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嘛,其实是魅魔看多了,还是想偶尔看看狐妖这类东方题材的,但奈何实在太少了,且也不太对自己胃口,便干脆试着自己动笔看看。
内容的话还是轻H的,本人也不喜欢重口,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纯爱(毕竟我纯爱战神)
不知道能写多长,也不知道会不会太监,本人笔力有限,只能写一步看一步,要是不合胃口还请各位轻喷。
第1章祸起狐仙 汐水城,因三面环水而得名,平日里也只是一座并不起眼的偏僻小城,并非重要的交通要道,离京城更是要横跨不知多少险峻。 照理说,城中人口不足两千的小城,算上官府驻军,也远到达不了三千之数,虽不能说得上是死气沉沉,却可以说是人气萧索了。 然而今日,街上人流肉眼可见的比往日多了起来,但却感觉不到增了多少烟火气,反而是一种若有若无的肃杀气息缓缓升腾与弥漫开来。 “这阵仗可真大啊,虽然早就听闻那狐妖凶名,但将御天府和皇城中人都惊动过来,还是让我到现在都有些没缓过来。” 酒楼中,酒客的低语声和议论声不绝,放在以往自然是店小二想都不敢想的,按说他本来该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然而看到店中那些人的打扮,一个个眉宇间透着一股凶厉,其中不乏一些打扮显得大刀阔斧的,更是摄得他不敢多言一句,生怕一个不好被这些爷给力劈了。 “若是寻常妖物,当然不会驱使这些大人物亲自下场,但这狐妖……” 酒桌间,那人说到此处,眼神中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恐惧与向往之色,连喝几杯酒水缓了缓,在其他人不耐的眼神催促下,这才继续道: “恐怕是将妖体炼至九尾大成的绝世狐妖,距离成仙也只差临门一脚……” 整个酒楼直接寂静了下来,在这诡异的氛围中,那人被四周的酒客盯得有些发毛,意识到说得有些过头了。 忍不住想要扇自己两耳光,心想莫不是这酒劲上头了,自己怎会将这些胡话乱说,就想着要怎么讲这话圆过去。 他知道这段时间来这里的无一不是狠人,哪怕官府方面只是称这妖物堪堪化形,在中原地区也闹出过一些风波,却并不显得有多出奇。 但傻子都知道,这年头化形妖物多了去了,若是随意一个都要弄得这么声势浩大,还要召集各方势力云集在此,恐怕这世间早无安宁之日了。 他们来此肯定也是打听过一些情况的,但具体如何,其实也不甚了解,大多只是想着趁此捞一笔罢了。 他其实也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御天府的门路,从底层那些人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也是被惊得失神,但很快就是按捺不住的激动,要知道,这可是无与伦比的机缘。 此刻那人却是后悔了,但那一道道不善的目光向他投来,想必他要是不说出个究竟,恐怕走出酒楼的那一刻,他的人头就离分家不远了。 于是他只能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道: “小弟我也只是听御天府里的人说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想各位肯定也能明白这次的不简单。” “要知道,这可是近千年来第一次有成仙的消息传出,何况这还是一位妖仙。” 吸气声、吞咽声不断响起,旋即有人叹道: “可惜,这机缘,我等怕是也很难消受得起,先不说那成仙大劫一旦落下,境界低者得直接成灰。况且还有御天府和皇城中人盯着,我们能蹭到一点仙气就不错了。” “能蹭到一点是一点,而且又不是一点机会没有,可是有传说提到,近仙者所走过的凡土,不到一日便灵药遍地,我若是能碰上一两株,仙途有望。” 一旁之人闻言不屑道: “得了吧,还成仙,别说那种稀世大药,能够让你寿元多出个十天半月,就已经是祖坟冒烟了。而且那可是妖仙,说不定会把你直接吃干抹净呢。” “那她估计看不上我等……” 众人哄笑,原本有些沉闷的酒楼顿时热闹起来,掌柜的见此,心中松了一口气,给店小二使了个眼色,忙上前给酒客们陪笑攀谈起来,他虽是本地人,却也对这几天的异常十分惶恐,因此也想借这些酒客之口了解更多消息。 少有人注意到,在角落处,有一身着白净道袍的青年正安静的自斟自酌着,黑色长发被银色发簪盘起,发尾披落在身后。 他五官柔和,神态也很是放松,丝毫没有受酒楼中氛围影响,气息平和自然,在这里竟然也不显得突兀,若不仔细凝视,少有人能够察觉此间还有一个青年。 良久,他放下酒壶,壶中酒液还剩不少,他却不愿再喝了,将银两放在桌上,迈步便要离开,直到这时,掌柜才注意到这青年。 瞥见桌上的银两,他转头正想上前说些什么,却已经寻不到他的身影了。 青年快步穿过酒楼所邻的主街,很快便拐入一旁的侧巷,行出一段距离后,道路已经被楼宇投射的阴影遮盖得有些漆黑。 他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出来吧,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了,你们寻我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确认她的状况吗,怎么,还不动手吗?” 暗巷没有任何回答,然而他右手募地动了,食指与中指并起,侧身躲避过一缕灰雾的同时猛地向着身后无人之处刺去。 闷哼声响起,一道身影自黑暗中浮现出来,青年转身,剑指再次毫不保留地动用,剑气沿着黑影逃脱的轨迹激射而去,直接锁定目标气息,令其无法遁形。 黑影眼看无法摆脱,只能抬手与剑气硬撼,竟发出一声金属碰撞般的轻鸣。 两人被碰撞出的气息震得后退了几步,黑影的身形也被迫逐渐清晰起来。 只见此人竟是一名女子,一身黑色轻纱环身,将曼妙的身材遮掩在漆黑朦胧中,却也能窥见其凹凸有致的绝美形体。 白皙的肌肤哪怕是黑纱也无法彻底隐藏,反而衬托出另一种妖异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身上的雾霭撕开,一睹那雪白玉体。 