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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之春】(1-2)作者:坐花载月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6-2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坐花载月2020年5月27日发表于:Pixiv简介:人生南北多歧路,将相神仙,也要凡人做。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倒前朝树。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浊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  阿拉伯之

作者:坐花载月
2020年5月27日发表于:Pixiv
简介:人生南北多歧路,将相神仙,也要凡人做。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倒前朝树。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浊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


  阿拉伯之春(一)

  利比亚

  赛卜哈沙漠某处东经十一度零九分北纬二十四度十分

  没有地标的土地,满目黄色的荒凉。

  只有沙丘和流风,来自南部撒哈拉的干热风狂暴的肆虐在上空,这里之前显然经历了一场沙尘暴。

  对于苏春来说,这就是她失败的原因。身边散落了几支突击步枪和一地弹夹,其他皆被沙子掩埋,包括她的队员。

  “呼……”苏春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从额头流出,脖子上也都是豆大的汗珠,她的美军迷彩服从肩膀滑落,吊在腰间,上身只穿着深色背心。下半身跪立的双腿也在不住颤抖。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赛卜哈人,当地武装,荷枪实弹的包围着她,和她一个受伤的队友,她的队友左臂被击穿潺潺的冒着鲜血。

  时间过的很慢,每一秒都是煎熬。从两小时前车队被袭击到现在,苏春仿佛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她暂时收回盯着敌人的眼光,瞥向了队友。雨秋,这个越南女人,前特种兵,躺在地上低沉的哀嚎。只剩她们两个,一整支侦察部队全军覆没。

  无论如何,已经无法再战了。

  汗水源源不断的流出,消耗着苏春的体力,太阳继续放着毒辣的光。可能有44度吧,她想,更该死的是全身就像洗了遍澡,一道一道的汗流到裤子里又顺着腿流进了厚厚的军靴中,严严实实的军靴让苏春的脚备受煎熬,她甚至感受不到高筒棉袜的存在——因为就像融化在一起泡在水里。

  再坚持下去也没意义了,做个决定吧。

  她放下了手中的手雷,举起双手,投降了。

  雨秋看向她的眼神很复杂,让人不确定她想活还是想死。赛卜哈人涌上来。

  两人被生擒了,两个效力于私人武装“黑水公司”的女兵,被活着带走了。

  苏春觉得自己是被丢上了一辆装甲车后座,在黑暗中,疲劳袭上来,她沉沉睡去。期间她做了一个梦。

  八年前

  伊拉克

  巴格达黑水营地北纬三十三度十四分东经四十四度二十三分

  苏春作为上级特派的代表,来到此地视察审讯情况,在一天前有一批女囚从美军基地转交到他们手上,黑水公司的职责正是替美军做尽他们不方便出手的黑活,而且不择手段。

  这批女囚有来自政府军的俘虏、有地方武装的激进分子、有为萨达姆而战的私人雇佣兵。关键正在那个政府军露西娅身上,她极有可能是萨达姆的助理,知晓伊拉克境内生化武器的藏匿地点。

  黑水营地最完善的设施正是监狱。由遗留宗教审判所改造,四层一百余间审讯室牢房,其间阶梯暗道相通,夏季牢房闷热无比过道却通风良好,带有弧度的砖墙可以将惨叫与哀鸣层层递转,徘徊不绝。外部高耸的圆尖塔不留余地的宣布着此地权威,此处即地狱。

  苏春跟在几个保镖后缓缓的走,巡视着各个审讯室里的情况,隔着铁栏看到的精彩内容让她时时驻足。比如0561,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躺在一个倾斜45度的铁架床上,双手被手铐固定在床首两侧,脚抵着床尾横杆,双腿成M字屈着使得下半身“门户大开”。一个穿迷彩服的男人正拿一根长翎毛不急不慢的在她大张的阴唇里轻轻滑动,那里被涂满了润滑油,也沾湿了翎毛。女人激烈的颤抖着,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疯狂摆动,但拘束器具让她没有空间多么挣扎,只能承受所有的一切折磨。她脸上涕泪纵横不知是哭还是笑,口球限制了声音但还是听到“呜呜呜哈哈哈”的凄惨闷笑,脖子上滚落着豆大的汗珠,就像蒸桑拿。

  “酷刑就是逼人承受她承受不了的痛苦。”苏春轻轻说出这句话。

  “但这是她们应得的,她们活着的时候给我们不少麻烦。”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苏春才发现她旁边多了一位姐姐。看来是迎接她的军官。也穿迷彩服,干练的短发下是一副冷峻的面容,很重的黑眼圈,鼻子上一些雀斑点缀,嘴角有道上扬的伤口,不说话时就像在笑。

  “你是说现在的她们等于死了。”苏春微笑着说,“真是好手段~相信公司很快就能得到想要的情报。”

  “给我看看你的派遣文件。”

  苏春从提着的公文包里拿出文件递给她,在详细的浏览之后,她抬起头说道:“我是米厄,这里的负责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那么,这些犯人的审讯工作进展如何?”苏春说道。

  “well,当你看到这些场景——”她背着手走到0561的铁栏前,眼睛盯着里面,用平稳的语气说道,“——就应该知道审讯工作早已结束了。这不是什么审讯,这是罚。”

  “结束了?可她们刚刚到这里两天。”

  “在美军转交她们给我们之前就已经招供。美军只是想让我们处理掉她们。这一批女囚内唯一有用只有露西娅。”

  “难道他们没审露西娅?”

