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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军系列第六卷——调教女奴(8-10完)作者:八寸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9-15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八章 熟女之乐   不提牛叉干爹帕科和二十二夫人米妊的邪恶计划伊莎贝拉跑回自己房间后,久久不能平静。与赵无恤相处的点点滴滴飞过的闪过脑海。  这家伙真让人犯愁啊。她丝毫没有发现,若不是真爱上此人
  第八章 熟女之乐

  不提牛叉干爹帕科和二十二夫人米妊的邪恶计划伊莎贝拉跑回自己房间后,久久不能平静。与赵无恤相处的点点滴滴飞过的闪过脑海。
  这家伙真让人犯愁啊。她丝毫没有发现,若不是真爱上此人,又怎会犯难。
  难道真要用身体报答吗?那她成了什么女人!她想起某人以前带有暗示的话,不禁冒出一个大胆念头:用身体犒劳某人一回!这样应该就不欠他了吧。
  她很快赶走这个荒唐可笑的想法,还犒劳一回,她当自己是什么。
  要么以身相许,要么保持姐弟关系。拿身体做酬劳,这简直是改变她做人的原则。
  她心中苦笑,有那荒唐想法,也是受制于身体的特殊。她自从来时前在以手自慰过后,这几天情欲隐有控制不住的迹象。多年寡居压抑下的欲望一经点燃,似乎就要喷发出来。她想不到自己一时的放纵,会造成今天的结果。难道以后要以手为伴了么。
  哎,都是男人惹得祸啊!……
  自那天谈话后,伊莎贝拉坚决不再提及赵无恤。帕科自然感觉到异样,心中怀疑干女儿口不对心。他的想法很快得到验证。两天后赵无恤抵达明寺港。
  伊莎贝拉听到他回来的消息时,正和帕科计议蔚蓝商会资产转移地清况。她直接撂下干爹往外走。没几步又急冲冲地回来,对帕科道:“干爹,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很好,非常捧!”帕科打量着美人曼妙的身姿,由衷地赞扬。
  心中同时哀叹如此可人儿偏偏是他的宝贝干女儿。
  伊莎贝拉得到赞誊,兴冲冲的奔往大门,去迎接某人。
  帕科不禁摇头,看干女儿这番表现。哪像是已有十多岁女儿的母亲,整一个初恋的少女,正等待情郎上门。如今看来,干女儿虽嘴上否认,但真陷进去了。他愈加坚定实施牛叉计划的决心。
  伊莎贝拉提着裙摆小跑过来时。赵无恤已经跃下风吼兽,正牵着莱莉往里走。他第一眼就发现伊莎贝拉曼妙的身影。美人已经脱下武服,换回裙装。瞧着裙子地款式,他心中一动。平时美人穿过这样式的裙子。他很是欣赏。不过当日是线蓝色,今天的是一袭黑色。格外醒目。
  看来美人已经发现他喜欢这款轻绸长裙。没办法,此裙的款式神似他故乡的服饰旗袍。除了开叉的裙摆,裙衣每一处都紧贴肌肤,如此玉人的资本完全得到展现。
  鼓胀的胸部,扬柳般细腰,浑圆地双臀,修长的身段,无一处不美妙。更致命地是美人骨子里透出的化不开的风情,这股熟透蜜桃的魅力不是家中初为少妇的四女能拥有的。成熟美人的诱惑果然非青涩苹果能比。
  他毫不客气地盯着直看,炽热的目光似要把美人留在眼里。
  伊莎贝拉发现他的情形。心中没来由的一喜。她大方地挺起胸脯,道:“回来了,一切顺利吗?”
  “还好。”
  赵无恤笑着回应。
  伊莎贝拉同样在打量赵无恤地全身。她还捏捏他的手脚,似在确认没少零件。
  “不用检查,绝对完整无缺,一点不少。”
  赵无恤笑嘻嘻地道。伊莎贝拉凤目横他一眼。视线转到莱莉身上,“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
  “也是一个落难者。”
  赵无恤又简要讲述莱莉的缘由。
  伊莎贝拉瞧着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小美人,母性的心发作。
  她疼惜地把莱莉抱入怀中,柔声安慰。
  或许是伊莎贝拉母性气息发挥作用。或许是莱莉感觉到母亲的味道。她对伊莎贝拉显然很有好感,主动蜷身入怀。
  赵无恤带着对莱莉地羡慕,随伊莎贝拉进屋。
  晚上,帕科大摆家宴迎接兼酬谢赵无恤。这回他的夫人们都有出席。
  赵无恤大开眼界之余,又惴惴不安。起因就是夫人们不分大小,看他的目光皆饱含意味。再看伊莎贝拉,与她一样,而且她脸儿显然没他厚,在美酒的衬托下露出一丝红意。
  宴会持续了很久。莱莉吃饱后,早早去睡。赵无恤这几天不停赶路,小姑娘被累坏了。如今到了家,积累地疲劳爆发。她早撑不住了。
  吃完饭,帕科带着赵无恤和伊莎贝拉入书房。他作细询问此事经过。他对赵无恤最后的处理方法不是很赞同,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多言。
  反正干女儿和赵无恤不日就要前往塞维林。那里距丁庭有数千里,应该不会再有事发生。
  待他们聊完已经很晚。帕科感觉时候差不多,吩付米妊道:“把我今天早晨开的那瓶好酒拿出来。”
  米妊心领神会,这是帕科事先约定的暗号。她不声不响地拿出那瓶欢乐酒,给赵无恤和伊莎贝拉斟满。此酒在贵族圈里也算稀有。它只有催情功效,不分男女都有效,且不会使人迷魂。当然喝过量例外。
  为发挥药效,其酒精含量并不小。
  谈话继续进行,赵无恤和伊莎贝拉不疑有他,很快喝光酒。欢乐酒虽是春药,但更是美酒。赵无恤没感觉到异样。当然,等他感觉到也晚了。欢乐酒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他发现自己小脸隐约升起一股欲火的时候,立刻感觉不对。多年行走江湖,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在看到伊莎贝拉变红地脸和不自然扭动的身体后。他心中已经有所醒悟。他不得不动用内力,强压住欲火。
  伊莎贝拉这边却不行。她本来就在苦忍欲望,而身体经过春药的引诱,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她不得不夹紧双腿,死命控制自己。
  帕科就等这个时候。他贼笑地看着眼前一切。欢乐酒可是珍品,效果不容置疑。赵无恤和伊蔓贝拉各喝了整整一大杯,如果能忍住,他的名倒过来写!
  赵无恤瞧着老家伙奸笑的表情。情知被其算计。
  “你给我们喝了什么?”
