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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犬】(3)(人妖恋)作者:大孚五台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7-19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大孚五台2023年1月21日发表于:Pixiv  【其三、空拳诳小儿】   染儿坐在郁持瑾的床上,笑嘻嘻地俯视着郁持瑾。   “郎君不杀我?”   “是我错怪你了。”   染儿看起来心情不错。她挽着把一人半的

作者:大孚五台
2023年1月21日发表于:Pixiv


  【其三、空拳诳小儿】

  染儿坐在郁持瑾的床上,笑嘻嘻地俯视着郁持瑾。

  “郎君不杀我?”

  “是我错怪你了。”

  染儿看起来心情不错。她挽着把一人半的长刀,伸出一根手指居高临下地点在他的眉心,“甚好。只是误会既除,何以更愁眉不展?难道今天和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轮番幽会,还不能满足郎君的胃口?”

  “少挖苦我了。”郁持瑾叹了口气,稍稍拎起掩在脸上的袜子,“要不是你玩的这些把戏……”

  “染儿的袜子可还合意?”

  “你还敢问?”

  郁持瑾满肚子愤懑,染儿却笑得更开心了:“那日郎君不由分说便要取我性命,这惩罚算是便宜你了。”

  “你……唉,我误将你当作了仇人,确是我的不对。”

  “从善如流,不错。”染儿解下腰上的紫色香囊,朝郁持瑾怀中掷去。郁持瑾左手一伸,把香囊接在手中。

  香囊和他记忆中的模样别无二致,丝绣的五棱桃花纹隐隐可见。郁持瑾眉头紧锁,小心地解开了香囊。

  香囊中是一块小小的漆木牒,上面刻着和香囊相同的五棱纹样,四周雕饰云纹,甚是精巧。木牌底侧绛红,他转到侧面,纯平的牌底双狐纹阴刻,间缀‘忧乐业随’四个小字,想来应作印章之用。

  “我还以为是解药,这个是……”

  “那日郎君看到这个香囊,所以起了杀心吧?”

  “是。”郁持瑾点点头。

  “这香囊在乐业局几乎人人都有。喏,里面那个告身,凭它可出入宫府无阻。”

  郁持瑾紧紧攥住木牒,低头半晌,缓缓开口:“亲旧素来劝我莫要深究往事。我本以为血海深仇,哪有不探究竟的道理?如今终于懂了。”

  屋畔黄竹微晃,染儿转头看向窗外:“郎君想问胜业坊的事?”

  “问也是白搭。对吧?”

  染儿的叹息几不可闻,她什么也没有说。

  “——罢了,罢了。”郁持瑾摇头苦笑,又低头拿起木牒来回翻转,旋即话锋一转:“你们也领了大法会的差事?”

  “对。”

  “乐业局会参与这种小事,倒是稀奇。”

  “佛牙舍利开塔,不知多少要人莅临,当然非同小可。”

  郁持瑾眉毛一扬,不置可否。他将木牒收入香囊,抬手递给染儿:“还有一个问题。”

  染儿接过香囊,“什么?”

  “为什么诈我?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给我下……那种咒?”郁持瑾追问。

  “其一,我话未全说,但不曾诈你。其二,我非恶鬼,为何要自造杀业?”染儿掰着手指数数。

  “至于其三……”看到郁持瑾窘迫的样子,染儿竖起第三根手指,掩嘴一笑,“虽然一半是因为有趣,但我做这些终究是因为权巧方便——我是来帮你消灾解难的。”

  “这是什么意思?”

  “我算定你三日内必有血光,需不近刀兵、不兴争斗、不入法事,方能纾困。细细算来,这袜子倒能算郎君的救命恩人了。”

  郁持瑾双手环抱,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你这话说得倒怪,想来话里有话——你打的什么算盘?”

  “先前郎君不是提过胜业坊吗?我怕你遇到故人,反倒害了自家性命。”

  “你知道些什么?”郁持瑾不禁支起身子站定。

  “不要卷进这些是非了。”

  “凭什么?”

