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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剑下天山记】(序-1)作者:ada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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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剑下天山记】(序-1) 作者:adaden2023/10/28发布于第一会所  练笔之作,如果有读者肯看小生在此拜谢,望轻喷   名字实在想不出来,因为主角排行老七,就暂时借用一下这个名字了。   序 众叛亲离   大
【七剑下天山记】(序-1)

作者:adaden
2023/10/28发布于第一会所

  练笔之作,如果有读者肯看小生在此拜谢,望轻喷

  名字实在想不出来,因为主角排行老七,就暂时借用一下这个名字了。

  序 众叛亲离

  大雨落在树叶上,发出连绵不断的沙沙声,天色已暗,他把挡在身前的树枝
胡乱地折断,向前跑着。他的轻功不错,但是跑了这么久,脚步也有些凌乱了。

  「在这边!」

  「大家都过来啊!」

  身后传来的喊声似乎越来越近。

  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心里想着,不再折断树枝,运起为数不多的内力,在树的缝隙中穿梭而过
,指望这能拖延一会。

  这招果然有用,身后的人声嘈杂起来,没了痕迹,一时没有了寻找的方向。

  就在他心中略安时,一句深沉的嗓音传来,

  「这边!」

  他认出那是大师兄的声音。

  大师兄是他们七子中最年长,武功最高深的,也很照顾他这个最小的师弟,
想到这,他心中一阵酸痛。

  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条小河出现在他面前,河水并不宽,但很急。

  怎么办?

  追兵下一秒似乎就要到达身后,心中急躁之下,他纵身一跃,眼看就要下落
,离对岸却还有几尺见方。

  不得已,他一脚踏入河水之中,十一月的河水冰凉入骨,他换了一口气,正
要运功,下腹却突然一阵剧痛传来,运气经络竟岔了。

  他向后倒下,全身动弹不得,呛了几口河水,一时站不起身。

  「啪」

  身后传来一声响,他挣扎着向后看去,只见大师兄站在他的身后,冷冷的看
着他。

  「师兄—」

  他话还没说完,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唉。」

  大师兄方正的脸上露出平时常常挂在脸上的苦相。

  随后伸出手,一股内力打来,他直觉劲风扑面,必死无疑,胸口传来一阵剧
痛,他眼前黑了下去。

  第一章

  峨眉素以女修在江湖上闻名,然而当代峨眉掌门的七个真传弟子却全是男子
。七人虽然并称蛾眉七子,排行大的几个已经成名十余年了,最小的老七不过刚
满十六。这天,峨眉突然传来震动江湖的消息,峨眉掌门的七弟子,因犯下大罪
,竟是被峨眉除名,逐出了山门。也有在峨眉有朋友的人知道,说这小七并不是
被逐出师门,而是自个儿逃了出去。眼下峨眉弟子四处奔波,似乎印证了这种说
法。然而即使是消息再灵通的人士,也说不出这小七犯下了何罪。峨眉把他被逐
出师门的事昭告天下,却对他的罪行讳莫如深,一时间,江湖上有了种种传言,
这种事,江湖上的大门派已经几百年没有过了。

  江南,杭州。

  一间酒楼中。

  眼下天色渐暗,几个侍女点上了灯笼,小斯刚刚把院门闭上,不再接待新客
。楼中一派热闹非凡,花魁和客人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陆大侠,听说你与峨眉七子的关系不错,这次这事你听说什么没有?」

  一桌客人中坐在主座的中年男人放下酒杯,侧身向身边问到。

  「我与峨眉弟子私交确实不错,只是这件事,他们却是一点也不肯说。」

  被叫做陆大侠的男人摇了摇头。

  「我倒是听到了一点消息。」

  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子插话道。

  「哦?文贤侄,快快说出来。」

  「此事,我也只当是无聊的传闻,多半又是什么登徒子编造的谣言。」

  「这是自然,我们大家定不会当真。小兄弟,你别卖关子了。」

  峨眉乃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派,谁也不想落下背后议论的口实。

  「我听说,这小七,做了欺师灭祖的大事。」

  男子的声音低沉,桌子边的人都凑在一起,才勉强听清。

  「我听说,此事也与江掌教有关。」

  「这———」

  桌边的人全都散开了,众人纷纷摆收摇头,对这传言不屑一顾。

  「贤侄,你的意思莫非是说,这小七,对他的师尊做了什么越礼的事?」

  「胡说八道!你怎能如此侮辱一代大侠前辈!」

  那陆姓男子确实动了怒,拍了桌子就要站起来,教训这晚辈。

  「陆兄弟莫动怒陆兄弟莫动怒,文贤侄也只是道听途说,这种事大家都知道
当不得真,还不快给陆前辈道歉!」

  「陆前辈息怒,晚辈也只是听别人说起,自己也是绝不相信这种传闻的,我
给陆前辈赔不是了。」

  中年男人给旁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后者马上用一双玉臂搂住了陆姓男子,
把一杯酒递到他面前。

  「陆大侠消消气,别伤了身体。」

  「就是啊陆兄,可要把力气留着呢。」

  「讨厌!」

  女子娇笑一声,把胸前两块软肉凑到陆姓男子的背上,后者哼了一声,接过
酒来,一饮而尽。

  「来来来!大家喝一杯!」

  中年男子责备的看了年轻男人一眼,后者赶忙举起酒杯,

  「我敬陆前辈一杯。」

  推杯换盏,气氛又融洽了起来,又过了一个时辰,那陆姓男子一副不胜酒力
的样子,扶着女子朝楼上走去了,其他人也纷纷告退,几个眨眼,桌前只剩下那
中年男子与那年轻男人。

