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柳
53.偶遇邱央真 这南星先生说,司南之所以会娶她,皆因她长得像他妹妹司琴,司琴浪荡勾引春闱学子,九千岁大怒,将其打杀,司南奈何不得九千岁,爱妹心切,便打上了与妹妹长得十分相像的净小姐的主意。 净大人哪舍得将自家嫡女嫁与一个穷苦出身的小子,奈何九千岁借势压人,又因其义子狡诈,趁两家为邻,夜里翻墙哄得净小姐与他成了好事,生米煮成熟饭,净大人才不得不答应将自家千金小姐,掌上明珠,嫁与那乡野小子。 南星先生更表示,两家婚事之所以定得这般仓促,这般着急成亲,是因为净小姐已经怀了其的孩儿,为掩丑事,才这般急切。 南星先生说得煞有其事,大家都深信不疑,净姝被气得那叫个气血翻涌,猛喝了两杯凉茶都没压下心中怒气,纠结着要不要表明身份,说明真相,可她又不想将自己的私事说与大家听,思来想去,只得问司南可有什么好办法? 司南捏了捏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随即倒了杯茶,招来小二,让他捧给南星先生,说是请他喝的。 小二只以为他是觉得南星先生说的精彩,是给赏,赶紧应下,麻利给南星先生送了上去。 南星先生听得小二说话,抬头看向司南这边,颔首以做感谢,又继续说。 净姝想不懂为何还要给他赏茶,如此编排,不打他一顿,教训一番算是好的了。 “你等着就是了,不出两个时辰,他自会上门来道歉。” 净姝自是相信他的话,可还是想不通送他茶水做甚,难不成是茶里下了药? 净姝问司南,司南却不说,只让她等着看好戏。 好心情被南星都搅和了,夫妻二人没再多留,顶着毒辣日头又出了门。 两人慢慢走在街头,没一会儿又汗流浃背,司南将伞递给她,让她在这儿等着,他去租辆马车,说罢便急匆匆走了。 净姝抬手擦了擦汗,往一旁屋檐阴处走了走,这六月的天,还真是热得人受不住。 净姝不停张望,看他有没有回来,远远看着街那头有人策马过来,瞧着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是哪个,看着那人从身边经过,净姝越看越熟悉,却仍是想不起来,只得作罢,却不料,那人又勒马回头,在她身边停下。 “净姝,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马。 “你是?”净姝越看他越眼熟,刚问出口,突然想起了,“你是邱央真!” “几年不见,你变化也忒大了,我方才还没认出来你。” 三年不见,邱央真高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以前虽也练武,但瞧着也是个白面公子,现在快黑成一块炭了,面貌也更凌厉了,可见在边疆没少磨练,也不知表姐看到他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 “我乍一看也没认出你,你怎么一人站在街边?”邱央真还和以前一样,笑容十分爽朗。 “我与我夫君一块儿出来的,他见日头大,去租马车去了。” “原来如此,你孤身一人,我陪你等等吧,也见见安少爷,看看是何等郎君能入姝儿妹妹的眼。” 因着柔嘉这层关系,净姝和邱央真很是熟稔,以往都是哥哥妹妹唤着。 净姝想着表姐,不免问他:“你几时回来的?” “半月前回来的。” “可有……”净姝正想问他可有见过表姐,话刚出口,又住了嘴,另外说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回来成亲的吗?我先前听说你拒了表姐的婚事,在边疆另有了心上人,可是回来与那姑娘成亲的?” 净姝试探着,自两月前从汪家回来,她忙着成亲的事宜,只与表姐通过两回信,表姐只与她说两人八字没合上,便就拒了,另外相看。也不知后面相看的如何? 按外祖母的脾性,定不会让邱央真轻易见到表姐的吧? “没有。”邱央真急了,赶紧否认成亲这说法,也否认心上人的说法,问她:“你听哪个说我另有心上人的?” “表姐告诉我的,她说你很是欣赏一个女子,信里时常夸赞她,字里行间对那女子喜欢极了,表姐还说,与你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还不曾见你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子,且两人又是志趣相投,不像她只会抚琴作画,半点儿不懂你的心思。” 