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卧纱帐
63 下班前,张洪涛打来电话,说下班后派车来接我到滨江酒店吃饭,我告诉他不用来接,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放下电话,突然想起陈红。任飞扬过世了,她独自掌管那歌厅不知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 心里一动,给陈红打了个电话,她还在家呢,我让她在家等我。 赶到陈红家里,陈红穿了件睡衣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开门进去,她马上起身丢了遥控器向我扑来,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一张巧嘴向我伸来,让我禁不住张嘴凑上去,顿时满屋只听见两嘴啃咬吮吸的声音。 亲吻了一阵,我想喘口气,可她搂着我不松口,反而更激烈地将舌尖伸进我嘴里。她的热情刺激了我,我一把抱起她进了卧房,将她放上那张温情的床上,边继续亲吻边脱光自己的衣裤并扯脱她睡衣里的小短裤,在我狠狠地进入她体里的一瞬间,她喉咙里传出一声闷哼,可嘴仍贴着我的嘴不放。□□□□□(此处删去三百八十五字) 经过一阵激烈的纠缠,满身是汗的两个人终于脱离了接触,横躺在床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地喘着粗气,突然间两人一起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陈红却又哭了起来,让我不由得赶紧搂着她安慰起来。 “呜~,你这么久都不来我这儿了,是不是厌烦我了?” “红儿,你还不了解我呀,我会厌烦你?这世上的女人都厌烦过了我都不会厌烦你呀。这阵子事儿多,没见我这么久就去歌厅唱了一次歌呀。”仔细一想,自任飞扬过世后倒真有很久没来这儿了,心里不由得有了点歉意。 “我哪知道你唱了几次歌,也许你去了别的歌厅呢。你不知道,每天晚上下班了回家,打开门我就看这床上,真希望突然看到你躺在这儿,可每次都好失望。”陈红那委曲的抽泣声让我很是感动。 “哎,红儿,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可从没到其他歌厅唱过歌啊,这你还不清楚?这样吧,忙过了这阵子我再来你这儿住好不好?只怕到时候住得你心烦要赶我走呢。” “赶你走?除非你带别的女人来我这儿。唉~~~~~,我真怀念你住我这儿的那三天。” “好好好,以后有机会我连住它三十天。哎呀,快起来去洗。”陈红半压在我身上,她下体流出的东西流到我腿上了,感觉有点不舒服。 “哼,那都是你的子孙,我都没嫌弃你反倒嫌了?”陈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又哧地笑了起来,那眼边未干的泪痕格外夺目,让我心中一下子涌起无限的柔情。 冲完澡出来,我光着身子在沙发上坐下,陈红要穿睡衣,让我一把搂着放在我腿上,她顺势偎上身来。 “哎,红儿,你那歌厅最近没有什么麻烦事吧?”我想起了来她这儿的目的。 “还好,天热了,生意越来越好,每天下午包房都差不多全满了,晚上就更不用说。”陈红边在我耳根舔着边回应我。 “需不需要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的关系?” “这要看那关系怎么样。怎么,哥你在市局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 我把与张洪涛的关系以及晚上一起吃饭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 “有这层关系就更好了,这样我就不怕公共安全专家局这边以后提什么别的要求了。以前的规矩我还是照办着,毕竟按那规矩也能挣不少钱,只是这阵子一直担心他们有什么新要求,要是有张局长这层关系,公共安全专家这边的事儿我就不用担心了。” “这样吧,等会吃饭时我和他说一下,以后有机会再把你拉上一起吃饭。今天还有别人,不太方便。” “好的。哥,需要用钱的时侯你就说一声,你那几个工资还得养家,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我的事去想些歪点子弄钱。其实,你能想到我的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能不能办好倒在其次。哎,明天我先给你两万块钱好不好?” “暂时不用,需要的时侯我会给你说的。好了,我得去吃饭了,别让他们久等了。”说完我把她放下来,起身就去卧房找衣服穿。 “哎,你等一下。”陈红光着身子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短袖衫和一条裤子让我试,我穿上后在镜子前照了照,感觉增色不少,倒惊异女人怎么都这么厉害,凭直觉就能给男人买到合身的衣服。 “这是今天下午在人民路逛街时在专卖店买的,就是金星商场旁边的鳄鱼专卖店。发票在这儿,别露了馅让你老婆看出来了。”陈红把发票递给我,又垂着眼睑把我脱下来的新衣裤叠好收进袋里。 我看了看发票,衣服五百八,裤子四百八。尽管知道陈红有钱,可一下子就花了一千多,倒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发什么愣呀,快穿了衣服去吃饭。”陈红推了推我。 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张洪涛。 “陈雨飞,你小子怎么还没到?就差你了,等你点菜呢。”张洪涛那大嗓门里明显有点不满的意味了“老大,菜你就点吧,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口味。十分钟内赶到。” 急急穿好衣裤,亲了亲还光着身子的陈红,赶紧出门下楼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滨江酒店。 64 赶到滨江酒店,包房里除了张洪涛,另有三个不认识的人,周明和马支队并没有来。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市中行信贷部经理陈雨飞,我的老弟。雨飞,这位是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科长朱哥,呵呵,应该叫朱处长了;这位是市地税局的周局长,这位是市建设局常务副局长王哥王局长,大家都是自己兄弟,都随便点。”张洪涛把我叫到身边座位上,给我一一作了介绍。 待我与几位领导互换名片一阵寒喧过后,张洪涛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偷眼观察了三位领导,周局长年龄在五十岁左右,朱处长和王局长的年龄与张洪涛相差不大。那朱处长大腹便便,头发稀疏,带一幅黑框眼镜,倒有点廖卫东的神态呢,这与我想象中搞组织工作的人应该具备的形象大为不同;王副局长看起来更象个大学教授,瘦瘦的,不过搞建设规划与监督工作这形象还凑合;周局长是个大嗓门,边说话边挥动着手势,一看就是做惯了报告的,有机关一把手的风彩。 他们几个人很一致的地方,就是脸上的神态都很温和,看不出一点领导的架子,我相信那并不是因为今天的场合,而是日常练就的。估计时下的领导们都这样,给下属给外人的印象都和蔼可亲,有脸色只会给自己亲近的人看。多年的磨练使他们明白:有功夫得使在该使的地方。 突然想起还没告诉阿琼不回家吃饭呢,赶紧拨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通了,我刚“喂”了一声,便被张洪涛一把抢过手机:“小周吗?是我呀,听出来没有?……呵呵,是我老张。哎,今天把你老公借用一下,没意见吧……这小子好久都不来见我,今天正好逮个正着,我才不会放他回家呢……嘿嘿,放心,有我在,他今晚就是干坏事也没人敢抓他……呵呵,你嫂子倒还挺好的,有时间去看看你嫂子,再不走动,只怕你嫂子都不认你了呢……哈哈哈,好好好,就这样了,你那宝贝老公就不让他说话了,我知道他在家没地位……放心,我不会给他灌多,我那酒也是钱买的,最多让他喝一瓶……哈哈,好好好,再见” 张洪涛把手机丢给我,还对我使了个得意的脸色。 菜上来了,由于都是“自己人”,酒就随意了,那朱处长随便点了瓶“拿破仑”(不知道为什么翻译成这名字,反正我从酒瓶上面的字母上没拼出这个音来),周局长喝不惯洋酒,便要了“水井坊”。我和张洪涛都不喝洋酒,只好陪周局长喝那“水井坊”,王副局长就陪朱处长去体验洋味了。 我悄声问张洪涛:“不是说马支队请客吗?怎么他和周明都没来?” “呵,下午那朱处长来电话说想叙叙旧,我就知道他想萧洒一番了,没办法,只好给马支队说你今晚有别的安排了。这几个人你认识一下也有好处,别整天围着你们中行那点B事转。”张洪涛同样悄声告诉我缘由。 几杯酒敬下肚,我与两位局长一位处长的关系就密切了很多。 说起来我与周局长还是老相识呢,上世纪九十年代他还在市税务局(当时国税地税还没分家)当稽查科副科长(好象那时候叫稽查队)时,曾带队查过城区支行的税收问题。当时银行发的补贴高,奖金也多,他们不知怎么得到了情报,查了一天就查出很多问题,初步定为罚款二十五万。为减少罚款,支行多次找他去沟通,其间我就陪他喝过一次酒,酒后还去当时最豪华的柳林夜总会跳舞洗桑拿,现在还记得那次洗完桑拿按完摩出来后税务局三位领导每人给小姐签单的小费就是三百,至于干了些什么,我没在现场观摩就不好随便猜测了,后来支行又做了其他工作,最终以税务局对城区支行罚款八千了结。 十来年不见,周局长的肚子大了很多,脸圆且黑了很多,声音雄浑了很多,倒让我一时没认出他来。 那朱处长是师大中文系毕业生,竟是我堂兄的同班同学,毕业后两人一同分到师范学校任教。朱处长不安心教书,教了一年就想法调到报社当记者,后来又调到市委组织部,一直混到现在的副处级,而我堂哥一直“忠诚party的教育事业”,现在还在市职业技术学院任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王副局长则是以前刘莹刚进中行时一直挂在嘴边的大学毕业的表哥。 