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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图夺走我爱人的少宗主最后却得替我养孩子!】(4-5)作者:金山江拍云霞暖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10-25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四章 回忆着曾经与若缄的点点滴滴,今晚是我与她的最后一面吗?   “封哥你昨天上哪去了?幸好领班也没来,顶替的家伙不了解情况,我们才帮你蒙混过关。”第二天回到山下的居所,同间的工友们围上来问我。
  第四章 回忆着曾经与若缄的点点滴滴,今晚是我与她的最后一面吗?

  “封哥你昨天上哪去了?幸好领班也没来,顶替的家伙不了解情况,我们才帮你蒙混过关。”第二天回到山下的居所,同间的工友们围上来问我。
  “这些天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别瞒着大家,能帮忙的事情我们也能出份力。”
  我摇了摇头,这些事不能牵扯到他们。
  此时领班走进屋内,看来他并不知道昨天我旷工的事情,而且这家伙今天心情不错。
  “弟兄们,拿上东西,准备上工了!”
  各人闻言散开,穿戴好衣物装备,今天的工作是将仓库里的货物搬运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箱子里面的东西有轻有重,谁都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诶哟!”一人不小心跌了一跤,手中的木箱重重地摔落在地,锁扣崩开,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不少。
  从前这种情况领班的肯定蓦然大怒,叫骂个不停。可这次他悚然一惊,狠狠瞪了一眼跌到那人,东张西望一番后让我们赶紧收拾好继续赶路。看到这反常的情况工友们都面面相觑,这家伙隔天不见怎么变化这么大?
  只有我心里有数,看着箱盖掀开后露出的一抹大红,我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寒家的暗渡陈仓。领班这小子估计昨天没来就是为这件事,看他今天喜气洋洋的样子,恐怕上面的人没少承诺他好处。毕竟谁能知道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手中平平无奇的木箱,里面装的却是未来飘梅宗头号人物大婚所需之物呢?
  说到大婚,我想起来昨晚睡前,若缄告诉我因为这些天她要为婚礼的事抽不开身,我俩恐怕见不上几面。当我问为什么不现在就把事情办完,她告诉我验身那些人手法不凡,最早也得在两天前才不会被发现怀孕。所以我至少四天后才能和若缄相见,而且这也许是我与她最后一面了。
  我现在有些后悔没早些提出不干,因为到时候事情败露,很有可能殃及身边的朋友,我不怀疑寒镇凌那狗东西干得出这种事。
  可现在被卷入这秘密行动里,想退出都做不到,谁知道你会不会转手把消息透露给那些元老?果然做完上午的事情后有人提出明天想下山探亲,被领班以“工期太紧”为由拒绝了,并表示这趟活做完了大大有赏。其他人听说有额外的赏钱喜不自禁,但我的心却凉了一半。
  好不容易捱到做完了一天的事,身强体壮如我都感觉快要散架,更别说其他几个同事早已累的脱力,散伙后各自躺回床上一动不动,不久就传来了如雷的鼾声。
  但是我却无法像他们一般安睡,若缄的事弄的我心乱如麻,与我同处一室的工友又成了后顾之忧。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便索性穿上衣服走出房门,趁着明亮的月光,爬上了那座熟悉的小山坡。周围的花草树木一如五年前我来时的模样,过往的记忆不由得涌上心头。
  五年前,凡俗界的吴国和夏国不知为何开始交战。不同于之前烈度有限的凡人战争,这次夏国军队中出现了不少修士,估计他们是打算依靠这些人来争取战争的主动权,可还没占上几场仗的便宜,吴国那边军队中也混进了修士。这下可好,两国的修士打得天昏地暗,我们这些老百姓就遭了殃。
  我那时生活在夏国边境的一个小村中,父母都是农民和手工业者。战争开始后我们村子首当其冲被战火毁个干干净净,还好我们提前听到风声决定搬走才逃过一劫。父亲带着怀孕的母亲,还有我和四岁的妹妹,好不容易在一座小城里安定下来,看着夏国打了几场胜仗,推到了吴国境内,以为能过上一阵太平日子。
  谁能想到半个月后,战争就演变成了修士们的斗法,那些家伙一个个踩着飞剑葫芦在空中窜来窜去,术法符箓五光十色到处乱飞。此刻两国全境都没有地方是安全的,更何况我们离边境还没有多远,修士们就在我们的头顶厮杀。时不时有打偏了的术法砸在我们在城郊临时搭建的小屋附近,父母和我就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瑟瑟发抖。
  而妹妹不同,她在小时候的一场高烧中失去了听力,而每当上方有修士激战时,她都抬起她小小的脑袋好奇地望着天空中五颜六色的宝光。
  每当看着瘦小的妹妹,我心中的都隐隐作痛。她本应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一头浓密乌黑的青丝扎成可爱的羊角髻,大大的眼睛光彩照人,白皙的藕臂晶莹剔透,走起路来憨态可掬,就像在逃难路上看到的那对修士夫妇的女儿一样,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她照人的风采就映在了我的脑海里。
  可如今的妹妹,又黑又瘦,头发稀薄,眼睛凸出,肚腹鼓起。这是营养不良的表现,妹妹小时候的病不但夺取了她的听力,一并带走的还有家中所有的积蓄。从此之后吃饱饭对我们家而言变成了奢望,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她怎么可能身体好呢?本来身体就差的妹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如今妹妹病弱,母亲怀孕,父亲还在路上受了伤,家中唯一的劳动力只有我一个。每天去山中砍柴搬去城中贩卖,换来的杂谷便是一家人一天的口粮。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天上的战况也是一天激烈过一天。
  就当我正担心天气万一变热,柴火价格将要变贱的时候,那个每次我出门前都忧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没错,再好的运气也有用完的一天,那些没有准头的术法砸在了我们的房子上。
  那天出门没一会,就听到身后传来炸裂的巨响。我没有浪费时间去返回查看,这样很可能导致家人第二天吃不上饭,心中祈祷着它就像之前那样打偏,我抄起斧子继续上路。
  幸好天气变冷柴价上涨,带回去的粮食也更多,就在我估摸着多出来这些或许够家人多吃上一口时,我看到了“家”此时的情况。
  这已经不能叫做房屋了,眼前所见是一堆被炸碎的木板,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惨烈的场景一时间令我难以接受,期盼着父母和妹妹或许逃走了,可废墟旁走出一个年轻男子彻底打碎了我的幻想。
  “被一瞬间冻僵后炸成碎片,这已经是第几家了…哼,那些修士可真是肆无忌惮。”
  他转头看到了站在一边发呆的人,明白了我的身份。
  “我挖出的两个大人一个小孩都已经不在了,除此之外你们家还有别人吗。”
  “看你这脸色恐怕他们就是你全部的亲人了。”
  “要来见他们最后一面吗?马上我就要把他们埋掉了。”
  跌跌撞撞跑过去,可亲人的尸体比我想象的还要凄惨。眼前那些发白的碎块,若不是身旁的青年告诉我那曾经是人,我还以为那就是些石头。
  “看,这两堆头骨碎片上的牙齿已经发育完了,而这一堆还没开始换牙,所以我看出这是两大一小。”
  “够了…”
  “嗯,一起把他们好生安葬吧。”青年叹了口气。“请节哀。”
  一言不发地安葬了父母与妹妹,我瘫坐在地上,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才好。这时青年走了过来,向我伸出手。
  “我叫洛涧,你叫我阿涧就好。你还有可以投奔的亲戚吗?”
  看我摇了摇头,他沉思片刻说到:“我一直以来在这块大陆上旅行,看到这里因修士交战而生灵涂炭,有心阻止却没有实力。便只好尽自己所能帮助百姓。既然你已经无处可去,那么与我一同上路如何?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混口饭吃还是没问题的。。”
  看着眼前青年真挚的目光,我想着一路上有人相伴也比孑然一身要好,便站起身握住了他的手。
  “我叫封湾。”
  “嗯,上路吧。今天这帮人打的很是激烈,不知有多少人遭殃,马上可有我们忙的。”
  跟着洛涧,一路上城内城外皆是狼藉不堪,房屋不知被毁掉了多少幢。失去庇护所的人们在寒风中围在一起瑟瑟发抖,还有很多人受了不轻的伤,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而造成这些惨状的仅仅是修士战斗的余波。
  “为什么那些修士不挑个没人的地方打…”看着眼前的惨状,我一阵揪心,想起了死去的家人。
  “修士们是不会真正在意凡人的。”阿涧丢下这句话就跑了过去帮伤者处理包扎伤口,很多流血不止的人经他的手后暂时脱离了危险。
  “可惜没有药…仅仅是包扎根本不够。”
  “阿涧你是郎中吗?”
  “略懂医术罢了,来,别闲着,在天黑前搭个篷帐出来,有些伤员晾在这天寒地冻的外面是熬不到明天的!”
  忙活了半天,此刻太阳刚刚落山,重伤者们被搬进了简易的营帐中,而流离失所的人也在阿涧的帮助下搭好了庇护所。
  就当我们在为药物问题头疼时,远方走来一群人,看上去衣着光鲜,身份不凡。
  “我们是建章皇朝花壶派的修士,这边能为你们提供医疗支援。”
  “来的好及时,这里有很多伤者,我们需要药物和治疗!”我立刻迎上去,虽说家人都是因修士遇害,不过这些人不是夏国吴国人,看上去还是医家,我对他们还算有些好感。
  领头女子瞟了我一眼,点点头就径直走进了营地。
  她在一个手臂受伤的年轻人旁蹲下,想要靠近查看伤势,或许是闻到他身上令人不悦的气味,立刻站起身子不露声色地走开了,嘴上却还在数落着:
  “这些人太落后无知了,拿一些不知道干不干净的破布包扎伤口,也不上药,恐怕过几天就要烂掉生蛆。”
  “这些布都是煮沸后烤干的,怎么可能会脏?而且我们根本没有药可用!”我争辩着,可那女人没搭理我,而是径直来到了一个小女孩身边。
  “来,小朋友,给姐姐看看你的脑袋怎么啦~”
  这时女子的同伴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晶莹的石头对准她,这东西后来我才知道叫做留影石,能够记录一段时间内石头前的影像。
  女人手中绿光流转,不一会小女孩被擦破的额头就完全愈合了。
  “快说谢谢姐姐。”拿着留影石的女子提醒小女孩,在得到了想要的回应后,她将石头放回衣中。
  就在带头的女人向着另一个孩子走去时,另一个方向又来了一群人。
  “我们是大胤皇朝朝落梅宗的修士,请问你们需要帮助…”领头的男人这时看到了先来的那群人。
  “是建章皇朝的道友们吗?幸会幸会!”男子向前和女人握了握手,看向营帐内的伤者。“你们也是来支援战场附近伤者的吗?”
  没等女人回应,这时洛涧突然搀扶着那位刚刚她没愿意治疗的男青年,走到她面前,眼睛却看了一眼男人,请求到:“在下从前医术不精,耽误了大人的治疗,但请您一定要不吝医术,救救他啊!”
  男子看了眼浑身脏污的青年,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走到阿涧身边,搀住伤者。
  “没事,你们包扎的挺好的。来,把绷带解开,我来帮他治疗。”
  女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在治好另一个孩子后本想离开的她看到男子的随从手中的留影石正对准这边。只好找了个老妇人继续释法治疗。
  看着治疗还算有序进行,我心里也放松下去,那些原本撑不到明天的伤员或许能够因此重获新生。不料此时大胤那边的人看建章修士手中的留影石全部用完,手中的活停了下来,建章修士此时也纷纷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怎么了?这边还有不少重伤员没得救,为什么你们就要走…”
  “不好意思,城东受到的破坏比这里还要大,我们得优先去那里支援,等解了那边的燃眉之急,我们就继续到这里来,可以吗?”男子看向我,眼中很是真诚。
  同时他看了眼女人,她也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力量要放在最需要的地方,你们保重吧!”
  然后他们留下一些药物就一同离开了,走前还互相盯着对方拿着留影石的人。
  “哈哈哈,看到这些家伙吗?”阿涧此刻走来,“至少我让他们在这里多费了不少心思,剩下的药分给那些没得到治疗的人吧。”
  “……”
  直到月上柳梢,我们俩才得了个空休息。
  “封老弟,知道吴夏两国为什么打仗吗?”
  “我一个村夫怎么知道这些天下大事…”
  “吴国边境地带发现了一座灵石矿,夏国眼馋了。”
  “所以这场战争会有修士参加吗…”
  “如果到此为止还好,但要命的是那座灵石矿里有连建章和大胤这种修士皇朝都眼热的宝贝。吴夏两国背后正是建章和大胤,后面的事你应该也能想得清楚”
  “那他们还有脸派人来……”
  “哼,现在外界纷纷指责两国为私利破坏和平。不过他们拳头大,不怕人说,最多派些修士来拍点照片宣传一下他们有努力遏制战争。但是如今战争还是愈演愈烈,如今交战的区域早就不止灵石矿附近,吴夏已经开始玩真的了,因为两国朝廷也想借着背后的力量开疆拓土。”
  “该死的……”想到我父母就因为他们的野心死于非命,仇恨让我的心脏不禁一阵抽动。
  “所以我说修士们是不会在意凡人的啦…”洛涧摸了摸头,“我出生的村子里所有人都被修士杀了,理由是他们怀疑我们偷了宗门的法器,但事实上只是有个村民意外捡到而已。”
  没想到眼前青年的经历比我还要残酷,怪不得他对修士态度很糟糕。
  “那时我侥幸逃走,然后就一直在各地流浪,这些年里所见所闻让我对修士们彻底失望,看上去他们并不把凡人当作同类。”
  “那你的那些手艺是从哪里学来的?”
