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无言(同人)】（43-44） 作者：zzsss1
2023年7月10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４３、私密之情
酒店所处的位置距离江面不是很远，天还没亮，就隐隐传来了货船的汽笛声。
这个时候，华海市金黄色的阳光一定把整座城市都染得金灿灿的，像是一亩巨大的成熟稻田。对于许多人来说，又是美好的一天开始了，但是对于江淑影来说，每一个清晨，不过就是一场噩梦的开头。
江淑影感觉自己的身子都是软绵绵的，也不知道是睡得时间太久，还是因为昨天夜里太过折腾，完全提不起半点精神。一整个晚上，许强父子足足轮流奸淫了她好几次，让她忽然对羞耻感麻木起来，也忘记了反抗，只是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地供他们父子二人发泄。
许强和许厚民几乎和江淑影是同时醒来的，他们急急忙忙地洗漱了一番，就先后穿好了衣服。在许强的催促下，江淑影不得不支撑着自己疲惫的身子起床，草草地在盥洗室内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下身。在这个时候，许强接到了一个电话，江淑影隐约能够听到对方是陈雁婷的声音，催得比许强还要急。
一切准备停当，许强和许厚民便带着江淑影从客房里出来，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华海市果然是一派开始忙碌起来的景象，大街上的车子堵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有焦急的喇叭声想起来，与昨夜那场纸醉金迷完全是不一样的景致。江淑影忽然感觉到有些好奇，华海市好像每个人的身上，都充满了活力，狂欢可以一直持续到凌晨，等天一亮，这些狂欢的人，马上又穿上西装革履，急匆匆地去上班，好像永远也不知道疲倦似的。正如许强父子，昨夜二人也是透支了体力，不过才睡上几个小时，天一亮又变得生龙活虎。
陈雁婷的车子在酒店门口等着他们，见许强父子和江淑影一起从酒店的旋转大门里出来，很快摇下车窗，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江淑影，马上对许强说：「强哥，各位大哥已经在地下室里等着你了，快上车！」今天陈雁婷的司机没有跟来，是陈雁婷自己开车，当许强父子和江淑影一起坐进她的车里后，那辆小车顿时被挤得满满的。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江淑影不安地问道。
「难道你忘了？昨天我们答应了各位黑道的大哥，今天还要继续轮奸大会，我们可不能食言了！」还没等许强回答，陈雁婷就抢着说。在她说完话的时候，不停地从后视镜里观察着江淑影的表情。也许，能够看到江淑影惊慌害怕的样子，她的心里比天下掉现金还要开心。
车子启动了。虽然江淑影一直在恳求许强父子放过成雪芮，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就算许强想要阻止，也是没有半点办法了。
时间一过九点，大街上的车流量明显减少了许多，甚至开始显得有些空旷起来。陈雁婷的车速开始加快，显然是已经开出了华海城区，正朝着郊外方向驶去。
她的车厢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装上了遮阳帘，江淑影的目光望到车窗上，只能从一条条狭窄的缝隙里看到两边的高楼大厦在迅速地往后退去，终于逐一退进，变成了两片荒地，但至于自己现在身处在那条道路上，朝着哪个方向去，竟一无所知。
摸约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陈雁婷的车子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停在一座巨大的钢筋水泥建筑面前。江淑影在华海市里从没见过这座建筑，从它灰白色不加修饰的表面看起来，这座建筑显然不适合在经济繁华的华海市中心生存。它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堡垒，一座用作军事用途的工事。
哦，是了！江淑影的心里暗暗道，能有如此错综复杂的地下环境，还有那么高大地下大厅，显然是一座极其重要的军用建筑。只不过看上去，这座军用建筑已经被废弃了很久，或许在将来某个时候突发战争时，这座建筑又会被重新启用，但现在总之是无主之地。
「走！」就在江淑影还在出神的时候，许强已经在她的后背上推了一把，将她朝着那座建筑推了过去。
建筑面前有一扇大铁门，打开铁门，里头是一个院子，院子的四周列着一排排不知作何用途的小屋子。许强把江淑影带到了其中一间小屋子前。屋子的门依然是一道铁门，打开铁门，直接就是一道往下延伸的台阶，这里的台阶，显然比此前江淑影见到过的防空洞台阶修得更加整齐。
走下台阶，便是一道长长的甬道，正如昨天江淑影被带出关押她屋子时走过的哪条甬道一样。走到甬道尽头，是一扇双开防火门，进了防火门，便又是昨日的那个巨大的地下大厅。情景与昨日一模一样，大厅的上上下下，早已坐满了许多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黑帮成员，用许多根本无法听懂的话语在吆喝呐喊。
许强父子和江淑影、陈雁婷一起走到铁笼最前排的沙发上坐定。陈雁婷刚刚落座，就起身向许强告辞，从一旁的侧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工夫，就见她换好了一身性感的蕾丝内衣又回到许强身边，挨着许强的身子坐了下来，她的模样像极了ＫＴＶ里头的陪唱小姐。
江淑影有些鄙夷陈雁婷此时的所作所为，这个曾经是她最好的闺蜜，想不到为了权力和金钱，竟可以放弃自己的尊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在江淑影心里升起不屑的时候，陈雁婷也在不怀好意地望着她，眼神里同样充满了鄙夷。没错，无论她怎么作践了自己，但此时她就是一个胜利者，把江淑影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江淑影。顿时，江淑影心里的优越感碎成了粉末。自己还不是委曲求全，又与陈雁婷有什么区别呢？
这时，黑衣人拿了几份早餐过来，放在许强父子、江淑影和陈雁婷的面前。
早餐很是丰盛，有煎蛋牛奶和汉堡。江淑影也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急忙拿起一个煎蛋往嘴里塞。可是当滑腻腻的煎蛋塞进嘴里的时候，忽然想起昨天夜里为许强父子的口交，顿感此时口中依然骚臭不已，马上又吐了出来。
陈雁婷穿着性感内衣，踩着高跟鞋，看起来愈发亭亭玉立，双腿长得几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起夺了过来。她走进铁笼中间，接过话筒喊道：「各位大哥，今天的轮奸大会就此开始。规则依然与昨天一样，价高者得，现在开始竞价……」
就在陈雁婷说话的时候，大厅一侧的铁门又被打开了，几名黑衣人架着五花大绑的成雪芮从门的那边进来，也进到笼子里去。
今日的成雪芮看起来脸色苍白，昨天被拔下的裤子今天又被穿得完整，只不过黑漆漆的皮裤子上已是沾满了干涸的精液痕迹，看起来像不熟练的工匠，在墙上批了几层不协调的腻子粉一般。
「雪芮！」江淑影的喉咙口似乎对食物已经产生了排斥感，但是当她一见到成雪芮的时候，还是沙哑着嗓子大声喊了出来。
成雪芮听到江淑影的喊声，目光转向这边，眸子里满是落寞和无奈。看到自己和爱人一起被敌人控制，自己又无能为力，让成雪芮感觉到深深的绝望。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虽有千言万语，但此时已是化为了缄默，唯有泪千行。