  “善战者殁,你只是太过自信,根本没考虑过死。”染儿抱着大刀,手指轻轻拂过漆皮的刀鞘,“说到底,连我都打不过,你又能做些什么?”

  “那是你设局诓我。”

  “那我们再比试一场?若能赢我,染儿自然不再干涉郎君,不然,郎君便任我处置了,如何?”

  “这赌注不公平。我赢了你也得任我处置。”

  “哎呀……郎君好大胆。”染儿的眼睛眯成了月牙。

  “敢是不敢?”

  “郎君这么热情,染儿高兴还来不及,哪有回绝的道理?事不宜迟……”

  “等一下。”

  “嗯?”

  “要打的话,你先帮我解咒。”

  染儿娇小的身子钻进了郁持瑾怀中,双手顺势环住了他的头颈。她俯身凑近郁持瑾的右耳:“怎么,戴着染儿的袜子就打不了了?莫非是刚刚输给了小师妹,郎君便没了底气不成?”

  “休要胡言乱语……”染儿湿润酥软的气息让郁持瑾身体一激灵,但染儿伏在他的怀里,他觉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任由染儿摆布。

  “既是胡说,郎君何惧之有?打完再解咒便是。”染儿的手指攀上了他的侧脸,柔软的指腹按在在他紧绷的脸颊上。“郎君若能胜我,那自然说什么是什么——一直闻染儿的袜子很不好受吧?不过要是输了的话……过不了多久郎君身上恐怕又要添几样物什了,可怜哟。”

  郁持瑾叹了一口气。他轻轻推开染儿,将雪白的袜子往围巾里一兜,又系在脸上:“好好好,就依你……这样总行了吧?不过这里打闹动静太大,隔壁有间空屋,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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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屋的布局与郁持瑾的住处无二,但四壁空阔。一边是街市,一边是内院,飞尘蔼蔼的居室因久未修缮而四户通透。时值未时,坊里本就不多的住客多半未归,坊外的车马喧嚣和坊内的虫鸟添静相映成趣。不过郁持瑾并没有体味个中幽趣的心情,他利索地关上了临街的几扇破窗,又掸去身上的土灰,转身拿起了方才搁置在茶案上的长刀。

  染儿先他一步摆好了架势,郁持瑾一眼便知上次的战斗染儿并未认真。此刻染儿刀尖指向地面,刃面向上,似乎中门大开。但郁持瑾明白这是陷阱。两人之间的距离约莫一步半。染儿的刀几乎比他的随身武器长半个身子,如果贸然进攻,她的刀可以轻易地砍中他没有防备的手足。于是郁持瑾举刀至身前,一边警惕着染儿的动作,一边缓慢地向对手的左侧移动。双方都紧紧地盯着对手。

  戒备。

  试探。

  一步之遥。

  转瞬之间,击铁的脆响迭起,染儿轻松拨开了郁持瑾的数枚铁钉,随即架住迎面而来的刀刃。郁持瑾立马一转剑路,朝她侧身横斩,她也随即刀身下压,居高临下地架住了郁持瑾的护手。

  “基本功不错,杀意不足。”染儿轻声道,“再来。”

  他拨开染儿沉重的大刀,再次展开攻击。

  郁持瑾的攻击凌厉迅捷,身刀随动,起手收势皆干净利落,刀刀直奔致命处而去。常人拿着染儿那样的大刀根本施展不开,但染儿从容招架,十数个回合下来,竟无半点破绽。

  “架势尚可,但缺乏变数。”染儿一跃躲过郁持瑾的横扫,随即挥刀劈下。郁持瑾不敢分心,他躲过染儿的攻击,随后箭步绕过她的刀尖,弯肘向她头顶砸去。

  “套路纯熟,身手敏捷,也懂得对付妖物的小把戏。但若不能融会贯通,终究只是二流。”染儿向右一偏,躲过他的手肘,大刀瞬间换手,右掌清脆地拍在了他的脸上,“再来。”