  “呵呵……”米厄冷笑道,嘴角的伤口平添几分诡异,“记者曝光了他们的行为,冠以虐囚的噱头在全世界散播,现在美军成了众矢之的,即使是国内群众也在抗议。所以不便下手,把这些人交给了我们。我们,就是擦屁股的奴……”

  米厄说“我们”的时候很轻,就像捏着什么东西。

  “米厄女士……美军和黑水分享信息系统,提供空中火力,我们是不折不扣的盟友。审讯囚犯本就是我们擅长,上级指令我们执行,就这么简单。”苏春说道。

  “难道你以为在表达不满?”米厄转头看向苏春,眼里闪动着戏谑的光,“我没有任何意见,我适合这里,我适合看着她们生不如死,合适把她们送进地狱。看看这儿——”她指着自己脖子上一处烧伤的痕迹,像是很久之前留下的。“就是她们,这些支持萨达姆的该死的地方武装,在村庄、田野、山丘上冒出头来,用土匪和游击队的装备,袭击我们的车队及士兵。但她们是为何而战呢。为了信仰?为了自由?别搞笑了。她们就是地主的狗,谁有钱供给她们就为谁而战,她们以为拿上枪就是自由,实际上这是苦难之路的第一步。你瞧着这个女人,当年袭击了我,现在落在我的手上,我会让她饱尝痛苦再死。”

  苏春听到里面的闷笑声越来越小,犯人好像快昏过去了。

  “喂,别让她偷懒,扯她的环!”米厄叫道。

  穿迷彩服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手去犯人的乳房上。苏春这才看见那个女人的乳房上被穿了环,还有一张纸条串在上面:“0561”,哦,看来这就是她的编号,这里的犯人不用真名。

  随着一声惨叫,可怜的女人被剧痛惊醒,乳环抖了抖,又垂在肋骨上。

  “用点热的。”米厄说。

  女犯垂着头无力呼吸着,男人把翎毛放到托盘上。还真专业就像做医疗手术。然后拿出一个按摩棒。苏春一瞬间知道他要干嘛了。

  按摩棒抵在阴道口哧哧的震动着,激起无数“水珠”,也激起女犯的欲火。

  那具滚满汗液和润滑油的酮体在昏暗的灯光中扑咚起来,她喘息着,呼着粗气,口球中涌出口水。

  苏春看这香艳的场景,感觉自下而上也有一股暖流袭来,双腿有点微颤。太奇怪了,我居然有点兴奋。苏春暗想。这次不是执行军事任务,所以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腿上是吊带黑丝袜和高跟鞋。

  高跟鞋很闷,苏春感觉自己的脚出了不少汗,但或许是兴奋的关系——从小,只要身体有奇异的感觉脚就会大量出汗。也听人说,女人的脚和性器官有某种联系。

  女犯快不行了,发出了呻吟声,大腿肌肉不住的筋挛着,男人拿按摩棒的手法很好,一会儿向上挑逗阴蒂一会儿在阴唇周围画着圈。人有时就是这么脆弱,敏感的地方被轻轻挑逗就会像玩偶一样任人摆布。男人机械的做些这些事好像一切与他无关,苏春甚至看不出他有表情,真够残忍的,这到底是做过多少这类酷刑,以至于麻木。

  “差不多了……”米厄咳了一声。她观察力很强,知道0561要高潮了,就差一点点,所以她说:“收。”

  “不——”女犯眼睛突然猛睁,所剩的精力全部用于含糊的哀求,“让我去吧别这样让我去我不行了我会死的让我去吧……”接着全身猛烈的挣扎。

  当然这是苏春脑补的台词,实际上谁也不知道她哭喊什么。

  按摩棒从阴道口拿开了,并且调低了档位,男人把它从直捣黄龙的状态变成了蜻蜓点水,一下一下,每次直落在阴蒂上。

  间歇的震动让快感全失,只剩下熟悉的恐怖的痒感。女犯很快哀求不动了,她又被迫笑起来。受不了的,这绝对受不了,没有人能扛住禁止高潮。发明此酷刑者是有多了解人才能如此精准玩弄人。苏春这样想着,自己身上的快感却又加剧了,看人被折磨我居然……

  女犯已经翻白眼了,感觉只用点着阴蒂也能让她高潮的瞬间,按摩棒彻底关闭。

  男人把按摩棒放回托盘。

  然后就这样坐在小板凳上。

  时间过的很慢。

  但其实只是5分钟罢了,但从女犯不断扭捏的身体看出,她经历了痛苦的过程,从欲火焚身到冷却……阴唇已经通红,血一样的颜色,就像稚嫩娇滴的花朵大开着,期待着有人抚摸。

  现在那里无疑是最敏感最怕痒的,哪怕吹一阵风,一根头发丝儿的滑动,都能让她痒彻心扉。

  至此,米厄忍不住笑意,嘴角咧着说道:“继续上刑。”

  苏春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

  男人又在她那里倒上一点润滑油,接着拿来一个电吹风,调到温风,把喷口正对着她。接着按下开关——

  风呼呼的刮在花朵上,带动着旁边肉片的褶皱,一起摇动。

  女犯尖叫一声,脸上的涕泪飞溅,疯狂的摇着头,嘴里被口水填满的声音“唔哈哈哈哈哈哈!唔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带有节奏的尖叫着。

  男人左手拿着吹风,右手拿起之前的长翎毛,又开始一上一下的在阴唇里肆意擦着。

  苏春不敢想象如果拿下口球,0561会爆发出怎么样的惨叫,何况现在已经不太像人能发出的声音了。

  “怎么,苏春女士觉得很可怕?”米厄说道,“你的腿在抖。”

  “呃,我,我只是没见过这种情况……没见过酷刑”

  “哈!”米厄突然冷笑了一声,“这根本算不得什么酷刑”

  “这样还不算吗?”苏春问道。

  “是的,不算。你没见过真正残忍的刑罚,那些超乎人类想象的,来自地狱的折磨。”米厄离开了铁栏,抓起苏春的手继续往通道深处走。

  沉默了一段,路过的几个审讯室也空无一人,唯有铁环锁链摇动碰撞的声音——估计也是因监狱里四处回荡着忽远忽近的笑声震动所致吧。

  米厄突然开口了:“我喜欢折磨人,尤其喜欢折磨她们,这些曾经杀人放火的战士。你觉得她们面对重伤的敌人会怎么样,会怜悯吗?不,她们会直直的盯着然后把子弹送进敌人脸里,接着把头颅割下来别在腰间,再去杀下一个。这就是战争,失败者只能接受所有惩罚。我这里像地狱?但我这里关不了那些战争的发动者,那些让数万人美好生活毁于一旦的独裁者。我只能折磨这些小喽啰,按我自己的私欲用痒刑和她们玩着游戏。而真正的罪犯,他们掠夺侵占把你平静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导致你的家人朋友十不存一,而你只能屈服,屈服在这种人手下!还被该死的宗教教义洗脑!把仇恨活活咽下,成为工具攻击其他平静生活的人们。这才是真正残忍的酷刑!你搞不清自己是谁到死都不知自身意义!”米厄语气很重,但表情并不凶狠。

