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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代行者】(261-265)作者:雪凡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10-16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261章 法瑟的质问   法瑟元帅?她来见我干什么?我不是都已经被公主殿下软禁起来了吗?她还不放心?  一听这名字就下意识觉得来者不善,薛雷马上反问回去。  苏琳的回答就跟这阵子偶尔联系的那几句一样
  第261章 法瑟的质问

  法瑟元帅?她来见我干什么?我不是都已经被公主殿下软禁起来了吗?她还不放心?
  一听这名字就下意识觉得来者不善,薛雷马上反问回去。
  苏琳的回答就跟这阵子偶尔联系的那几句一样,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雷哥,我也就是个被架起来的小傀儡。哪儿敢问元帅要干什么啊。我看她眼睛心里就发怵。我可胆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这种敷衍,大概没有人比薛雷更熟。
  他没再追问,反正不管元帅还是国王,将来早晚都要见上一面。
  他更关注此刻手上一脸满足扭来扭去的幸运妖精,“紫虫,刚才感觉怎么样?是你能接受的快感吗?”
  紫虫点点头,“当然能,太幸福啦。主人的手和嘴巴有神奇的魔力,厉害到我蜜汁都快不够用了呢……可是,这个样子不算结合吧?我只感觉到主人的舌头尖进来了一点点。我是不是可以用你的手指证明我的弹性啦?”
  “再等等吧。有客人来了。贵客。”薛雷叹了口气,转述了苏琳的提醒。
  蕾莉亚毫不犹豫转身,走向门口,“我去换甲。”
  “应该不会动手。对方好歹也是洛库尔兰的最高军事统帅,不至于过来跟咱们打一架。”
  她没有停步,“亲爱的,这不是战斗准备,而是必要的姿态。我们要让所有来试图从你这儿得到什么的人知道,这里至少还有一位剑圣,一个上古魔物,随时愿意跟你同生共死。这样,他们多少会有点忌惮。你也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吧,一会儿咱们一起过去。”
  “呜……”被打断了好事,紫虫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含口气,鼓起了面颊。
  但她的确是个非常优秀专业的近侍,在空中穿梭了两圈光环甩掉身上的狼籍,抖出无数紫色芒星,给自己换好了端庄大气的过踝礼服,就飞舞着来来去去,比女仆们还要麻利地准备好了需要替换的衣服。
  而且,紫虫的审美水平比一般的女仆要强得多,和舞会那阵子专门来帮他打理的管家不相上下。有她抖擞精神上上下下努力,蕾莉亚换好战斗装束过来的时候,薛雷已经被打扮得进宫面见国王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去一楼会客厅等待了几分钟后,跟着女仆走进门的,却只有琳琳一个。
  她的衣着打扮与之前截然不同,雍容华贵像是个刚从王室巡游庆典上离开的公主,珠宝和妆容不仅把她本来就出色的面貌勾勒的更加迷人,还用巧妙的额纹把她脸上奴隶身份的象征——山桃花瓣刺青进行了修饰。
  薛雷不得不承认,琳琳眼下这个形象,能让她如今护教精灵的称号更有说服力。
  “教宗,贵安。”她屈膝行礼,摆摆手,示意周围的女仆退下。
  薛雷就近找了把椅子坐好,笑了笑,“法瑟殿下有事耽搁了?”
  琳琳等无关人等都退下离开,才冲着蕾莉亚满含杀气的眼神缩了缩脖子,恢复成原本那副软弱可怜的模样,“雷哥,法瑟在另一边的小单间等着召见你呢。她也要先做准备。你还能歇会儿。我就寻思,先来跟你见个面。”
  薛雷笑着说:“你想要什么?”
  “雷哥,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的形象啊?”她眨巴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我就不能想你,专门过来跟你待会儿吗?”
  “嗤。”蕾莉亚不屑一顾地笑出了声。
  蒂尔宁瞥她一眼,用舌头把鲜美的叶子送到臼齿之间,狠狠磨碎。
  薛雷没怎么在意周围不友善的气氛,指尖逗弄着坐在扶手上的紫虫小小的脚丫,“你要是真心想跟我待会儿,那待多久都行。”
  “但我想的,就只是一会儿,不是你要的……那么久。”琳琳似乎很想委婉地表明出什么,谨慎地说,“雷哥,就算是谈恋爱的俩人,或者……结婚的两口子,也不能整天呆在一起啊,肯定会烦的,对不对?”
  “谁说的。我就不会烦!”蒂尔宁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尾巴,一挺蹄子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说,“你知不知道人类的生命有多短暂?千百年的漫长时光里我才能跟鹿爸爸在一起呆多久?我恨不得连觉都不睡,你竟然还会嫌烦?”
  “蒂尔宁,她和你不同,不用因为这个对她生气。”薛雷抚摸着小鹿的背,哄着她重新趴下,靠在他腿边,“琳琳,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意思。我还以为,舞会期间我给你的自由已经足够了呢。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需要,抱歉。”
  “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琳琳从他的客套语气中察觉到了什么,忙不迭摆手否认,“我是说,嗯……我知道,你是被女神青睐的代行者,我是她安排到你身边的锚,我没有和你谈条件的资本。但……我真的不喜欢像个奴隶一样被你呼来喝去,随便指使。我遇到不顺心的工作,可以跟老板大吵一架辞职,可我在你面前,连有点小情绪都不敢。”
  “所以你就投靠了公主那一方?”蕾莉亚终于忍不住插进来一句,森寒的语气让紫虫摇晃的脚丫都在空中僵直了一秒。
  “这……没得选择吧?”琳琳小声争辩,“当时的情形已经那么紧张了,人家又请来守护者坐镇,又悄悄发兵威胁人鱼之冠的信徒,我去那边下注,至少会让咱们不至于输得那么惨吧?雷哥,你想,要是连我都被软禁在这儿,整个教会完全被王室把控,你不是更危险?”
  她眨眨眼睛,观察着薛雷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性子太轴了,公主殿下们要是给你来硬的,没有个缓冲,保不准要闹崩。咱们这么好的事业才刚开始,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就是该屈的时候了呀。”
  薛雷端起旁边桌上女仆留下的酒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你怎么今天想起来告诉我了?”
  琳琳陪笑着回答:“我这不是专程来看你消气没有。你要是还生我的气,我就等晚点,外面的成果更大更好一点,再来跟你说。”
  “没什么。”薛雷扫了她一眼,“我一开始就不怎么生气。我从没指望过,你会为了我跟一个有兵权的公主闹翻。你不是那样的人。就像这世上可能没谁比你了解我,也没谁比我更了解你。”
  “雷哥。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在外面帮忙的事儿,也可以告诉我。咱俩能在心里那样通讯,挺方便的。”
  “对啊,有那么方便的通讯,你何必专门过来跑一趟?”
  琳琳做出很恰到好处的羞涩表情,“这不是想跟你见个面吗。而且,万一你想给我强化一下什么的,我总不出现,也很麻烦吧?”
  “没什么关系。”薛雷垂下眼帘,指肚轻轻揉着紫虫的头,觉得这个天真忠诚的小东西真是可爱极了,“我在这儿不怎么需要发动能力。有穆琳帮忙,够用了。”
  琳琳抬起手,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大拇指的指甲。她飞快地掩饰住这个略显焦虑的动作,挤出颇为勉强的微笑,“那,雷哥你要是需要买什么,不方便指使这里女仆的时候,我可以帮忙的。”
  “没那个必要。通过你收纳取出,你也挺不舒服的。你在外面忙,很辛苦,就不劳你费心了。”
  琳琳的双手交握在小腹前,缓缓低下了头,“雷哥,要怎么……你才能消气啊?”
  “我说我没有生气,你为什么不信呢?”薛雷笑了起来,抬手把紫虫举高,“看,希拉米特家为了补偿我,还送了我一个特别珍贵的礼物,她叫紫虫。紫虫,来,认识一下,我的护身精灵,琳琳。”
  花妖精撇撇嘴,转开脸,不屑一顾地说:“紫虫不跟叛徒说话。”
  “别这么说。大家……只是选择的路不一样而已。”薛雷没什么诚意地解释了一句,把紫虫放到了肩膀上,目光,已经不再往琳琳的方向投去。
  紫虫分开腿,骑在他的肩膀上,“不和主人一路,那我就不用认识啦。记住脸,需要暗杀的时候不找错人就好嘛。”
  琳琳打了个哆嗦,干笑了两声,“呵,这小东西……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话音刚落,紫虫一拍翅膀,忽然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光环出现,她穿梭进去,化作透明的影。
  又一道光环扩散开来,她从中钻出,就已到了琳琳的脖颈后面。
  她小小的双手往前一伸,紫色的花瓣带着锋利的边缘贴住了琳琳的脖子。
  紫虫微微歪头,笑眯眯地说:“猜猜看,我割断你的脖子,需要几秒?”
  琳琳脸上顿时没了半分血色,裙摆里藏着的双腿也在剧烈地哆嗦。她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半天,才略带嘶哑地说:“杀了我,雷哥也会死的。”
  薛雷站起来,招招手,“好了,别吓唬她了。她胆儿小。”
  紫虫哼了一声,飞回去落在他肩上,咕哝:“都怪她,打扰人家和主人亲亲热热。”
  薛雷跟琳琳没什么想说的,对她此刻的窘态,反而有种心灵上的快感,“走吧,别让长公主殿下等太久。”
  以法瑟元帅的出身和地位,随行人员绝对不可能少。
  所以薛雷以为,见面的地方不是在这个会客厅,就该是另一个希拉米特家用的更大的会客厅。
  但没想到,最后见面的地方,是个很私密的小书房。
  四个角都放着结界台,隔绝了一切声音和侦测魔法。
  这让薛雷产生了一种很不应该有的错觉——难道她其实是打算跟自己来一发?
  先不考虑发生的概率,薛雷对那位元帅的好感目前还处于水平线一下,就算被勾引也没什么兴趣。所以,他在门口跟守卫们费了一番唇舌,想要把蕾莉亚她们带进去。
  可惜最后没能如愿,走廊里两排严阵以待的精英卫兵一副连呼吸也要听从元帅指挥的架势,只要门口的小结界检测出薛雷身上的其他生命,就不允许他入内。
  最后,他不得不连藏着露狄的火晶石都交了出去。
  不过他和蕾莉亚都不怎么担心安全问题。门开的时候他们就看清楚了,屋里只有两个人——坐着的元帅,和一个站着的宫廷法师。
  这种组合对付不了薛雷,就算法瑟是实力不逊色于蕾莉亚的强者,也别想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带个法师就胜过穆琳。
  更何况,法瑟跟蕾莉亚之间的差距,比薛雷和她之间的都要大,大得多。
  经历过之前几次类似的会面,薛雷也没太把这种阵仗当回事。这些贵族私下见面就喜欢搞的神秘兮兮,好似生活需要这种仪式感。他都怀疑,那帮女贵族是不是聊八卦都要在旁边开个隔音结界,再开始说以“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开头的实质广播。
  他进屋后升起的警惕之心,主要还是来自屋里这两人的组合。
  那个站在元帅法瑟后面随侍的宫廷法师,竟然不是波赛思。
  这儿是希拉米特家的庄园,碧萨拉这个主人不出面陪同还可以说是公务繁忙,神礼日也无福休息。波赛思都不出现,让一个陌生人站在这儿是什么情况?
