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禁忌书屋首发 【从头再来】(93-95) 作者:老赵 第93节:伟大领袖的教导 送走戚桂芳后,柳侠惠感到很疲倦,头痛得好像要裂开了一般。于是他回到招待所的房间里,躺下来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的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因为他梦见中国又回到了文革初期的那种动乱当中。他受到了冲击,被关起来反省自己的错误。爸爸不能再当系主任了,被发配到五七干校去参加劳动,改造思想。妈妈则留在本单位接受革命群众的监督和批判。后来他总算是被允许回家了,却发现他的家虽然还在吴宅没有被赶出来,但是外面的墙上早已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大字报和标语。其中最显眼的两条标语是 “打倒党内走资派和投降派柳俊杰!” “揪出漏网的地主后代坏分子黄玉琴!” 大字报上说柳俊杰是一个有历史问题的顽固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邓小平在我校的代理人。黄玉琴则是一个混进革命队伍里的阶级异己分子。他们的家是资产阶级反动知识分子的黑窝。大字报要求他们夫妇低头认罪,老实交代问题,等等。在原来的历史上,爸爸柳俊杰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研组长,从来没有受到过重用。因为柳侠惠的穿越,爸爸当上了系主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反倒使得他的罪名里多了一条:走资派。他的问题变得更为严重了,连带着妈妈也将受到更多的羞辱和折磨。那帮人实在是挑不出黄玉琴到底有什么罪恶,就污蔑她作风腐化,生活堕落。比如,她竟然用上了儿子从美国买回来的奶罩和香水。 柳侠惠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气得火冒三丈,他冲过去把墙上的标语大字报全都撕了下来。这时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来了二十几个戴着红袖章的革命群众,他们说柳侠惠是美帝派来的特务,走资派的狗崽子,是在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要把他扭送公安机关依法惩治。在推攘之中他醒了过来。 这个噩梦跟上一个一样可怕,因为他虽然没有被处死,却牵涉到了亲爱的爸爸妈妈。柳侠惠拿起桌子上的热水瓶倒了一杯白开水,一边喝一边思考着:凭他的超能,他可以带着爸爸妈妈和二姐偷渡到香港去,然后再从那里去美国过安稳舒适的生活。出国生活对于二姐应该不难,因为她还年轻。但是爸爸妈妈在中国生活了大半辈子,他们会愿意抛弃故土跟他走吗?不走的话,凭他一个人是无法跟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对抗的,当然更无法让这么一个巨大的发了疯的国家改变其行进的轨迹。 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他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孤立了起来,放到了以四人帮为代表的极左势力的对立面,同时也放到了太祖的对立面。在他熟知的历史上,太祖虽然纵容了四人帮,但是毕竟没有让他们接班,而且在最后关头将大权交给了华国锋,这就为后来抓捕四人帮的宫廷政变创造了条件。 他无法猜测太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中国的政局太复杂了,他一下子也理不清楚。但是不容置疑,中共党内反对四人帮所奉行的极左路线的那些势力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们暂时失了先手,但是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向四人帮低头的。作为穿越者和超能的拥有者,柳侠惠觉得自己应该从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寻找关键的节点,借力打力,帮助反对四人帮的势力重新掌权,促使被改变了的历史重新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 不过,这件事说起来容易,真要干起来他却觉得毫无头绪。他对这个时期的各种政治阴谋和权术的理解只是皮毛,而且大部分是从后世的回忆录里看来的。值得庆幸的是,那一次的宫廷政变的细节他还记得不少,当然,写书的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谁也不敢保证书里的内容的绝对真实性。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肩上的压力似乎小了一些,思路也清晰多了。 这时有人来敲门,是招待所的一个工作人员,说有电话找他,让他到楼下的值班室去接。电话是老黄打来的,音质很差,他恐怕不是用自己办公室的电话打来的。 老黄说,有一个姓程的年轻女子到外交部找他,指名要见侠哥。那女子眼里含着泪水,好像很悲伤的样子。因为是非常时期,老黄不敢让她直接找到招待所里来,他答应她一定替她把消息带给侠哥,好不容易才把她给劝回去了。柳侠惠这才想起来,他答应过程小霞,一回国就跟她联系,回来后却把这件事给忘了。她大概是按照他给的地址去北京饭店找他,碰了一个大钉子。 程小霞一定是碰到了什么难处,否则不会这么冒冒失失地到外交部去找他。幸亏他除了给了她自己在北京饭店的房间号码和电话,还把老黄的办公室的地址和电话号码也给了她。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顾不得吃饭就匆匆赶往国家游泳队和跳水队的驻地。他不耐烦等公共汽车,而是使出了超能,一阵风似地在大街上奔跑。天已经黑下来了,没有人注意到在堂堂的首都的大街上,有一个人正以比汽车快好几倍的速度在飞奔着。 很快他就来到了属于国家体委的一栋宿舍楼,游泳女队和跳水女队的运动员们都住在这里。今天不是周末,她们应该会有晚间训练。程小霞说过,她们的晚间训练一般要到晚上9点才结束。柳侠惠不知道她们训练的地点,决定先去她的宿舍里等她,说不定她今晚留在宿舍没有去参加训练呢。当然,他不能从正门进去,那样的话他肯定会被管理宿舍的值班人员给拦住的。即便不被拦住,他这么一个大名人这么晚了到女运动员们的宿舍去,传出去一定不是好事。 于是柳侠惠使出了他的惯用技俩,在宿舍楼外面利用窗户和凉台的突出部分攀爬跳跃,很快就来到了程小霞所住的四楼。只是,从窗户外面他看不到房间的号码,无法断定哪一间才是她的宿舍。他只好一间一间地找。终于他找到了一间亮着灯的宿舍,从外面往里看,程小霞正侧身对着窗子,手里拿着一个梳子在梳头。 柳侠惠心中一喜,腾的一声从窗户外跳了进去,一把抱住了她:“霞妹,我来了!” 谁知怀里的女人尖叫了一声,推开了他。“你是谁?到女宿舍来干什么?” 糟糕,他认错人了。这个女人的身材和脸部的轮廓都和程小霞有些相似,以至于他误以为她是程小霞了。“对 …… 对不起!是我搞错了,我是来找程小霞的。” 柳侠惠一边对她摇手一边解释道。 那女的见他还在‘张牙舞爪’,好像马上就要向他扑过来似的,她赶紧从地上抄起来一个板凳,举过头顶叫道:“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柳侠惠只好停下来,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尴尬得不得了。好在这时程小霞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对那女的说道:“苏姐你别怕,他不是坏人,他是我的朋友。” 