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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第十八集[河图实体]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0-08-31 22:10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流氓大地主】第十八集  出版日:2011-01-07  内容简介:  饿狼营拔军南下,一路上攻城掠池,这群骁勇的老将带着仇恨而来,四路大军无情的屠戮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津门以北的城池无力抵抗,在饿狼营

  【流氓大地主】第十八集

  出版日:2011-01-07

  内容简介:

  饿狼营拔军南下,一路上攻城掠池,这群骁勇的老将带着仇恨而来,四路大军无情的屠戮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津门以北的城池无力抵抗,在饿狼营的攻打下尽皆失陷。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饿狼营已经逼近了津门……

  应巧蝶的天籁之声让许平迷恋不已;而美岳母在重重的洗脑下,竟然渐渐地接受了委身于许平的念头……

  【第十八集】第一章:纪龙之痛

  津门城内,以往人来人往的热闹在这时候越发得难见,街上的行人都比以前少了许多,原本该是熙熙攘攘的闹市也冷清了不少,再也看不到往日人头涌动的景象和车水马龙的繁华。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悄悄的逃离这个将要发生战乱的地方,有的变卖家产转投别处谋生,有的甚至连家产都没时间变卖,直接空着手到别的地方去投奔亲戚,因为在这时候宅院已经不值钱了,谁知道朝廷的大军一进来后会不会殃及无辜。大街上许多店铺都已经关上了门,冷清得简直像是在闹瘟疫一样。

  百姓逃走带来的就是津门内经济大乱,原本城内的货物就是靠外来的,现在附近地区的农户和渔民都已经不敢进城了。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粮食被低价征收做为军粮,又害怕遭到哄抢,导致了城内食物短缺,即使是一两小米现在也卖到了等同于以往一斤猪肉的离谱价,许多百姓连吃饱都成了问题。

  城内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廷会挥军而来。而这时候雪上加霜的是饿狼营的四万大军已经直指津门,兵分四路袭来,一路上攻打着其他的县城,慢慢的蚕食着周边的驻军,带着仇恨的开国大营瞬间杀得东北一方的叛军心惊胆寒。

  巡抚府内,众官员沉默无语的坐着,一个个眉头越皱越深。眼下城内的情况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许多百姓都借着各种理由纷纷外逃,导致粮草和军需物品都调度不过来,现在连军心都出现了不稳的状况,就连征兵都拉不上几个壮丁。

  「本月五日,饿狼营六校已经抵达清塘县外!整军扎营后于当天清晨开始攻打县城,驻军都统邓民德率三千精兵守住城门,城破后与六校战于北门。众将浴血奋战,最终还是寡不敌众,邓民德被生擒!」

  「本月四日,饿狼营一营由现大将军巫烈亲自率领,路由衫城防线直奔而来,二日不到就打破了三座城池。永明督统郑华亲领五千兵马与其抗衡于中度山,苦战两天两夜后被巫烈斩于马下,永明驻军全军覆没,饿狼营血洗了县城,并掠走了粮草四千石!」

  「本月六日,饿狼营一校经由……」

  一份份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传了进来,当传令兵开口念及的时候众人的脸更黑了。

  饿狼营实在太凶悍了,二十多年没开战,一路打下来竟然势如破竹,照这样下去周边布防的驻军会被他们慢慢吞掉!

  纪龙坐于主位之上,眉头也是皱得越来越深,没等传令兵念完就喝声打断:「我不想听那么多的废话,只要告诉我现在情况怎么样就行了,饿狼营到了离律门多近的地方。」

  一位文官站了起来,面上有隐隐的担忧,抱拳奏道:「目前饿狼营四路大众横向杀来,共打下我们的大小城池四十余座,斩杀督军以上将领共二十余人,来势汹汹甚至还斩杀俘虏,来者不善呀!」

  「是呀!」

  莫坤点了点头,有几分阴冷的说:「不过他们也不好受,风尘仆仆的赶路,又连打了那么多场恶仗,再加上大多都是有伤在身的老兵,这一路下来也伤亡了近一半,恐怕战斗力也下降了许多,这会儿已经有点强弩之末了!」

  「现在他们驻扎在哪?」

  纪龙自然明白饿狼营是举仇而来,绝对不会有善了的时候,愁得太阳穴都有些做疼了,揉一揉后,阴着脸问:「还有,两万归降的饿狼营将士怎么样了?有没有妥善安排起来?」

  「现在四路大军正马不停蹄的赶向津门,估计日落之前,就可以在距津门百里左右的风波县集结!」

  百里之外!此话一出众人顿时譁然。饿狼营的战斗力之强早就不是秘密,但没想到他们推进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

  莫坤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不满的别过头去。众人自然明白二万饿狼营士兵的归顺也导致了粮草更加的稀缺,他手下的亲兵颇有怨言,毕竟眼下非常时期,在供养上却是有些不足,难免会有人心生不满的抱怨几句。

  「都下去吧!」

  纪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还是严肃的嘱咐道:「没什么好怕的,饿狼营奔袭而来早就死伤过半,又舟车劳顿,绝不敢在这时候攻打津门,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威胁了。你们该调度的调度,要确保好粮草的运转,知道吗?」

  「是……」

  众官员应了一声后退了下去,可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没底气。饿狼营已经损兵折将确实不用担心,可是一旦被拖住也不是好事。河北可是还有太子的大军在虎视眈眈呀!要真被饿狼营打个措手不及,河北的大军肯定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可就无力回天了。

  莫坤是唯一没有退出去的人,这时候众官一出去,他脸上明显的不满竟然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难掩的欣喜,恭敬的一抱拳,兴奋的说:「主子,钟汉的密信来了!」

  「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纪龙微微的松了一口大气,可等所谓的密信送上来时却有些郁闷了。

  密信竟然是一颗石榴、一根毛笔和几朵夜来香!并没有半片纸张,根本看不明白要表达的是什么。莫坤一看也是皱起了眉头,这打的是什么哑谜呀?

  纪龙望着眼前的三件东西立刻低头沉吟起来,看来钟汉也是小心翼翼,无法书信传达才会送来这三件东西,组合在一起肯定就是条重要的信息,告知朝廷打算处理自己卖给他们的假情报,眼下要做的事就是要把它破解出来,想好应付的对策。

  「石榴……十六……」

  莫坤喃喃的念着念着,突然惊喜的一拍手,反应过其中的意思了。

  「夜来香是指夜袭的意思!」

  纪龙也是一早看出了这两样东西的意思,唯独一根毛笔是什么意思,怎么看都看不明白。

  纪龙将毛笔拿在手上细细的琢磨了一番,翻来覆去的看了大半天,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狼毫所制的,难道是在说朝廷指派前来偷袭的会是饿狼营!」

  「肯定没错!」

  莫坤乐得哈哈大笑,啧啧的赞许说:「这小子倒是聪明呀!知道用书信不太安全,这样能避过耳目和监视,又知道凭主子的才智能猜出涵义,妙呀……」

  「呵呵……」

  纪龙欣慰的笑了笑,这么多天总算找到一点有利的消息了,一拍桌子立刻站了起来,满面豪情的说:「眼下时日不多了,你赶紧下去准备吧!饿狼营不是号称骁勇无比吗?我要让他们栽一个大跟头,最好全军覆没!」

  「是!」

  莫坤面露兴奋之色,立刻跑出去部署陷阱了。这封密信已经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两人丝毫没察觉到这才是一个庞大的陷阱。

  空荡荡的议事厅又只剩下纪龙一人在沉思了,这时候他的表情又是有些孤寂。细看之下,纪龙眼圈微微的发黑,面色憔悴无比,满鬓白丝更显得凄凉,哪还有当年一人之下的威风。虽然在人前依旧表现得若无其事,但独自一人的时候却也是愁不可解呀!

  感觉身边的人才是少之又少,脑子里总恍惚的想起一个娇艳婀娜的身影。童怜的绝顶聪慧是他最为钦佩也最是仰仗的,眼下时局越来越不利,她要是在身边的话,说不定会帮自己解决一些燃眉之急。

  可是童怜已经被层层的堵截在江南,虽说还没落到朝廷的手里,可也没办法赶回来帮忙。前几日好不容易传来一点消息,却也是让人沮丧无比的坏事。江南大部分墙头草也已经叛变,无法再指望那边有所支持,更别提有人起兵相助。

  纪龙感觉空前的无奈,其他地方的兵马被朱允文层层遏制,等于现在自己除了津门周边囤积的人马外再无其他支援,更要命的是手下里找不出几个堪当大用之人。如果说莫坤是一个将帅之才,但他有时候却过于鲁莽;论起智谋,童怜可堪称国之大帅,

  无奈她是女子之身,注定不能有太大的作为,而且现在这个左膀右臂回不来也是让人心急如焚呀!

  正在纪龙感伤的时候,突然院外闹哄哄一片,愤怒的咆哮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吵闹谩骂之声。纪龙不由得皱起眉头,有几分愠怒的喝道:「何事喧譁!」

  院外一群人哄骂着挤了进来,大多都是兵丁打扮的将士 首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将,威风凛凛,脸上却有着化不开的愤怒和仇视,甚至红着一双眼,看起来有几分骇人。那名老将带着一群手下,押着一个锦衣玉服的少年和几个仆人闯了进来。

  「末将周井,拜见大人!」

  为首的大将敷衍性的行了一礼,似乎已经是怒不可遏了,连对着纪龙都感觉有几分不敬。

  「爹、爹……」

  锦衣少年正是纪龙的六子纪开容。他这时候被五花大绑着,一看到纪龙立刻就哭了起来,大喊大叫的骂道:「快救我呀!这狗奴才造反啦!光天化日竟然敢以下犯上……」

  「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纪龙说话的时候微微的皱了皱眉,并没有去理会儿子的哭叫,而是面带温和的看向了周井。

  周井见纪龙没有怒问也不好再放肆,不过却是难掩恨色,咬牙切齿的说:「末将是来请大人给我一个公道的。末将三个儿子皆从军效忠大人,平日府里男人都在营中,此放荡之徒竟然趁我府男眷不在,大摇大摆的带着恶仆强行閲入,强暴了我的两个儿媳和花样年苹的孙女!」

  「开容……」

  纪龙脸上顿时一抽,心里暗叫不好,但还是面无表情的说:「周将军所说的是否属实?」

  「爹……」

  纪开容继续哭喊着,肆无忌惮的地点头说:「确是有这回事,但她们不过是一些贱民而已。再说了姓周的都是咱们家的奴才,我能看上那是他们家的福分,有什么错呀……」

  「放你妈的狗屁……」

  人群中立刻冲出一个壮年人,猛地对着纪开容一巴掌打了下去,将他打得摔倒在地,红着眼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女儿才十一岁,你也下得了手呀!」

  「周大人,令孙女现在情况如何!」

  纪龙心里有些开始发疼了,尤其看着儿子当面被别人打更是憋得慌,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可怜我的孙女和儿媳呀!被这畜生强暴后,更是遭这群恶奴轮番侮辱后体弱而亡!」

  周井潸然泪下、泣不成声的咬牙恨道:「我小孙儿要上前阻止他们的兽行,谁知却被他们活活打死了,求大人给我个公道!」

  纪开容被这一掌打得嘴角都出血了,但一看纪龙面无表情,立刻忍着疼放肆的叫喊道:「那是他自己不识相!爷不过是要找点乐子而已,一个小屁孩自己送上门,怪得了谁呀……」

  如此荒唐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又一阵不满,如果不是纪龙站在这的话,恐怕早就上前将他千刀万剐了。纪开容似乎有恃无恐一样,竟然抬起头来和他们互瞪!

  「周井……」

  纪龙脸色微微的有点发冷了,走上前缓缓的扶住了周井,面露杀意却又有几分痛心的说:「犬子无德犯下如此恶行,全是纪某教导无方才会害及你的家人。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求平了你一府的仇怨!」

  「爹、爹……你别吓我……」

  纪开容一听纪龙要把他交给周井立刻就傻了眼,立刻爬到了纪龙脚下哭喊起来。

  「滚开!」

  纪龙怒喝了一声,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去。眼圈微微的有些湿润,但却是怒不可遏的大骂起来:「周大人乃我心腹大将,你竟然敢侮辱于他,做下此等禽兽不如的事,你根本不配做我纪家的子孙!」

  「爹,我错了……」

  纪开容明白纪龙真动怒了,慌忙的跪下来,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可我不想死呀!您怎么罚我都好,千万别不要我呀!他们会杀了我的……」

  周井家人这时候反而不好说什么,一个个冷眼的看着纪龙,没人出来说半句的软话,都要看他要怎么处理这个荒淫无道的逆子。

  面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纪龙难掩伤痛之情。眼下军心和民心都不稳定,如果自己包庇他的话肯定会引起大多数军将不满,可要亲手将儿子送上黄泉路,却怎么样都下不了这个手呀!

  千不该万不该,他祸害的竟是周井的家人。周井可是津门驻军的老将,在军中声望极高,一门皆是戎马出身,论起人脉更是无人能比,如果处置不妥当的话恐怕问题就大了。况且自己逃亡津门的时候,是他带着人阻截了朝廷的小规模追杀,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在这时候包庇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再怎么样都不能寒了周井的心呀!

  纪开容继续哭天喊地的哀求着,纪龙却是满面痛苦的闭上了眼。自己这帮儿子真是不成器呀!一个个吃喝嫖赌都是纨裤子弟,没有一个能帮上自己哪怕只有半点的忙,在这种时候还不知轻重的惹来祸端,如此的无奈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呀!

  纪龙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起事造反了,就算真能图谋到大好山河,但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子嗣又哪有治国之才?谁又能成为下一任君主?恐怕再好的江山都会毁在他们手里。别说江山社稷了,恐怕一个小小的县城他们都没办法治理。

  有时候他反而有些羡慕朱允文了,虽说皇家单脉人丁不旺,不如自己儿孙众多,但太子却是一个文武双全之才,没有半点皇家之人的奢华与习性,做起事来虽然偏激却有个度数,不仅能敛起巨财,甚至敢违背祖训大开海禁,从商通贸增加新的税收充实自己。商部的成功让人眼红不已,对于能工巧匠的善用更是让人惊骇,不仅打造出了一支强悍的御林军,更是重用低出身的学子为官,将河北经营得滴水不漏,扼杀了自己重要的粮草之路,此等才干恐怕自己所有的子嗣加起来都比不上其一,真叫人羡慕呀!,

  纪龙感伤无比,但痛定思痛也知道自己为了大局是保不住这个儿子了。老泪浑浊而下,一抱拳颤声的说:「是纪某管教无方,才会让恶子做下如此天人共愤的孽事。此子交由周大人处置,以告令孙的在天之灵!」「爹!我不想死!不要呀……」

  纪开容感觉身后的周家人都开始握紧了拳头,似是要把自己错骨分筋、茹毛飮血一般,吓得顿时失了禁,披头散发的哀求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

  我那有丫鬟……我赔给他们,我有女人给他们……」

  众人不由得皱了皱眉,眼里的仇恨之火更深了。这家伙竟然如此的轻浮,还那么无知,难道真的以为这样平息得了周家的怒火?

  「周大人,请自便吧!」纪龙顿时老泪纵横,不忍再听儿子的厉声哀求,背过身去只留给大家一个苍凉的背影。

  「大人深明大义,周井感激不尽了!」

  周井也不含糊,瞪着眼看着纪开容,这时候周家人——尤其是死了儿女的几个壮年更是咬牙切齿,搓着拳头朝他走了过去。

  「老爷……」

  这时候一个雍容的贵妇似乎在旁边躲了许久,一看纪龙要大义灭亲立刻吓得花容失色,跑出来一把抱住了纪龙的腿,一边哭着,一边哀声求道:「开容还小不懂事,您就饶了他一次吧!我保证他以后会乖乖的读书,会好好孝敬您的……」

  「娘!你救救我……」

  纪开容一看自己的母亲出来了,立刻哭喊得更厉害。一半是被周家人吓的,一半是希望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能救得了自己。

  「都是你……」

  纪龙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她踢开,狠瞪着泪眼,恨声的骂道:「都说慈母多败儿,你看看开文那个德性,再看看他,看看他都干了什么?你生的全是这种只会乱来的饭桶,你是怎么教的……」

  「老爷,求您了……」

  贵妇在旁边哭得梨花带雨,满面哀恸的哀求道:「开文已经死了,我现在就开容这一个骨肉了,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您就饶他一次吧……」

  说完,她又跪到了周井的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厉声的哀求道:「周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儿子一马吧!妾身愿意代他赎罪,您杀了我饶了他吧……」

  她哭得极是凄凉,让人不能不动容,但想起曾经稚笑环膝,一口一句「爷爷」叫得特别甜的两个孙子,周井也是心如刀铁,阴着脸说:「夫人,周某当不起您这大礼。杀人偿命是自古就有的道理,就算我答应,恐怕津门的百姓都不会答应,您不必再说了……」

  纪龙听着顿时浑身一颤。周井的话再明白不过了,这事逆子罪恶滔天,若不将他办了给周家人泄恨的话,不仅周家人可能会倒戈相向,恐怕自己在津门的名声也就完了。

  「老爷……」

  贵妇转头再次哀求纪龙,战战兢兢的哽咽道:「求您了,饶过他这一回吧!开容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呀……」

  「纵然将他千刀万剐,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纪龙咬着牙,痛苦的流着泪。这时候心里的无奈哪能说出来?如此不将恶子诛之,恐怕会闹出更多的事来。

  「老爷,你要杀连我一块杀吧!」

  贵妇又抱住了纪开容号啕大哭起来,母子俩哭得让人肝肠寸断:「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

  纪龙恨得心都快碎了,这时候也只能杀掉这逆子以平民愤。他咬着牙猛地拔出了剑,满眼血丝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狰拧的模样就连周井都感觉很是惊悚,看样子纪龙是要杀妻灭子还他一个公道了,尽管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似乎是自己逼着他做出这样惨痛的抉择。但一想起府里的惨状,还有那活泼俏皮的孙儿,他断然不会宽恕纪开容的恶行。

  「爹……」

  纪开容哭得无比的凄凉,见父亲握剑而来,脸上全是凄痛的无奈,早就吓得面无血色了。

  贵妇见状知道纪龙是真下了杀心,赶紧护在了儿子的面前。纪龙见状更是火冒三丈,怒喝:「滚开!」

  她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坚定的护在了儿子的面前。这时候周井已经有些动摇了,周围的人也是看着这一幕感觉凝重无比,似乎自己是逼得人家骨肉相残的罪人一样,不过他们也没开口阻拦,毕竟他们心里的仇恨也是十分的沉重。

  「怪就怪你太过宠溺他们了,开文的下场还没让你觉悟?竟然还如此放纵开容!

  有今天这种事,你这做母亲的也是难逃其罪……」

  纪龙一刻也不愿意再面对这种痛苦了,突然泪眼一闭,猛的一剑朝她刺去。

  「老爷,你……」

  贵妇不敢相信的看着穿胸而过的利剑,鲜血慢慢的流出染红了衣裳,她眼里尽是悲哀的看着纪龙,有着浓浓的哀求,最后的一刻她还是只想保住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谁都没想到纪龙真的会下手杀了爱妾,这一幕别说纪开容被吓得半死,就连周井都大感意外。

  纪龙狠狠的将剑拔出,一股鲜血立刻喷了出来,贵妇凄厉的笑了几声后,浑身无力的倒在了血泊中。纪龙看着被自己亲手杀死的爱妾,握剑的手都在额抖,脸上被喷上些许的血珠,此刻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纪龙似乎都有些站不稳了,双目变得无神起来,握着剑一摇一晃的朝儿子走了过去,纪开容被吓得险些晕厥过去,浑身发抖甚至都没有求饶的力气了。纪龙并没有如大家预想的那样对他一剑毙命,而是蹲了下来,眼神空洞而又怜爱的看着这个长相和纪中云有几分神似的儿子,眼里有着痛苦,也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残酷。

  「开容……」

  纪龙轻轻的擦了擦儿子的脸,又为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声音慈祥的说:「事到如今,为父也没办法保住你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也怪为父没有好好的教导你。眼下你犯下如此恶行,恐怕九泉之下的爷爷都不会原谅你,这不是纪家的子孙该做的事……」

  「爹……求求你,别杀我呀……」

  纪开容有些崩溃的哭喊着,纪龙这时候满脸的平淡看起来反而更加的骇人。

  「也怪爹,忙于政事对你们疏于教导,你大哥在宫内被折磨至死,你又整日游手好闲,毫无好汉之风,是爹的不对才会让你们沾染上一身的恶习……」

  纪龙似乎像疯了一样喃喃自语着,根本不理会儿子的哀求。

  「不要!」

  纪开容凄凉的一声惨叫,张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往日无比慈爱的父亲,纪龙手里的宝剑已经穿胸而过,刺穿了他的身体。

  纪开容瞪着眼抽搔了几下,嘴角的鲜血流了下来。纪龙闭着眼将剑一拔,他立刻无力的倒在了贵妇的尸前,眼里全是不相信的恐惧。看着母子俩死在了血泊之中,再看看纪龙这时候沧桑的样子,周井也感觉万分的压抑,虽然心中有所大恨,可目睹了这杀妻灭子之举也让人很是难受。

  纪龙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头重脚轻了,看着被自己亲手所杀的爱妾和儿子,眼前感觉到一片的漆黑,手里的宝剑也应声落地,心里堵得连呼吸都上不来,喉口一甜不禁吐出了一口血水。

  「大人大义灭亲,周井代儿孙谢过了大人的公道。」

  周井大为感动,禁不住也是潸然泪下,一看纪龙口吐鲜血摇摇欲坠,慌忙的扶住了他摇晃的身体。

  「周大人,是纪某教子无方,才会害到你们……」

  纪龙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面如死灰的哽咽道:「逆子已死,就求你别再追究了……」

  「末将不敢!」

  周井慌忙的摆了摆手,人家已经杀妻灭子了,总不能为了泄恨而再鞭尸吧,他也明白纪龙这是为了给儿子保一个全尸!

