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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的冷艳剑仙娘亲】(21(中))作者:红炉点雪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7-19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堕落的冷艳剑仙娘亲】(21(中)) 作者:红炉点雪 2023/7/15发表于:pixiv字数:22739   第二十一章:颠鸾凤(中)   宗门大比召开三日,夜。   夷地。   大陆十四州,夏分九州,蛮占四州,夷族居极北之
【堕落的冷艳剑仙娘亲】(21(中))

作者:红炉点雪
2023/7/15发表于:pixiv
字数:22739

  第二十一章:颠鸾凤(中)

  宗门大比召开三日,夜。

  夷地。

  大陆十四州,夏分九州,蛮占四州,夷族居极北之地,为一寒州。

  寒州飞羽宫,银雪覆盖灰瓦,冰柱垂吊。

  有夷族打扮的小侍从,未有通报,低头直直奔进飞羽宫内,以致宫中乐人纷
纷停下奏声。

  闻其言道:「大汗,宫外有三十名夏朝修士求见。」

  落落数声。

  飞羽宫躺坐在王椅上,长相颇似夏人三分,夷人七分,碧玉绿瞳的夷族大汗
恩耶尔放下尊酒:「夏朝修士为何来见本汗?」

  小侍从答道:「奴才不知,只是领头的自称为夏朝鸽房。」

  恩耶尔微微眯眼,抬手示意乐人退下,道:「屏退左右,请领头的进见。」

  「喏!」

  满宫乐人纷纷收拾起筝鼓,从侧殿门庭退下。

  不多时后,正殿门庭走进一位身着白衣,手提长剑,额戴蓝鸽纹样抹额,挺
鼻薄唇的彬彬公子。

  彬彬公子未曾福礼,双手并剑作揖道:「大夏鸽房苏晋,见过夷族大汗。」

  此时恩耶尔已改懒散模样,正坐王椅上,投目下去,先是扫了眼宫外,再回
落到苏晋身上:

  「鸽房便下子来了三十名化蕴修士,真是了得。至于你,苏家人不是退任朝
野了吗,何时入了夏朝鸽房,又当起了爪牙?」

  苏晋立于堂下,表情未因恩耶尔看穿他的本家而有半分动容,掷声回应:

  「从古至今,苏家先是夏朝的苏家,再是天下的苏家!」

  「呵呵,好!」恩耶尔大笑。

  飒——

  随着话落,飞羽宫内一阵风起,恩耶尔身形迅如闪电般,从王椅上跃至苏晋
身前:「说吧,何事找本汗。」

  苏晋淡淡然从袖子中取出一封卷轴,施声道:

  「圣人调令,命大汗三日后急行军十万,于四日黄昏攻占蛮族狼山漠海,不
得有误!」

  接过卷轴,恩耶尔眼神一冷:「本汗记得,鸽房直隶楚王,为何会有女帝的
调令?」

  苏晋没有回话,一脸从容看着恩耶尔。

  良久。

  恩耶尔转身:「本汗知道了。」

  苏晋继而笑着俯礼,轻声道出一言,令恩耶尔停下脚步。

  「圣人还有一话,特命属下亲自转述。为,望夷汗勿忘金古之约!」

  顿住脚步的恩耶尔,思绪了下,才道:「本汗领令了,这几日你便在宫中休
整休整吧。」

  「大汗慨然,不才便退下了。」

  话毕,苏晋提剑走出飞羽宫。

  —————————

  视野跳转。

  凉州大比开幕第四日,卯时过半,晨光越过窗纱打入厅室。

  玉勾连云纹灯的灯蕊燃尽,飘起一缕轻烟,闻入鼻腔中,隐隐带着股奶脂香

  斜躺在凤榻的女帝睁开双眸,懒腰舒展曼妙惊鸿,双凤含珠肚兜下,硕乳暗
藏汹涌,两粒乳峰傲然挺立,抹红足趾踩落地毯,身子扫过幔帐发起叮铃铃的响
动。

  门外从小伺候女帝的女官瞿竹听到响动,轻轻敲了敲房门,询声道:「圣人
安。」

  「朕安,进来吧。」女帝坐落梳妆台前,回应着。

  由于女帝彻夜未眠,妆容未卸,只是长发披散需要重理。

  懂事的瞿竹挥挥手,撤下随行宫女提着的热水,走至女帝身后,拾起银白如
瀑的长发,以木梳梳起。

  目视铜镜中的华贵艳容,女帝美手提起胭脂纸,檀口轻抿,唇染酡红:「先
前吩咐下去的事,如何了?」

  瞿竹拎着玉瑙金凤簪挽髻,银发结飞凤,回道:

  「禀圣人,以命仙宫及剑阁下辖的坊市,停售滤泉液。只是昨夜仙宫的贝堂
主呈信帝下,信中内容意在表怨。仙宫在滤泉液新药中投下了不少资源,停售后
怕是难以周转。」

  「仙宫人数几何?」

  「除去宫主,少宫,长老堂主七位,内门弟子三百,外门七百,山下堂弟子
两千,以及一位男丁。」

  「男丁?」女帝微微摇首,唇角玩味笑道:「这红粉遍布的仙宫何时多出了
个男丁,如此有趣之事,你也不禀上来。」

  瞿竹不敢多言,此是她的失职。

  然而女帝也未治她失职之罪,在梳好发髻后,抬起美手打了个哈欠,艳容娇
懒道:

  「命太仓内司拨三十万灵石予仙宫,并令仙宫贝堂主携三百弟子至蛮幽荒界
,督导凡农开垦百里春种,所得粮粟充入大内外司。」

  「喏。」

  「好了。」女帝从梳妆台前,挺起身:「今日不用你更衣了,准备早膳吧。

  瞿竹再喏,只是从袖中掏出块留影石,道:

  「圣人,楚王妃于卯时便在堂殿等候仪驾了。卯时三刻,蛮族王子乌温穆本
殿下也至堂殿请安。」

  女帝凤眉微挑,眸彩泛亮,道:「通知膳房做四席早膳,另外……把朝报送
来,以及唤琅儿过来,辰时开膳。」

  「喏。」言毕,瞿竹双手叠腰福礼。

  「不,等等。」女帝突喊住瞿泉,吩咐道:「一刻后,召乌温穆本前来请安
,小半个时辰后,你再去唤琅儿。」

  瞿竹目光闪烁,没好多问,应喏退下。

  厅室又剩下一人,女帝目光落在床榻上,凤眸微眯:「怎么和琅儿说,较好
呢?」

  正说着,笋足抬起,高挑的身子向前走去,衣衫寸寸滑落,微微摇曳的饱满
美臀在空气中散发出迷荡芳香。

  幔帐掀起,金链,凤袍霞冠,异族靡黑长袜,均匀摊在床榻内侧,而在最里
头的绒枕上正竖放着一根湿漉漉的「玉如意」。

  下了一夜的雨,连带着女帝小院的花圃都显出了几分泥泞。

  一刻时间后。

  踏踏踏——

  小院响起脚步,紧继吱呀一声,房门开启。

  房外墙角一束带雨梨花随着动静,划下雨水。

  黄丰迈入女帝房中,外室没人,山河屏风后浴盆空空,便走进内室,内室床
榻也没人。

  「你在找朕?」

  声音酥麻,铿锵落地又带着威严华贵,高高在上的韵味。

  黄丰回首,扫过梳妆台,灯座,才发现内室后,还有一内室。

  内室之内,女帝正赤足坐在正堂榻凳上,一手儿撑着侧脸,一手儿敲着凳把

  身着金缕鸾凤袍,头戴霞冠,唇染朱眸点金,瑶珥挂对镶金玛瑙坠,风华绝
代的俏容微昂,傲视万物如蝼蚁。

  在黄丰的眼神扫过来后,女帝缓缓抬起右腿叠坐,恍若不觉凤袍开叉,随着
动作依依斜滑,玉柱修长的美腿蜿蜒展出,尽显大夏风骨。

  黄丰呆立。

  女帝唇角微动,敲着凳把的手儿回按衣袂,美足与上身倒扣玉碗同步荡了荡

  「怎么,面朕而不问安,光过去一夜胆子就大了,还是又想吃虫子了?」

  话出,黄丰忽觉手臂炙热一烫,周身如堕浆泉,烧得不行。

  勉强忍下疼痛,黄丰两手齐拱,作夏礼俯首:「见过陛下。」

  女帝饶有趣味「嗯」了声,雍容脸蛋上凤眉蹙起:

  「给本宫跪下。」

  「……」

  「跪下!」

  扑通一下,黄丰感觉身上有大山压来,两膝禁不住弯下,头颅点地:「乌温
穆本见圣,敬叩金安!」

  如此,女帝手指绕了绕散落酥胸上的几缕银白长发,站起身。

  折纤腰以微步,润如珠玉的长腿伴有芳香,走至黄丰身前,悠悠道:「朕昨
夜想了又想,也没搞懂许攸为何将你和建木绑在一起?」

  黄丰皱起浓眉。

  你问他,他也不知道啊!