女子稳住身形,面容皆隐于面纱之中,看不清其绝美面容,但外露的朱唇微翘,却是传递出一股醉人的媚意,她开口,声音柔媚婉转似能让人直接软倒在地: “还真是小觑了左丘公子呢,只听说公子还是一介凡人之体,却不曾想已是能将道门剑指神韵演化到此种地步,若是换作其他人前来,怕是已经被公子所斩了。” 对于自己如此轻易就被发现,她像是也并不感到有多么意外,毕竟她也深知此人有多么不简单。 然而她旋即话锋一转,气机牢牢锁定眼前青年,杀机更是不加掩藏的倾泻而出,话语冰寒道: “不瞒公子,有些事困惑妾身已久……” “左丘云,年仅8岁便进入道门第一圣地,被誉为道门千年难遇的奇才,各方寄予厚望,希冀其打破成仙禁锢,再度开启一个时代。” 她像是要看透眼前之人一般,目光幽邃,语气中也透出浓浓的不解: “这样的人,为何在两年之后,公然宣布判出道门。并据说他还带走了道门一件重要之物,在道门中人愤怒与不解中销声匿迹,还落下个道门罪人的名头。且如今看来,竟仍是凡体。” “还请公子解惑。” 左丘云沉默,只是身上透出的剑息更加浓烈了,刺得女子面庞都有些生疼。 见他这种反应,女子竟是笑了,像是明白了什么,笑声渐渐变大,最后更是毫不顾及形象地捧腹狂笑,就好似听到了这世间最大的笑话一般。 “原来那传言居然是真的!?哈哈哈哈哈——” “你,区区凡人,她,一介大妖,你们这又算什么!?要是让这猜测成真,你猜猜事情会变得比现在有趣多少倍?哈哈,公子可别这么沉默,说些什么驳斥妾身呀,不然妾身可真要当真咯——” 左丘云无言地注视着这一幕,也不反驳什么,看着黑纱女子那失态的情形,缓缓向其走来。 无形剑气环绕在指间,便向着女子一指落去,剑锋切割得地面都迸溅出颗颗碎石,剑势凌厉迅猛,仿若将四周空间都禁锢起来,直向她眉心刺去。 女子愕然,但也已避无可避,可怕的剑芒让她所掌握的一切遁法都失去了效果,身前腾起的道道黑雾纷纷被搅碎,黑纱表面也很快遍布裂口,透出其下雪白的肌肤。 血液从她嘴角滑落,道门道剑的威力远远超出了她的预估,同时她也没料到,青年也是如此杀伐果断,措不及防之下,竟是被剑气透体而入,伤到了内腑。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此刻她才有些惊惧地看着左丘云,灵觉不会欺骗她,无论怎么探查,眼前之人都丝毫没有灵力运转的迹象,只有那不知从何产生的剑气遍布周身。 从没有如此古怪的人,明明只是凡人,却能够重伤身具化形妖体与灵力护身的她,而且是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 “他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剑气不可能凭空产生,他没有灵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运用得了道剑,更何况是在将它施展到如此程度。” “是和当年道门隐瞒的事情有关吗,还是说……” “是因为她!?” 思绪快速划过脑海,然而在这本就处于劣势的战斗中,片刻失神便足以让她腹部再次遭受一剑。 一口鲜血喷出,她有些狼狈地后退,看着左丘云那漠然的神情,心下错愕而恐惧。 自己终归是大意了,低估了曾经道门天才的实力,在察觉他是凡体后便放下了戒心。 若非有灵力护体,且境界也有优势,能够抵消部分剑意侵蚀,怕是她此刻已经被冲击得神魂具散了。 “公子,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只是受上面的威逼,这才不得不一路追寻公子至此……” 她声线转柔,不再如先前那般冷漠冰寒,反倒像是娇嗔一般,企图缓住眼前男子的攻势,给自己争取一点恢复与反击的时间。 再加上她此刻那有些狼狈与凄惨的模样,让人不禁产生一抹怜惜之意。 “然而妾身并无加害公子之心,方才对公子出手只是迫不得已,我想公子应该也不会与我一介弱女子计较才是。” 她将遮住面容的面纱掀起,露出绝美的面容,白皙精致的脸庞上尽是楚楚可怜之色,眼眸里似乎也有水雾泛起,红唇紧抿,当真是一幅娇弱少女的姿态,寻常男子若见想必早已情难自已,恨不得丢盔弃甲,只想拥此娇躯入怀。 “还请公子放妾身一条生路……若公子不嫌弃,妾身愿以身相偿,让公子也体验一下人间极乐~” 女子脸上冷酷之感早已褪去,此刻只是充斥着浓浓的浪荡淫糜之情,眸波荡漾春色,仿似青年一瞬间就从兵戈相向的敌人,变作柔情蜜意的恋人,只待行那鱼水之欢。 但可惜的是,她面对的是左丘云,他无视了女子那勾人摄魄的目光注视,抬手间,剑韵涤荡,直接将试图靠近诱惑她的女子震飞开去,在半空洒落一片殷红。 “啪”地一声,那动人的娇躯被重重摔落在地上,丝织物与粗糙地面碰撞,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摩擦声,伴随着红中泛紫的血液拖拽出一道鲜艳的痕迹。 她面色惨然,身上衣物已然爆碎大半,黑纱上满是血污,白玉肌体上如今也遍布隐约透骨的裂痕,黑、白、红三色构成了一幕诡异妖艳的图画。 左丘云上前,看着眼前女子,平静无波的瞳孔中终是泛起一丝莫名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怜悯。 他嘴角也还是溢出一丝鲜血,被他随手抹去,显然以凡躯驾驭剑气绝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只是被他一直以惊人的心境与剑道造诣压制着。 没有多言,趁着伤势还未完全爆发,他正要就此补上最后一剑,了结女子的性命。 然而剑光落下,却是发出“当”地一声金属脆响,落点处刺目亮光腾起。 左丘云眼神一凝,所化剑式顺势转攻为守,护住手骨不被冲击受损,同时内蕴暗劲,迫入来者体内,阻击其进攻轨迹。 所有变招在瞬间完成,而后他没有迟疑,纵身向后一跃,原先所立之处被轰出一个小坑,一把长刀斜插入地,正是方才与他剑指碰撞之物。 “方才城中有宵禁令传开,你莫非没有听见?还敢在城中斗殴,谁给你的胆子?” 左丘云寻声看去,一道身披甲胄的身影立在长刀旁,面甲中露出的双瞳正满含轻蔑地看着他,但回头看向黑纱女子时,眼中却尽是贪婪与疯狂之色。 “我与她刚才正在解决私人恩怨,并未留意宵禁……” 他缓缓开口,喉咙中涌出一阵强烈的血腥味,却也被他一口咽下,他知道此刻不能暴露自己严重的伤势,虽对披甲男子的身份有所猜测,他若但情况却不容他去赌。 