原来程小霞住的宿舍不是这一间,而是对门的那一间。听到苏姐的喊叫声后,她才出来的。“我们去外面吧。” 说罢她拉着柳侠惠的手,出门往楼梯口走去。 宿舍值班的中年妇女看见程小霞和一个男的这么大摇大摆的从宿舍里走出来,觉得这个男的不是教练就是领导,因此她没有上前去拦住他们盘问。 到了外面的一颗大树下,柳侠惠问道:“霞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可以看出来,她的眼睛略微有些红肿,显然在不久前哭过。 他这么一问,程小霞忍不住了,她扑过来抱住他的腰,把头搭在他肩膀上大哭了起来。柳侠惠没有再问她,只是用手拍着她的背部安慰她:“不要紧的,霞妹。无论发生什么事,侠哥都会帮你解决的。” 他边说边掏出一块很好看的绣花手帕替她擦眼泪。 程小霞哭够了,才对他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她昨天被国家跳水队开除了,明天一大早就必须卷铺盖回广东老家了! 在美国时柳侠惠和王素芬都劝过程小霞,让她继续留在跳水队,准备参加一年多以后由加拿大举办的蒙特利尔奥运会。她虽然答应了他们,但是心里还是在想着要退出跳水队,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不在跳水上面了。没想到刚刚归队没几天,她就被队里给开除了。开除的理由是她一贯无组织无纪律,训练不认真,还与教练发生争执,等等。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地热爱跳水运动。 她年纪轻轻就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成了亚洲首屈一指的女跳水运动员,在最近的两次具有世界水平的国际跳水邀请赛中,她也不负众望,夺得了金牌。可以说这些成绩助长了她的自负情绪,跳水队决定开除她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在中国的体制下,一个专业运动员完全离不开国家的支持,组织上对运动员的要求相应也特别严。像程小霞这么有个性的运动员,她的任何缺点和不足都会特别引入侧目的。 柳侠惠得知这些情况后,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拍着胸脯对程小霞道:“霞妹,你不要灰心,也不要太过伤心。只要你愿意,侠哥我有办法让你参加下一届的加拿大奥运会,到时候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去拿金牌了!” “真的吗?侠哥?我已经不是国家跳水队的队员了,还能去参加奥运会?” “当然。参加是肯定可以的,能不能拿金牌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如果觉得太累了,不想再去受这个苦 …… ” “不,不,侠哥!我不怕累,我能吃苦!我要参加奥运会,我一定要拿到奥运金牌!” 说罢她就抱住柳侠惠和他热吻起来。 柳侠惠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给她,让她先回老家看望父母。然后他会联系王素芬,想办法将程小霞作为ALOE公司香港分部在大陆招收的工作人员派到美国去培训。两个多月前他在火车上邂逅了一位女退伍军人陈香莲,是个搞技术的人才。她因为父亲出了事被连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柳侠惠很同情她,决定帮她一把。他就是用的这个办法帮她的,如今陈香莲已经到了美国了。 ALOE公司的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在美国甚至在国际上都很有名了,办这种事都有专业的律师,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等程小霞到了香港后, ALOE的香港分部就可以协助她申请去美国的签证。在这个年代,有能力去美国的大陆人士极少,所以办理去美国的签证比在后世要容易多了。实在不行的话,他还可以故技重施,用偷渡的办法将程小霞送到香港去,就像他送大姐柳淑惠那样。 程小霞是个聪明的姑娘。因为刚刚遭遇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大挫折,她对人对事的态度稍微有了一些改变。她如今认识到了,自己过去可能太狂了,现在碰了壁,应该低调一些,不能再那么张扬了。对于来自侠哥的帮助,她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看成是理所当然的了。她接过侠哥的钱,郑重地答应他,明天早上就买火车票回老家。 第二天,送走程小霞后,柳侠惠匆匆地赶往另一个地方,李湘君的住处。这是因为戚桂芳告诉他,李湘君最近因为演唱柳侠惠创作的两首歌曲(《今天是你的生日》,《洁白的羽毛寄深情》)而受到了主管文艺工作的高层领导的批评,他有些不放心她。 在中国的各朝各代,文人们利用诗词和文章来借古讽今,议论朝政,讽刺当权者的事情多得是,除了盛行文字狱的清朝,因此而丢掉性命的人还是极少的。不过自从伟大光荣正确而且一心为人民谋利益的那个政党执政后,事情有了本质上的变化。别说是真正的对现实不满,就是轻微的调侃也不被允许了。文革中诞生了一个全新的专用动词:上纲上线。指的就是望文生义,牵强附会,无中生有,将任何的不满都提到反党反人民反毛主席的高度去进行批判斗争。一大批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和看法的人和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的人被打成了反革命分子,关进了监狱,有的甚至被迫害致死。当然,这种迫害并不是从文革才开始的,只是在文革中喜欢搞上纲上线的人特别多,表现得也特别变态。 中央乐团里藏龙卧虎,名人专家多如牛毛。本来李湘君只是刚刚加入中央乐团不久的小字辈,自从她演唱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和《洁白的羽毛寄深情》后,她的名望大涨,成了全国家喻户晓的人。她的私生活也成了老百姓们关注的话题,虽然其热度远不能与后世相比。 柳侠惠出国前跟她通过电话,得知她跟丈夫闹了矛盾,自己搬出来住进了中央音乐学院的一间单身宿舍。他不知道他们夫妻现在和好没有,他只是去碰一碰运气,如果李湘君还住那里,“那我可就有福了”,他色色地想着。出乎意料的是,给他开门的不是李湘君,而是朱淑红。 “淑红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柳侠惠带着惊喜问道。 朱淑红先把门关好,然后才答道:“我来北京出差,顺便来看看湘君。她开会去了,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吧?” 柳侠惠明白,她们俩完全是因为跟自己的亲密关系而成了最好的朋友,这时还不时兴‘闺蜜’这个词。在他后世的记忆中,北李南朱虽然互相敬重,但是绝没有像现在这样亲如姐妹。这么想着,他的魔爪已经伸进了朱淑红的衣服里面去抚摸她雪白的奶子,还在她周身到处游走着。 “小侠,你 …… 你就会欺负我。对你的湘君姐,你不敢这么放肆吧?” 朱淑红没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一点儿也不顾忌李湘君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她满脸通红,嘴里虽然在抱怨,但是可以听得出来,她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柳侠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动手去脱她的裤子,很快就把她的下身剥得精光了。