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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第一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1.3) 作者:小手、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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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第一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1.3)作者:小手、冰凉2023年7月20日发表于第一会所第一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1.3)  医济院坐落在国子监的西面,虽办学规模远没有文院那么大,但其占地面积却将近为国子监的
【戚氏】第一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1.3)

作者:小手、冰凉
2023年7月20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一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1.3)
  医济院坐落在国子监的西面,虽办学规模远没有文院那么大,但其占地面积却将近为国子监的总面积的一半,学堂也只有望、闻、问、切四个大学馆,大部分都是露天的中草药种植地,以致监生能身临其境,熟通药理环境。所以每每从务本坊西边外围经过时,都会闻到飘逸而来的浓厚氤氲的草药之息。
  医济院近年来在太子张永祥提出“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的氛围下得到了皇家的支持,即使招生规模相对较小,但每年也培养足够多的医者,完成学业之后还会到太医署下属的医馆进修,学成后有的留在了太医署任职,有的离开京城,前往全国各地广开医馆,济世救人。
  司丞孟修敬是医济院的主要管理人,也是闻名天下的名医,籍贯金陵,是当今圣上的首席御医,当年在金陵声名鹊起之时,应了祭酒朱兴华的极力相邀来到了国子监,与其谈论数日,最终答应留下,并着力建设医济院,这才有如今的繁华之势。
  孟修敬为人严肃,不苟言笑,看人时常眼光如炬,让人难以接近。孟修敬虽然德高望重,但如今仍从事着教学的职责,若要说国子监哪位夫子让人最是畏惧,那孟修敬实至名归了,特别是在课堂上,更是严于律人,戒尺从不离手,被他教育过的监生现在都遍布天下了。像戚悠然那样在课堂上酣睡的,是当然不可能在孟修敬的课上出现的。
  即使这样,孟夫子的课都是座无虚席的,他虽然严厉,但学识渊博,经验丰富,创新出不少济世偏方,用药不失偏颇,讲课透彻明晰,特别是经脉课和药理课,将复杂难以理解的地方都能讲的通俗易懂,易于理解。故每年学期结束监生评教时,很多次孟夫子都位居榜首,甚至压下了讲课诙谐幽默而又另人深省的朱兴华夫子。
  在众多学子心中,孟修敬已然成为了国子监的另一面飘扬的旗帜。
  ——
  穿过监里的学堂楼阁,在最西边的是一望无际的农田,绿意盎然,药香四溢,如云雾般缭绕不绝,沁人心脾。
  距离草药种植田地最近的是切学馆,也是国子监里最偏僻的一个学堂,在切学馆旁的偏亭里,有两名女子正在用膳,旁边还有一男子,男子回来晃荡,东张西望,似有些坐立难安。
  一女子看到眼旁晃来晃去的声音,抬起头来,蹙眉说道:“哥,你晃什么,要是有事可以离去的,我和悄儿会自行清理的。”
  只见女子一身青装,尘迹颇深像是刚出药田的模样,素鞋上还沾了些泥土,嘴里还在快速的咀嚼饭菜。但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漆黑清澈的眼眸,饱满柔嫩的樱唇,雪白的皓齿,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气地生在她那文静纯洁的娇靥上,香腮细滑,白里略显红润,俏脸吹弹得破,身材凹凸小巧,窈窕玲珑,楚楚动人,杨柳细腰,不禁让人想去盈盈一握。女子飘柔的发丝被些许泥尘紧紧抱住,不愿离去,仿佛吃尽了人间烟火。难得一身农装,更加凸现女子的美感。
  “小姐,少爷肯定是想找那些狐朋狗友去玩乐呗。”女子旁边默默吃饭的少女突然崩出一句。
  少女模样与恬儿神似,也身着一身青农装,尘迹满身,但与恬儿不同的是,恬儿更显活泼,平时常带着笑意,平易近人。而少女一眼看去满脸清冷,寡言少语,难以接近。还有与恬儿大相庭径的是少女胸脯已然隆起,玲珑有致。
  女子听后摇了摇头,没有多言。而戚悠然身子却是身子一怔,连忙愤懑道,“我说悄儿你怎么把我想的这么不堪,我现在都是监生了,怎能还整天玩乐?如今我可是孜孜不倦,想考取功名的。悄儿你可莫再打击我的自信心了,将来落榜你可有一份责任的。”说着说着便不觉有些心虚,看向女子,“你说是吧,小妹?”
  “解释就是掩饰!”悄儿小声嘀咕着。
  戚念思听到之后,放下手中碗筷,抬头用她清澈柔亮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哥哥,才缓缓说出一个“嗯”字,然后想起什么,又问道,“哥,你今天经学课好好上没,有什么收获吗?”
