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做性奴的女人(1-10)作者:yy大人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10-14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做性奴的女人  作者:yy大人    作品简介:  这是我国目前第一部描写虐恋的长篇小说。本书描写了女大学生杨晓和她的姐妹们为了所谓的爱和工作,去做性奴的坎坷人生。    一    杨晓很幸运,她终
  做性奴的女人
  作者:yy大人
  
  作品简介:
  这是我国目前第一部描写虐恋的长篇小说。本书描写了女大学生杨晓和她的姐妹们为了所谓的爱和工作,去做性奴的坎坷人生。
  
  一
  
  杨晓很幸运,她终于在高中复读两年后,以比全省录取分数线低二十分的成绩被省轻工学院文秘专业班录取,尽管只是自费生,又是学校自主录取,但学校承诺两年毕业后他们将和统招生一样可以在全省范围内分配工作,所以杨晓的父亲老杨这位乡村的中学教师最终选择了让女儿自费上学的路子。
  尽管女儿一年的学费是他的一年的工资总和,但这位纯朴的父亲还是咬咬牙从学校和同事那里又借来四千元钱,让女儿来读这个自费班,圆了杨晓的大学梦。她不想再看着女儿的面容日益焦瘁,他知道上大学这是女儿唯一的出路。可是年年复读,年年失望,女儿的分数总是高考录取线下徘徊不前,眼睁睁的看着和女儿同龄的同学有的考入了大学深造,有的找门路安排了工作,大部分女同学则是选择了回乡务农,有的甚至已经结了婚,做了妈妈。可杨晓却还在高考的独木桥上拼搏,可今年还是和往年一样杨晓的高考分数非但没有上去反而又下滑了三十多分,就连这轻工学院自主招生的自费分数线还不够。
  分数线下来后,杨晓哭了,哭的是死去活来,甚至两天没有吃饭,父亲和母亲的心都被她哭碎了,母亲便嚷求着父亲,到城里去托托人看能不能拿点钱让女儿先上上学,不然的话女儿这样下去非神经不可。
  于是这位一辈子不愿求人的中学教师第二天天不亮便硬着头皮到县教育局去找他的一位老同学现在的教育局成人高招办公室的主任廖得力。当廖主任听到老同学的来意后,说:“你真来着了,省轻工学院今年正好在咱县有十个自费生名额,现在已经八个人报名了,他手里还剩下两个指标,是两年制大专班,学费每年2000元,两年4000元,学费在入学时一次交清”。
  这4000元学费对老杨可是个不小的数目,他一年的工资也只是2000多块钱,况且去年儿子从初中又考入省水利水电学校,虽然不是自费上学,但每年的生活和其它费用几乎也占去了老杨的半年工资,如若不是家中有几亩地种着,说不定全家人的吃饭也成问题。看老杨有些犹豫,廖主任便对老同学说:“这事你可得及早的拿主意,这名额可只剩下两个,只要我一松口,这两个名额马上就有人占去”。
  老杨说:“要不这样,你让我先回去找同事借些钱,明天上午十二点之前我来找你,你先把名额给我留一个”。
  廖主任说:“可以,只是分数线只按全省录取分数下调二十分,不知道杨晓的分数是多少,够不够这个条件”。
  老杨说:“要是只降二十分的话,闺女还差十多分不够。廖主任犹豫了一下,在屋内转了两圈说:“这样吧,我再给学校那边通融一下,先让孩子入学再说,等到了学校一切都好说了。
  老杨说:“那就先谢谢老同学了,你先通融着,我得赶紧回去凑钱”。廖主任说:“那行,这事办的越快越好,你赶快回去准备,我这就给学校招生办那边打电话,这事以我的关系应该没啥问题,钱真要凑不够剩下的我给你先垫上,咋着也得让闺女上学。老杨说:“让你操心就够麻烦你的了,怎还能让你再垫钱哩”。说着硬是把临来时带的两条烟扔在了老同学办公桌上。
  其实这自费上学的事并不像廖主任说的那么玄乎。特别是各个大学不通过教委自主招生的,只要拿钱都能上学。毕业后一般发成人教育的毕业证。至于说降低二十分录取的学生和统招生一样分配工作,各个学校的情况不一样。所以说这事廖主任不能给学生家长说的太清楚了,否在人家拿了钱到毕业时再不分配工作,这样的事打死也没有人愿意干,所以还是让家长们把钱拿了再说。至于说毕业后是否分配发什么样的文凭,这就不是廖主任所关心的事情了。这廖主任之所以这样卖力帮学校招生,主要还是看在学校给的20%的提成上,这事他不能让学生家长知道。实际上这几年廖主任在高招上都会因此发一笔横财。
  老杨骑着他那辆没有脚蹑只能用脚蹬着一根铁棍的破自行车从城里回来,一路上是精神抖擞,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只要把钱凑齐女儿杨晓就能把大学上了。尽管是自费生,老同学说毕业后和统招生一样可面向全省分配,这一点至关重要。去年儿子考上省水利水电学校后,老杨便发愁这个女儿的事。他知道女儿要强,如果上不了大学,女儿这辈子也不会甘心,如今可有了着落。只是这学费他得想办法去筹借,于是他骑车不敢回家,经直先到他任教的中学去找校长,但他又怕校长不肯帮忙,因为校长是前年刚调到这个学校来,两人交情还不算太深。
  谁知他把这事给校长一说,校长也挺同情老杨的,一个女儿二十好几了,复读了几年,如今才算考上个自费生学校。校长答应先从学校财务室借给老杨二千块钱,以后再从老杨工资里扣除,剩下的两千块钱校长说开个老师会,每个老师再借一百块钱,这二十多个老师就是二千块钱,学费的问题便能解决。于是校长开了老师会,把老杨的女儿杨晓上学的事给大家说了一遍,老师们都不表态,尽管大家都很同情老杨,可这借钱的事情确实不好答应,因为学校已欠教师两个月工资没发了。最后还是校长想了个变通的办法,先以学校的名义到信用社贷两千元的款,等下次发工资时每个老师扣一百块钱还上贷款,以后再从老杨的工资里扣除,补发给大家,这样变通后老师们才勉强接受。不管怎么说,不再从自己腰包里再往外掏钱了。
  散会后校长便带着老杨和会计到信用社,信用社主任看是校长亲自来贷款,二话没说大笔一挥便批了两千块钱的贷款。校长又让会计取了学校的两千块钱,连同这两千块钱一齐交给了老杨。老杨双手颤抖的接过这四千块钱,差点给校长跪下,哭着说:“校长啊,俺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啊”。
  校长说:“你就别客气了老杨,孩子上学是大事,前年我儿子考上省城的干部管理学院,不是咱学校的全体教师都帮衬了吗!我现在还有两个孩子都上学手头紧,不然我自己也借给你一些”。
  老杨说:“校长,你这就帮了我的大忙了,怎么也不能再给你个人借钱了。”
  老杨心里又想咱不能和校长比,人家孩子去年考上大学,校长请了两桌酒席,全校每个老师都去了,每人随了一百元钱的份子钱,那是大家自愿的,谁不巴结校长啊,可他现在是贷款,算是借每个老师一百元钱还贷款,以后还要从工资中扣,就这老杨就满足了。
  女儿总算是能有学上了,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大学生,临走老杨没有忘记给会计打了四千元的借条,然后把这四千块钱用报纸包了好几层,才装进挂在车子把上的黑皮包里,装进去后捞杨又仔细看看那个皮包的烂角,确信钱不能从烂角里掉出来后,才小心翼翼地骑上自行车向家里飞奔而去。一路上他仿佛听见女儿那银铃一般的笑声,这笑声就像老杨自行车把上那个车铃一样清脆悦耳。
  天刚擦黑老杨便回到了家中,老婆和在省城上学的儿子从地里刚回来,女儿杨晓则躺在她的小屋里床上翻看一本《知音》杂志,那个犯羊羔风的傻儿子坐在院里玩泥块。
  听见老杨进院自行车铃声,母亲从屋内跑出来问老杨咋样他爹,事办妥了没有。老杨说:“屋里说”。说罢老杨小心翼翼地把皮包从自行车把上摘下来生怕皮包飞了似的。
  进屋后老杨问杨晓呢?母亲说:“还在她笑屋里躺着哩”。老杨说:“叫她快过来事办成了”。于是母亲一颠一颠地来到小屋门口说:“死妮子,还不快起来,你爹给你跑成上大学的事了”。母亲之所以喊杨晓是大妮子,原因是她还有个小女儿叫杨兰,今年刚上初中。
  其实,从父亲进院那一刻起,杨晓就打起了精神,她竖起耳朵听大人们说话,她爹说让她快起来事办成了的话,她原原本本地都听到了,只是自己不好意思主动去问。自打分数线下来后,知道自己今年又没有考上大学后,杨晓就很少出门,整天躺在床上以泪洗面,如今不管怎样,爹说给她跑成了上大学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躺不住了,于是赶紧起来拢了拢头发,上堂屋里看爹怎么说。
  堂屋里,爹、娘、还有在水利水电学校上学的弟弟杨超,已坐在屋里,杨晓没敢坐下,只是站在门口倚着门板。
  老杨说:“妮啊,今个你爹跑了一天总算给你跑成一个省轻工学院的自费生,是文秘专业,两年制大专,毕业后和统招生一样包分配,你看中不中”。
  杨晓说:“啥学校都中,反正我也不想再复习了”。娘问她爹,自费上这学校得多少钱。
  老杨说:“一年两千,两年四千,一块交齐”。
  娘说:“天哪,咱上哪一下子弄这么多钱啊,要是一千两千的你跑跑借借还好说”。
  老杨说:“这事你就别管了,你看这四千块钱已经借来了。”
  娘说:“你这老头子,为了妮子上学你啥都不讲了,杨超开学还得拿生活费,那傻儿子还得看病,小妮子上学也得花钱”。
  老杨说:“你就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了,我自有办法”。
  娘不再言语,杨晓接过话来说:“爹,等上学毕业后挣了钱,我换这些账,只要能让我跳出农门”。
  杨超也说:“娘,咱不怕,只要我姐能上大学,我中专毕业后挣了工资帮姐还账。”
  老杨说:“现在还用不着你们还账,有一点你俩要给我争气,到学校好好上学,将来有出息,你爹脸上我也有光就行,啥也别说了,我明天就去上教育局把钱交上,把通知书领回来”。
  娘说:“你爷几个好好合计合计,我做饭去”。杨晓说:“我帮你做饭”。,也跟了娘进了厨房,这是杨晓自打分数线下来后第一次帮娘做饭。
  这一夜,杨晓几乎没有合眼,她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考了几年大学没考上,好歹今天可以跑成个自费生,能上大学了。悲的是和她同届,甚至低几届的同学都考上了大学,唯有自己就是考不上。她庆幸她有一个爱他的父亲和母亲,不然的话,她早和别农村的女孩一样,说不定早已下学嫁人了。可她的父母没有让她走那条路,父母就是再难也不想让她者颗掌上明珠受一点委曲,这一点杨晓心里比谁都明白。她幻想着她未来的大学生活是那样的美好,甚至她还想到了毕业后坐在办公室里,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忙着记录,嘴里还不住的啊啊的声音--------、幸福来的是那样的突然,杨晓的心也突然间飞了起来,飞过田野,飞过天空,飞进那灯火斑斓的大都市-------
  