  “哦,没啥,好酒呗,这是我珍藏多年的宝贝,一直不舍得喝,今个儿特地拿来款待你们。”
  帕科说着嘿嘿直笑。
  “除了酒,就没其他的了?”
  赵无恤当然不会信,追问道。
  “当然没其他的。”
  帕科文正严词地道:“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其他地。”
  “干爹!”
  伊莎贝拉憋红着脸。满脸愁容地喊道。虽然没有看,但是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下身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泛滥,而内里让人麻爪的搔痒更令她话到一半停下。
  帕科举起欢乐酒瓶,摇头直叹道:“真可惜,为了你们,一次消耗这么多。”
  转手递给米妊,道:“收起来,这可是宝贝。”
  米妊凤目瞪他一眼,接过酒瓶。
  “老家伙,这到底是什么酒?”
  赵无恤已经觉察酒的异样。要亲耳证实。
  “它有个好名字,欢乐酒。男女之间雨水之欢的欢乐。”
  帕科说着冲伊莎贝拉做个鬼脸。
  赵无恤早料到,没有什么反应。
  伊莎贝拉又惊又急,对帕科大叫道:“干爹,你做什么!”
  “现在不是问我做什么,而是先考虑你做什么吧。”
  帕科不理会地笑道:“此酒无解哦。除非有男人相陪。”
  说着瞧往赵无恤。
  赵无恤心中冒汗。他可真没料到老家伙竟然出此招,以前的霸王硬上弓与今天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你什么意思啊,老头?”
  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没什么。想收你做女婿,又怕你看不上我干女儿,只要玩生米煮成熟饭喽。”
  帕科摊开手,无奈地道。
  “你太过份了!”
  伊莎贝拉急着要哭了。她想不到干爹做得比提亲更绝,直接要入洞房。
  “是啊,我们之间的事,你掺合什么啊!”
  赵无恤也在抱怨。他是怕老家伙用此损招弄巧成拙。
  “乖女儿息怒,现在说什么可都晚了。”
  帕科怕伊莎贝拉走极端,忙赔笑。
  米妊察言观色,见伊莎贝拉没露好脸,急抢在她前对帕科道:“老东西,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说着把他拉起来,催促道:“走走走,别耽误干女儿的好事。”
  “米妊!”
  伊莎贝拉见干爹要走,急叫。她下方已经一片水迹,不敢起身。
  米妊先把帕科退出屋,方扭头道:“伊贝儿,我们一直姐妹相称,今天我第一次用干姨地身份问你,你付厌他?”
  说着手指赵无恤。
  伊莎贝拉瞧瞧赵无恤,坚定的摇摇头。
  “既然不讨厌,那就别说了。你干爹是你唯一地长辈,这事就这么定了。”
  米妊说着径直出屋。
  帕科关上门后,冲米姓伸出大拇指。
  “里屋有床。”
  米娃冲屋里喊了一声,拉着不想动身的帕科走人。
  赵无恤尴尬地瞧着伊莎贝拉,不知下步该做什么。欢乐酒的药力越来越强。他尚能强制压住。
  伊莎贝拉这边很不妙。她已经快受不了身体的煎熬,若非神智清醒,她恐怕早把自己扒光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晚会发生这般事情,干爹居然给她喝春药!一切都因某个男人引起,她不禁看往赵无恤。
  赵无恤瞧着美人幽怨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辩解道:“这不关我事。”
  “不管你事,难道关我事!”
  伊莎贝拉不满地道。
  赵无恤无言以对。少有地挠挠头。
  伊莎贝拉越来越撑不住了。心中涌出扯烂身上衣服的欲望,多年压抑的情欲已经被霸道的欢乐酒引发。她情知自己今夜恐怕无法挺过去。可是,那男人居然还能一动不动。她心中赞扬,嘴里却咄咄逼人地对赵无恤道:“你还等什么!”
  “这个,”
  赵无恤斟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没料到美人变得如此快。
  伊莎贝拉手不由自主地抓住自己的胸部,急不可耐地道:“好啦,别装了。你又不是不想。”
  赵无恤见美人如此。情知其已快到极点,他压抑欲火也颇为艰难,憋着气反击道:“我是想,你难道不想吗?”
  伊莎贝拉无言。对方地酒不比她喝的少啊。
  伊贝儿我们相处也有两个多月了你实话告诉我对我什么感觉。“赵无恤觉察自己该主动一点尽快解决问题。
  “问这干什么。反正过了今天,我就是你的人了。”
  伊莎贝拉已经快被体内喷发地渴望击垮了。
  “不一样。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单相思。”
  赵无恤不紧不慢地道。
  如此表明情意地话,伊莎贝拉不得不回应,“是你那么一点好感,满意了吧。”
  “不是一点,是很多吧。”
  赵无恤蹭的窜到美人身边。
  “你这坏蛋,到底要什么!”
  伊莎贝拉羞急着直垂赵无恤。
  “我要你做赵家的夫人。”
  赵无恤盯着美人一字一句地道。
  “坏蛋,人家受不了啦!”
  伊莎贝拉站起身,扑向赵无恤。
  赵无恤不再废话。他探手入裙,直接扯下美人湿漉漉地亵裤。
  伊莎贝拉也松开赵无恤的裤腰,她的眼里已经充满欲火。
  赵无恤粗野地把美人抱到书桌上。直接架起她的大腿。
  啊!空旷多年地甬道再次迎来客人。伊莎贝拉受不了那要命地刺激,禁不住叫出声。
  高雅的轻绸长裙被褪到腰间,团在一起。眶目地大白免被解放出来,欢快地跳跃。伴随书桌吐呀的晃动声,伊莎贝拉发出一声声熟悉又陌生的叫喊。
  往日清幽的书房,今朝变成欢爱的海洋。……
  帕科回房没多久。又爬了起来。
  米姓很戒备地拉住他,急切地问道:“干什么去?”
  帕科灿灿一笑,道:“不干啥。”
  “老东西,还想瞒我。”
  米妊没好气地道。
  帕科被一语道破心思。忙解释道:“我就是想看看这事成没成。”
  “顺便也能欣赏一下干女儿,是不是?”
  米妊轻他地口气质问道。
  “不不,你想哪里去了。”
  帕科干笑道。
  “哼!”