净姝感觉自己被司南教坏了,半真半假忽悠起了这邱央真。 “她真是这么说的?” 看邱央真这样,净姝知道自己估摸对了,他回来还不曾有机会见表姐。 净姝点点头,“我成亲前在汪家住了一段日子,与表姐同榻而眠,表姐亲口和我说的,本想陪着表姐初一一块儿去寺里相看的,只因我婚事仓促,急急忙忙回了家,若是那次相看顺利,表姐近几月估计也要定亲了吧。” “我听说她那回相看没成。” “你从哪儿听来的?” 邱央真黑脸一红,只可惜面皮子太黑,根本瞧不出来,“我听我娘说的,说是他们两人八字没合上。” “没成呀,没想到邱伯母还这么关心表姐,消息竟比我还灵通。对了,你回来可曾见过表姐?虽说你们二人姻缘是不成了,但到底两家还有交情在,二舅舅还在你父盔下,邱伯母亦喜欢表姐,做不成夫妻,做兄妹便是了,认个干亲,也不枉青梅竹马多年的情分。” 邱央真一脸苦涩,不知该怎么回应她的话,索性只回了一句:“还不曾见过她。”其他的只做没听见。 邱央真回来这半月,厚着脸皮去了汪家几次,都吃了闭门羹,他母亲试着上门说情,也是没用。 正说着,司南与车夫驾着马车过来,看见自家娘子身旁站着个黑汉,面色一变,赶紧过来。 净姝怕他误会,赶紧说道:“这是邱央真,邱少爷。” 净姝说着,朝他眨了眨眼,司南恍然说道:“就是之前惹得外祖母不快的邱少爷呀,久仰久仰。” 夫妻二人一再提起之前拒婚的事,让邱央真的黑脸更黑了。 闲谈了两句,邱央真再待不下去,便告辞离开,净姝故意与司南说:“我听央真哥哥说表姐之前相看没成,明儿回门我问问娘亲,看表姐婚事究竟如何了,总归是今年要定下来的。” “姝儿,可莫要再唤邱少爷为哥哥了,别给柔嘉表姐招来非议,表姐正议亲呢。” “晓得了。夏日炎热,表姐也最怕热了,咱们过两天叫上表姐一块儿去凉庄避暑去吧。”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上了马车,直到看不见邱央真的身影才停下说话声。 急匆匆回府,顾不得浑身汗水发粘,赶紧去了信给表姐,询问现在是何情况。 不多久,收到表姐回信,才知表姐现正和安伯候府的二公子相看,两家都很满意彼此,已经在合八字,若无意外,中秋前后就会定下。 邱央真上过几回门,都被老太太差人赶了出去,老太太和几个舅舅的意思都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不管那邱央真如何悔过,都不与他们邱家结亲了,更是拦着她不许见邱央真。 净姝犹豫了一会儿,又写了一封信,邀表姐去凉庄避暑。 司南在旁看她写,问她:“你是想做红娘呢?” “谁让表姐喜欢他呢,且你又算得他们会成一对,那就撮合撮合吧,不过还是要给邱央真一点教训,不能让他觉得表姐柔弱可欺,他能挥之即来,挥之即去。” 看着下人将信送走,净姝方才松了一口气,才有心思洗洗身上,刚吩咐六艺准备水,就听六礼来报说南星先生求见,嘿,竟还真的来了。 54.鸳鸯戏水 净姝赶紧拉上司南去看,才知那能说会道的南星先生说不出话了,倒不是损了他嗓子,而是不知用了何法让他双唇紧紧黏着,无法张开。 无法说话的南星先生只得不停磕头求饶,磕得砰砰作响。 “消气了吗?”司南问净姝。 净姝点点头,另又对南星先生说:“下次你若还敢胡言乱语,便叫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净姝故作凶恶,南星哪敢不应,忙忙点头,如此才让司南给他解了咒。 解决完南星,净姝心情大好,美滋滋地进了浴房,不料刚进去,某人也跟了进来。 “你想先洗?”净姝没做多想,只以为他要先洗,说着便要出去,谁知刚一转身,就被他搂进了怀里,腾空抱了起来。 “我想与你一起洗。”司南说着话,手上动作半点儿不停,三两下扒了她的衣裳,抱着她进了浴池里。 净姝双手挡在身前,不让他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说好的晚上再来的呢。” “晚上来和下午来有冲突吗?”