  二
  
  杨晓是和弟弟一块来省城的,她提着包,弟弟提她背着行李,一同来学生处报名。
  其实,杨晓的报名比其他学生简单的多,她的学费是由县教育局廖主任统一到学校交的,现在她手里只有一张收款条和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直接到系里报到,然后由生活老师给安排住处。
  杨晓的寝室被安排在女生宿舍六号楼201房间,和她同住一个房间的六个女生中,其中有四个女孩都是各地市的城市学生,唯有她和另外一个叫孙燕的女孩是从农村来的。据说孙燕的父亲在当地开了个小煤窑,比城里人还有钱,所以说算起来在这个寝室里杨晓家庭条件是最差的。当别人问起杨晓的父亲是干什么工作时,杨晓告诉人家她爸爸是县重点中学的校长,不亚于县教育局的副局长。但以后生活上的捉襟见肘,常常让杨晓觉得难堪。于是杨晓总是想着怎么样才能改变自己的现状,让同学们能看得起自己,最起码别让同学们嘲笑自己是个乡巴佬。
  杨晓的弟弟把姐姐安顿好之后,没有在姐姐的学校里吃饭便赶回了自己的学校。他不想让姐姐在他身上花钱,他知道姐姐临来时父亲说姐姐的生活费和他的一样,是每人一百元钱要花两个月的。杨超比起姐姐还好一些,学校里每月还有些生活补助,可姐姐这儿是自费上学,还不知道学校在这方面是怎么定的。后来听说还不错,杨晓这批自费学生学校每月也补助二十元钱。尽管学校有了些补助,对于杨晓来说她也不能象别的学生那样大手大脚花钱,她穿的是从家里带来的两身换洗衣服,和城市里这些学生比起来真是越看越寒碜。不过反过来想想,父亲一个人每月才二百来块钱的一个普通中学教师能同时供养她和弟弟两人在省城上学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家中还有一个傻弟弟,还得到精神病院给他看病,也够难为父亲的了。后来她听说妹妹小兰该上初中三年级就辍学不上了,她说她自己学习成绩也不好,不想再花家里的钱了,才十六岁就跟着村里的其他姑娘们到广州一家电子厂打工去了。这后来杨晓的大部分生活费都来自于她妹妹小兰的打工费。
  每每想到这一点杨晓就一阵阵心酸,她感觉自己对不起妹妹,对不起这个家。作为家里的老大,为了上学让父亲借了这么多钱,可自己又实在太想上大学了。要是自己能考上大学,别自费上那该多好啊。考不上大学的原因杨晓比谁都清楚,如果说第一年参加高考底子差,第二年复习后考试成绩就已经接近了录取分数线,可又复习一年却越来越不及,离录取分数线反而越来越远,这就不能说是自己的问题了。
  说到这儿这就不能不提到杨晓父亲所在中学张校长的儿子张春雷了。张春雷比杨晓达一岁,他是三年前考入省财经学院的,今年开学就要上大四了。原本杨晓和张春雷在一个中学,张春雷在县一高理三、二班考上的大学,而杨晓这几年上学和复习都是在县一高理三、八班。前年暑假时,杨晓因为没有挂上录取线,不好意思回家,便在父亲所在中学里自己复习,以准备来年再考,也就是那时,杨晓在那儿遇到了到学校找他的父亲的张春雷。那时张春雷刚读完大一放假回来,可谓是风流倜傥,春风得意,上身穿一件白色涤丝短衬衫,下身穿一条深蓝色涤纶裤,脚穿一双棕红色皮凉鞋,脚上还穿着一双雪白的丝光袜,头上擦着明头油,鼻子上架着一副镀边近视眼镜,让杨晓第一眼看上,心里就怦怦直跳。
  那天是张春雷主动到杨晓父亲屋里说话的,杨晓的父亲不在学校,屋内只有杨晓一个人在复习功课,张春雷进屋便问:“你是杨老师的女儿杨晓吧。”杨晓答:“是呀。你是?”
  张春雷说:“你不认识我,我可早就听说你是县一高的校花啊。”
  杨晓被说得莫名其妙,本来在学校她就不太爱和男生说话,这猛然间被一位漂亮的公子哥数落一番,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张春雷看杨晓一脸雾水,便笑着说:“别紧张,我是张校长的儿子,放假在家玩呢!”
  杨晓忽的一下明白了过来,忙说:“你就是张春雷呀,去年咱乡考上两个本科生就有你一个啊。”
  张春雷说:“那是瞎猫撞死耗子,撞上哩,要让我现在再考哇,恐怕连专科也考不上,别说本科了。”杨晓说:“你这大学生真是谦虚,俺爸整天拿你当楷模给我讲,要我向你学习哩,你在大学里学习紧张不紧张?”
  张春雷说:“你不知道大学里一半以上时间都是自习课,想看啥看啥,一点都不紧张,哪象这上高中,整天都是拚着命的区学。”
  杨晓说:“不拼命学咋办,靠大学太难了,我这都是第二次参加考试了,第一次没考上,今年又差十多分不挂线。”
  张春雷说:“你主要是哪门功课差呀?要好好补补,高考就怕偏科。”
  杨晓说:“可不是怎的,我的英语和物理差,英语语法掌握不准,这物理的电子、粒子部分一看都头大,这又是考理科,所以,一到考试这两科就拉分。”
  张春雷说:“英语和物理都是主科,这两门要拉分肯定考不好。”
  杨晓说:“我现在是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这两门功课上了,可就是提不上去。”
  张春雷说:“这样吧,这个暑假反正我也没啥事,不行的话,我帮你把这两门功课补补吧,其实,这学习主要要找对方法,死记硬背见效慢。”
  杨晓说:“那怎好意思哩,再说,俺是个女生,你是个男生,时间长了人家会说闲话。”
  张春雷说:“难怪你考不好,高中生了还那么封建,在大学里男生和女生都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
  杨晓问:“真哩?”
  张春雷说:“我还能骗你,你的思想要想开点,解放点,只要能把成绩提上去,明年复习一年能考上大学,你别管人家说啥哩。你看我那年高考时,我不会地还抄过人家的答案呢,要不我会考这么好。”
  杨晓说:“你们男生就是脸皮厚。”
  张春雷说:“你别管脸皮薄厚了,这事要行,明天我就给你来补课,要是不同意,我就不来打扰你了。别到时候再自讨没趣了。”
  杨晓的脸被张春雷说的红彤彤的,胸前的两颗乳房一鼓一鼓的直跳,低吟道:“请还请不来大学生补课哩,俺咋会不同意哩。”
  张春雷说:“那好,既然这样,我明天就过来帮你补习英语和物理,要是这一个假期补完课,你还没提高,到时我干愿受罚。”杨晓说:“行,说定了,明天你早点来,我在这儿等着你。”
  张春雷说:“可以,我先回去得准备准备,也得看看书,别到时吹牛吹过啦,再辅导不好,才让你笑话哩。我来是给俺爸要钥匙哩,我先回去了,咱明儿再见。”
  张春雷说吧,骑上他爸的凤凰牌新自行车叮铃铃的一阵铃声便扬长而去。看着张春雷远去的背影,杨晓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虽说是两人刚才讲的都是学习上的事情,可心里却是跳得厉害,脸上也是一阵阵的发烧,因高考失利的痛苦,一下子减轻了许多,杨晓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她想或许自己真的遇到了救星,她期待着明日的到来。
  第二天,杨晓早早地骑着她父亲的那辆不算太新的自行车去学校,专等着张春雷来给她补习功课。今天杨晓打扮的比较漂亮,上身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的良长袖衫,下身穿了一条半截裙,脸洗了好几遍,然后又着意扑了点粉饼,娇嫩的脸蛋便更加好看,于起说等着张春雷来给自己补课,倒不如说是杨晓特别想和张春雷多说些话,昨晚上回家躺在床上半夜没睡着觉,杨晓想了许多,如果自己也能考上大学该多好,那样自己就能也和张春雷那样享受大学美好的生活。那宽敞的街面,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绿绿的草地,婆娑的梧桐,还有那长长的公共汽车,这一切都令杨晓神往。于是她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复习,只有考上大学才能迈出农门,走进城市。
  杨晓随便在集市上吃了点东西,到学校后看校的老师还都没有去,唯有学校那个炊事员老赵在学校那儿转悠,炊事员老赵除了做饭外,还兼顾着照看学校的大门,老赵见杨晓到来,微笑着和杨晓打招呼,杨晓也甜甜地叫了声:“大爷,还没有回去?”
  老赵说:“学校的值班老师还没来。”杨晓说:“要不,我先照看着,你回去吃早饭去吧。”
  老赵说:“好啊,你就多操点心,闺女,看书看累了,你到校园里转转就行,说不定值班的老师一会就该到了。“杨晓说:“行,你先回去吧,等值班的老师来了,我告诉他们,说你先回去了。”老赵便溜溜跶跶走出了校园,老赵的家就是学校所在的镇上。
  见老赵走后,杨晓来到大门口,将大门关上一扇,另一扇敞开着,她不打算把门从里边插上,值班的老师还没有来,张春雷也没有来,她得等他们,确切地说,她在等张春雷。她把自行车扎在父亲办公室的门口,拿出钥匙,开开门。
  进屋后,她把父亲钢丝床上的床单扯了又扯,把毛巾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枕头边。又将地扫了一遍,将脸盆的水用手泼洒在地上。父亲办公桌上的东西,她也都收拾到了一块放在窗台上。她把自己的物理书和资料放在桌上,坐在那儿转等着张春雷。忙活了一圈子事之后,杨晓觉得浑身热起来。
  虽说是早上,可夏天的早晨依然很闷热,于是她把吊扇打开,风扇呼呼地旋转起来,阵阵凉风顿时向杨晓扫来。风扇转了好一阵杨晓额头上的细汗才消退,可心里还是感到燥热。她骂这鬼天气,大清早起来就这么热,还叫人咋过。校园的树上知了一个劲儿地干叫,让人听着越发心烦。杨晓尽管坐在藤椅上翻开资料再看,可心里怎么也看不进去,两只眼睛老是在偷偷地瞅着学校的大门。别在这装腔作势了,她暗暗地骂自己,于是站起来把桶内剩下的水掂上,到压水井边去压水。杨晓走到压井旁刚刚把引水倒进井筒内,还没压出水就见张春雷一阵风似骑着他父亲那辆崭新的凤凰车进了学校的大门。
  当他看见杨晓正在那压水时,便下车将自行车倚靠在杨晓骑的那辆破车旁,扎好车,径直奔杨晓而来,没到跟前,张春雷就问:“压水哩。我来压吧。”杨晓说:“不用了,你歇歇吧。”于是挂哒哒的压井杆在响,一股股清水便哗哗地流进水桶内,还没等水桶压满,张春雷便伸手掂起了水桶。杨晓说:“我来掂吧。”张春雷说:“有男子汉在这儿,怎能让你这千金干体力活呢。”杨晓笑了笑不再吭声,跟在张春雷的后边。
  这时她才仔细看了看张春雷的背影,张春雷还是穿着昨天那身衣裳,只是脚上的皮凉鞋比昨天擦的更亮了。两人进了屋,张春雷将水桶放在屋角后,便问杨晓:“你吃早饭了吗?”杨晓说:“吃过了。你呢?”张春雷说:“我早起很少吃饭,在学校习惯了。”杨晓说:“那可不好,对身体有影响,容易得病。”张春雷说:“没事,有时我就喝杯豆浆啥的,可回到这镇上啥都没有。”杨晓看着张春雷脸上像是在出细汗,于是走到水桶前,拎起水桶,将凉水倒进洗脸盆里,又从书包内掏出一条花毛巾放进盆里,这是她今早特意到集上商店里买的,她不想用父亲那个又硬又有气味的旧毛巾,对张春雷说:“你骑车跑这么远,也洗洗脸吧。”
  张春雷也不客气,便蹲下洗脸,洗完后把毛巾在脸盆里泡了泡拧了拧,想把毛巾挂在屋内的铁丝上,杨晓却接了过来说:“我洗洗再挂吧。”于是,张春雷将毛巾递给杨晓,杨晓本想去接毛巾,不料却抓到了张春雷的手膊,脸不禁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于是慌忙拿毛巾在水盆里浸了浸,拧了拧挂在铁丝上。张春雷对此似乎并不太在意,问:“杨晓,今天准备复习什么功课?”说着便坐在床头。
  杨晓说:“今儿你就给我讲讲量子、粒子吧。特别是能量转换这一个章节,我老是吃不透。”
  张春雷说:“行,你坐椅子上吧。其实,量子、粒子、能量转换高考出题也不太多,但是,搞不好每年有道计算题也有可能,你最好把这几个公式背熟、背死,其它的都逐类旁通,没啥大不了的。”杨晓说:“其实,公式我都会背,看着习题也会计算,就是一到考场上类似的题出来不会套公式,真后悔当初报了理科。”张春雷说:“没事,你还是做的习题少,多做些习题,见的多了,考试就会了。”
  两个人总是谈不到具体的学习上,特别是杨晓,张春雷在她跟前一坐,她满脑子却成了一片空白,别说去复习功课了,随手翻弄着课本也只是做个样子,他不知道见了张春雷这种感觉是个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心里总感觉甜甜的羞涩,难道真的是爱情来临了吗?或许张春雷就是自己多年苦觅得白马王子吧。杨晓的脸涨得通红,特别是张春雷从床头站起来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她感到浑身一哆嗦,身子直打激灵。但张春雷并没有象杨晓想的那样去抚摸杨晓,而是站在杨晓的身边,伸着头看杨晓再看什么资料。张春雷均匀的呼吸和那男子汉特有的一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向杨晓袭来,杨晓竟真的醉了,浑身竟真的感到酥软,她感到手足无措,浑身象过电一样。至于说张春雷在背后问她的什么,她竟然连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更别说回答张春雷提出的问题了,杨晓发呆了好一阵,才从幻境中回过味来,才想到身后这位大学生还站在身后。
  杨晓回过神来仰脸看了看张春雷,发现张春雷此时也一脸的茫然,两眼含情的望着这位含苞待放的姑娘。杨晓说:“你怎么了?”
  张春雷回过神来说:“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怎么了?我在这给你说了这么多话,你连一句还没有回答我呢?”
  杨晓说:“是吗?我是不是看书走神了?”张春雷说:“那你说呢?”杨晓没有再回答张春雷,只感到混身一阵阵的发热,脸一阵阵的发烧。她不想这样再语无伦次地说什么了,干脆随手翻着桌上的复习资料,不再言语。这时她突然感到有双大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感觉身上这时起了鸡皮疙瘩,慢慢地张春雷那张脸越来越贴近了杨晓的脸庞,杨晓没有躲闪,也没有说什么,满脑子的空虚,使她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时空。
  突然,搭在杨晓肩上的双手一下子捧住了杨晓的脑袋,又使劲地往后一搬,杨晓涨红的脸庞一下子朝了上方,还没等杨晓反应过来,张春雷那双厚厚的嘴唇已把杨晓的珠唇盖住了。杨晓想呜呜地说什么,但她的嘴却被张春雷压得实实在在。杨晓这时成了一个待宰羔羊任凭张春雷肆意的宰割。张春雷的舌头轻轻地插进杨晓的嘴里,把杨晓的舌尖轻轻卷起,两片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杨晓真的被张春雷俘虏了。她任凭张春雷对她的爱抚,张春雷嘴里亲吻着杨晓,两只手顺势抓住杨晓的乳头,杨晓的乳头硬硬的、涨涨的、痒痒的,杨晓从未有过的快感袭向心头。她想,这就是爱吗?难道丘比特的神箭这么快就射向自己了吗?难道眼前的大学生真的就属于自己了吗?杨晓象做梦一样,坠入云雾之中。
   校园内突然响起了压井压水的声音,杨晓这时才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她奋力将张春雷推开,拢了拢零乱的头发说:“别别闹了,外边值班的老师来了,咱都没有看见,让别人看见了咋弄?”
   张春雷走到门口看看果然是来值班的初二年级的数学王老师,他走出房门冲着王老师喊:“王老师,来值班了。”
   王老师看了看张春雷笑着说:“是啊,春雷啥时过来了?”
  其实,王老师一进校门就看见了扎在杨晓父亲门口的两辆自行车,他只是不愿意打扰这对年轻人而已。王老师又接着问:“春雷,没事到我屋里坐一会吧。”
  张春雷说:“不啦,王老师,我辅导一下杨晓的功课。王老师”哦、哦“的掂着水桶知趣的回到屋里去了。张春雷有回到杨晓屋里,见杨晓勾着头不言语,好像是在流泪。张春雷看了看杨晓问:“杨晓,怎么了你?”
  杨晓说:“没什么,我只是感觉这太突然了,我们好像不应该这样做。”张春雷说:“为什么?”
  杨晓说:“我不能和你比,你现在是大学生,而我什么也不是,如果考不上大学,还是一个种地的。”张春雷说:“你想到哪去了,农村种地的又怎么啦?再说,你认真复习复习,或许能考上大学的。”
  杨晓说:“可我脑子太笨,谁知道能不能考上。”
  张春雷说:“没关系,你不要泄气,只要自己有信心,没有办不到的事情,等我回到大学再给你找些好的复习资料,给你寄过来。”
  杨晓说:“再拼一年看看如何吧。”
  张春雷说:“放心吧,我会支持你的。”
  杨晓干脆把书合了起来,不再装腔作势的在那儿看书了。既然张春雷说到这个份上,杨晓也想敞开心扉和张春雷说说话。于是问:“春雷,你真的喜欢我吗?”
  张春雷说:“怎不是真喜欢你咋的。其实,我考大学那年我就注意你了,只是没有机会和你单独谈谈而已。当时你们班和我们班只一墙之隔,象你长的这么漂亮的女生,谁不动心呢?”
  杨晓说:“你净瞎说,谁长的漂亮。”杨晓虽然嘴里这样说,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张春雷问:“这一年你准备在哪复习啊?”
  杨晓说:“听说一高复读班这几天就让报名了,我准备到学校跟着复习去。”
  张春雷说:“这样也行,比在这儿复习强,正好我姨家在城里刚买了套房子没有人住,我姨和姨父在乡政府里上班,平常不回去,干脆我们这个暑假进城住他们家去,你放了学就去找我,你看怎么样?”
  杨晓说:“那合适吗?”
  张春雷说:“反正我在农村现在也住不习惯了,你要是真正心里有我到时你就过去,我不勉强你。”
  杨晓说:“我不知道地方怎去找你?”
  张春雷说:“这样吧,你明天和我一块进城去,先住在那儿,等补习班开课了,你再到学校去,你就告诉你父亲说补习班开学了。”
  杨晓说:“这也行,我先到学校报了名再说。”
  张春雷说:“你在哪儿等我。”杨晓说:“咱干脆就在县东关大桥头见面吧,我上午十二点之前准到那地方。”
  张春雷说:“咱一块从镇里走步一样吗?”杨晓说:“在农村让人看见又该说三到四啦。”
  张春雷说。“那就这样,我看今个你也复习不进去了,干脆你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城里见面。”
  杨晓说:“那也行。”言必,杨晓把书本和复习资料装进书包内,又把门锁上,二人推车离开学校。
  临分手时,张春雷伸手抓住杨晓的自行车把说:“说好了,不见不散。”杨晓红着脸说:“知道了,你松开手吧,让人看见了。”
  张春雷松开车把,二人骑上车各奔南北。
  