  逐而,黄丰抬首想说些什么,话语却停在咽喉。

  视野内,女帝赤足点地,皎白美足压着地毯,渗出几分红润;再往上,匀称
纤柔的小腿延伸向微腴性感的大腿。

  黄丰情不自禁咽了抹唾沫。

  下作!

  太下作了!

  单手撑着腰肢的女帝站在黄丰跟前,凤眸垂落:「好看么?」

  「好看!」黄丰脱口即答。

  脸皮是什么玩意,不重要。

  好看就是好看,就是看得见吃不着,心急!

  黄丰昨晚回去折腾过上官宗主和裴皖,也是苦思了一夜。

  这女帝虽然霸道又多变,但顺着她的话,顺着她的心走,便也不会吃什么大
亏。

  更何况吃美人亏,又有何妨?

  这还不是一般的美人呢!

  「呵。」女帝轻呵一声,又风情万种抿嘴笑道:「还想看吗?」

  说着,在黄丰迟疑的目光中,女帝面不改色地蹲了下去,双峰颤了三颤,修
长美腿弯作两扇拱门。

  只可惜,在整个大夏最高贵的门户即将展露在黄丰眼前时,忽而又关起。

  随即,女帝手指挑起黄丰的下巴,直视黄丰黝黑丑陋的面容,凤眉皱起:「
蛮庭王室就没个好看的!你这脖子的伤怎么回事?」

  黄丰挤出笑容:

  「奴才碍着陛下的眼,还真是该死,这脖子的伤是清理上官玉合的药时,给
割了一道。所幸没大碍,恐怕再有小半个时辰也完全痊愈了。」

  「奴才?」

  女帝撇开黄丰那丑得渗人的脸,凤眸蔑视翻白,讥讽道:「你倒适应得挺快
。」

  黄丰速接:「陛下说得什么话,奴才自见圣人一面起,对陛下的敬仰犹如滔
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得得得。」

  女帝扬手刹停黄丰的话语,华贵脸容重归正色:「玉合和裴皖的药,真清除
掉了?」

  黄丰乖乖点头:「遵陛下圣言,当清理干净!」

  「噢,这么洒脱?」女帝讶然,凤眸斜倪着黄丰:「不错,不错!那就随朕
去一趟吧!」

  去一趟,去哪?

  黄丰眨眨眼。

  女帝拍了拍黄丰的脸,又将手化爪向空气划圆一拧,空间扭曲化作虚无深渊

  走你!

  黄丰衣领被揪,整个人被女帝如丢球般,丢了进去。

  「我的蛮神!」黄丰尖叫从虚空传出,渐渐变弱。

  女帝挺起身,凤眸正视虚空:「让朕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吧,许攸。

  —————————

  「诶诶诶……」

  「要裂开了。」

  「娘蛋,真尼玛难受……」

  「这狗日的女帝,我操!!!」

  阵阵呐喊交杂着身子的撕裂感,再紧接重生般的轻松舒爽。

  黄丰啪嗒一下砸在厚实的叶堆中。

  虚空之门随即关闭,正待黄丰从叶堆爬起身,女帝从虚空飞出,如九霄直坠
火凤,瞬间闪到黄丰身后,升起美足猛踢向黄丰的屁墩儿。

  惊呼一声。

  黄丰整个人旋转着飞了出去。

  悬空踏立的女帝睫毛微抖,银牙紧咬:「谁日的朕?你要操谁?」

  远处爬得像狗吃屎的黄丰,捂住屁股:「狗日的奴才,都是狗日的奴才。奴
才多言,陛下勿怪。」

  女帝艳脸板冷,很想再出手教训教训这蛮族小鬼。

  然而。

  周遭天地如似禁闭之所,布满了绿叶的地面,一棵高达数千丈,树干粗如山
岳的大树屹立中央。

  在女帝黄丰到来的同时,无形压力从上往下压至,万千落叶震颤,无数根树
条悍然从树顶桠枝袭下鞭向黄丰。

  女帝横起凤眉,当即化成一道耀眼的金光,瞬移到黄丰身前。

  轰轰轰——

  望着女帝背显金凤鸾影,美手涌现出无穷灵力与树条对撞的场面,本想着站
起的黄丰又跪了下去。

  好家伙!

  这相击之威,连带着整个空间都变得扭曲了,要是他走出女帝的保护圈,也
不知能不能在这扭曲虚空中活下去。

  不过幸好的是,建木和女帝在草草过了一招后,便没有了后续动作。

  女帝便又拎起黄丰,往后飘移。

  凤袍摇摇曳曳,女帝身姿无论在哪个方向看,都是那么的高挑修长。

  尤其是那对令人口干舌燥的润白美腿上,饱满的满月臀,在凤袍的包裹下显
露出的惊人轮廓,让原本君临天下又艳冠群芳的女帝,更添出了几分淫媚,和让
人交配的欲望。

  反观一旁的女帝,没有任何心思应对后方下贱的视线,凤眸直瞪远方高耸的
建木,唇口微张:

  「倒想不到,神树也有如此着急的时候。」

  旋而,女帝横空抽出一条凤燎鞭,在地面鞭了下,差点就鞭到身后跪着的黄
丰,微微一笑:

  「只是你要杀人也得问过朕,不是?」

  与此同时,建木神树树顶打下一道光芒,此光如太初之炁直落地面,后显现
出位人形透明的身儿来。

  其形悠悠传出话语,声音不似男女,无辨方位:「大夏建木,恭见女帝圣安
。」

  经过方才的交手,女帝凤袍胸领露出大片白腻软肉,但也没有多余时间打理

  见对方没有继续动手的意向,女帝收回长鞭,盘绕水蛇蛮腰,艳唇轻勾:

  「你这一现身,倒让朕怎么都想不到,一直盘踞在此不显山不露水的你。不
只有着聚敛九州的人道龙气,还有着直逼洞虚九境,不对……应该说,是有着和
洞虚九境抗衡的仙道修为。」

  人形久久没有回话。

  女帝踏空挪移两步,将跪在身后,想抱住自己大腿的黄丰露了出来,道:「
若是朕不保他,你会怎么办。」

  人形传声道:「绑了!」

  黄丰额头隐现冷汗。

  女帝蓦地一笑:「若是朕要保他呢?」

  人形一字字道,说得很慢:「陛下,固天下之大本,这才是作为人君应当考
量的。」

  「但朕听他说,他成为了你的天命人。」女帝低头看着美手,淡道:「若他
死了,大夏九州的百姓是不是要死去过半?」

  人形定定呆立了好一阵,才又道:「是,然许攸布局缚命,此不是天选。」

  女帝凤眸忽然掠起,冷冷道:「为何当初许攸没死?而今再度现世又不联络
朕?」

  一连两问,话语越说越寒戾。

  人形闷声挨批,良久后道:

  「天下有道,许攸以道殉身,则如之何?建木只负责看管九州人魂以及仙道
秩序,不会对你们之间的争斗过多干预。」

  「好一个以道徇身,这么说许攸应该早死了才对。」女帝没再和建木多扯,
直白道:「回答朕几个问题,一,许攸没死这回事,必须说清楚;二,这天命束
缚能否解除。」

  说着,女帝气势积蓄越盛,大有你不说就和你死战的势头。

  人形似乎也不想触及女帝的势头,回道:

  「修行炼气之人,养炼合一,先炼气、后归气入窍为灵海,再化蕴后洞虚,
参悟大道。建木暗合天理,于此会给明悟大道的洞虚修士挂上一块木牌子,这些
陛下应当都知道。」

  女帝点点美首,示意它继续说下去。

  人形又道:

  「然而人分几等,身具灵根可以修行的人万中无一,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天道视万物如刍狗,却并非不仁。人亦可练武,至盛宗师者可匹敌归灵修士,意
为平衡人仙之桥。因此建木反会聚九州人道龙气,赋予王朝皇室,以安顿世俗。

  说到此,女帝凤眉蹙立:「你似乎没有回答朕的话。」

  人形空叹道:

  「许攸当年洞虚后,在战场上假借蛮族洞虚之手,亡绝生机。明面上看,是
这个局面,实则背地里的他,在死前轰破了自身的三宫九窍,打断飞升桥,再斩
出三尸,以假死蒙骗天机。天道一时不察,提前毁去了他的道牌……」

  「……许攸此举虽说脱离道途,又暗和天理。其轰断三宫九窍,打断飞升桥
后,三尸已堕九幽鬼境,神魂往生不得再成人,不得修行。天道未有达令,建木
便也容下了这么一个变数。」

  「飞升桥?斩三尸?」女帝念叨了一阵建木化形说出的话,又问道:「飞升
桥乃修士心境之桥,由此可问道长生。那何为斩三尸?」

  人形便道:「所谓斩三尸,即为善、恶、执三魂,三魂出自本身,源自本身
。三尸斩后,陛下可理解为许攸在这世间拥有了三具鬼体,不可飞身,不堕轮回
。」

  听着此言,女帝低头寻思了下,出口道:「许攸当下在哪?」

  人形答道:「三尸脱离道途,建木不知。」

  「问你都是白问!」女帝霍然变色,黑沉着脸颊,手指向黄丰:「此人与建
木的束缚能不能解开?」

  人形身形微动,目光落在黄丰身上:

  「天命束缚不可解,建木原本想强行毁掉他的根基,再留在建木树下清修,
期间再寻天命人换绑天命。」

  「可以换绑?」

  「可以,只是……」

  女帝脸色没有缓和迹象,直问道:「只是什么……」

  人形那不似男女的声线,忽而沉下声:

  「天命之人,非建木所选。陛下曾让卫家长女,绑定过禁地扶桑神树的天命
,应该知道,天命是各种运势的选择,要等待运势抉择出天命之人,得看天,而
不是建木。」

  「那倒好,只是此人朕不能给你。」女帝似秋月笼烟的凤眉,往上一挑:「
目前朕拿他还有大用,不过……若是你可以更换天命人了,通知朕,朕会亲自把
他带回这里。」

  说着,女帝似笑非笑般转过身,走至黄丰侧前,美手向着虚空拧出道门。

  「等会!」

  建木所化的人形喊住了女帝:「陛下,还有一事要告知于你。」

  女帝拎着黄丰,美目回首:「还有何事?」

  人形道:「魔渊已重归平静,只是还望陛下择选一位洞虚前往镇守,若是让
魔渊九幽开启,天下将会大乱。」

  显然女帝已提前知道了魔渊之事,只是她莫名扫了眼身下的黄丰,才道:「
朕知道了,只是朕想知道下一位洞虚会是谁?」

  人形故作姿态,悠悠道:「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建木只看管洞虚木牌
,和九州人魂秩序。修士洞虚问道是其机缘,是何人于建木无关。」

  女帝赫然一笑,说道:

  「天道和你,究竟谁才是天道,谁知你的真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女帝美手再次拎起黄丰,往展开的虚空之门一丢,抛下一句:

  「那劳烦你替朕转达天道一句话,不要以为所谓的木牌子就能困死洞虚,当
今大夏的仙途有朕护着,当今大夏的洞虚也不是数千年间的鱼饵,想垂钓气运?
想想要不要再看上官玉合开一次天门,还是看朕火烧了建木!」

  虚空之门关闭,神树禁地重归平静。

  人形在树下站了半响,方淡淡道:「道玄众妙,乱象之像。」

  言罢,人形化作一片片绿叶落于地面。

  在建木高大桠枝上,吊坠的七块木牌摇摇曳曳,发出当啷当啷的响动,前六
块分别写着:东方岚、上官玉合、苏清璃、柳舟月、薛曦月、钟承义,几人的名
字。

  而在最后一块木牌,随风翻腾的背面,隐隐约约浮现两字:苏云。

  —————————

  啪嗒——

  「哎呦,我的蛮神,我的屁股!」

  女帝厅室内,黄丰再次摔成个狗吃屎的姿势。

  没过半刻,一对修长的美腿从虚空之门跨出,凤袍胸领下,傲慢挺拔的硕乳
晃晃荡荡,挤出撩人心弦的沟壑。

  抹着红油的脚趾碰地,女帝凤眸低垂黄丰:

  「你这奴才倒也没说谎。」

  黄丰揉着屁股欲想站起,见到女帝的眼神,便又跪了下去:「陛下给奴才十
个胆子,奴才也不敢骗陛下啊。」

  听着黄丰的话,女帝折身坐到凳椅上,两腿交叠翘腿,左足微微勾起:「看
来你还真死不得了。」

  「托陛下鸿福。」

  如今黄丰在女帝面前,总是装着一副地下谄媚的模样。

  按理说,这是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应有的姿态,只是在女帝眼里,却有点
太假了。

  他听信所谓儒生所言,就敢入夏谋划这么多事,而且敢与女帝洽谈弑父谋位
的事宜。

  黄丰这个人,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看似贪生怕死,龌蹉丑陋的外表下,实则是色胆包天、狡诈多端的小滑头。

  而他故意靠近女帝,是真的想弑父谋位?

  顿然,女帝凤眸微微眯起,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黄丰:

  「既然你甘愿称奴,朕也不会薄待你,如今你的天命和大夏人道束缚在一起
,朕也理当好好保护你。只是你玩弄上官玉合,还将裴皖弄上床这件事,朕可不
好办?」

  黄丰心里吐槽着,称奴也不是他自愿的,手臂这奴印玩意,昨夜老主持都不
好弄走。

  黄丰只好憨笑装傻,挠挠头:

  「那些事情,奴才也是被迫的,实际上奴才对上官玉合、裴皖根本没有兴趣
,只是那许攸说奴才不这样做,他就随时杀了奴才,哎……要知道当初连老主持
都拦不住他,奴才又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乌彧文广和苏清璃之间的事也是强迫的?苏清璃会看上那老和尚?
」女帝美手习惯性敲打着凳把,似笑非笑扫了黄丰一眼:「奴才要说谎,也得有
个限度不是?」

  黄丰浓眉一皱,厚唇欲欲张开,想说些什么。

  没成想,女帝忽抬起手,抢道:「朕没有兴趣听这些狡辩,只是想让你知道
,这天下在朕手中,你们翻不出什么风浪,老老实实按朕的吩咐去办事,你才有
活路,知道吗?」

  黄丰汗如雨下,这女帝还真难对付。

  「好了,今日你可以退……」女帝如此说着,缓而又顿了顿,身子以一种惬
意随性的姿态往后靠,红唇玩味一勾:

  「不过……你方才说对上官玉合没兴趣,那你对什么女人感兴趣?」

  语气宛转,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勾引。

  本想退下的黄丰,抬起头。

  却见女帝两只美足轻踩地面,抹着红油的足趾划过地毯,精致浑圆后跟抬离

  随着动作,女帝两腿缓缓岔开,腿深处,一条蕾黑色的亵衣展现在黄丰眼底
,亵衣包裹之后,有着块柱状奇妙凸起之物。

  这奇妙的凸起之物,凸出两寸长。

  定神一看,其正是黄丰曾送予给女帝的那根玉如意。

  而这玉如意正被亵衣窟住,直直插进了女帝屄穴之中,鲜萃粉艳的唇瓣如含
珠美蚌,涎出潺潺春水。

  —————————

  日晨的阳光,洒落到城主府的小院瓦片。

  姬少琅看完留影石,满脑子杂乱思绪,低闷着头,走在前往女帝厢院的甬道
中。

  虽说身不在帝都,但楚王、皇子的仪仗却少不得,没有辇轿也罢。

  身后两排宫女,常侍,共计一十八人,抬扇、架水、卤簿、执旗那是一个不
缺。

  在行至厢院月洞门外,少琅便见着瞿竹站在门外,眉眼时不时扫过内院,目
含春动,脸敷霞红。

  瞧得少琅后,瞿竹垫起小腿,似是一惊,随后两手连连交叠腰间,臀儿被后
裙绷得圆圆,福礼道:

  「见过楚王殿下。」

  姬少琅收敛起心神,恢复成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温笑道:「瞿官安好,怎
一早站外值守,小婷小音人呢?」

  姬少琅明显很熟悉女帝身边侍女的值守时间,和伺候的活计,瞿竹身为宫中
尚官的主事,品至三品,亦是宫中唯一一仙道修士。

  她历来只为女帝传达旨意,和在身旁服侍,这些看门儿的活向来不归她做,
而是交由小宫女。

  怎么今日值守院门的人换成了她?