  “你好,薛雷教宗。”这时,那位看起来颇为年长的女法师先一步开口了,“我是班尔萨·希拉米特,碧萨拉的堂姐,另一支血脉的家主。”
  薛雷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希拉米特家已经统治经营了希拉玛卡塔数百年,早就发展成了根深叶茂的大树。
  碧萨拉所在的血脉,是大树目前最粗的一根主干。
  但同级别的主干,还有两支。其中一支的家主跟碧萨拉关系不错,已经受托在外围展开传教工作。
  显然,班尔萨就属于碧萨拉从没提过的另外一支。
  从年纪看,她比碧萨拉大不少。考虑到这个世界实力卓越者的青春也会被对应拉长,修炼过的人外表会比实际更年轻,那么……已经显出中年女人疲老之态的她,多半要比碧萨拉大至少十岁起。
  当然,就是地球那边,大家族中同辈差出十几岁也司空见惯,更别说在这个寿命规律比较特殊的异世界了。
  不管怎样,出现在这儿的不是碧萨拉而是班尔萨,给了薛雷一个值得警惕的信号。
  他看向端坐在桌后的另一个女人,神情迅速变得戒备。
  “我是法瑟。”她抬起眼,很简短地自我介绍了一句。
  即使是私密会面,法瑟依然穿着很正式的战甲,而非礼仪用品。武器就摆在她手边,从之前跟冠军领主托姆见面的经验来看,这可能是洛库尔兰军官的习惯。
  她没戴头盔,但发丝都服服帖帖地盘在脑后,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只别着几根和发色一致的不反光卡子。
  她没化妆,嘴唇上甚至有些翘起的干皮,高高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边能看到几个发炎的小红疙瘩——可以靠治疗法术轻松解决,但她没那么干。
  她的实力让她暂时还抓着青春的尾巴,并不显老。可薛雷很难从她身上感受到作为女性的吸引力。
  不是外貌的问题。她的五官很立体,很大气,带上金冠,会像个很有威严的女王,换成一般装束,也是个好看的姑娘。
  让薛雷从心理层面上退避三舍的,是她令人心悸的眼神。
  他毫不怀疑,如果有机会上,他扒光了法瑟肯定还是能硬。但只要半截她露出此刻的眼神,他八成要被吓软。
  他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不能丢了教会老大的颜面,硬撑着和法瑟对视。可无形的压力确实越来越大,让他的呼吸都不知不觉乱了节律。
  不行,这样下去要被压倒了。
  薛雷不愿意在此刻服输。不仅是因为作为男人的面子问题,也有之前波赛思的叮嘱——一定要尽量避免在公主那一方的人面前表现得懦弱胆怯。
  所有库尔兰人都讨厌胆小鬼。
  腋下有点出汗。薛雷觉得单纯这样梗着脖子硬挺,似乎不是办法。他毕竟肉体上是个没什么战斗力的普通人,在这种类似考验的精神压力下,唯一极高的属性“幸运”显然帮不上忙。
  他暗暗咽了口唾沫,保持着和法瑟的对视,让目光的边界尽量扩大,包含进去她桌面上露出的整个半身。
  然后,他微微眯眼,发挥出自己强大的想象力,结合积累的关于女体的阅历和经验,开始从脑海中剥除她的盔甲、内衬、胸衣……
  很好,她的脖子挺长,身体这么结实,锁骨一定很性感。她的胸部不小,根部的肌肉充分,那脱光之后一定又圆又翘。对,她的皮肤这么白皙,乳头也一定是粉的,周围有小小的绒毛,含到嘴里玩弄一会儿,就会充血,颜色变深,拉长,膨大,发硬。
  这女人为了地位和荣耀没结婚,说不定还是处女。就算她有情夫来泄欲,瞧她这凶巴巴的眼神,一般男人肯定也受不了她。那就做爱不多,下面的肉缝多半也是粉的。要是分开大腿扒开阴唇冲着里面舔,她叫起来的时候肯定就没现在这么威风了吧?
  法瑟的神情闪过短暂的诧异。她缓缓眨了眨眼,无形的压力顿时消失不见。
  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她再次开口,语调也比刚才轻柔了很多,总算添上了本就该有的女性韵味,“很高兴见到你,薛雷教宗。”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法瑟殿下。”薛雷谨慎地选择了防守态势,答话的同时,向前微微屈身,抚胸行礼。
  “这段时间,我从菲尔汀和法萨尔那里知道了你不少事情。来这里之前,还跟你的护身精灵聊了聊。毫无疑问,你是女神赐给洛库尔兰的尊贵客人。”法瑟盯着他的眼睛,用很亲切随意的口气问,“在希拉米特家住得还习惯吗?这边没有什么怠慢你的地方吧?”
  班尔萨在后面用很微妙的口吻说:“法瑟殿下,我相信我能干的堂妹和她的女儿可以招待好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让他快乐得什么都不去想。”
  法瑟没有理会她,仍看着薛雷,在等待他的答案。
  “这里很好,我住得很舒适,很愉快。如果是这种招待方式,我认为两位公主完全没必要请守护者来参加商谈。我都快忘了人鱼之冠是什么样子了。”
  法瑟没有被这个夹枪带棒的玩笑带去另一个话题。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这次的事情换成我,我也许不会像我的两个侄女那样做。但这不代表她们是错的。教宗阁下,你是为女神散布福音的代行者,你应该清楚信仰的价值,也应该明白,那对思想的侵蚀意味着什么。如果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库尔兰人成为任何女神的追随者。”
  “但是时代变了。”薛雷充满自信地微笑,说,“女神们正在复苏,你的问题迟早会从允不允许,变成选择谁。”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选择。”法瑟拿起那把锋锐的长剑,握紧,手甲发出清脆的声响,“这选择,也带给了我一个困惑。教宗阁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诚实而明确的答案。”
  “问吧。”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元帅专门到访的原因,薛雷调整了一下坐姿,等待着。
  “这个困惑,是我之前一直坚持不允许你们教会在洛库尔兰扩散影响力的根本原因。我的部下搜集了足够多的情报,我相信,你的确背负着女神的期待,是货真价实的代行者,不是什么仅能和神明沟通的骗子。”
  法瑟抚摸着手里的剑锋,语气渐渐转为肃杀,“可为什么即使是你的护身精灵,也没办法直接和丰产女神交流?教会的祭司、神官,没有谁可以请示到丰产女神的谕示。唯一在教会中现身过的,是谱系中的下级神明,艾露迪特。”
  她把剑刃转向,直指着相距不远的薛雷,每一个单词都咬得非常沉重。
  “教宗阁下,我希望你给我解释,为什么丰产女神要将所有的权柄不分大小主次,全部交给你来代行?她希望你来做教皇吗?”

  第262章 库拉坦三世

  薛雷恍然大悟。
  他此前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明明紫月症都已经威胁到那么多居民的安全,洛库尔兰军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施压,不准王室给出传教许可。为什么丰产女神能带来如此多的好处,他们教会也没什么危害性,公主们依旧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态度。
  他甚至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波赛思和母亲会把野心暗中寄托在他身上。
  当法瑟提出这个困惑,那凌厉的眼神就像一把剑,瞬间割开了他这个当局者面前的所有迷雾。
  这个世界其他女神的追随者,即使有领袖,也只是“最”接近神明的一个,而不是“唯一”可以和神明沟通的渠道。
  如果是一般教会,文拉尔设置的神职人员中,有能力请示神谕的信徒等级,起步至多不能高过传颂者、虔心者——也就是巡回和定点传教的基层负责人。
  哪怕下层神职者求得的神谕会十分模糊,他们也该有这个能力,好证明神明是真实存在的。
  这也是光明侧女神们节约力量,不必慷慨给予过多恩赐,就能收集到信仰的主要方式。
  至于黑暗侧,则大都不吝于现身展示力量,要么威慑来获取敬畏,要么诱惑来谋求追随。
  像薇尔思这样从不吝啬力量,通过标志性的图腾就能给予大范围恩赐,但所有其余事项,都仅通过薛雷这个代行者来进行的,独一无二。
  这就意味着,如果不加限制,自然发展下去,创神会所有追随者的信仰,在流向薇尔思之前,都将集中在薛雷这个代行者身上。
  这不仅是任何女神都没有给予过凡间使者的巨大权柄,也足以令任何国家的统治者感到不安。
  狂热的信徒眼中,恩赐来源于薛雷,神力是薛雷在使用,那么,代行者的意义,就和丰产女神本身其实没有太大差别。
  假如长公主和公主没有进行任何干涉,等整个洛库尔兰的民众都成为虔诚的信徒,薛雷这个名字,恐怕会变得比库拉坦三世……甚至是王族库尔雷斯都更加重要。
  薛雷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殿下是在怀疑,我是个偷偷垄断了女神权柄,试图借此来为自己谋夺权力的野心家。”
  法瑟很坦率地说:“我之前的确这样怀疑。不过,多方情报都显示,你并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你要告诉所有人,薇尔思是失落在文明记载中的创世女神之一,最好的方法不就是让她在关键的时候展现神迹吗?是你觉得不到时候,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希望你的解释足够合理,不然,我只能认定你是个幸运且演技优秀的野心家。你此后的软禁生活,恐怕就不会这么舒适了。”
  “如果您肯放下对宗教的偏见,认真看一看我们的教典,其实就能找到答案。”
  她摇了摇头,“那是你亲自撰写的着作。找你要解释,比费力去读那种东西高效得多。”
  薛雷马上开始解释,为什么会有目前这种单一沟通渠道的问题。
  他并不需要撒谎,薇尔思所讲述的理由,他本来就十分认同。
  这个世界还沉睡者当年篡夺了权柄的伪神之主,所谓的母神露比娅。她依靠女儿们在世间引发的纷争和动乱吸取能量,滋养自身。如今诸神复苏,伪神真神混杂在一处,作为被遗忘的丰产女神,薇尔思并不擅长战斗。她没有足够的能量和苏醒的露比娅一战,所以一切行动都要尽量保持在那位伪神可能感应到的范围之外或限度之下。
  当唤醒足够多的追随者,有了作为女神最重要的信仰为底气,薇尔思自然会重铸创世者的荣光,将恩泽与谕示平等地赐予大家。
  法瑟很耐心地听完了所有的内容。她思考了一会儿,抬起手摆了摆,“班尔萨,你可以忙你的事情去了。”
  班尔萨皱起眉,脸色显得不太好看。但即使这儿是希拉米特家的地方,她也没资格对抗法瑟的命令。很快,这略显阴沉的女人就消失在了房门之外。
  薛雷神态轻松,坐在原处笑着说:“殿下看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想说。”
  法瑟点点头,“教宗阁下,你希望重新获得自由吗?”
  薛雷思考了一会儿,谨慎地说:“就算是从生下来就一直当奴隶的人,也不可能不想要自由。真正的问题,只是在于自由的代价有多大。”
  法瑟放下武器,拿起红茶杯,喝了一口,“在护教精灵琳琳这个层级,创神会还有什么样的神职?”
  “神恩圣女和神恩主教。”薛雷隐约意识到了对方的打算,心里不免有些担心,难道他和波赛思的计划,已经被这位元帅猜到了?还是说,她压根不在乎他们有什么计划,从一开始就打算用这种方法杜绝后患?
  果然,法瑟微笑着说:“就神恩圣女吧。为洛库尔兰留下一位可以跟薇尔思殿下沟通的神恩圣女,这场无聊的软禁,就可以宣告终结。”
  薛雷露出为难的表情,“暂时很难。”
  “哪一个方面很难?”
  “和丰产女神沟通这方面。”
  “唉……”法瑟叹了口气,神情微妙地摇了摇头,“教宗阁下,这世上目前是不是只有你一位代行者?”
  “对。未来应该也不会有第二位。”
  “那么新的神恩圣女,能不能和薇尔思殿下沟通,能不能得到神谕,神谕的解读是否精确,由谁来判断?”