  三
  
  天刚亮,张春雷便给父亲要了几百块钱,说要到城里找同学去玩。他先骑车到附近的乡政府去找他的姨父,拿城中房子的钥匙。张春雷的姨父在乡里是位副书记,为了以后自己调回城中作好了准备,先在城中买了一套家属楼在那儿放着,房子是三室一厅,简单装修了一下,除了两张床和简单的家具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反正,平常家里也没有人往城里去,有时候张春雷的姨父在城里开会或办事时,回不到乡里,暂时住下休息一晚,所以,当张春雷来提出拿钥匙要在城里住几天时,他姨父欣然答应。特别是张春雷去年考上大学后,他老姨更是喜上眉梢,逢人便夸自己的外甥有本事。如今外甥想进城住在那儿玩几天,老两口哪有不让的道理。
  在老姨家吃过早饭,张春雷便坐上三轮车,把自行车挂上三轮车的后边便向城里驰去。到了城东关大桥,张春雷便下来,摘下自行车,在东关大桥头等着杨晓的到来。
  张春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才十点半多点,杨晓还没有影子。于是他在桥头的小卖铺里买了包过滤嘴香烟,打开点上一支,坐在桥头边抽烟边等杨晓。
  其实,张春雷自从上了大学后,在大学里遇到的漂亮女孩并不是没有,但从农村出去的他,尽管接受时尚很快,但内心里那种小家碧玉,含羞带涩农村女孩的形象,使他常常幻想着有一日能追求到这样的一个女孩,同时又能有点前途,当然现成的女大学生更好。不过,他对城里边那些高傲矜持的女大学生,从内心里反感。尽管有时候也有些女生给他递上秋波,他总是心里不太愿意浮虏这些女生。在他的心里,他有自己追求的目标,那就是羞涩、贤惠、听话,外面即不张扬,内心又奔放的女孩。
  突然间在乡下遇到杨晓,他眼睛为之一亮,这不是自己心目中追求的目标吗!尽管他和杨晓说话比较少,以前偶尔也在父亲的学校见过去找杨老师的杨晓,但那时候他对杨晓并不多在意。而现在一见,杨晓已出落成一个身高一米六五的大闺女了,杨晓打扮即不时髦,也不太寒酸,是一般县城里女孩的穿戴,脑后是披肩长发,脸蛋虽然小了点,但很耐看,胸脯高高的耸起。要是其放在其他农村家庭,二十来岁也许已经嫁人了。一句话,杨晓作为女人所有的条件都已具备,按张春雷的说法,那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特别是昨天张春雷第一次和杨晓零距离接触,杨晓非但没有反对自己对她的亲吻,而且是那样迎合着张春雷,这是张春雷所没有想到的,他想和女孩第一次接吻,或许杨晓会做些反抗,但杨晓没有。
  所以从那一刻起,张春雷便坚定了信心,这事有门,杨晓将是这个暑假里最好的猎物。张春雷坚信自己的魅力和自身条件,会让杨晓一见倾心的,另外,自己的父亲又是校长,杨晓的父亲只是一位普通的初中语文教师,论什么他追求杨晓,杨晓没有不从的道理。
  张春雷别看才读一年的大学,但他骨子里的东西已经开始发生质变,特别是他学的是社会学,这些书本知识再加上他的少年老成,使他逐步悟出了一些为人之道,他想毕业后自己一定能在官场叱咤风云,大显身手。特别是他学了办公自动化管理知识,会使用电脑后,他开始在网上浏览一些在图书馆里所见不到的东西,这使他知识面更加开阔。
  偶尔有一天他无意中却进入了一个国外华文网站的论坛,有一篇文章深深地吸引住了他。故事的情节本身从不复杂,讲的是一个女孩被他的情人送进一座城堡内,这个女孩手指上被戴上一个打印有M字母的戒指,脖子上和手脖上给戴上特别项圈和皮套,上身穿上了一件极尽露乳的开口衫,下身穿了件极易掀起的桶裙,这女孩穿上这,标志着她从此就心甘情愿当起了她情人的性奴。
  于是这女孩在经历了百般折磨,她的情人和她都达到了情爱的高潮。特别是这女孩被戴上项圈的那一瞬间,张春雷随着主人公的满足而身体不禁昂奋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激动,也不知道这篇小说属于什么流派。
  于是,他便在网上查询相关的资料,后来他才逐步知道这叫SM。所谓SM,中文是虐恋的意思。这一词语为英文Sadomasochism。是施虐倾向(Sedism)和受虐倾向(Masochism)二者的合成词。它们的简易便是通常所说的SM。通过查阅相关资料,张春雷逐步了解到虐恋现象最早出现于十七世纪末,首先出现在文学活动和一些商业性虐待服务中。张春雷感觉这样很新鲜,很刺激,于是他试探着去找女朋友,可那些女生对张春雷的做法都比较反感,都不愿意做他的M,也就是受虐者。所以他是到处碰壁。于是,他只好在网络上的帖子上拼命去读法国虐恋文学大师萨德(Sade)的作品,后来,他又接触到了奥地利作家马索克(Masoch)的作品,这使他对虐恋SM有了更深的了解。
  于是他开始在网络上寻找M朋友,但有时网络上的联络,并不能解决他那种做S的欲望,真正在现实中找到M的希望太小了,那时电脑并不太普及,除了一些科研院校和政府部门外,很少有人用得起电脑,所以网民也是了了无己。这种欲望在张春雷的心里越来越发强烈,这事情又不能强迫,只能是双方自愿,这样的性爱游戏才会有乐趣,才能达到极致。于是他萌发了在现实中去寻找自己的意中情人。杨晓则刚好是他最理想的目标,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把杨晓调教成为自己的小M。今天将是这一重大行为的开始,所以他希望杨晓早点到来。
  只到张春雷吸第三根烟时,才从远方的大路上看见杨晓骑着自行车带着行李向这边赶来,张春雷抬手看了看表,离十二点还差半小时。
  
  四
  
  张春雷和杨晓两人没有先去学校,而是直接去了张春雷姨家的房子。两人把自行车锁进车子棚,将杨晓的行李和书本搬到楼上。房子在三楼,是三室一厅,两间卧室朝阳,打开窗户,暖风便徐徐吹进屋来,屋内的空气也清新了许多。房子虽然装修简易,但很整洁。其中一间的卧室里还铺了地毯,屋内放了一张特大的两头带有不锈钢把手的大席梦思床,对着床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块蓝色大玻璃,床上的一切在镜子里一览无余。另外两间的房子基本上是空的,厨房内厨具还比较齐全,但看上去并没有用过,客厅里有一张红色高腿的吃饭桌和四把椅子。看样子是为打麻将预备的,客厅和卧室每个房内都装上了吊扇,张春雷随手客厅的吊扇,那吊扇便呼呼地转起来。总的来说这些设备对张春雷和杨晓基本生活是已经够用了。
  两人把行李扔在卧室的大床上,看着卧室里的豪华和其它几个装修极不相称房间,张春雷不仅感慨,这姨父在乡里当副书记能捞多少钱呢?这乡干部看起来也真的很会享受,难怪他姨父整天说他的当校长的老爸不会享受人生呢。张春雷又想想他姨那张核桃皮脸,这卧室若让她来享受,看着怎么也不相配,张春雷想说不定这房子不知道哪天就让别的女人占了窝里。这还真让张春雷猜着了,他的姨父有时还真趁来城里办事之机领女人到这儿过夜里。
  张春雷领着杨晓到卫生间里看看,打开水龙头,自来水便哗哗的流出来,卫生间内还有淋浴水龙头,夏天还可以淋浴。于是张春雷问杨晓:“你是先洗洗脸还是冲冲澡?”杨晓说:“洗洗脸吧。”于是杨晓上包内去掏毛巾,回来后把脸洗洗擦了擦,对张春雷说:“你也洗洗吧。”
  张春雷接过毛巾洗洗脸,顺手又解开扣子擦了擦上身,身上顿时凉爽了许多,洗完后,张春雷扣上扣子从卫生间出来,对杨晓说:“走吧,我领你到饭馆吃饭去。”杨晓说:“把行李和书也拿着吧,吃了饭,我到学校报了名就不过来啦。”张春雷说:“你急什么?学校才让去报名,说不定学校还没开伙呢,等下午到学校看看情况再说吧。”杨晓说:“也行。”
  杨晓嘴里虽然说要把行李拿走,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张春雷根本不会让她现在就走的,只是今天两人第一次单独在外边,杨晓感到不好意思而已。这些张春雷也看在眼里,反正女人吗都是这样假装害羞时还得装。张春雷似乎对女孩的这些做作已习以为常了。
  于是俩人锁上门出来,下了楼,杨晓问:“还推不推自行车?”张春雷说:“不用了,这街口就有小饭馆,这儿离学校挺进的,走小街道十分钟就能到县一高。
  两人来到了一家饺子店,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张春雷要了一盘红烧鸡块和一个凉拌黄瓜,又要了两瓶啤酒,张春雷打开啤酒,一人倒了一杯。杨晓说:“别给我倒了,我不喝酒。”张春雷说:“啤酒喝点没事,喝了凉快,咱待会再要水饺。”
  于是杨晓也不再十分阻拦。倒满啤酒张春雷先递给杨晓一杯,然后自己也端杯子和杨晓碰了碰杯子说:“来,为杨晓重走长征路,明年能金榜题名先干一杯。”
  杨晓苦笑了一声说:“明年啥样还不知道呢?”
  张春雷说:“放心,有我做你的坚强后盾,你一定会成功的。”
  这话杨晓爱听,现在说真的,杨晓最需要的就是精神支柱,连续两次高考的失败,使她几乎丧失了再参加高考的信心,可不参加高考又有什么出路呢?
   “来,杨晓,喝酒。”张春雷打断了杨晓的思绪,杨晓看了看张春雷的杯子已经成为空的了,于是杨晓也试着喝了一小口啤酒,她感觉啤酒凉凉的,苦苦的,但后味又有点香头。
   杨晓以前从没有粘过啤酒,这是她第一次喝啤酒,原来啤酒竟然是这个味道。张春雷望着杨晓说:“再喝点,你喝半杯,我和一杯,怎么样?”
  杨晓说:“我再喝一口就行了,你能喝就多喝点。”于是张春雷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啤酒,说:“来,我再喝一杯,你喝半杯好吗?”
  张春雷说吧将啤酒一饮而尽。这次杨晓再无话可说了,于是便使劲喝了两大口啤酒,终于下去了半杯,杨晓硬了硬脖子终于把啤酒咽了下去,脸顿时红了起来。不知道是酒劲,或是她自己喝酒时憋的了,或许是害羞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喝酒。杨晓刚把啤酒杯放下,张春雷赶忙夹了一个鸡块放进杨晓面前的碟子里,说:“来,吃菜,咱要的菜虽然少了点,但够咱俩吃的,你不认为我小气吧?”
  杨晓不好意思地夹起张春雷给她夹的那个鸡块放进嘴里,边吃边说:“要那么多菜干啥,吃饱就行了呗。”
  于是张春雷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把杨晓的杯子添满,端起杯说:“杨晓,你要看得起你这个哥哥,今天咱俩碰一杯都喝起,说真的,前天在学校我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你是我梦中追寻多年的白天鹅。”
  杨晓说:“还没有喝酒,你就开始醉了。胡说什么呀。”张春雷说“我一点也没胡说,其实我能看出来,你也喜欢我对吧。”
  杨晓脸更红了,低下头不再言语,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啤酒杯,她不敢再去看张春雷那双火热的眼睛。张春雷接着说:“来,端起杯咱干起。”张春雷说着自己先端起杯子又喝了起来,杨晓也端起杯子闭着气,闭着眼,也慢慢地把一杯啤酒喝完。
  张春雷看了看杨晓空荡荡的啤酒杯,说:“杨晓,你还真行啊,快,吃菜。”说着张春雷又要给杨晓夹菜,杨晓拦住了张春雷说:“春雷,你别这么客气好不好,再这样,我真的不好意思了。”张春雷说:“那好,你自己愿意吃什么你自己来吧。”
  两瓶啤酒已见了底,张春雷招呼服务员,说:“再拿两瓶过来。”杨晓:“别拿两瓶了,要不再要一瓶吧。”张春雷说:“那行,就再拿一瓶吧,再给我们上两碗水饺。”服务员应声而去。其实,张春雷自己也不是太能喝酒,平常他两瓶啤酒都喝不了就上头脸红,今个也许和杨晓在一起第一次喝酒高兴,多喝点他感觉没什么。
   等服务员把啤酒拿过来后,张春雷又要给杨晓先倒,杨晓赶忙把酒瓶夺过来,说:“春雷,也让我给你倒一杯酒吧,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失意落榜的时候能得到你的支持和理解。”说着杨晓给张春雷把啤酒倒满,自己也倒了半杯,接着说:“来,春雷,我先喝这杯。”说着杨晓一仰脖把半杯啤酒全喝了。
   张春雷不敢怠慢,他看着杨晓这次喝啤酒的利索劲,使他难以置信,刚才喝酒如喝药似的,这下竟一口气把半杯酒都喝了。于是张春雷什么也没说,一仰脖咕嘟嘟几下啤酒倒进了肚子里。张春雷刚把啤酒杯放下,杨晓又给张春雷倒满,把酒瓶内剩余的啤酒全倒在了自己的杯子里,看好剩下的啤酒倒满整整一杯。
  张春雷说:“杨晓,你还能喝吗?”杨晓说:“试试吧。”说着又端起杯,猛喝起来,直到把杯子喝了个底朝天。张春雷看了看面前的杨晓,感到是那样的吃惊,他竟然发现杨晓大滴大滴眼泪滴了出来,然后变成了一串泪珠。张春雷赶紧拿些餐巾纸递给杨晓说:“你怎么了?杨晓。”杨晓擦了擦泪水,强忍着说:“没什么,想到别的同学都考上了大学,而我还得去复习,心中不好受,又喝了点酒,一激动便控制不住自己。”
  张春雷端起酒杯也一下喝起来,把酒杯往桌上一蹲说:“杨晓,别灰心丧气,以你的成绩和能力,我相信明年你一定能考所好的大学。”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饺子,两人开始默默的吃水饺,杨晓吃了一半,就不想再吃了。她说:“啤酒喝的太多了,吃不下去饭。”张春雷好歹把一碗水饺吃完,一结帐才二十多块钱。这县城的饭真便宜。
  两人出了饭馆,杨晓说要去学校看看,但张春雷不让她去,说:“你刚刚喝点酒,脸那么红,等歇歇好一点再去学校,看看也不迟,反正是复习班报名,早晚都不碍啥大事。”于是杨晓和张春雷两人歪歪扭扭地相互搀扶着上了楼。
  