他把她扛起来放到床上。 “小侠 ….. 你 …… 不要 …… 这么急嘛 …… ” 话音还没落,他坚挺的鸡巴就戳进进了她水汪汪的肉穴里,然后啪啪啪地抽插起来。屋子里响起了朱淑红尽量压低了的呻吟声。 “淑红姐,你和湘君姐没事吧?我是说,最近的风向好像不太对,有人说我是走白专道路的黑苗子,你们两个都演唱过我创作的歌曲,没有被找麻烦吧?” 他边说边解开她衣服的扣子,低头用舌头在她赤裸的胸脯上亲吻舔允着。朱淑红喘着粗气答道:“我被几个单位领导叫去谈了话,说要我跟资产阶级的反动文艺路线划清界限,主动站起来揭发批判走资派。不过他们没有提到你的名字。” 朱淑红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湘君那里也没有事。她比我可厉害多了,才几句话就让那些人哑口无言了。” “哦?还有这种事?快告诉我,湘君姐她说了什么话?” 柳侠惠不禁大为好奇,追问道。 “这些都是她昨晚告诉我的。乐团里有一帮人拿着两报一刊上刚登出来的姚文元写的批判资产阶级反动文艺路线的社论,逼着她交代跟你的关系,并主动检举揭发你,争取宽大处理。湘君姐对他们道:‘在我揭发之前,我们能不能先学习一条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语录?’ 他们只好点头答应。湘君姐说:‘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柳侠惠同志是一个好同志,他为我们国家和人民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全国的年轻人都要以他为榜样,向他学习。’ 她还说,这话是毛主席亲口对她讲的,当时在座还有周总理江青同志和文化部的各位领导。那些人听了不敢反驳她,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啊?还能这样玩?柳侠惠不禁大开眼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李湘君的性子直,脾气急,胆子也大,她这个人还真能说出这番话来。是啊,太祖很喜欢看自己家乡的戏剧,李湘君十八岁时就因为在花鼓戏《补锅》中饰演女一号而受到了他的称赞。后来又被接到中南海为太祖和其他党和国家的领导人演唱柳侠惠的歌曲,整个中央乐团恐怕都找不到几个人有这份殊荣了。 “那你呢,淑红姐?有没有人再来找你的麻烦?” 他哼哧哼哧地用着力,鸡巴在她的骚屄里不停地抽插着。 “侠哥 …… 我的好侠哥 …… 你弄得我好舒服啊 …… 他 …… 他们不许我再唱你创作的《满怀深情望北京》和《军港之夜》了,说《满怀》是为走资派唱赞歌的,《军港》则充满了资产阶级的情调 …… 后来我们又去海军基地给战士们演出 …… 小侠 …… 你别 …… 别停下来 ……. 基地的干部战士们一听不让唱《军港之夜》了,都气炸了。他们一致要求我唱那首歌,不唱就不让走 …… 最后是海军的最高领导拍了板,唱!啊 …… 啊!” 最后的那一声长调,柳侠惠听起来美妙无比,那是朱淑红达到了高潮时发出的。他几乎是在同时把滚烫的精液灌进了她的肉穴里。过了一会儿,他们穿好了衣服,准备出去吃饭, 这时李湘君回来了。柳侠惠拿出从美国带回来的礼品分别送给她们,是一些高级护肤化妆品。他不懂这些,是王素芬帮他精心挑选的。然后她们三人出去找了一个小饭馆吃了饭。饭后他们回到宿舍里又聊了一阵,朱淑红起身告辞走了。 她刚一走,李湘君就关上门,揪住柳侠惠的耳朵问道:“在我回来前,你们两个是不是肏屄了?” 她的直脾气没有丝毫的改变。 “没 …… 没有。” “哼,我不信!你这个小色鬼,快把裤子脱了,我要检查一下。” “别 …… 别,湘君姐,我 …… 我可要喊非礼了!” “你喊吧,我偏要检查!” 说罢她就动起手来。 “你 …… 是我要检查你,你脱我的裤子干嘛?别 …… 啊!” 当然,最后被脱光了遭到非礼的人不是柳侠惠,而是她自己。 第94节:秘密联络员 柳侠惠回到招待所后,发现外面停了一辆崭新的上海牌轿车。他刚一走近,就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从轿车里出来,礼貌地请他上车。他们表情严肃,举止稳重干练,一看就是某个权力机关的工作人员。他问去哪里,他们只说到了地方就知道了,于是他不再发问。上车后,他闭上眼睛坐在后座养神,心里却在想:看来这是要对我进行隔离审查了,或者他们会直接把我送到秦城监狱里去? 车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停了下来。他下车一看,这不是北京饭店吗?一个中年干部走了过来,看样子他是那两个年轻人的上司。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国务院总理办公室二科的张副科长,他向柳侠惠传达了国务院代总理华国锋的指示:恢复柳侠惠同志以前享受的一切(部级干部的)待遇。他还说:华总理特别嘱咐:柳侠惠同志辛苦了,要好好休息。说罢他就和那两个年轻人一起乘车离开了。 这时从北京饭店里走出来了三个女服务员,她们都是柳侠惠熟悉的为他服务过的人,其中有两个还向他索要过签名呢。她们亲热地簇拥着柳侠惠,侠哥长侠哥短地叫着,将他送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里。房间就是他原来住的那一间,里里外外都打扫得一尘不染,他用过的东西还都保持着原貌。看来她们为了迎接他的回来,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柳侠惠本来是做好了被隔离审查的准备的,没料到他的命运却突然改变了,心里不免有些困惑。他不知道这一切的起因是什么,难道四人帮这么快就倒台了?等那几个服务员离开后,他马上拿起电话给老黄打去,问他为什么自己的待遇一下子又全都恢复了。老黄说,他也是刚刚听说这件事,他可以马上打电话向几个消息灵通的老伙计们打听一下。 两个小时后,老黄回电话了。他说:“小柳啊,自打你第一次访问美国归来后,有许多来访的外宾都点名要求见你。不光是来自西方国家的政客和记者,也有不少是来自亚非拉的第三世界国家和一些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政府官员们,他们几乎都提出了想跟你合影留念的请求。这一次越南代表团的团长阮氏萍同志甚至当面向华代总理提出,要单独和你见面。 华总理虽然知道你犯了错误,正在反省自己的问题,但是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他会见阮氏萍后就让自己的秘书打电话到江青同志的办公室询问:柳侠惠同志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得到的回复是,你在一系列的重大事件中没有站稳阶级立场,犯了严重的政治错误,不宜再见外宾。可是这些话只能在内部说说,怎么向外宾们解释呢?即便解释了,他们也绝对理解不了,弄不好还会闹出国际笑话的。” 老黄接着说道:“听一个在华总理身边工作的老部下说,昨天华总理去看望主席并汇报工作,碰巧他老人家清醒过来了,他们谈了差不多一个钟头。老人家的心情很好,还说了一个笑话。华总理告辞时,主席他老人家突然问起了你:侠哥访问美国回来了没有?他很有能力,他的工作很重要 …… ” 华总理回来后,立刻给中央办公厅打了电话,传达了来自主席的最新指示。今天一大早他又下令恢复了你过去享受的所有待遇,还把你的组织关系都转到了国务院的总理办公室。以后没有他的点头,谁也无法再来给你找麻烦了。” 柳侠惠心想:原来如此。 “不过,小柳啊,我得提醒你:千万不能大意,这件事儿肯定还没有完。据说江青同志对你很不满,她是政治局委员,排名在华总理之前,她还掌握着中央办公厅的大权。她这个人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说不定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老黄在电话里提醒他道。 