  薛雷舔了舔发干的唇,迟疑一下,说:“我。”
  “那么,一个难题显然已经解决了。你还有问题吗?”
  “人选呢?”他苦笑着问,“我猜,应该不会交给我来决定吧?”
  “你有选择权。毕竟,我希望咱们之间的关系能够保持友好。不会在未来出现教宗和神恩圣女分裂教廷的悲剧。”法瑟站起来,把桌上那把华贵的双刃剑收进鞘里,“带你去见见候选人,就是我的另一个目的。”
  “她们没跟你过来?”事到如今,薛雷的心情反而轻松下来。
  这位长公主的作风显然比年轻的侄女强势得多。菲尔汀至少还考虑过让他和王室联姻这条路,等法瑟亲临,王室那边就已经连护教精灵这个幌子都不想用了。
  没猜错的话,神恩圣女直接从王家用来联姻的公主中选一个,让薛雷来保证其传达神谕的权威性,那么,等他离去之后,洛库尔兰除了多一个国教,能完全抵御紫月症的侵袭之外,不会有任何改变。
  甚至,如果将来创神会广泛传播开来,洛库尔兰还能凭借先发优势,增强自身在西大陆的影响力。
  他不禁暗自庆幸,要不是法瑟前阵子忙,没顾上处理这些小事,现在的局面恐怕要棘手得多。
  他又有些恼火。异世界的贵族不应该都是些目中无人趾高气扬纨绔到令人掬一把同情泪的败家玩意吗?你们一个个不去欺男霸女残酷剥削挥金如土是不是太不务正业了点儿?
  从来了这儿就整天撞屄,给个装逼的机会都不行吗?
  如他所料,法瑟摇了摇头,“她们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也不可能在希拉米特家的庄园常住。很快,我就带你去见她们。你最好从现在就开始考虑,你更倾向于什么类型的人选。”
  她打开门,冲着外面招了招手。
  穿着昂贵符文长袍的法师快步走进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用来元素共鸣的魔晶石。
  不一会儿,安抚好同伴担忧情绪的薛雷,就跟在法瑟的身后,穿过了两位专业法师开启的虚空通道,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花园。
  看着不远处以黑色为基调的高大堡垒,薛雷皱起眉,不安地问:“这是到了哪个要塞吗?”
  难道猜错了,要见面的候选人不是普通公主,而是女将军?
  法瑟抬手示意开启虚空通道的法师在旁等候,领着薛雷往另一侧走去,随口回答:“不,那是王宫的主体,也是整个洛库尔兰最坚固的城堡。”
  穿过花园的门后,薛雷总算在视野中捕捉到了更像他印象中王宫的建筑。但规模比那座巨大的堡垒差出很远,连接在一起,就像是巨人脚下的小玩具。
  堡垒带来的无形压迫感,一直持续到进入宫殿内,才算是被富丽堂皇的墙壁隔绝在外。
  薛雷松了口气,跟在法瑟后面,穿过一组又一组守护在此的精锐卫士。
  二十多分钟后,走得脚都有点累的他,停在了两座头戴王冠的狮鹫黄金像之间。
  两个年轻貌美的侍女迎过来,恭敬地行礼。
  法瑟把佩剑和头盔放在狮鹫像的底座上,走向那扇雕饰着复杂图案的门。
  两个侍女一左一右发力,沉重的门扇发出并不明显的摩擦声,向外缓缓打开。
  “法瑟殿下携客来访。”一个身上只穿着薄纱的年轻女郎毫无羞涩地在门内行礼,白嫩的赤脚踩着坚硬而光滑的地面,向里面引路。
  薛雷的视线情不自禁就被吸到了那扭动腰肢的曼妙背影上。
  他知道这很不礼貌,眼前的女人保不准是库拉坦三世的嫔妃,但……他实在是很难控制住。
  薄纱做成了长袍的款式,无袖,前后摆,侧高开衩,透明度比地球女孩夏天穿的肉色丝袜还高,简直像是网眼密集版的蚊帐。
  她脖子上带着珠串,腕上戴着手镯,足踝上挂着坠了银铃的金链,但偏偏那曲线性感的身体,在轻纱之下连片遮羞布都看不到。
  雪白丰满的屁股随着她妖娆的步伐扭动,肉感的缝隙之间,甚至能隐约看到毛发的尖儿。
  对薛雷这样色欲被祝福过的男人,这段短短的路,他走得比之前煎熬多了。
  见到国王之前,薛雷好歹克制住了没有勃起。
  见到之后,他只能选择趁着行礼的机会弯腰,掩饰住那根不听话的东西。
  他一下子硬邦邦翘起了小头当然不是因为宽大的座椅上那个体态微胖、金发大半泛白的老男人,而是……刚才带路那个级别的性感妖姬,王座和周围起码还有六个。
  那六个高矮胖瘦都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有很丰满、一看就很能生的大白屁股。
  其中一个小腹微微凸起,一个正在抱着孩子喂奶,剩下四个,都围绕着当中衣衫凌乱的国王,连薄纱都没穿。
  尤其是弯着腰跪在王座前不知道正在做什么的那个女人,一边低头动,屁股一边在脚后跟上面左右扭,晃荡在视野里的那条肉缝,简直骚得出水——各种意义上。
  薛雷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忍不住小声咕哝:“我以为会是个更正式一些的场合。殿下,您该不会打算让我从这些女人中挑一个吧?”
  虽说这些女人很符合丰产女神的权柄风格,但……他培训过程中,恐怕要担心给国王陛下的金冠染上一些不该有的颜色。
  法瑟的口吻显得有些不满,“陛下,您知道我今天要带薛雷过来。”
  “呵呵,”库拉坦三世短促地一笑,轻轻拍了拍斜倚着的扶手,闪亮的戒指敲打出清脆的声音,“丰产女神的代行者,应该对这样的场面感到亲切。”
  七个女人一起默契地起身退到两旁,之前跪着的那位还不忘帮国王陛下整理一下股间的衣物,然后一边走开一边悄悄擦了擦嘴。
  薛雷想了想,承认他说得对。比起跟法瑟在密室谈话的时候,他现在的确心情上轻松了很多。
  就是肉体上变成了不太好见人的状态。
  不得已,他只好让穆琳临时帮了个忙,这才算是有底气挺直腰板。
  法瑟的表情非常阴沉,就好像她其实不是国王的妹妹,而是来捉奸的王后。她绷紧唇角忍耐着深吸了口气,才维持着恭敬的语调说:“陛下,我已经把薛雷带到了。”
  国王点了点头,抬手一摆,“好,那你可以忙你的去了。”
  法瑟瞪圆眼睛,明显愣了一下。她加重语气,提醒什么一样说:“陛下,您应该有事情要跟薛雷说。”
  “我还没有老到需要你提醒我这个。”国王笑眯眯地搂住身边最近的妃子,宽大的手掌穿过腋下,把玩着那又白又大的奶子,“法瑟,我亲爱的妹妹,你是不是忘了,我要你带薛雷来,是打算跟他谈丰产女神的事情?”
  法瑟皱起眉,目光越发迷茫,“陛下,这正是我打算提醒的话。”
  “那,你还要留下旁听?”
  法瑟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紧绷,“陛下,我这个姑姑,对侄女的未来,应该有建言的权力吧。”
  国王点点头,“不止,你可以全权负责。公主们随便你安排。我的儿女从生下来就不全属于我。我都当了三十多年国王,不会蠢到不记得这个。”
  法瑟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平稳,像是被谁往胸口狠狠捣了一拳似的。她抿了抿嘴,语气中甚至有了一股委屈的味道,称呼也换成了另一个风格,“哥哥,你不可以这样讽刺我。你知道,任何时候我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我是护卫王座的剑,永远都是。”
  国王笑得更加亲切,“这正是我打算交给你全权负责的原因。法瑟,该说的那一晚咱们都说完了。你知道怎么做好,也知道怎么做正确。今天所有适合的公主都停掉了课程,在自己的房间休息,等候着姑姑的传唤。我认为晚宴是个不错的场合,但现在还有不少时间,我难道就不能利用这些时间,跟这个很可爱的教宗谈一些我想了解的事情吗?”
  法瑟叹了口气,不情愿但不得不开口说:“陛下,职责所在,请您让我明白,你打算跟薛雷谈什么。我想不出有什么事,不适合我在场听。根据情报,薛雷有能力从灵魂中召唤女神赐给他的随从,让他单独留在这儿,有很大的风险。”
  “我是不想让你感到难堪。”国王摸了摸脸上修剪整齐的络腮胡子,耸耸肩,“我翻了翻创神会的资料,丰产女神对繁殖能力的提升,我非常感兴趣。法瑟,我在这个位子呆了太久,你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休息了。但我知道我做的还不够好,留下的儿女还不够多,最后几年我很想发挥余热,但你看到了,我……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我想跟教宗先生交流的,是男人的话题,关于如何征服女人的身体,如何打开她们珍贵的子宫,如何让她们流汗流泪,哭泣着求饶。作为一个未婚女士,你确定要旁听吗?”
  法瑟的表情有些呆滞,“陛下,您……您真的打算……谈这些?”
  “晚宴前我还有起码四个多小时能用。你以为我为什么把身边最棒的姑娘都召集过来?我甚至准备了火葡萄和乳娘。我没在跟你开玩笑,妹妹,我只是想把我应该负责的事情做到最好。就像你一样。”
  说完,国王看向薛雷,很认真地强调,“不过这个乳娘也是我的妃子,所以你不能直接喝,我会让她挤给你。”
  那个乳房圆润饱满,怀里抱着小婴儿的性感美人听到这话,竟显得有些失望的样子,偷偷瞄了薛雷一眼。
  薛雷想了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选择装哑巴。
  法瑟脸上有些发红,哼哧了两声,提高音量说:“陛下,您确定,公主的选择,由我全权负责吗?”