  「纪某身体不适,恕不招待了……」

  纪龙面无血色的看着家丁为母子俩敛尸而去,那一地的血泊仿佛都是自己流的一样,沉重得让人都快窒息了。

  「那末将告退了……」

  周井自然知道眼下纪龙心里的痛比他还甚,大仇得报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赶紧带着家人退了下去。

  纪龙这时候眼神宛如一名暮年老叟般无神,每走一步都感觉是那么的虚浮无力,坐到了椅子上时老泪依旧流个不停。

  这全是自己的错呀!一心想着登顶权势而疏于对子女的管教,让他们一个个都满身的歪气,成了无法管教的纨绔之徒。这一切说是开容咎由自取的,但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大厅内冷冷清清的,眼看这情景自然没人敢再进来。纪龙像是死了一样的没有言语,坐在原地呆呆的流着泪,也只能自己消受这种人间最残忍的疼痛。

  目前的局势已经十分的明朗了,津门一地破城只是迟早的事。朱允文一边用禁军护送,一边又派鬼夜叉杀掉了纪中云,一千名禁军的壮烈犠牲早就把他的嫌疑排除干净。这一下硬是将弑父的千古恶名栽赃到纪龙的头上,纪龙顿时百口莫辩,天下人已经开始批判这样的不孝子,一夜间就让他成了千夫所指的禽兽。

  在这在乎声望和民心的年代,朱允文的这一阴招十分的狠毒,狠得不给纪龙半点翻身之地,几乎已经断送了他拉拢人心的可能,甚至还造成了纪龙麾下一些淳良正直的手下开始出逃,更是引得饿狼营举恨而来,倾全军之力誓要报仇血狠。朱允文的计谋一环接一环的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纪龙心里苦涩得很,都怪那些不成器的手下,皇城之乱失败后竟然对鬼夜叉的家人下了杀手!本来这并不是什么大错,但谁想得到皇城之乱时鬼夜叉根本没死,这一下更是惹怒了这个杀神,他竟然冒着骂名硬是将纪中云给杀掉,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完成了他的复仇。

  「圣上呀,您真是圣心难测……」

  纪龙有着空前的无力感,仿佛自己也是朱允文手上的棋子一样,正按他所想的方向走着,即使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

  「童怜呀……」

  纪龙总忍不住想起这个女儿来,如果自己的儿子中哪怕有一个有她一半的才难,能在身边帮助自己,恐怕自己也不会像现在如此的颓废无助 什么她偏偏是女儿身呢?

  痛定思痛,纪龙不想再在这种时候放纵这些不孝的儿子,让他们给自己惹来祸端,也不想再下这种痛苦的杀手,立刻下令将他们全都禁足起来,不许出府门半步,以免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风波县是津门以北的一个小县城,虽然地小人稀,但却是个繁华的地方。这里一直是和高丽通商的重要之地,是两国往来的必经之路。

  周边山清水秀宛如画卷一般的美丽,但现在的风波县早已经如同死城一样,遍地弥漫着一股散之不去的阴霾。城里城外到处都是还没散尽的硝烟,到处可见尸体和血水,没有半点的生气。

  饿狼营一营最先赶到这地方,二话不说就对当地的驻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经过一天的苦战后才将这座小县城打下。此战斩杀了纪龙近三千的人马,但已经是人疲马惫的饿狼营也是付出相同的惨痛代价,死伤的人马也不比他们少。

  这时候城内已经插上了饿狼营的军旗,硝烟和血腥味还弥漫在空气之中,到处冷清的一片,看起来十分萧瑟。大军现在正清理着战场,并救治自己的战友,最重要的事还是抢掠这里的粮草。

  巫烈这时候已经坐在了知县衙门里,发丝散乱,看起来疲累无比,身上的盔甲也染满了鲜血和灰尘,脸色显得有些疲累,看起来这一仗打得并不轻松。

  巫烈赤裸着胳膊,脸上覆盖着一层细小的汗珠。旁边一位大夫正小心翼翼的为他清洗着伤口,拔出了几乎快入骨的利箭,擦上一层上好的金疮药。

  巫烈对于这点小伤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似乎看不见大夫在忙活一样,面色平淡的朝屋内同样硝烟满身的将领们问:「战场都清理完了吗?」

  「清理完了!」

  副将站了起来,难掩忧伤之色的说:「俘虏也全部被坑埋,但我们也死了两千多名弟兄。」

  「将他们好好安葬吧!」

  巫烈心里一疼,但面上还是难掩愤慨的说:「小小的风波县也打得这样艰难,而且还死了那么多兄弟,要是大将军九泉之下有知,他会开口大骂的!这还是以前横扫天下的饿狼营吗?」

  「末将无能!」

  屋内所有的将领全跪了下去,每一张脸上都露出了愧疚之色。尽管这些士兵都已经老了,又多年没这么急速的行军打仗,但这一切都不是理由。如此惨烈的战绩,对于这开朝大营来说,也是没任何解释的余地。

  「你们都起来吧!」

  巫烈也知道目前来说能推进得这么快已经不容易,长叹了一声后说:「现在粮草的情况怎么样,还有将士们的伤,重吗?」

  副将赶紧站了起来,鞠身报告说:「目前粮草还能维持十日左右,前日朝廷来信说新的粮草已经送出了,预计六天内就到。城里的大夫全都被我们征来为将士疗伤,目前营内有伤兵二千余人,重伤者三百人。」

  「让他们好生养伤吧!」

  巫烈沉吟了一会儿,面露狠色的说:「此次攻打津门,意在为大将军报仇雪恨,将弑父的逆子千刀万剐。那些投靠纪龙这禽兽不如之辈的叛逆,见到了不必念旧,挥刀杀之!」

  「末将明白!」

  众将领面色一沉,有痛苦也有仇恨,毕竟都是同生共死二十载的兄弟,真要碰上这些曾经一起从阎王殿逃出来的兄弟们,真能下得了手么?

  「都下去安排吧!」

  巫烈这时候手上的伤也包扎好了,一边命令人写着给兵部的奏报,一边厉声的嘱咐道:「让各营各校迅速过来会师,俘虏也别管了,全都给我杀了!这帮叛徒留着他们只会浪费粮食而已。」

  众将领命后赶紧下去各自行事了,巫烈对于纪龙的仇恨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打到最后知县早就开城门投降了,但巫烈还是把这些做乱之人的脑袋全给摘了,驻至还下令清查城内情况,凡是给叛军提供补给的一律军法处置,只要沾上半点关系的绝不轻饶,短短半天又是千个人头落地。

  风波县立刻陷进了恐慌之中,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巫烈的仇恨。得知这里的百姓曾经很敬畏纪龙,他也就没像往常那样约束兵将不去扰民,甚至纵容他们在城里抢夺财物、强奸女人,甚至于杀人放火,以泄心头之恨。

  巫烈正埋头处理军务,月上树梢之时,恶鬼营还有再战之力的两万余兵马也全部会师风波县,如此庞大的集结也让城里百姓的恐惧再次提升。

  对于后来兵马扰民的事巫烈也不加阻止,只是告戒他们别太乱来而已,举竟再怎么样都不能干出屠城的事。马上又派人将万余伤兵安置在后方疗养,紧锣密鼓的计尽着接下来该攻打的方向。

  就在这时,府里却来了两名不速之客巫烈虽然忙得脱不开身,但一听是宫内来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就迎了出来。

  「圣旨到!」

  一个太监走到了前堂,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

  「末将接旨!」

  巫烈赶紧跪了下来,脸上全是感激的虔诚,毕竟朱允文能在那敏感的时刻选择信任他,还给他报仇的机会,知遇之恩早就让这位汉子忠心归顺了。

  「巫将军!」

  太监并没有朗声大念,反而是笑呵呵的将圣旨递到了他面前,点头哈腰着说:「圣上给您的是一道密旨,咱家就不敢看了。不过饿狼营此次长驱直入直逼津门,攻城掠池可谓是无人能挡,龙心可是大悦呀!」

  「谢公公!」

  巫烈面露欣喜之色,一看这太监挤眉弄眼的,立刻恭敬的接过圣旨,又从袖内掏出一个精致的玉佩塞给他:「这是点小意思,有劳公公舟车而来了!」

  「奴才可担当不起呀!」

  太监眯着眼笑,不过也没客气的把玉佩收下。压低了声音,在巫烈耳边有点献媚的说:「皇上可是在金殿不只一次的夸过您呢,还私下叨念过:「要是能打下津门,

  巫将军有可能是开朝以来的第一位位列大将军的猛将!」」

  「谢公公了……」

  巫烈激动得都有些发晕了,自开朝以来大将军只有四大军营的开朝大将,而大将军的金印可是没人再受封过,要是真能立下这千古大功,到时候封帅加印就是死了也值得。

  「咱家先回去了!」

  太监乐呵呵的接受了他悄悄塞来的几张银票,立刻满意的退了出去。

  巫烈兴奋得都有些坐不住了,连圣旨都没来得及看就来回的走着。感觉血管都快爆炸开了,脑子里不由得浮现自己官拜大将军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才稍微冷静一点,这才看见屋内还有一个满面微笑的青年人在看着自己。

  青年人虽然笑得人畜无害,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猥琐阴险之人,看起来也不是自己手下的兵丁。巫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客气的问:「阁下是?」

  林伟嘿嘿的一笑,恭敬的抱拳说:「在下林伟,太子麾下贴身侍卫!奉太子之令,前来祝贺巫将军一路大胜。」

  「请坐!」

  一听是太子府的来客,巫烈也不敢怠慢,赶忙让了坐。满面谦卑的说:「巫烈何德何能呀!竟劳烦殿下惦记着,实在是罪过呀!」

  「将军何出此言!」

  林伟也是客气得很,恭维道:「我家主子一直对我们耳提面命将军的忠心、勇猛和智谋,如今王爷不在了,饿狼营的权力可全在您手上。您可是我大明的帅才悍将,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林大人说笑了。」

  巫烈刚才被太监哄得已经有些发晕了,这会儿谦虚中也是难掩得意之色,不过明显也没被哄得变成傻子,还是聪明的思索了一下,笑咪咪的问:「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旨意?」

  「太子殿下没有别的意思!」

  林伟温和的笑了笑,赶紧站起来鞠身说:「晚辈此次前来主要是恭贺将军的大胜,太子殿下特命晚辈带来十里香醇酿的好酒千坛——牛羊日百扇,用以犒劳将士们的辛苦罢了。」

  「谢过太子爷了!」

  巫烈没想到这当朝太子对自己如此看重,一时间真有点受宠若惊。不过看着林伟一副猥琐的嘴脸也琢磨开了,太监是去势之人得用银子打发,人家远道的送来了大礼,总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来人……」

  巫烈咳了一下,喊来侍从后严肃的吩咐道:「带林大人下去休息,找最好的府邸,上最好的酒菜,要好生伺候着知道吗?」

  「晚辈谢过将军了!」

  林伟面露淫色,递过一只卷轴,笑咪咪说:「这是我们主子赏赐给将士们的,请将军笑纳!」

  「巫某谢恩了。」

  巫烈呵呵大笑着,亲自把林伟给送了出来。刚才的吩咐已经有着别样的含义了,巫烈并不是迀腐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当上饿狼营的副将,打眼一看林伟的样子自然明白要对症下药,用女色投其所好,迂回的讨好未来的同僚。

  林伟被兵将恭敬的领到了一处豪宅里去,这里原本是一处本地粮商的府邸,但因为给纪龙凑集粮草,早就被处置掉了,府里现在除了女眷外没有半个男人,原本这些女眷是留着给高级的将领享用的,现在却全都成了林伟的嘴边肉。

  虽然院子里哭哭啼啼的一片,但林伟情绪也没受半点的影响,看来看去相中了一名性感的少妇和两名美貌的少女,一问之下竟然是母亲和姐妹花的关系,立刻兴奋得把她们拖进房间。

  面对三女猛烈的抵抗,最后林伟无奈只能点了她们的穴道,让她们除了意识外全身无力动弹,这才把她们扒光并列在一起,看着三具活色生香的身体口水都快流来。先是在少妇身上品尝了她的丰腴和成熟,这才把魔爪伸向两个青涩的小美人,在她们恐惧的惊叫中坏了她们的清白,引得双花落红。

  林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趁火打劫,在于许平并不在意这些小事。淫仇人妻女不算罪过,况且白送的不要更是罪过,所以他也乐得消受巫烈的这份大礼。

  母女三人浑身无力的躺在一起,看着如此禽兽在彼此身上挑逗,羞得连咬舌自尽都没办法,只能哭泣着任由林伟在她们身上驰骋着。林伟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最后竟然当着两个女儿的面把沾染了她们处子血的肉棒插进了少妇的嘴里肆虐着,将精液全射到了少妇的嘴里还抹在两个少女的身上,弄得她们几乎羞愧而死。

  这一夜,林伟可算是销魂到了极点,三人的前门、后庭甚至小嘴都享用个遍,直到第七次实在射不出东西时他才停下来,在她们臀波乳浪的环抱下睡了过去。

  母女三人早就哭得没了眼泪,不过林伟可没空去同情她们。要是因己不禽兽一点的话,恐怕她们早就被那些性饥渴的兵将前仆后继的轮奸了,到时候肯定更加惨烈,算起来自己也是做了好事,功德无量呀!

  林伟闭上眼的时候都是一副神圣的表情,心里感怀自己真是碰上一个好主子了,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林伟醒来后再次享用着这禁忌的快感,在母女三人柔软的身子上做起了孽。不过这次却是极尽温柔,没了昨夜的粗鲁,让她们享受了欲仙欲死的感觉,在高潮中悄悄的抹了她们的脖子。

  其实这样也好,也免了她们再遭到那么多人的羞辱。光老子一个人你们都要死要活的,要是一群兵丁一哄而上的话,那死了都不得安宁!

  果然,这世间的变态的还是比较少的。一些早就对这母女垂涎的将领早早的候在门外,就等着喝一口林伟剩下的汤了,不过面对三具冰冷的尸体他们也没了兴趣,只能把毒手伸向了其他的女眷发泄自己的兽慾.

  惨叫、凄凉成了风波县无处不在的风景,几乎到处都可以看见在做恶的兵丁。有的甚至是强加莫须有的罪名,将男丁杀害,残忍的强暴手无寸铁的女眷。

  面对这些凄惨的场面林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战争毕竟是残酷的,朝廷只给饿狼营粮草不给饷银,这也怪不得巫烈放纵他们。要是他横加管束的话,恐怕这些人都会心生不满。

  林伟随意的行走着,身上带有饿狼营的令牌自然没人敢阻拦。看似随口的和一些兵丁搭讪,做些无意义的问答,过后却是认真的记载着什么。

  第二天林伟也没回去的意思,借口说舟车劳顿有些疲惫,不宜长途跋涉。巫烈早已经收下许平犒赏将士们的东西,自然给了他一个明白的微笑——一个男人都会懂的微笑。

  第二夜,在众人口水直流的情况下。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又被送到了林伟的房内。两个女孩在梨花带雨的羞涩中被林伟扒了个精光,不一会儿房内就响起了让人兴奋的呻吟和低低的哭泣声。

  巫烈尽力的讨好着林伟,他也明白太子殿下必是未来的国君,打下津门还得多仰仗朝廷的帮忙和粮草上的支援,比起许平所送的贺礼,一些民女什么的都只是小意思而已。

  这一夜,两名处女双落红。林伟滋润得都快疯了,享用过后还用放荡的话调戏她们,玩够了以后就把她们点晕过去。小心翼翼的查看一下在外窥视的人已经不见了,又谨慎的环视一圈,确定昨晚监视的人马都不在了,这才满面严肃的从衣服里拿出一些散乱的纸片,开始整理起上边的内容来。

  直隶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正快速往京城赶去。看见路旁有不少的乞丐难民,车内突然传出了一道尖锐而又阴阳怪气的声音:「把这些分给他们……」

  车夫回头一看,丢出来的竟然是银票和一块美极的玉佩。虽然不明白车内之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还是赶紧应了命,拿去换了散银,一一的发给这些可怜人。

  车内两个太监闭眼而坐,其中一个冷笑了一下,有些不屑的说:「确实是苦大仇深,但也是一个势利之人呀!面对权势他还是免不了俗……」

  「然也……」

  另一个附和道:「还是海公公看人准,一眼就看出了这巫烈虽然忠心,但也是个喜权之人,并不是淡泊名利之辈。」

  话音刚落,他又有些疑惑的问:「不过太子爷怎么也派人去了,而且还送了那么多东西?对于这些事他可一向不闻不问的,居然也关心起饿狼营的战况……」

  「放肆!」

  先说话的那个明显比他高一级,眼一瞪严声喝道:「宦官不能议政。太子爷如此英明,自然是有他的所图,不许妄加猜忌……」

  说完这话两人都闭上了嘴,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其实都知道太子爷是强悍至极的铁公鸡,肯拔点毛出来绝不是正常的事,没准是要抽你的血来回本,甚至还要啃了你的皮肉。但这些心里明白就行了,嘴上可万万不能说,这可是大不敬的罪过呀!

  巫烈如果在的话,他绝对会认出这些银票和那块玉佩,也会记得这两名太监,但这时候两人脸上没了起初那低腰献媚之气,反而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第十八集】第二章:错综复杂

  饿狼营大军集结风波县后并没有急于继续推进,而是一边打探着情况,一边休养整顿。毕竟四路大军经过那么多场恶战早已经是死伤惨重,战斗力也是大大的下滑,虽然表面上还是号称十万雄军,但可战的兵力已经不到三万。

  津门现在一边得防御着饿狼营随时的攻打,又得绷紧神经担心河北这边的情况。毕竟,饿狼营要是攻到附近纠缠住了部分兵马,许平趁虚而入,恶鬼营加上河北驻军可是有近六万的兵马,若被打个措手不及,津门可没那么好的应对机制。

  另一个声势惊人的地方就是直隶,直隶可是禁军的大本营。一向强悍的禁军虽然大多驻扎在京城,以备皇帝随时调用,但驻扎在其他地方的也是不少,现在也开始陆续的集合起来,一旦完成会师也会有五、六万的人马。

  山东一带倒是安静,不过也采取了随时候命的态度,驻军都在小规模的调动着。津门的百姓更是不安,外逃得更加厉害了,而一些官员也打起了退堂鼓,毕竟起事到现在,屡次的受挫下他们已经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有的人开始悄悄的收拾起金银细软,只等着有机会也混进百姓之中一起远走津门。

  津门现在被越来越多的兵马围住,俨然是一副四面楚歌的凄凉之地,但纪龙稳坐津门似乎没什么惊讶之处,波澜不惊的调遣着自己手上的兵马慢慢的放弃各小县城的驻守,往主城律门迅速集结起来,一旦会师成功人马也不下十万。

  火药味浓得让人窒息,百姓们能跑的也赶紧举家出逃,毕竟战火一烧的话可没人管得了他们,除了可能会被殃及外,还有被征召的可能,任谁都不想遇上这样的倒霉事,所以周遭的青壮年早早的有多远就跑多远了。

  到处都是紧张无比,但这时候水泉县倒显得清幽许多,人群来来往往的,似乎不受战争的影响一样。

  这里在欧阳泰接管以后也恢复了以往的繁华,一些外逃的百姓一看这情况纷纷跑了回来。加之是太子爷的驻地所在,百姓们都不怎么担心战火会烧到这,所以日子也过得比较放心一些。

  新的行邸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大宅院,虽然朴素了些,但到处鸟语花香倒显得清幽无比,加上有官道和运河,不管出行还是奏报的来往都比较安全。考虑到许平的安全,欧阳泰才把行邸搬到这来,毕竟这可是在恶鬼营三营人马的大后方。

  院门口驿兵们来回不停的穿梭着,将一份又一份的批奏送到河北各地。前厅里全是在忙活着的文官武将,一个个满头大汗的整理着情报、奏报,或接收或往外发,从众人忙碌的样子也可看出一点战争的影子。

  后厢比较清静,主厅内更是安宁得让人困意四起。许平百无聊赖的坐在了太师椅上,懒洋洋的摇晃着。虽然深秋的风已经有些许凉意,但在旁边点上一个装满香料的暖炉,闻着淡淡的香气倒也是惬意无比,暖暖的感觉让人都懒得全身无力了,这种清静才是纨裤子弟该有的休闲生活。

  前段时间的中毒事件惊得整个河北都震动了,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尤其是听说许平只能运起内力抵抗而无法将毒排出时,会武功的一群人更是紧张无比,一个个都在恐惧到底是什么样的剧毒。

  应巧蝶赶到水泉的时候眼泪都哭乾了,啜泣着把情况一说,欧阳泰顿时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丢下所有公务匆忙的带上两位御医、巧儿和几个水泉县医术最高的大夫骑上快马,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马车里传出了一阵阵凄厉的哭声更是让所有人心神一颤,巧儿更是惊得六神无主。难道来晚了?

  纪静月早已经匆忙的穿好了衣服,但还是有些衣裳不整,跪在许平的旁边哭个不停,而许平没有半点反应的躺着。众人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这会儿再看这情况腿都有些发抖了。如果太子爷在这出了半点意外的话。恐怕这些人全都得以死谢罪,搞不好圣上一怒,连百姓都难逃一死。

  众人也管不上悲痛欲绝的纪静月,几只手匆忙的搭在了许平的脉搏上,有的查看瞳孔、有的勘察脉搏,热火朝天的忙活开了。

  所有人都前所未有的严肃,连巧儿都迈着几乎无法走动的步伐,一边心疼的哭着,一边把柔嫩的小手搭在了许平的脉搏上,应巧蝶赶紧把哭得快要晕厥的纪静月拉到一边,示意她别打扰,也赶紧为她整理一下散乱的衣裳。

  可是一查完,众人却都是咬着牙,有点愤恨和郁闷的看着在旁边哭哭啼啼的纪静月和应巧蝶。巧儿颠簸了那么久,破身的伤口更严重了,赶到时在裙子上已经沾染了不少的血花,疼得她是直咧嘴,这时候她的表情最为气愤。

  纪静月一看众人面色铁青,吓得都快晕了,不过御医赶紧安慰她说没什么大碍,头也不抬的为许平扎上了几根银针。

  欧阳泰赶紧安排人先把两位还在哭哭啼啼的美妇安顿一下,这才驾着马车亲自将许平接回了水泉,几名大夫和御医也在车里随同伺候着,行动不便的巧儿自然也不再策马了,坐在车内的时候似乎有些像是在生闷气。

  刚回到水泉,两个美妇一看许平还昏睡不醒,而其他人的脸色都特别难看,纪静月心里的担忧更甚了,哽声的问:「到底他中的是什么毒呀?」

  应巧蝶尽管不好细问,但眼里也是有着一样的关切,姣好的面容上尽是担忧之色,未乾的泪痕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巧儿在女御医的治疗下,下身的创口才稍稍的减缓了一点疼痛,但在马上顚簸了那么久,也是裂得更厉害了。一听她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突然阴起了脸,摇着头叹息说:「主子中的毒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多少个英雄人物都没办法逃得过这一关。」

  「巧儿姑娘,你就别折磨我们了……」

  应巧碟在旁边也是泪眼婆娑,话一说完发觉才有点不对劲。折磨自己?折磨自己什么?为什么感觉心那么痛?

