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地主】第五集
出版日:2010-06-25
内容简介:
一个仙风道骨而又猥亵的老人,签文准得让人无法相信。许平听着从他嘴里一句又一句算无遗漏的话,顿时就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这仙风老者竟然是也是鬼谷所传之一,前来找许平是为了告知一件足够引起天下纷乱,武林骚乱的大事!
最后他说了一句:「有血光之灾却无不幸之事。」后就飘然的离开。
许平心里的担心更重了,但还是忍不住眼前美女岳母的诱惑,带着她去客栈欢渡二人世界,哪知就在将美艳妇剥成一只赤裸的羔羊,把玩着她迷人的饱满乳房,正要侵占这个成熟妩媚的肉体时……
却是遭遇了陈道子所预言的血光之灾。
【第五集】第一章:鬼谷所传陈道子
许平面色凝重,语气恭敬的问:「老人家,这签是何解?」
在目前这太平盛世、一片祥和掩饰之外的是纪龙的造反、边疆的战乱和各个地方封疆大吏的不稳定。这样的签文不就预示着未来会有不少的仗要打吗?难道具的是纪龙造反成功?饿狼营全军北下或者是和彪悍的草原狼有一场恶仗,不管任何一种情况发生都是不可想像的。
老人又认真的看了一遍,嘿嘿的乐了一下,语气有几分嘲笑的说:「公子不必在意,反正这签文抽的时候就不是很准。这只是说个前程,不过没办法说出结果来。」
「可否再求一签?」许平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的。
虽然许平心里不信这些东西,但想想自己离奇的穿越时空,还有这个几乎和历史没一点相同的明朝,但这里却有着很多自己知道的名人,比如师父鬼谷子或者是秦始皇,不管是记载还是传说,都和自己那个世界的一模一样。但又少了关羽这一类英雄人物,总是让人惶恐,想到这,越发的不安起来。
林紫颜也是察觉到了许平情绪上明显的变化,立刻安慰的握紧了许平的手,含情脉脉的眼里尽是鼓励和体贴,但也温顺的没敢多问什么。
「可再求一签!」老人家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拿出一个没任何标注的签筒,里面的签不同于一般用竹子做成的,而是黑色签条。老人家满脸神秘的说:「不过你不可再选,只可求此一签。」
「这是什么?」许平看了看旁边,明明还有好几个签筒,不由得疑惑的问:「为什么只可以求这个?」
老人家神秘的一笑,说:「两位不必隐瞒了,老夫刚才不过是戏耍而已。我的签不可能有不准的时候,居此暗角也只等有缘之人。如若不准,老夫愿拿人头赔罪。」
「……」林紫颜本想反驳,但这时候感觉刚才看起来有些市侩的老摊主却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变得很是诡异,但一脸微笑又给人的感觉是高深莫测。
许平脸色变了变,立刻警戒的将林紫颜护在了身后,目光锐利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你是什么人?」
「有缘之人!」老人家温和的笑了一下,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许平还是继续瞪着他,真气已经暗自的催动,只准备发动迅速的一击。但眼前这个老人看起来手无半点缚鸡之力,分明就是半点武功都不会的普通人,可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飘渺,甚至感觉他似乎不存在一样。
老人轻轻的持了一下长长的胡须,鹤发童颜看起来真的是有几分的仙风道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他一瞬间似乎变得年轻许多。老人半眯着眼看着许平,笑着问:「怎么?难道你想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动手吗?用你那只练了心法却没有半点套路的战龙诀?用这不属于人问的真气轰在我身上?」
许平彻底的惊呆了,战龙诀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不管是枕边之人还是血缘至亲,根本就没一个知道的,突破到第三层以后,自己就像是一个炸药库一样,空有浑厚的真气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招数。为了安全起见,也不敢修习别的武功,所以几乎只能欺负一些比自己修为低很多的人,真遇上柳叔那样的高手,即使内力比他强也没胜算。
见许平愣住了,老人家更是得意的笑了起来,语气略有几分嘲讽的说:「难道你真的会动手吗?」
许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顿时感觉后背上冷汗直冒,冷冷的看着他,虽然心里有些不安惶恐,但面上还是严色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家悠然的坐回了板凳上,若有深意的看了看许平一眼,摸着胡须一字一句的念说:「幸承天地之宠,吾今得大千造化,特留此物寄于有缘之人,得鬼谷所传者当念苍生为重,可行杀不可行恶……」
许平头皮都有些发麻了,这不是师父鬼谷子传下的那本《战龙诀》上的第一句话吗?那本书上的内容记在脑子里以后早就被自己烧了,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勿焦勿躁!」老人轻轻的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说:「鬼谷所传,没想到却是落于帝王之家。」
「你到底想说什么?」许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他没什么敌意。从老人说出战龙诀的秘密时,许平已经先把林紫颜点晕了,虽然以后会是自己的女人,但还是不希望战龙诀的事外泄,毕竟这算是保命的最大秘密。
老人转过身来,看了看昏睡在许平怀里的林紫颜,赞许的点了点头后说:「嗯,这样最好,坐下来吧!」
许平坐在了摊位前的板凳上,但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戒,毕竟眼前的老人实在太诡异了,莫名其妙的出现,准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签文,甚至连自己一直深藏的秘密在他面前都像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样,这让人不能不防啊!
「别紧张了。」老人家一脸和蔼的笑了笑,一改刚才的高深莫测,笑咪咪的说:「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这签是当年鬼谷师父所作之物,刚好传到了我手里而已。」
「……」许平不相信的看着他,有这么准的算命功夫那不就是半仙了吗?
「别这样看着我。」老人一脸的无辜,说:「这签一套五筒,每人一辈子只可求三次:而且持有之人不可以此为生,我就一贫困潦倒的老人家而已。」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战龙诀》的事!」许平拍着桌子喝道,感觉自己似乎有点被戏耍。
「有什么不可能的!」老人缓缓的伸出一直藏在宽袖子之下的左手,却是只有半个手掌,除了拇指以外,其他手指被齐头截去,苦笑了一下说:「我以前也不相信这些话,用这签换取了有钱人家的赏银,报应就在这了。」
许平对他的故事根本没兴趣,语气暴躁的喝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年轻人别那么着急嘛!」老人家根本不计较许平的态度,将残手又收回袖子之中,笑咪咪的说:「也没什么神怪离奇的,战龙诀又不只你一个人会。这是另一个会的人告诉我的,我觉得有可能遇上你,就在这摆摊而已。」
「什么?」许平惊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巴根本就说不出来话。这修炼速度一日千里的战龙诀除了自己竟然还有别的人会。
老人满面不屑的笑了笑,说:「你以为这些都是独一分的啊,鬼谷师父王谢一生所留奇门遁甲、五行之术、异俗之宝何其之多,难道别人就没这种好的机遇吗?」
「……」许平沉默了,鬼谷子一身的传奇即使是民间所说都不足表之。会有不少的稀世奇宝留下确实也不足为奇,但这战龙诀却是自己唯一得到的,一直视若珍宝,现在得知有别人也会,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我相信!」想了很久,许平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忍不住轻声的问:「不过为什么民间尽是他老人家的传说,而却没有半点和他相关的地方留下来?还有怎么称呼你?」
「呵呵!」老人家温和的笑了笑,说:「鬼谷子一生弟子之多犹如牛毛,可有幸得其真传的又有几人。不管庞涓或张仪,得其皮毛之学就足以叱咤天下、留名百世。师父他老人家的仙在又岂是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窥视的。至于我嘛,如果你只是有缘人就叫我陈道子即可,如已拜入门下可称我二师兄。」
「师兄!」许平不疑有他,恭敬的叫了一声。心里却是感觉怪怪的,二师兄?怎么感觉在叫猪八戒一样?自己成了沙和尚了?
「有个小师弟似乎也不错!」老人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完一阵后突然面色一凝,说:「好了,我也不和你耽误那么多时间。当今得鬼谷所传的,据我所知,你我在内其实只有四人而已!」
「其他两人是谁?」许平着急的问道,或许在别人的身上会有战龙诀的武功套路,这样也省去了自己空有一身内力却无法施展的尴尬。
「以后你就知道了,」陈道子一边收起摊子,一边叹气说:「比不上你们这些得了什么武功那个秘笈之类的人啊,我这糟老头就得这么一副破签和一本《本经阴符七术》,哎!感觉真是吃了大亏啊。」
「师兄何出此言!」许平语气有些恭维也有点羡慕的说:「这等奇术,断生死观天地。五行之术何等高超,如若立于疆场那几乎是不败,成就百世英名也是不难,有此缘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你懂个屁啊!」陈道子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一改刚才仙风道骨的模样,咬着牙气呼呼的说:「老子现在都后悔学这破东西了,什么断生死观天地的。说得好听,但又有个屁用!」
「为什么?」许平心痒痒的问道,如果能把他这些招也学来的话,那以后办起事来不是事半功借,就算只是学个皮毛,那出去窃玉偷香的时候也可以算算目标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多实用啊。
「少来,别以为你打什么算验我不知道!」陈道子吹胡子瞪眼,一点都没刚才仙风道骨的样子,将签筒像是垃圾一样的递了过去说:「这里面的破规矩多得要命,不小心点一犯都不知道会死得多惨,老子现在就是找不到后悔药吃而已。」
「哼!」陈道子焰了掐手指,说:「你小子不就打个算候想学这一招,最好还可以把我给收了,给你卖老命是不是!更好的是天天帮你算来算去的,连吃饭会不会噎到最好都提防一下。」
「我没那意思!」许平尴尬的笑了笑,自己的意图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陈道子似乎是在诉苦一样,狠狠的拍着桌子,丢过来三面类似骨刻的黑色牌子,上面分刻着孤、贫、绝三字。满面怒火的说:「你想学的话来吧,老子会的全教你,不会的也教你,保证绝对不会藏私,这三个牌挑一个出来!」
许平看他那么歇斯底里,再看看桌子上三块邪气的牌子,碰都不敢去碰,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求天三牌!」陈道子闷哼了一声,将骨牌又放回了包袱里,瞪着老眼说:「学求天断命之术,必抛一运。这三个牌都是有含义的。『孤』字代表孤独一生,和谁在一起谁死,在哪待久了哪个地方倒霉:『贫』字代表落魄一生,家不可留隔夜之钱,若留了则过不了天亮:『绝』字代表绝子绝孙,一辈子不可能会有人养老送终。」
「靠,这么凄凉啊!」许平暗自心惊了一下,还好自己谨慎的没去抽,无论抽到哪一块自己都做不到。不过看着他气得都欲红的脸,也是按耐不住好奇的问:「那你抽到的是哪一张牌!」
「孤!。」陈道子直言的说:「所以你今天肯定会碰上倒霉事的。」
「这个,有化解的办法吗?」许平低头哈腰的笑着,奶奶的还好自己没伸手去拿,不管拿到任何一张都比死了还惨!看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绝对不是假的,有什么倒霉的事最好还是别发生在自己身上。
「没有!」陈道子嘿嘿的笑了笑说:「不过你放心,我刚才给你算了一命。有血光之灾却无不幸之事,虽然很奇怪,但起码你和你周围的人今天之内是不会受我牵连的!」
「……」许平纳闷了,什么叫有血光之灾却无不幸之事。
陈道子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说:「像我们这些学奇术的人,规矩多得自己都想死。比如说可断他人,可点不可透。断自己,可知不可避。真郁闷的就是断天灾了,就算你知道有事发生但也不能说出来,如果断个今天下雨的话,就算要出门,只要你是算过的,就得老实的不能带雨伞地去挨浇。」
「烦请师兄点一下!」许平恭敬的行了一礼,知道他这命里必须是游走四方的,留在京城的话别把自己的风水给破没了,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祭天时的那场地震是不是因为这老家伙在附近的缘故。
陈道子狡猾的笑了笑,说:「好办,不过你这当师弟的难道就没半点孝敬吗?」
「有有,不知道师兄中意何物?」许平赶紧殷勤的点着头,只是不知道这一类的世外高人喜欢的是什么?
陈道子脸上顿时变得无比的谄媚,却装得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师弟,你看看你美妻在怀的多自在。可怜师兄我别说找个女人了,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这囊中羞涩啊,想走,连个候缠都没有!」
靠,这家伙原来也是要钱的,许平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马上一翻衣兜,把身上带的银票全递了过去。
陈道子两眼放光的数了起来,一脸凄惨的说:「师弟啊,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我这算命不可向人要钱,只能是别人给的,算得准的话有时候人家都不给。所以我一直是穷得要命,再加上居无定所、餐风露宿的,有时候碰上强人什么的也得被抢掠一空,检条老命也算是赚到了。」
「……」许平看着他贪婪的样子,真是有点同情他了。得到这么一副破玩意确实也是凄凉,如果没这么多限制的话还算行,但这规矩太多,连神仙都受不了。敢情他这么消瘦,这仙风道骨的气质不是自然散发的,而是饿出来的。
「呵呵!」陈道子将东西收拾好以后,拿出铜钱、龟甲和一些类似动物尸体的东西一一的摆开,面色严肃的算了起来,约莫过了半灶香以后这才抬起头来,笑咪咪的说:「恭喜师弟,近来有大惊但无险。」
「没别的提示吗?」许平咬着牙问道,这样的话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没有!」陈道子摇了摇头,面色严肃的说:「如果说破了,会给你带来凶运的。师弟还是莫问的好。」
「既然如此!」许平突然灵光一闪,这家伙不是个灾星吗?不能待在自己身边,那可以送去别的地方啊,比如纪龙家!想到这,不禁暗赞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两眼放着精光的看着陈道子。
陈道子感觉浑身一个咚嗦,吓得退了一步,满脸警惕的说:「你要干什么?」
「师兄啊,我想给你推荐个好工作。」许平猥琐的笑了起来,如果把这灾星送去纪龙家里待上一段时间的话,保证他家一个月着火三次,做爱马上风,肚交的时候肛裂,拉肚子的时候脱肛,口交的时候噎死。
陈道子到底是会算的,看了看许平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别打这样的算鲈了,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聚皇气的地方,我不可在这多待。」
许平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凄凉得和洞房的时候才知道老婆不是处女一样。奶奶个腿的,京城不能待?哪来那么多的破规矩啊!要不然,把这家伙送草原上去祸害一下那群草原狼,那地方哪来个屁皇气。
「也不可!」陈道子没等许平开口就先说道:「方寸之人算方寸之事,师兄去不了。」
「……」许平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和他对话连口水都省了,没说话他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没什么奇怪的!」陈道子耸了耸肩,一脸得意的说:「你忘了我是干这个的。」
许平纳闷的想了好一会,既然京城不能待,又不能把他送到别的国家去,那应该怎么样才行?别的地方哪有自己觉得他最好死掉的人呢?头疼啊!
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许平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没在京城但最好早点死掉的人,这家伙要是两腿一蹬,比赚一百万两白银还实际。
「没问题!」陈道子笑呵呵的说:「东北一方我可以去。」
许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说:「师兄,你能不能让我说说话?」
「都知道了还说什么!」陈道子呵呵的笑了笑,说:「以我的才能,想到哪混都不难。不过不知道这人的命怎么样:命硬的可以克得他倒霉,但却克不死,这点你就另寻高明吧!」
「师兄!」许平感动的看了他一眼,彼此萍水相逢,说是师兄弟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他能这样帮自己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此去东北一方路途遥远,看着他这副老态,说真的有点于心不忍。
「别谢我!」陈道子嘿嘿的一笑说:「我也是地方走多了,累得慌。这次一去我起码在那待上两三个月,算是稍微的歇一下脚了,呵呵!」
「那我不再言谢了!」许平拱了拱手,面色庄重的问:「不知师兄可有所托?」
陈道子想了一下,突然笑着摇了摇头说:「虽然我有儿孙,但他们早以为我死了。我偷偷的看过,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好,除了逍遥四方,我也是别无他求了。」
许平苦下了脸,不愿意欠他人情啊!
陈道子笑着看了看许平,过一会,突然一脸凝重的说:「师弟,最近江湖上传言有人找到了师父的一处衣冠冢。此事可是非同小可,要是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得到了师父的遗宝,那……」
许平一听,愣了一下,但随后冷汗都流下来了。如果真有衣冠冢其说的话,留下的是武功之类,顶多就出个高手之类的:但如果留下的是兵家阵法、谋略之策,或是奇门遁甲,再出几个张仪或苏秦那样的怪胎,那这本就不太平的世道还有救了吗?