司南问她,不等她答,自己先行回答了:“就像午饭和晚饭一样没有冲突,咱们现在来了,晚上也还是能来。” 净姝不服,“你这是强词夺理!这两项如何能比?” “如何不能比?我说能比就能比。”司南无赖说着,手上几个用力,就将她的双手拉下,整个儿锁在了怀里,让她挣扎不得。 净姝不放弃,还在挣扎,企图挣开他的双手,殊不知某人正居高临下瞧着她那因挣扎不停颤动的娇软乳儿,瞧着那颤巍巍两堆儿雪白粉嫩,忍不住抓捏上去,狠揉了两把。 “好姝儿,忍不得了,让我来一回吧。”司南手上不停,抓着两团儿又捏又揉,腿间的硬物也不停往她臀上顶,凑近她耳边说,不料就这一句话,便让本来还挣扎激烈的净姝软下了身子。 司南想起那日在汪家时,她也是这般敏感,不由张嘴咬住她肉肉耳珠,舌头几下拨弄便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再无力推拒。 摸准了她的命门,司南便更嚣张了。 “你无赖……”净姝哼哼着,被他上下其手,却是无力推拒。 “好姝儿,当真忍不得了,想进你这宝贝儿都快想疯了,昨夜梦里都全是与你亲热。” 净姝无语,难怪一大早,她还没醒就来折腾。 看他这么难耐,净姝终是心软同意了,哼哼道:“那你轻点……” 刚说完,想起什么,又说:“回床上再弄吧。” “没事,自己房里,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司南说着,低头去亲她的嘴,这回净姝没有再躲,半推半就回应起他略带急切的亲吻。 一吻过罢,净姝气喘吁吁,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只觉得嘴皮子都要被他吸咬破了,不免伸出舌头舔了舔,谁知他一见又扑将上,几下狠亲,又缠着来了一回。 净姝算是知道为何好色之徒又被唤作色狼了,这厮动起淫心来就跟恶狼似的,让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亲吻顺着嘴角一路向下,一直到胸前才停下,不停亲吻着还留有他弄出来痕迹的奶儿,一寸一寸亲吻过去,叼着奶尖尖一阵儿猛嘬,这边嘬完嘬那边,弄得净姝忍不住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胸脯却是越挺越高,更方便他动手动嘴。 看媳妇儿如此,司南便知她也动情了,一只手悄无声息从她胸上滑下,钻进她的腿间,摸到了水中那一抹与众不同的滑腻,果然自己猜的没错,遂借着那滑腻顶了根指头进去。 “真紧。”在净姝急促地喘息呻吟中,司南忍不住叹道。 说话间,司南的手指头已经在里面熟练的摸索了一圈,问道:“不疼了吧?” 净姝摇了摇头,不疼,很舒服,被他摸得麻麻酥酥的。 听得不疼,司南便加重了些力气,指腹不停摸着里面的嫩肉,没一会儿就将她摸得麻颤了身子,里面淌出更多粘腻的水儿出来,遂又加了根手指头进去。 两根指头并着进出进出,让净姝的呻吟声更大了,担心外头的人听见,赶紧咬着唇儿忍耐着。 呜呜细吟,叫唤在司南耳边,司南听得气血翻涌,极想就这么戳弄进去,又担心没松泛好这小嫩穴儿,伤了她去。 如此想着,司南将她抱到浴池边上坐着,不等净姝反应过来,脑袋就埋进了她双腿之间,亲上了那肉嘟嘟的粉嫩穴儿,“呀!你做什么!” 净姝吓得惊呼,忙要后退,却是被他强拉着不让走,等他几下无端吸吮,舌尖儿一通乱扫,便又失了神智,腰儿下意识抬起,双腿缠上了他的肩,好让他多吃吃,再撩拨一通方才的爽快。 只是司南却是不让她如愿,见内里拓宽地差不多,就直起了身体,握着她的双腿,将她稍稍拉下来些,借着角度将急不可耐的大兄弟喂了进去。 两人俱是一声儿舒爽叹声,“不疼吧?” 司南又问她。 净姝摇了摇头,又胀又麻,却是舒服极了。 确定她不疼,司南方才继续动作,慢慢加重了进进出出的力道,顶弄得小娘子哎哎惊叹,哎哎直唤:“司南……慢些,慢些些,受不住了……相公……欸……相公……” 不论净姝怎么唤,司南都是不停歇,猛烈进出着,激烈动作让浴池子里亦是水波翻涌,平静不下来。 晃荡的水波撞击在身上,别有一番舒服滋味,净姝经受不住,长吟着高潮了,内里紧锁之际,他却是拔了出来,看着那被他撞得泛红的腿心子一颤一颤喷出水儿来。 