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都是女子,香风也阵阵袭来,小龙女等人都是不施脂粉的,闻到这种味道
,大家都皱起了眉头,阿紫还在鼻端挥挥手,露出一丝不耐的神情,转头不再看她
们了。
众人也觉无味,收拾桌上食物,准备离去。
杨过却细细的看着六女,他的警觉性极高,从马匹的蹄声和六女的身影,就知
这六人都有一身好武功,只见这六女每人腰间都佩有长剑,一身劲装,外罩轻袍,
其中三女似是女婢,年纪较轻,另三女则约在二十六、七岁之间,个个动作轻佻,
不似正经妇人。她们看到亭中有人之后,也下马进入了隔邻的凉亭,一齐目不转睛
的望着杨过等人。
小龙女等视如不见,只顾收拾东西,只听那些女子中一人说道∶「三妹,你看
那些人是干嘛的?」
「想是外地人来这里看风景的,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有什麽好看的,八成没见
过世面。」另一个女子嘻嘻笑道,其他女子跟着也是一阵放肆的嘲笑声。
春兰大怒,转身就要冲出凉亭,小龙女对她微微摇头,春兰才气鼓鼓的止步。
那边又一女子道∶「那个小伙子倒是蛮俊的,不知道管不管用。」众女又是一
阵放浪的笑声。另一女子道∶「那几个女子长得也很好看,还有一个金发番女呢,
可不要给那群狗熊瞧见了,他们可都馋得很呢。」先前那个女子的声音道∶「都是
些黄毛丫头,怎能跟咱们姐妹相比。」等了一会,忽然又听她低声的道∶「乘那些
狗熊还没来以前迷倒她们,再杀了丢到湖里,免得惹出事端,把那个小伙子叫小娇
带回去试试,试了不管用也杀了,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办,带在身边总是不便。」接
着似是又低声商量了一阵子。
杨过听了也就罢了,因为他以前听多了,小龙女性子恬淡,虽然生气,倒也并
不愤怒,其他各女可就气得粉脸发青,阿紫一心都放在杨过身上,而且她的内力不
佳,那些女子的说话,很多她没听见,也没用心去听,所以并无反应。
袁明明对小龙女道∶「姐姐,这些女子都不是好人,她们要用迷药迷倒咱们,
还要杀了,你看怎样处理?」
小龙女看了杨过一眼,见他并未表示意见,就道∶「妹子看着办吧!实非得已
,也不要伤了她们性命。」
袁明明应了一声,朝赵英等各人使了一个眼色,众女都脸露喜色,一付跃跃欲
试,只等好戏上场,却仍假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留连湖色。
没多久,那六名女子环佩叮当,俏步走了过来,赵英瞧着她们走路的步子,露
出鄙夷之色,只见她们骚浪有馀,却全无章法,显然只是天生的荡娃,不是出自什
麽大门大派。赵英向赵华挤了挤眼,赵华笑吟吟的一整衣衫,从凉亭中走了出来,
她这几步一走,可真是风华绝代,仪态万千,众人只觉眼睛一亮,目光全都被她引
吸了过去,那种既骚且媚,既端且雅,全身上下的衣带衫裙、肌肤肢体,眉梢眼角
,似都散发出无比的诱惑力,那六女看得目瞪口呆,都站着不动,似是看傻了。
阿紫虽是粘着杨过坐在凉亭内,只看到赵华的背身,却也忍不住叫道∶「华姐
姐,你走路的样子好┅┅奇怪噢!」她不解风情,不知如何形容。
赵华格格一笑,转身跑回杨过面前,红着脸道∶「好哥哥,我走路的样子好不
好看?」
杨过故意皱着眉道∶「好看是好看了,只是内敛不足,火候还是不够。」
其实杨过这句话一点都不错,毕竟赵华还是年幼,经验不足,许多成熟女子内
在的骚和媚还不能完全体会,所以型态上已有十足的架势,但在内涵上终究差了一
着。
赵华愣了一下,疑惑的道∶「好哥哥,你是真的内行,还是随便说的?」
杨过笑着道∶「我是随便说的。」
赵华不依的道∶「真的?怎麽跟娘说的一样?」
杨过哈哈一笑,道∶「原来岳母大人也是这样说的,那真是巧极了,我只是猜
想你才不过几岁,就算学过,最多也只懂那麽一点,不想一猜就中。」
赵华红着脸道∶「不来了,都笑话我。」
小龙女在旁笑道∶「华妹妹,你这个步子好看极了,真是仪态万千,在过儿面
前当然不起作用了,那好比是对┅什麽弹琴┅┅。」
阿紫大声道∶「对牛弹琴,嘻嘻┅┅嘻┅┅大哥哥是牛┅┅。」阿紫拍着手笑
道。
赵华娇笑不已,缠着杨过不依,杨过也搂着她的纤腰亲热一番。
那六名女子在阿紫大叫的时候,已如梦方醒,定睛细看亭内这些人,只见他们
旁若无人,嘻笑相对,对自己这些人佩剑带刀,竟毫不在意,而他们显然并无任何
兵刃,除了有一、二个女子眼中偶露精光之外,馀人看来都无武功,却竟这样镇定
自若,不由得都有些惴惴然,各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纤腰细细,却
悬挂一柄长剑的女子,对着亭内高声道∶「这位公子,这些女子都是你的家眷嘛?