「言尽于此!」陈道子收拾好东西走过了许平的身边,低低的说:「师弟自重,另外,其他二人也在密切关注此事。鬼谷所传,有缘可得,不可强求。他们也不会允许别人打扰师父的衣冠冢的,有必要的话,我想他们会登门找你的。」
「谢师兄了!」许平恭敬的行了一礼。
陈道子笑呵呵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边走边说:「虽说我孑然一身,难免会有尸骨难寻的惨状。但笑看人间风月,纵观世态冷暖。活这一世也算是自由自在,此去一别不知可有相见之日,师弟珍重。」
「是!」许平面色凝重的看着他消瘦的背影,慢慢的没入人群之中,心里感叹着这断生死观天命的奇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看来这样神奇的异术不是凡夫俗子可以窥视的。
看了看怀里柔软的玉人。林紫颜还昏昏的沉睡着。许平先让自己别去想那么多,反正陈道子都说了最近没什么事,还是及时行乐比较好,手上一道具气暗暗的送了过去解闻了她的穴道。
林紫颜迷糊的呓语了一下,闭着的美眸慢慢的睁开,看了看自己竟然是在许平的怀里晕倒了。挣扎开来后一看摊位上没人,秀面含羞,疑惑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许平摇了摇头,爱怜的摸了一下她绝俏的小脸,柔声的说:「可能是太激动了,小小的昏了一下吧!」
「那个算命的老人呢?」林紫颜有些惶恐的问道,毕竟站着站着突然晕了过去,这事也有点太诡异了。再加上那些准得邪门的签,任谁都会不安的。
许平不想让她那么的害怕,轻轻的将她搂到了怀里后,色色的笑了笑说:「和我抽完最后一签,拿了爷的赏钱就跑去喝花酒了。」
「什么签?」林紫颜好奇的问着,这时候也没心思再去难为情了。
「嘿嘿!」许平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浅浅的亲了一下她诱人的娇艳红唇,哈哈大乐着说:「我让他帮我算了,以后你还会给我生一个儿子,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讨厌!」林紫颜娇羞的嗔了一下,但却是突然感觉有些奇怪,满脸怀疑的看着许平。
许平被看得有些发毛,疑惑的问:「你看什么啊!」
林紫颜瞪了许平一眼,尽是怀疑的责问道:「老实说,刚才那个老头是不是你搞的鬼?故意装算命的来逗我玩的!」
「我可以发誓,真的没有做过什么手脚。」许平马上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呵呵,你一天得发多少誓了。」美妇扑哧一笑,不过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毕竟按许平的身份地位,要安排个这样的人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许平一想也大概知道她的想法,狠了狠心咬着牙说:「那我来个最毒的,老子用我传宗接代的家伙发誓,要是我作弊的话让我那地方永远硬不起来。」
「流氓,下流。」林紫颜脸红的轻哼了一口,却是不再怀疑。
「嘿嘿,我觉得这样很有诚意了!」许平哈哈大乐,拉着她的手继续在繁华的大街上逛了起来。
林紫颜一边走着一边好奇的问道:「对了,你没问那个老人是在哪个寺的吗?到时候有空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添点香油钱、礼佛什么的。能算得那么准,肯定是个高人!」
「……」许平沉默的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你看他的样子像是和尚吗?」
林紫颜想想也觉得自己说得太离谱了,难为情的笑了笑,还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娇媚之余,又带着几分少女样,纯真的可爱。
许平也是很少逛街,和她一边聊着一边看着这迷人的美妇开心的模样,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高兴,似乎除了在肉体上的欲望外,也自然的对她产生了一种喜爱之情。
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成熟妩媚。两人的结合走在街上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林紫颜开心雀跃的时候那对豪乳上下的摇晃,更是让男人们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也让许平气得想挖了他们的眼睛。
虽然她明艳照人、花枝招展的很是迷人,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执裤子弟或地痞流氓来滋事的情况,毕竟是在天子脚下,石头掉下来,砸死十个人起码一个是做官的,两个家里有亲戚是当官的,所以总的来说治安还是很好,一路上也没碰上什么骚扰之类的事。
许平一边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脑子里略一思索也就想通了。那天自己体内的真气暴动,可能是受到了陈道子说的另一个通晓战龙诀的师兄牵引,而受到的影响。按这样一说,当时他肯定是在京城,不过人家还不想见自己,也就不必去强求,只是不知道他修为到底高到了什么地步而已,对此许平抱着很大的好奇。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已经明月高挂,原本热闹的街市也慢慢的安静下来,一个个忙了一天的小贩都已经收拾着东西,打算结束这忙碌的一天了。
林紫颜还感觉有些不尽兴,不过她的身体本来就娇弱,晚上的风又有点寒冷,被一吹冷不防就打了个冷颤,许平一见,赶紧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美人的身上,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衣。
「太子爷,您怎么可以这样穿呢,一会龙体着凉可怎么办。」林紫颜一边说着,一边慌忙的把带着许平体温的外衣脱了下来,想重新给他穿上。
经过一晚上的独处,两人已经桶破了这层窗户纸,一切的亲密都变得很是自然。虽然林紫颜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女儿,但现在却是满心的甜蜜,只想珍惜着眼前的时光。
「这时候还叫我太子爷,直接叫我相公就行了。相公爱护娘子是应该的。」许平一边说着,一边按着她想脱下来的外衣,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服把她搂在怀里走着。
林紫颜心里满是幸福,将头靠在许平的肩膀上后温顺的跟着他的脚步走去,偷偷的看了一眼许平,闻着扑面而来的男人味,不禁俏脸一红,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两人慢慢的走到了安福茶馆,这时候居然还没有打烊。林紫颜一见就知道许平在打什么心思,顿时就不好意思的扭捏起来,却是有些忐忑的期待着两人一起度过的夜晚。
嘿嘿,老天助我啊!许平这一副感动的模样,只不过是因为进了茶馆以后见站在柜台的是见过一面的肖掌柜,自己身上的银子都被陈道子搜刮了,眼下不能回府,又身无分文的,肯定不能带她进宫去吧,到时候被老爹、老娘抓住绝对是一顿教育!要是带去醉香楼的话,那是一个青楼啊!林紫颜一个良家女子肯定会排斥的,茶楼后边的客房是最好的选择呀。
肖掌柜一看到许平,马上殷勤的迎了上来。
虽然是客栈,但许平想了想,也只能在这混一晚了,估计张庆和的地方也不会太差。
许平小小的朝站在一边、不肯上前的林紫颜使了使眼色,肖掌柜也用了一种男人才懂的色狼表情小小的回应了一下,两人开始了演戏一样的对话:
「掌柜的,开两间最好的上房。」
「对不起客官,咱们这就只剩一间了!不过那房间好得没话说,您将就一下吧!」
「你没看见我们两人吗?给我再腾一间出来,多少钱都没关系。」许平说着,装模作样的想要摸钱。
「实在对不起,客官。真的是没有了。现在正是学子们上京赶考的日子,到处的客房都是客满的。」肖掌柜也配合的做出了一副实在没有的样子,给再多钱也不行。
「哼,我就不信我有钱找不到地方住。紫颜,咱们走,找别的地方去!」许平装作一副恼火的模样,走到旁边,拉住有点尴尬的准岳母,做出一副想走的样子。
「要不然,就住在这吧!」林紫颜说话的时候脸红红的,声音低得就像蚊子一样。
「不行,孤男寡女的,你忍的住,我也没那么好的耐性。」许平依然摇着头,却是忍不住偷笑了,心里赌的就是她不忍心自己不穿外衣受这么久的凉。
「我相信你。」林紫颜深情的看着许平说道。毕竟现在外面确实满京城都是赶考的举子,这时候想找客房也难。
许平这时候做出一副听你的话,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表情。刚一转身,就一脸奸笑的朝肖掌柜使了个表情。
肖掌柜马上安排了最好的房间,许平又要了几样小菜和美酒助兴,小二也殷勤的往房间里一桶一桶的运着热水让二人沐浴。许平拉着一脸红晕的美妇推门一看,房间里宽敞的空间,根本就不像是一间茶馆有的客房,位于房子中间的大床上铺着整齐的被褥,中间的大理石桌椅显得奢华而不显眼,整个房间的布局都是浅色的温馨,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暧昧。
妈的,这绝对不是客房,绝对是张庆和那个老玻璃和别人老公偷情的时候用的。许平环视了一下,这档次绝不是给普通客人住的,就这样的红木大床,躺三四个人都没问题,再看看这暧昧的装广,立刻就给张庆和下了注解。
「二位,请慢用!」小二把旁边的大木桶填满了热水,一脸献媚的朝着两人说道,临走的时候暧昧的一笑,将门紧紧的关上,也吹灭了走廊的灯。
「妾身先去睡了。」林紫颜敏感的知道晚上可能会发生什么,虽然已经稍微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对于这样的进展还是觉得有点太快了。
「别急,都玩了一天,我满身是汗!先洗一下吧!」许平装作一副疲劳的样子,伸了伸懒腰,缓缓的脱去自己的衣裤跳到了木桶里。全身泡在热水里,禁不住舒服的倒吸了一口气。
「好姐姐,帮我搓一下背嘛!」许平倚着桶边,一边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美妇,一边笑嘻嘻的说:「一身全是臭汗的,我习惯了洗澡的时候得有人帮我搓才干净。」
「好,好!不过你可不能乱来!」林紫颜犹豫了一会后,终于下定决心来到许平后边,拿起湿润的毛巾,小手有点颤抖的开始擦起了男人浑厚约背部。
「舒服。」许平搞怪似的发出了一声类似于某种斤动时才会发出的呻吟,弄得林紫颜满脸的尴尬,始终别过头不敢看许平的身体。
「好,好了!」林紫颜只是帮许平擦了擦露在水面上的后背,不敢再碰其他地方,眼光自始至终都没敢看许平,脸上尽是难为情的红晕。
「好了,你也洗一下。」许平的语气有点失落,不过却没有勉强她。翻身跳出了水桶后将旁边的毛巾围住自己的腰部,一边拍打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看着像少女一样羞涩的林紫颜。语气温和的说:「你赶紧洗吧,晚了就不好了!现在水还热!」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开始吃着小菜喝起酒来。
「你,能不能转过身去。」玩了一天,其实林紫颜满身也是不太舒服,不过许平在旁边看着,她怎么样都不好意思当着面脱下衣服沐浴。
许平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转过头去,不过眼角却轻轻的瞄着后边的美景。
虽说许平只是背对着自己,但一想到旁边就坐着一个男人,林紫颜的小手不禁有些颤抖,毕竟要将自己的身子再一次的呈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强稳了心神后缓缓的褪掉了外衣和裙子,动作轻柔而又充满了诱惑。
林紫颜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贴身的肚兜和亵裤,一片片洁白的肌肤顿时就裸露在了空气中,小小的翠绿色肚兜难掩胸前硕大的豪乳。捂着身体的重要部分,见许平并没有回头,还是不放心的跨出玉腿进到桶里,将整个身子沉入水底才慢慢的脱去了自己贴身的衣物,将湿漉漉的内衣挂在了桶边。
许平原本想着能看到那对傲人的大白兔和迷人的森林,但没想到美妇是进到水里才脱去自己的贴身内衣,差点就想转过身去对她进行一番严肃的再教育。不过现在她的衣服已经丢在了地上,内衣又泡了水,起码一会洗完肯定不会穿着衣服的,想到这,许平才感到了一阵欣慰。
「太子爷,奴婢洗完了。能先熄灭烛火吗?」林紫颜脸红红的说道,洗的时候除了脑袋,整个身子都一直泡在水里,没办法看见半分的春光,但微露在水面的深邃乳沟,让人恨不能阔死在那里。
「嗯,没问题。」许平马上就吹熄了蜡烛,可惜没办法看这美人出浴的香艳美景。装纯洁已经装了那么好一会了,尿完了也不差这一咚嗦,暂时忍了。
「妾身先睡了。」林紫颜趁着黑暗抓过毛巾围在了自己的身上,说完低着头将被子铺好后钻了进去,不过却直接钻到了里面,给许平留出了一大块地方。
「我也困了,睡吧!」许平一边打着假哈欠,一边挺着硬硬的大家伙,跟着钻进了被窝。
刚一躺下,许平就迫不及待的将双手从美妇的肩膀穿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她,感觉入手的肌肤如冰一样的凉爽而又细腻,似乎她的身子散发着天然的幽香,就如同催情的气体一样让人兴奋。忍不住把整个人贴了上去,硬硬的大家伙也顶在了她的屁股上。
「好姐姐,浴巾都是水,放被窝里不好。」许平虽然想硬把她身上的浴巾拉开去品尝美妇成熟躯体,但还是忍住,轻轻的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诱导着。
「嗯。」林紫颜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但许平却感觉她小脸是滚烫的,似乎被火烧了一样,和肩膀的温度实在太不一致了。
不过既然美人没意见,当然还是发挥出了色狼快速的手法,手只是轻轻的一解就将毛巾拉开丢了出去,两人立刻就赤裸相对。许平也迫不及待的将整个火热的身躯贴上了美妇清凉的娇体,刚一碰到的时候,林紫颜马上浑身一颤,本能的躲避着,不过许平马上把抱住她的双手一收,两人立刻就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姐姐,你好美啊!」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舔着未来岳母光滑的脖子,双手也不客气的朝前一把握住了丰满的硕大豪乳,一阵肆意的揉捏。
「啊……你不是说会老实的吗?」林紫颜早就有了这样的准备,敞开双手任由许平把玩着自己的傲人双峰,嘴里却是口不对心的问着,声音微微的发着颤。
「我这样已经够老实了。」许平一边亲着她爽滑的脖子,一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呼吸粗重的打量着身下的美妇,虽然已经看过了,但还是再一次被她硕大而又饱满的乳房吸引,忍不住大手摸了上去,一边揉着这弹性十足的肉团,一边啧啧的赞叹着:「好大啊,摸起来真是舒服!」
林紫颜羞怯的闭上了眼,眼睫毛却是在颤抖着。
许平摸了一会,已经忍不住开始对丰满的玉乳下口啃咬起来,含住了她像少女一样鲜艳而又精致的乳头吸吮起来。双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着,房间里马上响起了林紫颜略带压抑的呼吸声。
「我们……这样不好!」林紫颜一边在许平的爱抚中扭动着身躯,一边小声的说道,但声音却是那么的无力,听起来更像是催情的诱惑。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是两情相悦嘛!」许平已经快暴走了,原来想像过美妇岳母劲爆的身材,但现在完美的显示出来跟隔着衣服看根本就不一样,光胸前的这一对宝贝就已经足够让每个男人都疯狂了,一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对难以想像的大白兔,一边喘着粗气说:「好姐姐,我要喝你的奶!」
说完又含住了她的小乳头吸了起来。
「啊!别……别这样。好痒啊……」林紫颜一边娇笑的扭动着身体,一边含羞的矜持着,不过身体上却没有半点抗拒。
许平这时候已经懒得去废话了,好好的品尝眼前的美丽尤物才是正事。一边挑逗着美妇的身躯,一边用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观察着她的表情。
绝美的小脸上已经是滚烫的潮红,小嘴也不自觉的张开着。嫣红小巧的嘴唇微微的发颤,情动的美眸里布满了水雾,在黑暗中更是晶莹闪亮。
一看这表情就让人更加的疯狂了。眼前这对两手都握不住的豪乳简直就可以让所有的男人都发疯,许平禁不住吐了一些口水抹在自己已经硬得发疼的龙根上,上前蹲在了她的小腹上,双手摸着她的豪乳挤压着,前后的抽送起来,这样的爆乳不玩一下乳交实在太浪费了。
「啊!这……这……」林紫颜传统的脑子里根本就没这样的知识。见许平掐着自己的双峰夹住那根让人害怕的大东西前后挺动起来,睁眼一看,顿时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嘿嘿,好姐姐。这也是欢爱时的小乐趣嘛。」许平一边獗着嘴享受着摩擦的快感,一边缓缓的说道,这么大的乳房不下垂而且还这么有弹性,实在是太难得了。
「太、太羞人了。」双峰被紧紧的握住,又见许平做出了这么淫秽的姿势骑在自己的胸上,不知道为什么林紫颜感觉心里除了难为情,居然隐隐有了一些别样的快感,下身的水分似乎越来越多了。
许平用这个姿势抽送着,蛋蛋也前后在她光滑的小腹上磨蹭着。这种感觉不同于一般的做爱,更有一种不一样的快感。林紫颜禁不住胸前快感的侵袭,伸出了小手轻轻的抚摸着许平的腿,呼吸变得越发的急促,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许平乳交了好一会,觉得太干了,也不是很舒服,停下后躺到了她的旁边,一边亲吻着她的脖子,手也开始向双腿中间那诱惑人的地方摸去。
「嗯,别弄了。好痒啊!」林紫颜一边娇笑一边扭动,试图躲过许平作怪的舌头沿着自己的脖子往下滑去。
「靠,不是这么耍人吧!」许平好不容易分开她并拢的双腿,摸到销魂地的时候,虽然感觉美妇岳母已经情动得颤抖起来,那小地方竟然泛滥得连被单上都是一片的潮湿。
不可能有这样多水啊?许平愣了一下,抽出手来一看,手上除了晶莹的玉液外,居然还有不少的血迹,腥红的一片。
顾不得辛苦营造起来的激情气氛,在林紫颜疑惑的眼神下起身把灯一点,又走回来将被子拉开,往被单一看,差点就晕了过去。美妇这时候居然双腿中间都是血迹,有一些更是流到了床单上。
「妈的,没这么玩的吧!」许平不禁破口骂了起来。
林紫颜本来已经是闭上了美眸,紧张的将身子送给爱郎把玩,有些害怕的期待许平那根大家伙入侵自己,猛一听他爆了粗话,睁眼只见他身子一凉后,趴在了自己的双腿中间,一脸仇恨的看着自己的羞处,一副想死的沮丧模样。
尽管感觉很是羞人,但林紫颜也忍不住坐起来一看,原来自己的月事不知不觉已经来了,双腿中间满是女人的经血。脸红得比起做好了被入侵准备时更厉害了,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觉得女人月事是一种污秽的事情,男人居然不避讳的看着,这种感觉是既幸福却又有点担心会给许平带来不好的运气。
「太子爷!奴婢……刚好那个来了。」林紫颜看着还认真趴在自己两腿中间的许平小声的说道,脸上尽是羞愧和不安,不知道许平会不会因为这污秽的事责怪自己。
「我知道。」许平一边看着美妇那个诱人的性感小穴染满了红色,慢慢的往外流淌鲜血,一边咬牙切齿的答道。
【第五集】第二章:血光之灾
这一天的处心积虑、花言巧语,好不容易才弄来了这么一个机会,没想到居然会被这东西轻易的破坏了。想到这,许平恨不得你别流血,哥哥自己割脉流点血。
虽然说没办法干了,但看一看也是不错的。许平仔细的观察起来,不禁暗叹林紫颜的下身实在太有女性的魅力了,肥美的阴唇是鲜艳的红色,体毛虽然浓密,但看起来一点都不脏,反而充满着迷人的诱惑,就连腿根都是白里透红,看起来十分的清爽。
「奴婢,能先清理一下吗?」见许平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羞处,虽然已经打定了委身的决定。但被一个男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下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林紫颜声音低得和蚊子一样的问道。
「嗯。」许平说着,满脸都和死了老婆或丢了钱一样沮丧的坐了起来。
「对不起,妾身今晚无法侍寝了。」林紫颜轻轻的拿过毛巾擦干净下身?将自己已经脱去的亵裤穿上,见许平挺着一张死人脸,好笑之余一脸温柔的从后边抱住他。双峰挤在了宽厚的背上,俏脸满是歉意的说:「太子爷,您别生气了好吗?」
「我……我想哭!」许平差点就想流眼泪了,这等了多少年才骗得了一个机会。上天就像和自己作对一样,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个屁大姨妈。现在美妇还歉意的抱着自己,难道不知道那对大白兔积压在自己身上那种柔软的感觉有多大的刺激性吗?
妈了个逼的,总算知道陈道子那人渣说的「有血光之灾而无不幸」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去他妈的,紧要关头来月经,这和要射的时候突然被人砍了一刀一样的难受。我操你个老神棍,怎么就不把话说清楚一点!
许平火冒三丈的诅咒着,陈道子你个老不死的现在要被我抓到的话,老子非把你这破师兄打成师太不可,我日你,我彻底的日你。
「别这样了,是奴婢不好!」林紫颜见许平脸色很阴沉,将小头靠在许平的后背上,双手也紧紧的绕过宽敞的胸口抱着他,小心翼翼的愧道:「奴婢要知道今天来月事的话,肯定不会让您看见这污秽之物的。」
「不这样能行吗?老子差点就想碧血洗银枪了。」许平一边撑着死人脸,一边转过头来,将美妇的小手拉到自己坚硬得有点疼的龙根上。
「真那么难受吗?」美妇按着发烫的硕大龙根,有些羞涩的问道,却是惊讶于这个尺寸。如果相比的话,那自己死去的相公只能算是小孩子了。
「比死还难受。」许平就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无力的倒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说道。
「这……」林紫颜按着硕大的龙根有点不知所措,让许平恨的。旧社会就是不行,这性教育实在是太不普及了,老是用传统姿势做爱难道不腻吗?妈的!也不知道搞点口交什么的,这东西又没什么难度。
「好姐姐,用小口给我解决一下吧!」许平想了想,无奈的引导着。
「怎么?怎么弄?」林紫颜握着大龙根有点茫然的问道,胸前的大双峰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着,成熟的脸上满是天真好奇的表情,让许平都快有闯红灯的冲动。
「像舔冰棒一样的就行了。」许平退而求其次了,既然无法彻底的占有她,那让她用樱桃小口给自己服务一下总是不过分吧?不过美妇依然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握住龙根的手最连基本的套弄都不懂。
「主子,主子。该起来了,」
许平无奈的刚想继续的引诱,没想到这时候居然不合时宜的有人敲门,巧儿在门外有些着急的喊着。
妈的,许平气得脸色发黑,这蛋疼得从里到外真是彻底啊!陈道子你个王八蛋,和你说话就惹来破事一堆。做个爱不行,老子想口爆还有人打扰,我日你!
「奶奶个腿的,我日!我彻底的日。」许平已经气得脑子都快出血了,这还是人过的生活吗?这才几点就有人一早跑来催命,再说了现在在客栈又不是在家里。老天难道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林紫颜一听到巧儿的声音,匆匆的放开了按在龙根上的小手,拉过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歉意又是难为情的看了许平一眼,小脸朝着里面装睡。
想到这,许平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光着身子,满脸怒火的跳下床去。屁股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结实的一坐,差点都把椅子给砸破了,语气不爽的喊道:「什么事,进来说吧!」
巧儿这才小心的推开了门,许平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忘了锁门。小魔女探头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笑嘻嘻的走到了许平旁边,丝毫不顾忌眼前的男人是光着屁股和高翘的大龙根,悄悄的作了一个搞定了的手势,脸上尽是暧昧的坏笑。
许平这时候哪有这么好的心情,要真的搞定了还有时间给你开门,忍不住朝她竖起了中指,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主子,一会该去考场了。」小米随后双手捧着一个托然走了过来,托候上放着一套太子该穿的正规储君服,见许平赤裸着身子还有些不高兴,说话的时候特别的小声。
一去个展考场,这帮人也不给老子看看时间,这他妈还没天亮呢,那么早去干什么,见鬼去啊。有那空不他妈多操几下,我日!」许平也不是故意想朝小米发火,只不过是心里实在是不爽啊,忍不住没好气的宣泄了一通。
「对不起,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早。」小米小脸上满是委屈,但还是顺着许平说。
「我不是故意说你的。」
看着小米清纯可爱的小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圈似乎都有些红了。许平也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无名火起的朝谁都发脾气,发了又有什么用呢?无奈的示意不关她的事!
「喔,原来是阿姨来了月事啊!」巧儿眼角突然看到了床单上的一点红,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话一说出来,林紫颜装睡的耳朵顿时就红了起来。
小米跪到了许平的胯下,主动的握住了许平硬硬的大龙根,羞涩的看了一眼后蹲下来轻启朱唇将龙头含住,一边用舌头舔着,一边握着龙身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呼,小米的口技更好了,真舒服啊!」许平倒吸了一口气后朝小米鼓励道,还好有这体贴的小丫鬟在,起码可以让自己口爆一下。
「阿姨,你想看就起来看嘛!」巧儿已经看多了许平和别的女人欢爱,这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害羞。不过却眼尖的看到林紫颜小小的挪了一下身子朝这边偷看了一下,立刻调皮的喊了出来。
小米不管旁边有其他的人在看,依然卖力的吞吐着一手有点握不住的大龙根。巧儿一边笑嘻嘻的看着,一边还不忘回头看看耳朵已经像烧熟一样,躲在被窝里听着啧啧水声的林紫颜。
半个小时后,随着小米的动作越来越深入,许平感觉自己快出来了。将小米的头抱住后,自己挺动腰肢,快速的在她的小嘴里抽插起来。小米冷不防的被顶着,顿时有点吃不消,每一次许平都粗暴的顶到了她的喉咙口,晶莹的唾液也从嘴边往下淌着,连成了一条条明亮的细丝。
随着龙头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许平加快了动作,顶得小米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在一阵痉挛以后,终于将惩了一晚上的精液大量的爆发在了小米的口中。小米也有点承受不住,乳白色的黏稠沿着嘴边开始往外流淌。许平爽过之后腿感觉稍微有些发软,将龙根从她的小嘴里抽离,坐到了椅子上喘着粗气。
回头看巧儿正有兴趣的盯着自己已经有点发软的大龙根,龙头上还满是小米的唾液和自己残留的精华。
「靠,看什么看。你这小丫头都吃了多少次老子的豆腐了。」许平不禁抖了抖龙根朝巧儿笑骂道,现在把惩了一晚上的火气都发泄出去,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乐意,又不是没看过!」巧儿一脸无所谓的别过脸去说道,仗着许平和赵铃的宠爱,她一直都是这副调皮嬉闹的模样,可爱得让人根本没办法生她的气。
「主子,奴婢帮您清理。」咳嗽完的小米将自己小嘴里的精液吞下去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跪伏到许平的双腿间,扶起大龙根后伸出舌头仔细的清理起来,将所有的东西都吞下了自己的肚子,直到整个大龙根上下除了自己的唾液外没有别的东西的时候才停下了动作。
「主子,您得更衣了。」小米清理完后看了看外面略微亮起的天色,小脸上既是幸福又紧张的说道。作为一个宫女,能得到在主子旁边伺候的机会,又能这么亲密的接触,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满足了。
许平看着这笨重的储君服就是一阵的头疼,摆了摆手说:「到了地方再穿吧,现在在街市上还是穿着便服比较好一点。」
「就是}己巧儿在旁边嬉笑着说:「堂堂太子上街,要是没千百个随从,一会要被当成冒牌货的话可怎么办啊?是不是啊主子。」
「多嘴!」许平溺爱的掐了下她的小鼻子,看着眼前这个精致可人的小萝莉,就算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那奴婢先帮您穿上衣服吧!」小米说着,将许平昨天穿的衣服拿起,一件一件的帮许平穿了上去。
随着身后吞吐的声音、水声和淫声浪语过去后,林紫颜的心里已经更加的搔痒起来,禁不住自己磨踏起了双腿。等到后边传来了一阵穿衣服的声音,突然感觉被子被拉开了,身上一凉,自己被人整个的抱起。
许平笑嘻嘻的将满脸潮红的岳母横抱起来,爱怜的在那张绝美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温柔的说:「乖,我现在去办正事了。你先休息一下,睡完以后让巧儿送你回去就行了。」
林紫颜被亲了一下,差点就融化在了那满是深情的话语中,只是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身子一凉,回过神来见小米一脸羡慕和嫉妒的看着自己,巧儿则是一脸的玩味。顺着她们的眼光往下一看,原来自己的上半身都彻底的暴露在了空气中,两个丫头正是使劲的盯着自己的双峰看,尖叫一声后挣脱了许平的怀抱,又躲回了被窝里。
「哈哈,巧儿你在这看着吧!」会你阿姨醒了送她回去。小米咱们走。」许平乐笑了一声后,离开了一夜暧昧的房间。
当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许平已经一身盛装的出现在吏部的考场里,坐在了主堂上,前面一片大大的屏风挡住了学子们的视线。
妈的,这身衣服还是和盔甲一样的笨重。许平一边咒骂着一边还得坐得威严一些,虽然是晨曦初露的凉爽时候,但身上穿着这么多的衣服也是很热。
小米一看许平的头上都出了汗了,赶紧在旁边一边递着凉茶,一边拿扇子为主子褊着风。几个考官也是殷勤的在旁边介绍着这一届的科考里有多少的人才,师从何人之类的无聊话题。
一个个虽然满脸的严肃和正经,但感觉却和围着一群啰嗦的苍蝇差不多。许平真想拿个拍子把他们全拍死算了,一听他们的话,不用想就知道有一些肯定是关系户!
监考一看时间到了,立刻捏着和公鸡差不多的声音高声的喊道:「考生入见!」
早在考场外候了一夜的学子们这才迎着微微的晨光,一边接受着检查一边走了进来,规矩的站成四排后齐跪下去,高声的呼道:「参见太子!」
「呵呵,此届考生大多师出名门,大有前途啊!」一个瘦瘦的、长着山羊胡子的考官感叹着。
许平斜了他一眼,心里已经惦记着一会考完的时候该怎么收拾他了。这家伙真他妈不知道是读书傻了还是怎么回事,京城现在谁不知道太子府和礼部在对着干,就你这傻逼竟然还推荐那些老顽固的学生,是想不开了要找死吧!
