karen紧紧地压制在身下。

  「现在占有你的人,是我。」

  02.女奴

  该怎么形容?干净。对,Karen很干净。Simon抱着她,仿佛是紧抱着一件珍贵的宝物,脆弱易碎,Simon再一次进入她的身体,默默地进攻着她的紧致的内部。

  Karen紧紧缠着Simon的身,垂着眸,抵受Simon的进占。

  Karen脸上的表情看来很冰冷。不像别的热情的女伴,Karen的感情淡漠。

  Simon深深地前进,Karen只是无语地承受这一些,仿佛这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Simon突然觉得自己很孤独,他的行为没有得到她的回应。Karen也孤独。她的身上散发孤独的气息,让Simon感觉诡异。Karen的目光,完全没有跟他的相接。那一种淡漠,令Simon感到自己怀中的是一具木偶,而不是一个人。

  没入到Karen的花芯,Simon狠狠地撞击着。只是Karen依然是那副表情。

  「Karen,那个--我想出来。」Simon喘息着说,他那隐忍已久的欲望已无法抑制。

  「在里面就可以了。」Karen的语气,有如在回答一个平常的问题。

  「啊?这样--你不怕怀孕吗?」Simon忍不住问。

  「不要紧的。」Karen说:「就算会怀孕也不会有问题。」

  「那我--?」Simon问。

  Karen说:「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其实Simon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依照Karen的建议去做了。

  就算到达这深层的部分,Simon仍然感受到空洞。

  Karen的脸上浮现了冷淡的表情。

  你真的没有任何兴奋的感觉吗?我不能满足你吗?

  没有温度。

  完全只有冰冷的身体!

  Simon将暖流迸发而出,全数注入Karen的身体深处。

  面前的女人拥有空洞的眼神。

  刹那,Simon有一种错觉,这个女人没有灵魂。

  「原来会是这种感觉吗?」Karen冷然地说:「这根本毫无意义。」

  「对不起。」Simon离开了她的身体。「会痛吗?对象不是他,令你觉得难受了吗?」

  Karen说:「不是,就算是更加过分的事情,我也会答应你。」

  Simon取来了面纸,仔细地为她抹走她的体液。

  「我想留在这里。」Karen抱着自己的双膝说。

  「随你喜欢。」Simon说。

  「你饿了吗?」Simon说:「我去煮个杯面给你。」

  以往面对不认识的女伴,Simon反而更加自然,这次是Karen,首次面对这种场面,对方是认识多年的好友,Simon只好步步为营。

  我想更加接近,你那空洞的心,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毫无感觉。

  我想你臣服于我。

  端着两杯杯面出来的Simon,只见Karen依然以那种姿势瑟缩于梳化一角。

  「Karen,我想要,帮我。」Simon冷冷的说,有如一道命令。

  下一刻Simon才惊觉过来,Simon连忙说:「抱歉,我是说来吃面啊。我在说什么啊?」

  但是Karen已经自动跪在沙发旁,轻轻拿着Simon的硕大抚弄。Simon马上把两个杯面放到茶几上面。

  就算是更加过分的事情,我也会答应你。

  「Karen,你到底是怎么了?」Simon吃惊着,原本已熄灭的火苗再一次燃烧起来。

  「只要是让家明伤心的事,我都会做。」Karen说。

  Simon说:「你这样做,他只会讨厌你。」

  Karen虚应:「就让我自己也讨厌自己吧。」

  Simon焦燥着,Karen的存在只是不断撩拨Simon的欲望。这样,他只会愈来愈想把她据为己有。

  「紧紧压着我的头也可以。」然后,Simon伸手按着Karen的头,Karen开始以香舌挑拨着Simon的欲望。Simon也进一步让自己深深地没入她的口腔中,她的发很美而柔软。Simon用另外一只手抚着Karen的花唇。

  Karen的身体很敏感,Simon的指也感觉到她的隐密传来的湿气。

  「你不会想再来一次吧?」Simon问。

  Karen稍微离开Simon说:「那么继续好了。」

  Karen脸上终于泛起了笑花:「这是第二次了呢。」

  03.独占

  这次Simon决定将Karen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再一次侵入到她的体内,Karen接受他,让他埋在她的深处。Karen配合着他,她的身体酿出大量的花蜜。这种美好,还是没有任何一个女伴及得上。