同样的铁架子，同样的捆绑方法，成雪芮像昨天那样被固定起来，等待着拍出最高价格的黑帮成员前来操她。成雪芮感觉有些悲哀，就差一线，她就可以把许强绳之于法，或者在当时公布许强的罪证，至少也是两败俱伤。可是现在她就算手里掌握着那些证据，身子却被禁锢起来，纵使心飞天外，也是无能为力。而她，只能被当做一件工具，一件供人泄欲、泄愤和赚钱的工具。
今天的拍价，最终以一千九百万的高价，找到了四名大佬，进了笼子，让成雪芮的身子骨碌碌地旋转起来。由于昨天已经做过好几遍这样的游戏，陈雁婷今天只负责寻找参与者，等到四人进笼，她就从铁笼子里出来，回到了许强的身边。
「雪芮……雪芮……」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又将受辱，江淑影的心里已是伤心欲绝，还没等成雪芮旋转的身子停下，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扑扑地直往下落。
江淑影在望着成雪芮，而斜靠在许强身边的陈雁婷却不停地在注视着江淑影。
终于，成雪芮旋转的身子停了下来，那位幸运者兴奋地大叫一声，也不客气，几步就走到了成雪芮的屁股后面，三五下又把她的裤子扒了下来。这时，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烈酒来，崩的一声，撬开瓶盖，把酒瓶子翻转过来，里面的酒液汩汩地朝着成雪芮的屁股上洒了上去。
「啊啊！」成雪芮忽然一声惨叫，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昨天被人强行进入了肛门，撕裂的肛道伤口一夜之间如何能够愈合得了，此时被烈酒一洒，顿时像又被再次撕开一般，不仅是屁股上，整个身子上的汗毛都瞬间竖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开始惨叫。
「贱人，」那人骂道，「昨天被那么多人玩弄，这下贱的屁股和骚穴肯定还没有洗过吧！今天老子就给你消消毒！」说话的时候，一整瓶酒已经泼了个底朝天。当洒尽了最后一滴的时候，那人忽然把瓶子往下一戳，瓶嘴直直地插进了成雪芮的屁眼里头。
「啊！」成雪芮感觉肛门内一凉，被撑开的屁眼又是一阵剧痛，不由地大声惨叫起来。
干涸的精液被酒淋湿，瞬间又变得黏糊糊的，成了一大块糊状的东西，像开始融化的积雪，缓缓地从成雪芮的屁股上滑落下去，砸在她被把到膝盖上的裤裆中间。
观众又开始吆喝，震得整个铁笼子都开始颤抖起来。那人忙不迭脱下裤子，胯下的肉棒狠狠地朝前一杵，又将还没恢复过来的阴道占据得满满的。
「不可以！」江淑影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一看到爱人又遭他人奸淫，如此赤裸裸的画面呈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的精神世界瞬间又崩塌下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叫喊起来。
「强哥，」陈雁婷忽然离开沙发，对着许强招招手，「请过来一下！」「嗯？」许强有些吃惊，放下手中的雪茄和酒杯，随着陈雁婷一起到了一处角落里，问道，「怎么了？」
陈雁婷指了指目光正不住盯着成雪芮的江淑影说：「强哥，你没觉得，江淑影有些问题吗？她对成雪芮的感情，是不是太过认真了？」许强眯着眼，远远地望了一眼江淑影，又回头道：「这很正常呀！江淑影和成雪芮是多年的闺蜜，如今她见到自己的闺蜜被我们这么多人折辱，心里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正常不过的！」他说着摆摆手，又接着道，「没事，等再过几天，她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自然而然地就会习惯了！」「不，强哥，」就在许强刚要转身回到沙发上去的时候，陈雁婷忽然伸手拉住了许强，「我和江淑影也是多年的好友，她的任何动作，任何眼神，代表着心里在想什么，我全都一清二楚。照我看来，她现在看成雪芮的眼神，就好像当年她看沈毅的……」
「你的意思是……」许强有些不能理解地问。
「她和成雪芮之间是恋人关系！」陈雁婷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但话说完，又怕许强不相信，赶紧又接着补充道，「强哥，或许当初江淑影对成雪芮没那个意思，但成雪芮却有，这也是为什么成雪芮这么大年纪了，却还没有成家立业的原因吧！不仅如此，我也从没听说她身边有过一个男朋友。相反，倒是江淑影的事，她一定会赴汤蹈火……」
许强的目光里忽然射出了亮光，急问：「你确定？」陈雁婷点点头：「几乎可以完全确信！」停了一会儿，又对许强说，「强哥，既然这样，我倒是有个法子，既能证明我的猜想，还能让会场的气氛达到高潮！」说着，就在许强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许强听完，面带微笑，不住点头。两人商议完，重新回到沙发上，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笼子里的表演完毕。四名参与者各显神通，再一次将成雪芮奸得死去活来。只不过成雪芮依然咬紧了牙关，除了惨叫，也不发出一声向敌人求饶的叫喊。见到成雪芮如此忍受，江淑影更是心碎如裂。
陈雁婷还没等四名参与者出笼子，就抢先起身，进了笼子把他们一一赶回到沙发上去。她接过话筒说：「由于最近出现了一些小状况，所以今天的游戏暂停，」还没等大家发出嘘声，陈雁婷赶紧道，「不过我和强哥为大家准备了一个更有趣的节目，邀请大家免费观看！」说完，目光直盯着江淑影。
江淑影听到陈雁婷前面半句话，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此时见陈雁婷朝着她望过来，心中不由地又是一颤。这时，许强也挪动着屁股到了江淑影的身边说：
「淑影，今天我要你进到笼子去，和你的闺蜜……不，爱人表演蕾丝给我们看，你觉得如何？」
「啊？」江淑影吃了一惊，许强既然叫出了爱人这个称呼，想必已对她和成雪芮的关系了如指掌。但无论如何，这么私密羞耻的事情，又怎么去当众表演，所以她很快想到了拒绝。
咔擦！陈雁婷又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手枪来，子弹上膛，枪口直直地对准了毫无反抗之力的成雪芮的后脑，用话筒朝着江淑影喊话：「江淑影，如果你不照办，我现在就扣下扳机，让你和成雪芮这个贱人天人永别！」「淑影，无论他们威胁你什么，都不要答应！」成雪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料想没有什么好事，准头对江淑影大喊。
虽然成雪芮这么说，可是江淑影又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成雪芮在她面前丧命，大叫道：「不要！」
「你想保住成雪芮的命，你进笼子里为我们去表演！」许强说着，把江淑影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推到笼子边上。这时，笼子里出来两名黑衣人，不由分说，拉着江淑影就进了笼子。
「快！」陈雁婷走近了一步，枪口顶住了成雪芮的后脑，「快舔给我们看！」「这，这……」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江淑影还是咬了咬牙，勉强答应。可是当她走到成雪芮的屁股后面的时候，却见到成雪芮的肛门和阴户上，粘满了许多精液，厚厚的一坨坨往下直坠。虽然是在自己爱人的身上，但这些精液却是别人的，江淑影如何能舔得下口。
「我也不为难你！」见江淑影犹豫，陈雁婷收起了枪，塞给江淑影一瓶酒，「像刚才那位大哥一样，用这个给你爱人好好洗洗！如果你胆敢反抗，我就继续刚才那个游戏，让你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操到半死不活，然后再开枪毙了她。当然，你要是从了，今天的游戏我就宣布到此结束。孰轻孰重，你自己衡量！」说着，酒瓶子已经塞到了江淑影的怀里。
