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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色】第三十集[河图实体]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0-08-31 22:10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小村·春色30作者:猎枪出版日:2010-10-29  【第三十集】内容简介:  本该是喜气洋洋的婚礼,竟惊传新郎车祸的意外,使新娘姚秀君大受打击,几近崩溃。成刚的臆测不幸言中,成业竟承认是车祸事件的主谋,出面

小村·春色30
作者:猎枪
出版日:2010-10-29


  【第三十集】内容简介:

  本该是喜气洋洋的婚礼,竟惊传新郎车祸的意外,使新娘姚秀君大受打击,几近崩溃。成刚的臆测不幸言中,成业竟承认是车祸事件的主谋,出面自首。然而,成业与何玉霞的异样举止,使这桩买凶杀人案疑云密布。

  风淑萍终于突破心防,坦承自己对成刚的爱意,并且跟随成刚至省城定居,却无意间窥破了姐妹三人共事一夫的旖旎画面,大受打击。而先前成刚与风淑萍遭卓不群所迫而拍下的性爱光盘,亦被风雨荷发现……

  

【小村·春色】第三十集[河图实体]

  【第三十集】第一章:车祸突来

  七点十分、七点二十分……吉时已过,新郎的接亲队伍仍然没来。这不是咄咄怪事吗?在此期间,电话已经打过不知多少回,每次都能打通,可是却没有人接听。在不断拨打所有能联络的电话后,终于有人接听了,接到的却是噩耗:「不好了,出车祸了!别的车都没事,就头辆的迎亲车出事了。新郎连人带车都掉到桥下了!」

  当新娘姚秀君得知这消息时,她听得娇躯都抖了起来,身上洁白的婚纱也跟着抖着,显示着她内心的激动和震惊。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觉眼前发黑,脑袋发晕,但没有倒下,而是咬紧牙关,坐了下来。

  她身边的那些亲戚、女伴,连忙上前相扶并安慰,其中也包括小王。她的脸色也变了,大喜的日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姚秀君双眼含泪,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不会是真的,我不信。」

  成刚在旁听了难受,说道:「秀君,你先冷静点,我去看看情况再说。一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该义不容辞的帮忙。

  姚秀君两颗珍珠般的泪珠从眼中滚下,滑在娇艳迷人的俏脸上,见了让人心碎。

  她挣扎着站起来,凄然地说:「总经理,我跟你一起去看他。」

  成刚一脸的镇定,说道:「好吧。不过你的穿着不太方便吧?」目光在姚秀君的婚纱上一扫。

  正这个时候,新郎的弟弟领着一伙人冲了进来,直冲到姚秀君跟前。姚秀君颤声问:「你哥怎么样了?怎么出事的?」她的美目瞪得好大,充满了苦涩和悲哀,令人动容。

  新郎弟弟呼呼地喘了一会儿气,这才说道:「嫂子,我们出发时还好好的,谁知道没开多远,在过一座桥时,我哥的车突然剎车失了,就撞向路边栏杆,拦杆被撞碎了,车滑出路面,掉到桥下了。桥离水面十几公尺高呢。司机受了轻伤,哥哥已经送医院了。」

  姚秀君过去抓住他的手,说道:「那你告诉我,你哥的情况怎么样?」

  新郎弟弟低下头,抽噎着说:「我也不知道,还在抢救当中。」

  姚秀君放开他的手,强忍着悲痛,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呢?难道司机不会开车吗?司机在哪里?」她脸上有了愤怒和疑惑。

  新郎弟弟回答道:「司机获救之后,人都傻了,只反复说着一句话,『剎车怎么会失灵呢?』我这才明白,是车遭到了破坏,因为剎车失灵才造成车祸的。」

  姚秀君泪流满面,抽泣着说:「我活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得罪过谁,害过谁,谁会报复我呢?谁会报复我呢?一定是你家的原因吧?」说完这句话,她眼前又是一黑,站立不稳,向后倒下。

  成刚反应最快,一个箭步上前,单臂托腰,将她后仰的娇躯托住,顿时觉得她腰肢柔软,娇躯芳香,而且因为那件低胸婚纱,一下子便看到了她的胸脯。由于没穿胸罩,可以看到大部分的肉球,真是雪白、浑圆又丰润,只是没看到奶头。他心里怦怦乱跳,真想伸出手尽情地摸摸。可惜,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

  众女伴赶紧来扶。成刚脸皮再厚,也不能再搂着新娘了,只得将她转交给她们。

  众人将新娘抬到卧室的床上,又是呼叫,又是掐人中的,一番折腾,才令姚秀君醒来。她的脸色苍白,两眼失神,跟新郎出事前的她判若两人。她挣扎着坐起来,大叫道:「我要去找我老公,我要去找他!」说罢,便从床上跳下来。

  众人连忙劝她。她坚决表示道:「不,不,我一定得去医院。无论生死,我都要马上到他身边陪他。」众人见她如此坚决和激烈,也不再劝了,忙帮着换衣服。

  而卧室外的人们也都大惊失色,好端端的喜事竟风云变色。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大为扫兴,都知道这婚结不成了,喜酒也喝不成了。