  苏春不禁好奇起这个女军人从前的经历,说道:“那么你觉得这是在玩游戏吗?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刑罚。”

  “我从前执行一项任务时不慎落入敌手,在他们那儿,我知道了痒刑……”米厄说的时候声音顿了一下,“然后,我逃脱了,并学会用这种方式折磨人。所以我在这里,一遍又一遍的在她们身上重复着当年我受的苦。可惜的是,每一批犯人都持续不了多久,美军送来就是要她们最后变成一具具尸体。”

  苏春愣住了,眼前的这个女军人居然被那么残酷的折磨过,如今受刑者变施刑者,满眼当年的“情景再现”,却一脸笑意。

  真是个怪物。

  苏春心里暗暗的想。

  她们走到了0442审讯室。又一个全身赤裸的女犯,被绷带捆成了木乃伊丢在铁架床上,床尾高于床首一点点,与地面成一定角度。她双臂向上被捆起来的,双腿也牢牢贴在一起,整个人像一条鱼一样在床上扑腾。只有嘴巴那里没有缠上绷带,让她勉强呼吸。

  米厄走进去,让两个军士用麻绳把她绑紧,腿部、腰部、手臂,都牢牢摁在床上。然后说:“把头和腋下的绷带打开,小心点,别割伤她。”

  看来是要对她的腋窝用刑,这样的体位,血液往上身汇聚,会使她更敏感。

  苏春如此想到。

  军士忙了半天,绷带掉落,女犯汗水蒸腾的脸总算露了出来。她大口的吸着气导致面目有些狰狞。

  “没关系,她笑起来很好看。”米厄说道。米厄把手伸向女犯的同样湿漉漉的腋窝,那里贴着取暖片一样的东西,她把它们撕下来,一缕缕黄色的药水流下,“看来差不多了……”

  “这是什么?”苏春问。

  “能让人升天的药水啊。这事你最清楚了对不对?”米厄捧起0442的头,对方是惊恐的表情,“昨晚我们体验过吧,增强神经敏感。还记得你快活的弄翻了床。”

  0442猛的哭起来,哀求道:“不要!不要!我扛不住的!你饶了我!”

  “可惜今天换了张大床,翻不了咯。你不是很爱扑腾吗,那我就把你捆成木乃伊,好让你除了头全身都只能一动不动。”

  “救命!救救我!你们抓错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女士,不要再这样!”0442面向苏春叫道,仿佛觉得求她能躲过一劫。

  苏春面无表情,耸了耸肩。

  “看来你还有一点没搞明白。”米厄冷冷地说,“这里的负责人——是我。鉴于你这种低智的表现,今天我要把你当牲口折磨。”

  “我招了,我招过了!我早就没什么秘密了!我只不过是政府的弃子,你放了我!”

  “看起来你的腋窝又红又肿,这是药效发挥了吧,比昨晚吸收的更好,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你的笑容了。难道你腋窝最怕痒?那真可怜,我就是喜欢抓着你最受不了的地方狠狠虐待。0442。”

  米厄向她的腋窝伸去一根手指。

  “别碰我!滚开!你这畜生,婊子!别碰我!啊——”

  女犯很快就尖叫起来,因为米厄正滑动着手指在她的手臂到腋窝之间。

  循序渐进的折磨,往往最难忍受,因为你调动不了你的肾上腺素去应对刺激,只能在心理肉体双重压力下更感痛苦。

  “你这张嘴还真不老实,待会儿会让你后悔。我说到做到。”

  “哈哈哈哈哈滚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犯几乎动不了身子,只有头能甩动,把汗珠甩的到处都是。

  米厄突然把手指扎进了腋窝之间。

  “唔哈哈哈哈哈哈……唔唔唔唔唔”她爆发出狂笑,声音比刚才高了一倍,“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腋窝的肌肉猛烈抖着,米厄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的头无法晃动,米厄直直的盯着她。

  “让我好好看看你笑的有多欢。”

  同时,手指成爪状快速在女犯腋窝里挠起来。这几乎要了她的命,“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畜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迫笑着的时候是很没尊严的,更过分的是施刑者强迫你看着她。

  女犯的眼泪不住的流出来,即使她还在高声尖叫,但能感觉她快崩溃了。很多刑讯实际上考验的是体力。

  “她真是太怕痒了。”苏春心里想,“敏感的弱点又被药水进一步增痒……要是在那床上的是我,我一定会死的。不,我会自杀。”哪怕一瞬间,苏春都不敢想到自己会有同样的命运。

  此时米厄放开了另一只手,双手齐攻女犯的腋窝,尖尖的指甲拨弄着嫩肉,被汗水和药水沾湿,在灯光下萤萤反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饶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女犯口水都喷了出来,“唔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了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再挠了……”

  “你刚才的力气呢?”米厄嘴角的伤痕就像在冷笑。

  “对不起哈哈哈……饶了我……哈哈哈哈我会死的哈哈哈哈哈…我喘不上气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她想要咳嗽却咳不出来,应该是被呛到了。

  “我看你是麻木了吧,要不要试试新乐子?”