  洛涧轻轻笑了,看向天空中皎洁的月亮:“知道吗?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什么?另一个世界?”我被他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没有理会我的问题,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封湾,你会向往修士们的力量吗?如果有机会,你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吗?”
  成为修士?向往那份力量?我摇了摇头。
  “曾经我或许有过成为修士的幻想,但是从今往后我绝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有意思,大部分人都觉得有力量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复仇也好,改造世界也好。”
  我摇了摇头,看着那些在病榻旁喘息的人们。“在获得那一份力量后,就不再是凡人了,不管自己心里如何想,终究会堕落到普通人的对立面,我宁可做一个凡人而死,也不愿以修士的身份青云直上。”
  “呵呵呵…你真是与众不同。在这个实力为王的世界居然会有你这种人。”
  “渴求力量就一定要成为修士吗?我看未必。”
  “看来你很适合在我原本的世界生活呢。”
  “你原本的世界?”
  “那个世界只有凡人,没有修士,你在那里也许能混的挺不错。”
  “这样吗…那我倒是想去看看。”
  “哈哈,也别想的太美好,天下乌鸦一般黑,那边照样有战争,有剥削和压迫,只不过比这里温和一些罢了。”
  “…………”
  “别灰心,封老弟,我这种流窜别的世界的家伙,在故乡那别人都管我叫穿越者,日后前途无量。待我证道,你就看我把这个世界变成它本该有的样子,没有压迫,没有战争,每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我不记得后来我是如何回应他的了,但是我知道那些没能得救伤者中,有不少没能挺过去,修士们所承诺的回援最后也没出现。
  后来我们一路旅行到了胤国,战争几个月前结束,因为灵石矿里的宝物消失不见,两大国见状也中断了战争资助。来到飘梅峰下的时,洛涧告诉我他的旅途已经有了新的目标,未来的路可能无比艰险,我们不再能一同前行了。他在飘梅宗用手段帮我物色了一个外门帮工的活计,虽说劳苦,但也胜在安全稳定。
  临走前洛涧告诉我未来他也可能成为修士,但保证绝不会堕落到凡人的对立面。他还叮嘱我想要改造现实,就要从实际出发,多和修士接触,贴近他们的生活,也许能从另一个角度看待世界。
  如今我确实“贴近”了修士,贴的还不是一般的近。可惜这样的温软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不知道如今洛涧他现在身处何方?
  “喂,阿湾你一个人半夜不睡觉在这发什么呆呢!”
  “!”
  “吓到了吧~”
  “你怎么跑这来了,不是说事多抽不开身吗?而且在外面被人看着了多不好。”
  “忙里偷闲,来这看看。周围没人,你怕什么?作为要搞大未来宗主夫人肚子的人,不能就这点胆量。”
  说完若缄拉着我坐在了一颗树下,扑进我的怀里。
  “阿湾,事到如今,我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心那么复杂,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事到如今再去谈心没什么意义,我揉着若缄的长发,凑到她耳边轻轻说到:“若缄就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啊。”
  “……”
  “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那时候我修行走火入魔,昏倒在山洞中,被你给救了。”
  四年前,我已经在飘梅峰干了一年的活,职务变成了内门杂役,工作地点也从山下变为了山上。
  那天我在深山中巡逻,检查禁制有没有被森林中的野兽毁掉。这工作虽然没人监督,非常自由,但是一到冬天就没人爱干,因为这个季节的飘梅峰实在是太冷了。倒霉的是这天外面大雪纷飞,轮班却到了我的头上,费老大劲把自己裹成粽子,带上工具和燃料,不情不愿地出门了。
  巡逻路线过半,我向着地图上标记的一个中继点走去。我得在那个山洞里生火暖暖身子,吃些东西补充能量,不然后半段路程可撑不住。
  然后我就遇到了昏倒在里面的若缄。那时我不知道这个面色发青奄奄一息的少女就是被宗门赋予厚望的天才,只以为是哪个女弟子不自量力没带够补给就乱闯深山,最后被困在这里坐以待毙。
  想着救下一个修士说不定能捞到不少赏钱,我赶紧生起篝火,把旁边那个快冻僵的家伙拖到旁边。虽说修士令人厌憎,但面对一个手无寸铁奄奄一息的家伙,我还是生不起什么恶意,何况眼前躺着的还是个大美人呢。
  或许是修士们发育远快常人,我那时真没看出眼前的少女只有十三岁。端详着她姣好的五官,我又想起了妹妹。如果她生在修仙家族,或许不会比面前这个人差吧。
  过了一会我感觉不太对劲,炽热的篝火烤的我浑身发燥,可面前那个人却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看来她不止是冻坏了,一定还有别的问题。
  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苍白的手,这下差点没把我给冻坏,原来这家伙是修行出了岔子,寒气反噬自身昏过去了。虽说我是一介凡人,但这些日子在飘梅峰耳濡目染,修行中事也算是一知半解。缓解症状的药物一般都放在修士的衣物中,此刻不管是为了救死扶伤还是趁机揩油,我都有义务把手伸进女子的衣内。
  可惜她衣服里面也和冰窖一般冰寒,就算戴上手套也让人难以忍受。所以摸索了半天,瓶瓶罐罐掏出来不少,女子温软倒是一下没体验到。
  看着眼前这一堆药瓶,我可犯了难。我还不敢当那种一股脑全喂进去的庸医,等会把人治死了我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如今都做到这份上了,晾着不管也不太可能。烧了个暖壶放进女子怀里指望她能恢复些意识,另一边我打开那些药瓶,希望靠着我几乎没有的药理知识判断出哪些药能起到作用。
  挑挑拣拣了半天,终于有一瓶气味浓烈的药丸得到了我的青睐。亲身试药什么的我不敢,这些修士的宝贝恐怕一点就能让我爆体而亡。
  “不管了,先用上吧!要是死了大不了我连夜跑路。”下定决心,我将药丸用热水化开,掰开女子的嘴直接灌了下去。
  可惜不出我所料,女子冰冷的身体没有一点变化,之前烧的暖壶里面的水已经开始结冰了。
  “没有出事就算胜利。”我安慰自己,这次实验没出事给了我信心,所以我还是决定一种种药挨个试过去,里面肯定有能够起效的。
  气味刺鼻的药粉看上去就很暖身子,喂下去身子确实变热了一分,但没过一会又变凉了;玉盒里仅有一粒的白色药丸,打开后香气沁人心脾,恐怕价值非凡,可服用后没有任何效果;红色和蓝色的两株药草,说不定混在一起就能阴阳调和,结果在我将他们磨碎后混在一起时发生了爆炸,药碗的碎片把我脸划出个口子。
  “没事,人还活着,希望就在。”试过了我认为可行的每一种药物后,手中最后一瓶药成了唯一的希望。
  打开一闻,略带苦涩的幽香算是提神醒脑。但这种散发着“寒香”的药物真的不会恶化情况吗,抱着“我寻思以寒攻寒也是条路子”的念头,我倒出瓶中仅剩的五粒药丸一齐塞进了女子口中。
  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变的越发寒冷,虽说不知吉凶,但至少这次是有反应了。但是洞内温度变的越来越低,我不得不把她移得离篝火远一些,不然到时候人没救着,自己先被冻死了。
  女子的脸色居然真的好了不少,慢慢红润起来,呼吸也渐渐变的明显,胸口一起一伏很是可爱。就在我感叹自己医术水平不低,居然真能治好修士时,女子醒了过来。
  “唔…我还活着吗…”
  “当然了,为了把你救回来,我不知道用了多少药…”
  “多谢……等等,这些药…你…!”
  “怎么了?”
  “我的霜花和焰草!我的定血丹!我的铅硝散!你……啊啊啊啊啊!”
  看她这歇斯底里的样子,今天赏钱恐怕是没戏了,性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修士果然一个个都不是东西,费劲心血把她救活,还要怪你用多了药。
  “姑娘,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没走出洞口两步,身后传来的一阵寒意令我停下脚步。
  “您费心救下了小女子,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若缄还不知道恩人的名字呢…”
  “古人有云,做好事不留名…”
  “给我回来,听见没有!”
  无奈的转身回去,老老实实的和这个叫洛涧的女人围着篝火对座。等等,这家伙也叫洛涧?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她拿了根柴火在地上写下了她的名字,我才知道她叫做若缄。人和人之间差距怎么那么大呢,明明二人名字听起来都一样。
  “所以您要我…”
  “花大功夫寻来的突破药引被你一股脑塞进我肚子里了,如今药效发挥十中无一,我的损失怎么办?”
  “这也是为了救你…”
  “明明这些药物从没用过,而凝脉药快要耗尽,那个对我有用一目了然,为什么你要先试没开封的?”
  “我觉得姑娘您天赋异禀,偶然走火入魔情况非同小可,得下猛药才行。”
  “药物在体内冲克,如今境界跌回刚突破时的状态了。你至少浪费了我一年苦修。”
  “那总比死了好…”
  “……”
  “……”
  “最重要的是,铅硝散不是内服的,你这也给我喂进去了。”
  “啊这……不好意思。”
  “你得对我负责。”
  “姑娘真是说笑了,我一个凡人能帮的上什么忙…”我心中暗想这家伙不会叫我偿命吧,那可真是倒了大霉。
  “我现在双腿没知觉,站不起来……喂!别跑!百米内我随意取你性命!”
  灰溜溜坐回篝火边,“我没想跑,看姑娘现在情况紧急,我急着去找人带…”
  不曾想她表情变的非常难看,我连忙改口道:“找人买点什么祛毒活络的药来带给姑娘。”
  “算你聪明,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现在的情况,这些日子我就待在这个洞里,你就每天带半两芒硝来,明白吗?”
  “明天巡林不是我当班,恐怕来不了…”
  “这个天气巡林的活没人爱做吧?你应该能随随便便调班。”
  “……”刚刚真不该多嘴,一口应承下来拍拍屁股走人多好。
  “要是明天来的不是你是别的什么,特别是修士,那你就完蛋了。我大不了被带回家里,而你…哼,趁人之危毒害修士,这个罪名你喜欢吗?”
  “不用了不用了…”这妮子恐怕是飘梅宗大人物家的小姐,确实惹不起。“对了,那个什么凝脉药用完了,是不是要再…”
  “啊,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拿上灵石去药坊换一瓶,就说帮修士跑腿的,这玩意不算值钱也只有修士用得上,那里的人不会盘问你。”一边说着,她摸了些碎灵石给我。
  “小姐你身体确定没事了……”
  “别叫我小姐,叫我若缄就好。”白了我一眼,“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能好到哪去?赶紧走吧,你是不是想等太阳落山了在森林里摸黑?”
  “哎呀!”外边天色不早,我赶紧拿上东西准备出门,等林子里黑下来回去就难了。
  “等会。”若缄又叫住我,双手轻抚,一阵淡蓝色光芒划过我的脸,之前被爆炸划伤的口子立刻愈合了。
  “怕你解释不清露馅罢了,现在没事了,明天见。”
  快马加鞭走完整条路线,不知为何这一次身体居然不怎么累,或许是若缄治疗伤口的时候还上了别的术法?算她有点良心。
  告诉领班这些日子巡林的事都包在我身上后,周围的人都很惊讶,毕竟这个活实在太苦了。为此我编了个借口,说是前两天和一个修士起了点小矛盾要避避风头。
  第二天带着药物来到山洞口,刚进洞我就发现若缄她又昏过去了,症状和昨天一模一样。
  赶紧把凝脉药喂给她,果然药到病除,不一会她就醒过来了。同时我发现洞内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恐怕她昨天修炼时又走火入魔了。
  “就因为你昨天仓促用药的缘故,我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了…”
  “嘿,那你还这么搏命的修炼?不怕到时候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你不懂…对修士而言比生命重要的东西多了去了。”
  “意思就是你们修士不惧生死要高人一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逆伐苍天,可惜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名利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
  “那又如何,说了你也不会懂。”
  “我一个凡人当然不懂,老子只想你身体赶紧好起来赶紧走人,省的我天天顶风冒雪来给你这个大小姐送药。”
  “爱来不来,真当没你我活不下去?”
  “哼,我不来你到时候要搞我怎么办?”
  “既然你怕这怕那,没点出息,那我也只能说活该受累了。”
  这种寒心话没能惹火我,没权没势的杂役被权贵拿捏不丢人,这时候发脾气也不过是丢自己的脸。没去接她的话茬,我将带来的药丢在她身边,自顾自地烤起火来。
  “明后两天我得走别的路线不会经过这里,里面是三天的量,你给的灵石全买凝脉药了,这两瓶你估摸着用。”
  烤暖身子,水壶里也装满了热水,继续上路前我还叮嘱了她一句:“这两天我不会来,别修炼地太过火,我可不想两天后看着洞里死了个人,那麻烦可真大了。听明白了吗,若大小姐?”