  「就是江湖上出名的……」

  巧儿故意说得一顿一顿的,看她们提心吊胆的样子心里更气,见两女急得都快景了,这才忍不住娇声骂道:「就是哪都可以买到的蒙汗药!还是最普通的那种。只要修为入了流,就可以轻松的运功将毒逼出体外。你们真是把大家给吓死了……」

  「什么?」

  两个美妇顿时大眼瞪小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张着嘴。蒙汗药?还是最普通的?

  巧儿气得幼嫩的小脸都胀红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亏你们还行走江湖呢!还一个地品,一个一流呢!连蒙汗药是什么都不懂吗?吃了最多睡一觉就行了,你们却搞得像是中了什么剧毒一样,把我们吓个半死……」

  女御医在一边掩嘴而笑,窃笑了一番还是徐徐的解释道:「确是普通的蒙汗药,按道理武功稍好就可以逼出来。但主子没有逼毒却用内力强行压制,反而伤了自己的筋脉……」

  「不可能!」

  纪静月率先喊了起来,但这一动脚步却是有些蹒跚,破身造成的伤口隠隐作痛,微微的有点站不稳。

  巧儿暧昧的笑了笑,刚才在车内早就看见了那朵小梅花。看来这小姨也是难逃毒爪,被主子给办了,初试云雨还特别有情调的选择了野战,真不愧是一家人呀!

  「既然是普通的蒙汗药,为什么他还要运功抵抗呀?」

  应巧蝶也是有点不相信,毕竟许平那么强的修为,这点药对他来说有和没有应该没有区别呀!

  「谁知道呀……」

  巧儿坐在床头使劲抓着头发,有点发狂的说:「主子不知道是什么毒,难道你们就不会运气查看一下吗?按你们的内力,就算用外力也能很轻易的帮他把毒逼出去,犯得着这样吓人吗?」

  「我、我不会……」

  纪静月脸色一红,难得羞愧的低下头去了。

  应巧蝶一样胀红了脸,难为情的摇了摇头,那意思也是她不懂这些。两人那时候五内如焚、六神无主,哪想得到这么多?都有同一个错觉,那就是能让许平无法逼出的毒,肯定是剧毒。

  这下巧儿已经彻底无语了,咬着牙恨不得能把她们捆起来揍一顿。这两位真是大神了,一个总想着行走江湖当女侠,一个还号称江湖中人,竟然连一般学武之人都会的运功逼毒都不懂,乾脆死了算了。

  知道许平没什么事后两位美妇这才松了一口气,神经紧绷了那么久也难免疲累,感觉都快晕过去了,再一看巧儿的面色很不好,赶紧告辞一句准备下去休息。

  女御医暧昧的笑了笑,悄悄跟着纪静月回了房间,殷勤地要为她处理一下破身的创口,以免留下任何的病根子。

  应巧蝶慌忙的摇着头表示和自己没关系,娇身一转先跑了回去。纪静月红着脸有点扭捏但也没有拒绝,闹剧散场后只剩巧儿的近乎抓狂,还有欧阳泰欲哭无泪的郁闷。这算什么呀!

  现在的主厅里,因为一夜劳累导致行动如同残人一样的巧儿,也坐在太师椅上摇晃着,嘟着小嘴似乎有些不满。

  许平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意有所指的看着坐在一边满面幽怨的小姨,笑咪咪的说:「行啦巧儿,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第一次中蒙汗药,没什么经验嘛!又没出人命是不是?」

  「还好意思说……」

  纪静月瞪着水灵美眸,难掩娇嗔的说:「我们不会逼毒就算了,你就不能向己试一下运功逼毒吗?白练那么久的武功了。」

  纪静月原本就是国色天香,不管容颜或者身材都近乎完美,举手投足问更是风情万种,让人不禁心神荡漾,破身后那种成熟的妩媚和丰腴更加浓烈,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嗲嗲一嗔别说许平色性大动,就连巧儿都感觉有些心神不稳。

  不过巧儿也是不差,原本就媚骨天成,虽然年幼却有种别样韵味的妖媚,稚嫩的模样特别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小巧的身体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现在虽然被折腾得高挂免战牌,但娇羞的一嗔也是有着强烈的挑逗性。

  面对一大一小两个绝色尤物,许平真想跳起来把她们抱到床上蹂躏一番。但可惜的是,巧儿幼嫩的身子被自己摧残得本来就无法承欢,这会儿更是被折腾成了病号,除非禽兽不如,不然真下不了手。小姨献身时是碧血洗银枪的状态,虽然中间没有扫兴的时候,但这贸然的初次也让她的月事不太准时,回来后已经浸泡在悲剧的血水中。

  「苍天呀……」

  许平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声,面对两个如此美丽的尤物却没办法下口,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两女互看了一眼,当然明白许平这会儿的想法和郁闷的原因,眼里鄙夷的味道更甚。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种销魂无比的滋味,不管是巧儿幼嫩的容颜还是纪静月妖娆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出现了勾魂的红晕,羞怯的模样让人顿时食指大动。

  「巧儿姑娘,你找我呀?」

  一声清澈而又娇嗲的疑问,话音一落应巧蝶就款款的走了进来。她身着粉色飘逸长裙,简单盘起了长长的青丝,娴雅的穿着加上一脸迷人的微笑,立刻让许平眼睛一亮,就差没流下口水了。

  「嗯,您先坐……」巧儿这会儿倒是客气,笑咪咪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坐下。

  应巧蝶款款而落,眼见许平大放色意的目光直盯着自己,俏脸不由得一红,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如此无礼的眼光,但是心里却有些「女为悦己者容」的感觉。许久没有精心梳妆打扮过,早上一起来却是折腾到现在,自己也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那么爱美了。

  「你们三个……」

  巧儿严肃的咳了一下,童稚的脸上难掩讥讽的说:「一点小小的蒙汗药就吓成这样,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和欧阳泰商量过了,决定给你们上一堂基础课!」

  「什么基础课?」

  许平不屑的瞪了一眼,难掩得意的说:「你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打不过我,还给我上课?」

  「你厉害?」

  巧儿水润的眼里有着鄙视的意味,冷笑着讥讽道:「两个地品加一个一流高手,拿一个小小的蒙汗药都没办法。打是打不过你们,不过要毒死的话应该很简单……」

  巧儿用毒的手段比较多,在这方面的天赋极高,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想想自己那晚狼狈的模样,许平无奈的闭上了嘴。不过再看看越发性感迷人的小姨,淫荡的色意不免又浮现出来。

  借着这个机会将这日思夜想的尤物给采摘了,倒也不失为一个收获。想想在马车上的艳景,火辣的尤物在身下呻吟扭腰,高潮时无比陶醉的满足,一幕幕闪过脑海里,底下似乎就有点充血了。

  纪静月被这暧昧的目光看得面色一红,自然是猜出了这小色狼在想什么,狠狠白了许平一眼后又不满的嘟起嘴来。早知道是蒙汗药的话自己还献什么身呀!乖得和丫鬟一样任他为所欲为。这下好了,便宜了这个小流氓,等回京城的时候,可不知道该怎么和姐姐解释这件事情。

  「看看这个!」

  巧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认真的说道:「这是比较常见的蒙汗药,比那些军人用的药效还好一些。」

  「真的吗?」

  纪静月有点不服,因为巧儿拿这事取笑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么特殊的情况下糊里糊涂的献身,确实也是难以启齿的羞事。

  「你来一口?」

  巧儿挑衅的看着她,这会儿抓到了纪静月的小辫子,她自然不会客气!

  「算了吧!」

  纪静月慌忙摆了摆手。眼看许平眼放绿光,似乎在鼓励自己,心想:自己要是服下去的话,这禽兽不如的小流氓不知道会趁机干出什么事来,为了名声还是服输吧!

  看见小姨宛如小孩般的和巧儿打闹,许平立刻欣慰的笑了笑。这才像她们的性格嘛!有时候这种简单的嬉戏确实不错,让人觉得很放松。应巧蝶也是微笑了一下,显然她也喜欢这种别样的亲密。

  「我教你们运功的方法……」

  面对三个修为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高手,巧儿这会儿总算扬眉吐气了。她突然把蒙汗药服了下去,接着将袖子挽起,两只洁白无暇、宛如细藕的玉臂露出来,那白嫩的肉感十分诱人,许平差点就在旁边吹口哨了。

  巧儿狠瞪了一眼,看着两个美妇认真的表情自然得意万分。用手指轻轻掐在自己光滑的腋下,并解释道:「先把毒控制在入点不让它扩散,接着将内力运到会阳,点开脉络!」

  巧儿难掩得意的一路在细嫩的手臂上掐着穴位,一边嫩声解释着:「经由路阴、三泉、洛脉一路通下去,接着通过敞开的脉搏,迅速的运功将毒逼到手指上。」

  「最后把毒都聚到隆通这,你们看着!」

  巧儿面色凝重的直起胳膊,慢慢把手指伸直,只见她细嫩的食指尖先是聚成了血红色,没一会儿又慢慢变成一层暗赤色,接着微微鼓了起来!

  好神奇呀!三位「高手」兴致勃勃的看着。虽然感觉很是丢脸,白练了那么多年的武功,却连这都不懂。这样防身的好东西,还是学到手比较实在!

  「出!」

  巧儿默运了一下内力,娇喝一声后食指尖上突然破开了一个小口,一股暗红色的鲜血喷了出来,整根手指立刻恢复鲜艳的血红。

  「这么简单呀?」

  纪静月有些傻了眼,怎么感觉和吃饭一样简单?

  应巧蝶则是在一边默默的记着,暗运内力模仿着巧儿的动作。许平虽然表面上吊儿郎当的,但也是把这套功法默默记了下来。说来惭愧,学了那么多的武功,却没学这点最基本的东西。好在这次有惊无险,若有下次,没准自己昏迷时会发生什么惨无人道的事。

  巧儿得意至极,挺起小胸脯朝这三个没头没脑的家伙教训道:「你们可得好好记得,知道吗?要是再碰上这样的事,先不说后果怎么样,就凭你们的内力,连点穴都用不上就可以运脉逼毒,被蒙汗药迷倒这才是最丢人的!」

  好狠的小萝莉呀!

  一句话就让三人露出了羞愧之色,似乎行走江湖像是挨骗的傻蛋一样。怎么说三人身手都算高强,却栽在这种下三滥的蒙汗药上,搞得众人鸡犬不宁,确实丢人丢到家了。

  「不是我在说……」

  巧儿似乎有点意犹未尽、满面得意的说:「主子中的又不是什么奇毒,按你们的内力逼这点破药,其实比撒尿还要简单,怎么就一个个吓得像要出人命一样呢!没出息呀……」

  巧儿说到这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摇着头,似乎像在说「孺子不可教也」,低沉的叹了一声,可爱中又让人有种想揍她的冲动。

  「巧儿……」

  许平难得羞红了脸,咬牙切齿的看着越发得意的小魔女。

  纪静月也是羞愧无比,倔强的瞪了她一眼,令人捉摸不定的说道:「我明白巧儿的好心好意了,她是觉得最近不受宠,晚上想好好服侍一下主子爷是吗……」

  两人一唱一合间应巧蝶红了脸,巧儿却是白了脸。纪静月本想再好好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女,但这时候冷月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说:「爷,林伟求见!」

  「嗯……传吧!」许平不甘心的瞪了暗喜的巧儿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

  冷月这段时间一直以护卫之名躲在这养伤,虽然在御医的照顾下痊愈得很快,但现在也只恢复了七成左右的内力,张丛甲霸道至极的一刀给她留下的内伤也是不轻,还需静养几日才能完全恢复。

  「奴婢告退了!」

  巧儿现在也懂得轻重之分,婉声说完后立刻有八名丫鬟抬着椅子上前,带着她回房间休息去了。破身之伤加上那一夜的疲劳,结果自然是雪上加霜,御医已经禁止巧儿下地了,让一向活泼的巧儿十分郁闷。

  应巧蝶也赶紧告声退下,看着她走出去时一摇一摆的高翘臀部,许平不由得面露色意。这妞看来待在自己身边也是芳心大动,竟然哭得比纪静月差不到哪去,估计让她身怀六甲的日子也不远了。

  冷月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似乎这一切与她无关,但眼里却有一种许平才能读懂的温情,现在除了许平的安全外,其他的事她似乎都已经不关心了。

  「小流氓……」

  纪静月扭捏了好一会儿,突然走到许平面前,面露不舍的呢喃道:「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

  许平慢慢牵住了她的手,也不避讳冷月在场,在她温润的小脸上轻柔的吻了一下。

  「还不是你……」

  纪静月美眸含情,咬着牙有几分酸意的说:「程凝雪已经证实有身孕了,害喜的现象很严重,姐姐来意旨让我立刻去通阳接她回京城养胎!」

  「真的?」

  许平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没那么准吧?蓝小熏只是一次就怀上了,这段时间只和程凝雪缠绵了一次她也怀上了,这事还真是讲究机率呀!

  「御医已经证实是喜脉了!」

  纪静月似是有几分吃醋,酸溜溜的说:「真得恭喜你和姐姐,看来皇家开枝散叶有望了。」

  「嘿嘿,下次要开枝散叶的话就是你的事了!」

  许平虽然难掩欣喜,但还是凑到小姨的耳边,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边色笑着说:「我会很努力的,保证你能生十个、八个。」

  「去你的……」

  纪静月嗔怪的时候脸上有说不出的欣喜,但还是缓了缓神,轻声说:「姐姐已经派人去接了,我先过去通阳那边。你派点人陪我一起去,毕竟这边比较乱,还是注意一下安全比较好。」

  「嗯,你先去收拾吧!」

  许平难掩温情,柔声说道:「一会儿我派禁卫队的人陪你过去,保证你风风光光的回京城!」

  「好、好……」

  纪静月有些难为情的退了下去,许平这样等于是在宣示两人本就隠瞒不了的关系,尽管心里有点喜悦之情,但毕竟两人的关系特殊,也难免有点忐忑不安。

  其实她倒有点多虑了。雨辰是晚辈许平也照啃不误,都没有人出来指责什么,纪欣月更曾派过朱莲池来勾引许平,摆明朱允文和她都不排斥这种近亲的关系,所以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多大的事!

  纪静月一退下去,许平立刻嘱咐冷月告知欧阳泰派一千名禁卫队和一千名驻军护送她去通阳县,毕竟河北离津门实在太近了,而且现在到处都是乱哄哄的,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冷月依旧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尽管她还是冷若冰霜、没太多言语,但许平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觉得这样更好,她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心里的小世界和她的温情只有自己才能享受,何乐而不为呢!

  冷月走出去传达了命令后就在外边守着,没一会儿儿林伟这个猥琐的家伙就搓着手走了进来,面色一如既往的淫荡,眼神依旧下流,让许平顿时心生亲切之感。

  「主子……」

  林伟一进来就嘿嘿笑着,有几分恭维的说道:「如您所料,巫烈那老家伙很殷勤的讨好我,东西一送去他就乐歪了,说起话来也特别客气,而且还一直叨念着您的知遇之恩!」

  「是吗?」

  许平冷笑了一下,语气带着些许阴森的说:「这家伙倒真会投其所好呀!知道我们林大人比较喜欢女色,想必林大人这几天也够高兴了?母女三人同床的滋味不错吧?我都想自己押东西过去给他个贿赂的机会。」「还好、还好……」

  林伟恬不知耻的笑着,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严肃的说:「现在饿狼营的情况都在这了,虽然老家伙贿赂我,但主子交代的事情我可不敢忘。」

  许平冷哼一下,狠狠鄙视了他一眼,接过册子仔细翻了起来,看了好半天后心情还算是不错,不过却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饿狼营呀!真是糟蹋了。能战的竟然只有两万三千多人,就这点兵力还妄想打下津门,就算朝廷给他们顿顿大鱼大肉用来进补,他巫烈也不可能敌得过纪龙以逸待劳的津门大军。」

  「主子所言甚是……」

  林伟有些扭捏的笑了笑,语气试探性的问道:「主子,我还获悉了另一个情报,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有屁快放!」

  许平说话的时候本能撝住了鼻子,真担心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是说放就放的强人,毕竟林伟也是一个无耻至极的人呀。

  「但属下得叫两人上来。」林伟说话的时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欲言又止的模样真让人想揍他一顿。

  「叫吧!」

  许平打了一个哈欠,轻描淡写的说:「不就是那对小姐妹吗?我记得是幽红楼出身的对吧?你小子艳福不浅嘛!这一去就收了一对小老婆,这差事还满意吧?」

  「主子英明!」

  林伟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的笑着,额头上微微冒出了点冷汗。

  第二晚的那对姐妹从小无亲无故,后来被贼人所骗卖到了幽红楼这烟花之地为奴。好在姐妹俩的姿色还算不错,老鸨一直想把她们养成摇钱树才没让她们接客,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哪知道因为饿狼营破城而便宜了林伟这个混蛋,真是暴殄天物呀!

  这些事情倒不算什么秘密,林伟决定带她们一起回来的路上早就问清了,当然为求谨慎还是做了点调查,但许平轻描淡写的说出两个女孩的出身,自然是让人感觉浑身有些发冷。

  林伟的惊讶自然不小,但细想一下这也是意料之内。自己这一路绕过津门前往风波县,可是避过了多少的关卡和眼线才能安全到达。但主子坐镇河北却知道得如此详细,这就是说自己身边或者饿狼营内早就有了眼线!

  短暂的惊讶过后,林伟也不觉得惊奇了。毕竟在这非常时期谁都会小心翼翼,自己的行踪在主子的掌握下并不奇怪,而朝廷自然不可能在那么关键的事情上有半点马虎,这样看来自己也没必要大惊小怪了。

  「让她们上来吧!」

  许平对林伟些许的惶恐视而不见,倒对所谓的「另一个情报」有兴趣了。两个青楼女子还能有什么好消息送上?

  面对许平懒散的态度,林伟仍不敢有半点怠慢,赶紧把那对姐妹叫了上来。许平斜眼一看也没什么兴趣,虽然在民间算得上是大美女,不过现在身边的女人不是国色天香就是倾国绝代的佳人,相比之下这姐妹俩自然没有吸引力了。

  姐妹俩这时候紧张无比,面色都有些苍白了。得知自己要见的是国之储君对她们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入内后慌忙跪了下去,拘谨得连问安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的傻着眼。

  「起来吧!」

  许平随手一挥,淡然问道:「你们有什么话说?」

  姐妹俩站起来的时候脚步都在摇晃,腿软得都有些站不稳了。这种皇权至高无上的恩威,在阶级分明的时代确实是让人无法承受。林伟在旁边一个劲的使眼色让她们别那么害怕,但也无法缓解两人的紧张。

  好一会儿,年长一些的少女这才稍微稳了稳急促的心跳,怯声说:「秉殿下,约一个月前,纪龙把津门周边比较有名的木匠和铁匠全征走了,直到现在都没人回来!」

  「而、而且也没听说在干什么,据说是在打造什么大型的东西!」年幼的那个结巴而又十分拘谨的接了一句。

  「就这个?」

  许平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明显对于这简单的话语有些不满,把林伟和姐妹俩都吓得半死!

  「是、是……」姐妹俩吓得慌忙跪地,简单的一个眼色早就让她们面无血色了。

  许平沉吟一下,更是让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思索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说:「行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是……」

  姐妹俩忐忑不安的退了下去,脸上还有着惊魂未定的忐忑,走路时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眼光不错嘛!」许平有几分调侃又似不满的说:「你所谓的情报就是这个?我可不觉得这几句话有什么值钱的地方!」

  「嗯……」林伟一看许平的语气还不算很坏,立刻松了一口大气。这情报确实粗糙了点,但应该还是有可用之处。

  「这两个妞还不错!」

  许平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后温和说道:「你就把她们收下吧,就算是这次行动的赏赐。」

  「谢主子……」

  林伟兴奋得脸色通红。对于这对苦命的姐妹他也是喜爱有加,尽管初夜的时候有些粗鲁——甚至禽兽不如,但短暂的相处后也觉得她们尽管身陷不幸,但还算是纯良可爱的女孩子,已经隐隐有了喜爱之意,只是碍于她们的出身才会觉得不安,许平的成全让他顿时欣喜若狂。

  「嗯……」许平温和的点了点头,脑子里不由得思索起这条看似无用的情报,眼见林伟正殷切的看着自己,立刻眼一瞪,骂道:「给我滚!」

  「立刻滚,滚得快,滚得好!」

  林伟一脸淫样,跑出去的速度快得让人瞠目结舌,身影几乎是瞬间移动般的消失了。色性果然是男人最强大的动力,要不是清楚他的底细,许平都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立圣品了?速度快到这种地步,还是不是人类?

  「这个王八蛋……」许平赞许的骂了一声。把这两个丫头赏给他倒不是一时兴起,主要还是因为林伟原本有一桩比较好的姻缘,女方是官家之女,名声也算不错,却因为云南之事把他的姻缘给耽误了,眼下也算是给他的一点补偿吧!毕竟这姐妹俩也算是清白出身,配得上这个在太子面前有点无耻的红人了。

  「主子……」冷月又走了进来,眼里虽然有着十分想和许平缠绵的爱意,但脸色明显带有阴沉的说:「欧阳泰求见!」

  「叫他进来吧。」

  许平原本的嬉闹之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略带严肃的阴森。冷月似乎也不觉得奇怪,给了许平一个温柔的眼神后就走了出去。

  欧阳泰随后走了进来,跌跌撞撞的很是狼狈,而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伤得不轻,穿着更是衣裳不整,甚至最讲究形象的他现在竟有些蓬头垢面,脸上隠隠写着个「衰」字,看得让人有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闷骚无比的公子哥!

