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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第一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1.1) 作者:小手、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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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第一卷:风起云涌第一章(1.1)作者:小手、冰凉2023/7/3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一卷:风起云涌第一章(1.1)  昌国立国不长,开国皇帝张征远以军武出生,前朝成国末帝骄纵淫奢,穷兵黩武,力图一统,
【戚氏】第一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1.1)

作者:小手、冰凉
2023/7/3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一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1.1)
  昌国立国不长,开国皇帝张征远以军武出生,前朝成国末帝骄纵淫奢,穷兵黩武,力图一统,对凉国战争不断,徭役繁重,民不聊生,太子王守成进言被斥,朝中群龙无首,一片混乱,不敢谏言。
  赋税最重的崤山以东的青州百姓不堪重负,斩木为兵,揭竿为旗,纷纷起义,成国玉林军统帅张征远在京兆尹戚广平的支持下,发动兵变,凉国见成国乱势,凉帝慕容春极果断率兵亲征,准备一举拿下幽云十六州。
  幽州刺史李晟对国内乱势已无法插手,由于李晟管理幽州期间,清正廉明,也阻挡凉国多次进犯,很快凝聚了军心民心,便立即传书云州刺史杜峰,道明利害关系,说服其竭力抗敌,互为犄角之势。
  张征远诛灭末帝,在部下和戚广平的支持下称帝,年号兴武,以昌代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固了朝堂,兴武帝自带一路亲兵向青州进发平叛。
  二个月后,在收到幽州刺史李晟的告急密信后,立即让京兆尹戚广平带着羽林军火速支援幽州,凉军久攻不下,见大势已去,无奈退兵。十三年间,与凉国大大小小冲突不断,昌国虽在张家的治理下不断巩固,但战争仍劳民伤财,人民依旧水深火热。
  兴武十四年,帝张征远崩,太子张煜登基,是为建明元年,听取了英国公戚广平,丞相李晟极力主张停战的谏言,全国休养生息,积极主动与北方的凉国和谈,慕容春极望城兴叹,自知凉国军队暂难踏入长城境内,况且此时国内也因年年征战而民生凋敝,故最终与昌国签订停战条约,同时改年号为元和,并接受建立友好关系的提议,两国允许贸易往来,派遣使者进行经济文化交流。
  历经十几年的休养生息,昌国经济缓和,农业快速发展,人口迅速增长,百姓生活水平提高,长安城也发展为大昌不夜城,人口多达百万,并实行坊市制度,便于管理。然则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山雨欲来,一些人的命运也悄然发生改变。
  建明十六年春,幽州刺史李益之发来上书,言明凉国逍遥王慕容悫带着众集贤书院学子已经越过长城,接受过幽州军士的全面盘查后,正在向长安进发。
  是日,群臣朝会,天还未亮,在太极殿外已然有众多官员,等待皇帝侍臣传唤,为首的四位身着华丽的紫色衣袍,袍上分别秀着仙鹤,锦鸡,孔雀,麒麟。
  “今日皇上传唤我等,莫不是有急事商量,我大昌国近年安常处顺,没见些不祥之兆啊。李丞相,两位国公有何耳闻啊?”。
  身着仙鹤紫袍的年迈官员抚着须道。“韦太傅,莫不记得再过几日就是与凉国整整建交十六年了,我听闻今年凉国派遣了使者过来共讨发展之计,只是不知是谁而来啊。”李丞相回道。韦太傅听完眉角不由地一扬,后说道:“凉国不过是北方一蛮狄,懂何发展,此次出使我看也不过是寻求我大昌的治国安民之道,再者就是以通商的噱头攫取我昌国珍奇稀物,有何惧哉!”