柳侠惠向老黄表示了感谢。他知道老黄说的是真心话。自从文革开始后,江青一反过去低调的作风,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连周总理对她都得唯唯诺诺,其他的部长将军们她更是想骂谁就骂谁,因为她背后站着的是太祖。柳侠惠清楚地记得,在后世接受审判时江青曾经说过‘我是主席的一条狗,主席让我咬谁我就咬谁’。老黄刚才对江青的那几句议论要是传出去,那可是大逆不道,会立刻被打成反革命分子的! 柳侠惠接着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确认爸爸妈妈和二姐都很好,他们对他犯错误的事情一无所知,他终于放心了。他想:老子又不是什么治国的人才,也不想当大官,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华)和矮个子(邓)顶着呢,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行的话老子就带着亲友们溜之大吉。于是他放下心来,倒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接下来几天他每天晚上都使用超能离开北京饭店,去李湘君那里鬼混。每次出去他都特别留意,确认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跟踪时才去她的宿舍。李湘君因为跟丈夫分开了这么多天,性欲很旺盛,他们见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脱光了抱在一起,释放身体里的欲望。这天他到那里后,发现李湘君不在,他用她给他的钥匙开了房门进去等。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她才回家,她说是因为开会回来晚了。可是,柳侠惠刚才已经从窗户里看到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送她回来的,那男人没有进这栋楼。这个时代即便是情人之间也不会当众拥抱和亲吻的,他们告别时只是握了握手。不过凭直觉,柳侠惠认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李湘君进屋后,他迫不及待地扒光了她的衣服裤子,将她按倒在床上。他分开她的两条腿,用手抚摸她的阴唇和阴蒂,然后又用嘴含住她的乳头舔允起来。很快,她就被他搞得淫水直流了。 “湘君姐,你和你的新男朋友认识几天了?” 他将鸡巴插入她的肉穴后,突然问道。 “不到一个星期 …… 什 …… 什么新男朋友?小侠,你在说什么?” 她意识到上了他的当,脸刷地红了起来。 “哈!你别想抵赖,湘君姐。刚才你和他依依惜别,我全看见了!” 他边说边狠狠地肏李湘君,肏得她‘啊啊’直叫唤。 “你这个骚货,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看我怎么惩罚你!” “小侠 …… 你听我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 …… 他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淑红介绍我们认识的 …… ” 她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她知道,朱淑红表面上看起来成熟端庄,内心里却单纯得很,而且骚得要命,她对柳侠惠这个小男人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只要他一‘逼供’,她肯定什么都会说出来的。好在她回上海了,他一时也无法去找她打听。 柳侠惠还在继续肏她,没有再提那个男人。他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按现在的局面,王洪文是党中央的副主席,排名仅在周的后面,等于是中国的第三号人物。江青张春桥姚文元都是政治局委员,其中江青控制了中央办公厅,张春桥姚文元则控制了宣传和组织部门。他们这一派因为利益相关而抱团,其他的政治局委员们很难与他们抗衡。他们唯一的弱点是在军方没有多少势力。等太祖一死,他们为了自身的安全,肯定会大举清算敌对派别的人。四人帮的敌人来自不同的阵营,如果不抓紧时间联合起来,到那时恐怕就来不及了。问题是,他自己在这里该起什么样的作用呢? 他看着在他身子底下扭动着的李湘君,突然想起来,她在后世和丈夫离婚后,嫁给了一个来自红色家庭的公子,她的公公是地位极高的一位老将军,海军司令。莫非今晚送他回来的男人的就是那位红色公子?他不禁有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自己穿越后,先是将后世想都不敢想的赵依兰搞到了手,结果却让她提前十几年嫁给了她未来的丈夫。难道这相同的一幕又要在李湘君身上重演? “你的这个朋友,他家里是海军的大官吧?” 朱淑红说过,她多次下部队为战士们演唱《军港之夜》,也许是她在某次演出时认识了这位红色公子,再把他介绍给了李湘君的。 “啊?淑红她 …… 她全都跟你说了?” 李湘君惊叫道。 果然不出所料。但是,柳侠惠并没有为此吃醋。对于自己的众多的艳遇对象,他在享受她们奔放的热情的同时,并没有去限制她们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幸运的了,再贪心就天理难容了。说到底,他是一个具有现代文明意识的人,而不是古代的君王。 柳侠惠不知道李湘君未来的公公属于哪一个阵营,以及他会在当前的政治斗争中会起到何种作用。但是毫无疑问,这样的人肯定是各方面都想拉拢的。柳侠惠有些后悔:自己在后世对记载这一时期的重要事件的文章和书籍虽然看过,但是看得不多也不够仔细,不然就不至于这么迷茫了。话说回来,那些东西也不一定完全可靠。很多有关的回忆文章都带有作者自己的偏见。他们自身的利益被牵扯了进来,因此他们写出来的文字或者夸大事实,或者有意隐瞒,甚至还会颠倒黑白。总之,那些东西最多只能做参考。 又过了一个星期,柳侠惠从早晨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中听到了哀乐声,周公逝世了。这比他的记忆中的那个日子提早了一年多。因为身在北京,柳侠惠得以就近观察官方和民间对此事的反应。现在全国还处在批林批孔运动的高峰时期,官方除了正在筹备的追悼会,几乎没有安排任何其他的悼念活动。民间虽然有一些自发的悼念活动,但是并不是很多,也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周公逝世的第二天,新华社的报道说,根据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提议,由华国锋同志担任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的第一副主席,同时他还将担任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理(此前他只是代总理)。毛主席的提议在中央政治局和人大常委会的特别会议上获得了一致通过。 柳侠惠作为世界名人,被邀请参加周公的遗体告别仪式和追悼会,追悼会由国务院副总理邓公主持。柳侠惠被安排在远离主席台的地方,没有机会跟邓公和其他任何高层领导接触。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与会的人似乎都知道,邓公下台是迟早的事。追悼会后他乘车返回了北京饭店,可惜的是,他一路上并没有看到那个着名的首都百万群众‘十里长街送总理’的场景。也许是时间不对,也许周公的灵车走的是另一条路线。 两天后,柳侠惠被一辆红旗牌轿车接到了国务院。来接他的人还是总理办公室的那个张副科长,他对柳侠惠只说了一句话:“华总理要见你。” 华总理虽然已经成了事实上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接班人,但是他的地位似乎还很不稳定。这些天两报一刊上还在连篇累牍地发表批判党内的走资派和投降派的文章,直接点了邓副总理的名,称他为还在走的走资派。有的文章称要继续深挖党内的走资派和投降派,看起来似乎是在影射已死的周公。可见太祖并没有像后世的中央文件里所说的那样,对四人帮的极左路线给予了严厉的警告和批评。对太祖来说,发动文化大革命是他一生中最了不起的成就,不论是谁,想翻文化大革命的案就是不行!邓公的失宠,就是因为他触犯了太祖的这个逆鳞。
