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瞬间瞬间
2023-06-17发表于：SouthPlus
第三卷 王都风云 [第一章/圣鹰] ＊＊＊ ＊＊＊ ＊＊＊
抱歉停更了这么久，卷三已基本写完，接下来我会陆续上传的，这一卷的内容相对完整，看完不会有戛然而止的感觉，请放心翻阅。
为方便战力描述，前文的魔界四魔将改为四魔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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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圣鹰
圣亚尔维斯教皇国。
魔族军摧枯拉朽，魔帅亚德里恩和格瑞斯的战部趁着天使和人类没来得及反应，分别攻占了大片领土。
因是魔帅亲征，军纪得到很好的贯彻。
当初帝后伊西丝给派往人界的魔族军定了军纪，魔族的宿敌是神族，人界作为主战场，将人族推向神族实属不智。
老将亚德里恩对她十分信服，虽说他和伊西丝同族，还是族老，可魔界是信奉实力至上的世界。
魔族的侵略性很强，但只要有足够强大的首领，反而很好约束。
好战的魔帅格瑞斯也不敢在明面上违反，不提他心里留有对伊西丝的阴影，军纪是通传魔界的，魔帅们相互盯着。
就连他所爱慕的魔族公主玛丽亚，此前也只敢偷偷拉上他，在悄然开辟的小通道后面，也就是人界大陆南方的魔法密林搞些试探。
至于帝后伊西丝知不知晓此事，他不知道。
但他很清楚，只要玛丽亚公主能成为新的魔王，这条军纪将被废除。
如今她是魔界唯一能进天魔池的皇族，下一任魔王非她莫属。
——在魔界，只有从天魔池里出来的最强者才有资格成为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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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国，谢里丹城是圣亚尔维斯西南的中枢，相当于莱茵王国北区的坎伯兰。
正午的天空布满了不详的铅灰色，谢里丹的上空压着层层翻滚的乌云，底下的战场飞沙走石，鲜血横流，《圣经》里描述的末日大概就是这般吧。
魔帅亚德里恩负手立于高空，视线穿透云层投向谢里丹：只要拿下这座雄城，以此作为据点，教皇国的西南很快将落入他的掌控。
圣狮骑士团副团长克雷斯带领残部拼死守城，他伤痕累累，斗气也已耗尽，如果守城的不是教皇国的这支精锐，谢里丹恐怕早已陷落。
即便是精英，在魔族军的连翻攻势下，城主与团长也已战死。
因月前女神安琪拉赐下的神恩，他得以突破黄金成为圣骑士，但在强大的魔族军面前依然不够看。
望着眼前再次展开进攻的魔族大军，克雷斯与部下们握紧手里的大剑，内心被无法抑制的绝望支配，圣狮骑士团与它的荣耀恐怕在今日之后将不复存在。
就在此时，灰暗的天空劈下一道金色雷霆！
‘轰！！！’巨大的雷声震住了整个战场，一杆缠着金色电花的长枪插在了魔族军的正前方，随着玉白的枪身亮起蓝色的光纹，以长枪为中心朝四周张开一股无可抵御的金色能量圈，绵劲的能量将圈内的魔族前锋全数推出圈外，竟无一伤亡。
有暴躁的魔兽本能地回冲进光圈，却被更暴躁的雷电瞬间轰成渣滓。
魔族前锋顿时停在圈外不敢再前，——毕竟生存才是最大的本能。
长枪突破魔族主将的拦截后还能如此精准分割战场，枪的主人是何方神圣？
其止战之意明显，又所为何来？
城上的圣狮副团长克雷斯激动地跪身下拜，那枪上有着女神安琪拉的气息。
“嗯？”
魔军主帅亚德里恩身形一闪，飞入前方的某片云层。
等候在那里的是一位侧身坐在魔鹫背上的绝美女子，正把玩着一柄通体玄黑的三叉戟。
红色的蝙蝠翅之间飘着灿金色的长发，几根细线穿过清凉的黑色肚兜，堪堪包裹住饱满的酥胸，肚兜的下摆随风荡起引人无限遐思，黑丝吊带袜将她臀部的完美曲线地勒了出来，如雪的肌肤在黑色的云层中更显莹白，竟让妖娆的身姿有了几分圣洁之感。
饶是以魔帅亚德里恩生平的阅历，也难在记忆中搜寻到能胜过这等容貌身材的人物，大概也只有伊西丝能与之比肩吧。
“阁下是敌是友？”
一时大意被人搅了局，颇有城府的他并未将怒意显在脸上。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尽管她是勾人的尤物，但魔帅亚德里恩是高贵的上位魔族，并非用下半身思考的低贱魔兽。
“你希望我是敌是友？”
其声婉转其音袅袅，香风馥甜媚态勾魂，亚德里恩竟把持不住血气上涌，他忽然觉得……好像……做一回魔兽也不是不行……“咳～咳！阁下若有相谈之意，还请收起魅惑。”
后面这句等于变相承认对方的魅惑之能。他是四魔帅里面最老迈的一位，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年轻的冲动了，想到这里他老脸一红颇为尴尬。
算上刚刚掷下去的深蓝咆哮，这算第二个下马威了，收起魅惑后的杰西卡不经意看到亚德里恩的狼狈，轻笑了出来。
这一笑又让收束了心神的亚德里恩差点破功。把将要出口的话语吞了回去……他必须承认，这个魔族女娃无需妖术亦可魅惑众生。