几个人的关系一理清,倒让大家都惊叹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想起市检察院那件事,趁那三个人在碰杯的间隙,故作抱怨地向张洪涛发起牢骚:“哎,老大,今天市检察院到我们行里去了,说我们行薛成仁的案子,就是前天提钱箱子跑了的那个案子要向检察院报案呢,真是见鬼了。” “呵呵,这个嘛,向检察院报案也对,向公共安全专家局报案也对。其实我们公共安全专家的受理了,他们检察院不受理也行嘛,反正到起诉的时候会移交给他们。” “现在市检察院要我们撤回案子再向他们报案呢。” “胡扯。你们不用撤回,他们再找你们,向他们再报一次案就是了,到时侯他们肯定会找我们协调,后面的事儿你们中行就不用管了。” “呵呵,这事儿先不说它了,反正不关我的事。哎,老大,有件私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压低了声音。 “妈的你又跟老子客气了,都出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改不掉?脸皮那么薄你怎么混过来的?快说,是不是什么时候你MY让人给抓了?”说着说着张洪涛倒自个笑了起来。 “金色年华你知道吧?” “就是那个歌厅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听说那儿的经理是个很漂亮很能干的小丫头,哈哈,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丫头让我给你出面拉皮条?这件事哥哥可没那能耐啊。” “呵,这个嘛,不消老大您亲自出马,小弟自己能搞定。” “那还有什么要我出马的?” “给老大你实话实说吧,那经理叫陈红,和我关系很好,一直把我当哥哥看。原来的老板出车祸去世了,现在她一个人顶着不容易,我又只能干着急。老大,你面子大,有什么事的时候你发发话行不行?这样吧,过几天她请你吃饭详谈。” 张洪涛盯着我看了很久,看得我头皮都有点发麻,幸好喝了些酒,脸上的窘色才遮住了些。 “你小子是不是和那小妞有一腿?” “这个,怎么说呢?”我不知该不该明确回答。 “不用说,我知道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玩这些花样,别玩出火来啊。唉,难怪古人说红颜祸水呢,你看看你,我在公共安全专家这么多年你从没求我办什么事,一求我就是为个小丫头的事。”张洪涛边嘀咕边摇头灌了一杯酒。 “老大,怎么样?你可不能不帮我一下呀。”倒后悔和陈红说这事了,张洪涛要真拒绝,我这脸可就丢大了。 “你呀你呀,嘿嘿,好吧,只要她那儿不是太出格,有机会我会给有关部门说说。” “谢谢老大了。哎,看看哪天有时间,让她请喝酒。” “雨飞呀,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成熟?你说我一个市局副局长去吃她那饭合适吗?她那里的事儿我会说说,可那是看在你老弟面子上,你别给我弄些杂七杂八的人认识。” “明白了老大,来,敬你一杯。”知道张洪涛肯出面了,赶紧和他喝了一杯。 正喝得热闹,进来一个年近四十的精瘦男子。我正惊异这人不敲门就大咧咧地闯进来,却见朱处长和周王二位局长都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那人也不客气,拉开王副局长旁边的座位就坐了下来。 “哈哈,雨飞啊,不认识吧?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滨江酒店总经理李向阳,我的小舅子。向阳,这位也是我老弟,市中行信贷部经理陈雨飞。”张洪涛见了我迷惑的神态,笑着给我作了介绍。 赶忙起身和李向阳亲热地握手致意,两个人都“幸会”了好一阵子。 很奇怪此李向阳和以前看过的电影《平原游击队》里的那李向阳不仅同名,而且模样也相似,只是此李向阳的嘴巴比电影里那位要小,也因此显得更英俊。那王副局长倒有点象电影里的松井小队长,朱处长活脱脱是抗日电影里的日本胖翻译官形象,周局长则越看越象《红灯记》里的鸠山。 如此一联想,倒让我觉得可笑了:今天莫不是“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 65 既然李向阳进来了,我和他又是初次相识,免不了两人互敬了几杯以密切关系。 幸好在座的都是领导,而现在的领导似乎有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好酒而不酗酒。待一瓶白酒一瓶洋酒的酒瓶都见了底,几个人都没要求再上酒,只是每人来了瓶啤酒“漱口”,这顿晚餐便算结束了。 他们几个“老朋友”在一起,喝完了酒应该是不会马上归家的,会搞点什么活动? 下楼时我正猜想着呢,李向阳却带着我们出了滨江酒店主楼的后门,穿过一段绿树掩映的碎石小道,来到了一幢三层欧式小楼前。 