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窗帘奏响前的传说】(完)(姐弟)作者:钟芹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10-2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钟芹2023年10月6日发表于:Pixiv  秦钟听见敲门声,一停一顿的敲击,他的心忽然跟着这声音跳。   他盼着秦琴回来,可是这么快,她已经在外面了。需要准备什么,他四处望了望,什么也没发现,只好走到门

作者:钟芹
2023年10月6日发表于:Pixiv






  秦钟听见敲门声,一停一顿的敲击,他的心忽然跟着这声音跳。

  他盼着秦琴回来,可是这么快,她已经在外面了。需要准备什么,他四处望了望,什么也没发现,只好走到门前,搭上把手又缩回来,把塞在裤腰的衣角拿出来捋整齐了,这才开门。他还在纠结说哪句久别重逢打招呼的话,瞬间出现的似乎陌生的面孔,与记忆里的娇艳重叠,他愣住了。

  秦琴看他嘴要张不张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句“磨蹭什么呢”又咽了回去,她腾出手来摸他的头,瞅着他,看他这副呆样,忍不住笑。

  她一笑,让秦钟又想笑又难过。她欺负他然后哄他的时候,总是这种笑。那时天天在一起还嫌烦,分开一小会怎么就成了这样。他头脑一热,冲上去抱住她,不想让她看见他眼泪快要出来。

  秦琴早就看他眨眼抿嘴怪模怪样的,也被他惹得鼻酸,由着他环住她的腰,她只轻轻捶了他两下,松开拳头顺他的背。

  掌心从上往下抚过,接着回到上边,再一点点往下。他在怀里,呼吸慢慢平复,秦琴回想以前有没有这样抱过他,好像没有吧,明明已经长大了。她的手停住,然后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秦钟一惊。他忽然感觉到,她的温热。

  秦琴推开他。“搂那么紧,不怕我从外面带回来病毒吗?”

  身上空了,她忍着他靠的那边脖子侧余下的痒痒,没有去挠。

  关上门的房间,自己的床上,秦钟蜷缩着,一遍遍回想着刚才发生的。秦琴变了,变好看了,这是他第一眼觉得陌生的理由。可是秦琴一直很好看,从小到大,她一直很好看。可是,她确实有变化,是了,她变成熟了。

  她的脸。他不敢仔细想她的脸。她的头发长了,比以前长了,但没有长很多。对了,她的裤子,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短的裤子。在家里她一直穿长睡裤的。

  问题是,以前,虽然会吵闹,秦琴的感觉是近的。可是刚才,一直到他回房间,她总有一种远远的感觉。

  秦琴变了,这让他心慌。秦琴不再是以前的秦琴了。他怎么办?

  一种愤恨在他心里生长出来,炙烤着他的心,驱使他打开手机浏览器里收藏的写真网站。图片滑动的屏幕发射着微光,他盯着这些搔首弄姿的表演者,虚伪的装扮令他心生厌恶。他愤恨着,硬了。

  他扒开裤子,暴露出他年轻而成熟的阳具。它从他的腿间探出,斜指着无灯房间里深暗的虚空。

  他看不清它,但他一把握住了它。

  他的右手愤怒地上下运动,左手拇指按住了女人丰满的胸脯,却是坚硬的,冰凉的。

  还不够。他关掉写真网站,来到情色小说网,略过首页推送的所有,这些无法刺激他。他终于找到那个作者,那些小说,他点开熟悉又陌生的标题,没过多久他就投入其中。

  于是他成了小说的男主角,与那特殊而亲切的女主角游戏。他们狂热地互诉着令他不安的原始的冲动。他做出抗拒着那危险的姿态,同时受诱般全身心地投入。他避免自己说出所以极力推远的那个名字,不断冲向他的灵魂边缘。