  米娃没好气地道:“我去,你老实待着。”
  帕科瞧瞧屋外,不得不放弃。
  米妊轻悄悄地来到书房外,尚距很远。她已听到伊莎贝拉的淫声。情况进展已经不用说。不过她惊讶于伊莎贝拉超大的声音,禁不住偷来一瞧。
  房门虽然紧闭,但是窗户明显留有一条缝。米妊清楚的记得晚上已经关紧了它,而现在却开了,不用说有人故意为之。某人想来偷窥看来是早计划好的。
  她心中得意地伏到窗缝前,屋中景象清晰映入眼帘。往日文雅的伊莎贝拉正被赵无恤抱着猛插。她看了没几眼,就受不了战场地激烈,赶紧回去。
  “怎么样?”
  帕科急切地问。
  “成了。”
  米姓肯定的道。
  “哦?”
  帕科不知她为何如此有把握。
  “就你干女儿现在的情形,不成才怪。”
  米妊没有细讲。
  帕科心中痒痒,却又不敢去看。他把目光转向米妊。
  米妊闻弦歌而知雅意,妩媚的轻笑一声。娇声道:“老东西!”
  “我人老心不老。”
  帕科淫笑差扑上去。
  很快,同样地乐章奏起。
  后半夜,经过数小时激战,伊莎贝拉已经不知丢过多少次。欢乐酒的催情功效早就过去。她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依偎进赵无恤怀中,什么也不想。数年地压抑今朝得到全部释放,她身心说不出的通畅。
  真希望这种感觉能够永远存在,她心中不由冒出这个想法。旋即又失笑。事情到这地步,她还能离开赵无恤么。
  “想什么呢?”
  赵无恤觉察美人居然还没睡,心中大讶。
  伊莎贝拉背对赵无恤,不好意思转过脸。她低声道:“我在想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和干爹联合好的。”
  “想那干什么,你反正是我赵家地人了。”
  赵无恤嘿嘿笑道。
  “哼!”
  伊蔓贝拉道:“谁说的,我又没答应。”
  “你嘴上没答应,可是拿行动证明了。”
  赵无恤大手轻抚美人肌肤。滑腻温热地感觉非常捧。
  “今天的事是情非得已,说不定我明天就会忘记。”
  伊莎贝拉嘴硬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明天也没法忘。”
  赵无恤说着又掀翻美人。
  “啊!”
  伊蔓贝拉被赵无恤粗野的进入杀个措手不及。她的身体很快被勾起欲望,转而主动迎合起来。
  宁静的府邸内。淫靡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直到远方天际露出鱼肚白。
  “天快亮了,已经是第二天了,你还能忘记吗?”
  赵无恤抱着美人笑问。
  伊莎贝拉彻底脱力。她连说话都觉着费劲,撑了半天,勉强道:“饶了我吧。”
  “那是是不是我赵家的夫人?”
  赵无恤不依不饶地追问。
  “是还不行吗。”
  伊莎贝拉不满的口气中透着撒娇。
  “我要肯定地回答。”
  赵无恤毫不松口。
  “真是个冤家。”
  伊莎贝拉说着扭过头,直面赵无恤。天蓝的双目清澈见底,不含一丝虚伪。
  “你真美。”
  赵无恤禁不住赞道。
  “我还有选择吗?”
  伊莎贝拉道。
  “有,”
  赵无恤很干脆地道:“不过无论选择那个,结果都一样。”
  “那你还问。”
  伊莎贝拉没好气地道。
  “好姐姐。你就不能面对现实么。”
  赵无恤不满地道。
  “我不是已经面对了。”
  伊莎贝拉装傻道。
  “伊贝儿,你是不是没爽够,觉得我诚意不到啊。”
  赵无恤眉头一挑,玩味着道。
  伊莎贝拉斜眼瞅瞅某人伟岸地家伙,有些后怕地道:“好啦,我是。我答应,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
  赵无恤满意地道。
  “坏蛋,现在就逼人家,人家以后可怎么过。”
  伊莎贝拉少有的发起娇。
  赵无恤抱紧美人温热的玉体。道:“你呀,没事偷着乐吧。”
  “不知道谁乐呢。”
  伊莎贝拉讽刺道。
  赵无恤嘻嘻一笑,转而道:“听说你体质特殊,我怎么没什么感觉啊?”
  伊蔓贝拉微羞,立刻地道:“没感觉就没感觉呗。”
  “那不行,快告诉我。”
  赵无恤坚决地道。
  “想得美,就不说。”
  伊莎贝拉扭过头道:“我累了,要睡觉。”
  赵无恤情知美人剧战一夜,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他笑道:“好了,我们睡觉,不过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说。”
  “那可不一定。”
  伊蔓贝拉说着蜷到赵无恤怀中。
  赵无恤还想再说话,美人已经传来平稳的呼吸。他抬起头一瞧伊莎贝拉已经睡着。那张精致的俏脸上潮红尚未完全退去。白中带红的粉腮说不出的美丽。一缕乱发飘到鼻梁。他伸手轻轻把它拨开。眼望着美人,心中不由感叹:“真是个尤物啊。她成熟的身体果然不凡,不仅味道一流,而且战力抵得上三位夫人。”
  他抱紧美人,头埋到其头发间,喃喃自语道:“好老婆,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的。”
  伊莎贝拉平静的面容忽地浮出一丝满足地微笑。这却是赵无恤没看到的。

  第九章 再遇故交

  天可近午,伊蔓贝拉从熟睡中醒来。她睁开凤目,正看到赵无恤炯炯有神的大眼。看他的摸样,似乎已经盯了很久。她眼角一挑,甜腻腻地道:“看什么呢?”
  成熟的美人不经意间挥洒出致命风情。赵无恤被美人的妩媚之态迷住,竟忘记答话。
  伊莎贝拉瞧着情郎呆傻的模样,心中浮上一丝甜蜜。她伸出玉手捂住赵无恤的双眼,撒娇道:“别看啦,人家要穿衣服。”
  “我偏要看。”
  赵无恤拉下伊蔓贝拉的手,依旧盯着不动。
  绕是过来人,伊蔓贝拉也不免有些害羞。她毕竟昨夜才把身子给眼前的人,几年寡居使她今天与新娘子无二。
  “你一边去,不许看。”
  她说着往外推赵无恤。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羞。”
  赵无恤抱住美人,令其动弹不得。“人家不嘛。”
  伊蔓贝拉无奈施起撒娇大法。这可是不分年龄大小,每一个女人都会的必杀技。
  “那我不管,你有本事就不穿,反正天不早了,都快过响午了。”
  赵无恤同样握有无赖战术。
  “坏蛋!”
  伊莎贝拉凤目横赵无恤一眼,挣脱怀抱。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赵无恤大腿搭过去,盘住美人玉腿。
  伊莎贝拉第一时间感觉到臀沟中多出的热虫子,不禁惊呼道:“你又要干什么?”
  “做早操啊!”