「非也!」另一个一直是绷着脸的中年男子跳了出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的说:「本朝初次科考,意在选拔人才。你看看这些人,良莠不齐的样子。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有才华的,不过嘛!看起来有财的倒是多。」
他不说许平也是注意到了,很多人一人赶考,却是带着几十个随从的,似乎有钱人家的更多。不过这些考官一个个都是心照不宣,还真没一个敢这样明白的说话,许平不由得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笑咪咪的问:「那依你的说法,这些人里似乎没几个有用的!」
「是!」这家伙脑子是绝对的耿直,一点都没注意到其他人的脸色都黑了,继续自顾自的说:「不是微臣危言耸听,大凡科考之日皆有不平之事。」
说完扫了其他人一眼,冷笑一声说:「不过嘛,有时候需要粉饰太平而已。」
这话一出,其他人的脸色迅速都变了,有的人连冷汗都下来了。
许平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看来这家伙也不是脑子进水,这话是说得挺有预谋的,挥手示意小米先下去后,面色有些不善的问:「那你倒是说说,太平底下还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微臣不知!」
「你叫什么名字?」许平饶有兴趣的问道,在这么多的同僚面前抬杠,是想引起自己的重用,还是真的为不平事而愤慨,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有胆识的人。
「微臣李道年,无品无职,只是奉命在此伺候而已!」
李道年。许平看着眼前这个总是板着脸的家伙,感觉很是熟悉。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想了好一会,这才一拍脑子想了起来。
李道年原是沧州的一个小知县,旱灾绝收的时候带着难民们哄抢那些囤粮的商人。后来因为不小心闹得太大,些许大户家里除了粮食,其他东西也被洗劫,立刻就被发往京城问罪,但刑部和吏部也一直都没对他做出什么样的责罚,只是丢在一边不闻不问而已。
「李道年,眼下学子看起来差不多有四百余人吧!」许平坏笑了一下,徐徐的问:「按你看来,该怎么样才能把那些鱼目混珠的家伙给清除出去?」
其他的监考们一看许平搭理他,赶紧就要开口说话。但都被许平瞪得没敢开口!
李道年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冷笑了一声说:「让他们每个人都默写一遍三字经,即使是再平庸的读书人也会懂。那些不学无术之人,自然就自己暴露出来了。」
「太简单了吧!」许平不禁皱起了眉头,三字经,别说这些学子了,很多小孩都知道怎么背诵的。
李道年面色有些狠毒,闷哼了一声后严肃的说:「回太子爷,确实有的孩童都会背!不过嘛,那些人除了吃喝玩乐,哪有时间去学这些最浅薄的东西,大多都是有人提前准备好应付科举的材料,三字经虽易,但难保有一些人连这个都背不出来。」
许平偷偷的观察一下,发现一些监考们脸都有些绿了,一个个满面的担忧。思索了一下后点头说:「准,己
「微臣领命!」李道年恭敬的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殿下,微臣以为不妥。」他前脚一走,后边一帮的监考马上跳出来反对,山羊胡子更是首先发难,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说:「我朝廷头次科考,岂可儿戏。这李道年实在太荒唐了,四百余考生哪个不是各地出类拔萃之人,此等小题不是在延误时间而已吗?」
门哦!」许平哦了一声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去理他们。
监考们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再说也没用了,互相看了几眼,就告退出去帮忙了。或许是为了能多留住一些给了好处的人才那么着急的!
许平不禁思索起这个李道年来,他似乎一直很平庸,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纵容难民们去哄抢的胆识,也因为这样才得罪了那些大官,被送到京城来,或许是因为荒年的情况实在太严重了,才没空去治他的罪。
可这样一想也不对,不治罪是一回事。怎么还会派他来这监考呢?
许平想了想,可能老爹认为他是一个人才,所以安插进来的,细想一下也就明白了。这样的人一直郁郁不得志,一个小小的穷知县,纪龙他们怎么会看得上眼呢!所以他现在的情况应该还是满清白的,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在。
许平不禁嘿嘿的一笑,看来这李道年也不是什么死板的人,就看看他这三字经的主意会不会出什么效果,要是没有的话,就算老爹看错人了。
随着李道年宣布了先考三字经的事,考场里立刻哗然一片。不过大多数人脸上除了疑惑外也没多说什么,老实的一一铺开纸笔,下笔如飞的默写了一遍。
由于人数众多,虽然只是小小的默写,但还是到了大中午才结束。
「禀太子,有七十六人根本就写不出!」李道年得意的拿着一分册子说:「有的人连毛笔都拿不好。这样的人竟然是各地方选拔的举子秀才,实在是可笑。」
一顿冷潮热讽让其他人脸色都变了。许平也没多说什么,册子看也不看的丢到边去,面沉如水的说:「这个等考完再追究,把那些通过的学子们都宣进来吧!」
李道年本以为许平会大作文章,没想到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心里一时间有些失落,但想想这个主子办事一向没有章法可言,所以还是沉住了气,出去招学子们进见。
余下的三百多人鱼贯而入,跪地请安后沉静的一片,看起来似乎都有些紧张,但一些人脸色更多的是期待。当然他们也不敢抬头窥视屏风后边的情景,一个个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许平缓缓的透过屏风一看,打眼一瞧,跪在地上的人群里有张启华、欧阳泰跟和进这些熟人,这时候都把脑袋碰在地上不敢抬头。不过估计就是他们看见了自己这一身正经的打扮也认不出来,想到这不禁心里一乐。在监场官的接引下来到了正厅,门前悬挂着一个珠帘,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茶水笔墨。
前边是一个露天的花园,两边摆满了桌子和蒲团,每个位子都用木板隔开的。看来学子们一会就会在这作答,十年寒窗也就看这一会的发挥了。
盘腿坐下后。门口一个考官模样的中年人高声吆喝起来:「太子主考,凡已经通过第一轮笔试的众学子入场。」
话音落下,门口的学子们纷纷按自己的学号进场了,众人入场时的表情不一,一想到太子就坐在珠帘后边,有的紧张得满头大汗,但也有看起来异常兴奋的,大概是为了能显露一下自己的才华而高兴吧?虽然人多,但却异常安静。
许平从陆续进入的人群中寻找着自己的熟人,一看真有一种想把他们揍一顿的冲动:和进正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大概是嘴里的味道实在不好,旁边的人都厌恶的看着他:欧阳泰和张启华两人面上的表情淫贱,贼眉鼠眼的,不是在讨论谁家的姑娘技术好,就是在说哪家的寡妇活儿多,绝对不会是在说什么国家大事。
待众人都按照桌子上的姓名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场子立刻安静了下来。无一例外的看着珠帘后边隐约的身影,析祷着自己的前程。这时候旁边一个干瘪的白胡子小老头站到了众人的中间,领着几个人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众人的桌子和身上携带的物件。确定没有任何作弊的东西,才朝着许平低下腰去,声音有力的说:「禀太子,下官已经仔细的检查完了,众人身上并无可作弊之物,请太子示下第一道题。」
「不急,容我好好的看一下各位才子的风范。」许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有威严,话音刚落,众人都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人才的模样。不过许平可不是真的想看他们,眼睛从人群里扫来扫去,奇怪着怎么没有看见纪开文,莫非他没有通过上一轮的考试?不可能啊!
「众学子,第一题,将自己父母的名讳,还有所有家事都写在纸上呈上来。」许平疑惑之余,开始怀疑起纪开文这目不识丁的废物是不是找人代考了,想了想,徐徐的说道。
底下的人闻言,没想到第一题居然是这样的!有的坚决的下笔,但许平也细心的观察到,有的人是犹豫了一会后才开始写的。过了一会,众人都已经写好了,监考官下去将所有的答题收上来,整理好,放在许平的面前。
「凡家中有人在朝当官者,出列。」许平想了想,懒得去看那叠试卷,直接开口说道。人群里立刻有了小小的讨论声和一阵的骚乱,似乎是对太子这举动有些想不明白。
「考场重地,严禁交头接耳。」白胡子老头见状皱了皱眉头,大声喝道:「家中有人在朝中主事者,出列。」
没一会,人群里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十多人,聚集在走道中间,张启华也站在了里面,毕竟他老爹挂的是五品衔,这时候站出来,就等于说商部虽然无权过问朝事,但也是朝廷的一部,地位和六部差不多。许平顿时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虽然满脑都是精子,但也算是一个机灵人。不过从其他人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一部分人有些惊慌和不安,另一些却是有点不知所措。
「纪开文。」许平突然喊了一下,众人愣了一下后没人回答。
「李道年,把纪开文的考卷给我拿出来。」许平突然狠狠的朝旁边的李道年喝道,马上就有一分纸递到了自己手上。仔细一看,果然是写纪家那个白痴孙子的名字,纪中云和纪龙的名字也都在上面,这就可以确定了纪开文是有人顶替。
「大胆,纪开文给我站出来。」许平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随着这声怒喝,主道中立刻就有一个满头大汗的青年整个人虚脱一样的倒了下来,双膝着地,全身颤抖的跪在地上,小声的应道:「草民……纪开文在。」
「大胆刁民,纪开文乃是皇亲国戚,本太子岂会不识。你居然敢在这冒充他人,来人啊!给我拉下去关起来,着刑部审理。」许平怒喝着将他的话全部挡了回去,心里也有种被愚弄的愤怒,毕竟是自己主考,这废物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找人替考,真当老子好欺负啊!
这时候青年已经吓得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全身虚脱的出着冷汗。左右各出来一名守卫,将他给拖了出去。
「哼,本太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不老实,不只丢了脑袋,重则株连九族。」许平看了看剩下的人恶狠狠的说道,心里开始琢磨该怎么拿这事做做文章了。
看来自己临时的决定是对的,本来按计划应该是在科考结束后,那些入榜的才子由自己来点名。现在还没考就先过来,杜绝了一些人的把戏,还可以收拾一下纪开文这傻子,有赚无赔的买卖啊!想到这,许平的心情才算稍微的好了一点。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人群里马上又有一个人跪了下去,这时候已经吓得尿了裤子,更有一些黄色的尿水流淌到了地上,刺鼻的味道让众人感到有点恶心。不过即使是尿水沾到了脚下也不敢挪动半步。
「姓名!」
「段木风。」
「代替何人?」
「云南巡抚张玉龙大人的外甥——张克罗!」
许平一顿吓唬,就让他什么都招供了,冷哼了两声,朝旁边的监考说道:「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开恩科,也是本太子第一次主考。居然有朝廷重臣如此目无法纪,唆使他人冒名顶替,实在是罪大恶极。着刑部将顶替双方立刻拿下,仔细审查后定罪,罪加一等。」
许平一边冷冷的说着,旁边的监考官仔细的把话都记了下来。手一挥,护卫们拖着段木风和泥一样软的身子走了出去。
许平仔细的想了想,在场的其他人肯定有些把戏。不过抓住了张玉龙和纪龙的尾巴已经算是一个大收获了,一次清理的太干净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可以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虽然不能让他们完蛋,但伤筋动骨还是少不了。一想到这心情就好了起来,笑呵呵的朝剩下的人说道:「吓着各位了,将蛀虫清理出去后各位可以安心的答卷了,都回去坐吧!」
众人这才放心的回去坐下,不过还是有人心机不怎么样,一听没事明显的松了一口大气。
「命题,为官之道。时间一灶香,不可引典故文籍,不可借论语诗经。」许平一边乐呵呵的写了张纸条折好后让人拿出去交给小米,一边说道。底下的人对这个考题似乎也是不觉得新鲜,有的思考,也有的马上就下笔如飞。
和进就是下笔如飞的一类人。监考马上就把香插在了中间的香炉上,虽然许平觉得这和高考一样,一小会的时间就能评定了他们的努力有些不公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是个金子总会发光,是面玻璃总会反光,是钱总会花光,有没有能耐就看他们自己了。
慢腾腾的等了一灶香,期间其他人都紧张的看着考生有没有作弊,李道年也是满面严色的走来走去。不过计时的白胡子老头却是一脸专注的看着正在燃烧的香,许平感觉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吹几口气让香烧得更快一些。终于在最后一点亮光熄灭的时候,老头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的高喊:「时间到,所有学子停笔。」
考试期间又被李道年逮住了几个舞弊的,有的在衣服上做起了文章,密密麻麻的花纹下尽是一篇篇的文章,如果不是细看的话还以为只是装饰的花纹而已,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大手一挥全被带走了。
学子们有的已经胸有成足的完成了文章,不过有些不知道是下笔太慢还是想长篇大论的卖弄一番,这时候垂头顿足一副懊恼的模样,犹如因为阳痿被老婆踢下床那样的沮丧。
老头可没去管他们这些,将试卷都一一收好后恭敬的递了上来。底下的人有的自信满满的等着结果,不过也是难以掩饰脸上的紧张,有的人已经是一副失落的表情,就像知道自己的文章肯定不会过关一样。
许平拿过后先将和进三人的抽了出来,再把其他的递给旁边的监考,吩咐未完成的一律过泸后,自己看起了三人的考卷,看第一张的时候嘴里的茶顿时就喷了出来。第一张是张启华的,这王八蛋难怪那么早就写完了,纸上只是寥寥的几字:官官相护,拍马奉承。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妈的,虽然句句都是至理名言,也符合了要求,没有借鉴那些名着,但这也太敷衍人了。许平一阵的咳嗽,再看看张启华坐在下面一脸严肃的样子,真想抄家伙下去揍他一顿。
欧阳泰更加的操蛋,不说交的白卷吧!竟然给自己列了一张京城妓院的目录明图,更他妈可恶的是连价格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哪个姑娘、什么活好,写得比黄色小说更加诱人,哪家口碑好也是十分的详细。看得许平当场就有种想去消费一下的冲动,妈的这家伙肯定是个老嫖客。
就这文笔,好好写个文章肯定也能过关。估计这家伙还是想悠闲的当个败家子吧!真他妈有志气。许平真的对这俩活宝是有点哭笑不得了,大概张启华也是觉得自己肯定会上榜吧!考虑一会是不是把他俩拖进巷子里揍一顿了。
气归气,这两个王八蛋却不能让他们落榜,许平想到这,眼珠贼贼的一转,装作不小心一样的碰翻了桌子上的墨盒,盒子一翻,墨水立刻就将两人的卷子弄得模糊不堪,许平还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趁机挪了一下让两张卷子全变成了黑糊糊的一片。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旁边的监考一见马上着急的跑了过来,一边用纸擦着许平衣服上的墨水,一边紧张的问道。
「没事!」许平挥了挥手说道,故意扬了一下手上已经变成黑色的试卷。一副惋惜的样子叹息道:「此二人文采一流,本太子看得一时入了神。没想到会毁了这样的好文章,实在可惜啊!」
「无妨,此人若文采出众,能让太子如此欣赏,即使无此一纸也当是朝廷楝梁。」监考见许平脸上叹息的表情,赶紧迎合着说道。
「正是!」就连不苟言笑的李道年这时候都是一副微笑的样子,迎合着说:「能有大才之文引得人入胜,即使不靠这片面之纸也当是国之楝梁,太子殿下不必拘泥于此。」
「嗯,也只能这样了!」
许平还是一副可惜的样子摇头晃头,顺手拿起和进的文章看了起来,人长得不怎么样字,倒是挺漂亮的。一看之下,许平顿时就两眼放光,洋洋洒洒几十字道尽了官场是非:
「为官之道,不可遵循死章硬规。须知从官之日多以赤子心诚接印,无奈花花世界,白银美色诱人,能拒而远之者寥寥无几。当官,清官者可能名声极佳却毫无作为,无法使权造福一方。贪官污吏,虽百姓怨恨但有之功劳显赫不被认可。清官,贪官,谁可分是为民还是误民。为官之道,首先必先认知本身,上迎圣上下拢官员虽不是正确之举却是保命之道。有时清正廉明者固守成规,而误国误君。谁可分是好官还是坏官……」
许平看完欣慰的笑了笑,这家伙果然还是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写出了一篇出色的文章,但愿他的文采放到了别处不是纸上谈兵。清官无为不一定是好官,真是足够让人痛骂一顿的观点!
阅读了其他人的文章,虽然不缺乏有文采者,但大多都遮遮掩掩没有和进那么敢说,顶多也就是歌功颂德一下让人闷得想睡觉。权衡了一下利弊后,许平咬了咬牙点了和进为头榜,一个叫司徒正的为榜眼,欧阳泰起码字还不错,就让他做了探花。张启华和其他几个敢说的人凑为十甲。
看完卷子立刻就让众学子回去等候消息,把名单拟好了让监考交给吏部核对,这考试也就算完了,简单得许平都感觉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主子,您该更衣了!」小米适时的走了进来,一看许平的储君服上都是墨水,立刻就惊慌的跑上前来,有些自责的说:「主子,您怎么弄的这一身了!是小米不好,奴婢该一直在旁伺候着。」
「傻丫头,没你什么事!」许平见已经没人了,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把笨重的衣服一件件的剥了下来,最里面的那一层都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
「不穿这个!」许平热得快死了,挥手示意小米将那儒袍换掉。
【第五集】第三章:禽兽父子
小米狡黠的一笑,知道许平绝对不会穿这样的衣服,变戏法一样的从儒袍底下抽出了一件薄裤和一件背心来,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草编拖鞋,笑嘻嘻的说:「就知道主子不喜欢,人家早就准备好了!」
「乖,还是小米最懂我!」许平哈哈大笑的摸着她的小脸,虽然这些衣服在别人看来很是奇怪,而且自己的女人们都觉得这样穿很是邋遢,不过在大夏天却是最好的衣服了。
「谢主子夸奖!」小米顽皮的吐了下小舌头,引着许平进内屋后拿来了温水,仔细的将许平身上的汗水全擦得干干净净以后这才换上了衣服。
「小米,将这纸条送进宫里!」许平一边惬意的穿着这不伦不类的衣服,一边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小米。
小米也是宫女出身,有时候送送信之类的小活干得是轻车熟路。而且不少人都知道她是太子身边最得宠的丫囊,就连那些官员见到她时还得乖乖的打一声招呼,所以进出皇宫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奴婢这就去!」小米立刻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纸条藏于袖中就走了出去,临出门还细心的说:「主子,咱的车在后门那。巧儿已经在那等着您了!」
「嗯!」许平答应了一声后挥手示意她走,待到小米出去以后,这才笑了笑又走到了主厅,李道年果然不负自己所望的在那跪着了。
「起来吧!」许平坐下后示意他起身答话。
李道年恭敬的起了身,却是微微的一愣,没想到当今太子竟然像个市井泼皮一样穿着这身古怪的衣服,不过马上也回过神来,表情虽然谦卑但却不乏得意的笑道:「微臣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会来,冒昧的在这候着。」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许平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问:「一共多少人有问题?」
「启禀殿下,」李道年心算了一下,面色严谨的说:「按目前来说,除去了第一轮抓起来的人。微臣觉得有问题的人不在少数,不过碍于其他的监考一直从中周旋,微臣无法抓到确凿的证据。」
「算了!」许平叹了口气后摆手说:「有一些事不必太过于认真。除了朝中人的家属以外,其他的人你去办吧,查查看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还给其他学子一个公道!」
「这个……」李道年面露难色的说:「微臣无职在身,似乎于理不合。」
「少来这一套!」许平瞪了他一眼,一边起身一边说:「一会你自己去吏部报到,然后该干嘛给我滚去干嘛。少说这些屁话!」
「是,臣不说屁话了!」李道年狡黠的笑了笑后,高声呼道:「恭送太子!」
「滚吧!」许平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后,避开了人潮耸动的前门,到了后门以后立刻就钻上了马车,张虎早早的守在了车边。
上车一看,巧儿像是小孩子一样缩在了车厢的最里面,嘴馋的看着桌子上新鲜的水果,看那可爱的小模样就差没流口水了。许平不禁被她逗得笑骂起来:「你这馋嘴的丫头,少爷我解渴的水果你还要惦记。」
「主子,其实你穿那储君服还是满帅的嘛!」巧儿看许平一身破烂,一边殷勤的递过水果,一边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少来,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如果这话是其他美女说的,许平保不准会上前把她们扑倒后感动得一阵吃豆腐,但话从这小魔女的嘴里出来怎么听都感觉很是奇呈。
「人家说真的嘛!」巧儿小脸上满是委屈,嘟着小嘴说道,手却是不老实的将新鲜的葡萄一个个的送入嘴里。
「行了行了,赶繁回家。我都快热死了。这一上午比打了一架还累。」许平想起那些老监考们的之乎者也,心里就一顿烦。
一个个喊个鸡毛的呜呼哀哉,不就一个助词而已吗?非要说得鬼都听不懂,直接来一句,我操他妈的加在前边,表达得又清楚又明朗还大众化,不好吗?有病!