  “不,咳咳,不要!饶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她抓住时机哀求道。

  “那就听好了——”米厄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说,“拜托你变的再怕痒一点。好让我玩的更爽。”

  绝望占据了0442的眼睛,她用最后的力气咬向米厄,但米厄躲开了,还狠狠的给她一巴掌。美丽的脸庞被打的红肿了一边。

  “你这张嘴我会好好惩罚,你就是学不乖,是么?”米厄伸出一只手挠起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仍然在腋窝滑动。“哈哈哈哈哈……你这个下水道里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水道里的什么?”米厄加快了速度,“没想到你下巴也这么怕痒……美丽的姑娘,告诉我你还有哪里没开发。”

  女犯狂扭着脸,想甩开施刑的手,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尖尖的指甲每一次都正中弱点。

  “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差不多了吧。”苏春说道,“带我去见见露西娅。”

  “呼~”米厄松开了手,长舒一口气,伸展一下双臂后离开了刑床,“那么待会儿见了0442。”

  苏春瞥见女犯也放松的舒了口气。

  于是,苏春对走出来的米厄说:“她刚才骂你的时候你说过要惩罚她。”

  “哦?”米厄愣一愣,转而微笑道,“你对此很感兴趣,对不对?”

  “我只是想看看您的手段。”

  “well,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包括施虐的欲望,你见我刚才审讯她,就还想见更多。”米厄缓缓说出下面的话,“更多的痛苦。对不对?”

  没错。我已经上瘾了,我想看到快被折磨疯的女犯是否能更凄惨,刑讯手法能否更上一层楼,一想到这里,我格外兴奋。

  这是苏春心里所想。

  但她没说出来,她说的是:“要让犯人非常明白她们的处境。”

  米厄摸了摸鼻子,雀斑上也沾了汗,她随意的掸掉,“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让她明白为什么我的话需要她牢牢记住。”

  “来人,拿个牙科的口腔器具来,对,就是那个,能让她小嘴巴张开并且一动不能动的那个。”米厄指挥那两个军人,“对,把那个套上。再找一根细点的羽毛,上面沾点药水,还有自动牙刷也找一把,要功率大的。”

  铁架床首被吊了起来,女犯也立起来,和地面垂直。嘴巴被器具撑开,口水潺潺的流出来,舌头不安的蠕动着。

  “用羽毛打扫一下她的嘴唇,骂了这么久应该挺脏的。”

  军人照办。一名军人按着她的头让她不能转动,另一名拿起羽毛轻轻扫去。羽毛刚落到女犯嘴唇的时候,她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嗷嗷嗷嗷嗷嗷”的传来。体验过人的就会明白,羽毛扫过嘴唇的痒,完全无法忍受。同时她的嘴被限制,只能往外飞溅着口水,舌头疯狂的颤抖,“嗷嗷嗷嗷哈哈哈哈哈哈哈……霍霍霍……”

  米厄满意的看着,她又叫了一个保镖进去,说道:“任务变更。今天你先帮0442好好洗洗她的脏嘴。”保镖点点头,去托盘那儿拿起电动牙刷,好像这些事之前就很熟练了。

  “0442,你以前刷牙的时候有不小心把刷毛碰到口腔里吗,尤其是口腔上侧?有吗?”

  “嗷嗷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那也没什么遗憾的,现在我就让你知道那有多痒,非常非常、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痒。”米厄笑出声来,“而且我打赌,你绝对会疯掉。来吧,上刑。”

  米厄挥挥手,保镖走到女犯面前,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把转动的电动牙刷伸进了她的口腔内。

  软硬兼具的刷毛刮擦起口腔上侧的褶皱,女犯激烈的扭动起来,按着她头的军人只能加大力气,这场景很诡异——远处看就像0442在跟你不停的点头。还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啊啊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给她洗彻底点,手轻一点别那么粗鲁。对,就这样,翻着白眼就对了。该死,再找块抹布擦擦她的口水,这是流了有多少啊……算了就用她自己的袜子吧,几天没洗的臭袜子擦这张臭嘴最合适。”

  米厄最后望了一眼发狂的女犯,头也不回的走出审讯室。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嗷嗷嗷嗷嗷……哈哈哈哈”

  “也许她在求饶吧。”苏春微笑说。

  “不求饶才奇怪。不过在我这里没什么意义。希望今天的事情能让她学会闭嘴。”

  阿拉伯之春(二)

  米厄带着苏春继续往监狱深处走。

  兜兜转转,他们一直向上到了第四层,这里的墙壁显得更老旧,烛台微弱的光扑闪着,不时有水滴从顶上落下。

  这里湿度真大,而且也更热了。走这么一会儿苏春就能感到自己的脚已经湿漉漉,在高跟鞋里甚至有点打滑,让她不禁暗暗后悔为什么今天要穿这么一身。而且,下体也有奇妙的感觉,可能是刚才看0442受刑又…………苏春红着脸,偷偷扯了一下内裤,勒紧的触感像一股电流传到脑子里,她不禁深呼吸。此时米厄回过头来,问道:“你在干什么?”

  “啊?我,我在找露西娅的资料……”苏春急忙翻起公文包,“这里太热了,我都有点喘不上气。”

  “看来苏春女士很容易出汗呢,脸都通红了。”

  “是、是这里的确太热了,在这儿站一会儿都是折磨。”

  “你穿着高跟鞋,很累吧,要不要脱了。”

  “这就不必了!”苏春说道。这时候脱鞋,气味一定不堪忍受。对于自己的脚,苏春很清楚。

  “好吧……”米厄没有任何表情,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不用太拘束,习惯就好。”

  说的时候她目光停留在苏春的脚上,这让苏春有些不安,苏春抓紧找出资料。翻开第一页,就是露西娅的生活照片。

  这是一张标准的美人脸,高挑的眉毛妩媚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和微微耸立的鼻尖显得俏皮可爱,颧骨有点高,与脸颊共同形成鲜明的轮廓线条,嘴唇稍张,丰满性感。更有吸引力的是她那一头麦色的秀发,慵懒的落在肩膀上,些许蓬松还带着卷曲。

  真漂亮!苏春心里想,要不是这上面写着露西娅,我一定会觉得他们把照片放错了。这显然是那种出入高档场所、参加宴会和选美活动的名模……身上时时散发着花香,行为举止高贵优雅,晚礼服上看不见一点汗水污渍,甚至坐下来喝酒,所有动作都是轻轻的。

  然而她出现在这里,说明她是萨达姆的走狗。

  这让人很难接受,上天为什么创造出这么美貌的皮囊来做肮脏之事。难道是在讥讽人类?