  赵无恤搅住美人细腰。
  伊蔓贝拉急拉开赵无恤的手,爬起来,幽怨地道:“你还让不让人活啊。”
  “开玩笑,开玩笑啦。”
  赵无恤尴尬直笑。伊莎贝拉瞪他一眼,去找衣服。亵衣不能再穿。她只好单穿长裙。
  赵无恤比她更利索地爬起来。不过他瞧到美人胸部时,眼立刻直了。没有亵衣保护,薄薄的长裙根本遮掩不住她丰满的双峰。那清晰可见的轮廓和明显凸出的双点形成似隐还露的致命诱惑。
  伊蔓贝拉从赵无恤的反应中发现异样。她抓起亵衣,护住胸部,急冲出书房往卧室奔。她走的慌。注意力又放在不走光上。结果在一个拐角撞上另一人。
  两个人齐齐跌坐地上,待看清对方面容,表情却又不同。伊莎贝拉撞地人是米妊。她第一反应是很不好意思。
  米妊一副玩味地笑容直瞧伊莎贝拉。她很快发现伊莎贝拉手中的亵衣以及身上的异样,这样一来,她的眼神又变得极为暧昧。
  伊蔓贝拉再受不了,赶忙起身,飞也似的逃跑。
  “吃水不要忘挖井人啊!”
  米妊在身后大声地喊道。
  伊莎贝拉听到这话打个踉跄。差点栽到在地。
  米妊轻笑着扭身而去。她来到书房时,赵光恤已经收搭妥当自个。不过书房内仍是一片狼籍,处处可见昨晚大战的痕迹。
  赵无恤瞧着她视线不停在各处遗迹间转移,脸皮再厚也挺不住。
  他告罪离去。
  帕科早就神经气爽地起来。他和赵无恤见面后,又不免一番暧昧谈话。
  “小子,我干女儿你也吃了,下步做什么?”
  “嘿,你那瓶欢乐酒还剩不少吧。”
  赵无恤诡秘的笑道。
  “去,别想打它地主意。你抢了我干女儿还不够么!”
  帕科毫不客气地道。
  “好好。看你一大把年纪。或许离不开这玩意了,我就不要了。”
  赵无恤气死人不偿命地说起酸话。
  绕是帕科修身养性多年,也几乎气到吐雪。所幸他还有控制力,不上赵无恤的当,压住怒火道:“你知道爱护我这样的老人就好。”
  赵无恤听帕科顺杆子爬。没有办法。他转移话题道:“我再去一趟多尔城。”
  “因为莱莉?”
  帕科昨夜听赵无恤谈过小姑娘的由来。
  赵无恤点点头,道:“莱莉是从多尔送来的,复兴同盟肯定没有离开。”
  “可是你上回扑了空,这次再去也不一定能找到啊。”
  帕科提出疑问。
  “不一样,上次以为他们已撒离,现在看来没有。既然开立商会没被放弃,在明面上就肯定有据点。这就是突破口。”
  赵无恤分析道。
  “有理。”
  帕科点点头。“这种事我不能拦你,不过你得保证安全回来,伊莎贝拉可在家等着呢。”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玩完。”
  赵无恤自信地道。他没有急着走,而是又陪伊莎贝拉度过一个完美的夜晚。放开胸怀的美妇听闻情郎出行,不顾初夜的疲惫,硬是又承欢一夜。
  第二天,赵无恤起个大早准备上路。他没有带莱莉,小姑娘所知很有限。他把她托付给伊蔓贝拉照料。他骑上风吼兽,再度踏上行程。
  这一路非常顺利,不必细表。三天后,他第二次进入多尔城。引入注目的风吼兽仍留在城外。他穿着最常见地灰斗篷毫不引人注目地进了城。
  休息一天后,他溜跶着来到开立商会会长府邸附近的酒馆。这里面人不少。他挑了处能远远望见会长府大门的座位。没有多久,通过和身边的人打屁瞎扯,他变相获得需要的情报。会长大人自两个多月前离开后就没再回来。不过府邸并没荒废,经常有武士出入。
  这一切都验证他地判断,剩下的就是怎么做了。难道又要夜探去抓舌头。他边轻抵美酒,边思索计划。情报完全不明,抓个舌头不可避免。他又想起上次的计划。那回本打算借用教会的武力解决。今番如果能得到确切情报,似乎也该如此做。毕竟对付复兴同盟这样庞大的势力,还是有教会来做更好。只不知多尔城的教会力量如何。不过这不是他愁的。
  他想清未来,遂放下心,开始观察周围地形。
  他勾画好夜间行动路线后,结账离开。这一回他选择从会长府邸门口经过,想希冀能窥探点什么。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尚未走到门口。只见会长家走出两个人。他们身接长剑。显是武士。不过吸引人注意地是其中一人的身影,感觉似曾相似。他见那两人往前方走,本能地扯起斗篷遮住自己慢慢跟上。
  那两人不紧不慢地走了一段路,进入一家酒楼。
  赵无恤不动声色地跟进,在大厅中却没看到那两人地踪影。这难不倒他,他招来侍者,花一个银币买到两人位置。原来他们进入一个单间。他再花一个银币请侍者安排进隔壁单间。
  侍者很有眼色。照办后无声离去。
  此酒楼地单间仅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扳。赵无恤还没有把耳朵贴到墙壁上已清晰请到那边传来的声音。他哑然失笑,摇头坐回椅子,端起茶杯安稳地听。
  “哥哥,你可真够朋友啊。”
  一个陌生男人贪婪的声音。
  “兄弟客气,这时你应该得的。”
  另一个人也开口说话。
  赵无恤却如遭电噬。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如果没听错,应该是已经死掉的某人所有。他轻巧巧地放下茶杯,来到墙边。隔壁的声音很清楚,没有错。他心中惊讶至极。禁不住想亲眼确认隔壁地家伙是否真是死掉的那个。他摸摸木板。感觉质地一般,不是好木头,硬度有限。他手掌贴到板上,缓慢放出阴劲。很快无坚不摧的真气就把木扳腐蚀头。他手心轻轻一吸,木头碎末毫无声息地落入掌中。一个小小的圆洞即刻出现。
  他收敛住气息,贴近圆洞,隔壁单间一览无余。那两个人的面孔看得清清楚楚。他只扫了一眼,就接耐着惊讶离开。对方也是高手,不得不预防万一。至于那人,正是当初被赵无恤抛进海里的勒布。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能逃过一劫,真是祸害遗千年。
  不过有勒布在。事情就好办了。他也不用费心再去夜探会长府邸,勒布就是最好的舌头。没有一个体验过分筋错骨手,完全背叛过复兴同盟的家伙再适合了。
  他安坐回椅子,静听勒布和同伙的对话,两个人并没哟谈复兴同盟地事,而是尽说些风月话题。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他知道了勒布待会儿要去会情妇,这顿饭乃是收买其同伙,令其帮忙掩饰万一地。
  赵无恤听到勒布主动制造出良好环境,放下心品尝上来的佳肴。
  隔壁两人没有吃喝多久。只听勒布道:“我可要先走了,兄弟尽清地喝,帐我已结了。”
  “哥哥替小弟多上一回啊!”