江淑影愈发犹豫起来，刚才她见到第一个黑帮用酒洒在成雪芮屁股上的时候，成雪芮疼得浑身几乎失去了血色，现在施刑的人换成了她，又怎忍心下手？
成雪芮也算听明白了他们逼江淑影干的事，又见江淑影犹豫不决，同样不忍让她舔舐自己身上那么恶心的东西，说：「淑影，没关系，我受得住，你来吧！」江淑影一咬牙，撬开了瓶盖，瓶里的酒顿时又汩汩得流到了成雪芮的屁股上。
「啊！呜……」成雪芮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在江淑影面前，她不像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咬紧了牙竭力忍受着。
终于，成雪芮的屁眼和阴户被洗干净了，江淑影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蹲下身，在成雪芮的阴户上舔舐起来。
「好！」顿时，大厅里掀起了一阵高潮，纷纷有人大喊，「两个贱人，卖力些舔！」
４４、盛宴
许强父子在地下大厅里享尽齐人之福，可是在明面上，却是捉衿见肘。沈家少夫人失踪，紧接着「特警之花」成雪芮的酒驾坠崖，两桩事情结合在一起未免太过于蹊跷。赵家和郑家自然不会就此罢休，组织人员一面搜查江淑影的下落，一面追究成雪芮酒驾之事。
在成雪芮被抓之后，许强终于又光明正大地重返华海市公安局。但是当他第一天上班的时候，迎接他的正是郑赵二家的协查文件。许强虽然赢了沈家一局，可归根到底还是傅家的一条走狗，不敢光明正大地得罪了郑家和赵家，因此只能表面上答应，暗地里想方设法敷衍。
赵家和郑家的特派员也不是吃素的，许强虽然已经当上了华海市地下黑帮的盟主，但是在官场上，依然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公安局长，从赵、郑两家派来的人员，最小的也是厅级干部以上，让许强好生为难。
这一日，许强好不容易支走了赵家的特派员，已是感觉到筋疲力尽，让儿子许厚民驾着车，缓缓地驶到地下大厅里去。
许强重出生天，白天自然没有什么工夫来欣赏江淑影和成雪芮的表演，所以把轮奸大会的时间定在了晚饭以后。轮奸大会自从在黑道里放出成雪芮明码标价的消息之后，各路黑道大佬纷纷赶来，如今的地下大厅，早已是人满为患。
许强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即便有江淑影和陈雁婷这种绝色美女在旁作陪，也是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陈雁婷见许强意兴阑珊，便在他的身边依偎地更紧道：
「强哥，难道白天在局里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愁眉紧锁？」许强叹一口气，把郑家和赵家步步紧逼的事对着陈雁婷说了一遍，末了才道：
「雁婷啊，当初挤压江淑影和成雪芮这二人时，我着实没有想到今天的后果。这两个人在大华国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如今一齐失踪，难免引起他人的怀疑。」陈雁婷也是愁眉不展，沉吟了一会道：「这事也着实是个麻烦的事情。容我想个对策应对！」她低下头默默地沉思了一会，许久没有抽烟的她竟然也点起了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良久，忽然抬起头对许强说：「强哥，我心里倒是有个对策，就看你肯不肯割舍了！」
许强已是被郑、赵二家的人搞得焦头烂额，没等陈雁婷把话说完，就接上去道：「哪有什么割舍不了的，你只管说！」
陈雁婷又把许强招到了一边，低声在他的耳旁轻语了一会。许强听罢，面露难色，犹豫地说：「这事……恐怕行不通吧？」陈雁婷说：「强哥，你若是照着我说的这么办，此事必成！郑家和赵家已是沆瀣一气，再加上朱家，更是如虎添翼。只凭傅家，独木难支。为今之计，只有争取朱家，站到傅家这一边来，才有胜算！」
「这……」许强显然对陈雁婷的计策有些难以应承。
陈雁婷揶揄着道：「强哥，莫不是你非要死到临头，才肯放弃了江淑影么？」许强一听，顿时像是来了气，道：「你这说得是甚么话！一切便照着你说的办！」
当天的轮奸大会结束，已是过了午夜十二点。赚得盆满钵满的许强和陈雁婷，这几日在地下室已聘请了许多厨子，时不时地免费为在座的宾客提供酒食夜宵。
等到大会散场之时，这些人已是个个酩酊大醉，无需再让许强去酒店定个夜宵的位置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一名许家的仆人已经把一封由许强和傅老共同签署的信函呈到了朱家。行将就木的朱老接到许、傅二家的函件时，早已黯淡得想快要熄灭的烛火一般的眼睛里，忽然又焕发出一道少年似的精光来。
「族长，这次由傅家牵头，给您老送的信函，究竟说了些什么？」伺候在朱老身旁的一名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朱老没有将信纸递给中年男子，在自己的口袋里谨慎地放好，不动声色地说：
「今天晚上，你就不必再跟着我了。傅家邀请我去华海市里转转，商谈一些事务……」
「可是族长……」中年男子说，「有什么事，傅家不能光明正大地到朱家宅子里来商谈吗？为什么还非得选择在晚上呢？」「闭嘴！」朱老显得有些不悦道，「这事你就不必过问了，我自有分寸！」还没等夜色真正降临，朱老就已经乘着座驾，从朱家大宅里出门。车子行驶不过一个小时，就已经出了华海市，远离在都市的繁华和喧嚣，当夜风迎面徐徐袭来的时候，朱老竟然摇下了车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远处是一座黑黝黝的山峦，只有一座山峰之上，想藏地的雪山一样，山顶落满了一层金黄的颜色，从五彩缤纷的霓虹里可以看出，山巅的景致，完全不输于华海市的繁荣。
「好了好了，」朱老忽然说，「你就在这里把我放下吧！我在附近随便走走！」「族长，」开车的司机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把车开到不远处等你就好了！」
「不必等我了，」朱老拄着拐杖从车里下来，站在车的一旁，朝着司机挥挥手说，「等下我会自己想办法回家的，你先回去吧！」朱老是个怪人，他的古怪脾气，甚至连朱家的少辈都不一定能摸得透。司机见他如此执着，也不好继续执拗，生怕惹得老先生不高兴。因此也不多说，辞别了朱老，把车子调了个头，朝着来时的路开了回去。
朱老一直站在路边没有动，像一尊雕塑一般，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过了一会儿，忽然从山上射下两道雪白的光来，将整条山边的道路都照得雪亮。一辆奔驰座驾沿着盘山公路缓缓地驶了下来，停在朱老的身边。车子还没停稳，车窗已经摇了下来。从车厢里，探出一张美得像是天山上的雪莲一般的脸来：「朱老先生？」「没错，我就是！」朱老将拐杖往地下使劲地拄了拄说。
开车的女人从车子里下来，走到朱老的身边，伸出手道：「朱老您好，我是许强的朋友陈雁婷！」
「陈雁婷？」朱老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绝色美女，「久闻大名！」说着，竟也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伸出手和陈雁婷握在了一起。
「朱老先生，您哪里话？」陈雁婷站在朱老老态龙钟的身子面前，竟还高出了半个头，不亢不卑地笑着说，「朱老才是叱咤风云，让晚辈望尘莫及！来，闲话少叙，快请上车，强哥已经在会所里备好了酒菜，等着老先生的大驾光临呢！」朱老竟也不客气，径直坐上了陈雁婷的车子。小车打起远光灯，将整条山路都映得像白天一般雪亮，调了个头，又缓缓地朝着山上驶去。