盯着男子身后那趴伏在地、面色哀戚的黑纱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冷芒,同时也带有些许挣扎,若是放开限制动用全力,面前二人自是不难击杀。 但他深知,还不是时候,任何事情都比不上那件事对于自己重要,他不能在这里耽搁。 然而对面男子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脸上狰狞之色丝毫不加掩饰,伸手握住刀柄,拔出长刀,刀尖指向左丘云,冷声道: “不遵宵禁,在外斗殴,这是其一;欺压女子,致其伤残,这是其二;抗拒执法,心存叛逆,这是其三。” 男子眼露讥嘲,三言两语间就将此事定性,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这三点,我便可以将你斩首。说起来,汐水城已经多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你会是第一个添头。所以,很遗憾,你的脑袋今天只能留在这里了。” 话毕,他便要动手解决这个碍眼的小子,然后将身后这个他哪怕是出入青楼多年,也未曾见过的极品尤物带回去狠狠蹂躏。 说起来,他也没料到这次上头的反应会如此剧烈,身为为城中驻军的一名小统领,多多少少也收到了一些风声,但白日宵禁,自他来此地后还从未发生过。 他实力本就不强,不然也不至于只能被发配到这里当个小卒中的老大,因此对于那些所谓的仙缘,他压根就没任何惦记,反而恨不得这事赶紧过去,让他能继续在这城中继续作威作福。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次宵禁确实带来了意外之喜,左丘云二人的战斗虽然对凡人来说几乎无声无息,但他多少还有一定的修为底子,压住不安,很快便寻着动静发现了这胆大包天的二人。 原本想着,胆敢在那两只厉虎牙尖下跳舞都丝毫不怵的人,莫非是什么厉害人物,若是不妥,自己转身就走便是。 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两人中,那个面容青涩的小子居然还只是一个凡人,再看那女子那凄惨模样,他心头那些疑虑基本去了大半。 随即,他很快就被那女子那惊心动魄的诱人胴体所深深吸引,耳旁又传来那从檀口中发出的声声低吟,哀婉中伴随着令人着魔的气息,顷刻间便勾动他心底的欲火。 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似乎是本能地就出手了,想要保护那名女子,待他反应过来时,手中长刀已经已经脱手直劈那青年而去。 “多谢大人护妾身周全,妾身明明并未得罪那位公子,却不知为何遭他如此对待,若非大人出手,妾身怕是已经……” 他被身后那无助的低泣声拉回心神,瞥了那曼妙躯体一眼,强压心头悸动,向身后甩出一瓷瓶,瓶子滚落,被那女子捡起。 “吃了它,能缓解你的外伤,至于内腑伤势,到我住处后,自会寻人帮你治疗。” “多谢大人,妾身怎敢再劳烦大人……” 一声冷哼,女子那似惶恐卑微中略带感激的话语一滞,很快便安静下去,倾倒瓷瓶的声响落入男子耳中,让他内心中升腾起一股若有若无的征服快感,没有注意到身后女子那眼底深处的冷漠与不屑。 他看向左丘云,蓄势已久的一刀不带丝毫犹豫的劈出,他确信这一下就能将这小子力劈两截。 他却是忘了,先前这凡人小子是如何挡住他那偷袭的一刀的,并且还差点被他反戈一击,欲望侵蚀了他的理性,让他忽视了许多本应该注意到的细节。 仅仅一指,或者说是一剑,看似霸道无比的刀光便在一瞬间溃散,未能临近左丘云分毫,男子神色大变,双手想要横档在胸前。 “轰”地一声,爆散开的气浪直接将他弹飞出去,甲胄与地面碰撞出点点火花,小臂处顿时传来沉闷的响声,然后就是剧痛传来,让他不由的痛呼出声。 “你……好自为之吧……” 他惊恐,意识到自己怕是踢上了铁板,以为那青年下一剑就要斩了自己,却见远处早已空无一人,才知左丘云一击后便退走了。 心下既是恼怒又有点庆幸,明白左丘云估计早就重伤在身,只是强撑着等待时机脱身罢了。 看着手甲上的道道裂痕,感受着左臂的无力与疼痛,还有胸口那发堵的不适感,哪怕再是不甘,此刻也只能勉强用右手从身上掏出几颗丹药,试着恢复下伤势,不然他估计没法坚持到返回住处。 “大意了,差点就栽了,没想到那小子居然还真是不弱。不过还好,还有那小美人儿……” 他正要吞服下丹药,然后寻那女子带回住所,忽地淡淡幽香飘入鼻间,哪怕有面甲隔着,那香气似乎能直接在内心深处弥漫,带给人灵魂上的舒适。 一双藕臂自肩头攀上他的双肢,黑纱环绕其上,玉手轻握,不断在臂甲上摩挲,逡巡着向他双手而去。 不一会,那根根青葱玉指便触到了他的手背,指肚在上轻柔地爱抚片刻,指尖抚过略微凸起的血管,悄然从男子的指缝间滑入,彷如白蛇般与他手指纠缠在一起。 玉手的掌心不断在手背轻蹭,温润滑腻的葱指不断在其间来回抽插,指节微弯,时而用指腹划过男子掌间软肉,时而又用丹寇沿着掌纹撩动他的敏感处。 只就片刻时间,明明因为手臂受伤而连带着双手都产生的剧痛,在这一刻竟似乎完全消失了,转而化为一种令人沉沦的麻痒感,整条手臂似乎都被注射了麻药一般,被缠绕得绵软无力。 冰凉的玉手包裹着男子那原本火热滚烫粗糙手掌,让他双手舒爽得指头都微微抽搐起来,掌间握着的丹药也无法再攥紧,被那柔荑用食指与中指穿过指缝,伸到掌心间夹住。 那被二指夹住的男子中指,也像是被对待那物般,被两根玉指裹挟撸动,舒爽的快感让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掌间的两颗丹药已经被无声地带走,面甲下的脸上尽是异样的潮红,瞳孔都有些失焦。 其中一颗丹药化作一缕极淡的黑烟,悄然没入玉手手背上。终于,手上攀附的灵蛇从缠绵中分离,掌间揉捏着那颗仅剩的丹药,送到男子的嘴旁。 “大人莫不是忘了还有妾身在,大人为了救妾身,被那恶徒伤得如此重,喂服丹药之事,怎能不唤妾身代为,还请让妾身帮大人脱下这碍事的甲胄……” 身后,似语带埋怨的娇嗔传来,让男子猛的一机灵,这才从那双手带来的欢愉中找回片刻清醒。 “你……别,不用,我自己就……” 但并没有给他多余的反应时间,另一只柔荑已经触到男人后颈,指尖探入头盔的间隙,一下便将面甲取下,露出男子那有些颓废与灰败的面容,除了放纵于艳花丛中,很难想象有什么能让身负一定修为的他呈现这种隐隐枯槁的疲态。 