来见华总理的人很多,几乎跟从前见周总理的人一样多。柳侠惠被单独安排在一间小屋里等候。过了大约半个钟头,他终于见到了这位或许即将成为中国人民的英明领袖的人物。 华总理给柳侠惠的第一印象是个子很高,起码在一米八以上,是他见过的中央领导人当中最高的了。华说一口带有浓重的山西口音的普通话,除了询问柳侠惠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还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谈了多长时间了,等等。总之,他显得非常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对于有没有女朋友这个问题,柳侠惠是这样回答的:“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刚刚开始谈。我女朋友是国家跳水队的运动员,名叫程小霞,不过她刚刚退役了。” 他还记得,在后世的资料中,太祖对华的评价是:“忠厚,老实,不蠢。” 他十七八岁就参加革命,抗战时期担任山西交城县武装大队的政委,那时他还不到二十岁。建国后他从县委书记,地委书记,省委书记,省军区政委一级级地往上升,直到文革后期被调到中央工作。他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勤勤恳恳,脚踏实地的人。 聊完家常后,华总理直接了当地进入了主题。他的话的大义是:主席他老人家已经年过八十了,他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随时都有可能撒手西去。主席很看重你,多次对我和汪副总理称赞过你。他老人家说,侠哥这个人很有头脑,会办事,是我们党的宝贵财富。现在我们的国家正处在一个紧要的关头,面临各种各样的内忧外患。希望你不要辜负主席的期望,为祖国为人民多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不过做这样的事情是会有一定的风险,你可以先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柳侠惠知道,华总理提到的汪副总理,就是多年掌管中央办公厅和中央警卫局(8341部队)的那个人,他的权力很大,相当于直接听命于皇帝的大内总管。听老黄说,四人帮不知在太祖耳边吹了什么风,汪如今已经不再负责中央办公厅和中央警卫局了,而是被任命为国务院的副总理。这是明升暗降的把戏,等于是把他清除出了负责所有中央领导人的安全的要害部门。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也有可能这件事跟四人帮无关,是太祖自己对这个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产生了怀疑,这才把他调开的。太祖这个人的帝王心思很重,局外的人是很难看明白的。在柳侠惠后世的记忆中,汪这个人在打倒四人帮的宫廷政变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正因为有了他,华这一派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抓捕了四人帮的所有成员。如果这一次他指挥不动8341部队了,那意味着这一场争斗的结局将会出现极大的变数。 面对华总理的问题,柳侠惠知道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如果想要对历史的进程有所影响,他就必须接受眼前的这个机会。于是他站直身体,严肃地回答道:“华总理,我愿意多做对祖国对人民有益的事情。华总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尽管交给我。我保证完成任务!” 华总理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两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握住他的手道:“好!侠哥,你果然是好样儿的。我代表其他的同志们谢谢你!” 他拍了拍柳侠惠的肩膀,接着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记住:不要离开首都,也不要乱跑。说不定有人已经盯上你了,要注意安全。” “好的,华总理。” 他一边答应,一边被华总理的秘书领着从另一扇门走出了总理办公室。 因为太祖喜欢叫柳侠惠‘侠哥’,今天华总理这么称呼他,他一点儿都不感到吃惊。他现在考虑的是:华总理到底会交给他什么样的任务呢?他 …… 他不会是知道了我的特殊能力,想派我去把四人帮给干掉吧? 细想起来还真有这种可能。他上次在纽约的帝国大厦独力灭掉好几个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这一次在旧金山又大展神威,在众目睽睽之下徒手爬进危楼里去救人。他的这些‘英雄事迹’或许已经传到了国内,引起了中共高层的重视。 “如果他真的让我去杀人,那我该怎么办呢?” 他不是没有杀过人,也明白干大事不能太拘泥于小节的道理。但是刺杀政敌这种事却超出了他的底线。再说,四人帮真的就那么十恶不赦吗?他们搞的那些极左的东西大部分是太祖授意的,也许他们只是为了夺权,谁也不能保证他们掌权后不会推行一套比较温和的让人民休生养息的政策。他想起了唐朝诗人白居易的名句:“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柳侠惠心里有些后悔:刚才他考虑不周,当着华总理的面把话说得太满了。在中共党内,高层的政治斗争历来是极为残酷的,很多失败者得不到善终。同样,那些胜利者的帮凶们,他们的下场也不值得乐观。 “说不定我最后的结局是,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卑鄙的刺客,成功之后却被后台无情地抛弃,成了既可怜又可耻的丧家之犬。” 他回到北京饭店的房间后还在为这件事焦虑,晚饭后他觉得自己今晚恐怕是无法入睡了,于是索性穿好衣服走出了北京饭店的大门,来到大街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时正是秋天,首都的空气质量还是不错的,没有后世那种可怕的无处不在的雾霾。 “侠哥!” 他听见有人在叫他,是一个身穿军服的高大男子。天色比较晚了,他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他在首都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熟的年轻男性朋友啊,何况还是一个军人。 “怎么啦?连老朋友都不认识啦?” 那人笑着向他走来。这下子他看清楚了,是他从小的玩伴钱刚。于是他走上前去跟钱刚热烈地拥抱在一起,还在钱刚的胸部上重重地打了一拳。上次和老朋友见面还是在全国运动会期间,他首次打破了100米短跑的世界纪录。 “哎哟!侠哥,你想把我打死啊?” 钱刚一边叫一边夸张地柔着胸脯。 “钱刚,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参军了?” “我提前大学毕业了,分配到了大山里的一个军工厂,是专门生产武器的。” 钱刚答道。 钱刚这个人的为人还行,做事也能干,就是不会读书。