  「世父,那我也先告退了。」

  他身边的女人已经先一步上楼,中年男子挥了挥手,把身边的女子也打发走
,却是没有回答,而是摸着胡须,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世父,还有什么事吗?」

  年轻男子有些迷惑。

  「你啊,差点惹祸了,你知道吗?」

  「世父,孩儿知错了。只是这也只孩儿听来的,现在世下什么说法都有,孩
儿也知道不能当真。」

  「嗯。」中年男子还是老神在在的摸着胡须。

  「倘若,这传言是真的呢?」

  「啊—」

  年轻男子似是被这句话吓到了。

  中年男子双目微睁,叹了口气。

  「你从何处听来的这则消息,细细说来吧。」

  「笃笃笃」

  敲门的声音响起,一会,一个神色紧张的男人打开了门,手握这一把长长的
兵器样的东西。

  「这位大哥,小弟我想借宿一晚,不知方不方便。」

  「不方便!」

  男子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等等!大哥,你看。」

  门外的人伸出一只手来,月光下,只见手心中是一串铜钱。

  「这,小兄弟,不是不留你,是我这地小,可没有你睡的地方啊。」

  男人看着铜钱,又看了看门外的人,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的大哥,只要有个挡雨的地方就可以了。」

  「行吧,那你进来吧。」

  男子让开身来,这才看清他一手握着的是一把草叉。

  「你就在这睡一晚吧,要喝水的话,那边缸里有。」

  男人指了指门边的一处棚子。

  「多谢大哥。」

  说着,男子把手里的铜钱递了出去。

  「算了算了。」

  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走进屋去。和屋里的女人说了几句,就见屋里暗了下
去,安静下来。

  还真是惨啊。

  来客脱下斗篷,露出一个少年的脸庞。

  想当初,杭州城最好的,最好的上房,自己也看不上眼。

  收敛了心思,少年摆了摆茅草,躺了下去。

  「谁!」

  少年猛地起身,只见身边一个人影发出惊叫,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妇女正
用叉子挑着他对面的草堆,被他一吓,草叉丢到了地上,激起一阵灰尘。

  已经早上了吗。

  「抱歉。」

  他朝妇人抱了抱手。

  那妇人没有理会他,向屋内跑去了。

  「你醒了啊,昨晚天色太暗,委屈老爷了。」

  昨晚的男人跑了出来,满脸堆笑。

  少年这才记起斗篷之下,穿了一套书生的打扮。当今天下,对读书人很是敬
重,在老百姓眼里,读书人早晚都是当官的料。

  「无妨。」

  他哭笑不得,也只得装出一副文邹邹的样子。

  「对了,这个给你。」

  他把铜钱放在了桌上。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刚刚跑进去那个妇人,端着几个碗走了出来,低着头,把碗放下,这妇人就
又跑回了屋里去了。

  「大哥,此地距汴京还有多远?」

  「还有好几十里地嘞,老爷。」

  他拿起碗来,里面是稀粥,喝了一口,到底还是给了钱的,粥里还有些菜叶
和碎腊肉。

  「老爷,可是要到汴京去?」

  他点了点头。

  「老爷,这路上,我听说不太平嘞。」

  「哦?怎么说?」

  「这一代本来是太平的,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匪盗,听说上个月把龚王爷家
的轿子给劫了呢。」

  「龚王爷?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爷你瞧我这脑子,龚王爷就是龚老爷,是咱们这的大户人家,龚老爷家
是河神转世,那河神就是龙王嘞,我们都叫他龚王爷。」

  男人讪笑着解释道。

  「这样啊。这附近有村子吗?」

  「有,老爷,从这往北走,一会就到了。」

  那妇人又走了出来,拿了两个鸡蛋,摆在他面前,似乎还有些不情愿,那男
人撇了她一眼,她才放开手。

  这下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鸡蛋恐怕要十文钱,他递给男人的一串钱
也就十几文而已。

  男人见他踌躇,以为他不高兴了,赶忙解释道。

  「老爷,我这婆娘没见过世面,你别和她计较,快给老爷道歉。」

  「老爷,对不起。」

  那声音很柔,他这才注意到这妇人的手白白的,虽然还是低着头,但是也有
几分殊色。

  「无妨。」

  他收回目光,想了想,拿了一颗鸡蛋装在身上。

  「老哥,承蒙招待,我这就离去了,还请老哥指个方向。」

  「老爷,出了门,直直走,就是王家村了,过了那里,到汴京都是大道。」

  「多谢。」

  抱了抱拳,他便朝着北边走去了。

  他离去后,那妇人坐下喝粥,还没举起碗,就听「啪」的一声,给她男人打
了一个耳光,捂着脸呆住了。

  「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家伙,我没和你说吗?这人穿的衣服就是我在龚王
爷家里也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得罪了人家,白白多生事端!」说着,男人又抬
起手来给了她一巴掌,妇人只得求饶认错。

  少年走了没多久,到了一条小溪,顺着溪边还没走几步,便已经看见一座村
庄的轮廓。然而,越走越近,少年心中却升起不详的预感,几桶浆洗的衣服被丢
在河边,走进村子里,竟空无一人。

  查看了几间屋子,倒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人走的匆忙,东西都没有收拾

  这是,遇上土匪逃命了?当今天下,虽不是乱世,但是土匪流寇打家劫舍也
不少见。

  坏了。

  他这才想起,赶忙沿着来时的路跑了回去,到了男人家里,却也是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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