  另一人淫笑着大叫。
  勒布臭骂几句,离开屋。
  赵无恤一直注意脚步声,直到声音下楼,方出屋。待离开酒楼就见勒布提着两瓶酒,哼着小曲往北行。他不敢靠前,远远吊着。他用精神锁住勒布的行动,倒不怕跟丢。
  勒布晃晃悠悠,左转右晃走过几个街道,拐进一个偏僻的胡同。
  赵无恤待其进入一家院子,方急速过来。此胡同是死路,两边有六家小院。勒布消失在最里面这家。赵无恤耳听院中没有动静,轻飘飘挂在院墙上,只探出半个脑袋。他看院中毫无人迹,心中犹豫是否冒险进去。这可是白天,万一屋中往外瞧,可无所遁形。
  这时屋中忽然传来一声女人轻笑,接着是勒布安稳女人的声音。
  赵无恤听此放下心。他双手一撑,身子轻飘飘地飞起,无声落入院中。
  接着脚尖点地,飘到门口旁边。他贴着墙,能比较清晰地听到屋中的声音。里面的动静很熟悉,他不仅经常听到,更常常体验。那是男女欢爱前调情的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是他轻易把握住。
  这又使他犯愁,难道又要在这种时刻冒然闯入。他几天前可是刚刚如此对待过安瓦尔。要说罪大恶极,勒布绝对过于安瓦尔。利来商会的会长顶多算见色起意,谋财害命,还犯罪未遂。
  勒布可是黑暗法师作恶的帮凶。终身不举的惩罚对其来说并不过份。让其无后总比生孩子没屁眼强。
  赵无恤思索再三。还是放弃这个诱惑地想法。勒布是高级上阶武士。非安瓦尔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比。现在的情形又和偷袭大师级牛人特拉简不同。他不清楚屋中情形,万一惊动,甚至于引发意外就得不偿失了。
  他老实地守在门口,想等勒布出来时一举擒下。
  这时屋中动静渐大。他能清楚听到里面正在进行地运动。免费地春戏没听多久。他开始对自己的谨慎感到可笑。想想勒布再看到他的反应,恐怕连抵抗的胆子都没有吧。他还玩什么偷袭。想到这,他轻拉开门走进屋。
  勒布和其情人正在奋战。根本没留心外间事。
  赵无恤毫不客气地拉张椅子坐下。他边品尝勒布带回的美酒,边聆听内屋淫靡的乐章。
  “不知道这家伙过了今天还有没有机会再享受,先让他玩够吧。”
  他的善心没有发多久,里面激烈地运动嘎然而止。“这才多长时间,太挫了吧。”
  他心中腹诽着,全然不顾自己那方面的能力是多么的变态。
  不过勒布的情人也不是一般人物。只听她撒娇道:“人家还要!”
  赵无恤听着这浪语也能想像到里屋的女子风骚模样。
  “好啦,宝贝,等我身体完全恢复,一定满足你。”
  勒布安慰着。
  “哼!”
  那女人显然颇为不满。
  “好了。先陪我喝两杯。然后再来。”
  勒布不得不妥协。
  “那好。”
  那女子欢快的答应。接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赵无恤根据声音判断的出来者定是那女子。若是勒布,即使有伤,脚步声也不会如此沉。
  果然,几息后,一个光溜溜的美人奔出来。她看到端坐椅子上地赵无恤。捂着嘴呆住。
  赵无恤肆无忌惮地扫视美人娇躯。身材虽然一般,但是脸蛋还不错,尤其眉目中透着一股狐媚,显然是一个嗜淫地狐狸精。他嘿嘿一笑道:“怎么样,要不要哥哥我陪你!”
  美人此时梦醒,尖叫着护住双峰和下身。她扭头就往内屋跑。
  勒布急下床。接住美人,只听她道:“有人,外面有人。”
  他已经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遂在腰间里上一件衣服,抓起长剑窜出去。等他看清来人,想缩回去已经来不及。他坎坎不安地立定,眼珠溜溜直转。
  “好久不见,来来,喝两杯。”
  赵无恤一副主人模样,举起酒杯示意。
  勒布举棋不定,心中犹豫是立马转身逃命,还是与虎谋皮。
  “怎么,勒布老弟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哥哥了。”
  赵无恤颇为玩味地道:“我是不是应该庆祝老兄居然能保住命啊。”
  这句话帮助勒布想起以前海上的经历,记起眼前家伙的凶悍。他放下逃走的心,举步走过来。
  “来来来,我们叙叙旧。”
  赵无恤虚伪地热情道。
  勒布很不领情,厉声道:“你已经杀过我了,还想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追究之前地事,”
  赵无恤好整以暇地道:“从法律来讲,对你的刑罚已经实施,你能活命是你运气好。我不能再次施刑。”
  勒布心中大定,紧张的神色立刻一缓。
  赵无恤见此,不禁冷笑,“如果你获救后就此重新做人,那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你又回来这里,继续做复兴同盟的帮凶,那可是二进宫,罪加一等!”
  勒布听到前面已感觉不对,待赵无恤说完,嗖地抽出剑,红色斗气即刻散出。
  “不要激动。”
  赵无恤连摆手,“动手不能解决问题。”
  又斜眼瞧着勒布,道:“你觉得打得过我么?”
  勒布立时气馁。他状态最好时也完全不是赵无恤的对手。何况现在旧伤未好。他颓然收回斗气,把剑插回剑里。
  赵无恤见此,笑道:“就是嘛,我又没说一定要杀你,何必自己走极端。”
  “你什么意思?”
  勒布警惧地打量赵无恤。
  “我会把你交给另外一方,由他们决定你的生死。”
  赵无恤答道。
  “谁?”