  “我非常确定,亲爱的妹妹。我相信你不会让你的侄女失望,也不会让薛雷教宗失望。这对大家都好。我不擅长这些,我只想做我擅长的事。更具体的,你跟其他姐妹商量就好。”
  看国王陛下在播种造人方面鞠躬尽瘁的模样,薛雷总算能够理解,为什么库尔雷斯家在修行强者大都不婚不育的情况下,仍能开枝散叶到无比庞大,不得不分出多个支系。
  他们选出来的一家之长,可真是太敬业了。
  法瑟带着掩饰不住的无奈神情,很快离开了这座弥漫着熏香味道的宫殿。
  薛雷比刚才心情更加轻松,抬头看向库拉坦三世,脑海里已经在构思,应该怎么帮他提升播种命中率。
  实在不行,干脆做个图腾挂到他寝宫里得了。薇尔思的祝福中,受孕率提升的效果相当明显,肯定对得起丰产女神这个称号。
  他正想着,就看到国王挥了挥手,让除了乳娘之外的女人,都从两侧退了下去。
  薛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觉得事情可能又起了变化。
  库拉坦三世指了指桌上的瓶子,“先赐你一杯酒。”
  那个乳娘怀里的孩子刚才交给其他嫔妃带走,这会儿她仍一丝不挂,但看不出什么羞涩的感觉,像侍女一样拿起瓶子,倒了一杯,迈下闪耀着金光的台阶,递给薛雷。
  薛雷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定格在王妃的乳房上,接过酒杯,“感谢您的恩赐,陛下。”
  乳娘王妃淡定自若地拿起另一个小杯子,擦了擦奶头,压下对准,挤压,让腥香的乳汁喷射到小杯子中。
  薛雷已经喝过很多次火葡萄,知道此时应该等候一会儿。
  看小杯子里的乳汁已经积蓄了一小口的分量,他才把火葡萄喝下去。
  含着小杯子送来的乳汁,品尝回口无比香甜的余味,他的紧张感,算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全国最上等的库提拉米,绝佳的‘掌旗手’。”库拉坦三世微笑着开口,“还有我的爱妃为你献上乳汁,教宗,这绝对是库尔雷斯家没有给予过他人的尊荣。”
  这位国王没有“朕”那样的特殊自称,看起来也没有多少吓人的威严,上来就招待喝火葡萄这种骚情的酒,还用上了自己有乳汁的妃子……坦白说,要不是理智还在提醒着身份差异,薛雷都想上去喊声老哥了。
  他很认真地道谢,之后,同样很认真地说:“我的嘴巴很严。陛下,相信这位王妃也很得您的信任。如果您有什么不方便让法瑟殿下知道的事情,我想,您可以开始跟我谈了。”
  库拉坦三世缓缓点了点头,“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我刚才支走法瑟,用的其实是个借口。我年纪大了,孩子早已经够多。库尔雷斯家交给我的任务,我觉得我已经很好地完成了。我对得起臣民,对得起所有库尔兰人。”
  “是的,您很了不起。”薛雷斟酌了一下,把伟大替换成了比较委婉的词组——通用语中“伟大”这个单词还有用来形容男性器官尺寸的含义,他怕国王误会。
  “那,我就提出属于我自己的,任性的要求了。”
  他面带微笑,“您是这里的国王,您有这个权力。”
  如果这位国王也是个野心家,那薛雷就能找到更多斡旋的余地,起码不至于找不到法瑟的破绽。
  库拉坦三世沉默了一会儿,斟酌好词句,缓缓开口,提出了薛雷怎么都没想到的要求。
  “我听说你做爱的技术非常厉害,可以的话,我封你为老师,教教我吧。”
  “哈啊?”

  第263章 国王的请求

  “陛下,请恕我没明白您这个要求的目的。”薛雷努力做好表情管理,拼命不让口吻中有质问或讽刺的味道。
  库拉坦三世可是国王。就算没有完整的军权,他仍是洛库尔兰实际上的君主。他的主要工作是留下足够优秀、足够多的后代,但不管从什么角度去考虑,他应该也不需要用所谓的性技去讨好某位王妃。
  他完全可以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所以薛雷的第一反应,是国王陛下在跟他开玩笑。
  可库拉坦三世的表情十分严肃,甚至,还透出一股淡淡的哀伤。
  “我的要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听说你有非常多的女伴,她们都对你死心塌地。参加过舞会的女贵族口中,你就是个能靠下体征服一切雌性的天才。”他带着不加掩饰的羡慕,“我并不奢求达到你的水平,我只希望,我有能力让和我性交的女性愉悦,非常愉悦。”
  旁边的乳娘王妃赶忙小声说:“陛下,我们都很开心能成为您的伴侣。”
  “那不一样。”库拉坦三世摆了摆手,重复了一遍,“那不一样。”
  他把那女郎抱在怀里,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说:“薛雷,这里没有别人,我不怕说得直接一些。我当国王太久了,法瑟很强势,我早已厌倦,却还是得在这个位子上呆着,等她找出认为合格的继承人,和适龄王子中的优秀人选,一起接替我们兄妹的一切。”
  他拍了拍怀里女人的腰,感慨地说:“我享受了很多东西,这个王位不欠我什么。但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生的,我只是一个播种者。我和这个王位最对不起的,是和我一起被关在这华丽笼子中的,一个个寂寞的母亲们。”
  在场的这位王妃咬住下唇,眼里浮现出明显的泪光。
  “我,库拉坦·亚蒂罗森·库尔雷斯,作为国王压榨了她们的一切。她们的青春,她们的肉体,她们的灵魂都献给了我这个无用的男人,只为了,因这结合而能顺利延续下去的血脉。”
  他叹了口气,抚摸着脑袋上镶嵌满宝石的金冠,“我给过她们很多东西,可是,我从未像个男人一样,去疼爱过作为女人的她们。我以前没有耐心,只想做好我该做的事。现在,我有了,但,我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们都怕我。或者说,怕这顶王冠。我不希望我孩子的母亲怕我。所以我想……学学如何做一个能让女人感到快乐的男人。不是拿到金银珠宝的那种快乐,也不是听到兄弟姐妹封爵升官的那种快乐。我想让她们在最亲密的时刻感到愉快,因为我这个人,而不因为我是库尔雷斯。”
  “你能懂我的意思吗?”库拉坦三世的眼神,带着几分孩子一样的期盼,“如果需要一些门槛,我不介意在宫中悄悄受恩,成为丰产女神的追随者。只是,你得帮我瞒着法瑟。我那个妹妹……唉,不说她了,后宫的问题,本来也不需要她管。就是让她知道,对教会不好。”
  薛雷犹豫了一下,决定以退为进,“不,陛下,单纯只是教授一些知识,并不需要受恩。我侍奉的女神很慷慨。以您的身份,成为信徒是件很严肃的事情,我还是希望您能慎重考虑。”
  “我还没有追随任何一个女神,选择追随薇尔思有什么好慎重考虑的?从我的职责出发,选择丰产庇佑才是最符合现实利益的决定。”国王笑了起来,“好吧好吧,我知道,法瑟让你对王室这边可能有些戒备。这些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说,你先决定,要不要给我当老师。我必须把实话说到前面,除了我个人的好感和你大概不需要的物质赏赐,我给不了你其他报酬。你能否自由,还是要看法瑟的决断。”
  薛雷看了看空旷的宫殿,好奇地问:“陛下身边没有内侍负责传授男女之间的知识吗?”
  “有。但那不是我要的知识。”库拉坦三世很明显地自嘲了一句,“她们只会想办法让我学着又快又多的射精。”
  薛雷本来还对“她们”这个性别代词疑惑了一下,但马上就在神识的帮助下明白,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国家中,并不存在宦官。
  女性被神明庇护,可以拥有相近身体素质——甚至更强的情况下,宫廷中没有什么活儿非要男人来干不可,自然也不需要为了保证皇帝国王的后代血统纯正,预处理掉作案工具。
  侍奉国王衣食住行的都是女性,那些把性知识代代传承下来的嬷嬷,恐怕很难教会一个国王怎么调情挑逗。
  她们自己保不准这辈子就没高潮过。
  看着薛雷脸上迅速变幻的表情,国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当然,我的生活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封闭。我多少能了解到一些。只是那些还远远不够。我也不喜欢用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至少在我能用肉体达到目的之前不想用。你愿意帮我吗?教宗。”
  薛雷的表情也略显尴尬,“陛下,我对此没有太大意见。只是我从没当过这种老师,所以我不能保证有效。尤其,您还想先尝试纯粹的肉体技巧。”
  国王皱眉思索了几秒,先问道:“如果,你身上没有女神赐予你的特殊力量,只使用任何我也有可能得到的技术,你能让女人喜悦到不能忍受吗?”
  薛雷想了想,就算把性技锁定到圣阶之下,只靠超凡满级,摆弄任何成年女性人类也绰绰有余,“能,无非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哈,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我有一群优秀的大臣,还有一个厉害的妹妹,我有的是时间。来吧,这地方不够好,跟我来,咱们换个更适合上课的地方,我敬爱的老师。”
  从这男人身上薛雷完全感受不到作为国王的气场。这兄妹俩做个比较的话,法瑟带给他的压力要大得多。
  而且,很奇妙的,薛雷从这位国王身上,找到了一丝微妙而复杂的“同病相怜”滋味。
  他忍不住想,如果换成他来做这个国王,最后,很可能就是库拉坦三世这会儿的模样。
  那位乳娘帮国王整理好衣服之后,自己披上了一件和先前开门妃子身上同款的纱袍,陪在国王身边并肩而行。
  她的奶量很足,才喂过孩子还给薛雷挤了一小杯,走着走着,轻纱下的乳头就又渗出了细小的白珠。
  要不是进到长廊中马上有侍女送上了手帕,薛雷真担心她是不是要一路滴答着走过去。
  他一边跟在后面走,一边苦思冥想,一会儿这课……要怎么上。
  要是国王早点说,他还来得及准备一些教具,生动而形象地来一堂性爱技巧课。
  但他此前一无所知,穆琳能帮忙取出的存货里只有些国王明说了不打算用的情趣玩具,难道要用指头圈个环来模拟吗?
  女性的关键部位可都是非常敏感的,动作和力度的小幅度变化就能收到截然不同的反馈,女人和女人之间还都有明显的差异,他觉得要是用手比划,只能算是敷衍了事,库拉坦三世恐怕也不会满意。
  当然,他没有让这位国王满意的义务。他只是……觉得这男人很可怜。他想好好帮帮他。
  他考虑,是不是可以跟国王提议,把当初参加过舞会的随便哪个风骚贵妇召唤过来当教具。
  毕竟,他性能力的传言都到了国王耳朵里,看召见他时候的架势,风气显然也跟保守不沾边。这种课程,有个女助教还是要好操作很多的。
  等进入那个比他地球时代的家整个都要大至少一倍的宽敞卧室后,他清清嗓子,决定开口:“陛下,我认为这种课程,需要搭档。”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国王愣了一下,很惊讶地看着他,“如果不给你准备一个女人,我怎么知道你教给我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效果?”
  “哈啊?您准备了?”薛雷吃了一惊。
  “当然。从听闻你的技术和能力之后我就在准备这件事了。”国王扭头看了他一眼,拍拍那个一直在擦奶水的妃子屁股,“去把她们叫过来。然后你就去休息吧,孩子太长时间见不到你,又要哭了。”
  等那女人丰满的屁股摇动着消失在门外,国王坐到椅子上,口吻比先前更加轻松随意,“你可别误会什么,为了保证血脉的纯度,我的妃子都动用过血魂契约。我不可能让你直接在她们身上教学。万一有谁比较死心眼认为那是背叛,我的愧疚,就又要增加一层了。”
  “不过你可以放心,这座宫殿很大,侍女很多。你不用担忧她们的地位和出身,能在这里为我服务的女孩,都是贵族家的好姑娘。她们的家族可能势力不大,但都给了她们良好的教育,和到这儿来所必须的……相对比较优秀的容貌。”他又流露出那种颇为失落的眼神,“遗憾的是,她们中的大部分,到最后也只能是个侍女。我没办法戳破她们美梦的泡泡,一会儿你从她们之间选一个吧,如果能让她动心愿意离开,我会更感谢你。”
  进门的时候国王就赶走了里面待命的侍女,空旷的房间随着他发言的结束而开始了一段尴尬的沉默。
  薛雷不太习惯这样的寂静,考虑了一会儿,谨慎地问:“陛下,我能冒昧地问一句,您为什么会突然动了这样的念头吗?”
  “我很早就有这样的念头了。我想从所有我能做到的事上补偿她们。财富我已经给了太多……她们自身也享受不到全部。”国王眯起眼睛,手指摩挲着椅子扶手上的金边,“我有个很喜欢的妃子,几年前去世了。”
  他打开了话匣子,但语速变得慢了许多,好像回忆的重量,拖慢了他舌头的脚步。
  “她来的时候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充满活力,对一切都富有热情。她为了对库尔雷斯血脉的崇敬而甘愿放弃天赋和潜力,来作我孩子母亲的候选。她也是第一个敢在真正见到我之后明确露出失望表情的女孩。如果她的家世再好一点,我也许会跟法瑟商量让她来做我的王后。”
  他叹了口气,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不过在这里,王后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头衔。她应该不会为那个感到遗憾或高兴。我在这里有很多女人,她身上独一无二的地方最多。她甚至还想要改变我。可惜……我那时还很年轻,还对自己的职责充满了热情。”
  “她挺怕疼,嫁给我的第一晚就哭得非常惨烈。摸了自己一把,一直说哎呀要死了,出了好多血。”他说到这儿,笑了起来,“可等到她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八个祭司围着她用白魔法帮她坚持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她喊得嗓子哑了半个多月,却没有哭。教宗,你说,她是不是个很奇怪的女孩?”