  成子英和江叔等人相顾叹息,虽说饱经风霜,见过大风大浪,但在此意外的祸事之前,也不禁动容。

  成刚在难受、惊诧、沉重的同时,心中却涌起一丝窃喜,为什么窃喜呢?他也不太明白。难道说,姚秀君结不成婚,成业就有了一点希望吗?他是在为自己的弟弟高兴吗?这种解释似乎也不通。

  回想刚才听到的情况,再仔细想想,他有了一种不祥之兆。新郎的礼车剎车失灵,才会发生这么严重车祸。这剎车绝不是早早就坏了,若是坏得早,一定会让司机发现的,那么,肯定是刚破坏的,就是要让礼车在接亲的路上出事。这人真够狠毒,要不被人发现,要下手迅速,准确无误造成这个后果,非常不简单。该不会是成业干的吧?不会,成业并不懂车,也对车没兴趣。可是,成业还是有重大嫌疑啊!

  成业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姚秀君嫁人而不阻止吗?他对姚秀君那么痴情,连命都不要了,试想,谋杀新郎这种事,也没什么干不出来。他是不懂车,可是,杀人的事有时候并不需要自己亲自来,他可以雇人下手的,这是买凶杀人!对,一定是这么回事。嗯,我应该打个电话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兰花、兰月也知道出事了,凑到成刚跟前,都花容失色。兰月不出声,目光深沉,兰花问道:「刚哥,现在这喜事该怎么办呢?」

  成刚往卧室看了看,回答道:「新郎不能到场,还能怎么办呢?就是不办了吧。」

  兰月轻叹道:「姚秀君的命真苦。大喜之日发生这样的惨剧,难道真是天妒红颜吗?」她想到自己也是美女,自己在情路上也是一路坎坷,不禁有种物伤其类之叹,生怕自己以后也会发生悲剧。

  成刚对她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人生在世,就是这样。『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只要坚强,只要乐观,什么都不可怕。」

  三人正在低语时,姚秀君在众女的护拥下出来了。她已经换了一套休闲装,头上还是新娘的发型,上面的金饰还闪着亮光,跟她忧郁的俏脸很不协调。她跟成子英、成刚打了个招呼,便跟几个女伴,还有她的小叔一伙人匆匆离去。

  成刚也想知道新郎的情况,便跟成子英说道:「爸,我也去看看。」

  成子英点点头,说道:「去吧,是应该多关心一下自己员工的。她有什么困难,要尽力帮她解决啊。」

  成刚应了一声,回到二女面前,说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打听一下情况。」

  兰花说道:「刚哥,不如我们也跟你去看看吧,也关心一下姚大美女的命运。要是新郎真是完了,她就可能成为你的弟媳了。」

  成刚淡淡一笑,说道:「这都是后话了。只是你挺着大肚子还是别去了,乖乖待在这儿吧。」

  不等兰花开口,兰月说话了:「成刚,我跟你一起走吧,我想回家去。出了这种事,我实在没有心情待在这了。」

  成刚望着她的花容月貌,心里欢喜,对她的要求自然不会反对,说道:「好吧。」

  兰花说道:「我也跟大姐一起回家。」

  成刚没有意见,便找成子英的司机要了钥匙,领着二女出门,上了车,朝前面的车追去,幸好他们也刚刚开走。

  开了好久,才到那家医院。眼看着前面的车里下来人,都朝医院里跑去,成刚便让二女待在车里,也跟了上去。

  到了急诊室前,发现那里的门是开的。找医生一打听,才知道新郎已经去世,尸体已经送往停尸间了。

  听到这个噩耗,姚秀君再也受不了了,登时崩溃了,一下子晕了过去。这次怎么喊,怎么掐都没用,只好连忙呼唤医生,赶紧送进了病房。

  成刚并没再跟着。他知道姚秀君没事,只是悲伤过度,只要休养一下便好了。他知道这次的打击太大了,一定会在姚秀君的心灵上留下今生都不能愈合的伤口。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的如意事呢?

  等大伙退去,他推开病房门,看了看姚秀君睡着般的俏脸,跟小王说了几句话,无非是询问她的身体,得知无恙之后便离开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空气一新。他望望天空,又看看大路和行人,心想:『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多么可爱啊!可怜的新郎竟然看不到了,真是可惜!不知道到底是谁谋杀了他,谁跟他有那么大的仇恨呢?难道真是成业?』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的手摸向手机,就想质问一下成业,但又想到事情重大,别冤枉了他。万一不是他,岂不是破坏了他旅游的好兴致吗?反而他还为姚秀君担忧。

  想到这儿,他又决定暂不问他了。他回到轿车上,回到二女身边,发动车子,向家里驶去。

  车上,兰花急不可待地问道:「刚哥,情况怎么样?新郎还活着吗?」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而兰月坐在后面,并不出声,俏脸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刚看着前方专注地开车,说:「情况很糟,新郎已经死了。」

  兰花啊了一声,一脸的意外和惋惜,说道:「怎么就死了?他的命也太脆弱了吧?」

  成刚微笑道:「世事无常,明天的事谁能预料到呢?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哪天死?怎么死?又死在什么地方?」