“我是亚德里恩，此界的魔族军统帅，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卡蜜拉。”
亚德里恩决定将这个名字牢牢记下，魔界有这号人物？可以她显露出来的气息，确是上位魔族无疑。
“阁下此前带走了我们所有魔鹫与石像鬼，如今又阻挠大军攻城，不知意欲何为？”
他并非无脑之人，只有卡蜜拉才有能耐压制一众诡术女妖们的魅惑将他们带走，而且她现在骑着的正是魔鹫。
“石像鬼附庸魔鹫，魔鹫又附庸于皇族，你们控制魔鹫与石像鬼的手段并不光彩，不知是谁的授意？”
亚德里恩心中一叹，还能是谁，自然玛丽亚公主了，原本附庸玛尔斯王子的这支魔鹫不愿改投于她，所以安了罪名用魅惑控制了他们送来人界当先锋，这种做法坏了规矩不好张扬，如今被卡蜜拉点出来，问责之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在亚德里恩看来，玛丽亚公主行事太过阴毒，不如温和的玛尔斯王子，智计城府又远不如其母伊西丝，神魔之战已启，魔界的未来实在堪忧。
“至于目的……”看亚德里恩沉吟不语，杰西卡知道魔鹫与石像鬼的事情就当是揭过了。
魔界讲究实力至上，有些事看着复杂，但只要实力对等，处理起来也可以很简单，反之譬如魔鹫们的遭遇，失了靠山又实力不足，被安了罪名处置时也无人替他们出头。
“我在莱茵王国与神界八翼天使交过手，想不想要最新情报？”她纤指轻弹手中的三叉戟，一圈凝练的金光渡过，杰西卡旦有闲暇就会淬炼这把魔兵，三界之力在体内相安无事后，她开始把金色的信仰之力也融入魔戟。
“八翼天使！？为何我们没有收到消息……”亚德里恩神色凝重，八翼天使的实力与魔帅相当，己方能和六翼天使抗衡的魔将级战力并不多，如果在魔帅级的战力上无法取得优势，那么战争将会非常被动。
“此事非同小可，而且我看你的目的不仅仅是分享情报吧？换个地方详谈如何？”
“依你所言。”
她不提下方停战之事，可见对掷入战场的那柄长枪有十足的信心。这份从容让亚德里恩又对她高看一眼，甚至有了几分欣赏：（小辈里又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啊，我是真的老了……）能被他看好的女娃并不多，此前除了伊西丝，也就只有加兰那个丫头了。
他朝后方的虚空挥了挥手，然后带头飞去。魔族军收到指令，开始缓缓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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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魔族退去，谢里丹城的军民们都有劫后余生之感，克雷斯激动不已，这是他第二次被安琪拉女神所救了。
城主与骑士团团长战死，作为副团长的他如今是谢里丹地位最高的军方人物。
待到魔族们不见踪影，克雷斯率领圣狮骑士团出城，为部下们宣扬女神安琪拉的仁慈，之后对着圣枪领头跪拜，重获新生的骑士团找回了希望的曙光，纷纷下跪。
沉寂下来的战场传出了战士们虔诚的祝祷声，深蓝咆哮玉白的枪身渐渐被一层金光包裹，金色的能量闪着柔光笼罩着骑士团，众人发现身上的伤疾正在被治愈着，激动得高呼神迹显灵，圣都的天使们只会驱使着人类征伐异端，魔族军到来后更是拿人类当炮灰，只有女神安琪拉给他们带来救赎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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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加西亚山脉是人界大陆的最北端，山脉的另外一侧是终年狂暴的无尽之海。
魔族们不时望向总帐，听说魔界那边又来了一位魔帅级的高手，因杰西卡并未像平时那般收束气场，亚德里恩只得放出消息以安军心。
加西亚的魔族们都能感觉到那陌生又极强的上位魔族气息，诡术女妖们十分不安，频频朝总帐方向看去的眼神又显得极为狂热，她们非常肯定，这是当日轻描淡写就从她们手中将魔鹫与石像鬼带走之人。
那位方才经过时有停留看了她们一眼，女妖们自然也看到了她，——绝美的身姿与猩红的蝙蝠翅，又有强大的魅惑之能……莫非上古的魅魔至今还有遗脉？
她们一族曾是魅魔的仆从，在魅魔们随淫魔大人消失后，女妖一族失了倚靠，虽然本领不弱却再也没有上位魔族愿意给她们依附，不仅如此还被各族嫌弃，只因女妖一族皆为女性，与异族乃至魔兽交合也只诞下诡术女妖，没有谁能接受自己的后代都是女妖，她们也确实在不经意间用这样的方式毁灭过数个族群。
上位魔族不收留，其他魔族不待见，女妖一族能生存至今全凭自身高强的术法和独有的魅惑之能，以及那优秀的生育能力……
在亚德里恩回魔族军驻地不久，四魔帅之一的格瑞斯便匆匆赶回走入营帐，“老家伙，你传信说有八翼天使的消……”血气方刚的他乍见帐里多了一位天资绝色的女子呼吸为之一窒。
“先坐下再说。”
亚德里恩坐于主位，杰西卡在右首，二人等着他入座。