  他低吼着,秦琴。完完全全射在了纸巾上。

  纸巾迅速地湿了,他的眼泪不受控制了。

  他感觉到心底对自己的厌弃鄙夷,只因他说出了这个名字。不能假装听不见的名字。

  他恍惚听见浴室里传出的声音。秦琴,对不起,秦琴。浴室里花洒的水声不停歇,哗啦啦哗啦啦,不停歇地冲洗着。

  他不知怎地挪到浴室外面。水声,落雨一样的水声,冲洗着他的耳朵,他的鼓膜。他知道,秦琴在里面,秦琴就在里面。

  他怎么不走开,他怎么还不走开。

  他听,他仔细听,他听见秦琴的声音,水声中的一丝呻吟。他惭愧着,但他舒了一口气。

  他推门而入,他不好意思地看见赤裸的秦琴,站立在水汽蒸腾中。

  秦琴一动不动,隐藏在白色的雾气里,一声不吭。

  他犹犹豫豫地走上前,他走到赤裸的秦琴身后。秦琴的背影像水墨画一样柔软。

  不行了,他猛地把秦琴搂向自己,赤裸的秦琴紧紧贴近,贴近。他早已赤裸,所以他们都是赤裸的。他感到水汽正在剧烈地升腾。

  他把阳具往秦琴的腿中心塞,他硬挺的阳具直直指向洁白腿心的缝隙。他找不准位置,他焦急了,他往里面塞,他只好往里面往里面塞。

  他的阳具拽着他进入了无始无终的空间。

  他腾空。然后坠落。他的内裤变得湿热。

  余韵安抚着他,让他在迷茫中,感到并不强烈的无助的伤心。片刻的清醒之后他又沉沉睡去。

  其后的一整天,他都没有直视秦琴。秦琴倒也没觉得特别奇怪,只是时不时打量垂头丧气的他,除了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好像没多少变化。

  然而此刻秦钟克制着极度的动摇。妄想和幻梦已经让他的自尊近于碎裂,他告诫自己,不要把可憎的一切代入现实。

  所以那天晚上,当梦中的淋浴声真实地出现,他连忙将声与形的所有关联从脑海中清除,远远躲开。

  可他们终究住在一起,他们之间永远联结着无法消磨的关系。她的每一次出现都会是对他的一次提醒。他默默祈求,她不要像他一样总是躲在家里,应该出去。他自己却不愿出去。因为什么?外面的世界是危险的存在?

  她会在她的房间里做什么呢,他又不自觉地揣测起她。他的头脑总是自动寻觅到,那些可耻的事物上面。他使劲甩了甩头,确定自己已经坏掉了,不能再看那些小说了。他把手机里收藏的网页彻底清空。

  她却有意考验他一样,在浴室里敲门,喊他给她递毛巾。

  他有了进她房间的正当理由。然而,床上没有散落的什么内衣和玩具。

  他好像如释重负,心情复杂地闭上眼,把毛巾从门缝里给她递进去。

  谁知道接下来的一天他频频去她的房间。

  秦琴发烧了,万幸体温不高。她状态还好,只是不想动,躺在床上歇着。秦钟主动递这递那,趁机偷偷瞧她。她的脸略添憔悴,他心中怜意顿生。可思绪依然纠缠着绮念,他只想背地里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秦琴惺忪眼里看他忙活。“你别过来,别传染给你了。”

  “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她直起身靠在床头,伸个懒腰哎呦几声,身上还有点疼。

  他脱口而出:“我帮你捶捶。”

  秦琴斜着眼打量他,哼笑说:“你捶了就不疼了?不是更疼了?”

  等到她腿伸直摆在他面前,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她的腿,她身体的一部分。眼前闪过她穿短裤的样子,进而回想起那个拥抱。温热似乎还在留在他身上,没有消退。

  幸好她穿着长睡裤。他措手不及地慌乱,在她小腿上微微捶了捶又缩手,他碰到了她硬硬的骨头。

  她眯着眼睛,发觉了什么。她看出他变了模样,也有点紧张起来。“继续啊。”她嘴上说着,仔细观察他。

  他就继续轻轻地捶。“别老捶一个地方,动一动。”他听话上下移位置。“两只手,快一点,用点力气。”“来,换只腿。”她指挥他,眼皮阖上,放松下来。“怎么老捶小腿,往上捶捶。”

  没等到他的反应,她微微睁眼,看见他面红耳赤不敢动手的样子,顿时心里明亮,猜到了几分。

  “怎么了?怎么不继续了?”心里防线在向他示警,他吭吭哧哧答不上话。

  她好胜心起,非要他来不可。她拍拍大腿示意。“这里,快点。”

  他手一伸,拳头微微碰到。裤管下有柔软的反馈。他的眼前又闪过她穿短裤的样子,没有遮掩的领域格外丰满。他想忘掉可是忘不掉。手下的弹性不断刺激他,他在一阵阵冲击中迅速地硬了。他察觉到了。斜坐在床沿,他两腿夹紧。应该没那么明显吧。

  他一点点动作的扭曲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看出来他正在别扭地处理支棱起来的某处,裤子上的微微凸起正在微微地挪动。

  她装作不知道,她不动声色,心里却乱了。她总忍不住留意那明显怪异的地方,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她索性翻身趴在床上,背过头不去看他。

  可她立刻就后悔了。短暂的停顿后,他配合地捶着她双腿的反面,而她只能去感觉他的动作。她产生了一种受他摆布的错觉,身体缩紧了,却又不好立刻翻身回来。

  他的紧张也翻了几倍。为了应对她翻身的姿势,他已经跪在床边。而跪的姿势,他的勃起,完全无法掩盖了。幸好她背对着。

  他能清楚地看见,她大腿以上丰隆的曲线,尽可能努力不碰到那里。可是近在咫尺的感官刺激,让他恍惚透过布料进入梦里出现的洁白腿心的缝隙。他愈发挺立,卡在了不舒服的位置。他试图扭动身体来调整,毫无效果,他只能一边捶,一边迅速腾出一只手去摸索。