要不是他父亲的老部下帮忙,他是没有机会读大学的。这一次他又逮着一个机会,提前离开学校,进入了那家来他们学校招人的军工厂。这个时代招生招工招兵都要看家庭出身,出身红五类的人是最吃香的。钱刚的父亲虽然级别不高,但他是双革家庭(革命军人加革命干部),他父亲又有许多当大官的老同事和老部下,他一个人几乎将所有的好处都占全了。 “我这次到北京来,是来参加陈玉莲老师的婚礼的,小陈老师你还记得吧?她昨天结婚了。当初我说她看上你了,要你娶了她你偏不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唉。” 是啊,小陈老师在柳侠惠的启发下研制出了中国第一台电子短跑测速仪器,要不是她,他的那两项短跑世界纪录是很难得到国际田联的承认的。因为钱刚今天晚上就要乘火车离开北京,他们只好站在大街上叙旧,不知不觉地说了一个多钟头的话。上一次他和小陈老师见面,他们之间似乎萌生了爱意,但是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他曾经听钱刚说起过,小陈老师的出身显赫,他当时并没有在意。今天又听他说起,才知道她父亲竟然是首都军区陈司令员。柳侠惠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他的记忆中,这个陈司令被太祖提拔进了中央政治局,还被任命为中央军委的副主席并主持过一段时间的军委工作。这 …… 这可是能够左右中国政局的大人物啊。 两天后,总理办公室的张副科长来到北京饭店找他,交给了他一项任务:去拜访目前在家养病的叶帅,他交给了柳侠惠一封华总理的亲笔信,让他转交给叶帅。他还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有情况可以随时跟总理办公室联系。 柳侠惠听了,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让他去杀人,只是让他去做地下工作,充当一个秘密联络员。 叶帅是党中央副主席之一,他在林副统帅出事后就一直主持军委的日常工作。最近却被太祖告知,让他在家养病。看来华总理和汪副总理已经下了决心,要解决四人帮的问题,他们开始布局了。联络各方有影响力的大佬是非常重要的一步。他们派柳侠惠去干这种事确实是一步妙招。因为柳侠惠是世界名人,年纪又轻,无论走到哪里都颇受欢迎。他不属于任何势力,派他去登门拜访这些人不大会引起敌对阵营的注意。 其实柳侠惠是见过叶帅的。他打破世界纪录后曾经被不少党和国家的领导人接见,其中就包括当时主持军委日常工作的叶帅。张副科长告诉他,到叶帅的住处要通过一道有解放军战士把守的关卡,为此他给了柳侠惠一张印有‘对外友协’字样的介绍信,上面盖着红色的公章。这是因为此时的叶帅身上还挂有一个闲职: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的名誉主席。另外张副科长还给了他五十元人民币的交通费,让他自己坐公共汽车去见叶帅。若是总理办公室派车送他去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怀疑。 张副科长刚一离开他就出发了。叶帅住在首都郊外的一座风景优美的山上,张副科长说的那道关卡在山脚下。柳侠没有使用张副科长给他的介绍信,而是用超能像一阵风一样闯了过去,站岗的士兵没有觉察到任何异常。到了叶帅的住宅后,他报上了自己的大名,说是受华总理的委托前来看望叶帅的。 叶家的人听了,一路小跑进去通报。很快,叶帅就自己到门口来迎接他了。此时的叶帅虽然满头白发,但是脸色红润,一点儿都不像生病的样子。他一把握住柳侠惠的手说道:“侠哥你好。今天早晨我就听到喜鹊叫,果然等来了你这位贵客。” 太祖很喜欢这个年轻人,并亲切地称他为侠哥,这在高层中已经不是秘密了。 柳侠惠急忙向叶帅鞠躬,道:“不敢不敢,您还是叫我小柳吧。” 叶帅发出了爽朗的笑声,道:“我喜欢侠哥这个称呼。主席都叫得,我当然也叫得,哈哈。” 他们一起走进书房里,在沙发上坐下,一老一少聊得很愉快。叶帅参加过南昌起义,广州起义,长征,在抗战时期担任八路军的参谋长。他对历史上的许多人物和事件记忆犹新,说起来如数家珍,其间不乏他自己对那些人物和事件的评价和感叹。这让柳侠惠听了大开眼界。 柳侠惠向他转达了华总理的问候,然后取出华总理的亲笔信,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叶帅接过信后当面拆开看了,他对柳侠惠严肃地说:“请侠哥在此稍等,我马上给华总理写回信。” 柳侠惠问他:“那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叶帅摇了摇手,答道:“不用。” 书房的桌子上有现成的笔墨和白纸,他拿起笔摊开纸,开始唰唰唰地写回信,不一会儿就写了满满的三张纸。等墨迹干了之后,他将回信装进一个信封交了柳侠惠。 柳侠惠起身向叶帅告辞。叶帅再次握住了他的手,亲自将他送出大门外。 第95节:临终嘱咐 几天后,他又接到了华总理交给他的一些新任务,带着华总理的亲笔信去联络了其他一些高层领导人。这些人当中有的是现任政治局委员和候补委员,有的是已经‘靠边站’的高级干部,他们虽然没有实权了,但是影响力却还不容小觑。 华总理是当面给柳侠惠布置这些任务的。自从他成功地联络上叶帅之后,华总理就给了他一张特别通行证。现在他可以凭此证直接去见华总理,而且走的是另一道门,不会碰见其他人。 柳侠惠没有想到他的联络员的工作会进行得这么顺利,他联络的那些人都表达了希望华总理在主席逝世后出来主持大局的强烈意愿。看来经过这些年的折腾,他们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四人帮已经把自己搞得天怒人怨了。 现在双方的明争暗斗更为明显了。就双方的势力而论,华总理这一派在政治局中略占优势,江青那一派则在中央委员中占多数。这是因为文革搞了这么多年了,中央委员中有很多都是在文革中提拔起来的,他们跟文革派有着这样或那样的联系,在政治上他们是倾向于极左的。 作为穿越者,柳侠惠当然知道,四人帮之所以拥有这么大的能量,完全是因为太祖在背后支持他们。只是太祖在中国早已被神化了,除了极少数了解内情的,绝大多数人都宁愿相信坏事都是其他的人干的,跟太祖无关。这种可悲可怜又可怕的心态哪怕是再过四五十年也不会改变的。 江青虽然不是政治局常委,但是她最近在各种场合频频露面,发表讲话,俨然成了极左派的领军人物。就是普通的中国人也能从报纸上看出,她跟华总理唱的不是一个调子。柳侠惠心里不禁有了一种莫名的紧张。在他熟知的‘历史’上,江青一直到最后都是比较低调的,难道她已经得到了太祖的授意,在他去世后将得到中央委员会主席的职务? 假如柳侠惠给华总理当联络员的事被江青知道了,她肯定会暴跳如雷的。因此他每一次出去执行任务时都使用了超能,甩掉一切可能的跟踪者。即便这样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因为那些他联络的对象也有可能会暗地里投靠四人帮,向他们告密。他觉得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现在害怕也没有用了。他做好了计划并且与在美国的王素芬取得了联系,如果事情败露,她就会派人尽快地帮忙把他的父母和二姐都转移到香港去。他从给王素芬的电话里得知,大姐柳淑惠已经平安到达美国了。负责护送大姐去美国的那个‘蛇头’王振华人很能干,王素芬已经让他加入了ALOE公司,成了香港分部的正式员工了。 这一天柳侠惠接到的任务具有非常的特殊性和重要性:华总理让他尽快跟被软禁的邓副总理取得联系。在后世,华总理这一派为了避嫌,在太祖去世前是不会跟邓副总理有任何联系的。邓是在四人帮被抓起来后才逐步恢复工作的,其间元老派起了关键的作用。而华则被认为是阻扰了邓的复出。虽然他自己后来澄清过,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儿,他是支持邓复出的。 穿越后的情形似乎很不一样了。在柳侠惠看来,华总理表现得相当果断,睿智,而且很会用人。