女子脸庞凑到左耳侧,黑纱的触感一丝一缕触及他的皮肤,将一种若即若离的瘙痒感带入颅内,上面还缭绕着女子幽兰体香,顺着七窍流入他身体各处。 “大人,听话嘛~妾身看大人这般狼狈,也是心切,大人服下这颗丹药恢复伤势,妾身也便安心,听话,啊——张嘴~” 幽幽的呢喃声伴伴随着沁人的兰香吹拂过他耳廓,搔得他一侧面颊舒服得微微抽动,玉手顺着后颈摸向下巴,根根指尖顽皮地在颌间剐蹭,刺激得他嘴巴忍不住微张,发出一阵阵低吟。 趁着他张嘴这片刻间,一直捏着丹药的右手陡然探入口中,纤细的手指很快便夹着丹药触到舌根,让男子不住闭口干呕。 然而身后女子仿若无觉,哪怕柔荑被牙齿咬着,口中玉指也仍灵活地轻挠舌背,男子感到那丹药竟在指间化开,随着五根游蛇不断游走在牙床、舌身甚至是喉头,药力便这么被吸收消失。 不出片刻,恶心不适便消失,他只感觉这玉手仿若甘甜玉蜜,在舌尖滑动时带来浓烈的甜腻味道,两指夹动舌尖时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若是探入喉间,更是会蜷曲起来轻轻刮动软肉,让人恨不得将这美玉一直含在腔内。 “大人,妾身的手就这般美吗,怎么感觉大人想要吃掉它似的~” 女子左手仍一边摩挲男子脸颊和下巴,脸上被剑气所伤的些微伤痕,也在轻抚后因药力的作用逐渐消失。 同时,她的右手也自男子口中一抽一插般不断进出,仿佛在强奸男子口腔一般,让他双目翻白,脑中因快感冲击得一片麻木,几近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 “大人为何不回答妾身,莫不是大人身上还有伤未愈?哎呀,是妾身疏忽了,这就帮大人卸下身上这些累赘,好替大人仔细检查一下身体~” 男子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但心神被搅得一片混沌的他此时竟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或者说,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归他掌控似的,四肢绵软无力,只有口中那柔软甘甜的反馈还在传递源源不断的快感。 黑雾慢慢覆盖在男子的甲胄上,原本泛着金属光泽的铠甲,竟好像在一瞬间就经历了万载岁月般布满锈蚀的痕迹,然后竟然诡异地溶解与消失开来,只剩下里面的寻常衣物还穿在身上。 “啊……!” 男子的一丝理性终于在这诡异的一幕下短暂回归,他惊恐地看着自己那刻有防御纹路的铠甲就这么消融不见,要知道,这副铠甲可是连左丘云的剑气侵袭都能抵消一丝,此前却是纹理暗淡,竟似铠甲本身就不想抵挡一般。 他想要惊叫出声,却被口中那只玉手将喊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根根玉指不断按压舌头,甘甜的味道从指尖渗出,让他的意识又要沉溺进粉色之中。 恍惚间,他的头被摆弄得微微后仰,余光瞥见女子脸上那戏谑的娇媚笑容,募地他瞳孔陡然放大,女子身后那六根摆动的灰黑色狐尾虚影赫然印入他脑海。 那六根狐尾上黑雾环绕,其中几缕被牵引到他身上,瞬间就将他甲胄剥夺,他再凝目看去,女子身上的黑纱哪是什么黑纱,分明就是那黑雾化实,一缕缕编织而成。 而那上面的切口破损,也不是因为丝织物被割开的损伤,而是那剑意不息,不断侵蚀下的结果。 男子悚然,原来那青年方才与他交战是根本就未尽全力,恐怕他若是认真,自己从第一击起就注定头颅离体。 但令他难以置信的是,这妖女居然是六尾妖狐化形而成,且看那诡异黑雾,也与他印象中的狐妖全然不同,一时间惊恐竟压过了欲火,让他刹那念头百转。 ——莫非,莫非是黑狐!!? 念及至此,这一刻他是真的万念俱灰,想到那些传言,他不明白这等妖物为何会被自己遇上。 “大人怎这般惶恐,心跳如此剧烈,难道是妾身吓着大人了?” 女子发出幽怨,她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从下颌处缓缓滑落到男子左胸处,隔着薄衣,轻轻拂过那处凸起,然后整个手掌平放上面,像是真的在感受心跳声一般。但她掌间嫩肉紧贴那肉豆,手指更是不安分的勾起撩拨,无奈那心跳只能更加剧烈地传递出身体的欢愉。 “六……六尾……黑狐,你,你是……炼虚……大妖!!” 男子含混不清的声音终归是从掌指间渗出,恐惧不加丝毫掩饰,落入女子耳中,换来的只是一声令人酥到骨子里的娇笑声: “大人在说什么胡话呀,妾身只是一介民女,可不是那什么妖物,大人果然伤势很重,神智都不清了。” 她说着,右手终于从男子口中抽出,上面的唾液瞬间就被吸收不见,白皙与光滑依旧,一路向下,和左手一起,滑过胸部,在上轻轻抚摸。接着又顺着侧肋,弯曲葱指,在腰间敏感处不断用贝甲刮挠。 瘙痒疯狂扩散全身,男子嘴还麻木地张着,嘴角旁口水一滴滴滑落,粗重的喘息声不断传出,腹间因玉指的撩拨不断抽搐,欲火不断被挑拨得激腾,向着下腹汇聚。 女子媚眼眯起,看着男子身下那早已挺立,想要涨破裤子的昂扬之物,笑意不减,只是眼中冷意与贪婪愈发盛烈,朱唇轻启道: “原来大人伤势在那命根上,妾身观大人那阴物邪火淤积,这才精气不畅,影响心智,望大人勿要多虑,放松心神,交给妾身,妾身一定让大人泄出那邪火~” 男子只感觉自己胯间,一冰凉滑腻之物落入亵裤里面,让他身体一个哆嗦,低头看时,只见女子那双素手不知何时探入其中,此刻正在那胯间三角摸索着。 最后,一手直入下方卵袋,两颗肉丸落入掌间被不断揉捏把玩着,仿佛在催促着让其不断产精,另一手用拇指和食指呈环形,从根部撸到龙首,又用五根玉指来回在冠状沟和马眼处挑拨,先走液汩汩渗出,很快便被涂抹向整个棒身。 “大人,这蛇入了窝,可就要好好欺负一下里面的小家伙咯~” 男人发出一声舒爽的哀鸣,下身因被袭产生的剧烈快感,而下意识的想要将两腿加紧,将那亵裤中的耸动平息。 但仿佛对此早有预料一般,一对玉腿从腰部两侧穿过,看似纤细实则牢牢地锁住了他双腿,大腿陷入那白嫩的腿肉中,所有的挣动都化作了绵软无力的抵抗,很快便偃旗息鼓。 同时,那莲足也隔着布料一同撩拨裤下龙根,原本因男子挣扎而稍缓的双手撸动顷刻间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掌心紧贴覆盖住龙首与马眼,不断旋转压迫其上,五指向八爪鱼般扣紧冠状沟,时而又舒展开来攀附棒身上,另一手也不安分地深入春袋下的阴暗地带,在里面勾动与撩拨,让那敏感脆弱之处遭到一阵阵快感冲击。 