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月进杯光 几多媚好 白浊的残精与清冽的花浆早在剧烈的摩擦搅拌中全然混合在一起。在凄白的月色之下,肉龙闪耀着晶亮的水色。那色泽将黝黑的肉龙染得雪色一样晶白。 但伏在肉龙两侧的美人,肌肤则远比雪色还要洁白。更衬得她们漆黑的秀发如墨,鲜润的红唇若血。胸乳沉甸甸地悬垂,四团晶莹雪腻的玫红尖端在被褥间若隐若现。绝色容颜与性感娇躯,无一不是男子毕生的渴望。看吴征惊艳里带着贪婪的目光,二女一同侧目,相顾一笑间均有半羞半喜的得色。 男女相约,女子精心打扮之后现身,若见男伴对自己的打扮心仪惊喜,则自家多半会露出这样朱颜傅粉的得色。落在男子眼里,妆容精致的心仪女子又伴上这样的神情,足以像一块磁石牢牢吸住自己的目光。 两位美妇不施半点粉黛,妆容与否也从不影响她们的绝色容颜。似陆菲嫣的妩媚,此刻更增一分清丽。似祝雅瞳的娇美,此刻更添一种淡雅。吴征看得目不暇接,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昂扬的肉龙更是躁动不安,迫切难耐。 祝雅瞳伸出半截香舌舔了舔唇瓣,花瓣般的香唇焕发出一片水津津的光泽。论唇形之优美雅致,即使吴府里也无人能及。这两瓣饱满水润的香唇向着肉龙凑近,吴征竟然起了一阵颤栗,心脏都像揪在了一起无比紧张,连美妇两团豪乳夹着大腿滑过的那般腻润,一时都无暇感受。 陆菲嫣见状媚然一笑,檀口微张,香舌轻吐。这截细长若兰叶的香舌不知给了吴征多少销魂,半截伸出时曾被吴征赞为“龙吐珠”。半截粉润同样带着亮津津的香唾,向着肉龙凑来。 肌肤尚未相贴,敏感的肉龙上立觉一边温热,一边冰凉。二女刻意挑逗,陆菲嫣灵动的长舌虚空飞舞,缠卷之间极尽妖娆。祝雅瞳则不住将丰满的唇瓣一抿之下又微分,唇肤抿下时黏在一处压扁,微分时便见唇瓣颤抖着分开,又弹回丰满之形,极显弹性。吴征看得赫赫连声,呼吸大窒,忍不住闷吼道:“再不快点,要死人了!” “猴急!”祝雅瞳嗔了一声,又伸三寸丁香再润了润唇瓣。所幸这一回不再是只顾着搔首弄姿地挑逗,两片唇瓣及时印在棒身上。 几乎同一时刻,陆菲嫣的长舌也黏了上来。二女齐齐从肉棒中央印上,再滑向龟菇沟壑处,留下两道晶亮水迹。一热一凉,祝雅瞳虽轻合双唇,其触感依然丰满饱实,陆菲嫣舌尖不动,只让香舌随着螓首向上游移,但那香润弹滑清晰可知。初次联袂,二女便心意相通配合默契,连动作都如此一致。 “喝~~”吴征长舒一口闷气,肉龙大跳了两跳,无处可散的憋闷终于略微宣泄了些许,叹息着道:“娘亲花容月貌,菲菲丽质天成,叫我怎能不急?老天也不能啊……” “今日叫你占的便宜还不够么?片刻也忍不得……”祝雅瞳小口小口地含着龟菇,像在细细品尝着滋味绝佳的美食。美眸流转,荡起春湖般的涟漪,端庄中透着股危险的冶艳味道。 “不够的……永远也不会够……况且还缺了很多很多。”吴征勉强挤出个玩味的笑容。之前满足归满足,但之后还有许许多多的满足可以追求不是? “脑子里面的歪点子……究竟还有多少呀?”祝雅瞳柔声细语,像极了宠溺的母亲对着撒娇的孩儿,明明不妥,又半点都拒绝不得。 “刚说了很多很多!”半边肉棒被丰满香唇啄食,半边肉棒被灵巧嫩舌舔舐,倍加销魂的滋味让吴征咬牙切齿地迸出几个字来,凶恶得仿佛要将祝雅瞳与陆菲嫣一口吞了:“菲菲每一样都会。” “那……菲菲来教我呀……”祝雅瞳的声音又娇又软,仿佛懵然不知地一头撞进猎人的陷阱。 陆菲嫣白了吴征一眼,又无奈地看了看祝雅瞳。这美丽的女子分明千伶百俐,偏偏在吴征面前就是要装作什么都不懂,心甘情愿地上他的当。但祝雅瞳深邃的目光里看不出她的所思所想,只有一分淡淡的情丝难掩。陆菲嫣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凑了上去。 二女此前各占了小半根肉龙,虽未相碰,相隔仅一线,陆菲嫣这一凑便肌肤相贴。美妇弄着舌儿,舌尖卷过龟菇沟壑送了过去,祝雅瞳樱口轻含,默契无比地将龟菇接进口中。 “姐姐好好给他含一含……不然……真要憋得坏了……”陆菲嫣俏脸上布满红霞,轻声道:“可能……比奶儿胀起来……还要憋得慌……” 祝雅瞳与陆菲嫣都是熟透了的女子,情欲动时的煎熬清晰刻于脑海。也都为人母,胸前两团豪乳被乳汁撑得膨胀欲裂也都经历过。陆菲嫣乍然一提,果然祝雅瞳柔情愈发泛滥,一改唇瓣轻吻的若有若无,含紧了敏感的龟菇沟壑之外,香口里也生出股强劲的吸力来。 “这样……可比小娃娃饿了拼力吸吮还要贪心……”陆菲嫣吃吃一笑道:“姐姐没有奶过孩子……那就多吃吃他的棒儿……聊做补偿。” 陆菲嫣原本与祝雅瞳眉目相对,言罢回眸,二女脸颊贴在一处。吴征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祝雅瞳被陆菲嫣几句话说得竟然分外卖力,只是香唇又含又吸,肉棒上就传来剧烈的快意连绵。她低眉垂目,面容恬淡,专心致志之下极显端庄,却又分明做着淫靡之事。而陆菲嫣这一略带得色与讨好的回眸更是媚态无方,不仅让吴征快意更增,也能让胯间春色被看得清清楚楚。吴征心思跌宕刚起,陆菲嫣又伸长舌,侧着舔在棒身上。这一伸舌真是又浪又媚,与祝雅瞳的端庄截然不同,看得吴征肉棒一涨,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唔……”祝雅瞳吸紧了的樱口几被塞满,肉棒再涨之下让她气息不畅,不得不张嘴喘了口气。陆菲嫣正伸舌沿着棒身自下而上,见状舌尖便从祝雅瞳露出的空隙里钻了进去。 “咝……”吴征抽了口冷气。被温暖柔软包覆着的龟菇,一根细长的小舌缠卷而至,紧接着另一根圆润的香舌也一同舔扫上来。隐在紧裹的丰满唇瓣之内,两根香舌动作骤然剧烈地你争我夺。二女鼻腔里断断续续的娇喘与呻吟声,则像这场争宠讨好最佳的伴奏之曲。 二女争了片刻又各自分开,陆菲嫣的香舌只沿着半圈龟菇沟壑来回舔扫,祝雅瞳则将舌尖点在马眼上。各安一方,又都是最为敏感的所在,吴征只能死死咬着牙,抵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意。 不知道是陆菲嫣突现灵光,还是早有了这种想法。——美妇整日在吴府里只需打点些家事,闲暇下来脑子里总想着这些取悦吴征“乱七八糟”的事情。被两根香舌与唇瓣一同侍奉吴征经验不少,但这样被一张樱口紧紧包裹,却有两根香舌一同舔弄还是第一回。新鲜之外,快感也是极其剧烈。只是也有一样大不好,看不见千娇百媚香舌齐点的绝世妖娆,着实叫人大感可惜。 唇舌嗫喏之间,陆菲嫣逐渐侵夺着祝雅瞳占有的地盘。二女俏面相贴,鼻息相闻,不知不觉地变成各自占了半颗龟菇。祝雅瞳十分迷醉,只觉爱子阳根上雄烈的气味与陆菲嫣口中温热又香甜的呼吸混在一处,闻得鼻腔里都痒痒的,含吮勾挑起来全是本能而发,大逞口舌之欲。陆菲嫣又不断地使坏,时不时就将唇舌凑近,与她唇瓣相贴,香舌勾缠。祝雅瞳心摇神驰着,朦胧念起吴征对这样的亲昵爱得刻骨,眼角一瞥,果然见爱子双目发红,呼吸剧促,直勾勾的看得目不转睛。 祝雅瞳一笑,这一笑三分无奈,三分窃喜,又带着三分浪荡。她香舌一吐顶在龟菇伞缘,半扬起娇躯上身,双臂穿过陆菲嫣腋下与她环抱在一起。恰似天雷勾动地火,祝雅瞳的主动立刻引来陆菲嫣的回应,美妇一样舒张怀抱与祝雅瞳相拥。 二女本就拥有傲人的豪乳,且乳肉极为丰满,高耸的双乳间几无缝隙。平日只一人时,只消将肉棒嵌入深丘沟壑里便极具包裹感。她们这一拥将四只豪乳压得塌陷,乳肉立刻向四面满溢,将吴征的大半根肉棒与春丸一同裹了进去。落在吴征的眼里,两枚乳珠一抵,却又不是正对,在压迫之下只见它们一上一下,互相交错拨弄着倒开,再没入两片羊脂美玉之中,看得吴征连肝都在发颤。 “这样也可以么……”祝雅瞳面目绯红,深沟里的肉棒烫得炙人,陆菲嫣的豪乳也不遑多让。尤其是峰顶挺立的玉珠与两颗细长尖翘,同样硬如石子的珠粒压在一起,那酥麻麻的感觉直透到心里去,又羞又麻。 “可以呀。娘从前没有和你的小乖乖试过么?”陆菲嫣眯着眼媚光四射,言语间长舌频伸,连连点在龟菇上。 祝雅瞳不由露出责备之色,陆菲嫣平日大气秀端,不想到了床上说话这般大胆奔放。看她带着坏笑的模样,多半是给从前自己偷窥她二人欢好报仇来了……意虽责怪,其实并非生气,多由害羞而发。原本母子间的私密事已经够羞人,还要自己亲口说出来……祝雅瞳鼻翼翕合,嗫嗫喏喏道:“有啊……就是……不知道还可以一起……” “多一个人,娘的小乖乖就多一份快乐……”陆菲嫣说话间忽然长颈一伸,将祝雅瞳近在眼前的朱唇吸在嘴里:“但是他就知道自己占便宜,姐妹们难免要受了冷落,只好自己寻些事情开心快活……就像现在这样……” 温热的呼吸直吐入口,女子动情时的娇喘声分外媚人。祝雅瞳忍不住也吸了吸,就觉那根细长香软的滑舌顺势游了过来。滚热的香舌与冰凉的香津,滋味好得令人不忍停下。祝雅瞳热烈地回应着,一时忘情吻得呼吸顿止,片刻后才大口大口地喘息。胸前两团傲乳因此剧烈起伏,光洁的乳肤来回磨蹭着肉棒,饱满的乳肉也在不住地挤压。吴征由此长长地舒着气,连陆菲嫣的娇喘声都一同剧烈了几分。 祝雅瞳一心蜜吻,也顾不得是陆菲嫣柔美的香舌唇瓣,还是吴征坚硬的肉棒,只循着陆菲嫣的踪迹隔着棒身与她一同挪移。四只饱满的乳峰将肉棒含在中央,乳肉之柔软肥嫩让吴征尽享销魂。 “哼嗯……”销魂的呻吟声轻唱。二女吮夹之间,祝雅瞳方寸渐乱,情浓意动时香舌只顾着在棒身一根虬张的血管上弄巧,以至于陆菲嫣上移着身形未能跟上。四只两两相对的豪乳就此松脱开来,峰顶的圆珠各自厮磨着,陆菲嫣的向上,祝雅瞳的向下,豪乳交错而过。充血的乳珠何其敏感,互相揉搓着错开让二女一同忍不住哼出声来。 吴征也忍不得挺了挺腰杆!四团又香又软的豪乳将肉棒从上到下裹了起来,即使自己的肉龙又长又粗,在四团豪乳的包裹下也只能露出小半颗龟菇尖头。祝雅瞳的豪乳在下方,酥香嫩软的乳肉夹着棒根,团着春丸。陆菲嫣的硕乳在上方,菇伞再怎么膨开也脱不出她的丰满,只有钝尖的那颗独眼暴怒般瞪着,像要择人而噬。 “快……”吴征恶狠狠地低沉喝道。一场绝娇绝媚的春宫看到现在,也尝到了现在,正是烈焰汹汹,焚天欲炸之时。 祝雅瞳抿了抿唇,似充耳不闻,又似心如明镜,她垂下螓首,任由娇躯塌在吴征胯间,张口将陆菲嫣峰顶的一枚尖珠衔进口中。陆菲嫣眉间一蹙,豪乳上电击般的快意侵袭着乱窜,不禁忍着半边酥麻,低头伸舌,向深沟里露出的独眼点去。 好像夏季的骤雨加急一时狂乱!时断时续的浅唱低吟之声忽然大作。祝雅瞳好不知足,不顾陆菲嫣的疼痛,一口叼着只尖珠,将弹滑的乳肉拉长与另一颗尖珠对在一起方才罢休,香唇一吸,将两颗尖珠都吸进嘴里啵叽啵叽地大吮。 陆菲嫣蛇腰难耐地狂扭,以她的易感,就是吃个棒儿都能吃得花肉湿透。何况还有一对豪乳与自己肌肤相贴地垫在下方,一张丰满圆润的香唇正贪婪将敏感的乳蕾含在嘴里吸吮。她幽谷里空虚难忍,索性分开长腿跨在吴征腿间向下一坐,两片嫩脂恰巧抵在吴征膝弯。吴征只觉坚硬的膝盖骨上一片柔润,还有颗立起又充满弹性的小豆豆正顶在上方。陆菲嫣不急不慢地起伏着娇躯,将龟菇小口小口地吞吐,胯间随之而动,那小肉粒儿就在膝盖上揉搓。 “菲菲真浪……”吴征神魂皆爽,见陆菲嫣吃到了好处,便舒开猿臂探入祝雅瞳胯间,中指伸进湿漉漉的幽谷里,又以其余四指拨弄着花唇。祝雅瞳原本娇躯塌下,臀儿高耸,这一来更是臀儿乱摆,仿佛想甩脱吴征魔手的纠缠,花肉却又缠缠绵绵,将指头直吸向深处。 骤雨又遇狂风,烈火又泼滚油!幽谷里的水声沉闷响起,搅拌与揉拧的咕唧声响淫靡无端。香口里的吮吸声更是唧唧啵啵,一阵急似一阵。二女俱动了情,拼了命地贪欢吸吮,以饱满的乳肉与柔润的唇舌让肉棒尽享艳福。千娇百媚一旦贪起欢来,即使吴征身经百战的肉棒也无法抵受,不多时便在四只豪乳中央连连弹跳着抽搐。胀到极点的棒身与豪乳相互挤压,乳肉之间竟有巨大的压迫力,生出逼仄无比的快感来。 “还不是都为了你好……”陆菲嫣媚了吴征一眼,腰胯连划了好几个圈,滑腻腻的嫩脂揉在膝盖上竟也有股销魂滋味。美妇幽怨又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娇躯款款下移道:“人家就是这样浪……从小夫君不都知道了……” 祝雅瞳一阵心悸般的寒颤。幼时与吴征在昆仑后山目睹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也不知道后来总去偷看吴征与陆菲嫣欢好,是不是始于那一回的震撼。这一想,被翻搅的花肉更加敏感,连奶儿都越加发热发胀。 陆菲嫣下移着娇躯,两颗豪乳像拨圆球似地向两侧分开,双手一捧,将祝雅瞳捧了上去,二女换了个位置。美妇心细如发,深知吴征已到了喷发的顶点,急需一轮细密的舔吮让他爽得射出来。她自己刚被吴征美美地插弄过一回,当下正该让祝雅瞳再尝尝好处。美妇学着方才祝雅瞳的模样,叼着颗圆润润硬梆梆的红珠衔到另一边,将两颗乳珠一同吸进嘴里,香舌一卷,就着敏感的乳蕾唧唧啾啾地大吃起来…… 受此一激,祝雅瞳又尝了一回敏感的三点俱遭侵犯,舒服得云里雾里的快美。她也不及再多想,挺胸将奶儿间跳动不已的肉棒一夹,顺便还让陆菲嫣将乳肉吃进更多。幽谷里的手指虽远不如肉棒插入时的满足,但吴征手法高妙,只顾着在最敏感的肉粒上碾揉,同样快感十足。至于陆菲嫣灵巧之极,黏黏糯糯的香舌更是从前未有的体验,乳尖上传来的快意简直比天寒地冻泡在一桶暖水里还要舒服。 更重要的是,三人之间似乎生出一股奇妙的默契,清晰地知道另两人想要什么,需求什么,接下来又想怎么做。且三人之间绝不会只顾自己贪欢,而忽视了另两人的感受。一向欲望十足的陆菲嫣心甘情愿地适时退居次席,一贯爱子情深恨不得独自占有的祝雅瞳也不斥分享,而善于周旋诸女之间的吴征则还是历来的本色,将左右都照顾得十分周到。 欲望的爆发来得突然又顺理成章。祝雅瞳的花肉率先大大地痉挛,大颗大颗的肉芽像熟透了的石榴子被捏得碎了,飞溅出甘甜鲜美的汁液来。