  戚悠然看到妹妹的目光身子又是一颤,内心稍作平静地道,“那当然,我在课上可认真了,夫子讲的《孟子》也有些心得,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二哥,他就坐在我旁边,还有惠行妹妹……”
  “好了,我知道了,哥你既然都愿意来监里学习,妹就当你真的痛改前非了,要上进些,可莫又被人称为纨绔了,这样你也能少气些爹爹和娘亲了。”戚念思突然打断道,继续拿起碗筷吃起饭来。
  戚悠然看了看妹妹,转而凝视起来,才发现自己娇弱的妹妹身着青衣,满身尘迹,这哪像是一个公府子女的生活状况,妹妹这个花纪此时不应该正待字闺中,与良辰美景,琴棋书画为伴吗?可戚悠然脑子里又浮现起去年秋天兄妹决定入国子监的前一晚,看似纤弱的妹妹爆发出那么强大的意志力,不顾一切的决定,不畏恼怒的父亲,不管涕泗滂沱的母亲,连大伯的劝导也不听,来到了医济院,与农田草药为伴,为了小时候她所谓的那个要治好父亲的隐疾的誓言,可是连孟修敬这样的名医都没有根治的方法,而妹妹却无比坚持,苦苦深耕于医术之中,哪怕前方一片黑暗,哪怕漫无边际。这些戚悠然都不明所以,难以理解。戚悠然不会去劝妹妹,可能以后会有人让妹妹改变,但那人绝对不会是自己这个哥哥,也不会是父母,大伯这些人……是啊,妹妹一直是那个无比倔强的人,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一直从未变过,将来呢,出嫁之后呢?谁又知道呢?人就如漏刻里的沙子,唯有在下坠中才会成为时间。
  戚悠然不知不觉有些懊悔,是源于自己对妹妹说了慌?是源于自己曾经哪怕是现在的纨绔?还是源于对父母教导无声的反抗?戚悠然自己也说不清楚,就这样沉吟不语着。
  戚念思和悄儿这时也用完了膳,戚念思接过悄儿递来的丝帕,擦了擦嘴,漱了漱口,悄儿在一旁迅速清理完杂物后稍作整理,就连忙将饭盒递给戚悠然。
  戚悠然这才反应过来,接过饭盒,就无声地离开了切学馆,背影有些落寞。
  “小姐,这很不正常。”悄儿平淡地说。
  “随他吧。悄儿,我们去换下衣服吧,下午还有课的。”
  “哦对,下午还有课呢。”悄儿冰冷的脸渐渐有了暖意,语气中有些愉悦。
  说完两人去往了切学馆不远处的一个小阁间,是平国公戚仁担心女儿太过劳累,特意嘱托医济院新起的,供戚念思主仆两人休息之所。
  小阁离种植地也不远,周围茂林修竹,环境清幽,阁门前有一小径直通监里的大路,阁楼前的空地器物繁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两个瓦瓷的炉灶,上面坐有药鼎,稍一走近,醇香便逸散而来。
  随着悄儿推开阁门,药味扑鼻而来,一进门就看到就是林立的药材,堆积在两个大竹篮里,琳琅满目,种类繁多,门的右边有一小窗,窗旁立一小桌,桌上有很多小型杵臼,有些臼里还有未捣完的药物,屋里还有几个黑色的木柜,应是储存药物所需。
  大门的左边还有一个小间,理由有个庞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医学古籍,还掺杂了些儒学经典,旁边有两个衣架,衣架上面的衣服眼花缭乱,有普通青衣,也不乏锦衣绣袄,绫罗绸缎。再往里便有一个帘幕,应是女子换衣之处,帘幕里还有一个简陋的梳妆台,台子的两侧分别长有两株色泽饱满的芍药,台上的女子饰品应有尽有,甚是华贵。
  戚念思和悄儿两人一前一后换了衣服,稍作打扮后,两人就往闻学馆准备下午的药理课了。
  就在路过切学馆时,悄儿拉了拉戚念思,指了指堂内,便看见一女子在堂前踌躇徘徊,似是找人。
  戚念思看了一会,才认出是韦家千金韦月欢。
  韦月欢是京兆韦氏的嫡孙女,天生丽质,温婉贤淑,与哥哥韦不疑一同在国子监研修。京兆韦氏是一百多年的名门望族,而在今朝达到了顶峰,如今韦氏辈分最高的是太傅韦宗辉,其膝下一双儿女,儿子韦奕辰,如今在羽林军中担任将军,女儿韦奕珂为当朝皇后,在建明十二年病死了,但为建明帝张煜诞下一子一女,为太子永祥,公主永宁。自从皇后薨逝,建明帝似有愧欠,现在仍未另立新后,对韦氏更加委以重任,韦宗辉更是位极人臣。在长安人的眼中,能与韦家相提并论也恐怕只有一门双国公的戚家了。
  但戚念思仿佛不想多事,刚准备拉着悄儿就走时,韦月欢目光便寻来,看到两人立即道,“念思,念思,等等。”说完就跑向两人。
  “月欢,你怎么到这切学馆来了?”戚念思顿足问道。
  “我是找你的,刚才我遇到你哥,他告知我你在这的,我等了一会,念思你再不来我可要去你那小阁找你了。”韦月欢表明来意。
  “那月欢你这么仓促,有什么急事吗?”