  Karen紧紧的抱着他,没有任何快乐的表情,她紧闭唇,靠近Simon的身。Simon解下Karen上衣,解开Karen的前置式胸衣,大手轻捏着Karen的一方浑圆,另一手轻握她垂落到梳化上的小手,企图给她一丝温暖。Karen对他没有高潮,反而Simon因她而涌现澎湃的欲望。

  好想占有她。

  一想起Karen会回到家明身边,Simon就觉得恨意。

  Simon加快了速度,但是Karen的双眼依然是那种目光,空灵。Karen的身体依照Simon的律动而微颤。

  即使他们现在如此接近,Simon却觉得Karen和他之间有着遥远的距离。

  一次次的进入,那一种冰冷震撼着Simon的心,Simon不相信Karen可以如此冷静。Simon使用更剧烈的力度探入Karen的娇体,直到Karen发出一丝痛苦的叫喊。Simon明白了,那是Karen的敏感带,Simon以更猛烈的力度往那个地方顶弄。

  「嗯嗯嗯!」Simon的大手捏紧Karen的红莓,直到那儿发痛。

  「Simon,你怎么对我也不要紧的。」Karen紧紧地抱着他。「再痛我也可以忍受。」

  Simon突然明白过来,他说:「Karen,你想透过折磨自己,来得到家明的怜悯,还是,你想家明恨你?」

  「我喜欢痛楚。」Karen说。「只有感觉到痛,我才有活着的感觉。」

  「Karen,你--」

  「我一直不敢告诉家明,我怕家明讨厌我。」Karen的头倚着Simon,柔声的说。

  「来吧,给我更多更多的痛。」Karen脸上带着浅笑说。

  「我会的,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给你。」Simon说。「但是我现在仍没有准备好,我会给你更多的痛楚的。」

  Simon抚着Karen的白滑的背部说:「Karen,这次也给我好吗?」

  Karen微微点头,「早就答应给你的,不是吗?」

  然后,Simon用力抽送,将生命的种子都传送给她。

  这时,Simon抽出了巨大,跟Karen说:「你会不会有点累了?」

  Karen说:「嗯,还是休息一下好了。」Simon让Karen坐在他身边,然后将她搂在怀中。

  「有点饿了。」

  Karen伸手接过了筷子,捧起杯面,开始慢慢地吃起来。

  「是海鲜味杯面。」Karen淡淡的说,「很久没有吃过了。」

  虽然杯面已经开始冷掉,但是Karen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Simon顺手也拿起他的杯面,默然地吃着,眼睛却忍不住地凝看她。

  Karen的侧脸非常美丽,吃杯面的动作相当优雅,他从没见过这么有美感的女人。

  冰冷的女人。

  未几,Simon问:「你今晚留在这里好吗?毕竟已经是凌晨了。」

  Karen说:「好。」

  Karen吃完杯面,把杯面拿到厨房的垃圾箱丢去。

  Simon说:「这一些事情等我来做吧,你现在可以梳洗啊。」

  Karen应了一声,却走出客厅也帮Simon掉走吃完的杯面。

  「前天买了新的毛巾,借给你用,更换的衣物不用担心,我早几天买了新的汗衣,先借给你穿吧。」Simon边说边找出毛巾和汗衣,交给Karen。

  「我不担心。」Karen说:「现在去洗澡了。」

  Karen说着,径自走进浴室去了。

  04.同居

  由浴室内传出的流水声令Simon心烦意乱,Simon打点好一切,收拾好客厅,打算让自己的房间给Karen睡。

  始终是朋友,Karen会介意吧?