本就润滑无比的花径大力地收缩,竟吸得吴征的手指都生出快意来。陆菲嫣扭拧也瞬时剧烈了几分,她一双长腿牢牢定着娇躯,只以那颗勃立翘起的肉珠顶在膝骨上旋磨。嫣红若血的双唇哼出诱人婉转的媚吟声,伴着大吃乳珠的啵啵唧唧水声,其媚无垠! “征儿……”祝雅瞳再忍不得幽叹般出声,陆菲嫣也到了极致,她忽然松开樱口,改用两指拈住乳珠轻巧地一旋,香唇一同向龟菇上凑来。 “呃……”丰满若花瓣的香唇,灵巧若蛇的长舌一同袭上龟菇。二女的豪乳又死死挤压,吴征颤栗一阵,失控般手足抽搐,肉棒大跳着喷出一大片白浆! “唔唔……”二女唇舌加力点扫舔吻着马眼与龟菇沟壑,下下不离最为敏感的地带。阳精喷发,白浊的浓浆就这么飞溅上她们艳绝人寰的俏脸。两根蠕动的舌尖,嗫喏着的香唇上尽是惨白。 吴征正畅想快美的巅峰,伸在祝雅瞳幽谷里的指尖也不自觉地扣紧。但听祝雅瞳尖叫一声,脱了力般软下!陆菲嫣幽谷里一大片花浆刚刚泄完,全漏在吴征膝弯间,她眼疾手快,赶忙一捧祝雅瞳的腰肢,香舌一度,将龟菇送进祝雅瞳口中。 小腹里热流乱窜,化作冰凉的花汁,冷得花径一缩一缩。香口被男子微腥带涩的白浆冲刷,烫得嘴儿都要化了去。一切都是这么浪荡得让人不敢相信,却又那么真实。大泄之后的短暂眩晕感像飘飘欲仙般舒服,就连嘴里腥浓发苦的阳精含了一会也有回甘的甜味。陆菲嫣冰凉的小舌头在她嘴里卷了又卷,将阳精吃去了小半,又舔着她的脸蛋帮着清理干净。待到陆菲嫣的长舌在她胸乳上旋转,奶儿传来麻痒之感,祝雅瞳才微微回过神。 她吃吃地笑了笑,看着陆菲嫣嫩红的长舌在洁白如玉的豪乳上游移,将一注注浆白全卷进嘴里。待陆菲嫣将奶儿也清理干净,祝雅瞳才白了吴征一眼,也低头为陆菲嫣清理。两位国色天香,当真是千娇百媚,美不胜收。尤其四颗豪乳拥在一处,互相逼着滚来滚去,其丰满弹滑一览无遗,看得吴征刚射过的肉棒又昂扬蓬勃。 “去……”祝雅瞳一把拍开翘天的肉棒,最终还是不忍爱子失望,与陆菲嫣一阵拥吻,将口中残留的阳精分而食之,这才让吴征大大满足了春光无限之色! “还想着好?不给你!”祝雅瞳朝吴征皱了皱瑶鼻,携着陆菲嫣翩然而去。直看得吴征痴痴呆呆,目送她们的身影在房门外消失,还舍不得收回,犹自翘首以盼。 吴征耳目灵敏,房后不多时便传来水声荡荡与悄声低语的嬉笑,可惜声音太低,实在听不清她们闺阁密语说些什么。待二女洗净了娇躯,各自围了件浴巾在身遮掩春光返回时,吴征的目光还未曾移动过。 浴巾洁白而宽大,却比不得她们身上散发着水光的肌肤,也不能掩去她们姣好火辣的身段。吴征不由暗自感叹上天着实不太公平,美貌的女子总能轻易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像她们这样的身材若是穿上裹胸裙,又哪需要吊带?光凭着一对儿傲人豪乳就足以撑得起! “一直看,还没有看够么?”不知道二女在沐浴时聊了些什么,脸上还带着红云一样的羞意。 “看不够!”吴征张开双臂,将二女一手一个搂在怀里。 “在想什么?”感受到吴征的沉默与心事,祝雅瞳虽心中仍在情动——与吴征陆菲嫣相同,但也预感到他有什么盘算。 “我在想,有时候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好像是个契机。”吴征拨弄着二女的发丝出神道:“我们三人的合击之术练来练去,总在些关键的地方出差池。绝不是我们学艺不精,也不是领悟不足,缺的是紧要处各自武功路数不同,一时难以调和。现在倒是个调和的好时机……” 祝雅瞳和陆菲嫣的武功还要在吴征之上,一点即透。陆菲嫣的武功太过凌厉,一发不可收,祝雅瞳的武功包罗万象,最为繁复,吴征身为男子,性格又沉稳,三人合击时本能地隐而不发常常落于后手。三人的武功各自使来毫无问题,都是最适合他们自身的方法,但合击之术便要相互补足,更要合力一处同气连枝。武功到了他们这等层次,又要对付绝顶高手,便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至于吴征说的契机就有些难以启齿……三人同欢之后,互相之间正进入这种难以言表的默契状态,的确是好时机。 时机稍纵即逝,三人一同起身,吴征取来宝剑,见祝雅瞳与陆菲嫣身上围着浴巾,练武多有不便,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递过宝剑时顺手一弹,浴巾的围结松开,顺着她们缎子般的娇躯滑落。三人相顾一笑,一齐赤条条地练武真是前所未有,但也无所拘碍,倒别有一番情趣。 宝剑出鞘,在月光下闪着森冷的寒意。宝剑始终是凶器,无论陆菲嫣的魔眼如何旖旎,祝雅瞳的鎏虹如何璀璨,吴征的昆吾如何厚重,剑终究是为了杀人而铸造。但两具绝代风华的娇躯挨在身边,那股暖意远远盖过了寒光,就好像三人即使一同面对千军万马,心也不会冷。 吴征居中手腕一抬,右手的陆菲嫣剑势一收,祝雅瞳剑尖一颤斜斜翘起,正是三人的起手式。铮~~剑鸣之声清澈又低不可闻,三人的功力俱臻化境,举重若轻。 陆菲嫣剑势最为凌厉,一切攻势以她优先,但见美妇蛇腰一拧,脚步一错忽地斜冲至吴征身前,陡然左腿一跨做了个弓步,腰肢下压,香肩倾斜,剑尖自下而上挑去!这一个寻常的弓步,以她今日的武功双腿跨度极大,左腿在前,右腿在后,足尖踮起蓄势而发,随时都可弹起以迅捷无伦之势刺击!陆菲嫣不仅身姿修长,且论臀儿之翘,吴府也无人能比得她的那只梨臀挺拔!她腰肢下压,剑势上挑,招式狠辣之下,又恰以绝妙的姿势衬托起挺翘梨臀,曼妙无方。 陆菲嫣一动,祝雅瞳跟着也动。她一个踏步,身姿与陆菲嫣交错,由左横插至右,落后陆菲嫣半步之差翼卫在旁。陆菲嫣攻势既展,她也从剑尖斜挑改为指地,身姿侧立,随时准备接下对手的反攻,让陆菲嫣尽情施展凌厉的剑招。她左足立定,右足微分着点地,香肩也是左前右后,一旦发动,便可借扭腰与抖肩发力,威力无穷。纵观吴府美眷,以陆菲嫣的梨臀为最翘,祝雅瞳的月臀则最圆。当下的姿势正将这只圆若满月的臀儿展现得淋漓尽致。 吴征最后,他轻飘飘地跃起,封锁敌人上三路。今日携二美赤裸练剑,本当旖旎无比,心猿意马,实际他心里也是如此。谁人不爱陆菲嫣挺翘的梨臀,不爱祝雅瞳圆润的月臀?但说来奇怪,心中明明遐思无限,却丝毫不碍武功的施展。连此前每每因为配合有误而发挥不出三人合计的威力,今日连想都不必多想,随心而发,自然而然地天衣无缝。 剑阵开启,不死不休,三人在房内狭小的空间顶着桌椅家具闪转腾挪,却连桌角也不碰到半点,且进攻的方位全然一致,绝无一人抢先,也无一人落后。陆菲嫣原本剑势最为凌厉,今日使来多了几分婉转内敛。祝雅瞳的武功最为繁复,今日化繁为简以配合陆菲嫣凌厉的剑招。吴征原本沉稳,往日练习剑阵也是守多攻少,稳住阵势,今日则以平衡之势,绝不拖累陆菲嫣的猛攻。从今日看来,剑阵不如往日的凌厉,但却有圆转如意的大成之相! 翻翻滚滚使了几百招,吴征忽然前欺插入二女之间,挺剑中宫直进! 剑阵威力最大,也是必杀的一招,配合也最难。往日练习时三人无法同步,还需祝雅瞳出声提醒,十次也成不了一两次。但今日吴征剑随身动,二女刹时间心领神会,魔眼与鎏虹一上一下,随吴征的昆吾最终汇聚于一点。 内力灌注,剑尖相碰时各自剧颤,随时可弹向四面八方,后招无尽。但三人并未分开,剑招一往无前,灌注的内力仿佛融于一体,三剑齐发,剑尖始终汇聚于一点,以相同的速度前刺! 三大高手戮力同心,世上谁人能破?待剑势将尽,吴征忍不住一笑抛剑在地。若不是身处龙潭虎穴,又在深夜里,他定然要放声长笑。昆吾落地,吴征一手一个,将祝雅瞳与陆菲嫣腰肢环过搂在怀里,只见二女面颊羞红,娇喘吁吁,可比平日练功还辛苦了几倍不止。 这固然有练一套绝世阵法,内力奔腾不息的缘故,更因练剑之时浑身赤裸,时不时地错身而过,难免肌肤相亲,分外旖旎的情丝泛起。 吴征环腰的大手向上,抚着祝雅瞳的右乳与陆菲嫣的左乳道:“疼不疼?” 两只豪乳的外侧一片嫣红,正是此前二女交错身姿时周身发力,没了小衣的束缚,柔软丰弹的奶儿波涛汹涌,四处甩荡,因而摔在了一起。那一声脆生生的撞肉之响余韵未绝,还在吴征耳边回荡。 “疼,菲菲的奶儿太沉了……” “姐姐还说,你的还要更沉,那一下撞得人家魂儿都要散了……” “只有疼么?”吴征趁着爱怜无限,魔手大肆轻薄,粗糙的掌心连连抚着两团嫩乳。 “又疼又爽的,满意了吧?”祝雅瞳白了吴征一眼,剑阵虽成,杀丘元焕的把握又大了几分,激动之情还不如回忆方才练剑时的种种旖旎荡人涟漪。 “这里呢?”享尽了温热奶儿的无限温柔,吴征又转抚二女的美臀。比起奶儿,美臀撞在一起的次数还要多得多。二女错身之时甩起的臀波潋滟可丝毫不逊豪乳,且以紧致而论,更在奶儿之上。臀儿又蹭又挤,甩荡时撞在一处比奶儿相撞之声还要清脆。 “也疼……”陆菲嫣双目柔媚,一改往日的大方得体,嬉笑着道:“改日和丘元焕打起来,错身时姐姐可收着点力,方才险些被姐姐拱得弹飞出去……” “你……坏菲菲……”祝雅瞳大羞,她又何尝不是险些被陆菲嫣的翘臀给弹了出去?只是被人占了先,羞恼之下伸手去挠陆菲嫣的腰肢以报此仇。 祝雅瞳挣脱怀抱,陆菲嫣揉身一转也闪了开去。祝雅瞳不依不饶,双臂成环,足尖一点竟施展出魔劫昙步的轻功,一瞬间便出现在陆菲嫣面前。陆菲嫣大惊之下同样反应神速,祝雅瞳一双柔荑已环向她腰肢,间不容发之际,陆菲嫣蛇腰一缩闪电般伏低,以奇软的身子骨闪开一分空隙,从祝雅瞳腋下钻了过去。一抓一躲只在一刹那,陆菲嫣甚至伏低时还顾得上伸舌在祝雅瞳乳尖点了一口。倒不是她武功更高,寻常人可没有她那么细长的香舌,想点也点不着。 祝雅瞳乳尖一麻,羞恼中也不由笑了起来。她双目一眯,花瓣般的香唇一抿,看来陆菲嫣今日“放肆”太过,忍不住非要出手惩戒一番。陆菲嫣脸上也带着笑,心中暗暗戒备。原本她大着胆子说些羞话,想的是练武既成,方才的床笫乐事刚刚过半,自然还要继续,说些话儿调情大增其趣,吴征也好顺理成章。——祝雅瞳今夜可还没有在肉棒的淫威下欲仙欲死。哪曾想羞话竟然让祝雅瞳动起手来,吴征正满脸期盼,伸长了脖子看戏,让他出手帮忙是莫要想了。一旦落在祝雅瞳手上,她可不想腰窝被挠得麻痒钻心,难受无比。 想到这里,陆菲嫣不禁略有些后悔,方才若不是在祝雅瞳乳尖上又舔了一口,还未必让她较真。但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眼前祝雅瞳的豪乳宛若挂架熟瓜,盈盈晃荡,峰顶两点梅瓣则形似刚结果的小葡萄,色若熟透的红樱桃,实在诱人无比。她也是全然不及想,全出于本能地便借机舔了上去。 当下不容分心,祝雅瞳未展身法,只是闲庭信步地逼近,陆菲嫣亦步亦趋,始终与她保持着两人身位的间距。吴征眉头一挑,这样的闲庭信步可谓祝雅瞳的绝招之一。当年在桃花山顶,他亲眼见到祝雅瞳以这样优雅又轻快的步伐迈向戚浩歌与李瀚漠,将两位十二品高手打得尽处下风。今日看来,步伐似乎不变,但二女嬉闹为先,没有半点杀气,他心头没有半分紧张只剩期待。只见祝雅瞳步步紧逼,每一步落下时丰满的豪乳与圆若满月的隆臀都似乎顿了一顿,甸甸地一沉又弹高,臀儿与奶儿齐齐上下荡漾,波涛从一开始的怒浪越来越小。几至停止时,祝雅瞳再踏出一步,怒涛又起,美不胜收。 陆菲嫣小步后退,一对奶儿微澜频频,抖起来没有祝雅瞳那样剧烈,可潋滟波光一样春色无限。让吴征与祝雅瞳一齐想起在昆仑后山的荒野里,陆菲嫣的娇躯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二人眼前。她双腿走成一条直线时豪乳甩荡之大,令身上的汗珠都弹甩出去。可惜的是,吴征现在的目光无法穿透她的身体,看不见美妇因紧张而绷紧的臀儿有多么高翘与线条分明。 吴征心中大奇,祝雅瞳虽逼近得不快,屋子就那么大,陆菲嫣迟早退无可退。被祝雅瞳逼在墙角的话,陆菲嫣就算反应再快,又怎么可能把祝雅瞳每一招都避开?——天底下没有人可以,就算身怀《道理诀》,以反应极速着称的吴征也不可能。 祝雅瞳也有疑惑,但她性子可没有犹豫不定,有什么不解也是先试了再说!她朝陆菲嫣露出个危险的笑意,春葱般的手指虚空抓了抓,一手横划,一手五指连弹,朝陆菲嫣两侧腰肋攻去。 指尖虚抓,并未触碰,陆菲嫣便起了奇妙的感应,腰侧一麻,人与人之间有些事情的确玄妙。腰际发麻便会僵硬,会转折不灵。祝雅瞳显然料定了陆菲嫣一身柔若无骨,想拿她不易,从手指虚空连抓便已是出了手。 吴征眉头一挑,绝顶高手施展起武功来,无一处不叫人匪夷所思,大感佩服。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人心旷神怡。陆菲嫣原本就退到墙边,祝雅瞳藕臂张开将她四面八方全都封死,进退无路,狭小的空间里再想闪躲也是极难。但陆菲嫣压根就没想躲! 她只是向前半步走进祝雅瞳的双臂里,傲然地挺了挺胸!二女的豪乳不仅大,还高耸若山峰。祝雅瞳若任由陆菲嫣欺近,固然能拿住她的腰肢,但奶儿定然也紧紧贴在一处。到时候挠的陆菲嫣麻痒难当拼力挣扎,四团糍糕一样的奶儿厮磨起来……祝雅瞳不敢再想下去!她连忙顿止身形,于间不容发之际娇躯向后一仰避开。吴征心中哀嚎一声,大呼可惜!就是不敢喊出声,以免惊扰了二女,她们要是“冰释前嫌”,这场大戏可就没了。 祝雅瞳一退立进,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陆菲嫣打法无赖,这一回她学得乖了,近身时腰肢压低,月臀半坐,一手去挠陆菲嫣腰肋,一手屈指扣牢隐而不发。陆菲嫣再敢挺胸上来,乳尖上就得吃她一记爆栗。 “哼嗯……”陆菲嫣娇唤一声。在江州荒园,陆菲嫣曾让一指弹得大泄特泄,在吴征面前丢了个大丑。虽说仇人已死,但这事情也成了吴府里玩闹的闺房趣事。美妇一样又羞又恼,嗔道:“姐姐赖皮。” 她说的是祝雅瞳明明目标是腰肢,也是两人今夜比武不成文的约定,祝雅瞳忽然又增加了目标。祝雅瞳笑嘻嘻道:“学你的。” 陆菲嫣退后,双手捧着豪乳撩做遮掩——就是吴征的大手也无法掌控,陆菲嫣纤指虽长,又哪里捂得住?