  “也没有多大事,我听闻戚大……额,是我爷爷偶感风寒,有些咳嗽,你知道我也在监里学了数月,所以想亲自为爷爷抓些药,想让他知道就算女子也可以进监学习的,因为他当时特别反对。而念思你医术精湛,我想找你开个方子,我相信你的方子肯定会很快见效,到时爷爷好了想必也不会再反对我在监里与你们一同为伴了。”韦月欢脸色微红,眼色恳求道。
  一旁的悄儿一言不发,目光紧紧盯着韦月欢。
  戚念思听后轻抚秀发,唇瓣微撅,笑了起来,“月欢有求,我怎能不应?”
  说完伸出细小的手掌牵着韦月欢进了切学馆,在堂上拿了一张素纸,拿起笔挥手写下,完成后递与韦月欢,“月欢,我在方子里多加了两味药,不仅能治好你说的病情,还能缓解疲倦,男子服用后效果更佳。你就按方子上的顺序和用量抓些药熬熬即可,那我祝愿韦太傅早些痊愈了。”说完,戚念思的目光与韦月欢的双眼相接。
  韦月欢有些不好意思地避了避,不禁低下了头,“念思,感谢你了。”
  戚念思看着韦月欢难为情的样子,也不打算多呆了,“月欢,我等会还有课,孟夫子的,我可不敢迟到,就现走了。再见!”然后就和悄儿出了馆。
  韦月欢反应过来时,已无两人踪迹,连忙跑到门外,看到了两人的背影,挥了挥那只攥紧方子的手,而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握着一枚玉石,上面刻着“同心”二字。
  韦月欢将有玉石的那只手缓缓移至目光中,缓缓张开手,默视良久,然后又抚到胸前,紧紧捂住……——
  这边正在往闻学馆去的戚念思和悄儿步子稍慢了下来。
  “小姐,刚才你不止多加了两味药吧,还多加了紫河车,这对老人没多大益处的呀?”悄儿不解地问。
  “悄儿,月欢刚才说给她爷爷抓药肯定是个借口,你没看到她说话时略带羞意,脸色微红么,应该是心有所属了,对方肯定是个年轻男子呢,多加一药也只会起到补气养血益精的功效。”戚念思慢慢地回道。
  “哦,对,小姐你和而二少爷在一起时也是这个样子。”悄儿随口一出,然慌着捂住了嘴,冷俏的脸上眼睛大大地瞪着,咕噜咕噜的打着转。
  戚念思立即驻足停了下来,大羞,然后脸上有了愠意,“悄儿,莫要在胡说了,我与二哥哥为堂兄妹,二哥哥从小到大对我的照顾你不知道吗?我那是,那是溢于言表,感恩之情罢了。”
  悄儿听后,不知为何倔道,“可是,城里其他富家子弟都说二少爷不是大老爷的亲生子,小姐你为何这么排斥?况且大小姐她与二少爷走的那么……”
  “悄儿,够了,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太僭越了,你忘了二哥哥当年对你的恩情的吗?外面那些对二哥哥的流言蜚语,污蔑之辞,你怎么能听信?只要大伯没亲口说出来,他就是我二哥哥,惠行姐只是与二哥哥感情好而已。”戚念思明显有些恼怒,秀发凌乱。
  悄儿此时也有些后怕,饮泣吞声,“可是小姐你……”还未说完悄儿就看到戚念思脸色发青,连忙闭口,“小姐,悄儿知错了,以后不再多问了。”然后独自拿手抹了抹泪水。
  两人就这样无声前行,一前一后穿梭在来往的监生中,很快便到了闻学馆,里面已经摩肩接踵。
  “好了,悄儿,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在说这些了,特别不要在二哥哥面前说。”
  戚念思抚了抚眼,整理一下头发,就要进馆时,耳边忽然听到了谁叫自己的声音,很是熟悉,戚念思不自觉地转过了头,一下看到几十米远了那个熟络坚实稳重的身影,他一边向两人招手,嘴里还在念叨着“思儿,悄儿”,一边还在弯腰喘气着,似是跑了很远。
  戚念思看到戚恕天的一瞬间眼睛就泛了红,刚想要上前迎接,嘴里想要喊出“二哥哥”时,欲言又止,小嘴嘟着,咬着下唇,双手十指相扣,挽于腹前,头低垂着,碧眼却不自禁地望戚恕天方向瞟去。
  悄儿的脸色红润起来,望了望自家小姐的样子,唉叹了一声。
  戚念思看到戚恕天快要到自己跟前,忽然踮起脚,就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学堂里。
  戚恕天跑到闻学馆前时,已然精疲力尽了,也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
  一旁的悄儿看到立刻上前搀扶,“二少爷,你怎么样了?悄儿扶着你,先歇息会吧。”语气中还有些呜咽。