伴随腹部的一阵剧烈收缩紧绷,整条龙根颤动不已,猛然从马眼处喷出浓稠无比的白浊,然而玉手早已包裹其上,没有让那浓稠从指缝中渗出一丝。 黏腻的液体落在玉肌上,瞬间被吸收干净,只是在男子感觉中,那双手似乎在精液的滋润下变得更加细滑柔软了。 即便射精仍依然不止,女子手上动作却依然不停,葱指在前列腺上抚过,还不忘用指头撑开马眼,让那液体更加无阻地喷出,卵蛋上手指一刻不停地揉捏按压着,玉足也撑开亵裤伸入其中,夹住肉棒根部不让其乱动,并且用足趾一松一紧地按动柱体。 足足过了一刻钟,这股惊悚的排精冲动才渐渐停歇,然而男子口中却发出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面容也从一开始还略带血气的颓然,变成此刻蜡黄枯槁的老叟容貌,面上褶皱遍布,眼窝深陷,双目空洞仿佛完全失去了生气。 女子发出的媚笑似变得更加刺耳了,但对于他而言又显得那么遥远,身体感官也要离他而去。 “大人你瞧,这病根总算好些了,不过,好像还有点顽疾不愿排出,没关系的哦,大人稍作歇息,闭上双眼等待片刻,很快就结束了。” 男子模糊的视野中印入黑纱女子的身形,哪怕他双目已经朦胧,那勾魂摄魄的妩媚妖身仍让他产生本能地性冲动——想要在那娇躯上驰骋,纵欲,奉献出自己的一切精华。 所有的警惕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最原始的雄性欲望支配着这副破败的躯体,耸动着腰部想要得到更多的释放,将所有的生命都喷洒出去。 然后,柔荑轻柔地盖住了他的双眼,让他的视线陷入黑暗,干枯的嘴唇被水润红唇碰触,朱舌迅捷地缠绕上萎靡的舌根,野蛮地扯动,将琼浆蜜涎渡入男子口中,若是有人靠近细看,便会注意到缕缕黑雾也顺着女子檀口没入男子嘴中。 两团柔软随着她欺身而上也压迫在胸腔上,磨损的喘息声也被弄得微窒,仿佛要将他都揉碎在这片温软舒适之内,一条手臂自他腰间环向后背,将他们躯体紧紧扣在一起,已经有些脆弱的背骨竟被压得有闷响发出。 “放松,放松哦大人,将一切都交给妾身……” 肉柱依然挺立,棒身通红炽热,与萎靡的身体截然相反,但很快就被吞入窄闭的幽邃之中,两侧膣肉急不可耐地黏上去,褶皱一点一点地掠过棒身每一处纤薄之处,几次摩擦过后,便记住了这根肉棒的弱点,穴中肉粒重点关注那些地方,磨得棒身通红颤抖。 雁首顶到花心,被花室关在其中,进出不得,蜜液浇灌上面,软肉紧密地趴伏在头部上,还有肉粒犹如要嵌在马眼处,在那入口来回徘徊,惹得那汁水与蜜液混在一起,在室内泛滥开来。 此时只剩下没有保留的宣泄,精华更加剧烈地溅出,填满花腔内,又被腔肉贪婪地吸收,欲求不满地继续不停地索取,要让那可怜的马眼喷出更多汁液,黑雾也自花心弥漫向雁首,钻进那开口处。 只可惜,生命已经枯竭,灵魂已被侵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男子的毛孔之间已经渗出了丝丝黑烟,眼皮之下,眼球黑纹密布,整副身躯俨然与干尸无异,腐败而死气沉沉。 男人身上,那狐妖发出一阵舒爽的低吟,娇躯起伏之间,男子最后一点生机也被榨干殆尽,从他身上溢散的黑雾反倒将其吞噬同化,最后一团浓郁的漆黑顺着女子蜜壶口进入她身体里,让她黑纱上不少破损都弥合了一些。 她睁开,眼中尽是冷然神情,仿若刚才的媚态地榨取都是另一人所为似的,全然没有半分波动。 瞧了瞧身上的损伤,长长吐了一口气,眼底还残留一丝后怕,以那个男人的修为,平日间连给她做炉鼎的资格都没有,若非为了借助元阳抑制左丘云剑意侵袭,加上自身伤势过于严重,这才不得不委身行那采补之事。 “不行,终归还是出纰漏了,得赶紧向娘娘禀报才行,必须赶在那贱人寻死之前……!” “没那必要了,你家娘娘莫非没和你说,九尾之体,先天便是劫数所在吗,自她炼成第九尾的那刻,她自身便是劫,所立之地,众生随她应劫,也就是说,我们此刻已是在劫内了。” 她转身,看到一男子头戴斗笠,一身麻衣随意穿在身上,腰带上束着一个木制水瓢,乍一看,此人是如此的普通。 然而她却认得此人,但也正因如此,她心下才一片死寂,半晌才嗫嚅地吐出几个字: “妾身……见过,御天府……府司大人……” “放轻松,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不如说,比起我这单薄一人,这个时代,不是更能让你体会深刻吗?” 她一愣,没有明白府司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没待她多思片刻,浓烈的疯狂杀意便如同浪潮般扑袭而来,并非由一人而起,那是一种充斥空气中的狂躁,让人要窒息而死。 刀光、剑光、戟光以及各种密密麻麻无法辨认的武器攻势瞬间淹没了她,任何反抗都失去了意义,狂乱冲垮了她的意识,杀气爆碎了她的妖身,她连最后一点念头都没有留下。 府司就这么看着这一幕瞬息发生,又瞬落幕,看着那一道道露出狰狞笑容的身影,他目光深邃无比,丝毫不惧,只是还有些唏嘘道: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你始终无法释怀吗?” “猎妖时代,对于你来说,究竟算什么呢,涂山莲……” 右手随意抄起一瓢便向着来袭虚影砸去,将它击得如同玻璃般龟裂开来,踱步在道道杀意之间,他的目光仍不受丝毫阻碍地似乎要望向城南处——那道此刻凄艳无比的身影。 “我已先你一步,在你到来之前便让城中宵禁,以大阵将城中人困锁屋内,不然要是让他们也受此劫侵袭,怕是会直接化为劫中时代的一部分,那些人影由虚转实,那你才是半点希望都无。” “原本那些小卒就是唤来充当仙劫养料的,我这么做,已是坏了规矩。如此,便算是偿还了当年一桩因果吧……” 女子白发早已凌乱披落肩头,长裙染血,绝美的面容上滑落一条条血痕,与她脸上的肃杀暴虐之色映衬一起,冲霄戾气缭绕周身,身形舞动间,那些源源不断向她袭去的虚影纷纷炸裂。 然而她终究是不支了,在又撑过一轮杀潮后,半跪在地,一口口血液从口中吐出,看向周遭,这幅场景是那么陌生又熟悉。 九尾仙劫,映照自身过去,断往昔情结因果,那些她所经历过的悲欢往事,感受过的酸楚欢悦,都化作了这独属于她的劫难,到这一步,她已经硬生生地熬过了六道劫难了,然而第七道她自知是无法撑过去了。 