  现在两人不过咫尺,刀剑施展不利。郁持瑾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后脚滑退半步,刀尖向上一捞,直指染儿的腋下。但刀刃未至,染儿的大刀便先他一步劈下。勉强侧身躲过攻击的郁持瑾没有犹豫,他立刻借力调转刀刃向染儿拦腰斩过。然而染儿倏地钻入他的怀中,左手抓住了他的右腕,随后刀身一转,金属制的刀柄头沉重地砸进了他的腹部。钝痛让郁持瑾顿觉翻江倒海,几近干呕。

  “过于信任自己的速度,判断力不足,这一点可以要了你的命。”染儿说,“最后一次机会,再来。”

  郁持瑾留了个心眼,小心地后退了小半步,为自己和染儿之间留出约莫一步半的距离,随后摆好了架势。

  这个距离足够他一步刺中对手,而对染儿的大刀而言又嫌过于逼仄。论身法、论功力,郁持瑾都自觉不输旁人,可眼下却连连失利,这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很清楚一旦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自己的胜机便更小。

  他严阵以待的剑尖微微挑起,大略指向染儿的颈部,屏息等待进攻的时机。

  少女的眼睛眨了一下。郁持瑾立刻身随剑出,倏忽如电的刀尖直指染儿胸前。

  ——可是刀尖凝固在了染儿胸前数寸。

  郁持瑾大步迈出的前脚未能落地,整个人像是被冻在了空气里。他的余光瞥见十余枚五铢钱星散在自己的周身,看似杂乱却暗合法度,立刻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染儿的陷阱。

  “捆仙阵?”

  “眼力不错。”

  “到底什么时候……”

  “从你第一次出手我就开始撒‘桩子’。”染儿利落地收刀入鞘,把长刀背在身后,冲着郁持瑾做了个鬼脸,“到方才那一耳光的时候阵式就已完成,你太大意了。”

  “如此说来,所谓最后一次机会不过是在消遣我?”

  “是呀。”

  染儿答得爽快,郁持瑾只能苦笑:“我料你一定是在小看我。看来反倒是我轻敌了。”

  “知道为什么输吗?郎君越是全神贯注,就越无暇他顾。而结果……”染儿一边走向郁持瑾,一边抛起一枚古钱。锈绿斑驳的铜币在空中漂亮地翻转数圈,稳稳地落在她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就是因小失大。昨日如此,今日亦然。”

  郁持瑾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默然不答。

  见郁持瑾闷不做声,染儿收起铜钱,踮脚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个爆栗:“不说话了?我就知道你个榆木脑袋根本说不通。还抱怨你师妹,你自己就不让人省心……不过,你总该愿赌服输吧?”

  “当然,言出必行。”

  “说话算数,这倒不错。”染儿露出笑容,在他的胸口轻轻一推,郁持瑾原本僵在空中的身体便不由分说地向后倒下。

  “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有怨言哦?”拽着郁持瑾的围巾,染儿用嘴唇堵住了他来不及说出口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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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儿欺身压住郁持瑾,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扎进郁持瑾的眼睛,他不由得闭上双目。少女的香舌强行分开唇齿,滑入了他的口腔。舌头绕着舌头打转,温软的鼻息无声地撩拨他的脸颊,令人兴奋的眩晕感让郁持瑾手足无措。

  她的舌头继续纠缠,滑入,拨弄,温润得像是引蜂的蜜,很快就让郁持瑾放弃了抵抗。像是蹒跚学步的孩子一样,郁持瑾亦步亦趋地模仿染儿的舌戏,两条舌头局促而急切地缠绕在一起。情欲渐浓,染儿灵巧的手指顺着郁持瑾的前胸抚摩、探索,最终攀上了他胸前的两颗红豆,隔着布襦缓缓捻弄。从未经历过的刺激化作爱欲与叹息,催着郁持瑾颤抖、迷离、渴求,他无助地接纳染儿的百般抚弄,被染儿的唇堵住的嘴里咕哝出含混不清的鼻音。

  深吻正酣时,染儿意犹未尽地移开了脸。猝不及防的新鲜空气让郁持瑾有些迷离,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撑起上身。

  染儿的手指轻轻压住了他的嘴唇:“还想要?”