  不一会,水声静止了,Karen推门而出,身穿单薄的Simon的汗衣。

  「好了吗?」Simon说:「来这边睡吧。我睡客厅就可以了。」

  Karen说:「不,我睡在你身边吧。」

  Karen说着,就走到了Simon的睡房。Simon自己梳洗一下,也到了睡房。

  Karen的视线追随他走来的步伐说:「刚刚在浴室看到有新的牙刷,我擅自开了来刷牙。你不介意吧?」

  Simon说:「不要紧的。」汗衣非常贴身。害Simon不知道往哪儿看才好。

  她说完就倒在床上。Simon坐在她旁边,伸手轻撩她的秀发。

  「Karen,住下来吧。」他说。

  那一刻,他很想她留下来。

  「好啊。」Karen爽快地回答了。「反正我的家人很少回家,他们也不管我。」

  她竟然马上答应了,Simon没想到她会这样爽快,他以为Karen还会再作出考虑的。

  Simon说:「那好吧。明天我就预备你的东西。」

  Karen依然是冷冷的对他说:「不用对我太用心吧,我这几天就会搬过来。」

  然后,Karen合上双眼,滑入睡眠。

  Simon半坐在她的身旁,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哪儿来的勇气,居然答应Karen的要求。

  现在那熟睡的身体是他的。

  声音、发丝、体温、气息。

  Karen的一切都是他的。

  第二天早上,Simon由睡梦中悠悠转醒,已不见Karen。

  房间内隐约残留Karen的气息,那儿有她的体温。

  她是先上班去了吧?

  Simon整理好自己,今天也要准时上班才行。

  准时地出现在办公室,再一次遇到Karen。

  Karen对他说:「Simon,今天再见。」

  Simon第一次期待与Karen相见的时光,他等着Karen来临,原先他以为Karen会带着不少东西来,后来Karen来到他家门前,Simon却发现她只有几件行李。

  「你累了吧?快进来。」Simon说。

  Karen安顿了一切,她说:「我可以住在客房吗?」Simon说:「前几天还有点乱,但今日整理好了,你住在这儿吧。」

  Karen随即把她的行李搬过去,Simon帮她提起行李,走到客房去。

  Karen放好行李后,她说:「我很精神呢。」

  Karen愉快地说:「我想煮东西,你想吃什么?」

  Simon正要开口,Karen却说:「你先不要告诉我,我想试试煮出来!」然后开始在厨房煮食起来。不一会,Karen端上了晚餐,那一些正是他喜爱的食物。Simon讶异,他想Karen应该不知道他爱吃什么的,但当Karen说这是她看家明教她煮的。Simon马上觉得生气了。

  「怎么了?快吃吧。」Karen说。

  Simon问:「你是因为问过家明才知道吗?」

  「我猜出来的。」Karen说。「我猜错了,你生气了吗?」

  「不。」Simon说:「你没有错。」

  「我只是想让自己尽快适应这个环境而已。」Karen把黑发束成了马尾说。「所以把一切都交给我吧,Simon,你工作一整天,看看电视也好。」Karen独自执拾碗筷。

  Simon有种错觉以为他和Karen彼此相爱已久,然后他看到Karen的手提包搁在梳化上。

  Simon坐到梳化上,想帮她把手提包放到客房时,一张纸跌在地上。

  他拾起那张纸,慢慢的打开它。

  那是一份妇科检查报告。

  报告指出,Karen的右边输卵管无法排出卵子。

  05.禁爱

  Karen正在洗手,Simon走上前问:「Karen,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

  Karen问:「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了你的报告。」Simon凝重地说。

  「那没什么。」Karen说:「那主要是影响到受孕的几率。」

  Simon紧紧地抓住Karen的双手。

  Simon说:「这么严重的事,你告诉家明了吗?」

  「家明不喜欢孩子。」Karen说:「我不打算告诉他。反而没什么大影响。」

  Simon说:「真的?」

  「我已经在接受治疗啦,我没有说我不管啊。」Karen的脸上明显地露出不悦,她说:「还有,这跟你没有关系吧。」语毕,Karen将碗筷逐一放到柜子中。

  Karen清洁了双手,她坐在梳化上,Simon也坐了下来。这时,Simon由裤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说:「差点忘了告诉你,这是我家的门匙,我特意多配了一条给你。」Karen伸手接过钥匙,慎重地把它收在手提包内的暗袋内。