  瞿竹听得楚王的话,仔细瞄了眼内院,似是松了口气般道:「陛下召见了小
蛮王,方让瞿泉在外值守。」

  少琅闻言一忧,眉头皱起,打听道:「那小蛮王可是乌温穆本?」

  瞿竹道:「正是。」

  昨夜这么一闹还不够,母后怎么大早就召见起他来了?

  少琅想着转身走入厢院,瞿竹便立刻侧身挡住半扇月洞门,说道:「陛下驱
退左右商量事宜,楚王贸然冲进去,尤为不妥。」

  姬少琅沉眉,脸似春风:「噢,这么说瞿官是要拦我?」

  瞿竹虽是女帝贴身女侍,但少琅从小由女帝亲手养大,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侍
,并非少琅乳母之类的关系,彼此更像是上下属,而无情谊。

  但多年服侍女帝,瞿竹也十分了解这位小皇子的脾气,别看他对你笑然然的
,心里恐怕不知琢磨着什么呢?

  要知道当年姬少琅不过七岁,便带着羽林禁军和剑阁一小少爷打了一架;

  不过十三岁,听闻宫内某些风言风语,说起都督长史与副都护在下朝后,谈
及九鸢公主并非先帝所出的言论。

  不到三日,少琅赐婚醉情轩宗门女修给长史之子,大婚一年,都督长史全家
男丁无一存活人世。

  副都护全家更是被调迁至楚州,那都护家里沉鱼落雁的长女无故嫁给了佃农
,家境随着不受楚州当地州官重用,如今都衰落成不知啥样了。

  类似这样的事,还有很多。

  因此,宫内不少女官都晓得一道理,情愿挨女帝责备,都莫要得罪平易近人
的楚王殿下。

  哪怕是瞿竹亦是这么想的,虽说她和女帝关系很好,得罪了少琅,少琅也不
会把自己往死里整,但万一呢?

  瞿竹纠结着要不要放人,便听见内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身子矮小瘦弱,皮肤黝黑,貌拙千丑长着厚唇,满头乌密卷发的黄丰走了出
来。

  少琅定眼一沉,开口道:「瞿官,眼看是谈完了,我这能进去了吧?」

  瞿竹赶忙偏出身,道:「殿下请。」

  其后,姬少琅挥了挥衣袖,稍正衣冠,吩咐身后随从一句,步入厢房。

  后与黄丰迎面相撞。

  先出言的是少琅:「乌温穆本殿下,这么早就来问安了?」

  走出房门的黄丰心中还带着几分不解,在瞧见姬少琅后,笑呵呵道:「哪有
,只是女帝有召罢了。」

  是母后召见的他!

  姬少琅轻噢了声,接话问道:「不知所谈是何要务?」

  要务?

  黄丰差点想翻个白眼。

  要务没有,被你母后带到建木差点成了人质,之后瞧了瞧你母后岔开腿的春
色,色昏了头冲过去,却被一脚踹翻在地,就没什么别的了。

  都不知这女帝在玩什么把戏。

  硬来不行,软的又被她拿捏住,真是难办。

  只是这些话黄丰想在心中,没有表露在外,还声道:「洽谈之事,不好明表
。楚王想知道,不妨亲口问问女帝。」

  「如此也对,只是……」姬少琅说着,忽而细细沉声,以一种只有黄丰能听
到的声音,道:「那块留影石已经还给你仆人了,莫要认为夏朝如此好愚弄,那
些事儿本王会与你好好聊上一聊的。」

  黄丰两眼眯起:「既如此,是该找个机会聊聊了。」

  姬少琅正过身,笑道:「那便不送了。」

  黄丰亦笑吟吟点了点头,移脚离去,只是走出三步,回首瞅了眼少琅的背影

  大夏女帝,楚王都不是什么善茬嘛。

  自昨日起,黄丰所行之事屡屡碰壁,想来那个许攸也只是算计自己到这了,
被他推到这的路要悬着走了。

  不过,黄丰收回打量的眼神,微笑走出厢房,心里琢磨出最后一段话。

  女帝在他面前的样子,和这皇子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吧。

  若真是那样的话,看似威震天下的女帝,也不是完全没有软肋,更何况她身
怀名器,就不信她不会沉迷肉欲。

  说白了,在黄丰认为这女帝就是个下作的熟妇,撕了她的凤袍龙冕,里子?

  母狗罢了。

  —————————

  女帝厢房。

  房门未关,站在门外的姬少琅正正衣冠,方走进其中。

  房中已被东窗射入的阳光照亮,女帝正坐在梳妆台前,美手刚将放玉如意的
抽屉合起,便见少琅走了进来。

  「母后。」

  听着琅儿的呼唤,女帝侧身翘起腿,裙下的蕾黑亵衣,勾勒出曼妙诱人的骆
驼趾纹路,只可惜春风稍纵即逝,没能细赏。

  少琅观察着母后的脸色,似乎很是红润,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她和那黄丰
到底谈了些什么?

  届时,女帝凤眸柔和从铜镜扫到少琅身上,悠悠道:「琅儿,过来。」

  走至近前,女帝余光瞅瞅少琅,又道:「大清早的,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
子?」

  「嗯……」少琅瞅着母后华艳的脸蛋,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留影石的内容,琅儿都看完了吧。」女帝瞧着少琅的模样,红唇玩味笑
着,率先打开话茬:「兴奋吗?」

  「没有!」

  女帝挑了挑凤眉,美手勾起银白发丝于耳后:「真的没有?」

  姬少琅深吸口气:「儿臣觉得,那蛮子不配如此亲近母后,所以并没有感到
丝毫兴奋。」

  女帝笑意浓浓,手指敲着梳妆台面。

  不过见少琅如此口硬,女帝倒生出几分兴趣,翘起的修长美腿换了下位置:

  「那接下来怎么办,母后还要不要继续接近那蛮子?」

  这也正就是姬少琅目前在犹豫的事情,根据两颗留影石内容,前一颗虽然被
母后屏蔽掉了内容,但黄丰送来的后一颗却知道了不少东西。

  如今看来,这蛮子已经不是能够随便驾驭的了,母后也不晓得自己,知道她
和蛮子之间连性器都互相碰触过吧?

  这之后她们还有没有继续做了什么?

  小姨的事情,仙宫宫主的事情等等被母后知道后,为什么母后还留着那蛮子

  也许母后想利用他,为大夏安稳着想?

  那么和这蛮子断绝联系的代价是什么,少琅还没有想通。

  「儿臣想知道母后的想法。」思量过后,姬少琅如此说道。

  「母后的想法?」女帝浅金色凤眸眨了眨,后故作凝眉,惆怅道:「母后觉
得那蛮子有踏上凤床的资格呢,琅儿,母后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姬少琅内心咯噔了下。

  什么叫有资格,难不成第二块留影石黑掉后,母后已经勾搭上了蛮子,虽说
那蛮子的性器的确很长很粗大,可母后怎么会如此淫乱?

  在姬少琅心中,母后因为体内凤炎的缘故,时不时就会升起淫欲,需要找人
抚慰。

  但哪怕是夜孤寒还是自己也不过拘泥在表面泄火,那些出格的事情,母后从
未允许过!

  女帝凤眸倒映着少琅惊呆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琅儿真的以为母后会喜欢个蛮族小人儿?」

  即便被取闹,少琅心里还是生着闷气:「母后就别戏弄儿臣了。」

  「好了好了。」女帝淡淡笑着,抹着红油的赤足在空中挑了挑:「朕目前认
为这人还没资格踏上凤床。」

  「那母后为何翌日一早,便又召见了他?」

  女帝不置可否「嗯」了声,侧目斜睨琅儿:「虽说朕不喜他,他对朕却有着
很大利用价值,虽然不能给他踏上凤床,也得给他点甜头,好为朕用。」

  甜头?