  “我一路疾跑过来,可累死我了,还好没迟到,悄儿,肩膀借我靠下,让我缓缓。”戚恕右天手扶着学馆前的梁柱,左手快速环在悄儿腋下,额头惬意地靠在悄儿的右肩上,瞬间嗅到了悄儿身上淡雅的味道,左手不自觉地向上摸去,触碰到了悄儿挺起的峰峦,好似正向反馈一般,戚恕天左手掌轻轻覆了上去,一只手竟包藏不下。
  戚恕天也是忍不住揉捏了几下,手感异常顺滑,透过外衣,戚恕天也能感受到少女肚兜下的浑圆,瞬间,戚恕天的掌心就受到了一丝顶意。
  戚恕天看向悄儿,见其脸色微红,额头不停地往自己怀里靠,戚恕天意识到自己放肆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轻薄悄儿,她还是个小妮子呢,连忙收手,抱紧了她,“悄儿,是我不好,你不要伤心啊。”
  悄儿此时完全不像平常那样冰冷了,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悄儿羞怯地不敢望戚恕天,待戚恕天的手离开自己的胸脯后,才慌张地四处张望,才发现堂外就剩他们二人了,才舒了一口气,整理好衣裙,“二少爷,悄儿没事的,小姐今天心情不太好,呆会悄儿拜托二少爷关照一下小姐啊。”说完就跑进堂内。
  留下的戚恕天一脸雾水,察觉到今天主仆二人有些不对劲,心里想到,“思儿今天怎么避着我,呵呵,又要耗费口舌哄妹妹了。”
  戚恕天心里还有些窃喜,今天也不会太单调了,哄妹妹什么的,他可是行家,思儿可是逃不掉的。
  “恕天,你还站在学馆门前干嘛,还不快进去,要上课了。”戚恕天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哄稳的声音。
  戚恕天听到也是一愣,才发现身后的孟修敬板着脸对着自己说道。
  “孟夫子,我这不是在恭候您吗,堂内的同窗都等不及了,我才出来观望观望您,看来我来的正好。”戚恕天笑脸相迎道,仔细观察才发现孟修敬与平常气质不同,眼光似有弥散,仿佛沧桑了很多。
  “巧舌如簧,进去吧。”
  “好嘞。”戚恕天就马上涌进堂内,眼光犀利地找到了戚念思和悄儿二个身影,在右前第二排,急忙飞向她们。悄儿见状,迅速让了位,戚恕天像往常一样,拉着悄儿坐下,三人聚在一起。
  闻学馆的课桌是双人的,但每次药理课戚恕天却是例外,和戚念思,悄儿三人一桌。刚开始,还会有些同堂的监生发出唏嘘鄙夷,但戚恕天丝毫不在意,第一节戚念思也曾让他勿在这般,悄儿也表明自己可以和其他监生同桌,但都被戚恕天一一回绝,加上孟修敬看三人上课较为认真,也不作什么表示,久而久之,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每每想到戚恕天课堂上都有两个俏丽佳人相伴,惹得同窗监生分外眼红,无比羡慕。
  戚恕天此时将嘴凑到悄儿耳边,不是说了些什么,然后悄儿点头示意,就居于右侧,将中间让给了戚恕天。
  旁边的戚念思看到二人此举,内心不禁蹦蹦直跳,果然,一双强韧有力的手从桌下突了出来,抓住了自己的右手,耳边传来轻语,“思儿,你竟然躲着我,二哥哥我很沮丧,以后不当你的专有药物试验者了。”
  戚念思听后娇躯不禁一抖,身子向戚恕天这边倾了倾,急切地轻语道,“二哥哥,念思没有,我只是提前进来占了个好位置,你看悄儿不还是在外面吗。”
  “那你怎么不让悄儿进来,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要是堵得慌的话,要跟我说啊?别一人担着。”戚恕天看到戚念思脸色平静,两个耳垂却红透了。
  “嗯,念思知道了,谢谢你,二哥哥。”戚念思细嫩的手不知何时挣脱了,然后端正了身子,没再给戚恕天“偷袭”的机会。
  戚恕天无声地注视着妹妹,神色忧愁,转而看向悄儿,两手无奈的摊了摊,悄儿也是一脸阴郁。
  随着轰鸣的掌声响起,孟修敬来到了讲台,首先便拿起了桌上的戒尺,目光严密地扫了扫堂下,兀自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了今天的内容主体—芍药。
  半个时辰后,戚恕天感觉自己终于解放了,因为他一刻也没有听进去,却时刻要装作在听的模样,他也没去打扰听课很是认真的两女,两女酷爱芍药,再者是孟夫子的课堂,肯定像他这样开小差。但戚恕天不知为何脑中总是浮现出中午在那个陌生阁楼所见到的每一幕,很是在意却无从下手。
  很快学堂人都已散去,戚恕天感觉旁边谁用手指戳了自己的手臂,抬头便看到戚念思澄澈的目光,“二哥哥,你这堂课又没听,枯坐了这么久,想什么呢?”