祝雅瞳两根食指一勾一勾地欺近,那意思显然是要从陆菲嫣的掌缝里勾进去,非弹一弹她敏感的乳尖。 陆菲嫣连退两步,离墙壁已不足半丈,退无可退。她忽然灵机一动,一个旋身,腰肢下压,挺着丰翘的梨臀朝祝雅瞳胸口拱去。 吴征急得抓耳挠腮,全力施展轻功探头探脑,唯恐错过了春光。二女的打法越来越是无赖,也越来越是春意四射,性感无比,每一招都不容错过。二女本就距离极近几乎贴身,陆菲嫣的变招浪得叫人窒息,连祝雅瞳都没能料到,眼看那浪荡高翘的梨臀就要拱上双乳,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弹飞出去。祝雅瞳也是情急智生,撮唇成圆,运起内力朝着梨臀吹了口气。 高手内力,即使离体也凝而不散,这口香气化作一缕劲风。原本陆菲嫣的臀瓣高翘又丰满,臀沟只在两瓣雪白之间现出一抹幽黑,连光都不能透入。但她翘高了臀儿,臀瓣自然分开,深埋在两团雪肉里的小菊瓣也露出了出来。这一缕香气袭人的劲风准确地钻入臀缝,陆菲嫣“啊哟”酥啼一声,只觉有柄小箭从菊蕾的一线缝隙里刺了进去。 小箭无形,转瞬即散,却激得陆菲嫣腰肢向前一弹。美妇的后庭已被开发得甚为敏感,被抽送时快意之强烈不逊花唇上方的那颗小肉珠。一杆 气箭钻入,陆菲嫣抵受不得,再也无法拱起臀儿去撞祝雅瞳的豪乳,这一缩之下双臂还自然而然地护住臀缝,待听得背后迅风阵阵,腰际已即将在祝雅瞳掌控之下,相距不过半寸! 形势危急!陆菲嫣百忙中一个旋身,恰巧转过一半时祝雅瞳双掌掐下,抓了个空。但近在眼前,再无闪转腾挪的余地,祝雅瞳双臂一圈已然锁死!陆菲嫣落入掌控之中,也不管腰肢被重重掐了几下钻心的麻痒,强扭过身与祝雅瞳面对面。祝雅瞳刚刚得手,见陆菲嫣俏脸上露出告饶之色,正自得意。不想陆菲嫣腰肢竟似游鱼之滑,一扭身就从手掌中滑了出去。祝雅瞳吃了一惊,就见陆菲嫣脸上的告饶变作玩味笑意,胸口更是被两团酥嫩之极,饱弹丰满,光滑若缎子的奶儿掠过挤在一起。 巨大的快意如过电一样涌向全身,且女子的奶儿虽没有男子雄健强壮的被征服感,却极为舒适。峰顶两颗梅瓣几在一瞬间就充血胀了起来,陆菲嫣微撅红唇,咬着牙关,也不管祝雅瞳正极快地掐弄自己的腰肢,娇躯大颤着向祝雅瞳花瓣般的香唇吻去。 祝雅瞳足尖一点欲退,却觉陆菲嫣已双臂环抱封住退路,情急之下祝雅瞳头一偏避开香吻,又向陆菲嫣晶莹幼圆的巧耳边呵了口气。 “咯咯……”陆菲嫣一吻落空,脖颈不自禁地一缩。【近身肉搏】,退无可退,也顾不得那么多,娇躯一沉状似难耐腰肢的麻痒欲脱掌控,却伸舌舔着祝雅瞳修长的脖颈。 陆菲嫣原本身材较高,两团豪乳自上而下压着祝雅瞳。这一矮身,奶儿便像两团雪球自山巅滚落,分明份量极沉,却又毫无阻碍地滑了下来。四只豪乳上下推挤,陆菲嫣的向上被推高,祝雅瞳的向下被压实,各自向四周满溢。待到四颗乳尖各自两两交错而过,豪乳又极具弹性地互相推挤着弹开,祝雅瞳的向上,陆菲嫣的向下。乳波澎湃如悠悠烟水,激起涟漪阵阵回荡不已…… “这么赖皮,跟市井妇人一样……还高手呢……”祝雅瞳娇喘声起,绝色美妇之间的旖旎春色着实动人心魄,身处其间的二人更是感同身受。祝雅瞳只觉胯间湿淋淋的,不由缩了缩花径,自感黏黏腻腻潮润难当,赶忙闭紧了圆润了双腿,以免丢了丑。 “娘好狠心,这样欺负媳妇儿,咯咯……”陆菲嫣又拧了拧腰肢,幅度之大,让四颗豪乳左右大大地磨蹭,乳尖来回拨弄,似乎每一次拨倒之后又弹起,都胀了几分。其实祝雅瞳掐腰已没了多大气力,但陆菲嫣一旦撒起娇来足以媚惑众生,尤其在吴征面前,那股发自神魂的浪荡劲儿无人可比:“夫君要为人家做主……” “恶人先告状,哼,挠死你……”祝雅瞳笑骂一声,紧咬银牙抵着胸前逼人的快意,手上加劲! “没有……夫君你看是不是……娘一直欺负人家……呜呜呜……”陆菲嫣花枝乱颤,死命拧着娇躯蹲下。祝雅瞳不依不饶,也伏下娇躯就是不肯放。陆菲嫣哀啼连连间,趁着祝雅瞳蹲下臀缝露出破绽,玉手不经意地滑落,猝不及防地钻进她胯间! “咦……哎哟……别……”祝雅瞳终于松开双手去阻止陆菲嫣作怪,可冰凉纤细的指尖已蘸着滑腻腻的浆汁探入菊庭,足足一个指节之多。发力挣扎更加麻痒钻心,只得哀求讨饶。 “我们府里的规矩要是有违,就得家法伺候。特别是姐妹之间不睦,就要挨棍儿。至于是挨什么棍儿,哪里挨,就得夫君说了算。”陆菲嫣转动着指尖,只觉祝雅瞳的菊瓣异常柔嫩,又有股强劲的吸力,居然吻得手指都生出快意。 “好哇……你那个内院之主管天管地,现在还敢管到娘的头上来了……”祝雅瞳羞羞怯怯,一句话说得满面飞霞,忍不住又挠了几下陆菲嫣的腰肢。 “本来是不敢的。但是娘也要做吴府的夫人,只要是吴府的夫人,就得归我管。”陆菲嫣又是一阵拧腰,四团乳儿只比奶豆腐还要滑嫩丰弹地厮磨。反击立竿见影,果然祝雅瞳便不再掐腰,陆菲嫣微微喘息,胸脯起起伏伏,峰顶胀立的乳尖与祝雅瞳的来回互相勾挑,比起她们香舌纠缠还要诱人:“不信娘问问夫君,该不该罚……” “该……欺负这么乖的媳妇儿,要罚。”吴征早就看得呆了,施展着轻功左闪右躲,舍不得错过一点丽色无边。见二女相戏到了尾声,虽仍觉半点都看不够,也知今日的嬉戏打闹该当到此为止。他来到祝雅瞳身后,展臂托着两条半蹲弯折的玉腿将她抱了起来。 祝雅瞳软绵绵地后倚倒在吴征怀里,娇柔万分道:“是菲菲先来使坏,征儿可不能厚此薄彼。”忽地眼下的姿势极为羞人,像小娃娃把尿一样,胯间的春光还在半蹲着的陆菲嫣面前大展大放,无论每一分褶皱,每一处柔嫩都被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大羞。 “正是……菲菲也要罚,都要罚!”祝雅瞳羞意一起,吴征立有感应,美妇在怀的娇躯僵了僵,看来对这姿势多有不适。但她也未挣扎,显是对自己爱意极深,不忍打断,更不忍叫自己失望。吴征柔情大起,低头吻着她的耳垂,又笑瞪了陆菲嫣一眼道:“还不快来领罚!” 陆菲嫣变作个异常乖巧的小媳妇,双臂握在小腹前,半垂着头似是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可嘴角留有两分媚笑,似是对今日的表现颇有几分自得。 三人回到塌前,吴征还是抱着祝雅瞳,陆菲嫣靠在他肩头。吴征道:“瞳瞳今日不好,姐妹们玩闹非得一教高低,容易弄出火气。万一收不住手或是争得过了,心中有了龃龉,就要伤了后院的和气,所以得罚。” 分明是玩闹,吴征偏要【借题发挥】,但他是吴府主人说了便算数,祝雅瞳只得垂首低声道:“是,瞳瞳甘愿认罚。” 吴征又朝陆菲嫣道:“菲菲也是,娘要是有了脾气,你怎么也得先顺着她,怎可忤逆?一样该罚!” “是,妾身知道错了……”陆菲嫣扁了扁嘴,双手拉着吴征连连晃肩哀求讨饶,把一双奶儿也在他手臂上蹭了又蹭,讨巧卖乖到了极处。 “知错就好!”吴征遍尝豪乳的软嫩与峰顶硬立,截然不同的触感销魂无比。他低声在祝雅瞳耳边道:“娘,您看征儿这样处置好不好?妥不妥当?” “还算公平……就是……不知道要罚些什么?”三人半真半假地演了好一会儿,祝雅瞳只觉心儿跳得越来越快。眼角的余光过处,左乳竟也被心跳擂得一跳一跳,直比水豆腐还要鲜嫩。 “罚瞳瞳挨三百打仙棍,也罚菲菲一齐让娘快活一回,好好给娘赔罪,可还好?” “啊……”祝雅瞳轻吟一声,璃山上有遇仙桥吴征曾以此恭维祝雅瞳,此时就成了要挨打仙棍。这一轮【鞭笞】下来还有陆菲嫣一同作怪,母子俩曾经的悄悄话终于要变成现实,只消一想全身上下敏感点都被一同挑逗的情形都觉难以抵受,真要挨起来,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祝雅瞳不由低声讨饶般道:“莫要太狠了……怕挨不住……” “不会不会,不但不会挨不住,还会舒服得飞起来……” 祝雅瞳芳心惴惴不安,还待推辞就觉娇躯被吴征举了起来,大大分开了许久的胯间原本湿漉漉的,夜间的凉风拂过来一阵冰凉。此刻却被一颗坚硬又火热的圆头抵住,那热力又是舒服,又是极其恼人地顺着蜜缝往娇躯深处钻去,立时就让周身百骸都火烫起来。 更加让人心惊胆战的是,被举起的娇躯被慢慢地放下。祝雅瞳像全然失去了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吴征随兴摆弄。可胯间的嫩脂被分成两瓣,缩紧的小肉圈被撑开,圆润的龟菇蘸着浆汁半挤半陷地滑了进去,敏感的嫩肉立时给予清晰的反馈,一切又如此真实。 娇躯一边落下,一边向后倒去。吴征勾着祝雅瞳的膝弯躺倒,强健有力的猿臂直把一双美腿反压到他两肩处方才罢休。二人胸背相贴,直到腰腹之下才略略分开,令浑圆的月臀悬空翘起。 祝雅瞳心乱如麻,这姿势令她一身紧绷,尤其臀股处一大片更是如此。爱子的肉棒仍是只插了颗龟菇在体内,但幽谷里的快意却只因姿势的改变就强烈了几分。一旦他发力冲撞起来尽根到底……此时明明有五内俱焚的焦灼之感,却又感遍体生寒。 祝雅瞳忐忑难安,又见吴征的大手伸到胸前,将整座乳峰都握在掌心。原本就硕大高耸的豪乳被他一捏之下,峰顶像搓丸子一样鼓了起来,她圆若葡萄的乳尖就像宝塔顶端镶嵌的宝珠,被大片的晶白托起,熠熠生姿。 祝雅瞳鼻翼翕合,不安里又隐隐有几分期待。果然陆菲嫣趴了上来,埋首在她胸前。高挑的美妇人此刻轻飘飘的,既不会压疼了祝雅瞳,又将她压实了逃不开道:“娘……媳妇儿这就给您赔罪……” “哪有这样赔罪的……”祝雅瞳越发觉得紧张,这羞人到极点的姿势还是第一回尝试,陆菲嫣媚若春水的目光里又有隐隐跳动的火苗,似有迫不及待之意。吴征与祝雅瞳母子俩交合实在禁忌非常,正是这股禁忌也极其刺激人之情欲。祝雅瞳目光与她相碰,深知成熟如陆菲嫣也一样难耐这股刺激。正像她先前说过的那样,祝雅瞳被吴征抽插得娇喘阵阵,春汁涟涟,着实让人期待。 “有呀,娘为了夫君辛苦多年,家中的媳妇儿不就该让您好好享受人生之乐,随时都畅美开怀么?”陆菲嫣伸着巧舌,轻巧地挑着吴征指缝间掐出的乳肉轻声道:“正巧夫君也爱,这样他也高兴。娘这么疼爱他,他快活了,娘不是更快活么?” 一套又一套的说辞,每一句又都说到祝雅瞳的心坎里去,陆菲嫣对她知之甚深。祝雅瞳心中感动,这样的了解不会是简单的心灵相通,定然是陆菲嫣已长久将母子二人的情事放在心上,时时思量揣摩,才能洞若烛火,将种种前后因果豁然贯通。也就是说,从桃花山谷接母子俩重见天日的那一刻起,陆菲嫣就暗暗在为两人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而不必在府里还偷偷摸摸花费了无数的心血。 这一切全是因为陆菲嫣对吴征的情意之深难分彼此,事事都在为他考量。祝雅瞳不由心中又觉大慰,吴征或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挑选内府妻妾的眼光着实不错。当年他为了陆菲嫣同样煞费苦心,才有后来陆菲嫣对他的倾心相爱。 “好呀……菲菲这么乖,娘也好好疼你。” 祝雅瞳想去抱陆菲嫣,却被她按住了双手,陆菲嫣从膨起双峰后弹出螓首道:“不敢,妾身还在领罚,不然老爷要不高兴了……妾身现在该做的,是让娘好好满足。” “满……了……”祝雅瞳颤着声,哼出句不着腔调,也不着边的话来。那语调极尽婉转之能事,仿佛倍受煎熬,又倍感舒适。 陆菲嫣伸手向两人胯间掏了一把,只觉吴征胯下的大物事除了两颗春丸,已全数消失不见。偏生那两颗春丸湿漉漉的潮濡无比,也不知从花径里挤出多少浆汁来。她看祝雅瞳银牙咬唇,柳眉微蹙,娇怯怯地连连呼吸,娇躯绷紧,分明想要挣扎,却被吴征紧紧地搂住了动弹不得,直像个风吹就倒般的弱女子甚是娇弱不堪。陆菲嫣轻声一笑,伸指拈住那两颗胀满了的粉红葡萄珠子道:“满了才快活……玉姐姐最喜欢这个姿势了……她说每一回穴儿都像被撑开了一样,身子都要飘起来……” 话音刚落,祝雅瞳就像飘了起来。先前和陆菲嫣说着体己的话儿,吴征一点一点地将肉棒塞入紧窄的花径里。当陆菲嫣说出满足一词,吴征就猛地一突,将肉棒直抵凤宫。花心被这一突,仿佛打开了一处隐秘的机簧,整条花径像隐藏了宝藏的秘道被激活,紧窄的通道地动山摇连连痉挛着收缩抽搐。颗颗肉齿就像秘道里的机关,纷纷开出一线小孔,射出铺天盖地,密集如雨瀑般的【暗器】水箭来。 纵使地动山摇,蜜道不会坍塌,只会收的越来越窄,寸步难行。道道水箭让人无处可躲,将侵入的肉棒浇淋得遍体通透。守护蜜道的暗器水箭也只有一种毒,不是会让人中者立毙,而是只会让人欲望勃发的【春毒】。 于是吴征便在春毒之下频频挺耸着腰杆!男儿双足叉起踏定,腰杆与大腿一同发力猛烈挺耸。祝雅瞳被扳得悬空的臀儿恰巧留足了空间,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抽出时只余龟菇卡着小肉圈儿,让美妇半是酸胀麻痒,又半是空虚不安。插入时发力一挺,胯骨重重地撞上隆圆的月臀发出脆响,直把挺翘的隆臀都挤得扁了,让肉棒呼啸而入直窜深宫才满足地停一停,又旋一旋地挑拨几回花心,这才饶过行将闭气的祝雅瞳徐徐而出,如此反复。 祝雅瞳只感娇躯完全不属于自己。像骑着一匹四蹄翻飞的千里烈马,娇躯被不停地抛起,又像春睡中被一缕白云托起,轻飘飘地浑不受力飞在空中起起伏伏。 “是不是像飞了起来一样?人家可没有乱说!”陆菲嫣两根手指拈着乳珠来回旋转,那手指揉搓的动作看上去淫靡不堪,她娇喘着呼吸,连声音都媚得像滴出水来:“娘,人家再来帮帮你更加快活……” 陆菲嫣只感今日的情动居然不逊于初次失身给吴征的夜晚,虽没有那样迫不及待的饥渴难耐,但情绪之高涨别无二致。说来说去,还是被吴征插弄祝雅瞳这样的禁忌撩起了欲火。且这股欲火大异于平日,她一点都不急于被填满自身的空虚,只想看看祝雅瞳会被吴征的肉棒插弄得快活到什么程度,全神贯注,好像祝雅瞳此刻的快美随时随地都能感同身受,和她自身正在经历一模一样。 吴征一边轻抽狂送,掐握豪乳的手掌也一捏一松,令豪乳起起伏伏。尤其掐下之时极为大力,露出手掌外的乳峰顶端一片粉白地胀起,几至透明。尖端的鲜嫩又从嫣粉变得血艳艳的,诱人无比。