  薛雷想了半天,只能默默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国王继续说了下去,“孩子最后夺走了她。她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她没有因为生产的难关而殒命,却因为抚养教导儿女而献祭了自己。她……变得和其他妃子一样,不再特别,不再独一无二,也不再尝试改变我。甚至不再抱怨我很少去找她。她的生命力本来是那么饱满,但我杀掉了其中的一小半,两个孩子,则杀掉了剩下的所有。”
  “她衰老得很快。禁止修行让她比一般人家的姑娘还要短命。你看,我现在这些白头发,你应该觉得已经很多了吧?她比我小五岁,去世的时候,头发就已经全白了。”他翘了翘唇角,但没能成功露出微笑,“我真的很喜欢曾经的她。她去世前,我在寝宫里陪了她两天一夜。她跟我说了很多话,很多很多,多到我记不住其中至少一大半。可有段话我绝对不会忘。”
  “她说新婚那一夜,她疼得哇哇哭,我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满头大汗哄她的时候,她觉得我特别可爱。她说那时候,她真的以为,她可以爱上我。”国王在这里稍微停顿了几秒,看向薛雷,“教宗,我不懂什么是爱,你懂吗?”
  薛雷的眼前闪过了拉雅、蕾莉亚她们的身影。
  但他又想到了曾经的、后来的和现在的苏琳。
  他摇摇头,很遗憾地说:“对不起,我也不懂。”
  国王悠长地吐了一口气,像是叹息,又像是松弛下来,“看来她说得对。像你我这样被许多漂亮女孩环绕的男人,不会懂得这种东西。我已经不年轻了,我没有那种无聊的不服气心态。我只是好奇,所以,我问了她很多问题。她微笑着,一句一句回答我。像是在哄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那次谈完,我想了很多。她临终之前,我哭了。我问她……还有没有什么心愿,我会尽力帮她完成。然后,她闭上眼睛思考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来不及开口就已经跟我永别。她……她说,要离开的人已经不重要了,希望我能,好好珍惜还在身边的人。”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头擦了擦眼角,“她那时还能说几句话,但我不能自私地全部占据。所以我让开了位子,让孩子们跟妈妈告别。那之后,她就没再看我,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魂归冥府。”
  “她把寝宫里积蓄的财宝留给了儿女,把祈求身体健康的护符留给了我。我本来以为她会给我留一封信,或是别的什么,能跟我说更多东西的媒介。但是没有。”国王抚摸着手臂上的黄金护腕,那里的内侧,镶嵌着一个手工雕刻的护符,做工比护腕要粗糙很多,但镶嵌的非常精细,“我想,以她的性格,大概是觉得,我有那么多嫔妃,她只是其中一个,那就……还是别浪费太多功夫了。”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薛雷想了又想,小声问:“陛下,您该不会是认为,王妃遗言让您好好珍惜身边的人,是指肉体关系上应该努力给予更多快感吧?”
  库拉坦三世愣了一下,跟着苦笑着摆了摆手,“当然不是。那之后我已经做了很多。可你知道,在这个黄金笼子里关着,我能做到的,本来就十分有限。而且,其他女人并不像她,她们大都很好满足。偶尔赏赐一次珠宝首饰,嘉奖一下她们娘家的封领,她们就会高兴到掉眼泪。”
  “我想这样做,是因为她临终前我问过的那些问题。我问她,和我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是高兴的时候多,还是难过的时候多。她很诚实地告诉我,高兴的时候其实很少很少。我还问她,其他妃子被我宠幸的时候都很开心很高兴,你就没有过吗?她还是很诚实,她说每次服侍我,她其实都很疼。只是不想让我再慌张,才硬忍着不说。我不明白,我说她们都告诉我,这种事情女人会很舒服。她就笑,说,可能,是我和她的身体相性不合吧。”
  他喝了杯水,眼里浮现出微妙的快感,像是把伤口上发痒的痂掀开,抠掉,疼出一股解脱的爽,“我后来才知道她是在哄我。没有什么相性不合,只是别的女人不敢说。我是个糟糕至极的丈夫,我娶了一大堆年轻貌美的女孩,却让她们像是嫁给了一匹种马。”
  他望向那张宽大到足以容下两位数女人并排献媚的大床,“我做过一个梦,梦里的我变成了一个邪恶的咒术师,为了优秀的后代,我用肉权杖画下腥臭的法阵,把一个个年轻美丽的女孩放上去,献祭她们的青春和血肉,换来那些所谓的……库尔雷斯家的骨血。”
  “薛雷,老去的和死去的,那些已经被压榨到枯干的,我已经无法挽回了。那么,我想让还有机会享受到快乐的女孩,在我的身边体验一下那种美好,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吧?”国王的眼神,近乎哀求。
  薛雷的眼眶有些发酸。他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只差没有上去激动地双手握住国王的手,“放心,陛下,您这个请求,我一定尽全力帮您完成。如果直接指导的效果不够好,我回去就专门为您写一本教材,保证浅显易懂,插图精细。我一定会让您给您的妃子带来幸福。”
  库拉坦三世带着微笑,略略欠身,“感谢你,慷慨的教宗。相信我,能办好这件事,你就得到了我的感激和友谊。不管未来我的哪个儿子坐上这个位子,我都会让他为了他母亲们得到的快乐,而向你表示谢意。”
  虽然觉得靠这种方式得到一国王室的好感有点奇怪,但……薛雷一路走到这儿,啪啪啪的贡献毫无疑问最大。他甚至都有点习惯这种解决问题的套路,享受起了这个舒适区。
  闲聊一会儿别的,房门打开,一个气质高贵,神情严肃的老年女人走了进来,穿戴得十分整齐,不过从头饰和衣装来看,并不是嫔妃,更像是常驻宫中的内务大臣。
  “薛雷教宗,请跟我来。我带您,去按陛下的旨意,挑选合适的女孩。”
  薛雷跟着那女人走了出去。
  王宫繁复的走廊让他头晕眼花,拐了几个弯,就有点不知身在何方的迷茫。
  还不知道要走多久,薛雷尝试攀谈拉近关系,说:“真没想到,陛下还是个很感性的人。”
  大臣保持着笔直的站姿,头也不回地说:“陛下跟您讲故事了,对吗?”
  “对。一个……挺不错的故事。”
  “故事就是故事。陛下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看浪漫主义悲情文学,有些话,教宗您最好不要太认真。”
  薛雷愣了一下,“那陛下的请求呢?”
  “陛下的旨意毫无疑问应该执行。不然,我这是在做什么?”大臣的口吻带着隐含的不满,“但我实在是没想到……宫廷的教师没有学习过那些下流荒唐的技巧,陛下就动了找外人来指点的念头。教宗,希望您能为这个奇怪的旨意保密。”
  薛雷皱起眉,好奇地问:“陛下如此想学这种技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大臣的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跟着,像是个照管淘气弟弟的无奈姐姐一样,叹了口气,“以臣民和国王的关系,请原谅我不能给出有损陛下威严的答案。”
  她接着迈开步子,有些惆怅地用比较委婉的方式说:“既然教宗您有时间,我就作为一个姐姐抱怨两句家事。我的弟弟在男女关系上确实处理得不好。妃……不,我弟弟的情人们私下对此有过不少抱怨。年轻的一旦怀孕,对有孩子的事情都不如不必再陪寝那么高兴。后来不知道他怎么发现了真相,所以就立志要变成一个很会‘玩’的男人,让情人们离不开他。”
  大臣扭过头,眼神就像个看见男女学生在操场上牵手的古板教导主任,“教宗,希望您能把握好分寸。不要让陛下,变成外面那些放纵的荒唐贵族。”
  “那么,来选择你的教学搭档吧。”她推开门,指向里面,满脸厌烦。
  不知道为什么,薛雷更同情那位国王了……

  第264章 所谓的传承者

  国王陛下比想象中的更加慷慨。
  薛雷以为,能被拿来给他当教学搭档的侍女,肯定是国王看不上,姿色平平准备找机会送出宫的。
  没想到屋里高高低低二十多个候选,就算不能说都是什么大美人,也至少都是之前舞会上等级偏高的壁花水准。
  冷不丁走进来,他都有种错入偶像训练营里的幻觉。
  “呃……殿下,这些都是我可以选择的吗?”他转过头,不太确定地问门外的大臣。
  “是。”大臣平淡地回答,“选择追随这一代国王的侍女,当下一代继承人上位,处境会比较尴尬。既然现在有一个机会,那么,愿意抓住这个机会的人,才有资格站在这儿。”
  薛雷狐疑地扫视了一圈眼前的年轻女孩们,“她们之前知道我是谁吗?”
  “听说过一些传言。教宗,王宫并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她们也有亲朋好友,有资格在休息日见面,喝喝茶,聊聊天。”大臣对这项工作显然不是很有耐心,“请快点选择吧,教宗。”
  薛雷吁了口气,走进整齐站成两列的姑娘们之间。
  他先从表情和眼神中了解了一下她们的心意。
  很积极,的确都是想要趁这个机会离开王宫的,不存在被迫的问题。
  这种时候,只能选一个反而让薛雷感到有些愧疚。
  跟着,影响选择的自然就是姿色。
  薛雷个人的嗜好和下体的倾向比较割裂。他更喜欢那种柔柔弱弱小巧娇羞的温顺姑娘,但也承认,他的小头总是在丰乳肥臀细腰长腿的性感尤物面前昂得更高。
  从拯救剩余青春年华的角度,选一个年龄最小的,性价比最高。但这种事儿光靠看很难判断,薛雷又拉不下脸问一句,你们中谁最小。万一被误会他对未熟少女有什么不正当的性癖,可就跳到哪儿也洗不清了。
  他走了两个来回,满心纠结。
  这时,他听到旁边传来很轻很轻的一声央求:“教宗先生,请您……选我的妹妹,好吗?”
  薛雷转过身。
  一个中等个子体型苗条的棕发少女完全不顾旁边其他人投来的敌视目光,拉住旁边另一个模样有几分神似但稍微矮一些的姑娘,偷看一眼门口确定大臣没有注意到,紧张地继续说:“求您了。我妹妹天赋很好的,她……可以比留在这里有价值得多。”
  他犹豫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当这个女孩横下心开口的这一刻,她自己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她冒着得罪周围所有同僚的风险,就是想让妹妹得到一个离开的机会。
  旁边的妹妹想要说什么,但被姐姐强势的眼神瞪了回去,只能抿紧唇噙着泪摇头。
  喂,这里是王宫吧?你们俩搞得像是在奴隶市场一样不至于吧?不觉得对国王陛下很失礼吗?
  “好吧。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薛雷看向那个不知所措的妹妹,柔声问。
  “您好,我、我叫瑞娜,瑞娜·森莱司。”
  森莱司……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蒂罗森家的属臣。这个姓氏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产生了悔意,打算换一个跟法萨尔和法瑟交集不那么深的目标。
  但看瑞娜可怜兮兮的样子,要是他此刻反悔,总觉对她们姐妹两个非常非常不好。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助教也不一定能怎样。他把持把持,说不定都不会真发生什么。
  带着瑞娜离开房间,那个大臣只瞥了一眼,就很随意地问:“你确定就是她了对吗,教宗?”