见我东张西望,知道我可能是第一次进后面来,张洪涛边上楼边向我介绍:“这栋楼是滨江酒店最好的楼之一,当然这酒店的第一楼还是后边那一栋,就是前几年主席和总理来住过的,一般不对外开放,专供中央部委和省里主要领导来了住,市里主要领导们如果工作累了也常到那里去休息,我们是不能去住的。这栋楼当初是主席总理的陪同人员住的,一般也不对外开放,今天没什么人住,我们就来凑个数。” 我四处看了看,这楼除了层高比主楼高点,其他倒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有一股庄重肃穆之气,不知是不是张洪涛的话在我心理上起了作用。 上了三楼,李向阳带我们进入了最里边的一个房间,吊灯一打开,眼前便是一个大厅,靠墙边是一组黑色真皮沙发,窗台那边的拐角处是一个酒柜,里面有小瓶的洋酒,还有葡萄酒,让我好奇的是竟还有增强性功能的药品及性事后用的据说明书介绍洗了有关部位能杀灭性病病菌的洗液,当然避孕套是不可少的(似乎叫安全套更合适,在这地方它的作用应该并不是避孕),酒柜下面还有一个小冰柜,里面塞满了各式饮料和啤酒。靠窗台那边摆着一个小圆桌,桌边摆着几把皮套椅子。 推开卧房看了一眼,感觉里面和一般的宾馆没什么太大差别,只是那张双人床格外显眼,至少比我家里那双人床大了三分之一,并排睡四个人应该都能翻个身。看着那张大床我感叹不已:男女之间的性事,只有在如此宽大的床上进行才真正称得上“颠銮倒凤”。 李向阳从冰柜里拿出几厅饮料放在茶几上,悄声问张洪涛:“姐夫,今天安排几个房?” “五个吧。”张洪涛瞟了我一眼,还咧嘴笑了笑。 “老大,我今晚得回去,不用给我安排房间。”见张洪涛眼神不对,我赶忙上前推辞。 “还回去个屁。多和他们亲近亲近,对你以后也有好处。”张洪涛低声训斥道。 待李向阳出去了,几个人就在沙发上坐下闲聊了起来。周局长和王副局长聊着税务方面的事,似乎是某个单位的偷税问题,张洪涛和朱处长则低声说着什么,好象是什么人的级别或是职务问题吧。他们说着私事,尽管没把我当外人,可我也不能太不知趣,正好喝了啤酒内急,便起身去小解。 进了里面的卫生间才感受到这间套房的大气,卫生间里的洗脸台、抽水马桶和浴缸中间的距离挺大,不似一般宾馆那样拥挤,而且那浴缸似乎比以前在其他宾馆用过的大了很多,里面躺两个人应该不会显得拥挤,倒让我想起在省城时和周姐一起在浴缸里洗澡的情景,相比之下,那儿的浴缸就显得太小家子气,尽管有女人同浴却并不能让人尽兴。回来一个多月了,周姐尽管比过去更关心我,却并未表现出再和我共度良宵的意思,看来只好什么时候带陈红来这儿试试在大浴缸里男女共浴的效果了。 从卫生间出来,他们几个人好象说完了各自的事情,已经开起了玩笑,待我坐下,周局长和我叙了会旧,王副局长又和我讨论了一番房地产金融政策方面的问题。 李向阳再进来时,手里提着麻将盒,他身后跟着五个穿工作服的服务员,这几个服务员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一个个不施粉黛,脸蛋长得都挺诱人,尤其是那身段,凹凸有致,撑得身上的工作服也显出异样的风韵了。想起吃饭时那些服务员穿这工作服的样子,怎么就看不出现在这种风韵呢?呵呵,都说人靠衣妆,可此刻我却觉得衣服也得靠人才能穿出味道来。 “各位领导,今天她们几个给你们端茶倒水,如有不周到之处就给我说,我会批评她们的。”李向阳热情地把他的服务员进行了一番推介。 几个服务员齐齐地对我们微鞠了个躬,便到一边去倒茶,然后五个人端着茶杯过来,依次把茶递给我们,便在各自递茶的人身边坐下,朱处长随即一手搭上坐他旁边的服务员肩上,那服务员对着他嫣然一笑,却并无挣脱的意思。 “各位领导,先玩着,我还有点事没安排好,等会再来。”李向阳把麻将放到桌子上便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来来来,好久没到一起了,怎么样,先摸几把?你们几个都肥得流油,尤其是陈老弟,呆的那地方是金窝,今天正好杀富济贫。”朱处长起声挥了挥手,几位局长便起身跟他到了桌边。 那圆桌竟藏着机关,一张一合的就变成个方桌,一个服务员赶快拿来一块垫子垫上。 “雨飞,你最小,我们四个先上,你接下手。”张洪涛安排了一下上阵的次序。 由于每次聚会不可能正好是四个人,江都市麻将的打法已与时俱进了。现在流行的打法是:放炮或自摸糊牌的人自动下,旁人补缺,等下一盘有人糊了才能再上。 有时候觉得这种打法挺符合现代社会所追求的公平原则:你放炮,坏了大家的好事,当然得滚蛋;你自摸,得了好处,当然得给别人留点机会。 可惜现实生活不是打麻将,坑了国家坑了集体的人只要上面有人护着便不会下来,而既得利益者则想方设法占着那好位置,其他人想也别想。 那朱处长要打一百一炮的,周局长说二十块就行了,王副局长不发表意见,张洪涛说了个中间数,最后确定为五十块,也就是放炮者输五十,自摸则另三家每人输一百。 在他们几个商量玩法的时候,几个服务员把各自的茶都端了过来,又在各自服务的对象边坐了下来,此后每次所服务对象挪动位置,服务员便端着茶杯跟着挪动,让我想起转播球赛时解说员常说的四个字:贴身紧逼。 待打过十几轮,朱处长手气好,糊牌次数最多,面前便堆了二十来张老人头。