  勒布急问。
  “教会。”
  赵无恤盯着勒布道。
  果然,勒布长出一口气。教会最仇视地是黑暗发誓。他范的罪虽重。但不是不可能活命。教会可向来是让人赎罪的地方。
  “说说你回来后的新情况吧。”
  赵无恤用冰冷的眼神打量勒布,“你应该不会再想品尝分筋错骨手地滋味。”
  勒布身体不由一哆嗦。他毕生难忘几个月前地痛苦,也下定决心不再体验。他很老实的招出一切。
  事情也什么可说的。复兴同盟一如既往的偷偷摸摸。圆礁岛正式被放弃。开立商会会长府邸也被半放弃。什维利并没因无人偷袭而怀疑勒布,但没再搬回会长府邸。他已经把佩贾男爵的庄园做为新总部。
  会长府邸这个套子干脆被保留下来,希冀能吊到一两条鱼。而被什维利手下怀疑的勒布正好负责埋伏。适才跟他喝酒的人是另一个头目。
  “除了佩贾男爵,还有什么人被复兴同盟掌握。”
  赵无恤问出关键问题。
  “我不知道。”
  勒布苦笑道:“什维利嘴上说信任,实际不然。
  我在会长府,整天无所事事,他到底在做什么。真地不清楚。跟我喝酒的家伙其实也是监视我。否则我根本不必如此讨好他。“赵无恤看得出来,勒布过得很不顺心,想想以前单独带领一队人负责运送小孩这样极端重要的事,如今却负责守着一个明显无用的圈套,而且还被自己人监视。其郁闷可想而知。当然,他可不会同情勒布。
  “会长府里有多少人?”
  “不一定,没事时五六十,平时二三十。”
  勒布道。
  “你对什维利了解吗?”
  赵无恤对这个冒出的头目很有兴趣。
  勒布摇摇头,道:“除了分配任务,平时没见过。不过,他做的事跑不了拉拢控制本城上流人物。这时同盟主要发展方向。”
  “你清楚佩贾男爵庄国里的情况吗?”
  赵无恤又问。
  勒布又是摇头。“我不常回去,没机会知道。”
  赵无恤很失望,显然勒布已经被排除在复兴同盟核心之外,根本没机会再接触重大秘密。
  “自从逃回来后,我根本就没做过什么坏事。”
  勒布又自我辩解道:“就是什维利要你们的外貌资料,我都是瞎编的。”
  “我既然要把你交给教会,你地生死就不是我能决定地,这些话还是留着给修士们说吧。”
  赵无恤毫不客气地打断。
  “好,这可是你说的。”
  勒布忙道。
  “放心,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赵无恤冷笑道。
  勒布大点其头,深以为然。
  “跟你喝酒的家伙知道的多吗?”
  赵无恤又不放弃地问。
  “他地位不高,即使知道也有限,而且他大部分时间都和我在一切,应该不会知道太多。”
  勒布斟酌着道。
  “那在佩贾男爵庄国外还有没有深悉隐秘地高层人员?”
  赵无恤又想出新的切入点。
  勒布觉得事关自己的小命,也在拚命想。他思衬良久方道:“要知道隐秘的,或许会有一个。”

  第十章 教会出动

  “会长府里埋伏的人虽不少,但高手有限。什维利说过,如果事清紧急,可以寻求本地城卫团帮忙。城卫团有佩贾男爵控制,他本人最近很少出现,指派了一个新晋副手全面负责。这个握有大权的家伙是什维利的人,应该知道不少隐秘。”
  勒布缓缓说道。
  赵无恤不由点头,想不到复兴同盟已经参透到军事系统,控制了城卫团等于掌控多尔城,如果真想做什么事,还真无法控制。
  “你能接触此人么?”
  他不禁问道。
  勒布摇摇头,“我不行,负责联系的是博伊。”
  见赵无恤不明,又解释道:“就是跟我喝酒的家伙。”
  赵无恤明白过来,这是对勒布明显的不信任。他笑着道:“那我们去会会他。”
  有卧底相助,事情变得极为简单。博伊被勒布请到无人处,尚未明白过来已被赵无恤拿下。他品尝了五分钟分筋错骨手的滋味后,彻底投降。他的地位也有限,所知不比勒布多多少。不过他收到明确的命令要监视勒布。
  赵无恤审问完后,又带着博伊去约请那位掌握城卫团的人,费里。这事相对棘手。据博伊交待,费里生性谨慎,很少出面,想约出来下手并不容易。
  “怎么办?”
  勒布已经站在赵无恤这边,为他考虑。
  “不用愁”赵无恤问博伊道:“费里的实力如何?”
  “不如勒布。”
  博伊如实回答。
  “他和你见面时,不会有其他人在场吧。”
  赵无恤细问。
  “没有。”
  博伊不明所以地道。
  “你能带我们去见他么?”
  赵无恤说出关键。
  “应该可以。”
  博伊思索着答应。“那好,我们这就走。”
  赵无恤自信地道。
  博伊不明白赵无恤为何这样有信心。勒布却是深知,他亲眼见过赵无恤发威,凭其本领,以有心算无心很有机会不动声色地擒住费里。
  “对了。为了保险,还要难为你一下。”赵无恤说着摸出一粒药丸,弹进博伊嘴内。
  博伊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发现药丸已经通过嗓子眼滑进肚内。
  他被点住穴道,无法挣扎,不禁又怒又急地直视赵无恤。
  “不要急。”
  赵无恤淡然道:“只要及时服解药,保证你没有事。当然如果不听话,三天后就是你的忌辰。”
  说着冷视博伊。
  博伊怒火瞬间熄灭。命搭在人家手里,还能说什么。幸亏不是即时有效的毒药,他还有活命的机会。
  “放心。只要你配合,绝对会有解药。我向来说话算数。”
  赵无恤又放出蜜枣。
  “好吧,我一定。”
  博伊本拉着头道。他刚才确实存着瞧准时机反算赵无恤的打算。如今当然不可行了。
  赵无恤看到博伊的反应,心中暗喜。他可没有仆么毒药,给博伊吃地是抓人前临时起意现造的泥丸。他不怕博伊不信,这这种事关自己生命的大事,绝对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勒布看在眼里,暗自庆幸。他不是这种待遇。如此可证明赵无恤却无杀他之心。
  赵无恤由怀着心事的博伊领路赶往城卫团总部。当博伊亮出特殊通行证后,查验的卫兵毫不检查,即刻放行。勒布看在眼里,心中大恨。什维利可没给他这东西。
  在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内。赵无恤见到目标人物费里。此人年纪有三十许。脸面白净不失彪悍,身上的城卫军制服格外笔挺,观其卖像,倒是十足的军官派头。
  费里目光游移地扫视勒布和赵无恤。他见过勒布,知道其情况。
  但赵无恤是绝对的生面孔。他不由注目打量。
  赵无恤毫不心虚地回视,以微笑应对。
  费里没有发现异样,目光转回到博伊身上,“有什么事吗?”