陆菲嫣以唇相就,唇瓣就贴在圆珠的顶端,再把香舌吐出唇外,长舌绕卷,将乳蕾与乳珠一同贴着香舌旋即打着圈。 祝雅瞳只觉脑中轰然炸响。幽谷里的快意连绵,忽紧忽慢的抽送又让她不至于被狂风暴雨所吞没,像一朵浪涛正徐徐升起,托着她攀向顶峰。粗糙温热的大手,早把双乳激得滚烫,每一下揉捏都让充血的峰顶像针扎一样麻酥酥的。陆菲嫣口舌并用不仅让梅瓣寻到了宣泄的出口,那浪荡香艳的动作,更让她情难自禁。 “唔唔唔……菲菲……征儿……你们……啊啊啊……”祝雅瞳溺水般大口大口地呼吸,娇声呻吟若仙乐般娓娓袅袅。她动弹不得,快意也还没到达顶点,却又觉得前所未有的刺激,情绪几乎要裂开了一样难熬。心已沉沦,身还未至,煎熬无比地娇啼道:“好难受……好难熬……不要再这样……” “娘还不够!菲菲再添把柴。”吴征吹开脸上披散的乱发,一口咬住祝雅瞳的耳垂含在口中吸吮。 “是……”陆菲嫣香舌连弹,含混不清地应诺。 祝雅瞳慌道:“不是……呀……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太激烈了……” “娘,不是这样的……现下是最难熬的时候,吴郎也还未够,现在就发力嫌早,娘就不能得到最大的快乐。还是人家帮帮忙。” 陆菲嫣空着的一只手探入祝雅瞳胯间,指尖恰巧贴在吴征穿梭进出的棒身上。棒身粘滑湿润,大汩大汩的浆汁正顺着棒身滚落。吴征发力一顶,竟把半截指尖也带进了花径里。 “唔……坏掉了……要裂开了……呀……”祝雅瞳正被插得浑身畅美,花径收束着肉棒丝发难容,忽然又被撑开了一圈,虽说这撑开中也有些快意,但吴征的肉棒本又粗硕,顿时升起难以承受,几欲裂开之感。 “啊哟……娘……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陆菲嫣大感歉意,忙将手指退出,轻柔地点着花唇之上的小肉珠道:“这里就不会难受了……” “啊……” 祝雅瞳尖叫一声,陆菲嫣见她纤美的小脚绷得平了,五趾紧紧骈拢着,吴征也觉奇紧的花径狠命一缩,大颗大颗的肉齿大力又温柔地咬住了整只肉棒,滋味快美无比。受这一激还待继续抽插时,祝雅瞳的深宫里生出股吸力,肉齿紧咬,竟然一时拔不出去。他双目一眯,索性就此停下不动。 半道而止,祝雅瞳原本该备受煎熬。但上下三点敏感之处同时被抚弄挑逗,滋味同样美不可当。尤其是陆菲嫣点住那颗柔嫩的肉珠按揉,销魂的滋味不逊花心。且陆菲嫣手法高妙,三回轻,一回重,时而还掐着它拉长,比吴征做的还要好上三分。——果然女子更明白女子的身体。 吴征停下抽送,只享受祝雅瞳被刺激得花径抽搐,肉齿一下一下咬合的滋味。那力道极重,简直比得上小嘴咬下的势不可挡。可肉齿柔嫩,每一下收缩都是一团绵软咬了上来,大片的浆汁被挤出,肉齿不久便干瘪下去。可只消花径稍微松了松再咬上肉棒时,又是饱蕴汁水,鲜嫩可口! 祝雅瞳先前被抽送得魂不附体,现在似得了喘息良机,可快感又不断,舒适非常。纵情狂放的半途安歇片刻,得以喘上一口气稍作休整,滋味着实不差。她半迷糊之中忽然想到,喘上了几口大气,积蓄好了力量,一会儿便可更好地感受狂风暴雨将她侵吞的一刻,最爽的滋味绝不会错过半分。又想吴征与陆菲嫣不是第一回这样,定然有了许多经验,自己还是第一次,他们配合默契,也是体贴自己,以免真的刺激太过伤了神魂。一念至此,不由侧过螓首与吴征贴面轻轻厮磨了一回,大现柔情。 祝雅瞳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只是每一下都很深很重,肌肤上也敷粉般涂上一层嫣红。吴征含着耳垂道:“曈曈歇得够了么?三百打仙棍可才一半多些……” 才一半多些就这样了么?祝雅瞳心中微惊。从前和吴征欢好可不至于如此不禁挨。两种滋味各有各的好,但眼下显然要刺激得多。她怯声道:“曈曈任由夫君惩罚,不敢有异言……” “是么?”借着肉齿微松的机会,吴征轻抽肉棒,只寸许又反挑而入! “啊……”祝雅瞳又是一声尖叫!这一挑几乎将她的魂儿都挑飞了。花肉正自敏感万分,这一棍好似翻江倒海。龟菇又撞在花心上,把烂泥也似的一颗嫩肉撞得融化了一般,服服帖帖地瘫在龟菇上。 如此的敏感刺激,自因陆菲嫣还在以高妙的手法舌功挑逗着三颗嫩珠。快感从肌肤内外一齐升起,电得她花枝乱颤。 “让菲菲再加些力道,让娘更舒服好不好?”吴征轻抽缓送,只是力道极大。抽送时扎扎实实地刮弄着肉齿,将它们一颗颗地彻底挤扁才肯放开,每次插到最深都要发力旋一旋,仿佛要把花心给揉散了才甘心。 “会不会……晕过去……”祝雅瞳真有此担忧,被爱子插弄得彻底晕死过去,自己内功深厚不怕伤身,但被陆菲嫣看在眼里,实在说不出地羞人。 “娘哪有这么容易晕过去?不会的……就算晕过去了,也是快活的,不必放在心上。”吴征循循善诱,这种事情谁也没法保证,他也不好信口胡言。 “哼……唔……娘……娘又动不了……”若是两人同处,祝雅瞳自可落落大方地将心中所想告诉吴征,但多了陆菲嫣在场,她还是不敢一下子就这么大胆。 “哪里动不了?动得可厉害呢!”吴征将肉棒全数插进幽谷里,又挺了挺腰挤压花心,果然引来肉齿一顿活力十足的啃咬。 “呜呜呜呜……反正……反正认罚了……”祝雅瞳如泣如诉,怨声幽幽。 “嘻嘻,娘,还有一样是人家喜欢的事情,您要不要,一同试一试?”陆菲嫣指尖的肉珠越发勃立,原本小小绵软的珠粒此时翘若婴指,滑润润地又弹又软。幽谷洞口的春水连绵,已从潺潺小溪变得如激流宣泄。同为女子,她哪还不知祝雅瞳已情火焚天,正是一鼓作气冲上巅峰,尽享销魂的好时机。 “是什么……哎呀……不问了……你们……尽管折腾,惩罚人家就好了……”祝雅瞳认了命一样贝齿一咬唇瓣,那朱唇又从松开的银牙下翻弹出来,水润饱满地诱惑重重。 “娘见过的……一会儿就能想起来……”陆菲嫣与祝雅瞳对视着,轻轻衔着一只乳尖叼了起来向祝雅瞳凑去。吴征的大手也攀抓着豪乳,一同上举。 祝雅瞳猛然间就忆及往日的一幕。“舌头伸出来!”吴征带着坏笑的脸犹在眼前。“你又要干嘛嘛……”陆菲嫣万般无奈的神情仿佛遇到了命中魔星。然后她就看见了吴征将一只豪乳举在陆菲嫣嘴边,美妇一脸无奈,却还是乖乖地依言吐出了舌头舔起娇躯上最为敏感之一,那一刻起,陆菲嫣就认了命一样,把心都扑到吴征身上……爱子当时的得意与惊艳还刻在祝雅瞳脑海,自己的震撼也一样难以忘怀,她还清晰地记得不多久后吴征便忍不住一同舔了上去…… 祝雅瞳神色一连数变,或旖旎,或娇羞,或微笑着神思不属,陆菲嫣就猜到她已经明白了一切。美妇趴在祝雅瞳胸脯前低声道:“娘……我们一齐舔……夫君也喜欢看我们这样……” 不清楚吴征哪里学来的坏点子,但祝雅瞳的豪乳让吴征享受了无尽的温柔,偏生还没有做过这种事。爱子早早就让陆菲嫣这样做,必然是爱得很,府中的媳妇儿大都有一双硕乳,平日必然是少不了了…… 祝雅瞳忽然感受到陆菲嫣当日的无奈,就算再羞人也无法拒绝,只得半推半就的无奈。吴征见状,心中欲火暴涨,被啃咬得舒舒服服的肉棒也胀了一圈,忍不住又是重重地一松,将整根肉棒深深地送入幽谷里。 “呵啊……”忽如其来的一下深刺,让祝雅瞳娇喘出一口大气,这股气息拌着香风正喷向与自己对视的陆菲嫣。陆菲嫣见机极快,香舌一顶,将乳尖顶向这股香风,大半就呵在了圆珠上。 呵口气便是半身酸麻,祝雅瞳想起方才对着陆菲嫣的臀儿吹气,现在受了报复,也觉好笑。笑意之下便放松了胸怀,眼看陆菲嫣的俏脸与雪白的豪乳近在眼前,不由意动。 这双豪乳爆满圆润,形似泪滴,是她颇为自傲的恩物。当年产下吴征之后便被迫将他送走,一直引为一生憾事。她自己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即使游历江南常常风餐露宿,也对这双豪乳珍而重之不忍损伤分毫,无一日不特地抽空悉心保养。或许心中留有一丝期盼可以早早与吴征相认,他还是个牙牙学语,步履蹒跚的孩童,还可以每日将他抱在怀中以甘美的乳汁喂得饱饱的……只是当日从未萌生过两人真的相认之后,会以这样的方式让吴征在自己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吮吸双乳,饱尝它们的水嫩弹滑。 心中柔情泛滥,祝雅瞳回首朝吴征嘟了个撒娇的唇,看他眼睛直勾勾的,遂伸舌朝乳尖舔去。 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取悦自己。视线中鲜红的乳蕾托起圆珠,舌尖只轻轻一碰便让全身都战栗着起了大片的小粒儿。陆菲嫣的舌尖一样地香软,一样地亲亲舔舐,但两根小舌舔上去却有不同的滋味。 陆菲嫣细长若兰叶的舌儿灵巧无比,勾挑点拨花样百出,却又不如自己对自家的身体了若指掌。相比之下,祝雅瞳舔起来略显笨拙,但她最知道自己哪里敏感,哪里饥渴了,便往哪里多舔一些。 陆菲嫣一下子就发现奥妙,遂只抵着乳蕾打着转道:“娘,快含进嘴里吸一吸。还有……这边也一起……” 祝雅瞳颇觉受用间,感应背后爱子的目光热辣辣的有若实质,几乎把香唇豪乳都给烫着了的炙人。又见陆菲嫣将另一只豪乳雪团儿似的推了过来,她无奈地叹息,终究依言张口一含,将两枚乳尖一同含进嘴里吸吮…… 吴征的挺送本是逐渐加力,此时还是温柔抽送,却在祝雅瞳含进乳尖的下一刻骤然狂暴!火烫的肉龙劈波斩浪,一往无前,凶狠至极地直插花底。满韵花浆的幽谷被插得珠液噗嗤一声飞溅,男儿结实的胯骨狠狠地拍击在圆隆月臀之上,又是啪地一声大响。仿佛惊涛拍岸,撞开一片飞花碎玉。 “呜呜嗯……”祝雅瞳口衔双珠,只能从鼻腔里哼出带着哭音的曼妙呻吟。 “娘流了好多的水……”飞溅的花汁从洞口喷出,大片洒在陆菲嫣娇躯上,冰冰凉凉的,让陆菲嫣咯咯娇笑。 祝雅瞳像濒死的鱼儿,本想大口地呼吸,又舍不得口中含吮的快意,气息更加急促。何况乳蕾上还有陆菲嫣灵巧的香舌,吴征的大手还在乳峰上抓揉。快意像遮天盖地的暴雨,不给丁点喘息地冲刷下来…… 满室春潮,吴征冲击不停地律动,已使出全身的力道。肉龙像铁棒一样坚硬得无物不催,一下下挑得祝雅瞳溃不成军,迷乱沉醉。祝雅瞳的幽谷则次次将粗长的肉龙收纳隐没,痉挛的花径每一下收缩都带着抽搐,大颗大颗的肉齿吸紧之后都随着抽搐含着肉龙颤抖,同样让吴征快意无边。 “我不成了……”连绵快意让祝雅瞳终于无法忍受,珠唇刚刚一松,上翘的奶儿便发出声轻响弹了回去。 陆菲嫣立刻接替,将两颗乳珠衔入口中,让祝雅瞳的快感不减弱半分。她看祝雅瞳不住舔着香唇,仿佛竭力挤压着花汁让她口干舌燥。于是一手加力拈弄着肉珠,空着的一手在唇间点了点沾湿,涂抹在祝雅瞳的唇瓣上。不想手指刚刚递过,祝雅瞳便卷着香舌含吮起来,似乎迫不及待的焦渴。端庄的美妇人发起浪来,竟然同样有一股冶艳的气质,看得陆菲嫣心口狂跳。 而且祝雅瞳原本被吴征压紧了的娇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束缚。随着吴征的每一次插到最深,悬空的圆臀都旋了旋,用花心去包裹深入的龟菇。不做保留大起大落的吴征于是深插之后就停上片刻,让祝雅瞳也取悦着自己。 积蓄了许久的春潮,在陆菲嫣动情的舔吮与突然的一记拈弄肉珠之下,骤然迸发。 “我……要死了………啊啊啊……”祝雅瞳娇躯一挺,忽然失去了全部力道软倒在吴征身上。若不是大口大口的剧烈呼吸,与花径里剧颤的痉挛,还有浆汁飞溅,陆菲嫣几乎要以为她都昏死过去。 祝雅瞳只觉自己的娇躯轻软得不住上升,已遁入虚空一般,周围是没有边际的虚无,轻飘飘地浑不受力。只余敏感的花径还在承受着一下下的冲击,把自己一点点地拉回世间…… 不知过了多久,祝雅瞳才缓过神来。脑海里还是醉人的回味,身上暖洋洋地不愿动弹半点。她幽幽睁眼时,目光里是一只粉白修长的脖颈。定了定神,身下一片香软,舒服得让人不愿起身。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被调换了个姿势正趴跪在床,原本压着自己的陆菲嫣也来到身下。 “姐姐……” “嗯?”额上披散的乱发被拨开,陆菲嫣关切又喜悦的目光像读懂了自己的内心。身后的爱子正抱着自己雪白圆润的丰臀,不紧不慢地挺耸。 “姐姐方才的样子,好诱人。” “都是你们俩……太坏了……” “可是快乐也前所未有对么?” “是……都要禁不住了……唔……征儿轻些……”刚刚泄过身,花径里酸胀难忍,祝雅瞳哀声求饶道:“穴儿好麻……真的不成了……你先疼一疼菲菲好么?” “方才人家已经求过啦,不顶用。”陆菲嫣嘟了嘟唇,两位绝色美妇今日都有些少女的娇憨:“刚才看姐姐的样子,人家也想要的得不得了。可是吴郎说还没有罚完,不肯给……” “那……那怎么办……”祝雅瞳初次经历这么激烈的交欢,还真有些抵受不住。往日与吴征的和风细雨居多,快美慢慢积攒,滋味是一个享用之感。今日的狂风暴雨则太过刺激,她虽身负绝顶武功,可对这样深入神魂的激烈实在难以短暂适应。 “当然有办法!” 爱子坏坏又期待的声音刚刚响起,就听一记闷声,祝雅瞳娇滴滴地哀啼起来。 怪异的音调,似又苦又乐,一边难熬得让人发疯,一边又有舒张释放般的快美。陆菲嫣见微知着,轻笑一声吻着祝雅瞳的脸颊,轻摇娇躯让四只奶儿相互厮磨柔声道:“吴郎也常常这样对姐姐么……” “没……没有……”祝雅瞳嘤嘤啜泣般,后庭娇花分明紧窄有力难以突入。可不知是先前花汁泄得太多早已润滑无比,还是吴征这一下的力道着实惊人,竟然一举破关。酸胀的花径总算得到喘息之机,后庭里满胀的快感又实在难以拒绝,祝雅瞳无可奈何道:“其实才一回……征儿武功大成……当做奖赏给他的……今日又叫他……占了便宜……” “姐姐试过之后,没有时常想念这滋味么?”听祝雅瞳娇柔的声音满是幽怨,陆菲嫣就知她对此道同样受用无比,已没了半分裂痛的不适。而且她伏在身上的娇躯还不自觉地一耸一耸,迎合着肉棒的抽送,看来吴征当日给她的滋味很是爽快。 “才没有呢……又不像你一样……成天都要浪……”祝雅瞳皱了皱鼻翼展开反击,打趣陆菲嫣黏着吴征一刻都不想离开。 “那可不是人家。”陆菲嫣俏脸也红了红,扁着嘴道:“雁儿才是。