我也糊了不少,赢了近千块,后来察觉到三位局长大人都在有意让着朱处长,此后我便有所收敛,朱处长在场时有几盘我故意放了水。 朱处长又自摸了一把,洋洋得意地下场了,轮到我接手,这时李向阳也来了,站在一边观看。 这一盘黄了,接下来一盘我放了炮,我得下场了,这才注意到朱处长没在旁边,正想着是不是等他来呢,李向阳在一旁笑着说“我来接一把试试手气”,我便给李向阳让了位。 坐在一旁看了一会,感觉又有内急的征兆(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喝了啤酒老喜欢上卫生间,为此我常怀疑啤酒在我肚子里究竟有没有留下它的营养成份),便想趁现在轮空的机会先把包袱卸掉。 不经意地一头闯进卫生间,里面的一幅场景却让我大吃一惊! 66 卫生间里,朱处长和陪他的女服务员下身都一丝不挂,那女孩子趴在洗脸台边,上衣已被朱处长搂起,大大的两只奶子一晃一晃,在壁灯照射下格外耀眼,朱处长正双手搂着她的腰部,撅着肥肥的屁股在她后面一拱一拱呢。 见我吃惊地看着他们,朱处长抬头对我笑了一下:“怎么,要上卫生间?”说话的时侯他的肥屁股竟然没有停止摆动,肉体的撞击声格外刺耳。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过神来,赶快退了出来,胸口砰砰地跳个不停:尽管A片没少看,可现场观摩这倒是头一遭呢。 陪我那服务员小孙这时候正站在卫生间门旁,见我那狼狈样,吃吃地笑了几下,低声问我:“要上卫生间?我陪你去外面上吧。” 在外面的公用卫生间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站在尿兜边好久都没尿出来。 幸好开始去陈红那儿办了那种事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不然的话我这会儿只怕会跟朱处长一样把小孙拖进卫生间了。 呵呵,这些party政机关的人平常办事拖拖拉拉,干这种事儿倒是猴急猴急的,一点都不脱泥带水,毫不含糊说干就干,连一两个小时都等不及了。 心里不由得想,要是go-vern-ment机关的办公室都放个大美女,严格规定工作不干完不准碰美女,嘿嘿,只怕一天的工作一个小时就能干完。可惜国内没有那么多美女,否则我们的party政机关办事效率将提高多少倍啊。 突然想起刘天明交代的事,赶忙给他打电话把相关情况说了一下。按刘天明的意思,明天就由我去检察院报案,我没答应,说还是由保卫部出面报案,我在一旁协助就行了。我的真实想法就是: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得罪了保卫部。 从卫生间出来,见那小孙还在外面等着,心里倒很感激她。过道边一阵夜风吹了进来,让人神清气爽,便想在窗台边透透气,小孙见我不进去,也站那儿陪着我说话。 在谈话中了解到,小孙今年十月才满二十岁,家在本市东北一个县的山区,去年高中毕业后就被招进滨江酒店做服务员,今年又被安排到后面的“领导楼”做服务员。这么小的年纪,怪不得皮肤那么嫩呢。 “哎,刚才那卫生间里的事你知道?你怎么不叫住我?”想起刚才那事儿,她却一点都不惊讶,有点好奇。 “嘻嘻,这种事儿见多啦。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吧,怪不得你大惊小怪呢。刚才我不知道你要上卫生间,想叫你时又来不及了。” “那个服务员这样做,不怕老总发现了开除她?” “哈,开除?你以为我们在后面这几栋楼做服务员光打扫房间啊,老总交代了,客人有什么要求都得满足,你说老总会不会开除她?在这儿住的都是有来头的,都是我们老总想方设法要巴结的人,我们都从乡下来打工,哪敢不听啊。再说,在这后面做服务员工资比在主楼要高几倍,要是碰到心好的,说不定这一辈子都好了。去年省里有个领导在这儿搞什么调研,有个女孩子陪了他一个星期,后来那女孩子就跟他去了省城,听说那男的还给她在省城买了套房子呢。那女孩子命真好啊。”小孙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态。 “这么小年纪,就不怕客人有病?” “有病?你以为后面这几栋楼什么人都能进来住?那些私人老板再有钱也不会让他们进。这儿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有病?我们每两个月都做一次体检呢,从没有人检查出问题过。” “这后楼一共有多少服务员啊?” “不大清楚,应该有十来个吧。一般都是上面的或市里那些当官的来了才叫我们,哎,看你不象go-vern-ment干部,肯定是什么大公司老总。” “呵呵,go-vern-ment干部大公司老总还能看得出来?” “当然啦。go-vern-ment干部可能整天坐办公室坐得闷,来我们这儿都喜欢动手动脚,有的尽管当面不动手动脚,可那眼睛里面冒出的邪光就让人明白他在想什么,还有的就干脆象刚才那个矮胖领导样,一来就要做那种事。也不晓得他们怎么这么大的邪劲,有的一晚上要两个人陪,有些人还特别变态,明明一人一间房,还非要两个人在一个房里一张床上做那种事,有时候做到半途还交换着做。