  「要是弄丢了就不好。」她这样说。「你真让我住在这里?」

  「是的。」Simon看她这样问,心想看来Karen很重视他们的关系。

  Karen又问:「对了Simon,过几天,家明跟我们一起吃饭,你也来吗?」

  「好的。」Simon连忙答应,老实说,他真不想Karen接触家明。

  翌日下班,Karen约Simon到商场闲逛。

  Karen开门见山地对他说:「我打算买一份礼物送给家明,一直在苦恼不知道买哪份好。今次约你,是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些意见。」

  Karen逐家逐家店走进去看,一直在挑选礼物。

  Karen心中的礼物提议有很多,看了一样,她都问一次。「他会喜欢吗?」她这样问着Simon。

  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很多年了吗?怎么会连他喜欢什么都不知道?Simon几乎想这样回话。「是吧,家明才不会在乎是什么礼物呢,你喜欢就好。」沿途Simon一直心不在焉,含糊地回答Karen的提问。

  那是一种酸楚的嫉妒,Simon压根儿不想看到Karen为别的男人花心思。

  花了一整个下午,Karen最后选了一件衣服作礼物,那是一件蓝色的衬衣,那是家明喜欢的色彩,Karen觉得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即使家明和她若即若离,她认为送一件礼物也无伤大雅吧。

  自从先前在酒吧遇到彼此后,家明也一直避免和Karen见面,由其他人口中得知,家明的身边不乏女伴。

  那天Karen和Simon下班后到酒吧消遣,在谈话间,Karen的长发发端不慎缠上了Simon的大衣衣扣,头发缠得很紧,她一直解不开,「怎么会这样?」Karen说:「真是的,尴尬死了!」Simon说:「那么我们过来这边吧,这酒吧的男厕坏了,不会有人来。」

  「男厕?」Karen问。

  Simon一直解释着:「话是这样说,其实是个没人去的荒废房间,没人会来,没有人会看到你,好吗?」

  Karen想了想,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说:「对对对,我才不想别人看到。」于是两人走进男厕去,那里布满了杂物。

  「好吧好吧,这格是最安静,距离外面最远了,快来。」Simon推开了最后一格的厕格的门,让Karen走进去。

  「把门关了。」Karen真怕有人进来,顺手带上门。未几,隔壁开始传来奇怪的声音,Karen和Simon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突然很想笑,他们拼命地忍着笑,以免打扰别人的好事。Simon伸手去帮她解开缠着大衣扣的黑发,却一直扯到了她的发。「啊!」Karen忍不住呼痛了一下。Karen用手势示意Simon快点解开它,但是愈是焦急,愈是觉得痛,呼叫连连。几经辛苦,Simon终于解开了她的发的结,他和Karen若无其事地走出男厕,却与一个和家明相似的人打了个照面。Karen看看他,又看看女伴,一颗心纠结着,而家明看着他们,满脸的疑惑。

  Karen忍不住说:「家明,你听我说……」的时候,家明什至和身边的女伴急步离开酒吧,Karen在后面一直追着他,却不见他的人影!

  家明,你居然生我的气?你那天瞒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啊!

  是你误会了我!