  「主子……」

  欧阳泰一进来连跪地行礼都忘了,脸上有几块瘀血显得极为可怜,苦着脸抱怨道:「您那个手下……叫什么空名的那个秃子,能不能好好管一下?这家伙实在太欠揍了……」

  「他怎么了?」许平故作惊讶的看着他,但有点明知故问。

  「他还怎么了?」

  欧阳泰哭丧着脸,滔滔不绝的吐起苦水:「这家伙就是一根筋的傻子,就是一头驴投胎的畜生。没事一天找我切磋这切磋那的,说什么要精进武艺,阴魂不散的纠缠着,搞得我连公务都办不下去的躲着他,耽误了多少事呀……」

  「那有什么难!」

  许平呵呵一笑,看似幸灾乐祸,突然面色有点发冷的说:「你把他打退就好,他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只要用鬼夜叉教你的那些看家本领不就行了嘛!」

  欧阳泰一听脸色瞬间刷白,慌忙跪了下去,浑身轻微颤抖起来,小心翼翼的问:「主、主子您都……都知道了?」

  「原本不知道的!」

  许平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一开始无论如何我都没法把你和他联系在一起,毕竟一个是大内高高在上的供奉,而你却是商贾之子,任谁都不会以为你们会有什么关系……」

  「但……」

  许平顿了顿,有些阴阳怪气的说:「你们的功夫都是假不得的。好一把四面凶器双头枪,不管单打独斗还是在千军万马里冲锋陷阵,都是血杀一方的杀神。要不是在皇城之乱时我目睹鬼夜叉用过他那绝妙的枪法,我还真不会想到你们会是师徒关系!」

  「臣……臣有罪!」

  欧阳泰这时候冷汗直流,嘴唇微微颤抖着早已经没了半丝血色。

  鬼夜叉率叛将与镇北王同归于尽,在天下人眼中可是诛杀了纪中云的绝世恶贼,牵扯上半点关系的话别说他欧阳泰,恐怕整个欧阳家都难逃灭族之罪,更难逃千夫所指的骂名!

  欧阳泰没想到许平仅凭蛛丝马迹就猜出他是师承鬼夜叉,才学得这双头枪的绝技。

  毕竟他用的一直是单头长枪,但恰巧皇城之乱时鬼夜叉为了演戏用的也是单头枪,两人尽管没露出过别的痕迹,但许平有时心静的一琢磨,却也是猜出了点端倪。

  能有这等机遇也是偶然。孩童时的欧阳泰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人,一直吵嚷着要学武从军,但欧阳寻忙于生意,也就敷衍的给他找了两、三个不入流的师傅,几乎是抱着戏耍的态度对待儿子的远大理想。

  这些所谓的师博自然是三脚功夫,敷衍的乱教,谁想得到只是十岁的欧阳泰竟然自己练出了高强的身手将他们全都打出门,天赋之高让人震惊无比。饶是如此,欧阳寻也没半点在意,在他看来商人的地位太低了,儿子学武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欧阳泰靠着自己在院内对着大树日复一日的乱刺,也练出了不错的枪法。后来偶然在街头和一些地痞起了冲突,凭借着高超的枪法和灵活的步伐,将他们全部打退。这一幕被偶然出来散心的鬼夜叉看到,他顿时大叹找到了后继之人,悄悄的跟着欧阳泰来到他的小天地里。

  原本欧阳泰不屑于这突然找上门的师傅,但当鬼夜叉用脚随意一踢,枪身刺过百年老树时,他立刻聪明的跪下来拜师,从此就悄悄的承艺于鬼夜叉。

  欧阳泰表面上放荡不拘,脑子也灵活无比,但认真起来却是一根硬得拉不软的死脑筋,认准枪这长兵器就没练过别的兵器。这执着的态度立刻让鬼夜叉起了爱才之心,机缘巧合之下将他收到门内成为嫡传,教会他双头枪这罕见的不传密技!

  两人的关系十分隐秘,就连欧阳寻都不知道儿子有了个供奉做师傅,外人更是没半点头绪。欧阳泰虽然一直尊他为师,但出了皇城之乱后他也是吓得半死。师傅所犯的这种死罪可是诛连九族,他这个徒弟也不能幸免于难,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露出半点痕迹,没想到被许平三言两语就点破了。

  「不错,双头枪确实厉害!」

  许平也难免欣赏的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鬼夜叉的枪法确实厉害,虽然平时以长枪掩人耳目,但双头枪的威力却是无与伦比,假以时日恐怕你的造诣会在他之上!」

  「主子……」

  欧阳泰这时候早就面无血色了,他已经明白为什么许平来了以后有那么多密事不让自己处理,就连微服夜行都没事前告知一声。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鬼夜叉的徒弟,

  产生一点防范之心了。

  「欧阳,快来试一下我这招怎么样……」这时候却传出了一声不太和谐的声音,爽朗得很,光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在此刻却有点不合规矩。欧阳泰跪地不起,惧怕之余也有点恼怒。

  许平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快,立刻怒骂道:「空名!谁叫你进来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太子殿下……」

  空名也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冲了进来,一看到许平在这立刻愣住了,慌忙摆着手说:「这可不是后厢,我听了你的话没乱走……」

  看两人的伤势,空名的模样简直和乞丐没什么区别,明显被欧阳泰揍得不轻。但这时候闯起来未免有点太卤莽了,许平不由得眼神一寒,怒斥道:「我们在这商议事宜,你贸然的闯进来可知何罪!」

  「大不了我下次提早喊一声嘛!」

  空名有些死脑筋,没看出许平这下真的有点生气了,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许平顿时怒火中烧。平时可以什么都不管,唯独碰上正事时容不得半点疏忽。但这秃驴竟如此不知轻重,冒冒失失的乱跑也不看场合,眼下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许平宛如闪点般猛地朝空名跃了过去。

  「想打架,好呀!」

  空名脑子真有点迟钝过头,竟然兴奋的拉起袖子,想和许平再打一次。

  欧阳泰这时候心情低落,跪在一旁没有什么表示,但他对空名的卤莽明显也有点不满,眼里闪过一丝难言的愤恨。不过看着许平暴怒,细细琢磨却也松了一口气,起码主子还不至于怀疑自己有逆反之嫌才会如此避讳。

  「不知死活!」许平怒喝一声。即使悬于半空中,但浑身的真气宛如风暴般卷起一阵气浪,强得让人瞠目结舌。

  空名败了!两人还没过上招,欧阳泰脑海里已经下了定论。地品中阶已经快破上阶的他这时候被许平的真气震得连身形都不太稳,如此强悍的攻击他都没什么信心招架,更别提才刚破中阶的空名。

  空名大喊一声,眼闪厉光不敢怠慢的架起了纵地马步。全身的内力朝着右手集中而去,猛烈的一拳立刻朝天而击!

  许平这时候盛怒至极,即使没半点借力之地,但也丝毫没有畏惧,浑身的真气立刻往右手灌注,刮起如同飓风的旋风,握起拳猛地朝空名的拳头硬碰硬的轰了下去。

  地品之力的硬拚何等猛烈,欧阳泰在旁看得都傻眼了。没想到主子会选择硬拚,要知道空名所练的武功可是属于刚猛一类,这样的硬拚一般人哪受得了?

  但事实马上证明他的担忧是错的,两个拳头撞上的同时立刻发出「嗡」的一声闷响。空名咬着牙挨下蓬勃真气叠加下的二重劲强击,又运起真气挡下更加厉害的第三重劲,竟然没有后退半步,这一刻真有点欣喜若狂。

  「给我滚……」

  对于三重劲被接下许平显得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拳头往后微微一缩,猛地再次朝前击出,三重劲再次暴轰过去,猛烈的一砸沉重得让人窒息。

  空名没曾想过会有这样诡异的事,连续的三重劲双击而来,这时候本就落于下风的内劲根本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搫,顿时感觉手骨如同碎裂般的疼痛,惨叫一声后身体控制不住的往院外横飞出去。

  欧阳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原本以为空名再不济,起码过上三十招不是问题,但眼下却被一击而溃,这一击的力量该强到何等地步呀!

  空名的右手已经布满鲜血,撞到一块假山后才摔倒在地。捂着拳头,有着说不出的疼痛,虽然没伤到筋骨,但短时间内这只手也暂时废了。他坐在地上,眼里尽是惊骇的看着许平,这种强悍的冲搫他自练武以来从没体验过。

  第一次领教三重劲后让他又怕又兴奋,总想着该怎么破解这种杀招。稍微琢磨出一点门道时,许平一记堪称天品之威的双击三重劲,却一下打碎了他的幻想。

  「空名……」

  许平缓缓落地,衣角还在真气的旋动下轻轻飘摇着,但脸上的怒色还是难以掩饰,皱眉斥骂道:「别以为你的武功真是天下第一,比你强的人多的是。欧阳泰是朝廷命官,你竟然不知轻重的阻碍他办公务,就是砍掉你的脑袋也不嫌冤枉……」

  空名难掩落寞的低下了头,这是他第一次低头。心里怀疑着自己的实力,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井底之蛙,没见过真正的高手,几次交手中他曾以为许平赢得很是侥幸,但这次的一击已经彻底粉碎他所有的幻想,攻势之强让他根本无力招架。

  欧阳泰看许平是真的动怒了,怕他一怒之下真会杀了空名,慌忙上前劝道:「空名大师不过是喜爱切磋而已,这是习武之人的嗜好,请殿下息怒!」

  这时候被惊动的禁卫队也冲了进来,这段时间他们一直看着欧阳泰是怎么被阴魂不散的空名纠缠着,也知道空名的武功十分了得,哪看过空名这么狼狈的样子?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空名……」

  许平微微缓和了一下怒火,明显也是卖给欧阳泰一个面子,但语气还是不善的说:「你喜爱练武术不是错,喜欢挑战高手也可以,但总得看人看时候。真的拚起命来你根本不是欧阳泰的对手。而且因为你的一时兴起耽误了多少事,你知错吗?」

  空名神色有点暗淡,这时候手疼得连动根手指都没办法。但许平的话也是让他为之一动,面露愧色的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随便缠着欧阳大人了。」

  「去养伤吧!」许平挥了挥手,也没再计较他这卤莽之罪。

  空名咬着牙在禁卫队的搀扶下退了下去,但他没有沮丧之色,反而是目露精光似是兴奋,像是品嗜到了什么美妙的滋味,灼热的眼神看得许平都有些蛋疼。这家伙真不愧是武痴,这时候还惦记着要怎么打败自己,精神可嘉呀!

  空名退下去后厅内又是沉寂一片。欧阳泰面如死灰的跪地不敢移动分毫,似乎是在等着许平对自己定罪,心里只哀求着别连累到家人就好。

  「欧阳泰!」

  许平缓缓坐回太师椅上,平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后叹息说:「我不管鬼夜叉做了什么事,但他是他,你是你。尽管你们是师徒,但这事除了我以外,我不想有别人知道,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

  欧阳泰感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浑身立刻无力的瘫软下来,似乎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后背早就被汗水打湿一片。

  「但我心里有本帐……」

  许平温和的笑了一下,语气有点不善的说:「我不会计较这些,而且还会继续取用你当我的门生。你父亲欧阳寻依旧是商部尙书领衔天下商事,但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我给你一个功过相抵的机会,就看你怎么办。」

  「属下明白……」

  欧阳泰面露感激,立刻磕了几个响头,直起身来信誓旦旦的说:「属下感激主子的知遇之恩,也谢谢主子的信任。不管是欧阳泰,还是欧阳家,对于您的忠心永远都不会改变!日后您就看我们的行动吧!」

  「这样最好!」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吟一下后语气温和的说:「鬼夜叉到底还是你师傅,抽个空去祭拜他吧!」

  「我……」

  欧阳泰一下子就吓得面无血色。尽管他还是尊敬这个师傅,感谢他对自己的教诲,惦念他对自己的宠爱,但比起家人的安危和名声,他还是不敢去惦记鬼夜叉对他的万般教导。

  「没事的,去吧!」

  许平一挥手打断了欧阳泰接下来要说的话,温和说道:「要是你不去祭拜他,我才会觉得你不是个忠义之人,毕竟你一身修为都是鬼夜叉给的,应该感谢他。」

  「谢过主子!」

  欧阳泰顿时泪流满面,跪地深深的磕了九个响头,这才擦着泪退了出去。

  太师椅慢慢摇摆着,许平面带微笑的躺在上边似乎没什么不快。稍稍琢磨其实也知道鬼夜叉是忠诚之人,家人被抓的时候他肯定早就没半点隐瞒的上报给老爹了,这才有了张丛甲联合仇四与他恶战的一戏。更是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具尸体蒙混过关,把他的行踪以死讯掩盖过去。

  说到底老爹还是担心有其他的眼线在才导了这么一幕大戏!鬼夜叉是忠诚的,能在家人被困时如实上报确实难能可贵。皇城之乱后他就销声匿迹的隠藏起来,有一部分也是担心他的家人会遇害。

  纪龙好死不死,那时候觉得鬼夜叉已经死了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就杀光他的家人,却没想到是惹火上身,在老爹的策划下鬼夜叉带着人拚死杀了纪中盘,用这方式完成了他的复仇,也把一个千古骂名扣到了纪龙头上,更是可以看出他的精明、智慧和忠诚。

  许平最欣赏的就是这一类人,忠诚而又不愚昧,有自己的思考也不会六祌无主,仇恨之时更是懂得该怎么样才能死得最有价值。鬼夜叉也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背上千古骂名为家人复仇是血性使然,但确实也是一个豪杰。

  许平打从心底不曾怀疑过鬼夜叉的品性,更不会因为用这事作文章去坑害欧阳一族,这次只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欧阳泰而已。毕竟欧阳寻已经主掌商部,货为朝廷三品,欧阳泰也成了自己眼前的大红人,欧阳家的子嗣有不少开始渗透进官场之内,而且还平步青云,借着自己的声势混得风生水起。迅速的鸡犬升天恐怕他们会轻浮、会自大,甚至有些头脑发热,适当的提醒起码能让他们的头脑冷静一点。

  欧阳泰不是傻子,他肯定会把自己和鬼夜叉的事——包括自己说的话全告诉欧阳寻。欧阳家的人并不是那种不识大局的人,他们会有一个分寸,起码在自己离京之后,树大招风的商部会被欧阳寻暂时压抑一段时间。

  欧阳泰也会细心的处理好手里的事情,不再一心想从军杀敌而耽误公务。这是许平最想看到的,也是他们必须做到的事情!

  【第十八集】第三章:饿狼之殡

  夜风萧瑟凛例,如刀子般吹过已经泛黄的树林,给人感觉很是冷清。秋天的凉意慢慢袭卷了华夏大地。河流上被冷气荡起一阵阵薄雾,将一切点缀得朦胧又富有诗意,安宁得让人产生些许舒爽的懒意。

  聚狼山是津门城以东三十里的一处偏僻之地,周围尽环绕着悬崖峭壁,只有两条小道可供出入,险峻的地形。此处似乎没受到战火的影响,安宁得让人感觉有些诧异。

  聚狼山的山谷是标准的凹字形地貌,四周都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即使上得了山顶也无法借路进入山谷之内,只有一条小路可供谷内进出,是个险要的兵家之地,在此驻扎防卫、拒敌之扰可说是简单至极,因为地形实在太合适了。

  聚狼山谷内是这附近僻静的群山中唯一热闹,也是唯一可看见火光的地方。山谷间都是一个个谷仓和帐篷,看起来似乎囤积了不少的东西。周围篝火通明,几名兵丁来回巡视着,但明显没什么用心,只是有些敷衍的看上几眼。

  巡逻兵看起来一个个都缺乏警戒,毕竟前方连战争都没怎么打,守护粮草的他们商然是有点怠慢。虽然山谷内没到奢靡堕落的地步,但有不少将领都喝得醉醺醺的纵乐着,几乎没怎么去管巡视的事。

  聚狼山自从成了军需的后方就一直没出过什么事,眼下津门这个大前方还没开战,自然用不着担心。士兵们一个个醉生梦死的喝酒,打发在这深山老林里的无聊日子,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悄的靠近。

  夜近子时,本能产生的睡意早就把这些守军弄得哈欠连连,一个个无精打彩的眯着眼。如果不是要值哨,恐怕早就找个地方香甜的睡上一觉了,谁想在这凉意浓郁的晚上受罪呀?

  几百个黑影借着丛林的掩护悄悄朝聚狼山靠近着,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没发出半点声响。直到离进入山谷的小山路一百多米时才停了下来,警戒的看着昏昏欲睡的十几名哨兵。

  「就是这了,津门驻军的粮草全囤积在这聚狼山里……」

  一名眼放精光的中年人拿出地图查看了一下,又稍稍观察前边的小路,语气里有点掩饰不住的兴奋。

  被他们拥在中间的黑衣人正是巫烈,他眯着眼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纪龙还真有眼光,这个粮仓的所在选得真精妙。偌大山谷只有一条小路可供进出,大军根本无法冲锋,如果贸然攻打,恐怕只要两千名人马借着地利和防御工事,就足够阻拦两万大军的强攻了。

  众人悄悄潜伏在草地里没发出半点声响,巫烈压低了声音有些激动的说:「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圣上给的,我们一旦烧了这囤积已久的粮草,津门就会军心大乱、民心不稳,到时就可以长躯直入的杀进城,为大将军报仇雪恨了!」

  众人闻言后眼露兴奋。虽然有开朝之功,但这会儿再加上平叛之绩,很可能名垂青史,自然是让人无法平静下来。

  朱允文一道圣旨上标明了纪龙的粮草所在,甚至连这险要的地形都做了提醒,明显地就是要把这立功的机会让给饿狼营,助他们一臂之力,自然让他们高兴不已!

  「这有三千名守军!」

  副将又细心查看了一下地形,看了看地图咬牙说:「前边的河流不算湍急,但只有两座在他们眼前的桥可以过去,很容易被守兵发现,一旦打草惊蛇,想拿下聚狼城就难了,这可不好办呀!」

  「是呀……」

  面前的两座桥是唯一的途径,但对面就是值班的哨兵,根本不可能瞒过他们的眼睛,要强攻聚狼山实在不太实际。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解决守卫,再占领要道让大军通过,然后拿下山路上的关卡,不然怎么打都会吃力不讨好!

  看着平稳流动的河水,并不湍急,而且深度最多只有齐脖,看起来安全得很。巫烈灵光一闪,几位副将顿时心领神会,立刻将最擅长暗杀的精英全召集到一起,制定了一套偷袭的办法。

  几十个身影如鬼魅般避开了哨兵的视线,走到五百米远的河边后下了水,静得没有半点声音,只是引起一点波纹后就瞬间潜进了平静的水而厂,根本看不出有人曾在这里活动过的痕迹。

  一看哨兵没发现,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幽暗的河面上开始办出一颗颗脑袋,嘴里叼着寒光逼人的匕首,正静静朝哨兵把守的岗位游了过去。

  这时候确实已经很晚,哨兵们也开始打起哈欠,十多人揉着眼睛看起来早就没了精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机警的巡逻了。站岗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虽说聚狼山是兵家重地,上头也再三的叮咛戒备不能马虎,可他们从常兵以来还真没遇过一次敌袭,所以一个个警戒性低得吓人,根本没察觉到不远处的潲木骹里有几个湿漉漉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爬上岸,借着黑夜的掩护朝他们走了过去。

  除了无人管理而越来越暗的火台外,深山老林里再没别的照明。十几名哨兵百无聊赖的望着天,似乎是在祈祷天色快点亮起来,他们好赶紧轮完班睡大觉去。

  「妈的……」

  一个哨兵实在无聊透顶,忍不住埋怨道:「天天守在这乌不拉屎的地方还说什么重要的军务,再待下去神仙都会憋成鬼。一天到晚和傻子一样的站着看大山,真不知道当这兵要干什么……」

  他一句气话似乎惹恼了大自然。话音刚落,突然一关白色物体从天而落,不偏不倚的掉到了他脸上。

  「什么东西?」

  哨兵纳闷的摸了摸脸,放到面前时感觉黏糊糊的还有点臭味,细苻之下气得脸部绿了,还真他妈是一坨新鲜的鸟屎呀!

  「靠,人家鸟都不高兴了!非得拉一泡让你觉悟一下,谁说它们不在这拉屎来着,哈哈!」

  「大晚上的鸟都他妈回巢睡觉了,估计是猫头鹰之类的也看不下去,非得给自己的同伴证明一下——牠们真的会在这拉屎!这不就是一泡吗?掉得多准确呀!」

  其他的哨兵一扫颓废,立刻幸灾乐祸的起哄着,搞得不幸中彩的那位是极端郁闷。

  他赶紧擦了擦脸,刚想反骂几句时,突然惊得说不出来话了。因为正在嘲笑自己的同伴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个黑影正阴森的看着自己,举起手里寒光闪烁的匕首,慢慢靠近他们的脖子上!

  「你们——」

  颤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一只大手撝住,发不出半点的声响。呜咽挣扎着,眼看这些同伴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人抹了脖子,一个个变成尸体倒在自己面前。

  同时,他也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暖意,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浑身开始无力地颤抖着,眼前一黑也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几十个黑衣人换下湿透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脱下他们的衣服穿上,又在每个哨兵的心口再狠刺几下,确认他们死亡后才悄悄朝河流对面使了个眼色,随后将这一地尸体全丢到了河里,朝山路里走去。

  前哨的几个倒霉蛋已经被丢到河里去,根本来不及发出半点哀号。这时饿狼营的精英们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正大剌剌的沿着山路往里走着,一路上打打駡骂的没半点遮掩,因为前方还有一道大门,这才是防守的要塞,拒敌效果最佳的关卡需要他们来攻破。

  虽然这里路宽得可容大军进出,但前面却有一道依着悬崖建起来的高大城门,光是大门就有三丈之高,厚实沉重很难强攻得手,前方更放满了木架,可以抵御骑兵的冲袭。

  而且门楼之上有一百多名值哨的兵丁正来回巡视着,一旦有战事,光是在上边射箭就可以把敌人当成活靶子来打,毕竟狭窄的小路就等于是黄泉路般的可怕,确实是一兵家必争之地呀!

  众人还没走近,楼台上的守兵立刻警觉的看着他们,喊道:「你们不好好值勤,跑回来干什么?」

  众人压低了脑袋。夜色使守兵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又因为前面也没发出过半个敌袭信号,再加上一直都很安稳,没受过袭扰,楼上的守军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而已。

  这时候饿狼营精英中的其中一名赶紧机警地站了出来,用猥琐而又埋怨的口吻说:「在前边站着有点冷了,再他妈这样站下去迟早冻死,我们回来拿点酒暖一下身子。老丁他们在前边看着呢!又不会出什么事……」

  「靠!」

  楼上的人似乎没半点怀疑。老丁这个名字是刚才无意中听来的,这会儿随口说出来自然让他们变得像是真的哨兵一样,不露半点破绽。

  「要是被长官发现,你们就惨了!」

  楼上的兵丁一边找乐子似的嘀咕着,一边让楼下的同伴把厚重的大门打开。

  「屁呀!」

  饿狼营众用有些抱怨的语气,就像真的有所不满般的回道:「还能有什么事?这一天到晚静得要死,别说他妈的敌军,就是来几个娘儿们也行。真有人来才好,省得老子闲出鸟来……」

  「哈哈!」

  其他人呵呵笑着,似乎也是在附和,看来这种僻静的生活让不少人也有了意见。

  对于这些粗鲁的抱怨守兵们不疑有他,毕竟这枯燥的日子确实难熬,在这当兵当久了很容易让人变成神经病,有时候看一匹母马都觉得风华绝代很是迷人,再看一头母猪更是丰满无比,甚至已经憋疯的再看个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这哪是人的生活呀?简直就是同性恋培训基地!