  难道让他看到凤躯,都上手摸了个遍还不算甜头,那什么算甜头?

  姬少琅猜不出母后有着什么打算,他自己可以利用天下人,猜透天下人,唯
独无法利用和猜测母后的。

  瞧着少琅思考的面容,女帝忽而换了个严肃的神情:「不过琅儿,朕觉得这
约法三章似乎有点漏洞,那就是在约定中没有规定,琅儿必须诚实将内心感受告
知母后……」

  「……而且虽然规定朕接近此人的尺度要把握在床笫之欢前,但也没说明什
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还有,约定中并没说明琅儿若感到兴奋,蛮子就必须踏上朕的凤床,
对吧?」

  的确如此。

  姬少琅思衬着,如果母后需要利用这个蛮子,是不是说明和此人的私事已经
牵引道夏蛮的正事之中了?

  那母后是不是已经违反了约定。

  假若母后违反了约法三章中的第二条约定,那就应该暂停这场测试。

  但母后没有说出来,是不是没有违反呢,母后还想继续这场测试?

  那么自己要不要亲自暂停这场测试,因为自己的确对母后和那蛮子的场面,
产生了足够的兴奋,但暂停测试就彻底在母后面前,坐实了自己怪癖的感受。

  按照约定,如果测试中自己感到兴奋,母后觉得他有资格踏上凤床了,怎么
办?

  姬少琅咽了抹唾沫,回应起母后的话:「儿臣觉得母后所说很对。」

  「那怎么办?」女帝饶有趣味问道。

  姬少琅摸了摸鼻子,半转过身:

  「目前儿臣对此不敢兴趣,那么按照约法三章,母后的测试便可以继续下去
,不过呢……」

  说了片刻,姬少琅回首望了眼母后,稍作犹豫,又沉声道:「为了补足约法
三章的漏洞,儿臣觉得有必要追加条款。」

  女帝红唇微勾,笑意盈盈赏观着仪表不凡的孩儿,道:「琅儿又想了什么馊
主意?」

  姬少琅做出主持正义的判官模样,凛然道:「条款一,琅儿需要在母后接近
过蛮子后,诚实告知母后内心感受。但母后也必须让琅儿看到过程。」

  此举是为了避免像留影石这种状况,让自己把握不了主动权。

  女帝对此倒没反对,还点了点头,显然觉得有道理。

  接着姬少琅便继续道:「条款二,母后为了这场测试,可以去勾引那蛮子,
尺度也必须维持在交媾行为前,除此外没有别的要求。」

  听到琅儿说起自己要和那蛮子交媾的女帝,熟艳脸颊微红,又抿了抿嘴驳斥
道:「除了交媾行为之外都可以,琅儿不觉得空泛了些?」

  少琅不假思索道:「那母后是怎么想的?」

  女帝红唇作抿,酝酿了少许,道:「除了交媾,朕可以用其余一切手段勾引
他?」

  姬少琅颔首。

  「只是交媾一词很是模糊。」女帝轻笑了下,逗着琅儿道:「不如将其改成
,只要不让那蛮子宗筋直接进入朕的这儿,就算没有违约,如何?」

  说着,女帝优雅地将腿儿放下,未有掀开凤裙,只是伸出食指,点了点檀口
,然后往下滑动,抹过脖子胸膛,直至停在婀娜曼妙的腰腹前,指向下身香艳的
裆部。

  姬少琅目光自然也顺着母后手指滑动,在最后落在母后两腿交杂,裙衣挤出
的骆驼趾前,呆呆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女帝迎起身,隐藏在凤裙衣领下的丰硕乳团荡了荡。

  落在少琅眼中,那一直跃动的心脏,好似有那么霎那,如擂鼓般响动了起来

  「走吧。」

  少琅疑惑道:「去哪?」

  女帝眉眼弯弯,与少琅商量过后,仿佛将昨夜与今日的繁琐一扫而空,红唇
勾漾:「继续测试琅儿的怪癖,进行勾引。」

  少琅怔怔出神。

  这么快就又来了?

  以往夜孤寒三年都未必会接近母后一次,那蛮子居然继而连三让母后「宠幸
」。

  姬少琅从未经历过如此的事情。

  —————————

  辰时。

  古人常说五更一盂粥,辰时一顿饭。

  此也恰是女帝日常行早膳的时辰,只是以往通常惯例,会在早朝后方才行膳

  而当下女帝身在凉州,不行早朝。

  那些早朝的奏折,如今每日都会由直辖女帝的监察司,将天下郡官递交的奏
折送往凉州城,交由少琅或九鸢公主批阅。

  进而择选出重大干系的奏折呈报女帝,经过完全审阅后,再让内侍府发还到
京都。

  而监察司中有着不少从各宗挑选出的修士,他们在进入监察司后,都会进行
特别严格的选拨。

  入司前也会被女帝抹除其在原宗门的仙缘,并用特殊手段加系人道龙气的束
缚,以此监控他们的状况。

  阳光从屋脊宝刹打入府中。

  根据大夏王朝的规矩,修士不得在凡人城池之上御空。

  从远处御鹤而至的监察司修士余序,在进城前落地,递上路引后,便借城门
官的快马,走马道奔至城主府。

  入府后,余序也不得直接面君,需在侧堂等候女帝手下女官的接应。

  「余司长劳累了,要不先喝口热茶吧。」

  坐在侧堂,满身黑衣头盘幅巾的余序接过宫女的茶水,冷幽幽凝视着浮起的
茶杆,道:「瞿女官还在伺候圣人出寝吗?九鸢公主可在城主府?」

  站于一旁的宫女摇了摇头:「这点小音不知,只是圣人今朝早膳没要人服侍
,瞿竹姐就进了膳房打理,应是要接待高客……」

  「……公主殿下,一早带着内侍去处理宗门比武的事,也不在城主府内。余
司官暂且等等便是。」

  余序听罢喝下茶水,将腰间的佩刀放下,头靠在了凳椅上,取下盘实的幅巾
遮住脸:「那好吧,在下先眯一会,若是瞿女官来了,还麻烦东方内侍唤我。」

  余序口中的东方内侍,自然是站在一旁的宫女东方音。

  瞧得余序眯眼,东方音掩嘴笑笑,轻手收起桌面的熏炉置于侧架,以免熏烟
扰了人歇息,其后她目光打向堂门。

  瞿竹姐今日似乎忙了些。

  堂门后三进甬道,不大的膳厅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椅盖着红布,摆下了二十
多碟不重样的珍馐美味。

  桌分四席椅,高凳带靠背,早早入席的楚王妃,卫素衣静坐在席位上,换袭
的一套齐胸软萝纱裙,纹绣着一朵朵蒲英,飞散的蒲英绣样如她心情般,飘到侧
坐上黝黑丑陋的蛮子身上。

  听到蛮子似有动静,卫素衣感觉有股怪异的汗臭扑入鼻腔,连忙抓起桌上竹
筷指向黄丰,软糯糯急语:「你这浪荡子,想干什么!」

  摘下烧鸡腿的黄丰,手上还粘着油,丑脸扭了过来,瞅着一脸警惕的柔弱少
女,膛目道:「王妃,吃鸡不吃?」

  卫素衣握着竹筷摇了摇头,发髻步瑶轻颤:「不吃,要吃你自个吃。」

  说着,默默脚蹬地将凳椅挪后几分,剪瞳扫了扫鸡腿含入口中的黄丰,又嘟
囔着嘴:「大清早的吃鸡,也不觉得腻歪。」

  夏朝皇室的庖厨手艺可不差,鸡肉入嘴软糯,像极了身旁的王妃。

  黄丰拿下鸡骨,偏头看向素衣:

  「你不做我不吃,你做了我就吃,做了又不吃,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王妃
该去问问膳房为什么清早做烧鸡,而不是嫌弃我吃烧鸡。」

  「你……」

  卫素衣眸子显出恼火,竹筷对准了黄丰:「你,你你!」

  「我说错了?」黄丰扬了下头,厚唇满是鸡油。

  素衣自幼饱读诗书军略,此时竟掏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只觉得眼前蛮子很
丑,很可恶,想着要不要一筷子戳死他的时候。

  膳厅门廊传出数声脚步,是母后凤翅高跟的压地声和夫君的脚步声。

  素衣即刻「机智」地放下竹筷,哼了声,懒得再和黄丰搭腔,乖乖坐在了一
旁。

  珠帘挑起。

  率先迈入膳厅的,是双修长美腿,其后映入眼帘的是女帝高挑又极致完美的
身段。

  以及那熟艳群芳的雍贵面容,细长的凤眉下,傲视天下、倨傲万物的金眸扫
过厅室,在落在黄丰身上时,浓朱檀唇淡淡勾起,撩拨心弦。

  在女帝走出帘门后,姬少琅也从门后走出。

  入目刹那!