  五
  
  杨晓和张春雷两人进得屋后,杨晓感觉头重脚轻,没想到一瓶啤酒喝成了这个样子,或许是杨晓没有喝过啤酒,第一次喝的缘故吧。张春雷让杨晓到卧室里躺一会儿,又把屋内的吊扇打开。随后张春雷到厨房里看看,打开煤气灶,还不错,气罐里还有气,火苗腾的一下着了起来。张春雷只找到了一个铝壶,便简单刷一下加上水坐在煤气灶上,他要赶紧先给杨晓烧点开水喝,等张春雷从厨房里忙了一阵出来到卧室一看,杨晓似乎躺在床上已经睡着,杨晓的胸脯随着心跳一起一伏的。于是张春雷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杨晓的乳房,杨晓还是没睁开眼睛,只是胸脯一起一伏地更快了,张春雷知道杨晓并没真睡着,于是伏下身问:“杨晓,睡着了吗?我在给你烧水喝呢。”
  杨晓睁了睁猩红迷人的眼睛,看了看张春雷,只是娇气地呻吟了两声,什么也没说,又闭上了眼睛。其实,像杨晓二十来岁的女孩什么都懂了,有些事情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张春雷见杨晓不吱声,便伏下身子,将嘴唇压在杨晓那两片樱桃小嘴上,他突然感觉杨晓今天是那样的醉香迷人。杨晓将嘴微微地张开,迎合着张春雷那片翻动的舌头,瞬时,张春雷浑身热血沸腾起来。再加上喝点酒,张春雷感到浑身燥热难耐,于是他站起身,脱掉上衣,问杨晓:“我把裤子脱掉你同意吗?这鬼天气太热了。”
  这次杨晓睁开眼看了看张春雷上身结实的肌肉,说:“随你便吧。”于是张春雷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又把墙上的壁灯打开。壁灯的光线是粉红色的,在加上天花板上旋转的电扇,整个卧室就像一个滚灯遥转的舞厅一样,充满了诗意和温馨,张春雷走到床边脱掉裤子,只穿了件三角裤头和背心。
  杨晓不好意思地又闭上眼睛,但是她能感觉到张春雷那挺起的下身,以及张春雷那种萌发出的焦躁和不安。张春雷又跳到床上俯在杨晓的身边,一只胳膊轻轻挽在杨晓的脖子里,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掀起杨晓的短裙,杨晓的下身一阵发麻,本来就喝的不太多的酒,一下子全都跑光了,杨晓赶紧伸出手一把抓住张春雷的手说:“春雷,你别、、、、、、”
  张春雷说:“我就想摸摸你的腿,你看你这腿又滑又润,抱着多性感呢。”
  杨晓说:“看你说些什么话,我俩这样子让人见了算什么呀?”张春雷说:“咱俩交朋友好吗?”
  杨晓说:“我们不已经是同学朋友了吗?”
  
  张春雷:“我说的男女谈恋爱的那种朋友。”杨晓说:“谈恋爱的朋友和普通朋友有啥不一样?”
  张春雷说:“这就不一样了,谈恋爱男女之间的什么事都可以做,可一般朋友就不能,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明知故问呢?”
  杨晓说:“我就是真的不懂。”
  张春雷问:“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
  杨晓说:“我配不上你,你现在是大学生,我什么都不是。”
  张春雷说:“怎么配不上,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大学。”
  杨晓说:“我要是真的考不上呢?”张春雷说:“那就一个劲的考。”杨晓说:“要是一个劲儿考也考不上呢?”
  张春雷说:“真要考不上到时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杨晓说:“我值得你这样吗?”
  张春雷说:“我就喜欢你这古典的美,真是城里洋学生我还不喜欢呢。”
  杨晓说:“是吗,我怎个古典美法?”
  张春雷说:“具体怎个美法,我一时半时用语言也难以形容,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形象。如果你能把你的披肩发挽起来扎上簪子就更美了。”
  杨晓说:“瞅你说的,头发挽起来,都是女孩结婚以后的事,现在挽起来算啥?”
  张春雷说:“我就想看你这个形象。”
  杨晓说:“那行,挽起来就挽起来,但只在你一个人面前挽起来,等我离开你以后,我还得把头发散下来,不然同学们就会笑话我是小媳妇了。”
  张春雷说:“反正在别人面前什么样子我不管,只要见了我把头发挽起来,我看着心里就好受。”
  杨晓说:“行,只要你高兴,我听你的。”
  张春雷这时想说什么,厨房里的壶却呜呜叫起来,是水烧开了,张春雷赶紧跑到厨房把气关掉,又拿了两个杯子刷刷倒上两杯水端进卧室,放在床头的茶几上,说:“别乱动,把茶杯碰歪了,烧着你了。”
  杨晓被张春雷这样以吓唬,酒劲是彻底的没有了。她赶紧做起来拢了拢头发说:“我不能老在这儿给你说话了,我还得到学校去报名呢。”
  张春雷说:“明天再去吧,咱多说一会儿话,你不是已经答应做窝的女朋友了吗?”
  杨晓说:“谁答应了?”张春雷说:“那就是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了?”
  杨晓说:“谁不愿意了?”
  张春雷说:“那这么说你还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
  杨晓看着张春雷不再言声。
  张春雷说:“我就知道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所以,我该买的东西都给你买好了。”说着张春雷把扔在桌子上的手提包拿过来,拉开拉链,从里边掏出几个盒子来。张春雷打开第一个盒子,这是一条镀金项链,项链的下端挂着一个金色的大M。
  杨晓看了看那项链上的大写M,问张春雷这是什么意思。张春雷说:“它的含义太深刻了,一句话两句话我给你说不太清楚,我这里从网上下载的有些资料,没事时你可以看看,慢慢地你就了解了。不过有一条原则性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如果你答应做我的性奴,也就是做我的M朋友,我就把这一条项链给你戴上,但必须你得自愿,不存在谁强迫谁的问题。”
  张春雷的一席话,把杨晓说的是一头雾水,她搞不清张春雷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问张春雷:“你在哪儿学这么多歪道理呀?”
  张春雷说:“这不是什么歪理,你没接触过这些,等你以后上了大学上了网,你就该知道这些了,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让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你幸福到极点。”
  杨晓还是听不明白张春雷要表达的深层意思是什么?她说:“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还为什么让我做你的奴隶不可呢?”
  张春雷说:“我说的性奴,其实那是形式上的奴隶,这只是国外比较流行的一种性生活游戏而已。”
  杨晓说:“你别乱说了好吗?让人能听了脸红心跳的,你还不如给我讲讲你的学习方法,让我明年考上大学才是正理。”
  张春雷说:“我现在真的给你复习课本,你能复习进去吗?必须解决好你的思想问题,这样你以后学习起来才踏实。”
  杨晓说:“那你意思是我按你的要求做了,我心里就踏实了,什么都不想了。”
  张春雷说:“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了,除了想我以外,你局只会想学习,不会再想别的东西了。”
  杨晓说:“真的,那好,只要让我想你一个人和我的学习的话,我愿意听你的,你说让我做什么?”
  张春雷说,首先,你要明白你做M的意义?做M就是受虐,奴性十足,我做你的S,做S就是施虐,我做你的主人,当然这只是我们在做游戏的时候,才是这样,平常生活学习中,我们都还是平等的人。杨晓说:“假若我表面同意,可我心里不心甘情愿呢?”
  张春雷说:“那你就不会达到幸福极致的境界。”
  杨晓说:“非要达到你说的那种境界才幸福吗?”
  张春雷说:“因为你还没有得到过那种幸福,所以你也不知道那多幸福和愉悦。这样吧,我这有份材料,是我从网上下载的,你可以看看捂一捂,慢慢的你就会理解了。”
  说着张春雷又从包里掏出一叠材料递给杨晓,首先映入杨晓眼帘的是一篇题为:女奴基本守则。杨晓觉得很好奇,做女奴还有守则,她想看看这守则到底是怎么回事。守则是这样写的:
  
  1、我愿意服务我的主人,无条件遵从他的命令,并取决于我的主人。
  2、无论我的主人是否在我的面前,对于我来说,我最重要的事就是让我的主人感到快乐,这也是我最大的乐趣。
  3、我崇拜我的主人,我相信我的主人,我的肉体和一切都归属于我的主人所有,我所有的行为必须让我的主人高兴。
  4、我将戴上主人赐予我的项圈和链条,以此表明我生命的全部意义——主人的女奴,我将根据主人的旨意将它戴在脖子、手腕、脚腕或者腰里。
  5、我将戴上主人赐予我的我的戒指,已表明我对他的臣服,并佩戴在主人所要求的地方,甚至是隐私处。
  
  以后的若干条更是让杨晓毛骨悚然,我的天,这就是张春雷所说快乐极点,这简在就是变态,杨晓不敢再往下细看,但结尾处的总结,她却又仔细地读了读,那上边时这样写的:我将无条件地向我的主人献上我的肉体、思想和灵魂,我相信我的主人将用他的智能、技巧和勇气带领我穿过痛苦,抵达欢乐的彼岸。针刺我的肉体,切割我的肌肤是为了使我流出身上的淤血。窒息的感觉是为了让我感觉自己的存在。枪击刀割是为了让我摆脱生命的恐惧,从中让我达到恐惧的顶点和崩溃的边缘,我意识到最让我害怕得是,我会将不断的面对这一切。
  “我的天,张春雷与其让我做这些,还不如把我杀了呢。”杨晓惊呼道。
  张春雷说:“你别看着那么恐怖,其实是非常有乐趣的。”
  杨晓说:“我不愿意去领略这乐趣,我还要复习考大学,我不能把我的青春消磨在你这所谓的乐趣中,你知道你现在是大学生,毕业后什么工作、房子、票子都有,而我如果说考不上大学,只能和别的农村女人一样下田地里劳动,伺候丈夫,照顾孩子,或许那时你见了我,就不会再有如此的乐趣幸福啦。”
  张春雷说:“你不愿意做我的M就算了,何必说的这么难听,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无论你是否考上大学,我都会和你好下去吗。”张春雷这么一说,杨晓激动的情绪才平稳了一些。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旋转的风扇,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张春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也不知道和张春雷这样下去将有什么结果。好在这些只是些文字的东西,并不是张春雷逼着自己非要这么做。
   冷静了好一阵,张春雷和杨晓都没有话语,张春雷颓丧地收起了他那些盒子和资料,悄悄地装进了包里后,又坐在床边看着仰着脸躺在那儿的杨晓问:“杨晓,今个你到学校报到吗?”
   杨晓明白这是张春雷在催促自己离开这里啦,杨晓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伤了张春雷的心,人上一百种种色色,穿衣戴帽各有所好。张春雷又没有逼迫自己,自己又何必逼迫他改变他的想法和做法呢,再说即便是张春雷要求自己这样做,那也是自己自愿的,这也不违法,也不干扰别人,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反过来想想后,杨晓心中平静了许多,于是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张春雷说:“不、不,是我的不对,我这样急切地告诉你这一切,是做什么事情都得个过程,我理解你。”
  杨晓说:“春雷,你那材料上写的那些,我真的不能一一做到,但是我敢保证只要你爱我,不变心,我会努力地去复习功课,争取考上大学,不拖你的后腿,在生活上,我不敢保证一样样让你满意,但我会尽力顺着你的,争取当好你的好朋友,如果以后我们有缘分的话,我会尽力做一个好妻子。你的那些材料上虽然要求比较苛刻,但要真的成为一个妻子,其实我也认为妻子本身就应该属于丈夫一个人的,只要做丈夫的高兴,自己委屈点也应该。”
  张春雷说:“你所说的委屈在我所说的这些SM中其实是不存在的,这里边的S和M谁也不委曲求全,都是自愿的。”
  杨晓说:“春雷,你别着急,让我慢慢适应,慢慢来好吗?”
  张春雷说:“其实,我并未强迫你要做这些,我只是让你看看一些国外的材料,你就成了这样子。”
  杨晓说:“别说了,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把你那条M项链先给我戴上,让我慢慢适应吧。”
  张春雷说:“你戴上了这条M项链,那你就承认你是我一个人的了,那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杨晓说:“既然我愿意戴上,就说明我的心已经给了你,但其他的你别要求我做的太多,我还要复习功课,还要考试,你不能让我分的心太多,不然,我到明年还是考不上大学。既然你真心的爱我,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支持我,等我功成名就的时候,我会给你所要的一切,请你相信我,只要我戴上了你赐给我的这条M链,我就是属于你的了,但是这一天得等到我考上大学好吗?我不想做人下人,我不想成为一个农妇,整天在大田内劳动,你知道吗?”
  于是张春雷又从包中取出那条项链,他让杨晓跪在床上。杨晓乖乖地跪在张春雷面前,让张春雷给自己把M链戴上。项链戴好后,张春雷也跪在杨晓面前,深情地吻了吻那个大写的M。对杨晓说:“我给你买了发夹和簪子,我希望你能盘上头发站在我面前让我看一看。”
  杨晓说:“你真是要这样,好吧,就在这屋内盘头,等你看过了我再散开。”
  张春雷说:“可以,只要我能看着你盘上头,戴上我的M链,我心里就踏实了。”于是张春雷从包内拿出一个盒子,那里边就是张春雷买的盘头的那些东西。杨晓没再说什么,顺从地坐在床上把长发盘起来,张春雷又在一旁帮忙递东西,杨晓因为没有盘过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算盘好头,对镜子一照,哇!还真像一个待嫁的贵妇人,再加上胸前闪光发亮的M链,杨晓忽然也觉得心里一热,眼前一亮,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张春雷等杨晓说装打扮整齐,又一次拉着杨晓亲了亲,吻了吻,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又游向杨晓的下方。这次杨晓乖乖地斜躺在张春雷的怀里,任凭张春雷那手在她的下身游动,她感觉自己的下身越来越湿润,浑身越来越发酥,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难道是今天自己真的就要出嫁了吗?她不敢往深处去想,她感觉身子一直在飘、飘、、、张春雷深情地抱着杨晓久久不松手,他现在已经感到满足了。杨晓这样做了,已经是他迈向成功的第一步,杨晓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他不能奢望太多。既然自己爱杨晓,就应该让她好好学学复习功课,让她明年考上大学,园她的大学梦。只有杨晓步入城市,他就能把她调教得顺眉顺眼,那时候才能让她真心实意做自己的妻子,做自己的M。张春雷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到这一点。
  于是他游动的手从杨晓下身拿下来,又亲了亲杨晓说:“杨晓,醒醒吧。”
  杨晓睁开了眼睛,红着脸说:“谁睡了?”张春雷说:“我是让你从幻想中醒醒,今天你就去学校报名,明天我也就准备回学校了,等寒假回来,我希望能看到你有一个好的成绩,我不能在家呆的时间太长,这样影响你复习。”
  杨晓说:“不会影响复习吧。”
  张春雷说:“你不用瞒我,我如果在家肯定影响你,但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我给你戴的这条M链,你永远也不要摘下来。如果以后我回来再你胸前看不到它,那我俩的情谊也就完啦。”
  杨晓说:“放心吧,我会戴着它等着你回来的。”
  于是俩人又深深地相拥相吻良久。
  长话短说,当日下午,杨晓便带着行李到学校报了名,第二天,张春雷也离开了家乡,回到了大学校园。
  