“带来天使军消息的是卡蜜拉，他们交过手。”
“这你也信？就她娇滴滴的身子能从八翼天使手中走脱？”格瑞斯不是看不出她是上位魔族，只是对她的能耐存疑。
“久闻格瑞斯将军大名，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讨教一番？”
“你要打架？讲出来可不能反悔！”刚坐下去的格瑞斯又站了起来，说完看向亚德里恩，他是这里的主帅，伊西丝曾明令军中不准私斗，但如果被主帅定性为切磋就没问题了。
亚德里恩有点为难，起初他提议来这里商议就有借格瑞斯试探卡蜜拉实力的意味，可一路相谈下来，他对卡蜜拉这个小辈开始打心里喜欢，甚至决定若是她的所求与战事无关，他都会尽力应下。
如今是卡蜜拉先提出交手，那这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格瑞斯是四魔帅里第二好斗之人，自打来了人界又没打过什么痛快仗，两边都想打一场他也不好阻拦，只提醒他出手注意轻重，切磋完还有军事商议。
二人出去后，老将亚德里恩给自己泡了一壶茶，他认为这是人界最好的东西。
（好茶！比酒好喝多了。卡蜜拉就不担心我和格瑞斯联手？还是她有信心在我们二人出手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唔……这一来就提出切磋，看来女娃所图不小啊。）为了不影响双方的比斗，他忍住没有去观战，放出消息给驻守的魔族们以安军心后他便自顾饮茶。
这个看似公平的做法，其实已经有照顾卡蜜拉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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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战斗对死寂的加西亚群山来说是一场空前的浩劫，频频爆发的能量将数个山头接连湮灭，四魔帅级别的交手在魔界也不常见。
亚德里恩续第三壶茶的时候，格瑞斯当先走回营帐，老魔帅把目光投向他身后的卡蜜拉，见也是毫发无损才定下心来。
而后他看向格瑞斯，格瑞斯：“好久没有舒展筋骨了，痛快！哈哈哈哈～”
嗯？咋不说结果？
他让两人重新落座，看向卡蜜拉。
“久闻格瑞斯将军盛名，今日终得瞻仰风采以尝夙愿，小女子甘拜下风。”
“哪里哪里，都有所保留，只能算平手吧，平手。”
“打痛快了那就商量正事。”亚德里恩虽觉微异但不好在这上面深究，这卡蜜拉到底是何来路？莫非是上古遗族魅魔……可她的做派与生性淫糜的魅魔又有不同。
格瑞斯心情很复杂，这一架打得的确痛快，又痛又快……
初交手时他见卡蜜拉身材娇弱便有所轻视，哪知立刻落入下风，逼得全力出手，原本觉得十拿九稳的战斗居然无比吃力，对手又是我见犹怜的美艳女子，大男子主义作祟下他祭出了那三把压箱底的兵刃。
结果吃了暗亏……虽说是平手，但魔界外号【三刀格瑞斯】的他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变为【双刀格瑞斯】。
那泛金光的三叉戟到底是啥来路？也忒硬了！直接就把他的一柄暗刃断成两截，回魔界也不知要花多长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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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所说，他们的联合军不日将撤回与我方交战，唔……”亚德里恩有模有样地压了一口茶，“那支天使军的主将泰德，实力与你比起来如何？”
“不分上下。”
“哼！”格瑞斯不服气，卡蜜拉有多强他是最清楚的……等等，既然不分上下那如果他能胜过这个八翼天使，不就代表他比卡蜜拉还厉害了？
格瑞斯端了端坐姿，来了精神。
“他们很有可能先退回圣都，不过也可能布置在某处埋伏我们……卡蜜拉，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亚德里恩认为这个新来的女娃是可以商量事情的。
“哪有那么复杂！碰上直接打就是！不就一个八翼天使？”格瑞斯站了起来，他一向觉得亚德里恩婆婆妈妈谨慎过头。
（无谋。）亚德里恩心中一叹。
“以将军之能自然不是一个八翼天使可以相抗的，但神界既然可以用神术在战场降临一个八翼天使，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将军以少敌多自是无虞，但难免会让大军为神界所乘。”
“你说的很对，卑鄙的天使是有可能以多打少。”格瑞斯的毛被捋顺，又坐了下来。
亚德里恩对卡蜜拉又多了几分赞赏，人美说话又好听，有她在不愁开会开不下去。
“我有个提议，”她拿出一份地图，那图比魔族军现有的精细数倍。
（来了。）亚德里恩暗道，铺垫了那么久，他着实想知道她目的为何。
“这是我们所处的加西亚山脉……”卡蜜拉在地图上将圣亚尔维斯的必争之地一一说明，末了她在图上画了一个小半圈，圈内框下了谢里丹城所处的圣亚尔维斯西南部，以及诺顿要塞往西的神眠山脉和莱茵王国北区克雷吉城所在的西北部。