  明后两天走的是不同路线,我可没做偷偷跑去看她情况的蠢事,耽误了事情要挨骂不说,那家伙要是真练功练死了我可得拍手称快,麻烦什么的管他呢,大不了卷铺盖跑路。
  三天后进洞时,果不其然她又倒在地上,不过这次症状不同,不像之前那般冰冷,让我怀疑她这次是饿昏的。
  这两天又当医生又当爹妈,随身的糖块用水化开喂进若缄嘴中,又沾了点凉水把她激醒。
  “喂,你身体没问题吧?”
  “好饿…”
  “我还以为若缄仙子已经到了餐风饮露的境界呢,可惜现在看来还是没摆脱五谷轮回啊。”
  “不吃…东西…哪里…来的力气。”
  把身上带的干粮和热水分给若缄,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把我逗笑了。
  “原来修士的吃相也和凡人一般啊,我还以为有多仙风道骨呢。”
  “本来我还想因为…大前天…说了不该说的话道歉的…你现在一开口…我又想…”若缄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含含糊糊的声音倒是挺可爱。
  “你还是好好吃你的吧,别噎着了。”
  几张烙饼被若缄一扫而空,吃饱喝足的若缄恢复了精神。“上次因为又走火入魔了搞得我心情不好,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真是太抱歉了。”
  “没事,比起山上那些人,你会向一个凡人道歉已经很进步了。”嘴上这么说,心里更厌倦起这个嘴无遮拦的家伙,不就是你家里地位高,没人敢逆着你的话来呗。
  “太对不起了…”
  “与其说这个,不如来谈谈伙食的问题,以后看来我得给你带饭,但你这个大小姐吃饭总不能要我贴钱吧吧?”
  可是若缄在身上摸索半天也掏不出半两银子,只好摘下腕上精致的手链递给我。
  “你看这个…”
  手中的玉链是一整块璞石雕刻而成,通体没有一点瑕疵,晶莹的要滴出水来。
  “算了吧,我不想一进典当铺就被当成贼抓起来。以后等你好了再说,到时候别忘记有个人白管了你十几天的饭就行。”
  “我估计十天半个月可好不了…”
  “随你便,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在这坐了一会,看时间也该上路了。
  临走前若缄叫住了我,“昨天那样说话真不是我因为你是凡人地位低才这么说的…我只是…”
  没等她说完,我就钻进了茫茫风雪中。
  “喂喂喂!现在你该知道了,我就是管不住嘴巴而已啦!”思维回现实中,若缄拍打着我的背,不满的鼓起嘴。“那天人家难过了好久呢……”
  “没看出你哪里难过了,我记得你第二天就吵着要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吃的,发现又是烙饼还闹了脾气。”看着若缄躺下身子倒在我的腿上,我趁机拍了拍她的脑袋。
  “不可能,我是这么娇气的人吗!当时我只是撒个娇,没想到你还当真了。”若缄的后脑勺蹭着我的肚子,痒痒的。
  “撒娇?我记得你那天把饼丢在地上,直接气得我跑出去了。能把我气成那个样子,你也算是挺有水平。”
  “后面我还不是把丢地上的饼给吃完了么…。”若缄无奈的说到,“而且之后我也有好好反省!”
  “……”
  “今天还是烙饼。”我把饼丢向若缄,没想到她接住了。“你昨天丢地上的那些还吃完了?”
  “烙饼再难吃也比饿肚子强…其实吃习惯了也还好。”
  “那就好,以后我就带这个了怎么样?”
  “啊别别别!能不能…换些花样,比如包子油条之类的?”
  “我一个巡林的带这些进山,你觉得像话吗?”用火将烙饼烤热后混着热水咽下肚,“就是因为这玩意方便才天天吃这个,有意见的话还是那句话,赶紧好起来,回去后山珍海味随便你吃。”
  “好吧…”
  “你父母是飘梅宗的人吗,你小时候日子一定过得挺不错。”
  “……”
  瞧我这脑子,这家伙看上去就是离家出走的大小姐,这时候还提她父母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谈谈你吧,在飘梅峰做事一年到头能回家见父母几面?”
  “呵,我一家人都在几年前吴夏战争中被你们这群修士的战斗波及,被炸的连全尸都没有,现场到处都是寒冰,我看就是你们飘梅峰的人干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
  “…事情过去好几年了,就算有眼泪都流光了。天知道杀害我父母的人如今在哪,想报仇都没个目标。”
  “你不会来飘梅峰就是为了…”
  摇了摇头,“我确实厌恶修士,但真正仇恨的只是杀害我父母的那个人。而且我想看看你们修士究竟是些什么样的存在,所以才来的飘梅峰。”
  “那你觉得我这个修士怎么样?”
  “很符合我心中‘高高在上又涉世未深的修士小姐’印象。”
  “唔……”
  “明天的烙饼要不要帮你抹些酱汁?”来飘梅峰的一年多来,我对修士的印象越来越复杂,那时的我无法对他们作出自己满意的评价,所以便岔开了话题。
  “什么?原来有调料的吗,我以为只有白面饼这一种口味呢!”
  “那时我就对阿湾有些好感了呢!”若缄坐起来,蹭了蹭我的脸。
  “有寒镇凌那种蠢货做对比,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激起你的好感吧。”想到寒镇凌我就来气,对他我可不会留嘴。
  “胡说,只有阿湾这种又温柔又可靠的男人才能博得缄儿的欢心哦。”说着她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肉麻死了…”
  “阿湾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感觉的呢?”
  “嗯……慢慢相处感觉自然而然就会有的。如果说动心…是个男人就会对你这个大美人动心吧!认真的说,两个几乎天天都有一段时间独处的少男少女不发生点什么才不正常。”
  “所以说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到……”她嘟嘟嘴,轻轻咬了下我的耳朵。“我们第一次亲热了?”
  转眼两个月过去,若缄她的腿好转不少,已经能够勉强行走了。可是天气也到了一年间最冷的时候,如今每一次巡林都是真正在和大自然搏斗,我怀疑后来自己耐冻的本领就是在那里锻炼出来的。不过自从三周前接受了若缄对我的大胆示好后,来这里就变成了一种期待,从牵手到抱一抱,有时趁她不注意亲个脸什么的也没问题。能和美少女贴贴,挨冻还算不上什么。
  “封湾,我看天色不太好,恐怕后面两天雪会越下越大,我这里食品药物都还足够撑一阵子,要不近几日你就不用来了。”看着飘进洞口半个巴掌大的雪花,若缄担心的说到。
  “来不来得看领班的意思,这种天气禁制最容易出岔子,我估计是没得休息。”
  “啊……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就在这待几天,回去后说风雪太大被困在里面了。”
  “想啥呢,多了我一张嘴,这里的食物哪里够我们俩个吃?”说着我偷偷把冰冷的手放进若缄的衣服里,隔着贴身的衣物感受着她的体温。
  “冷死了!”若缄发现后把我的手揪了出来,瞪了我一眼。“信不信我发功直接把你的手冻成冰块?”看着手中刚刚我递给她的烙饼。“要不这样,明天你多带点物资,然后在这待几天,等雪小了些再回去。”
  有和若缄过夜的机会我当然求之不得,马上点了点头,“有道理,正好这个中继点燃料物资也不多了,明天正好多带些补给进来。”
  “记得给我多带些糖!”
  “明白~小心别给你牙吃坏了。”
  “才不会呢!”
  第二天,拿上比以往大不少的包裹出发了,不出若缄所料,这雪是越下越大。林子里的积雪不知道有多深,即使是穿着特制的靴子一脚下去也要陷进去半条腿。密密麻麻的雪花在狂风的席卷下往我身上砸去,每走上百来步,我就得清理身上积攒的雪花,故而脚步比以往慢上不少。
  “真不知道以前那些人是怎么完成工作的……”不过据工友们说,今年的雪花从去年开始,飘梅峰的雪比以往要凶了不少,其他峰的巡林员已经有好几个出事了。虽然我不可能因此而撒手不干,但还是听从他们的建议多带了些取暖的装备在身上。
  原本说会下发给凡人帮工的祛寒药物现在都没个影子,而给我们的伙食也仅仅是填饱肚子,做一般的体力活还好,真要靠它们提供的热量御寒是没有指望的。我看着地图上到中继点的路才走了一小半,自己就已经感到体力不支,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按照前人的经验,这个时候本应该就地休息补充体力。可是树林中狂风大作,原地生火不太可能,四周更是找不到什么能避风的石头,现在自己也就只能前进,寻找能歇脚的地方。
  还好这几个月路线没有白走,我记着前面有一处小山坡,到了那里我就可以在挡风的坡上喘息一会,说不定还可以生个火取取暖。
  没过多久我就意识到自己偏离路线了,下一个点标迟迟没有出现,是狂风暴雪干扰了我的方向感。幸好地图上还有不少路线附近区域特有景观的标志,用来警示使用者已经偏离,快速冷静下来的我立刻对照地图,花了一番功夫看到了不远处那一块形状奇异的石头在地图上有提示,只要到了那里就能根据石头菱角的指向重新回到应走的路线。
  巡林的路线都是经过规划的,一般都会避开崎岖的地形,但是一旦偏航,路线外的区域就不好说了。就走向石头一百米不到的路,我就感觉费了很大的精力,以至于到石头下时我差点一跟头趴在地上。当然这种致命的错误我还不回去犯,毕竟扛着不轻的东西,这一趴下去可能就起不来了。
  拿出随身携带的发热棒,这可是用来保命的金贵东西,把水壶里的水加热后再一起揣进怀里暖一暖身子。我坐在避风面喘着气,过了好一会才感觉缓过来,眼前慢慢变的清晰,刚刚或许是真的到极限了。
  这时我才发现雪比我出发时更大了,因为能见度肉眼可见比之前低了很多,意味着接下来的路要比之前还要难走。天空暗云密布没有太阳,过去多久只能靠自己估摸,但刚刚那一折腾谁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更艰难的是我仍然没有回到主路,眼前还有一段坎坷等我去跨过。
  卸下那些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只带上燃料和若缄的药物。吃下几块糖我就继续上路了,不得不说,若缄要我多带些糖真是个好主意。
  雪还在下大,现在已经没时间拖延了,只能尽快走到目的地一个办法。可是因为暴雪的缘故有些标记变的很难找到,我也不敢去赌自己方向感好,到时候要是再偏离路线可真就没救了。所以每一段路都走得如履薄冰,不少体力都用在寻找路标上了。
  但发现天色开始变暗时,我意识到恐怕靠自己是走不到目标地了,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若缄。昨天我们约定好如果我晚上还没到,她就沿着主路找,这也是我如此追求不偏航的原因。
  接下来的回忆就很模糊了,感觉到自己眼睛有些睁不开后,我就没有前进了,而是找了几根长树干插在地上,方便若缄找到自己。把最后一个发热包丢进水壶中然后放进衣服里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山洞里,身体暖暖的很舒服,完全不像之前昏倒在雪中。
  “活下来了……”
  “哼,现在我们俩是不是扯平了!”
  “或许算是……嗯,若缄你在哪?”
  “我在这里哦~”声音从背后很近的地方传来,几乎就贴在我耳边。
  “诶诶诶诶诶!我身上怎么…”这时我才感受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赤条条地躺在睡袋里。会想起刚刚从那么近传来的若缄声音,我缓缓地挪动手往后摸了一把,指尖传来的奇妙触感告诉我它离美妙的躯体间不过差了一层薄纱。
  “啊!封湾你刚醒来手就不老实!”若缄身体扭动躲避着着,但反而有更多部位都触碰到了我的脊背。
  面对现在的奇妙情景,我努力让自己的心脏平静下来,现在肯定不能表现出惊慌失措,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煞风景话。尝试着翻动身体正对着若缄,嘴边也没有停下:
  “若缄你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剩几口气?”
  “要不是你那几根树枝摆的还算方正,我真想不到下面埋着人。等我把你从雪里刨出来的时候你几乎没气了!还是我用灵力封住六脉才把你从鬼门关拖回来。”
  “这么险的吗。”嘴上附和着,好像刚刚生死一线的不是自己,因为这时我的心思全在把睡袋上,试图把它弄松一些让我有机会翻过身来。
  “哼,等回来你身上全被化掉的雪弄湿了,我只好全给你脱得只剩短裤了。把你塞进睡袋里后怕你身体热不起来,只好和你一起躺进去了。”
  原来还是穿着衣服的吗…不过这样若缄或许也不会太抗拒了,于是我的动作变大了些。
  “你好大胆…”
  “嗯?”
  “但我喜欢。”说完,我迅捷得翻个身,然后……脑袋就撞到了若缄的脸。
  “封湾你撞我鼻子上了,好痛!”
  “对对对不起!”嘴上道着歉,我却趁机和若缄来了个亲密接触。她虽然穿着衣服,但那种隔着衣服的朦胧触感跟刺激着人的心脏。
  “还疼吗,没事吧?”我将脸贴近她,不过这个时候若缄的手捂着鼻子,看不到她的脸。
  “呜呜呜…坏蛋…弄疼人家了还趁机占便宜…”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出血…”怎么感觉这几句话有些奇怪?“我真不是故意的,啊!”若缄突然抽手往我鼻子上来了一拳,没想到她纤细白皙的胳膊力量那么大,明明睡袋怎么紧施展不开才对…总之刚刚还在她身上摸索的双手触电般缩了回去捂在鼻子上。
  “让你贫嘴还在若缄身上毛手毛脚!”