  继续往下看资料,是关于露西娅出身、担任过的职务、对美军造成的阻碍、何时被捕何时押送。这些官方信息实际上没有多大作用,对于中东地区的审讯来说,面对的绝大部分是狂热的教徒和激进分子,他们不惧怕家人被抓和效力组织的误解——有的甚至没有家人活着——他们的动机完全是为自己,发泄心中对西方的积怨。所以审讯工作也只针对本人,威胁利诱几乎派不上用。

  “化武……”苏春喃喃自语,用笔圈住讯问内容,“真奇怪,只有这一项,其他的诸如地方游击队的布置、萨达姆私人财产和基地组织的信息一个都没有。”

  “因为美军不在乎。”米厄说。

  “是吗?我以为这些才是重要的,伊拉克政府至今没在正面战场用上化武,最多也就是偷偷的储备。相较于数量极少的化武,为什么……”

  “一个借口。他们要在联合国会议上指控萨达姆反人类罪。”米厄说道,“对平民使用大规模化武的消息能引起极大的舆论压力,进一步撕裂伊拉克。”

  “直到现在也没有确凿的物证么?”

  “萨达姆站错了队,石油-美元的关系是不可触碰的红线,他想用欧元结算石油,是赤裸裸的挑衅,但他没预料到美军的打击来得如此果断迅速。”

  大国的利益纠纷涉及甚广,苏春心里一紧,美军对于伊拉克是否有大规模化武、平民面临的危险其实并不关心,唯一关心的只有维持他们的美元霸权。所以不择手段,也要彻底打垮伊拉克——首先就是指控独裁者。

  “all right……那就让我们得到露西娅的口供吧……”

  “我早就迫不及待了。”米厄冷笑道。

  她们走进闷热潮湿的牢房。门口的牌子上没有数字,而是直接写着“露西娅”。

  露西娅被绑在一个老虎凳上,上身是十字架,下身双腿并拢向前,唯一不同的是向前伸展的凳子被锯掉一段,大概到膝盖窝的位置,露西娅的小腿垂在地面。现在她正狠狠的踢腾挣扎。

  露西娅并不像其他犯人是全裸的,她穿着胸罩和内裤,虽然已经湿透。

  但让苏春诧异的一点是她居然穿着一双厚厚的长筒靴,靴筒顶端有束带箍紧,两个扣之间还有一把小锁挂着。

  因为她的挣扎,汗水一缕缕的流进靴子中。

  此时的露西娅与照片上的光彩照人截然不同,她疲倦、烦躁、不安。素颜的脸上多了很多细纹,眼睛也不再妩媚,鼻子上都是挥洒不下的水珠,脸颊几乎笑的僵硬。好看的麦色头发被随意扎成马尾,丢在身后。

  两名士兵在旁边细致的“数着”她的肋骨。

  露西娅的笑声并不好听,是那种嘶哑的惨笑,而且气息很不连贯。

  “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腋下要是也这么怕痒就好了,露西娅小姐,这样我就能把对0442做的事原封不动用在你身上。你真该看看她刚才的样子。”米厄缓缓走过去。一个小桌子上搁着一托盘的刑具。

  “哈哈哈哈哈哈哈滚开哈哈哈哈哈别过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滚........”

  “挑个什么和你玩玩呢?快告诉我你什么没试过?有了,就用它吧。”米厄拿起一副橡胶手套,表面有密密麻麻的小圆点,“咱们循序渐进。”

  “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哈.....”

  米厄走到露西娅身边,跨坐在她扑腾的双腿上,把手伸向她的腰侧,然后上下抚摸着。

  露西娅的声音变了调:“唔哇哇哇哇哇...........”身体挣扎的更厉害了,整个十字架都在晃动。

  她正受着两种痒,“数肋骨”是士兵用手指戳在敏感带上的带来的痒,属于“点”。而米厄戴着手套的抚摸是范围的刺激,带来不尖锐但平均稳定的痒,属于“面”。有点有面,可怜的女孩儿吃不消了。

  “我会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拜托、拜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出她说什么很艰难,苏春看着她的嘴型才勉强推断,一连串哑哑的声音几乎被笑声覆盖。相信她这辈子没这么大笑过,美丽的她大笑起来如此难听。

  “哦哦哈哈哈!哈哈哈!”露西娅突然提高了笑声,显然是米厄找到了她新的痒点,米厄半张着手,用指尖抓挠着她的小腹,“这里痒吗?比刚才还痒吗?”

  “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滚开哈哈哈哈哈哈.....”

  “回答我的问题。”米厄冷冷的说,手上机械的重复。

  “哈哈哈哈哈哈......你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米厄叫军人拿了四个电极片贴在露西娅的腰侧和小腹上,薄薄的片面振动起来。露西娅再一次发出了哀鸣,“唔唔唔哈哈哈哈.......”

  米厄的双手手指包围着肚脐眼夹攻。这次是真正的全覆盖了。

  “这里痒吗?比刚才还痒吗?”米厄问道。

  “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哈哈还要哈哈哈哈哈.......还要痒哈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快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露西娅大腿驮着米厄一上一下颠着,脚继续不受控制的捶地,审讯室除了笑声就是靴跟着地的声音。

  靴子里恐怖的闷热,脚还裹着高筒棉袜连一根脚趾都无法动弹,经过这段的折磨,身上又出了大量的汗,前所未有的湿热感。

  “嗯~露西娅小姐刚来的时候恐怕是战俘里最干净的吧,精致的妆容,柔顺的衣服,关键还有身上那一阵阵清香。”米厄微笑道,“可现在这个味道是什么?不会是汗臭吧。(嗅嗅)好像腋下发出来不妙的气味咯。”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别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住手........”