  兰花又说道:「这回姚秀君可苦了,还没过门就成了寡妇。她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吧。」

  成刚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学着坚强,学着安排自己的以后的生活。

  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兰花想了想,转头看成刚,说道:「姚秀君会不会因为悲伤过度而自杀呢?」

  成刚轻轻摇头,说道:「不会的,姚秀君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她不会殉情的。再说,在这个时代,殉情也太傻了吧?比如我现在要是不幸死了,你们哭一场之后,就可以把我忘了,随意嫁人,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兰花连忙呸了几声,黑亮的眼睛白了成刚一眼,嗔道:「不要胡说八道,我不许你这么诅咒自己!你要是不在了,我们就算不自杀,以后的人生也没有什么乐趣了。」成刚很豁达地笑了笑,说道:「人死了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活着的人,还得多想想自己该怎么活得好。」从后视镜里看兰月坐在那儿,呆呆出神,看她的表情,她的心像是飞去了遥远的地方,便问道:「兰月,你在想什么?像是丢了魂似的。」

  兰月如梦方醒,露出甜蜜的笑容,柔声说:「没什么,只是想了想关于人生,爱情以及生死等问题,越想越觉得宇宙茫茫,深不可测,好多问题都不是我们人类能解决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会伤神的。还是想想,我们夫妻几人以后怎么快乐的生活吧。」

  兰月温柔地瞟了他一眼,嗔道:「你又来了!难道在你眼里,除了床笫之欢,男女之间就无事可做了吗?」

  成刚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看着道路,说道:「当然有了。男女之间除了床上事之外,还要多谈恋爱,多谈感情,让彼此间没有距离。」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这才对嘛,人又不能整天待在床上,总得有点精神生活。」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感情好了,关系亲密了,办事时才会更有默契,更有感觉,更有快感啊!」

  兰月听了,脸刷地绯红了,像是红牡丹,娇艳欲滴,不可方物。

  成刚看了一眼,色心一动,稍一分神,双手不稳,以至于车子猛地一晃,连忙收神,握住方向盘,心里怦怦乱跳,头冒冷汗。

  兰花舒了一口气,说道:「刚哥啊,专心开车吧,我们可不想殉情啊。」

  兰月则说道:「你想乱看、乱想,等到家再说好不好?」

  两人的话,使成刚的脸上发热,说道:「好了,我再也不敢看你了。可了不得,简直要命。」果然,在往后的路程上,他规矩多了,再不敢多看兰月一眼,连话都很少说了。

  到了家,下了车,成刚望着美丽的二女,说道:「我就不上去了,你们先回家吧,我还得回去公司。我现在不只是成刚了,也是总经理。」

  兰花望着成刚,说道:「你去吧,我们在家里等你。」

  成刚点头,看兰月时,兰月的美目也在看他。四目相对,都觉得心里暖暖的。成刚觉得兰月今天真好看,比新娘子还美。那乳白色的长裙,那金光灿灿的项链和耳环,都使她平添高贵之气。再加上她的长相、身材、气质,真是无人可比,即使是姚秀君也要差一截。

  成刚看着她,一阵着迷,真想过去搂住她,尽情地亲她、摸她,撩起她的裙子,冲锋陷阵,随心所欲。可是现在又不能立即实行。

  兰月当然能看出他的心意,便瞪他一眼,说道:「快去呀,发什么呆?难道你不当总经理了吗?」说罢,不再理成刚,拉着兰花的手往楼上走去,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公寓大门里。

  成刚深吸了几口气,头脑一清醒,便上车离去。

  他打了电话给成子英,得知今天的宴会取消了,公司的员工都返回公司工作,成刚便开车向公司而去。

  到了公司,见到成子英,两人谈起婚礼的变故都大发感慨。

  成子英说道:「这凶手真缺德,早不干,晚不干,就趁结婚时候出手,心机真重!这种人抓住,应该多枪弊几次才解恨。」

  成刚心潮起伏,说道:「爸,依你看,谁会对新郎下手呢?」

  成子英坐在老板椅上,背部大幅度靠着,吁了几口气,说道:「很难说,可能是新人的仇家吧。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话,谁会这么凶狠歹毒呢?这种案子应该是不难破的。」

  成刚又问道:「你觉得不难破吗?」

  成子英点点头,说道:「应该不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结婚这么大的事,又那么多的人看着,那个凶手给车做手脚,再小心,再高明,也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要抓他,应该不会太费劲。」

  成刚沉吟了半天,说道:「爸,你说这事会不会跟成业有关系呢?」

  成子英一愣,继而笑了,说道:「应该跟他没关系。成业是什么性格的人,你应该知道的。」

  成刚提醒道:「可是爸,这件事不能按常规来推断呢。成业为了姚秀君,连自杀那种傻事都干得出来,那么杀人的事,为什么就干不出来呢?」

  成子英笑容消失,沉思片刻,缓缓地说:「我想,这不是成业干的。」

  成刚问道:「爸有什么根据吗?」

  成子英微微一笑,说道:「没有什么直接的根据,就凭我的直觉,以及我对成业的了解。」他的脸上带着充分的自信,不由得人不信。

  成刚陷入了深思之中,心想:『难道这事真不是成业干的?除了他,还有谁对这场婚礼这么反感呢?他能自杀,也就能杀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场婚礼失败。我实在应该给他打电话的。这事太严重了,不能等他回来再讲。』