哎,今天我陪你,你对我看都没看几眼,是不是我比她们几个长得丑?” “哪里哪里,不光不丑,而且很漂亮,漂亮得我都不敢看你啊。”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手没拿回来,而是顺手轻轻用了点劲,小孙一下子就靠在了我身边。 说实话这小孙长得还真是靓,皮肤摸起来很柔顺,胸部也大,屁股很挺,摸了一阵觉得手感很好,可惜我身体尚未复原,这么好的身子竟没能让我身上的血液充斥进某个部位。 在她脖子上嗅了嗅,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只是我内心总觉得那香味是脂粉之香,不似赵燕霞身上那股清澈的女儿香让人心醉。 想起赵燕霞,才意识到有一个月没见她也没联系过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到十点半,不知赵燕霞睡了没有? 我轻轻推开小孙,告诉她我打个电话再进去,让她先回房。 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才听到赵燕霞冷冷的声音:“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嘿嘿,小霞,这阵子忙嘛。怎么样,过得还好吧?” “多谢你的牵挂,过得还好。你忙你的去吧,再见。” 话没说完,赵燕霞就挂了电话,让我郁闷了好一阵。 回到房间,朱处长已经上桌了,那服务员正偎在他身边看他打牌呢。再一看,王副局长一手搂在服务员腰上正和她商量该出哪一张牌,周局长倒是正襟危坐着研究桌上的牌,左手却放在服务员大腿上轻轻移动着。只有张洪涛没什么异样,他那服务员坐在一旁无所事事。 见我进来,张洪涛神色暧昧地对我笑了:“你这小子,和这小丫头出去这么久,是不是舍不得进来了?” 我正待回话,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是赵燕霞的,赶忙退到一边。 “喂~~说话呀?”赵燕霞没说话,电话里只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 “哎,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呜~~不要你管。” “好了好了,我这会儿在有事,等会再找你好不好?听话啊。”屋子里这么多人,我不好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再上场打下去,几个人都有点三心二意,到最后竟是我们几个搂着服务员,由几个服务员动手打牌了。 过了一阵,朱处长抬手看了看表:“哎哎,十一点半了,是不是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听朱处长这么一说,几个人都随声附和。一算帐,朱处长一个人大获全胜,赢了八千多,我倒反胜为败,输了三百,不过是其他几人里输得最少的。 接下来各人进房休息,朱处长就在这间套房不动,周局长和王副局长在隔壁两间,服务员都跟着几位领导进房“服务”去了。 我和张洪涛的房间安排在二楼,李向阳便带着我们(还有两个服务员)下楼。 “老大,我还是回去吧。”那会儿确实觉得有点累,漂亮的服务员也没能勾起我的欲望。 “你怕什么?家里我不是给小周说了吗?”张洪涛有点不解。 “嘿嘿,老大,今天身体有点吃不消,别浪费了,下次吧。”我把张洪涛拉到一边低身说。 “呵,你小子,敢情来前就干过了,难怪老不过来呢。是不是和那歌厅的经理?你小子行啊。算啦,都说劝赌不劝嫖,这种事儿你不干也好。只是你以后见了他们几个,”张洪涛朝楼上呶了呶嘴,“别说今晚回去了,那样他们会觉得你不够意思的。” “知道了老大,嘻嘻,你那小妞很爽,等会儿别太劳累了,龙体要紧啊。” “你这小子。哎,向阳,”张洪涛把李向阳叫过来,“你开车送陈老弟回去。” 李向阳愣了一下,不过没多说什么,走过去和那小孙说了几句话便和我下了楼。 走出主楼大厅,李向阳先去开车,我便站在外面大口大口地吞吐了一阵清新自然的空气,头脑也清醒了很多,全没了刚才坐在空调房里几个人互相吸收彼此呼出的浊气时的那种压抑感。 南国初夏的夜晚还是有点闷热,尽管已经很晚了,可空气中的热潮仍未褪尽,只是在晚风轻轻吹过来时才让人觉察到夜色已深。 设在滨江酒店附楼的夜总会刚散场,时有身高不等长相各异但着装整齐的中年男士带着一身淑女装扮的妙龄小妹或坐上小车离去,或相偎着进入主楼。 看着这些情意绵绵的动人场景,不由得感叹我们真是走进了新时代,在这个伟大的新时代,年龄早已不是问题,身高也已不是距离,八十年代男性不足一米七在女性眼里便是三等残废的观点早已成为历史的垃圾,中国新一代年轻女性中已成长出一大批不唯身高不唯长相只看地位只看腰包的新时尚的倡导者,当代的中年男性真是生逢其时啊。 67 正暗地里津津有味地观察并品评着一对对浓情伴侣,一辆暗红色“佳美”悄无声息地停在面前,李向阳从里面打开车门示意我坐上去。 “哟,李哥,现在有了这么好的车啊。”脸上的惊讶倒有一半是真的。 “这台车是市委的,我哪敢自己买车。我毕竟还是市委的人,也算分管接待工作的科级大员啊,就向市委要了这台车,配台好车有利于搞好接待工作嘛。” “呵呵,你这样两边挂着真让人羡慕,两边都能得利。属市委的人,市委管不着你,在酒店里又一手遮天,这样的好位子也只有你李哥才有福气占到啊。” “怎么说才好呢?要说象现在这样也不错,可毕竟不可能一辈子都能这样啊。市里已经发话了,说酒店今年要改制,正催我上报改制方案呢,这样也好,免得我两头都想要结果到最后一样都没得到。” “呵,改制那不正好?到时候你可就是真正的大老板了。” “这都是下半年的事了,只怕得到年底。哎,老弟,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我这儿的服务员不合你的口味?”李向阳掉转话题和我调侃起来。 “呵呵,李哥,你这儿的服务员都是百里挑一的,真是舍不得走呢。给你老哥说句实话吧,下午回去刚和老婆做过,身体还没复原,那么靓的小妞陪我,别浪费资源了。” “嘿嘿,和老婆做过?大白天和自己的老婆干那事?呵,你陈雨飞要是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我倒会相信。看来,你现在也玩起了婚外情这套把戏啊。” “嘿嘿,这个嘛……”我一时倒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老弟,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几个不换个周末来玩?”幸好李向阳没继续追问我。 “是啊,我也猜不透呢。” “象今天这样,他们可以说是出差或是陪客人,有正当理由嘛。一到周末,他们都老老实实回家做好丈夫好父亲去了,都还是很看重家庭的。他们几个人在单位都很正派,从不和手下的女人乱搞关系,毕竟都到那种地位了,真有了桃色新闻那会断了他们的仕途。其实我挺赞成他们这样的,男人嘛,谁都不想一辈子只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可大家爬到这一步不容易,干什么都得为仕途考虑,真为女人丢了仕途,太不值了。现在这世道,别他妈说什么不爱江山爱美人之类的鬼话,没了江山,嘿嘿,你看到时候美人还爱不爱你。” “言之有理,李哥毕竟是在场面上混的人。哎,你怎么敢给老大也安排这些事?”我把在心里憋了好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谁都不想一辈子只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包括我姐夫。说实话我姐夫对我姐的感情没得说,可他地位越来越高,他就是不想勾引女人也会有女人想着往他怀里钻。市局很有些美女呢,我姐哪比得过她们?我姐四十岁的女人了,尽管整天往美容院跑,可美容院那些东西真能换回她的青春?你也应该看见了,我姐那样子,整来整去还不是黄脸婆一个?我姐夫一表人才,现在和我姐站一起就象我姐的小弟弟,说实话,换了我只怕早就~~嘿嘿~~所以我考虑啊,与其我姐夫和别的所谓正经女人上床了还谈情啊爱的,还不如先让他玩好。我这儿给他安排,总没有什么风险,比他去别的地方玩要好,也比他和那些所谓正经女人谈情说爱要简单,不会闹出桃色绯闻影响他的前途,起码我不会去害他吧,我巴不得他越爬越高呢。” “你不怕你那些服务员出问题?” “出什么问题?呵,你是怕她们说出去?她们有那个胆?每个进‘领导楼’的服务员,都经过严格的审查,包括家里几个人,都在干些什么事,我这儿都有记录,她们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再说,我也没亏待她们,给她们开的工资也对得起她们了,有时侯碰到些猪,还给她们送这送那的,她们有什么不满足的?她们要敢说,哼,除非她们下半辈子不想安生了。”我偷眼看一下李向阳,发现他一下子脸色阴冷的,倒让我身体一激棱。 “哎,老弟,以后你如果需要什么,和我姐夫一起来也行,你单独过来也行,别和我客气啊,你客气我做哥哥的就不高兴了。”车停在了我住的那院子门前,李向阳又换了副口气。 “呵呵,一定一定。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真要来找你呢。” “没问题。你是我姐夫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兄弟们在一起就该随意才好。” “那是那是。李哥你有什么事也得说一声啊,别见外。” “行。今天人多,不好单独和你多聊,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挺投缘的,过几天咱俩找个机会单独聚聚。以后私下里你就叫我向阳吧,我跟我姐夫一样叫你雨飞,这样叫着亲切点。” 回到家里,阿琼和儿子都已经睡了,阿琼还以为我晚上真不回来,连客厅里的小壁灯也关了。 悄悄走进儿子卧房,拧开床头灯看了看熟睡的儿子,想起他马上就要考试了而我这阵子却没有陪他复习过功课,心里很是歉疚,心说这几天晚上一定得早回来陪他了。 