她第一回之后也和姐姐一样,老是埋怨夫君。可是后来每一回欢好,不给她都不成,有时候连穴儿都不要了,一开始就趴了起来。她的臀儿高高翘来,可比蜜桃还要好看。” “你们都这样……怪不得……嗯嗯……征儿老惦记着我……”后庭里进进出出的满胀感一阵阵的,娇嫩的菊蕾被不住地翻进翻出,愁肠百结。本就是身上的至羞之处,祝雅瞳哼哼唧唧地嘴硬道:“滋味怪怪的……哪有……哪有说得那么好……” “有呀。郎君弄起这里来,总是特别深特别重……滋味别样不同。”陆菲嫣掐揉着豪乳道:“娘没有试过么?” “还不够重么……”爱子的温柔抽送与陆菲嫣的挑逗之下,祝雅瞳心湖又泛情波。想起第一回被挑开后庭时,吴征搂着她的丰臀压在身上拼力抽送,自己像癫狂了一样贪婪求欢。幸亏那模样没被陆菲嫣看见…… “当然不够呀……姐姐不知道,有一回玦儿使坏,被夫君出尽了全力抽送,险些儿死过去。以玦儿的弹性,拔出去之后小菊儿都合不拢,过了小半时辰才又闭上呢……” 祝雅瞳听得心惊胆跳,大体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样的狂猛,后庭又会被充塞得何等满足。就是那样子实在太过羞人,怎么也不敢有半点念头去试一试。 但她不敢,有人却想。祝雅瞳只觉自己腴润的腰肢被一双大手铁箍一样锁拿扣紧,无处挣脱。紧接着那卡在菊蕾柔嫩处的肉棒便蓄足了无穷力道一样,毫不怜惜地一挺而入! 菊庭深不见底,将粗长的肉龙尽数吞没。祝雅瞳觉得这一棍仿佛捅穿了肚子,搜肠刮肚一样难熬无比,偏生那股满胀的快意又是别处都没有的。 “呀……”祝雅瞳娇滴滴地尖唤一声,仙乐般余音尚未缭绕,就被一阵密如暴雨的噼噼啪啪撞肉声给淹没…… 没有怜惜与疼爱,吴征只顾出尽全力地抽送,畅享祝雅瞳娇嫩有力的菊蕾箍力。肉棒飞也似地在幽深的洞穴里进进出出,菊瓣被烫得化了似地,只像只温柔小嘴黏在棒身上被无力地带进翻出。这样奋力的抽送他还不满足,抱着祝雅瞳的月臀便站了起来让臀儿朝天翘得高高,肉棒笔直地插了下去…… 祝雅瞳神魂皆散,吴征借势杵落的力道比方才还要更大,速度却没慢了半分。她已脱了力一般软绵绵的,连大气都喘不过来,鼻腔里却全是媚人的呻吟声。陆菲嫣花唇送来一股香风,贴住了她的唇瓣渡入气息阵阵,这才让她稍稍缓了口气。 这身后的狂风暴雨一刻不停歇,苦挨了百余下,娇躯一轻向后软倒,又被吴征摆弄成方才臀儿悬空的羞人姿势。 暂停抽送的肉棒撑着小菊洞一胀一胀,分明已到了极限。祝雅瞳忙大大地喘了几口气,准备迎接不把自己炸裂开来绝不会罢休的抽插。仅剩的神智暗暗思量,后庭里满胀有余,但论敏感却不如花径,多半还能抵受得住。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冷月玦一样,被抽插得一时半会儿闭不拢,臀儿上被开了个黑黑的小洞…… “娘还没尝过前后穴儿一齐快活的滋味吧?媳妇儿这就来孝敬您……尝尝娘的好味道……” 陆菲嫣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魅惑之力,又让人说不出地不安。祝雅瞳慌张地睁开双目,只见陆菲嫣伏在自己朝天的胯间。幽谷的嫩脂已像朵绽放的石榴花,湿漉漉水津津的,浓密的乌绒又怎堪挡得住陆菲嫣细长的香舌? 吴征吸了口长气,喉间发出兽咆一样的闷吼,不等祝雅瞳反应过来便是一棍到底。花径里饱蕴的浆汁,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被挤得激射,从幽谷洞口潺潺流出,润湿了被大力征伐的菊蕾。这一下让肉棒的进出更加顺畅,吴征每一下顶送都将祝雅瞳撞得飞了起来。且相对于幽谷洞口略略偏上,后庭娇花全然符合这样的姿势,每一下进出都能顺顺当当地将肉棒尽根送入。 祝雅瞳被撞得思绪飘摇,后庭里胀美难当,花唇上的小肉珠又是一凉。陆菲嫣灵巧的长舌温柔地将它顶进嫩脂里旋转一番,长舌分花拂柳,挑开嫩脂蜜裂小蛇一样钻了进去。 欲炸裂一般的快感从前花后庭一同涌出,席卷全身。祝雅瞳软绵绵地倒在吴征身上,只是娇躯一阵阵失控地抽搐。后庭里的肉龙狂猛粗暴,仿佛要把她一口吞了才满意。前花里的小舌又无限温柔,只抵着花径半道处的坚硬肉粒打着圈。 祝雅瞳云里雾里混不知在何方,连嫩白双乳被一双大手掐得涌出肉红之色都不觉半点疼痛,只想被更粗暴地征伐,被更温柔地舔舐,让麻酥酥的电流彻底将自己炸开。 花汁倾泻得一刻不停!“唔唔唔……”陆菲嫣的闷声忽然响起,祝雅瞳只觉小腹涌起一股暖流,像把自己的力气都带走了一样滚滚而出。那柔软灵巧的小舌立刻在花径一勾一勾,似把激射的暖流全都卷走。 紧接着,满胀的后庭里又被撑开了一围,另一股暖流像长江大河一样喷溅,盖过了小腹直至娇躯最深处。那暖意烫得四肢百骸软麻无比,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不能动。祝雅瞳张了张唇,带着一抹甜笑人事不知…… 第十章 神兵护法 气冲云霄 春日的和风吹绿了江南大地,比起江北还带几分枯黄的些许萧萧,夏季的绿意盎然已颇见气象。 燕盛两国沿江驻军,各自防范,延绵有千里之远,镇东大将军韩铁衣的将营就设在濡口。两国去年刚刚激战了一场,各自修养恢复元气。相比起燕国两战都没占到便宜,如今国内颇多窘迫之处,地处江南的盛国更显生机勃勃。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行军司马亲自来报,让韩铁衣略觉意外,忙道:“什么人?” “来人自称是燕国祝家的下属,奉吴博士,祝侍郎之命前往紫陵城吴府求见小韩将军。又言有吴博士亲笔书信要面呈将军。属下不敢怠慢,特让他在营门等候。这是他持有的信物。” 韩铁衣接过一个锦囊打开,只见是一面精致的描金翡翠玉蝴蝶。只听行军司马继续道:“来人一家六口俱在,只带了细软之物,看着风尘仆仆,不似有诈……” “不会的,让他们进来吧。”这面信物是韩归雁幼时的随身饰品,韩铁衣一看便知。他也不担心吴征会丢失或者遭了什么不测,信物落在敌人手里。——三大绝顶高手结伴同行,就算事情不顺,总不至于全部失陷。再说,就算他们三人落入圈套,那也是泰山崩塌的声势,不会这样风平浪静。 “小人杨兴昌,见过韩将军!”杨兴昌带着家人一路躲躲藏藏,栉风沐雨,白天不敢行走,只在夜间赶路。他为人机警仔细,好容易渡过江来到濡口,还记得吴征的嘱咐急忙来见韩铁衣,递上书信后又将在商河城遇见吴征一行人的事情详述了一遍。 韩铁衣一边听,一遍看书信,频频点头。不知是杨兴昌口齿清晰说得他顺耳,还是书信中的内容让他称心,脸上逐渐露出微笑。待杨兴昌说完之后,韩铁衣道:“杨先生一路辛苦!本将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来人!给杨先生接风洗尘之后,遣人将杨先生家眷一路护送回吴府去见小韩将军,若有半点闪失,军法从事!” 送走杨兴昌,韩铁衣心中沉吟道:“他们三人刺杀丘元焕八成能得手,所难者如何全身而退,我看妹夫书信里担忧的也在此处。他既说预感会有些差池出现,多半已感到有些不妥之处。燕国要阻挡他们三人,唯蒯博延回援才可……我要能拖住蒯博延,他们身上的压力必当大大减轻。嗯,拖住蒯博延!不对,不对……” 韩铁衣又将信件细看一遍,这才闭目如老僧入定,思量许久后喝道:“来人!” “传本将密令,与我如此如此,诸军除本将军令不可擅动,违令者皆斩!”韩铁衣一边下令,一边取了共八枚金字将令传了出去,又嘱咐道:“将令即刻八百里加急传达,就算把马跑死,也得第一时刻传到!” 待将官们心情沉重,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有说有笑走出军帐,韩铁衣才遥望长安方向喃喃道:“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吴兄啊吴兄,你一定也希望我这么做吧?” 长安城里依旧风光迷人,行商如织。这座得天独厚的大都市繁华了千年,并且还会繁华下去。 比起寻常百姓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着相对平稳又平淡的日子,享用着高官厚禄,也承担着燕国兴衰荣辱的朝中显贵们则或多或少地感受到平静下的暗流涌动。 大将军丘元焕近段日子来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暗中有几双精亮的眼睛在窥探着他,又似乎冥冥之中一直有人在不怀好意地打他的主意……很难说清这样莫名其妙的感应来自何方,但的确让他有些失了方寸的,还是皇宫里那位高高在座的皇帝。 燕皇近来的作为有些怪异。自从夷丘城一战燕军铩羽而归,布置周密的刺杀吴征计划也遭挫败之后,栾楚廷的脾气便一日大似一天。从前对丘元焕的倚重与信任似乎也有些动摇,这段时日来,栾楚廷虽仍对他和颜悦色,也诸多安抚,但他手中的权柄在不知不觉中已被削弱了些。 燕盛两战,燕国面子上不落下风,其实吃了许多暗亏。第一战盛国忽然偷袭,燕国境内烽烟四起,江岸一带军民损失惨重还误了春耕。第二战燕军踌躇满志却无功而返,白白耗费了国力。今年以来国库已有吃紧的征兆。原本前代燕皇栾广江拔除祝家的势力,收缴了大量的财货,国力充盈。这两战的损耗下来,祝家的财货已挥霍一空。而且栾楚廷惊奇地发现,没了祝家的商路通途与掌控全盘,燕国上下一时竟无人能接替,农商一事这两年来竟是误了不少。 外战不力,国力衰弱,刚登基不久的栾广江面子大损。皇帝是不会有错的,错的当然是臣子。丘元焕身为燕国第一重臣,自然要承担大多的责任。栾楚廷事先未与他通气商议便做出决定,并且一点点地将他手中事务分发出去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以常人而言,丘元焕年近六十,已是垂垂老矣。但以天下有数甚至是第一的高手而言,还当盛年。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丘元焕远远不认为自己老了。盛国的费鸿曦享誉“天下第一高手”数十年,已近八十高龄,依然位高权重。相比之下,他年轻得多,也自信两人若生死之博,年老气衰的费鸿曦必不是自己的对手。 燕国的衰弱丘元焕也心急如焚,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乡,也是他毕生抱负之所在。但盛国日新月异,国力日渐昌隆。韩铁衣执掌军权,沿江一带的驻军如铁锁横江,让人无从下口。还有那座卧虎藏龙,深不可测的吴府神出鬼没,数次挽狂澜于既倒。原本计划中可一口吞掉的盛国,天翻地覆成了可堪匹敌的劲敌。丘元焕颇觉有心无力,从前的计划已不可用,当重新计议,徐图进取。 但栾楚廷不会这么想。自大燕建国以来盛国便如臣属,大燕江山传到他的手中却像改天换地,对于一名立志要横扫八荒六合,一统天下的皇帝而言如何能忍?近来栾楚廷频频绕过丘元焕直接插手军机大事,丘元焕也不知这样对燕国而言,是好是坏。 长安左近兵员近来有所变动,看似小事,实则一概由燕皇直接下令。这些风吹草动不但朝堂上有人品出了味道,丘元焕亦感诚惶诚恐。掌权数十年,历经两任燕皇。扪心自问他待燕国忠心耿耿,但私下里的小动作也不会少。 谁能没有私心呢?丘元焕不是个完整的男子,金银财帛他已几辈子都花不完压根不稀罕,朝堂上而已位极人臣别无所求。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宗门的源远流长。江山易主,改朝换代已不知凡几,数都数不清,但强盛的宗门却能始终屹立世间不倒。 现在最让他诚惶诚恐的,便是藏在骊山的屈千竹,天阴门的余孽。往远了说,丘元焕违背先皇的圣旨,私自偷偷藏下一人,意图觊觎天阴门的武学。往近了说,冷月玦背叛皇帝,倪妙筠是为奸细,柔惜雪也投效盛国,还有祝雅瞳这个逆党!栾楚廷对天阴门恨得深入骨髓,若是拿住了一个个剥皮抽筋,凌迟处死都不奇怪。丘元焕私藏了屈千竹,若是让皇帝知道了,在信任已动摇的前提下,一定会迁怒怪罪下来。 长枝派在桃花山一战尽墨,人丁凋零,蒯博延横空出世之后得了颇多认可。但两次燕盛交战以他为主将都未能获胜,想要接任大将军,时机还远远未能成熟。就算栾楚廷再欣赏他,现有的军功强行提拔到这个位置,也必然引发朝中剧烈的动荡与不满。大将若不能服众,后果可想而知。而且栾楚廷,真的对蒯博延如此倚重么…… 怀着满腔心事,丘元焕踩着沉重的步伐踏入骊山。春末夏初的骊山上生机勃勃,骊山是为皇宫禁地,除了些龙子龙孙平日人迹罕至,走过山脚的蜿蜒山道,一路到山顶都是厚厚的草甸子。踩在软软的草甸子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响,骊山的确是修行的好所在,光是风光都能让人胸怀豁然开朗,这样的心境对修行是极大的进益。 每当来到这里,就像远离了俗世的一切纷繁,心境总是格外地宁定。今日却截然不同,丘元焕越觉倍加心惊肉跳,不好的警兆频频升起。是暗藏屈千竹的事情被栾楚廷察觉?还是有什么不明的危机正在暗中潜藏。 丘元焕汗毛竖起!身居高位久经风雨,他迅速冷静下来。 屈千竹是天阴门余孽不假,但这个武功全废,一向不问外事的清修女尼,栾楚廷不会太过忌惮。就算一定要用她来向丘元焕发难,也不是现在。城府甚深的皇帝会在一些要事的当口,再拍出这枚掩藏的棋子。而且栾楚廷虽对丘元焕有诸多不满,也不至于现在就要对付他。 那么能够让丘元焕还感到危机四伏的,也唯有同样武功绝顶的绝世高手。 想到这里,丘元焕苦笑了一下。吴府坐拥三大十二品高手,普天之下已没有任何门派能单独与之抗衡。以吴府当今的实力,要做一些别人想都不敢想,惊天动地的事情,也不算太奇怪。 在夷丘城外,吴征正面接下两仪落时,丘元焕就知道有这一天。