“这一圈地界内交由我去攻下，其余由二位将军平分如何？”
原来是想划分地盘来着！
不过这个圈……画得也太小了些，亚德里恩有设想过卡蜜拉想划地盘，可没想到胃口这么小，这个小圈的占地还不到整个圣亚尔维斯和莱茵北区的五分之一。
他看向格瑞斯。
格瑞斯一拍地图，“就这么说定！除此以外圣都谁拿下就是谁的。”
他对卡蜜拉的观感也十分不错，人美、有实力，相处也让人十分舒心，要不是他早已心系玛丽亚公主……唔……好像娶卡蜜拉也不错？
“那我也不反对。”原本按魔族的规矩谁打下来就是谁的，卡蜜拉胃口不大，亚德里恩也乐见其成。
“感谢两位将军成全，”见最主要的目的达成，她心中大定，“这3枚信物，我们各自将印记附上，他日若谁碰上多位八翼天使，可以此传信相互为援。”
她拿出3颗暗金色圆球，亚德里恩探查一番，确实只是简单的传信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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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出于实力与利益划分的结盟，简单却十分稳固，三人又谈许久，亚德里恩着重探讨魔族大军推进之事，卡蜜拉重申军纪需善待领地内的人族，格瑞斯则更多的询问关于卡蜜拉个人私事。
待一切谈妥，三人走出营帐，行至卡蜜拉的坐骑停留之处。
远远就看到那头魔鹫正与一群诡术女妖对峙，女妖们神态恭敬，魔鹫则神色不善十分嫌弃。看到卡蜜拉他喊道：“主上事情办完了吗？我最近学了几种花式滑翔，这就带您体验一下，快走吧走吧。”
格瑞斯面有怒色，哪有坐骑催主人走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让美丽的卡蜜拉小姐颜面受损。
年迈的亚德里恩猜出了大概因由，选择静观其变。
聪慧的杰西卡怎会看不出赛特的反常，看着想要上来搭话却被魔鹫扑腾驱赶的一群女妖，她叫停了赛特，“你们找我？”
领头的女妖恭谨地上前，三位魔帅散发的威压让她的双腿打着摆，魔界是极其讲究实力尊卑的世界。
女妖尽最大的努力平复着心神，这恐怕是饱受冷眼和欺凌的女妖一族唯一的机会了，她朝卡蜜拉跪拜而下：“大人可愿意收留我们，让……让我族成为您的……附庸？”声音越来越小，一句话仿佛抽空了她所有气力。
在卡蜜拉还在讶异时，格瑞斯已勃然大怒，“大胆！”
亚德里恩连忙拦住要发作的格瑞斯，格瑞斯不满，“这支诡术女妖是你从魔界征调来的，你不管着还拦我干啥？”
“让卡蜜拉自己处理吧。”
“你们在此处有多少族人？”卡蜜拉问道。
“回大人，共有5000人。”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女妖们心下大喜！
卡蜜拉沉默，这对她来说是突发状况。
她通过魔鹫们了解到不少魔界的事情，【附庸】代表绝对的忠诚，下族即使再四处为恶也断然不会叛主，否则全族都不为魔界所容。
思忖再三后她还是打算拒绝，这并非计划内之事。
“……”话欲要出口，瞥见周围其他魔族看向女妖们或鄙弃或贪婪的眼神，以及女妖们殷求的目光，她心下不忍。
“……整族恐怕不行，在人界的你们我可以收留，不过必须与魔界的族人切割，倘若他日回到魔界也是如此……”
“全凭主上吩咐！”卡蜜拉话未说完，女妖们连忙答应，生怕她反悔。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她继续说道，询问的目光投向身旁的亚德里恩，他不仅是魔军主帅，听格瑞斯的意思女妖们还是他征调而来。
“送给你无妨。”老将军很满意小女娃的处事之道。
“如此多谢将军了。”仿佛物件相送一般，亚德里恩的措辞让她再次体会到魔界的阶级压制。
“那我也把紫焰狼和三头犬送你。”格瑞斯说道，不乏讨好的意味。反正它们已经被玛丽亚施公主施法乱了心智，没有诡术女妖的魅惑便无法操控，倒不如把这些不再听话的魔兽们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卡蜜拉，给她留个好印象。
“多谢格瑞斯将军。”杰西卡大方接下，以她推测来看，日后战场上有的是机会还这两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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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上万魔族军离开，两位魔帅的表情各有不同。
格瑞斯略有惆怅，相比阴晴不定的玛丽亚公主，显然温和体贴的卡蜜拉更让人心生好感，要不是还存了攀附皇族的心思……唉……亚德里恩则是感慨万千，战事的走向无法预料，用不属于自己的领地换来一个顶级强援，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易。
“我们互换一下路线如何？你去东路，中路给我。”
“切莫为了私情乱了原先的布置，格瑞斯，你说卡蜜拉在魔界属于哪一股势力？”