  成子英看了看成刚,说道:「成刚,不要想那么多了。找凶手是警察的事,我们还是少操心,好好忙公事吧。」

  成刚答应一声。成子英又说道:「姚秀君那边,你也不必担心。我派了两个女员工照顾她,不会有什么问题。新郎刚死,她还想不开。等日子久一点,她就会平静下来的。世上哪天不死人呢?世上哪天没有变化呢?姚秀君还得活下去呀。」

  成刚说道:「爸说得很对。」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处理业务了。只是因为总想着姚秀君的事和凶手的事,他做事就不够专心。在成子英提醒两回后,他的表现才好些。

  下班之后,司机开车将成刚送到家门口。在进门之前,他给小王打了个电话,询问姚秀君的消息。

  小王说,姚秀君已经醒过来了,情绪还好。她坚持去停尸间看了新郎。新郎的脸都变形了,样子很难看。姚秀君大哭了一场后,情绪稳定多了。她要成刚不用担心,姚秀君没事了。

  最后,小王提醒成刚,说姚秀君现在又是单身了,可不准打她的主意,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

  成刚便问道:「会有什么后果?」

  小王用了郑重的口气说:「姚秀君的命太硬,可能会克夫。你要是不想成为第二个短命男的话,还是离她远一点。」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好好照顾她吧!需要我的时候,就说一声。既然她老公已经不在了,我们作为同事和朋友的,一定要对她好一点,让她早日从阴影里走出来。」

  讲完电话,成刚又给成业打电话。因为他心里不安宁,总像是有什么野兽在心里奔跑似的。不打这个电话,他无法让自己安心。

  电话是打通了,可是半天都没有人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给继母何玉霞打电话,心想:『他们是在一起的,找到继母,也就找到成业了。只要继母一接电话,答案就水落石出了。』

  而继母的电话也是响了一会儿都没人接,这就奇怪了,他们是到哪去了?为什么都不接电话呢?

  成刚挂上电话,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和失望上楼去了,眼前挥不去的是姚秀君那悲伤的脸,以及纷飞的眼泪,越发觉得心情沉重。而沉重之中,还是隐隐约约含有一丝窃喜。

  他暗骂自己简直不是人,人家死了老公,自己为什么会高兴呢?难道还对她有什么野心吗?那实在太不应该了。

  回到家,饭菜已经做好。成刚往桌上一坐,二美身旁相伴,自觉幸福围绕身边,心想:『要是姚秀君也像她们那样坐我身边的话,总比现在独自悲伤好吧?』

  吃饭时,大家又免不了要谈今天发生的悲剧,对姚秀君都感到非常同情和怜惜。兰花一边往成刚的碗里夹菜,一边微笑道:「刚哥,别为了别人的事,影响了你的心情。姚秀君自有姚秀君的命,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没本事让她的老公再复活啊。」

  成刚停筷沉思,说道:「是呀,毕竟不是神仙,谁也不能让时间倒流,让一切重来。」

  他望着静静吃饭的兰月,说道:「兰月,你怎么不说话呢?」

  兰月笑了笑,说道:「该说的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什么人什么命,我们也没法子。」她已经把项链和耳环取下来了,又恢复了朴素、端庄的本色。

  成刚点点头,说道:「有些事确实是天不从人愿。就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的,人生才有意思。如果一切都像小说的内容一样,事先都知道了,那就没有什么魅力了。」

  三人正谈得起劲,成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心想:『大概是继母打来的吧?成业是很少给自己打电话的。』

  抓起手机一看,却是成业打来的。电话接通,成刚问道:「成业,刚才怎么没有接电话呢?」

  成业回答道:「刚才跟妈到海边游泳,没带手机。回来一看,才知道你打给我。」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那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成业轻声笑了,说道:「无非是她结婚的事吧。看看时间,这时候婚宴应该正在进行。」说到这儿时,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伤感。

  成刚听他的声音很正常,不像是一个凶手的表现,心里不禁犯嘀咕:『难道自己判断有误吗?这事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吗?或者就是他干的,只是他装傻充愣,没有流露出来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成业实在厉害,竟然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他若是有这样的心机和镇定,那么,追求姚秀君早就成功了,还需要去仰药自杀吗?莫非他真的不是凶手?不太可能吧?这件事怎么想都跟他脱离不了干系。』成刚没有马上进入正题,而是说:「成业,阿姨呢?」

  成业回答道:「妈在洗澡。她说海水是咸的,游泳后回来得洗澡,不然对皮肤不好。她还说,一会儿她洗完了,我也得去洗。」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难怪阿姨这么漂亮,她时时刻刻都注意着这些小细节。」

  成业提醒道:「哥,快跟我说婚礼上的事吧!她今天是不是很漂亮?新郎迎亲的队伍长不长?一切都按照秩序来吧?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出现吧?」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变得苦涩和低沉了。

  成刚立刻反问道:「成业,难道你希望发生意外吗?」

  成业大声道:「当然,那是当然了!我的梦中情人要嫁人,难道我还会高兴吗?