感觉很累,便想洗澡了尽快睡。把浴缸放满了水躺进去,清凉的感觉很惬意,便躺在里面养了会神,没想到竟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后来阿琼拉我起来给我揩干净扶我上床我谜谜糊糊地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68 第二天一上班刘天明就安排我陪保卫部李经理去了一趟检察院,正式向检察院递交了报案材料。由于和反贪局副局长张志强是故交,在报案时 便插科打诨瞎侃一通,检察院方面倒也没有故意刁难。 从市检察院回来的路上要经过布匹市场,想起赵玉环的店子开起来后我一直没去看过,总有点不合情理,既然顺路,就去看看吧,便让司机停 车,对李经理说有点私事让他先回去了。 走进赵玉环那裁缝店,她正在给一个男子量尺寸,见我去了便露出满脸惊喜的神色,待给那男子量完,赶忙过来迎接。 “陈哥,今天怎么有闲功夫来我这儿了?我这儿正式开张后你好象还没来过呢。” “呵呵,早就想来看看你这儿,只是这阵子事多,一忙就没过来。怎么样,生意还行吧?” “还好,有时侯两个人还忙不过来呢。”她请了个女孩子帮工,那女孩子正埋头于缝纫机上。 打量了一下店面,靠墙边挂满了布料,两根挂绳上挂满了做好的裤子,看起来确实生意不错。 “呵呵,当初让你来这儿你还不愿意,这下尝到甜头了吧。”从那些衣裤上收回眼光,看了看赵玉环,她穿了件圆领衫,下身还是条牛仔裤, 可能是生意做得顺手,脸上不再是以前看到的那种总带着愁苦的神色,倒有了大姑娘应有的勃勃生气。 “那是,多亏了陈哥你。这地方真的很好,生意都是自动上门。陈哥,去后面坐吧。” 赵玉环把我让到她住的小房,打开电风扇,给我倒了杯茶。小房里摆了张单人床,再加上一张小桌子,显得很拥挤。 坐在桌旁的小凳上,我问赵玉环晚上怎么度过的,她说晚上关门后先把没做完的活儿做完,洗澡后就看看书。她拿起小桌子上翻开的书给我看 了看,是一本服装剪裁方面的书。 “小赵,自己做了这么久,感觉怎么样?” “开始几天不行,现在好多了,都忙不过来了。大部分是做裤子的,很多人买了布就顺便丢我这儿做。衣服还没做过,天热起来了,客人现在 都买衬衣去了。” “呵呵,不错不错,小赵这么能干。” “还不是搭帮陈哥你呀。要不是选这个地方,哪会有这么好的生意。” “你要是做得不好,地方选得再好也没用啊,所以呢,主要还是你有本事。先把生意做起来,以后再考虑怎么做得更大。” “是的。我在想啊,秋天来了我就开始做外衣,那更赚钱。我到很多服装店看了,那些衣服我也能做。等以后有钱了再买台机器,做一些服装 ,贴个标签放到商场去卖,价钱便宜点,肯定好卖。”赵玉环越说越兴奋了,小脸也随之涌出了潮红,那潮红竟又让我的身体大白天都起了反 应。 “呵,好嘛,小赵有了大志向了。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打趣了她一下,起身准备离开。 “陈哥,你等一下。”她离开房间去了工作间,回来时手里拿着皮尺。 “陈哥,我给你做两条裤子。先给你量一下。” 赵玉环说着就动手给我量腰围。 量臀围时,那皮尺靠着我的下身,那儿一下竟翘了起来,赶忙弓起了身子,偷偷望了望赵玉环,发现她朝我那儿看了两眼。 赵玉环伏在小桌上记着我的尺寸,那翘起的臀部一下子激起了我的欲望,我竟鬼使神差地摸上了她的臀部。赵玉环身体抖动了一下,没再动笔 ,可也没站起身来。 脑子一片昏乱,颤抖着叫了一声“玉环”,双手便环抱上赵玉环的细腰,赵玉环身子僵硬着,任我把她扭过来,任我双手撩起她的上衣摸进去 ,任我亲上她的小嘴,只是那小嘴紧紧闭着,身子一动不动。 不知揉搓了好久,赵玉环突然使劲推开我,满脸潮红地坐在床上低着头大口喘着粗气,看来她真是让我给憋坏了。 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赵玉环。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红着脸低下头去,那娇羞的模样让我忍不住上前坐在她身旁搂住她 将她压在床上,我急急的动作却让她急出了眼泪:“陈哥,别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了,外面还有人哪。” 我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个小丫头,赶忙站起身来,她也顺势站了起来,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相对着,我还想伸手搂她,却被她推开了。 与赵玉环对立了一阵,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对她说了声“我走了”便急急地出了门,出门时竟连外面那小丫头都不敢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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