  “确定。”
  “好。让她带你过去吧。我要为她办理一些必要的手续。”大臣立刻转脸离开,就好像此刻屋中吵吵嚷嚷的侍女们,和站在薛雷身边微微发抖的小姑娘,都不过是王宫中的一些摆件——聒噪的摆件。
  回去的路上,薛雷跟新认识的瑞娜聊了聊。毕竟,一会儿很大概率他们要配合给国王上课,过程中肯定要发生点儿超出当前关系的亲密行为,那么,即使对方是做好了各种服务的觉悟才跟着来的,他也更愿意让姑娘能尽量情愿一点。
  但他没想到,这次聊天竟然无意中解开了他一个小小的疑惑。
  从舞会开始薛雷就一直在高频率的接触各种贵族。他知道,大部分贵族家的孩子在出生后,会有神官或是占星师之类有一定预感的专业人士来进行一个天赋的初步鉴定。
  这些孩子童年的成长过程中,还会接受到根据所在家族的地位层级而有所不同的层层检验。
  天赋和资质,几乎直接决定了处于同一个阶层的孩子未来受到的培养等级。
  所以薛雷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莎·库里提有那么好的天赋,却一直学习各种礼仪和家务,最后成了招赘生孩子的工具。
  原来,在这个实力提升会直接减弱生育能力,精英女性也大都不愿怀孕进入漫长虚弱期的世界里,人类贵族为了家族利益和延续,妥协平衡出了很多种处理办法。
  希拉米特家采用的路线,是选定优秀的继承人综合发展,牺牲后代数量,来实现少数精英化。这样的家族在洛库尔兰是少数派,因为使用这种方法的家族,最后都因为家主对生育的需求、生育给家主带来的影响,而渐渐转化为多分支共同管理的局面,靠类似备份的方式,来应对可能的风险。
  而在洛库尔兰……乃至所有人类国度中贵族最广泛采取的方法,是和库尔雷斯家维持王室延续一样,将生育和管理的职责进行不同程度的分离。
  这一点,薛雷在了解洛库尔兰王室的结构时就已经知道。但他当时不知道的是,贵族们对后代的需求,可不仅仅是多,最重要的,还是优秀。
  所以,实力修行被限制在一般人水准的库拉坦三世,其实是当时适龄的王子中,天赋最高的那个。
  所以,从王后到王妃,乃至于可能被宠幸的侍女,也都要满足王室对天赋需求的底线。
  这些天资绝佳,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放弃可能的另一条人生路,从小被向着配种需求培养的孩子,在贵族间有个还算好听的绰号——传承者。
  传承者是标准的生育工具,但他们又比没有资质只能被安排去负责生育的孩子地位要高。
  这可能就是壁花们出现在舞会,而瑞娜这样的女孩已经被送进王宫的原因。
  这么一想,女性传承者,还不如壁花们幸运。
  她们从孩子的时候就被视为生育的主体,资质和血脉延续的关键。不管是潜移默化的教育灌输,还是日常起居被要求遵守的礼仪规矩,都和其他姐妹有着微妙的不同。
  尤其是那些有可能被送入王宫帮娘家攫取大量好处,出身自小贵族家庭的女孩,心里已经把生育后代视为了一种崇高无比的使命,思想远比莎那样的大贵族女儿极端得多。
  瑞娜想要离开,她姐姐想要帮她离开,也并不是因为对这种人生感到愤怒,更不是因为想要反抗什么。
  而是因为她们知道国王最多再有几年就要换人,到时候她们这些“先王的”侍女,不可能再留在王宫,如果得不到归家的许可,将大概率陪同那位不会再被允许生育的退位国王,在遥远偏僻的行宫中,做一辈子侍女。
  她们将不可能再有机会证明自己子女血脉的优秀,那简直等同于毁灭了她们的梦想。
  至于她们这次如此积极的另一个原因,则是薛雷的身份——洛库尔兰第一个被官方允许传播的教会的教宗。
  被国王赏给这样一个男人,努力榨取到他的精液,生下几个优秀的孩子,当然比留在这儿等待看不见光的未来更好。
  为了照顾瑞娜的情绪,薛雷决定还是先不提他不可能让女人怀孕的事实。
  等国王确定会让瑞娜跟他离开后,他再考虑在什么合适的时机开口比较好。
  经历过的伴侣越多,对待异性的态度就越自然亲切,有种熟能生巧的味道。一路过去走了大概有不到二十分钟,瑞娜对薛雷的态度就已经非常热切。如果说刚出门的时候她眼里的薛雷像是落水者眼中的浮木,那现在,起码已经升级成了小游艇。
  眼见要到准备上课的房间门口,薛雷停住脚步,很慎重地问:“瑞娜,你知道一会儿上课,需要你配合我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瑞娜的神情,如同之前在王座附近赤身裸体活动的嫔妃一样坦然而镇定,没有丝毫羞涩,“我知道,先生。您可以放心,一切围绕神圣天职的行为,我都非常乐意配合。我很高兴,我还有献上自己微薄价值的机会。”
  薛雷拍了拍她的肩,“不要小看自己的价值。走,一起进去吧。”
  波赛思曾说,他需要适应身为上位者的一些想法,比如,喜欢忠诚而温顺的属下。
  但他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
  当他意识到瑞娜的未来有可能需要靠他来安排的时候,他最先冒出的念头,就是治好她被扭曲的思想,让她恢复成一个正常的年轻姑娘。
  他为这样的想法感到高兴,走进国王寝宫的时候,脸上的微笑都真诚了几分。
  屋内在等待的,已经不再是国王自己。一个女人站在他身边,穿着和之前妃子同款的薄纱袍。
  看容貌和身材显示出的外在年龄,那女人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感觉,体态略显丰腴,但还没到走样的程度。她的面庞和乳房都很圆润,处于富有弹性和已经松弛的中间,就像坐在青春末端的滑梯上,已经在飞快下行,但暂时还没到底。
  薄纱掩盖不住她腹部妊娠留下的痕迹,那些小小的“蛇”密集而扭曲,既像是纪念功勋的符文,又像是命运诅咒的遗留。
  站在国王侧后方的缘故,她并没掩饰目光中的淡淡厌恶。看来,在完成生育的伟大职责之后,她确实已经不太想用肉体侍奉她的君王。
  不好当着国王的面一直打量他的妃子,薛雷清清嗓子,在已经弯腰行礼的瑞娜身边说:“陛下,我已经选好了。”
  就冲不需要见面先跪下磕一个,他对洛库尔兰王室的观感就能稍微扭转几分。
  库拉坦三世点点头,看向瑞娜,“你叫什么名字?”
  瑞娜轻声回答:“瑞娜·森莱司,陛下。”
  他稍稍抬头,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森莱司……森莱司……啊,是蒂罗森家的属臣,对吧?”
  “是的,陛下。我是今年的第三期侍女候补。”
  库拉坦三世犹豫了一下,说:“教宗老师,你不是很在意女人的出身,对吗?”
  “对。或者,我在意的方向,很可能和您习惯的相反。”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瑞娜,忘掉侍女这个身份吧,等你完成配合教宗的授课任务之后,我将把你赏赐给教宗,成为他的随从。你对此没有意见吧?”
  “没有。我很高兴。谢谢陛下。”
  库拉坦三世点点头,对后面的妃子招招手,让她来到自己身边,“老师,这是我选择的搭档。你可以直接叫她夏恩。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个特别喜欢的女孩。夏恩是她的侄女。”
  王妃夏恩尽力做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您好,薛雷教宗。我是夏妮莉丝,托巴拉家的女儿。”
  薛雷很快收起了眼里的惊讶。从他并不丰富的文史知识中,他依稀记得,就算是穿越前的世界,姑侄同嫁在古代也并非没有先例。只要血脉和辈分依旧锚定于父亲,她们的子女就依然是正常的兄弟姐妹。
  根据刚才的观察,夏恩应该比菲尔汀公主还要年轻。以十年为代的话,库拉坦三世这样比较强壮健康的君王,大概能消化掉至少两代王妃。
  这的确可以说是建立在支配地位上的残酷掠夺。
  不管在什么样的世界,只要依旧是繁衍生息的根本,性就永远摆脱不了权力这个巨大的影子。
  不管是王权,皇权,还是神权。
  薛雷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事情太久。因为,他要开始上课了。
  他犹豫一下,诚实地说:“陛下,我之前没有给男人上过这样的课程,我需要好好考虑,该如何进行。您对学习的东西,有什么详细具体的要求吗?”
  “不要借助外力。王宫的规矩很多,任何可能污染血脉的事情都不允许。所有需要借助外力的技巧,我都要等离开这儿才能用。你可以先不用管。嗯……另外,我的精力和耐力你不需要考虑。宫中有专门负责这件事的女官,我随时可以召唤她来帮忙。”
  薛雷好奇地问:“女官不算是外力吗?”
  “不算。那是专门选拔出来的狐属魂兽,她们会服用一些让自身发情的药物,靠体香来帮助我维持坚硬。这是少数被验证过对血统完全没有影响的辅助手段。”国王看了一眼夏恩,“但我希望最好不用,每次用她帮忙,我的王妃们就会比平时更不开心。”
  本来薛雷认为妃子们可能是妒忌狐属女孩的美貌,但看到夏恩不是很会掩饰的表情后,他发现,可能她们单纯就是不想被国王压在身上干那么久。
  看来,国王陛下的技巧的确糟糕透了。
  “那……”薛雷沉吟片刻,试探着问,“陛下能简单描述一下,你平常宠爱妃子的时候,大致是个怎样的流程吗?”
  “嗯……”库拉坦三世浓密的眉毛向鼻梁上方缓缓聚拢,“你如果让我描述的话,那就是,选召在适孕期的妃子,与她交合,射进去两到三次,结束。”
  薛雷的脸垮了下去。
  他忽然想到了以前看过的清宫戏剧作品,里面的嫔妃受宠的流程大都是固定套路——翻牌子后脱光光洗香香太监拿着被子过来一卷一扛送上龙床,除了皇后都不能留宿,完事就要夹着一肚子龙种原路抬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从表情上猜测到他在想象什么糟糕的场面,库拉坦三世忽然站了起来。
  这位国王虽然有点胖,但还算强壮高大,一下子就把旁边的夏恩衬得非常娇小。
  他的嗓门提高了一些,用很习惯的发号施令的口吻,说出了让薛雷更加瞠目结舌的话。
  “我今天的精神相当好。夏恩,你去门口,就当是我刚刚选召了你。咱们来实际演练一次让你受孕的过程,给老师看看。”
  夏恩很乖顺……甚至是有些麻木地点点头,转身就走向门外。
  薛雷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说:“陛下,你说的演练……是指?”
  “就是实际来一次,像士兵的演习那样。”库拉坦三世解开裤扣,没有任何羞耻感地掏出了软趴趴的肉棒,走到床边坐下,看起来已经进入了准备状态。
  “这……会不会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我的新婚之夜,也是这样请老师指导的。”
  “那个老师应该是女性吧?”