许平一边恶狠狠的诅咒着礼部的那两个监考,一边身子一松整个人往后躺了下去,身子一碰不是厚厚的毛毯,而是清凉的竹席,贴身的那种凉快舒服得要命。忍不住疑惑的问道:「这一早上才多大点功夫,谁那么有空把毛毯给换了?」「纪阿姨,她说夏天铺毛毯容易长痱子。」巧儿伸出头去和张虎交代一声后说道,说话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的,似乎所有的精力全在吃上了。「喔……」许平轻轻的应了一声,不过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小姨一向都挺泼辣的,什么时候学会体贴人了,怪事!实在是怪事,难道京城要闹鬼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许平忙活得连嘿咻的时间都没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宫里和家里跑来跑去,安排着新进恩考的学子该放在哪个位置上。跟和进深入的交谈了一次后,觉得他也算是一个能干事的家伙。在许平的强烈坚持、纪镇刚一系和皇帝一系的支持下,掩没了纪中云派系的反对声,将和进这个新科状元点为巡抚,开始清查河北这些闹饥荒的地方赈灾银的去向。
吏部将手续和官印、品衔、通牒准备好后。和进连风光一下都没有就被许平踢出了京城,同时京城与云南两地也开始活动起来。在京城休养的张玉龙似乎病情越来越严重,多次想告老还乡都被朱允文以身体不适为由压了下来。
看来他们也是微微的觉察到了异样,尤其这次恩科一开,不少的学子被重用顶上了职位,挤得纪龙一系想提拔的人都没了用武之地,他哪会不着急啊。
而在云南活动的林伟和孙正农也开始频频的接触各个势力,魔教也适时的在张玉龙的派系里制造了一些混乱,云南原本铁桶一样的坚固也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至于纪开文顶考一事,朱允文倒是头有点大。虽然小小的出点气可以,但没必要在这关头上和纪龙撕破脸皮,所以一直就是关着也没去办他。
这半个月的破事折磨得许平都快疯了,回太子府除了睡觉也没精力干别的。搞得小米多当了半个月的处女,看自己的眼光那叫一个幽怨啊,也没空去和美妇岳母调情,更加的操蛋。
「平儿,不是我想说你。你看看你点的都是一些什么人。那个张启华,身为十甲进士,刚一受封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寻花问柳,欧阳泰身为恩科探花,也跟着他一起去疯。和进这个榜眼更加的离谱,标准的就是一个邋遢的酒鬼。就那个司徒正看起来比较正常,其他的不是一脸的猥亵就是看起来不像正常人。你这算什么眼光啊?」
朱允文这时候正气呼呼的坐在御书房里对着儿子一顿劈头盖脸的发泄,难得的父子相聚也没办法高兴起来,就为了这帮歪瓜劣枣,这几天可没少被大臣们说三道四,搞得一直很是抑郁。
不过许平却是一脸无所谓的吃着水果,一副你说你的,我听我的表情。毕竟这段时间确实很多朝臣对这一批的进士们很有意见,即使不是纪龙派系的也有人看不惯,估计再不发泄一下的话老爹会被气死的。
所以许平就安静的坐着,左耳进右耳出的让他发泄,不然的话,真担心会把这本来就更年期的中年男人给惩出个不举或者是性变态之类的大病。
待到他狠狠的发泄完了,许平这才慢条斯理的说:「老爹,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个人才就选用这是最基本的宗旨嘛。再说了咱们是选大臣又不是选妓男,要那么好的卖相干什么?难不成朝廷的那些老头都爱好这一口,世道不古啊!」
「那你好歹也弄一些长得像人的行不行?你看看那一个个的,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朱允文气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神仙一样的儿子是半点法子都没有了。
许平嘿嘿的一乐,坏笑着说:「看你这话说的,他们哪个不是两只胳膊一个嘴。个个都像人啊,没找一些二只手四条腿的来你就算烧高香了。」
朱允文突然换了一副亲情深似海的表情,一脸微笑的说:「少来,臭小子。听说你的酒厂最近生意不错,几乎是日进斗金,而且商部似乎也开始有银子进帐了,你看老爹最近手头有点紧。是不是?」
「去去,少打我主意。我这比你还穷呢,你随便把后宫的宫女们卖出去一些不就行了吗?告诉你,我现在也恨不得一两银子当成三两花,想在我这枢出点肉来,想都别想。」许平马上警觉的跳到一边,警惕的看着他。
朱允文阴沉着脸,故作生气的喝道:「你也不看看你最近给我找了多少的麻烦,礼部那边要不是我压着的话不闹翻天了吗?还有商部的事,搞得动静那么大,而且还当街打了礼部的学究,这事怎么摆平!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少来这套!」许平针锋相对的说:「你怎么不说说京城外的那十几万难民,要不是我一直咬着牙开粥场布施的话。这会不闹点动乱还是瘟疫的才有鬼了,这钱谁给我掏啊!」
朱允文冷笑了一下,拍着桌子说:「别说得你那么深明大义,前段时间你出的银子确实不少。但现在不是有很多人也去那布施了吗?我看你那粥场现在也没烧几锅,而且你还从那拉了不少的免费工人去干活,你这铁公鸡真有赔钱的时候?」
「靠,那我花出去的也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许平不满的叫嚣着。
目前父子俩的状况是一个比一个枢,谈钱伤感情,没钱没感觉。十句话九句都是在哭穷,谈银子已经成了最主要的话题!
朱允文两眼一瞪,面色有些狰狞的说:「你的银子来的那么容易,还这么枢门干什么。别以为你老子我傻了,你那个土匪小丫头现在不是和造办处的混到一块!新开的那些个工厂哪一个不赚钱,单这些赚的你还藏着椰着呢!」
说到这许平不禁本能的笑了一下,赵铃这丫头实在太聪明了。和造办处的人搞好关系,虽然得罪了一些采办处的人,但钱来钱去的把关系都搞得妥妥当当,各类的工厂还没闲始开工,就有不少的商人通过商会交了钱想订货,虽然是借助了酒厂和张庆和的影响,但没开工就有收益确实让人震惊。
「好好,不打就不打。不过貌似最近有某个违背人伦道德,禽兽不如的家伙居然在朝廷大员尸骨未寒之时,就在灵堂里公然的强暴了两个遗孀。这种事真是人神共愤啊,要是这样的禽兽不把他砍头的话,那保不准还有多少人会受害。」朱允文一副满是正气的表情,不过在许平眼里怎么看都是一只老狐狸。
「嗯,这样的家伙确实禽兽不如。」许平假装不知道的附和着,心想这老东西怎么会知道自己这点破事的,也在琢磨赵铃那边的收入怎么样了,说真的自己还真是不太清楚。
「对,所以就算这禽兽的罪行不告知天下,起码也得通知家人一声。」朱允文不紧不慢的说道。话语间却是威胁的味道。
「日你,告诉你多了五万两就没门!」许平知道这老家伙不给点吃的就不会松口,骂咧咧的说道。当晚的事情只有自己和巧儿知道,不过忘了让那两个骚货不要声张,不好好当你的皇帝跑来搞什么小道消息,我日,我狂日。
「嘿嘿,我说我儿子不可能会不孝敬自己老爹是吧!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钱。你就把京城外面的难民都安置好就行了,这要求不过分吧!」朱允文见鱼儿上钩,一脸得意的笑道。
「靠,没门!爱向谁说就向谁说,京城外面起码得有二十万人,每天光粮食的消耗就是一笔不小的钱了,再加上有那么多的病号和伤员,药费又是一个大数字。你真把你儿子当土财主打了。不干,坚决不干。」许平本来以为这老头脑壳进水了,居然想放自己一马,没想到那是暴风雨的前兆,一开口就这么狠。要赔进去的话那就不是几万两的问题了,当下就拍着桌子跳了起来。
「臭小子,不办也得办。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个商部已经开始运转成规律了吗?现据说光各省商会的捐银和会费上交就已经多达一百六十万两,还公然的开始和蒙古、新强跟高丽做起了生意,光你那个东北商队一进一出,半个月下来就交出了十万两的税收,更别说你那个广东商会已经开始了海上贸易,有这么大的进帐也不分我一分,你当你老爹每天面对着这帮老东西不用补一下身体啊?」
朱允文也放下了皇帝的架子,跟儿子一样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凶狠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市井无赖一样。父子俩就像一对斗鸡一样的互相看着对方。
「靠,你居然在我身边安插眼线。」许平一脸痛苦的指着朱允文说道,一副很伤心的模样,脸上委屈得就快掉下泪水了。
「少来,有种你挤几滴眼泪我看看。你那些破事现在在京城都是焦点了,大臣们谁家没有做生意的亲戚,商会人多口杂的根本就不成什么秘密。拉个屎都能听见别人讨论,一句话,干不干?」朱允文不屑的看着许平,眼神里的意思就是你小子想在我这演戏还嫩了点。
「靠,想让我干这赔本买卖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许平思来想去,不出血看来是不行了,脑子里马上就想起了前阵子的一个打算。
「说。」朱允文见问题快搞定了,也不废话。
「我要所有青楼、妓院和赌场的管理权都归商部掌控。」许平大是一副你不答应老子就不干的表情。
「喔,为什么?」朱允文没想到许平会提这个问题,冷静的坐下来后问道。
许平刚想解释,但一想这里面油水这么大,要是被他知道的话没准自己没分了。一瞪眼后说:「反正我就这条件,你爱答应就答应,不答应的话,就是把我杀了一个铜板都不给你。」
「行了你,现在整个华夏哪个不知道当朝太子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要是没好处,你会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提这事,我也知道这是一块大甜头。不过这么做的话,引起的波澜可是不比当初你组建商部的时候小,想吞下这一块地方,刚出钱安抚那些难民代价可就有点小了。」
朱允文脑珠一转,虽然看不透里面的利润到底有多大,但对于儿子的敛财手段却是十分的佩服。想了想后准备在这方面敲诈一笔,眼睛贼得让人一看就发毛。
「靠,不是我说你,搞政治行,赚钱你还没我家里那些老婆能干呢。我都答应出钱帮你搞定那些难民了,怎么还能想着继续敲我竹杠,没人性啊!」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老子姓朱不姓铁,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只铁公鸡。一口价,一百万两。我负责搞定那群老家伙。」朱允文想了想,现在河北的大灾还没过去。国库穷得要命,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弄一笔银子,过两天没准真得把皇宫弄一部分卖出去。
「谢谢,铁公鸡是我的外号。三十万两,多了没有。」许平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钱进的快出的也快,能省一分是一分。
「你好歹看在我是你爹的分上关照一下不行啊,九十万两。」朱允文咬了咬牙说道,一副随手就要大义灭亲的模样。
许平坚决的摇着头,咬着牙说:「你忍心见你儿子穷得当裤子吗?三十五万两。」
「八十万两。」朱允文让了一步,说出这数目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废话我可不多说,我现在钱还是很缺。三十六万两。」
「我也不想和你说废话,现在都已经穷得快褐不开锅了,七十五万两。」
许平恨得直咬牙,一字一句的说:「某天听见某人大白天的在御书房里乱搞了两个小宫女,实在是道德沦丧啊,三十七万两。」
朱允文也是不甘示弱,拍着桌子满面狰狞的说:「某夜听说了某只禽兽公然在野外和一个东瀛女子行苟且之事,而且还私通东瀛帮他们运兵器,实在是禽兽不如啊!七十四万两。」
许平两眼一瞪,心想这绝对是小姨告诉老娘的,老娘又给他吹了枕边风。不过也不能作出让步,立刻就针锋相对的说:「听说有当皇帝的在御花园里公然的糟蹋了两个白嫩的小闺女,搞完了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四十万两。」
朱允文老脸一红,见儿子半分动摇都没有不禁心生佩服,但还是努力的争取着:「听说某只禽兽居然在车上就将自己的亲侄女给糟蹋了,而且搞得小姑娘连路都走不了。七十万两,半分不能少了。」
父子俩这时候互相揭着对方的短处,眼对眼的满是绿光,就像杀父仇人一样。不过都在心里纳闷着,怎么自己的那点破事对方知道的那么清楚,好在刚才把人全部清了出去,不然要被人传出去那还了得。
「好吧,七十万两!我认倒霉了!不过我先说好,到时候你可不许再找我要钱。」许平想了想老爹现在确实也难,这钱还算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无奈的点头说道。
「七十万两成交,先说明白的是这方面除了在朝廷上帮你解决那些老家伙外,其他力我可是半点都不出。」
朱允文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朝廷现在穷得都快揭不闲锅了,边境一个劲的要军饷,闹灾荒的时候又要赈灾银,现在一开口全是钱,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许平虽然表面上很不乐意,但实际上已经是乐开了花。青楼和赌场要是整合起来的话岂是这区区的七十万两能相比的,这么大的一块饼到手,以后的银子还不是滚滚而来。父子俩顿时换了个表情,哈哈大笑着做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样互相嘘寒问暖。要是不认识的人在场,还以为父慈子孝的有多和睦!
钱到手后,朱允文的心情顿时大好,亲热的拉着许平的手坐下来后,满脸关切的说:「对了,你现在那边的运转一切小心为上。京城现在的局势从这次科考以后越发的紧张,我现在也时刻的绷紧了神经,预防着纪龙会不会提前发难。」
许平沉默了一下,抬起头问:「纪中云那边怎么样,老家伙手上的十万饿狼营才是最需要顾忌的!」
朱允文无奈的点了点头,有些头疼的说:「饿狼营之强悍连你外公和那群草原狼都会觊觑三分,我最担心的也就只是它了。如果不是纪中云还活着的话,我早动手收拾纪龙了,哪会让他这样一步一步的扩充势力!」
说到这话题,父子俩不免的面色凝重一些。许平想了好一会后,这才问说:「即使饿狼营再强,那人数毕竟是有限的吧!其他军营凑在一起即使没他的战斗力,但也不会害怕才对啊,何况外公手上的破军营也是号称虎狼之师啊。」
朱允文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平儿啊,你到底还是天真了一些。除去各地的普通驻军以外,四大军营几乎是挪动不得的。」
「为什么?」许平疑惑的问道,对于这方面的事还真是没用心去了解过,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
朱允文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唉声叹气说:「饿狼营长年在外,虽说有时候不太听话,但纪中云镇守东北草原,各族也不太敢去惹他,算是稳定一方了。你外公的破军营一直驻扎江南,因为那是鱼米之乡容不得半点的动摇和疏忽,不然国家就会大乱。再一个沿海一带一直是民风彪悍,初建之国民心涣散,不能不防着点啊。」
「猛虎营呢?」许平疑惑的问道,传说中四大军团最有实力的应该是这一支奇兵才对啊,当年两万战元兵四万硬是打了个平手,即使现在说起来百姓也无不称赞!
朱允文点了点头,继续轻声的说:「猛虎营虽强,但已经被各派系渗透得是乱七八糟。现在虽然说还是营,但已经剩下没多少人,早已经分开成好几块没集中在一起,这帮百战余生的老兵谁都不想去动了。而蟒蛇营一直镇守西北,那边的草原民族也是凶悍,所以也是动弹不得,再加上那边的态度也是暧昧,我估计纪龙多少是接触过他们,现在也是没稳定的把握。」
许平一听头都大了,那不是除了京城里的禁军外几乎没其他可调动的兵力吗?各地驻军虽然良莠不齐,但毕竟现在还不稳定,也是调动不得,如果纪中云的十万大军拔营南下的话,拿什么去挡啊。
朱允文见儿子眉头紧锁,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担忧,笑呵呵的安慰说:「没事的,平儿,纪中云现在也不敢擅自的南下。毕竟他和草原各族纠缠了那么久,想下来的话别人也不会让他太轻松的,何况他虽然为了自保有时候会不听令,但也没有半点要造反的迹象。」
许平暂时没办法和他一样想得那么周全,但却是有些郁阔这大草原上的情况。原本应该是各个时期的强悍民族,女真、契丹、满族八旗竟然同时都出现了,虽然还没强到让人震惊的地步,但按这混乱的情况来看,以后自己的日子也绝对不轻松。
朱允文也不想儿子在这时候操劳太多,马上换上一脸的无所谓,温和的问:「别想这些了,你先和我说说你现在这些人打算怎么安排吧!」
「我就把欧阳泰和张启华要出来,其他人按照惯例让他们先到六部的底层找个小职位先干干。至于司徒正嘛,这家伙总体上应该是能独当一面,但一次提升的太高也不是那么的好,现在直隶巡抚张大年不是挂了吗?那就让他先去那干一下知县,先从底下磨练起来。」
许平想了想说道,这帮十甲进士都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磨练好了以后应该都能独当一面。但现在缺的是和老狐狸周旋的经验,尽管是自己的人,但还是得严厉的看管着。
朱允文叹了口气后说:「嗯,这两天我会着手让吏部安排,除了和进给五品以外,其他人都先领九品衔吧。对了,纪龙和孔海这段时间都在找人为舞弊的事情说情,就连纪中云都给我来信了,我不得不买他的面子。这节骨眼上也不必多生一些事端,我打算过几天卖他们个顺水人情得了。」
许平脑子一转马上就知道了老家伙想打什么算体,耸了耸肩后说:「得,您老打什么算艳我还不知道吗?无非就是想再敲他们一笔,我举双脚赞成。这笔钱我也不分,总行了吧!」
「这是当然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松的。据说纪开文和张克罗被抓到牢里后受不了打击,跟其他的犯人打了起来。两人体力不支被打成了重伤,估计以后会残疾。」朱允文满脸都是得意的笑,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喔,看来也得加强牢狱的监管了,犯人们这样互殴也显得朝廷约束力不够。不过我不是听说他们被打坏了命根子吗?」许平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一脸恍然大悟后笑嘻嘻的说道。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我一会就让人去看看。实在不行的话,给他们在宫里谋一个闲职吧。」朱允文一副我知道了的模样回答道。
父子两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这时候关在牢里的张克罗和纪开文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行了,我一会还得看奏折。晚饭你就去慈宁宫那吃吧,我刚才已经让人通知了御膳房了,最近你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她很忧郁,我也没时间去陪她。你过去好好的和她说一下话吧!」说完正事以后,朱允文脸色有点深沉的朝许平说道。
「那孩儿告退了。」许平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没去后宫看看她确实不对,估计老爹也忙得没那个时间,真不知道老娘这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告退之后走出了御书房,在宫女的引领下朝后宫的方向走去,感觉心里特别的愧疚。
后宫,一个让无数男人向往,让公的生物一听就会流口水的地方。谁不知道这里美女成群,各有一番迷人的风情,就连宫女都是不可多见的美女。
许平可不这么认为,走在宫道里似乎隐隐就可以看见漫天的怨气。宫里的生活何只是深似海,简直就是惨无人道,有时候皇帝随口一句话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更有甚者,宠爱的嫔妃稍有不周,就有可能会被打入冷宫,而皇帝这时候又有新欢把她忘了的话,这辈子估计想出来那是做梦。
宫里本来规矩就多,入了宫再想出去基本就是做梦。即使是娘娘们都不会有什么探亲的机会,就别说这些宫女太监了,一个个老死在宫里以后不会有人去记得他们姓哈名谁,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苦劳和忠心,可以说是全天下最现实也是最残酷的地方。
至于后宫嘛,除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外,哪一个活得不是战战兢兢的。在这杀一条人命比放个屁还简单,即使皇帝不好女色,但礼部还是必须算着时间选秀女送入宫来,这些人进来了,运气好的被皇帝干了就算命不错,哪怕皇帝干完以后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妈的,养这么多人难怪哭穷,我日!」许平走得汗都下来了,这哪是什么后宫啊,迷宫还差不多。不就一年没上这来了,修来修去的都快不认识路了,再看看过往的宫女们那一脸的勾引和幽怨,在这住久了心理肯定变态。
好不容易才到了老娘的寝宫,再一问许平就想吐血了。这老娘现在是真轻松了,居然跑去吃斋礼佛。老子走那么久的路竟然没见到人,日了!
往回走的时候,想起宫女们说同行的还有长孝公主朱莲池和她的女儿朱雨辰。许平不由得嘿嘿的色笑起来,这对母女花老子迟早也要把她们一起收了,雨辰这小侄女上了床以后那么放浪形骸,不知道这个一向娴静温雅的堂姐会是怎么样的一番风情呢!
可怜了这个活泼的丫头,装着乖孩子被两传统的女人带在身边,估计也是闷得很。等有空的时候再好好的宠爱她一下吧,想起在她小菊花里肆虐的快感,许平不由得满面淫笑。
走着走着,早已经是繁星满天了。许平有些无聊起来,看着宫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号称连蚊子都飞不进的铁血守卫,突然玩兴大起,想看看这传说中「神乎其神」的防御到底是怎么样。
打定主意后,许平马上跑到造办处要了一套夜行服换上,再戴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大戏的脸谱,就大摇大摆的跑了出来。造办处的人虽然疑惑,但太子爷要干的谁也不敢问,再加上许平威胁谁说出去就斩立决,一个个自然是不敢声张半句。
虽然烛灯的照明效果不怎么好,但奢侈起来整个皇宫也是亮得和白天没多少区别,除非那些冷宫或者太监宫女居住的地方才显得荒凉。不过许平可没兴趣去这些破地方,多少也有点想试一下自己的轻功怎么样,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每个巡查的侍卫和岗哨,静静的朝宫门的方向探去。
一切进行的相当的顺利,许平已经躲过了不少人跑到了禁门,纳阁的想是不是明天得和老爹说一下必须换一批人了,这警惕性实在太差了!
突然,一个原本如雕塑一样纹丝不动的侍卫似乎是听见了不一样的动静,耳朵小小的动了两下后爆喝一声:「大胆狂徒!」说完抽刀直接向许平藏身的草丛砍来。
「妈的!」许平暗骂了一声,自己又没出什么动静,他是怎么听出来的。不过骂归骂,因没练过什么铁布衫之类的武功,赶紧就一个翻身跳了出来躲过这凌厉的一刀,心里也知道这肯定是下了死手要一刀毙命,就算砍错了人,谁叫你自己鬼鬼祟祟的躲着,人家绝对是理直气壮。
「拿住他!」侍卫们早就被这动静给惊扰了,许平还没等平稳落地就看几道银光扑面而来,手微微的一撑整个人翻跳了几下朝后躲去,只听砰的一声,再一看地上,除了有暗器外还有铁鞭子,早就轻松的把石制的板道打碎。
狼狈的躲过几下,许平仗着内力深厚,赶紧一个纵翻站到了墙上。稍微的往回一瞄顿时就吓了一跳,原本清幽的宫廷顿时就像是开水一样沸腾起来,原本小路上只有十多个侍卫,但这时候却是熙熙攘攘的鱼贯而来,甚至可以看见一些轻功好的在房顶上跳着朝这过来。
妈的,真的反应那么快!许平不由得骂了一声,再一看这帮家伙手里的兵器千奇百怪,什么鞭子、钩子之类的都有,几乎没几个人去抽出腰上的佩刀,叫个鸡毛的带刀侍卫啊!
虽然都是些二三流的角色,也有几个一流的高手在。但现在可不是什么玩闹的时候,许平脑子里第一个本能就是赶紧闪人,这帮家伙蜂拥而上绝对是蚂蚁啃大象,能把自己啃得死死的。
还没来得及思考那么多,许平一个纵身跃过众人,借着对皇宫的熟悉赶紧朝宫门的方向跑去。
「回去监守!」
侍卫们高度的警惕着,眼见黑衣人跑了立刻就要去追。这时候一声威严而又有力的话飘了开来,眼睛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灰色的身影,用几乎看不清的速度朝着许平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都回去监守,此等贼子有大供奉出马必定手到擒来!」侍卫长看了看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两个身影,心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赶紧吩咐众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虽然有不少武林出身的侍卫对这神秘的大供奉很有兴趣,但无奈宫里令行禁止也只能一哄而散,全回去自己的岗位上。不过这样的事也是特别的严重,侍卫长们一边吩咐加强警戒,一边跑向上司汇报去了!
许平跑到了宫门口,顺手将四个夜校打晕后逃出来,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一回头不由得骂了一声。身后竟然跟着一个人自己却没发觉,再一看尾随而来的是自己名义上的师父「人间判官」——石天风,心里立刻就起了想试探他一下的兴趣。
石天风也不着急出手,等着许平出了宫门以后眼神一厉,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起来。许平自然不敢怠慢,也是加快了速度朝东山的竹林跑了进去。
宫门的动静那么大,这下可算是闹闻了。但侍卫必须严把宫门不能擅自出宫,一看人都出了皇宫自然就没办法再追了。这样的事只能移交给护城禁军去处理。
交接没过多久,一队禁军的轻骑乘着夜色朝着东山追去。
【第五集】第四章:强势突破
在树林里跑了好一会,眼前已经是一片的开阔地,是适合较量的好地方,许平跑了一会突然感觉脑后一凉,本能的转身一拳打出,却是和石天风的拳头硬碰硬的打到了一块,两人顿时就像弹弓一样的左右分开。
妈的,这老小子是什么时候追上自己的,玩阴的,操!许平晃了晃手,看来他也只是试探,刚才那一拳丝毫没地品该有的威力。
石天风也是暗自吃惊,本是不想惊扰其他人才决定出宫再把此人拿下,没想到他轻功不怎么样内功却是不错,自己随意的一拳竟被他硬生生的接了下来。虽说如此但心里也没多少的看重,毕竟许平看起来确实不是什么绝世高手。
脚只是轻轻的一点,石天风如离弓之箭一样朝许平急驰而去,这次出手也不怎么谦虚了,地品之威的一拳蕴含着刚硬的内力直接轰出。
许平还是第一次和他交手,一时间还真有点慌乱。再加上修炼的战龙诀本没有什么套路,无奈之下只能咬着牙爆喝一声,右手握拳再一次和他硬碰硬的撞到一起。
「地品下阶!」石天风惊呼了一声,没想到眼前自己原本有些轻视的对手竟然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实力,想抽回手来已经是来不及了。
两人的拳头硬碰了一下,许平顿时感觉到虎口生疼,疼得直咬牙,好在面具戴在脸上看不出表情来。
石天风也不太好受,拳头也是一阵的剧痛,退回身稍微的稳了一下心神后,看了看许平,语气有几分客气的说:「不知道阁下是哪派的好汉,是否石某旧识?」
「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许平谄着嗓子嘶哑的说了一声,学着以前电视上看过的那些个起手的招式,摆了一个类似于黄飞鸿的姿势!