  “不敢了……好痛啊……”
  “哼!封湾刚刚的表现与我想的很不同呢,本以为会扭扭捏捏的然后被我掌控节奏。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是色鬼!说,是不是下过山去那个什么摘星楼开过眼?”
  “冤枉!别说我一个打杂的哪有钱浪费在这上面,还有摘星楼哪里是我这种阶层的人去的?”
  “还说你没去过!不然你怎么知道那里是高档会所?”
  该死,这玩意是洛涧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那里曾经有个叫凌若弦的头牌长得和仙女一样,但后来离奇失踪了。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这地方全胤国都有名,是个男…是个人都听过吧!”
  “我不管,你居然会打妓院的主意…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真是……好,你说我是色鬼我就是了,反正你都和我躺一个被窝里,看你能拿我怎么着!”话声刚落我也放开手脚,对着若缄上下其手起来。”
  “流氓!松手啊!”若缄嘴上叫个不停,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实际行动,一双手甚至在帮着我解开衣带,不一会,她身上薄薄的纱衣就被我丢出了睡袋。
  因为睡袋扎得紧导致我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只知道双手传来的滑润触感多么迷人。看着眼前脸色有些发红的若缄,刚刚还很主动的她这时却有些害羞不敢看我的脸。
  “明明刚刚还这么主动,为什么到这一步了反而开始害羞了?”
  “人家才十三岁呢……第一次做这种事…”
  “啊!不会吧!”看着眼前的少女我以为她最多比我小两岁,没想到她还只是个小女孩。这下我可真想从睡袋中钻出来了,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去睡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你和我说清楚…你才十三…老天啊…”
  “喂…我才觉得你开放怎么现在就拉了胯?”若缄轻轻揪着我的头发,我惊慌失措反而让她找回了感觉。
  “我还是接受不了对一个没建立起感情观念的小朋友下手,抱歉!”说着我就要爬出去,这实在太可怕了。
  若缄一把拉住了我,我想挣脱,可惜她的手劲竟比我大不少,刚探出半个身子的我直接被拽了回去。
  “饶了我吧!大小姐!”
  “哼,我这种天生修士发育的比你们早哦,我早就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诶,真的吗?”
  “看在你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男人的份上,刚刚那么失礼就当作没发生好了。”
  “等等,你和我说说,你看上我哪点了。”对若缄的说法半信半疑,我特意问了一句。
  “哪一点……”这问题把若缄问懵了,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话,我亲了下她的脸。
  “没问题了,青春期少女确实该是这反应呢。”
  “喂,你还说你没经历!是不是你之前和别的女人有过…唔嗯…”
  “男人的事还是不要搞那么清楚的好哦。”
  用吻堵住了她的嘴,伸出舌头撬开她的下颌,缠上了里面湿润柔软的小舌头。
  若缄只是轻轻锤了几下我的胸口,之后也投入了深情的吻中。
  缠绵良久,二人的唇才缓缓分开,缓过劲来的若缄眼泪汪汪的,扭过身子背对着我。
  “男人果然都是坏家伙,本来以为你算是个清白的,没想到…”
  思索片刻,估计若缄她没真的生气,不然照她的脾气早就穿衣服走人了。拿定主意后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果然她只是象征性地扭动挣扎了一下就贴紧了我。
  “实话实说,你和几个女的有过?”
  “真不像你想的那样,就我还在山下做事的时候跟一个来这里做饭的女的好上了,但她后来挣够了钱就回老家,听说现在人都成亲了。而且我和她也没发生过什么,我保证今天我们俩之间的事是我这辈子和女人最亲密的接触了!”
  “真的?”
  “你看我长得就像老实人,一眼就不是那种喜欢乱搞的人吗!”
  “真没觉得你老实过,三个礼拜前不是我一暗示你就立刻上路?”
  “那个时候你脸都快贴着我鼻子了,已经算是明示了好吧!”
  若缄听着咯咯笑出了声,转过身子正对着我。“我要你发誓从此以后只喜欢我一个。”
  “我封湾发誓从今天开始心中只有……”
  “你露馅了,发誓前都不考虑一下,看来这话你没少说吧!”
  “你又来!”
  “快哄我!不然真的生气了!”
  “那时候的若缄真的‘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吗……”
  “骗你的啦,我们只是身体发育的快而已,在性这方面是和普通人一样的。”
  “我就知道……怪不得后来我们止步于摸摸了。”但是那天真的很开心,生平第一次和女孩亲亲热热绝对是很美好的回忆。
  “哼,那个时候我月经还没来多久呢。要是被你玩坏了,以后该怎么办?不过那天我脱你衣服的时候才知道阿湾真的好大啊!”若缄她居然还用手比划着大小。
  “那你还敢骗…”
  “话说回来,那时候发誓的时候阿湾你是怎么想的?”
  “要听真话吗?”
  “哼,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会怕这个?”
  “反正这个家伙腿好了以后,回到家就会把我抛在脑后,所以现在随便许诺都不会有事的!”说出自己当时的想法后我尴尬地笑了几声。
  “嘿嘿,没想到吧,三年后若缄还陪着你呢。”
  “有大美女陪在身边谁会厌倦呢,对吧?”突然感觉聊到这个份上,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气氛,于是“不受控制”的手便慢慢朝若缄身上的敏感地带移去。
  “讨厌…刚刚还说怕被人看到,现在就不怕了是吧。”
  “难道缄儿不想要吗?”
  不料若缄她虽然脸红红的,但还是把我的手给扫落。“和你一做起来就收不住啦,到时候折腾一晚上又要怪我把你榨干,你这两天还是好好养精蓄锐,正事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
  “还是继续回忆吧…”
  “这不是让人更难熬了么…”
  春天到了,若缄她身体终于恢复过来,据她说修为也回到了受伤前的水平,可惜那些被浪费的材料回不来了。
  “那些宝药你还没赔给我,所以可不能断掉联系哦!”二人分别前若缄提醒我,不过那时我没放在心上,想着她回去后自然会把我忘了,这个冬天能白占一个修士大小姐那么久便宜真是太幸运了。
  然后回去后没几天,我就被告知因为一个冬天都主动承担巡山这种艰苦工作,并做的很好,宗门破格把我提拔到了更为内部的岗位。
  飘梅峰外松内紧,表层的工作几乎来者不拒,但是真正内部的人员都是受过挑选和培训的,承担更为复杂的职责。
  就像前面那种检查维修演法台法阵,这种一般凡人做不了,修士又不屑于做的事情,自然交到我们头上。还有刚刚搬运婚礼用具这种机密行动,也会让我们出马。总之我被糊里糊涂调动到这里后,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调动到这里两周后,我走在路上脑子里还在思考着刚刚老师傅传授的经验口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封湾,新工作干的怎么样?”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被抓到这里了,看来这段情缘还会继续下去。
  “还不错,工作上的事情慢慢熟练了。”
  “那就好,晚上有没有空?”
  “啊,你要干什么?”
  “我们两周没见了诶!分别许久的情侣在一起说些悄悄话不行么?”
  “当然可以,我们在哪见?”没想到她居然还把我当情人,那我自然也不会忘了之前的事。
  “来我屋子。”
  “什么?!”
  “怕了?”
  “没,只是你大大方方邀请别的男人进闺房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我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你还不乐意了?”若缄递给我一张揉皱了的纸。“当然不会要你从正门走进去,这是我特意弄出来的小路,晚上你悄悄地过来,别给人发现就是。”
  既然若缄都做到这一步了,我肯定却之不恭,万分欣喜地接过纸片,开启了自己长达三年的钻屋之旅。
  到了晚上我才发现若缄给的路是真的难走,这一路堪比之前在漫天大雪中艰难行进。荆棘丛生,山路陡峭,好几处还要攀爬跳跃,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选的。
  “啊~累死我啦。”走进若缄的屋子,屋外的寒冷凸显了屋子内的温暖。看着四周各种精致的陈设摆件,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坐在哪里。
  “随便…你还是先把身上清理一下再坐吧。”若缄端给我一盆热水,让我把身上的灰尘泥土擦干净后,端来了一把椅子。
  “还不是你选的路,可那真不是人走的,好悬没给我摔死。”
  “多走走就习惯了,以后你要来都得这样。知道我踩点探路话了多少功夫吗,我一到晚上就在山间散步,就看那里路好走……”
  就在若缄碎碎念她是怎么挑选这条既隐蔽还容易爬的小路时,我已经悄悄绕到背后,然后突然袭击搂住了她的纤腰。
  “若缄,你今天好美。”不同于之前山洞中简朴干练的练功服,今天她穿的常服更为宽松,从领口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在屋内暖色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诱人。当逆着光看向她时,灯光透过轻薄的衣物映照出衣物内纤妙的躯体。
  “喂…刚来就说怎么肉麻的话…”若缄抚摸着我放在她小腹上的手,“在这里工作还顺心吗?”
  “上午我不是说过了么?意外的还挺不错。”
  “真的?”
  “除了有些修士看你是凡人就使劲挑你刺什么的,果然修士十个杀掉九个都有漏网之鱼呢。”
  “那就不是‘有些’了吧…”
  “不过日子也算是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不用去做些伤身体的事了,那么受些气也不算什么。”我故意把手往下移了一分,惹得若缄一声娇嗔。“更何况在这里,有一个普通修士不敢瑕想的宗门天骄能让我随便乱摸呢。”
  “切,瞧你这点出息。”若缄随随便便就挣脱了我的臂弯,把我按回了椅子,一脚踩在我的大腿上,重新夺回了主动权。“今晚想在这过夜吗?”
  “求之不得,我这辈子还没睡过这么好的被褥呢。”袭击一下若缄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可惜手还没摸过瘾她就将腿缩了回去。重获自由的我刻往床上扑去,毫无悬念我的领子被若缄揪住了。
  “上床前先洗澡好吗?原来封湾你这么邋遢的吗!”
  “啊…你天天有澡可以洗,但也得照顾下我这个底层民众的现实!”
  “抱歉抱歉,是我犯了不食肉糜的错误。不过既然你在这,还是请你去那边的房间把身上的汗洗干净再躺床上好吗?”
  “若缄会一起来吗?”
  “我好像不是侍女吧?”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互相…”
  “快滚。”
  “好嘞。”
  因为若缄一个女生要考虑卫生,所以她的浴室是淋浴式的。感受着竹管中流淌到身上的温热水流,我不禁惬意地喊出了声,然后我就听到门外女子的一阵娇笑。
  “嘿,都站在门外了为什么不进来,别害羞嘛!”说着我就走上前要把门打开。
  “呸,谁愿和你一起洗。”笑着骂了一句后若缄拽住了门,“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要光着进去了你不得把我给吃了。”
  “那你可以穿着衣服进来…”
  “别贫嘴,时候不早了,赶紧洗完换我进来,明天还要早起修炼呢。”
  “本来我还想再享受一会…”
  “以后有的是机会,给我快点!”
  不情不愿的擦干身上的水,随便找了快毛巾裹住身体,我立刻窜出浴室钻进被子。
  “喂,你擦干了没!”
  “保证干了!”
  “要是我发现被子里湿湿的看我不发功冻死你!”
  享受着从来没体验过的香软被褥,我听见外面浴室的门关上了,然后传来潺潺水声,我的心霎时就痒了起来。
  千不该万不该在若缄之前洗澡,现在身上一点衣服没有,那些脏衣服又不可能穿回身上。要是就裹着块毛巾在浴室门外顶着寒风和若缄纠缠怕是要了我的命,这下可真是犯蠢了。
  但是最终狂跳的心脏战胜了对寒冷的恐惧。喝了几口房里的热水,披一件衣柜里若缄的厚衣服,我蹑手蹑脚走到浴室门口,轻轻地推门——
  门被反锁了。
  “你 想 干 什 么~”若缄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原来这个门里面是有栓的!
  “呃呃呃…怕你无聊就来和你聊聊天…”
  “你不怕冷?”
  “从你衣柜里找了几件厚的家伙。”
  “什么!?”门瞬间被打开,还没等我欣赏美人出浴的旖旎光景,若缄就拖着我进了卧室,然后把我身上的衣服拔了。
  “沾湿了一大片!我的毛皮大衣!封湾!”
  “嗯……怎么了?”
  “如果糟践东西能修炼的话,你现在已经可以成仙了,你是不是就专挑最金贵的下手?”
  “嘿,你还别说,我挑这件就因为它最暖和来着。”
  “……”
  “嗯…或许你说的没错,就算是糟蹋女人我也能挑到最好的。”
  “你嘴巴说出花来也没用,今天晚上别想碰我!”
  “诶?”若缄把衣服往我头上一丢,自顾自钻进了被子。
  “你就裹着你的杰作在下面待一宿吧!气死我啦!”
  “若缄你好狠毒!让我光着在下面待一晚上!”
  “你个没良心的,后来我不是让你上来了吗?哦,我想起来了,你在下面时还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一上床就对我动手动脚,第二天才发现我胸都被你揉出红印子了!”