  “我得到一件奇怪的东西,觉得应该给你看看。”
  博伊不太有精神地道。
  “就是那箱子里的?”
  费里手指赵无恤和勒布之间不小的大木箱。
  他在博伊进来前就已注意到,也是因赵无恤和勒布抬着木箱来,才没有责问博伊带了二人。
  “是的。”
  博伊答道。
  “里面什么东西?”
  费里探问。
  “我不知道。所以请你来看看。”
  博伊没情绪的回答。
  费里虽感觉博伊今天很怪异,但更好奇带来的东西。他起身绕过桌子,来到箱子前,吩付赵无恤道:“打开。”
  “我来。”
  勒布很有眼色抢先行动。这是事先安排好的。他开箱子,赵无恤伺机偷袭。
  箱子即将打开的刹那,费里心神都被吸引过去,个人戒备降至最低。
  赵无恤在勒布开锁时无声移到费里身旁。他暗暗准备,蓄势待发。
  勒布猛地拉开箱子,剧烈地动作又分散费里一丝注意。待他发现箱子空空如也时,心叫不妙。他斗气还没有提起,只觉后腰一痛。刚来得及扭过头,胸口传来同样的痛楚,然后他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斗气莫名其妙的消失,想大声呼叫救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大恐地望着身边的赵无恤,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赵无恤嘿嘿一笑,“箱子里地好东西就是你自己。”
  说着把费里推倒进箱子。木箱很大,足够装下一个健壮地成年人,也就是威武的费里。
  勒布利索地盖上箱子,重新锁上。
  “我们走。”
  赵无恤吩付道。
  三人原路迟回。有特殊通行证帮忙,士兵依旧没有检查木箱。
  赵无恤没有再回勒布的巢穴,而是直接把木箱搬上马车,赶往本地教堂。多尔城是一座大城,恰巧拥者一位主教。不过接待三人的仅是个神官。这位神官大人做起事来还不紧不慢。
  赵无恤很不耐烦。也不想废话。他想起救治艾蜜丽时,教会人员对黑暗法师的反应,直接道:“我有关于黑暗法师在本城活动地情报,非常严重,你能替主教大人作主么?”
  “我去请示。”
  神官态度立马调转一百八十度,撂下话就走。
  赵无恤看着神官匆匆离去地背影,悠闲地坐到椅子上。他看勒布和博伊都很紧张,笑道:“事情到这步,没法后悔了。你们好生配合或许会有条生路。”
  勒布大点其头。他不走这路落赵无恤手里肯定死。而博伊很犹豫。显然尚在做思想斗争。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老者带领一群神职人员露面。
  “我是埃尔登主教,你是?”
  老者受神官指点,知道赵无恤是领头者,直接问道。
  “我是一个适逢其会的佣兵,偶然遇到此事,感觉事情重大。特来向主教大人禀报。”
  赵无恤不卑不亢地道。他没有透露身份的打算。
  “到底什么事?”
  埃尔登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更关心黑暗法师的事情。
  “你来说吧。”
  赵无恤手指勒布道。
  勒布把自己所知如竹筒倒豆子全撂了出来。不过圆礁岛和他运送孤儿的事被主动忽略,遭赵无恤惩罚地事也一样没提。当然,仅开立商会和佩贾男爵被黑暗法师控制已令一干神职人员大惊失色。一个是本地有数的大商会。一个是多尔城城卫团团长。这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大。
  赵无恤从主教大人听到复兴同盟时毫无异样已经知道,教会果然对复兴同盟有了解。不过从其后面的惊讶看出,教会似乎没料到黑暗法师能量如此大,战绩如此好。
  勒布讲完后,埃尔登又不停追问关于复兴同盟在本城地一切。不过勒布已经被孤立。而博伊所知有限地们的回答显然不能令主教大人满意。
  “主教大人。”
  赵无恤出声打断道。
  埃尔登转移过来注意力,问道:“何事?”
  “还有一个人知道的应该多点。”
  赵无恤道。
  “谁,在哪里?”
  埃尔登忙问。事情已经非常严重,他不能不急。
  赵无恤示意勒布道:“打开吧。”
  勒布忙打开木箱,蜷在箱子里的费里立刻现出。
  “他是城卫团的人!”
  一名神官失声道。
  “他是什维利的亲信,控制城卫团,应该知道些东西。”
  赵无恤道:“我还没来得及审问呢。”
  说着把费里提出来。
  埃尔登立刻注意到费里一点也不能动,而且看费里的表情似在咕嚷什么,却听不到发出的声音。
  “这是我地一点小伎俩。”
  赵无恤不在意地出手解开费里的哑穴,道:“他现在不能动,已经能说话了。”
  费里听到这,恨恨地盯着赵无恤道:“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
  赵无恤笑道:“你还是向主教大人老实交待,以求能保命吧。”
  费里冷哼一声,头不能动,唯有斜视埃尔登,没有再说话。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埃尔登追问费里道。
  费里理都不理,闭上了眼。
  “这么有性格,我看你能撑多久。”
  赵无恤笑着对费里使出分筋错骨手,同时点上其哑穴。
  很快,博伊经历的痛苦降临到费里身上。博伊犹有余悸地瞧着费里痛苦地表情,忽觉脊背发凉。他可不想再尝那滋味。
  埃尔登从费里扭曲地面容上看得出其所受的痛苦。他有一丝不忍,正要对赵无恤说话。
  赵无恤眼尖,抢先道:“他们做的事罪无可恕,这点惩罚并不过份。”
  埃尔登考虑到费里毫不配合的表现,终没有说出求情的话。他现在急切想知道更多复兴同盟地情报,至于其他暂时顾不得了。
  不得不说,费里比博伊地位高还是有理由地。单是他硬撑十几分钟就可见一斑。赵无恤并不愁。他还没遇到过能对抗分筋错骨手的人。他自己都没这信心。当然他也不会让自己有此等遭遇。
  费里最终还是投降了。他满眼祈求地盯着赵无恤。当赵无恤为其解除痛苦时。他如同大战过一场,浑身大汗,不论精神还是身体都极为疲惫。
  教会人员在眶目的同时,多多少少留意起赵无恤。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种审讯手法,不由不惊奇拥有者。
  赵无恤没理会旁人,直接解开费里的哑穴,“刚才勒布说的,你在箱子里应该能听到,说说我们不知道的吧。”
  “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费里有气无力地道。