云瑶，云中的瑶歌。坐落在山巅的云瑶已是亮起了所有的灯火，几乎把整个山顶照得比白天还要光亮。当陈雁婷的车子刚刚在会所门前的停车场里停稳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跑出三四名服务生来，拉开车门，一个个毕恭毕敬地大喊道：「朱老先生好！」
朱老十分满意，在陈雁婷的带领下进了会所。会所的会客厅里，亮起的灯光比太阳还要刺眼，洗得干干净净的碗筷盘盏，在灯光下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来。
「朱老先生，请坐请坐！」许强像服务生一样，早已等候在会客厅的门口，一见到朱老，急忙点头哈腰，恭请他进了会客厅，在餐桌的上首坐下，「冒昧相邀，不胜惶恐，还请朱老先生见谅！」
「许局长哪里话！来来来，不要客气，快请坐！」不愧是朱家的长老，即使在不属于他的云瑶会所里，也变得像主人一样，竟请许强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朱老坐在上首，许强和陈雁婷在旁陪坐。朱老的屁股还没在凳子上做热，许强早已打了个响指，像是早已等候在走廊上的服务员一个个举着托盘，鱼贯而入，将一盘盘佳肴依次放在朱老的面前。令人惊异的是，这些服务生好像已经等候了多时，但盘子上的菜肴，依然是热气腾腾，像是刚出炉的一般。
「朱老先生，山野之地，没有什么好的佳肴招待，还请莫要嫌弃！」许强奉承着说。
朱老看了看菜色，皆是一些连他都没有见过的山珍海味，顿时喜上眉梢，说：
「许局长，此番请老朽来这烟花之地，恐怕不是为了品尝你的这些野味的吧？」「当然不是！」许强说着，打了个响指，顿时从门外又进来一名服务生，身着旗袍，手里端着一瓶刚刚打开的红酒，瓶口好像还在冒着白烟，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
这名服务生一进会客厅，厅堂里的所有灯光，好像一下子全都黯然失色。她虽然穿的是一声云瑶会所里服务员的旗袍，但穿在她的身上，与穿在别的人身上，那滋味简直大相庭径。哪怕是一声褴褛的乞丐装，只要她一着身，依然像是一朵盛夏的荷花一般，令人耳目一新。
朱老忽然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眼睛直直地望着这名女服务生，道：
「她，她是……」
「朱老先生，想必你应该早就见过她了吧？没错，她就是沈家的少夫人江淑影！」许强在旁赶紧介绍道。
朱老当然见过江淑影，那天赵老带着江淑影一起到朱家大宅里商议沈毅的审理结果时，朱老已是对江淑影的美色觊觎不已。只是无奈当时赵老在场，又自恃身份，才没有提出非分的要求。这个时候，当他再见江淑影，忽然感觉自己衰老的身体也一下子年轻了许多，浑身上下顿时充满了活力。
没错，这正是青春少年的滋味。朱老恐怕已是四五十年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了。
江淑影呆呆地望着朱老，竟然木立当地，不知所措。当时去朱家大宅见朱老的时候，与此事身份已是迥异，一时之间，她竟无法适应这种落差。或许，朱老在这里见到自己，也并非坏事，他可以将自己被迫在云瑶会所的事情带给赵老，让赵老来营救她。可是这个想法刚在江淑影的脑海里出现，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决掉了。听赵老说，朱老是个足不出户的老年人，如今忽然驾临云瑶会所，想必也是受了许强之邀。
江淑影忽然心里一紧。若是朱家和傅家联合，那么赵、郑两家想要再救沈毅，恐怕会多出许多麻烦。
「还不快为朱老先生倒酒？」许强见江淑影呆着不动，便大声喝道。
江淑影这才从发愣中惊醒过来，急忙端着酒瓶为朱老去倒酒。这次来云瑶会所，实际上也并非她的本意，可是当许强再次用成雪芮的性命当做威胁的时候，她又不得不就范。
江淑影的纤纤玉指握在酒瓶上，就像光滑的瓶壁上吸附了一条章鱼，令人感到新鲜和好奇。朱老一时没有忍住，哆嗦着手竟朝着江淑影的手上摸了过去。
「啊！」江淑影贵为沈家少夫人，自然没有做过这等下贱的伙计，也不知道服务员被顾客揩油那是常见的事，被朱老布满皱纹的手一摸，顿时如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尽管自己的身子已经多次遭到许强等人的猥亵，但要她承受像朱老这么老迈得几乎快要死去的人的凌辱，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躲什么？」许强皱皱眉头说，「快把酒都倒下，退到一旁去等着！」江淑影没有办法，只好为许强和陈雁婷依次把酒杯斟满。陈雁婷嘻嘻地笑着，看着江淑影。想着这个曾经一直骑在她头上的女人，现在被迫为她倒酒伺候，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朱老在山下初见陈雁婷的时候，已为了她的美貌窒息，此时再见江淑影，一下子发现陈雁婷也相形见拙，目光一直在江淑影的身上不停打转。
「朱老先生，咱们先喝酒！」许强端起杯子祝道。
朱老拿起高脚杯，和许强、陈雁婷依次碰了一下，端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又重新放下，一双眼睛依然直直地盯着江淑影不放。
「朱老先生，」许强终于进入了正题，「晚辈最近遇到一些麻烦事，还想请朱家相助一二！」
朱老的目光也终于收了回来，望着许强。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次，许强主动相邀，还有美人作陪，这样的盛宴绝对不会没有目的。
许强朝着江淑影招招手，将她招到自己身边，从她的手里接过那个红酒瓶子，又让她退到门口去等着。等到江淑影走出会客厅，许强才低声道：「不瞒朱老先生，为了沈毅那桩案子，晚辈可算是费劲了心机。只可惜，如今那案子由赵家的人审理，晚辈提上去的证据，统统被驳回了。这可真是一筹莫展啊！」「呵呵！」朱老冷笑着说，「许局长，你如此煞费苦心，要致沈毅于死地，恐怕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他的这位娇妻吧？」许强闻言一愣，但很快又装出一副笑脸：「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朱老先生啊！
要是……」
「不行！」朱老直接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推，说，「沈毅那桩案子，我也是所知一二的。至于你提的那些证据，全都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我朱家如今能在华海市，乃至整个大华国内立足，并不是只靠吃顿饭，喝点酒就能把事情摆平了的！」
许强完全没有觉得惊讶。朱老曾经在赵老的撺掇下，一度偏向郑家，而且到了他这样的年纪，行事也会愈发小心，以免晚节不保。他也是打了个哈哈说：
「朱老先生，你且先听晚辈把话说完了。这一次，要是朱老先生能助晚辈一臂之力，晚辈自然也不会少了朱家的好处。别的且先不说，现在在门外伺候的沈家少夫人，今晚就可以是老先生的……」
「啊！」朱老怎么也没有想到，许强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顿时有些吃惊。
但是很快，他马上又平静下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显得波澜不惊。
许强沉默，在等着朱老的表态。有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不可以操之过急，不然只会适得其反。他沉默，是为了给朱老思考的时间。
朱老不仅在思考，而且还在激烈的思想斗争。美色，他日思夜想，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而正义，他这辈子也坚持了许多，却始终没有得到什么回报。
「好！」朱老又拿起那个酒杯，一饮而尽。
【待续】