  “……我也是第一次和若缄在正经的房间里同床共枕,把持不住很正常,很正常。”
  “哼!我记得后面就三天两头往我房里钻,到后面白天也来,胆子越来越大。”
  “谁叫若缄总是在我临走前勾引我下次再来呢~”
  “呸!多少次是你腆着脸说来都来了让我进去吧呜呜呜,我才发善心放你进去的!”
  “好啦好啦就此揭过!接下来就应该是美好的初夜。”
  来到山上的部门已经一年,这期间我翻山钻洞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五十次,如今的我就算闭着眼睛上山,衣服上也不会再沾上泥土。这天晚上我照常溜进若缄屋内,却看着她坐在梳妆台上看着一张纸。
  “嘿,在看啥呢这么入迷。”
  “害死你家人的凶手我找到了。”
  “什么!”
  “顾中武,三年前以援军的身份参加了吴夏战争,而那个日子在你家沿凌城附近战斗的飘梅宗修士只有他一个,并且他的实力和摧毁你们家屋子的力量刚好吻合。”
  “……他现在在哪里。”
  “死了,一年前与人私斗,被下了杀手。”
  “谁杀的他?”
  “你问这个干什么?据记录是个用剑的家伙,这家伙最后被斩切成了碎片。”
  “……太好了。”
  “可惜你没能亲手杀了他,如果他还活着说不定我能给你争取下这个机会。”
  “不必了,到时候脏你的手。”
  “嘿嘿,那么今天高兴吗,封湾?”
  “心情有些……我想静一静。”
  “要我陪着你吗?”
  “随便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双手撑着脑袋,父母和妹妹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如今害死他们的人也被杀了,而我是不是真能抛掉过去的伤痛呢?过往的三年中,我究竟有没有走出阴霾,与若缄的点点滴滴到底是发自真心的爱恋还是只是想践行当年洛涧对我“了解修士”的建议呢?
  “不要因为我丢掉对修士的戒备。”这是若缄曾对我说过的话,因为我明白她和别人不一样。但是我是因为“她是修士中不一样的存在”而对她产生了感情吗,还是只是想看看她与别的修士不同在哪……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对她的感情,有未来吗?
  “我想请个假回我父母的坟前看看,过些日子就是他们的三年忌日了。”我抬起头告诉若缄。
  “这样吗,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如果你有空的话…”
  “就当是下山游历啦,什么有空没空的,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我向领班的请个假,我估算后天出发时间日子刚好。”
  “好。”
  一天后我和穿着凡人服饰的若缄一起上路了。一路上风尘仆仆直奔父母妹妹的坟前,三年前一片狼藉的战场如今又长成了树林,之前被炸毁的房屋上如今长出了萋萋芳草。
  接过若缄递给我的菊花,摆在那令人悲伤的土堆上,低头默哀许久后,我心中意志已定。
  “走吧,若缄,我已经完全想开了。”
  “嗯,那就好。”
  回到宗门后的晚上,我和若缄像往常一样躺在被窝中,我们一起回忆着这段旅途中的点滴趣事。
  “不用力量,以凡人的姿态生活感觉很不错呢!至少不用再操心宗门里杂七杂八的破事了。”
  “但你最后还是回来了不是吗?力量对很多人来说比很多都重要。”
  “还在想着过去的事吗?”
  “不,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知道仇人死以后我对从前已经了无牵挂。修士凡人什么的我也…不再愿意操心了,如今我只想过好未来的日子。”
  “你能这样想就好,不过对修士你还是要多上心,其实我也不喜欢他们。”
  “为什么?你是他们中的佼佼者…”
  “或许是因为我是女天骄,和你一样在他们间是个异类吧!”
  “的确没有女修士愿意和凡人躺一起呢。”
  “就算是男修士也不愿和修士以外的人结婚。”若缄指正到。
  “果然修士和凡人之间还是差了…很多吗。”刚刚还说不再管修士和凡人的事了,结果现在又想了起来。
  “嗯,但是若缄和他们不一样!我一直对封湾有着很特别的感情呢。”
  “…什么叫很特别的感情?”
  “即使我们很可能没有未来,但是我就是不想放手。”若缄搂住了我的脑袋。“封湾你也知道吧。”
  “我也不会放手的,我说过,凡人也有凡人的力量。”
  “嗯,那么……就今天?”若缄的眼里散射出七彩的光。
  “来吧。”我吻了吻她的额头。
  说完我们就吻在了一起,我们之间吻过很多次,但这一次时间格外久,以至于分开的时候若缄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当然这或许是因为流泪的缘故。
  “傻姑娘,哭什么,今天是开心的日子。”我贴着她的脸颊吻干了上面的泪。
  “想起了过去,没事,从今往后我想我不会再流泪了。”
  虽说不知道若缄过去有过什么,但我也不会去刨根问底,今天是开心的日子,是我们二人真正的开始。
  轻轻用爱抚让若缄放松下来,把她平放在床上。“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让你见识一下凡人的手段。”
  “哈哈,来吧!”若缄噗嗤一笑,特意张开了腿。“我相信你。”
  爱抚的手法早已轻车熟路,过去的日子里我们在锦帐里的嬉戏中就已经把对方的敏感点摸的一清二楚,只是迟迟没走到那一步而已。
  趴在若缄张开的腿间,轻轻抚摸着她大腿内侧贴近腹股沟的那一块皮肤,没几下若缄她就不安分了起来,阴户明显的变的有些湿润。
  看着若缄她正进入状态,我也愈战愈勇,手指慢慢地从大腿向中间移动过去。若缄下意识的移动手想要阻拦,被我捉住后十指相扣在一起。
  “若缄想要那里吗?”
  “快……”
  手终于碰到了最隐秘的地方,看着细软的绒毛打湿后贴在粉嫩的阴唇上,显得很是色情。我也是第一次真正看到女孩的私处,这会不由得为眼前的景色晃了神。
  “别盯着看,我好害羞……”前方传来了若缄的声音,我这时才回过神来,手上开始有了动作。
  未经人事的若缄在被碰到后反应不小,我能感受到她与我相扣的那一只手明显用力不少。
  “唔…嗯…”
  “有感觉了吗?”
  “废话……”听着以往强势又机灵的若缄此刻正害羞文弱的娇吟,我立刻兴奋了起来,那种反差的感觉刺激着我的心弦。
  随着我的指尖一次次撩动藏在肉里的阴核,慢慢随着小豆豆的膨胀若缄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就在我准备抓住这次机会让她先一样一次高潮时,若缄此时腰一缩,脱离了我的掌控。
  “诶,不舒服吗?”
  “不是…”若缄摇了摇头,披散的秀发随着晃动而飞扬。“之前每次高潮后都会有些累,变的提不起劲,所以这次…”
  若缄抓着我的手让我整个铺在她的身上,“能不能用那里帮我……”
  没有说话,再此分开她的腿,摸了摸下身,“若缄觉得足够了吗?不先来一次的话可能里面还不够湿润呢。”
  “我觉得…嘿嘿…还行吧…”
  “到时候别叫痛哦。”
  握着胯下的已经充血发烫的肉棒,在若缄的外面拍打了几下,“我说,这真的进得去吗?”若缄比我矮两个头,所以我俩一比她确实显得有些娇小。
  “没问题的,若缄对自己有信心!”
  “那我就上了。”
  对准她的阴道口,扶这自己的阳具慢慢送了进去。
  “哈…!”刚塞进去半个头,若缄就叫了出来,我知道她好强的很,不是忍不住绝不会叫出声来。
  “说了会痛吧,别勉强,忍不住和我说,会放慢点节奏。”
  “呜呜……”
  “还疼吗?”看着若缄通红的脸,我还是很心疼她,稍稍往前进了一点就停下了。
  “还可以再……进去一点。”
  “不要勉强自己哦”
  好不容易放进去小半截,这下她说什么都不让我再前进了,可是这时就算要拔出来她还是叫疼,我们俩只好僵持在这了。
  “若缄,要不要我再往前进一点,说不定过了那道坎就不痛了呢?”
  “呜呜呜……你说的…!要是还好痛你要对我负责!”
  “我会的,无论如何。”温柔地在她脸上一吻,我鼓足了劲,慢慢地向前推动。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虽然她越来越大的呻吟声和眼角的泪花让我很不忍心,但是此时也没别的选择了。
  “唔…到底了吗。”虽说肉棒还有不少露在外面,但我是一点都伸不进去了。而且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的我感觉有些劳累,便索性保持着这种姿势趴在她身上喘了一会。
  “现在我能动了吗?”看着若缄脸上的点点泪痕,“不是说再也不流泪了么?”我笑着摸摸她的脸
  “都是你害的啦!”若缄嘟起嘴,看着已经大部分没入自己下身的肉棒,“插进去这么多了吗…怪不得那么胀,再让我缓一下吧…”
  若缄小穴实在太紧,温热紧缩的感觉如潮水一般冲刷着我的防线。“我想动了…”
  “试一试吧…”
  缓慢的挺动腰部,控制着肉棒在小穴中进出,一边还要挂念若缄的反应,要是她反应很大喊疼就得放慢动作。这下注意力一分散,下体的刺激感反而不那么强烈了。
  不过若缄也在慢慢进入状态,阴道内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干涩,变得湿润了起来,趁这机会我把头凑过去贴着若缄的耳朵:“缄儿喜欢我的大肉棒吗…”
  “喜欢……”
  “要不要更快一点!”
  “要……”
  我们二人都属于初经人事,真想靠言语挑情一时间却没有什么可说的。词穷的我只好闭上嘴巴乖乖耕地,耳边若缄美妙的呻吟便当作伴奏。
  “缄儿有些感觉了…”
  “啊……?”可我之前怕自己太过专注导致提前缴枪,这会正神游天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些什么。
  “垃圾阿湾,和女孩子爱爱的时候还开小差……”
  “……因为若缄的小穴太舒服,弄的我精神全集中在那上面了……”找了个自己都不信的借口,回过味来的我加快了速度,这时若缄的腿也夹在了我的腰间,正好我趁势俯下身子和她贴在一起。
  伴随着若缄高亢的呻吟,我也在收紧蠕动的阴道中射了出来。大口喘着粗气,我翻过身子躺在床上。手此刻还和若缄扣着,我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
  “原来做爱这么有意思啊……”若缄还沉浸在高潮中,不一会翻了个身搂住我的胳膊。
  “那是你碰见了我…嘿嘿”
  “得了便宜还卖乖!”
  “待会还要再来吗?”我是真的还想再多体验一下这种新奇的感觉。
  “先让我休息一下吧…”若缄这时张开腿,往下面摸了摸,“看,里面还带着血丝呢!”张开手指展示着下身流出带着血的精液。
  “你一个天天飞来飞去剧烈运动的家伙,那里居然还没破真是罕见。”
  “所以说捅进去那一下会很痛嘛!诶,阿湾你懂得好多啊~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男人的事不用搞那么清楚哦~”
  “从前的事情想起来还是好甜蜜啊~”若缄笑着,“我感觉又回到了三年前我们刚刚认识,感情还在一点一滴积累的时候。”
  “对啊,那时候的日子是真是无忧无虑。若缄,谢谢你今天来陪我这么久,我们这三年的快乐时光也该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喂,阿湾怎么突然这么伤感了,我们还有一个晚上,不是吗?”若缄抱着我,脸贴近胸膛听着我的心跳。“要把握好最后一次机会哦。”
  “那个问题阿湾还没有回答呢,若缄在你眼里,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呢?而现在的你有答案了吗?”
  回想着与眼前少女相遇相爱的点滴回忆,我的答案已经浮现在心中。牵着若缄的手,我站起身子,看着远方的一轮明月,握紧拳头,鼓起勇气说出了心底的话。
  “若缄在我心中是最特殊的人,真是如此我才爱上了你。”
  “我知道你来自另一个世界,不能修炼的平凡世界。”我能感受到她的手明显抽动了一下。
  “那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面对黑暗的未来呢?你能回去的,对吧?”
  “我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些天里你强颜欢笑的样子了。”耳旁传来若缄浅浅的啜泣声。
  “回家吧!我想要若缄像从前一样笑!”这时她哭着把手抽了出去。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何况我不会忘记你的,若缄。”
  说完这些后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回过神来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这块山坡上只剩下我一个。
  “呼…真的走了吗……”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不会再流泪了。”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若缄对我说的话,我摸了摸脸。“也许我也不再会了。”

  第五章 和若缄温馨浪漫的洞房梦境,山下拳拳到肉的搏命争斗,最后将少宗主洗脑成疼爱不是自己亲生孩子的傀儡!

  飘梅宗未来的宗主夫人失踪了。
  这些天里,关于若缄的传闻不胫而走,有人说她和寒镇凌感情破裂下山出走,有人说只是闹了点小矛盾躲了起来,更有甚者传言若缄被仇家绑票了。这些消息确是空穴来风,若缄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在人们面前露面,屋内也没人居住。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两天前的晚上走出居所,而后其便一去不复返。
  “真的离开了吗……”躺在草堆上,用胳膊枕着脑袋,我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心中总有一种不真实感。三年多的感情就在就在两天前夜晚的那一瞬终结,从此以后那个狡黠的少女再也见不到了。
  若缄回到原本的世界后,她会做些什么呢?洛涧和我说过,他们回到现世后,能得到重新开始人生的机会,算是给背井离乡来到异世的他们一点补偿。
  我知道二人读音一样的名字绝对不是巧合,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也绝不简单。可惜如今若缄已经离开,洛涧也杳无音讯,这个谜团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答案了。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继续如洛涧临走前嘱咐我的,观察修士们的点滴,慢慢地了解这个世界。
  “封湾,还躺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下午要上工了!”