弑杀与疯狂是那个时期唯一的色调,她深陷其中,一度要被那股浪潮吞没,没有归处。 ——不过,这也没完全映照出来不是吗,至少那个时候,还有他在身边啊…… 她无奈一笑,就要闭上双眼接受这隐约被安排好的结局。 然后,一道璀璨剑光映入眼帘,身前的虚影消散开来,青年穿着那一身素白道袍浮现在他眼前,那是她所熟悉的气息,所怀念的面容,让她不禁有些恍惚地呓语道: “小云……是你,是你吗!?” 青年闻言,弯下身,伸出手,脸上露出了许久都未展现出的柔和笑容,应声道: “是我哦,莲姐姐,我回来了……” 第2章初见夜间的悸动 “你……为什么想要救我呢?”她问。 醉人的音符飘入他闭锁的意识中,将他沉浸在黑暗中的思绪拉拽出昏沉的怀抱。 后脑好像垫在了某处柔软上,脸颊两侧被舒适的温热包裹,如兰的吐息拂过眼皮,安抚不舍酣睡的灵魂。 ——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过这种奢侈的安心感了呢 ——好舒服……还想就这么多睡一会,就一会也好…… 脸上一疼,双颊软肉被轻轻捏起转动,力度并不大,只是在宣泄着不满,但这阵突兀的痛感就足以让他从昏黑中清醒过来,惊扰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明明醒了却装睡的孩子,可是得受惩罚的哦~” 他无奈,只能艰难地张开双眼,视线便触上一对紫红色的双瞳,眼含秋水如玛瑙般晶莹剔透,但那抹瞳孔渗出的丝丝幽紫却给它镀上了一层妖异的色泽。 无暇的面容不容任何粉黛点缀与修饰,如画的眉眼、挺翘的琼鼻与水润的樱唇,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轮廓,眸波流转之间,千娇百媚已不足描绘她的姿颜。 兴许是还没从初醒的恍惚中回转过来,亦或是单纯地被眼前的绝美女子给夺舍了心神,他一时间只是愣愣盯着后者。 那绸缎般的白发,一部分用柳月玉簪结起盘于脑后,其余则如瀑披散,搭在肩头,可终归是被头顶那两对雪白毛绒的娇俏狐耳所掩盖,昭示了眼前佳人的身份。 ——她,是狐妖。 想到了昏迷中听到的低语,被困顿所掩埋的记忆方才逐渐浮上水面,在脑内重新编织出应有的烙印。 是啊,自己为什么想要救她呢……? 明明自己都在这么狼狈地流浪和逃亡着,身上还染上了无法消弭的恶毒,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肉体生机,磨灭他的神魂刻印,让他在折磨中品尝名为绝望的糖衣。 他知道的,这个时代恐怕早就疯了。 或许是从那莫名出现的黑狐灾厄播下了恐惧与欲望的种子,又或者是之后御天府那一纸天巡令彻底将隐藏在阴暗中的疯狂点燃。 恐惧与疯狂不过一线之隔,他们被厄难压抑太久了,当欲望被猎妖的巨大利益挑起时,一切便向着不可挽回的深渊滑落了。 想必自己内心早就已经预设了一个曝尸荒野的凄惨结局了吧,他心想。 但看到那道有些落寞的倩影被黑狐围困的那刻,可笑的同理心抑制了理性,自己还是忍不住冲上前去。 不是为了天巡令上许诺的仙缘,也不是为了满足扭曲的杀意,可能只是廉价的怜悯驱使他做出了愚蠢的行径。 凡人对妖施以同情,就像筑基修士幻想着对列仙生杀予夺,没有上位者的实力却做着上位者的梦。 ——我还真是无可救药啊…… 他不禁这么想着,陷入了茫然与自嘲的无聊拉扯中。 然后,额头挨了一记爆栗,飘忽的思绪被拉回,迎上了略带戏谑的目光,纤指微弯悬在半空,似乎还准备再用指骨敲醒一下沉睡的灵魂。 “你还要盯着姐姐看多久呀——” 狐妖调笑道,眼帘微垂,缓缓眯起的双眸中尽是不怀好意的笑意。 “一直盯着女孩子看,可是十分失礼的事情呢。” 看着她嘴角勾起的一道微妙的弧度,又要给自己额头来一下,少年连忙开口辩解道: “对,对不起!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不是想要看你才……” 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脸被一双手狠狠地掰扯开来,将嘴唇拉开一个夸张的形状,直捏得他双颊涨红,羞耻感和疼痛硬生生堵住了本就无力的辩驳。 “啊啊,我明白,我明白,意思是姐姐我长得不好看嘛,也是呢,我这样的丑女人才不会有人想要扯上关系呢——” 她的话语一顿,转而凝视着少年的双眼,红与紫的漩涡吸附住那清澈的潭水,窥视沉没在底部的无形涌动,笑容依旧,但却多了些别的东西: “当然咯,我这样的妖狐更不会有笨蛋会来救……的吧?” 她的手轻轻揉搓少年那方才被捏得红肿发疼的脸颊,手心冰凉的触感平复着敏感的脸部肌肉,但却没有让他能够放松丝毫,反倒让一颗心被揪着提起。 脸与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被渲染得温热而香甜,莹白的发丝缭绕垂落,触及耳垂,拨动少年那本就不平静的心弦,让他内心多了一丝莫名的慌乱。 白狐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少年,静谧的氛围里,只有他心绪不宁。 她想要一个答案,但少年却羞于给出,因为那回答过于荒诞,过于幼稚,虽然以他的年岁,这并非难以启齿。 然而良久的沉默后,他还是不堪女子无形的压迫,败下阵来,从声带中勉强挤出无力的解释: “你虽是狐妖,但那些黑狐却是围杀你,可见你与她们实际并非同族,我敌视的只是黑狐,对其余妖族并无偏见。” “我心想自己怕也时日无多,既你落难,我又能让你有一线生机,那为何不救呢……” 不敢直视那张逐渐贴近的俏脸,没有注意到女子那有些愕然的神情,少年仍语气急促地开口道: “我未筑基,却也构筑了基本的灵力循环,夫子给的那些符箓,我都能够勉强动用。” “夫子道行通天,所作之符即便是我也足以发挥出不俗的威力,对付那些黑狐应是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我并非是去寻死……”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这些话究竟是说给女子听的,亦或单纯只是自我安慰,但在这番倾诉般的解释后,终是忍不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就像要给自己的愚行脱罪一般。 