」
杨过见对方正式对话,于是起身步出凉亭,微一欠身,道∶「正是,姑娘有何
见教?」
这女子一凛,适才在隔壁凉亭因相隔稍远,只是隐约觉得这些女子相貌清秀而
已,这一走近细看,才发现这六女和一名金发女子都是天下绝色,而这个她们打算
要带回去试试的小伙子更是气宇轩昂,这一答话,只觉他的精气神已在刹那间从凉
亭涌出,自己这边六人已全被罩住,而且他又一口承认这些女子都是他的家眷,天
下任何一个男子如能娶得这其中一人,已是不易,而他竟一人揽尽天下绝色,这岂
是易与之辈?这女子脸色发白,心下只想快打退堂鼓,口中呐呐的道∶「冒昧打扰
,┅┅不敢动问公子大名?」
杨过一笑,道∶「在下姓木,与拙荆们在此观赏风景,正要离去,就此告别。
」他也不问对方名号,就招呼众女走出凉亭,牵马套车,春兰经过这些女子身旁时
,小声的道∶「莫要施放迷药,你们只要一动,就枉送了性命。」说着,头也不回
,就与众人上马扬长而去。
那六个女子,只吓得魂飞天外。原来六女中,除了发言的女子外,另五女正准
备放出迷药,给春兰这一点破,差点将手中的药粉惊得掉在地上。在渐渐远去的蹄
声中,还隐隐听到一名女子带有责备的声音传来∶「你救她们干嘛?那五人只要手
一动,我就除了这些祸害,有什麽不好?」另一女子道∶「算了,能不杀就不杀了
。」
这几个女子只吓得面面相觑,再也不敢多留片刻,跃身上马,往杨过一行的反
方向疾驰奔逃。
杨过等一行绕着湖边道路前行,晌午时分,慢慢转到湖的对岸,看到一条飞瀑
从山上直泻而下倾入湖中,这瀑布虽然不大,却也甚为壮观,众人停驻仰望,赞叹
造物之奇。杨过正与小龙女并辔同观,忽觉气血澎湃,似有一股极大的力量要往外
飞泄,他心中一惊,这是从所未有的事,心念一转,立即下马,对小龙女道∶「龙
儿,你快快击我一掌。」
小龙女吃了一惊,但见杨过面色潮红,双目充血,全身衣衫真气鼓荡,听得杨
过之言,不敢犹豫,立即挥掌直击杨过胸口,只听一声轻响,杨过上身微晃,又道
∶「龙儿,全力施为,各位妹子快快让开!」
这时众女也已发现不对,惊慌之下,纷纷连车带马远远避开,小龙女下马直立
在地,催动体内真气,双掌连挥,无形真气绵绵而至,杨过衣带飘扬,但却连脚步
也未移动半步。此时的小龙女功力,已不在一灯大师之下,但竟对杨过不起作用,
杨过举目一望,看到湖边有十馀丈长的竹丛,他身子晃动,到了竹丛,探手折了一
根最长的竹子,用力一抖,竹叶和细枝尽数抖落,并在折口处鼓气一吹,整根竹子
立成中空。杨过朝众女大声道∶「你们在这里等我!」话声未落,他已连人带竹跃
向了白马湖,双足在湖面几个急点,人已沈入了湖心。
众女忽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惊慌莫名,一齐围住小龙女,七嘴八舌的问个
不停。
小龙女也不明究竟,心中实是耽心害怕,但仍安慰众女道∶「姐姐也不明白,
但看过儿的样子,似是体内突有真气鼓荡,这在咱们练武之人是常有的,但都能立
即导引控制,以过儿的修为,不应该这样的。」
袁明明脸色煞白,急道∶「公子又为什麽要跳入这白马湖呢?」这也是大家要
问的问题,每个人都张着惊怖的眼色盯着小龙女。
小龙女轻叹道∶「过儿适才要姐姐运掌击他,显是要藉外力遏阻鼓荡的真气,
但竟无用,以姐姐猜测,过儿要在湖底利用湖水的压力行功,他取了一根长竹,应
是换气之用,他早年在海边练功,或许也是这样。」
众女闻言稍觉心安。赵英喘着气道∶「姐姐,你这样说应该不会错,刚才真是
吓死我了。」她又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待气息稍顺,又道∶「姐姐,以公子的武功
┅┅。」
小龙女也微带疑惑的道∶「这也是姐姐所不解的,如非他功力突然大进,要突
破现有的关卡,就像是蜕变一样,脱胎换骨,才有可能这样,但以过儿的修为,早
已经历了这一关┅┅。」说到这里,小龙女忽然一喜,问春兰和秋菊两女道∶「两
位妹子,这两日你俩与公子同房,可发现他的手臂长得如何了?你们细细说来。」
春兰俏脸一红,神情严肃的道∶「前一晚就寝前,妹子见那右臂已长至手肘,
当晚与秋菊妹子各与公子燕好两次,昨晨起来已见长至手腕。昨夜,妹子和秋菊又
与公子各燕好两次┅┅公子实是精力无限,他似是仍要出精,但妹子两人实已无力
┅┅,今晨起来,却见他手臂仍与昨日一样,妹子实是惭愧┅┅。」
小龙女喜道∶「是了,过儿一定是即将完成断肢重生,李前辈曾言过儿在一年