  “……”余韵未尽,郁持瑾仍有些分神,他的嘴唇犹犹豫豫地开开合合。

  “不给。”她笑着扶住郁持瑾的双颊:“之前不是说任我处置吗?现在要先得让郎君兑现承诺了。”

  “你要如何?”

  少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额前的头发,“嗳,染儿昨日那般作弄你,那郎君之前说的喜欢我还作数吗?”

  “你还敢问……”郁持瑾本欲发作,可他一看到染儿的笑脸,气先自消了一半。他叹了口气:“不知道。”

  染儿的手按在他的胸前。“答案俱在本心,不假外求,你怎会不知?”

  “你不仅骗我,还让我处处狼狈,我哪能不气?但是……”话到嘴边,郁持瑾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句。

  “但是什么?你欲火攻心,实在情难自已?”

  “……别闹。”郁持瑾别过脸。

  “怪哉,难道不是这样?方才被你那小师妹迷得魂不守舍,现在又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再加上昨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对我做的那些非分之事——”她支起身子,饶有趣味地观察着他窘迫的神色。随后又贴在他怀中耳语:“——难道不是因为郎君生来就是个放浪滥情狗儿,见了姑娘的脚就挪不动步子了?”

  “你……”郁持瑾本欲反驳,但他又羞又恼,反倒张口结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染儿伏在他的胸口,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想要把头别开,双颊却被染儿扶住。

  “不准躲。刚刚郎君问我想要怎样对吧?染儿现在就让你知道。”

  郁持瑾不知道染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已有三分不祥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染儿放开他的脸颊,在他的身上坐定,右手探向他的股间:“……郎君喜欢脚,染儿自然要满足郎君的愿望。”

  “绝无此事……”郁持瑾的反驳刚一出口,自己先没了底气。染儿的手指如柳丝拂水,沿着他昂扬的权柄轻捻。酥麻的快感顺着脊髓直冲天灵,郁持瑾的抗议很快变成了急促的喘息。

  “郎君心思聪明,怎么说话这般糊涂?此事一探便知,逞强又有何用?”染儿一边用手指撩拨郁持瑾,一边将脚掌顺势压在了郁持瑾的口鼻之上。

  少女的柔软的脚趾夹住了他笔挺的鼻梁,脚趾下小巧的弯曲恰好含住他的鼻头。郁持瑾虽然满心的屈辱,可他究竟动弹不得。被限制在她趾间那小小的缝隙里的呼吸愈加粗重,就连那袜子的气味本身也像是熏染了情欲。他越是兴奋,便呼吸得越深,而那媚香又将他熏染得更加意乱神迷,仿佛五脏六腑都氤氲着染儿的味道。不过片刻的功夫,这因果无尽的循环就把他推上了极乐的边缘。

  就在郁持瑾的欲望几乎就要迸发而出的时候,染儿的指尖不偏不倚地压住了他的根末,一切戛然而止。汹涌欲出的奔流被她小小的指尖困住,郁持瑾觉得窘迫且痛苦。他求助地望向染儿,可她只是回以一个暧昧的笑容。

  “要继续吗?”染儿轻轻捏住郁持瑾的尘柄,脚趾轻轻磨蹭他笔挺的鼻尖。

  情欲稍稍消退,郁持瑾咀嚼着屈辱,终究选择沉默不语。

  染儿笑嘻嘻地勾指在他的身下一弹,惊得郁持瑾身子一悚。一只玲珑娇俏的脚尖随即撬开齿唇,浅浅插入郁持瑾的嘴中:“想继续的话,就先舔。”

  郁持瑾的舌头被染儿的脚趾肚轻轻压住,袜尖的触感和足趾滋味在口中蔓延。舌尖只要稍稍一抬,就能牢牢顶住她趾肚和跖部之间精巧的凹陷。那些趾缝之间柔软的缝隙好像在诱惑着他的舌尖深入,若非屈辱难堪,郁持瑾觉得自己恨不得要将整个舌头挤进那软肉中。