“谁知道……”
魔界乱象已显，自从伊西丝失踪后各方势力都不安分起来。二人此前是主动请命来人界的，有军命在身不好回去，如今也只能在这里开疆扩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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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数千头紫焰狼和三头犬奔跑起来是非常壮观的，速度不论在平地还是山林都十分迅疾，诡术女妖们飞行能力较弱，为不给主上拖后腿都选择骑上魔兽颠簸，大军浩浩荡荡朝谢里丹城进发。
赛特在空中喋喋不休：“主上还需要对魔界增加一些了解，您分明被诡术女妖们……呃人界的那什么词来着？噢碰瓷！您分明被女妖们碰瓷了啊，魔心险恶啊！”
‘砰！’魔鹫坚硬的脑袋被三叉戟砸出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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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回谢里丹城接手与整合圣亚尔维斯西南区防务种种琐事按下不表。
清晨，莱茵王国北区边境，诺顿要塞。
目送天使联合军撤离后，要塞的守军们彻底松了一口气。
此时镇守要塞的守军是以玛尔斯的军队为主力构成。
会如此安排，也是出于多方面原因：连月的死守让紫罗兰与樱花骑士团极为疲累，包括坎伯兰的黑石军，他们都急需休整。三色堇与新组建的十六团耗损甚少，由他们暂守国门，不管出于王国军力还是对敌国的威慑考虑都理所应当。
郁金香骑士团？作为王国四大骑士团里最高贵的皇家骑士团，他们向来不担守边任务。
另外就是左相杰弗里，他是恨极了玛尔斯处处抢他好事，调派玛尔斯镇守边关正是处于他的提议和运作。他认为这个年轻人的功劳太大了，又桀骜难驯，必须打压一番。
最后的原因则是玛尔斯自己，他对功勋不甚热衷，回王都的第一波好处都让给布兰琪他们好了，这些人也值得被当做凯旋的英雄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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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大地的诺顿要塞，玛尔斯带着三色堇与十六团在新建的公墓祭奠英魂。
在一个墓碑前，他神情肃穆。
这是团长凯瑟琳的衣冠墓，旁边葬着她的丈夫和孩子。
三色堇旧部们眼眶通红，不少人潸然落泪。
北区战事由此处而起，要塞也是从他们手中失陷，女兵们在俘虏营里忍辱苟活，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姐妹承受不住折磨离世，纵使后来得救，她们依然过着每个夙夜难寐的夜晚。
如今回到诺顿要塞，原本以为永远得不到超脱的灵魂终于得到救赎，她们在这里祭拜死去的袍泽，祈愿英灵们得以安息。
副官诺拉和魔法营的莫妮卡跪在凯瑟琳的墓前，不知在默祷着什么。
此时正是三色堇花开的季节，四周开满了红紫黄白，在春日下一片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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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斯平时真不算一个好上官。
自打来到要塞，他便把一应的琐事交给副官诺拉打理。
诺拉不希望长官游手好闲虚度，表示事情太多一个人忙不过来。玛尔斯大手一挥，统领法师的莫妮卡被他叫来帮忙。
莫妮卡对玛尔斯崇拜得紧，收到命令十分乐意。诺拉看长官铁了心不管事，也就由他了。
好在玛尔斯在大事上从来不含糊，三色堇军旗被他竖起，与十六团的黑石军旗并列。
尽管王廷关于番号和团长之位未有定夺，但他不管，虽说他爵位小，但军职高啊，目前整个边境地位最高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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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守卫边关的生活是十分枯燥的，玛尔斯却过得十分惬意：布防上，他在国境线布置了各种魔法警戒，除了防备天使，还防范可能会越界的不开眼的魔族们。
连学识广博的伊西丝都对玛尔斯的警戒魔法表示赞叹，这让玛尔斯对教他魔法的奥菲利亚老师术法造诣更加佩服。
除了警戒魔法，诺拉还安排轮流巡逻。莫妮卡找到玛尔斯，领了布防天空的任务，上次三色堇就在天上吃了天使的亏。
军队的操练，玛尔斯依旧甩手给诺拉，不得不说，这个副官用得很顺手……
诺拉不敢违抗，有一次小声提出抱怨，玛尔斯再一次大方表示他也会帮忙。