之内可以完成,不料现今才只数月,过儿的断臂已重生到这样地步,想那手掌指骨
经络何等精细,重生之时,必需极大催生之力,方克有成,过儿真气鼓荡,显是要
冲破这个关口,姐姐功力不足,无法助他完成,他只有藉助湖底水压,但愿能一举
成功。」
众女这时都大大的放了心,将马匹车辆安置妥当,一起站在湖边眺望湖心。众
女极目望去,见湖心离她们所站之地,约有五、六十丈,已是最靠近湖心的地方,
瀑布倾泻之处离湖心甚远,整个湖面虽然平静,仍有微波涟漪荡漾。小龙女目力最
佳,她运目定睛,已见到湖心果有一截竹尖伸在水面,于是这才真正的安下了心,
刚才都只是揣测之词,现下心头才较踏实。她向诸女微微点头,意示所料不差,也
要诸女放心。诸女虽都放心,却还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都盯着湖面,盼望杨过
很快能从湖中升起。
小龙女拉着春兰和秋菊到了一旁,轻声道∶「两位妹子这样细心,姐姐真是欢
喜,这两日想必是过儿行功关键,也就苦了妹子了。」
春兰和秋菊原以为小龙女要责备她们,不料竟是这样夸奖,都大出意料之外。
春兰眼泪汪汪的道∶「姐姐,你对咱们真好,妹子真是极爱公子,见公子精力犹未
出尽,恨不得竭尽所能,让他能┅┅,可是┅┅那时真的连动都不会动了,公子又
不要让姐姐她们┅┅。」
小龙女道∶「姐姐知道,过儿性子就是这样,姐姐要是早知这个情形,一起始
就多几个人陪他。」
秋菊羞怯怯的道∶「姐姐,公子这两日不知怎的,他的那个一进入妹子那里,
妹子就忍不住泄身,而且泄得好多,浑身发软,第二次的时候,就┅┅,可是清晨
起来,却又精神饱满。」
春兰也道∶「姐姐,公子的男根会自己伸缩,一顶到里面,妹子就泄身了,怎
样也忍不住。」
小龙女奇道∶「这倒奇了,姐姐竟然不知,你们感觉如何?」
春兰忸怩的道∶「就是太舒服了,才忍不住┅┅。」
「你们泄身的时候,过儿有没有出精?」
「有的,可是好像不多。」秋菊也羞着脸道。
小龙女嗯了一声,道∶「这可能是还精归元法,是李前辈传他的。」沈吟了一
下,道∶「你们去陪阿紫,暂时不要让她听这些事,再把几位姐姐请来。」
两女应是,到众女身旁,暗暗示意,然后陪着阿紫在湖边眺望。阿紫一心都在
记挂杨过,对诸女的行动根本没有注意。
小龙女将春兰、秋菊的话对诸女说了,问赵英、赵华道∶「两日前两位妹子陪
过儿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
赵英看了赵华一眼,见赵华诧异的微微摇头,赵英道∶「妹子和公子在一起的
时候,没有这样,只是要很用心才能让公子出精,可是公子出精很多。」赵华也点
头道∶「公子出精的时候连连直射,妹子都是连泄好几次身子,全身趐软,可是早
晨起来,也是精神饱满,妹子自觉内力日日都有精进。」
「宫主前辈的还精归元法,两位妹子可曾┅┅?」
赵英啊了一声,道∶「是了,这可能就是还精归元法,只是这法只传已婚弟子
,而且是成亲至少一年以后,考察这名弟子丈夫的品德、功力之后才传,娘是直接
传给了公子,难怪咱们不知,这虽是双修之法,却由男子主控,咱们女子是不能练
的。」
小龙女连连点头,道∶「两位妹子说得很对,过儿必定已由采补、度精术进入
还精归元法,这已是最高境界,姐姐我耽心李前辈不在,怕过儿练偏了。」她又问
袁明明道∶「明妹妹,你身子净了没?」
袁明明脸上一红,道∶「还没,还有一点。」
小龙女嗯了一声,道∶「姐姐也是。宫主前辈真是高人,她算出姐姐月事不准
,这几月下来,夜夜与明妹妹同房,现下月事竟与明妹同时。」她又对赵家姐妹道
∶「今晚就由两位妹子陪过儿,燕好之时,可以问问他,再过两日就由姐姐和明妹
妹来,总要不练偏了才好。」
众女都一起点头称是,赵华忽然双颊飞起一朵红晕,道∶「姐姐,待得你和明
姐姐身子净了以后,咱们再一起大被同床可好?妹子好喜欢和大家┅┅,咱们只要
在子时之前自各回房,应是无妨。」
小龙女捏了一下赵华脸颊,笑道∶「你这个小妮子┅┅,得想个法子让阿紫自
个儿睡,免得这小丫头也起了春心,总是不好,姐姐想等到周王爷的信息之后再为
她完婚。」
赵英道∶「阿紫妹子从小就看过她爹爹和娘燕好,现下既已与公子订了终身,
就算让她看到咱们和公子燕好,也应无大碍,姐姐你说是吗?」
「是不会有大碍,但她现在已长大了,跟小时不同,她一旦起了春心,如不快