  沉重的大门慢慢打开,目测这宽度起码有十多米宽,而且全是由厚重的楠木所制,尽管不雅观却十分结实。门洞里也全是木制结构,将这要塞建得严严实实。

  开门的兵丁没等笑骂几句,十多人就快速地从他身边穿过,低着头还在喋喋不休的唠叨着:「妈的,这破天说变就变,冷死了……」

  「就是,新的棉服也不发下来,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开门的兵丁一边嘀咕一边将沉重的大门推上,重达千斤的木门累得他气喘吁吁,抱怨一下后却没见同伴如往常般帮忙上栓,立刻不满的转身想破口大骂几句。

  可一回头他却立刻傻了眼。那几名进来的哨兵全是生面孔,一个个手握滴血的匕首冷看着自己。而一起守大门的十多个兄弟,这时候全成了没有气息的尸体横躺在地上,早就被他们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

  他吓得连喊叫都忘了,双腿颤抖着说不出半句话来。一人撝住了他的嘴,手起刀落,立刻让他瞪着眼死在了恐惧之中。

  将尸体小心翼翼的藏在角落后,十多人互看了几眼,稍微商议几句后立刻又大剌剌的走出门洞,各自散开,似乎是要找人闲聊几句般的自然。

  没有人察觉到半点异常,似乎这种懒散的攀谈非常普遍。这些人也是没有经验的新兵,自然不会去打小报告,消灭这种半夜里唯一的乐趣。

  十多人一边说着黄色笑话,一边朝楼门上一层一层的往上走,有事没窜找看守的兵丁搭讪。直到他们到了最顶端的楼门时,这些守兵还没发觉守哨的人少了许多,而且平时嬉笑怒骂的兄弟早被他们抹了脖子。

  说笑声不绝于耳,一个个笑声显得十分淫秽,待到最后一名活着的守兵被下流的黄色笑话弄得大笑不止,想和同伴分享时,却发现同伴们一个个倚靠在木楼前没半点动静,像在偷懒一样。

  「这帮懒猪……」

  他笑骂一声,走过去摇了摇一名同伴,但却被吓得半死。同伴的身体无力地摔倒在地,脖子上的切口还在流着温热的血水,脸上尽显惊恐。

  「你们——」

  兵丁还没来得及说出半句话,一只带着血腥味的大手立刻撝住他的嘴巴,在恐惧的挣扎中几把匕首同时刺进体内,让他痛苦的瞪着眼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十多名身手高强的饿狼营精英细数了一下,一路从门底杀上来已经悄悄做掉一百多人,按正常的轮班来算应该是全部守夜的哨兵,照这样看来这门楼已经在掌握之中了。

  「三子,今天的伙食不好,妈的害老子拉肚子了!」

  这时候,一个胖兵一边提着裤子从旁边的草丛里钻了出来,一边唠叨着走向门洞,刚才似乎是方便去了。

  走近大门的时候他立刻看见倒在地上的同伴,一个个瞪着眼都成了无声的尸体,

  而四处更是血水横流,他立刻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猛地回过神来,双腿发软的想大喊时,一个轻盈的身影突然从门楼上高跃而下,宛如落叶般无声的飘到了门前,将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天灵盖里,瞬间就把他的叫喊全送回喉咙。

  胖兵感觉脑袋疼得如同遭到电击,张着嘴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不停流着血,双腿一软,没有半声喊叫就瞪着眼倒了下去,他的最后一眼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杀掉的兄弟们。

  这时候饿狼营的偷袭部队也已经彻底控制了楼门,将所有的痕迹清理掉后赶紧发了一个信号给远方的巫烈,又迅速将沉重的木门再次打开,等待着大军的到来。

  巫烈一看偷袭得手,立刻带着人马悄悄过了大桥朝楼门靠拢。几百名人一下就占领了这里,轻松进入山谷内部。众人顿时高兴得满脸通红,只要把这个关口拿下,接下来要干什么还不都是易如反掌?

  占据这个要塞后,信号兵立刻登上楼门,用火光给早就潜伏在外的大军发了一个行进的信号。隐隐可见原本安静的树林里有股轻尘开始飘起,响起几声有些凝重的嗡嗡声。

  饿狼营这次偷袭的目的除了抢夺粮草外,也是要把驻扎地换在这聚狼山内,占据地利,保持防守状态争取足够的休养,盘踞在津门旁让纪龙寝食难安。所以饿狼营能战的两万大军日夜兼程的绕道而来,意在打下聚狼山,让津门军心大乱。

  两万大军早早就到了几里外潜伏着,一看到信号立刻马不停蹄地朝山道冲了过来。在远处时倒也算隐密,但一过了桥,轰隆的马蹄声立刻惊醒守军,将领们赶紧从美梦中醒来,有些迷茫的大喊着:「集合!集合!有敌情!」

  「妈的,哨兵都是吃屎的呀!怎么没半点察觉!」

  睡梦中的兵将们一个个惊魂未定,毕竟两万兵马的行进确实声势惊人,一个个连盔甲都来不及穿就拿着兵器出了帐篷,互相看来看去,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山谷内看似没有半个敌人,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也惊得他们慌张不已,知道外边有大队的兵马朝这急速前进着。

  「别慌,赶紧去楼门看看!」

  驻军守将之一的田树君一被惊醒立刻沉着的指挥起来。他是纪龙在京城之时就一直培养的心腹,自然不是什么草包之辈。尽管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山谷的第一要塞。

  「大家别慌,赶紧配好兵器,将盔甲穿戴上随我到楼门去!」

  纪龙能把这粮草重地交给他看管,也证明了田树君确实领兵有道,且不是那种鲁莽无谋的武夫。在一团混乱中也立刻喊话稳定军心,自己带着几百名亲兵急忙朝楼门赶了过去。

  等赶到楼门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却让人大惊失色。厚重的大门敞开着,远远可见一股硝烟正朝这冲了过来,明显就是敌人的兵马。田树君立刻气急败坏的大骂起来:「你们都是吃屎的呀!竟然半点预报都没有,还把楼门开着!」

  话音刚落,他立刻就察觉不对劲。细看一下,黑暗的角落里遍地都是守兵的尸体,几百个黑衣人这时团团护住了楼门,一个个手握兵器戒备着,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哨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解决掉了。

  「杀呀!把楼门夺回来!」

  田树君这时候容不得多想,他明白要守住这地方最关键的还是拒敌的楼门,不管面前阻拦的是何方神圣,立刻大喊一声后拔刀冲了上去。

  身后的兵丁们这才回过神来,一看对方也就四、五百人,赶紧也拿起兵器冲了过去。山谷外的漫天烟尘实在太惊人,众人都明白如果不抢先拿下楼门的话,外边的大军一旦冲进来,他们就失去任何抵抗的可能性了。

  机会在此一举,田树君反应灵敏无比,虽然衣裳不整连盔甲都没穿上,但还是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方,暴喝一声,大刀刚猛的朝最前面的黑衣人砍去。

  田树君自认武功也不错,算得上是骁勇善战的兵将,可他原本打算立威的这一刀却被一把长钩给挡了下来。

  饿狼营的兵将明显比这些拉壮丁抓来充数的新兵冷静许多,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人数多而惊慌。喊杀之声齐天而起,举起大刀来更是寒光一片,在黑夜里撼得本就手足无措的守军有些慌张。

  「别怕,他们就两、三百人!」

  田树君自然不会估算错误,但他还是把敌方的人数少报了一些,挥舞着大刀鼓励士兵杀敌。

  「不错嘛……」

  长钩大将冷笑一声,舞起兵器与他缠斗。与此同时,守军似乎受到了鼓舞,立刻喊声冲上前与饿狼营的人混战在一块。

  饿狼营的人毫不畏惧的迎敌而上,新兵们受到鼓励也是喊打喊声的冲了上来,两帮人短兵相接之下,饿狼营立刻占了上风,因为他们只守不攻,根本不与这些守军纠缠。

  饿狼营虽然只有五百人潜了进来,对方却有三千之众,但在巫烈的指挥下却也是从容得很,没有半点慌乱的迹象。众人都明白只要守住楼门一会儿,待到大军杀到,将这群乌合之众诛杀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都不愠不火的和他们对打着。

  这几百名人全是饿狼营里的精锐,一个个身手高强不说,打起这种混仗更有经验。面对比自己多几倍的守军没半点手忙脚乱,依着楼门狭窄的优势,趁着守军还没彻底集结起来时,就凶悍的砍死不少先冲上来的人,立刻吓得胆小者退缩了几步。

  纠缠了好一会儿,到处都是厮杀和喊叫声。田树君一心只想把大门先关上,带着亲兵们一路横杀的往前冲锋着。但奈何巫烈比他更强,硬是堵住一波接一波的冲锋,

  不让山谷内的守军踏前一步。

  「将军,我来了!」

  杀意正浓时,大队兵马早早的杀到门前,一名骑兵立刻冲了进来,长刀一挑,即刻斩杀数名守军。

  完了!

  当看见第一个骑兵手舞长刀冲进来时,田树君脑子里立刻崩溃了。聚狼山谷最大的优势就是防守的地利跟这关键的山路,只要失去了这个有利依托,这些新兵的战斗力完全不是一般军队的对手,更别提成名已久的饿狼营。

  「饿狼营到!」

  一声声铺天盖地的呐喊,瞬间让守军们的心都凉了。面对在他们还没出生时就纵横天一卜的狼虎之师,哪还有半点战意?饿狼营的骑兵宛如狼入羊群般往前冲锋,飞舞的长刀、长抢将一个个守军斩于马下。

  骑兵的冲锋打得守军心灰意冷,瞬间就把局势扭转过来,把守军杀得连连败退,即使丢盔弃甲但四面环山却也没了逃生之路,立刻响起一声声哭天喊地的惨叫。

  巫烈看着身边急速而过的兵马,再看看被杀得哭喊求饶的守军,收起染血的大刀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吧!昔日的兵家重地已经成了我饿狼营的囊中之物。这些粮草给你们也是无福消受,就让老夫代纪龙享用了吧!」

  饿狼营的入侵如潮水般无法阻挡,大队的骑兵瞬间把守军打得退回山谷之内。随后步兵也架着长枪冲了进来,呐喊着占领每一个角落,两万大军的顺利攻陷已经成了铁一般的事实。

  「投、投降了……别杀我呀!我兵器都丢了!」

  「救命呀!我不是真想当兵的……我是被逼从军的,我不想死呀!」

  战局瞬间成了单方面的屠杀,这些新兵哪会是磨刀励马多年的饿狼营对手?仅一个照面就已经把他们的军心打散。短兵相接没过多久,许多吓破胆的驻军开始丢掉兵器,跪在地上投降求饶了。

  巫烈和其他将领满意的看着这一幕,见越来越多的守军开始跪地投降,立刻示意手下们先停下来。大队兵马将被虏获的守军团团围住,敢有微词或者反抗者直接斩于马下,迅速地控制了局面。

  「懦夫……」

  田树君早就战得狼狈不堪,面对自己手下的屈服有几分羞愧。披头散发的看着居高临下的饿狼营将士,眼里的敌意还是那么浓烈。「还不服?」

  巫烈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眼里有着欣赏的看着这个刚烈汉子,但语气还是难免得意的说:「就你领兵的方法,有十个聚狼山你都守不住!军纪如此散漫,能守住才奇怪!」

  「就算守不住这又怎么样!」

  田伯君倔强的抬起头,咬着布满血水的嘴角,面带嘲讽的说:「前几日这里的粮草已经运到了津门城里边,眼下山谷里没多少东西在,你们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偷袭聚狼山,也是徒劳。」

  「什么?」巫烈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惊讶之余却是感到一阵寒意。

  「哈哈……」

  田树君突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眼带血丝的说:「你以为纪大人那么傻,会一直把粮草放在同一个地方吗?前几日所有的粮草早就运了出去,眼下的聚狼山不过是训练新兵的地方而已,你们还费那么大的精力来偷袭,可笑呀……」

  「报大人……」

  这时候早就跑去查看物资的兵将回来了,原本一脸的兴奋都变成了郁闷,有些疑惑的说:「山谷内的仓库里没有半点粮食,甚至连一些普通的小米都没有,倒是囤积了不少煤油、乾草等过冬取暖之物,一些仓库外也只有散乱堆积成垛的乾柴备用着。」

  「煤油、乾草……」

  巫烈愣神的叨念了一下,突然面色发青的大喊道:「不好,上当了!」

  此话一出,不仅饿狼营的人面色全变,就连田树君都诧异不已。前几日津门命令他聚集乾柴、煤油,准备兵马的过冬之物。这些东西虽然比不上粮草,但对于饿狼营这样长途奔袭的兵马来说也是不错的东西,眼下刚好补充所需物资,有什么不好?

  「快撤!」

  巫烈纵身上马,皱着眉头喊叫道:「所有人听命,集结起来赶紧冲出山谷,不得有半点滞留!」

  饿狼营顿时一阵騒动,聪明的人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专等着他们的陷肼。呼喊着让大家别管这些俘虏和不起眼的物资,快速的往山谷外逃跑。

  这时候原本黑暗的山崖上突然亮起通明火光,楼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外边关上,十几块巨石被人从山上推了下来,瞬间堵住唯一的道路,让本就厚重的大门推也推不开。

  四面的山崖上突然全是呐喊声,一个个火炬燃起。众人抬头一看,竟然有大队的兵马早就埋伏在上边了,这时候全举着火把站了起来,而楼门外更是有数百兵丁正在山上往下丢着石头和枯木,将唯一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巫烈咬着牙带领骑兵赶紧冲向前去,试图阻止他们堵住这唯一的道路,但这时候山上又有十几个木桶丢了下来,砸到楼门上立刻碎开,黑色的黏稠液体蔓延开来,一股浓郁的味道立刻传出。众人一闻大叫不妙——是煤油。

  几十把火炬同时丢了下来,楼门立刻陷进一片火海之中,失去作用的高大楼门也成了助燃物。而山崖上的士兵还在不断的丢着枯枝和煤油添着火势,瞬间就让火势空前猛烈,灼热的火焰一下就阻拦了所有人的去路。

  巫烈慌忙停下冲锋。眼前的一片火海点燃楼门足有四五丈高,而旦还有巨石堵路,冲上去简直就是去送死一样,而且上边的人还不断的往下丢易燃之物,明显要把自己困住,断了这唯一的逃生之路。

  「哈哈,巫将军好呀!人生何处不相逢……」

  一声高亢而又嚣张的笑声突然响起,莫坤身穿戎甲出现在北边的山崖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巫烈一脸的深沉和无奈,又见乱了手脚的饿狼营没了刚才的威风,莫坤自然得意得很。

  「莫坤,是你……」

  巫烈抬头一看恨得直咬牙。四大军营出身的他们自然互相认得,以往没什么交情但这时候却成了敌对之人。没多少感慨,只有被暗算后的愤怒,恨自己没长对翅膀能飞上去将他斩杀!

  「是呀!不知道这请君入瓮的游戏你还喜欢吗?」

  莫坤得意的大笑着,略带讽刺的说:「聚狼山真是一个好地方,是上天专门为你们饿狼营准备的葬身之地!一会儿饿狼营的番号就彻底没了,有的只有一群烤熟的死狼而已……」

  「卑鄙无耻……」

  巫烈气得咬牙切齿,但这悬殊的高度却奈何不了莫坤,除了乾瞪眼外也没别的办法。

  「我知道,你偷袭的话是正大光明,我们就是卑鄙无耻……」

  莫坤依旧满面微笑,难掩鄙夷的说:「我家主子神机妙算,知道你们要来偷袭粮草所在,早就布下了这个圈套等你来钻,没想到你们竟然倾巢而出,送上门来,这可怪不得我不念旧情……」

  「你们……」

  巫烈顿时气得吐血。没想到呀!自己竟然被人家请进了陷阱里,看来这次是纪龙把朝廷都给算计了,结果饿狼营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杀!」

  莫坤似乎也不屑多言,看着几名饿狼营的将士开始尝试攀爬崖壁逃生,立刻举起令旗喝道:「把他们全给我烧死!」

  一声令下,四周山上埋伏的一万多兵马也全都现了身,立刻点燃早就准备好的火箭往下射去,有的对准正在往上攀的将士。一时之间箭雨漫天,立刻惊得山谷内的人惨叫连连,也点燃了早就露在外边的柴火。

  山谷内早就积满了煤油、乾草和柴火这些火之喜物,被点燃后瞬间成了一片连绵的火海,烧得守军和饿狼营的将士惨叫连连。而莫坤明显早有准备,喝令之下山上其他的兵马开始将已经沾满煤油,燃烧着火焰的大石头往下推,一颗颗火球翻滚而下,又重又沉的撞击更是让不少人死得凄惨无比。

  「可恶呀……」

  巫烈也狼狈的躲避着火箭和熊熊而起的火海,望着像火墙一样的楼门和周围不断燃起的大火,他也明白这次自己回天乏术了。

  看着山谷里的人被烧得惨叫连连,莫坤丝毫不顾及田树君和他的兵马都在下边怒骂,手舞着令旗喊道:「继续放箭,把他们全给我烧死在里边!」

  山上的兵马加紧了动作,将一个个早就擦满煤油的巨石点燃后,用木柱推到了悬崖下。滚烫的火球一路点燃不少的乾草和枯树,山壁上也是一片灼热大火,几乎断绝了他们爬崖求生的可能。

  「灭火!」

  巫烈看着手下兵将一个个倒在火海里,赶紧指挥着兵马把煤油转移到火海燃烧不到的地方,以免兵马死伤得更加惨烈。

  这时候饿狼营已经被烧死四、五千人了,而守军早就所剩无几。莫坤一看巫烈还在顽强的指挥兵马搬运煤油朝后退去,眉头一皱后拿来了一把大弓,瞄准后慢慢的拉开了弦。

  巫烈这时候忙着喝令手下不用慌张,哪还注意得到身后的危险?正呐喊指挥之时突然感觉喉口一疼,剧痛袭来,温热的液体立刻缓缓流出来,低头一看顿时剧疼万分。

  莫坤精准的一箭竟然穿喉而过,隔着遥远的距离将他一击而毙。

  「巫将军!」

  「将军!」

  一声声悲痛的叫喊下,巫烈捂着脖子摔落马下。瞪着眼睛除了本能的抽搐外,只是一脸恨意的瞪着山上的莫坤。纵横天下多年的饿狼营毁在他的手里,还是毁在一个叛将的手里,他不甘心呀!

  「这老东西!」

  莫坤阴冷的笑了笑,指挥手下的兵马往他们的后方移动。

  又一轮密集的火箭铺天盖地的射了过去,立刻点燃了储藏煤油和火药的帐篷,山谷内顿时全是爆炸声和惨绝人寰的叫声。熊熊大火将狭窄的山谷烧得几乎没了藏身之所。

  饿狼营的人马还没来得及悲哀,就被这一轮的爆炸炸得连连惨叫,死伤的人越来越多。煤油蔓延开来让他们没了躲避的地方,一个个全在痛苦中被火海给淹没,只留下不甘心的惨叫和哀鸣。

  空气中弥漫着人肉被烤焦的味道,看着倒在地上被烧得滋滋做响的尸体,山上的兵将都有些反胃了,但还是执行着军令继续往下丢着石头。山谷内有的人浑身是火的挣扎着,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一听就觉得毛骨悚然。

  莫坤稳坐上方,得意的看着山谷内越来越少的活口。想想一个陷阱就除掉了饿狼营这个心腹大患,而牺牲的不过是没什么战斗力的三千新兵,权衡之下自然是大喜不已,不由得得意的笑了起来。

  而田树君早就被一枝火箭射死,其他的守军也被火海给吞噬了,根本无法说出半句怨言,在这场阴谋中他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火光冲天让百里之内的人都惊恐不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津门城内也可以看见映红天的光亮,大火几乎把黑夜都烧成了黄昏。百姓们纷纷议论着,不知情的官员一看大火的方向来自聚狼山,暗自庆幸好在前几日已经转移了粮草,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纪龙背着手站在城楼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光,似乎能看见无数个冤魂在惨叫着,似乎还伴随着守军和田树君的冤屈。

  他们是无辜的诱饵,死在莫坤手下确实可怜,不过这就是战争的残酷。生命在这时候唯一有用的就是价值,以他们的牺牲换来饿狼营的全军覆没也是一种胜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相信任何一个枭雄都不会觉得这种计谋用在战争中会过分,甚至会觉得高明。

  饿狼营在父亲的带领下纵横天下,打下无数疆土,成为众人畏惧的狼虎之师,但现在却被自己杀得全军覆没,亲手将他们送上黄泉路,想想还真是讽刺。

  纪龙满面苦笑,不由得感慨真是世事多变。一场大火灭去了来商开朝大军的威胁,暂时稳定了军心和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也给朝廷一个狠狠的打击,让他们知道商己即使身处窘境但也不会任人宰割。

  老兵残将妄想毁我大业,痴人说梦话!纪龙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眼神锐利的望着聚狼山的方向,表情狰狞,但也有几分无奈夹杂其中。

  旁边的官员战战兢兢的看了一下,没人猜得出这位枭雄到底在想汁么。

  【第十八集】第四章:湖边小趣

  饿狼营创造了一个历史,就是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被全军歼灭。虽然用火烧的这点是比较奇特,但没人敢去质疑纪龙的谋略。能打赢一个开朝大营,甚至连半个活口都没留下,这种可怕的心计恐怕当世也没有几个人。

  巫烈亲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葬身于火海之中,一阵阵凄凉的惨叫回荡在山谷里久久不能散去。他不甘心呀!如果是死在敌人刀下也算是一种军人的欣慰,但却因为自己的贪功冒进而让饿狼营的将士死得如此窝囊,相信所有的兄弟死了都不会瞑目。

  聚狼山谷里的烧焦味好几日都无法散去,整个山谷内弥漫着一股怨恨的气味,以及遍地焦臭的身体。莫坤倒是得意得很,毕竟他是这一大捷的始作俑者,待到天明大火熄灭后莫坤再带人进入山谷,命手下将尙有残息的伤者全部杀掉,就地挖坑掩埋,完成了这一次的大屠戮。

  如此快事自然让莫坤兴奋到了极点。想当年巫烈追随纪中云率饿狼营横扫天下时,他还只是猛虎营里一个默默无名的百夫长而已,别说高高在上的纪中云,即使比起巫烈都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猛虎营大将军庄炼英死后,猛虎营也没落了,而饿狼营依旧是大明骁勇的虎狼之师。自己现在竟然亲手将饿狼营这开朝之师杀得只剩一个名号,不管是为善或是为恶,他莫坤起码能名流千古,让后代永远记得这个名字。

  对于这次的屠戮,纪龙并没有感觉到兴奋和喜悦,反而觉得有些沮丧、悲哀,因为这支狼虎之师是属于他父亲的,现在却葬送在自己手里,教人怎能不惆怅呀!