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吴征居然不先去寻血海深仇的霍永宁,反而来到了这里。 让丘元焕无奈的是,他一下子想明白了栾楚廷近来对他的态度。长安周围的暗中调兵遣将,栾楚廷必然已知道吴征等人来到左近。栾楚廷一提起吴征就咬牙切齿,恨不能敲骨吸髓!他虽知道吴征前来长安,却又找不出人来。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抛出诱饵。 丘元焕就是那个诱饵!此刻碎月金刚心里百味杂陈,不知是苦还是酸。 骊山的这座山峰,每一处他都再熟悉不过。此刻抬头望去,婆娑疏影郁葱茏,却处处都似鬼爪正择人而噬。和熙春风吹过草木的沙沙声,像鬼魂的苦笑声般可怖。春末季节里的红情绿意,看上去满眼都是寒山巍巍荣枯变换之际的霜华满天。 丘元焕深吸了口气,缓缓抬着沉重的脚步向山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栾楚廷既然已下决心抛出诱饵,就非置吴征于死地不可。长安附近兵丁的调动,皇帝对自己近来的态度,都似无言的圣旨,逼得丘元焕不得不踏向死地。 这一遭身陷从未有过的险境,但未必便死!陛下既然要杀吴征,必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丘元焕要做的,便是拖住吴征让援兵赶到骊山。想到这里,丘元焕不由望了眼巍峨的皇宫。 这一趟无法避免,若是能立下这份功劳,即使身死当场,蒯博延接任大将军一职再无人敢反对,长枝派也能源远流长下去。想到这里,丘元焕不由淡然了许多。生老病死,人所难免,值得便罢。 行到半山,除了些山间空音与虫鸟鸣唱再无声息。丘元焕原本淡然的心又不安起来。吴府的武功已独步天下,无论要出手对付谁都有绝对的主动权。他们可以想来就来,若见势不对也可悄悄遁走。栾楚廷除了抛出诱饵之外,不会有更好的办法。若论内功,丘元焕自信苦修数十载,不逊于当世任何一人,足可与费鸿曦南北之地并驾齐驱,就算是祝雅瞳也要稍逊他半筹。但要论起轻功,吴府三人便是天下排名前三。三人联手,丘元焕实在没有半点自信能拖住他们还全身而退。——除非全身都卖出破绽诱他们与自己不死不休。在三大高手面前卖出破绽,与自杀也没什么区别。 命悬一线! 丘元焕脚步缓了缓,终于还是继续前行。伴君如伴虎,他忽然升起哀戚与自嘲之感。从前的心存侥幸,其实不是皇帝不知道不追究,而是要留在关键时刻才会抖出来。更可笑的是,生死之际,他冒出个荒唐的想法,若是此刻投降江南盛国,不仅可以保命安享晚年,长枝派也能稳稳地流传下去保住香火……可惜的是,这样一来名声尽毁,长枝派也必将一步步迈向没落。 忐忑难安,左右不定,丘元焕一路患得患失,看看来到山顶。过了悬空的小桥便是平日修行的院落,那股不安的心情却越来越是强烈。遇仙桥的三个字往日不觉有异,偶尔还会觉得颇具诗意。这时候看来就怎么都不顺眼!世间女子能称仙的寥寥无几,其中就有吴府的两位…… “你们等了多久了?”丘元焕踏过小桥朗声道。他并未运起内力将声音远远地传出去,借着群山的回荡,惊动骊山左近的侍卫与修行的皇族不难。但三位绝顶高手既未现身,若惊动了随时能安然退去,世上也绝没有人能匆匆忙忙地赶来还能将他们围住。丘元焕的无奈正在这里,敌人想在哪里打,想不想打,全不由自己能决定。 山谷无声,只有修行的院子大门吱吱嘎嘎地打开,落发的屈千竹站在一名精心打扮过的女子身后。女子梳了个朝云近香髻,一头水亮的长发都梳拢了盘在脑后,身上也着了清爽又贴身的劲装。女子的身姿绰约,上天赐予她们的恩物在她身上显得波澜起伏。 可惜丘元焕自小就已阉割,即使女子再美丽动人,身材再性感多姿,他也提不起半分兴趣,只是苦笑了一下拱手道:“臣参见公主。” “嗨~总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你自己不难受么?”栾采晴冷冷一哼,双目圆瞪恶狠狠道。 “公主是公主,臣是臣,礼数也是礼数。臣没有做错什么。”丘元焕默然片刻,还是半弯着腰恭敬道:“臣还奇怪殿下怎地会找到这里来,原来是公主带的路。公主是要做什么?真要反出大燕,令皇室蒙羞么?” “噗嗤……”祝雅瞳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踱步而出,娉婷款款挪移,却不过两步就抢在遇仙桥头,断了丘元焕的后路道:“你还当征儿是殿下呀?哪有臣子每天处心积虑想的都是怎么害殿下的。” “那是先皇和陛下的圣旨,本将奉旨行事!祝家主,本将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丘元焕气息沉稳,左腿却不由抖了抖,几乎忍不住要出手与祝雅瞳抢夺小桥头的唯一退路。只是念头一闪即过,就算抢下来,祝雅瞳只需退去即可,栾楚廷那里他依然交不了差。 “哟~想不到岁月金刚也有心浮气躁,胆战心惊的时候。”一切都瞒不过祝雅瞳的眼睛,见状便出言讽刺。这一刻,难免不让她想起从前势单力薄,处处受制,今日反客为主,着实出了一口恶气。 “咯咯~~哪有不是男人的金刚!哪有金刚不是男人的?”栾采晴清脆的笑声像风吟空谷,又饱含讥讽。她与屈千竹前行了几步,身后又闪出一名美妇来。美妇人即使垂着头,一双媚人的眼眸依现黑白分明。她一手提剑,一手抚着披散在肩侧的如云秀发,似对草木肃杀不屑一顾,只爱惜自己的满头青丝。 丘元焕苦笑,他实在很想装作定若山岩,可又实在装不出来。陆菲嫣刚入十二品之境时曾与他豁命相博,武功略逊,被削断满头青丝。此刻丘元焕只觉这一头披肩秀发像根根利剑,要催心断肠。 “公主责重了,臣没有走,自然是血性的汉子。”丘元焕不卑不亢答道。 “嘿,这话说得好气魄,我对你也有些许不讨厌了。” 院落旁有一处泉眼,汇聚成小小的山溪蜿蜒而下,灌溉一山草木。吴征不知何时出现在山溪边倚着颗小树,两臂环抱着宝剑,看向丘元焕的目光不知是仇恨怒火还是悲悯可怜。春末之际花开正艳,吴征头顶正开着三朵红花,仿佛功力大成之后的三花聚顶。 谁家少俊在水边!相见争如不见。丘元焕再次苦笑拱手道:“殿下。” “不用不用,我从没想过当什么皇帝,也不在乎什么皇家血脉,更没想对你颐气指使。我们今天来取你的命,一来国仇家恨,你得死。二来咱们之间有不少过节,你几度欲置我于死地,我要杀你也是天经地义。三来栾仙子说你不死,她永远开心不起来。”吴征挺了挺身,足下一点像凭虚御风一样飘过小溪,与祝雅瞳,陆菲嫣占了个掎角之势道:“不过我还是没有想到,你心中已有感应,还会这么干脆地来赴死。的确,是不是血性的汉子,跟是不是阉人没多大干系。” “呸。他不得不来,别把他想得那么硬骨头。”栾采晴鄙薄道:“栾家养的一条狗,想要乞食就得时时刻刻听令张嘴咬人而已!” “为人臣,尽天家事,臣子之道。何况天家对臣有大恩,臣自问愧对公主甚多,但无愧大燕。再来无数回,臣还是会一样做。”丘元焕应完,又向吴征铁着脸道:“殿下,您身为皇家血脉,却投效敌国为鹰犬,对亲眷同胞刀剑相向,尸骨千里,殿下问心无愧么?” “大道理?我懒得和你多说,要说大道理,我比你懂得多。”吴征微微一笑,也不指望丘元焕能明白,呛啷一声抽出昆吾剑道:“小点的道理嘛~我要活着而已,你们容不下我,就这么简单。呵呵,原来丘大将军还是会害怕的……原本想的是五十招之内,你能活下来算你本事,我们掉头就走。现在看来,三十招就足以定生死。你死,我们生!” 如果不是畏惧,丘元焕不必说这么多。只要四大高手交锋,冲天的气势足以惊动长安,磨刀霍霍准备围杀的大内高手与羽林军自会即刻赶来。这边不动手,自然一切如常。丘元焕当然也可以长啸示警,吴征四人也能转头就走,两边都落得一场空,这又是谁都最不愿看到的结局。 “殿下一样在刀尖行走。”丘元焕拢着的双手垂落,亮出一双无坚不摧的铁掌,双目朝吴征一瞪道:“臣勉力试试支撑一百招吧,殿下小心。” “真是做美梦。”吴征哈哈一笑。丘元焕全力施展两仪落也被吴征硬碰硬地接了下来,单打独斗,吴征的确要稍逊半筹落在下风,但以三对一,还有绝不比丘元焕差上丁点的祝雅瞳,丘元焕有死而已。唯一的变数,不过是丘元焕死的时候,燕军能否大兵压境将吴征等人重重围困,能拿下一两人,让他死得有些价值。 “不过你放心,我多少有些敬佩你忠君爱国,等天下清平之后,我承诺给你一个公正的评价,后世也会流传你的美名。”丘元焕对吴征与栾采晴做过诸多恶事,但这算是个人恩怨,今日你死我活就是恩怨终结。但丘元焕数度领兵北拒夷狄立下赫赫战功,同样是不世之功。 “谢殿下,请!”丘元焕露出了欣然笑容。吴征的话语意在攻心,见惯了风浪的人不会不知,却也正搔到丘元焕的痒处。 “请吧。”吴征将剑鞘信手一抛,剑鞘画了个长长的圆弧落在屈千竹身侧直插泥地。 丘元焕见状心中一凛,自己的示弱并没有换来敌人一丝一毫的轻敌。高手对决,连剑鞘都是累赘,吴征抛落剑鞘在屈千竹身边,正是已做好随时离去的准备。但丘元焕也知道,吴征这一行径并非心中顾虑重重,而是未虑胜先思败,不仅胸有成竹,还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春风洋溢的山尖,忽然间有股刺骨深寒。栾采晴明明满腔怒火,恨不得将丘元焕碎尸万段,却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呛啷,呛啷两声响过,祝雅瞳与陆菲嫣纷纷拔出宝剑神兵,又抛过剑鞘。剑鞘在身边落地,栾采晴只觉两道雷霆就劈在自己身边,震得双耳嗡嗡直响,分明这一战她只有旁观掠阵的份儿,手心里却满是汗水。 丘元焕落在包围圈中,不再与谁对视,只垂目望着脚尖前八尺处。 叮叮叮叮……鎏虹拖地随着祝雅瞳前行,剑尖在崎岖不平的山石上起起落落,像一只飘荡无力的风筝。可山石被锋刃划过,一分为二。这扰人心神的声音初时像夜半私语,断断续续,不多时便如珠落玉盘,嘈嘈杂杂。祝雅瞳的脚步似有若无,但听剑锋划地之声初时缓,渐而越来越疾! 铿锵之声像战锣鸣响,陆菲嫣身形一晃,踩着茂密的青草似飘浮而行。轻功中有一项草上飞,江湖上人人都练得,但像她这样轻盈到娇躯不动,仿佛只凭着风吹起的草浪推送着前行的,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腾”!吴征一步顿地,地下现出个清晰的足印,这一脚像震动了山尖,令大地颤抖。他挺着手中长剑直指丘元焕胸口,碎月金刚此刻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只需他身形微动,昆吾便会立时刺出! 高手相争,互相之间也有足够的了解,当下也没有试探的余地,一交上手就是生死之博。吴征一步步踏下,若千钧之重,领着祝雅瞳与陆菲嫣缩小包围圈。三人的步调出奇地一致,无论是由慢至快,还是气势的不断攀升。唯丘元焕一动不动,像暴风雨将临之际,立在山上的一块顽石。 三柄宝剑闪着寒光将丘元焕裹在垓心,已逼迫至堪堪一丈方圆,又齐齐顿住不动。场中四人似乎都在入定,场边的栾采晴却看得双目刺痛,眯眼之际只见丘元焕长髯一动。 仿佛顽石上附着的绿苔经不住暴风雨的肆虐被刮落下来,丘元焕终于无法再在巨大的杀气中支撑下去,左脚一错,斜退了半步。 他一动,吴征立刻抢上两步猫腰而下横剑削他双腿。陆菲嫣身形飘飘从吴征身上掠过,挥剑斩向咽喉。两招又快又狠,剑气冲霄,却一攻上一攻下在情理之中,祝雅瞳却绕了个小圈转向丘元焕身侧,鎏虹霞光灿灿,直刺腰际! 三剑连环,无可匹敌,丘元焕步罡踏斗后退小半步,险而又险地避开剑锋,腰际的衣袍已被剑风划开个口子。他甚至不敢出声长啸示警,生死交关,一丝一毫的内力都不可白费。 “你也修道家的武功?”祝雅瞳奇道。她的武功足与费鸿曦,丘元焕三足鼎立,在场四人中也以她压力最轻,随时可以说些话来扰乱丘元焕的心神。 丘元焕抱元守一,不敢张口也充耳不闻。目光中剑势连绵,不及多想,又退了半步。肋下生起痛感,剑风太近直接划破了肌肤。 “阉人练起武功来,果然都挺高!”祝雅瞳笑吟吟的,心中对丘元焕神鬼莫测的步法也自钦佩。阉人少了一件人间享乐事,多了许多时光打磨武功,像丘元焕这样的天纵奇才,潜心修行精通多门武功,就算在十二品高手中也是一等一的。看来从前燕秦烽烟连绵,丘元焕与向无极多次交手占据上风,也还没拿出这些压箱底的绝技来。 令丘元焕带伤的这一剑在他本人古井无波的心中风雨不动,实则震天撼地。当时吴征长剑上挑,大气磅礴,正是一招【神霄雷动】。那一道剑光冲天而起,似青天白日里山顶上打了道惊雷,声势惊人! “天雷九段——正法五雷诀?”丘元焕入定般的眼珠一动。昆仑派的镇山绝学天雷九段享誉世间,正法五雷诀也是这套武功中最高深,威力最大的一式,天雷第九段。奚半楼直到年近四十,武功攀上十二品多年之后才练成其中一招。而吴征年纪轻轻,不仅内力超群绝伦,连正法五雷诀也能使得出来!丘元焕心中一沉,一股死意罩定己身,不由他不惊骇。 “还有!”吴征大喝一声,声动山谷。【大洞雷落】,【仙都雷起】两招合一,连绵使出。骊山雷声大作,剑气纵横之下附近的草坪碎成齑粉,又被狂风卷起,直如雷电劈落一般的天象震惊。 栾采晴远远旁观,剑光不可逼视,她目中刺痛,又见吴征气势大起,不由自主地望向长安城。 骊山上的变故几在一瞬间就惊动了长安城,繁华的大都市竟陷入片刻的沉寂。【大洞雷落】,【仙都雷起】两招剑气如虹,丘元焕足下骤然加劲连踩,刚避开祝雅瞳与陆菲嫣交剪般的剑光,便见吴征的剑气在眼前烟花般展开,纵横交错,所向披靡。 最先忙乱起来的竟是皇宫,两只飞禽骤然升空而起。栾采晴媚目一眯,远远望间大燕皇宫上飞起两粒绿豆大的黑点。她心中一凛,不顾双目刺痛向战场看去。这一转目,黑点已变作小指大小。 绝顶高手口中的五十招,远比栾采晴想象的要快得多。燕国皇室的刁面鹫在骑士的催促下飞速接近的片刻,吴征三人与丘元焕已激斗了十五招。吴征剑气大作之下,丘元焕一招未发,只顾得上频频后退,一身长衫已是破破烂烂,周身更是千疮百孔血迹斑斑。