  嗯?

  姬少琅惊诧转脸瞧向母后,暗递眼色说着:怎么他也在!

  反观女帝倒没什么吃惊之色,在少琅面前将垂落的发丝勾回耳畔:「怎么了
?」

  姬少琅带着几分意外,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女帝美眸有着笑意,故细声安慰:「没事,那就先用膳吧。」

  语罢,女帝在少琅古怪的目光下,在素衣狐疑的目光下,走向黄丰的对座席
位。

  —————————

  膳厅美味佳肴散发着香气。

  长桌四席,女帝正对着黄丰,黄丰左手边坐着素衣,素衣对面坐着少琅。

  在另外三人拘谨的情况下,女帝盛了两碗粟米粥,递给了少琅和素衣。

  「今日算是家宴,不用这么拘谨,吃吧。」说着,凤眸妩媚眯着扫向少琅:
「怎么,还不饿?」

  「没,没有。」

  少琅很好奇母后为什么会邀请蛮子行膳,但他没有修行,单靠一身人道龙气
,也不会传音这种手段,便无法在多人在场的情况下,去询问。

  不过少琅心中也明白母后的意思,那就是母后要在自己面前去勾引这蛮子。

  然后看自己的反应。

  行膳过半,近乎无话,中途母后和素衣闲聊过几句,多半都是在叮嘱素衣妊
娠已近三月,肚子微显,要多多注意身子的话儿。

  「琅儿。」

  「咳。」正用勺匙喝着粥的少琅,咳嗽了下。

  素衣见着,立马体贴送上方巾给少琅擦拭。

  而为什么会咳嗽呢?

  还是在于此声琅儿,是女帝传音所致。

  擦拭过后,少琅眼角撇向母后,见得母后放下了竹筷,稍做慵懒躺在了椅背
上,两团被包裹的丰盈乳峰,上下晃了晃,欲欲将凤袍撑爆开来。

  普天之下能和女帝美颜相比较的不出两手,身段能和女帝比较的却寥寥无几
,原因还是在于其八尺高的身材,放到其余女子身上,多半是瘦挑的不好看。

  但女帝呢,脸蛋毫无疑问熟艳不止,连带着身材亦是将熟之一字,诠释到了
极致。

  赏析归赏析,蔑视着黄丰的女帝,回眸瞄向了琅儿,再次传声:「琅儿想不
想看母后勾引他?」

  少琅端着粥碗,表情怪异。

  想看!

  可少琅哪敢如此接这话,但未待其回答,脑海里就又响起母后酥麻的声音:
「琅儿不回答,那就算默认咯。」

  从和琅儿约法三章到和黄丰接触,不过短短一日夜,尽管只是一日夜,女帝
对于整个天下的迷雾却开阔了不止三分,也真正摸清了部分真相。

  而最为重要的是她和琅儿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约定靠近了不少。

  对于黄丰,女帝心里固然是讨厌的,但也到达不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这种讨厌要找个形容,便类似于仇视,仇视源于夏蛮之间的隔阂,仇视其丑
陋的面容,仇视其龌蹉的行为。

  若放在十数年前,女帝见着黄丰,恐怕不会有犹豫就一脚把他跺死。

  然而,青山一别再不返,金凤已似笼中雀。

  东方岚为什么成为君临天下的女帝,一方面是时运所致,是东方家是凡俗世
家将她推到了龙椅前。

  而另一方面,是她当初想代青山坐上这个位置,替他去照料这个世间吧。

  即便苏青山从未想过当人君,成为帝皇。

  只是坐在龙椅之后。

  没错,那个曾经躲在苏青山身后的东方家大小姐,依靠着特殊手段,将龙气
和灵气双修,成为了天下第一,权势通天的女帝。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位置是很寒冷的。

  那种冷比雨夜天寒冷,比孤峰雪山冷,因为它的冷来自于心里。

  从她成为女帝那刻起,东方岚再也没有了道友,她的道只有她一个人在走了

  唯一能给心里多点抚慰的,就只剩下少琅和九鸢,所以东方岚不只是大夏女
帝,九州洞虚之首。

  她还是个人母。

  只是这人母,出格了。

  灯引飞蛾拂焰迷,在没有得到少琅的回复下,女帝瞧了眼喝着粥,埋首看着
书卷的卫素衣。

  悄摸摸在亲儿面前,伸出香舌,舔舐了下红唇。

  紧继着,身子往下探了探。

  膳厅,红布木桌,四人。

  女帝斜躺凳椅,柔荑夹起块桂花糕半咬入唇,丰满翘挺的乳峰饱溢风情。

  台下美足在同一时间脱离凤跟,在木桌下将腿伸长,越过红布的长腿美足化
出动人的轨迹,最终踩在了对坐蛮子的某处。

  啪——

  黄丰惊得将手中竹筷掉在地面。

  卫素衣剪瞳几乎同时闪了闪,又暗戳戳扫了眼少琅,见其没有什么动静,便
又低头看起了书。

  只是那心是否沉在书卷,不为人知。

  而那头,外观风平浪静的少琅,实则心里也翻起了滔天的浪涌。

  这是什么?

  母后在干什么!

  显然母后开始继续测试自己的怪癖了,只是你作为大夏女帝,那么端庄华贵
的存在,如此下作的勾引蛮子,真的好吗?

  另一旁,黄丰低头掀开红布,准备捡起地面筷子,想顺道看看什么东西踩了
自己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要人命。

  木桌红布下,女帝岔开了双腿,凤袍侧摆,一手越过红布伸到了裙下,正抚
摸着胯下被蕾黑亵衣遮挡的鼓鼓凤穴。

  而在女帝抚摸凤穴的动作下,本就偏窄的亵衣,被挪开了两寸,茂密绒毛毫
无廉耻地弥漫开来,以致亵衣侧缝都展露出了,熟润湿腻凤穴的软唇蚌肉。

  黄丰默默咽了抹口水。

  女帝几个意思?

  稍顷,在黄丰思索要不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

  女帝忽又抬起修长丰盈的长腿,在洞虚视万物无阻碍的视力下,准确伸到了
黄丰脸前。

  一道酥麻成熟的声音传入黄丰脑海。

  「给朕舔!」

  搞不懂女帝想做甚,又隐隐猜出几分可能的黄丰,犹豫了片刻。

  「唔❤️」

  敏感的笋足犹被湿滑的黄鳝扫过脚面的瘙痒,坐在凳椅上的女帝鼻腔呼出游
丝轻吟,整个人弹射般坐直,双峰端上了饭桌。

  姬少琅不清楚台下发生着什么。

  但傻子估计都猜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少琅侧眼瞧了瞧已行早膳,专心阅读书卷的王妃,二话没说硬着头皮,转头
望向母后。