  戚恕天感觉戚念思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内心稍缓,趴在桌子上喃道,“思儿,这样都能被你发现,我可是装的很认真的。反正你听了就行,不懂了就请教你呗。”
  戚念思内心欢喜,嘴上吐道,“可念思也并一定都懂啊,知道的也不一定是对的。”
  “那我不管,在我心中,你就是知道最多,人最好的大夫。”
  “二哥哥,谢谢你的鼓励,念思会尽到全力的,终有一天会治好爹爹的。”
  “嗯,我相信你。”
  戚念思嘴角一抿,巧笑嫣然,娇颜绽放,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纤尘,如春开桃李,若春风拂面,看得戚恕天不由地痴了。
  “那二哥哥,你以后还会当念思的药物试验者吗?”
  “当然,刚才是唬思儿的。”
  “我就知道。”
  “对了,思儿,我刚才想的是关于白芍,而且是孟夫子没教授到的内容。”
  “什么?二哥哥,你快告诉我。”戚念思眼睛一亮。
  “白芍是芍药的根,集芍药的灵韵,精华于一体,而芍药是爱情之花,故而白芍也预示着爱情的结晶啦。”
  戚念思猝然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深处有一声音不停呐喊,“二哥哥,我们的身份关系,不行的……”只是戚念思还未发觉的是,那份声音却无以前那般炽烈了。
  就在戚念思无言以对之时,悄儿快速走了进来,冷俏的脸为难地向戚恕天说道,“二少爷,永宁公主在外面候着你呢,怎么办?”
  “什么,永宁竟如此决然,真的一点退路都不给我吗?”戚恕天听到消息立即跳了起来,然又缓缓坐下,“唉,罢了,总是要面对的,只能和她谈谈了。”
  “二哥哥,要不念思陪你去吧。”戚念思转而有些担忧。张永宁毕竟是当朝皇帝独女,虽母亲逝去几年了,但建明帝甚是宠溺,与其牵扯颇多并不是件好事。
  “思儿,不用了,你和悄儿忙你们的吧,况且这是我自己种下的果,还是得我亲自解决啊。”戚恕天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小姐,我们……”悄儿难掩愁容地道。
  “我相信二哥哥。”
  “我也相信二少爷。”
  ——
  闻学馆前有一女子身影,身穿一袭华锦霓裳,外披轻纱,轻纱伴着微风飞舞,青丝被挽成碧落髻,被一支清雅的蝴蝶簪子束着,雅素均分,敛翩珠冠,如碧梨压海棠。略施粉黛,便已清新脱俗。
  女子正是大昌公主张永宁,她半倚在馆门前,双手挽于身后,手指有着轻微的抖动,目光盯着堂内,神色寂然。
  直到看到一个俊朗的男子出现在目光中,永宁公主嘴角微微一扬,但又一副瞋目切齿,怒目而睁的模样。
  戚恕天走近后,看到其愤怒的神态,闭口不言,凝视着她,看她也不言语,就瞪着自己,才迥然挠头道,“永宁,你今天真漂亮呢,你这样子,谁惹你生气了,我替你出气。”
  张永宁看戚恕天憋不住先说话,心里窃喜,听到话后,纤手轻捂嘴角,不禁笑出声来,然后端了端面容,说:“天底下能惹我生气除了你戚恕天还能找出第二人?怎么,今天怎么不躲着我了?”
  “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跑?”