  毕竟饿狼营开朝有功,全军上下全是功勋累累的战将。即使这时候立场不同,但纪龙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去谩骂他们。他也明白自己的名声已经跌落谷底,这时候要是不作个模样的话那往后更难办事了,赶紧命人为巫烈等开朝将领敛尸,好生的安葬。

  毕竟这是个讲究声望也忌讳人言的时代,纪龙也没办法忽视百姓的悠悠之口和饿狼营的开朝功勋。除了为他们办丧事之外,还得耗费人力、物力为这群死在肖己手里的士兵们祭悼,甚至得亲手写吊文歌颂他们的丰功伟绩,再次搬出各种过去的功勋对他们来个可歌可泣的表彰,一顿忙活可把津门里的文官忙得上气不接下气。

  饿狼营被莫坤全灭的消息一传出来可谓是震惊大明。如此强大的开朝之师都被纪龙不留活口剿灭,那津门还怎么打得了呀?一时之间百姓们议论纷纷,朝野上下也有点忐忑不安。

  朱允文控制着百官的情绪,把这件事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自己也是亲自为死去的饿狼营将士们写起了布告,一边痛骂纪龙的叛逆和大恶,一边装模作样的痛呼错失贤良,为早已成了烧猪的饿狼营众将歌功颂德。

  不管朝廷还是津门都空前的一致,在饿狼营全军覆没这事上简直像在比获般的大作文章。因为饿狼营在百姓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高,这种拉拢人心的机会谁都不会放过。尤其是纪龙,那悲恸的态度都让人怀疑起这饿狼营到底是不是他剿灭的。

  津门这边告青天为英雄大祭百日,朝廷这边就百官而哀,为忠魂祈得来壮之福。似乎都在借这事拚气势、攒民心,谁都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仿佛死的不是饿狼营,而是自己的小妾!

  津门现在情势紧张,而且人马有限,钱粮还得节省一些。论手笔,这方面肯定拚不过朝廷,虽然有所收敛但场面也是不小。尤其还得掏钱给巫烈他们修祠碑,许平十分的同情,知道纪龙哭的是什么,肯定是因为出了那么多的银子。

  朝廷这边倒不计较,大操大办的做给天下人看。原本只能在平时闲着没事的礼部这时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个个披麻戴孝,哭得那叫一个惨烈呀!如同他们晚上就要被强迫去青楼卖身一样凄厉,哭得是生者伤心,死者痛经。

  用计剿灭饿狼营这件事上,纪龙也隐约感觉自己是赢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臝得那么没底气。自从剿灭饿狼营后钟汉就没了半点消息‘莫坤猜测他可能被朝廷怒而杀之,所以众人也就不怎么在意。

  朱允文坐握乾坤的冷笑着,饿狼营的全军覆没正是他要的结果。钟汉早就死在许平的手里,一群人连尸体都没留下,怎么可能会送去那封密信?这一切自然全是他的阴谋。

  饿狼营战后的两万兵马虽然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兵,但战斗力依旧强得让人赞叹,但在忠心的问题上却还是让人不放心。

  这样一队强人在津门被纪龙策反的话,那才是朝廷最头疼的事!要知道纪龙手里已经多了两万名饿狼营的叛军,联合起来的话可是能抵挡十万普通的驻军。

  朱允文已经不想再忍受这种摇摆不定的态度了,以前一个纪中云就能把人折磨死,现在自然不想给巫烈这样的机会。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把饿狼营除掉,可眼下他们已经高调的宣布效忠朝廷,百姓们又都在看着,怎么下得了手?

  所以朱允文就借了纪龙的阴谋,通过暗地里的势力送出那封密信,再给巫烈一道密旨,玩了个迂回的借刀杀人,又把这罪过推给了纪龙,可谓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所有人都看不穿这是一场阴谋,朱允文倒是觉得以纪龙的聪明才智,迟早也会知道这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但又如何?就像鬼夜叉杀了纪中云那样,他又有什么可以解释的理由呢?

  许平得知这消息后也不太惊讶,赶着潮流办了一点悼念的活动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毕竟这事的内幕如何,饿狼营为什么会被莫坤设下埋伏剿灭,他比谁都清楚,只能说纪龙又被老爹给玩了一把,还玩得特别彻底!

  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在哀悼饿狼营的灭亡,不过暗地里的动作也不会停下。莫坤带着早就集结起来的四万兵马横扫津门以北,迅速将被饿狼营打下的城池拿了回来!

  那些在后方养伤的饿狼营伤兵自然不好过,莫坤高举屠刀将他们尽数斩杀,对外宣称是伤重不治,草草的挖坑掩埋,算是斩草除根了!对此自然朝廷是发了布告百般谴责,但除了谴责外却没其他动作。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明白,这帮伤兵已经上不了战场,毫无用武之地。但他们功勋累累,朝廷势必得为他们的还乡妥善安排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到时候花费的银两和精力可是不少,莫坤这一冲动之举反而让朱允文和许平都开心的笑了。

  只有纪龙最早反应过来,不过也是迟了,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又担起新的骂名。两万多名老残伤兵对朝廷的负担之重他是知道的,但眼下莫坤已经将他们杀掉,纪龙也束手无策,总不能将莫坤砍了泄恨吧!

  虽说拿回了失去的城池,但莫坤也不是傻子,不敢再贸然朝东北方向行进半步。再前近的话就快要进入破军营的防区了,纪镇刚率军驻扎撑起新的防线,破众营的战斗力可是比饿狼营还强上几分,绝不是他那区区四万兵马惹得起的。

  饿狼营在连年和草原民族的摩擦中早就缺兵少将,朝廷也没给多少粮草和银两,更别提补充一兵一将了。许多士兵年事已高,战斗力早就大不如前,虽然威名还在但实际上不仅人数缺稀,就连兵器都没有新的可更换,战力大打折扣。

  不过破军营可是肥得流油,不仅朝廷,连太子府都支持。统兵之人乃当今国丈,各部自然不敢怠慢,把这一营兵马伺候得和祖宗一样,破军营兵多将广又装备精良,

  比起饿狼营自然更有威摄力。

  莫坤也只能赶紧冷静下来,细想一下才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大肆屠戮,郁闷之余也只能连忙把拿回来的城池先安顿好、布防,再拉些壮丁补充损耗的兵马,建起新的防御工事。

  拿回了那么多的失地,对于津门自然是振奋人心的消息。不过迅速傅来的另一个消息却让众人气得吐血。

  河北边上的三十多个城池转眼间被恶鬼营打下!

  许平自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那边打风波县打得是轰轰烈烈,意在稳定车心和民心。一看莫坤集合了那么多的兵马往北走去,许平这边也不含糊,偷偷摸摸集结起三个营的三万人马,以关大明为帅,迅速的朝东推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击纪龙的边翼。

  这些地方的驻军大多懒散无能,再加上主力被调走了不少,兵分三路的强攻几乎没多少难度就出师大捷。在莫坤兴奋的占领风波县时,恶鬼营已经悄悄拿下了离津门一百五十里的塘城,把恶鬼营的大旗往前挪了近五十里。

  恶鬼营没什么起师宣誓之类的活动,甚至连事前的准备都没多做。许平一声令下就偷偷的磨刀励马,绕开官道悄悄前行,用偷袭的方式迅速的打下塘县一带,不给津门任何反应的机会。

  恶鬼营进驻后没有再推进,而是在关大明的吩咐下迅速的建起防御工事,并且收缴叛军的装备。而欧阳泰也迅速赶来,清查叛军、收押人犯,接管起这几个县城所有的公务,带着手下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

  打下了这么多的地方,不管是审讯叛逆、查抄物资还是治理地方事务,都在考验着欧阳泰的能力和精力。但他也不敢有半点马虎,有时候困得几乎拿针扎肉也要强制让自己保持清醒,似乎被许平那一吓吓得不轻,拚命的样子让人直呼好官,但也有点变态过头了。

  对于塘县一带的丢失,纪龙拿到奏报时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现在莫坤在北边带着那么多的兵马,在确保防御的情况下也抽不出多余的兵力来打恶鬼营,这铁公鸡倒真是吃死自己了。

  「还真会选时机呀……」

  纪龙除了这一声感慨也没多说什么,似乎只能默认这个事实,但同时也加强了一些要道和兵家胜地的防御,防止恶鬼营再次趁火打劫。

  塘县一处在城东十里外的湖泊十分有名,名为镜清湖。这一片水域虽然不是十分广大,但水质清澈无比,湖里产出的鱼肥美鲜嫩,即使在河北饥荒时这儿的百姓也依靠着湖水的资源挨了过去,可说是一块不错的福地。

  山间十分宁静,鸟语花香,丝毫看不出大战的痕迹。湖边上全是船卵石,看起来美丽而又充满诗意。清凉的湖风轻抚过脸,虽然有着凉意但却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衣着朴素的百姓路过时,发现湖边多了一群陌生的身影。远远就能看见高头大马的兵将在戒备着,把必经之路把守得十分严实,严禁任何人进出,似乎有什么大人物在这。

  比起手下人的忙碌,许平可以算清闲了许多,把破事全丢给他们处理,自己带着几个美人出来游山玩水。

  南边岸上架起了好几座的临时营帐,即使是临时的但也一点都不简陋,各式各样的器物应有尽有,奢华的程度比起一般的大户人家还强上几分。虽然远处有兵丁将此处团团围住,但风景最美的这处却没人敢靠近一步,连戒备的禁卫队都不例外——因为他们是公的。

  最大的营帐内,小米正跪在地上,眼里有着浓情也有点羞怯的说:「主子,您看这样合适吗?」

  「不错呀!」

  许平嘿嘿直乐,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脑子里一阵恍惚。类似休闲服的上衣、短裤穿起来十分舒服。小米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只是稍微一说自己的想法,她就做出了这么合身的一套衣服,让人不能不疼爱呀!

  「可是……」

  小米羞红了脸,唯唯诺诺的说:「这样感觉好奇怪呀!这算是衣服吗?」

  「当然算罗!」

  许平疼爱的摸了摸她秀美的小脸,大剌刺的说:「穿得舒服就行了,穿那么好干什么!」

  小米乖巧的点点头,又温顺的为许平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这才羞怯而又深情的说:「主子穿什么都好看!」

  「乖……」

  许平哈哈大乐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后才像个纨裤子弟一样,大摇大摆的朝岸边走去。

  小米甜蜜的笑了笑,回过神后才轻挪莲步跟了出来。摇曳的身姿越来越动人,在许平的滋润下浑身上下散发着别样的风情,美得让人喜爱不已!

  浅浅的湖边是美丽,但更美的是湖水边上三个风情不一的美人儿。一个是可爱幼嫩,又隐隐有点妖媚的小萝莉。巧儿坐在椅子上,因为行动还不方便的关系所以不敢乱动,顽皮好动的她竟然拿着一根鱼杆在钓鱼,让人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另一个是一身粉色,婀娜多姿的少妇。微风微微吹抚裙角,脸上温柔的微笑有着让人心动的美丽,薄裙飘舞着更显灵动。应巧蝶站在巧儿身边陪她钓鱼,即使是站着,她看起来也比巧儿文静许多,明显更适合这种安静的趣事。

  冷月倚靠在她们后边的一块巨石旁,半斜着身子将本就美妙的曲线勾勒得更加婀娜,双手抱剑、眼神空洞的看着微微泛起波澜的湖水,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的情绪波动,容颜依旧冷艳无比的执行着她的守卫任务。

  「这是什么鱼呀……」

  巧儿拉起钓钩一看,鱼饵又没了。钓了大半天却没半点收获,看着空空如也的鱼篓不由得气呼呼的骂道:「别惹恼了姑奶奶,再不给我上勾,等我放毒看你们全翻白肚子!」

  看着巧儿天真可爱的嬉嗔,应巧蝶不由得噗哧一笑,道:「这一湖水多大呀!真要下毒的话得多少才能把鱼弄死!」

  「……」

  巧儿嘟着小嘴,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盯着湖面,这时候恨不得自己能下水抓鱼,感觉上好像是她被这些鱼给戏弄了一样。

  应巧蝶温婉的笑了笑,似乎很喜欢巧儿的鬼灵精怪。陪着她继续等着鱼儿的上钩,虽然等待的过程有些枯燥,但也挺适合她这样娴静的性格。

  冷月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嬉闹的场面,心里感觉到一阵舒服的暖流,但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表示。这时候一只大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耳边传来温情的话语:「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冷月面色微微发红,低下头轻声的说:「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休息了!」

  许平也没多说什么,爱怜的看了看冷美人娇羞的一面,只是摇了摇头说:「但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毕竟伤还是得好好养。这段时间小米一直在料理你的汤药,应该一会儿就会熬好,你还是得喝,知道吗?」

  「知道了……」

  冷月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依旧空洞的望着前方,但嘴角已经挂上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许平知道她尽管表现得很不在意,心里还是很想亲手诛杀掉郭敬浩这个大仇人。是仇恨让这美丽至极的女人冷若冰霜,养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但除了安慰外也没办法说什么,知道现在她还是犹豫不定,也只能叹息一声后走到了篝火旁。

  鹅卵石简单砌起了一个篝火,架着一块铁网,旁边摆了一张矮桌,还有一些鸡肉和盐之类的调味料。不过另一张桌子上却是丰盛得很,时令水果和蔬菜都应有尽有,有些甚至是来自南方的特产,让本就好奇的巧儿也觉得特别好玩。

  许平看小萝莉坐在湖边气得直咬牙,推测就那着急的性子也钓不到鱼,故意张开嗓门逗她说:「鱼好了没呀?我这等着下锅呢!」「一会儿就好!急什么急!」

  巧儿被湖里的鱼儿调戏得都快气死了,被许平这一问顿时脸色一红,但还是要强的喊道:「晚吃一会儿会死呀?等着,马上就有了!」

  听着巧儿幼嫩又调皮的抱怨,任谁都不会生气。许平也是呵呵的偷笑着,自己拿起水果先吃了一点,顺手丢给冷月一颗石榴,冷月头也不回的一接,闻着手心里的果香,给了许平一个温情的微笑,许平也朝她抛了一个媚眼。

  有时候和冷月的相处不需要太多语言,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够了。这时候却看见应巧蝶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如水的眼眸里有惊慌的一丝羞怯和隐隐的羡慕,许平立刻给了她一个飞吻。

  应巧蝶惊慌的回过头,感觉心跳一下快得有些承受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短暂的相处而已,心里却有种怀春般的感觉。有时候梦里甚至还幻想着和自己心爱的人遨游,虽说只是在梦中但感觉特别真实,可当那心爱的人变成这荒唐女婿时,却是吓得连美梦都不敢作了。

  许平自然捕捉到了美妇心里起的这点波澜,心里暗喜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让这位美岳母情动了,但也知道她是思想比较传统的女人,不能急于一时,得慢慢的吞才比较有滋味,有时候征服一个女人的肉体,远没征服她的心灵那么爽快!

  「主子,给您!」

  小米微笑着走了过来,先是从怀里掏出一些刚送上来的密摺给许平,之后立刻安排其他丫鬟架起新的篝火,开始准备这富有趣味的晚餐。

  许平看都不看就把密摺塞到了怀里。新架起的篝火冉冉升起,火焰也慢慢的熊熊燃烧起来,几个丫鬟赶紧架上一个大锅,往里倒进一锅浓汤后就退了下去。

  锅里的浓汤翻滚着,小米赶紧往里放入一只新鲜的鸡,倒了许多味补药和一些山珍海味,盖上锅盖后就坐了下来。一边殷勤地为许平拿来酒水,一边看着应巧蝶婀娜的背影,难掩暧昧的笑道:「主子,看来晚上您是有所收获罗?」

  「你猜呢……」许平反问着,不过脸上明显有点阴谋被戳穿的淫荡。

  花好月圆造人夜呀!

  「我猜呢!主子是要留一段佳话。」

  小米调皮的吐了吐舌,嬉笑着有点调侃的说:「反正人家一个小丫鬟也只有羡慕的分了,估计晚上又得添一个女主子来伺候,命苦呀!」

  「我让你命苦!」

  小米佯装吃醋的模样十分可爱,本就纯美的小脸上更是有种楚楚动人的诱惑。许平不禁色笑了一下,见三女都没在看这边,猛地拉着小米的手回到了帐内。小米羞红着脸悄悄跟着,但脸上却有着说不出的期待和兴奋。

  两人做贼般的走进帐篷里,这时候巧儿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自然明白许平要干什么,鄙夷的哼了一声就继续咬牙切齿的钓着鱼。在许平的放荡上,巧儿可谓见惯了大风大浪,这点小事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冷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波澜不惊的盯着湖边看。她的初次就是在山谷内献给许平的,堂堂一名国之储君,在她看来许平已经算是十分洁身自好,值得自己去爱,起码爱郎没像其他人那样,动不动就十几房小妾,还流连青楼。

  应巧蝶见两人脸上都浮起一丝红晕,回头的时候却没她们那么镇静,尤其是清楚看见小米脸上的妩媚与情动时,心里竟然有着丝丝的醋意,酸得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主子,这样好吗……」

  帐篷内,小米将衣摆拉到小蛮腰处,将一对充满弹性的嫩乳送给许平把玩,自己则跪在许平的胯下,小嘴轻轻舔弄坚硬如铁的龙根,面带陶醉的吞吐这根火热的大宝贝,小舌头如灵蛇般的挑逗着。

  小舌的环绕和小米无辜的表情都让人空前兴奋,许平哼了一声后见这清纯的小美人竟然笑得狡黠而又妖媚,忍不住色性大起,猛地手伸进她的裙子里,色手频频挑逗着小米敏感的羞处。

  小米顿时面带桃红的哼了一下,妩媚的喘息起来,眼里的朦胧有说不出的性感。一对娇嫩的乳房颤抖着,硬起来的小乳头艳如樱桃,居高临下一看更是性感无比,

  许平忍不住将她拉起来,让这娇嫩动人的身体趴到了桌子上,翘高细嫩饱满的臀部对着自己。小米呻吟一声后软软的趴倒,桌子的冰凉让乳房传来一阵别样的快感。

  「主子……」

  小米低喘着,意乱情迷的嘤咛道:「别、别怜惜奴婢……奴婢好想你用力的……干、干我呀……」

  「哼……」

  许平猛地将她的裙子拉起,一看之下里边竟然是裸露的。鲜嫩的羞处早已泛滥一片,闪着点点水光十分动人。

  小米还诱惑性的摇了摇屁股,将本就充满弹性的美臀翘得更高。许平禁不住狠狠咽了口气,喉咙发热的说:「你这小妖精,存心勾引我呀!」

  「奴婢没有……」

  小米低喘着,如玉般的后背暴露在许平面前,娇嗲着说:「人家……只是要让主子……方便点嘛……」

  面对美少女的挑逗许平再也忍不住,拉下裤子一挺腰,立刻侵入了她美嫩的身体。

  那紧凑温热的感觉依旧和处子一样,夹得让人舒服无比。小米也是满足的一声呻吟,轻轻晃了一下白嫩无瑕的美臀。

  许平立刻不客气的冲刺起来,在小米一声接一声的淫叫中,享用着小丫发敁体贴的美嫩。双手抓着她的美乳细细把玩,捏着乳头拨弄着,更是让温顺的小丫鬟怙动得呻吟不断。

  两具肉体在激烈的蠕动着,小米的声音这次一点都不含糊,呻吟着让人听起来十分舒服。她的声音本就细嫩,这会儿叫起来更是悦耳。

  岸边的三个女人表现各异。巧儿已经见过了大世面,这会儿对于两人突然的兴致一点都不惊讶,又不是什么杂交的大戏。而后继续愤恨的诅咒湖里那些不长眼的鱼,气得粉嫩的小脸上尽是郁闷和无奈。

  冷月则是浑身一颤,那一阵阵舒服的呻吟是如此熟悉,自己也曾经在爱郎的宠幸下那么幸福满足。想想眼下身体一伤,爱郎只有百般呵护,没再次侵犯自己,渴望之余却是满心幸福。点点怜爱对她来说却是无比的满足,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过去的这一段仇恨了。

  只有应巧蝶心里最乱,听到那隐隐约约的呻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浑身发热,一阵阵躁动和不安开始侵袭着自己,难受得让人坐立不安。

  有时候她都在骂自己不守妇道了,一个被休掉的女人还有什么活着的资格。对她来说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女儿,可短暂的相处下来她却发现自己似乎对这轻浮的女婿心生好感,有一种初次体会到的牵肠挂肚,和情窦初开的不安。

  应巧蝶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所谓的恋爱对她来说只是个虚幻的词。

  记得女儿曾满面陶醉、眼含深情的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时时的惦记他,吃点小醋但也想被他疼爱,甚至说说笑笑都是一种幸福。」

  最初她不明白女儿眼里的憧憬,而当这分憧憬真的应验时,应巧蝶顿时叫苦不迭。给自己这种感觉的竟然是这个女婿,是连女儿都不知道的国之储君,高贵得让人不敢去妄想,也不敢去承受。

  尽管所有的女孩子都说许平体贴疼人,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但她仍不敢而对自己内心的涟漪。小米曾不只一次以程家母女的事含沙射影的提醒她,她却觉得更加凄苦。自己是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名声早已毁尽,不可能配得上如此高高在上的身分,一点点妄想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即使自己能破开心理的障碍,但也怕玷污了女婿的名声,会被众人谴责。