而后,这阵充满着少年稚气的喘息便扑到了狐妖的脸上,让后者那凑到近前的美目眨了眨,由错愕开始变得玩味,那一瞬,被夜色渗透的房间内飘荡起隐约的长久不安,让他身体骤然僵硬。 终于,檀口中传出一声不知是何意味的疑问: “哦?” 毫无征兆地,她神色里升腾起的情绪,使他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惶恐,似在不断舔舐着他心口的伤疤,让那根恐惧的心弦颤动不止。 “仅仅如此?” “……嗯。” 她笑靥如花,美艳不可方物。 “就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妖?” “……” “哪怕其实上去就是送命?” “反正也快死了……” 她眸中难明的笑意越来越浓,仿佛对少年的回答很是满意,捧住他脸颊的柔荑愈发轻柔温和了,就像是在擦拭着一件精致的瓷器。 “那万一……” 忐忑、焦躁甚至悚然,如同浪潮般拍击着他脆弱的心神,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他想要逃离这股噩梦的源头,但生理的齿轮就像是已经磨损,他终究什么也没能做到。 灼热而湿润的水汽撩拨耳蜗,朱唇近了,伴随着温言细语沿着耳道勾动灵魂深处的悸动,惹得红潮泛滥。 “——我就是黑狐呢?” 仿佛心跳错漏了一霎。 浑浊的夜幕这一刻才笼罩在他心头,封锁了泛起的阴霾,那个自己刚才始终不愿承认,想要逃避的愚蠢判断被端到近前。 ——端到脸部肌肤足以相互碰触之间。 “不会的……” 想要否定,想要质疑,却茫然发现至此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于是最后,希冀的目光投向那白狐丽人。 他侧目,观伊人含笑不语,但就想像最尖锐的讥嘲,那一头白丝已悄然间污秽自生,如墨般染上了浓稠的黑色,交织出细密的沉抑。 红眸中灰黑弥散,瞳孔中沉寂着深渊的裂痕,让阴翳闪烁出不安的主色调。 迎着他逐渐失去焦点的目光,她娇嗔着,纤指掠过脖颈,指尖在胸口逗留打着转,似隔着肋骨,在心房上跳动起窒息的舞步,牢牢地勒紧了想要挣扎的脉动。 “怎么啦,难道弟弟现在不愿意救姐姐了吗?” 幽怨的低鸣一瞬间似化作了凄厉的哭诉,想要刺穿少年的耳膜,破裂他的神智,让他所思所想堕入混沌。 身体无法动弹,枯竭的灵力和阴毒的恶意先一步给他套上了枷锁,现在,伺机在侧的妖娆也褪去了无趣的掩映,露出了惨白的荆棘,将他慢慢捆绑环抱,无声地一点点吸取他的养分。 “是呢,是呢,因为没想到姐姐是黑狐呀,如今弟弟自然不会想要救我呢。” “你……怎么可能……会是黑狐……” 牙缝间艰难地挤出自欺欺人的呢喃,他失神地看着那与他印象中黑狐形象越来越吻合的娇好面庞,内心一寸寸地下沉。 ——阴柔,魅惑,沉郁的漆黑中透着致命的艳丽,引人迷失。 “你连黑狐本质为何都不明,却妄言划分界限;自身尚且不保,却想施舍同情。难道你这一路来经历的流离失所,最终沦落到这番地步,还不能够让你舍弃那可悲的道德观吗?” 两条藕臂环过腋下,将少年的头轻柔地托起,陷入胸前的绵软内,裹上黑色过膝罗袜的双腿静静地缠绕上他无力的腰腹,掩藏在幽黑丝线下的秀白赤足寂然地游走在下身,那有些破损的衣物被随之带起阵阵涟漪。 狐妖娇笑着,看着猎物入怀,吐出了淡淡的嘲弄: “你还真是——” “傲慢啊。” 无视了少年随着自己揭露伤痕的话语,进而渐渐软弱的反抗,她仍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但是哦,姐姐我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像你这样的笨蛋我还是还是头一次遇见。” “那么,作为取悦人家的报酬——” 她巧笑嫣然,丹唇微张如同绽放的彼岸花蕊,宣告着死亡的莅临: “你会舒舒服服地,被姐姐吃掉哦~” 话毕,束衣腰带就顺从地被素手解下,衣袍散开,露出还甚幼小的胸膛,轻易地被玉手覆盖,在腹部略微挑动瘙痒,便刺激得少年一阵痉挛,胸前的两颗小豆也不曾被放过,指尖刮擦揉捏之下,触电般的快感沿着经络溢散全身。 从被酥胸包夹的缝隙之间,他的双眼看见了自己亵裤也被丝罗玉足蛮横地侵袭,灵巧地将尚未发育完全的幼龙拨出,双足拢成晦暗的穴口,幼龙一瞬就被毫无反抗的吞入其中。 以他的年岁,身下之物本无法被激起任何势头,但在那宛如由深黑花瓣组成的足穴里,罗袜的丝绵构成了最美妙的花纹,铭刻上肉柱脆弱的内里,提前唤醒性欲的躁动。 淫糜的花朵随着肉茎的挺拔慢慢绽放开来,缭绕还在暗自怯懦的包皮,争抢着,欲要将那遮羞布彻底掀开。 当那稚嫩的龙头探出,花瓣便骤然合拢,严丝合缝地贴合一起,足弓紧紧依附肉茎上,用足心丝滑的褶皱蹭动着,玉趾温柔而残忍地蠕动吞吐,盛开的黑莲像是一瞬间逆转回花苞,等待精华的孕育和散射。 “难受吗?”她善解人意地问询。 ——好难受。 这种被挤压裹挟的鼓胀感,还有伴随着的麻痒舒爽,堆积在年幼的肉棒里,气血汇聚,让这它通红灼烫,与幽黑冰凉的丝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恐怖的神经反馈,让他想要宣泄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可以哦,射吧,射出来——” 刺激陡然加剧,那花苞蓦然将茎头吐出,在四周致密地舞动,恰如盛放喷薄的初兆。 “乖,不要忍耐,姐姐的足穴很舒服吧,什么难过痛苦的事都不要想,射出来,只要射出来就不难受了哦~” 少年的神智本就已经在她的攻心之势下呈现颓然,心神已然失手大半,此刻身体也被对方掌控,修为被她完全碾压,符箓也早已耗尽。 他想要强行运起一丝灵气闭锁精关,但在那黑色尤物的轻巧一抚中,暗含绵柔的力劲透入,所有反抗便化作了徒劳。 没有任何悬念地,滚烫的精华在莲足那柔情蜜意的摧残下,自幼茎中喷薄而出,洒落在罗袜上,却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反倒是得到了滋润一般,妄图更加肆意地掠夺根茎的养分。 “嗯哼,对呢,射出来了,是不是很舒服?” 