快让她与过儿圆房,这就难熬了,你们忘了自己吗?还好李前辈赶来,隔天就成了
亲,否则呀,等得一年半载,看你们受得了还是受不了。」
袁明明和赵英、赵华脸色大红,都不依的缠着小龙女,娇笑道∶「姐姐好坏,
姐姐好坏。」
阿紫一双眼睛盯着湖面,连眨都没眨过,这时听到笑声,终于回过头来,看到
三女缠着小龙女不放,还说「姐姐好坏」,她睁着大眼睛,起身过来,一脸诧异的
道∶「龙姐姐那里好坏了?」
赵华抱着阿紫道∶「龙姐姐对你好好,对咱们好坏。」袁明明和赵英也笑个不
停。
阿紫更是不明所以,但见她们这样高兴,知道杨过必然无事,于是问道∶「姐
姐,你们都不耽心大哥哥啊?」
「只要咱们阿紫姑娘一人耽心就够了,咱们耽心是没用的。」赵华笑道。
阿紫脸色大红,道∶「不来了,华姐姐才坏呢!都笑我。」
众女嬉闹了一阵,阿紫也放了不少的心。
足足过了顿饭时间,湖面始终毫无动静,小龙女见那竹尖仍在湖心之处,并无
飘失,心下稍安。待得又过了顿饭时间,日照西斜,仍不见杨过升出湖面,不由得
心中七上八下,开始烦燥,手心也微微出汗,众女也看出小龙女的不安,一时之间
,大家都噤口不敢出声。
小龙女终于忍不住道∶「各位妹妹,姐姐我要下湖去瞧瞧,你们在这里等我,
不可让人闯入这白马湖。」
袁明明几乎哭出来,道∶「姐姐,你身子未净,这下水对姐姐不好。」
「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不下水瞧瞧,总是不安,你们的水性都没我好,切记顾
得不可让人闯入。」说着,一跃而起,飞身到了湖面,小龙女的轻功真是惊人,她
在湖面踏波而行,直到接近湖心的竹尖升出之处,才缓缓下沈,她怕惊动杨过行功
,所以动作极为轻缓,慢慢沈入湖中,湖水清澈,又在阳光照射之下,很快她就看
到杨过站在湖底,口中含着那根长竹,左手按在丹田,右手平举。小龙女睁目细看
,见那右手五指齐张,虽在湖中,仍见那手掌如血红一般,似有丝丝气泡在手掌四
周滚动,小龙女又惊又喜,知道杨过无恙,已是心中大定,又见他右手已经长成,
更是喜出望外。她既知杨过安好,就想立即浮出水面,以免影响他行功,忽见杨过
张目望来,他俩心意早已相通,小龙女见杨过之意是要自己过去,于是慢慢靠近,
尽量不让水波颤动,走近杨过身前不到三尺,杨过用那只血红的右手指向自己下身
,小龙女低头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杨过的裤档处高高顶起,忙抬头看杨过的眼色
,不由得又吃了一惊,原来杨过竟是要小龙女帮他出精,小龙女心念急转,已明其
理。
原来杨过数月来练那断臂重生之术,又因习得采补、还精等术,加上他本身功
力深厚无比,已超出李玉梅的估算,体内聚集了过多的真气无法宣泄,这样一来,
虽然加速了他的新手臂成长速度,却也使得精力过旺,虽有六女陪侍,仍无法出尽
精力,体内无法平衡,此时新臂长成,但其反作用力也相对的产生,那就是精力蠢
动,如不宣泄,不但大功难以告成,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这念头在小龙女脑海中急闪,忙向杨过点头,表示会意,然后足尖一蹬,身子
浮出了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调匀了真气,慢慢沈入湖底,先褪去自身底裙,
再解开杨过腰带,将外裤和内裤褪下,张腿跃身跨在杨过腰间,两腿交叉,双手环
抱杨过颈脖,微抬臀部,将阳物慢慢伸入牝户,并前后摆动,岂知这阳物一经伸入
底部,小龙女竟打了一个寒颤,立欲泄身,她吃了一惊,忙镇摄心神,再运气摇身
,她听得杨过重重吁了一口气,显是憋了很久,此时才得纾解,心中一喜,便加紧
摇动,杨过也前后配合,未久,小龙女微觉气浊,杨过已将那长竹塞入她口中,她
吐出浊气,又连连加劲,才不过片刻,竟再也忍不住一泄而出,她知杨过未出,仍
继续摆动,但体力已渐渐不支,心知杨过如不能出精,恐有走火之祸,她那还顾得
了自己,运尽平生之力,让牝户紧紧箍住杨过的阳物,用力蠕动内壁及摆动臀部。
这湖底水压何等强大,她这一用劲,体力消耗至快,顷刻之间,已是不支,正在此
时,杨过已连连出精,小龙女心头一松,牝户受到猛烈冲射,全身颤抖,也是泄身
不止,她在迷蒙之中张口叫了一声「过儿」就昏了过去,口中连进了好几口水,杨
过大惊,忙以嘴堵住小龙女之口,急急度气,抛去长竹,微微低身,抓起长裤稍一
