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15日发表于:Pixiv
简介:道兮道兮,远于千里外。
人兮人兮,近而为眼前。
现代的灵魂,不合的天道。
仙人高高在上,平民哀涕恸哭。
潘安阳,隐世仙族安字辈,胎腹修炼,今已十八有余,然修为不过炼气之八。
自小未出家门之儿,十八岁首次进城,便拐来一位小妾。
气运...美人...
一切皆从此开始。
【1、入城】 “呵欠...” 坐在马车上的男子只觉犯困,他没想过这次路途会这么远,自己似乎已睡了两觉。 “殷叔,殷叔?” 他呼喊了两声。 “在呢在呢,怎么了少爷?” 马车外传来中气十足的回答,声音未有因颠簸而发颤。 “离镇上还有几多时啊?” 憨实的马车夫想起上一个路引所志,大约只剩五十里,这马车所套的乃是好马,半个时辰便有四十里路可跑,而今已行一刻钟...心中不断思量,他给了少爷一个具体的时间。 “一刻多些罢,少爷若是乏了,不妨饮片刻茶水,已经是快了。” 这不得安生的马车,东坑西洼的道路,让人如何饮茶,怕是嘴未碰杯,茶水已四溅。 殷叔果然还是老实啊...没什么心思的人是这样的。 男人心里想着,他也不浪费这最后刻余,拿出一个阵盘,开始推衍起来。 “虽然我修为不怎么样,不过这占卜用好了,至少能保证我死不掉了。” 他心里想着,推衍速度又快了几分。 事实上,来之前他就用蓍草,龟甲,八卦盘各自推算了好几遍,尽管这次只是采购些资源,尽管任何卦象都显示大吉,但他还是担心。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出来,而且,天数乃是不断衍变着的。 “咦...四五卦?木木属?” 再算一遍。 “我去,不给显示了,什么意思乱七八糟的。”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疑惑,潘安阳沉下心来,想了想,又启了一卦。 ...... “少爷,下车了。” 殷叔拉开后支,打开车厢的门时,发现少爷有气无力躺在车座上。 “哎呀呀呀,少爷你怎么了!” 慌张的殷叔急忙想把少爷抱下,可潘安阳自己坐了起来,殷叔不放心,最后扶着少爷下车。 “少爷,什么东西能把您伤成这样?” 殷叔额角落下一滴汗,不过是带少爷采买些物资,总不至于被暗算吧。 “没事...殷叔你去干正事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潘安阳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绿豆大小的药丸,吞下以后脸色红润起来。 “少爷啊,您可别往城北方向去,那里是贫民窟,这城里唯有那处最乱。” “知道了,三时辰后咱们还在这里汇合吧。” 他摆摆手,就辞别了殷叔。 “少爷慢走啊,要不要找个向导?银子够不...” 殷叔还有些话没说,但看着少爷走远,也就没处说了。 事实上他还有挺多事,刚把马车拉进客栈,得帮着把车厢卸下来,马还要交给小二安置歇息,采买的物资也有些多,得把城东西两家集市跑个遍。 走出了客栈的潘安阳,先是记住了这家店的招牌,而后他环顾四周,一时竟然不知道往哪走。 他想了想,抓起路边一根随处可见的苹草,扒去了根部的外皮,随手一抛。 苹草悠悠往西边落下。 他顿时有了主意,大步往西走去。 ...... 这是怎样繁华的街道,说起来,它很符合潘安阳对前世商业街的记忆。 来来往往的人是这街道的主体,旁边的小摊是点缀物,不过最豪华的应该是两边的建筑,酒楼玉行古董茶铺,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八卦盘给潘安阳的方位是——乾位。 于是他闷头往前走去,却发现一堆人聚集在一家六层高的楼前。 这八卦盘指的位置就在这儿。 几个姑娘在门口招呼着路过的男人,惹得大堆人围观,潘安阳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愣愣往前走。 一个没有招呼客人的姑娘眼角瞥到了他,眼神一亮,迎了上去。 “哟,这位公子,您是第一次来吧,咱们这里是附近最好的酒肆了,可要进来看看?” “啊啊?” 潘安阳看着这笑脸相迎的女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好啊,雇你要多少钱?” 那女子眼珠一转,又是展开风情的笑。 “什么‘雇’啊‘借’的,你只要给姐姐一两银子,那姐姐今天都是你的哦~” “嗯?” 潘安阳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后退两步,保持了距离。 “不用了,我给你半两,你带我进去转转就成。” 说罢,他掏出一些碎银,毫不在意地递过去。 女子一惊,眼睛瞪得老大,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她舔了舔嘴唇,稍稍拉低了衣领,咯咯笑道: “好哇公子,随奴家来吧。” 说着,她轻挪脚步,摇曳着臀儿走进了楼里。 潘安阳看着坚定不移指着前方的八卦盘,也硬着头皮走上去了。 一入内里,他豁然开朗,只觉得别有洞天。 此处灯红酒绿,一楼有大量男客人在喝酒,他们无一不是面红耳赤,无一不是身边搂抱着一个女人。 一楼喧闹无比,还有一个大舞台,台上是一个身材姣好的舞娘,正在歌舞。 他听不清楚声音,只是觉得聒噪。 “公子,这是咱们楼里数一数二的舞姬,人冠香奴之雅号呢,此地吵闹,想必公子已没了兴趣,二楼有包间,公子还请移步。” 走在前面的女人呵呵介绍着,又突然走到前台,对那里的小妹儿说了什么,那小妹笑着递上一只钥匙。 “这里!公子。” 只见女人站着楼梯口,潘安阳只好跟了上去。 这里的气氛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可以说前世的酒吧远远不如此处。 过了几十阶楼梯,又走了一段路,女子用钥匙打开一扇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潘安阳表面上淡定地走了进去,其实他臊得不行了。 包间内果然比楼下安静多了,杂音也少了许多,不过摆设较为简单,只有一张桌子,毯子,还有一张床,周围是假装文雅的书架等等。 “行了,你出去吧。” 一进房间,他感觉呼吸都流畅不少。 “嗯?公子不需要其他服务吗?奴这里可是有很多花样哦~” “不需要,给我拿壶西景茶就好。” “那清倌人呢,她们只弹些曲儿呢...” “那就来个会弹琵琶的。” “好嘞公子,正好这儿有个梳拢的,奴家正好给您唤来。” 啪叽一声,女人又出去了。 “终于安静了。” 胭脂的味道太浓,潘安阳几乎要被熏死。 他喘了口气,点上了这里的香薰。 不多时,一个小侍女送来了他要的西景茶,于是他边喝茶边摆弄八卦盘,顺便等着这里的清倌人。 清倌人嘛,总是该比那个热情地恨不得与你上床的红倌人好多了吧? 八卦盘开始缓缓变向,那个四五卦正在...绕圈吗?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面看着朝向,跟着指针转,转着转着,八卦盘对准了门口。 “嗯?”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推门入内,正好与拿着盘的潘安阳四目相对。 两人愣在原地。 “哎呀哎呀,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站在门口挡住了廊上的客人可不好。” “是,朵娘。” 少女咬了咬嘴唇,踏步走进房内,她偷偷瞄了瞄那个奇怪的公子,却看不出什么。 “你们就先好生待着吧,有事让柳儿出来找我便好。” 那女人咯咯笑着,就走开了。 临走前,还不怀好意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还有香薰汩汩冒烟。 少女一咬薄唇,开始戴上义甲,此时潘安阳才发现,这女子的衣物比平常风尘女穿得都要厚多了。 她生得也极美,侧马尾耷拉在左肩,颇有贤惠的人妻气质。 “柳儿...这是第一次弹曲儿,若有不足之处,还望公子指正...” 有些颤抖着说完,她开始弹奏。 起初,这小女子弹得不算多好,似乎是因为害怕,情绪波动下,开始的弦音也不稳。 不过,她发现面前的公子低头摆弄着奇怪的盘子,根本不在意她以后,弹的琵琶也利索起来。 铮铮之声,恰如金戈铁马。 嘈嘈之声,便如流水曲觞。 有文人风骨,有武将忠烈,这是什么曲子?让人不禁有些怀念了。 潘安阳闭上眼,他微笑着听面前这位清倌人的琵琶声。 一曲很快毕了,两人都睁开眼睛,又是一阵尴尬的对视。 面皮薄的柳儿首先别过脸去,脸上肌肤浮起绯红之色。 “这曲叫什么名字?” 收起阵盘的潘安阳倒上一杯茶水。 “回公子,这曲子叫‘信阳侯。’” “这样吗...小姐喝杯茶吧。” 说着,他把新倒好的茶水推过去,脑中开始回想起历史上的“信阳侯”。 从文人到武将,从草民到侯爵,他也算是一个异世界版的班超了。 “不...不用的,柳儿不渴,况且这茶珍贵,柳儿一个清倌...如何能...” “喝吧。” 嗅着茶香,柳香芸的确有些心动。 喝茶也算是她的爱好,不过这茶显然不是她能喝得起的。 方才阵盘三次都指向这个女子,如果推算不错,她应该就是这次的机缘么? 所以...自己该怎么做? 潘安阳皱眉思索着,又听见柳儿的推辞。 “公子...柳儿实在是受不得呀...” 柳儿紧张抱着琵琶,声音软软糯糯,她手指尖微微泛白,显示着紧张,不知道会不会激怒这位公子。 “真的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喝不完。” 说罢,潘安阳端起自己的杯盏,眯着眼呷起茶汤。 见公子真没有客气,她才放下琵琶,拿起那杯公子倒上七分满的茶,小口小口品着。 “小姐可是此处人氏?” “可别折煞柳儿了,公子唤我柳儿就好。” “嗯,那柳儿可是此处人氏?” “是...柳儿家在北城。” 北城,殷叔说过,那里是贫民窟。 “一身好手艺,就这样埋没了吗?” “柳儿...只会些粗浅琵琶。” 该怎么说,我该怎么说。 握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潘安阳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 “如果,我为你赎身,你可愿意跟我走?” 赎身? 柳香芸一愣,她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最近才签卖身契的,这次也是她的梳拢,也就是第一次接客,听那些姐姐们说,在这家楼里最好的结局就是被人买走,为奴为婢。 这...这就被买走了?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次极其重要的机会。 但是...但是... “请公子恕罪...柳儿还不能走...” “嗯?” 潘安阳挑挑眉,不过他仍装淡定地喝茶。 “有什么难处吗?” 他抬起头,却看见柳儿垂首低眉。 “柳儿是穷苦人家,家里还有幼弟未成,还请公子收回...” “这个简单。” 还以为什么事。 “你弟弟几岁了,如果年纪尚可,那就随我一起入府。” 他打断柳儿的话,手上不停转着茶盏。 跪坐着的柳儿眼神突然发亮,却又黯淡下去。 香薰里开始冒出稀薄的烟,香料快燃尽了。 沉默了许久,她咬着嘴唇,终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公子...是需要柳儿做什么吗?” 她倒是挺有警戒心,不过自己行的端做得正,尚且不干阴人的勾当。 但是总得给她个理由,让她宽心。 “不干什么,纳妾不行吗。” 纳妾...妾的地位,那是与奴仆相当,在这个时代是没有人权的。 不过,对于风尘女子,这大约就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既然如此...柳儿愿意。” 她俯身叩首,潘安阳似乎看见了在她宽大衣袍下玲珑有致的身材。 随后,她大着胆子抬头,仔细看这位公子。 这位公子并没有好看的皮囊,容貌普普通通,不过一身气质让人舒服。 潘安阳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上茶,顺便给柳儿也加上了。 柳儿受宠若惊,急忙想推开帮她加茶水的手,却被潘安阳制止了。 “喝完这杯,把那个朵娘叫来吧。” 似乎,公子和别人不太一样呢。 喝着他给自己倒的上品茶,柳香芸心里暖洋洋的。 片刻以后,她把琵琶留在房内,出门去找朵娘了。 只留下潘安阳在房间内,安安静静喝着茶,看着阵盘的指针移动,他确定了,这就是此次的四五卦数。 柳儿出去有一会儿后,走廊上响起噔噔噔踩踏木板的声音,声音在门口戛然而止,他听见了敲门声。 “进来。” 门猛地被推开,艳丽的朵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后面跟着的是弱弱的柳儿。 “你当真要赎柳儿?” 朵娘开门见山,和潘安阳大眼瞪小眼,后面的柳儿面皮薄,已经红着脸默默转过身去。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丝毫不觉得夸张的潘安阳倒茶倒得行云流水,他有些渴了。 “不是,柳儿是清倌人,还是梳拢,本等几月三十两就能赎身的,现在就赎身老鸨肯定抬价,百两都有可能。” 背对公子的柳香芸捏了捏拳,没来由地她心里开始打鼓。 “哦,烦请朵娘和老鸨说说吧。” 潘安阳掏出半两银子。 “不是,公子啊,柳儿是清倌人,过去几月身子也是干净的,不如公子等等,四五十两银子可不是...” 朵娘不说话了,因为她看见公子手里又晃着大约一两重的银子。 转过身的柳儿咬咬牙,轻声说道: “公子,不如还是等等吧,柳儿会为公子守身的。” “不用,这银子朵娘您拿去。” 潘安阳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 “公子...” 柳香芸的眼眶有些湿润。 “唉...倒是我度量小了,柳儿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生待她。” 又转过头,看着一身宽厚衣袍的柳儿。 “公子是个好人,跟了他后,就忘了这里的风月事吧,好好过日子,伺候好公子,公子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柳儿噙着泪水,呜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先去找妈妈了,你和公子说会话吧。” 朵娘收了银子,干脆利落走开了。 