  埃尔登主要问两个方向。一是佩贾男爵庄园地防务,二是城卫团被渗透情况。对于庄园防务,费里所知有限。什维利分权很明确,这方面不是费里责任范围,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庄园里有不少武士守卫。
  至于城卫团,已经控制不少中下级军官,不过到完全掌握还有很大距离。
  费里做为手握重权的核心人物,对自己职责之外的情报了解有限。
  复兴同盟对非黑暗法师还是保有相当的戒备。并不让他们深悉同盟秘辛,更多地是直接命令行动。
  当然,这些情报对主教大人已经足够震撼。他问完话就静思消化。
  “主教大人,我不得不提醒您。事情到现在恐怕不能再拖了。费里和博伊如果消失太久,对方会被惊动。”
  赵无恤已经发现自己这方面的疏忽。他的行动虽然没有破绽,但是什维利放在会长府邸和城卫军的两个头目消失,肯定会引起惊动。不过现在无法后悔,人已抓来。只有尽快向男爵庄园总部动手。
  埃尔登此刻表现出不符合教会人员的干练,或许是因为自己辖区内黑暗法师如此猖獗,要考虑事后的责任问题,不得不主动。他未做太多思量,就吩付手下行动,一方面去请护教武士团的人过来,一方面去联系佣兵、武士行会和法师行会。以教会的名义请人出手。
  护教武士团虽然庞大,但是分布在多尔城地人员有限。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他要多做一手考虑,所以动用世俗的力量。城卫团的负责人费里虽然控制在手,但是不能保证什维利不在城卫团另安插亲信。眼下如果动手,能令城卫团不惊不觉已是最好选择。
  多尔城地护教武士团首领是一名光明法师,他拥有一个光明武士和光明法师组成地精干小队。这是行动主力。集结起来的教堂所属的僧侣、祭司和神官将是辅助战力。
  世俗武士和元素法师对教会的召唤很响应。几十名高手和强力法师很快赶来。他们听闻黑暗法师的情况后,纷纷表示一战地决心。在教会多年的宣传下,黑暗法师和其分支亡灵法师已是邪恶的代名词。人们到了不管其做过什么,只要沾上,每个人就都有消灭的责任和义务。
  埃尔登很快和光明法师首领定好行动计划。城卫团暂时不能惊动。开立商会会长府邸内没有重要人物,暂时派人监视。绝大部分人都参与攻击佩贾男爵庄园。解决问题的关键在黑暗法师,其他人不重要。
  赵无恤一直做为看客瞧着这一切。他既没有主动离开,也没有打算参与。当主教最后确定行动时,他方提出随行。
  埃尔登对提供情报的赵无恤很感激,毫不犹豫地答应。事情刚定下,他就催促大军行动。
  本来在晚是突袭的最好时间,只是黑暗法师夜间法术威力和魔力恢复都比白日强许多,光明法师恰恰相反,白天更强。何况,夜晚非常利于对方逃跑。己方人力有限,很难制造出完整地包围圈。他最终选择赶在停晚来临前行动。如果到第二天,费里和博伊的失踪很可能引起对方警觉。
  就这样,仓促集结起来的大军分散出城,赶往佩贾男爵庄园。赵无恤带上最听话的勒布,跟着大部队走。
  男爵庄园在城外,距离并不远,仅有一里多。大部队很快抵达。
  光明法师负责指挥此战。他的计划很简单,也完全体现出乌合之众的本质。那就是大伙一窝蜂地猛冲,在轻松解决掉门口的警卫,赶到城堡前,对方已经反应过来组织起人手抵抗。
  接下来近战的武士冲在前,法师守在后。光明法师大唱光之赞歌,为武士们提升战力,准备光之守护保护吟唱的充素法师。而什维利手下也有不少武士迎敌。他与另两名黑暗法师祭起黑暗法术。
  双方的武士立刻战到一起。光明一方请来的都是高手,不论质量和数量都高于黑暗一方,很快占据主动。
  不过吸引赵无恤眼球的是随后的魔法大战,火球、冰箭、闪电、爆炎、冰锥和风刀等等通通砸向黑暗一方。绚丽的法术不论效果还是卖像都不错。黑暗一方的武士立刻混乱起来。
  黑暗法师的法术也适时发出。腐蚀弹、魔炎、迷雾,个个效果非凡。不仅有数名高级武士重伤,武士的阵势也立刻陷入混乱。
  黑暗法术的威力确实要比光明和元素这么要强,可惜他们只有三个。这边仅光明法师就有三人。立刻有人施展光之净化,驱散黑暗法术迷雾制造出来能令人陷入狂乱的黑雾,另有法师施展清醒,使武士恢复正常。
  这场战斗总体来说是一边倒,主教大人的谨慎没白费。若无压到性优势,凭黑暗法术的威力,恐怕会产生不小的伤亡。
  什维利为首的黑暗法师见势不谐,很快放弃战斗,逃回城堡。黑暗一方的武士收到撒退信号,边抵抗边跑。
  坐镇后方的埃尔登不得不令部分人散开包围住城堡。下一步行动变得不利。待在暗处伺机偷袭的黑暗法师非常危险。被高等黑暗法术击中很难保住性命。
  处于绝对劣势的留守黑暗武士很快崩溃。除小部分逃进城堡,大部分或者被杀,或者被擒。光明这方伤亡相当有限。只要不是立时毙命,后面待命的牧师都会第一时间救治。
  就在大军要硬闯城堡时,忽然从城堡里跑出十几个人。他们大叫着救命,踉跄着扑入进攻者的怀抱。这些人明显没有武器,似乎是佩贾男爵的家人或仆人。
  埃尔登急忙吩付救人。佩贾男爵投身黑暗,不代表他的下人也愿意。
  赵无恤初时依旧旁观,待看到逃出来的人完全分散在武士法师中时,感觉到一丝不对。他忽然醒悟,如果这些人是男爵家的人,为何黑暗法师不留作人质,虽然不一定有效,但是关键时肯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他转头急问勒布道:“这些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没见过。”
  勒布茫然地道。
  赵无恤心中大惊,难道是平民杀手……他不敢想,抬头就想警告埃尔登。
  这时城堡内响起一声怪异刺耳的笛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笛声吸引,不由扭头去看。而逃出的十几个人却无声变脸,悄悄地摸出暗藏在袖中的匕首“他们全是杀手!”
  赵无恤的话晚了。他喊出前,逃出的人已经趁武士和法师们短暂的分心开始攻击。除少数功力高强,反应敏锐的武士,靠近这十几人的武士和法师大部中招。这些人手中的匕首并非刺杀某个人,而是不分要害的割伤。几息后,中招的人发现末日来临。他们的伤口开始发麻变色,肿大起来。体质偏弱的法师很快痛苦倒地。
  攻击者们手中的匕首涂有剧毒!

  —第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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