  因此,Karen生气了,她在生家明的气。

  「我想向家明报复。」她对Simon说。「想让他觉得痛苦。」

  Simon愿意成全她。

  让自己成为她的棋子吧。

  那天Karen打扮得相当漂亮,Simon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她。

  却不是为他而打扮的。

  等了半小时,家明终于来到了。

  家明没想到Simon会来。

  Karen故意问:「你不介意吧?」

  「不会。」家明说。「我们走吧。」

  在旺角街头,家明和Karen共同而行,Simon走在他们身后。

  看着双对的影子,Simon觉得Karen被夺去了。

  然后,Simon偷偷地捉着Karen的手。

  不要紧,她的心不在他,感情不过虚幻,身体才是最真实的。

  就这样,Simon把属于他的Karen的手紧握在手心。

  06.心殇

  Karen潜意识地缩开了手,不让Simon捉紧她的手。

  Simon走在后面,Karen回望他一眼。

  有点难过。

  「我想吃麦当当的红豆批。」这时,Karen对家明说。

  「这么晚了,还吃红豆批?」家明问,而且这附近正好没有麦当当,最接近的麦当当已是五条街之外的了。

  「Karen。」Simon说:「你等着,我去买给你。」

  Simon语毕,马上走开了。

  「你为什么要他来?」家明问。

  Karen说:「多个人,热闹一点。」

  家明说:「你知道吗?我本来以为只有你来。」

  「我相信,你和Simon是清白的。」家明说:「Karen你是个好女孩,我想你是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Karen对他笑了一笑。

  「反正那天真的是个误会吗。」Karen扬扬手,一脸无奈的样子。

  「反倒是你,为什么要找别的女生?」Karen问。

  「那天我一直打电话给你,你都不接。」家明说:「我就一个人到酒吧消遣了。」

  「Karen,红豆批来了!」Simon由远处跑过来,一直走到她身旁将手中的袋子给她。

  「谢谢。」Karen接过红豆批,打开它慢慢地品尝起来。

  Karen立在家明和Simon之间,家明和Simon对望,两人又看了看Karen。

  Karen那白皙的项相当诱人,当她低头吃着红豆批时,更显出肌肤的白。

  家明心想,自己会否不憧珍惜她?毕竟已经在一起五年了。也许就让她修补和自己的关系吧。

  Karen吃完了红豆批,就将空盒子丢进垃圾箱。

  三个人默默走到餐厅,那是一家西餐厅,家明早就订了位子,临时加上Simon的份儿。

  家明和Karen坐在一端,Simon坐在另一端。旁边是落地玻璃,可以欣赏维港的夜景。

  点餐后,Karen从手提包取出一件包得精美的礼物,对家明说:「这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你。」家明接过礼物。

  「现在不打开吗?」Karen对他微笑。

  Simon的心刺痛,Karen从来没有这样对他笑过。

  「你既然这样说,我就打开吧。」家明打开了礼物,把蓝色的花纸一层层拆开。

  家明打开礼物,发现是蓝色的衣服时,对Karen说:「我很喜欢,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Karen说。

  家明问:「Simon,你找到女朋友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上次在酒吧认识的年轻女孩,她说喜欢你这种类型。」家明的手一直收藏着什么。

  「不了。」Simon干脆地拒绝了他,他怕家明介绍不三不四的人给他。「我暂时想一个人。」

  「一个人也很快乐,不是吗?」Simon看着Karen问。

  Karen看着Simon,她的心抽痛了一下。

  「我要走了。」Karen说。

  「那么晚饭呢?」家明急问。

  「不吃了,今天我不舒服。」Karen说:「Simon,我们走吧。」

  Karen正要站起身,Simon却按着她的双肩。

  「怎么了?」Karen正要提问,Simon倾身,他的薄唇印下了她的。

  在家明面前,Simon深深的吻了Karen。

  曾经属于家明的嘴唇。

  现在,是他的。

  07.挽留

  「Simon,你做什么?」Karen杏眼圆睁,然后她用力推开了他。

  「真是够了!你们两个!」一直忍耐着的愤怒和不满终于爆发了,家明霍地站了起身,看了看Simon,又看了看Karen,而后他转身就往外边跑去。Simon和Karen四目交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一个盒子被遗留在椅子上面,Karen上前捡起盒子,原来那是一个首饰盒,Karen打开它,发现里面是一枚钻戒。Karen拿着首饰盒怔忡了半晌,才了解家明约她出来的用意,Karen站起来,直跑出餐厅。她紧握着家明预备好的首饰盒,一边唤着:「家明!」

  Simon正要跑出去,侍者说:「先生,你仍未付款。」Simon马上付了款,就走到外面去。

  Simon一边跑,一边找寻Karen的身影。

  另一边厢,Karen好不容易找着家明,她抓着家明的手。「家明!你听我说!」

  「我终于看清楚你是个怎样的人!」家明拨开她的手。「你根本是瞒着我和Simon在一起!」

  「我没有!我假装跟Simon要好,只是想你着紧我!」Karen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家明说。「我不会原谅你!」