  张永宁听后咬牙切齿,上前素手捶打几下戚恕天的胸脯,“戚恕天,你就知道避着我,现在也没给我之前的答复。哼。”说完让开了身子,气着又说,“走啊,你不是不想见到我,你走啊。”
  戚恕天哪敢真的离去,上去抚了抚张永宁的玉背,“好了,永宁,是我的错,这里可能人多眼杂,我们找个地谈谈吧。”
  “不用了,今天闻学馆没课了,我让公主府侍卫将附近封锁了,这里就我们两人,怜儿我都没让她来,今天务必给我答复,要不要做我的驸马?你要同意我立即让父皇赐婚,要是不同意,不同意也要同意”张永宁霸道地说出来,目光望眼欲穿。
  戚恕天低声叹了口气,“公主,您的人生大事就这么草率地决定吗?我也仅仅和你做了几个月的陪读而已,您金枝玉叶,出生龙凤,我一人世蜉蝣,公主你问问内心,值得你这么做吗吗?”
  张永宁红了眼低吟,“戚恕天,你知道吗?我从小生活在深深的宫院里,父皇精于政事,兄长作为储君事务繁多,我每天除了学习无聊的女红礼教,能说上话的只有母后,日复一日单调地重复,每次出宫也是例行封禅事宜。八岁那年,我乞求表姐偷偷把我带了出来,才第一次见识到外面的世界,不过害的表姐差点遇难,所幸最终无碍。自从母后病逝后,基本说得上话的也只有怜儿了。去年秋天,我也是不停求父皇,才勉强让他同意我和表姐一同入监学习。但因身份特殊,需找人陪读数月,朱祭酒便推荐了你。”张永宁有些哽咽,“和你相处那段时间里,我体验到了最纯朴的快乐,最真实的生活,你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将我视为尊贵的公主,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为我介绍国子监,为我讲解经学,带我逃课,出去游玩……那是我十几年时间里都没感受到的欢乐,刺激与紧张。所以我喜欢你,想让你娶我,就这样共渡人生。”
  “公主,其实你这只是钦,不是情。”
  “我不管,我不管,我已经打破了男女观念的禁锢,我看不起自己有喜欢的人却不敢言明的羞怯,也不想日后父皇为我许下一门未曾谋面的姻亲。”
  “公主,这又是何必呢?”
  “戚恕天,明说吧,你是不是看不上本宫,若真无情意,我……我自会放弃,永不再提。”
  “怎么会呢,公主玉面娇容,恕天发自内心而言,时爱慕公主的”
  “那是不是因为本宫的性格不似其他女子温婉?”
  “也不是,公主你的性子其实我更加钦赞。可公主你没听说外面的言语嘛,我的身份……”
  “那又如何,本宫才不稀罕,就算你不是戚家出生,我也会恳求父皇的,即使不要这公主身份。”
  戚恕天不由地内心震撼,久久凝视着永宁公主,看得她面红耳赤,才喟然长叹,“公主,现在我还不能答复,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呢?”
  永宁公主听到喜上眉梢,“多长时间?”
  “少则一年,起码我得把学业完成,多则三年。”
  永宁公主在原地琢磨,心旷神怡,“好,我答应你,会等你的。”说完壮起了胆子,踮起脚尖,樱唇在戚恕天的脸颊上印了一下,急促道,“本宫提醒你的,不要忘了今日的约定。”说完,一溜烟地慌慌张张地跑远了。
  正是丹唇素手人娇艳,翠袖轻抚梦幻生。
  留下的戚恕天也愣住了,单手抚着脸庞,不明所以,只闻到空气中弥散的芬香。
  ——
  还在闻学馆堂内装模作样地阅读医书的戚念思和悄儿,一个心不在焉,一个魂不守舍。听到有人进堂的声音,两人连忙转过身去,看到戚恕天前来,戚念思春风满面,看到他面色平静,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还是上前问到,“二哥哥,怎么样,公主没为难你吧?”
  “思儿,公主又不蛮不讲理的人,没有难为我。”
  “嗯,毕竟你也伴她陪读一段时间,但公主性格刚烈,没为难你就好。”然后戚念思吞吞吐吐的说,“那公主找二哥哥什么事啊?”