  “这和男女有什么关系吗?老师就是老师。”国王很平静地说完,跟着意识到了什么,轻轻拍了一下大腿,“啊,是我忽略了,老师你是男人,看到那样的场面会兴奋。那有什么关系,瑞娜不是在吗,你可以让她负责帮你解决。不过别急着用她现场教学就好,我让妃子受孕的时候会很兴奋,集中不了注意力,我担心错过知识点。”
  薛雷想了想,只能保持着微笑后退半步,“好吧,陛下,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这可能就是开放的异世界必须适应的特殊风土人情吧。
  他摸摸脸皮,觉得自己差不多快要练出处变不惊的被动技能了。
  既然国王陛下愿意表演,薛雷忍不住又有了点儿小期待。能看这种等级的男人表演现场秀,还不需要割掉小弟弟,机会绝对是非常非常非常珍贵的。
  看他表情恢复了正常,库拉坦三世抬起手,清清嗓子,说:“好了,进来吧。”
  薛雷认真地凝视着之后这间卧室里发生的每一件事。
  门打开,夏恩走进来,脱掉身上的纱袍,走到一个摆放着多种魔晶石的圆形法阵中央,让闪烁的蓝色辉光对她赤裸的身体进行又一次清洁。
  她走到床头,弯腰拿起一小瓶东西,但抬头正要喝的时候国王打断了她,说:“这次不需要受孕。”
  她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拓印符文,用手按在肚脐下方捂了一会儿。
  等那道符文贴合肌肤开始生效,她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来到库拉坦三世身前,跪坐在那个柔软的垫子上,张开口,抓起还很绵软的阴茎放进去,舔舐,吸吮。
  等国王的男根彻底勃起,夏恩站起身,躺倒在床上,打开小瓶子,把里面含有止疼效果的润滑乳液涂抹在股间,双手抱住膝盖,打开雪白的大腿,露出张开的肉穴,脸上浮现出非常熟练地笑容,说:“陛下,我准备好了。”
  库拉坦三世点点头,爬上床,垂手压低阴茎,对准,一挺,尽根刺入。
  夏恩微微皱了一下眉,急促地抽了两口气。尽管已经是生育过的女人,在润滑的辅助下承受这种突兀地侵入依然会显得有些难受。
  国王很兴奋。
  他一只手把玩着夏恩的乳房,身体因为重心的问题稍稍往支撑臂一侧倾斜,前后摇晃着身体,带动阴茎在娇嫩的性器中快速出入。
  这种凶猛的节奏,用来播种的确效率很高。
  没一会儿,国王的喘息就变得粗重而急促。
  大约四分钟出头,他粗喘着往夏恩身上一压,射了。
  全程观望的薛雷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裤裆,确定自己还是丰产女神的代行者,而不是又穿越成了敬事房的大太监。
  不过仔细想想,就算是太监,应该也不会被允许近距离旁观皇帝和妃子肉搏吧。
  只能说,眼前这个国王似乎没有从维护血脉纯度的本能中延伸出过强的占有欲,肯为了学习知识,让男性老师站在可以数清妃子屄毛的位置看肉戏。
  不管怎样,一番实际演练之后,薛雷已经发现了问题。
  国王陛下的性爱方式,其实就是育种交配而已。
  他连过程中对自己欲望的满足都挺克制,爱抚乳房都要担心影响抽插的速度射得太慢。
  这甚至比大多数动物的交配都简单粗暴——它们大都会等雌性进入发情期。
  面对这样的学生,薛雷只能微笑着自我安慰。
  没关系,成长空间很大嘛……

  第265章 关于做爱的特别授业

  因为屋中唯一的侍女已经赏给了薛雷,夏恩在往一个小金盆中排出体内所有精液后,又过来帮库拉坦三世清洁整理好下半身,才顶着一脸淡淡的疲态去外面沐浴。
  本来是不需要那么麻烦的,但薛雷建议说,最好让王妃殿下认真清洗一遍。
  夏恩才刚离开,库拉坦三世就满怀期待地说:“老师,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嗯。”不好意思直接说看到的全是问题,薛雷比较委婉地表示,“问题确实很多,我觉得,我应该从最基础的讲起。但我首先要请陛下确认自己的心意,您,是真的想要让妃子们享受性爱的愉悦,还是仅仅单纯把肉欲的快乐看作一种赏赐?”
  “有什么不一样吗?”
  “会有微妙的不同。但您要先给我答案。”
  “是前者。我希望在播种的职责之外,我也能跟我的女人们……做爱。”
  “那么,希望一会儿我对您的指点,需要您做出的行为,不会让您觉得那是一种冒犯。”考虑到风险问题,薛雷还是谨慎地先问,“您应该知道,做爱这件事中,男人也是可以为女方服务的吧?”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老师,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这里没有不可靠的外人,我保证,只要不是什么很过分的服务方式,我绝对不会生气。”
  “呃……这个过分的界限呢?”
  国王有些为难地思考了一会儿,“我如果说不能有损国王的威严,显得太过宽泛。那……一会儿你先在瑞娜身上演示,你做的时候,我会判断。不能做的,我就不学。”
  很好,这正是我喜欢的教学方式。虽然学生是中年男性多少有点奇怪……薛雷在心里咕哝了两句,顺便对穆琳叮嘱一声:你有什么女方视角的好提示,也记得及时告诉我。要一般男性能用的,别拿AV男优作参考。
  〖是,主人!我非常乐意!要不你把我放出去给你做教具吧?〗
  我才不会把你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呜……主人明明是看中了瑞娜新鲜的肉体才对。主人家乡的箴言果然很有道理。〗
  什么箴言?
  〖金屄银屄不如新屄。〗
  薛雷看向瑞娜,果断不再跟心音接茬,“你需要准备一下吗?”
  瑞娜想了想,轻声说:“我上午工作了半天,我想,还是先去清洗一下比较好吧。”
  “那边不是有净化法阵吗?”
  她小声说:“但那个只有最基础的清洁功能,滋润肌肤的药剂,和能让人更加舒适的薰香,都要在沐浴中使用。按照程序,陪寝之前我需要去做那些准备。陛……啊不是,主人,我需要服用提升受孕几率的药吗?需要的话,我可以去找姐姐要一瓶。”
  “不需要。这次是授课,未必会做到那一步。”薛雷想了想,补充说,“即使会,也不是以怀孕为目标。你尽量放松配合我就好。另外,叫我的名字,或者教宗就可以。”
  “是,教宗。”瑞娜果然还是选择了敬称。
  薛雷点点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等待课程开始。
  不久,王妃夏恩先一步返回。
  不需要等瑞娜回来,薛雷先清清嗓子,开始了基础知识的传授。
  面前的学生,是具备丰富性经验,却没有足够性常识,也完全不懂性技巧的特殊对象。所以,他只能从最基础的讲起。
  在一场能让双方满意的普通性爱中,真正核心的插入后肉体摩擦部分,占据的时间反而不需要多长。简略带过对国王陛下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约会、调情、氛围营造制造合意步骤后,他将授业的重点,放在了前戏上。
  人类女性没有魔物进化种那样为了榨汁而生的肉体,她们与男性如果从同一起跑线开始,进入亢奋状态就会落后于对方很多。
  所以足够多的前戏,是拉近距离,让双方在插入步骤进行前位于同一愉悦程度的关键。而考虑到抽插过程中男女积累快感的速度差异,女性在前期高潮可以连续触发的体质,想要同步达到快乐之巅,把女方的情欲推进到更高的水平线上,则更加稳妥。
  薛雷没有考虑让国王陛下去学纯粹给女人带来愉悦的流程。一个被单方面侍奉了至少二、三十年的男人,能有性爱中让女方也感到愉快的想法已经很不容易,等见到过王妃们在快感中展现出的妩媚魅力后,说不定就自然而然产生了想要更进一步欣赏的欲望。
  在他细致入微的讲解下,库拉坦三世看起来十分疲惫,恍如精神上进入永恒贤者时间的双眼,又渐渐亮起了少年般的光。
  不管这是猎奇追逐新鲜感的心态也好,真的被某位王妃触动也罢,在薛雷来看,只要能让已经被孩子和责任困在王宫中,身心都已干枯的女人们得到一些快乐,总归不是坏事。
  讲解到中段,瑞娜穿着同款纱袍走了回来,有些拘谨地站在薛雷旁边,认真地听。
  不久,尽量详略得当地讲述完毕,薛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喝水润了润喉,说:“陛下,这些概念性的东西,您大致上明白了吗?”
  “明白。”库拉坦三世很严肃地点点头,“看来,授种和你所说的做爱,的确不是同一件事。下面请具体指点我吧,老师。”
  夏恩从听到后段就显得坐立不安,这会儿忍不住小声表态:“陛下,您完全不需要如此的。您的时间那么宝贵,这种无聊的欢愉……需要的也太繁琐了。”
  国王摇了摇头,“我很快就会有很多很多时间了。即使你们全部选择跟随儿女生活,我身边还是有需要跟着我度过剩余人生的姑娘。我希望,她们能稍微喜欢一点,不再是国王的我。”
  他瞥了一眼瑞娜,“老师,是不是可以进入实际操作的教学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该怎么赏赐给大家你所描述的快乐。”
  “陛下……”夏恩像是对性的愉悦感到羞耻一样,很奇怪的带着一丝恼火涨红了脸。
  薛雷好奇地问:“王妃殿下,就我所知,贵族女孩好像没有被教育过,性愉悦是罪恶的吧?”
  夏恩马上很不屑地说:“但下流的母体没有资格承担伟大的责任。”
  库拉坦三世搂住她的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夏恩,我可爱的妃子,你已经完成了你的责任。你完成得很好。我想要学习的,就是如何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你的丈夫,给你一些物质生活之外的报偿。”
  国王没有用赏赐这个说惯了单词。看得出来,他的肢体动作和言谈措辞都很生涩,就像个……在讨好新婚妻子的笨拙处男。
  薛雷赶忙抛开杂念,继续解释说:“我无意对王妃们所受的特殊教育指手画脚。我希望殿下丢掉不必要的抵触情绪,是因为女人的情欲在正常亲密关系中很大部分受感性主导,你愿意享受,和你不愿意,会让陛下在您身上的努力收获差距巨大的效果。”
  他犹豫了一下,加重语气说:“您也不希望陛下因您而感到挫败吧?”
  夏恩抿了抿唇,双手放在膝盖之间,挺直后背,“我不会让陛下失望,这一点,教宗绝对可以放心。”
  “呃……大家都放松一点,不要把这个事情搞得太严肃。”薛雷笑着缓解一下忽然变成机密会议般的气氛,“考虑到陛下的需求,我会先展示几种合适的开场方式。来,瑞娜,到我前面……啊,不用脱,不用急着脱,一会儿让我来。”
  毫无疑问,从表情中就可以判断,很多一般情侣很大概率会无师自通的亲密动作,国王从没做过。
  他看到薛雷站起来和瑞娜拥抱在一起后,观察了一会儿,问:“这和跟父母兄弟姐妹之间的拥抱……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伴侣本来就该是和她们一样亲密的人。”薛雷把下巴搁在瑞娜香香的颈窝,微笑着说,“这是对亲密关系的确认。如果想要进一步提升对性爱的帮助,可以在赤裸的状态拥抱。不过那步骤和亲吻同时进行比较好。”
  “为彼此脱掉衣服,也有一定的调情效果。陛下如果不太熟练,可以跳过这一步。”
  “如果有时间,您可以尝试带着王妃喝一点酒,跳跳不需要伴奏的舞,适应俩人全面贴合在一起的感觉,然后……再来到床边。我知道我说过的那些体位有的并不需要床,但起步阶段我认为还是从基础开始比较合适。”
  “下面是亲吻……啊,瑞娜还是初吻对吗?那我可要认真一些。”
  讲解到这里,薛雷一手搂腰,一手托着后脑,用很符合国王习惯的主导姿势,拿走了瑞娜嘴唇的第一次。
  完全青涩的少女所受的耻感教育并没给她堆积起多少对愉悦的抵抗力,他照顾国王的接受能力,没有使用圣阶加持的特效,只靠单纯的吻技,就轻轻松松让怀抱中的姑娘满面红晕浑身发软,不知不觉就被摆在床上,变成了不设防的乖顺羔羊。
  薛雷抬起身,用手指挥断拖曳出的银丝,看向气息已经急促的国王,“陛下,这就是我说的耐心。由浅入深,一点点攻陷目标的耐心,和在攻陷之后,持续挑逗到对方进入状态的耐心。如我先前所说,在女神赐福的领域之外,一般男女的亲热,耐心和情绪,其实比技巧更关键。”
  库拉坦三世托着下巴,不自觉把舌头伸出来在空中动了几下,皱眉问:“瑞娜,老师刚才确实伸到你嘴里了吗?”