  当然发生意外才好,她就嫁不成了。最好那新郎永远都没办法娶她。」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恶毒了。

  成刚哼了一声,说道:「现在你应该高兴了。告诉你,婚礼并没有正常举行。」

  成业啊地一声,忙问道:「哥,你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新郎得了什么重病,没办法结婚了?或者他被谁绑架了,没办法到达婚礼现场?」

  成刚心想:『小子,看来凶手就是你,你别再演戏了吧,还演什么?你装得还真像!』

  他耐着性子说道:「都不是。今天这个大喜之日发生了惨案,新郎的花车在迎亲的路上出了车祸。」

  成业惊呼道:「真的吗?这是真的?你不是在骗我吧?」他的声音颤抖着,透着强烈的喜悦和兴奋,可以想见他心里有多么痛快。

  成刚冷笑了两声,说道:「这回可称了你的意了吧?这下你又有机会了。」他的话里带刺。

  一成业急问道:「哥,你快说,新郎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这是他很关心的问题。

  成刚回答道:「新郎已经死了。姚秀君自由了,单身了,现在你又可以追她了,这回你的机会可大得很了。」

  成业舒了一口气,说道:「她男朋友死了,我自然觉得高兴,就像满天的乌云都散了。这个喜讯对我来说,可比到处游玩要重要得多。这下好了,我又可以追求她了,她终究还是我们成家的人呢!太好了,我明天就回去。」

  成刚质问道:「成业,你难道就不怕警察找你算账吗?」他忍不住要大发脾气了。

  成业不解的说道:「哥,你这话真教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好端端的,警察找我算什么帐啊?我又没犯法。」

  成刚喝道:「成业,我劝你还是快点投案自首吧,不要再骗人了。」

  成业也叫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简直莫名其妙!听你言下之意,你认为她男朋友是我杀的?」

  成刚追问道:「难道不是吗?」

  成业哈哈大笑,笑得那么狂妄,又那么得意,一点都不像他。他说道:「我倒是想过要杀死他,可惜,我没有那种勇气,下不了那个狠心。一想到把他杀死,秀君会难过,我就受不了。」

  这回轮到成刚惊讶了,听他的口气不像是在说谎,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凶手另有其人吗?也可能他是在演戏。

  成刚说道:「好,我暂时相信你。既然跟你没有关系,那就跟阿姨多玩一段日子再回来吧。家里没事,不必惦记。」

  成业说道:「不,我想明天就回去。既然出了这种事,我也没心思再游玩了。我要回家,回去安慰她,让她的心情快点好起来。」

  成刚劝道:「她现在也没事,有好多人陪着,不用你担心她。你回来见她,也许她心情会更坏,不把你当成嫌疑犯才怪!」心想:『这个案子十有六七就是你干的,你倒很镇静,一点都没露出慌张之意,看来我以前是低估你了。』

  成业说道:「哥,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先跟妈商量一下吧。」

  成刚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你跟阿姨也难得出去旅行,玩够了再回来吧。」心想:『趁着警察还没去抓你,你是自由的,还是多逍遥一天是一天吧。等坐了牢,想出去玩也没有资格了。』

  成刚应了一声,说道:「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喜讯,这对我实在太重要了。」

  成刚说:「行了,替我向阿姨问好吧,有事再联络。」说罢,放下电话,陷入迷茫之中。他现在也有点拿不准成业到底是不是凶手了。一会儿认为他是,一会儿又认为他不是。这个问题弄得他头都大了,终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回到座位上坐好,看了看二女,说道:「我刚才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你们觉得,制造姚秀君男朋友车祸的凶手会不会是我弟弟成业呢?」

  二美相互看了一眼,没有马上说话。成刚问道:「你们说呀,反正只是猜测,不碍事的。」

  兰花笑了笑,说道:「好吧,刚哥,既然你非要我们说,那我就先说了。我认为这事很可能就是成业干的。」

  成刚问道:「有什么证据吗?」

  兰花回答道:「证据是没有,不过有根据。成业迷恋姚秀君,达到了要死要活的程度。姚秀君要嫁人,最痛苦的是他,他当然要想办法让姚秀君结不成婚,嫁不成人。

  既然不能直接阻止她,最好的法子当然是从新郎身上下手了。新郎一死,他就可以继续追求姚秀君了,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成刚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他又看向兰月,说道:「该你了,兰月,不准拒绝回答喔。」

  兰月单掌托着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她幽幽地望着成刚,说道:「我本来不想说,但你非要我说,那我就说好了。我的看法跟兰花正好相反,我认为成业不是凶手。」

  成刚眨着眼睛看她,说道:「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兰月慢慢地说:「证据是没有,不过我通过观察得出结果,成业不是这起案件的凶手。」