  “额,也没啥事,这么大的排场就为图我的一个允诺。
  “哦,念思知悉了。”
  “哦,对了,今日朱祭酒不是说有要事宣告吗?我看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往荟萃厅吧。”
  “二少爷,我和小姐不在此等你一起去的嘛。”悄儿伶俐地道。
  戚恕天哈哈一笑,随即领着两人往荟萃厅来。
  戚恕天三人不慢不徐,戚恕天更是倒着走,与二女说笑。
  “二哥哥,你好好走路,要是不注意摔着怎么办。”
  “思儿,别担心,肯定没事,我身子硬朗,就算摔伤了,也有你帮我擦药啊。”
  “嗯。”
  三人刚到厅前,这时忽然有一人影疾跑而来,随着两女“啊”的一声,戚恕天已经与那名男子狠狠相撞倒地,龇牙咧嘴。
  戚念思连忙上去挽住,抱在怀中。而悄儿则面脸怒气,指责那名男子道,“你怎么走路的,也不看看前面,你这人就应该撞到墙上。”说完转身蹲下揉了揉戚恕天的伤口。
  男子也是疼痛不堪,但仍抱拳道歉。
  戚恕天也没有沉浸于妹妹柔软的怀中,起身望去,感觉很是亲切,走近也不认识其人。
  那名男子起身相迎,带着歉意的说,“戚公子,很是抱歉,刚才赶路有些急,你无碍吧,我是林子由,庐州人士,今年是外院新监生,算是你的学弟吧。”
  戚恕天回道,“子由兄,我无事的,刚才我也有责任,没有看路,咦,庐州人为何来这么远的长安呢,而且子由兄你认识我?”
  林子由拂了拂衣服,说道,“我老家庐州,家父家母有要事便长时间留在了长安,如何定居在安邑坊,我便来了国子监进修了。至于认识戚恕天公子你,进了国子监怎么会有人不知你这等人杰呢?你旁边的那位佳人应是我的同窗,医济院名人,你的妹妹戚念思姑娘吧。还有那个小侍女,刚才损的我都无言以对了。哈哈,这也怪我太急躁了。”
  “哼!”悄儿冷俏的脸面色不改。
  戚恕天恍然过来,“谬赞,悄儿也是心切,不在放在心上。恕我冒昧,子由兄为何如此匆忙。”
  “今日下午我并无课程,所以出了监帮母亲照看一下店铺,但又想起今日朱夫子有要事通知,这才连忙赶来。这才如此匆忙,不小心撞了戚公子你。”
  “哦,原来如此,那就一齐进厅吧。”
  四人走进了荟萃厅,人声鼎沸。
  “戚公子,戚姑娘,那我先走一步了,有缘再见。”戚恕天等人示意完后,林子由便先声与三人分开了。
  戚恕天举目望去,犀利地看到一张小手挥来挥去,是恬儿。
  戚念思和悄儿两人也注意到了。三人便顺着过道进去了。
  “二少爷,二小姐,悄儿妹妹,这儿。”恬儿的清脆的声音传来。
  戚恕天三人过去,发现戚惠行,戚悠然,恬儿,还有大哥戚恩泽都在,还特地预留了三个位置。
  恬儿笑颜相迎,“二少爷你们怎么这么慢啊。我们等好久了。”
  戚恕天还未说,一旁的悄儿便说道,“姐姐,二少爷被公主逮到了。”
  一众人听后,戚惠行冰莹的躯体一挺,俏眼望了望戚恕天,泪痣犹现,并无多说。
  戚悠然则座位上翘个腿,莫不惬意,似是毫无兴趣。
  一个挺拔的男子立了起来,是一位仪表堂堂的魁梧男子,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步履稳健,身躯壮硕,筋肉结实,腰腿舒展。
  其人正是戚家第三代的老大,广国府长子戚恩泽,如今已是内院监生。
  戚恩泽听后关心道,“二弟,公主没为难你吧。这样也不是办法,今日回府,我便跟父亲禀示,不能让公主老是纠缠……吭吭吭……”话未说完,戚恩泽忽然大声咳了几声。
  众人见状连忙关心,“大哥,你怎么了?”,“大少爷,你没事吧?”