  说完便有一面貌俊伟,棱角分明之人反驳:“太傅此言差矣,凉国虽不如我大昌幅员辽阔,但也算得上雄踞北方,慕容春极一代雄主,打造的凉国铁骑闻名天下,当年如不是李丞相力挽狂澜,后果犹未可知。倘若不常年征战,凉国国力大衰,才迫不得已与我大昌签订停战协议,但如今其主力尚在,军事实力尚不明确,以后实乃我大昌一心腹之患也。”李丞相笑道:“广国公折煞我也,若不是令尊戚老将军竭力援助,当年幽州必破,我只不过尽到责任罢了,当年你一同随父救援幽州,这些岂是不知。”这时一急促的咳嗽声传来“咳咳……咳咳……”,三人目光紧忙寻来,只见其人脸色发青,浑身发颤。李丞相慌道:“平国公病情愈加严重,今日我便禀明圣上,着力为你寻得良医。”平国公道:“丞相莫忧,只是隐疾又犯,都多少年了,医不好的,也不碍事,早朝完回府歇息片刻便好。刚才丞相莫不谦虚,若不是你竭力抗敌,哪有父亲支援之刻。”说完丞相忙道:“勿言此事了,你身体要紧,莫要多说。”见此状况,韦太傅悻悻地立于一旁不言。广国公焦急伸手,想上前搀扶,然又顿顿收回,双拳紧握,青筋凸起,重重叹息,面貌隐有愧色。
  “宣众臣觐见,例行早朝事宜。”侍臣响亮尖锐声传来,说罢,群臣进殿。
  日渐出东方,晨曦的光亮照射到宽敞的殿内,映衬出了金碧辉煌的四周明亮起来。
  珠帘卷起,双目深邃,身尺修长,俊伟容威的建明帝在侍臣的拥簇下来到殿堂中央,迎着日光,在众臣的敬礼下显得更加熠熠生辉。
  礼毕,“众爱卿,再过几日便是与凉国建交十六年之际,届时凉国使者到长安来共讨国事,但此次而来的是凉国的逍遥王慕容悫,不仅代表了凉国皇室,更是代表凉国集贤书院门生,言明与我大昌子弟进行文艺武道交流。
  大昌作为东道主,怎么薄了他们的意?召集诸位就是为此事而来,商讨如何既尽到我大昌的礼仪风范,又不能如他们的意,文艺武道交流又如何应对?”建明帝肃然道。
  接着朝堂哄然一片“什么,竟是慕容悫而来,想罢此次出使不简单啊”,“那慕容悫听闻是凉国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文采斐然,武艺精湛,还是慕容皇室的重要继承人,此次而来,真是目的何在呢?”。“肃静!”侍臣喝到。“好了,想必诸位听闻过慕容悫的事迹了,如何应对是当务之急,诸位可有良策。”建明帝缓缓说道。
  丞相李晟进谏,“皇上,慕容悫不远万里既来了便一定身负重任,凉国看似平静,但却似海面上的波纹,稍一风吹,便兴风成浪,不可不防啊。”一旁的韦太傅则不以为然,“丞相心存疑意尚可,切莫妄自菲薄,长他人志气,再说我国子监年轻才俊辈出,还怵他慕容悫不成?”
  “可是,慕容悫并非单枪匹马,而是带着集贤书院学子而来,定是准备充足,这么说,太傅心中可有应对之策?”丞相反问。
  “这……皇上这不是正带众位商讨的么?”
  “好了,太傅和丞相之意朕心里明确,自有判断。”建明帝挥手打断,转过头来又问,“不知广国公,平国公两位爱卿有何见解呢?”
  说完一串急促干裂的咳嗽声突如其来,平国公戚仁面色苍白,嘴角略有血色。李晟看到忙向建明帝禀道,“皇上,平国公今日旧疾复发,带病上朝,还望皇上暂行便宜。”
  “丞相对爱婿还是关心的很呐。”韦太傅忽然道。
  “太傅!朝堂之上只有君臣同僚,莫言亲疏戚近。再此平国公满腔忠心,为国鞠躬尽瘁,同朝为官,致以问候,难道不可?我看太傅你吐字如金,怕是道不出啊。”李晟脸色微愠。
  “你……丞相大义,是韦某拙见了。”太傅脸色铁青地说。
  建明帝缓缓道:“丞相所言极是,平国公身体为大,以后特许你不用临朝了,今日朕便宣御医去府上为平国公医治,寻得良方,好好疗养吧。”说完,又补充到,“至于平国公的羽林军大都护职就让韦太傅临时代任吧,现暂迁为尚书右仆射,平国公身体缓好后,再官复原职。”
  李晟听完,脸色一变:“皇上,这似有不妥啊。”然还没等到回复,平国公连忙领了授意,整理衣物淡然叩首道:“谢主隆恩。”
  “好了,既然平国公都接受了,就这样决定了。”建明帝说道。
  李晟感到诧异,瞥了瞥广国公后并未多说,一旁沉默。而韦太傅脸色一喜,“谢皇上,老臣定不负众望,代任期间会管理好羽林军各部的。”
  “好了,此事就论道这里,接着议慕容悫来朝一事。”建明帝示意。
  此时,到现在还未着一语的广国公上前进谏:“陛下,此事微臣觉得慕容悫作为凉国皇族为两国事宜不远万里来长安,我昌国还是要尽到地主之谊的,臣建议授予慕容悫特进职,设宴欢迎,至于文艺武道交流就定在国子监,国子监作为我昌国最高学府也不失偏颇。”说完看向了国子监祭酒朱兴华。
  朱兴华听后上前禀道:“广国公所言极是,文艺武道交流我会在监里放榜,会有众多学子踊跃参加。这批学子里文采斐然者不少,广国公府中戚家二公子戚恕天更是文武双全,难得一遇,我相信定会让慕容悫头疼。老臣附议。”李晟也道:“臣附议。”随后满朝大半文武都跟着附议。建明帝见此状况也点了点头,哈哈笑道,“恕天小子的能耐,我是相信的,朕也时常听永宁说起他在国子监叱咤风云,名声如雷贯耳啊。那朕就等候国子监的佳音了。”
  韦太傅这时道,“皇上,戚恕天毕竟只是身为监生,太过年轻,身上也无半点官职,身份也……代表不了我大昌,让他去与逍遥王慕容悫交流是否有些不妥?”