2023年7月10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４３、私密之情
酒店所处的位置距离江面不是很远，天还没亮，就隐隐传来了货船的汽笛声。
这个时候，华海市金黄色的阳光一定把整座城市都染得金灿灿的，像是一亩巨大的成熟稻田。对于许多人来说，又是美好的一天开始了，但是对于江淑影来说，每一个清晨，不过就是一场噩梦的开头。
江淑影感觉自己的身子都是软绵绵的，也不知道是睡得时间太久，还是因为昨天夜里太过折腾，完全提不起半点精神。一整个晚上，许强父子足足轮流奸淫了她好几次，让她忽然对羞耻感麻木起来，也忘记了反抗，只是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地供他们父子二人发泄。
许强和许厚民几乎和江淑影是同时醒来的，他们急急忙忙地洗漱了一番，就先后穿好了衣服。在许强的催促下，江淑影不得不支撑着自己疲惫的身子起床，草草地在盥洗室内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下身。在这个时候，许强接到了一个电话，江淑影隐约能够听到对方是陈雁婷的声音，催得比许强还要急。
一切准备停当，许强和许厚民便带着江淑影从客房里出来，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华海市果然是一派开始忙碌起来的景象，大街上的车子堵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有焦急的喇叭声想起来，与昨夜那场纸醉金迷完全是不一样的景致。江淑影忽然感觉到有些好奇，华海市好像每个人的身上，都充满了活力，狂欢可以一直持续到凌晨，等天一亮，这些狂欢的人，马上又穿上西装革履，急匆匆地去上班，好像永远也不知道疲倦似的。正如许强父子，昨夜二人也是透支了体力，不过才睡上几个小时，天一亮又变得生龙活虎。
陈雁婷的车子在酒店门口等着他们，见许强父子和江淑影一起从酒店的旋转大门里出来，很快摇下车窗，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江淑影，马上对许强说：「强哥，各位大哥已经在地下室里等着你了，快上车！」今天陈雁婷的司机没有跟来，是陈雁婷自己开车，当许强父子和江淑影一起坐进她的车里后，那辆小车顿时被挤得满满的。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江淑影不安地问道。
「难道你忘了？昨天我们答应了各位黑道的大哥，今天还要继续轮奸大会，我们可不能食言了！」还没等许强回答，陈雁婷就抢着说。在她说完话的时候，不停地从后视镜里观察着江淑影的表情。也许，能够看到江淑影惊慌害怕的样子，她的心里比天下掉现金还要开心。
车子启动了。虽然江淑影一直在恳求许强父子放过成雪芮，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就算许强想要阻止，也是没有半点办法了。
时间一过九点，大街上的车流量明显减少了许多，甚至开始显得有些空旷起来。陈雁婷的车速开始加快，显然是已经开出了华海城区，正朝着郊外方向驶去。
她的车厢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装上了遮阳帘，江淑影的目光望到车窗上，只能从一条条狭窄的缝隙里看到两边的高楼大厦在迅速地往后退去，终于逐一退进，变成了两片荒地，但至于自己现在身处在那条道路上，朝着哪个方向去，竟一无所知。
摸约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陈雁婷的车子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停在一座巨大的钢筋水泥建筑面前。江淑影在华海市里从没见过这座建筑，从它灰白色不加修饰的表面看起来，这座建筑显然不适合在经济繁华的华海市中心生存。它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堡垒，一座用作军事用途的工事。
哦，是了！江淑影的心里暗暗道，能有如此错综复杂的地下环境，还有那么高大地下大厅，显然是一座极其重要的军用建筑。只不过看上去，这座军用建筑已经被废弃了很久，或许在将来某个时候突发战争时，这座建筑又会被重新启用，但现在总之是无主之地。
「走！」就在江淑影还在出神的时候，许强已经在她的后背上推了一把，将她朝着那座建筑推了过去。
建筑面前有一扇大铁门，打开铁门，里头是一个院子，院子的四周列着一排排不知作何用途的小屋子。许强把江淑影带到了其中一间小屋子前。屋子的门依然是一道铁门，打开铁门，直接就是一道往下延伸的台阶，这里的台阶，显然比此前江淑影见到过的防空洞台阶修得更加整齐。
走下台阶，便是一道长长的甬道，正如昨天江淑影被带出关押她屋子时走过的哪条甬道一样。走到甬道尽头，是一扇双开防火门，进了防火门，便又是昨日的那个巨大的地下大厅。情景与昨日一模一样，大厅的上上下下，早已坐满了许多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黑帮成员，用许多根本无法听懂的话语在吆喝呐喊。
许强父子和江淑影、陈雁婷一起走到铁笼最前排的沙发上坐定。陈雁婷刚刚落座，就起身向许强告辞，从一旁的侧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工夫，就见她换好了一身性感的蕾丝内衣又回到许强身边，挨着许强的身子坐了下来，她的模样像极了ＫＴＶ里头的陪唱小姐。
江淑影有些鄙夷陈雁婷此时的所作所为，这个曾经是她最好的闺蜜，想不到为了权力和金钱，竟可以放弃自己的尊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在江淑影心里升起不屑的时候，陈雁婷也在不怀好意地望着她，眼神里同样充满了鄙夷。没错，无论她怎么作践了自己，但此时她就是一个胜利者，把江淑影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江淑影。顿时，江淑影心里的优越感碎成了粉末。自己还不是委曲求全，又与陈雁婷有什么区别呢？
这时，黑衣人拿了几份早餐过来，放在许强父子、江淑影和陈雁婷的面前。
早餐很是丰盛，有煎蛋牛奶和汉堡。江淑影也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急忙拿起一个煎蛋往嘴里塞。可是当滑腻腻的煎蛋塞进嘴里的时候，忽然想起昨天夜里为许强父子的口交，顿感此时口中依然骚臭不已，马上又吐了出来。
陈雁婷穿着性感内衣，踩着高跟鞋，看起来愈发亭亭玉立，双腿长得几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起夺了过来。她走进铁笼中间，接过话筒喊道：「各位大哥，今天的轮奸大会就此开始。规则依然与昨天一样，价高者得，现在开始竞价……」
就在陈雁婷说话的时候，大厅一侧的铁门又被打开了，几名黑衣人架着五花大绑的成雪芮从门的那边进来，也进到笼子里去。
今日的成雪芮看起来脸色苍白，昨天被拔下的裤子今天又被穿得完整，只不过黑漆漆的皮裤子上已是沾满了干涸的精液痕迹，看起来像不熟练的工匠，在墙上批了几层不协调的腻子粉一般。
「雪芮！」江淑影的喉咙口似乎对食物已经产生了排斥感，但是当她一见到成雪芮的时候，还是沙哑着嗓子大声喊了出来。
成雪芮听到江淑影的喊声，目光转向这边，眸子里满是落寞和无奈。看到自己和爱人一起被敌人控制，自己又无能为力，让成雪芮感觉到深深的绝望。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虽有千言万语，但此时已是化为了缄默，唯有泪千行。
同样的铁架子，同样的捆绑方法，成雪芮像昨天那样被固定起来，等待着拍出最高价格的黑帮成员前来操她。成雪芮感觉有些悲哀，就差一线，她就可以把许强绳之于法，或者在当时公布许强的罪证，至少也是两败俱伤。可是现在她就算手里掌握着那些证据，身子却被禁锢起来，纵使心飞天外，也是无能为力。而她，只能被当做一件工具，一件供人泄欲、泄愤和赚钱的工具。