柳香芸还是有些胆怯,不过对于公子,她已然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呆在屋子里,潘安阳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回去让父亲看看就知道有什么机缘了,父亲和家主三叔是整个家族最为见多识广的人,自己的卜算就是三叔教的。 看着公子露出了笑,柳儿也傻笑起来。 “柳儿,说说你的弟弟吧,还有,你全名叫什么?” “回公子,奴家名唤柳香芸。” 女子未出阁前,姓名不可外泄,现在的柳儿显然对他很是信任。 原来,她从小无父无母,一个老婆婆照顾她们姐弟十一年后去世,作为长姐,柳香芸拉扯大了自己的弟弟,不过弟弟身体不太好,为了根治疾病,只能练武祛疾。 练武的大量钱财,都是柳儿卖身换来的,卖身足足二十两银子,这些甚至都是她背着弟弟做的。 这倒是姐弟情深啊。 潘安阳默默点评了一句。 她的弟弟今年已十四岁,比她小上两岁。 贫民窟确实很乱,听柳儿说,那里每天都有尸体和斗殴,卖身到青楼其实也是一种保护措施。 她诉说着从小到大的事情,如数家珍,脸上温婉的笑更让潘安阳看到一种贤惠的光。 就在他们故事展开的时候,朵娘带着一张纸回来了。 这个年过三十,已有些徐娘半老的女人气喘吁吁,把卖身契摆在桌上。 “喏,老妈子说了,她要九十二两,少一两都不行。” “嗯。” 潘安阳掏了掏里衬,摸出一叠票,从里面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不用找了,剩下的都送你了。” 而后,他伸手去拉柳香芸的手,后者惊恐且下意识避开了。 潘安阳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 “记得拿上琵琶,我还想再听一曲呢。” 他接过卖身契看了看,上面的签字画押清清楚楚。 简单看了看,潘安阳随手就撕掉了这张卖身契,放在烛上点着了。 火焰蔓延到他的指尖,他却不闪不避。 “公子小心。” 柳儿急忙拿起茶盏,欲要灭火,不过后者淡定推开。 虽然潘安阳只是炼气修士,但他已水火不侵,这得益于四叔给他的一门炼体法。 在柳儿惊讶的眼神中,潘安阳将手中的纸灰扬起。 “还请公子稍等...柳儿要去整理些事物。” 柳香芸盈盈一拜,先行出去了。 “我在门口右边的石狮子旁边等你。” 他知道未走远的柳儿听得见,说完也走了出去。 整个包间,只剩了朵娘。 她今日得了十两银子,但她完全高兴不起来。 “又有谁来为我赎身呢...” 朵娘看着桌上的残茶,眼神尽是落寞。 ...... 不多时,拿着大包小包的柳香芸出来了。 她背上是一个大包,手上抱着琵琶,纤弱的手臂上还挂着一个包裹。 这傻姑娘,大概是把被褥衣物全部都拿着了,既然来了潘家,还能少了这些东西吗?不过她大约是简朴惯了,丢掉也可惜。 “这么多?我帮你提一个。” 说完,他下意识就要抓过柳儿背后那个最大的大包。 带着大包小包,失了灵活的柳香芸想要躲闪,却差些跌在地上。 眼疾手快的潘安阳急忙扶住她,不由分说夺走了那个大包,惹得后者脸上泛起一阵阵红晕。 “这样的公子,就算成了他的奴婢,又有什么可哀伤的。” 柳儿心里如此想。 “你带路吧,去接你弟弟,然后我们随意寻个酒肆吃些,就随我回府吧。” “嗯。” 抱着琵琶的柳儿微弱地答应一声,款款走在前方带路。 潘安阳拎着一个大包裹,却是毫不费劲,这东西在他看来,就是轻若无物。 就在他们离去后不久,春红楼里新来了一位俊俏的公子。 他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气质像极了大家子弟。 不过此人心里一直有失落之感,明明来到这里以后,未曾发生过否事。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机缘被劫者独有的感应。 ...... 城北,一直以来就是贫民窟。 这里的环境脏乱差,所有人都住着两米高的随意搭建的房子。 他们的服饰也都极差,布衣麻衣,身上油渍补丁不断。 这里还有成群的小帮派,有专门掳掠小娘子的,也有专门收取庇护费的,这些帮派上到不过十几二十人,香主堂主帮主副帮这些虚名职位却不少,几乎是一人一个。 未有大帮气候,先耍大帮威风,所以这些人一辈子成不了大帮。 “公子,柳儿家就在这里。” 说罢,就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潘安阳。 “嗯。” 他只是嗯了一声,但柳儿却还在原地。 “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 提着大包的潘安阳疑惑不解。 “还请公子将...将这些褥子被套给柳儿,柳儿去给邻里们散些。” “这样吗。” 一出生就是大家公子,他从来没想过这些被子褥子,麻衣粗衣都是贫民的财富。 “我陪你去吧。” 说罢,也不管柳儿同意与否,就和她一起进了那低矮的破房子。 这房子实在是破烂,除了茅草还是茅草,潘安阳觉得,一个清风咒或者火球术,就能让这里变成废墟了。 不过,该有的格局还是有,一个院子,三个房间,他陪着柳儿进去的时候,一个少年正在练拳法。 这个黑黑瘦瘦的少年,一看到姐姐带着男人进家门,第一反应竟然是惶恐。 “公子...柳儿还有些事物需要收拾,可否稍坐片刻?” 女子的房间,男子不得入内,这是古礼所制,潘安阳也不觉得不妥,毕竟还没真正纳妾。 只是那少年看着姐姐进了里屋,有些紧张地打量起自己来。 “你是柳儿的弟弟吗?” 那少年拘谨地点点头,手也不知何处安放。 他哪里见过这般公子相的人物,只觉得气质容貌完全不同于平时见到的小民,即使潘安阳并没有什么容貌。 “别紧张,方才我看你这套拳法打得不错,想必下了些功夫吧。” “是...是的。” “能否再打一遍,让我看看。” “是。” 于是那少年又打了一遍拳法,拳脚到处,便有劲风呼呼,看来确实熟练,不过姿势并不很标准。 观其形,有虎啸之相,大约是一套模仿虎的拳法。 “你不太适合这套拳法的,如果要练还是练腿功,我观你下盘扎实,上身却太瘦,腿脚会有成就,拳掌的话...不行。” 那黑瘦少年就傻傻呆在原地,而后一抱拳,像模像样做了个礼。 少年在院子里开始练起基础腿法,如踹蹬戳等动作。 潘安阳也在原地,开始练习吐纳法。 之后,姐弟俩就出去散财了,期间有帮派的人骚扰,都被弟弟拦下,甚至都不需要潘安阳亲自出手。 并没有很长时间,从他到青楼赎回柳儿,再到现在处理好柳儿家里的事,一共只用了两个时辰多些。 “都搞定了吧。” 潘安阳淡淡问道。 “好了公子。” 站在弟弟前头的柳儿还是那身肥大的装束,她似乎习惯了如此遮掩自己。 “嗯...时间尚有剩余。” 掐算了一会儿,现在大概是申时入酉,也就是下午五点左右。 “去用晚膳吧,用完刚好回客栈。” 随意打听一下,此处醉仙楼极负盛名,所以他就花了约一两银子,大吃了一顿。 说实话,潘安阳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不过他知道,每次殷叔采买资源,都是价值百万两银子,而且隔一个月就要采买一次。 他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两姐弟被他感动得差点流泪,对于贫民窟长大的孩子而言,这顿饭是一辈子也吃不上的。 “慢些吃,时间还有余呢。” 