  广国公听完眉头紧蹙,后舒缓道:“太傅勿虑,既是文艺武道交流,慕容悫也是集贤书院的一份子,年纪与永祥太子,恩泽,恕天他们相仿,在大昌国子监进修,就是代表大昌,恕天虽有些顽劣,但国家大义还是知得清的。”
  “广国公明理,我大昌国子监学子以后大多都在朝中为官,为国为民,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祭酒朱兴华称道。
  “太傅确实多虑了,如若国子监学子在此次能发挥出色,彰显我昌国风范,立了大功,朕自有重赏。”说完,建明帝向旁边的侍臣挥手,显得有些劳累。
  “今日朝会已毕,退朝。”侍臣声响起。说完便搀扶建明帝就退去了。
  出了朱雀门,官员们大多都已散去,唯有广国公戚今,平国公戚仁,丞相李晟落在了后方。
  “平国公,回去养着身子吧,让素之给你熬些药,远离朝堂的是非,这样也未尝不好。”李晟看向了一旁被戚今搀扶的戚仁,一脸沧桑道。
  “岳父,出了朝堂,就莫要见外啦。这病都是些顽疾,我清楚,休息几天便好。”
  “是啊,您老比我们辈分高,私底下不比朝堂,都是一家人,亲切些就好。二弟你身体要紧,莫在动气了。”
  “哎,身居高位,你俩却不势宠而骄,人间难寻啊,戚老生了两个好儿子啊。”李晟不禁感慨。
  这时,国公府的接驾马车也来了,下人急忙前来搀扶,细心地将戚仁扶上了车。李晟见此,哀叹几声,也坐车回府了。
  戚今刚准备上车回府,平国公府马车的帘子便被掀起,“大哥,还有一事,莫让思儿知道我今早病情复发了,你知道的,以她那性子,定是又要闹了。”
  戚今回道:“放心,我不会跟那几个孩子说的,他们那几个小团队,消息快得很。就怕是瞒不了念思的眼睛啊。”
  “是啊,思儿为了我,苦苦学医,一心想要医治好我,那么小的年纪,本应是跟悠然,惠行,恕天他们快乐读书的时候。唉,我尽量瞒这吧。也许过几天就好了。”戚仁眼睛略有湿意,苦涩道。
  戚今望着弟弟,忽然低吟道,“二弟,是哥对不住你啊。”
  “哥,莫在言此,父亲的教诲我仍没忘记,今生既为兄弟,已是万幸,人世相逢,百年欢笑,又能得几回?曾经的事就莫要挂念。哥,你这十几年来,弟心里明白你可比我过得艰苦的多。如今,弟的兵权,已顺了你的意还了陛下,接下来的生活,我只想让悠然,思儿好好长大,我也无愿了。”戚仁红着眼道。
  “是啊,我现在也只想三个孩子成长起来,纵使往日没有了我的庇护,还能够面对生活艰险。”说罢,喟然离去。
  戚仁望着哥哥的离去,心中难以平静,在回府的路上,脑中犹然记起,昨日戚今匆匆找到他的情景。
  那是昨日正午,戚仁与妻子李素之吃过午饭,准备在书房小憩,就听到大哥到访的声音“弟妹,二弟在家吗?”,“额,大哥来了呀,相公刚去了书房,今天不知你来,准备不周。”
  “无妨,我找二弟有要事想商,弟妹你不必顾我。”便急匆匆来到了书房。戚仁连忙起身相迎,问道:“大哥,今日找我何事,为何如此慌张?”
  “二弟,我刚接到消息,过几日那凉国的…”话还未完,李素之也匆匆来到书房,说道,“大哥,你今日突然到访,也不知你用没用过膳,便去厨房给你准备些点心和茶,就放在此了。”说完看了看丈夫的脸色,恍然道,“那你俩商榷,我先去了,有事在叫我。”说完又匆匆离去。
  戚仁这时也问道:“怎么了,凉国又进犯边境了吗?”