  戚恩泽扬了扬臂,“无碍,前几日日偶得风寒,几日已经好多了,再喝些药就行。”
  戚恕天道,“大哥,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就不用劳烦父亲了。”
  “那好吧,二弟你自有分寸就行。”说完戚恩泽就坐了下去。
  “恕天哥哥,那公主为何比你来的早得多。”戚惠行突然唇口轻启,手指了指前方。
  戚恕天巡着指示望去,看见了永宁公主和一个俊逸的男子坐在一起,看样子是永祥太子了。
  前面的永宁似是感觉到什么,扭头,目光与戚恕天对撞在一起,永宁笑逐颜开,一手耷拉下右眼皮儿,舌头倾吐,向戚恕天做了个鬼脸后,转过头,不再看他。
  戚恕天苦笑不得,而戚惠行看到眉头紧锁,猝然坐下,咬紧嘴唇,两眼寒光咄咄逼人。
  “惠行姐姐,刚才二哥哥在荟萃厅外与人碰撞在一起,耽误一些时间。”戚恕天身后的戚念思补充道。
  “嗯,知道了。”戚惠行语气渐暖。
  “好了,来都来了,小妹,二哥,恬儿,悄儿 都快坐下,朱祭酒都来了,马上都要宣布重要消息了。”戚悠然心平气和地道。
  待四人坐下后,朱兴华走进了荟萃厅,众人掌声雷动,恭迎其到宣讲台上。
  朱兴华穿着古朴的官袍,双眼深邃沧桑却又明亮有神,仿佛经历了风风雨雨,但又透着一种智慧和沉静的从容。
  朱兴华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早朝会,接到皇上授意,国子监将作为与凉国使团进行文艺武道交流之所,诸位也应该有所耳闻了,凉国逍遥王慕容悫领着会宁集贤书院的学生不日将到达长安,所以你们会作为交流的主力军,既然聚集在荟萃厅,那你们便是群英。我与两位司丞决定,学期末的年度大比将提前到明后两日,以做训练,望众位与凉国交流之日能头角峥嵘,以示国辉。”
  说完,掌声四起,监生们很是活跃积极,气氛瞬间点燃。
  朱兴华看状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静候佳音了。今日回去好生修整,明日大比正式开始。我就言尽于此,可以散了。”
  监生陆陆续续离开了荟萃厅,朱兴华向着戚恕天等人走来,抚着须道,“恕天,恩泽,你等有意参与吗?”
  几人连忙起身行礼,戚恕天道,“朱夫子,如此盛会,我们又是国子监监生,为国争誉,当然参与了。况且我也想会会那慕容悫,是不是真想像传言那般神乎?”
  朱兴华听后大笑,感慨道,“嗯 年轻气盛就是好啊,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啊。”,然后看向两女,“惠行,念思,你们二人秀外慧中,出类拔萃,到时定会让凉人大惊的,不比你们两个哥哥差的。你俩声名远扬,才能让监里以后招收更多女子啊,任道重远啊。”
  两女听后也是分外欣喜,不伐不矜地回答。
  “好了,你们早些回府,准备明天的大比吧。”说完,朱兴华笑着离去。
  “朱夫子也太不公平,你们名都提了个遍,对我咋不闻不问。”看到朱兴华完全离去,戚悠然才愤懑道。
  恬儿,悄儿听后立马掩嘴笑出了声。
  “哥,你瞎说什么啊,朱夫子不找你麻烦就知足吧。”戚念思蹙着眉道。
  戚恕天跟着道,“悠然弟,你这尊大佛,是我国子监的招牌,怎么随意拿出?”
  戚惠行也说道,“悠然哥,你放心,一年之后朱夫子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戚悠然被前两人说的很是窘迫,听了戚惠行的话内心一暖,发出“嗯”的一声。
  随后几人结伴动身回府。
  刚出荟萃厅,戚恩泽随即又“吭吭”咳了几声。戚惠行赶忙拍了拍大哥的背,然后走到戚念思身旁耳语几声,戚念思听后,环了环四周,也凑到戚惠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戚惠行听后又诧异又惊喜,对着念思点了点头。
  戚恕天看着两人私语,也厚着脸凑过来,问,“行儿,思儿,你俩谈啥的?跟我说说。”
  戚惠行便把戚念思所说告诉了他,戚恕天这才恍然小声说道,“原来如此,唉也是,毕竟大哥曾经也是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人,正常正常。”
  一旁的戚悠然闻道,也凑了过来“什么满楼红袖招,说的我吗?那是,你们在长安打听打听,我“红楼卿相”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哥,你又尽胡说。”戚念思急道。
  “悠然弟,你怕不是春兴楼里的卿相吧。”戚恕天笑道。
  “二哥,你可别污蔑我啊,我可没去过那种腌臜之地,这要传到我娘的耳朵里,我解释不清,要被脱层皮的。”戚悠然连忙驳道。
  “哥,你还知道娘的脾气啊,算了不管你了 回去就跟爹说,让他把你禁足。”戚念思哀叹道。
  “小妹,你可别跟爹说啊,哥求求你了,我哪什么红楼卿相呀,谬言啊,二哥,你快来帮我劝劝小妹啊。”戚悠然无比慌张道。
  “哼!”
  ……
  就这样,几人在路上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有聊不进的话题。他们似乎永远不会沾染烟火气,永远年轻漂亮俊美干净,但年少的人啊,总会迎来成长,迎来分离。
  ——
  在荟萃厅的门前,一名女子望着他们的背影,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身子孤寂的站立着,眼中满怀羡慕。
  直到背后传来“永宁,我们回宫吧。”,女子才缓了过来,目光变得坚决,“知道了,皇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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