  “来了来了。”
  不知道是寒家故作镇定还是真的胸有成竹,搬运婚礼物资的工作并没有停下。相反的,随着日子一天天的临近,我们要干的越来越重。难道寒家真的不知道若缄已经人间蒸发了?还是她根本就没有走?
  或许是由于心中的些许不安,我有些异样的预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在召唤着我。这天晚上,又一次失眠的我翻身下床,心中的冲动再也压抑不住。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着了魔似的冲出房门,奔向后山。对,就是那个山洞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
  幸好今天晚上没有下雪,天气还算不错,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在崎岖路上摔了好几跤,一不小心手中的提灯就掉到了山下。现在前方伸手不见五指,可我却依旧能找到前往洞口的路,看来确确实实有什么在指引着我。
  没有灯火后路却走得比之前顺畅不少,不一会我就来到了洞口。我能感受到呼唤我的人离我越来越近了,抛去心中的杂念,我进了洞内。
  “可算来了。”是若缄的声音,果然她还没离去。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在黑暗的山洞中,我顺着她声音的方向走去,却摸不到任何东西。
  “我舍不得你。”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哀伤。
  “所以你为什么要躲在这个山洞里,还有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湾难道不想若缄能一直陪在身边吗?”
  “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身前有什么东西在靠近,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喂喂喂,醒一醒啊!真是的,之前叫你少喝一点不听,现在好了,明明是我们俩的洞房花烛夜,你却睡得和死猪一样…”耳旁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感觉有人在晃着我的肩膀。
  “唔……我这是在哪……谁说我喝醉了,我酒量好得很……还有你是……”刚刚醒来的我眼前一片模糊,看到了身旁穿着红嫁衣的女人。
  “哼!连我是谁都认不出了,还敢说自己没醉?”女人猛得晃了晃我的脑袋,这才让我清醒过来。
  现在我可看出她是谁了。虽然眼前的女子和我记忆中那个人相差不小,相貌平平完全比不过从前的她。但无论是那似曾相识的五官还是与若缄朝夕相处数年后的直觉都告诉我,那个对我怒目而视的她就是我心爱的人。
  “若缄……”
  “还叫那个名字,说了在这个世界我叫周诗羽!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我当年的模样?”
  “不论是若缄还是周诗羽我都喜欢~”恢复意识的我从床上坐起来,抱住一旁鼓起腮帮子的若缄就是一顿啃。
  两年前,若缄她找到了能带两个人离开那个世界的方法后,我们一同回到了她的世界并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人生。
  非常幸运的是我和若缄,不,是我和周诗羽成为了一栋楼中的邻居。带着记忆重生的我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度过了快乐的童年生活,紧张的中学时光,考入了同一所大学,最后找到工作稳定下来的二人便走向了婚姻的殿堂。
  这个世界中的周诗羽不再如从前的她一般惊如天人,而是变了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孩。不过或许是没有了童年时的刺激和压力,如今的诗羽不再像从前的若缄那般狡黠古怪,变得开朗活泼了,不得不说我更喜欢现在的她。
  “别发酒疯!你把我衣服都快弄破啦!”这边吻着怀中的爱人,全身的热血就上了头。想要把手伸进诗羽的衣服中,结果拨弄了两三下都没找到缝隙,急得我打算直接给她撕了。
  诗羽推开我,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讨厌死了,这身衣服可是我自己设计的,原型就是那个世界胤朝皇后当年大婚时候的婚服。知道外面这身租一天多贵不?结果你上来就想把它给撕了。”
  “但是它确实很复杂…”
  “你就说它好不好看就完事了。”
  “诗羽的审美我必须是认可的。”不得不说,她这一身就算是电视里古装剧的戏服比起来都要逊色一分。诗羽她如今除了主业搞室内设计外,副业就是“剽窃”曾经世界的服装当成自己的作品,如今在业界也算是很有名气。
  “不过这套是我找服装厂家专门订做的,只要不弄烂想怎么玩怎么玩。想让我穿着婚服和你做吗,王虎?”如今的我也不再叫做封湾了,这个世界中我的名字叫王虎。
  “求之不得!”掀起诗羽的罗裙,扛起她的双腿丢在床上。她也摘下发簪,将一头黑发披散开来。
  拨开黏在诗羽脸上的头发,我们躺在床上再一次深吻了起来。她还趁机解开了我的衣服,将身体贴在我的胸膛上。另一边自己的手也没有闲着,开始在诗羽的身上游走起来,隔着好几层衣物抚摸身体确实有一种特别的诱惑感。
  “呼……”一番忘情的吻后,气喘吁吁的若缄翻个身平躺在穿上张开腿:“快一点,我有些忍不住了。”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吗?”不过能直接上垒确实正合我意,此时我的肉棒也已经硬得发痛。脱光自己的衣服后,把手伸到诗羽屁股下退掉她的内裤,那可爱的小穴就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哇…这么快就湿了吗?看来诗羽今天特别兴奋呢!”
  “穿着这身自己设计的衣服和你色色…肯定人家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啦!”
  “嘿嘿…这一次要带套吗?”
  “新婚夜里还要戴吗……虎虎你也想要孩子的对吧?”
  “那我可不客气咯,好久都没无套过了!”话说完我便迫不及待地张开她的腿长驱直入,紧接着诗羽就发出了一声甜蜜的呻吟声。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诗羽她抚摸着我的脸,腰肢配合着我的挺动。
  “这个世界的吗?哦,那次就因为说高考完带我去酒店,弄得考最后一门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心思了。”
  “呵呵呵,王虎你一个体育生考试的心态对你有影响?反正一张卷子上也没几题你写的出。”
  或许是把上个世界毫无修炼天赋的特质带了过来。在这里我也做不明白题,费了老大的劲才好不容易考到诗羽就读大学的体育生。毕业后看自己也不是比赛的料,就跑去机构当户外拓展活动的教练去了。
  “体育生怎么了?除了我还有谁能喂饱你个小馋猫~”我故意加快了频率,惹得诗羽她一阵急促的呻吟。
  “还说呢❤️,你们那里是不是有几个女学员对你眉来眼去的?”诗羽虽然在我的进攻中喘息连连,但还是抽空瞪了一眼,然后有闭上了眼睛。”
  “胡说八道,你别整天乱想。”
  “哼,我是整天孤零零蹲在家里见不着人。可你倒好,天天就跟那些花枝招展的年轻大学生混在一块游山玩水,我不信你心里没什么。”
  “搞笑,当年飘梅宗那些仙子哪个不是国色天香,你看我有多瞄一眼不?在专一这块王虎我可是数一数二的。”
  “瞧你得意的~”诗羽抬起头吻了一下我,“我想换个姿势。”
  将诗羽翻个身子,解开她的下身衣裙丢在地上。看着跪趴在床上的她,光溜溜的翘臀长腿与衣着光鲜的上半身形成的鲜明对比让诗羽看上去魅惑无比,偏偏这时她还扭了扭屁股,示意我赶紧进去。血脉喷张的我上前按下诗羽的身体,让她把屁股抬高,然后狠狠一下把大半根肉棒塞了进去。
  看着诗羽上半身凌乱的婚服,和散落开不断随着我挺腰节奏摆动的长发,我有了一种邪恶的幻想。
  “诗羽,你是真的懂啊,看着这么华美的婚服在你身上被弄的乱七八糟,我感觉就像在糟蹋别人的新娘一样,真的好爽啊!”
  “果然你在那个世界染上了些奇怪的癖好……”
  “还不是你害的,这老婆你不得补偿我?”在诗羽屁股上狠狠抽了下,肉棒也狠狠地捅到了底。
  “唔啊❤️,那诗羽以后就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和你做好不好❤️,让老公每次都能体验到玩弄仙子的感觉❤️”
  “老婆你太会了~”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了,我自然得好好奖励一下她,一阵快速的抽送后,诗羽下声喷出一股水柱,然后便身子一软倒在床上呻吟了。
  抓住诗羽这个高潮机会,就能好好调戏一下生活中那个泼辣的家伙,让她展现出娇弱可爱的一面。
  “唔❤️……王虎你突然加速都不说一声的❤️”
  “喜欢吗?”刺激着刚刚高潮完还正处于敏感阶段的诗羽的阴蒂,果然她呜啊一声整个人蜷缩着钻进了我的怀里。
  “老公坏死了❤️…”
  “出了一身汗,把身上衣服给脱了吧,别热坏了。”
  “亏你记得还关心人家,我还记得有次你射进去后就丢给人家几张纸……”
  “那次是游戏开服了心太急,后来不是帮你把限定角色氪出来了吗!”这是大学时候的事,我怀疑她就是想要趁机讹我一单。
  “我不听,现在你就得帮我脱!”
  帮她脱衣服,看上去是福利,但上了手后就知道,把那一身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真不容易。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小妖精想抓住一切机会刺激我。
  “喂喂,在解绳结呢,别把屁股撅起来往后面靠啊!”
  “这是什么姿势……唔…诗羽的膝盖弯好软好暖……”
  “虽然素股很刺激,但是这样我还怎么帮你脱衣服呢?”
  好不容易把诗羽她脱得只剩肚兜,不过脱她的福,经过这番如此费脑子的工作后,我的下身依旧坚挺如故。
  “这一次直接做到底吧?”被诗羽这般刺激后,我也忍不了了,一门心思只想射进她温暖的小穴内。
  “来❤️”诗羽眯起眼睛,自己打开了腿,“让诗羽怀上小宝宝吧……”
  扛起她的双腿,我鼓动最后的力量进行最后的冲刺。注视着在身下呻吟的爱人,诗羽她也对我回以充满爱意的目光。
  “老婆,我要射了!”
  “嗯,全部进来吧❤️,要把诗羽填的满满的哦~”
  事后,精疲力尽的我搂着诗羽躺在床上,这时她转过身来,摸着我的头问道:
  “虎虎,要是真的怀孕了,你打算取什么名字?”
  “嗯……王……王……算了我没文化,想不明白。”
  “切……我想想……王冶春怎么样?”
  “听上去不错,就这个了!”
  “喂,这么草率的吗!”
  “本来就很好听吧,不愧是诗羽呢。”
  诗羽她嘿嘿一笑,又钻进我怀中,没头没脑来了句:“王虎你累了吗?”
  “怎么可能,今天晚上才刚刚开始呢,我感觉已经恢复过来了,不如继续怎么样?”
  “不是说这个啦……”诗羽她红着脸别过头。“我说的是和诗羽相处的时候你…会觉得累吗?”
  “一开始我和你耍小脾气,后来交往以后还是瞒了你很多东西,不愉快的婚约也好,我是穿越者的身份也好……虎虎你会觉得和诗羽在一起要想的东西太多了吗?”
  “………其实这个过程还挺有意思的,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以前我不懂,但现在和你经历了这么多,我才明白了一些当时你的想法。”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来到异世,拥有万中无一的修炼天赋。但还没等她施展拳脚就得知自己不过是传承血脉的工具,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貌和实力并不受人重视,那个时候你心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你是个好强的人,想要靠自己夺回该有的东西,所以你会着了魔般的修炼,开创新的法诀。即使是遇见我之后,也没有改变你的性格。凡事你都想要靠自己的想法和力量来解决。”
  “确实那个时候的我弱小,没有能力,只能找着你的指示行动,有时不免会受你摆布。如果我们能更坦诚一点的话,或许……能有不一样的过去。”
  看像怀中的爱人,此刻她已经泣不成声,我笑了笑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们还在那个世界,对吗,若缄。或许该叫你在另一个世界的名字,诗羽?”
  眨眼间,眼前也不再是张灯结彩的婚房和那个活泼爱笑的诗羽。取而代之的是黑暗寒冷的山洞和臂弯中泪流满面的若缄。
  “为什么你会发现……为什么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被……”
  “你或许能骗过任何人,但绝对骗不过我的心。”张开手掌,我看到了一枚刻着复杂纹路的黑色石头,在梦境中就是它将我们送去了另一个世界。
  “为什么你要这样……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此时极度的虚弱感袭遍全身,我感觉自己已经命不久矣。
  “对不起……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你……况且我还有自己该做的事。”
  “……其实很多事你瞒不住我的……”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走了以后忘掉若缄好吗?我不想你牵扯到太多的事情,所以……在那个世界好好活下去!不要再想若缄……”
  接下来的声音我已经听不到了,身体已经感觉堕入了黑暗,或许再一次醒来时,就已经身处另一个世界了吧?
  “怎么能……就这样结束……”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冷僵硬,若缄的泪却止住了。抹干脸上的泪痕,穿好衣服,留恋的看了一眼他的面庞,手一挥,那具躯体就化作冰屑飞散。
  “这个世界里你的孩子我也会好好养大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亲爱的,我发誓要让这个该死的世界……瓦解殆尽!”