早就吃完的潘安阳放下碗筷,看着柳儿弟弟的狼吞虎咽和柳儿矜持却不少食的吃法,不由得笑了。 饭毕,这瘦瘦的男孩有些难受,肚子都有些鼓胀,柳儿也轻轻抚摸肚子,不时打量起潘安阳的脸色。 公子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笑着拿出一方丝巾,让柳儿擦擦嘴。 没有餐巾纸的店铺,实在是不习惯。 柳儿的弟弟叫柳石,他只说自己肚子不适,潘安阳给了他客栈的钥匙,说了客栈名字便让他歇息去了,从小长在城里,这客栈他也听过,现在只剩下柳儿和自己,场面似乎又到了几个时辰前的尴尬。 “公子...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回去歇息吧。” 走出醉仙楼时,柳儿这样对他说。 “嗯?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城里,不如柳儿带我去逛逛。” 逛晚市吗?柳香芸自己也很少逛,她去了那些繁华的地方,就怕自己会忍不住乱花钱,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好啊,公子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对,第一次。” 第一次就来了青楼吗?这实在是...罢了。 对公子,还是少做评价好些。 柳香芸就这样在前面默默带路,气氛格外沉闷。 “香芸,你怎么一路都不说话?” 这个女孩格外沉闷,不管是对她的弟弟,还是楼里那些姊妹,又或者是对自己。 不知不觉间,潘安阳已经改了称呼,他上前和柳香芸并排走着,打算牵着她的手,却被女孩避开。 “对...对不起,公子,柳儿还未过门,还请称呼柳儿吧...” 女子的闺名不但婚前不会让人知道,男子叫了也是轻薄,这就是古代的礼制,实在是让人大感疑惑。 作为转世而来的现代人,他遵循着现代那些规矩,却忘了还有这茬。 于是潘安阳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是我疏忽了。” 没有牵手成功,不过他还是并排和柳儿走,这确实是一个古典的女子,尤其是思想这一块,当真是无可挑剔。 真是难以想象,贫民窟如何教出这样守节知礼的女子。 夜晚的市集,照明来源是些挂在商铺和小摊上的纸灯笼。 这些灯笼让晚市白亮如昼,同时也容易被吹跑,甚是麻烦。 走在街上,潘安阳低头看着八卦盘,这次八卦盘指向了一家玉行。 他看了看身侧的柳儿,她也看着那家玉器行当,似乎有着渴慕。 “走吧,去那家店里看看。” 潘安阳收起八卦盘,首先迈入店里,柳儿心里一暖,也快步跟上。 店家看见潘安阳身上的衣物,华贵丝绸,于是赶忙笑脸相迎。 “客官是要买些什么?玉镯玉坠应有尽有。” “不急,先看看。” 有外人在,他不方便掏出八卦盘。 没有八卦盘,就只能看看柳儿的动作了。 只见柳儿跟在他后面,只是抬头看向一根簪子,见公子的目光看来,她又羞得低下了头。 簪子?这里为何还有木簪? 木簪上镶嵌着几颗碎玉,这大概就是簪子的价值所在。 “玉器行还卖木簪?” 听到客人说的话,店家赶忙解释道: “这个虽然是木簪,上面却有灵气呢,而且上面的玉,都是打磨过的上等嵩山玉...” “不过是些边角玉,嵩山玉不假,但也不是上等,至于灵气更是无稽之谈,你可知...灵气是什么?” 那店家涨红了脸,只得支支吾吾道: “灵气是...给仙人修炼的啊,凡人戴了肯定...有功效。” “呵,小店也碰瓷仙人?一百文,不卖就走。” 说罢,拉着柳儿的袖子就打算往外走。 看起来似乎一刻都不想耽搁。 “客官等等啊,卖了,我卖了!” 怕潘安阳反悔,店家急急忙忙取下玉簪,前者也掏出一吊钱,拍在柜台上。 簪子入手,他发现店家确实没有骗他。 这簪子,似乎确实有灵气,不过已经流失了不少,它的材质大概是某种灵植,不知道具体品种。 “走了。” 潘安阳拿着簪子,率先迈出了店门。 柳儿跟在后面,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簪子乃是女子用的,公子带着她来买簪子,自然是不言而喻。 等到再次走在街上,潘安阳发现柳儿的脸已经殷红,呼吸也急促了好多。 “给,送你了。” 他把簪子递过去,并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公子,柳儿尚未过门,不用对柳儿那么...”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这簪子不贵,就算在纳征礼中了,如何?” 柳香芸看着这个公子,他和自己见过的世家子弟不一样。 从来没有一个人,是除了奶奶和弟弟以外对自己如此好的。 作为孤儿的姐弟俩,从小就缺乏各种各样的爱。 “那就...谢过公子了。” 宽袍袖下,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拿走了木簪子。 潘安阳似乎还听见了女孩小声啜泣的声音。 这让他有些惊慌,这女人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没事吧?” “没事的...没事的。” 柳儿悄悄揩去了泪水,笑脸对着潘安阳。 “公子,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 ...... 殷叔刚从春红楼回来,他在此前就采买好了物资,此刻红光满面,好不得意。 “啊哈哈,神仙哪有俗人好,青楼红楼便通晓,况且主家待我不薄,此生当真无憾了。” 这殷叔,对家中极其老实,修为也高深,潘安阳肯定他不是个炼气期,不过他每次来城必定放浪形骸,他倒不是一个禁得住诱惑的。 “嗝——嗝——” 醉醺醺的殷叔带着一股子脂粉味,打着酒嗝上了进来时那家客栈。 天色大晚,已近乎全黑,不过离封城还有一会儿。 大多数商人不会选晚上出城,外面的兽类都是昼伏夜出,晚上甚至还有劫匪妖兽,夜里行车颇为不智。 显然,殷叔不会怕这些。 “咦,少爷回来了啊,嗝——” 殷叔看见潘安阳,立刻瞑目聚气,脸上潮红褪去,酒精影响即刻消除,连脂粉味也淡了。 “少爷啊,咱们走吧,一会儿就该闭门了。” “殷叔这么快就采买完了?我看清单可是不比捆仙索短啊。” 殷叔听了,晃了晃腰间玉佩。 “全在这里咯,走吧少爷...诶诶,怎么还多了两个人?” “我带来的。” 嘶... 老实的殷叔也不由得皱起眉,不过看过一眼后,立刻夸奖起来: “好哇少爷,你怎么拐来一个后天甲木体的小男孩儿,啧啧,这体质不说多好,但确实少见,让我教个八九年,又是一个炼气巅峰。” 而后他又看向柳儿。 “嗯...看不出来。” 他的评价言简意赅,不过却让柳儿一阵失望。 潘安阳却不这样认为,毕竟他相信自己的卜算,一开始八卦盘指着的可是柳儿。 “等我先下去把车马拉好,到时候上来通知少爷。” ...... 车马摇摇晃晃,再加晚上犯困,潘安阳在车厢里睡着了。 姐弟俩似乎第一次坐马车,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时常开开小窗吹风。 姐姐一会儿就不看了,三个人在厢内还是有些拥挤,不过好动的弟弟还东张西望。 柳香芸看着打瞌睡的公子,公子靠在窗边,胳膊支棱在下巴上,随着马车一抖一抖,实在是有些...可爱。 她忍不住脱下外面套着的衣袍,轻轻铺在公子身上。 