  成刚催促道:「你说得详细点吧。」兰花也_大了美目看着姐姐。

  兰月缓缓地说:「成业的性格,我们都听你说起过,我们也都见过成业一面。虽然只有这么一面,但是,对成业的性格和为人,也有了一点了解。我觉得成业是一个斯文而随和的人,就算会为了爱情而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会有异常的举动,跟他的为人不合,但整体来说,他还是一个稳重、冷静,做事谨慎的人,他不会随便去伤害姚秀君的心上人的。有个词叫『爱乌及乌』,既然新郎是姚秀君的心上人,就算成业不喜欢他,看在姚秀君的分上,他也不会害他的。要知道,新郎要是死了,姚秀君会很伤心的。一个真正懂得爱的人,会时刻想着做些让自己心上人高兴的事,而不是让她痛苦、流泪。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成刚听了,也忍不住点头,因为兰月说得也很有理。二女都说得有理,那么,成业到底是不是凶手呢?成刚也迷惘了。

  过了几天,成业仍没有回来。成刚心想:『这就更可疑了。你说你要回家,事实上却食言,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做贼心虚,不敢回来,怕警察找你麻烦。如果真的是你干的,你就是跑到天边去也没用。现在的通讯如此发达,网络先进,你就是躲到南极去,也会被逮捕归案的。

  『趁着警察还没有找上你,你就好好安排一下自己的宝贵的时间吧。等进了监狱,你的一切梦想就都落空了。还说什么追求姚秀君?连自己都保不住!我的兄弟呀,最好我想错了,凶手真不是你。』

  除了姚秀君男友的车祸案让成刚关注之外,他还惦记着风淑萍。他不知道经过时间的冲击和流逝,她有没有原谅自己的过失呢?一夜夫妻百曰恩,既然都已经有过两次鱼水之欢了,她也应该宽恕自己才对啊,难道真要仇视一辈子吗?这两次的欢爱都不能完全怨自己呀,头一次是误会造成的,第二次则是卓不群逼迫的,哪次是自己直接要强奸她呢?她应该明查,不该冤枉好人。

  他很想去看风淑萍,去跟她说说话,最好能把她接过来,当自己的老婆。可是,他对自己少了自信。他怕真去了,面对她的时候,又会惹她心烦,因此,他有些举棋不定,可是思念却像火一样越烧越旺,让他越发难以忍受。

  这天,江叔告诉他,兰雪的转学通知跟兰月的上班通知,都已经由省城发下来了,也就是说,二女现在夙愿已偿,马上就可以上学、上班了。

  这个消息使成刚拍手叫好,并下定决心去看风淑萍。名义上是为兰雪,实际上是为了风淑萍。

  成刚忙了一上午,中午向父亲请了两天假,然后,去开了继母何玉霞的爱车,向家里驶去。他到家之后,便把消息宣布了。

  兰花眉开眼笑,向大姐祝贺。而兰月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彷佛玫瑰绽放,让成刚心神俱醉,恨不能马上就脱衣「宣战」。

  然后,他才说自己要去乡下,将葡雪和岳母接来,一家人团聚,今后不再分离。二女听了,自然表示赞成。

  她们都没要求跟随。兰花本来想去,但考虑到自己大腹便便,一路风尘,怕对胎儿有害。而兰月更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她更想待在家里,多想想工作上的事。因此,成刚一个人上路了。

  在车上,他还给风雨荷打了电话,催她快点休假,离开省城,为孩子的出世做准备,不要为了工作,而疏忽了自己的孩子。风雨荷大声说:「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弱智。你好烦,像女人一样啰嗦。」迅速地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成刚直摇头,这种泼辣厉害的老婆,有几个男人敢娶啊?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一个不合她的意,她就会怒目而视,拳打脚踢,绝不会服软的。想让她像兰花、兰月那么乖巧,那么听话,那简直是做白日梦。她可不是小绵羊,而是母老虎,今后一起生活后,真不知该如何驾驭她?既然已经招惹她了,想离她远点都做不到。

  在去之前,他也没跟风淑萍打招呼,想给她一个意外。至于是意外的惊喜,还是惊慌,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身驾车,朝省城的高速公路驶去。一边开车,心里一边乱想着。他不知道这次前去的结果会如何,很可能这保守的岳母依然对自己冷若冰霜,严厉指责,甚至可能会将自己扫地出门。毕竟这个女婿太超过了,把岳母都弄上床了。但成刚也打定主意,就算她对自己拳打脚踢,自己也会受着。为了达到目的,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

  一路顺风,他很快就进了县城。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望了一会儿天空,算是休息。他想到那天玲玲说要去省城定居,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他拿起电话,打了过去。成刚问道:「玲玲,你们到省城没有?」

  玲玲的声音中透着欢乐和喜气,说道:「早上才到,正想打电话告诉你呢,也想跟你见见面。小路姐都说了,我们要团结一致,把你摆平。」说到后面,带着羞怯之意。

  成刚听了这动听的声音,想象着「三人行」的旖旎画面,真教人心神俱醉啊!哪个男人不喜欢同时跟一个以上的美女快活呢?只要有那个命,只要有那个本事,谁不想快乐似神仙呢?