  「你不也和别的女子暧昧吗!?你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感受!」Karen也大声呛回去。

  「不对。」家明说:「我跟你,是不一样的。」

  「我们还是不要再见好了。」家明转身离开,遗下Karen在那里,Karen难受地跪倒在地上,她的眼泪已不受控地汹涌而出。

  Karen在街上掩脸痛哭。这时,Simon走到她身畔,Simon扶起她。「Karen,不要哭。」

  Simon说:「当一人对你的悲伤没有感觉,那是因为他对你已经没有感情。」可是Karen依然无动于衷,她只是任由泪水流下。Simon取出面纸,让她抹泪。

  「Karen,」Simon解下大衣,披在她身上。「我们先回去,好不?」

  Karen默然地点头。

  Simon在路边截了一辆的士,他和Karen上车。

  回到家,Karen在洗手间,本来想洗脸,但当她看着镜子的自己的时候,眼泪又不听使唤,一滴一滴的落下。「家明、家明。」

  「Karen,你洗好了吗?」Simon走进洗手间,只见Karen的脸儿布满了泪痕。

  他错了,Karen冰冷的外表下,拥有的是热炽的心,和灵魂。

  这样的Karen,看得Simon既心痛,又愤怒。「Karen,这种男人,你不值得为他而哭,不要也罢!」

  Karen转脸看Simon说:「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家明就会和我求婚!事情不会变成现在那样!」

  「Karen,是你主动叫我的,你现在怪我!?」

  「我没有想到你会在家明面前吻我!」

  Simon说:「家明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他很快会回来找你!」

  Karen说:「不!他不会的!你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失望!」

  苦从中来,Karen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

  五年的感情,就这样烟消云散了。Simon站在她身边,难受地看着她。

  Simon伸出双手拥抱她入怀。「我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Karen在他怀中流泪。

  没有任何言语,Simon只抱着流泪的Karen。

  良久,Karen平定了心情,她说:「我明天就会搬走。」

  「你去哪里?」

  「我会回到以前的家。」Karen说。「Simon,你也不要和我见面了。」

  Simon:「我们不是说好了住在一起吗?」

  「我说过了,你不要对我太用心。」Karen推开了Simon,急步至客房径自收拾行李。

  「Karen,别走吧。」Simon说。

  这时Karen的手机响起了。

  来电显示是家明,Karen马上接听。

  家明的声音传来:「Karen,我想得很清楚,我依然很喜欢你,我们还是在一起吧。」

  「家明,我--」Karen说。

  Simon却上前抢走了Karen的手机,然后挂断了电话。

  「你做什么?」Karen说。

  「我不想看到这样痛苦的你。」Simon说。「我就在这里,你好好地想清楚吧。」

  Simon没收了Karen的手机:「今晚你想清楚后,我就会把手机还给你。」

  Karen想,再等一天没有关系,就再等一天吧。反正哭得累了,现在的她只想睡觉。Karen躺在床上,进入梦乡之前,隐隐约约感觉到Simon偷吻她的唇的触感。

  我爱你,而你不会知道。

  08.痛爱

  第二天清早,Karen在弄蛋包饭。

  很优美的姿态,Simon默默地注视着她。

  Karen淡淡的说:「我想我对家明的报复已经够了,我一会就会离开这儿。」

  Simon问:「你真的要走了?」

  「嗯。」Karen说:「所以我现在给你弄个蛋包饭,作为这段日子你陪伴我的礼物。」

  Karen把弄好的蛋包饭放在餐桌上。「来,你的礼物。」

  Simon完全没有食用早餐的兴致,他只是瞪着Karen看。

  Karen已经把行装收拾得七七八八,放在门口了。

  Karen跟Simon说:「我要走了。」

  Karen已经转动门把,正要外出。

  「不要走!Karen!」此时,Simon走上前把她抱紧,和她热吻。她的水唇、颈项、锁骨。

  「我真的不能留在你身边。」Karen凄凉地说。

  「Karen--」

  「钥匙,现在还给你。」Karen拿出钥匙给他。

  Simon拿过钥匙,却做了Karen惊讶的举动。

  Simon把钥匙刺进她的花穴内!