黑云黑风恨天高,怪鬼怪妖寻人逃! 不知魍魉何开路,但见人匪笑啸长。 老夫无财无色骗,只求路遇莫嚣狂。 三更半夜无更夫,自有俗人道义彰... 前面赶路的殷叔突然大声唱起歌来,虽然是没什么平仄韵律的打油诗,却自然带着一股豪气。 大半夜地如此放声,殷叔果然艺高人胆大。 马蹄声,长鞭声,还有殷叔说话声。 “快些快些,趁着碎月更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潘安阳习以为常,柳儿细细感悟,唯有那黑瘦的柳石,大拍着手叫好。 ...... 本来两个时辰的路途,在殷叔加速下,只用了一个半时辰。 殷叔和潘安阳什么事也没有,倒是柳儿面色苍白,柳石更是下车就吐。 他们来到的是一座豪华的府邸,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居民。 大门就足有三个人那样长,匾上写着铁画银钩的两个烫金字。 【潘府】 【2、纳妾】 现在是戌时入亥,也就是接近晚上九点。 在古代,已经是太晚太晚了。 “少爷,回来了呀。” 一个看门的老头笑呵呵地,迎进了几个人。 “咦...” 老头看着柳石,目露精光。 “老李,这个小家伙我已经预定了。” 殷叔毫不犹豫瞪了回去。 “嘿嘿嘿,老殷啊,咱们谁跟谁啊...” “去去去,一边去。” 这两个人插科打诨起来,就没有潘安阳什么事了。 他只能得空插上一句嘴。 “殷叔李爷,既然如此,柳石就交给你们了。” 柳石就是个意外之喜,对潘安阳来说,不如交给殷叔他们,他也省得安置。 “柳儿,走吧。” “是。” 柳儿紧了紧抱着的琵琶,看着弟弟这样受欢迎,她也安心了,弟弟之后,就是自己... 潘府很大,大到走路都要十几分钟才能到自己的小院。 潘安阳自己的小院没什么仆人,只有一个定时过来打理的老妈子,不过院子还是大,平时他就一个人住六七个人的院子,未免有些唏嘘。 “喏,这是我的屋子,也就是主屋,我旁边的侧屋腾出来给你住,这些偏屋暂时没什么人住,你大可以放心。” “我的屋子清净得很,明天带你去见见我的父母,到时候我们再把流程走一遍。” 笑着的潘安阳轻轻搂住柳儿,后者身子一颤,也没有反抗。 “知道...知道了。” “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像饭堂,厕房,明天再带你去看。” “嗯。” 月光轻轻打在柳儿的脸上,潘安阳发现这女孩的睫毛很长,甚至眼角还有一颗泪痣。 这是他之前没发现的。 “好了,浣洗房在那里,若是困了就去洗洗睡吧,我也乏了,今天马车坐得我头疼。” “好...” 说完,潘安阳就回了自己房间,他觉得,柳儿可没有那么简单。 不去多想,炼气修士还是要吃饭睡觉的,劳累的潘家少爷连牙也忘了刷,直接沉沉睡去。 ...... 侧室里,柳香芸铺好了床,一想到明天就要去见公子的父母,她心里就开始小鹿乱撞。 “哎呀,还没过门就想这些事。” 她脱了臃肿肥大的外衣,露出人常人望之莫及的窈窕身段。 臀儿不大,却挺翘,乳儿也不大,尖却殷红,且正好可一手握住,还有穴口的萋萋芳草,只待有人探索采摘。 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皮肤也柔嫩光滑得像婴儿,手腕赛雪欺霜,瘦得颇有骨感,还有耷在一边的侧马尾,只差把贤良淑德写在脸上。 她要洗浴了,毕竟明天可是重要的日子。 想起自己即将过门,柳香芸就止不住脸红,把头埋到水下,开始吐起泡泡。 ...... ...... 天亮了。 潘府里,一声鸡鸣叫醒了全府的人。 潘安阳睡足了时间,鸡叫前就醒来了。 他习惯性地去浣洗房洗脸刷牙,搞定之后给自己梳了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简单发髻,就回房间了。 主室和侧室是连着的,只差了一扇门。 想起柳儿就在里面,他就忍不住手贱,悄悄打开了门,欲要探知一二。 灵觉敏锐的潘安阳听见平稳的呼吸,他知道柳儿还在睡觉。 蹑手蹑脚走到房间内,果然,柳儿侧卧着躺在床上,被子几乎要把头整个遮住。 露出的半个脸蛋就像玉一样浑然天成,眼角一颗泪痣更显得娇俏妩媚。 “柳儿,柳儿。” 听见这声响,柳香芸在梦中皱了皱眉,身子一颤,就半睁开眼醒了过来。 “公...公子?” 柳儿急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防止穿着亵衣亵裤的样子被看见。 “可不可以...先出去等候柳儿。” 虽然很快就是他的人了,但规矩就是规矩,坐在床沿的潘安阳耸耸肩,起身出去了。 他顺便关上了门,这小姑娘确实很守规矩,其他男人怕是连她碰都没碰过。 潘安阳从放了铜钱的水里掏出一个光滑的龟壳,其上纹理清晰,他显然挺满意。 在院里生起一堆火以后。 今日份占卜,开启! ...... 柳儿一出屋门,就看见公子拿出一个焦炭一样的东西,在细细抚摸。 她也不打扰,只是靠拢过去静静看着。 “嗯,三七八九,裂痕十三...” 潘安阳松了口气,丢掉了龟甲。 “是吉。” 他早就发现了身后的柳儿,笑着问道: “洗完了?” “嗯。” “那走吧,我的父母应该也起床了,等用完了早膳就去见见吧。” “嗯...” 这一声答应细若蚊蚋,甚至还有颤音。 “别怕,我的父母很好相与的。” 轻轻握住了柳儿的手,她也没有反抗,只是似乎更加娇羞了。 潘府有专门的食院,怕引人注目,所以他去了包间吃。 也就只有潘家的子弟才能去包间,不过一般潘安阳和几个兄弟叔叔都在大堂,和丫鬟侍卫同吃,女子才在包间吃饭。 大家的粮食多为细粮,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论晚饭早饭,自然越精细越好。 柳儿用筷子夹着嵌肉的包子,她在此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早膳能吃到包子,还带着肉。 猪肉,都是她们过年吃的。 早就吃完坐着没事干的潘安阳,就这样看着柳儿吃完所有包子,一点皮也不剩。 “吃完了没,吃完了就走吧。” 他一拉柳儿的小手,就开始带路。 潘府偌大个宅院,初来之人容易迷路,潘安阳从小生活在此,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他专挑小路绕行,绕过了不少人,毕竟他的身份显眼,遇见人还得费力打招呼。 不多时,他就带着柳儿到了。 父母住的院子比起他要大了一倍,里面各种丫鬟也齐全,门是开着的,只有两个婢女站在门口。 “少爷好。” 两个婢子低头打了声招呼,潘安阳寻常回了声好,就带着柳儿进去了。 此时此刻,父母肯定在大堂,估计正在用着早膳。 大堂里铺陈着满满的木质家具,一对中年夫妇正在食用早饭。 他们早就可以辟谷,不过凡间有凡间味,愈是境界高深,愈是体味地清楚。 “爹,娘。” 潘安阳问候了一声,就自顾自坐在了父母旁边,不过他没有动筷子。 “怎么啦儿子,早上就过来了。” 母亲王氏看了看儿子背后的柳儿,显然意有所指。 “啊哈哈...” 他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地笑。 “那个,娘,我想纳个妾...” 娘亲突然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父亲潘室行也放下了筷子。 