石天风顿时就警惕起来,眼前的姿势怎么看都看不出是属于哪一门派的武功,当下就对许平不敢大意。
许平也是暗自叫苦,战龙诀空修内力,等于是一颗炸弹却没有可以点燃的导火索。老子不摆这姿势难道站这给你跳个舞啊!尽管心里没底,往前的手还是挑衅的朝石天风招了一下。
「好诡异的武功啊,石某来会会你。」石天风也是多年没有出手的欲望了,知道来人的修为应该是不在自己之下。保持了一贯的冷静后双手成拳,立地后又顺势一点,整个人直直的朝许平冲了过来,半空中拳风大作,等到了面前的时候却是凌厉的一脚扫了过来。
「来的好!」许平刻意的改变了一下声线后迎了上去,左手拨开了来势汹汹的一脚后,右手成手刀直逼他的面门而去。石天风也赶紧回转了一下身子,一手架住了许平的手刀后挥出一拳。
许平马上就打出一拳迎了上去。内力的高低立分,在半空中的石天风被打退到了后边又蹒跚了几步这才站稳下来,虽然一样是地品下阶,但许平仗着战龙诀修炼而来的强大内力还是赢了这第一个照面。
「阁下好武功,不知为何夜闯皇宫。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石天风一边爆喝,一边打了一个许平从未见过的古怪架势,左手朝天呈爪状,右手护胸前成拳。立了一个低腰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前来人的修为明显在自己之上,这时候也不管保留,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拿了出来。
「好奇怪的套路,阁下这是什么武功。」许平修炼的战龙诀即使到了第三层还是只有内力修炼而没有套路拳法,见老东西果然一直留了一手,模仿着摆出了和他一样的架势问道,心里对这石天风藏着的武功套路很是有兴趣。
「有形无神,空有架子!」石天风爆喝一声后,双手不停舞动着直朝许平冲来,每一次出手都是快速而没半点停滞,一会成拳一会成爪,还以手刀攻击许平的脖子处。每一次都是短暂的出手,一被挡住立刻就收回,换形攻击其他的地方。
如此复杂而又多变的攻击一时间竟然打得许平有点手忙脚乱起来,招架得有一些勉强。
缠斗了十多分钟后,石天风的速度越来越快,攻击也如流水一样瞬间就流畅起来。许平身上已经挨了十几下了,不过却是有点看明白了石天风的拳法,模仿起来又朝他自己攻了回去。虽然每一招都是一模一样,但石天风只是轻巧的拨手就破解了许平所有的攻势,许平顿时落了下风只能一味的防守。
「无神无实,贼子还敢学我!」石天风狂喝一声后,刚猛的一掌击向许平的胸口。
许平赶紧双手交叉的硬挡,虽然没什么伤害但也被他打得后退了好几步。心里暗自的叫苦不迭,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这么强,自己那高出来的一点内力在他这精妙的拳法下基本算不上什么优势。
斗喝……」石天风大吼一声,不等许平有喘口气的功夫,双拳并握又缠了上来。
许平也想还手,但气得脑袋都冒烟了。这老东西根本不和自己硬碰硬,自己刚想动手的时候,他的拳路立刻就变得特别柔软,躲避自己的锋芒,自己没办法只能防御的时候,他又变得刚猛无比,几乎不给自己出手的机会。
「妈的!」许平也是红了眼,痛骂了一声后不管他的攻击,硬生生的用胸口挨了石天风一拳一脚之后,拳头猛的砸在了石天风的肩膀上,石天风立刻吃疼的后退了一步。
「来呀!」许平也是气昏头了,刚才吃了那么久的亏现在才赚回来一点,立刻高兴的冲上前去。
「好!」石天风赞许的笑了笑,再度摆出架势,这次的攻击变得更加的流畅起来,似乎刚才那让许平已经有些受不了的武功还是有所保留。
老不死的!许平这次彻底的慌了手脚,本就没什么套路可言,这时候也只能狼狈的躲避着自己的要害,硬挡着他越发凶悍的拳脚。
「大供奉,我等前来助你!」两人缠斗的功夫,禁军骑队已经到了,一列列奔跑的骏马跑过来顿时就风尘满天,看着这扬起的尘灰一估计绝对不低于五百人。
禁军见贼人居然能与大供奉石天风打个难解难分立刻就吃了一惊。三个将领默契的互看了一眼,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各自用出了拿手功夫加入了战圈,没一个人敢放松大意,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绝招,更绝的是三人的攻击居然隐隐有一种配合,就像一套精深的群体武功一样,他们七手八脚的攻了过来,许平顿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本来和石天风的缠斗就已经够吃力了。现在居然一下加入了三个二流高手来,光招架就已经忙不过来了哪有空去攻击。
没一会的功夫,高下立分!石天风也没因为禁军的加入而觉得以多欺少,还是继续挥舞着拳头朝许平砸去,许平也感觉身上密密麻麻的疼,如果感觉没错的话,一秒的时间里自己起码得挨他们两下。
「操!」这更激发了许平的血性,爆喝一声后不管身上雨点样的拳头,咬着牙脑子里开始清晰的浮现出刚才石天风的武功套路朝他们攻了回去,即使是现学现卖但也将三个禁军将领打得一时间没了刚才的凶猛。
见许平已经有些了解了自己武功的套路,而且还用得那么活灵活现,石天风只是脑子稍微一转,居然又换了一套以掌为主的武功攻了上来,趁着三个将领攻击的时候,抓住了一个空隙猛的朝许平的胸口打了一掌。胸口传来一股翻江倒海的疼痛,虽然看起来没伤到筋骨但却会造成内伤的掌法,许平嘴角马上流出了一丝鲜血,后退几步后又朝前迎过去和他们斗在一起。
「阁下武功如此之高,为何要和朝廷对抗,束手就擒吧!」石天风躲过许平一掌后大声的说道。
一个不注意,三个将领中一个用腿攻击的,突然被许平发疯一样的一拳硬打到了大腿上,直接把骨头给打折了,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腿往后倒去。
「二弟!」使爪的大汉见状,爆喝了一声后直接就朝许平的面门攻去。许平赶紧伸手将他凌厉的一爪挡住,另一只手挡住了另一位将领刚烈的一拳。
石天风顿时又找到了空隙,电光火石间再次运起一掌,猛的朝许平的胸口攻去,就在快攻到的时候,许平突然心里一发狠不顾旁边两位将领的攻击,硬生生的用身体接下他们的招后,大吼一声也双手成掌集中所有真气,和石天风硬碰硬的撞了起来。
双掌一碰顿时就刮起一阵狂风将四人都震开了,余下的两个将领的武功比两人都低很多,顿时就被这强横的内力碰撞弄得五脏六腑都有些抽疼了。
石天风倒没多少事,只是虎口处感觉到钻心的疼痛,翻过手一看,整只手通红,手掌也肿了起来,顿时吓了一跳。许平这边可就不好受,双手虽然没什么事,但人却像脱线风筝一样的吐出一口鲜血,直直的朝后边飞去,飞出差不多十米远,撞到了一颗大树才跌到了地上,整个人无力的跌躺在地上。
「此人内力之高,放眼江湖,能敌之人寥寥无几。」石天风满面严肃的翻过手一看,刚才还好好的手掌心突然慢慢的裂开,开始往外渗着鲜血,虎口处的骨头也是隐隐有些错位了。这边以四敌一居然还这么艰难的取胜,这一场其实是自己败了。
「大供奉,他是什么人。情报根本就没有说京城里还隐藏着这种顶级的高手。」腿骨被许平打断的将领在其他两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满脸冷汗的问道。
骑兵队也慢慢的围拢一起,一个看起来精通医术的中年人,开始为他医治起已经变形的小腿,他始终咬着牙,没坑一声,但目光却尖锐的集中在了许平的身上,大有「实在不能生擒,就一声令下将他就地处死」的意思。
「不知道,不过要不是有你们助阵,我也没信心能把他拿下。此人内功高强,但却如一座无法利用的宝库。我想他要是有一套熟悉的拳路的话,即使没办法打赢我们的围攻,起码还能从容而退。」石天风一边心有余悸的说着,一边撕下自己的衣角缓缓的包起了已经肿得快和猪手一样的手掌,冷汗微微的有点流下。
「此人的武功如此高,不管潜入皇宫有什么目的,还是先拿下再说吧!」使爪的将领想起许平手上那可怕的力道,紧张的说道。
许平紧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身上的骨头似乎都断得粉碎一样。只要自己一想动立刻就全身剧烈的疼了起来,微微的呼吸似乎都能闻到自己体内的血腥味,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的时候,一股鲜血立刻就从喉咙口涌了上来。
妈的,不会就这样死这吧!许平一边看着夜空一边想着,老子还没过上腐败的生活,难道具要死了。刚才的一掌几乎抽空了所有的真气,这会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就犹如没重量一样,十分的难受。
脑子微微的有点发昏,许平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要无聊到去单挑石天风。这强硬的内力有什么用,人家沉浸武学数十载,早就是江湖上数得上号的高手了,修为之精深根本不是自己这种半吊子能抗衡的。
后悔啊,许平觉得脑子越来越迷糊了,眼皮也越来越重似乎抬不起来一样,就在昏昏欲睡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景象,一幕幕那么清晰的一闪而过,赵铃在猛虎寨时情动的眼泪,刘紫衣温柔相依时的柔情蜜意,京城郊外那些空洞无神的难民们只渴望着填饱肚子的无助,自己刚降生时父母和皇爷爷的喜悦。
老子不会死!许平猛的清醒过来,咬着牙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沉睡过去。好人不长命,老子这祸害一定要遗千年。
就在这时候,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许平惊讶的发现自己原本已经掏空了的满身真气竟然迅速的由丹田里制造出来,用一种全所未有的速度正迅速的充斥着自己的全身,而且速度和质量似乎比起原来的还强上不少。
经脉里充斥着饱满的真气,许平未曾这样的舒服过,闭上眼感觉着体内越来越澎湃的真气继续的游走全身的各大穴位,感觉似乎是开始爬上了一种新的境界一样。
「大供奉,此子……」禁军将领们心有余悸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许平,虽然已经将他打得动弹不了,但还是不敢贸然的上前。
石天风拿出别在腰上的葫芦,猛的喝了口酒后说:「能生擒就擒下吧,毕竟这样的高手有限,我真没办法痛下杀手。再说了不管此子是何人所派,单单从能策动一个地品高手夜潜皇宫这一点上来看,都必须好好的审问才行。」
众人这才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但也不敢小看许平,三个将领也是不敢单独上前,只能一招手示意其他的骑兵慢慢的朝许平围上去。
就在众人慢慢围上的时候,许平也完成了质的突破。虽然刚刚被打得满是创伤的身体已经没办法再打下去了,但还是倔强的站了起来,看了看被自己吓到的禁军们,朝着天哈哈的狂笑了起来,手一扬,爆炸性的真气立刻喷扬而出,把他们惊呆了。
「地品中阶,此人居然在身受重伤,还能参悟到此等境界。」石天风惊呼了一声。看许平身上隐隐开始散发的气势,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虽然是有点荒诞,但这次由死到生的经历还是让许平一举突破了停滞好几年的地品中阶。许平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身体里饱满的真气让人感觉神清气爽,美中不足的是身上又酸又痛的让人特别的难受,这狗日的。
看着许平这样豪放的大笑,禁军们立刻警惕的后退开了。就连刚才以为已经十拿九稳的石天风也是面露凝色一脸的警戒,尽管对突破中阶的事很是羡慕,但眼下情况只能准备再次出手了。
「骑兵三纵听令。」
为首的禁军将领当然知道地品中阶是怎么样的一个境界,如果今天让来人跑了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把他拿住了,现在二弟和大供奉已经有伤在身,估计再打也不可能将他拿下。等到他中阶的实力彻底恢复,那后果就严重了。
这时候顾不得什么道德和风度,将领脸上尽是阴霾,深知如果这样的高手是敌方所派的话威胁会有多大。咬着牙准备用后边的五百骑兵一起冲锋将这变态的家伙杀掉,趁他病要他命。
石天风也知道自己这情况等于是无力再战,这时候或许禁军的决定是最明智的,要是任这样一只猛虎跑了的话,以后可没多少安宁的日子可过,五百禁军的冲锋即使是自己全盛的时候估计都很难逃脱,虽然有些可惜这强大的身手,但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这样了。看着已经逐渐止住笑声,略微安静下来的许平,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全线冲击。」随着为首将领的一声大喝,骑兵们马上就发出了喊叫,策动缰绳朝许平所在的位置挥舞着大刀冲了过来,夜光下锋利的刀刃,映着一道道渗人的寒光。真正的军队冲锋带起的沙尘和漫天的杀气就连石天风看见都有种恐惧,一个再厉害的高手身受重伤在这种凶横的冲锋下,估计是不会有活命的可能了,想到这,心里的不安才有些少了一点。
许平静静的站在原地,就像什么都看不见一样。对眼前直直朝自己冲来的五百骑兵敞开了双手,这时候地品中阶的强横气势顿时就散发了出来。身体里原本已经抽空的真气凭空的又充满了全身,虽然还没办法突破到战龙诀第四层,但对于地品的突破已经让许平感觉大有收获。
「来吧!」许平面色一凝,一副玉石俱碎的严肃。
「杀呀!」禁军的将士们虽然心里一颤,但良好的修养还是让他们马上就定下神来,挥舞着刀继续向前冲着。
喊杀声在幽静的夜晚显得那么的喧闹,单是这肃杀之气已经足够让敌人胆寒。
「杀你妈,老子可没那么傻!」许平突然狡猾的笑了笑,顺势借力的一点,刚好快速的爬到了大树之上,朝傻了眼的禁军骂道:「你们一帮龟儿子,真当老子是傻蛋啊,一人单挑五百,你他妈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别说禁军了,就连一向沉稳的石天风也看傻眼了,刚才还一副同归于尽的气势让人肃然的起敬,这一会的功夫就变得和个骂街的流氓一样,哪有半点地品高手该有的风范啊!
「操,一群智障!这么小的地方骑什么马。」许平笑呵呵的看着禁军的骑兵们的冲锋躲避不及的挤入茂密的树林里,有的马头根本掉转不过来,有的已经被长长的树枝打得摔倒在地,有的更是撞到一起去,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立刻就哈哈的狂笑起来。
将领看着这一幕顿时气得脸都绿了,这么多的骑兵挤在一起冲进茂密的树林里根本就施展不开,五百训练有素的禁军这时候的战斗力连一百步兵都达不到。
树林里乱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骑兵一进去几乎就没办法调头出来,有的已经摔落在地,躲避着同伴的马蹄,这意外的一幕看得石天风脸也都绿了,估计他也没想到许平短时间内就对地形做了这么快的反应。
许平这时候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碎成了布条,整个精壮的上身赤裸了出来。强健的肌肉上满是刚才战斗时留下的伤痕和一些瘀青。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动着让人看不见脸庞,再加上嘴里面不干不净的话,气得禁军们没半点的办法。
无奈之下只能一个个先下马来安顿着混乱的局面,但马匹受了惊吓都不听话了,这时候哪还有战斗力来杀许平了。
许平也不想继续和他们玩了,悠闲的几个跳跃到了石天风的面前,刚想摘下已经裂开的面具表明自己的身份,这时候大地突然由远到近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传来了一阵更加急促的马蹄声。
「是一营!」将领满面惊喜的看着朝这边而来的大批骑兵。
许平转头一看不禁吓得直吐舌头,皇宫方向来了一批人数更多的骑兵,这一营的人马是最多的。足足有三千多人,全是一等一的好手,这时候一齐冲过来所带起的沙尘是铺天盖地的,为首的是一个白胡子的长刀老汉,三千禁军前行除了马蹄声外几乎听不到其他的杂音,肃杀之气让人一看就不免的胆寒。
「哈哈,想不到今晚搞得这么热闹。你这老不死的果然给我藏了私,要不是老子借机试探你还想藏多久?」
操,禁军一营都出来了。许平见玩得有点大了,赶紧收起了玩心,在石天风满面的警惕下将面具一摘,挽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一脸歉意的微笑。
「你,你。」石天风一听声音很耳熟,只是这时候许平的样子实在狼狈,长长的乱发再加上是在半夜,有点看不清楚。
「靠,老子的造型稍微颓废一点你就看不出来啊!」许平可不想被这三千禁军当成靶子,到时候还地品呢,天品照样得被他们宰了。一边骂着一边无奈的挽起头发,石天风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居然是太子。
「怎么是你?」石天风立刻就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许平。
三纵的三个将领们这时候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一看真的是当今太子,虽然心里感到奇怪还是跪了下去:「末将参见太子。」
其他的骑兵除了已经受伤起不来的,其他人也赶紧跪了下去。长刀老将也是见过许平的,朝后边递了个眼色后也领着自己的手下翻身下马,面色上尽是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疑惑。
「奶奶个腿的,你这老家伙出手还真是重。老子现在胸口还疼。」许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平身后,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朝石天风抱怨道。小骞神铃]一坤争摊矾
方这怪我吗?你三更半夜的不老实待着,跑到宫里还一副作贼的模样,谁见了都得怀疑。」石天风起身后想通了是怎么回事,脸气得都有些发黑了,歇斯底里的喊叫着:「而且你小子真把我逗着玩是不是,老子看夜的时候你就来捂乱,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行了,禁军留下两匹马先回去吧!晚上是本太子心血来潮想找大供奉切磋一下,没想到闹得这么大动静。明天我会让人给受伤的兄弟都送点银两。」许平嘿嘿一乐后笑着说道,这老家伙第一次用的拳路实在是太高深了,不榨他点油水出来肯定是不行的。对于石天风的咆哮基本就是忽略不计了!
「末将领命。」众将领应了声后开始帮忙将伤员们都抬上马,留下两匹马浩浩荡荡的走了,也没人开口问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晚上的闹剧就算是这样简单的收场,禁军统领该头疼的是怎么去解释这荒诞的闹剧。闹了大半夜,竟然是当今太子一时好玩而已,要知道现在不管宫内宫外都是如临大敌一样森严的戒备着。
「老子先回家去了,这一身酸痛的要死一样,得找个药桶好好的泡一下。」许平翻身上马后脚一踢慢悠悠的朝竹林外骑去。
「太子殿下,您这不没事找事干吗?您年轻点还容易恢复,您看我这老骨头老脚的,这一伤不知道得补多久才补的回来。」石天风上马立刻就追了上来,苦着脸在许平耳边开始抱怨着:「而且你今晚这闹的算什么事啊,我要回去和皇上解释的话他能信吗?你得和我先去趟宫里再说。」
虽然已经突破了中阶,但一身的伤还在。许平动了动还感觉一阵的酸疼,想想晚上的事那么荒唐,回宫里去肯定一顿教育是少不了的。马上就叉开话题:「你老小子也不地道,居然给我藏私。你那武功是什么名堂啊?弄得老子现在全身的骨头都疼。」
「关我屁事,是你没事非玩什么作贼的把戏。」石天风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不过到这岁数可不会被许平那么轻易的套进去,话锋一转说:「你别打那么多的主意了,老实的和我回宫里交一下差!」
「你最先用的那套是什么武功,看起来怪怪的!」许平好奇的问道,一副听不见他说什么的无辜模样。
「不告诉你!」石天风闷哼了一声,像小孩一样的耍起脾气扭过丫头去。
「一瓶顶级的香酿十里香。」许平知道这老家伙和烈火道人一样是个地道的酒鬼,马上投其所好的诱惑起来。
不过石天风却一副你收买不了我的表情。
「两瓶。」石天风依然不为所动。
「三瓶。」开始咬着牙。
「四瓶。」貌似隐隐有些口水湿润了嘴角了。
「五瓶。」浑浊的老眼开始有些发亮。
「日,再加就给你六瓶础霜!最多把你抓起来老虎凳辣椒水,再赐你个大内总管的职位。」许平知道老家伙已经动心了,开始恐吓道。
「六瓶。」石天风终于开口,不过还是一脸决绝的说:「这酒虽然珍贵,但我还喝得起,今天无论如何你得和我回宫里去。不然的话,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解释晚上的事!」
「成交!」许平呵呵的笑着,反正迟早得被老妈啰嗦一顿,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趁着现在有精神的时候早点了解比较好。
「刚才我用的两套拳路是我们石家的祖传功夫,一套名叫十字拳,以速度和诡异见称,爪,手刀,拳无一不能作为攻击方式,专门针对敌人的各个要害和罩门。最后的掌法是不外传的功夫,也是杀伤力集中一点的攻击方式。一抓到机会就全力一击,打中的话即使不死都得内伤。我就是靠着这些功夫行走江湖,不过这套掌法却是我保命的根本,要不是碰上强横的人绝对不会用的。」
石天风满脸得意的说:「十字拳虽然不及其他的拳法那么的有名气,但在变幻套路与刚柔并济这一点上却是其他的拳法比不来的。」
「喔,有个屁用!还不是没法把我干掉。」许平装作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不过心中却对石天风的十字拳特别的有兴趣,这拳法确实是太诡异了,似乎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有效的进攻,虽说没猴子偷桃之类的损招,但其变化之多还真叫人防不胜防。
「你是人吗?你是变态!」石天风哼了一声后回道,不过对于许平境界已经比自己高一阶还是有些受不了,练了几十年才有的地品下阶到现在一直都突破不了,这家伙居然被自己揍一顿就突破了,这上哪说理去啊。
刚进宫门就已经有几个太监在那等着了,说皇上召见太子,看来是禁军的那帮人一回来就火速的跑去打小报告了。石天风嘱咐许平别忘了自己的酒后就跑去疗伤了,虽然话里很是轻松,但拼了那么久也是伤得不轻。
许平也随着太监们来到了后宫,脑子里开始反覆的琢磨一会该怎么去应付老爹的狂轰乱炸,出了这样的事毕竟是有点玩大了,好在老娘不在,不然的话被他们来个男女混合双打还有活命的分吗?