净姝彻底失了神,不停娇喘着,平息砰砰跳的心儿,却不料,还没缓过来,他又入了进来,轻插慢抽间又勾起了痒痒意。 “舒服吧?”司南笑着问她,一边问一边将她抱起,将她抱到了浴池中间。 浴池中间,无依无着,虽说水不深,净姝还是下意识紧紧抱住了他,双腿缠到他腰上,整个人缠在他身上,他的那东西还深深插在她体内,随着走动一下一下进出着。 这姿势,让净姝莫名想起了金灯藤,抱树而生,依附而长。 净姝戳了戳司南的胸膛,问他:“你什么时候教我奇门八卦?我不想做个金灯藤,不想做个依附于你,靠你保护的累赘。” “傻媳妇儿,你是我千求万求娶回来的妻子,何来累赘一说,不要胡思乱想,至于奇门八卦,你不是已经在学了?” 净姝不懂,“我何时学了?” “你跟着我四处渡鬼,所见所闻,难道不是在学?渡鬼并非一定要学会画符算卦,昨儿那冯皎皎你就处理的极好,在我们都束手无策,险些受害的时候,你还能细心注意她的反常,勇敢接近她,套出她的执念,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净姝一愣,倒也是,若是以前,她定是不敢那么做的,更别说在明知她是鬼的情况下,还单独去房间帮她换衣服。 “想明白了?”司南笑着亲了亲她的唇,继续抽动,顶着最最里头的花心顶弄研磨。 净姝点点头,凑上去也亲亲他,报之以感谢,只是比起口头上的感谢,司南更想她能身体力行好好感谢,以后不要再过多推拒,让他能尽兴恩爱。 心中感动的净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事后才知是自己冲动了,以后每回,这厮都用这话来压她。 55.去凉庄 从浴池做到床上,从下午做到晚上,一连来了三回,司南可算是尽了兴,只是苦了净姝了,身上酸软地动弹不得,连晚饭都是他喂着吃的,以至于第二日又起晚了,差点儿耽搁回门了。 许是隔的近,回门归家净姝并没有很激动,只是爹娘待客一般对她,让她突生出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成了个外人。 净姝不自觉叹了一气,汪氏眉头微挑,寻着借口将女儿喊去了后院。 “怎了这是?可是安司南对你不好?”汪氏拉着女儿的手着急问道。 净姝赶紧摇头否认。 “那你方才叹气作何?” 净姝身子一歪,搂住娘亲,娇哼哼道:“我只是觉得爹娘将我当外人了。” 汪氏听得这话,失笑搂住自家这娇娇儿,“都为人妻为人母的人了,还这般不稳重。只要爹娘还在,你何时回来,这儿都是你的家。” 娘俩说着话,净姝不免问起表姐的婚事,问问娘可知内情。 “说的是安伯侯家的二公子,谈的差不多了,估摸着过了七月就会定下来。” “您可知那邱央真回来了?”净姝问。 “听说了,可现在回来又有什么用呢,安伯候府较之邱家对汪家而言更有助力,安伯候府有意结亲,汪家是绝不可能推了的,所以不管如何,柔嘉与邱央真都不可能了。” 净姝一阵无言,好一会儿才呐呐道:“可表姐喜欢的是邱央真呀。” “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官家女子的命。” 净姝一噎,确实,若不是她命格特殊,若不是爹娘疼爱,她又如何能嫁给司南呢。 “娘,您有机会帮着劝劝外祖父外祖母吧,司南给表姐算过姻缘,定是那邱央真没跑了,缘分天定,莫要走了歪路,耽误了表姐。” “当真?”汪氏再次确认。 得了净姝点头,汪氏点点她额头,“你也不早些说,咱们也就不必费尽心思给柔嘉相看了。” “我这不是想着要给那邱央真一点教训嘛,省得他以后欺负表姐。” “也是,怎么也不能轻饶了他,我明儿就去汪家,寻老太太说说。” 净姝忙忙点头,一并说了过两天和表姐去凉庄玩的事,说了自己的打算。 “这会儿凉庄怕是已经住满了吧。” “九千岁说之前在凉庄留了个依山傍水的院子,让我和司南去那儿避暑。”是那天早上敬茶的时候,司南去外见胡四娘母女,九千岁与她说的。 “看来九千岁对你俩还真是好。” 净姝点点头,目前看来九千岁对他们真是没话说。 说到此处,净姝不免担心邱央真到底能不能理会她那天的话,会不会跟去凉庄。 对此司南表示不必担心,反正若是他,定是想方设法来见心上人。 净姝心中哼哼,哪个有他心思多,那邱央真要是有他的歪主意鬼心思,又何至于半月还没见上表姐的面。 