结果一头雾水的女仆被他派到校场……
池田莉秀本就有转生天使同化而来的战技，又得到圣骑士安东尼奥系统地教学，加上魔界帝后伊西丝的点拨，如今也算博采众长，隐隐有自成一格的气象，可惜一直以来她对修行都不甚热衷，只为了长久陪伴主人才有动力去学。
“小莉啊，我看你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不忍心见你荒废，今天我花心思给你找来几千人陪你……习练……以后互相进步哈！不要太感谢我。”
然后一溜烟跑了。
他知道，身后双手叉腰的女仆充肯定在用鄙视的眼光目送自己。
诺拉与池田莉秀一向交好，除了当初在女俘营是她第一个冲进来救自己以外，她们一个是玛尔斯的副手，一个负责照顾玛尔斯的生活起居，经常碰面，性情耿直的她们很快就成了好友。
两个人都被玛尔斯摆了一道，同仇敌忾起来。
鄙视归鄙视，女仆还是认真执行主人的交待。她不知道怎么教学，只能把自己会的一一拆析详解，给三色堇和十六团参考。
诺拉和士兵们想不到一个女仆居然懂这么多，她的倾囊相授对他们来说可谓弥足珍贵。
从那天起，池田莉秀就常驻校场了，军队战力稳步提升的同时，她自身的修为境界也在逐渐圆满，伊西丝对她的评价是，如今女仆才勉强够资格当一个皇族的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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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在兼理要塞日常之余，也为法师们制定修行计划，自己更是在拼命提升。
伊西丝爱屋及乌，对玛尔斯这个部下别有青睐，抽空点拨她的魔法修行。
她对人界魔法体系不甚了解，但能量的运用有许多相通之处，到了高阶已经超越能量本身，可以对世界的法则加以调用。
从魔导师开始，法师便可借由世界法则操控体外的魔法元素，传说中人界法师的巅峰——圣魔导师能言出法随，接近半神的存在。
莫妮卡震惊于伊西丝的渊博和精深，伊西丝并没有教导自己具体的修行，但她所述的都是教自己如何体悟法则，字字珠玉！
从来没有一个魔导师会分享这些，因为法则对于魔导师而言只能体悟无法分享。伊西丝属于更高层次，她高屋建瓴由浅入深的阐述不啻于为莫妮卡开辟了一条通天大道！
莫妮卡倒了一杯清茶，拜跪在伊西丝座前，低头恭谨地奉上。
伊西丝很满意她的姿态，在玛尔斯的下属中，相对于缺乏变通的诺拉，她更中意机灵的莫妮卡。
她接过茶，喝了一口。
莫妮卡激动地眼眶泛红，起身走到伊西丝背后为她揉肩。
来自魔界的伊西丝并不知晓，刚刚是人界的拜师礼。
＊＊＊ ＊＊＊ ＊＊＊
玛尔斯的管家和女仆都对军队贡献斐然，得到了将士们由衷的尊敬。
那他自己，作为最高的长官又在忙着什么呢？
……“雪莉！这里！往我这边赶！”
高空上，一身翠绿的白发少女高速飞行，赶着一头白色的巨鹰。
玛尔斯堵在前方，摩拳擦掌准备夹击捕获。
……事情是这样的。
玛尔斯从忙碌中脱身后，成天带着龙女雪莉四处游玩，乏味的边关生活只有他俩过得有滋有味。
诺顿要塞两侧是两座连起来可以横跨大陆的山脉，所有想要翻越高山的人都会遭到诸如陨石雷暴等元素魔法袭击，无一例外。
所以这两条山脉被人以神眠命名，人界的传说里，神眠山脉的山顶是神的神域。
两人在神眠山的某处山腰发现一汪湖泊，起了钓鱼的心思，无奈他们都不是有耐心的人，鱼儿不上钩，湖边的魔旱獭们不断发出叽叽的嘲笑声。
钓鱼人绝对不能空手而回，雪莉挽起裙摆要下水抓鱼，不料湖边一堆石头朝他们砸来。
这里是魔旱獭们的领地，它们自然不允许有人抢鱼。
玛尔斯怒了，指着其中最大的一头喊抓它，我抓不到鱼还抓不到你么？
低智商的魔旱獭们这才意识到两人不好惹，纷纷钻进地洞。
龙女跳过去使力一踏，顿时地动山摇，魔獭们被震出地表，撒腿便跑。
雪莉哈哈欢笑，和玛尔斯追起最大的一头，那是它们的首领。
肥大的魔旱獭首领被堵到一处悬崖，眼看无路可退。
玛尔斯和雪莉并肩慢慢走近：“嘿嘿，你再跑啊！有种飞啊飞上天啊。”
话音刚落空中一条白影迅速飞过，将魔獭抓走了……嗯？真上天了……这都有人截胡？！
现在的边境还有生灵敢跟他们唱反调？！二人都不是肯吃亏的主，紧跟着飞上天朝它追去。
就这样，边关附近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都被两个恶霸捣的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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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头展翼 4米多长的白色巨鹰，尖利的铁爪死死抓着猎物，以奇快的速度直冲云霄。这头巨鹰不仅处在食物链的最顶端，还是北区天空的霸主。
凭玛尔斯变回魔族形态居然也追不上！雪莉的种族天赋之一就是飞行，无奈实力境界还比不上玛尔斯。
眼看就要追丢，玛尔斯给雪莉搭了一个心灵交流魔法。
“我可以通过契约把力量借你，你追，我们前后包夹。”