寝宫里,一身白色睡衣的朱允文满面怒火的站着,刚才原本和一新来的小宫女姐妹花在偷欢,猛的闹得又是刺客又黑衣人的。立刻就没了半点兴致的警惕起来,好不容易硬起来的阳具也软了,再一听竟然都是自己这浑蛋儿子闹的,立刻气得血管都快爆炸了。
许平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低头进去,还没来得及看见人,耳边立刻响起了炸雷一样的咆哮声:「臭小子,你是脑子进水还是屁股痒了。居然半夜引石天风出去打一架,还把禁军也引了过去。你知不知道那帮家伙全是杀人不眨眼的。要是不小心有个闪失的话,咱们朱家就绝了后,到时候大好河山谁来继承。我和你都没脸去见你皇爷爷了。」
朱允文虽然阴霾满面的破口大骂着,但看着儿子这狼狈的样子也是没办法生多大的气,一脸关心的走上前查看起许平的伤势,确定没什么大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平可不想被他扎在这教育一晚上,马上就拍着胸脯保证起来:「老爹,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再说了我不是没事吗?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像受了伤的人,您老就别担心了。我保证以后晚上乖乖的跑去祸害别人的闺女,干点强抢民女的事争取给您多弄几个孙子抱抱好不好?」
朱允文见儿子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松了一口气后见他又是这样的吊儿郎当,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骂说:「少给我耍嘴皮子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一会我让御医送些药你回去赶紧泡一下,别留下什么病根子。你娘那等她回来你自己去和她解释!」
「得令,不打扰您老鞠躬尽瘁的糟蹋小姑娘了。」许平说完后,怕再被骂,赶紧离开寝宫,一出门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以为得教育大半天,没想到这样简单就过关了,是哪只小狐狸能把老爹迷得连骂自己的兴致都没有了,恩人啊。
「老子是在看奏折,明天要是起不了朝的话老子把你痛揍一顿。」现场只留下朱允文在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想想还得应付老娘的唠叨,许平既是一阵蛋疼但心里也是感觉很温暖,有人关心还是挺不错的。想自己回去吧,无奈现在身体确实有点虚弱,只能坐着马车回府了。
「主子,您刚回来呀!」
刚进府门,许平回头一看,都大半夜了,巧儿这丫头居然穿着单薄的睡衣迎了上来,隐隐还可以看见轻飘飘的绸缎下,小萝莉特有的柔嫩皮肤,如白藕一样的玉臂纤细而又小巧,看得人是心里一阵发痒。这就不怕半夜有色狼什么的,真没警戒心。
「你怎么现在还不睡?」许平一边朝里走一边头也不回的问着,身上那么脏,得先去洗一下了。
巧儿一边在后边跟着,一边愁着小脸说:「还不是你给弄的,人家原本快睡了。但宫里来人说你受伤了哪还能睡了,铃姐姐已经在帮你熬那些药了。」
「嗯!」许平没多说什么,走进卧室的时候就看见一脸担忧的小米,领着几个小丫鬟满面愁容的站在了一只大木桶的旁边,而赵铃有些疲惫的坐在了床边上,强打着精神,也是一脸的担心。
「平哥哥!」
「主子!」
两女一看许平立刻就满面喜色的迎了上来,一般男子的卧室除非妻妾外,就连父母都很少进入。纪静月虽然也有点担心但也不能在这守着,程凝雪和林紫颜两人又和许平没什么确定的关系,自然也是不能在这。
「小米,帮我按一下!」许平给了她们一个没事的微笑后,自己先把身上的破衣服脱下丢到一边,光着屁股跨入桶里泡了起来,刚一进入就闻到了浓烈的草药味和酒味,泡一泡身上顿时就舒服多了。
小米马上乖巧的帮许平按着肩膀,声音怯怯的说:「主子,您没事就好了。可吓死我们了!」
「没事!」许平说话的时候感觉肩膀上又多了一双如玉样润滑的小手,转头一看,一向腼腆的赵铃也羞红着脸帮自己拿捏起了肩膀,虽然没小米那么的专业,但抿口不语而眼含秋波的眼神也是让人感觉十分的受用。
「靠!」许平再转头一看,不禁气得大骂起来,后边赵铃和小米那么温顺伺候自己。巧儿这小魔女趁这功夫立见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埋头吃着桌子上的糕点。
两女一看也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巧儿也纯粹就是嘴馋一点而已,不过这吃相也是十分的可爱。
赵铃按了一会,贴近许平的耳边有几分娇嗔的说:「平哥哥,我先去和阿姨她们知会一声。免得她们担心!」
「好!」许平点了点头,感觉确实也有些疲累。
赵铃恋恋不舍又有些心疼的看着爱郎身上的伤痕,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她刚一走,许平马上挥手示意小米也出去,小米虽然满面的疑问,但也不敢多问,带着其他的丫鬟一起退了出去。
刚一关上门,许平就全身放松的闭上了眼睛,一边享受着药酒浸泡着身体的舒畅,一边轻声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巧儿虽然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还是认真的点着头,放下手里精致的糕点走了过来,一脸得意的说:「解决了,嘿嘿!人在昨天已经顺利的送进了孔海府里。」说完一脸狡黠的坏笑。
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巧儿虽然总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一天到晚像在到处玩耍,但其实冰雪聪明,是个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刚才一看她站在门口就知道有事要和自己说了,虽然说赵铃和小米可以信任,但对于她们,许平还是不希望她们知道太多阴暗面的事。
「主子!」巧儿嘻嘻的笑着,一脸的狡黠看起来又那么的调皮可爱,忍不住窃笑着说:「你想的办法好毒哦,人家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坏。」
许平笑了笑,闭上眼没说话。自从在灵堂里知道孔海和张大年是同性恋以后,脑子里突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既可以秘密的干掉孔海,又能让纪龙一系吃个哑巴亏不敢声张。
刚一回京城,就嘱咐刘紫衣在难民中秘密的找了一个九岁的小孪童,精致的五官和小巧的身材,肌肤雪白漂亮得和女孩子一样妖冶。暗地里洗脑以后给他喂上一些在一个月后才会发作感染的剧毒,丢在了张大年秘密的饲养男童的宅子附近,以难民孤儿的身份上那乞讨去。
孔海果然对这小男孩起了色心,在巧儿天衣无缝的安排下,这个身带剧毒的小男孩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他饲养的男童之一了,接下来要等的就是他身上的毒发作而已,到时候孔海会死得很难看,死得很伤风败俗。当然小男孩毒发也不会苟活于世,也算是给他陪葬了吧。
想想,许平得意之余又觉得一阵的恶寒。孔海这老玻璃,爱好了一辈子屁眼,死在一个幼男身上也算是值了,既然这孩子命不好,送他去投胎也算是自己的功德了。
「我去睡觉了!」
打了一架,累得半死。许平也没多少精力再多想什么,和巧儿淡淡的说了一句后揉了揉眼睛,光着屁股走出了水桶,拿起毛巾随便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后倒在床上,没一会就呼呼大睡起来。
巧儿一看主子累成这样,也调皮不起来了,乖乖的跑了出去喊小米过来伺候。
【第五集】第五章:小宠赵铃,琐事缠身
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许平动了动,昨天劳动过量的肌肉明显有些酸痛,起身稍微的打了一会坐,刚突破中阶的真气还在回复中,虽然强悍倒还是有些不稳定。
许平不由得叹了口气,在把真气调理好之前最好还是别和人动手。起身随便套了个短裤后就走了出来,直接到了大厅习惯性的坐在摇摆的太师椅上喊道:「小米,小米!」
「主子,奴婢在这呢。」小米赶紧喘着气小跑过来,清纯的小脸蛋上两抹红晕看起来更加可爱。
召规么早人都哪去了?」许平有点纳闷的问道,按道理这时候家里的女人都应该起床了,这么安静不会全出去了吧。
小米马上思索了一下,一边数着手指头一边认真的说:「赵铃姐姐去了趟天工部,说是那边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凝雪感觉有些不舒服,林阿姨带她去看一下大夫,巧儿……」
许平赶紧示意她别数了:「停停停,你就告诉我谁在家就行了。」
「柳叔和纪阿姨在家。」小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马上恭敬的说:「主子,您昨天累了一天!该吃点东西了,您吃什么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
「给我准备点清淡的东西,让柳叔来一趟。」许平揉着太阳穴说道,这家里的人实在太忙了吧。
没一会小米就带着柳叔进来了,然后乖巧的跑到许平的后边揉起了肩膀。许平让柳叔坐下后说道:「把今天的事记下来,下午让人办了。朝廷那边给送去七十万两,但别送到户部,直接交到我爹手里。禁军给他们拿五千两银子,石天风那个老鬼给他弄六瓶顶级十里香过去。」
「嗯,一会让人去办。不过怎么要给朝廷那么大一笔银子?」柳叔一边记着一边抬头问道,看那样子除了疑问外,似乎也被许平传染的有点小气了,对于突然掏出这么大一笔钱有点心疼。
「别提了,照办就行了。」许平一想到被敲这么大一笔银子,就有点肉疼。这一分一毫的赚来可是花了自己不少时间,忙得连泡妞的功夫都没有才积攒起这么多钱,现在被老爹狮子一开口就给敲了过去,原本稍微殷实的家底一下又空了,实在太他妈惩屈了。
「嗯,还有什么事吗?」柳叔也不多问。
「下午让欧阳泰、张启华、张庆和、张虎和陈奇都过来一趟!」许平想了想说道,也是该稍微处理一下手里的这些人了,正事先忙完自己才有空可以泡妞。
柳叔应了一声后走了下去,吃完早饭后许平又有点犯困了,或许是昨晚体力透支的关系,感觉总是全身乏力,没办法又躺在了太师椅上睡一觉,小米见主子身上有点冒汗,赶紧拿了一把扇子在床边褊着风,眼神里尽是心疼和温柔,动作轻轻的深怕惊扰了许平。
「小米,你来这也快一个月了。住的怎么样?」许平闭着眼,打着哈欠随口问道。
「嗯,主子和姐姐们都很疼小米,比在宫里好多了。」小米高兴的说着,看了看主子一脸的疲惫心里就是一疼,差点就顺口说出「每晚抱着您睡很舒服」
「我先睡会,人到了叫醒我!」许平淡淡的说了一句后感觉困意又来袭了,忍不住在有些潮热的夏风中睡了起来。
夏天人就是容易犯迷糊,许平闭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迷糊之间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耳边传来一阵淡淡的热气,伴随着阵阵幽香又轻又柔的说:「平哥哥,起来啦!」
许平睁开眼睛,转头一看,赵铃正一脸深情的凝视着自己,清纯可人的小脸顽皮而又深情的近在眼前。想了想这半个月都没有和她缠绵过,可是把美人给冷落了。起身将她拖入自己的怀里,一边亲吻着光滑的脖子,吹着热气问:「小铃儿,最近有没有想我!」
「平哥哥别闹了,现在还是大白天,而且张虎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赵铃看了看一脸羡慕的小米,见爱郎的大手就要钻入自己的衣服,顿时红着脸挣扎起来。
「别管他们,少爷今天要好好的安慰你。」许平说完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笑呵呵的看着她充满少女气息的身子,眼里的色意丝毫都不加掩饰。
「不要,平哥哥!」赵铃怯羞着被许平抱到了卧室,这边话还没说完,许平已经按耐不住吻上了她嫣红的小嘴上,除了胭脂的香味似乎还有一种少女天然的体香!
「呜……」
低低的呜咽声,随着赵铃满目含情的娇喘着,许平已经引逗出了她香滑细嫩的小舌头,含在嘴里时而舔玩时而含吸,逗得怀春少女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本就无力的小手已经软了下去。
「嘻嘻,舒服吧!」
许平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小嘴,伸手将她的裙带拉开,大手左右一拉,赵铃的上身顿时只剩遮羞的小肚兜而已,皮肤白皙胜雪,引得许平没办法温柔的看她的美貌,惩下头在她的脖子上开始亲了起来。
「不要,小、小米还在旁边!」
赵铃急促的喘息着,漂亮的小脸上已经尽是情动的潮红了,但还是无力的推揉着订平。
许平回头一看,小米正满面羡慕的看着衣裳不整的赵铃,看那样似乎就等着自己村她抱过来了,也知道赵铃脸皮薄,马上就有些哭笑不得的吩咐说:「小米,你先去!」外候着,带张大人他们先去主厅品茶。」
「嗯!」小米失望的应了一声,听话的将房门轻轻的合上。
许平嘿嘿的一乐,转过头来一看赵铃水灵灵的眼里尽是心疼,隐隐已经有些发红」,小手轻轻的抚着自己胸口上昨天留下的瘀青,颤着声问:「平哥哥,还疼吗?」
「不疼了!」许平脑子一个机灵,看着身下的美人衣裳不整的诱人模样,艰难的嘿了咽口水,往旁边一躺,一副难受的口吻说:「就是动的时候感觉有点难受而已!」
赵铃撑起上身来,本已解开的上衣立刻掉落,只留下充满民族气息的红色小肚兜巡住了胸前的小巧挺翘的乳房,纤细而又白嫩犹如莲藕一样的小臂更是晶莹迷人。见川平微微的皱眉顿时心里就是一疼,凑上前来柔声细语的说:「平哥哥,既然你难受一话先休息一下吧。」
「不行!」许平苦着老脸,挺着腰说:「你看我都难受到什么程度了,今天再不)媳妇亲热一下,还能活的下去吗?」赵铃娇羞的看了看许平裤裆中间的隆起,脸色一时间变得有些犹豫,没一会后咬〕下唇颤声的说:「那,您别动了。小心伤了身子,人家伺候您一次好吗?」
「好!」许平差点就跳起来狠狠的亲她一口了,自从和赵铃在一起后可没见她这样的主动过。即使是和她做爱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的羞涩腼腆,如果不是自己装着一副色相的话,估计想让她稍微的主动还真有点难度。
「看您那样……」赵铃扑哧的笑了一下后,红着脸深情的看了看许平,颤抖的小,轻轻的摸在了许平的胸膛上,看着这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心里就一阵的紧张,但看看密密麻麻的伤痕心里又是一疼,轻声的说:「平哥哥,这样真的不疼吗?」
「嘿嘿,小铃儿给我亲一下,我就不疼了!」许平故意作出一副淫荡的样子,色笑的看着她。
赵铃只是稍稍的脸红一下,就将自己的秀发微微的挽到了脑后。羞得没敢去看许平的眼睛,微闭美眸后弯下身来在许平的脖子上蜻蜓点水的一吻,柔软而又细嫩的小嘴唇再慢慢的往下吻去。
许平舒服的吸了口气,似乎还能感觉到她又软又薄的小嘴巴隐隐的紧张,知道赵铃的性格是传统而又腼腆的,能做到这样不能说不是一个大的突破,伸出手去在她发烫的小脸上鼓励的抚摸了一下。
赵铃微微的停顿,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样继续延着许平的胸膛往下,用羞涩的吻一路亲到了肚子上。
「帮我脱了!」许平温和的说了一句,虽然她还不懂得用舌头来取悦自己,但只是这样就让人感觉到很是舒服了,尤其是她害羞的表情看起来更是让人心动。
赵铃羞怯的点了点头后,小心翼翼的将许平的裤子褪了下来,看着弹跳而出的大龙根,又长又粗,硬得像是铁棍一样,呼吸一下就变得急促起来,却是愣住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平等了一会,见她呆滞着一副无从下手的模样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决定还是自己主动比较好。马上就坐了起来将她抱住,一边亲着她圆润的香肩,一边将她的亵裤和裙子一把拉掉。
赵铃顺从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脱去,许平这才将她慢慢的放下,啧啧的赞叹着这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赵铃或许算不上倾国绝色,但她总是让人感觉很是放松,大手轻轻的往她的美乳上一按,美人立刻本能的呻吟了一下,声音清脆而又高亢,是那么的矜持但又特别的诱人。
「小铃儿,舒服吗……」许平整个人扑了上去,一手揉着她富有弹性的乳房,一边口含着她粉红色的可爱小蓓蕾,一边已经忍不住摸到了她的双腿中间,揉玩着如绒毛一样青涩而又可爱的小阴毛,少女的阴户摸起来特别的娇嫩柔软,让人一碰就没办法把手挪开。
「舒,舒服……」赵铃说话的时候呼吸似乎都快停滞了,颤抖着小手突然握在了许平的龙根上,有些青涩的套弄起来。
许平顿时愣了一下,稍微的停顿了一下,马上就兴奋的手口并用,一边游走着她的全身让赵铃发出呢喃一样的呻吟,在她腿间的手更卖力的活动起来挑逗着她的小阴唇。没一会就将赵铃弄得面色滚红,娇喘连连的说不出话来。大手抚上少女粉嫩的羞处时已经是泛滥成灾了。
「平,平……哥哥……好好爱我!」
赵铃在身下颤抖着,已经忍不住那种如蚂蚁爬行一样的痒和敏感点传来的需求,只感觉身下的空虚需要爱郎温柔的填满,小脸潮红的发出了求爱的信号。
许平哪还忍得住,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样子早就忍耐不住了,将她修长的美腿慢慢的分开,蹲在了她的腿间手扶着自己的龙根,在已经爱液横流的小穴口微微的蹈了两下,手拉开如花瓣一样早已充血的小阴唇,慢慢的挺腰往前侵入,看着自己的大家伙又一次进入到她娇嫩的小穴里。
「啊……」赵铃满足的叹息声中,许平的龙根已经全数的没入到她的身体里,隐隐的感觉着她还是和处子一样紧凑的阴道如小孩子的嫩手一样有力的夹着自己,嫩肉的蠕动有规律而又那么的有力。
许平舒服的倒吸了口气,双手把着她的腰间始前后的抽插起来,看着赵铃满足的模样,和自己的龙根每一次尽根没入时她急促的呼吸,心里就一阵的满足。
肉与肉的撞击声慢慢变得急促起来,已经久未和爱郎亲热的赵铃没一小会就全身痉挛的达到了第一次的高潮。许平也马上停了下来,感受着她的小穴越来越湿润,温存和她亲了一会后,这才笑嘻嘻的说:「小铃儿,咱们换个姿势玩玩!」
「换……」赵铃话还没说完,许平已经将她抱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她的后背让她饱满的小乳房压在自己的胸口,用坐怀吞棍的姿势开始了越发深入的活塞运动。
「不要……来,要……」
「轻……重,快……顶到了……」
一连的抽插让赵铃的呻吟已经忍不住叫了出来,但整个脑子被快感掩没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知道紧紧的抱着许平悬高着自己的小翘臀,迎接着爱郎一次又一次有力的撞击,让这销魂的感觉来得更加的猛烈。
两人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许平细数了一下,短短的半个小时起码她已经喷了四次了,原本还亲着自己的小嘴正微微的发颤,身子也是越发的无力,呻吟声渐渐的低了下去。
虽然有些不舍,想继续玩点别的姿势。但一看赵铃已经快昏了过去,也只能将她放下,用最传统的姿势抓住她的小脚用力的顶了起来,顶得她呀呀的乱叫。
腰身一麻,许平感觉自己也快射了,看着身下的美少女被自己干得披头散发的满足模样,心里的兴奋没办法言表,闷哼了几声,用力的一顶,继续顶得她的下身都悬空了,将所有的精子一阵阵的喷射进了她娇嫩的子宫里。
「啊……」赵铃被这滚烫的精液烫得本就高潮过后敏感的子宫忍不住一阵更加激烈的痉挛,弓着身子发颤的迎来了最后一次销魂到了极点的高潮。
许平射完后无力的喘息了几下,看她都翻过去白眼了,享受着少女狭窄的小阴道那有力的收缩,整个人翻身躺了下来,抱着她,让龙根停留在她的小穴里,继续享受这温热的感觉。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许平闭眼享受着她暖暖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脖子上,赵铃也是一样,满面潮红的享受着高潮过后的余韵。
云消雨散,赵玲脸上全是满足的躺在许平的胸口,小穴里的精华开始慢慢的从缝隙里流淌了出来,回过神来看了看爱郎满面的色笑,小手在许平胸前滑着圆圈,又羞又是幸福的撒娇道:「平哥哥,大白天的就让人家做这羞人的事,你好坏啊!」
「嘿嘿,我还有更多更坏的,你没试过而已。」许平一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忍不住伸手往下,捏住了她挺翘饱满的臀肉把玩起来,虽然龙根已经软了,但是挑逗的顶一下还是让赵铃娇滴滴的嘤咛了一声。
「讨厌,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弄得人家现在下面都有点肿了!」赵铃满脸通红的把小头埋进爱人的怀里,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后说道,小脸上却都是幸福和喜悦。
「不知道是谁刚才一直叫,快点,重,再快点。」许平一脸贱笑的模仿着她刚才难得的呻吟,哈哈的大笑起来。
小米躲在门外听着屋里高亢的动静,没想到平日里比较安静稳重的铃主子也会有这样诱人的叫声,两人毫无顾忌的欢好已经让情窦初开的小宫女听得有些受不了了,微微的一动就感觉下身已经潮湿一片,身子一阵的发烫。好不容易等屋里的声音安静下来,小米这才拍了拍胸口让自己的心跳稍微的慢下来。想起主厅还有一帮人在等着,这才小心翼翼的拍着门说:「主子,张大人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您还见他们吗?」
「见,小铃儿你看我多疼你,为了安慰你都把别人晾了一个多时辰了。」许平调笑着亲了她可爱的小脸,光着屁股站了起来说:「一会要是张庆和问起的话,老子就说我在这和老婆上床,怎么样!」
赵铃一想到刚才放浪的叫声都被小米听见了,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躲进了被子里,呢喃着说:「平哥哥,讨厌!上
「哟哟,还害羞呢!嘿嘿!等晚上再来你这讨赏。小米,给我找件短裤来。」许平一边调侃着,一边朝门外的小米喊道。
小米小心翼翼的开了房门,回身拿来一件宽松的短裤后,跪到许平的胯下,小手扶住已经软化还带着两人结合物的龙根,语气微微发颤又有几分邀宠的问:「主子,奴婢清理一下。」
「乖!嘿嘿。」许平坐在床边淫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脸,一手忍不住在整个人都藏到被子里的赵铃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小米高兴的看了许平一眼,微启朱唇将已经软化的龙头含入嘴里仔细的吸吮了一番,又伸出细嫩的小香舌游走在龙根上,慢慢的往下,连许平的腿根和蛋蛋都不放过,仔细的清理了一番,直到许平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将少量的精液都吞了下去。小米越来越熟练的口技,和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无辜眼神,舒服的许平的龙根又在她的小嘴里硬了起来。
小米很希望主子能要了自己,但知道现在还有正事,直到将龙根都清理干净后才慢慢的帮许平穿上了短裤。床上的赵铃从被子里偷偷的看着这一幕,小脸腾的就红了,但心里却是十分的失落,自己似乎还没能好好的伺候爱郎一次。
许平打眼一看她眼里的委屈和自责,哪会不知道这个体贴的小美人在想什么,穿好裤子后转过身,在她还有些发烫的小脸上柔情的吻一下,细声的说:「小铃儿,好好休息,别多想知道吗?」
「嗯!」赵铃感动的看了许平一眼,温顺的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让你们久等了吧?」
嘱咐小米收拾房间,许平只穿着短裤和麦草编制的脱鞋邋遢的走到了客厅里,张虎等人一边谈论着事情一边等着,倒是张启华和欧阳泰这两个家伙有点闲不下来,东看一眼,西摸一下,一副满是兴趣的模样,丝毫看不到半点的拘谨和不安。
看着这俩活宝许平不禁扑哧的笑了一下,走出来后笑骂说:「别给老子碰坏了一样东西,不然把你俩送进宫去干一辈子活抵债。」
男人进宫除了当太监就没别的用途和可能,张启华和欧阳泰一听马上就吓得收回了手。虽然只是玩笑话,但要从太子的嘴里出来也是当真的听,似乎来的时候张庆和已经和他们交代过了,看见当今的太子是前段时间和自己把酒言欢的少年也没感觉到多少的震惊。
众人赶紧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张庆和也是慌忙的走上前来,战战兢兢的说:「主子,犬子实在是无意的,请您不要见怪。」
「我说张大人现在真是春风得意啊,既当选了商部尚书的职务,儿子又金榜题名,想必最近没少去庙里烧香吧!」
许平笑呵呵的坐在了主位上,一边悠闲的喝着茶水,一边微笑着调侃道,毕竟刚爽过一次,现在心情自然是大好。