系住,转目四看,却已不见小龙女的底裙,他心急如焚,双足一蹬,抱着小龙女就
冲出了湖面,甫出水面,他又度了两口气给小龙女,然后才急着叫道∶「龙儿,龙
儿┅┅。」一边叫,一边也不忘为她输入真气,过了好一会儿,小龙女才微微张开
双眼,无力的看着杨过,嘴角牵动,竟发不出声音,只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杨过
鼻头发酸,轻轻吻了她一下,道∶「龙儿,你放心,我已大功告成,一切都没事。
」小龙女安心的闭上双目,又昏了过去,眼中却流下一串泪珠。
杨过双足在水下用力一踩,立时踏上水面,抱着小龙女如飞似的冲向众女等候
之处。他冲到小龙女的马车,将车内之物向两旁一扫,急急叫道∶「大家快替龙儿
净身换衣┅┅。」
众女自小龙女沈入湖底,又见她浮出湖面后再下沈,已猜想杨过必然安好,但
良久未见他俩上来,又开始不安,等到杨过抱着小龙女浮出水面,已隐隐觉得小龙
女出了意外,众女如热锅上的蚂蚁,一颗心都提在胸口,待杨过奔近,众女早就迎
了上去,听他一叫,袁明明立时从他手中接过了小龙女,赵英、赵华和春兰、秋菊
也分头提水、拿药,阿紫也帮忙从车中取出衣物、棉巾,众女虽惊,但不慌乱。杨
过看到众女有条不紊,心下稍感宽慰。
袁明明见小龙女下身一片殷红,只道是她月事未净,但竟不见了底裙,不由大
感诧异,难道是被湖水冲掉了,又觉不大可能,等到为她净身冲水,张开她的双腿
时,牝户中竟仍有精水渗着血水流出,再一扳开两瓣厚实的阴唇,袁明明更是吓得
咋舌,她惊叫道∶「公子,公子┅┅。」杨过一惊,忙趋近马车,急应道∶「什麽
事?」
「龙姐姐这里面全是伤口,这┅┅怎会这样?」
杨过一看,眼泪夺眶而出,鸣咽道∶「龙儿┅┅。」对袁明明道∶「明妹,龙
儿为了救我,竟这样不顾自己┅┅。」又转头对赵英道∶「英妹,你取避毒丸来,
这湖水虽净,仍要防止病毒,这伤口要如何医治,有劳各位妹子费心。」说着泪水
不断。
众女看杨过这个样子,知道在湖底必定发生大事,小龙女竟会受伤如此之重,
她们不敢细问,急着褪去小龙女上身衣衫,用净水细细擦抹全身,又将牝户灌洗数
次,将精水和血水全部冲净后抹乾,赵英将避毒丸和伤药揉搓成细粉,小心的倒入
牝户内,再轻轻的伸入小指在内壁四周抹匀,然后再替她穿上宽松的衣衫,盖上被
子,等到诸事大致停当,忽见阿紫捧了一碗姜汤过来,递给身在车内的袁明明,要
她喂给小龙女喝。
这姜茶是阿紫随身携带之物,她长期孤身一人在外,有时伤风或是夜间遇寒,
喝热姜汤最是有用,她以为小龙女是溺水昏迷,所以就在众女忙着为小龙女净身疗
伤时,立刻在无风之处升火煮了一碗姜汤。
袁明明向她微笑颔首,接过姜汤,扶起小龙女头部,枕在自己膝上,只见小龙
女脸上全无血色,双唇也是惨白乾裂,众女看了她这个样子,都不觉心酸,赵英爬
进车内,伏在小龙女身侧,托住她的下颔,将她嘴吧扳开,袁明明一边向碗中吹气
,一边慢慢将姜汤倒入小龙女口中,第一口姜汤有些吐了出来,赵英伸出一手在她
背后轻拍,第二口姜汤就很顺利的喝了进去,众女大喜,袁明明停住不倒,赵英仍
在轻拍她的背部,过了一会,听到小龙女胃腹间「咕」的一声,表示姜汤落了肚,
袁明明又倒了一口,小龙女又很顺利的喝了,脸上开始有了血色,众女欣喜若狂,
袁明明又待灌入姜汤,小龙女已张开了眼睛,要挣扎起身。杨过一直在车辕边看着
小龙女,见她张开眼睛,大喜之下,哽咽的叫道∶「龙儿┅┅。」众女也都高兴的
叫道∶「龙姐姐,龙姐姐┅┅。」
小龙女勉强露出笑容,轻声道∶「过儿,妹子┅┅,我没事┅┅。」袁明明扶
她稍稍坐起,小龙女对热泪盈眶的杨过道∶「过儿,我看看┅┅。」
杨过伸出右手,握住小龙女的左手,众女这才发现杨过的右臂已完全重生完成
,只见那只手掌洁白如玉,五指晶莹剔透,比女子的纤手尤美。小龙女含着泪反握
着这只手,放在自己脸颊轻轻抚摸,她心中知道杨过虽对断臂无憾,但这是无可奈
何之下的不得已反应,在他的内心深处,实是渴望肢体齐全,这可从他习得李玉梅
所传的断肢重生术后用功之勤看出,如今见他心愿得偿,真是替他欢喜,至于自己
吃些苦头,那真是小事了。
小龙女将杨过右手放在眼前细瞧,翻开手掌,掌心正中竟有一粒黄豆般大的红
点,灿若宝石,轻轻一摸,与手掌一般平滑,但看来却又鼓鼓如豆,豆中犹有艳红
流转,众女都大感惊奇。小龙女疑惑的道∶「过儿,怎会有这样一颗美丽的胎记?