  成刚压抑着自己的激动,说道:「玲玲,你们做好快活的准备吧。我现在不在省城,乖乖等我回去吧!」说罢,便告知自己的所在。

  玲玲也不多问,就说道:「好的,成大哥,我们等你喔!现在大家在省城,来往也方便。只是有你老婆在,你可别被抓奸,被她休了。」说着,便发出清脆的、欢快的笑声。

  挂了电话,成刚耳边还回荡着她青春悦耳的笑声。他再次将玲玲跟兰雪相比,认为玲玲在多方面确是比兰雪优秀,从来都不给自己找麻烦,真是太懂事了。如果要娶老婆的话,就得娶这样的。兰雪那样的女孩给谁当老婆,谁都会头疼,那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当她的男人,要是不能压住她,她会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还好,自己能降住她。要是换了一个软弱的男人,早被她给缠死了。

  稍后,他开车进了小村子,这个他熟悉的地方。那里的一幢幢平房,一条条不规则的小巷,偶尔经过的马、牛、羊,以及粗糙的土道,土道上随时可见牲口的粪便,

  都让成刚觉得跟城市大异其趣。小村子就像风淑萍一样的朴实、本色、纯粹;而城市就像继母何玉霞一样,在天生丽质之外,又加上了诸多的修饰、打扮,因此更加绚丽、辉煌、耀眼。你无法说哪个更好、更美、更迷人。对成刚来说,这两个熟女都教人恋恋不舍。

  对二女,他都有点怕。对继母的怕,是由于她经常逼迫自己,让自己无奈?,对风淑萍的怕,是怕她对自己反感,不原谅自己。难道彼此之间的结就不能解开吗?

  当他钻进巷道,将车停在兰家门口时,不过四点多钟,今天一路开得很顺。他向里一望,只见院子静静的,房子静静的,像是没人在家。

  想到风淑可能就在屋里,成刚的心跳都加快了。他不知道见面之后,她会不会叫自己滚蛋。

  他下了车,看了一会儿院子,便推开门,慢慢走进去。当他走过一半院子时,正好风淑萍端了盆脏水出来,冷不丁看到他,脸色一变,手一颤,那盆便「啪」地一声落地了,水洒下来,将她的鞋和裤脚都溅湿了。

  她也顾不得这些,向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怎么又来了?你难道不用上班吗?」她的脸上带着惊讶和不安,但憎恶和反感似乎少了,这使成刚心里为之一宽。

  成刚尽量笑着,使自己心情平静,给对方的印象好些。他说道:「是这样的,兰雪的转学通知已经发下来了,你们已经收到了吧?」

  风淑萍回答道:「收到了。」她又穿上居家的粗布衣服,头发也随意挽着,但是脸上明显抹了化妆品,嘴唇也轻轻描了。原来她去了省城之后有了进步,也知道爱美了。

  成刚看了喜欢,说道:「收到就好。我想,兰雪也该去省城了,我就来接她,顺便也来看望一下你,你过得还好吗?」

  风淑萍回答道:「我没事,我很好,不用你挂念。兰雪在学校,你去接她好了,接了就回省城吧,我这里不适合你待。」她等于下逐客令了。

  成刚心里有气,但强忍着,说道:「妈,你女婿大老远来看你,你难道真那么狠心,真那么无情,连进屋都不让,连杯水都不给喝吗?」

  风淑萍看他一脸的诚恳和凄苦,心一软,向旁一闪,说道:「进屋坐一会儿吧。喝口水就回去。」她弯腰将盆拎了起来,手还有些发颤。

  成刚心里一宽,大步向屋里走。来到西屋,往炕沿上一坐,只见炕上放了一副手套,只剩下手指没织完。

  成刚见了,心里一动,心想:『难道是为我织的吗?要是的话,那就太好了,证明她已经原谅我了,证明她对我有意思。而且看尺寸,很像是要给我的。』

  他抓过一只来,刚想试试大小,风淑萍从后面过来,抢了过去,连炕上那只也抢在手里,红着脸声明道:「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兰强织的。」说着话,打开旁边的柜子,慌张地扒开满满的东西,塞到最底层。然后关上柜门,用身子靠着,生怕成刚再抢。

  成刚暗笑,心想:『这算什么,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不就是一副手套罢了。你不这样,我还不敢断定是给我的呢!你这么一说,这么一表现,我明白,那手套绝不是给兰强的。』

  一想到是给自己织的,成刚心中一荡,心情转好,看着风淑萍直笑,笑得她心里怦怦乱跳,又有点发毛。对于这个男人,她的感觉是很复杂的。

  【第三十集】第二章:解开心结

  成刚坐了一会儿,又喝了几口水。风淑萍催促道:「成刚,你也坐了,也喝水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快点回去吧。我们这么单独相处不好,教邻居们看了也不像个样子。」

  成刚听了心里一沉,大声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我有那么可恶吗?难道真跟癞虾蟆一样惹人嫌吗?」