「呵呵,张家能有现在的风光都是主子您给的,我怎么能上别的庙烧香去。」张庆和脸上都是谦卑的说道,赶紧用眼神示意儿子老实一点。
「行了,咱们说正事吧!商部的税收和情况现在怎么样了?」许平顿了顿,脸色一正问道。
「广东的码头已经建好了,市场的建设也已经完工,起先一部分商人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但自从于庆带头在那和洋人交易了好几次后,一见官府根本就没插手管,还配合的派出了地保帮忙维持秩序和看守货物,这立刻就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于庆将所有商会的制度和规矩,还有税收官品一系列的赏罚都明确的贴在了市场的门口,这下那些人都疯了一样的抢购起摊位来。但于庆的意思是不管谁来都只租不卖,到底是僧多肉少,第二天就把三百两一年的租金给炒到了两千多两,而且他来信的时候这价格还在疯涨,下手慢的都后悔莫及了,不过现在商会的成员还是很少,于庆把关很严,但凡作奸犯科、为富不仁者一率免入。」
「哦!」许平喝了口茶,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后问:「于庆说了他的打算了吧!」
「是!」张庆和马上就禀告说:「于庆来函的时候说,实际上商会还没吸纳到那些盘在地头上的大蛇。陈百万等一些大户还是保持一个不稳定的观望态度,于庆也故意不去理他们,不过却派人时刻的盯着他们的出货情况,他也是犹豫是不是要让他们吃一个暗亏。」
「随便!」许平微微的皱了一下眉,语气不善的说:「一个陈百万而已,即使他再有钱,难道敢违背朝廷的意思吗?这类小事还得来奏请,于庆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惊喜未丰铄
张庆和见许平脸色不好,马上就小心翼翼的说:「据于庆说这陈百万和当地的乡绅交情不错,和地方官也是沾亲带故。平日里和于庆也有私交,他担心贸然动陈百万会让其他的商人惶恐,会吓到其他在观望的商人。」
「……」许平想了想,摆着手吩咐说:「告诉于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顾忌的太多了。」
「是!」张庆和低下头来,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这等于就是告诉于庆,该下手的时候不必顾忌了。
许平喝着茶,突然想起被老爹坑过的七十万两。那几乎是自己前段时间钻下来的血本了,顿时心疼得脸都绿了,揉着太阳穴问:「现在于庆那边有没有交上来什么钱?」
张庆和不用想,马上就脱口答道:「前两天交上了九十六万两,比西北三个省一起交的还多。于庆来信的时候也说了,他手上还有五十万两左右压箱底的钱,现在正在和其他已经入会的走私大户协商价格和物品的统一问题,估计现在应该达成一致了,他保证到时税收和盈利一个月起码能给商部最少一百五十万两之巨。」
许平一听就乐了起来,稍微的用脑子一想,就知道于庆不可能短时间内实现那么多的盈利,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市场的摊位上做了手脚,估计那些买来卖去、炒高价的都是他的人,借着这机会都不忘捞一笔,这老小子也是真狠得下心。
想到这,许平不由得赞许的笑了笑,点了点头问:「那刘东那边呢?」
张庆和似乎是安慰的一笑,马上恭敬的说:「刘东那边也把自己的旗号给打开了,现在的商队已经不用他跟着跑来跑去的忙活,只需坐在家里等着其他的人上门来,再协调好关系和货品价格就行了。前几天上交了三十万两后昨天又送来了二十万两,现在他的商队也是干得如火如荼。」
「你说个总数吧,商部现在一共有多少钱?」许平见自己的主意打对了,这俩家伙还真是赚钱的机器。银子像流水一样的进来,顿时乐得像朵花一样的笑了起来。有了他们俩的银子,老爹那七十万两也就不算太多了。
「总共税收是二百一十六万两,会费和捐银达到了一百七十万两。不过扣除了给天工部的运营费用三十万两跟兵工厂的组建资金五十万两,还有京城门口救济灾民用来买粮食和药物的十九万两以后,实际结余只有二百八十七万两,这是这个月的帐本。」
张庆和拿出帐本念完以后双手递给了许平,对于这笔收入还是满意,但多少对于商部一直出钱养着天工部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又不敢过问。
「嗯,还可以!放那吧。」许平懒得去翻,示意他放到桌子上就行了。
张庆和放下后,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见他心情大好这才弯下腰试探着说:「主子,我总有件事想不明白,这救济灾民是好事花点钱无所谓。现在咱们商部在民间的声名也好了很多,但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银两养着天工部的那些工匠呢?」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好好的管好商部就行了。这些收入离我预计的差了不少。」许平挥了挥手说道,虽然心里很乐,但话里还是有一点不满意。
「奴才明白了。」张庆和赶紧低头应道,也知趣的退了下去。
许平环视了一圈,这帮家伙都一脸正经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问话。就连张启华都是一脸的严肃,大有什么文人气正的意思,禁不住笑骂道:「你们两个家伙不是最喜欢谈论风月吗?怎么现在都装上正经人了,刚上榜连榜单都没领就跑去青楼找姑娘去,够能耐的。」
「爱好,这是个人爱好!」张启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虽然嬉笑着但语气多少有一点的紧张。
欧阳泰尴尬的笑了笑,不过看许平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也就松了一口气。
许平也不想吓唬他们,想了想后一脸勾引的说:「行了,你们俩是哪一路的货色我还不知道吗?有个美差你们干不干?」
许平说话的时候张庆和的耳朵已经忍不住立了起来,其他的十榜进士都一一的安排了职务纷纷走马上任,个个春风得意,唯独自己儿子和欧阳泰没有任何的安排就给丢在了一边,心里一直就对这事特别的着急,但也不敢开口问。眼下一听许平提起,自然是心里十分的关心。
欧阳泰立刻两眼放光的问:「什么美差?」
许平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当然是美差了,而且我想来想去这样的事比较适合你们干。」
「喔,适合我们干的?」张启华和欧阳泰疑惑的互看了一眼,吃喝嫖赌每一样都是精通,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正经活适合自己干的。
「嗯,明天朝廷就会发新的旨意,因为现在的欢场很多都是逼良为娼,赌场强买强卖,有的甚至草菅人命。所以要对青楼和赌场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清理和惩处。到时候把恶行恶类的都办了,好的会留下来,但必须统一服从朝廷的管制,当然也要上交一部分税收,至于那些姑娘们也是要抽取一定的税费。」
许平一边慢悠悠的说着,眼角一看两条狼眼里都发出了绿光。老爹这一手下来,估计到时候看着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又一车一车的到手,他会气得不举的,嘿嘿,七十万两换来这么大一块饼,也是满划算的。
稍微的顿了一下,许平看张庆和也是眼前一亮的表情,这才接着说:「青楼和赌场都比较特殊,所以朝廷六部都不会插手这一块,这事也就只能归商部管了。不过张大人现在事情那么多估计会忙不过来。只好再重新成立一个专管来统一的管理这一块。这事你们两个管,怎么招兵买马我不管,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成效。」
张启华和欧阳泰两人顿时就兴奋了起来,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美差。到时候可以明目张胆的到各个青楼去视察,看见不爽的就封了它,那老板们还不得用一个个白花花的闺女和大笔的银子来贿赂自己,想到这,两人的表情顿时就猥亵起来。
不过旁边的张庆和脑子热了一下马上就冷静下来,这事虽然会有不少的进帐,但名声多少还是不好的。再加上一般青楼、赌坊和地方衙门还有捕快之间或多或少会有牵连,说得轻巧但一实施起来其实是砸了很多人的油水和饭碗,难度绝对不比商部初建时小。
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张庆和忍不住说:「主子,那权限,还有税率您都订好了吗?」
和这俩小毛头不同,张庆和第一个考虑的还是细节问题。许平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也大概的想过这事实施的时候难度会很大,思索了一下后语气平淡的说:「名字就叫『教思坊』吧,至于权限嘛!依然按照商部的规定来,对于那些违反规定的,一律可以先斩后奏。」
「奴才明白!」张庆和一听就明白了,但冷汗也是忍不住的滴了下来,这样的收拢可比不得商部的初建,看主子这决心那绝对是一场大动荡,搞不好会闹得各地衙门心生不满。
许平也看出了他的担心,马上就接着说:「当然了,有的还是不适宜过激。比如某地有某个人从事此行业多年,不作奸犯科的话可以考虑让他继续的发展!」
「……」张庆和顿时就脑子一灵,语气钦佩的说:「奴才明白了。」
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事不能搞得特别激进。虽然都是一些地方小官,但闹腾得太厉害,老爹那估计也会招架不住!再加上现在各位的形势都不太明朗,贸然激起这些官员们的反感也不好。最好的办法还是条例颁布后,拉几个人杀鸡警猴,再和地头蛇们接触让他们内斗一下,省时省力又省钱的把这事搞好。
当然一开始还是为了让张启华和欧阳泰这两家伙学习一下,张庆和的手法到底比较老练。估计为了他儿子的前程,他会把这事安排的很是利索,全国走一圈收上来的银子应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钱到手了再放任一段时间让他们适应一下是最好的。
「主子,税怎么抽取?」张庆和恭敬的问道。看着许平一脸的贼笑,哪会不明白主子还是想先从这些人手上捞一笔贿赂银,而让自己来做这个过路财神。
许平稍微的想了想,还是狮子大开口的说:「赌坊每年利润,百分之三十。青楼百分之二十,但所有的姑娘都必须一人一年交三两!」
张庆和暗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主子倒是开得了这口。这样重的赋税一般人都得考虑一下,看来他考虑比较多的是第一笔的贿赂银了,其他的都司以放缓,心里顿时又是松了一口气。
「奴才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张庆和脑子一转马上分析出了里面的利害关系。
许平最喜欢和张庆和这样的聪明人说话,话不用点得太透明他就知道你的意思。笑呵呵的挥了挥手说:「那你先下去吧,记得继续给京城外的那些难民一些救济知道吗?」
「奴才这就去办,争取最快的时间把这事运转起来。」张庆和脸上既没高兴又没皱眉,这分活虽然是权力在握,但那些开得起青楼赌场的哪一个不是有后台有背景,恐怕到时候破事还是少不了。
告退以后,张庆和满面严肃的带着欧阳泰和张启华开始准备这荒唐,甚至有些违背他们传统思想的第二件大事了。
「主子,把这么大的利益给他们是不是有点不好。」等到人走后,张虎才睁开眼睛眼放厉色说道,脸色微微的有些担忧。
「没什么不好的,这事可不轻松。欧阳泰和张启华肯定是没办法,到时候只要有张庆和这只老狐狸在后边坐镇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欧阳寻的四海商号人脉那么广,这些问题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就好。」
许平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把张虎的顾虑说全。其实这事也挺冒险的,这么大一笔银子在手的话,张庆和的忠心是让人比较担心的事,纪龙估计也缺钱,就不信他会放过张庆和这样的香饰饰,绝对会找机会去拉拢他的。
想着想着,许平不由得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张家的一切都已经在刘紫衣的密切监视下了,稍有异动就会有第一手的消息。除了这事以外,许平几乎很少给她其他的任务,现在需要的是商部能正常的运转起来,成熟到哪怕尚书是一只狗,其他人还能照样运转的分上。
张虎也知道主子做事一向另有安排,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许平闭上眼,朝一直面无表情的陈奇问:「你那边的人手募集了多少?」
陈奇马上满面正色的说:「回太子爷,一起上过沙场的那些兄弟很多现在都退役没有事干。我让小强他们分头去召集他们,现在大约有七百多人都到了京城,不过按照铃主子的意思,我派了两百多人去城外照看着粥场,您知道现在难民多,没准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这么少的人数让许平顿时有些失望,无力的摆了摆手说:「嗯,继续招募。先让他们帮忙赈灾,过一段时间我才用得上他们。你先去办事吧。」
「小的知道了。小的告退了。」陈奇严肃的行了一礼后走了出去,从主子脸上的失望也看出了自己的办事效率不行,不由得有些羞愧。
「林伟那边怎么样了?」客厅里顿时就剩张虎一人了,许平这才问起云南的事。
张虎一脸的严肃,摇着头说:「张玉龙的心腹被暗杀了几个,虽然有点乱但似乎没造成多大的影响。孙正农前几天来密信的时候说了,现在那边的形势也是很复杂,一时间还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自己义气用事的后果呀,许平无奈的叹了口气,满面忧虑的说:「让柳叔进来一趟。」
「属下告退。」张虎跪了个礼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小王爷!」柳叔进来的时候看许平又是眉头紧锁,心里顿时就咯登了一下。
许平有气无力的问:「柳叔,银子的事都办好了吗?」
「都送进宫里去了。」
柳叔说完看了看许平,轻声的说:「小王爷,最近天工部突然来报,发现您舅舅混了进去,似乎是偷跑出来的。听他们说好像是他发现了一些矿石里能提炼出比铁还硬的东西,现在窝在天工部里和其他的工匠没日没夜的试验着。」
「喔,比铁还硬?」许平疑惑之余,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出来的就是钢,不会真的这时代就有人能提炼这种高强度的金属出来吧!如果成功的话,对于兵器的改造和各种工业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强大的突破。自己这舅舅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呀。
如果在战场上有这种超前金属的出现,那还了得。许平顿时一扫颓废低落的样子,连自己要和柳叔吩咐什么都忘了。跳起来抓起一件外衣披上就朝外面走去,头都不回的说:「我去一趟天工部。」
柳叔一脸的茫然,几乎没见过许平这样慌张的样子,一时间愣了有点回不过神来。
匆匆的坐上马车朝城南跑出,出了京城许平还看了一下,除了商部的粥场外,似乎也有不少其他的人家也出来赈灾了,难民明显少了很多,也没有自己第一次看到时那样的死气沉沉和阴暗,心里这才略微的感觉到一阵安慰。
天工部的地点选在了京城猛虎营的大营附近的一片丘陵地上,两面环山,远远的望过去,一大排房子连带着正在建设的兵工厂,差不多有几千亩的规模,也算是气势磅砖。不过比起其他地方的喧闹来说这里也算是安静了,只是有不少的烟筒在冒着黑烟,看起来不太协调而已。
天工部各司也早就分开了,打铁的,木工的,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肖管家正在主堂里算着日常的开销,突然看见许平走进来,赶紧放下笔迎了上来就要请安:「主子……」
话还没说完,许平已经把他越发臃肿的身子像抓小鸡一样的提了起来,语气着急的问:「纪宝丰在哪?」
「国、国舅爷在六十四号间里!」肖管家吓坏了,赶紧说:「奴才……」
「奴你个头,赶紧带我去!」许平把他放下后往他屁股踢了一脚!
「是是!」肖管家连爬带滚的跑了起来,后边许平还一个劲的催他。
【第五集】第六章:惊喜天工部
六十四号间其实就是一间差不多半亩左右的房子。还没走近就听见小小的作坊里不断有乒乓乒乓的打铁声传了出来,屋顶的黑烟也冒得比别的屋更加的浓烈。还没靠近远远的就看见门口居然堆着一些粗糙的大煤块,而且屋子周围的温度比平时的都高出许多,慢慢的推开门一看,里面十多个工匠正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勉强挡住要害的短裤,在里面围着一个石制的火炉忙活着。
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语气不好的喝道:「看什么看,干活呢,赶紧滚出去。」
许平知道在这种环境待久了人也是会有点火气的,伸手拦住了正要发标的肖管家,语气兴奋的问:「请问各位是在这研制比铁还硬的东西吗?」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大汉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一脸警觉的看着许平,没好气的挥着手说:「去去去,这不是你这些公子哥玩的地方,没看我们还在忙吗?」
许平注意了一下,屋子里大概三十多人,几乎没一个注意这的动静,一个个的眼神专注的看着炉子里的铁浆,所有人全身到下都是黑的,如果不是眼睛还看得见的话还以为全是一堆煤人,这才是真正的发明家该有的姿态。
「呵呵,我是来帮你们的。纪宝丰在吗?」许平看着房子的四周堆着满满乱七八糟的矿石,立刻就兴奋起来,除了铁矿和铜矿,真的有不少超乎现在冶炼技术的其他金属。
肖管家也赶紧站了出来,一脸生气的朝大汉说:「让你找就找,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大汉见许平的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手艺人,一脸疑惑的看了几眼后朝后边大喊说:「疯子你出来一下,有人找你。」
因为里面实在太吵了,喊了几句都没人答应。无奈之下,大汉只能退身进去多喊了几句!
「谁、谁、谁找我啊?」从大石炉后边转出来一个满身都是煤灰的人,全身乌黑一片根本看不出长相和年纪,动一下的时候和鸡窝一样的头发上竟然还掉下了一地的煤渣,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结巴。
大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纪宝丰疑惑的看了看许平,似乎是有点不情不愿的问:「你、你找谁、谁呀!」
「呵呵,舅舅可好!平儿在这给您请安了。」许平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语气十分温和的给他行了一个晚辈礼。
「外、外甥,你、你是平、平、平儿?」纪宝丰疑惑的问道。这个太子外甥他也没有见过,所以一时间也有些闹不明白。
「是啊,国舅爷!」肖管家马上跳出来证实说:「这确实是我们家主子没错。」
「正是小甥。」许平笑呵呵的说道,挥了挥手示意肖管家先出去。
「参见、见、见、太、太子!……」纪宝丰赶紧还了一礼,虽然对方是太子,但自己是长辈,倒也不讲那么烦乱的礼节,其他的工匠因为屋子里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所以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依然忙着自己的事,似乎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一样。
许平来不及和他客套什么,马上就切入主题问:「听说舅舅找到了一种可能比铁更硬的金属?」
「金、金属?这个名字字好。」
纪宝丰默念了两句赞同的点了点头,一提起和铁有关的话题,原本呆滞的眼神马上变得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说:「前段时间我游历到了山东,看见一些人说起有石头上附着了一些碎铁,像是铣渣一样。我原本以为是普通的铁矿,后来一看居然是一些从没见过的矿石,所以敲了几块带了回去。细细一比较,居然比铁还硬了不少,马上就着手弄起来,可是我那边的设备和地方都不好,而且你外公不让我干这事。听说这天工部有一帮能工巧匠,我一直弄不出个眉目这才往这边来。这边有不少的工匠也和我一样有这样的困惑,所以我们就一起琢磨这些新发现的矿石。」
(为了防止有人说棺材利用结巴骗字数,纪宝丰接下来讲话会变得正常。当然了,你们绝对不要以为我是为了省事,真要这么凑字数的话我也乐意,嘿嘿!)
天工部的钱没白花啊,许平看着屋子里那些忙得热火朝天的工匠们,立刻就感觉到了一阵欣慰。不过还是赶紧问:「那你们的冶炼有什么收获吗?」
「没,没有!石头分解,解不出来。」纪宝丰脸色有点沮丧的摇了摇头说:「而且,那些铁浆有的一干就散开了。」
「没关系,我来帮忙!」许平心里这时候着急的啊,将衣服一脱就准备进去一起干了。
「你、你会?」纪宝丰疑惑的问道。「会!」许平坚定的点了点头。
许平马上冒着高温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感觉身上的汗腺都活络起来。不太通风的小屋里全是灰尘,空气不流畅而且呼吸有点困难,皱了皱眉,看着地上琳琅满目的矿石,琢磨了好一会,这才有些后悔以前怎么不好好学习呢,光看课本,现在一看实物真有点认不出来了。
许平正头疼呢,突然门口跑进来一个照样全身是黑的家伙,兴奋的大喊:「疯子,大傻!」
「怎、怎么了?」纪宝丰疑惑的问道。
「哈哈,成了成了!」来人眼里全是血丝,手舞足蹈的说:「过水以后这些新的铁块没散开,弄成了几条硬条。哈哈!」
「真的?哪几种配的!」
「都弄出来了,怎么搞的你们,那么快!」
工匠们一个个放下了手里的活,兴奋的围了上去一顿问。许平马上就被他们丢到了一边,不过心里一点都不恼火,反而比他们更加的高兴。原来民间有兴趣研究这些新矿石的人那么多,看来开工的不止是纪宝丰这边,还有别的号间也在一起冶炼。
「嗯,不过现在还没试着能不能敲打!」来人满面期待的说:「咱们先过去新号间,让他们先熔几条出来再试一下。」
「好好!」
一帮人像狗抢屎一样,呼啦一下全都冲了出去,连纪宝丰都一脸痴醉的跑在了最前面,把这刚见面的太子外甥视若无物的丢在了号间里。
许平看着这帮如痴如醉的家伙真是哭笑不得,不过也是特别欣慰天工部的组建能网罗这么一帮在世人眼里就像是疯子一样的工匠,有他们这样的精神那想富国强兵也不是一个艰难的梦。
「我……」
等许平跟上去的时候顿时就傻眼了,另一个小小的号间里,一百多个黑人挤得满满的,七嘴八舌的围着那几个冶炼成功的工匠们一顿狂轰滥炸,这时候一个个口才好得吓人,把这十几个木讷的家伙问得干瞪眼,就是说不出来话。
「闪、闪开……」
许平愣神的功夫,纪宝丰估计是借着国舅爷的威名带着一帮人硬是从里面拖了两个工匠,还抱了几条已经成形的钢条从密密麻麻的人群里跑了出来。
「舅……」
许平还没叫完,目瞪口呆的看着纪宝丰,简直像是关了几十年的犯人强抢民女一样,红着眼的让其他人带着东西先回号间,自己咬着牙又扑进人海里抢东西,那场景简直就是一堆家庭主妇在抢打折的商品。
吐血,这都是那些老实木讷的工匠。一个个眼冒凶光简直比土匪还吓人,再看看那几个被他们给堵在屋里的同行,一个个一脸的惊慌和不安,有那么点像要被强奸的小姑娘。
「走……」当纪宝丰再一次从人群里杀了出来,手上抱着几张做记录的纸片,这才算想起了这个外甥,一边喘着气跑回自己的号间,一边头也不回的朝许平喊了一个字。
许平看着屋里那些工匠们的兴奋劲,一时间还真有点儿毛骨悚然。赶紧跟着纪宝丰的脚步彻退,这帮家伙哪是什么工匠,一兴奋起来估计土匪强盗见了都会被他们给吞了。
回到了号间里,许平一看他们已经把火炉弄灭了,都跑出来在外面的小炉上,开始聚精会神的研究着钢条和那些纸片上记录的含量,一边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着被他们几乎是绑回来的两个同行。
「舅……」许平根本就插不进去话,这帮人似乎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对、对,先试一个!」纪宝丰众人讨论了好一会,决定动手试试钢条能敲打的时候硬度到底怎么样。
「我……」许平话都没说出口,就见他们呼啦一下全忙开了,几乎把自己当不存在一样。心里是既好气又好笑,索性不去打断他们的思路,跑着帮忙搬起了煤块。
众人也没在意许平的存在,似乎很习惯了有新的陌生人加入。再加上纪宝丰一直没开口说话,脸色凝重的调节着温度,所以也没人知道这个干苦力的是当今太子,一个个热火朝天又异样兴奋的各自忙活着。
许平心里兴奋而又紧张,希望真的能出现更强的冶炼技术提高军队的实力,但又害怕这刚见了一点曙光的新金属没办法使用,心里的矛盾啊!