  却见得母后凤髻随落三分,一手压着桌面红布,另一只手撑着美颜,双眸眯
眯打量着自己。

  「琅儿,这是怎么了?」女帝挑了挑盈润下巴。

  姬少琅虽然觉得这挺有意思,但还是想避免母后在自己面前试探过激,旋即
提起一盘蟹汤饺。

  即便内心像上了烤架的蚂蚁,依旧脸不改色道:「母后,桂花糕吃多了会腻
的,母后尝尝这个,比桂花糕好吃多了。」

  「是吗?」

  女帝看穿了姬少琅的心思,凤眸垂落在蟹汤饺上,眼神中充满了熟媚的韵味
:「巧了,琅儿有没有听过一句俗话?」

  姬少琅不解,连带着卫素衣都因此瞅了过来。

  「嗯……」单手压着红布的女帝,柔荑拎起蟹汤饺,檀口吐出醉人的气息:
「世人常言道……嗯❤️……那就是好吃不……过饺子,好玩唔❤️……不过他
家娘子。」

  少琅挤出笑容:「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

  「看来琅儿也不……怎么嗯❤️喜欢这个话吧。」红唇咬下蟹汤饺,浓汁入
喉,女帝巧笑倩兮:「这汤饺……的确比桂花糕好吃多了……喔❤️。」

  女帝言罢,卫素衣又将脸埋进书卷,满脸通红。

  届时,台下窸窣作响,黄丰从桌低爬了出来,擦了擦汗水:「呀,这筷子真
难捡。」

  姬少琅瞅瞅黄丰,一脸笑意:「小蛮王,继续用膳吧。」

  黄丰狐疑打量了眼对坐的女帝母子,嬉笑着坐回椅子,用桌布擦了擦竹筷,
黑溜溜眸子一转,伸到了女帝面前的蟹汤饺处。

  嗒——

  女帝蓦地拿起筷子打掉伸来的竹筷,瞥了黄丰一眼,眼神射向卫素衣身前不
远处的一碟蟹汤饺:「小蛮王怕是不懂夏朝礼膳的规矩,那边不是有么?」

  黄丰无辜笑笑,抱歉性收回竹筷,伸向了卫素衣身前。

  一卷书卷自发防御地拦住前路,卫素衣惊地抬头,纵观全场最后落向伸来的
竹筷:「你干嘛!」

  好家伙,感情都不能拿。

  黄丰收回筷子。

  女帝憋着笑,瑶鼻呻出轻气:「好了,小蛮王想吃,就吩咐膳房再做两碟吧
,素衣!」

  卫素衣正没好气瞪着隔壁这位丑得黝黑的蛮子,听得母后轻唤,迎声道:「
母后。」

  「你去膳房通知一下,顺道让瞿竹把莲花羹做稠些,琅儿也随素衣去。」

  「是,臣妾这就去。」

  姬少琅诧异道:「儿臣也去?」

  「怎么?素衣有孕,你不搀扶下。」女帝骤而锁眉,笑眯眯望着少琅。

  在威严满满的目光下,少琅暗暗叫苦,母后之前做了什么,自己还未来得及
细究。

  这回又要把人撵出去?

  「素衣,走吧。」

  姬少琅还是站起了身,搀着素衣的手,走出膳厅。

  —————————

  城主府十进,三进的膳厅离五进的膳房说远不远,但也隔了好几条墙廊。

  晨间微风摇曳着廊道上吊挂的灯笼,少琅满怀心事,搀扶着王妃走在廊道中

  转过廊角,身着软萝纱裙的卫素衣鬼鬼祟祟瞄了少琅一眼,瞧得夫君一脸深
沉的模样,抿了抿嘴:「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姬少琅回过神来:「嗯?素衣你说什么?」

  「呃……没,没什么。」卫素衣淡淡蹙眉,犹犹豫豫稍许,终究还是没说出
什么,乖巧地和少琅走向膳房。

  做蟹汤饺用不了多长时间,或者说庖厨本就会准备许多,以便主子想吃了,
快些端上去。

  夏朝皇室目前也没有所谓的劝膳,毕竟劝膳是不想让人猜出帝君的膳食喜好
,避免奸人下毒。

  可女帝的凤凰真焰本就是「世家剧毒」,有它在,根本没有毒物能毒得倒女
帝。

  不多时过去,少琅也没让侍女帮忙伺候,亲手接过瞿竹热好的蟹饺和莲花羹
,再次与素衣走回膳厅。

  只是中途。

  走到过半的路程,卫素衣停下脚步,松开了少琅的衣袂,道:「殿下,素衣
有些乏了,想回房中休息了。」

  少琅一愣,转过头:「身子不舒服了?」

  卫素衣也不知怎么和少琅说,柔柔道:「没……只是今日早起看花,累了些
。」

  原来如此,怪不得早上起来,就不见了枕边人。

  少琅稍微想想道:「那好吧,你在这别动,稍后经过四进院,我吩咐那的丫
头过来陪你回小院,如何?」

  卫素衣笑了笑,双手叠在腰间:「放心吧殿下,素衣不会乱跑,就在这等。

  「那就好,等我应付了蛮族小王,就回小院找你。」

  「嗯!」

  看着长廊远去的身影,卫素衣紧紧蹙着眉头,等到少琅彻底转过廊角,才小
声嘟哝:

  「母后和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还让蛮子舔起脚来了,不行……得回小
院找找殿下录那块留影石再细看细看!我那一块看起来还是太模糊了,不知夫君
会把它藏哪去呢。」

  —————————

  墙瓦斜沟积蓄的雨水,被阳光逐逐蒸发。

  姬少琅端着菜,独自走在廊道,脑海皆是母后手压着桌布,满脸醉晕酡红的
表情。

  之前母后在做什么?

  或者说,那个蛮子在桌下捡筷子的时候,究竟在做什么?

  如果只是平平无奇捡东西,母后的声音为什么听上去如此……熟媚,那表情
为何变得如此……淫荡。

  虽然心中有所疑虑和纠结迷糊,但少琅多多少少还是猜出了几分,以至于都
有些许兴奋了。

  从起因来说,母后都是因为约定去做这种事。

  那么某种程度来说,母后是不会愿意让一个蛮子踏上凤床的,只是因为爱自
己,为了自己才变成这样。

  那么母后接着下一步动作,又会是什么?

  母后会不会趁着我不在,继续去勾引蛮子了。

  停在膳房门外数步的少琅,想起母后送自己出门前的玩味笑容,犹豫许久后
,才端着菜走入膳房。

  入门。

  帘账珠子碰撞的声音,膳房四方燃灯如初,只是!!!

  房间独余黄丰,坐在了桌椅上。

  「我母后呢。」端着莲花羹的少琅坐到了原本的位置上,问道。

  「呃,呵呵。」黄丰表情似有些得意,又有些憋红,瞅着少琅笑了两声,呼
出口浊气,畅然:「女帝在……」

  说时迟那时快。

  桌下传出窸窣作响,伴随着咕叽咕叽的吞咽声。

  「唔❤️……咳。」

  「啪!」

  红布忽而挑起,在少琅奇怪的目光中,母后从黄丰一侧的桌面,站了起来。

  金袍展展,美颜渐现,母后鬓发稍显凌乱。

  那前一脚销魂蚀骨咬着红唇,凤眸流连迷离的眼神,后一脚又变得端正无常
,凤眸落在自己身上时,重显出威仪傲然的神态。

  「琅儿,回来了。」脸颊红得有些怪异的女帝,坐在素衣的位置说道着。

  姬少琅呼吸有些急促,盖因一丝混浊的白液正从母后红艳艳的唇角下,渗透
而出。

  等等,桌下,这液体!

  母后难不成,少海脑海中浮现出母后在自己离开房间后,便趴到了黄丰的胯
下,吞咽起了他的阳具。

  那凤髻由于上下吸吮舔舐阳具的动作而飞舞。

  那呵斥群臣,对自己说着宠溺话语的檀口被蛮人的阳具撑涨灌满,瑶鼻发出
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娇媚喘息声。

  姬少琅心里感觉到一股无比舒畅的快感和郁闷。

  随着女帝嘴角的混浊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到衣领的沟壑,少琅内心更是难以
扼止的愉悦,以至自身阳具贲起而立,都无需把弄,便已经在衣裤内喷发出了阳
精。