  应巧蝶一直想过自杀,但就是舍不得。并不是舍不得自己的生命,而是留恋这种初次体验的心跳难耐、宛如怀春少女般的羞怯惶恐,还有已经身怀六平的女儿。

  三女各有所思的沉默,巧儿依旧调皮的漫骂着。冷月冰霜般的容颜上有幸福的暖意,应巧蝶却是有点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对这个荒唐女婿的些许迷恋是对还是错。

  夜色渐渐高挂,让湖边的火光变得更加缥缈动人。而房内的战争也差不多接近了尾声,小米迎接五次高潮后已经没了承欢之力,这会儿正跪在地上,将龙根含在樱桃小口之内奋力吞吐着。

  纯美眼眸里尽是满足,清纯可人的小脸上全是高潮后的余韵。小米津津有味的舔着刚从自己身体内拔出来的龙根,那种迷恋的表情让人觉得特别销魂。

  许平舒服的叉着腰,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满足的小米含着自己的龟头。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十分强烈,尤其是她偶尔抬起头来,用纯美的眼眸看自己一眼,那无辜的样子更是要了老命。

  小米这时候裙子全被拢到了腰间,上身美乳尽露,下身也没半片遮羞,腿间尽是潮湿一片,布满了爱液与被宠爱过后的深红,看起来更是诱人至极。

  「嗯……」

  许平突然哼了一下,感觉腰间一麻,那种熟悉的痉挛感再次袭卷而来。嘴里的庞然大物激动的跳了几下,又胀大了一些,小米立刻察觉到这点冲动的表现,她吞吐的速度却突然慢了起来,抬起头来如丝的美眸里有着可怜的哀求,又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深情。

  浑身的快感如侵略般强烈,但许平也感觉到了小米的渴望,哼了一下后嘶哑着说:「转过去……」

  「谢主子……」

  小米面露幸福的站了起来,直起身趴在桌子上,将早就不堪欢好的美臀再次转向许平,还挑逗性的摇了两下。

  许平低吼一声,龙根有些粗鲁的侵占让小米发出一声让人销魂的呜咽。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撞击,肉与肉撞击发出的声音十分响亮,让小米娇嫩的身体疯狂摆动着,更是发出了让人兴奋的淫叫勾引着许平:「主子……插死小米了……小米……要死、死在您……的龙根下了……」

  「好大……好快呀……小米受不了……啊……女主子……也、也受不了……您……一会儿插死……巧、巧蝶……好、好不好……奴婢,伺候您……插、插她……」

  被她这露骨的话一刺激,再想想风韵动人的成熟尤物,许平不禁眼一红,闷吼一声后精关大开,黏稠的精子澎湃的暴发开来,一阵阵有力的喷射出去,将这火热的种子全喷在小米的体内。

  「主子……小、小米死……死了……」

  小米高亢的呻吟一声后竟然还无力的夹了几下,直到将许平的精液全夹出来时才闭上眼,喘息着体会这种心灵与肉体双重满足的无尽愉悦。

  【第十八集】第五章:应巧蝶的心思

  「气死我了,这些鱼一点都不长眼!」

  巧儿气呼呼的坐在篝火旁狠狠咬着嘴里的桃子,似是在泄恨一样。幼嫩的小脸上尽是不满和郁闷,有些歇斯底里的抱怨道:「姑奶奶可是用了上好的鱼饵,这帮鱼简直就是没脑子,没半点品味!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吃?」

  应巧蝶在一边嬉笑着暗乐,心想:要吃了的话就是送死。这鱼钓不上来跟饵没多大关系,主要还是活泼好动的巧儿心急,老是拉起鱼竿看几眼。

  眼下夜色已经高挂,山明水秀之间正是适合野餐的好时候,微凉的秋天虽然萧瑟但也充满了情趣。众女和许平已经围在篝火旁,一边看着巧儿可爱的闹哄相视而笑,一边期待着美食。

  火光之下,众美人更有风韵,让人实在是食指大动。不同的风情凑在一起却十分协调,尤其小米满足过后看起来十分娇艳,纯美的脸上尽显妩媚,让人不禁多看几眼。

  「小米姐姐……」

  巧儿一看周围都是生肉和简单的调料,没有她最喜爱的甜点也没什么上好的菜肴,立刻疑惑的问:「怎么没带点糕点过来呀!上次你拿那个酥膏满好吃的!」

  「主子吩咐的!」

  小米温柔笑了笑,有些喜悦的说:「这次大家难得出来游山玩水,就不拿食盒了。主子说自己动手弄点吃的才有情趣嘛!这才像是野餐!」

  「也是……」

  应巧蝶整晚都被许平暧昧的目光看得十分难为情,一直红着脸低着头,不怎么说话,这时也忍不住附和道:「自己动手做的东西吃起来也特别的香嘛!」

  冷月默默无语的坐在一旁,既不赞同也不反对,表面上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冰冷,但起码她现在对身边的事物也不是一直无动于衷,偶尔看别人不方便给人递一点东西,或者是帮忙伸手接过小米手上的物品摆在桌上,这种小动作也是可以看出她的性格有稍微改变,让许平心里感到一阵欣慰。

  晚餐的烤肉在铁架上滋滋做响,在火焰的烘烤下散发出一阵诱人的香味,白烟冉冉升起,看起来更是别具一番风味。主菜还没好,几个小美人一边低声的谈笑,一边品尝着新鲜又美味的水果。

  许平今晚喝退了所有的丫鬟,也不让小米动手,亲自当了一回厨子来料理晚餐,

  用夹子翻着切得薄如纸张的肉片,哼着小曲放上调味料。

  四个女人虽然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时候许平兴致正浓她们也不能说什么。尤其是小米最是忐忑不安,自己在旁边等着吃,主子却在动手,要是被别人知道的话那还得了?

  冷月依旧没怎么说话,应巧蝶一边和巧儿低声谈笑着,一边时不时的偷希许平,眼里明显有着惊讶和好奇。她怎么也没想到许平这样的身分会亲自动手,感赀还是很奇怪。

  旁边另一口大锅一直在冒着阵阵香气,巧儿好奇心最强,即使行动不便但间着这股特别香的味道还是馋着嘴,咽了下口水笑嘻嘻的问:「主子,这锅里熬的是什么东西?好香呀!」

  「鸡,和一些药材!」

  小米一看火小了,轻轻添了几块乾柴,微笑着又是有些羡慕的说:「这是给你们补身子的汤,阿姨说过多喝汤对女孩子身体好一点,你们又有伤在身,这都是主子特地准备的!」

  小米说得轻描淡写,但饶是一向神经大条的巧儿都面色一红,美眸里有说不出的幸福。冷月布满冰霜的脸上也是浮现了一点暖意,轻轻的一眼充满无尽欣喜。

  「好罗!」

  许平欢呼了一声,用夹子夹起第一块烤好的肉,透着香味和诱人的色泽,火侯掌握得很好!许平本想稍微炫耀一下,但一回头却不禁有些为难。

  小米虽然在一旁殷勤的忙碌着,可如水的美眸里透露着渴望的水光,看着许平手里的那一块肉。巧儿尽管一直活泼好动,一副大剌剌的样子,但这会儿清纯的大眼睛里也有种乞求怜爱的动人。

  冷月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仍隐藏不住这种向往,眼神和她们一样聚集到了许平的手上,有着渴望。

  应巧蝶感觉最为尴尬,三个女孩的目的都那么明确,她现在的身分坐在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她也知道根本无权去和其他三名女孩争这个宠。

  这个年代的男子一向不干家务,除了厨子外几乎很少下厨,身分高的更是把下厨房当成一种降低格调的事,绝不会让自己沾染上半点油烟,所以大户人家偶尔吃到老爷做的菜肴都会感动不已。

  男人偶尔做一道菜都能让妻子感动许久,普通的家庭尙且如此,更别提许平亲手烤的第一块肉。

  对三个女孩子来说,再好吃的肉都已经没了诱惑力,更深沉的是里边的那分宠爱,那分一般人不敢渴望的美妙感觉,即使是冷月都无法避免女儿家这一点小小的心思。

  这也是许平左右为难的原因。小米一直跟着自己,是最贴心、最可人的丫鬟,让人无比疼爱;冷月虽然跟着自己的时间比较短,但论起来还救过自己的命,感情也挺深的!巧儿尽管惹过不少事,也特别调皮,但她一直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句怨言,又刚把幼嫩的身子献给了自己,不给她的话也说不过去。

  手心手背全是肉,面对这三双玲珑美眸那深深的期待,许平当然为难得都快想破头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后一咬牙把肉夹给了应巧蝶,对于她们的柔情只能装作不知道了,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这第一块肉就奖励你生了个好闺女,小熏为我们皇家开枝散叶可是大功一件,你的功劳也是不小,呵呵!」

  这一夹顿时让应巧蝶脸带羞红。许平说的虽然算是理由,但多少也有点牵强,应巧蝶敏感的察觉到三女微微嫉妒的眼光投了过来,像是要把自己给烧死一样,她也只能不好意思的道了个谢。

  「怎么了你们?」

  许平自然也读懂了她们眼里的醋意,用开玩笑而又点调戏的口吻说:「难道你们都偷偷的怀上了?不是吧!」

  三女顿时自觉有些不好意思,小小的一块肉还要争风吃醋干什么?人家女儿现在正受皇宠,有什么可争的?许平一看三女的情绪也有点低落,赶紧把刚烤熟的肉为她们每人夹了一块,这才收获了她们甜美的微笑。

  许平只是简单的烤了第一次,小米和巧儿立刻好奇的接过夹子商己摆弄起来。烤肉是草原民族的传统,但放在铁架网上烤,这么新鲜的方式可是第一次见,所以她们也把这当成了一种好玩的事物在戏玩着。

  两个女孩子都正是好奇的年龄,对于新奇事物都有着浓烈的好奇心,没一齐儿就摆弄得十分兴奋,还一直嚷嚷着要包了剩下的活。冷月轻轻咬了一口肉,面色微红的看了看许平,眼含柔媚的说:「爷,很香!」

  许平给了她温和的一笑,一切也是尽在不言中了。再回头一看应巧蝶还在小口细嚼着自己夹给她的那块肉,仿佛很珍惜似的小口小口的吃,不禁温柔的笑了笑,柔声问道:「好吃吗?」

  「嗯……」

  应巧蝶脸红着点了点头,这时候面带粉晕人比花娇,更加的美艳了!刚才细品着这别样的风味,脑子里全在想着这到底在暗示什么,以至于一直走神,脑子都有些迟钝了。

  晚餐吃得简单而又温馨,不过两位小美人烤的东西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手艺远远没她们的脸蛋漂亮。烤出来的肉不是带着血丝就是成了黑炭,两位地品高手在一边饿得那叫一个幽怨呀!这时候才深切感觉到许平烤的第一块肉那才叫人间美味。

  巧儿和小米被她们瞪得又是害怕又是难为情,许平没办法只好在一边指导起来,免得一顿好好的野餐被她们破坏了。好在最后心灵手巧的小米已经学会了,这才安慰好大家的肚子。无奈巧儿依旧郁闷,她前面摆的全是一堆黑炭!

  当熬得如牛奶般白皙的高汤起锅时,那四下飘溢的香气立刻引得众人食慾大振。巧儿喝得大呼过症,冷月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还是给了小米一个赞赏的微笑。两人身上有不同的伤,这种汤自然是最好的补品了。

  小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帮应巧蝶盛着满满的汤汁,十分热情的劝她多喝点,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暧昧笑容,将应巧蝶弄得十分难为情,一口一口的轻抿又一个劲的道谢,扭捏的模样完全不似一名已为人母的少妇那样大方,反而更像一名刚刚初恋的怀舂少女般难为情。

  「好饱哦……」

  巧儿吃得直呼过瘾,幼嫩的小脸上尽是满足的微笑。一吃饱立刻喊丫鬟抬自己回帐篷里,说是出了一身大汗,得赶紧冲洗一下准备睡觉,临走时还给冷月递了一个眼神。

  「属下去巡查了!」

  冷月似乎也察觉到了,抱起剑来用视察的名义早早离去,用闪电般的速度消失在许平的面前。

  小米笑得更是暧昧。这两个性格奇怪的家伙怎么那么懂事?竟然知道主子巳经起了色心,乖乖的跑掉,实在有趣。

  应巧蝶顿时有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许平的眼光扫得她极不自在,但好歹小米还在这,三个人在一起倒不算尴尬。可这时候一个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诚惶诚恐的站到一边,战战兢兢的说她们一时疏忽,把主子的洗澡水错送到别的营帐内去了。

  小米装模作样的斥责了一番,像是真生气似的板起纯美的小脸,一问之下小丫鬟竟然说是送到应巧蝶的帐内去了。小米立刻转过头来,很是为难的和许平说在外边烧一次水不容易,而且大桶已经没了之类的可怜话,虽然脸上一副害怕的样子,嘴角却有一丝讨宠的浅笑。

  「不是吧!」

  许平微微一愣,但马上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而后板起脸来有些不悦的说:「怎么那么粗心!你明知道我每晚都要洗的。」

  「主子……」

  旁边的丫鬟满面惶恐的跪了下去,浑身颤抖着说:「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请主子赐罪丨」

  小米也满面可怜的下跪,嘴里在求饶,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狡黠。

  「您、您先去我帐内洗吧!」

  应巧蝶见丫鬟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顿时心里一软,扭捏了一下后在旁边帮着说情:「正好吃完了肚子有点撑,我想走一走再回去!」

  「嗯……」许平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脸色感觉有些不情愿。

  「起来吧!」

  许平眼一瞪,似是依旧不满的说:「要不是应小姐帮你们求情,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谢谢主子!」

  小米和丫鬟相视而笑,两人赶紧站了起来,一副很感激的样子朝应巧蝶鞠了一躬。

  两个小丫头暧昧的笑着,叫这一声主子等于是在叫女主子。应巧蝶顿时羞怯难当,慌忙摆着手想解释些什么,但被许平淫荡的一看却说不出话来,红着脸起身跑走了。

  看着美岳母宛如受惊小鹿般的跑开,那饱满的臀部在长裙下一晃一晃的煞足迷人,许平搓着手就是一阵淫笑。

  「真乖呀……」

  许平嘿嘿一笑,猛地抱过小米亲了一口,赞赏着说:「你这小丫头现在也学壊了,竟然也知道撒谎骗人,真是该罚呀!」

  「都听主子的!」

  小米软软的靠在许平怀里,面带娇媚的说:「只要主子高兴,怎么罚小米,小米都愿意!」

  「哈哈……」

  许平一顿大乐,朝刚才那几个过来主动找骂的丫鬟挥了一下手,笑呵呵的说:「下去吧,每人都领五十两银子去。」

  「不是吧姐夫!」

  小丫鬟不乐意的嘟起了小嘴,面带调皮的说:「人家演得就差掉眼泪了,您就这样把我打发了?」

  许平仔细一看,原来是百花宫的弟子呀!这帮小丫头倒是够可爱,叫姐夫似乎都成习惯了。哪个姐姐的夫?姚露?还是柳清韵?

  「没礼貌,得叫我师叔祖!」

  许平故意板起脸来虎喝了一声,随后又难掩笑意的问:「你们这帮小丫头呀!说吧!要什么?」

  「姐夫最好了!」

  小丫鬟欢呼了一声,面带顽皮的窃笑,眯着眼说:「咱别的都不要,等回京城后您让钤姐姐带我们去买东西好不好?」

  「臭丫头,立刻滚!」

  许平笑骂了一声。这帮小丫头倒是聪明,推测是上次赵铃带她们去买首饰和衣服时尝到甜头了吧,小铃儿亲自出面,去京城哪家名店买东西都便宜不少,这帮正值花季的少女岛然愿意跟着她一起出去购物!

  「姐夫万岁!」

  小丫骽自然听出许平是同意了,欢呼一声后给许平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蹦蹦跳跳地跑下去了。

  「她们真好玩!」

  小米在许平的怀里柔柔的笑了一下,明显也挺喜欢这帮天真又活泼的女孩子。

  百花宫的弟子进驻太子府后,虽然一个个都是会武功的小女侠,不过出身百花宫这种江湖门派再加上从小没有亲人,所以自理能力很强,即使做丫鬟的活射她们来说也没半点问题。许平本以为她们得适应一段时间,照现在来看还足自己顾忌太多了!

  许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拉着小米的手一起走到应巧蝶的帐篷内。帜内布置倒是简单得很,除了一张软床外就只有一张办公的桌子,而且上边还准备好了文房四宝,出现在这房内显得有些不合情调。

  帐内也不大,摆上这些简单的东西倒不算拥挤,只是缺少屛风之类的店家摆设感觉有些不习惯而已。许平倒是无所谓,在小米的伺候下脱光了衣服泡进水内,温热的水洗过皮肤时立刻舒服的呻吟了一下。

  小米体贴的开始为许平擦着身体,清洗着一头和女孩子一样的秀长黑发,难掩羡慕和喜爱的说:「主子,您的头发真漂亮,连女孩子都比不上您,又亮又黑的简直像是浓墨!」

  「得了,多烦呀!」

  许平闷哼着抱怨了几声。这年头还讲究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思想强烈得有些过头,似乎只要剪短头发就是不孝。有的人头发剪短了,那就表示父母都已过世。

  在这种强烈的观念下,就连许平都不敢把这头长发剪短一分,最大的限度不过是借着修饰的名义稍微剪点发尾而已,这才留下了这一头飘逸的长发,长得一散开都到胸口了!

  小米殷勤的伺候许平洗完澡,又为他换上一身宽松的睡衣,这才指着书桌难掩狡黠的笑道:「主子,您要是忙的话可以在这办公喔!」

  「你这个小狐狸!」

  许平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小鼻子,疼爱之意溢于言表。小米立刻甜蜜一笑,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走了出去。在她看来,许平高兴比什么都强,体贴的小丫鬟似乎不知道吃醋是什么东西。

  许平也不多说什么,真就十分正经的坐到了书桌边,拿起堆放着的奏摺一本本看了起来。其实大多还是商部和各地门生所上的,汇报的也是一些鸡毛蒜皮之事,但有些又牵扯到不少官场上的关系和朝廷的政策,每一件看起来都是小事,可汇集到一起就不是了。

  许平认真的思索着手下的问题,一一认真的回覆着。毕竟有些事情的处理不能过于偏激,有时还是该忍让一下。毕竟,自己可以高调做人,但必须闷声做事,特别是在这重要的节骨眼中。

  许平看着奏摺,脑子里缠绕的全是千丝万缕的关系,错综盘绕着真是不好理清,一时间思索得真有点入神。有时候正经起来确实也无暇去顾及玩乐之事,尤其是这些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东西,许平不能不认真对待。

  月色高挂时,应巧蝶才满面心事的回帐。一看许平在帐内,而且还是在满面严肃的办着公事,偶尔皱起的眉头和冷酷的脸庞让她觉得有些迷醉,但一点点欣慰的笑容又是那么温暖,这一刻应巧蝶才明白什么叫心乱如麻。

  「你回来了……」

  许平只是轻瞄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翻起了奏摺,细细的斟酌着字里行间的意思。

  对于许平认真的态度,应巧蝶迷醉之余也有些吃惊,愣了一会儿后面色羞红的问:「您……还不休息吗?」

  「办点公事!」

  许平眉头皱成了一片,正看着几张又是弹劾自己门生的折子,用的是古板守旧的章法在说着一些有和没有一样的规矩,心情顿时隐隐有些不快。

  这时候灯油已经烧了不少,房内的亮度也是暗淡许多,许平眨了一下有些难受的眼睛。应巧蝶见状赶紧拨了一下灯芯让烛光亮了起来,然后不敢言语的站在一边。

  许平已经累得有点想睡了,精神上的疲劳比起肉体上的更让人难受。不过还是揉了揉眼驱赶困意,将放在怀里的密奏拿了出来,头也不抬的说:「给我拿壶酒来!」

  这时候许平脸上都产生一层细细的油腻了,在灯下看起来有点憔悴。应巧蝶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做疼,但还是赶紧出帐将酒水拿来,顺手也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

  温热的毛巾擦到脸上时,许平顿时精神一振。抬头一看美妇脸上那害羞又心疼的模样,立刻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似是在赞美体贴的妻子一样,温和得让人都快融化了。

  应巧蝶顿时感觉心跳一阵加快,有些越描越黑的解释说:「您、您别误会……我就是觉得,您这样很、很累……而已……」

  「我知道!」

  美色当前,许平却没有继续调戏她的冲动,而是浅笑了一下继续低下头看奏摺。

  应巧蝶红着脸站在一边,为许平倒着酒,又备了热水时刻泡着毛巾,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见许平那么专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难掩好奇的问:「殿西,您怎么不回帐内务公呀?有小米姑娘在旁边伺候着,又有别人可以参谋,不用像现在这么累!」

  许平这时候还在翻看着密奏,头也不抬的说:「我要回房间看的话,估计不少人都得猜疑我在干什么。来你这看,别人会以为我是在享受风月,与你剪烛西窗,不会想到这种时候我还在办公。」

  「是、是……」

  应巧蝶脸色顿时红得快滴血了,没想到许平会把话说得如此露骨,却又觉得有些隐隐心酸,也不知道这种心酸是从哪来的。

  「应姐姐……」

  小米突然偷偷拉开了帐篷的帘子,见许平在看密奏就朝应巧蝶招了招手,几乎只是张着口形说:「您过来这边沐浴吧!」

  「我……」

  应巧蝶顿时有些犹豫,很想快点走掉让自己的心跳稍微缓和一点,但看着灯下这个俊美少年认真的面孔,那种认真而又憔悴的样子散发着无比的男人味,让人舍不得离去!

  「去沐浴吧!」

  许平这时候正看着一道奏摺入了神,轻描淡写的说:「快点回来,晚上我就在你这住了。」

  「我……」

  应巧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自己真要侍寝了!