当然啦,若论聪明才智,他肯定比不过周公,论治国方略他也远不如总设计师邓公。他的优点在于对部下宽严得当,行事稳重,同时又不失果断。说他是英明领袖肯定是瞎扯,但是整个中国此时已经被折腾得千疮百孔,国民经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个国家太需要稳定,人民太需要休生养息了。一个相对平庸的(不喜欢瞎折腾的)领导人其实是整个中华民族的福气。 去见邓副总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为他正在被太祖软禁着。华总理告诉他,负责监视邓副总理的是8341部队的一个特别小队,这个小队的负责的人是新提拔起来的,他和汪副主席都指挥不动这个人。任何人想去见邓副总理都必须获得中央办公厅的许可,而中央办公厅现在却掌握在江青的手里。他和汪副主席商量后,想听听柳侠惠自己的意见,看他有没有把握潜入邓副总理被软禁的地方而不被发觉。 “邓副总理的支持对我们的计划十分重要。小柳啊,我们了解到你有一些飞檐走壁的本领,可以轻松地翻越围墙,攀爬楼房,越过其他的障碍物,等等。这一次非比往常,可能需要冒很大的风险,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你觉得自己能完成这个任务吗?” 华总理问他道,语气里透着一丝焦虑。 “没问题,我保证完成任务!” 柳侠惠坚定地回答道。 华总理知道他的某些特殊本事并不奇怪,毕竟他在旧金山地震时爬上危楼救人的壮举被记者拍下来了并且在美国的各大电视台上播出过,或许这正是他被挑选出来担任秘密联络员的原因之一。华总理叮嘱他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见到邓副总理后不论情况如何都要尽快回来向他当面报告。 “是。请华总理放心。” 到了晚上,柳侠惠化好妆换上一身黑衣出发了。邓副总理被软禁的地方不远,离叶帅住的地方相隔不到两里路。他先潜伏在附近的树林里观察了大约一个小时,确认了哨兵的人数和活动范围,然后才翻墙进入到邓副总理居住的那个独立的小院子里。华总理说,已经通过某种秘密渠道通知了邓家的人,他们此时应该正在等候他的出现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他顺利地进入了邓副总理的家,见到了他。邓副总理跟上一次见面相比显得苍老了不少。他看了华总理的信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抽烟,没有说一句话。柳侠惠也没有着急,只是坐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邓副总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柳侠惠身边向他伸出了手:“请转告华总理,我邓小平完全同意他和叶帅的建议,支持他们的全部计划。” 柳侠惠又等了一个小时,才拿到了邓副总理写的信。他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华总理的,另一封则是写给首都军区的陈司令的。陈司令在抗战时期担任八路军一二九师的团长,是邓副总理的老部下。此时已经是半夜了,柳侠惠按照事先的约定没有回北京饭店,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华总理的办公室。 华总理果然还没有休息,他早已派人到大门外等着,柳侠惠一到就把他接了进去。一见面,他就紧紧地握住柳侠惠的手,说道:“柳侠惠同志,谢谢你。不论情况怎样,你又一次为祖国为人民立了一件大功!” 柳侠惠谦虚地答道:“谢谢华总理的夸奖和鼓励,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说罢他将带回来的两封信都递给了华总理。 华总理看了邓副总理的信后,马上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柳侠惠见状,向他鞠了一躬,自觉地退了出去,等候在外间。一位女秘书给他端来了一杯温开水。他喝了几口水,然后把头靠在沙发上打起瞌睡来。这几天确实把他给累坏了。 不知过了多久,女秘书走过来摇醒了他,说华总理有话跟他说。 “小柳同志,我刚刚跟叶副主席和汪副主席通了电话,他们都非常满意你的表现。你先回去休息,但是不能离开首都,要随时待命。很可能还会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去完成。” 柳侠惠答道:“谢谢华总理。我一定不辜负您的信任,时刻准备接受新的任务!” 柳侠惠在回北京饭店的路上,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他仔细观察了自己的周围,没有发现被跟踪的迹象。可是那种感觉一直存在,就跟他在香港时被克格勃和中央情报局的间谍跟踪时的情形差不多。 他回到北京饭店时天已经大亮了,吃过早饭后他就强迫自己在床上躺了下来。如果他的事情败露了而华总理又没有斗过四人帮,那他和他的家人们就不得不走上逃亡之路。直觉告诉他,今后的几天可能是最紧要的关头,他必须休息好才能有充足的精力应付即将到来的考验。也许是因为这些天他确实太累了,躺下不久后他就呼呼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快黑了。电话是北京饭店的值班人员打来的:“柳侠惠同志,有一位中央办公厅的同志要见你,请你马上到值班室来一趟。” 从电话里的声音他能听出来,打电话的工作人员是小崔同志,他平时见过很多次。只是,小崔今天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惊慌。 中央办公厅现在掌握在江青的手里,这么看来,他干的事说不定被四人帮发现了,他可能凶多吉少了。他不紧不慢地穿戴整齐,然后出门下了楼梯,往值班室走去。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害怕也没有用,他边走边想。 到了值班室,小崔同志却不在里面,他看见了八个身穿军装的人。他们都是身材魁梧表情严肃的士兵,腰里的武装带上挂着手枪。另外还有一个军官,他的军服跟士兵们的不一样,有四个兜儿。军官向他行了一个军礼,道:“报告!我是中央警卫局的副连长李卫国,奉上级的命令前来接首长。请首长跟我来。” 说罢他就往门外走去,柳侠惠下意识地跟了出来,那些士兵们也都呼啦啦地跟着他,将他簇拥在当中。一路上他们遇见了好几个服务员和饭店的客人,他们见了这个阵势都很吃惊,自觉地闪在一旁,给这些人让路。 他们来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前,那个军官为他打开了车门,请他先上去,然后其他士兵们也都跟着上了车,坐在他的周围,军官则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这个架势既像是在保护他,又像是在防止他逃跑。车子不声不响地开动了,车窗被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只有从前面的挡风屏才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柳侠惠没有去注意车子行进的方向,也没有东张西望,他挺直了腰板坐在椅子上。他感觉到车子经过了好几道哨卡,但是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开了进去。过了一会儿,这辆面包车终于停了下来。他和其他士兵们一起下车后,李副连长大步走过来对他道:“首长,请往这边来,主席他老人家要见你。” 柳侠惠吃了一惊:原来这些人不是来抓他,而是接他去见太祖。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也没有时间去思前想后,只能机械地跟在李副连长后面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太祖的住处。