  「你懂不懂?你是我的!」

  Simon拉下她的衣服,抚摸她的身子:「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Karen只是一脸静静的笑。

  Simon说:「你真恐怖,钥匙都插得那么深,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那是因为你的抚摸太舒服了。」Karen说:「所以我忘记了痛。」

  「我爱你,Karen,我很爱很爱你。」Simon说。「如果要我让你给家明而你会得到幸福的话,我不会,因为我不是这种人。」

  Karen流着欢喜的眼泪。Simon把Karen压在身下,无视钥匙仍在她身内,Simon再一次进占她的娇体,那一次,他们激烈得像相爱已久的恋人,彼此拥抱、毁灭。

  因为爱而痛、因为爱而流泪。

  只有感觉到痛,我才有活着的感觉。

  然后,Karen还是离开了。

  *

  Karen带着行李,回到自己的家。

  她放好行李后,就前往跟家明说好的约定地点。

  他的家。

  家明早在那儿等她。

  「Karen。」家明拿着一束玫瑰花花束,唤她。「我们在一起好吗?」

  「家明,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会喜欢我吗?」Karen问。

  「喜欢啊,无论你变成怎样我都喜欢。」家明说。「因为,你就是你啊。」

  「谢谢你,家明。」Karen说。

  「我实在很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妻子。」家明说:「请你嫁给我。」

  Karen流着泪,她将钻戒递给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是因为Simon吗?」家明有点焦急。

  「不,不是他。」Karen说:「那是因为我已不是当时的那个Karen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啊。」

  「什么意思?」

  「我背叛了你,我自己也无法面对我自己,请你原谅我。」Karen说。

  「对不起。」

  家明手上拿着的花束跌在地上,他没想到Karen会拒绝他。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五年来的感情都是假的吗?」家明愤而走上前,把Karen抵在地上,双手捏着Karen的脖子。

  「你都不想想我们五年来的付出吗?」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吗?」家明收紧了力道。

  「不,对不起,家明。」Karen说:「请放开我--请你--」

  「我不会放开你。」家明说。「你死了,我就可以拥有你。」

  「对不起。」Karen说,她细小的双手握着他的手腕。「我想活下去。」

  家明说:「算了吧。」

  「什么?」

  「刚才的我只是吓唬你。」家明说。「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你走吧。」

  Karen注视着他,说:「家明--」

  「你给我滚!」家明说。

  Karen茫然的看着家明,家明上前,将Karen赶出家门。

  「别再让我看到你。」

  「砰」的一声,家明关上了门。

  Karen摊软在门外,低声啜泣。

  09.情动(终)

  那年,Simon八岁,父亲经常早出晚归,Simon很少看到他的父亲。Simon最常见的,是母亲Eva。Simon最记得就是母亲优雅的形象。

  浅绿色的连身裙,亮丽的黑发,苍白的肌肤,活像是十八世纪的贵族。

  在他心目中,Eva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的日常生活,虽然是独子,只要母亲在身边,就好像能够为他解决所有困难似的,所以即使朋友不多,他也没特别感觉到孤独。

  只要Eva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安心。小时候他的生活重心,就是Eva,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当时,Simon对父亲的印象很差,父亲生活稍有不如意不顺心,就虐打Eva,平日也待她不好,这令Simon愈来愈着紧Eva,他希望得到母亲的关注,他想Eva过得好,Simon希望Eva不用过担惊受怕的生活。

  于是Simon告诉Eva不要再哑忍父亲的虐打了。

  「不如我们离开吧。」一天,他这样对Eva说:「我们离开这里,开始新生活不好吗?」Eva答应了。

  然后,一天,父亲没有回来,Simon和Eva连夜偷偷离开原本的家。经亲戚的安排,他们租了旺角的唐楼的顶层,那儿没有电梯,上落有点不方便,但胜在地方宽阔,风景优美。