但他步伐未乱,气息不散,甚至连目光都还是低垂着,只注视着脚前五寸处。 栾采晴揉了揉双目强睁着定睛看去,丘元焕离身后的悬崖不过十步之遥。他后退之时原本选定了遇仙桥方向,想踏上桥面,这里左右悬空,可避免三面受敌力不能支。但经验丰富的祝雅瞳又怎会让他如愿?三人心意相通,一路迫得他向悬崖退去。 “有什么本事,还不使出来!”片刻间五招又过,刁面鹫已能隐隐约约看得见形状。两名骑士立定在鸟背上,身躯标枪般笔直。大鸟飞行甚速,空中飙风猎猎,却连他们的衣袂都吹不动几许,打头阵的显然两名高手,说不定就是栾楚廷暗中养下的贴身死士首领。至于大燕皇宫之中,不断有绿豆大的黑点升起,竟有二百之多。俯瞰长安街道,一排排的兵丁正在迅速列队,直指骊山方向。栾采晴看得分明,祝雅瞳更心如明镜,她手腕一抖,剑风鼓荡之间,佛音大起。 这一招金芒万道直若佛陀降世,霞光灿灿,刹那间丘元焕眼前全是剑影重重。丘元焕眼角一跳,敏锐地察觉到祝雅瞳的剑招虽繁复至极,可目标只是自己的双目。他双手食指一弹,几乎忍不住要出手,又生生忍下,足下如风连连反踢,腾腾腾地连退数步! 栾采晴眼见大内高手越来越近,焦急万分,张口欲呼之际重重一咬,咬得香舌生疼才把话吞回肚子,只在心中暗暗呼喊:“祝雅瞳!快!”目光四面一扫,守卫骊山百顶的军士也正从山脚下没命地奔上山来。 祝雅瞳施展杀手,丘元焕压力剧增,顷刻间就被逼到崖边。吴征与陆菲嫣一同剑势大涨!吴征的正法五雷诀绝招频频,【玉枢惊雷】,【太乙雷开】,【玉宵奔雷】等滚滚而出。陆菲嫣剑势一往无前,竟似要合身扑上,与丘元焕一同坠落悬崖。 再无退路,背水一战。丘元焕双掌一翻,蓄势许久的一招威力惊人,双掌之内似有风起云涌,在中央汇聚成形。无论昆吾,魔眼,还是鎏虹,剑身都被这股潜劲绞得剑身发出嗡嗡哀鸣。 丘元焕一出招,吴征等人剑势也忽然大变!陆菲嫣剑掌齐出,双臂如抱日月,也生出一股巨大的潜劲与丘元焕相互牵扯!吴征撤剑出掌,正拍在丘元焕双掌中央,内力吞吐,第一道被丘元焕阻住而不散,第二道又至,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一瞬间竟累积了十二道之多。吴征一声大喝,十二道内力一齐迸发! 丘元焕原本陆菲嫣的阴阳内力相互牵扯便不占上风,吴征内力大盛,竟与祝雅瞳,陆菲嫣的攻势成玄妙阵势!他再也支持不住,两仪俱碎。 三人破去丘元焕的【两仪落】,祝雅瞳的剑尖已在丘元焕眉心,吴征与陆菲嫣的宝剑一齐攻到,分刺他两肋。丘元焕仰天狂吼,双掌各拈着二指一夹,待祝雅瞳剑尖刺到,忽然张口一咬!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丘元焕神威凛凛,竟双手分别将魔眼与昆吾夹在指间,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死死咬着鎏虹。三剑如入肉生根,不能寸进,亦不得脱。 “金刚不坏?” 第十一章 魑魅魍魉 徒为尔嘈 吴征双眉一锁,陆菲嫣面色一白。丘元焕的童子功成名已久,但谁都没有料到竟然练到金刚不坏,徒手接神兵利刃的地步! 而且正如他们此前所料,丘元焕被栾楚廷逼着来接这一阵,心绪忐忑,百般不安,原本大为不利。高手又有自己的办法,他将自己逼退在悬崖边,退无可退,临死地而背水一战,气势大涨。 四人中心神不动的唯有祝雅瞳! 鎏虹被丘元焕内外兼修的一身神力迫住,进退不得。祝雅瞳撒开宝剑,双掌捏了个法印朝丘元焕胸口拍去。 丘元焕一身神力,坚不可摧。祝雅瞳先拍出的左掌却轻飘飘的,像柳絮随风,连衣袖都没有半点荡起。紧接着右掌而至,仅比左掌慢了半瞬! “嘣……”一声沉闷得仿佛海浪拍在巨石上的声响。丘元焕内力布满全身,又运起自幼苦修至金刚不坏绝顶,虽神兵利刃不易伤的童子功,居然被这飘飘然一掌打得面色一青,又向后退了半步,脚跟已落出在崖外悬空。 丘元焕虽不能腾出双手还招,但他眼下的地步已是全身都是杀人的利器。一掌拍在他身上,也立刻会受到凶猛的还击。丘元焕以身受掌,损伤必然更大,可吴征三人的目标是杀了丘元焕,援兵正在飞速赶来之下,这点伤势可远远不足以要了丘元焕的命。 祝雅瞳一眼便知其中关窍,掌势巧妙,第一掌为虚。丘元焕受掌之后,四周的内力自然而然向受掌处聚集抵抗,并施以还击。绝顶高手内力提至巅峰,威力何等巨大,祝雅瞳一掌若是打得不实留有余力,必然被反击打伤。但祝雅瞳先拍出的左掌偏偏轻若无物,丘元焕的内力反击仿佛打在了空处,全然轻飘飘地不受力。 丘元焕反击之下,周边内力向受掌处聚集,这一带便露出破绽。祝雅瞳右掌跟上,登时破了他的金刚不坏护体神功,将金钟一样毫无破绽的防御打出一层蛛网般的裂缝来。 “大自在般若掌?”丘元焕闷哼一声,拈住的两柄宝剑压力剧增,他气息大窒之下抵挡不住,双臂后缩了两寸,肌肤已能感动剑尖的森森寒气。祝雅瞳将天阴门的所有武功都信手拈来,高绝实不在他之下,碎月金刚顿觉一股死意弥漫。已是生死时刻,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吃得下几掌几招。 祝雅瞳撤后左掌连甩,散去留在体内丘元焕的内力,挥掌又上!另一边吴征与陆菲嫣虽被拈住宝剑,在祝雅瞳挥掌的同时也奋力催动内力,死死压制丘元焕,为祝雅瞳打破金刚不坏神功扫清障碍。 吴征见了祝雅瞳变幻莫测,高妙至极的一掌,心中大震。武功练到他们这样的地步,再有进步极难。吴征虽有祝雅瞳与陆菲嫣两大高手陪练,也已许久未得寸进。绝顶高手的武功,讲究一个顿悟。吴征与祝雅瞳陆菲嫣之间再怎么练,总是留有余地,练一个手熟而已,怎么都打不到生死交关。今日欲杀丘元焕,再没有比现下更凶险,也更拼尽全力的时候。 祝雅瞳一招得手,双掌连环。丘元焕吃了一掌,亦有应对之方。但祝雅瞳双掌神妙莫测,时虚时实,令丘元焕无从摸透。转眼间砰砰砰十几掌过去,丘元焕口角溢血,深受内伤。他退无可退,只能死死咬着牙关生抗祝雅瞳蕴含风雷的掌势。 这边缠斗不休,丘元焕看看摇摇欲坠,次次险过剃头,都仗着一身浑厚的内力与横练功夫生生撑了下来——要杀死一名绝顶高手谈何容易!观战的栾采晴越发惶急,大内高手乘着刁面鹫,已隐隐看得清五官容貌。栾采晴见当先的两人一个面沉若铁身如标枪,另一个五短身材但肌肉盘根错节,既矮又壮。这两人她在皇宫中从未见过,想来便是栾楚廷隐在暗中的贴身护卫,功力绝不在当年李瀚漠与戚浩歌之下。二人一到,想杀丘元焕再也休提!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吴征心中默念一遍,忽然昂扬道:“丘元焕,你有幸临死前见见我的绝世武功!” 丘元焕双目陡然一睁,只见吴征双目不现神光,却有股温润晶莹,显然是信心已达极点,淡定自若。丘元焕不由露出惊恐之意,实想不到吴征在此时此刻居然武功又进一步,更不知他新领悟了些什么…… 不知道才是人心中最大的恐惧!丘元焕铁一样的信心终于在祝雅瞳的大自在般若掌与吴征的气势下深深动摇。 吴征撤剑,二指在剑柄上一弹。这一弹深蕴无穷内力,昆吾剑尖被丘元焕拈住,剑柄上下翻飞若蜜蜂振翅,发出哀鸣声剧颤不已。丘元焕指若金石铸成,此刻也不由一阵发麻。只见吴征双掌如捧宝珠横在丹田托起,显然运起全身功力,一旦发掌便是乾坤一击!他不敢有丝毫托大,二指一弹,将昆吾剑倒掷出去,削向吴征面门。 吴征头一偏避开顺势挥出双臂,左拳右掌,却虚虚实实非拘一格。丘元焕看他来去不定难分虚实,只得咬牙硬受这一击。吴征一拳击在丘元焕胸口,仿佛拍上一面大鼓发出砰然大响。丘元焕未觉受伤,只是胸口的内力被这一拳击得消失无踪。 比起祝雅瞳的大自在般若掌像击在空处,吴征的手法更加匪夷所思,反击的内力像泥牛入海陷了进去,融为一体。丘元焕不及惊讶,眼见吴征右掌又到拍向小腹,刚运起内力相抗,不想吴征变掌为抓向后一提。 陆菲嫣候在一旁压制丘元焕许久,等的就是这一刻,魔眼向后一抽。两股沛然巨力一推一扯,让丘元焕落地生根般的下盘松动,他睚眦欲裂间,不得已运力将陆菲嫣的长剑一甩,身子一轻已被吴征提了起来。 吴征向后一跃,祝雅瞳的大自在般若掌已到,又是一正一反两股力道。丘元焕勉力接了一掌,胸口被祝雅瞳拍中,同时吴征扯着他的力道向他小腹推来。这一掌足以开碑裂石,力道大得出奇,且透体而入,闷响声中丘元焕牙关紧咬,似是将喉头喷出的鲜血硬生生吞了下去。 “我这一招战龙在野如何?”吴征意气风发喝道:“长个三头六臂罢!” 丘元焕身具两种绝世内功,除了苦修的长枝派内力之外,也修习燕国皇家的【九转玄阳诀】。今日遭逢前所未有的大难,自然将毕生功力都用了出来。【九转玄阳诀】与吴征的【道理诀】系出同门,【道理诀】更在【九转玄阳诀】之上,吴征早就发现这种修行同源的内力可以互相融合。此刻猛不丁地使出消去大半内力,果然大破丘元焕的金刚不坏! 形势千钧一发! 守卫骊山的卫兵看看已经转过山脚向遇仙桥猛奔,大内高手也已出现在骊山范围,只是赶到丘元焕所在的山顶还要一小段路途。即使绝顶高手出招,也不过只有五招的时间。丘元焕神功已破,吴征已有十足的把握五招之内将他毙命,再安然退走! “受死!”吴征挺着中指,以指捏剑诀,祝雅瞳取回鎏虹,陆菲嫣展开魔眼齐齐攻到。正是三人习练良久才得大成,绝杀的一招“太岳三青峰”! 宝剑耀目,吴征虽以二指做剑,但丘元焕看他手指上泛着金色,竟似祝雅瞳鎏虹上的剑芒,破空时带着嗤嗤之声。也见吴征双目神光乍现,喝道:“一阳指!” 三剑汇于一点,又骤然分开。鎏虹径点丘元焕双目,魔眼刺向左胸心口,而那个没听说过的什么一阳指,则点向檀中气海!三剑合一时,丘元焕无法判断去向,乍分时丘元焕双拳难敌六手,也已无法应对。三人苦修的必杀绝招,眼看就要将丘元焕残杀至死——面对这样的高手,绝没有留情的余地。 丘元焕面露苦悲之色,似乎觉得在劫难逃,战意全无!只转瞬之间,他肃容一立,又成了顶天立地,无敌于当世的碎月金刚。这样的变化极突然,一刹那间吴征忽然想到,栾楚廷抛出丘元焕作饵,固然让他万念俱灰,生机顿起之时又让他心存侥幸。但临死之际,这人的本性又会被唤醒。 碎月金刚横行世间一辈子,也骄傲了一辈子,岂能不明不白就这么死去?即使死亡已不可避免,也一样要让对手付出惨重的代价。吴征心中一阵发寒,只见丘元焕狰狞大笑,嘴一张喷出一口血箭! 逼目的暗红喷向祝雅瞳,四人相距极近,谁也没有想到丘元焕刚才重伤之时要喷出的鲜血不是吞了回去,而是梗在咽喉!这一下同样突然,以血箭的威力,祝雅瞳大可以拂开。但女子天性爱美,尤其是祝雅瞳这样的绝色,对容貌的爱惜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平日怎肯沾染一丝一毫的秽物?丘元焕喷出的鲜血劈头盖脸,祝雅瞳想都不想便屈膝弯腰避了开去。 高手相争,妙到毫巅,丁点的不同都是天地之别。祝雅瞳避开血箭,鎏虹刺得就慢了些许。只是些许而已,噗嗤一声,陆菲嫣的长剑已穿过丘元焕的胸口! 丘元焕在间不容发之际微微侧身,魔眼虽透胸而过,终从心脏旁擦了过去。伤口处鲜血翻涌,一时却不得就死! 吴征的一阳指也齐时点在丘元焕檀中穴上!指风带着破空之声点在气海大穴,丘元焕又没了金刚不坏护体,这一指足以让他一身苦修的功力溃散,经脉尽断! 丘元焕剧痛中嘶声闷喝,吴征一同面色大变! 这一指实是他全身功力之所聚,一指点在丹田,并没有想象中丘元焕以身功力涣散倒地,反倒这一指的劲力像泥牛入海,与丘元焕丹田里的内力融为一处…… 天生的武学奇才,傲笑世间数十年的碎月金刚,在生死一刻迫祝雅瞳缓了一缓,硬吃了陆菲嫣一剑,化去吴征大半指力——他只看吴征做了一次就明白其中的一切窍门方法! 魔眼贯穿,一阳指点中,鎏虹才到。丘元焕伸右手二指一拈剑尖,凭借这短短时刻凝聚起的一些金刚不坏内力,以重伤之躯夹住鎏虹一甩。左掌呼啸而下! 这一掌并非后发,而是陆菲嫣剑刺心口时就等在那里。剑尖入肉贯穿,吴征的一阳指也点在丹田的同时便拍了下去。——还在祝雅瞳鎏虹刺双目之前!目标正是吴征的脑门! 陆菲嫣与吴征原本一同得手,心中不可自抑地狂喜!全没料到丘元焕凶悍如此,身受魔眼,冒险吃下一阳指,再迫得祝雅瞳慢了些许,一切打算都是豁出命去也要重创吴征。 祝雅瞳毛骨悚然!此刻的丘元焕与在桃花山上的自己何其相似?那都是重伤待死,气息奄奄的猛兽,死而不屈!吴征已不及还手只能运劲于背,但丘元焕的金刚掌力岂能以肉身生受?何况还是致命的顶门! 祝雅瞳撤剑矮身,单足反踢而上!这一脚同样是全身的功力,丘元焕运尽余威,甚至是生命之火里所有潜能的一掌,绝不是轻易能抵挡的! 掌足相交,没有惊天动地的大响。祝雅瞳护子心切,这一脚踢上去仿佛踢在空处。她大惊之下,丘元焕拈着鎏虹的右掌便朝自己的丹田落了下来。 四大绝顶高手,在性命交关之际连命都已顾不上。就像四头猛兽,只顾相互撕咬!吴征一阳指泥牛入海,但体内的内力怒浪滔天奔涌而出,除了击碎丘元焕的丹田,心头一片空明!陆菲嫣搅动魔眼撕扯着创口,同时一掌拍向丘元焕顶门!祝雅瞳银牙一矬,大半功力凝于足尖,伸掌朝丘元焕拍来的一掌对去。 生死关头,谁退,谁死! “铛!”陆菲嫣玉掌先中,丘元焕头顶坚硬如铁。陆菲嫣掌若飞影连连拍下! “哼!”祝雅瞳闷哼一声,娇躯一颤,接掌的藕臂向后缩了半尺,口角也溢出丝血线。此时此刻,双方的心态已全然改变。不要命的丘元焕一往无前,而三人除了杀死丘元焕之外,还留力之后可能发生的恶战,还想安然无恙地归去……祝雅瞳不顾丘元焕金石般的内力猛击,仍把大半功力凝于足尖,绝不容他落下那一掌。 绝杀之势硬生生地被丘元焕变成内力比拼。三人虽处绝对上风,陆菲嫣玉掌击得丘元焕眼珠暴突,七窍流血,吴征的手指深陷丘元焕小腹,内力再无泥牛入海之感。祝雅瞳死死抵着丘元焕仅剩的攻势,义无反顾地面对他的獠牙。但丘元焕一时不得死,正迅速消散的内力枯而不竭,勉力支撑…… 四人心无旁骛,除了杀死对手之外已顾不得周遭的一切,全不知过去了多久。仿佛亘古至今,仿佛又只一瞬。丘元焕嘶声惨嚎!