曼妙的花朵伸到他被汲取到有些涣散的双眼前,玉趾隐藏在黑色的帷幕下,扑腾着,欢闹地蠕动着,张扬地舒展着她的娇艳,几滴白浊就像是故意要给他看一样,残留在上面,随着足心缓缓的搓弄,足趾间交缠地厮磨,融化在繁密的丝线中,让那玉足显得更加白皙,黑色罗袜也愈加绵滑柔顺。 “放心,还远远没有结束哦~” 妩媚的呻吟飘入耳廓,催情的种子生根发芽,在脑中飘散出粉红的花雾,诱导他不断沉沦、坠落。 得不到片刻喘息,脱离了肉茎的花瓣很快又重新围拢上去,与他交融痴缠,贪婪着他的生机,攫取他所有的底蕴,让这新一轮的压榨没有任何怜悯地重新开始。 少年失神地看着眼前女子,那随着不断榨取而迷离的双眸中始终夹带着深深的幽黑,看不到正常生灵该有的一切情绪。 哪怕他所有感官所捕捉到的,那些似是动情的娇吟,以及挑逗的话语,其本质都没有任何区别,表面是情欲的欢愉面具,将它揭开撕裂,其下所遮掩的,也只是一张冷漠的面容。 ——这就是黑狐 他明白了,无论这一路来多少次从他人口中听闻她们的恐怖,都只流于表面,那是言语所无法描述的梦魇,隐藏在名为爱欲的花丛中,一旦有人被引入这片看似祥和的花海里,阴毒的荆棘便会暴虐地掠夺他的一切。 “舒服吗,还要继续哦,再坚持一下……嗯~对,射出来,射出来——” 丝织物摩挲的声音不断迭起,与粘粘其上的湿滑交错开来,在幼龙上翻飞莹白的舞曲。 体感逐渐混乱。 明明被拥入温香软玉,却感受不到半点温存,只有恶寒遍体;明明身下就是厚实的被褥和床铺,不可理喻的下坠感却疯狂地袭来,像是要将他拖入无底深渊,四肢因失重感不住地轻微痉挛,想要抓住什么,却徒劳地寻不到半点倚靠。 他现在应该满是恐惧、悔恨或是愤怒,然而这些本该有的负面情绪就似泥牛入海,随着精华被无情地摄取,各种纷乱的念头,都逐渐脱离了思绪的囚笼,被一同无情地篡夺,只留下麻木的躯壳。 “别怕,相信姐姐,没事的,什么痛苦都不会有,只需要舒服的享受就行~” 是的,什么痛苦都不会有。 他无比的确信这一点,只因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接受痛苦的触觉,甚至连品尝痛苦的情绪也都丧失了,他一度天真的以为,黑狐与世间其他妖族并无太大区别,若非凡人不具修为,恐怕灾难早已平息。 但他却是忘了,妖族种类繁多,又为何唯独黑狐能够令世间掀起厄难灾劫。 “——无法抵抗,因为牢笼早已布下;没有抵触,因为心灵总有裂隙;不应侥幸,因为掠夺从无怜悯。” 意识开始浑浊不清,恍惚间,他想起了这句关于黑狐的警示,似乎是出自某位师兄之口,初闻只当是他又从某卷经书中捕风捉影,然后兀自在那胡言乱语的白话,如今看来,竟真是那么回事,只可惜,还是有些晚了。 夫子,弟子不孝,要先行一步了。 无所觉中,盛宴已经进入了尾声,猎人已经开始了最后的收割,不再屑于多言,水润的朱唇蛮横地捕获了干瘪的唇瓣,香舌探入口腔,不顾少年早已绵软,只是单方面地进行着索取。 逐渐沉重的眼皮带动着所剩不多的意识,就要降下帷幕。 说起来,自己这个凡人,对上拥有化形修为的大妖,好像本就没有任何胜算,真要算起来的话,她没有将自己直接杀死,或许就是她所说的报酬了吧…… 念头戛然而止,然后,所有思绪消散,黑暗终是吞灭了所有。 …… 唇分,拖拽出两道剔透的丝线,舌尖自红唇上一舔,便化于口中。 “黑狐”低头,看着少年那已经昏死过去的面庞,细密的汗珠挂在额头上,脸部泛起异样的潮红,口中发出低不可闻的喘息。 久久无言。 “好像恶作剧有点做过头了呢……” 一抹无奈的叹息传出,女子身上漆黑早已散尽,如初般雪白,此刻俏脸上已经满是歉意,一块丝帕不知何时握在素手上,轻柔地替少年抹去不断渗出的冷汗。 “不过,谁让这小家伙说出那些惹人生气的话呢!” 冷哼一声,瞧见他这幅被自己戏弄后的狼狈样,她忍不住又狠狠在他脸上揉搓了几把,让少年即便在昏迷中也忍不住脸庞抽动起来。 “就当是教训了,看这家伙以后还敢不敢继续当圣人……” 低笑过后,她的神色也慢慢冷肃起来,皓腕微抬,一缕缕淡淡的黑雾腾起,逐渐汇聚成一只黑色的妖狐形状,似是察觉到女子的凝视,转而对她发出嘶哑的尖啸。 “聒噪。” 无形的威压散发开来,顷刻将那道狐影碾灭,但女子的面色却依然冷冽,仿佛只是踩死了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你还要继续躲多久,黑鸢。” 她冷声道。 “不要让我逼你出来。” “哎呀,莲姐姐怎么如此错怪妹妹的好意,妹妹方才看二位情到浓处,又如何忍心打扰?姐姐居然还责备妹妹,让人家好是伤心呢。” 缥缈的媚语自窗外飘入房中,涂山莲漠然望去,只见一妙龄少女不知何时已靠在窗沿侧,诱人的轮廓曲线隐藏在幽兰华衣之下,发间别着一朵几欲凋零的黑色鸢尾花,葱指抚在唇边,瓷器般白皙的脸上满是戏谑的表情,与涂山莲平静对视。 “也难怪姐姐动情呢,毕竟如果不是这个小家伙突然闯入,冒死将你救走,让你得以喘息,恐怕你现在早就已经被送到娘娘面前了,哪还轮得到妹妹在这陪姐姐寒暄呢。” 涂山莲嘴角讥嘲一笑,道: “你,早就在他身上种下了阴情蛊了不是吗,你其实一早就盯上了他,但为什么一直不下手呢,他身上有什么值得你们在意的东西吗,令你竟大费周章地让他始终吊着半条命。” “呵,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误入这里,心有死意,然后做这些傻事。” 听闻此言,她漆黑的眼眸中,乌光明灭不定,陡然阴狠地盯着那个少年,仿佛择人而噬的恶兽。 若非这少年意外的闯入,今日在这已经被完全侵蚀的荒城中,涂山莲断然摆脱不了这专门为她设下的杀局。 但很快,所有的狠厉敛去,深深地看了那少年一眼,朝着涂山莲妩媚一笑,身影在月色下无形的飘散成点点黑斑。 “真是可惜,只能等下次再好好招待姐姐了,解了我的蛊,妹妹今日也不与姐姐计较了,至于这少年,我劝姐姐还是莫要深究,他毕竟……” 轻笑的余韵未能抵临,涂山莲看着黑鸢远去,从始至终未再多言,也不再去追,她的伤势其实一直未曾痊愈,只是在强撑着罢了,与黑鸢硬拼,并无任何好处。 她垂目,端详着少年的面庞,许久,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侧脸,俯身在他耳边低笑道: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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