  六

  张春雷走了,其实他们学校还差几天才开学,但他不想和杨晓缠绵的时间过长。一来是如此下去,他怕自己受不了,越了轨,再者,他还真怕这样下去,会影响杨晓复习功课,从内心来讲,他也希望杨晓能考上大学,哪怕是个中专,或者大专都行,这样就能使杨晓迈出农门。所以,他忍了又忍,终于做出立刻离开杨晓的决定,现在杨晓的胸前已经戴上了自己赐给她的M链,这说明杨晓在内心里正在逐步接受自己,但要想一下子全部像资料上所说的那样,还有一段距离,这需要他慢慢地调教。特别是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向一个男人奉献出自己的肉体和灵魂,那需要自己不懈的努力,欲速则不达,这需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感到杨晓将会成为他理想中的情人。只要自己把工作做到家,她一定会成为自己有素养的M情人,甚至能成为他心目中的妻子。
  于是他回到大学后,并不急着给杨晓写信,而是忙着去给杨晓找一些复习资料。同时,他也没有忘记从电脑上继续给杨晓下载些有关SM的资料。当然这些资料他一次也不给杨晓寄多少,而是找重点的给杨晓寄一些,有时候他干脆把这些资料合成一封信来给杨晓讲解。当然他现在的重点还是要杨晓好好复习,考上大学才是他实现自己最终目的的唯一途径。
  张春雷离开杨晓已近半个多月了,一高的复习班已全部开课,杨晓又投入了紧张的复习之中,但在老师上课,特别是自习课的时候,杨晓老是走神,人虽然坐在教室,可心却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忘不了张春雷那张厚厚的散发迷人香气的嘴唇,她有时感觉到自己的奶头还是那么生疼,像是还在被张春雷用手捏着那样,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开了苞的鲜花,胸口涨的难受。她的下身老感觉着有双大手在游动,像是张春雷那双不安分的手一样,使她下身汩汩流水,散发着热气。
  她突然会莫名其妙地感到下身滑滑的,轻轻的,酥酥的,浑身像中电一样的麻。特别是夜里躺在床上,她睡不着就想张春雷,她甚至怀疑自己拒绝张春雷对自己的要求,是不是自己错了,她有时候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摸向下身,甚至相向张春雷那样把一根手指插进自己那里边去,她时常感觉下身在流水,有时她不得不垫些卫生纸塞进裤头内,就像身上来了例假那样。张春雷给她看的N条做女奴的守则,她反复地去想,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是不是就幸福快乐,最起码现在想起来心里有一丝快意,不是那么十分反感,特别是她用手抚摸着挂在胸口那个大写镀金M,心里就想戴上它,我就是春雷的了,是他的朋友,是他的M,或许将来不久就会变成他的妻子。到那时他就真正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主人,自己就成了依附他的情人、妻子或者干脆就成了春雷的女奴,甚至称之为性奴,任凭春雷变着花样折磨自己。或许那真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刺激。
  有时候她又骂自己没志气、没骨气,一个张春雷,一次短暂的接触就把自己搞得神魂颠倒、魂不守舍,这样下去怎样能复习好功课,更别说参加高考了。可是她心里还是按耐不住的渴望和期盼,她希望能早一点得到张春雷的来信,然而等啊等,终于在他们分别一个月后,她收到了张春雷寄来的包裹。包裹里除了一些数理化复习资料外,还有一封张春雷写给她的信,她顾不得去翻看那些复习资料,而是拿着那封信,一口气从教室跑到寝室里,躺在床上去看张春雷写给她的信。
  
  亲爱的晓晓:
  我这样称呼你,你不会感到介意吧,自从我回到学校后,我就像一只困兽,我努力克制自己,我知道我少给你写一封信,就少一份对你的打扰,我知道你现在全力以赴投入到功课复习中去,不能去分心。但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思念,所以我到新华书店给你买了这些资料寄回来,或许对你的复习能起到帮助。
  晓晓,当我们在一块时,感觉不到分离的痛苦和煎熬,一旦离开你,我才知道什么叫思念,或许这就是爱吧。这种分离的感觉我以前从来没有过,你真的真的把我的心留下了。
  我不知道我给你的M链,你是否还戴着,其实你不知道,它对我是多么重要,当你跪在我面前让我给你戴上M链那一刻,我感觉你就像一个身披盔甲即将出征的勇士一样,同时,在我的脑海里你就像一个温顺的羔羊,我就像一个旗开得胜的将军和主宰一切的奴隶主一样,这种幸福的虚幻,使我久久不能平静,我爱你我的晓晓,我的奴。
  我这样称呼你,或许你真的会生气,但我还是无法控制我对你的这种占有欲望。当然,我对你的这种占有,指的是精神上的,如果你哪天乐意,我更愿从身体上和灵魂占有你,希望我对你不懈的追求和执着的爱,会打动我的天使。
  当然有一点,你千万不能忘记,你目前的最大任务是学习,只有你学习好了,考入了大学,那才是我们结合的有效途径,我希望你早日考上大学,当然是我们省城的大学,那样你就能早日来到我的身边。
  别的不再多说了,祝你好好学习,身体好。
  不要更多想我,那样会分心的。
  爱你的春雷
  年月日
  
  杨晓一连把信看了几遍,她甚至能背会全文。她感觉张春雷这信写的太短了,读着就不过瘾,在床上翻转了好一阵,杨晓想应该到教室去趁晚自习给张春雷写封回信。既然自己答应做他的朋友,即便是同学们看见,这也没什么无可厚非的。
  于是,杨晓便到教室内给张春雷写回信。进得教室,同学们都在上自习,但她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住自己似的,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刚坐在座位上,周围的几个同学便找她借看张春雷给她寄的复习资料,于是杨晓毫不吝啬地把张春雷给她寄的复习资料全部分借给了同学们,自己一本也没有留,这也免得其他再借书的同学再打扰她。她要抓紧时间给张春雷回信,一阵骚动后,杨晓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忙着看自己的书,做习题,只有杨晓心里极不平静,写信又没信纸,于是她干脆拿出一本没有用过的作业本去写,写一行又用纸在上边遮盖住,生怕同桌的同学看见。可一见她掂起笔来就进入了状态,似乎教室里的同学不存在一样,她完全投入到了给张春雷写信的意境中,她写道:
  
  春雷:你好!
  来信收到,我非常高兴。当我接到你寄来的包裹时,我的心似乎就要飞了出来,我焦急的等待着你的来信,可你直至今日才让我如愿以偿,我对你的期盼和思念一点也不亚于你对我的思念。自从你离开我之后,我也是和你一样魂不守舍,接不到你的来信,我就无法投入到学习当中,有时候老师讲着课,我就走神,我的心早已被你带走,说真的,你的出现非但不能使我的学习有什么益处,反而大大的影响了我的学习。可我又管不了我自己的心,我有时候也告诫自己,不要影响学习,但真的不行,我的确说服不了自己。
  有时候躺在床上我就想啊,你给我说过的那些话,我现在真的感觉我已经不能再离开你了。夜里我常常抚摸你赐给我的M链,它坠在我胸前,好像就是一道祥符笼罩着我一样,使我无法摆脱我对你的思念。这种思念逐步变成了对我的煎熬和折磨,或许我当时就应该答应你做你的女奴,做你的M,但我又无法全部实现你那做女奴的N种守则。我对你的思念与现实的不符的这种矛盾,使我无法自拔。我有时候常常回味那镜子中我高高盘起头髻,胸前佩戴着你赐我的M链,我的热血就沸腾,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昂奋,我极力控制住这一切,但我又无法阻止我的思绪。春雷啊,你真的害苦我了,这种思念的煎熬,简直就像烈火一样,将我彻底的焚烧掉。现在我无时无刻不再想念你。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学习,如果我不能步入大学,我对你的这种思念和爱恋不久也将会成为泡影,所以我必须面对现实。但不管怎样,春雷,我爱你,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爱我,对付我,我都不会说什么,我将努力地去接受你的爱抚。
  春雷,给你写了这封信后,我以后会给你少去些信,因为我必须把心收回来,我要抓紧时间进入复习状态,否则的话,我明年的考试还将不会有好的结果。如果我不能考入大学,你想想,我们即便是非常相爱,但我们的爱情基础也不会牢固,与其说到那时候说分手,还不如我现在加倍努力学习,为我们的友谊和爱情创造条件,要基础打牢。其实我知道向我这样的年龄上高中确实也大了点,或许应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我却不能,我只有考学这一条出路,我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教师,他没有钱给我走后门安排工作。我家中还有一位有病的弟弟,所以我要靠我自己的努力来改变我的生活和未来。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成绩却不尽人意,始终不给自己争气,但我有信心能改变我自己的命运。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如果你以后没事就少给我写信,让我腾出时间好好学习,到寒假你回来得时候,我会象你以前要求我的那样,把我的头发高高的盘在头上,就像一个待嫁出阁的女子那样,戴着你赐给我的M链到车站去接你。我要把对你的思念,对你的爱化作学习的动力。
  春雷,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学习,把你对我的爱也深深地藏在你的心间,搞好你自己的学习,到毕业时也能分配一个好的单位。
  春雷,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嫌弃我,我相信我会永远是你的朋友、情人。
  我不想再像现在这样天天焦急的盼着你的来信,而影响我的复习,原谅我,等我考上大学后,我会把一切都补偿给你的。
  爱我吧,就像我爱你一样,把我们的爱深深地埋在心间。
  爱你的M晓
  年月日
  
  尽管杨晓还不十分明白M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把自己称为了张春雷的M,因为春雷喜欢这样称呼她,希望杨晓能做他的M。所以杨晓干脆就这样自称自己。然而她却不知道自愿的M以后将是怎样去做,她能按张春雷给她的N种做女奴的守则吗?杨晓并没有想到这些,她暂时只是想只要春雷能高兴,就是她的幸福。待第二天她到邮局把这封信发出去之后,她心里才踏实一些。
  张春雷就像杨晓信中安排的那样,不再给杨晓来信,看样子他也真想让杨晓好好复习,否则的话,到以后杨晓真的考不上大学,那时一个人在城市,一个人在农村,这种爱情肯定不会维系太久。
  好久不收到张春雷的来信,偶尔在学习间隙,杨晓却还是想念张春雷,可她又必须忍着,否则学习不好,以后什么好结果都不会有,杨晓深深地懂得这些道理,她告诫自己,不要再多余的去想,保持现在的关系是最好的办法,陷的太深影响越大,置之不理,会伤害两人的感情。所以,杨晓尽量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学习和学校的其他事务上。
  这样匆匆几个月过去了,随着春节的到来,张春雷就要放寒假了。这天,杨晓突然接到了张春雷发来的电报,让她明天十二点左右到车站去接他。杨晓接到电报后,一夜没有睡着。第二天上午第四节课没上,她便跑到寝室里去梳妆打扮,把头发高高地盘起来,又换上平常舍不得穿的新衣服,把张春雷赐给她的M链从内衣里掏出来,摆在粉红色毛衣的外面,看上去格外显眼。收拾停当已是十一点半了,她匆匆忙忙在学校门口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朝车站赶去。
  