  两年多后。
  “冶春,来,朝妈妈这里走!”飘梅峰上,一个年轻的妇人正逗弄着身前的小男孩。不同于宗门中其他幼儿从小虚弱干瘦,眼前的孩子发育得很好,才一岁多一些就能够自己很顺利的走路了,他正是若缄和封湾的结晶。
  冶春的出生可以说异像纷呈,先是降生前一周乌云遮日,不见天光,接着他出生后皇都血雨三日,雨过后出现了日食。此等异象极为不详,当时门内人人皆称应该将其杀死,可寒镇凌却称此为大吉之兆,力排众议将他定为下一任宗主,用最好的资源培养。
  就在若缄和孩子玩得开心时,寒镇凌走进了院子,告诉她宗门将有贵客来访,需要二人一起迎接。
  “是哪位大人物来访?要我们二人一同迎接的存在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吧。”
  “胤皇。”
  若缄吸了口凉气,当年胤皇在他的满月礼上现身,亲自为其剃胎发,震慑住了宗门一众阁老,从此门内上下再也不敢对冶春有任何异议。飘梅峰虽然和胤国朝廷地位相平,但平日日也算联合关系,虽说若缄婚后深居简出不见外人,但看在胤皇为自己儿子站台的面子上也不得不见。
  梳妆打扮穿上正装,若缄让把冶春交给下人看护,便随寒镇凌一同走到了山下迎接胤皇到来。可半个时辰过去,属于历代胤皇的九龙车阵迟迟没有出现,就在二人想是不是他临时有事来不了时,蜿蜒的山路上走来一个身着玄色龙纹劲装,腰间别剑的年轻人,看样子他就是胤皇无误了。
  但是若缄发现,一年前出现在冶春满月礼上的皇帝不是这个人。眼前的家伙出了那身劲装上的金色龙纹外外,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她是大陆南方最强大帝国的君主。
  “敢问来者可是大胤帝君?”寒镇凌也发现了不对劲。
  “嘿!寒宗主可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两年前刚见过面就认不出来了?”
  “一年前的胤帝不是你,山下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寒镇凌明显感受到了压力,他身体挺直,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别这么紧张,皇朝易主不是常有的事?怎么了,皇位你老大默明手下的两个狗腿子坐得,我洛涧就坐不得了?”青年人走近后,二人这才将他看清。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虽说走起路来步态威严大气有帝王之相,但眼中流露出的凶光和嘴角浅浅的笑意让他看上去像是个流氓恶霸。
  听到洛涧这个名字,若缄身体立刻绷紧,她知道这个名字和她一样的人今天来这里要干什么了。
  “原来是洛兄啊,既然你也曾是默明的座上宾,那我也就不多嘴皇位的事了。”寒镇凌笑着欠身致意,但敌意却一点没有消散。“敢问胤皇今天莅临蔽宗所为何事?”
  “贵宗的少宗主与我有缘,我想把他带走。”
  寒镇凌为眼前人的直来直去震惊,但还是沉住气,不卑不亢的说道:“犬子好像和洛兄没什么交集,这样唐突的请求恐怕不妥吧…”
  “你说的对,但是今天这个人我带定了,所以我也不想多费口舌,开打吧。”洛涧握住了腰间长剑,一瞬间战意滔天。
  “两年前初见洛兄,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主,没想到今天才知道你如此蛮横无理,别人的亲子说抢走就抢走!”寒镇凌冷笑一声,身体周围缠绕着血色的寒气,这一年来他居然将血海凝冰诀修至第八层!
  “别在这装可怜,你们那些小心思真以为别人看不出?灭世的灾厄之子能被你们说成祥瑞福星,真不是正常人干的事。”洛涧手抚摸着腰间的剑鞘。“还是说你觉得这个世界已经被默明收入囊中了?”
  寒镇凌刚想回话,洛涧的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是你们这群异世来客在此界上蹿下跳,这个地方才会变得一片糜烂,先是胤国一年换了三个皇帝,接下来又是什么灾厄之子,我看该滚的是你们这群穿越者吧!”
  洛涧回过头,看着那个全身披挂的女子,“你又是谁?不过我倒是不在乎多一个对手。”
  女子摘下头盔丢在一旁,解下了背上的铁枪扛在肩头。
  “我的名字叫做风晚。”
  “当然你们也可以称我为——”
  “世界的维系者。”
  这下轮到洛涧身体绷紧了,他沙哑地笑了笑,“原来是守护了此界稳定千年的风神主啊,久仰久仰!前些天还听说您在窥天台闭关突破瓶颈,不曾想这么快就成功了!”
  “还不是听说这里有一个异界来客实在太跳了,得我亲自处理么?”话声刚落,风晚手一抬,十尺长的铁枪便直指洛涧面门。
  “滚不滚。”风晚虽然年龄上千,可外貌却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看上去比若缄还要年轻。可此时的她面色阴暗,杀气凛凛,本来绝色的容颜都因此失色。
  “我可不喜欢被人吆来喝去的。”说完洛涧往后连退多步,与风晚拉开距离,随后拔出腰间的长剑插在地上。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话声刚落,一阵气浪从剑声迸发,扬起一阵尘土。待烟尘散尽,场上几人也发生了变化。
  寒镇凌浑身的血色寒气已然散尽,一点灵气都感受不到的他有些慌神:“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力量?这是什么术法!”
  “嘿,看看人家若缄比你淡定多少,这可不是一宗之主该有的样子哦。”洛涧笑着看像风晚,“霍,风神主,你用灵气化枪就算了,怎么全身的铠甲也是用灵气弄出来的?以后不如做到底,全身衣服也这样缝制得了,正好给我饱饱眼福。”
  话虽这么说,洛涧还是能看出铠甲内的衣物才是真正的战衣,刚刚那身盔甲,恐怕是伺机引爆伤敌的武器。
  “令周遭区域灵气体系崩溃吗?果然是世界解构者该有的手段。”虽说被洛涧用言语轻薄,不过风晚倒也不恼火:“就凭你刚刚那几句话,今天多少得打断你几根骨头,刚好打瞌睡就碰到有人送枕头,好久都没和人拼过拳了。”风晚捏了捏手,关节间发出的噼啪声说明她绝对是个狠角色。
  看着寒镇凌和若缄也围上来,洛涧挠挠头,“啊?怎么都看着我了?风晚,那个若缄她也是解构者,你怎么就逮着我一个人薅?”不过他倒也不急,居然当着三人的面舒展起了关节。
  “若缄她我自有计较。”说完风晚便欺身一拳往前挥去,洛涧堪堪躲过这一下,就发现风晚抬腿就朝自己膝盖抽去。
  刚交手片刻,洛涧就被风晚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打得应接不暇。那一记记重拳势大力沉不说,挑的都还是危险地带。刚刚防下对准喉头的手刀,胯下就感到一阵凉意,眼看一势猴子捞月正冲着自己下身而来。
  “都说风神主高风亮节,光明正大,没想到出手竟这般阴狠!”眼看就要躲不掉这凶狠的一招,洛涧也只好自毁架势,往地上滚去。这下形势直接向风晚这边倾倒。没等他爬起来,就被风晚一脚踹翻。
  当然解构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捏的,等风晚揪起领子要往他脸上来一拳时,刚刚还看上去颓势尽显露的洛涧眼中精光一放,竟接住了她的拳头,然后借力将风晚甩开。
  洛涧刚想喘口气,没想到寒镇凌冲上来要落井下石。即使他比风晚好应付的多,但猝不及防之下还是被揍得狼狈不堪。
  “寒镇凌!默明可和我约好了两不相犯,你在做些什么!”
  “我可没听说过有这种约定。”
  “若缄,你为什么只是看着!我们虽然是竞争真正解构者的对手,但是我们现在是同伴啊!难道你真的背叛了吗?”
  “我可从来没觉得另一个解构者是同伴,更何况你刚刚说要把我孩子带走吧?”一直一言不发的若缄寒声说道,随后也握紧拳头向洛涧走去。
  “几个术修敢和你洛哥肉搏啊。”洛涧冷笑一声,迎着寒镇凌就冲去。
  不知道是若缄和寒镇凌拖了后腿还是洛涧越战越勇,刚刚一对一还捉襟见肘的他居然对上三个打得又来有回,甚至有精力耍嘴皮子。
  “寒镇凌,你知道那个叫冶春的孩子不是你的吧!为了默明的企划你自己戴绿帽子都不要紧?”
  “只要他认我作父亲,听我命令,孩子是谁的谁会在意!”寒镇凌面色冷酷,动作不受一点影响,不过洛涧的目的也不是影响他,这句话自然是说给若缄听的。
  果然她听到默明这个名字后动作停滞了几分,抓准这个机会洛涧身型一转,将攻势倾泻在她身上,几记重拳打得若缄无力招架,接着一记手刀挥向若缄的脖子,誓要一击必杀。
  就在这凌厉的一击就要建功时,一只胳膊拦在了二者之间,结结实实帮若缄挡住了这一记。
  “早就知道你在旁边窥视,一个小计便要你现身!”洛涧自得的拍拍衣袖,“你就是冶春他爹?我记得你叫什么来着,对了,封湾!同样是维系者,好像你实力和风神主差不少呢!”
  “封湾!你不是已经走了么…”还没从刚刚对话中回过神来的若缄此时更是惊讶至极,美目圆睁的她不敢置信的问道,“为什么……你……还会在这。”
  “是我带走了他。”风晚在一边解释。“我们维系者可比你们这群玩解构的穿越者团结。两年前意识到他死前的呼唤后,我就把他救下了。”
  “听到没有!若缄,我们要团结。另外刚刚你联手里的人多了一个和你男朋友关系不清不楚的狐狸精,现在那两个人和你都过不去,你却还要和他们站一边!”洛涧在一旁嬉皮笑脸地煽风点火。
  “…………”若缄一时间还没能接受封湾没离去的现实。
  这时风晚发话了,“封湾,是不是现在该做我吩咐的事情了?”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还在发呆的若缄发出惨叫,一柄尖刀插入了她的心脏,透出背部的刀尖滴着血,握着刀的自然是封湾。心脏被穿透的若缄立刻失去意识倒在地上,随后封湾拿出了那颗黑色石头放在了她的手心,看着它慢慢融入若缄的身体,封湾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缄儿,安心的回去吧,接下来交给我就好。”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封湾转过身看着眼前洛涧和寒镇凌二人。
  “看到没有,我说过若缄那孩子我自有安排,接下来轮到你了洛涧。”风晚笑着说道,“你居然去没去救她,这点我没想到,刚刚还在说团结?”
  “我可没有她那么软弱,少了个摇摆不定还拖后腿的角色对我反倒有利。”洛涧语气依旧轻松,“那个封湾,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灵气的痕迹,你真是维系者吗?”
  “你真的忘记了吗……”封湾抬起头愤怒地看着他,“这些年我一直在宗门内观察修士们,我本来有那么多所得想和你分享,可你却…………你和我说过封建君主是罪恶最深重的剥削者,可现在你却…!”封湾握紧了双拳,恶狠狠地瞪着他。
  “嗯……和你说一下,三年前为了获得那个能力,”洛涧指了指插在地上的剑,“我失去了从前所有的记忆,包括原来世界的。所以按你所说,我当年那么一身正气吗?哈哈哈,别那么伤心,人也是会变的,说不定几年后我又变回去了呢?”
  “你确实忘记了,封湾现在变成凡人也拜你所赐。是你当年把他身上维系者的印记毁掉了,连带着他修炼的可能一起。”风晚补充到。
  “哈哈哈,那我当年也真是明智,就这么不知不觉消灭了个对手。这么说起来,封湾,说不定我从前对你的话也是虚情假意的哦。”即使是这个时刻,洛涧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所以说现在你也要对付我吗?和那个把你心上人娶走的寒镇凌一起?”
  “当然不会,缓急轻重我分得清。”封湾看向寒镇凌,“你不会真的觉着我会和你联手吧,狗杂种?”