」
杨过哽咽的道∶「龙儿,这是你的经血所化,真是苦了你了。」
小龙女啊了一声,有点不敢置信,但随即忖道∶过儿那时右手血红,正是阴阳
未济之际,我以未净之身助他出精,使阴阳调和,大功终得告成,但在还精归元之
下,也渗入了我的经血,以致在手掌中留下了这点痕迹,也是未尝没有可能。她心
中甚是告慰,笑道∶「过儿,恭喜你了。」说着,忽然眉头紧皱,缓缓倒下身子,
右手却按在耻部,众人知她牝户伤口疼痛,杨过正要伸手点小龙女穴道以助她止痛
,袁明明忙伸手格开,急道∶「公子,不可。」
杨过奇道∶「这是为何?」
袁明明娇嗔道∶「龙姐姐已经没事了,公子大可放心,你带阿紫离远一点,剩
下来是咱们女人家的事。」
杨过不明所以,还想赖着不走,赵华轻轻推着他道∶「好哥哥,你听话嘛!」
杨过只得向阿紫点个头,要她和自己离开,不料阿紫大声道∶「我要照顾龙姐
姐。」
众人拿她没法,只好让她留下。
袁明明在小龙女耳边道∶「龙姐姐,你要忍住痛,那是一阵一阵的痛,可能要
痛好几天,那个地方是不能点穴止痛的,闭了经脉,以后伤口就会留疤。」
赵英也小声的道∶「姐姐,明姐姐说得没错,你要忍耐一点,刚才华妹已经在
药中渗了百花宫的止痛灵药,可是那个地方太敏感了,还是会痛的,每隔一个时辰
再替姐姐换药,这样刺痛就会减轻很多。」
小龙女有气无力的道∶「多谢各位妹子了,姐姐理会得,这点痛不碍事的。」
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她是竭力忍耐。
阿紫傻愣愣的道∶「姐姐那里受了伤,我怎麽没看到?」
袁明明忍住笑道∶「龙姐姐以后自会跟你说,你且不要问,好妹子,倒要谢谢
你的姜汤,让龙姐姐这麽快苏醒过来。」
阿紫不好意思的笑着,也有些得意。
接连几日,他们在城中客栈悉心照顾小龙女,既不外出,也不行房,小龙女虽
再三催促,但杨过既无兴致,众女也提不起劲,只聚在小龙女房中盘坐行功,连一
刻不得安静的阿紫,也是伴在小龙女身旁寸步不离,大气都不喘一口,她知道小龙
女这次受伤确是不轻,如果只是溺水或皮肉之伤,绝不是这样。
小龙女在赵家姐妹按时换药之下,第二天起就已不怎麽痛了,但全身仍然如同
瘫痪,无丝毫力气,憔悴日甚一日,连进食都有困难,杨过每日为她行功度气,都
是无效,不觉心焦如焚,小龙女见他如此,不断安慰他,只说自己只是过于虚弱,
不日便可复元。
其实杨过知道小龙女的病因,全是自己失误造成,心中愧疚良深。原来小龙女
在湖底竭尽全身之力,不惜强忍牝户之痛,让杨过出精之后,即告昏迷,在失去自
制力之下,泄身未停,这水底压力何等强大,各种阴寒之气立时乘隙渗入体内,而
杨过在出精后本能的大力采补,却因小龙女突然昏迷,惊慌之下,忘了施展度精之
法,以致小龙女只泄未补,这多重因素,使她一生修为几至破功,这伤害之深,自
是沈重,而这种病情,又非灵药可治,所以尽管赵家姐妹带有许多百花宫珍贵药物
,也是药不对症。如果小龙女的牝户未曾受伤,杨过还能以度精之法助她恢复元气
,但此时小龙女牝户之内伤痕累累,虽有灵药疗治,不致红肿恶化,但绝无可能再
让异物进入,更遑论让阳物在内出精,所以杨过是束手无策,只能期待她的伤口早
日复原,可是这体内最娇嫩之处,没有十天半月那有可能愈合?目下他唯一能做的
,是每日助她行功,保住丹田之气不致痪散,否则将功力尽失,如同废人,在此情
况下,他那有心情与众女寻欢,众女也是忧愁满面,食不下咽,几无生趣。
小龙女一直时醒时昏,直到第十天一早,杨过正助她行功,忽然感应到小龙女
的丹田之中一缕真气逐渐增强,他心中一喜,于是缓缓导引这缕真气运行任督两脉
,虽曾数度遇到阻碍,但都一一冲破,不由得喜色渐浓,众女都围在他俩身旁,见
到杨过的脸色,都知小龙女已有生机,不禁欣喜若狂,但都不敢出声,只是互相拥
抱,乐不可支。
小龙女的真气愈来愈盛,杨过的导引之力不敢燥进,唯恐操之过急反而不美,
只是以浑厚的内力稳住小龙女的脉络循循而行,运行两个周天之后,小龙女已能自
行运气,杨过将导引力缓缓的交给小龙女,小龙女也一步一步的接了下来,杨过大
喜,于是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绝的注入了小龙女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周身经脉
诸穴一一打通,她的全身气血开始活络澎湃,脸上已有血色,苍白龟裂的双唇也开
始红润,额头出现汗渍,旁观的众女心都提了起来,阿紫还握拳虚击,似在为小龙
女助势。这样过了整整一顿饭功夫,杨过伸回贴在小龙女背心的双手,张开双眼,
笑容满面,众女都喜形于色的看着他,但仍屏气敛声,又过了一柱香时间,小龙女
终于张开眼睛,双目炯炯有神,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大家,众女一声欢呼,抱着她大
叫∶「龙姐姐,龙姐姐┅┅。」个个泪流满面,欢喜雀跃,原来冷沈沈的客房,霎
时生气勃勃。
小龙女道∶「难为各位妹妹了,这样为姐姐挂心。」她看到众女含着眼泪望着
自己,洋溢着尽是真诚喜悦之情,心中甚是感动。阿紫在小龙女脸上猛亲,一边还