  七
  
  张春雷自从接到杨晓的回信后,感觉到杨晓说的也是实情。所以他也尽力不去想杨晓。他和杨晓之间的接触升温也不像他在信中写的那么快。但杨晓那种农家女儿,小家碧玉的气质,着实让他着迷。如果再能像他预期的那样,杨晓日后能再成为他可心的M,那他对杨晓的感情投资可真算没白投。
  于是,张春雷在努力学好自己的功课的同时,他拼命地上网以期能从网站上接触更多的SM朋友,但是网上的接触非常的慢,而且相互考察的时间又久,网恋有时又是在一种相互隐瞒状态下进行的,所以张春雷又不太依赖网恋。但是,张春雷内心的那种占有欲常常驱使着他又不得不在网上去寻找他心中的M,而这种M和杨晓之间这种关系又不太相同,他们玩属于一种情爱游戏,说白了就是感情的渲泄,它不存在着家庭关系。谈好了就在宾馆见见面做个一夜情夫妻,谈不好自己还可以单独寻找自己的SM,它是一种不确定状态下的产物。
  但和杨晓这种关系,以后如若能使张春雷得到心里上和身体上的满足,有可能两人就能发展成为夫妻关系。其实,杨晓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和张春雷两人对此都很理智,他们如若长相依,厮守到老,那么就必须双方都做此忍耐,为杨晓的明年参加高考奠定基础。
  但是,这次寒假,张春雷还是给杨晓发了电报,让她来接站。因为张春雷这次带回来的东西特别多,除了他给杨晓买衣服资料外,他特意又从省城带回来了一个电暖器。他是想两人寒假不回去住在他姨家的屋子里,烧上电暖器好取暖。因为他知道他们家乡市不装暖气的,一到冬天几乎屋内和室外的温度相差不了多少。
  到了十二点半钟,张春雷乘坐的客车,才缓缓驶进站里,杨晓在站里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刚才回来几趟车都没有看见张春雷的身影。当张春雷乘坐的大客车停稳后,下来了好多人也没有见张春雷的身影,直到最后快没有人时,张春雷才一手提一个大箱子从车厢内下来。杨晓冲上前去喊:“春雷,慢点。”说着杨晓跑过去接过张春雷一只手里的大皮箱。
  张春雷把电暖器箱子放在地上,看了看眼前的杨晓,眼球突然爆起来,站在面前的杨晓头发高高地盘在脑后,后边插着他送给她的那一支打印M字母的银簪子,天蓝色的开口上衣里,粉红色的毛衣衬托着那枚金光闪闪的M链。他傻呆呆地看了杨晓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杨晓看着傻呆呆地张春雷问:“怎么了?春雷。”
  张春雷这才回过神来说:“哦,没什么,你太漂亮啦,比我想象的还漂亮。”
  杨晓说:“漂亮啥,我还不是按你说的做的。别看了,有你看够的时候。咱上哪儿去啊?”
  张春雷说:“走,先找个饭馆吃点饭,然后咱还上俺姨家去,他家这儿没有住人,钥匙我上次走时就没有还给他们。”
  杨晓说:“是吗,那你啥时回家啊?”
  张春雷说:“先在这儿住几天,等你放了假咱一块回去。”
  杨晓说:“那也行,走,咱先吃饭去吧。”
  于是两人喊来一辆人力三轮车,便直奔他们上次在那吃饭的饭馆儿去。那饭馆离张春雷他姨家很近,吃过饭后两人便掂着东西直接去了楼上。
  张春雷姨家的房子几乎和夏天时没什么变化,客厅里卧室里都打扫过,似乎这儿刚有人住过。厨房里的煤气罐里还有气,可以烧水喝,但其它吃的东西几乎没有,看看主人真的不常住在这儿,也只是偶尔在这住上一两夜而已。像是个家庭旅馆。张春雷想这分明是自己那个当副书记的姨父的行宫。他姨老实的整天没有一句话,就知道伺候一家老小,至于说张春雷姨父在城里干了什么事,她从来就不过问。或许这就是中国农村女人的悲哀吧。
  两人把东西放进卧室里,卧室里依旧是那么有情调,床上是一层厚厚的羽绒被,屁股往上一座能把人弹起老高。
  杨晓刚把张春雷的那个大皮箱放在地上,张春雷便冲过来一把抱住杨晓扔在床上,还没等杨晓反应过来,张春雷便扑了上去,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亲热了好一阵,张春雷才从杨晓身上滚了下来,问:“杨晓,想我吗?”
  杨晓说:“你说呢?”
  张春雷说:“想有啥用,你又不让我给你写信。”
  杨晓说:“你可真听话,不让写你就不写了,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是咋熬过来的?”
  张春雷说:“那不是怕影响你复习吗,我的日子也不好过,想你想的都没有办法。”
  杨晓说:“净瞎说,大学里那么多漂亮女孩,你还会想我?”
  张春雷说:“你将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还对那些城里的大小姐还真看不上眼里。”
  杨晓说:“我有啥好哩?”
  张春雷说:“我就是喜欢你这种逆来顺受的东方古典的美。”
  杨晓说:“谁逆来顺受了,我只是不想让你见了我失望而已。”
  张春雷说:“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着张春雷跳下床去,把装的鼓囊囊的箱子打开,从里边提出一个辐射形的电暖器,这个电暖器像是一个摇头落地扇,拿出来上下安好,插上插头,电暖器上发起红光来,并能像风扇一样摇头。
  张春雷又把卧室门关紧,把窗帘放下,房间内红彤彤的,一股股暖气便扑面而来,不一会,屋内温度便高了上去。杨晓便把外衣脱了,胸前那颗硕大的M链在胸前左右晃动,让张春雷看了心情非常愉悦,情不自禁,杨晓斜躺在床上看着张春雷又把皮箱打开,里边除了给杨晓买的一些复习资料外,又拿出来一个轻包裹来。张春雷打开竟从里边拿出一幅手铐,一幅链子不太长的不锈钢的脚镣,再者就是一个像女人用的月经带似的皮裤头来,上边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铜锁,皮裤头的前边开口处是一个可以自由滑动的金钮扣,后边还有一个孔。
  杨晓不解地问:“你在哪弄这些东西?”
  张春雷说:“一个同学从香港给邮寄过来的。”杨晓问:“要这干啥?”
  张春雷说:“你看你胸前戴了几个月的M链啦,还不知道干啥呢,这都是给你预备的。”
  杨晓说:“你总不是想把我铐起来吧?”张春雷说:“怎么,你不愿意?”
  杨晓说:“你不能对我像对待犯人一样啊。”
  张春雷说:“这都有钥匙,是象征性的铐上,如果你不同意,你自己便可以打开,这只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
  杨晓说:“你真能想骚主意,可是我还是不想戴这些东西,我戴着这个项链不就把心掏给你了吗?”
   张春雷说:“那性质不一样,到时候你快乐的时候就知道它的奇思妙用了。没关系,不同意就算啦,这些东西你装着放起来,等你啥时候想用了在拿出来用。但是这个贞操带你得戴上。”张春雷说着拿起那个黑皮裤头在杨晓面前晃了晃。
   杨晓说:“穿它啥用?”
   张春雷说:“你不会用,一会我给你穿上你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于是,张春雷说着便要扒杨晓的裤子。
  杨晓说:“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呀?”
  张春雷说:“我教你咋穿咋用。”
  杨晓便不再吭声,任凭张春雷把她的下身扒了个净光。张春雷并没有马上给她穿上那东西,而是用手指轻轻的弹了弹她的会阴处。只见杨晓那儿早已经湿润起来,于是,张春雷才将贞操带打开,这贞操带的结构其实很简单,腰里是一个可扣的调控皮腰带,根据腰围可松可紧,下身又一个皮带连在腰带前后,皮带的前方留有一个孔,一个不锈钢的滑块可以自由前后滑动。后方有一个圆孔。前方的皮带可以直接挂在腰间的扣鼻上,穿上后可不耽误大小便。扣鼻上锁后,不用钥匙就无法打开。于是张春雷把贞操带给杨晓穿上后,用铜锁将前端锁在腰扣上,下端前边孔上的可滑的滑扣刚好填在杨晓的会阴处,凉凉的让杨晓不禁打个寒颤。杨晓用手拉了拉,挺紧的,不打开铜锁真的脱不下来,但大小便没啥事,小便时把滑扣往前拉一下就可以了,大便则直接可以用后边的大孔。
  杨晓说:“春雷,你让我穿这些是对我不相信吗?”
  春雷说:“不能这样说,这只能是个形式上的禁锢,假若你真的想那个,直接就可以用剪子剪掉。另外,你不是说你经常用手摸下身吗,这样也好使你不再胡思乱想乱摸了,这样对你学习也有好处。”
   杨晓说:“亏你想得出来这些主意。”说着杨晓拉过羽绒被盖住了下身,张春雷说:“你不懂,在国外现在都流行这个哩。给这钥匙给你,你开开行了,不想带你就把这些东西都放起来。”
   杨晓说:“我放哪儿呀,在学校没有地方放。”
   张春雷说:“这些东西放在箱子里,你带回家锁上,想用再拿。”
   杨晓说:“你这箱子是给我买的?”
   张春雷说:“这箱子和里边的东西都是给你买的,等你放假时带回家去,别往学校拿,别人到时给你偷走了,那可丢人现眼了。”
   杨晓说:“随你的便吧,这些东西只要别让人见了就行。”
   张春雷把自己的裤子脱掉,只穿了个线裤便钻进杨晓的被窝里,用手一摸杨晓的下身,那贞操带上的滑扣上已是滑滑的都是水,张春雷问杨晓:“想吗?”杨晓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张春雷的怀里不吭声。但张春雷明显地感觉到杨晓的呼吸在急促地加快。
   张春雷又问杨晓:“我们做爱可以吗?”
   杨晓说:“我听你的,反正我现在已是你的人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只是我担心怀了孕。”
  张春雷说:“没事,我给你带的有避孕药,吃一片就行了,是特效药。说着张春雷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板紧急避孕药递给杨晓。
  张春雷又赶忙去倒水,掂掂瓶里是空的,他又赶紧到厨房内打开火,用水壶烧了半壶水,十多分钟后,张春雷才提着壶,拿着茶杯过来,给杨晓倒上水,用两个杯子等到几次后,又用嘴抿抿确信可以喝时,才递给杨晓,杨晓羞羞答答接过水杯,扣开一片避孕药放进嘴里,喝了两口水,将杯子又递给张春雷,然后便穿着线衣钻进被窝里,张春雷把茶杯放下,对杨晓说,把线衣也脱了吧,杨晓撒娇似的说:“你给我脱。”
  于是张春雷便伸手帮杨晓把线衣脱了,又把杨晓那个乳白色的乳罩也从身后解开扒掉,顿时,杨晓雪白的上身便暴露在张春雷面前。
  杨晓想伸手把被子拉着盖上,被张春雷一把给拉开了。
  张春雷说:“这屋内电暖器烧这么热,又不冷还盖啥呢。”
  杨晓说:“你把这戴的东西给我脱了吧,我受不了。”张春雷于是拿出来钥匙把铜锁打开,将贞操带给杨晓脱掉。
  其实,眼前的杨晓还是张春雷丰盛的大餐,可张春雷并不急着去享用,而是又从皮箱内取出一个黑色的皮项圈,上面都是闪闪发光的不锈钢钉,张春雷把它扣在杨晓的脖子上,杨晓没有反对,任凭张春雷去摆弄自己,但这次张春雷并没要求给杨晓带上脚链手铐的东西,他怕杨晓一时接受不了,只能慢慢地调教。
  张春雷把杨晓抚弄了好一阵,才脱掉衣服,两个人一丝不挂地钻进被窝内,还没等杨晓反应过来,张春雷便把他的阳器插进了杨晓的下身,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股热血从杨晓下身流了出来,她没想到张春雷是这样的猛烈,不顾她的啼号和挣扎、、、、、、暴风雨过后,卧室内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直到腊月二十六高三复习班才放假。这几天杨晓晚上都来张春雷这儿住,学习的质量可想而知,几乎没有学进去什么东西,张春雷送给杨晓的皮箱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杨晓没要,只把复习资料拿到了学校,把张春雷给她买的一件上衣外套穿去。
  张春雷也不勉强杨晓。但在过年开学后,张春雷找到了杨晓,把杨晓又叫到他姨家那套房子里住了几天。在张春雷临离回省城前一天晚上,张春雷却把那件女贞操带送给杨晓。杨晓起初不想要,她嫌穿上不得劲,再说洗澡上厕所都不方便,一旦按张春雷的要求穿上上了锁,拿不到钥匙就打不开。
  不过,张春雷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就应该对我负责,那些铜铜链链的你不愿戴着做游戏就算了,但这个保持你贞洁的东西你都不愿意戴,我心里就有想法。”
  杨晓说:“人家那么多谈恋爱的,结婚的,人家都让女友戴这些东西吗?”
  张春雷说:“那你又没看见你怎么知道没有人戴哩,如果没有人戴全球生产那么多贞操带都卖给了谁,再说,这也为你好,一旦你戴上,有时自己就是想那事时,也能忍着,真是有特殊情况,你找把剪子剪断不就完事了。”
  杨晓沉默了片刻,心想反正自己一切都给了张春雷,让戴就戴上吧,反正这也只是个形式,真是不想戴了,拿剪刀一剪就完事,何必让他不妨心里,于是她试着问张春雷:“你让我戴这戴到啥时候哇?”
  张春雷说:“你愿意戴到啥时候戴到啥时候,我不给你定时间,反正到高考过后,我们就又能见面了。”
  杨晓说:“钥匙你给我一把。”张春雷说:“那给你钥匙戴着还有啥意思?”
  杨晓说:“上厕所洗澡不方便。”
  张春雷说:“洗澡你不会上单间,厕所也有单间啊。”
  杨晓说:“女生厕所没单间,除了上女教师专用厕所。”
  张春雷说:“那你就上女教师专用厕所呗。”
  杨晓看张春雷铁了心要让自己戴上贞操带,便不再言语,心想麻烦点就麻烦点吧,谁让自己爱上个这种男人哩。于是,杨晓不再和张春雷争执,便躺在床上,让张春雷给自己穿上贞操带,她感觉着腰有点太紧,又让张春雷给松了一个扣眼,才同意让张春雷个哦她锁上。
  第二天,张春雷离开县城,杨晓去送他,走着路时老感觉下身不得劲,到了车站在两人分手时,杨晓眼里不禁流出了泪水。张春雷用手摸了摸杨晓的脸颊,又把杨晓戴在胸前的M链扶正,对杨晓说:“慢慢你就适应了。”
  张春雷离开县城后,杨晓赶紧把那个硕大的M链塞进衣服内,防止别人看见她项链上的字母,但她还是感觉下身不舒服。不过戴这东西也有好处,特别是晚上一个人睡不着想摸下身时都摸不到敏感的部位,这样时间一长,杨晓竟也慢慢适应了。有时候不知不觉上厕所时也把这事忘了,等进了厕所才想起来身上戴着这。
  于是天长地久她也养成了上女教师单厕所的习惯。由于杨晓年龄较大,别的女教师还以为杨晓是刚分配到学校的新教师哩,谁也没有阻止过她去教师厕所。这一晃几个月就要过去了,临高考前,张春雷来了一封信,说他暑假可能回不了老家了,学校要组织他们搞社会调查,他让杨晓多注意身体,放开去考,考什么样算什么样,不要有压力。
  但今年杨晓还是未能如愿,好则她的父亲给找了个自费名额,不然,她还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哩,她想这事也没有给张春雷去信联系说。她想到了省会去找张春雷给他一个惊喜,她想她这身上穿了半年的贞操带张春雷也没给自己打开了。
  