  米厄玩弄人的本领是一绝。

  即使是站在这里5分钟,汗就从额头止不住的滴下了,何况是还在被折磨、激烈挣扎的犯人,看来选这个审讯室是故意所为。

  苏春心里想到,但是米厄到现在都没有开始审讯。

  米厄把头埋在露西娅汗涔涔的腋窝里,深深的呼吸。

  露西娅的脸就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红。即使她知道她在受刑,施刑者在故意羞辱她。但还是不行,她接受不了,每个人对自己都有一个定位,而现在的情况明显突破了她的底线,她不再认识自己了。

  “啊啊啊滚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浓郁的臭味,就像条从不洗澡的母狗身上的味道。”米厄在鼻子前挥挥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

  “哈哈哈哈哈哈......别碰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疯子!”

  手帕擦过露西娅的腋窝,沾满了汗液,米厄把它举起来,给旁白的男军人闻,男军人眉头紧锁、极不情愿的凑近,接着猛的咳嗽了一声。

  “啊!”露西娅大叫一声,头疯狂的甩动起来,“我杀了你!我发誓!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米厄沉下脸,把手帕按到露西娅的嘴上。

  “唔唔唔!呜呜!”

  “一起动手。”米厄发出指令。牢房外的两个保镖也加入进来,和那两个军人,围绕着女犯开始挠痒。

  “唔哈哈哈哈哈哈!”嘴被堵着,嘶哑的笑声发不出来,露西娅脸涨的更红了,同时她还嗅着自己的汗臭,“哈哈哈哈哈哈......唔唔唔......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大概进行了7、8分钟,露西娅笑声小了很多,混杂着哭号,眼泪都已经打湿了米厄的手帕。再进行恐怕要昏迷了。

  于是米厄叫他们停手,把电极片也收下去。她拍拍手,从露西娅身上站起来,同时解开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深色背心,苏春才发现她的烧伤痕面积很大,几乎整个背部都是。

  因为她的背心此时也紧紧的贴在身上。

  露西娅低着头,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紧闭。米厄在她穿着长筒靴的脚旁边蹲下。看上去漫不经意。

  苏春很想问问米厄什么时候才开始正式审,她仿佛一直在做游戏。但苏春又有种预感,米厄一定能给自己惊喜,而且米厄的手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苏春偷偷的希望露西娅晚点招供,让自己再多看看她的狼狈样儿。越是高傲的女人越是想看她备受煎熬。

  米厄突然托起露西娅一只脚,露西娅猛地抬头盯着她。纤细的手指划过厚厚的靴筒,光滑的靴面......最后停留在脚趾的位置。米厄用力摁了摁,确认触碰到了女犯的脚趾,然后她说:“里面黏糊糊的很热吧。而且动也动不了?因为我特意给你找了双小一码的靴子。”

  “.......”露西娅抿着嘴。

  “还记的两天前刚来这里的时候吗,你愤懑的咒骂这儿闷热潮湿,并且把自己的马丁靴脱下,甩在我们士兵的脸上。还把袜子团成球朝我扔过来。”米厄继续漫不经意的隔靴捏着她的脚趾,“后来是谁原谅了你?是谁把你的臭袜子捡起来还帮你穿好?是谁替你找了一双更棒的靴子?”

  露西娅的嘴唇微微颤抖。

  “这是我最喜欢的靴子,精致细腻,光泽很好.....唯一的缺点,可能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它又长又不透气。穿着它的感觉怎么样?比原来那个好吗,给你加一把小锁就是为了让你仔细体会。对了晚上穿靴子睡觉,舒服吗?”

  “你这个疯子!怪物!去死!”露西娅忍不了了,她彻底被激怒,一脚踢中米厄,但大腿还被捆着,她踢的力道根本伤不到人。米厄拍拍胸口的灰,站起来说道:“你学不会回答问题吗。”

  苏春走上前轻轻说道:“正式开始吧。”

  “还不着急....首先.....”米厄叫来一个军人,“给我搬一个脚枷凳。快点。”

  脚枷凳正好补齐了老虎凳被锯掉的部分,露西娅两只脚现在就搁在脚枷上,只是还没有塞进去。“把她靴子脱了。”米厄命令道。

  两个军人过来打开小锁,然后脱靴。露西娅激烈的挣扎,嘴里骂声不绝,保镖见状赶紧按住她。

  因为汗出的太多,靴子和小腿粘在一起,脱下来实属不易。

  终于,两条长靴啪嗒丢在地上。

  一股浓烈的酸臭瞬间在狭小的室内爆开来,所有人的鼻腔里一下子充斥了味道,苏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她还从来没闻过这样的臭味,就像泥土、鱼腥和酱油混在一起。

  主体是酸的,但很冲,导致有一股腥味袭来。苏春竟有些眩晕,她急忙捂住鼻子,发现自己的手居然都沾了脚臭味。干呕一声,她看向露西娅。

  露西娅很显然是哭了,无声的哭,嘴角在不住的蠕动。

  “咳。”米厄摇了摇头,伸手去挑弄牢牢贴在女犯脚上的高筒棉袜,白色的袜子被脚汗浸的透透的,脚趾和脚掌清晰可见,在印出形状的地方,是黑黝黝的袜底。

  苏春想到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拓片。

  “没想到露西娅小姐是个大汗脚啊~”米厄嘲笑道。

  “我....杀了你.....”

  “什么?听不见,你是想回答之前的问题吗?”

  “我说我杀了你!我——————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米厄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踝,一只手快速挠着她的脚底,露西娅再大的怒气也咽了下去,她不受控制的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fuck哈哈哈哈哈哈哈哈......fuck!”

  “穿着靴子感觉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fuck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介意多问一次。”米厄手指在湿透的棉袜脚底肆虐,每一寸地方都仔细检查。

  “啊啊哈哈哈!你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杀.......”

  米厄看着这只疯狂挣扎的脚,竟微微的点了点头,又挠了几下之后,她放开了。

  “哈哈哈哈——畜生,脏狗,你就一辈子呆在这里吧!”露西娅不停的叫骂道,“真主会审判你们,把你们的亲人丢进火海,孩子碾成肉泥,神圣的征战万岁!”