场面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才十九岁吧。” 父亲不急不缓说道。 “呃...其实是十八。” 这位潘家嫡子留下冷汗,不过他还是嘴硬。 “哼。” 王氏冷冷一笑。 “十八岁没娶妻你就纳妾,十九岁你是不是就要上天了?六岁开始修炼,你现在才炼气八层...” “娘,能不能别拿我修为说事...” “好哇好哇...” 王氏被气笑了,拿起筷子欲要动手。 不过,父亲伸手制止了。 “给我一个理由,不然你逃不过今天这顿打。” 潘室行甚至微笑起来,这笑里藏的刀,可不是一般多。 “还请父亲看看她的体质。” 说完,潘安阳让开位置,夫妇俩只看见战战兢兢的柳儿。 “别怕。” 潘安阳伸手拉住柳儿,轻轻把她拉到父亲前面。 仙人有意无意的威压,就连虎豹也要惧怕,也不怪柳儿害怕。 “不要惧我,来,抬起头。” 潘室行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 柳儿抬起头来,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连夫人王氏也赞叹不已。 虽然行为不端,但儿子的眼光不差。 一根手指点在柳香芸的额头。 双方同时闭上眼,潘室行开始查探。 许久过后,他手指离开柳儿的额头,柳香芸昏昏向后倒去,潘安阳眼疾手快扶住了。 “似乎是...某种先天体质,神物自晦,你去找找你三叔,他应该可以推算出来。” 说完,父亲老不正经地啧啧称赞。 “你小子实在是好运,这纳妾的事我同意了,等会把人家生辰八字和家中情况告诉我,我给你去把前事都办了...算了,生辰八字告诉三弟,让他帮你测一下。” 潘安阳口中称是,抱着柳儿离开了。 先天,他怎么也没想到,柳儿竟然是先天的体质,看起来,他的占卜还是很准的,果然是一项大机缘。 当下不敢怠慢,先给柳儿渡了些气,虽然依旧娇弱,不过总算是醒来了。 “公子,放...放我下来。” 醒来以后,她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潘安阳心中称赞,不过并未放她下来。 “你没力气了,父亲做的有些太过,还是老老实实被我扛过去吧,我们现在要去三叔那里。” 肩上的美人娇软地答应了一声,又问道: “你父亲...他...” 话没说完,但是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嗯,你就放心好了。” 说完,噔噔噔开始加速,有些陡峭的庭院假山,潘安阳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 三叔的院子是最大的,因为这是历代家主住的地方,不过他既没有妻子,也没有子嗣,他是把潘安阳当成自己儿子养的,所以占卜也好,修行也好,总是倾囊相授。 他也是除了亲生父母之外,对潘安阳最好的人。 “三叔,三叔!” 潘安阳大呼小叫,却不见有人出来。 扛着柳儿的他只好直接进去,按照惯例,家主应该在书房看各种大小事件。 果然,书房里一股子怪味,这是三叔最喜欢闻的西域香,最大的作用是提神醒脑,而潘安阳只觉得刺鼻。 “三叔,三叔,快来帮侄儿一个忙。” 没有任何顾忌的潘安阳直接闯入,只看见三叔在里面安静看书。 “三叔?怎么不说话啊?” 潘室礼抬头看了一眼侄子,示意他把门关上。 关门后,他布下几十种法阵。 “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不明觉厉的潘安阳也严肃起来。 “这是关乎家族兴衰之大事,你父亲给过我传讯了,给我一根她的头,还有,别吵吵闹闹的,我在书房都能听见你嘈杂喧闹。” 潘安阳讪笑着,看向柳儿,后者点点头。 于是他截断了一根头发,递向三叔。 三叔把头发用黄纸包好,烧成灰,又放到墨色发亮的龟壳里,加了两枚铜币摇了摇。 乒铃乓啷的碰撞声一直传出。 “东方青龙甲乙木...” 坐着的潘室礼复又站起,口中吟哦。 片刻后,他眼睛恢复清明。 “你哪里找来的先天乙木女?” “先天乙木女?” “是,这女子乃是少有先天乙木体,啧啧,小子真有福气,我记得《五行经世书》木篇里有记载的,你莫要向外泄露一丝一毫,你父母那边我会告知。” “三叔,还有生辰八字...” “行,报给我。” ......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 这前四项,因为柳儿已经没有家,亲人也只有一个弟弟,所以完成得极快。 并且因为是纳妾,柳香芸也没有质问为什么那么迅速,何况她本身性子软,该有的礼节都齐全了,所以其它就从不过问。 三叔还说,今天就是一年里最合适的黄道吉日,成婚最好就在今天。 这样,请期也完成了。 只剩下最后一步,也就是亲迎。 这一步简单,毕竟柳儿没有家,潘府也足够大,柳儿自己也说了,并不用车马迎接,只要弟弟陪着自己,一身嫁衣,一个红盖。 虽然礼数简洁,但嫁衣与红盖都是上好的灵丝做成,主家也没有怠慢她,折腾了一个下午,才到最后一步。 新娘子被梳好了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端坐在空出来的院内。 这里大约是离少爷的院子最远的地方了,这样才可以让新娘多坐会车马,感受大家之气。 突然,柳石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了锣鼓喧天。 “姐,迎亲队伍来了。” 他满脸兴奋,同样做梦也想不到,可以住在石屋,不用为食物担心,还有人教导他。 新娘子略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是不发一言。 锣鼓声越来越近,柳香芸也能清晰听见了,柳石忍不住想去看看,却被姐姐抓住。 这样无疑是失礼的行为。 声音愈发近了,柳香芸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她听不懂什么乙木体,但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轿子迎走,作为妾室,她会从小门进院,然后圆房。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锣声已经在门口了。 “请新娘子上轿!” 先是一个人高喊一声,然后是整齐划一的叫喊: “请新娘子上轿!” 虽然没有什么观众,但柳香芸还是觉得害羞,她把手伸给弟弟,示意弟弟给她引路。 柳石正了正衣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挺拔。 “走吧,姐姐。” 他缓缓踏步,打开门,却见一堆穿着红服的小仆,簇拥着一辆喜庆的大红车马轿,而轿前引领前路的车夫,赫然就是潘安阳。 脸色严肃的柳石看着周围人的笑,自己也不由得笑了,他略微加快脚步,把姐姐送进了轿中。 如此,六礼已成,柳香芸就是潘安阳名正言顺的妾室了,从此以后,他想对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要给夫君生儿育女... 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想起侍女给她的那本小人儿书上的内容,更是脸色绯红,连下面都有些瘙痒起来。 