  八
  
  张春雷今年的暑假没有回家是因为他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我国边疆少数民族风俗的变异”的社会调查。他们这一组共七个人,选择的地区是广西与缅甸接壤的少数民族居住区。在这个边疆自治县里大约有十多个少数民族散居在深山老林里。原本是分配两人一个组。但七个人要么有三个人一个组的,要么就得有一个人一组的。
  张春雷却自报奋勇一个人单独一个组,带队的老师考虑他一个人怕不安全,又特地给他安排了一个当地向导,让他两人一块去搞调查。于是张春雷选择了一个临近边疆的小山寨,那里居住着我国一个只有上百人的小部落。据说是从缅甸那边迁移过来的。但当他和向导赶到那地方时,由于山高树旺,却无法找到这个地图上没有显示的小山寨。于是他俩临时决定越过边境到缅甸那一方取看看。他和向导走了近两天的路,终于在当地人那儿打听到离此不远的一个深山老林里听说一个小部落,那里的女人都是长颈女,而且脖子上都有一尺来长的项圈。有时山寨里的女子也有随男人们来山外赶场换点日用品,但这种想象却很少。
  张春雷赶到对此很有兴趣,于是建议和向导两人去探探险看看,起初向导不愿去,最后张春雷又答应每天给向导加十元钱,向导才肯去。于是他们按当地人的指点乘坐竹筏顺水漂流了半天,才进入一个峡谷,下筏后又走了半天才在一个山沟里一侧看到一个散落的山寨,这里寨子的房子都是用竹子搭做的,还没到山寨就看见有一些长颈女来来往往在河里洗衣服洗菜。这些女人都有些奇特,成年女子的脖子大约有一尺来长,脖子上层层套着金属项圈,她们吃饭都是用手一点一点的往嘴里送,喝水时都是用小秸秆吸着喝,因为她们都无法勾头。据说小女孩在六七岁时成年人都开始给她们套项圈,每增加一岁加套一个,这种铁项圈是直接由铁匠打上去的,套上就摘不掉,一年一个,就这样十几年后,这些妇女脖子上便套上了十几个项圈,时间一久,这些女人的脖子都逐渐丧失了支撑力,只有靠脖子上的项圈支撑着。成年女人一旦把项圈拿掉,头就会搭下来,人就不能出气,慢慢的就会窒息而死。这个部落处置一些不贞洁的女子时,一般都采取摘项圈的方式,最后让女人太不起来头慢慢窒息。
  据书上介绍原来缅甸确有些部落是长颈族,说是五六十年代都已经绝迹了。那时政府采取了给长颈女人摘掉项圈后再加上一圈稻草拧的项圈,逐渐锻炼女人的脖子,直到脖子慢慢有了支撑力后,才把稻草项圈摘掉。可这个山寨却一直没能摘掉女人脖颈上的项圈。
  张春雷感觉很有意思,于是他建议向导两人先住下来,找当地的部落族长联系联系。可向导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谁是族长。因为当地人说的话有好多向导也听不懂。到了晚上,向导和张春雷两人只好在寨子对面的山坡上撘起帐篷,简单吃了点东西,休息一下,想等第二天再进入寨子。可是这天夜里张春雷不知是感冒了或是不适应当地的气候,他却病了,头蒙眼花。没办法第二天向导只好扶着张春雷坐当地人的筏子又回到了山外。直到三天后他们才回到了当时分手的自治县政府所在地。原本十天的考察张春雷却只用了六天的时间,便返了回来。具体是他所考察的那个部落到底是啥部落,连名字他也没搞清楚,甚至那山里的人到底是属于中国或是缅甸,哪一个国籍他们也没有搞清楚。
  张春雷回到招待所后,拿了一些感冒药吃吃,躺在床上等同学们回来。几天后,大家考察都陆续归来了,可张春雷的病却越来越重,头晕伴随着高烧,使他身体虚脱的不能自理。带队老师决定立即结束这次社会调查,带领同学们把张春雷扶上列车立即返回学校。
  经过三天两夜的长途奔波,他们一行人终于回到省城。回来后张春雷被立即送往省城最好的医院——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进行观察治疗。医生对张春雷进行了全面检查,张春雷就是忽冷忽热的发烧,具体什么病因也查不出来。最后把国家疾病传染中心的专家都请来了,也无法控制张春雷的病情。专家们称这也不是什么传染病,不必进行隔离治疗,他们怀疑张春雷是否在山里遭到了不明蚊虫的叮咬,专家们建议张春雷不需要再往哪儿转院,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静养药物控制,只要能控制住高烧,张春雷就有治愈的希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学校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即给张春雷的家人发电报。张春雷的父亲接到电报的当天就赶往省城。到医院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看着病床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张春雷,老人哭了。张春雷可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全村人的骄傲,是自己亲自用汗水培养出来的,全村的唯一的大学生。老人拉着儿子的手,默默地流泪。
  当张春雷清醒后看着老人泪水纵横的老脸,伸手给父亲擦了擦泪水,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忽然问:“爹,杨晓怎么没有来?”老人非常吃惊,儿子竟第一句话问到杨晓,以前儿子回去也偶尔提到杨晓,老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儿子在上大学,杨晓只是个复习的高中生,不可能给儿子有那个。但今天儿子的问话,使他感到以前的传言可能是真的,说不定儿子可能真的给杨晓谈恋爱。
   当然,当杨晓的父亲杨老师找他凑钱让杨晓来读大学时,他也考虑到了这层关系,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卖劲给老杨去贷款。于是,张校长望着儿子说:“杨晓现在在省城读大学了,刚来没几天。”
   张春雷说:“考入哪个学校了?”
   张校长说:“就是省轻工学院,只是她的考试分数离分数线还差点,拿了些钱上的是自费,他让儿子放心,说是毕业后和统招生一样保分配。”
  张春雷提出要见杨晓。张校长说:“行,我马上去找。”
  站在一旁张春雷学校的领导问:“是哪个学校?”
  张校长告诉他们是省轻工学院新生自费文科班的学生,叫杨晓。
  学校领导说:“大伯,你就别去了,我们立即和轻工学院联系,这就开车把她接过来。”说着学校领导立即走出病房让司机开车两人直接去轻工学院。
  两人直接到轻工学院校长办公室,说明了情况。校长立即找学生处分管新生报到的副处长姚天明来办公室。待姚天明搞清对方来意后,迅速回办公室进行查找,突然自费文秘班的有一个叫杨晓的女生。于是姚天明便带领他们到女生宿舍大楼201房间找到了还在洗涮准备休息的杨晓。
  张春雷学校领导怕杨晓紧张,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杨晓,说他们的学生张春雷病了,张春雷的父亲来医院看看,顺便想见见杨晓。杨晓开学已经快一周了,正准备抽礼拜天到管理学院去找张春雷呢,也不知道张春雷搞社会调查回来了没有,没想到她还过去,管理学院的领导就亲自开车来接她。她意识到张春雷是不是病的很重。
  当杨晓和管理学院的领导走进病房时,张春雷这会又昏迷了过去,张校长坐在一旁拉着张春雷的手在流泪。杨晓看见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张春雷,便扑上去大哭起来。医生和护士赶快把杨晓拉起来,安慰杨晓。张校长也赶忙站起来劝杨晓:“闺女,别哭,一会就醒过来了,医生正在打针。”
  杨晓止住哭声,眼泪哗哗的滚了出来,她不敢再去看张春雷的脸,而是扑在张校长的肩头抽泣起来,张校长扶着杨晓说:“孩子,别哭,叔叔以前关心你太少,不知道你和春雷这关系,既然是一家人,咱就得配合医生救治春雷是吧,孩子。你这一哭会影响春雷治疗的。”
  经张校长这一说,杨晓才慢慢止住了哭声,她蹲下来俯在春雷的床边,两手紧紧握住了张春雷打着点滴的手,默默地看着张春雷。医生忙活了好一阵,张春雷终于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哭得像泪人一样的杨晓,静静地说:“杨晓,我终于见到你了。”
  杨晓赶紧把脸俯在张春雷的脸上说:“春雷,我不知道你有病,来看你晚了。”
  春雷说:“没事。”说着张春雷想抬起没有扎针的另一只手,可没有抬动,杨晓赶紧托起了张春雷那只手,不知道张春雷想干什么?
  这时她突然发现张春雷的眼里有了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胸前,她突然明白过来,从脖子里露出那枚挂在胸前的M链,张春雷露出了一丝微笑,于是杨晓托着张春雷的另一只手,托到胸前,把M链放进张春雷的手心中。
  张春雷抚摸了一阵M链后,转过脸对父亲说:“爹,我和杨晓在城里已经住在一起了,以后你就对待杨晓就像对待我一样啊,她是咱张家的人。”
  张校长说:“孩子,你放心吧,爹对你俩都一样,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这次杨晓上学的学费都是爹帮着凑齐的。”
  张春雷又看着一旁哭泣的杨晓说:“杨晓,别哭了,有了你,我什么都不需要了。”
  杨晓说:“春雷,你一定要顶住啊,你不是做梦都想让我来到你身边吗,你给我买的衣服我还穿着哩啊,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坚持住,你不是想让我永远做你的M吗,我都依你啊,春雷。”
  他俩的对话让一旁的人都听着懵懂,不知他俩说的是什么意思,别人也插不上话。这时张春雷对杨晓说:“我给你买的东西都在皮箱内,钥匙在我包里装着呢,明天你把那些东西拿走吧。”别人不知道张春雷指的是什么东西,只有杨晓心里明白。
  杨晓说:“嗯,明天我就带回去,你放心吧,只要你能好了,我保证让你都满意,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杨晓又伏在春雷胸前轻轻地说:“我的主人,你一定要坚持住治好病。”张春雷笑了,张春雷的笑竟突然间凝固在了脸上,无论杨晓和张校长怎样再呼唤,张春雷都不再言语。
  张春雷又昏迷了过去,呼吸越来越急促。医生让学校领导和家长走出病房,急忙又给张春蕾抢救了好一阵,但还是未见起色。到凌晨四点,医生终于让杨晓、张校长及学校领导进了观察室,这时,张春雷已经停止了呼吸,医生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自从下了病危通知,几天来可以说是医院该用的好药都用了,学校也尽力了。
  病房里传出杨晓和张校长的哭声,管理学院的领导们也都赶到了医院,商量张春雷的后事。天亮后,杨晓和张校长被管理学院的领导开车送到学校的宾馆,杨晓和张校长每人开了一个房间,学校让他们先休息一下。既然人已经死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学校特意安排宾馆的两个女服务员陪着杨晓,学校的学生处处长专门陪张校长。
  杨晓哭的是死去活来,她没有想到本该相聚的日子成了永别,她后悔自己寒假里没有满足张春雷的要求。现在张春雷却突然又走了,原本充满希望的杨晓象掉进冰窟一般,她的思绪似乎凝固了,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生活。杨晓一直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两只眼睛红肿着,早上服务员给她端的早饭她连尝也没尝。
  上午九点多钟,管理学院的领导和杨晓学校的学生处副处长姚天明一同来到杨晓的房间。姚天明是被管理学院的领导请来,一块帮助做杨晓的工作的。主要就是关于张春雷的尸体处理问题。医院要求在病因无法搞清的疾病,原则上要进行病理解剖。但这也要征得家长的同意,他们怕张春雷的父亲不同意,所以想让杨晓给张校长说说。杨晓他们学生处的姚天明副处长也表示,只要杨晓配合管理学院把这个事情处理好了,以后杨晓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找他,最后,他又暗示杨晓他们这一批自费生的分配安置问题也有他负责分配。这最后一句对杨晓来说至关重要,因为毕业分配不分配工作,那可是天壤之别,分配工作就意味着是国家干部,什么都有。不分配工作就等于自己去找,到社会上去混,那和不上大学也差不了哪去,所以,她也表示愿意配合学校做张春雷父亲的工作。
  没想到这件事张春雷的父亲也很通情达理,毕竟是个校长,他懂得国家的政策,于是便在病理解剖书上签了字。第二天,张春雷的母亲及亲属也被学校去的车接到了省城。
  张春雷的父亲按照张春雷的遗嘱将张春雷的那个行李箱掂给了杨晓。杨晓打开箱看了看,箱子里除了张春雷给她买的那些东西外,就只有一个笔记本和她身上穿的贞操带上的钥匙。她将这些随手翻了翻又放进皮箱内。将皮箱先放回了她的寝室。
  三天后,张春雷的尸体要火化,杨晓以张春雷未婚妻的身份参加了张春雷的葬礼。葬礼那天,杨晓是唯一一个身穿重孝的人,她感到她到死也就是张春雷的人了。她将永远把张春雷铭记在心中,她要好好地保管好张春雷给她的那些东西,她想只有这样,它才能对待起张春雷对她的那份爱。
  事后不久,杨晓的父亲来信说,张校长用张春雷学校给的抚恤金,帮他还了杨晓的四千块钱学费。让她好好读书,不要因此再影响学习。
  此后,杨晓的心里很久未能过来。
  
  九
  
  张春雷的突然离去,让杨晓始料不及,本应充满希望和朝气的大学生活却令杨晓死气沉沉,对张春雷的怀念让她难以从痛苦中自拔。她学的文秘班是学院经济管理系才开办的一个自费班,尽管是自费,但是学校对他们还挺重视,待遇也不比其他正式生差多少。只是随着全国教育形势的变化,省教委开始对各个学校的自费班开始清查整顿,不符合条件招生的要参加全国的成人统一招生,才能录取,并且颁发成人教育毕业证,不能颁发普通高等学校的普通毕业证。杨晓就是属于这一类型。
  至于说毕业以后能否分配还是个未知数,他们一个班就有好几种情况。一种是高考分数线下十分以内录取的,听说省里分配。低于十分的取得成人高招资格顺利毕业的回到户籍所在地市安排,而且还要自己联系好工作,才能通过人事部门办理安置手续。第三种就是下边各地市来培训的人员,他们有工作单位,只是来混个大专文凭就行了。这几种情况划分后,杨晓不得不学着大学的课程,还要复习高中的课程,以备明年四月份参加成人高考,这样才能有学籍。这一条学校已经向他们作了保证,只要大家努力,保证都能被成人高招录取,而且让大家顺利毕业。至于说分配情况,等教委这次整顿结束以后,争取让成人高招通过的学生都能面向全省统一分配。学校这样以说,这帮学生的心才算吃了定心丸。所以,在平常其他大学生休息玩的时候,他们还得抓紧学习迎接成人高招。
  学校的相关政策一般都有学生处负责下达和执行,所以,学生处的姚天明副处长也经常到他们这个班来走走看看,稳定稳定人心。由于杨晓在张春雷的事上和姚天明有过两次接触,并且配合姚天明把张春雷的后事帮管理学院处理的不错,所以姚天明对杨晓的印象挺不错。有时还主动找杨晓唠唠。
  自从张春雷死后,杨晓把身上穿的贞操带打开洗干净,连同张春雷给她的那些东西深深地锁进了箱子里。她把长长的披肩发也剪成了短发,她想自己那高高盘起的发髻只能让张春雷一个人看。因为在她的家乡,盘起头的女人就是出嫁的女人的象征。她现在胸前只戴着张春雷给她的那个M链。她把那个金光闪闪的大M放进衣服内掩盖着,但这M链自从张春雷给她戴上后,她一次也没有从勃子上摘下来过,无论是洗澡,还是换洗衣服,如今这个年代如此忠贞的女人真的不好找了。
  忽然有一天,姚天明在杨晓班讲过话后,在教室外遇到杨晓,由于杨晓不经意的露出了那条金光闪闪的M链,这让姚天明的两眼忽然一亮,他随意的问了一句:“杨晓,这条项链挺好看的,多少钱买的?”
  杨晓随口答道:“不是我买的,是我朋友以前送给我的。”姚天明说:“这项链上的字母M是什么意思啊?”杨晓说:“没有啥意思,装饰品呗。”姚天明说:“不对,据我所知,这个M符号可有深刻的含义。”杨晓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姚处长,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杨晓说着赶紧走开了,她怕姚天明继续问下去。姚天明看着杨晓远去的背影,不禁伸出舌尖舔了舔舌头,摇了摇头,不知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姚天明十分清楚这个M链的意义,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SM虐恋爱好者,只不过他所处的环境不同,不允许他那样做而已,他做梦都想找一个象杨晓这样的小M,但他所处的家庭让他不能去这样,他必须得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因为他现在刚刚谈了对象,听说是省委某个副部长的女儿。他是从轻工学院毕业留校的,才刚三年,去年便被提拔成了副处级,恐怕和这位副部长的女儿谈对象有关。当官至关重要,可感情这东西能欺骗别人,但却不能欺骗自己。他虽然在女友面前乖乖的象只小羊,但他内心也有自己的感情追求,只是这种感情追求无法向他人表达而已。他的那位女友是一位娇生惯养的公主,在家里说一不二,当然更不把姚天明放在眼里。
  但这些姚天明都能忍耐,他要尽全力迎合这位千金,在她面前不能说不,因为姚天明的前途现在一刻也离不开这位千金小姐,确切地说是离不开她的父亲,那位副部长大人。所以他要充分利用副部长大人的权威,给自己仕途升迁打下良好的基础。自从他当上了学生副处长后,这位千金对他更是指手画脚,要么要么这样,不要不要那样。反正姚天明现在一切都按她说的去办,他知道她是为他好,现在官场上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同事之间有时为了争权夺利当面叫朋友,背后下刀子。姚天明也深知此道。他要在学生处副处长的位置上好好的锻炼自己,他相信只要他结了婚,不久这处长的位子就是他姚天明的。就在杨晓上大学的十月一日国庆节,姚天明和他这位在省交通厅计划处工作的千金小姐举行了婚礼。
  姚天明娶的这位千金叫王丽,也是大学毕业生,只是受家庭影响,在官场上比较成熟而已。但在性生活方面姚天明却有着自己的想法,尽管是新婚燕尔,两人都不能达到高潮,这令王丽和姚天明两人都非常沮丧,可又找不出是什么原因。其实,姚天明心里清楚,他从小就养成了一种特殊的性僻好,他喜虐恋,也就是性生活上去虐待对方,这样他才能感到刺激,才能回达到高潮。显然,他的这些想法和欲望是不敢在王丽面前展现和得到满足的,只有他顺从的听王丽的话,才感觉是正理。然而,他又做不到那样,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伴随着姚天明的生活,心里老感觉疙疙瘩瘩的。但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仕途升迁,而不是其它。
  如今,他突然遇到一个戴着M链的女生,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况且他知道杨晓的男友已经死去,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并且这个女生以后会有许许多多事情需要他的帮助,这将为他接触杨晓会创造许多便利条件和借口。于是,他心里感到很踏实,他相信他的能力和魅力,能让这位乡下女孩成为他可心可爱的小M,何况杨晓本身就接触过这方面的训练,不然一般女孩是不会戴上这M标志的,他相信他会有机会把杨晓成为他的猎物的,但要等到这一天。
   对于杨晓来说,当她刚才看到姚天明那个眼神时,凭直觉她能感觉出来,姚天明肯定对SM非常熟悉,而且是一个热衷者。不然他不会用那种眼光盯着自己的M链,但是杨晓认为不管是谁,谁也打动不了她的心,她不能再成为别人的M,她只属于张春雷一个人的M。当然,如果以后有合适的处上了朋友,那只是一般家庭关系,她想她以后有可能不会拒绝爱情,可现在她对爱情没有一点兴趣。本身张春雷的死已让她万念俱灰,如今学校还让重新参加成人高招考试,这就令她更加难过。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这么苦呢,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道路将会是什么。所以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学习。既然已经来到了大学,就要拿到毕业证,找一个工作跳出农门,这样也能对得起自己年迈的父母。上个月她的妹妹从南方厂子里给她寄回来三百块钱,这足够她两个月的生活费了,她要好好复习迎接成人高招是第一位。当然,抽机会她也没有忘记到水电学校去看看他的弟弟杨超。因为弟弟明年就要毕业了,她听说他们这批中专生分配要实行双向选择,国家不再硬性分配工作。这令杨晓又增加了一份担心,不知道弟弟能否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十
  