今天的拍价，最终以一千九百万的高价，找到了四名大佬，进了笼子，让成雪芮的身子骨碌碌地旋转起来。由于昨天已经做过好几遍这样的游戏，陈雁婷今天只负责寻找参与者，等到四人进笼，她就从铁笼子里出来，回到了许强的身边。
「雪芮……雪芮……」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又将受辱，江淑影的心里已是伤心欲绝，还没等成雪芮旋转的身子停下，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扑扑地直往下落。
江淑影在望着成雪芮，而斜靠在许强身边的陈雁婷却不停地在注视着江淑影。
终于，成雪芮旋转的身子停了下来，那位幸运者兴奋地大叫一声，也不客气，几步就走到了成雪芮的屁股后面，三五下又把她的裤子扒了下来。这时，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烈酒来，崩的一声，撬开瓶盖，把酒瓶子翻转过来，里面的酒液汩汩地朝着成雪芮的屁股上洒了上去。
「啊啊！」成雪芮忽然一声惨叫，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昨天被人强行进入了肛门，撕裂的肛道伤口一夜之间如何能够愈合得了，此时被烈酒一洒，顿时像又被再次撕开一般，不仅是屁股上，整个身子上的汗毛都瞬间竖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开始惨叫。
「贱人，」那人骂道，「昨天被那么多人玩弄，这下贱的屁股和骚穴肯定还没有洗过吧！今天老子就给你消消毒！」说话的时候，一整瓶酒已经泼了个底朝天。当洒尽了最后一滴的时候，那人忽然把瓶子往下一戳，瓶嘴直直地插进了成雪芮的屁眼里头。
「啊！」成雪芮感觉肛门内一凉，被撑开的屁眼又是一阵剧痛，不由地大声惨叫起来。
干涸的精液被酒淋湿，瞬间又变得黏糊糊的，成了一大块糊状的东西，像开始融化的积雪，缓缓地从成雪芮的屁股上滑落下去，砸在她被把到膝盖上的裤裆中间。
观众又开始吆喝，震得整个铁笼子都开始颤抖起来。那人忙不迭脱下裤子，胯下的肉棒狠狠地朝前一杵，又将还没恢复过来的阴道占据得满满的。
「不可以！」江淑影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一看到爱人又遭他人奸淫，如此赤裸裸的画面呈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的精神世界瞬间又崩塌下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叫喊起来。
「强哥，」陈雁婷忽然离开沙发，对着许强招招手，「请过来一下！」「嗯？」许强有些吃惊，放下手中的雪茄和酒杯，随着陈雁婷一起到了一处角落里，问道，「怎么了？」
陈雁婷指了指目光正不住盯着成雪芮的江淑影说：「强哥，你没觉得，江淑影有些问题吗？她对成雪芮的感情，是不是太过认真了？」许强眯着眼，远远地望了一眼江淑影，又回头道：「这很正常呀！江淑影和成雪芮是多年的闺蜜，如今她见到自己的闺蜜被我们这么多人折辱，心里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正常不过的！」他说着摆摆手，又接着道，「没事，等再过几天，她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自然而然地就会习惯了！」「不，强哥，」就在许强刚要转身回到沙发上去的时候，陈雁婷忽然伸手拉住了许强，「我和江淑影也是多年的好友，她的任何动作，任何眼神，代表着心里在想什么，我全都一清二楚。照我看来，她现在看成雪芮的眼神，就好像当年她看沈毅的……」
「你的意思是……」许强有些不能理解地问。
「她和成雪芮之间是恋人关系！」陈雁婷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但话说完，又怕许强不相信，赶紧又接着补充道，「强哥，或许当初江淑影对成雪芮没那个意思，但成雪芮却有，这也是为什么成雪芮这么大年纪了，却还没有成家立业的原因吧！不仅如此，我也从没听说她身边有过一个男朋友。相反，倒是江淑影的事，她一定会赴汤蹈火……」
许强的目光里忽然射出了亮光，急问：「你确定？」陈雁婷点点头：「几乎可以完全确信！」停了一会儿，又对许强说，「强哥，既然这样，我倒是有个法子，既能证明我的猜想，还能让会场的气氛达到高潮！」说着，就在许强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许强听完，面带微笑，不住点头。两人商议完，重新回到沙发上，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笼子里的表演完毕。四名参与者各显神通，再一次将成雪芮奸得死去活来。只不过成雪芮依然咬紧了牙关，除了惨叫，也不发出一声向敌人求饶的叫喊。见到成雪芮如此忍受，江淑影更是心碎如裂。
陈雁婷还没等四名参与者出笼子，就抢先起身，进了笼子把他们一一赶回到沙发上去。她接过话筒说：「由于最近出现了一些小状况，所以今天的游戏暂停，」还没等大家发出嘘声，陈雁婷赶紧道，「不过我和强哥为大家准备了一个更有趣的节目，邀请大家免费观看！」说完，目光直盯着江淑影。
江淑影听到陈雁婷前面半句话，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此时见陈雁婷朝着她望过来，心中不由地又是一颤。这时，许强也挪动着屁股到了江淑影的身边说：
「淑影，今天我要你进到笼子去，和你的闺蜜……不，爱人表演蕾丝给我们看，你觉得如何？」
「啊？」江淑影吃了一惊，许强既然叫出了爱人这个称呼，想必已对她和成雪芮的关系了如指掌。但无论如何，这么私密羞耻的事情，又怎么去当众表演，所以她很快想到了拒绝。
咔擦！陈雁婷又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手枪来，子弹上膛，枪口直直地对准了毫无反抗之力的成雪芮的后脑，用话筒朝着江淑影喊话：「江淑影，如果你不照办，我现在就扣下扳机，让你和成雪芮这个贱人天人永别！」「淑影，无论他们威胁你什么，都不要答应！」成雪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料想没有什么好事，准头对江淑影大喊。
虽然成雪芮这么说，可是江淑影又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成雪芮在她面前丧命，大叫道：「不要！」
「你想保住成雪芮的命，你进笼子里为我们去表演！」许强说着，把江淑影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推到笼子边上。这时，笼子里出来两名黑衣人，不由分说，拉着江淑影就进了笼子。
「快！」陈雁婷走近了一步，枪口顶住了成雪芮的后脑，「快舔给我们看！」「这，这……」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江淑影还是咬了咬牙，勉强答应。可是当她走到成雪芮的屁股后面的时候，却见到成雪芮的肛门和阴户上，粘满了许多精液，厚厚的一坨坨往下直坠。虽然是在自己爱人的身上，但这些精液却是别人的，江淑影如何能舔得下口。
「我也不为难你！」见江淑影犹豫，陈雁婷收起了枪，塞给江淑影一瓶酒，「像刚才那位大哥一样，用这个给你爱人好好洗洗！如果你胆敢反抗，我就继续刚才那个游戏，让你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操到半死不活，然后再开枪毙了她。当然，你要是从了，今天的游戏我就宣布到此结束。孰轻孰重，你自己衡量！」说着，酒瓶子已经塞到了江淑影的怀里。