  无法想象这些话从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

  苏春对她的厌恶又高一分。

  米厄提高音量说道:“来人,把她脚塞进脚枷。那具拘束衣,拿过来。下面就是对露西娅小姐这双大臭脚的专门审讯。漫长的等待是值得的,脚才是她的命门,我想我发现了她最敏感最脆弱的要害。”

  虽然女犯很虚弱,但帮她穿上拘束衣还是费了很大劲——好在,最后女犯还是成了双手交叉在胸前全身被包裹的只露出头和脚这样的形象。

  之前的十字架也平铺下来,老虎凳成了一张床。四根麻绳重新把她捆紧。在拘束衣的作用下,人全身的感觉都会集中在露出来的部位上,比如此时她的脚,一定比之前更加敏感。

  米厄脱掉她的袜子,用脚趾索一根一根的牵起她的脚趾绑在枷上。掰开这些脚趾也要一点力气,因为脚汗汇聚在那里,再加上长时间的固定,脚趾间黏糊糊的,每次掰开就散发出臭烘烘的热气。但米厄没有嫌臭,细致的做着这些事。

  苏春这时发现露西娅的脚其实很漂亮,脚趾纤纤,瘦而长,其中第二根脚趾最长。脚掌红润,足弓很高,小小的脚跟提起来就像天生的高跟鞋。

  但这双脚马上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米厄将增痒药水和润滑油合在一起涂抹上去,脚趾缝涂的尤其多,在涂的时候露西娅就在克制不住的颤抖。

  “怎么不骂了?”米厄拿布擦擦手,对她说道:“还是打算回答问题了?因为我马上就要好好折磨你最怕痒的脚。”

  露西娅闭着眼,等待着奇痒的来袭。

  她暗暗发誓,咬紧牙关也要忍住,她是光荣的圣战士,真主赋予她力量,怎么能连挠痒都挺不过去。何况在萨达姆政府执行任务这么多年来,什么场景没见识过什么暴徒没面对过,每一次她都是化险为夷,每一次都是峰回路转,命运眷顾着她,化解她的劫数。这次也一样,同往常、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发扬自己的意志,绝对、绝对没问题的。

  米厄的指甲触碰脚掌的瞬间,痒化为一簇簇电流,顺着神经钻进露西娅的大脑,接着猛的炸开,一波又一波......

  红润湿热的脚掌上每一块肌肉都痉挛起来,脚趾也想扣紧保护,扯得脚趾索悉悉索索的响。

  口水从嘴边流出来,露西娅狠狠咬着牙,眼睛瞪得滚圆,发出“唔唔唔呜呜唔唔唔”的声音。就像一头野兽。

  米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手上动作不停。

  “唔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她努力憋着。

  米厄稍稍加快动作。

  “唔——————!唔!唔唔唔!”露西娅全身想腾起来,但每次被麻绳拽回来。如果没有麻绳她估计会立即跳起来然后翻到地上。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她的脸涨的通红,比之前还要红,美丽的脸庞扭曲着,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米厄伸出一根手指往她大脚趾缝里拨弄,其他的指头继续扫着脚掌。

  她的耳朵成了血的颜色,带动着头发摆动,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尾辫散开了,脑后敞开一片麦色。汗水和眼泪将几缕头发黏在脸上,这头野兽快要失控了。

  但她想的是:再撑一秒钟、再撑一秒钟,我还没有笑。直到最后,我都是光荣的战士。

  苏春看在眼里。

  一个恶毒的念头涌上心头。她走过去,捡起地上散发着恶臭的白袜。湿哒哒的,皱成一团。

  “你这样的走狗还能有这种忍耐力,了不起啊。”苏春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把袜子拿的远远的,缓缓走向露西娅,“你的宗教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样相信它?在我看来,它就是当今世界的祸源。”

  苏春盯着露西娅凌乱的面容,说道:“早晚有一点我会把你们全部处死,把你们的庙宇宫殿毁成一地砖瓦,把你们的神挂出来耻笑。”

  露西娅骤然变得很狂躁,口水飞溅,嘴里囔囔的低吼着,如果不是忍着痒,她现在就能一口唾沫吐到苏春脸上。

  “你想说什么?我听不见。”苏春讥笑道,“最好现在拿一个镜子让你知道自己有多丑,哈哈,现在是谁说了算?你的神还是我们?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现在觉得你非常恶心,比之前的所有犯人都要恶心,因为你坚信一个错误的东西。知错不改,所以你会有如此下场,很能忍是吧?最好你也不要呼吸!”

  说完,苏春用力将臭袜子按到她的脸上。

  露西娅怪叫一声,身子猛然弹起。鼻腔里充斥了臭味,牙关也绷不住了,她终于大声嚎笑起来“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米厄见状将十根手指全部插进了她的趾缝,快速地抠着,药水和润滑油在其中哧哧作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拿掉!快拿掉!”

  “你在求我吗?”苏春歪着头看向她。

  “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喘不过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可是你自己的臭袜子,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求、求求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会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苏春心里爽到了极点。

  前所未有的快感涌了上来,她甚至觉得一道暖流在身体里乱窜。

  在这里工作的话也没那么糟。

  就像米厄一样,成为怪物吧。只为能亲手纠正世上邪恶之人。

  “苏春,快住手。”米厄冷冷的声音传来。苏春这才发现露西娅快窒息了,于是她轻轻把袜子提了起来,离女犯的脸只有几厘米。露西娅大口地呼吸着,顾不得脚臭味,她现在只要空气。

  米厄又摸了点润滑油到露西娅的脚上,心里想“差不多了,药水几乎都已经吸收。”她从托盘里拿出一个电吹风,换上鸭嘴喷口,打开最大档,然后开始正式审问。

  压缩的暖风风力强劲,毫无保留的直袭脚底。

  现在的露西娅已经忍不住了。“哦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从简单的开始。”米厄问道,“那双靴子,舒服吗?”

  “哈哈哈哈哈不..........不舒服哈哈哈哈哈哈!又闷又热!我受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关掉快关哈哈哈哈哈哈哈掉哈哈哈哈哈.........”