忸怩着双腿,磨蹭了两下,柳香芸才老实起来,以前十六年没有想过,今天却变得完全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而坐在前排驾车的潘安阳,翻开了那本《五行经世书》,看着木篇里的先天乙木体。 乙木女,性格阴柔慈爱。 这点非常符合。 接下来是细说各种分区的,比如培植篇,说乙木体对植物培养有先天亲和。 还有修行篇,书上说先天乙木体上限极高,已有突破化神之先例,灵木灵花灵果对其大有裨益,比常人效果好上一倍不止。 还有双修篇?潘安阳眼神一亮,仔细看起来。 书言乙木体乃极为适合的双修体质,元阴元阳堪比高阶灵花异果,乙木女自有内媚,尤以先天为强,情动有异香,自想解馋止渴事。 又说,乙木女大多坚贞,一生不二嫁,一旦行房就是认可此人一生。 “啧啧,是这样嘛。” 收起这书,穿着红色新郎袍的潘安阳开始认真骑马。 他还要去给各位宾客敬酒,不过其实没什么重要宾客,这乡下边陲之地,就是他们潘家做主,但礼数总要做足。 至于新娘,自然有丫鬟送上糕点饭食在房内,总得让新娘吃饱吧。 马车很快就到了潘安阳的小院,他在小门停下,亲自动手搀扶新娘。 扶着新娘的手,一步一步走进小院儿,他推开了侧室的门,将新娘送了进去。 “柳儿,我去陪父辈们敬酒,很快就回来。” 当他转身的时候,一个温软的娇躯却抱住了他,一双小手环在他的腰间。 “早些回来。” 柳香芸的气息透过盖头,喷洒在潘安阳的后颈,他竟然就这样,不争气地石更了。 “莫要叫柳儿了...叫香芸好吗?夫君~” 这声夫君,喊得他酥酥麻的,心里不禁暗叹先天乙木女媚功之强悍。 他压下心头火热,使劲搓揉了一会儿柳香芸的小手。 “洗干净些,吃饱些,待会可别没了气力。” 话里有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好啊,妾身翘首以待。” 也不知道柳儿这是哪学来这略含挑逗的语气,也许这是别样的无师自通。 潘安阳深深呼吸,夺门而逃,再待下去他怕是把持不住,毕竟他已经闻到了所谓的异香。 不一会儿,有个丫鬟送来了精致的糕点,随后躬身退出。 会客的厅堂中,是各位叔伯兄弟,还有一些临时能请来的乡上的富贵人物,官位不知大小的官爷。 不论什么身份,来者是客,潘安阳都有礼地一一上去敬酒,当然他这番未婚先妾的行为,还是有不少人嘲笑。 但在先天乙木体和这样贤惠妻子的双重诱惑下,谁能顶得住? 酒席之上,有修为的人都刻意压制住了,所以敬酒完后,大多数人都是醉醺醺的,从古代谈到如今,从民生谈到上层,大吹特吹,大谈特谈。 没有压制修为的潘安阳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他也吃饱喝足,等不及回去了。 于是,敬酒完毕后,他撇下这桌子亲戚客人,先行告退。 院子中,潘安阳推开侧室的门,一个头上放着红盖的美人,正静静坐着,桌上还有未吃完的糕点,红烛火摇曳,别有一番风情。 “香芸...” 他似乎有闻到异香,当下不再犹豫,拿起玉如意,掀起了红盖头。 只见面前的新娘子面色酡红,绾起的青丝插上华贵的金钗,尽显贵气。任他人如何想,也只会觉得这娘子出身名门贵族,而非城北的贫民窟。 柳香芸脸上挂着娴雅的微笑,别过脸去,不敢直视潘安阳。 潘安阳也是个有耐力的,轻轻扶住新娘的后脑,将她的粉面掰正,慢慢亲了上去。 唇齿被野蛮地撬开,空气中的异香更加浓郁动人,作为女方的柳香芸甚至无法喘气,她只觉得公子在攻城掠池,自己则不断沦陷。 “呼——呼——” 嘴唇分开的时候,她只觉得欲火焚身,难以忍受。 “给...给我吧。” 柳香芸低声说着,声音恰好让两人都听得见。 “别急呀,前戏还没做足。” 潘安阳一双手开始不老实地游走,不过隔着衣服,收效甚微。 他轻轻解开这套嫁衣,不过没有完全解掉,只是露出上半边,两个乳儿并没有那么大,不过红色的尖端在蜡烛下更为清晰。 “夫君...可不可以把蜡烛...” “别急啊小娘子,咱们先看个遍。” 解开一半衣服的柳香芸又羞又气,只能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不过心里也没有抗拒。 “香芸可还需要多多发育呢,这乳儿如此娇小,怎么能取悦夫君呢?” 邪笑的潘安阳捏住乳首,面前的佳人如遭雷击。 “唔嗯...” 她口中是含糊不清的呻吟,却让男人更加兴奋。 “床...去床上嘛,夫君~” 撒娇式的话语,潘安阳完全把持不住,既然如此,他大手一伸,直接揽起她整个身子走向主室。 此时的柳香芸整个乳房都暴露在空气中,这样被男人抱着,她的心里欲望节节攀升。 “啊啊~夫君这样真讨厌。” 她这样说着,却也不阻止,只是任由男人抱着她走。 潘安阳粗暴地把她丢在大床上,又捏住乳尖,搓揉捻,每一种手段都用上,柳香芸只觉得刺激不停,性欲不断高涨。 “唔呃,怎么突然...” 男人突然不玩弄乳首,开始大力进攻她的两团柔软,白嫩细腻的乳儿被摇成各种不同的形状,柳香芸已经娇喘连连,似乎禁受不住。 而潘安阳却腾出一只手,悄悄伸进衣服,找到她下面,对准了位置,猛地将中指并食指插入。 “呃啊啊啊啊啊啊~” 袒露乳儿的柳香芸突然翻了个白眼,口中香涎滴落,穴儿一开一合,一股散发浓烈气味的元阴喷出。 她连连求饶,这副高潮的样子像极了痴女。 “不行了夫君,还没进来就好激烈,好——好厉害,唔啊,怎么来了——来了——” 大声呻吟着的柳香芸顾不上平时的样子,双手环住潘安阳,下半身不自觉地耸动起来。 只是手指,她却如此有感觉,果真敏感至极。 “哦哦哦啊啊——好厉害啊夫君~柳儿受不了了,再快些,再快些——” 闻言,他也加快了抽插的力度,手上沾满了飞溅的蜜液。 “衣服...夫君~快帮人家脱一下衣服,等会全湿完了,羞死妾身了,羞死了。” 用还清醒着的意识,柳香芸喘息着说道。 “香芸可不乖哦,哪有夫君给妾室宽衣的,香芸自己脱一个,让夫君看看如何?” 潘安阳淫笑着拔出被吸得紧紧的手指,上面的水光让柳香芸自己看见了都觉得害臊无比,却又让人兴奋。 她还是照做了,一点点地完全褪下衣物,一具雪白的胴体展现在潘安阳面前。 这身材实在是惹火,虽然臀儿乳儿不大,却意外地有韧性,毕竟是青涩的少女,也不指望人家太太有料。 “还请夫君,继续吧~” 柳香芸就这样大大方方把躯体展露出来,完全看不出之前还是个牵手都不让牵,抱抱都不让抱的纯真女子。 “好哇小浪货,这就忍不住了?” 此时的潘安阳也早就脱了精光,他直接扑上去,一只手侵袭着左乳,一只手伸到下面不断抠挖,嘴巴也没闲着,对着右乳舔吹吮咬。 这异香配合上柔嫩的质感,确实有让他产生品尝美味的感觉,手下的吸力和芳草,让他也欲罢不能。 而柳香芸紧紧抱着夫君的头,只是闭着眼睛呻吟,快感让她实在说不出话来,只能靠本能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嗯嗯——好舒服,又——又出来了,这样不行啊——” 找到了敏感点的潘安阳专注用手指进攻,在上下同心的作用下,敏感的肉腔再一次收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腿死死缠住他的背,柳香芸又无意识张大小嘴,翻起白眼,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她二度喷出一股花液,这体质,实在是有够敏感的,毕竟真正的好戏甚至都没有开始。 “啧啧,这是什么呀,好香芸。” 