  忧郁的心情一直笼罩着杨晓,到了阴历十月初一这天,杨晓心情更是不能平静。这天在农村是祭鬼的日子,虽然杨晓不太相信有鬼,但这天傍晚她还是买了几份纸钱在学校边的十字街口点燃,她希望张春雷的在天之灵能感到她的这份情意。都说这阳间烧的纸到阴间就是钱,她希望张春雷在另一个世界能接到她烧给他的纸钱,或许这一切都不存在,但这样做了,杨晓心里才踏实一些。回到寝室,她打开皮箱,拿出张春雷保留的那个笔记本,那是张春雷留下的日记本。
  张春雷的日记不是每天都记,而是心中有什么想法或者是遇到什么事时,他才写上一篇。这个日记本,自从张春雷死后,杨晓从没有打开过,今天她是第一次,她早早地钻进蚊帐内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但她能对张春雷做的,她都做到了。她随手翻开张春雷的日记,她想知道在此之前张春雷想的是什么,做了些什么,或许她现在了解他已经晚了,但她还是想知道自己梦中情人到底是怎样一个S。
  日记的扉页写着,献给我伟大的M情人——杨晓。看得出来,这本日记是张春雷从回家在学校见到杨晓以后回来才开始写的。
  
  九月二十五日晴
  今天我从家里回校已经三个礼拜了,本想立即给杨晓写信,可又怕影响她学习,我耐着性子等到今天,还是给她写了封信,连同我给她买的复习资料一同寄给杨晓。其实,我有许多心里话要告诉她,但我不敢直接告诉她,我怕她害怕我,怕伤害了她那颗善良的心,晓晓是我见的唯一能让我深爱的女孩,她那自身特有的气质,是我的其他女同学所没有的,她太美了,不仅是外表的美,而且是心灵的美,美的我无法去形容,是她第一次给了我做S的骄傲。其实,晓晓不一定知道,我的童年生活,那时我的父亲被打成右派,在牛棚改造劳动,我和我的母亲则成为别人批斗的耙子,母亲常常一个人抱着我哭泣,那时我不知道那些人凭什么欺负我,我恨他们,我发誓等我长大了,我要给他们战斗,狠狠地踢他们的屁股,给我母亲报仇。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报仇的日子没有到来,父亲后来也被放了回来,在村里接受劳动改造,父亲教我识字,教我加减乘除,背成法口诀,还有唐诗宋词,一至于以后恢复高考后,我父亲被解放出来,当了中学校长。我就知道有朝一日,我也能考上大学。十九岁,我终于考入了省干部管理学院,这里是培养干部的地方,他们说只要从这儿出去,就能当官,至于说官能做多大,其实我并不在乎,我就是想以后不被别人欺负。
  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当我接触到SM,我既然挑选了S的角色,幻想着哪一天寻找到我心中的小M。于是我找啊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却在老家找到了晓晓,晓晓,是你给了我爱,是你给了我做人的自信,但有时我又后悔,为什么要把自己心爱的人当作M看待呢?她会不会骂我变态,会不会说我是为了性而放荡不安的人呢?其实,这些我都不是,但毕竟有了晓晓,我才感到心里的满足和曾未有过的自豪和骄傲。但是,这是为了什么,我真的说不清楚,我期待着晓晓能够理解我、接纳我,或许这一辈子只有晓晓才能医治我心灵的伤痕。那是什么样的伤痕呢,我只知道痛,但我却不知痛在何处,我苦苦寻觅着答案,我期待着晓晓的来信。
  
  十月二日雨
  今天国庆节继续放假,可天空不作美,原本打算国庆节放假出去玩两天,可这雨从昨天上午一直下个不停。但令人欣慰的是下午我却收到了晓晓的来信。晓晓的来信说的很肯切,她劝我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少给她写信,让我们把爱彼此都埋在心里,让她能集中精力去复习功课,她要跳出农门。是啊,我不能太自私了,自己考上了大学,就不再顾及别人,所以我忍耐点,从现在开始不再给晓晓写信,我可以腾出时间去学习,去上网搜集更多的资料,为SM去寻找理论基础,但是这种理论我现在看起来还是非常的苍白和无力。特别是在中国理论依据更是不充分,但我要努力去寻找这些,到底S和M们,他们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呢?我无从回答,但我相信我一定会能从历史的长河中,从浩瀚的人海中,找出一个答案来。
  
  元月二十日晚上晴
  今天天气出奇的好,晴朗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明天我就要放寒假了,我给晓晓买了许多她能用得着的东西,当然,这些东西我不会强迫晓晓穿戴上的,但我相信她穿戴上会更美、更酷、更能让我激动。
  今天上午我又给晓晓发了接站的电报。四个月的时间却象漫长不息的冬夜,让人苦苦的等待黎明的到来。但我还是用我的毅力,在这几个月时间内,没有给晓晓去信,我拼命的学习,查资料。每当我在夜里,想起书中那些情景,幻想着和晓晓在一起的虐狂状态而激动不已时,我就会偷偷地用手抚摸着下身,自己把自己的事情解决掉,这就是书中写的自慰吧。我敢说如果我不自慰,我怎么也忍耐不住对晓晓的思念,更别说几个月不给她写信了,晓晓哇,你知道我为此付出多少努力吗!但愿我的克制能有成绩,能使晓晓的学习更加进步。但我还是怀疑晓晓真的不想我吗?真的不影响学习吗?我不管晓晓你如何,首先,我按你来信去做了,尽力不给你写信,不让你分心,我是做到了,比知你能否做到,明天回去后一切就都知道了。但我还是想早一天把晓晓以大义占为己有,因为在我的心中晓晓早已是我的M,晓晓会同意吗?
  
  二月二十五日晴
  一晃一个来月的寒假就结束了,此次回家,我非常满意,晓晓果真按我设计的那样把她的一切都献给了我。特别是她答应我愿意穿上贞操带,并愿意不要钥匙,这是我开始不敢想的事,我原以为她不会穿上,没想到她却这么顺着我,晓晓哇,你真是把我的心都暖化了啊,我不知道以后怎样对你好,才能补偿你对我的爱。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晓晓好好学习,能考入大学,我俩能经常在一个城市里见面,不再分离。所以,我决定给晓晓写一封简短的信,并在信后嘱咐晓晓不要回信,以后我有事再给她写信。没事我就不再给她去信了,直到她考完大学为止。
  
  四月二十二日晴
  今天中午,原本想上饭堂去吃饭,却被班里的几个同学拉到了学校门外的餐馆里。到那儿后,才知道是我们班长的生日,一同去的还有两个女生,我被安排在一个叫赵瑞的女同学旁边。酒席间,这女孩竟有意无意的同我拉话,从她的话语里,我逐渐感觉今天这场饭局是有人刻意安排我和赵瑞坐在一起的。席间,别的同学让我喝酒,有好几个酒都赵瑞帮我挡了回去,我没有想到她这么关心我。其实,我知道我和赵瑞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她的父亲是省煤炭厅的一个副厅长,可以说是个高干家庭吧,而我的父亲只是一个纠正过来的右派校长。其实我并不渴求能从赵瑞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我也并未刻意去讨好她。但酒后我喝的晕晕呼呼,是赵瑞把我扶回了寝室,回来后同寝室的几个男生便知趣地离开了,给我留出和赵瑞单独在房间的时间。我躺在床上,赵瑞帮我脱了鞋,并给我倒了半茶缸水,她端给我,我摆了摆手,其实,我酒后也想喝口茶,但赵瑞见我摆手,却把茶缸给我放在了桌上,从这一点我看得出赵瑞并没有看透我的心,其实她并不懂我。后来,我昏昏迷迷地睡了半下午,连下午上课都没去。当我醒来时,我却看见赵瑞就坐在我的床边,我问她怎么没有去上课,她说我喝多了,一个人睡在这儿不放心,所以留下来照看我,反正下午没什么主课。
  晚饭我主动提出要请赵瑞在食堂吃顿好吃的,赵瑞说留着你那几个散碎银子买书吧。说吧,她咯咯的笑声象银铃一般地飘向远方。
  夜里怎么也睡不着觉,于是我起床打起手电写这篇日记,我仿佛感觉下午的我的行为象是犯了罪一样,我想我不应该再和赵瑞接触。既然杨晓已经做了我的M,我就应该保持自己心灵的纯洁,哪怕是和其他女生在一起,自己都不应该,更不应该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一定要坚持我的原则,为了我自己,也为了爱着我的M晓晓!
  
  六月十日阴
   今天,赵瑞又来寝室找我,说请我去看电影,她说是一个感人的好电影,叫《世上只有妈妈好》,许多观众看后眼睛都哭红了。其实,我也早听说这部电影了,也想去看,只是不想和赵瑞一块而已。这并不是赵瑞不配我,其实赵瑞长的并不丑,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我面前没有一点小姐的派头,这样平易近人的高干子女还真的很少见。但我还是拒绝了她,说我晚上有事,真的不能陪她去看电影,赵瑞没有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我的寝室,望着赵瑞远去的身影,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赵瑞太残酷了。但我还是坚持了自己的主见,我必须把自己封闭起来,这样我才能保持对杨晓纯洁的爱。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我还是这样做了,杨晓以大义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吗?
   
  七月二日晴
  昨天是党的生日,我们班召开了入党积极分子座谈会,我和赵瑞都以入党积极分子参加了座谈会,大会是由系党支部书记主持的。会后,赵瑞喊住我,问我暑假快到了,暑假准备干什么,我说我要回家,她说老回家有什么意思,她让我陪她上青岛去旅游,费用有她出,她说她爸爸可以帮她报一切费用。这真是件好事,我做梦都想有一天领着晓晓去海滨城市旅游,可这次赵瑞让我陪她去,我真不知道怎样回答她才好,我这次没有直接回绝她,我说好吧,暑假如果没啥事,我就陪她去旅游。赵瑞听后非常高兴。原本我们班里组织社会调查队,我开始并没有报名,但今天被赵瑞一纠缠,我却想报名参加了,原本想回去看看杨晓考的如何,帮她参谋参谋报考志愿,可又怕回去影响晓晓,于是,我决定明天给晓晓写一封信,不再回去,决定报名参加社会调查队。这样即不影响杨晓考试,也不至于得罪赵瑞。
  但愿我的晓晓能理解我的用心良苦。
  
  杨晓一口气读完张春雷的七篇日记,当她读完最后一篇时,两眼已哭的红肿,她本应该在整理张春雷的遗物时,就应该打开春雷的日记看看,但她没有那样做,她想这些是春雷的隐私,她想让这些永远保留在春雷的心间,可今天原本是鬼节,她想在给春雷烧纸的时候烧掉,但却又突发奇想,把日记留了下来,她想看看春雷心里到底都在想了些什么,这一看更让杨晓体会到春雷对她的爱是多么深,春雷为了自己真是忍了又忍,特别是赵瑞这么好的条件,他心都不动,这种伟大的爱,今生今世上哪还能去找。杨晓想如你听了赵瑞的话,去了青岛,或者是春雷不怕影响自己高考而直接放假回到了家,或许他就不会再参加社会调查队到边疆去考察,也就能避免染上这不知名的疾病离她而去。现在后悔,一切都晚了。她不知道自己怎样做才对得起春雷的在天之灵。
  于是,她起身把日记装皮箱内,又取出春雷赐给她的那条贞操带,把皮箱锁上,她便又钻进蚊帐内,脱掉三角裤头,把贞操带又重新穿上,扣到适当的位置,便把铜锁锁上。把钥匙塞进枕头下的钱包内。她想或许这样才能对得起春雷对她的爱。
  杨晓突然间萌发了一种愿望,想给春雷在天之灵写首诗,她想让春雷知道世间还有个女人在怀念他。
  于是,她找出了稿纸,拿起笔和着泪水写下了她由生一来的第一首爱情诗,这就是在今年系里举行的元旦文艺晚会上,她朗诵的那首《当微风轻轻吹起的时候》。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