  “愿赌服输,郎君没有忘记吧?”见郁持瑾没有动静,染儿笑着勾了勾脚趾。

  郁持瑾无可奈何,半推半就地伸出舌头去就染儿的脚趾。

  他的舌面小心翼翼地划过染儿的袜底,随后挺舌抵住薄袜,顺着染儿脚趾的方向慢慢舔舐。

  舌面的触感起初略微干涩,但他的津液很快便浸透袜尖。隔着细密湿滑的袜底,郁持瑾用舌头在她的脚趾缝间轮流划过。他心无旁骛地用舌尖在她的五根脚趾下逡巡了一阵,随后便卷起舌头,整个舌面托住她可爱的大脚趾往复摩挲。

  染儿以手托腮,不时扭动脚趾逗弄郁持瑾的舌头,她的另一只脚踩在郁持瑾的胸口,脚尖绕着郁持瑾的乳首打转。她俯视郁持瑾的笑眼像是嘲弄,也像容许,一种莫名的兴奋在郁持瑾身下升腾,让他不得不避开少女的视线,专心致志地舔嗦染儿的脚尖。

  见郁持瑾浑然忘我,染儿的手指轻轻拂过早已被欲望浸湿的尘柄,期待已久的郁持瑾不由得停下了动作,身子因紧绷而颤抖。

  “不准停。”染儿轻声训斥。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稍稍用力捏住郁持瑾的根末。

  郁持瑾只好继续舔舐。染儿的手指也再次开始围着他的下身打转。不像起初的温吞,这次染儿的手指忽快忽慢地在小帐篷上翩跹。按捺多时的郁持瑾几乎转瞬之间就已经箭在弦上,只差临门一脚。身下,乳首,口舌,三处的快感在脑中搅作一团,郁持瑾被释放爱欲的渴望催逼,舔舐也愈加饥渴急切。正当他准备强行将舌头挤进脚趾之间的缝隙时,染儿却先他一步夹住了郁持瑾的舌头。

  几乎同时,她的手指稍稍围拢在尘柄首端,顺着鼓胀的肉柱用力往下一捋。热流终于喷涌而出,他的精华由强渐弱,一股接一股地射在了自己的亵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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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乐的余韵渐消,郁持瑾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

  窗外熙熙攘攘依旧。染儿兴味盎然地拽着郁持瑾的舌头左右摆布,半晌,笑道:“方才可还尽兴?”

  郁持瑾如梦初醒,羞惭得无地自容。因为被染儿的脚趾捏住舌头的缘故,他半句话也说不出,只好呜呜咽咽地摇头。津液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嘴角溢出,让郁持瑾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郎君不喜欢?这倒怪了——若非兴致所至,何以殷切至此?”

  “唔唔……!”郁持瑾有口难辨,自然困窘难当。

  “好好好,不作弄你了。”染儿笑着松开了郁持瑾的舌头。她信手一扬,向身后高高抛出一枚五铢钱。五铢钱正中桌下的另一枚古钱,击出一串清脆的响声。郁持瑾原本僵住的身体自然地松软下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捆仙阵终于解除。

  她随即依次脱下被津液浸湿的袜子,随手丢进郁持瑾的怀里。“好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染儿要务在身,郎君自己收拾哟。”

  “所以解咒的事……”郁持瑾看着染儿骑在身上窸窸簌簌,怯怯地问道。

  染儿本欲起身,闻言又在郁持瑾身上坐定:“郎君还没有自知之明?继续戴着染儿的袜子吧,什么时候染儿心情好了再说不迟。”

  郁持瑾沉默半晌,又开口道:“不是说要让我远离大法会吗?就这么放我走?”

  “爱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过我敢打赌,到了明日,郎君就是万般不乐意,也自会追染儿到天涯海角。”

  “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染儿往前一扑,小小的身子偎进他的怀里,“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到底是谁?”

  “山里的野狐狸罢了,姓甚如何,名谁又如何?叫我染儿便是。”

  “害我这么苦,总该自报家门吧?”

  “也好,你要是不嫌麻烦的话……”少女轻轻支起身子,眼角眉梢那慵懒的笑容似有若无:“……摩罗爱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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