胸口处透出一柄剑尖来…… 所有的负隅顽抗都在一瞬间消散,丘元焕惨呼着旋身,与祝雅瞳对掌的右臂向后横扫,旋即像个被人抛落的布袋子倒在地上,再没了生命气息…… “快走!”祝雅瞳与陆菲嫣齐声呼唤,吴征才如梦初醒。丘元焕丹田被他击碎,必死无疑。护卫骊山的羽林军已冲上遇仙桥过半,身后两名大内高手拼命地呼喝刁面鹫,离山顶不过二十来丈。屈千竹带着几个行囊正趴在扑天雕身上,陆菲嫣捡起宝剑,撅唇做哨,呼唤扑天雕飞来。 祝雅瞳面色苍白,吴征俯身抱起她跃上皇夜枭。回头见栾采晴远远摔在山顶崖边,几次挣扎起不来,被赶至的羽林军拿住。原来酣战之际,栾采晴捡起鎏虹绕到丘元焕身后。碎月金刚一身内力都在与三人拼斗,后背更是空若无物,被栾采晴一剑透心刺死。死前回身横扫,绝顶高手临死一击,栾采晴虽已拼命后退又哪里躲得过去,被金刚臂力扫中,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身受重伤,连爬都爬不起来。 见羽林军七手八脚将栾采晴五花大绑,吴征无奈之下先行离去。临行前朝栾采晴点了点脑门,栾采晴混不把身陷囹圄当回事,只朝吴征点了点头,看她唇形说的是:“快走吧。” “娘,你伤得怎么样?”当务之急还是先脱离险境,尤其祝雅瞳受了内伤,软绵绵地被抱在怀里,更让吴征心急如焚。 “还好,需调养一段时日,还有些自保之力。”绝顶高手豁出命去,实在让人心有余悸。今日以三对一都付出惨重代价,难怪在桃花山上面对强弩之末的祝雅瞳,丘元焕一样畏首畏尾,踟蹰不前。 祝雅瞳喘了几口气道:“向东南,往太白山去。” 两名大内高手看丘元焕已死,吴征等人上了扑天雕,一时不敢过分进迫,只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大鸟再雄健,驮着人终有力尽之时,待吴征等人落下,那里就是他们的死地。 前逃后追了小半日赶到离长安百多里的太白山,吴征等人寻了处密林落下。藏好了大鸟,吴征抱着祝雅瞳,陆菲嫣驮着屈千竹,在大山里兜兜转转找了个隐秘的山洞藏好。 祝雅瞳又盘膝运功了半日直到深夜才睁开春眸,苍白的脸上见了血色。她幽幽叹道:“好一个丘元焕。” “娘好些了么?”吴征守在洞口,见状急忙奔到她身边。 “好了些,但是想痊愈还要好些时日。”祝雅瞳起身踢了踢腿,转了转肩,向吴征笑道:“好像……这一会儿帮不得你了……” “娘想这些干什么?安心将养就是,我和菲菲在这里守着。” 祝雅瞳若有若无地白了他一眼,走到洞口打望,只见太白山四周火把滔天,照耀得如同白昼,天空中数百只大鸟盘旋,道:“我们被围住了。” 四人来到太白山,大内高手后脚也到,调集左近兵马将太白山下的道路团团围困,只待天明必要搜山。要冲出去自不太难,但深陷敌国,祝雅瞳又有伤在身,想回到盛国却是难上加难。唯有等祝雅瞳伤愈,才好再做打算。 “没什么。我们就藏在大山里最是安全,等娘伤势好了,我们要走又有谁拦得住?”吴征目光怔怔,扫视着山下的火光。 “走自然是走得,就怕走得不安心。”祝雅瞳返回洞里盘膝坐倒,闭上了双目。 “吴郎。”陆菲嫣站在吴征身后牵住了他的手,沉默了好一阵道:“郎君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尽管去做吧,这里有我在出不了事。” “菲菲……”吴征心中一震,原本祝雅瞳的话就让忐忑不安,此刻闻言回过头来。 “妾身不想吴郎有任何伤损,但妾身更不想吴郎一辈子心中有愧。”陆菲嫣紧紧抿了抿唇,双眸一眨一眨道:“就盼着吴郎不论做任何事,务必时刻念着家中一府上下,都在等着吴郎归来。” 吴征一阵眩晕。他左右不定,难下抉择时,祝雅瞳睁眼取行囊掷过,道:“快去吧,去把她救回来。别让人说咱们吴府置同伴于不顾,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会有下一次。一次都不能有!待娘伤势好些了,就来接应你!” 屈千竹听得暗暗心惊,原本吴征与陆菲嫣之间的亲昵就让她不可思议,听了半天,才知他们话里话外说的居然都是要救回栾采晴!他们居然想着回去救栾采晴? “是!”吴征跪地朝祝雅瞳磕了个头,又起身与陆菲嫣一拥,道:“你们小心谨慎安心养伤,我们都照顾好自己!” “快去,娘还能自保,菲菲也在,怕得什么?”祝雅瞳一指洞口外,笑道:“你这一走呀,我们在这里还更安全了。” 吴征咧嘴一笑,将行囊扎在身后,别好昆吾剑,几个起落便隐在夜色中。 春夜的山林漆黑如墨,只能从树梢的缝隙间透下几点星光。吴征寻到扑天雕,又等到日月交辉前的天地至暗之刻,这才骑着一只,领着一只,箭一般冲入云端!天色伸手不见五指,戒备了大半夜,燕国乘着刁面鹫的高手们也因疲倦而懈怠,加上吴征寻着空隙冲出,一时阻挡不及,只能远远跟着追来。 吴征飞入高空,让雕儿在云层间穿梭,借着天色掩护向长安飞去。过不多时,日头跳出山尖,天地间光芒大放再寻着吴征踪迹,一人两鸟已去得远了,追赶不及。 逃离时吴征看得真切,两名栾楚廷的贴身护卫并未追赶,想是夜色中看清了只有一人逃离,怕中了调虎离山计。吴征又伏在雕背上看不清身形,索性按兵不动。反正孤立无援,还怕你逃到哪里去? 吴征在骊山前降下扑天雕,寻了处无人的山头藏好远眺长安,忧心忡忡。一夜过去,也不知栾采晴被拿之后是否还能活得下来。这一看,就见皇宫宫门大开,天子仪仗架次而出。但长街上已人山人海,午门外架起一口千斤闸刀,被碗口粗的四根绳索高高拉起。栾楚廷架龙辇,坐龙椅,在午门前下了车在高高的阶级上俯瞰众生。 闸刀旁,一名身形窈窕动人的美妇披头散发被双手反绑,还有锁链加身。她一身无力,被沉重的铁链子压得萎顿在地,虚弱不堪。吴征双目一凝,栾楚廷想是被气得怒发冲冠,竟要当众将一国公主施以腰斩酷刑!他让扑天雕躲在云层里藏好,便从包裹中取出张人皮面具带上,跃下骊山朝长安城奔去,不多时便混入滚滚人群中进了城门。 大街上四处都是告示。吴征瞥眼间,告示上列明了栾采晴种种叛国灭祖的大罪,果然是判了个巳时腰斩之刑。吴征暗叹一声苍天保佑,好在还赶得及。人山人海,吴征借着人潮涌动不动声色地向前挤,寻机穿街走巷,穿房过户,挨到午门附近又隐没在人群里。看看天色,已过了巳时。 栾楚廷高高在上,目光始终牢牢盯着栾采晴。那目光森寒,却又含着一团团的怒火,仿佛来自地狱之底的冰焰,恨不得将栾采晴挫骨扬灰。 栾采晴则始终垂着目,形容萎顿,面色憔悴,但若认真看去,她嘴角始终有一丝释然的浅笑。心中大恨已伏诛,吴征等人已安然离去,此刻她心里颇有些大事已了,无牵无挂的空灵。但转念一想,今后不能在吴府看云起云落,也不能再随着那一府善良又坚强的人一同看着山河变迁,又升起些许遗憾。 吴征看清周遭地利,心中盘算着如何解救栾采晴。午门边的官兵在天子的眼皮底下,个个如狼似虎,吴征不由手心里全是汗水。 巳时刚刚过半,大太监展开圣旨尖声念了起来,里头无非是陈述栾采晴诸多罪状,念到最后便是一句:“即刻腰斩示众,钦此!” 那千斤闸刀沉重无比,吊在半空,即使用四根碗口粗的绳索缚牢了仍摇摇晃晃,一旦落下来神仙难救。几名太监押着栾采晴要将她绑在闸刀下方,边上又有太监移来四个火盆,待准备完毕,便把绳索烧断! 太监们正在绑缚栾采晴,人群中忽然乱了起来。一人被股大力一推,脚下一轻向旁便倒。这股大力余势不绝,一推二,二推四,登时便有十余个百姓倒在地上。官兵们见状立刻大声喝止,不许百姓乱动以免互相踩踏引发骚乱。一名官兵举着手中长矛喝令百姓站在原地不许乱动,手中陡然一轻,长毛不知去向…… 雷鸣般的风声呼啸响起,矛尖在日头下闪着寒光。长矛顺着午门前凌空划过,飞刺高坐龙椅之上的栾楚廷。 “护驾!”大太监尖锐的叫声仓皇响起,只见一道人影轻烟般掠过刑场,长剑圈转,先杀了押解栾采晴的四名太监,又绕着闸刀一转将火盆踢翻在地。大变陡生,人群也呼喊着乱作一团。 吴征掷出长矛,解了周围暗藏的危险,扑上刑台刚要解开栾采晴身上的绳索,就听身后赫赫风声来势猛恶。他不急解救栾采晴,回头左掌横胸护住己身,右掌从左掌下穿过与来人对了一掌! 砰然巨响,吴征右足向后一蹬站稳身形,来人则被他震得腾腾腾倒退了三步方才立定。吴征双目一眯,笑道:“这不是我哥嘛,想不到竟然能得皇兄亲自出手!” 栾楚廷双眉倒竖,橙黄的龙袍猎猎飞舞,仿佛一条怒龙,冷冷:“朕也没想到,你居然敢回来!” “你当然想不到,我们不是一路人。”吴征倒退两步护在栾采晴身旁道:“卖个面子,让我带她走怎么样?省得咱们兄弟俩打起来,叫这么些百姓看笑话。” 栾楚廷一挥手,身边几名太监又重新架好了火盆,大太监则捧了柄宝剑交在栾楚廷手中迅速退去。栾楚廷道:“朕亲手斩杀叛祖叛国之徒,何来笑话之有?” 火盆直接架在绳索下炙烧,只是绳索甚粗,一时不得烧断。吴征也不敢再离栾采晴身边,生怕栾楚廷怒起来直接下杀手。他忍了好一会,直到圣旨下达才出手,就是为了圣旨既要栾采晴腰斩示众,就没人敢违抗旨意。否则和栾楚廷打起来,四周都是官兵,随便上来一个给一矛,或者远远地放一箭,吴征就是三头六臂也救不下人来。但栾楚廷执天子剑,怒起来一剑把栾采晴砍了,谁也不得说什么。 “你可没那本事。”吴征嗤笑一声。方才两人对了一掌,吴征的武功突飞猛进,栾楚廷论内功都不是他的对手,别说吴征驳杂纷呈的招式了。 “朕金口玉言,必定亲手斩了你,至于那个祸国妖女,朕既下了旨意腰斩,就必定腰斩。” 吴征心中一沉,自己的武功就算在栾楚廷之上,但想救下栾采晴绝非易事,绳索的表面已被烧得乌黑,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胡吹大气。你那张嘴里说出的话,大体跟狗吠也没什么两样。若是金口玉言,我早死了几年啦!”吴征虽惊不慌,反握昆吾剑,抽剑,横扫一气呵成! 剑风生芒,正是一招【三清擎雷】。 栾楚廷全神戒备,吴征一动他也动。面对吴征凝聚出剑芒的招式不闪不避,宝剑青锋之光一闪即没,硬接了一剑。 栾楚廷退了半步,吴征虎口一热,昆吾剑上竟多了个豁口。难怪栾楚廷的招式如此古拙不变,这柄天子剑锋锐之处更胜昆吾一筹。栾楚廷终于露出个狞笑,原本大失天子威仪,但隔了远了,百姓也看不清。他长剑一展三分守,七分攻,要迫得吴征回剑迎敌,削断昆吾! 长剑第二次相碰,但见吴征长剑圈转,大喝一声,将天子剑压在地下! 与丘元焕死战之后,吴征武功又进一步,已有将自家驳杂的武功融会贯通之势。兵刃受制于对手,吴征长剑灵动,以剑面压上剑面,拼着内力稍胜一招占先。 呛,剑器摩擦的牙酸尖鸣响起,昆吾顺着天子剑倒削而上,栾楚廷向后急退以免连手腕都被一齐削断。吴征急忙回身,伸剑就去挑绑缚栾采晴的绳索。长剑刚递出,身后风声又起,吴征无可奈何,只得倒转长剑唰唰唰一连三剑,对栾楚廷的天子剑不闪不避,只攻他要害,竟是搏命之招。 栾楚廷万乘之尊,怎肯与他互换性命?立时退去。两人不停缠斗,栾楚廷虽恨不能立斩吴征,但始终留着三分守势,吴征难以得手。意图正是坠着吴征,让他无法解救栾采晴。且栾楚廷虽武功稍逊些许,同样也是十二品之能,他见吴征的剑法神鬼莫测,也施展快剑,不与昆吾相碰,只在身边游斗。 火盆哔哔啵啵地燃烧,四根绳索俱已点燃自烧,其中一根已断了大半,只剩小半相连,千斤闸刀摇摇欲坠。 “你先看着她死,朕再亲手斩了你!”吴征几次回身都被迫得自救,且栾楚廷施展快剑之后,吴征再无余暇回身,眼见栾采晴在劫难逃,栾楚廷意气风发大喝道。 吴征分心二用心浮气躁,被快剑迫得步步后退,两大高手的剑风几已刮到栾采晴身上。但见天子剑斜削而至,犹如峭壁浮云,吴征双目圆睁,忽然踏前半步抢进栾楚廷剑光之内,长剑却拖在身后,好似无可奈何之下要耍无赖一头撞上去一样。栾楚廷剑锋回转削他后颈,另一手伸掌径拍吴征胸前。 吴征长剑连颤,他几度回身,已将栾采晴身上绳索的位置看得清清楚楚。剑锋颤动下,栾采晴身上绳索尽断,肌肤毫发无伤!吴征低头一缩躲开绕颈的天子剑,周身破绽百出,只来得及单臂挡下栾楚廷一记膝撞,再无能为力架开一掌,被重重拍在胸口! 这一掌将吴征拍得倒飞出去!吴征在空中回身,哇地一口鲜血喷向栾楚廷,一手又掷出昆吾,另一手提着栾采晴身上的铁链掉下刑台。此刻火盆烧得绳索尽断,闸刀发出呛啷啷的巨响从高处直落下来! 吴征着地一滚,胸口剧痛眼前发黑,他急急调息了几口理顺内力,抱起栾采晴向围观着的骚乱人群狂奔。沿途兵丁前来阻拦,被他一脚一个全踢飞了出去。待混入人群奔行了数丈又撅唇做哨呼唤扑天雕从云中降落。 “传旨:吴征重伤,擒拿者封万户侯!生死不论!” 吴征跳上屋顶,又蹭蹭蹭地飞上一座三层小楼,运尽全力高跃而起。数十只的刁面鹫急速赶来,他一高跃,身后便是箭如飞蝗。吴征身在半空无可凭依,没奈何下一抓雕爪远远地一荡,跃上另一只扑天雕的背上,忙催促大鸟高飞。可怜最先赶来接应他的那只扑天雕无处躲避,被箭雨射得千疮百孔,当场殒命。 吴征喘了口气回身朝栾楚廷笑道:“你没那个本事,看来我才是金口玉言!”奚落了一番,吴征又呕出一口鲜血,忙不迭又解开缠绕在栾采晴身上的铁链。 “你怎么回来了?”栾采晴自吴征出现起始终不发一言,只是淡淡地看着吴征,暂脱险境才问道。 “带你一起回去,约好了的。” “我们不是还约好了,我若是出手的话就被抓回燕国皇宫。我都违了誓言,落个身首异处也没什么。” “那是你发的誓,是你的事情。和我没干系。” “祝雅瞳没拦着你?陆菲嫣呢?” “她们催着我快些来。”吴征解开铁链抛落,一只雕儿驮着两人已是极大的负担,这根铁链更加承受不起。 “唉,你们家……有没有一个脑子清楚些的?”
【江山云罗】(第十三集 9-11)作者:林笑天
第九章 月进杯光 几多媚好 白浊的残精与清冽的花浆早在剧烈的摩擦搅拌中全然混合在一起。在凄白的月色之下,肉龙闪耀着晶亮的水色。那色泽将黝黑的肉龙染得雪色一样晶白。 但伏在肉龙两侧的美人,肌肤则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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