「荒唐,实在太荒唐了。堂堂太子还有国舅居然挤在这干什么铁匠的活,这要传出去的话皇家的面子还摆在哪?这还不让天下人笑话了!」
纪欣月满面冰霜的走进了天工部,礼佛结束后,一听说儿子竟然夜里大闹皇宫,结果受伤本来已经又气又担心了,送走莲池母女两后,再一听太监禀报说哥哥和儿子竟然窝在天工部里打铁,顿时气得是火冒三丈。
肖管家跟在后边吓得面无人色了,自从进王府后几乎没看过这安静典雅的主子发过这么大的火,再一细想太子也确实太荒唐了,要是开口的话没准会引火上身,也就战战兢兢的跟在后边没敢说话。
纪静月在旁边反而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也气呼呼的说:「就是啊,这算什么事!本来大哥就已经够让人操心了,这平儿还跟着乱来。现在大哥在江南已经算是一个笑柄了,爹都快被他气疯了,现在可好,这一大一小都成精了一起胡闹。」
「你们也是的,怎么好好的一个人都拴不住。本来搞什么商部之类的就让天下百姓议论纷纷,这下可好了,居然还跑去打铁,这让我怎么说你们好。」纪欣月朝旁边一个娇弱的少女劈头盖脸的训斥着,看来真的是气得不轻,说话的时候满脸都欲红了。
倒霉的程凝雪低着头没敢说话,本来是忙着送一批新挑选的难民进来做工的,现在顺路碰上了大发肝火的纪欣月,自然是连带着成了她发泄的对像了。
程凝雪虽然感觉有点委屈,自从进府以后许平已经很久没找过自己了,下人们和其他的女孩子都觉得自己肯定是他的人,但他却没有半点的表示。闲暇之余看着赵铃越发的受宠,心里有点羡慕也有点吃醋,为了能引起这家伙的注意这才帮忙起了天工部的事。
哪里想偏偏撞枪口上了,被皇后娘娘逮了个正着,劈头盖脸的一顿说自然是不敢顶嘴,也是吓得马上就跪在地下不敢说话,委屈的眼泪忍不住从已经发红的眼睛里掉了下来,但低着头也不敢哭出声来。
纪静月看着跪在地上无声抽泣的程凝雪楚楚可怜的身子在微微的发颤,赶紧出言制止了纪欣月乱发脾气:「姐姐,你也别怪她了。平儿这孩子平时是谁的话都不听,她们女孩子家的哪有去管自己男人的,你别骂人家小姑娘了。」
「起来吧!」纪欣月的身份自然不会去认错什么的,只是示意还跪在地上的程凝雪起身,就又秀颜尽愁的叹了口气说:「哎,这孩子实在太乱来了。平日里放浪不拘我也不去管他,这干的事越来越过分了。」
她一不发脾气,气氛反倒是有些尴尬起来,现场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的!即使是纪静月也知道,姐姐要不是真的火气大了,绝对不会乱发火的,所以老实的闭上嘴,不敢编风点火。
程凝雪站起身来,一边轻轻的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感激的看了纪静月一眼。又马上战战兢兢的跟在了纪欣月的后边走着,即使眼前的人不是许平的母亲,但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小小的民女自然是诚惶诚恐了。
「别怕,姐姐只是一时心情不好而已。」纪静月轻声的安慰了她几句,到底还是青涩的小姑娘,被纪欣月说了两句就已经吓得走路腿都有些发抖了。
「哈哈,成、成成功了!」
一群人还没等走近呢,拐角处一个全身黝黑的人跑了出来。一听这标志性的结巴就知道肯定是纪宝丰,后边跟着一群有说有笑、特别兴奋的人,一个个看起来就像是刚挖完煤出来的一样,除了牙和眼睛看不见别的器官。
「赶紧、赶紧找把剑试试。」许平随后拿着一把只是缠着布条的刀走了出来。根据后世的经验,觉得还是打造出日本刀,也可以叫唐刀的造型是最好最实用的。劈、砍、刺无一不能。是战场上十分实用的凶器,刀身银白透亮,寒光闪闪,把手处只是简单的用布包裹了一下而已,简单来说还是个半成品。
「大哥……」纪静月看着这场景,立刻就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都有些发绿了。
纪欣月也好不到哪去,看着黑黑的人群中几乎辨认不出来的儿子,气得满面的冰霜,咬着牙喝道:「平儿。」
程凝雪赶紧躲到后边,深怕再被骂一顿。
「二妹,小、小妹。你、你们怎么来、来了?」纪宝丰一回神马上就看见了外面的人群,两个妹妹正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和外甥,心里马上一突,吓得本来就结巴的话说得更不清楚。
许平一看这情景马上吓得流冷汗,赶紧转过身说:「哈哈。娘,小姨你们也来了?我先试一下刀,一会再和你们聊啊!?」
「我、我、我有事!」纪宝丰也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声后转身就要跑,似乎是怕再被她们给押回江南去。
「给我拿下!」纪欣月娇声的命令道。
那边纪宝丰还没跑出几步远就已经被几个侍卫给押了回来,许平刚想翻墙,腰上也被一根鞭子缠上,回头一看小姨得意的模样,心里气的啊,要不是实在看老妈气得快冒烟了,就凭你哪能抓得住本少爷。
工匠们一听就知道当朝的皇后娘娘来了,全身的兴奋顿时都不见了,那种雍容华贵和高高在上可不是一般的平民敢直视的,没人敢去细看纪欣月绝色的容颜,一个个惶恐的跪在地上齐呼:「皇后娘娘千岁。」
「你们俩给我过来!」纪欣月美丽的脸蛋气得都有些扭曲了。
许平无奈的和纪宝丰互看了一眼,马上就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走上前去,低下头来不敢说话。纪欣月虽然平时温和亲切,但真一发火还没谁敢顶上半个字的,母仪天下那么久了,身上让人无力反抗的气质也是更加的浓烈。
「二、二妹,什么事?」纪宝丰看着满脸怒火的妹妹顿时就荡了,从小时纪静月再淘气捂乱他都不怕,老爷子的唠叨也基本装听不见。但这一向娴静可人的二妹难得的一发火全家都害怕,即使是老爷子都会老实的暂避锋芒。
「娘,怎么有空到这来了?」许平也不好说什么,满脸不自然的笑了笑,不过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别人也看不出来,光看见两排洁白的牙齿。
纪欣月惩了一天的怒火总算是可以找到正主发泄了,顿时就对着两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说:「大哥,你怎么不好好的待在江南,没事跑到京城来干嘛,爹找不到你,你知道他有多担心吗。平儿,你舅舅从小就喜欢这个我也没办法说什么了,但你怎么也跟着一起胡闹。堂堂国舅和太子跑这干起了铁匠活,你们要皇家的脸往哪摆啊。」
好一顿的训斥两人都没敢看她,纪静月也是怕姐姐气坏了,赶紧一边给她拍着后背,一边给她递着茶水。
许平硬着头皮挨了一顿大骂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说:「娘,爹那我自己去说就行了。这次的发现要是能武装利用起来的话对于咱们大明的军队来说,战斗力可就不是一般的提高。」
「是,是啊!二妹,这这把刀,确实厉害!」纪宝丰对自己的杰作肯定是满意的,这下也忍不住开口辩解。
纪静月看两人身上的灰尘那么多,而且像个工人一样,皱了皱眉后朝姐姐说:「姐,先让他们去洗个澡吧,这一身的灰总是不像样的。有什么事咱们回宫里说吧,别在这里说了,有些不好。」
纪欣月想了想,忍住怒火点了点头说:「嗯,大哥,你们去洗漱一下后,一会自己去和皇上解释吧,我先回宫去。」
说完后就径直的朝门外走去,后边的太监宫女赶紧跟了上去,纪静月也跟了上去,只是还不忘回头朝两人做了一个你们欠我人情的动作。刚才看许平挨了一顿臭骂,心里顿时就感觉爽了许多!
「平、平儿,不,不会有事吧?」纪宝丰有点忐忑不安的问道,虽然是妹夫,但可是当今的圣上啊。
「没事,这刀我带走。」许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一会我自己进宫去见我爹就行了,您啊,一会洗完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天外甥找个时间,咱们喝点酒算是给你接风了,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再聊聊这事!」
「好,好!」一听不用进宫面圣,纪宝丰这才算松了一口大气,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回身朝肖总管吩咐好好的赏赐这帮工匠,许平就准备闪了。刚一出天工部的大门,许平就看见了一脸委屈,红着眼睛嘟着小嘴的程凝雪,关心的上前问:「小雪,你怎么了?」
青涩少女脸上尽是委屈和抱怨,原本水灵的大眼睛旁还有泪水流下的痕迹,微微发红的小鼻子和嘟嚷的小嘴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但许平还是忍不住把目光从她秀美的脸上往下挪了一些,深蓝色的绸裙下充满青春气息的姣好身段,遗传得很好的挺翘爆乳都和这青涩的感觉不太相符,但又多了一种别样的趣味和风情。
程凝雪眼圈又有些发红了,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娇声的抱怨说:「都是你,害我被皇后娘娘骂了一顿。我又没干什么错事,怎么这帐就算在我头上了!」
「呵呵!」许平想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痕,但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黝黑,想了想还是没动。只是轻声的安慰说:「好了,小雪,先别哭了!是少爷不好,等我回去的时候再好好的补偿你。」
「不要!」程凝雪明显脸上一喜,但马上又像小孩子一样的耍着脾气,一甩手说:「我走了!」
「走哪去!」许平将她一把拉住,笑嘻嘻的说:「咱们回去洞房吧,身为俺的女人还跑什么跑。」
程凝雪顿时就羞红了脸,使劲的挣脱了许平的手,一边跑一边羞骂着:「不要脸,臭流氓!登徒子。」
看着她的小身影跑进了天工部里,那豪华的爆乳上下摇摆着,许平不禁咽了咽口水,嘴上还不忘哈哈大乐的喊道:「谢谢夸奖了。」
今天有正事,许平也不想多去逗她了。上了马车后直接就回了太子府,看着手里半成品的刀,心里的兴奋不亚于抱到了一个祸害苍生的狐狸精,科技一小步人类一大步啊,接下来这些工匠的任务就是把这矿石的冶炼搞得熟练,那自己不就可以有一批强悍的兵器了。
「主子,您怎么弄得一身脏兮兮得,奴婢这就去准备水给您清洗。」小米站在偏厅里,眼尖的看见许平走了进来,看着这一身的黑立刻吓了一跳,赶紧跑去准备洗澡水了。
小米立刻招呼着丫鬟下人一顿忙活把满满的一桶洗澡水放好了。
「啊,爽!」许平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就直接跳进了桶里,一泡进满是热水的桶里,清水立刻就变成了灰黑色的。小米在旁边轻轻的拿着毛巾给许平擦着脸上的灰尘。
本来许平是不喜欢一堆人围着自己洗来洗去的,不过身上脏成这样也就任由一帮小丫鬃围着自己吃豆腐了。在她们满头大汗的忙活下,好不容易才算洗了个干净,换了一桶黑黑的水,这个脏啊!
刚从桶里出来,立刻又被她们拿着毛巾围上。擦干了身上的水珠,许平被这么一群年轻貌美的小丫鬃用手摸来摸去的当然本能的就硬了,巨大的尺寸让这些青涩的小丫鬟们一个个害羞的别过脸去。
「主子,您回来啦!」巧儿依旧蹦蹦跳跳,依旧活泼可爱的跑了进来,几乎是无视许平光着屁股的模样,笑嘻嘻的问:「听说皇后娘娘跑天工部那发了雷霆之怒了,您居然还能好好的回来,实在是太棒了。」
「少来!」许平一边示意着小米为自己着装一边没好气的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灵堂的事怎么会泄露出去的,连我爹都知道这事了。」
「可能是他收到什么消息了吧!不过你别担心,张大年那两个漂亮的小老婆都被师父派人劫走了,师父说了,被主子宠幸过的女人绝不允许她们再有别的男人。」巧儿虽然小脸上都是委屈,但说起这话的时候还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许平。
「什么灵堂?」小米一边帮许平穿着衣服,一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孔海那边的事怎么样?」许平可不想自己在灵堂里的那破事弄得谁都知道,赶紧又开了话题。
巧儿微皱粉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啊,人送进去以后再没听到其他的消息了。孔海这两天也没去那小金屋,暂时还活得好好的。」
「嗯,记得密切注意他那边的消息。」照了照铜镜,许平乐呵呵的看着自己这张长得不算小白脸的俊脸,再加上这一身打扮,看起来也算是一个美男了,回头见小米和巧儿看着自己的眼里都有些小星星,臭屁的甩了一下浏海,走了出去。
上了车以后吩咐张虎直接朝皇宫杀去,准备得和老爹又来一次谈判了,这一天进进出出的,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许平也有点纳闷。
「主子,本来这些话是轮不到我们做奴才说的。当今皇上并没有其他的子嗣,您是唯一的皇子,又是当朝太子,做这些下人的活,确实是有些不好的影响。尤其还有国舅爷在里面,本来百姓们对咱们商部、酒厂之类的事情就颇多非议了,这要传出去确实是有损皇室脸面。」
一向少言寡语的张虎犹豫了好一会,也小心翼翼的说了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还好及时封住了众人的口,我也是太兴奋才会这样。」许平知道像张虎这种话不多的人,这时候肯说这些话肯定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也是因为关心自己才有胆子说这样的话,心里顿时感觉这小弟有前途。
两人一路聊着一路走去,没一会就到了皇宫门口,本来宫里是不准行车走马的,但张虎一拿出驾帖倒也没人敢拦着。一些眼尖的太监远远的看到张虎就知道是太子到了,小时候许平烧他们房子之类的事没少干,在这帮本来身体就残缺的男人们心里留下了可怕的阴影,见到了许平能躲得多远就有多远,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狠狠的整上一把,一路上清静的有点吓人了。
到了御书房下车后,张虎就识趣的站在台阶下不敢上去。许平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远远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胖太监恭敬的在门口站着,记得这位是房子直接被自己炸了的倒霉蛋,也是老爹的心腹,就是一时想不起他叫什么来着,不过也懒得去想。
「太子爷您来了,这一会没见您又精神许多了。万岁爷已经等很久了,看样子心情不太好,您进去的时候小心点。」胖太监一见许平就感觉好像浑身一疼,媚笑着凑上前来拍着马屁,眼角还好奇的看着许平拿着的布包。
「行了,进去吧。」许平最讨厌的就是太监这种生物,跟他们生活久了肯定会不举的,以后老子当皇帝肯定把你们这些东西都赶到一边去,后宫里全弄上清一色的小宫女多好啊,非得一天面对这帮阴阳怪气的妖怪,靠。
见许平的语气不太好,胖太监也不敢多说,引着许平到了门前后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说:「太子爷,万岁爷在里面。下人都赶出来了,咱当奴才的就送到这了。」
「知道了!」许平淡淡的说了一句,已经准备好又得来一场谈判了,真是让人蛋疼呀!还得替那倒霉舅舅说一点好话,这样的人才必须留在自己手里才行。
推开大门后,见朱允文果然是满脸的阴森,隐隐可以看见他头上在冒烟,穿着龙袍坐在书桌上看着奏折,见这个荒唐的儿子进来以后,把奏折丢到一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你这个小兔患子还敢来,昨天的事老子还没气完,你今天居然疯到和一帮打铁的混在一起干那些丢脸的活。本来你舅舅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你现在还跟着他疯,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许平也没受什么影响,无视他这暴跳如雷的表现。将门关上后依然笑呵呵的坐到了桌子上,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喝完后摇了摇头叹息着说:「哎,本来我这孝顺儿子是来和您谈一笔生意的,不过看现在的样子,送好处还没人要。伤心了。」
「少废话,你这铁公鸡能有什么好处给我。」朱允文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许平观察到他也是两眼稍微亮了一下。走到了桌子边后脸上依然是那种满是怒火的表情,不过却是疑惑的盯着许平手上的布包。
「天理何在啊,您刚剥削了我那么多银子,现在就翻脸不认人。我这上哪说理去啊。」许平说着的时候满脸都是委屈,就差没挤点眼泪来加强表演效果了。
朱允文强忍怒火,上下看了儿子几眼,依然是这么的无耻,不用怀疑绝对是老朱家最好的基因打造出来的。一想到有好处,这时候也是稍微的熄了火,闷声问:「臭小子,你要是敢骗我的话,老子把你的什么商部、天工部全给你查抄了。」
「嘿嘿,我哪会骗您啊!就我这么诚实的人,您太不相信我的人品了。」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布包放在桌子上,在朱允文贪婪的眼光下慢慢的解开,露出了里面两把还有些粗糙的唐刀。
见只是两把普通的兵器,朱允文马上恨得咬牙切齿的看着许平,大有不说个明白直接把你吃了的感觉。
许平也不多说,拿起其中一把后站到了烛台前,有些志怎的深吸了一口气。手一挥,将足有半匣米厚的铜条横刀切成了两半。金属掉地的清脆声音响起后拿刀一看,只有一点点卷刀和一个小缺口而已,满意的笑了笑说:「老爹,这刀不赖吧!」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朱允文满面的阴森,咬着牙脸都有些抽筋了,看样子已经快发作了。
许平没理他,慢悠悠的说:「这种金属铸造的刀比起铜和铁都硬了很多,可以直接劈开敌人身上薄薄的铁皮和皮甲,要是用在战场上的话,起码能把战士们的战斗力提高一个档次。」
朱允文拿起桌上的另一把左右看了一会,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神兵利器的感觉,不过上面的寒光倒是挺吓人的,但怎么看都没什么新奇的地方。
「哼……?」朱允文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将刀丢到了一边去。
「靠,怎么样你给个话!」许平见朱允文没什么震惊,顿时就感觉很是不爽。
朱允文坐回椅子上语气有点不屑的说:「宫里有不少的宝剑都比它好,这种东西如果没办法做到全军起码有十分之一人用得上的话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官位高一点的将领们用的兵器都和它不相上下,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都怪我,忘了和你说,过一段时间我组军队,战士们都全用这一类的兵器。」许平强忍不快,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确实宫里有不少精心打造的兵器也不差,造办处打造的兵器也算是很好,不过工程复杂,再加上纯手工打造,所以这些吹毛断发的刀剑也算是稀少。
「这东西能大量生产?」朱允文立刻就两眼放出了绿光。
「大量算不上,不过在本人的努力下数量也不会很少的。起码我的御林军得保证是人手一把,不好意思,献丑了。」许平这时候才满脸的得意,撇了撇嘴后没去理他。
「我就知道我儿子肯定是为了办这事才那么废寝忘食,真是好儿子啊。」朱允文马上用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速度,换上了一副慈祥的嘴脸,拍着许平的肩膀,赞赏着说道。
「得,我来就是告诉您老!现在说完了,我该回去了。」许平说完作势要站了起来,但马上又被朱允文按了回去。
「好儿子,你看你要是军队都人手一把,那老爹这禁军都没有不是显得有些穷酸了吗?也给我来一批吧,不多,我只要三万把就行了。」朱允文脸上满是奸笑的说道。
「靠,你抢劫啊!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弄出那么多你开口就这么狠,到时候想让我军队拿木棍打仗啊,再说了,外公那老家伙知道这事肯定也会找上门,到时候我不得被你们剥削光啊,无耻啊,真是无耻啊!」
许平指着朱允文痛心疾首的说道,有点后悔和他说这事了,早知道硬着头皮挨一顿骂,就不用出这么大的血了。
「我告诉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上——朱允文半点都不退让,这刀虽然比不上什么绝世宝剑力。,但按这锋利的程度,要是能人手把的话也能大大的提高军队的战斗
而且这时候士兵大多都是藤钟或者是一层薄薄的铁皮就算是不错了,如果能人手一把的话,那军队的战斗力何止上升一个档次,简直就是瞬间变成虎狼之师了。
许平眼珠子马上转了起来,这次老爹看来是狠下心要捞自己一票了。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但我得回去看看批量生产该怎么做才能达到最快,再核算一下成本,咱们熟归熟,还是得明算帐。到时候我又得找工人,又得建厂房,还得搞运输什么的,成本可是很大的。」
朱允文这时候倒是爽快,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有什么困难你尽管找我,老爹绝对支持你。」
许平也做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嗯,能生产上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
不过这时候两人的心里都在打着另一副算盘。
朱允文嘴上笑着,心想:臭小子,我现在都穷成这样了,哪还有银子给你,到时候最多给你打个白条。
许平也好不到哪去,皮笑脸不笑的计算着:估计你这老家伙这么爽快肯定没好事,想赊的话没门。到时候把你宫里的那些好东西都搬出来顶帐。
父子俩都自以为特别圆满的大笑着互相恭维起来,什么经商天才,什么一代明君之类的不绝于耳。两人都是无耻的一伙,对这样明显的马屁没半点反感,要是别的人在场的话,别说什么隔夜饭了,就连满月喝的奶都得吐个一干二净。
「刀留在你这,我走了。老娘那边你负责帮我搞定!」许平打了个招呼后就马上要开溜了,自己还一堆子破事没解决呢。
「有什么好处再来找我。」朱允文无耻的喊着,一脸慈爱的微笑。
「好,没问题。」许平高声答道,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去泰国买几个人妖来进贡给老爹,这老不死的太无耻了,每次一见面就要敲自己一笔,要不是看在这些以后是老子的遗产分上,早和你拚命了。
【第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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