  —————————

  巳时。

  宗门大比的会场门外。

  孟楠蹲在一个老乞丐的摊子前:「你这书怎么买?」

  半躺在地面扣脚的老乞丐,睁开一只眼,语气懒洋洋回应:「女帝艳闻三文
钱,仙宫雅集四文、剑仙入蛮传五文。」

  「谁要买这些书啊。」孟楠手指了指外侧一本黑色封皮的正常书籍,道:「
我要这本。」

  「杂书,一文钱一本。」

  孟楠听着,拿起黑皮书,又悄摸摸顺起一本仙宫雅集,丢下铜钱:「一共五
文钱,不用找了。」

  「诶嘿,这小子!」

  顺利买到仙宫雅集的孟楠,走到巷子内,目光落向远处的会场大门。

  「这苏兄的比试,不知还要多久,慢慢等吧。」

  话毕,孟楠低头观摩学习起了仙宫雅集,在读到贝冉竹与蛮商款曲厮磨的章
节时。

  其闲丽似女的面容霎地变得通红,狐疑两眼看看周围,又寻了处酒楼开了个
小房,独自研读起来。

  在同一时刻。

  大比会场某处无人甬道内。

  苏云靠在墙面,抱着横秋刀,目光悠悠锁在前方:「也就是说,是师傅帮助
荒老把暗伤治好的?」

  站在苏云前方,着布衣的荒老哇咔咔笑着:「是啊少主,亏得少主还能亲自
找出老夫,老夫都认不出少主这模样了,这是易容了?」

  得到荒老为何又能化为人形的苏云,小声回应道:「我这容貌是带了面具变
化而成的,至于认出荒老……」

  苏云抬了抬剑眸:「我和师傅学了些浅显的观气术,虽未大成,但人气和妖
气多少还是能观望出来的。」

  「柳舟月境界没有上官主母高,但调教人的手段倒真不错。」荒老上下扫视
着苏云,又道:「少主如今境界已至归灵巅峰,如此天资和主子比起来,也是后
浪拍前浪了。」

  闻言,苏云摇了摇头:「爹爹十七岁便已晋化蕴,比起爹爹我还差上不少。

  荒老拍了拍少主的肩膀,道:

  「主子用了四年才从归灵入化蕴,而少主只是在拘龙山呆了一年半余便有如
此境界,就莫要妄自菲薄了。」

  说着说着,荒老居然流下滴眼泪,擦了擦:「若让主子知道少主能有如此天
资,恐怕也很是欣慰吧。」

  苏云自离开剑阁,迢迢千里远赴欢喜寺,再因为看到皖娘的事,心境几乎破
碎。

  所幸清净心法大成和闭关的积累突破三重小境界,后随柳舟月至拘龙山修炼
四百余日。

  每日朝餐夕露,都不忘修炼,也许在外界看来,那个曾经修炼缓慢的苏云,
不过一月便完成了蜕变,但没人知道苏云心里究竟压着什么啊。

  苏云叹下口气,淡淡一笑:「对了荒老,我今日特意来找你,是想拜托几件
事的。」

  荒老眨眨泛着奇异光芒的人形兽瞳:「少主有事吩咐?」

  苏云沉下心神,细声道:「荒老可施出个屏障,杜绝外界的探听。」

  能够让兽族洞虚亲手施展遮蔽屏障,苏云要说出的事情,是要防谁?

  神情逐渐隆重的荒老,挥手布出个遮蔽二人周身的屏障:「少主但说无妨。

  苏云扫了眼甬道外站着的零散人群,继续细声说着:

  「几件事的其一,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谁?」

  苏云郑重有声:「帝姬,东方贞儿。」

  「少主要查皇室中的人!!」荒老惊讶极了。

  「嗯。」苏云沉吟,道:「前几日我曾与楚王姬少琅和东方贞儿进入沙海禁
地……」

  尔尔,荒老也没乱插话,慢慢听着少主对沙海禁地一行的遭遇。

  「最后,我发现其身上大腿畔戴着条银链子,后来我曾用神识扫过东方贞儿
身体。」在荒老不寻常眼光的打量下,苏云微微瞥过脸:「发现其银链之上的内
侧,被打上了一个奴印。」

  「奴印?少主确定不是女帝布下的防身刻印?」

  苏云摇了摇头:「那印记的气息不是火灵气刻下的,我曾无意接触过她的身
体,印记并没有任何动静……」

  「……后来我也仔细观察,发现其是一种操控人神的印记,只是平常不会有
任何灵力波动,但确确实实可以在一定程度控制她的身体,乃至灵海神魂。」

  「若当真如此。」荒老见苏云说得越发严肃,也开始认真起来,道:「能瞒
着女帝在其妹妹身上种下奴印,还真是出大事了。」

  「嗯!」苏云表情凝重道:「其二,我还想拜托荒老帮我扫视一次灵台和灵
海。」

  灵台属魂居之地,灵海属炼气修士的养灵之地,皆为重险之所。

  若随意交由他人探查,他人用灵力一轰,不是变成个傻子就是废人。

  也正因如此,方显得两所的重要。

  荒老听得少主的话,非常惊讶:「少主是何意思?」

  苏云没有回答荒老用意,尔后单脚踏了下地面,低下头颅:「拜托了!」

  荒老凝眉,见少主低着头的沉默样子,缓缓伸起手放在了苏云的头上。

  良久,约莫过去三刻钟。

  荒老收回手。

  苏云亦从内观冥想状态苏醒过来,抬离单脚,撤掉保护自身的阵法,看向荒
老:

  「如何?」

  荒老很是慎重道:「少主灵台无恙,只是灵海里飘着的那本书卷和树干,很
是奇异。居然连老夫的修为都无法窥探。」

  缄默几息,苏云直起身:「既如此,那便无碍了。」

  荒老非常担心主子这唯一独苗,紧道:「少主让老夫探视灵台,是遭遇了什
么,怕被夺舍吗?少主可得与老夫说清楚了。」

  苏云淡淡一笑:「放心,荒老。只是我开始将某些事情串联到一起了,但头
绪还没彻底理清,让你扫视我的灵台灵海,也是想找个魂。」

  「魂儿?」

  「既来之则安之吧。」苏云伸了个懒腰,准备走出荒老的屏障,又微微偏头
看向荒老,问道:「对了荒老,当年我爹是否和一个儒士有过交集?」

  荒老点头。

  「他叫什么名字?」

  荒老接话道:「许攸。」

  「许攸,许攸。」苏云默默念了两次这名字后,将横秋刀别在腰间,走出屏
障挥挥手:「那事就拜托了。」

  言罢,少年走了出去,大道均在脚下。

  ……

  大陆夏蛮夷三分,随着青山陨落,许攸得到几册天书。

  十数年后蛮族小子乌温穆本化名黄丰入夏,夏蛮两国似如忘记了数百年来的
家仇国恨,和盟一棋落下,风云跌宕。

  剑仙欲欲堕落,女帝行将沉沦,凡世夏蛮两族混居商往频起,不少江湖妇人
于背地里跪服在蛮人膝下。

  多少爱恨情仇,庙堂博弈,市井悲乐,眨眼间若不察觉,本属于你的幸福便
会悄然离去。

  同时。

  有昭凤之子,离京至凉交挚友,乐观艳母寻兴醉蛮身,居庙堂之高忧其民;

  有少年郎儿,负剑出蛮入凉州,身堕情愁心怀拏云志,处江湖之远忧其君;

  泱泱大夏,是芳华落尽,龙吟暗浮动,剑心漫潮水,亦是春惜芳华好,青衣
执剑回,揽金风玉露入怀中?

  未完待续。

  (●—●):

  求个点赞收藏关注(ಥ_ಥ)(ಥ_ಥ),你们催得急,先发一半。

  这章真的很难写,从剧情上说,就一直感觉写得非常不好,想大家看完,说
说剧情有没有很大的BUG。

  而从女帝这个角色来说,真是难把控肉戏啊,雪儿想她有肉戏,但不能太堕
落,因为宗门大比结束的篇章后,她们才有很多的重头肉戏,无论是女帝还是玉
合,都要到那里才可以成为疯狂齁齁叫的鸾凤。

  不过……颠鸾凤后面也是有不正经的重头戏,具体是什么,雪儿不说,反正
不会寸止,先发这中章出来,是告诉你们,雪儿还在写。

  这一章之后,也标志这《大夏芳华》彻底进入剧情中后半段了,究竟会走向
什么,拭目以待吧。(虽然应该可能有几个结局就是了,不过无论是堕落到尽头
的结局,还是反杀结局,都应该还会有一个作者本人原定结局,唯一可能是反杀
结局把想要达成的原定剧情写了出来,那就没有原定结局。这些结局分线会到很
后很后,所有女角色有过肉戏的章节点,才会出现了,各位挑自己喜欢看的就是
了。)

  我们下次再见,不见不散!雪儿争取这几日就把后面女帝的「不算堕落」级
别的肉戏写出来。

  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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