  “不着急。晚上穿靴子睡觉感觉如何?”

  “哈哈哈哈哈fuck..........简直要命!哈哈哈哈哈哈........我本来哈哈哈哈哈哈本来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汗、汗脚哈哈哈哈哈哈,以前一天要洗三次澡!哈哈哈哈哈.......到这里哈哈哈哈哈哈.....你一滴水都哈哈哈哈哈哈没让我碰过哈哈哈哈哈哈!”

  “很好,回答的很好。”米厄满意的说道。同时右手从托盘里拿上一个电极片。她又问:“萨达姆的化学武器藏在哪里?”

  “哈哈哈哈哈.......关掉哈哈哈快关掉哈哈哈哈哈.......”

  见露西娅稍有延迟,米厄立即把电极片贴在她的脚心窝里。薄薄的贴面又开始振动了,和暖风形成双重火力。

  “啊哈哈哈哈!饶了我哈哈哈!销毁了、哈哈哈哈全都销毁了哈哈哈哈哈哈........”

  “何时?在哪儿?”

  “4月,基尔库克.......我说了哈哈哈哈哈哈!快、快停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详细地址我可以画给你哈哈哈哈哈!”

  “现在招的很快嘛,刚才的倔劲儿呢?”苏春提着臭袜子在露西娅脸上扫来扫去,露西娅努力的左右扭着头,但袜子上黏黏的臭汗还是抹在她脸上。

  苏春问道:“你跟萨达姆什么关系,只是助理吗?”

  “哈哈哈哈哈是的、只是助理而已哈哈哈哈哈..........”

  “可是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哦?请告诉我——”苏春故意提高音量说道,“闲暇时刻他有没有亲亲你的小嘴儿、摸摸你的小脚,然后做些sex呢?”

  “呸!!”一口唾沫淬在苏春脸上,她愣在原地。

  露西娅极力克制住笑,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要把我想得和你一样龌龊!不要脸的脏狗!”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苏春出离愤怒了,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被折磨的狼狈不堪的女人,居然还敢反击。

  她要杀了她。

  苏春突然掐住露西娅的脖子,全身力气都用在双臂上。后者瞪着眼,喉咙里发出闷吼,“唔唔唔唔唔——”

  “够了!我们在审讯!快带她出去!”米厄忍耐也到了极限,她大叫着命令士兵拉开苏春,并架着她离开了牢房。

  苏春被带到了隔壁房间。那两名士兵留在这里盯着她。

  能看到士兵的眼里满是困惑:一个上级特派的代表,为何在犯人面前如此失态。

  某种程度上露西娅说对了,苏春作为一个前侦察兵,并无优秀战绩;作为一个华裔美国人,父母混迹黑帮,处在社会边缘;作为一个女人,身材样貌都是平平。可她抓住了结交黑水公司高层的机会,戈罗德,黑水中东地区指挥官、负责情报工作。苏春为了和他在一起,想尽办法,在他面前,自己是个奴隶,尊严和友情都可以让步,苏春出卖朋友,利用家人,为戈罗德在旧金山的港务生意铺路。出卖自己,在夜晚满足他的种种怪癖。有些时候被他叫去和妓女3P,苏春也默默承受。为的,就是有一天飞黄腾达,不再边缘化,让自己成为命运的主人。

  所以露西娅这样的人,她很讨厌,她也很嫉妒,拥有完美的外貌、坚定的信仰、在一国元首身边深得宠幸。即使身陷囹圄也不丢掉信仰。

  苏春坐在台阶上,听着隔壁的狂笑声。

  时间过去了大概一个小时。

  苏春心里也平静了些,她站起来对士兵说:“我要去看看。”士兵面露难色,“没米厄女士的命令,我不能让你走。”此时牢门外一个保镖走来,向苏春招招手:“过来吧,犯人招供了。”

  重新走进审讯室,还是这么炎热。

  露西娅疯狂的摆动着身子,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老虎凳搁着她头的那部分木板也被锯掉了,她的头部倒悬着,一名军人手里拿着喷雾正对着她的嘴,一旦她难以抑制的笑起来就往她口中喷大量的水。露西娅被呛的涕泪横流,“唔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水刑和痒刑的结合。

  脚部,两个硬毛刷正在肆虐,可怜的脚掌被刷的又红又肿。

  米厄问道:“所以你不止为萨达姆工作?你到底还属于谁?”

  “咳咳咳哈哈哈!不是哈哈哈哈哈......不是谁.....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咳咳咳咳咳....是圣战、新一轮的圣战哈哈哈哈哈哈.......”

  露西娅既呛了水又承受着奇痒带来的窒息感,她的眼神已经很迷离了,她用最后的力气说道:“春........哈哈哈哈哈哈阿拉伯.........”

  “什么?”

  “阿拉伯........哈哈哈哈哈哈.....阿拉伯之春!”

  “停刑!”米厄当即叫道。但露西娅已经昏了过去。

  审讯结束后2小时,走在黑水监狱外的土地上,苏春感到一阵轻松。

  她对身后的米厄说道:“今天真是见识到了一位非凡的审讯官。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再来。”

  米厄没什么表情,但嘴角的伤痕就像在笑,她拍了拍苏春的肩膀,回头就走。

  “对了,那个露西娅你要怎么处置?”

  “公司说过我全权处理黑水监狱吧。”

  “别忘了,美军想要的是一具尸体。”

  “尸体,当然会是一具尸体。我说到做到。”

  得到这样的回答后苏春心生欣慰,她不禁冷笑了一声,指不定米厄还要怎么折磨她,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就这样变成一堆骸骨吧。

  哼起口哨,苏春坐上了接她的车。

  绝尘而去。

  等他们走之后,米厄对保镖说:“找具女尸,把脸毁了,明天凌晨的时候拖到审讯室。那个露西娅,放了。我答应她招供就留她一条命。”

  天边被夕阳染红如同血一样。

  米厄最后掸了掸脸上的汗,“靴子送给她,她总不能光脚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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