龙女点点头，她对玛尔斯从来没有客气过，借了魔力箭射而去。
巨鹰发现身后少女提速，也将速度提到极致。最后他们不相上下，在高空追逐起来，底下的云层都被他们的高速所引动，蓝天顿时现出一片片白色的鱼鳞。
雪莉有意撵着它绕弧线，配合玛尔斯的堵截。可惜玛尔斯屡次失手，巨鹰敏捷远不是力量被借走的他所能拦下的。甚至动用魔法都不好使，它居然天生带有强大的魔法抗性。
雪莉心灵交流对玛尔斯说她有一个好办法，玛尔斯忽然觉得少女跟了自己一段时间，智商终于有了质的飞跃，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啊。
“什么办法？！”
“我们一直追着不放，它累了就会慢下来。”
“……”
好精致的办法啊……敢不敢再高效一点？他收回前面对龙女的夸赞。
但好像也没有其它方法了，总不能为了抓一只鹰搬救兵吧？他丢不起这个人。
二人都是死心眼，被他俩死磕也算巨鹰倒霉。
就这样追逐了两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夜晚，他们依然在明月和繁星下飞行。
巨鹰累的不行，那只倒霉的魔旱獭早已被它丢弃。
玛尔斯最累，他现在等于一个人的魔力两个人用。
唯有雪莉依旧保持专注。
在不知道是第几次堵截时，直觉告诉她，机会来了！
绿裳少女周身忽然发出扭曲的白光，笼罩住以她为中心的一方小天地。
玛尔斯和巨鹰顿时感到被一股奇特的能量笼罩，而雪莉的速度突然间快了数倍！一瞬间飞骑到巨鹰的背上，藕白的玉臂锁住它的脖颈，“咚！”粉拳锤向它坚实的脑袋。
直到此时，那种放佛被凝胶包裹的感觉才散去。
白龙，操控了时光！
因为消耗巨大，玛尔斯和雪莉一时间都感觉身体被掏空，再也提不动半点能量。
还好龙女的孤注一掷取得成功。巨鹰吃痛，带着雪莉从高空掉落。
玛尔斯连忙从下方托住为他们减速。可哪里还有多的力气？
最后他们三个一起砸到地上，‘Pong！’扬起一片尘土。
玛尔斯当了垫背。
“噗……呸呸……”
他吐着嘴里的泥，拍打衣服。雪莉还死死抱着巨鹰，巨鹰被摔得七荤八素，一时也没了扑扇的力气。
玛尔斯过去帮她拍打尘土，原本多精致的女娃啊，现在变得脏兮兮……雪莉却朝他眉开眼笑，抱着巨鹰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玛尔斯拿出天使露依莎的丝带，捆起巨鹰，彻底绑死它的翅膀，系出一条牵绳。
还真别说，凡是露依莎身上的东西都挺好使，无论巨鹰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丝带还残留那位六翼天使淡淡的香气，他有点想念那个安安静静的露依莎了。
二人休息一会，恢复点气力，玛尔斯感应了一下，指了个方向，朝要塞飞回去。
巨鹰被捆绑住由雪莉牵着绳，吊在下方……“咕咕……咕咕……”
身为天空的王者，受到如此屈辱，巨鹰发出哀鸣。
雪莉提起它，与它对视。想了想，让它停在自己肩膀。
玛尔斯给身边的人都炼制了储物戒指，但是生灵是无法送到储物空间的。
少女细肩被尖利的鹰爪抓住，嫩白的肌肤愣是一点也没破，玛尔斯觉得不可思议。
虽是铜皮铁骨，衣装却是凡物，翠绿的衣肩被鹰爪抓破，气流把她半边的衣服吹开，现出少女带花边的白色束胸和半边挺拔的蓓蕾。
她对这点暴露不以为意，玛尔斯看不过眼。帮她把衣服绑起，打个蝴蝶结重新固好。
少女看着肩膀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眼眸里泛出喜悦，笑靥如花。
＊＊＊ ＊＊＊ ＊＊＊
后半夜，他们回到诺顿要塞。
深夜的要塞沸腾起来，长官失联了两天，终于回来了！
虽然平时不管事，但玛尔斯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取代。
长官爱玩，又不是大事，只要每天亮相一下，就足以让人心安。
伊西丝带人出来，看到灰头土脸的两人。
二人形象邋遢，衣物和脸上都沾满泥土，雪莉肩上停着一头比她高出许多的巨鹰，连衣服都有破损……仿佛难民的他们，却像打了胜战的将军一样高兴。
伊西丝嗔怪：都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她吩咐人下去准备，让他们先去洗澡。
莫妮卡惊疑地看着那头没有精神的巨鹰：“大人如何抓到的雪魄圣鹰？”
“哈哈！它跟我们抢猎物，我们把它抓了，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在场的人们如遭雷击。这可是传说中的圣鹰啊，很少人有机会见到，数量又极少，是所有魔兽的克星，还从没听说被谁抓到过。
玛尔斯摸了摸它的翎羽，引起它的不满：“雪魄圣鹰？也没什么了不起啊，还不是被我们捆成了走地鸡？哈哈哈哈～
诶你们怎么啦？”
所有人都被石化，确实，它现在满身泥灰……心中的圣鹰成了走地鸡，他们有一种神话破碎的感觉。
＊＊＊ ＊＊＊ ＊＊＊
第二天，玛尔斯叫上伊西丝、女仆、雪莉，到厅里开小会。
雪莉又换了一件绿裙，可能她第一次穿的衣服就是绿色，雪莉偏爱这个颜色，好几套衣服都是绿色。
“我去了解了一下，那头雪鹰，确实有点特殊，万一死在我们这，被人知道恐怕不妙。”