李副连长没有再往前走,是一位女工作人员把柳侠惠带进一间会客室里的。会客室空无一人,书架上摆满了书,很多都是线装书,一看就是极有价值的出版物。 女工作人员请他坐下,给他端来一杯热茶,然后就退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太祖说话的声音。“侠哥来了吗?快过来,让我看看!” 太祖在两名护士的搀扶下从另一扇门走了进来,柳侠惠急忙站起来向他鞠躬问候。他很吃惊,因为太祖虽然走路需要人来搀扶,但是面色红润,好像身体还可以。难道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太祖让柳侠惠坐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问起了他最近一次的美国之行。太祖问了很多问题,包括柳侠惠被福特总统授予美国荣誉公民的称号的事。他还问了美国人民的生活到底怎么样?柳侠惠一一作了答复。 太祖道:“参加奥运会的对我们的国家很重要,要继续做好这项工作。” 柳侠惠当然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儿。他忽然心里一动,脱口口向太祖问了一个问题:“主席,美国人给了我荣誉公民的称号,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他们是帝国主义 …… “ 太祖笑着打断了他:“侠哥,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给你的是公民的称号,还只是荣誉的,作不得数的,又不是让你去他们那里当官。即便是当官也没什么,我年轻时还做过国民党的大官呢。哈哈哈哈。” 太祖夸奖他工作干得很好,又感叹道:“看来美国确实比我们想象的要富裕强大啊。过去我们盲目地崇拜苏联老大哥,什么都是苏联的好,这是不对的。我们要学会全面地看问题。”停了一会儿, 他接着又道:“美帝虽然是反动派,但是反动得可爱。我就比较喜欢尼克松和现在的福特,不喜欢赫鲁晓夫和勃列日涅夫。” 这年头全中国也只有太祖一人能这么说话。柳侠惠太祖说话有点儿像他的老朋友里根,他说的话很有煽动性,而且还具有一定的艺术性。跟其他高层领导人比起来,他写的文章说的话不但通俗易懂,还富有幽默感。柳侠惠不禁被他逗笑了。他发现,屋子里的那两个女护士也跟着他笑了,他紧张的心情忽然间变得轻松起来了。 这时,他们交谈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了。护士中那个年纪稍大的在向他使眼色,似乎是提醒他该告辞了。但是太祖的谈兴正浓,他不敢贸然去打断他。 “侠哥啊,你现在每天还锻炼吗?等到下一届奥运会召开时,你还能再次打破世界纪录吗?” 太祖突然问道。 “报告主席,我一定会在奥运会上尽自己的全力的。我每天都锻炼,就算不能破纪录,我也一定要为祖国拿到至少一块奥运会金牌。” 他破纪录靠的是超能,跟锻不锻炼关系不大。他这么回答是不想让自己显得过于狂妄。同时他也想到,太祖本人只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好,好!” 太祖又问了问柳侠惠的家庭情况,父母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兄弟姊妹,等等。不知怎么的,他们的话题转到了诗词上,柳侠惠说他父亲很喜欢太祖写的诗词。 “哦,他喜欢的是那一首?” “很多,我常听他说起您给柳亚子先生写的那首‘饮茶粤海未能忘’。” 太祖似乎想起了往事,喃喃自语道:“一转眼,柳亚子先生已经走了十多年了 ……” 他问柳侠惠道:“他姓柳,你也姓柳,你们不会是本家吧?” “应该不是,我父亲从来没有说起过。也许,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的吧?” 这一次是太祖被他逗笑了,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个年轻的护士赶紧上来替他捶背。 “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太祖招手让两个护士扶着他走到书桌跟前坐下,拿起笔在两张纸上写下了几行字,然后叫护士把这两张纸分别装进了两个信封。柳侠惠坐在沙发上,没有跟过去看,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即使看了他也不一定认得。毛式草书笔法怪异,不是谁都能看明白的。 “侠哥,这是我送给你们父子的礼物。” 柳侠惠恭恭敬敬地从太祖手里接过那两个信封,向他深深地鞠躬道谢,并趁机告辞。“谢谢主席。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主席了,请您休息吧。” 太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话。 他走出会客室后,早已等在外面的李副连长和那一群战士又开着同一辆车把他送回到了北京饭店的大门外。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柳侠惠拿出太祖给他的两个信封察看。信封没有封口,他先取出写给他父亲的那张纸,上面竟然是太祖还未发表的一首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不过标题被他划掉了,换成了‘赠柳俊杰同志’。 柳侠惠心想:爸爸看了这个恐怕要乐疯了吧。太祖晚年的诗词水平不怎么样,好在这一首至少比‘不须放屁’那一首要强。接着他又打开了另一个信封,取出了里面的那张纸。纸上写着:“你办事,我放心。毛泽东。” 天哪!这 …… 这不是传说中太祖的临终嘱咐的一部分吗?在后世,临终嘱咐是太祖写给华总理的三张小纸条,只有寥寥三句话。其中的两条,‘照过去方针办’和‘慢慢来,不要招急’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同的人完全可以做出不同的解释。只有这一句‘你办事,我放心’最为重要。因为它在全国人民的心目中极大地增强了华总理搬倒四人帮,正式成为太祖的接班人的合法性。可以说,没有这区区六个字,华总理不一定能够顺利地成为中国人民的‘英明的领袖’。 太祖这个时候写了这张纸条给他,应该是随意之举,不会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办事’中的事,指的大概是中国参加奥运会这件事吧。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华总理的办公室。华总理不在,但是过了不到半个钟头就给他打回来了。他向华总理汇报了太祖接见他的事情,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有一件事他没有提起。那就是太祖送给他的礼物,那张‘你办事,我放心’的纸条。 华总理说:“知道了,很好。” 他表扬了柳侠惠,说他做得很好,情况反应得很及时,以后有这样的事情随时报告,然后就挂了电话。 柳侠惠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有把主席写了‘你办事,我放心’那张纸条的事情告诉华总理,他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行事,也许这张纸条以后会有大的用处吧?他并不认为这张纸条是自己的护身符。如果当权的人想要除掉某个人,哪怕是十张这样的纸条也是没有用的。
贴主:宋太祖老赵于2023_07_10 19:47:59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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