  小米听完暧昧的笑了笑,猛地进来拉住她的手走了出去。临走前看许平眉头皱得很深,而且也没抬起头来看一眼,立刻明白这不是他在装正经,而是真因什么事困接着,立刻聪明的没有调笑几声。

  应巧蝶被安排到许平的帐内沐浴,当轻裙尽褪,婀娜美妙的身材展露时小米都不禁愣神。好成熟漂亮的身体呀!应巧蝶感觉脑子有些恍惚,泡在水内的时候还在低吟着,好一会儿后终于鼓起了勇气,大着胆子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小米什么都没说,反而是温柔的一笑,在桶边顽皮的往里丢着花瓣,欣赏着应巧蝶露在水面的乳沟,白皙动人,十分漂亮,满面暧昧的说:「不过我敢确定一点,就是主子很喜欢你,特别的喜欢!」

  「小、小米姑娘……」

  应巧蝶面带惊讶的羞红,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含糊不清了:「您别取笑我了,主子是什么身分呀!我只是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又是残花败柳之身,哪入得了主子的法眼。」

  话是这样说,但从她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一丝小小的惊喜。小米聪明的捕捉到这一点情绪上的波动,一边为应巧蝶准备着换洗的衣服,一边笑呵呵的劝慰说:「您真小看了主子的胸怀,他才是真性情的男人,只要喜欢上的女孩绝不会计较她的出身。说句大不敬的话,他甚至不如一些大户人家那样苛刻。你看看府里的女主子们,哪一个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

  应巧蝶一下就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唯唯诺诺的问:「那殿下……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他可是未来的国君,出身如此低下的女子岂不是辱没了他的名声?」

  「怕,谁不怕呀……」

  小米温柔笑了笑,眼里尽是迷恋的说:「主子是天下男子难得的珍品,高高在上却十分疼爱自己的女人 了喜欢的女人他可以顶住别人的舆论,甚至还会大加反击,只要是喜欢上了,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阻碍,试问这样的男子还能上哪找去?」

  应巧蝶再次沉默。确实这年代女子被视为玩物一样,许多大户人家驻至不把女人当人看,更别提这种高官皇亲的家规是何等森严。许平的平易近人令她惊讶,惊讶得有些不相信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储君。

  「应姐姐……」

  小米温柔的笑了笑,为应巧蝶拿来了一套素白的睡衣,轻声婉语的开解说:「以前程阿姨和您一样不安,害怕自己会玷污了主子的名声,甚至还想过自尽报答主子的厚爱。但她现在一样很幸福,主子最生气的不是别人的指责,而是您对他的喜爱视而不见,您懂我的意思了吗?」

  「可、可小熏是我的女儿呀……」

  应巧蝶被劝得明显动了心,不过想到身怀六甲、憧憬幸福的女儿,她也是多少有些犹豫,毕竟母女同夫是多么荒诞的事。

  小米拿来毛巾要为她擦拭身体,但应巧蝶不适应这种殷勤的伺候,红着脸自己擦了起来。到底同是女孩子,这时候也不会太难为情。只是小米的目光有点暧昧,让她不禁红着脸低下头去。

  「应姐姐……」

  小米声音依旧柔和,但脸上却有了一种别样的可怜,细声说道:「我不知道您还在犹豫什么?主子的怜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恩宠。说句不中听的话,主子不是那种滥情的男人,甚至他对于自己女人的疼爱惹得圣上都有些不满了。太子府女主子的身分连一般大户人家都比不上,为了皇家的开枝散叶,就连女子的出身圣上都不计较了,难道您还不明白主子的为人吗?」

  「我、我知道……」

  应巧蝶红着脸低下头去,她也在所谓的「许府」里小住过两日。纪欣月自然曾暗示过一些事,一些让她心跳加快但却不敢拒绝的美事!

  「您想想!」

  小米温柔笑了笑,尽是感动的说:「我一个小小的宫女主子都可以百般怜爱,怜爱得让天下女人都为之嫉妒,试问这样的男人您去哪找呀?现在这些官老爷谁不是十多房妾室还拈花惹草的乱来,比起他们,您不觉得主子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了吗?」

  应巧蝶这时候已经换上了睡裙,婀娜成熟的身姿更显明媚动人,面带犹豫却有些红润的心动。犹豫了一下后,怯怯的说:「可、可我已经不是完壁之身了!」

  「主子比谁都清楚!」

  小米有些惊喜的一笑,一听她这话自然知道了她最担心的地方,也知道她难免动了心,立刻柔声开导:「您别多想了,主子不是心胸狭窄的男人。能接受您的话,肯定不会计较这些。听我的!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别紧张,听主子的话就好了。主子虽说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但您也不能太过于娇情,免得打扰了他的兴致!」

  「我、我明白了……」

  应巧蝶立刻面红如血,宛如成熟的苹果。这一说等于她认同了晚上要侍寝,将这柳薄之姿献给自己的女婿享用。

  小米在她完美的身子上披上一件长斗篷,又细声安慰了一番。应巧蝶脑子里是空白一片,斗篷里边只穿着素白的薄睡衣,面带忐忑的走出了主帐。

  小米笑了笑没多说,其实大家都看出应巧蝶其实早对许平有了爱意,只不过碍于两人的身分而无法面对而已。从晚餐时她就明白这位美少妇跑不了多久,今晚过后她也会迷恋上那种让人痴迷不已的感觉,和女子最不舍的的温柔。一部分是肉体上的销魂,另一部分却是让女子无法拒绝的怜爱。

  两顶帐篷相距不过数十米的距离,应巧蝶走过去的时候却感觉路途异常遥远。心里有些压抑不住的慌乱,毕竟白睡衣是只能给自己的丈夫看的,感觉仿佛斗篷之下的身子没有遮羞,一丝不挂般的羞怯!

  恍惚之间,应巧蝶脑子里一片空白,却是不禁想起了在京城的一幕。在那让人无法想像的皇宫之内,百姓一辈子不敢去想的后宫里,一身凤袍的纪欣月高座在上看着自己,那让人无法直视的雍容华贵和母仪天下的万般风韵,就连身为女人的她都不禁痴迷了。

  【第十八集】第六章:美妇献身

  「记住,蓝小熏尽管已经怀上了皇家的血脉,现在圣上与我都宠爱于她,但后宫的黑暗不比朝堂差之分毫。哀家虽然挺喜欢她,朝廷也会给她名号和富贵的一生,但你也得想想她的将来。位列后宫以后,她绝对无法适应那种权谋之术和诸妃争宠的黑暗!」

  纪欣月的一席话让应巧蝶顿时无法安心,女儿的性子迷糊而又单纯,根本不懂那些个阴谋心术,后宫是一个女子集怨的地方,不是她这种性格所能适应的!

  「平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情义,不是喜欢的女子不会滥情。尽管值得欣慰,但却不是我们所乐见的,因为他是国之储君,却不思为我单薄的皇脉开枝散叶。圣上即使不满但也没多加责罚,这已经是仁慈之尽了!但眼下太子子嗣甚少,有机会的话你也得抓住,知道吗?」

  纪欣月这番简单的话,确实也是在说她已经接受了儿子的倔强‘彻底打消了曾想把一些女子赐死的想法,也是间接的提醒应巧蝶,如果太子能看上她的话,皇家也能勉为其难的接纳这位在世人看起来已经毁了名声的可怜女子。也隐隐的暗示她:在后宫之争后蓝小熏需要她这个母亲的帮助。

  一这些话一直让应巧蝶心绪烦乱。做为一个平民女子,皇家何等的高贵是她不敢企及的,但眼下女儿却怀了皇家的血脉。自己曾天真的以为女儿下半辈子会幸福,但正好是许平的温柔给了她这一种假象,总会忽略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后宫更是一个权力与心术斗争的地方。

  应巧蝶心跳一下就快得受不了,难道自己要和女儿共事一夫了吗?这种羞耻的事让人不堪,即使说是为了女儿日后的幸福,但为什么心里却有着强烈的期待呢?

  应巧蝶忐忑不安的走到了帐前,犹豫许久后才轻轻喊了一声:「殿下,民女回来了……」

  「进来吧!」

  许平的声音温柔又充满磁性,似乎是在赞许她的懂事,知道应巧蝶是害怕打扰到自己才先礼貌的问了一句,少妇的乖巧性格还真有点和小米类似。

  应巧蝶红着脸走了进来,这时候许平已经办完了公事,坐在桌边抿着一壶小酒似是在等她回来,笑咪咪的看着她,尤其是这副出浴后的样子更是柔媚,不禁轻声的赞美道:「你真漂亮丨,」

  应巧蝶顿时娇羞不已,心如小鹿乱撞般不得安宁,根本不敢去直视许平火热的眼神,扭捏的站在帐篷中央不知道该怎么挪步。尽管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但真到这独处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平自然是知道了她的心思,毕竟她是一名思想传统的女子,尽管为人母但在思想上和处女没什么区别,立刻走上前去将帐内的几盏灯吹灭,只留下隠隠的一点光亮,暗淡的烛光立刻让屋内显得暧昧,也能减轻人的紧张感。

  「先上去躺着吧!」

  许平知道她现在很难为情,但从那柔媚如丝的眼里也看出美妇晚上已经跑不掉了。不急于品尝这美妙的身体,而是自己喝着酒,先监赏一下这绝色尤物的娇羞韵味。

  「嗯……」

  应巧蝶的应话紧张又僵硬,走路的时候似乎都有些拘谨的慌乱,脚步硬得与她那婀娜动人的曲线一点都不配。毕竟晚上要献身给自己的女婿,将多年孤独的自己交给这个男人,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还是有些荒诞。

  应巧蝶匆匆走到床上,羞怯的钻进被子里后将斗篷丢到了床边,美丽的身体隠藏在被褥下看不见半点春光。但她却是穿着素白的睡衣来的,已经表明她愿意在今晚献身,只是这小小的细节就已经足够让许平高兴不已。

  暧昧的烛光下,应巧蝶面色绯红的闭着眼,心跳快得都要窒息了,别过头装睡着,不敢再看许平那暧昧的目光。这种紧张而又忐忑感觉她还是第一次有,即使已经为人母了,但感觉初夜之时都没现在这样紧张,甚至没有这种情感上的期待。

  许平站起身来朝她走了过去,看着眼前的尤物呼吸已经微微有点急促了。美岳母宛如少女般羞涩的模样实在太诱人了,面对这样迷人的美少妇,要是不动心的话还真不是男人。

  许平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还没碰到她美妙的身体,许平只感觉有一阵难以形容的体香,伴随着让人舒服至极的温度侵袭而来,让人感觉十分惬意。

  许平靠近一闻,应巧蝶的呼吸似乎一下就快了起来,快得似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成熟柔媚的容颜有几分羞怯,楚楚动人的模样更是让人顿生怜爱之意。

  微微触及她温热又柔软的身体就明显感觉到应巧蝶缩了一下。许平也不急着去侵占她,而是微微的靠近,轻轻拿起她一缕柔顺的发丝在鼻间闻了一下,喜爱的赞许道:

  「味道好香呀!」

  「爷,我、我……」

  应巧蝶也是感觉到了男人气息的包围就近在眼前,而且几乎都要将自己纳到怀里,这时候已经紧张得说话都说不出来了。娇嫩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着,紧张得像初要破身的小女孩。

  「巧蝶……」

  许平看了看她迷人的容颜,见她羞怯的闭上了眼,立刻凑在她耳边轻声的说:「我不习惯穿着衣服睡,你也别穿好吗?」

  「听、听您的……」

  应巧蝶感觉心跳快得都要爆炸了,耳边热热的气息充满了挑逗,而且如此露骨的暗示让人脑袋发空,娇滴滴的应了一声后害羞的别过头去,不敢面对许平灼热的眼光。

  许平脱衣服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在脱自己衣服时更是登峰造极,在她的话音一落之时,早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不过为了照顾羞如处子的美岳母,便把身体藏在了被子里没有露出,以免她太过于紧张。

  应巧蝶似乎已经知道许平这时一丝不挂了,本来心里紧张的等着自己被紧抱的感觉,可过了好一会儿却没见半点动静,不由得回过头来,羞怯而又疑惑的看了一眼。

  这一眼含着丝丝妩媚和无辜,又有点别样的期待,许平不由得食指大动。猛地翻身将她压住,对准红润动人的小嘴亲了下去。应巧蝶顿时慌了神,男性气息的包围让她本能的挣扎了几下,有“一点点的娇羞和不安,身子也在不安的扭动着。

  许平轻吻着她柔软动人的小嘴,舔着樱桃小口上的迷人芬芳,一边吸吮着她的下唇,一边细声说:「把嘴张开……」

  应巧蝶浑身如遭受钳币似的颤了几下,随后闭上了眼,紧张得柔嫩的嘴唇都有些僵硬,羞红爬上了本就勋人的容颜。嘴边那强烈的气息让人迷醉,听着许平的话她情不自禁的慢慢张开了小门,许平立刻不客气的将舌头探入,轻舔着她布尽芬芳的小嘴。「不……」

  应巧蝶本能的拒绝,不待呻吟出来,立刻被许平吻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有「嗯嗯」的低哼着。

  许平迅速找到了她柔软的小舌头,不由分说的舔了几下,引得应巧蝶更是娇喘连连,接下来含他小舌尖后的一顿吸吮更是让她神魂颠倒,丰腴的身子一个劲地颤抖着,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半张着美眸,仿佛不相信世上还有如此美妙的滋味一样。

  许平压在她的身上,自然感受到应巧蝶那娇美动人的曲线和刺激冷肉己的温暧体香。不过这会儿也不急着去抚摸这美妙的身体,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抱着她的肩膀轻轻的抚摸,先让娇羞的美岳母稍微适应一下,一会儿才能更好的享受她的身子。

  应巧蝶的反应简直就是个初试滋味的少女,一直低低的嗯哼着,似乎呼吸上不来似的胀红了脸,不敢力豹许平的目光。小舌头生涩得不敢乱勋,任凭许平轻启细吮的品尝着,但明显也是陶醉在了亲吻的美妙中。

  素白的睡衣只有简单的两个小盘扣,许平趁着她迷糊的机会悄悄摸了过去,寻找在她肋下的那两个阻碍。当火热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滑过时,应巧蝶立刻颤了一下,本能的喊道:「不、不要……」

  许平深深的一吻把她的话都堵了回去,手这一伸刚好滑过她的肌肤,应巧蝶顿时如遭雷击一样的呜咽着。不经意问摸到了盘扣的所在,但也微微的碰到了她饱满的乳房,那种又软又有弹性的感觉十分美妙。

  应巧蝶感觉脑袋越来越迷糊了,被这一压根本无法反抗什么,索性闭上了眼,气喘吁吁的等着自己春光外泄的一刻。似乎是为了发泄紧张,小舌头也微微的有了点反应,青涩而又顽皮的与许平纠缠起来。

  许平顿时大喜,立刻引导着她的丁香小舌和自己缠绵。大手也轻轻一解,两个盘扣就被解开了。这时候应巧蝶也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闷哼了一声似乎难受一样的推着许平的胸膛。

  许平也抬起头来离开了这肉嫩至极的小嘴。舔了一下唇边残留的余香,意犹未尽的说:「好甜呀!我都想一口把你啃下去了!」

  「我……」

  应巧蝶急促的喘息着,浑身无力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索性闭着眼别过头去,羞涩的面容看得让人心动不已,尤其是白皙无瑕的脖子更是充满诱惑的味道。

  尽管已为人母,但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接吻的美妙。那种让人无比酥软的感觉十分舒服,舒服得让她心跳都快得有些承受不了了。

  解开了盘扣这个阻碍,只要一拉就可以品尝到那哺育了蓝小熏的美丽乳房。这会儿许平倒是变得不着急了,并没有如她所想的粗鲁脱去她的衣服,肆意品尝这成熟丰腴的身体。

  许平反而是躺了下来,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吻了吻她的小脸轻声细语的说:「是不是觉得这样很突然?其实没什么突然的,有一样东西你早就征服了我,让我魂牵梦绕的惦记着你!」

  「什、什么东西……」

  应巧蝶娇羞中难掩欣苒的一问,突然的柔情蜜意大大缓解了她的不安,美眸里透着娇羞与丝丝的期待。

  多少年没感受到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这种强烈的包围让应巧蝶迷恋不已。弱如无骨的身子软软的靠在许平的怀里,一开始还有些不适,但马上就温顺得像个恋爱中的少女一样,不再有多余的挣扎。

  这时候她的上衣有些不整,盘扣解开后胸前敞开了一片白皙的肌肤,细嫩得像是刚降下人间的雪花。尽管无法欣赏到美丽的乳房,但温软的身子本能的一蹭也是让许平销魂不已,情不自禁顔了一下,充满诱惑的说:「想知道的话,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动,也不许挣扎!」

  「您就告诉我吧!」

  应巧蝶娇羞的嗲了一声,那柔弱而又动人的声线让许平感觉骨头都酥麻得要散了。「那你别动!」

  许平眼里闪着暧昧至极的笑,甚至有几分下流的看着她,明显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应巧蝶尽管娇羞难耐,但还是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微微的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她也敞开了心扉,不再为两人的关系而矛盾。从一开始就对许平有好感,眼下自然很好奇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吸引了这个荒唐的女婿。

  许平立刻淫荡的一笑,在她娇羞而又好奇的注视下,猛地整个人钻到了被子里去,留下一句话:「不许乱动,动的话我可是会兽性大发的哦!

  「啊……」

  应巧蝶顿时情动的嘤咛了一下,这时候只有她的脑袋露在外边,被子底下的情形她根本就看不清,而一具火热的身体紧紧靠着自己,难言的刺激让人感觉脑子都有些发空了。

  「熏熏,你在干什么呢!」

  许平阴阳怪气的挤出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应巧蝶顿时迷惑不解。但在这时候许平却在轻轻拉开她的上衣,美少妇成熟的胸前立刻露了出来,即使在被子里看不清,但一阵温热的乳香扑面而来,还有那柔软的晃动感,还是让许平狠咽了一下口水。

  「您……」

  应巧蝶羞怯的喊了一声,但脑子里感觉这话似乎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过人家今天在场上可是威风八面,当真是英雄少年,他会记得你这个小丫头吗?」

  「你又没带睡衣,穿着裙子睡要是捂出痱子的话怎么办?和娘在一起你害羞什么,天那么热你就听娘的话脱了吧!」

  许平一阵阵的怪话让应巧蝶目瞪口呆,猛地回过神来,立刻直起身来惊讶的问:「什么!难道那晚你在熏熏的房里?还躲在棉被里?」

  这一直起身来不要紧,但她似乎小看了许平脱女人衣服的速度。许平趁着她脑袋迷糊,一瞬间就把整套的睡衣扒了下来,将这仅有的遮羞物全丢到一边,被子底下早就是一副赤裸的美妙玉体,但没想到她激动之下竟然会主动送给自己观赏。

  「啊!」

  应巧蝶惊叫一声,慌忙的用手要挡住一对弹跳而出的大宝贝。腿一夹已经没了那种柔软布料的磨蹭,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吃惊之时被脱成了一只羔羊。

  应巧蝶顿时羞怯不已,刚才心里惦记着女儿没在意许平的小动作,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是一丝不挂了。这速度未免也太过快速,自己简直是迟钝到家,连衣服被脱光都没察觉到。

  「别挡……」

  许平色笑了几声,被一对美乳的弹跳晃得有些口乾舌燥,猛地将被子丢到了一边去,瞪着眼直盯着这美妙动人的身体。

  应巧蝶慌忙用手遮掩住手上的春光,但这会儿一丝不挂的,哪还遮得住呀!她羞得满面通红,小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动来动去,反而有种欲遮却露的美感,让许平一看就红了眼。

  尽管她夹着腿看不到那最隐密的羞处,但光是一对乳房的美感也是让人不禁慾火中烧。即使哺育了一个孩子,但一对美乳还是十分坚挺结实,圆润的形状特别诱人,是极端漂亮的半圆形!

  估计一手也抓不住的尺寸,圆圆挺挺的一看就知道很有弹性。一对小乳头宛如小樱桃一样点缀在上边,艳红得让人想一口含进去品尝,少了点少女粉色的鲜嫩,却多了少妇艳红的性感,看起来特别可口。

  露出的肌肤白皙又细嫩,像是刚发育的小女孩一样无瑕,让人感觉稍一用力就会破开似的轻盈。见美岳母又要去拉被子遮羞,许平忍不住一红眼,猛地又把被子丢到了一边,不让她有任何遮挡的可能。

  应巧蝶顿时慌了神,身上一凉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一丝不挂了。手忙脚乱的遮掩着身上的肌肤,却是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遮不住任何的美景,而许平充满了慾望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样,急得她都快哭了。

  好美丽的身体呀!即使她双腿惊羞的交错着,许平还是瞪着眼一直看,修长的美腿细嫩而又滑腻,十分漂亮。腿间那饱满的阴部上只有一点软软的体毛,根本不像年过三十的少妇那般浓密,倒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

  或许是因为练武的关系,小腹上没有半点赘肉,平坦得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急促的呼吸下一对饱满的美乳上下起伏着,看起来更加动人。圆润的香肩、如玉般的肌肤,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

  应巧蝶脸色一下红得都快滴血了,以她完美的姿色自然会引得一些登徒子凝视,但她都是嗤之以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对许平这充满慾望的目光,心里竟然隐隐的有些喜悦。

  「宝贝,你真美!」

  许平呼吸一下粗重许多,猛地抓住她护在胸前的小手一把压了上去,红着眼说:「我要好好的看看你、欣赏你,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殿下……」

  应巧蝶妩媚的呻吟了一下,这一扭美乳又晃了起来,娇羞的哀求道:「别、别看了……」

  「不,就要看!」

  许平紧紧的抓住她欲挣扎的双手,眼睛死盯着眼前一对微微荡漾的乳房。那细嫩白皙的颜色,绵软而又结实的感觉确实美妙,美得让人无法拒绝它们的诱惑。

  应巧蝶脸色又是一阵羞红,咬着唇闭上眼,身子微微颤抖着。即使以前的丈夫都不曾将她扒得精光,也不曾给她如此爱怜的眼神。这时候感觉周围似乎都烧了起来一样,炙热的温度快融化自己最后的那点矜持。

  「爷……」

  应巧蝶紧张的颤抖了好几下,终于难掩好奇,极是羞怯的问:「那、那晚……您、您和小熏在一起吗?」

  「嗯!」

  许平点头承认了,眼睛却还流连在她美妙至极的身体上,咽着口水说:「你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就在被子里了!听到了你的声音,甜得让我回京城后怎么都忘不了……」

  「爷、爷……」

  应巧蝶顿时面带绯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一夜许平会藏在女儿的床上。

  自己带着疼爱之心去探望女儿,女儿依旧那么纯洁可爱,与自己嬉笑、打闹着。

  可眼前这个荒唐的男人却在被子底享用着她青涩的肉体,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轻薄着自己的小宝贝,而自己竟然浑然不觉!

  【第十八集完】

本贴由[小脸猫]最后编辑于: 20日/1月/2013 5时39分2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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