江淑影愈发犹豫起来，刚才她见到第一个黑帮用酒洒在成雪芮屁股上的时候，成雪芮疼得浑身几乎失去了血色，现在施刑的人换成了她，又怎忍心下手？
成雪芮也算听明白了他们逼江淑影干的事，又见江淑影犹豫不决，同样不忍让她舔舐自己身上那么恶心的东西，说：「淑影，没关系，我受得住，你来吧！」江淑影一咬牙，撬开了瓶盖，瓶里的酒顿时又汩汩得流到了成雪芮的屁股上。
「啊！呜……」成雪芮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在江淑影面前，她不像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咬紧了牙竭力忍受着。
终于，成雪芮的屁眼和阴户被洗干净了，江淑影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蹲下身，在成雪芮的阴户上舔舐起来。
「好！」顿时，大厅里掀起了一阵高潮，纷纷有人大喊，「两个贱人，卖力些舔！」
４４、盛宴
许强父子在地下大厅里享尽齐人之福，可是在明面上，却是捉衿见肘。沈家少夫人失踪，紧接着「特警之花」成雪芮的酒驾坠崖，两桩事情结合在一起未免太过于蹊跷。赵家和郑家自然不会就此罢休，组织人员一面搜查江淑影的下落，一面追究成雪芮酒驾之事。
在成雪芮被抓之后，许强终于又光明正大地重返华海市公安局。但是当他第一天上班的时候，迎接他的正是郑赵二家的协查文件。许强虽然赢了沈家一局，可归根到底还是傅家的一条走狗，不敢光明正大地得罪了郑家和赵家，因此只能表面上答应，暗地里想方设法敷衍。
赵家和郑家的特派员也不是吃素的，许强虽然已经当上了华海市地下黑帮的盟主，但是在官场上，依然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公安局长，从赵、郑两家派来的人员，最小的也是厅级干部以上，让许强好生为难。
这一日，许强好不容易支走了赵家的特派员，已是感觉到筋疲力尽，让儿子许厚民驾着车，缓缓地驶到地下大厅里去。
许强重出生天，白天自然没有什么工夫来欣赏江淑影和成雪芮的表演，所以把轮奸大会的时间定在了晚饭以后。轮奸大会自从在黑道里放出成雪芮明码标价的消息之后，各路黑道大佬纷纷赶来，如今的地下大厅，早已是人满为患。
许强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即便有江淑影和陈雁婷这种绝色美女在旁作陪，也是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陈雁婷见许强意兴阑珊，便在他的身边依偎地更紧道：
「强哥，难道白天在局里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愁眉紧锁？」许强叹一口气，把郑家和赵家步步紧逼的事对着陈雁婷说了一遍，末了才道：
「雁婷啊，当初挤压江淑影和成雪芮这二人时，我着实没有想到今天的后果。这两个人在大华国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如今一齐失踪，难免引起他人的怀疑。」陈雁婷也是愁眉不展，沉吟了一会道：「这事也着实是个麻烦的事情。容我想个对策应对！」她低下头默默地沉思了一会，许久没有抽烟的她竟然也点起了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良久，忽然抬起头对许强说：「强哥，我心里倒是有个对策，就看你肯不肯割舍了！」
许强已是被郑、赵二家的人搞得焦头烂额，没等陈雁婷把话说完，就接上去道：「哪有什么割舍不了的，你只管说！」
陈雁婷又把许强招到了一边，低声在他的耳旁轻语了一会。许强听罢，面露难色，犹豫地说：「这事……恐怕行不通吧？」陈雁婷说：「强哥，你若是照着我说的这么办，此事必成！郑家和赵家已是沆瀣一气，再加上朱家，更是如虎添翼。只凭傅家，独木难支。为今之计，只有争取朱家，站到傅家这一边来，才有胜算！」
「这……」许强显然对陈雁婷的计策有些难以应承。
陈雁婷揶揄着道：「强哥，莫不是你非要死到临头，才肯放弃了江淑影么？」许强一听，顿时像是来了气，道：「你这说得是甚么话！一切便照着你说的办！」
当天的轮奸大会结束，已是过了午夜十二点。赚得盆满钵满的许强和陈雁婷，这几日在地下室已聘请了许多厨子，时不时地免费为在座的宾客提供酒食夜宵。
等到大会散场之时，这些人已是个个酩酊大醉，无需再让许强去酒店定个夜宵的位置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一名许家的仆人已经把一封由许强和傅老共同签署的信函呈到了朱家。行将就木的朱老接到许、傅二家的函件时，早已黯淡得想快要熄灭的烛火一般的眼睛里，忽然又焕发出一道少年似的精光来。
「族长，这次由傅家牵头，给您老送的信函，究竟说了些什么？」伺候在朱老身旁的一名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朱老没有将信纸递给中年男子，在自己的口袋里谨慎地放好，不动声色地说：
「今天晚上，你就不必再跟着我了。傅家邀请我去华海市里转转，商谈一些事务……」
「可是族长……」中年男子说，「有什么事，傅家不能光明正大地到朱家宅子里来商谈吗？为什么还非得选择在晚上呢？」「闭嘴！」朱老显得有些不悦道，「这事你就不必过问了，我自有分寸！」还没等夜色真正降临，朱老就已经乘着座驾，从朱家大宅里出门。车子行驶不过一个小时，就已经出了华海市，远离在都市的繁华和喧嚣，当夜风迎面徐徐袭来的时候，朱老竟然摇下了车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远处是一座黑黝黝的山峦，只有一座山峰之上，想藏地的雪山一样，山顶落满了一层金黄的颜色，从五彩缤纷的霓虹里可以看出，山巅的景致，完全不输于华海市的繁荣。
「好了好了，」朱老忽然说，「你就在这里把我放下吧！我在附近随便走走！」「族长，」开车的司机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把车开到不远处等你就好了！」
「不必等我了，」朱老拄着拐杖从车里下来，站在车的一旁，朝着司机挥挥手说，「等下我会自己想办法回家的，你先回去吧！」朱老是个怪人，他的古怪脾气，甚至连朱家的少辈都不一定能摸得透。司机见他如此执着，也不好继续执拗，生怕惹得老先生不高兴。因此也不多说，辞别了朱老，把车子调了个头，朝着来时的路开了回去。
朱老一直站在路边没有动，像一尊雕塑一般，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过了一会儿，忽然从山上射下两道雪白的光来，将整条山边的道路都照得雪亮。一辆奔驰座驾沿着盘山公路缓缓地驶了下来，停在朱老的身边。车子还没停稳，车窗已经摇了下来。从车厢里，探出一张美得像是天山上的雪莲一般的脸来：「朱老先生？」「没错，我就是！」朱老将拐杖往地下使劲地拄了拄说。
开车的女人从车子里下来，走到朱老的身边，伸出手道：「朱老您好，我是许强的朋友陈雁婷！」
「陈雁婷？」朱老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绝色美女，「久闻大名！」说着，竟也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伸出手和陈雁婷握在了一起。
「朱老先生，您哪里话？」陈雁婷站在朱老老态龙钟的身子面前，竟还高出了半个头，不亢不卑地笑着说，「朱老才是叱咤风云，让晚辈望尘莫及！来，闲话少叙，快请上车，强哥已经在会所里备好了酒菜，等着老先生的大驾光临呢！」朱老竟也不客气，径直坐上了陈雁婷的车子。小车打起远光灯，将整条山路都映得像白天一般雪亮，调了个头，又缓缓地朝着山上驶去。
云瑶，云中的瑶歌。坐落在山巅的云瑶已是亮起了所有的灯火，几乎把整个山顶照得比白天还要光亮。当陈雁婷的车子刚刚在会所门前的停车场里停稳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跑出三四名服务生来，拉开车门，一个个毕恭毕敬地大喊道：「朱老先生好！」