  她一直紧张地留意着,忽然发觉他换成一只手捶了,下意识转过头去。他的另一只手伸进了裤子。那个位置,是高耸到快要挣脱出来的长长一段。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胆大,又惊又怒,说不出一句话,情绪上涌,眼泪一下流出来。

  被抓到现形的他呆滞在那里,手都忘记从裤子里拿出来。

  她终于喊出来,滚,滚出去。

  他丢掉了魂,连滚带爬地逃离她的房间。

  完了,完完全全暴露了,她知道了,知道他能对她产生怎样的念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

  他躲在房间里不出去,他试图想出解决办法。然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浑身火烧一样热,思绪仿佛处在毫无规律的动荡摇晃中,直到身体的疼痛侵袭了他。他终于在高烧中失去意识。

  昏睡中,他又开始做梦,梦见她离他越来越远,变成了一个小点。他叫喊着她的名字,却没有改变什么,他忽然感觉到无边的恐惧,没有缘由的惊恐创造出充满无限多无限小的诡异空间,他本能般坐起,从噩梦中惊醒,全身上下有知觉的所有部位都在流汗。

  他大口喘着气,眼神聚焦,发现她就在他跟前。她怎么在这里。

  “你醒了?有什么感觉?”她握住他的手,他手心还很烫。

  他说,好多了,出汗了。

  应该是退烧了,她的心也放下一些。

  她忍不住埋怨。“叫你别离我太近,结果还是染上了。”

  他想起来,问她好了没有。她说早好了。

  他可怜的样子,令她沉甸甸的心,又软了几分。

  各自一场病愈之后,表面上两人好像无事发生,只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沉默。

  有几次,秦琴想问问病怏怏的他,现在还能作怪了吗?可她没有开口。

  她不是不懂。每个人都能在光怪陆离的信息时代里学到很多。只是那样直接到丑陋的形象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是一直在她左右的,他的身上。她的反感和抵触不是平白无故的吧。

  她记起不久前的拥抱。她隐约感觉到了超出拥抱意味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还是有些战栗,她无法克制本能地去想,他还做了什么。如此接近,如此轻而易举。她下意识地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房间里,如果有什么,她很清楚在互联网角落流传的各种意想不到角度的拍摄,让人想吐的恶心。

  不会的,她安慰自己,她了解他,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他们有过如此长时间的共同生活啊。

  等等,她真的知道吗?分离的这段时间不长不短,她真的了解现在的他吗?就算她一直盯着他,就能看透他的所思所想吗?他已经是,可以挺着他的,那个东西的。他还可以是人畜无害的吗?

  她想到了,像很多剧情一样,在她留意不到的间隙。她连忙把所有袜子翻出来,仔细看了看,没有缺少一只,也没有多出什么污迹。

  她有些羞惭,暗骂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坐立不安,心里不好意思起来。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她要冷静,冷静,归根结底,他对着她勃起了,这是亲眼目睹的事实。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的身体诱惑了他?意味着他对她心猿意马,有非分之想?

  一点点的可能足以令她恐惧。她越想越惊,觉得他完全可以躲在她房间外,耳朵贴着房门,窥探她的动静。

  她真想一脚把门踹开。

  如果门开,他真的在门外,怎么办?赤身裸体地蹲在地上,被她踹倒,无法遮掩的丑态,怎么办?他痛哭流涕地爬过来,抱紧她的腿脚死死不放乞求她原谅,怎么办?被她抬脚再次踹倒,他可怜地重新爬起来小狗一样伏地求饶,不停地摇摆两腿之间伸出的尾巴晃来晃去,怎么办?

  她脸似火烧,仰面倒在床上,用枕头埋住头,把所有纠缠她的问题通通埋掉。

  晚餐桌上,两人只顾吃自己的。最后两片藕分别被筷子夹走,又被放下。都没有吃。

  秦琴抬起头望他。“长大了,不像以前那样了。”她心里叹气,开始试探他。

  这样含糊的话,秦钟却立刻懂了。果然,她全都知道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他还是以前那样吗,他没有理由肯定。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发生的,无处可逃。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秦琴看在眼里。她忽然感到宽心。

  她放下筷子,双手在胸前交叉,向前凑近了些,注视他还低垂着的脸,寻找他不敢直视的眼神。

  秦钟的余光里她的动作分明,没法视而不见,他不得不抬起头回应她。他的目光碰到了她晶莹的眼睛。

  他的眼神闪动,却躲不开她的牵引,终于被牢牢捕获。秦琴凝视着他,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感到一种确定的轻易,因此她朝他微笑。

  秦钟头脑里一阵轰鸣,是她美丽笑容直直穿透他造成的回响。他清楚了,一直以来他的向往不是无缘无故的。他也清楚了,他身心深处残留着的分明污秽。他说,对不起。他埋头哭了。

  眼角被瞬间浸润,她连忙擦拭。又为他抽出两张纸巾。她用手指推他。“起来,起来,要我帮你擦眼泪吗?”