  “是,陛下。”
  “那你是什么感觉?”
  “我最开始很紧张。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后来,就觉得身上又软又热,很……很想让教宗再多……那样对我一会儿。”
  薛雷接过话茬,轻轻抚摸着瑞娜不算太大但线条很圆润的乳房,拨弄了一下顶端已经膨胀的红色小草莓,“陛下,接吻是很棒的方式。相信您已经看到,瑞娜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相信我,您只要按我说的方式练习,那么在王妃没有情绪问题和心理负担的情况下,你们很容易体会到这行为的魅力。其实……你们不怎么接吻这件事才是最让我吃惊的。”
  夏恩皱着眉小声说:“那会影响受孕的效率。”
  “但我们现在有时间。今天是神礼日,国王都会休息。”库拉坦三世很期待地看向身边的王妃,张开手,“要试试吗?亲爱的。”
  薛雷一怔,他倒是没想到这位学生这么急切想要实践。不过考虑到刚才就已经看过了错误流程的现场演示,这座宫殿里的王室成员显然羞耻心和外界并不一致,他也只好努力适应,并忍不住幻想起教学后期可能会进入的奇妙4P场景。
  幸好还有血统纯正这个天大的规矩压着,不然薛雷都担心国王陛下会在赏给他一个女伴后兴致勃勃玩交换游戏。
  他没有这方面的性癖,拒绝共享——至少拒绝和其他男性共享。
  夏恩眼神中的抗拒更像是不习惯,而非不愿意。再说,在国王面前她就算不愿意也没资格拒绝。
  于是他们吻到了一起。
  作为已经有不止一个孩子的伴侣,他俩接吻的状态笨拙到让薛雷都不忍心笑出来。
  他俩肯定接吻过,但看起来最深的程度也就是互相吮吮唇瓣。当舌头进入到彼此的口腔中,这对儿中年伴侣竟然都露出了发现新天地的表情。
  可能直到此刻夏恩才相信薛雷这个老师,她刚一体验到国王耐心深吻的美好,就迫不及待帮她的陛下脱掉身上的衣服,让两具赤裸的肉体,紧紧拥抱着贴合在一起。
  看了几分钟后,薛雷意识到,自己不出声,他俩可能会吻到天荒地老。
  于是他清清嗓子,提醒两位尊贵的学员,该教下一个步骤了。
  他不能上来就教得太高深,所以流程就是很普通的从接吻拥抱到爱抚口交,配合手指彻底点燃女体的情欲,或者干脆来上一到两次轻度高潮后,插入,用适当的节奏深浅变换技巧,给夏恩和之后其他的王妃们,留下难忘的美妙体验。
  由于接吻和拥抱的收效,爱抚的课程进行得很顺利。
  库拉坦三世摘掉了王冠,屋内的四个人,两对男女,成为了很公平的全裸状态。
  薛雷也渐渐进入了角色,把爱抚的技巧讲得格外细致。
  “女性除了最常规的性器之外,其余的敏感带都因人而异,需要逐步探索出来。而了解敏感带的大致部位,是爱抚这一步的关键。”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看向已经被他摆弄到膝盖夹紧乳房饱胀的瑞娜,考虑该如何把通过反应确认敏感程度的经验传达过去。
  这事儿他也不太擅长。因为圣阶性技的感应能力已经让他有了路径依赖。
  库拉坦三世倒是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法。他抬起身,暂时停下模仿爱抚的动作,下令:“哪里舒服,告诉我。”
  眼睛已经湿润起来的夏恩软绵绵地回答:“是,陛下。”
  于是,老师薛雷就在旁验收到了学生走捷径拿到的同样成果。
  “陛下,乳、乳头周围……很舒服。”
  “啊、腰……腰的侧面这里,比刚才重一些,太轻……会痒。”
  “大腿的话,内侧,内侧更舒服。”
  很明显,已经生育过身体年龄又逼近中年的夏恩,并不能违背人类女性的自然规律。她成熟丰腴的身体里,积蓄着远超少女的澎湃情欲。
  国王为了巩固新学到的知识点,足足耐着性子把她从头到脚爱抚了七遍。
  第二遍的时候他弄清楚了所有敏感带。
  第三遍的时候他明白进攻并不是对着最敏感的地方不断输出就好。
  从第四遍起,他就已经像个学会了新技术的狂热学徒,欣喜地不断尝试,从夏恩婉转的呻吟中品尝收获的快乐。
  薛雷猜,国王陛下的性技天赋,应该挺高的。
  最后附加了润滑乳液的那一遍,他很确定,夏恩高潮了。
  女性的高潮其实有好几种。
  刚才那种欣快感的起伏曲线不大,但持续时间较长,与其说是一种释放,不如说是一种状态切换的象征。可以看作,是女体以比较明显的征兆,迈入发情门槛的过程。
  根据薛雷的观察,全程唯一称得上是阻碍的,仅有夏恩面对国王为自己服务这个事实而产生的惶恐。
  唇舌在用于爱抚时的技巧,旁观的时候他就已经都顺便讲解完毕。
  那么,接下来就是更重要的进攻目标——性器。
  国王对力度的控制比较粗糙,而女性的股间花园又是最敏感的地带,所以薛雷放弃了手指针对阴蒂的技巧,直接进入男性提供的口交服务。
  国王实践爱抚的时候薛雷一直在用手指帮瑞娜保持着身体的热度。操控一个半熟少女的性欲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鉴于如狼似虎的王妃已经彻底发情,这次他趴下捧起瑞娜的臀部分开双腿后,也就没了舌上留情的打算。
  舌尖、舌腹、舌底的锻炼方式他已经教给了国王,那么,是传授使用方法的时候了。
  阴蒂、阴唇、阴道口,性器不同部位在不同阶段的需求,从外围挑逗到核心进攻的各种方式,薛雷一样都没有遗漏,在少女失神的呻吟中逐项倾囊相授。
  即使刻意压制了圣阶性技的力量,这一连串认真细致的刺激,依然让瑞娜拼命忍耐着声音,绷紧脚尖去了足足四、五次。
  充分兴奋的蜜壶已经变得鲜艳而富有弹性,薛雷用手指确认少女的阴道瓣内孔很大,只要注意力度不会太妨碍指交后,就趁热打铁,把下一课一起上了。
  当绝顶的极乐带来肌肉有力的收缩,从绽开的阴唇间喷出羞耻的水滴,国王瞪大眼睛,就像是看到了一串晶莹而美丽的珍珠。
  他立刻投入到实践操作中,确认力度是否合适的方法,也和他的急切一样一如既往。
  “记得及时给我反馈。告诉我要轻点还是重点。”
  可惜的是,这次王妃殿下没能把命令遵守到最后。
  她成熟的身体里实在是积蓄了太多无处安放的欲望,而她的国王陛下性技方面的天赋,也确实很强。
  对力道的反馈仅仅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就被越发高亢的呻吟和娇喘冲刷得支离破碎。
  不过最后那一声悠长响亮的娇啼,已经足够作为库拉坦三世所交考卷上令人满意的成绩。
  擦掉下巴胡须上微微发黏的淫液,国王缓缓抬起身,盘腿坐在夏恩张开的大腿中间,低头欣赏着自己亲口、亲手完成的作品。
  陌生的喜悦在胸中流淌,那和完成体内射精时候的快感截然不同,更加温醇,更加绵长。看着夏恩迷离的目光,他头一次从女人身上,获得了授种孕育之外的精神满足。
  想要疼爱她们,却不知该如何去做的迷茫慌张,也终于得到了安抚。
  但是,课程还在继续。
  他依照薛雷的指点,侧躺在主动拥抱过来的夏恩身边,轻柔地抚摸她汗湿后更加娇嫩的裸体。等浪潮的尖峰过去,他再次把自己的爱妃压倒,贪婪地亲吻她香滑的肌肤,像是要弥补曾经的时光中所错过的缺憾,一口一口,带着无法抑制地思念,吻到她身体的中心。
  唇舌的动作越发熟练,粗糙的味蕾连阴蒂外皮缝隙之间的死角都能照顾到,手指也会非常准确地找到阴道内部最饥渴的、好似充血鸡皮一样凹凸不平的穹顶。
  他用尽所有的耐心,实践老师的教导,不断交替刺激着夏恩的性器各处。
  因为他火热的脑海中还清楚地记得,授课一开始,老师提出的那个问题。
  “你知道,什么时机转到插入阶段,对女方最好吗?”
  他说了几个错误的猜测,但听到正确答案的时候,心里又不怎么相信。
  他并不是觉得自己的王妃们都过于矜持羞耻。
  他只是觉得,那件事怎么可能让女人快乐到说出那样的话。
  但,他听到了。
  而且,听到了两遍。
  第一遍,是他身前激动到脸上有了泪痕的王妃夏恩,张开双臂像个渴求拥抱的小女孩一样看着他,呻吟般地说:“陛下,求求您,放进来……我恳求您放进来,我……我的里面……好想要……”
  第二遍,则来自已经在薛雷掌下扭动呻吟了几十分钟,屁股下的床单清清楚楚湿了一片的瑞娜。
  那还不知道性爱真正滋味的少女,像是被王妃的话提醒了一样,拉过薛雷的手按在自己乳房上,用胸脯主动按摩他的掌心,带着无法详细形容的娇媚哭腔,说:“教宗,请……请快点用我,教陛下……怎么做接下来的事情吧。”
  库拉坦三世已经不再年轻。
  漫长的前戏让他暂时恢复了软化。
  为了让他能够插入,夏恩毫不犹豫转为趴下,紧紧嘬住肉棒,大口大口吸吮吞吐。
  国王被口交过无数次,但这还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侍奉者的急切和贪欲。
  他终于不再是作为国王,而是作为一个男人被渴望着。
  当他充分勃起,准备进入夏恩拱高屁股迎凑过来的小穴时,他看到薛雷已经完成了足够的扩张准备,正式侵入到瑞娜狭窄但极度湿润的处女花房深处。
  他看着瑞娜顶多有三分痛苦的喜悦神情,有些感慨地说:“老师,你可能不信,瑞娜……是在这王宫里我所知道的女人中,第一个失去处女……还如此高兴的。”
  在夏恩有些语无伦次的催促中,库拉坦三世缓缓推入到那个紧凑湿滑的成熟肉穴内部。
  纯粹的分泌物并不如调制的乳液那么浓稠,那么滑溜。
  但这些都是他亲自挖掘出来的蜜汁,调和了他亲自挖掘出来的情欲。
  他依照薛雷的指点,参考薛雷的动作,调整了几次节奏,变换了两个体位。
  当他终于如愿以偿,在夏恩的绝顶喜悦中喷射出去后,他一边趴在赤裸的女体上喘息,一边看向还在摆弄瑞娜的薛雷,开口说:“教宗,你……愿意也给我的儿子当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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