朱老十分满意，在陈雁婷的带领下进了会所。会所的会客厅里，亮起的灯光比太阳还要刺眼，洗得干干净净的碗筷盘盏，在灯光下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来。
「朱老先生，请坐请坐！」许强像服务生一样，早已等候在会客厅的门口，一见到朱老，急忙点头哈腰，恭请他进了会客厅，在餐桌的上首坐下，「冒昧相邀，不胜惶恐，还请朱老先生见谅！」
「许局长哪里话！来来来，不要客气，快请坐！」不愧是朱家的长老，即使在不属于他的云瑶会所里，也变得像主人一样，竟请许强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朱老坐在上首，许强和陈雁婷在旁陪坐。朱老的屁股还没在凳子上做热，许强早已打了个响指，像是早已等候在走廊上的服务员一个个举着托盘，鱼贯而入，将一盘盘佳肴依次放在朱老的面前。令人惊异的是，这些服务生好像已经等候了多时，但盘子上的菜肴，依然是热气腾腾，像是刚出炉的一般。
「朱老先生，山野之地，没有什么好的佳肴招待，还请莫要嫌弃！」许强奉承着说。
朱老看了看菜色，皆是一些连他都没有见过的山珍海味，顿时喜上眉梢，说：
「许局长，此番请老朽来这烟花之地，恐怕不是为了品尝你的这些野味的吧？」「当然不是！」许强说着，打了个响指，顿时从门外又进来一名服务生，身着旗袍，手里端着一瓶刚刚打开的红酒，瓶口好像还在冒着白烟，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
这名服务生一进会客厅，厅堂里的所有灯光，好像一下子全都黯然失色。她虽然穿的是一声云瑶会所里服务员的旗袍，但穿在她的身上，与穿在别的人身上，那滋味简直大相庭径。哪怕是一声褴褛的乞丐装，只要她一着身，依然像是一朵盛夏的荷花一般，令人耳目一新。
朱老忽然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眼睛直直地望着这名女服务生，道：
「她，她是……」
「朱老先生，想必你应该早就见过她了吧？没错，她就是沈家的少夫人江淑影！」许强在旁赶紧介绍道。
朱老当然见过江淑影，那天赵老带着江淑影一起到朱家大宅里商议沈毅的审理结果时，朱老已是对江淑影的美色觊觎不已。只是无奈当时赵老在场，又自恃身份，才没有提出非分的要求。这个时候，当他再见江淑影，忽然感觉自己衰老的身体也一下子年轻了许多，浑身上下顿时充满了活力。
没错，这正是青春少年的滋味。朱老恐怕已是四五十年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了。
江淑影呆呆地望着朱老，竟然木立当地，不知所措。当时去朱家大宅见朱老的时候，与此事身份已是迥异，一时之间，她竟无法适应这种落差。或许，朱老在这里见到自己，也并非坏事，他可以将自己被迫在云瑶会所的事情带给赵老，让赵老来营救她。可是这个想法刚在江淑影的脑海里出现，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决掉了。听赵老说，朱老是个足不出户的老年人，如今忽然驾临云瑶会所，想必也是受了许强之邀。
江淑影忽然心里一紧。若是朱家和傅家联合，那么赵、郑两家想要再救沈毅，恐怕会多出许多麻烦。
「还不快为朱老先生倒酒？」许强见江淑影呆着不动，便大声喝道。
江淑影这才从发愣中惊醒过来，急忙端着酒瓶为朱老去倒酒。这次来云瑶会所，实际上也并非她的本意，可是当许强再次用成雪芮的性命当做威胁的时候，她又不得不就范。
江淑影的纤纤玉指握在酒瓶上，就像光滑的瓶壁上吸附了一条章鱼，令人感到新鲜和好奇。朱老一时没有忍住，哆嗦着手竟朝着江淑影的手上摸了过去。
「啊！」江淑影贵为沈家少夫人，自然没有做过这等下贱的伙计，也不知道服务员被顾客揩油那是常见的事，被朱老布满皱纹的手一摸，顿时如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尽管自己的身子已经多次遭到许强等人的猥亵，但要她承受像朱老这么老迈得几乎快要死去的人的凌辱，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躲什么？」许强皱皱眉头说，「快把酒都倒下，退到一旁去等着！」江淑影没有办法，只好为许强和陈雁婷依次把酒杯斟满。陈雁婷嘻嘻地笑着，看着江淑影。想着这个曾经一直骑在她头上的女人，现在被迫为她倒酒伺候，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朱老在山下初见陈雁婷的时候，已为了她的美貌窒息，此时再见江淑影，一下子发现陈雁婷也相形见拙，目光一直在江淑影的身上不停打转。
「朱老先生，咱们先喝酒！」许强端起杯子祝道。
朱老拿起高脚杯，和许强、陈雁婷依次碰了一下，端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又重新放下，一双眼睛依然直直地盯着江淑影不放。
「朱老先生，」许强终于进入了正题，「晚辈最近遇到一些麻烦事，还想请朱家相助一二！」
朱老的目光也终于收了回来，望着许强。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次，许强主动相邀，还有美人作陪，这样的盛宴绝对不会没有目的。
许强朝着江淑影招招手，将她招到自己身边，从她的手里接过那个红酒瓶子，又让她退到门口去等着。等到江淑影走出会客厅，许强才低声道：「不瞒朱老先生，为了沈毅那桩案子，晚辈可算是费劲了心机。只可惜，如今那案子由赵家的人审理，晚辈提上去的证据，统统被驳回了。这可真是一筹莫展啊！」「呵呵！」朱老冷笑着说，「许局长，你如此煞费苦心，要致沈毅于死地，恐怕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他的这位娇妻吧？」许强闻言一愣，但很快又装出一副笑脸：「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朱老先生啊！
要是……」
「不行！」朱老直接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推，说，「沈毅那桩案子，我也是所知一二的。至于你提的那些证据，全都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我朱家如今能在华海市，乃至整个大华国内立足，并不是只靠吃顿饭，喝点酒就能把事情摆平了的！」
许强完全没有觉得惊讶。朱老曾经在赵老的撺掇下，一度偏向郑家，而且到了他这样的年纪，行事也会愈发小心，以免晚节不保。他也是打了个哈哈说：
「朱老先生，你且先听晚辈把话说完了。这一次，要是朱老先生能助晚辈一臂之力，晚辈自然也不会少了朱家的好处。别的且先不说，现在在门外伺候的沈家少夫人，今晚就可以是老先生的……」
「啊！」朱老怎么也没有想到，许强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顿时有些吃惊。
但是很快，他马上又平静下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显得波澜不惊。
许强沉默，在等着朱老的表态。有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不可以操之过急，不然只会适得其反。他沉默，是为了给朱老思考的时间。
朱老不仅在思考，而且还在激烈的思想斗争。美色，他日思夜想，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而正义，他这辈子也坚持了许多，却始终没有得到什么回报。
「好！」朱老又拿起那个酒杯，一饮而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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