哭喊着∶「姐姐,姐姐,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子,姐姐,姐姐┅┅。」
小龙女感动的也抱她亲了一下,笑道∶「谢谢你了,阿紫妹子,以后姐姐不会
再这样让大家耽心了。姐姐身上脏得很,一身汗酸味,可不要薰坏你了。」
阿紫道∶「不酸,不酸,香得很呢!」
众女都大笑,杨过也不禁莞然。
小龙女行功之后,流了一身汗,也散尽了湖底侵入体内的阴毒,汗水中自是带
有异味,但阿紫深喜小龙女康复,再重的异味她都认为是香的。
袁明明扶着小龙女去冲洗身子,春兰、秋菊则出房去购买食物,准备为小龙女
进补,小龙女这十天来都只进流质食物,身子已瘦了一圈,赵英、赵华在随身各式
行囊中找出了一堆补药、补品,一瓶瓶、一罐罐的排列在桌上。原来小龙女在伤病
之中,不能下进补之药,只有在病好之后才能进补,这下小龙女康复有望,两姐妹
连心肺都掏了出来,那还在乎这些补药、补品,所以都一股脑的拿了出来,两人还
商量着那种药在早上吃,那种药在晚上吃,有时还争了半天。
又过了三天,小龙女终于全部复元,众人都是喜气洋洋。
小龙女虽已复元,但清瘦了许多,所喜功力不但未减,反而精进不少,而且看
起来更加年轻,直似变了一个人,杨过固是喜不自胜,众女也恢复了往日的欢乐,
阿紫每日里蹦蹦跳跳缠着小龙女,小龙女在身子稍好,就开始督导她练功,并要诸
女也分别传授,阿紫果然既聪明又好学,而且用功的不得了,几乎日夜不歇,小龙
女反而怕她累坏了身子,几次要她休息。
赵华看阿紫这样努力用心,笑着说道∶「阿紫妹子,你这样用功,是不是想练
好了武功,要跟姐姐我比武?」
阿紫一愣,笑道∶「华姐姐,我再怎麽练,也打你不过,你也舍不得打我,我
是想到以前一个人在江湖行走时,老是被人欺侮,到处逃命,那日在白马湖碰到那
十二个什麽英雄,吓得一直发抖,可是龙姐姐只是手指这麽一弹,就倒了四个,把
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嘻嘻┅┅我真羡慕的不得了。」
赵华噢了一声,想到她以前那段日子,也确是可怜得紧,于是笑道∶「姐姐我
当然舍不得打你了,不过,就算武功练得再好,这江湖经验也是很重要的,像你现
在这个样子,就算武功已经跟龙姐姐一样好了,看到那什麽十二雄还是会吓得发抖
。」
阿紫哼了一声,道∶「华姐姐又笑我,我武功那麽好了,才不会怕他们呢!哼
!」
赵英在旁笑道∶「阿紫,华姐姐倒也没笑你,以后要是再碰到那种坏蛋,咱们
就派阿紫姑娘当先锋,让你增加临敌经验,你看可好?」
阿紫拍着手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打不过,你们再出来帮我,那我就不用
怕那些坏蛋了,哼哼┅┅。」她一高兴,老毛病又犯了,哼声不绝,又悄声的问赵
华道∶「华姐姐,我练到什麽时候,武功可以跟你一样好啊?」
赵华格格笑道∶「要跟我一样,那一点也不难,不过嘛,你自己一个人练,那
就很难说了。」
阿紫见赵华笑得古怪,不解的道∶「一个人练不成,那要跟谁一起练啊?」
赵英瞪了赵华一眼,对阿紫道∶「华姐姐跟你说笑的,像你这样用功,又有这
麽多姐姐教你,当然进步很快了,将来大哥哥还会教你,你就更厉害了。」
阿紫嗯了一声,点点头,有点好奇的道∶「大哥哥的武功倒底有多厉害啊?那
日看他抱着龙姐姐在白马湖上踏波飞奔,我看龙姐姐和你们都会啊!」
赵华摇摇头,道∶「这个咱们还做不到,只有龙姐姐可以。说实在的,姐姐我
也不知道公子的武功高到什麽样,只能说深不可测,就好像咱们是茶杯里的水,公
子就像是大海的海水一样。」
阿紫睁大着眼睛,张着小嘴,道∶「这样子啊?那要怎样练,才能跟大哥哥一
样?」
赵华嗤的一声,伸指在她额上点了一下,笑道∶「你这个小脑袋瓜想的挺美,
你那大哥哥的武功不是靠练就练得成的。」
阿紫又不懂了,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硬是想不通。
赵英怕她钻牛角尖,于是笑道∶「阿紫妹子,你大哥哥的武功,不只是要靠苦
练,还要有许多机缘,你看他一个人在海底练剑就练了六年,咱们有可能吗?咱们
不期望练到像海水那样,只要练到像白马湖的水一样多就已是天下没几个对手了。
」
阿紫猛点头,道∶「我只要练到澡盆的水那样多就好了。」
小龙女闭目养神,静静的听她们对谈,这时睁开眼睛,微微笑道∶「三位妹子
,咱们在这里也待的够久了,也把你们闷坏了,我看这样吧,这里离洛阳已是不远
,咱们就收拾收拾,直接进洛阳吧。」
他们这两天都在车上歇息,第三天傍晚就已看到洛阳西城,这洛阳城除了小龙
女之外,每个人都是旧地重游,阿紫更在这个城里 打听神 大侠和小龙女
,时隔数月,却是满心欢喜、眉花眼笑的回来,那种心情真是难以形容,她吱吱喳
喳的和众女对着小龙女不断介绍洛阳的古迹名胜,和她在洛阳时的悲喜往事,小龙
女都含笑顷听,反而把杨过冷落在一旁。
杨过在前策马领路,到得城下不远,忽然有一名推车叫卖土产的妇人迎面而来