“你准备怎么办？”出于对他的了解，其实伊西丝心中已知道答案。
“熬鹰啊，熬不成再放走。”
玛尔斯看向三女，她们都没有赞同的神色。
“什么是熬鹰？”龙女问道。
“这个一会再跟你说，现在我们先投票。”
他打如意算盘，就怕雪莉知道后反对。
伊西丝知道他心里的各种小九九，喜欢去做就是，这里谁还能拦着他不成？
偏要弄个投票显得民主，对投票结果不满意还会耍赖：“这回你的算几票？”
“三……好，还是两票……”玛尔斯瞥见了两道鄙视的眼神。
他说：“我先来，我要熬鹰。”
女仆说：“我投票放走它……”
“嘶……”
“主人～，我了解您，您不会成功的。”
“那是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雪莉，你呢？”
“放走它吧。”
“为什么？！你都不知道熬鹰是啥！我们抓得多辛苦！”
“我只想教训它一下，而且它很通灵，原本就属于天空。”
“啊啊啊……没劲。”
玛尔斯看向伊西丝，现在两票对两票，这最后一票他没有指望了。
伊西丝看他不高兴的样子，心底一柔：“这次就依你。”
玛尔斯大喜，抱起她转了两圈，重重亲了她一口。
伊西丝羞红脸，嗔他没个正形。
＊＊＊ ＊＊＊ ＊＊＊
玛尔斯走进暗室，圣鹰被绑在一个架子上。
他正打算招出魔阵，伊西丝走进来。
“我建议你不要使用魔阵。”
“为什么？”
“那个阵它承受不住，结果要么死掉要么从此惧怕你，不再有灵性，这不算熬鹰。”
伊西丝原本就不看好他，想投反对票，“小女仆说的没错，你不会成功的。”
“那怎么办？要真正去熬，我可受不住。”
“为什么一定要你来熬？有个人，她来的话一定可以。”
“我知道了！”
龙女雪莉。
简直是专业对口啊！
玛尔斯兴冲冲往外跑。
“等一等。”
“啊？”
“毛毛躁躁的，别忘了她刚刚还反对，我替你去。”
伊西丝拦下他，转身出门。
“伊西丝。”
“嗯”“谢谢。”玛尔斯少有的正经。
“……傻瓜。”伊西丝回身抱了他一下，在他唇上印上自己的红唇。
＊＊＊ ＊＊＊ ＊＊＊
伊西丝来到雪莉的寝室，说明来意，把熬鹰的流程细节都一一告诉她。
和心思简单的人谈事情，绕太多弯没用。
末了伊西丝对她说：“原本他想取巧使用魔阵的，那种滋味你经受过，它应该受不住。”
雪莉很认同地点头。
“一只畜生的性命我根本不在乎，但这样一来他会不开心。结果就是，放走和不放走他都不会开心，他不开心了我也不会开心。”
“为什么你也不开心？”
“因为我爱他。”
“什么是爱？”
“爱是相互吸引和付出，是见不到时的想念，爱是你想把所有的心事都与他分享，一旦有了爱，所有的酸咸苦都会变成甜，爱是世间最美好的情感。”
“我不明白。”
“其实明白它，也未必是好事。”伊西丝抚摸着雪莉的头，少女犹如一张白纸。
她很享受被摸头。
“对于雪鹰来说也有好处，不用苦受魔阵。”
“我去的话，对他们都有好处，对吗？”
“对。”
“好吧……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和我说？”
“因为他嘴笨啊。”
雪莉好像没有接受这个说法，有一种异样的情绪萦绕心间，闷闷不乐。
看着情绪低落的少女，一向功利的伊西丝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 ＊＊＊ ＊＊＊
如果说这世界上真有人能熬服雪魄圣鹰，恐怕也只有单纯的龙女雪莉了。
它就是由雪莉擒住，起初还会与她对视，后来视线一旦对上就会移开。
圣鹰是高傲的天空霸主，无奈在它身边的，是白龙。
它能感受到少女身上的龙威，龙是本界最高等的生灵，它傲不过她。
熬了半个月，它终于顶不住先倒下了。
雪莉提起它。
“咕咕……”
它低下鹰首，表示臣服。
＊＊＊ ＊＊＊ ＊＊＊
听到消息的玛尔斯兴冲冲找来眼罩和特制的绑绳，想绑它的尾羽一步步来。
雪莉表示不用这些。
二人带着圣鹰来到要塞外面。
雪鹰冲天而起，在要塞上方盘旋，引起士兵们的惊呼，长官居然驯服了传说中的雪魄圣鹰？！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虚荣心得到满足的玛尔斯高兴坏了。
雪莉盯着他看，玛尔斯莫名其妙。
“干嘛？”
“我也要抱一下。”
估计是她看到上次投票时自己抱了伊西丝吧。
玛尔斯抱起少女的细腰原地转了两圈。
她开心极了。
“还有呢？”
还有？哦！
他又在她莹润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喜悦瞬间填满她的心房，玛尔斯能通过他们之间的契约感受到。
圣鹰飞了好一阵。
“我说，该让它回来了吧？”
“好，我喊它。”
“嗯，不对！你还是简简单单吹个口哨吧。”他无法想象少女把手圈在嘴边喊“喂～～！！”的画面，太丢份了不够潇洒。
“口哨怎么吹？”
“……”
“……”
玛尔斯找来一个会吹口哨的士兵现场教学。
圣鹰听到龙女的哨声迅速飞回，雪莉怕它再抓坏自己的衣服，伸出粉臂给它停，娇小的绿裳少女肩臂上停着一头比她还高两倍的巨大白鹰，那不协调的画面极具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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