  他抬头前下意识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后才反应过来,接过纸巾。

  “长大了,怎么还哭。”她笑话他。

  成长的痕迹以记忆的形式存留了一些断片。只不过到了现在,每天都有太多新的问题,无法解决,没有答案,传达着无能为力的问题。于是好像只有问题了。

  他解释,他没有多做什么。除了身体的反应之外。她理解了,揭过吧,她决定了。没等她开口,他说在那之前,他的头脑里发生了一些事。

  科学家可以帮忙解释吗?在标准的普通的躯壳当中,有多少,是我们可以控制的我们?完全由自己操作的自己,有多少?

  她明白了,明白他要说什么。她应该感到紧张,还是轻松?她拿起一支筷子,拨弄碗里剩下的一片。

  我们记得昨天吗,前天呢?吃了什么,在某一刻钟,做了什么?我们时时刻刻跟随着我们吗,是不是在大多数时间里,我们只留下在世界里自行运转的那一部分,其余的部分,松手了?

  他说他做了一个有声音的梦,还有模糊画面的断片。梦里他没有犹豫,掉进了梦里。他的诉说让她回忆起,她那段慌张的想象。她愿意原谅自己一样,原谅了他。

  他继续说在那之前,在他掉进无明的愤恨之前,甚至在那重逢的搂抱之前,他已经失控了。他的心,不知何时起,系在她身上。丝线拽着,使着看不见的变幻的力。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记忆的一片被拨弄起,无穷无际的云层中如电般穿透。她被记忆的神迹惊颤到发抖。“你还,你还记得看月亮那天晚上吗?”

  在他们陷入等待的一段时空里,一切深如墨色。

  那时,她伏在桌前写。他在旁边读,读她的神话故事书。他不应该,可是他读出了声。

  女娲造人,用泥,照她的样子,照她的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朦朦胧胧,感受到一种远远超出他身体范围的,不在这里的。他本来就很怕,他就放下书,去找她。

  她就在这里。她在做他不太懂的。但很快,她做的他就能看懂了。她用圆圆的剪刀,在纸上圆圆地剪。

  一个人。是一个有腿,有头有身子的,小小的纸做的人。她用笔画上了大大的笑脸。好大,他只能笑中间一点点,不能笑那么大。

  她把小小人送给他。那么轻,他举起来,看了又看。他说再做一个,再做一个。

  她就再做,很快就做好了。他就把他手里的那个,放在这个旁边,让他们接近一点,手拉手。

  手拉上了。他们都笑了。

  她说,你怕外面,你怕黑吗?不用怕的,外面有月亮的,很亮的。

  她要指给他看。她爬上桌子,窗帘哗啦一下,开了。

  外面黑黑的。怎么没有啊。她懊恼,说了大话。月亮呢……

  没关系的。他已经看到了。

  这是记忆层叠云海里的一枚片段。按道理说,天长地久般的日日相处,他们早就摩擦出无可计数的痕迹,维系他们之间的关联早已千丝万缕。可他们还是一同发现了这个,淹没在其中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枚片段。他们一点一点打捞上岸。

  现在,这枚片段放置在他们面前,由他们一句一句涟漪般荡漾传播的言语构成,散发出明亮如月的光泽,只被他们两人清晰地看见。他们如此切实地感受到他们的心意相通。这一定是超越局促此刻的,情愫的证明。

  她拉他的手,他们到窗户前面。他抢着把窗帘拉开,她不让,数一二三,哗啦一下,窗帘被他们两个扯到旁边。

  怎么今天也没有月亮啊。她不死心似的,贴着窗户侧抬起头向上瞧。他说不用找了,但是。她忐忑地转过身,等他说但是什么。

  他凝视她的眼睛,可是激动让他看不太清楚,他握住她的手磕磕绊绊地问她:“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他的激动顺着手臂传递到她身上,她的心随之震颤,让她的点头像是止不住的抖动。

  他们在发抖。

  他们的嘴唇合在一起,他们的灵魂在他们的身体里发抖。

  他们什么都感觉不到,感觉不到快乐感觉不到痛苦只感觉到天旋地转的剧烈抖动。

  直到唇分他们还深陷在永无止境的抖动里。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