净姝虽担心着,但也没法再去知会邱央真,就看他自己能不能琢磨出来了。 与表姐约好十二出发,城门口汇合一起同往去凉庄。 到城门口,净姝不住往四周瞧了瞧,都不见邱央真的身影,不由泄气,看来那厮到底没领会到她的意思。 见到表姐,净姝就抛弃了司南,上了表姐的马车,司南没说什么,从马车上下来,另骑了马,走在她们马车旁。 净姝笑他:“你也不怕晒。” 司南笑,“再黑也黑不过那邱央真。” 邱央真这名字一出,柔嘉嘴角的笑就僵住了,问净姝:“你们见过他了?” 净姝点点头,“那日在街上碰到的,黑成了一块炭,他骑马过来,我都没认出他。” 净姝嘴快,将那日的事情一股脑儿都告诉了表姐,也不知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到,她话音刚落下,就听一阵快马蹄声由远及近,然后听那人唤道:“安少爷,又见面了。” 熟悉的声音让柔嘉愣住了,净姝却是赶紧将车帘放了下来,听着外面司南与他的说话声。 “邱少爷这是打哪儿来,又是往哪儿去?” “我娘让我去凉庄给姑母送句口信,安少爷这又是要去哪儿?”邱央真明知故问,眼神不停往不时被风稍稍吹起的车帘里看。 “姝儿与柔嘉表姐约了去凉庄住几天,我陪同过去。” “倒是巧了,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咱们一起结伴同行。” 听着他们的谈话,净姝不禁掩嘴偷笑,往表姐耳旁轻说:“你看吧,就是为你来的。” 柔嘉禁不住红晕满面,笑容压制不住,心中激动,忙问净姝:“那我现在可要与他相见?” “不急,再等等,等待会儿下马车的时候自然能见,不过表姐你现在还得端着些,莫要给他好脸子,且磨磨他。” 姐妹俩窃窃私语一路,商量着对付邱央真的法子,那厢邱央真的视线一直落在车帘上,眼神灼灼,都快要将车帘子盯出洞儿来了。 凉庄在山上,半山腰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树林,阳光透过密密林子,没有那样灼热,伴着凉凉山风很是惬意。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突听前面许多人声,隐隐还有哭声,净姝忍不住挑帘问司南怎么了? “好像是有孩儿贪凉下河游泳溺水了,我过去看看。” 司南说罢,策马过去,邱央真本也想去看,终是没有走,企图与柔嘉说话,只是净姝没给他这机会,很快又将车帘放了下来,让车夫驾车跟上去瞧瞧。 行到近处,净姝又掀开车窗帘子看,却故意用身体将小窗堵住,完全不给邱央真看表姐的机会,邱央真无法,只得歇了心思。 透过人群,净姝看见前头有个老太太,提着一只大公鸡,一手拿针,扎破公鸡双眼,鲜血滴下,随即让一旁哭的伤心的女人喊儿子的名字。 那伤心的母亲,声泪俱下唤着孩子的名字,声声呼唤,直叫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不多久,孩子浮上了水面,身上缠满了水草,肚子涨得老高,已经没气了。 众人合力将其打捞上来,那母亲抱着孩子尸体,哭得肝肠寸断,瞧得不少人都跟着抹眼泪。 净姝也不禁抬手擦泪,就见司南走近那老太太身边,说了几句话,随即拿起钱袋子,给了她一些钱,拿走了那只被戳瞎眼的公鸡。 净姝远远瞧着他的一举一动,十分不解,等他过来,赶紧问究竟。 “世上道门千万种,每个门派的道法都不尽相同,伤生灵寻尸这种法子与老王八杀陈满星是一样的,虽是做了好事,情有可原,但终究是给自己造了因果业报,常用这种法子的术士必会遭受三弊五缺之苦难,那老太太便是犯了孤寡。” “明明是做了好事,还落得个三弊五缺,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行善积德也讲究方法的,只可惜有些门派和老王八一样,不懂这个道理。”司南说完,手掌覆上公鸡的眼睛,轻声一段咒语,再松手,公鸡眼睛已经止了血,再几下眨眼,便复明了。 司南将公鸡扔下,公鸡一声长鸣,便摇摆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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