,不住的往众人张望,杨过正要动问,那妇人却定睛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点头
致意,但却叫道∶「英师妹,华师妹,请过来一谈。」说着转头就走,往城外东侧
一排矮屋缓行。
赵家姐妹一看到那名妇人,脸露喜色,赵英忙对小龙女道∶「龙姐姐,那是百
花宫驻在洛阳的弟子秦师姐,她在这里等咱们,一定有什麽事,我和华妹前去一晤
,你们还是慢慢进城,咱们随后就来。」
小龙女点点头,示意杨过继续前行。
两女下马,急步赶上那妇人。赵英道∶「秦师姐,你怎知咱们会到洛阳来?」
那妇人并不回头,一边继续走,一边答道∶「宫主早就算好你们要到洛阳来,
可是比她老人家推算的日子晚了半个月。」说着,进入了路边一间木棚搭成的陋屋
,两人也跟着进去。
赵华忙道∶「师姐,娘也来了嘛?」
「宫主早就走了,她老人家说要先回宫去。师妹,恭喜你们了,这位公子真是
人中之龙,难怪宫主她老人家这麽高兴。」这秦师姐年约三十馀岁,眉目清秀,只
是在脸上涂了一些灰粉,显是掩人耳目,说话甚为亲切。
赵英喜孜孜的道∶「谢谢秦师姐,娘是怎麽说的?」
「师妹,宫主在洛阳东城为你们买下了几间屋子,她知道那位木公子不喜与江
人物来往,可是你们这伙人一路结伴而行,多少总会引人注意,所以吩咐我在这里
等候,要你们分批改装进入新居,这样才能避免麻烦。」
赵华眼眶微红,道∶「娘对咱们真好,考虑这样周详。」
于是秦师姐从推车中取出数件深色男女衣衫,递给两女,要她们给杨过和诸女
换装,然后又细细说明新居的所在。原来这新居的屋子竟有三个不同门户,分在三
条街道,入内后才合而为一,即使有心人一路盯着他们,到了这里也就再也找不到
了。
秦师姐又道∶「马车进城后,你们就弃车分批各自前去新居,屋内已有婢仆,
马匹车辆我自会派人处理,车内各物都可不必携带,稍待都会送来。」
赵家姐妹先匆匆换了衣衫,然后赶上杨过等人,赵英先示意杨过朝偏僻的街道
行走,又乘无人注意,与赵华各钻入一辆马车内,向众人说明了李玉梅的意思,待
大家换好衣衫,赵英将马车停在路边阴暗处,带着小龙女、袁明明、阿紫先走,接
着春兰、秋菊也由赵华带走。杨过一直又驾车到了另一条街道,才将车停在路旁离
开,他闪在远处静静等了一会儿,果见一名黑衣汉子跳上那辆马车,转头往来路急
驰,杨过又回来路逐一查看其馀马匹车辆,只见他们都先后出了西城门,这才往东
城按址而去,这时城中已是万家灯火,街道上人头攒动,商家含笑迎客,繁华景像
与襄阳有如两个世界。
杨过在这城中曾往返数次,但以前每次都是为人奔波,纠集江湖英豪,或是杀
奸除恶,与这次来到这里的心情截然不同。他找到了李玉梅为他们买的新居,每个
在不同街道的门户他都站在远处细细勘查,每个门户都不显眼,与一般附近民宅并
无不同,但在围墙之内都栽有茂密树木,遥看之下,墙内院子很大,屋子却并不宏
伟,也没什麽特别之处,这时隐约已有灯光透出,但在外间却不闻人声,周遭街道
甚为宽敞,都是密实的细石铺就。
他在西街的那户门外一站,举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屋内已有人急步奔出,
只觉那人步履沈重,闻声即知不是小龙女她们,他微感奇怪,只见一名老者打开了
大门,向杨过望了一眼,即肃手迎入,杨过踏进大门,又见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
丫 在屋檐石阶上掌灯等候。这丫 领着杨过在屋内东转西弯,又通过另一个院子
,走了好长一段路,杨过很是愉快,因为他早就听到阿紫在远处叽叽呱呱的欢笑声
,心中自然产生一股暖意。
阿紫一见到杨过,就飞奔而前,抱着杨过道∶「大哥哥,这里好好噢,好好玩
噢,我躲在这里,一定没人找到我。」
小龙女等也含笑迎了上来。赵华道∶「阿紫,不识羞,还没嫁给你大哥哥,就
这样亲热,也不怕笑你。」
阿紫红着脸,哼了一声,皱起鼻子,道∶「怕什麽?你还不是每天抱着大哥哥
!哼,我还要亲大哥哥呢。」说着,果真在杨过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赵华去搔她痒,阿紫格格一笑,躲到了小龙女身后,众女都兴奋的笑闹了一阵
。
这时才见那位坐在客厅西首的秦师姐上前施礼,含笑道∶「木公子,小妹奉家
师之命,为公子打理这间屋子,还盼公子能够满意。」这秦师姐已换了装束,只见
她娥眉淡扫,一袭青色两截衣裙,气质甚是高雅。
杨过忙回礼道∶「多谢岳母大人厚爱,多谢秦师姐费心,这里真是太好了,在
下改日再到府上拜访,并拜见尊夫致谢。」
秦师姐喜道∶「真不敢当,小妹因听家师吩咐,知公子已脱离江湖,因此上不
敢带同拙夫前来拜见,拙夫姓严,名德生,是这洛阳城中的粮商,早年也曾中过武
举,很喜结交英雄豪士,如见到公子这样俊杰之士,又是家师的乘龙快婿,他一定
欢喜极了。」
杨过谦声道∶「多谢秦师姐奖饰,也欢迎秦师姐与严兄不时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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