  “不是,是慕容悫过几日要来长安了,看来最近又是多事之秋了,二弟,你现在是否还在担任羽林军大都护之职。”
  “是的啊,自从父亲死后,我一直担任此职啊,慕容悫来长安,那不是为两国交流而来吗,有什么一惊一乍的?”
  “二弟,你不明白,凉国若仅仅为此而来,定不会让慕容悫出使,慕容悫年少成名,三年前还亲自带兵平定了高丽之乱,有勇有谋,此次来京定有什么目的。”
  “那又如何,我戚仁岂会惧他一后辈。咳咳咳,难道大哥你知悉什么。”
  “嗯,只是二弟,我现在无法告诉你。”戚今叹道,听到咳嗽声,又急忙道,“二弟,你不要动气,身体要紧,你这旧疾啊。”
  “还管什么病疾,你有什么事会如此瞒我?还有什么连你都不能告知于我的?”戚仁大吃一惊。
  “二弟,相信我,日后我定会将我所知全部告诉你,只是现在不行。明日朝会,我便以你身体为由向皇上禀明,推脱掉你大都护之职,其他事你暂莫要管了。”戚今淡淡道。
  “什么原因要如此突然的……好,明天我会尽力配合你。”戚仁先是愤慨,后有缓和地说。
  “既然如此,为兄就先告辞了,记住,身体要保重。”说完,戚今就很快出了府。只留下了还未反应过来的戚仁。
  昨日的情景,就这样重现在戚仁的脑里,马车里的他怎么想也想不通有什么事能让大哥如此慌张。戚仁联想到了从父亲的死,大嫂哥哥将恕天带进府,大嫂的失踪……慕容悫进京,哥哥不正常的反应,到皇上自己主动夺了自己兵权,仍毫无思绪……长安城西的务本坊,距离皇城不算多远远,而国家最高学府国子监便坐落在此,国子监面积庞大,将近占据了半个坊间,建筑整齐,鳞次栉比,古朴恢宏,高屋建瓴。
  国子监祭酒朱兴华上任已有十余年,大兴改革,其中最令人称道的是,他废除了国子监只召贵族子弟的陈规,向寒门开放,另设入监考试,考试通过者皆可录取。
  朱兴华同时也摒弃了一些男女观念,让一些女子也能入监学习。
  十多年间,朱兴华祭酒得到了朝中部分权贵和皇帝的支持,故每年的教学拨款也愈发充裕,其中还不乏一些贵族募捐,故国子监的规模愈来愈大,起初只有文院一家独大,医济院与武院只是附属,而后医济院和武院发展规模迅速,纷纷各自独立于文院,造成了如今国子监的似有的三足鼎立之势。
  国子监的监生学制一般为三年,分别属于外院,中院和内院。这些年,国子监为国家的科举,武举和太医署都输送了大量的人才,祭酒朱兴华在这几年在昌国各地名声大噪,各地方每年进京进修的学子慕名而来也逐渐增多。
  此时,国子监文院里书声琅琅,各馆都在进行教学活动,在文院东边的勤学馆,一位年迈的夫子正在教授着经学,堂中每个监生单人单座,上面的夫子潜心讲授,兴尽其中。下面的学子却千姿百态,有的极感兴趣,听得入神;有的以书覆面,稍作休憩;有的坐立难耐,不知心飘向何处;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而右侧后排还有一奇特的男子,他一身珠缨宝饰,五官清秀,容光焕发,眉鬓如剑,黑发浓郁,搭配一身华服,煞是俊俏,双眼清明而又有些邪魅。他手撑着下颚,身子几乎歪在课桌上,课本放在一旁任由风儿翻弄,他狡黠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聚集在前排左侧的女子的翘臀上,不曾离开,时不时还点点头,脸上充满笑意,仿佛在打量自己称心的宝物。
  前排女子娇躯挺立,聚精会神地听着夫子授课,有时听到关键之地还在书上略做笔记。女子小撇下目光,稍感受到自己被凝视,接触到目光后,就缓和下来,竟毫不在意,只是时间久了,也有些坐立难安,脸色微红。
  而男子却不改视线,仿佛整个课堂上吸引到他的只有女子的顺平的颈背和挺翘的臀,久了男子乏后,也就挺了挺腰,换个姿势继续注视,也不顾其他。
  远处的钟声传来,每个人瞬间振奋,与刚才判若两人。夫子见状,也停止了讲学,“今天的经学课就上道这里吧,还望诸位有些收获。”说完就在“夫子贵安”的话语里离去了。
  男子收回了目光,拍了拍身旁还在熟睡的人,旁边的人瞬间弹起了身子,随手拿了课本说道:“诐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
  男子带着笑意道:“悠然弟,果真是人杰啊,连睡梦中都不忘学习,把书拿倒了,都能出口成章啊。”
  戚悠然这才反应过来已经下课了,看了自己倒拿的书本,连忙合上,一脸窘态道:“是二哥啊,我还以为是夫子呢。刚才课上有些困意,不知怎地就睡着了。唉,我对下课这么敏感的人,这次怎么没反应过来呢?”