  寒镇凌伸了个懒腰,看着封湾,“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本人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呢,真不知道若缄她怎么看上你的。”
  “我想你与其在这里指指点点,还是想一想该怎么对付我的好。”封湾上前对着寒镇凌腮帮子就是一拳。
  “你会在这里现身,就说明你一定有稳吃我的手段,如此一来反抗就没有意义了。”在洛涧的领域内没有灵气保护的修士体质与凡人无异,挨了一拳的寒镇凌吐出口带着牙齿的鲜血。“但这之前我还是有些话要对你说。”
  “尽管说,别期待我会停手。”封湾抬手又是一拳击在对方腹部,这下寒镇凌直接跪倒在地。
  “哈哈哈哈,封湾,你不会以为自己很有本事吧?能泡到身份尊贵的宗门天才,甚至能把这段奸情隐瞒到婚前几天。其实你们俩的事一开始我就知道,只是得知你维系者的身份后才有了个更妙的计划。”
  “那你真是个极品绿帽龟,这是个什么玩法,自绿爱好者?”洛涧明明和风晚打得不可开交,这时却还有余裕挪揄几句。
  “说欢乐送会不会更合适一些?”风晚笑着插了一嘴,接着趁洛涧分心的机会反扭住了对手的胳膊,一个背投将他重重摔在地上。
  寒镇凌可没心思去回他们的嘴,刚刚他挨了对手重重一脚,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咳咳……封湾啊封湾,你好就好在维系者的身份,坏也坏在这上面。若不是你有这特殊的血脉,你别想见到若缄第二面就得死无葬身之地,但就是这血脉,让你后来的一步步都为我们引导。”
  “一个蠢女人那里比得上…咳咳咳……瓦解者和维系者畸恋的后代……哈哈哈……只是没想到若缄虽然蠢,居然还那么谨慎,靠她的那个啥控精术一直没怀孕,逼得我提前出关让你俩绝望之中凝结那罪孽的种子。”
  “强迫亲人乱伦的畜生还有脸说别人畸恋,罪孽?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封湾掐着寒镇凌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
  寒镇凌拼命挣扎了几下,才让封湾像丢一条死狗般把他扔了出去。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后,他的神色依旧狂妄。
  “若缄这个蠢货,她恐怕到最后才知道你是维系者。那个从另一个世界走大运来此的暴发户,想成人上人而不得,结果害了失心疯,饥不择食爱上一个杂役。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造化弄人,谁能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家伙正是另一个维系者,就这样你们俩按照我们的计划创造出了那个婴儿,这个世界未来的主人!”
  “看来你对你妹妹的了解还没一个外人深啊。”话说到这封湾也停下了手,看着勉强才能站着的寒镇凌,他微笑着走到倒下的若缄旁,拔出了她体内的匕首。“想说的都说完了吧?我觉得你也差不多该到头了。”
  眼看着握住尖刀的封湾一步步逼近,直到锋利的刀刃横在脖子上,寒镇凌都没露出一点局促。
  “封湾,若缄蠢了一辈子,就受人暗中算计了一辈子,你也要步她的后尘吗?我若活着,能让冶春得到最好的资源,最好的培养。以他的资质未来最少飞升成仙,等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世,我哪里拦得住他去找你?到时候你不就一步登天?”
  “若是我死了,还有谁能罩着他,难道是封湾你吗?天知道这个孩子会落在谁的手里,有人想利用他,有人想杀了他,更别提还有一个默明,我死了冶春必然会到他手里!”
  “呵呵呵呵,封湾,我有个猜想,有没有可能我和若缄的矛盾,你和若缄的感情,都是那个人一手造就的?我很确定这种事情他干的出来。你知道他会拿冶春去做什么吗?说出来怕你吓死。”
  “所以说你还要在冥冥之中受人摆布吗!放我走掉,我们可以合作让冶春他变成世界的主人!这样一来世间还有谁能操纵我们?封湾,不要像若缄一样发傻了!”
  说完一大段话,寒镇凌也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干咳几句后咧嘴一笑,把脖子凑到刀上。
  “现在看你怎么选了,封湾。”
  可惜封湾并没有露出他想象中挣扎的神色。
  “看来你既不了解若缄,也不了解我啊。”
  封湾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将里面漆黑的油状物涂抹在刀上。
  “那是什么东西?你想要干什么?”出现了意料外的情况,寒镇凌再一次慌乱起来。
  “傲慢是修士的通病。”
  “如果你愿意多花一些精力去了解我,就不会把所谓成为世界之主当做诱饵。”
  “如果你愿意去了解一下若缄,你就会发现她所真正依仗的力量,并不是你所以为的什么控精术法,而是……”封湾看向了风晚,二人四目相对点了点头。
  这边洛涧好不容易豁出命来靠着有去无回的攻势夺取了短暂的主动,一记风晚没能防下的勾拳恶狠狠地砸在她的颧骨。
  看着风晚捂着脸连退几步,还晃了晃脑袋。洛涧知道这下机会难得,便大跨步冲向前乘胜追击,可刚刚靠近,使出全身力气挥出的拳头就被凌空接住了。
  “看来你已经熟悉了节奏呢,那我也有必要再多使几分力气了。”
  “在领域内咱们都是凡人,哪有留手一说?滕蛇乘雾,终为土灰。失去力量的感觉不好受吧!”
  “不要再卖弄你的文学素养了,真不知道你怎么选了这两句当口诀。难道你不记得这首诗面后写的是什么?”
  “?”看来洛涧的文化造诣确实不高。
  “真想查查你穿越前的学历,还是让风老师来给你好好普及一下语文吧。”风晚闭上双眼,以手抚膺,一副风流名士之姿。
  “老骥伏枥 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 壮心不已”
  风晚素手一挥,洛涧的长剑应声倒地,这一片区域内的灵气又恢复了正常。
  与此同时,没等寒镇凌反应过来,封湾手中涂满黑色液体的匕首就捅入了他的腹腔。
  “呃啊啊啊!你对我脑子做了些什么!”寒镇凌立刻感受到身体的异常,抱着头满地打滚。
  “嘿嘿,就连我都清楚致幻洗脑才是若缄的底牌,所以最后时刻她已经没办法再骗到我。可你自诩聪明绝顶,怎么就栽在一个凡人手上了?”
  “你往刀上涂的是什么东西……”药效发作的很快,寒镇凌的神志已经不再清醒。
  “本来那个东西是若缄打算亲自对你用的,不过既然我还没走,这种脏活还是让男人来干吧。”
  “冶春未来是不是世界之主我不在意,不过……既然你说要好好培养他,那你就得要好好当这个爹。”封湾笑着拍了拍寒镇凌肩头,“以后要对孩子负起责任哦。”
  “难道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寒镇凌一声嘶吼,就昏死过去,替换常识改造大脑可不是简单的过程。
  “终于结束了吗……咳咳……”封湾一屁股坐在地上,可还没过几息,他就身体一抽,捂住胸口倒在地上颤抖。他感觉整个身体内被什么东西搅碎了,烧灼的剧痛感从胃部慢慢蔓延至全身。刚开始还能翻滚挣扎,不一会整个人都无法动弹,可偏偏意识还极为清醒,所受的痛苦一点不少。
  “这玩意的反噬还真厉害。”封湾想着,“赶紧过来个谁了结我吧……”
  说回风晚洛涧那边,灵气体系恢复正常后,面对重新穿着甲持枪的风晚,洛涧即使第一时间拿回了剑,可如此他也不是活了将近千年的老狐狸风晚的对手。没几个来回,风晚手轻轻一抖,洛涧躲闪不及,枪尾就重重抽在他胸膛上。
  随着一声沉闷的碎裂声,洛涧被击飞数米,还没等他缓过劲,枪尖就点在他喉咙上。
  “再问一句,滚不滚?”
  性命堪忧的洛涧动弹不得,这时他看到了倒在不远处的封湾。
  “嘿,那家伙状况好像不是很妙,确定不先管一管你队友吗?”
  “他没命活了,若缄强行洗脑的手段阴狠至极,反噬颇深,就算是她本人来用恐怕都要道基破碎,沦为凡人,更别提封湾了。”
  “什么……”
  “若缄她一定知道了默明的存在和他与寒镇凌不可告人的企划,这瓶秘药才应运而生。以后寒镇凌就是我们这边的人了,他表面上还是默明的下属,但实际上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冶春真正的父亲,不会再让他走上默明给安排的黑暗道路了。”
  “这种危险的药物随身携带随时准备使用,若缄这家伙原来隐藏的这么深吗…!”洛涧挣扎的想站起身,但剧烈的疼痛让他躺下了。
  “封湾或许早就知道若缄有别的手段,至少在我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很平静,貌似已经有所预料。”风晚看着躺在地上颤抖却还未断气的封湾。“让我来结束他弱小可怜的一生吧。”
  “等等!”洛涧叫住了风晚,他颤颤巍巍地从衣袋中掏出了一粒黑色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抛向风晚。
  “他既不弱小也不可怜,风晚。他曾经和我说过,有些事情就算不能修炼也能做到,就像打败毁掉他人生的杂种,今天他做到了”
  “你想靠它来让我发善心饶你一次吗?”风晚捡起石头,将它放在封湾的手心里。
  “傲慢是修士的通病,他的这句话我原样奉送给你。”接着洛涧叫住了就要了结封湾的风晚。
  “他还能听到我说话吧?”看到风晚点了点头,洛涧对着曾经故友的方向大喊道:
  “封湾!回去以后一定要和若缄好好过日子,这个世界的一切全都忘了吧!
  还有,其实我并没有忘记一切,我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封湾你比我厉害得多,至少你能做到了曾经的诺言,而我却………
  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回去,一定要让看到你们俩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没能找到彼此,我一定和你们没完!…………………”
  看着洛涧眼圈通红,再说不出一句话,风晚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刺穿了封湾的心脏。
  等洛涧的情绪平复后,风晚收起了枪,坐在他身旁,“原来你还记着些东西啊。”
  洛涧苦笑着,指了指脑袋,“这里的东西容易丢掉,可心中的那些东西我可不会随随便便被夺走。”
  “那你还屁颠屁颠当皇帝去了?”
  “所以说我输了,毕竟我还是解构者,有着自己的职责。”
  “呵,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风晚看向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洛涧。
  “你这不把我宰了?”
  “我要想杀你你早没命了,留你下来还有别的用途。”
  “对付默明?”
  风晚点了点头,“维系者和解构者说到底还是路线之争,争斗也是为了决定这个世界最好的归宿。而默明那家伙不同,我看不出他的目的,但放任不管这个世界恐怕真的会被他毁尽。”
  “嗯,所以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我对他了解还不够多,你不是和他有过交集吗?你说说…………唔啊!”风晚话还没说完,突然坐起的洛涧双手缠住了她的脖子,下一秒就传来一声清脆的断响。
  “真不会以为我那一招真需要傻乎乎把剑插在地上才用得出吧?”洛涧把尸体往地上随便一丢,现在的他好似没有受伤一般。
  看着地上的身体慢慢解离飘散,洛涧伸出手指打个转,一缕白色的烟气被他绕在了手上。
  “随便打打感情牌就放松警惕,看来你这千年时光算是白活了。”看着指尖想要挣脱而出的白气,洛涧笑着把它吸入体内。“既然你如此大意,那操纵这具法身的真魄我就收下了,些许游魂居然能抵抗我的领域,其中奥秘肯定不凡,待我参透其中本质,若你本体再碰上我,就不知有几分胜算!”
  洛涧放松的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又因为牵动了伤口惨叫一声趴倒在地。但他此时一点不狼狈,相反笑的很开怀。
  “待打败风晚这个最后的维系者,我就是能够掌握此界生灭的真正天道,到时候什么神仙修士,真龙天子都得乖乖跪在我身下!你们所谓的荣耀尊严,在世界之主洛涧面前将什么都不是!”
  窥天宫内的一间密室中,传来了打碎东西的声音。
  “怪不得连默明这种狠角色都在你手上讨不到好,果然和一个疯子是讲不了道理,玩不成心机的。”
  现世的某一位面。
  “啊……好热啊……修空调的什么时候才到……”周诗羽发着牢骚,盯着手机,期盼赶紧有个电话打来要她开门。
  独自一人回到现世后,若缄出生在了原来的家庭,虽然她伤心欲绝,但未来日子还得过下去。就像当年的设想,周诗羽大学毕业后宅在家里一边做着室内设计的单子,一边设计着古风服装。
  或许是为了那微不足道的可能,或者是让自己能常常回想起那个温馨的美梦,诗羽在同一个地方买了房子,进行一模一样的装修,可在她这些年无数梦境中推开门看到封湾已经在家等着她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什么!维修人员换人要重派?”周诗羽看着发来的短信,生气的把手机往床上一丢。“什么垃圾公司!热死我算了!”
  不曾想这时屋外就响起了门铃。
  “您好!这里是长风电气的家电工程师,请问是您需要空调维修服务吗”
  “原来是换了个离得近的吗!太好了,等我一下马上开门!”周诗羽赶忙穿好衣服冲到门口,通过摄像头看到门口是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子。
  打开房门,男人递给了她自己的工作证,还没等诗羽打开,男人打量了一番屋内的布局,然后笑着对诗羽说:
  “请问是若缄女士吗?”
  “对对对……诶!”
  看了眼笑着的男人,不敢置信的若缄双手颤抖着打开了工作证,上面的写着他的姓名。
  男人叫做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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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最先说的就是,若缄因为能给人制造幻觉,所以寒镇凌没真正碰过她。这件事怎么想都插不进故事中,所以就放在这里当补充啦。
  PS2:本来最后一章的故事比现在简单很多,若缄杀掉了封湾把他送回现世,然后两年后洛涧跑过来送石头把若缄一块送走。不过这样写有些无聊,就让情节更波折了些,特别是看到上一章男主对洛涧说的“有些事不需要修炼也能办到”后,便有写成了现在的样子。
  PS3:这个世界的故事还会继续下去,无论是洛涧和风晚的矛盾厮杀,还是“灾厄之子”冶春长大后的经历,都值得一写呢!
  PS4:关于洛涧性情大变,我的想法是一个带点疯带点坏的洛涧,是要比那个和愤青一样的家伙要有魅力的。不必担心他彻底黑化,毕竟现在的他依旧记得当年对封湾的承诺。就像他在这一篇说的一样,“人是会变的。”,或许在经历了未来的人事变迁后,他会舍弃如今对力量的偏执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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