  在新的环境,Eva比以前快乐,以往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Simon对Eva的转变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Eva很疼Simon,他想得到的东西,Eva也会给他。Simon觉得,Eva简直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一天,Eva外出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滚下,Simon知道后马上送她往医院,可是,由于伤势太重,Eva因失血过多,终告不治,这件事对Simon来说,无疑是一个大打击。

  那天之后,Simon没有见过父亲,Simon也不愿跟父亲见面。他不打算告知父亲这件事,也许父亲也不知道Eva逝去的事实。自然地,父亲连Eva的丧礼也没有出席。

  从小到大,Simon一直接受不到Eva的死亡,直到他在二十五岁那年,遇上了Karen。

  Karen有Eva的影子,Simon才刚认识她,就对她萌生出一种亲切感。在Karen身边,好像Eva在他的身边那样。Simon很愿意成为Karen的好友。

  Simon一直想控制一切,从来没有东西是他得不到的,然而Karen是个特例。以往家明、Karen和他一直是三人行。自从家明和Karen在一起之后,Simon渐觉自己是个局外人。

  最初的时候,家明的猜忌心一直很强烈,为了不想家明怀疑,于是Karen尽量远离Simon。Simon看着Karen的眼神一直有点不同,当中渗杂了淡淡的依恋,Karen也察觉到这一点,但是,她没有向他表达她的疑问。

  直到Simon三十岁那年,家明误会了Karen后,当Karen对他说:「我想向家明报复。」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是Karen的棋子。

  本来,他甘心成为棋子,让Karen进行她的「报复」。Karen的内心,始终有家明的存在。起初Simon想,只要单纯地得到身体的话,也觉得心满意足了,后来,他发现Karen的眼中原来只有家明,他开始不甘心,他开始想拥有Karen的一切,不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心,他都想拥有。Simon是一个不懂爱的人,在他的价值观,爱就是占有。为了留住Karen,Simon用尽一切方法留住她。但是,Karen选择了离开。

  那种难受,如同当时面对Eva的死亡一样沉重。

  表面冷漠的人,内心炽热,这是心理上的代偿作用。

  深邃的天空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灰云,淅沥淅沥的雨声,一片雨幕在她的面前铺展。

  Karen才发现自己没有打伞,她站在家明家的门前,淋着雨,她伸出手,却不敢按下门铃。

  她心想,家明也许知道她仍然站在他家门外,也许他会开门让她进屋避雨,也许--

  但是,那道门终究没有打开。

  Karen感到一阵心酸。

  Karen闭起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哭泣,然而眼泪依然从她的眼眶渗出。明明想家明难受,着紧自己,怎么到最后痛苦的反而是自己呢?对方根本对她的「报复」不痛不痒啊。

  就让她狠狠哭一场吧,Karen站在那里,心忖,正在下雨呢,就算哭了,别人也看不出来吧,Karen任由泪珠爬满她的脸儿,她害怕家明会听见她的哭声,于是她默默地饮泣。

  如今,就只剩下她--

  「一个人在这里淋雨会生病的。」一把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Karen抬头一看,是Simon。

  Simon把黑色雨伞递到她面前。

  「我来还你手机,今早你走得太急,我没有机会给你,我猜你会来这里吧,不然再到你家找你,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呢。」

  「Simon,我和家明分手了。」Karen哭红了眼睛。

  「女孩子哭多了不好看。」Simon把她的说话置若罔闻,说:「来,抹干泪水吧。」

  闻言,Karen由手提包取出了面纸,轻轻抹去泪水。

  她决心不再为家明而流泪了。

  Karen说:「谢谢你,Simon。」

  Simon牵起她的纤手,与她十指紧扣。

  Karen默默地躲在Simon的雨伞下,不知何故,她的心头一阵颤动。

  「Karen(Eva),我们走吧。」

  屋内,Simon把特意配给Karen的钥匙放到他的木桌上,Simon伸出手,细抚上面的刻纹。

  钥匙残留着Karen的体温。

  手心的温度、身体的温度。

  但,欠缺了心的温度。

  窗外,渐渐传来了雨声。

  Simon取来了一把黑色的长伞,就往外边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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