玩心大起的潘安阳用手指将白带递到她面前,后者看得清清楚楚,更加娇羞,同时也更兴奋了。 “好夫君,就不要再玩了好嘛。” 柳香芸的双手双腿还保持着高潮时的样子,紧紧箍在他身上,她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只觉得舒服无比。 “说说嘛,来说说。” “嗯,夫君觉得是什么呢~” 这句话最后还带了些鼻音,听得男人精神一震。 “当然是香芸的骚水了,香芸觉得呢?” “夫君说是骚水,那就是柳儿的骚水哦——还请夫君继续好吗~” “真是个小骚货呐。” 说着,潘安阳用力一抓,把柳香芸的双手按在床上,柳香芸也松开双腿,轻轻磨了两下。 她还想要更多。 “柳儿只做夫君一人的小浪货呢。” 被压在身下的柳香芸舔舔唇儿,一颗泪痣妩媚妖艳至极。 “待会可别说痛。” 面对和婚前截然不同的反差小妾,潘安阳膨胀不已,对准了柳香芸的下身,缓缓递进。 不一会儿,他就探知到了阻碍,一层薄薄的膜儿。 看着闭眼闷哼的新娘,突然,这位公子有了新的想法。 只是用小头磨蹭浅插,却根本不进去,这就是典型的诱惑,不仅诱惑这娇美的少女,也是在锻炼自己意志。 “唔啊,夫君真坏,第几次戏弄人家了~” 被压住的柳香芸动弹不得,只能故意挺了挺下身,刺激着面前的夫君。 只是这刺激只能连止痒都做不到,只能让柳香芸越来越痒。 “来,给夫君求一个,夫君就让你舒服。” “求求夫君,插...插进来吧。” 男人摇了摇头,笑道: “不对哦,应该说清楚插进哪里。” 女子怎么受得了如此,她咬了咬下唇,一双水灵的眸子含情地瞪了一眼夫君。 “求求夫君...插进....插进柳儿的穴儿吧...” “错了!流出来的水是骚水,那产出这些骚水的穴儿是什么?” “嗯呃啊——夫君别戏弄柳儿了,快插进柳儿的——骚...骚穴儿吧。” 这一声呻吟,让潘安阳彻底忍不住了,下身一挺,长枪粗暴地贯穿了柳儿。 柳香芸只觉得一阵剧痛,却同时止住了瘙痒,下身紧紧闭合,滑嫩的肉壁将巨大的棒儿包裹得严丝合缝。 “嗯啊...痛...” 她不禁呜咽一声,差点流下眼泪。 “别怕别怕,过了这次就不疼了,柳儿还疼的话,那我就不做了。” 正在兴头上的潘安阳听见娇妾的呼声,松开了压着她胳膊的手,虽然极其舒服,却总要顾及人家的感受。 “柳儿知道夫君怜惜。” 听见夫君的话,柳香芸心里阵阵暖流,她想起夫君给自己买的簪子,夫君给尚是清倌人的自己倒茶,夫君毫不犹豫地替自己赎身,夫君在马车上的睡颜。 夫君一日对自己的好,胜过常人十年。 突然她发觉,即使是做小,做妾,也不是别人传言的那样似奴仆般可悲。 “所以还请...继续怜爱柳儿。” 忍住疼痛以后,就是无尽的快感,那粗大的棒,可远比两根手指要来的刺激多。 乙木体在自愈方面也有极其强大的功效,此时完完全全情动下,房间内满是异香和淫靡的味道。 “唔啊——啊啊——嗯哼——” 一旦被快感侵袭了大脑,柳香芸就说不出话来,或者说的话完全没有章法与意义,只是本能呻吟。 “好夫君——加快——再快一点,好——唔哇——深——好深——” 情动不已的小娘子双臂紧紧箍住夫君的胳膊,两条长嫩的腿也随之勾在他的腰间。 刚破了身就可以做这些高难度动作,先天乙木体的回复能力果然匪夷所思。 柳香芸还算娇小的身躯,整个悬空,抵挂贴合在潘安阳的身上,后者的双手攀上女人的腰肢,想了想又分出一只手扶住翘臀,就这样开始半空中耸动起来。 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两个人对频率和节奏都掌握得很好,大棒紧紧贴合着肉壁和阴唇,二者不断摩擦,不断有淫液从里面冒出。 这对新婚的夫妇,一分钟至少抽插了上百次,让那柳香芸快乐到失去了知觉,口中滴落香涎,直翻白眼。 再加上不过几分钟,他就感觉到了阴部肉壁蠕动的异常。 他知道,柳儿又要喷射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妾身又要出来了——又是这样喷——喷出来了啊!” 潘安阳只感觉小娘子花心一紧,全身激烈颤抖着,抱着自己的纤弱臂膀和双腿都无意识地收牢。 一股阴元喷射而出,烫得他的小头格外舒爽,此时泄出的元阴再加上之前的两次喷发,不知不觉间,潘安阳的修为也更近一步,水到渠成突破了第九层炼气。 突破本该寻个清净地方坐下,斋戒沐浴焚香祷告后进行,此刻突破完全是他意料之外,不过也顾不上如此,这是厚积薄发的后果,是无法抑制的。 望着面前失神的柳香芸,他只觉得心里极为满足,尤其是想起之前她那不让人碰的娇羞模样,以及现在的淫荡表现。 这样想着,小兄弟反而又涨大起来,现在为止,他还一次都没出来呢。 “香芸要是累了的话,不如明天再说吧。” 即使是高潮过后短暂失去了意识,柳香芸也紧紧纠缠着新婚的夫君,手臂大腿都没有丝毫松绑的趋势。 这一句话,直接让她清醒过来。 “夫君~至少...至少让柳儿帮忙出来一次。” 说罢,软软的嘴唇就往前送去。 而潘安阳自然是不客气地收下这个吻,他看着娇俏的可人儿,又有一个邪恶的想法。 两只手都放在她的翘臀上,他先是用力拍了两下,手感异常不错,之后又轻轻抚摸起来。 这样的动作让小娘子很不习惯,脸上一阵红晕过后,又吻起夫君的嘴。 只是吻着吻着,夫君似乎...站立了起来? 怪不得夫君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臀上,竟然是为了...为了...托住臀儿站立着做。 柳香芸一阵头晕目眩,她又回到了尝试新事物的欣喜,还带有大量的娇羞。 “唔啊——怎么站起来也——” 站起来也可以这么深啊,而且更...更羞耻了。 只见潘安阳托着她的臀儿,像是抱着一个娃娃般轻松,而后就开始疯狂地上下耸动起来。 站着的每一次下落,都会让夫君插落得更深,更能顶到深处的花心。 “夫君——夫君——夫君——” 进入状态的柳香芸也配合着上上下下,两个乳儿也随之摇晃起来,她大声而动情地呼唤着夫君,声音软软糯糯回味无穷。 “加快进度,香芸,再加快进度。” 就算是修士,能憋到现在也是极其了不得了。 “啊啊啊...夫君还没有....还没有好吗——柳儿——柳儿又不行了——咿呀!” 一声高昂的叫春后,柳香芸的下体又溢出大量汁水,肉壁随之紧紧收缩,这一次的收缩似乎比之前还要猛烈地多得多。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呀——” “来的好!” 感受到敏感小娘子又又又又一次的泄身,潘安阳的肉棒被挤压摩擦地到了临界点,再也忍受不住,狠狠喷发出来。 他紧紧将香芸的臀儿往自己身体里按,柳香芸也像八爪鱼般死死缠住夫君。 大股大股的精液喷发而出,灌满了整个幽深的花径,就连外面的芳草也沾上不少。 两具纠缠的肉体重又倒下在床上,花汁与浓精的混合物淫靡地从穴口汩汩流出,将床单染湿一大片。 小娘子嘤咛一声,瘫软不动。 看着劳累的香芸,潘安阳只好笑着洗了个澡,而后打来一盆热水,细心擦了擦她的身子,尤其是红肿的花穴,成了手巾的重点照顾对象。 至于被单,已经换不了了,所以他只能把小娘子抱到干净的一侧,再给她盖上被子,至于他,邪秽水火不侵,况且这都是大战三百回合的产物,根本让人厌恶不起来。 盖上被子后的潘安阳,过了一会儿也感觉到睡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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