  男子回道,“可能是悠然弟在睡梦中学业大成了。”
  戚悠然恍惚到:“是吗?我感觉脑子里也没多少东西啊。”
  一旁收拾完书本的女子听着不禁发出了笑。
  “惠行妹妹,何故这么高兴,难道课上有所心得。”戚悠然回过头问。
  “嗯,也算是吧,悠然哥你以后课上可莫要睡着了,二叔知道了,你又要挨批评了。”戚惠行俏眉挺立,关心地道。
  “惠行妹妹教训的是,今日意外,以后不会这样了,就算想睡,我就头悬梁,锥刺股。还望二哥和惠行妹妹莫跟父亲说此啊。”戚悠然诚恳地说。
  一旁的男子说道,“悠然弟放心,你还不知道我俩,从不打小报告。”
  戚悠然点了点头,“你们的为人我还是很认可的,那我放心了。哦,对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给小妹带饭了,她学业重,母亲叮嘱过我的,不能让她饿着。”
  戚惠行樱唇轻启,“我刚才还想提醒你呢,要再让念思妹妹饿了肚子,我就不原谅你了。”
  “怎么会呢。那我就先去了,你们也快去用膳吧。”戚悠然说完就快速离去了。
  待戚悠然走后,学堂里就剩下这两个人了,戚惠行就立刻变了冰冷的脸色,娇唇一撅,雁眉扬起,秀脸一耷,似有恼怒,一手捏着男子腰间的嫩肉,一手化作小锤,对着男子的胸口发泄。
  男子并未躲避,看着生气的妹妹楚楚动人,眼光却是柔和,泪痣飘逸在下,顾盼流离,每个片刻都是一幅美人画卷,待其停下后,男子又装着很是疼痛的样子,一手抚胸,一手抚腰,可怜地道,“行儿,你为何打为兄啊?”
  “恕天哥哥,你还说,整堂课半个时辰,你就偷瞄我三个半刻,也不好好听课,哪有你这样样的哥哥的。”戚惠行俏脸一怒,可爱极了。
  戚恕天不禁内心一颤,哼了两声,正脸说道:“行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是偷瞄,是哥哥对妹妹光明正大的看,而且还帮你看看周围有什么人对你不怀好意。再说经学课有什么可听的,课本上不都有吗,夫子又太过迂腐,不知变通,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行儿,你也是这样觉得吧。”
  “恕天哥哥,你就会骗行儿,现在有你在旁边,国子监的学子都不敢接近我,还哪敢欺负我,早就被你教训完了。也不知行儿后面有什么可看的,被你盯着不放。”戚惠行冰冷的脸变得红润,又道,“虽然知道恕天哥哥你悟性好,但在课堂上还是要尊重夫子的。”
  “行儿,我尊重夫子的,又不像悠然弟那样,上课睡觉,夫子肯定会以为我在沉思,不会想到我在看你的。”
  “唉,反正你就会诓我,我才不信,而且你不要再调侃悠然哥了,他那么相信你,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行儿,我这做哥哥的,批评虽说做不到,但还是要警示他的,而且还会变向激励着悠然弟,你放心吧,哥我知道分寸。”
  “恩。”戚惠行点头道。
  忽然戚恕天凑道妹妹耳边,“行儿,你刚才生气的样子美极了,可惜没画下来,你看不到了。”
  戚惠行听后瞬间有些羞耻,“恕天哥哥,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了,我去找恬儿了。”说完就要离去。
  戚恕天急忙拉住她的手,感到仿佛抚摸道琼脂玉宇一般,甚是纤柔细嫩。戚恕天顿了一下,自觉又不是没摸过,道:“行儿,恬儿去准备午膳了,你不用去找了,小妮子也该来了。”
  “你怎么知道?”
  “嘿嘿,上经学课前,我交代她的。”
  “好了,现在连恬儿都被你拐走了,哼哼。”
  “小姐,二少爷,恬儿我来喽!”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悠悠传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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