  风淑萍使劲摆了摆手,说道:「你搞错了,成刚,我不是讨厌你,而是怕你呀!」

  成刚更不解了,说道:「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难道会吃人吗?」

  风淑萍微微低头,说道:「你虽然不是毒蛇猛兽,但我觉得你比它们还可怕。」

  成刚惊讶地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记得我在你面前从来就没有凶过呀。」

  风淑萍幽幽地说:「怎么会没有?我两次受到欺侮,难道跟你没关系吗?你是一个大男人,可不能不认账啊。」

  成刚回想关于两人的亲密往事,谨慎地说:「我觉得那两次,不能全怪我呀。第一次,是我搞错了人,第二次,你被人绑架,是那个卓不群逼我做的。这两次哪有一次是我像禽兽一样主动强签你的呢?」

  风淑萍脸红得厉害,说道:「第二次是人家逼的,可第一次总有你的错的吧?认错了人,我可以原谅你,可是,等你发现认错了人之后,为什么还要干个不停呢?你是故意的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成刚一想确实是这回事,自己在这个环节上确实有错,便诚恳地说:「是的,第一次我确实有错。可是,我之所以持续地做下去,是因为我喜欢你呀。如果你不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当然会拔出东西,尽早结束那事。可是,当我发现是你时,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欢喜,就好像将自己的心上人第一次搂进怀里一样的幸福。既然幸福已经来了,我当然要将它抓住,将它留住,不想让它随风而逝。那一次是多么教人难忘啊!从那刻起,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女人,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从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主意,要照顾你后半辈子,不再让你孤单、让你寂寞、让你一个人承受种种压力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吶!」

  风淑萍缓缓抬头,美目中已经有了泪花,看着成刚,说不出话来。

  成刚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了她,说道:「告诉我,你已经原谅我了,你很需要我。」

  风淑萍向后退了退,说道:「成刚,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可是,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啊!对于以前的事,看在你的真情上,看在兰花的分上,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感情上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一个字了。你每次一提,我每次一想起,就觉得自己有罪,要遭报应啊!」

  成刚勇敢地抓住她的手,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要报应也是报应在我身上,跟你没有关系。只要你肯原谅我,一切就好办了。」一想到风淑萍可以原谅自己,他的心里激动不已。

  风淑萍犹豫了一下,还是甩开了成刚的手,坚决地说:「不,不,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们没办法在一起的。」

  成刚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还不肯接受我吗?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风淑萍回答道:「就算我喜欢你,就算我能接受你,可是我们之间的障碍太多了,根本无法清除掉。」

  成刚坚决地说:「我不信,我不信,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风淑萍满脸悲凉地说:「你别忘了我们的辈分关系啊!我可是你的丈母娘,你是我的女婿。我们在一起的话,人家的口水都会淹死我们的,我怎么还有脸出去见人呢?我怕,我怕死了。」说着,她双手捂着脸,肩膀一抖一抖的,可见内心挣扎得很厉害。

  成刚牙关一咬,说道:「有什么好怕的?没有什么登不上的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那就够了。我们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管别人怎么想呢?如果我们活着,总要考虑别人的感受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风淑萍放下手,露出泪光闪闪的脸,说道:「成刚,你真的一点都不怕吗?连报应都不怕吗?」

  成刚毅然回答道:「不怕。人生也不过匆匆几十年,为什么不珍惜每一天?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勇敢点,跟我一起生活吧。」

  风淑萍睁大美目看着成刚,神色不定地说:「就算我别的人都不考虑,可是,我的儿女们的感受,我可不能不考虑,他们可是我的命啊!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他们会原谅我吗?你的家庭还能维持吗?因为我,把你的家庭给拆散了,搞乱了,那我可是

  大罪人啊!我再怎么不管不顾,也不能害了自己的孩子呀!我跟你在一起了,兰花、兰雪、兰月、还有兰强,他们一定都会把我当成敌人的。我一想到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就心里不安,好像自己成了天下最坏的女人,我可不想失去他们啊!」说着,她的泪珠已经落下来了,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让成刚见了难受不已。

  成刚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你肯接受我,愿意让我当你的男人,别的都不是问题。至于你儿女那边,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让他们接受我们的关系,让他们理解你、尊重你、支持你的。让他们知道,你始终是他们的好妈妈,你没有什么错。要是有什么仇恨,有什么怒火,都冲着我来好了。」

  这番话听得风淑萍的眼泪又纷纷落下来,若不是尽力控制着,恐怕就会号啕大哭,泪如雨下了。这一哭,风淑萍觉得自己轻松多了,好像许多的负担都清干净了似的。

  成刚心里非常高兴,他知道这件事有希望了。风淑萍虽然对自己冷冰冰的,左一个不肯原谅,右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已经轻多了,她目前最大的顾虑就是世俗的看法跟儿女们的态度。而在成刚看来,她的儿女们应该不成问题的。对她的三个女儿,自己已经打过招呼了;至于兰强,只要跟他说明白,谅他也不至于大力阻止,除非他不想在公司混了,不想在省城混了。自己现在不只是他的姐夫,还是他的总经理,难道他会不想想自己的前途,自己的未来吗?

  风淑萍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成刚,你开了这么远的车,一定是饿了吧?我去做饭给你吃。」

  成刚一笑,说道:「我还不饿。再说,要是饿了,也不劳你做饭。我带你出去吃饭,感觉一下当成太太的滋味。」

  风淑萍重复了一下:「成太太?」在她听来『这个词是多么新鲜,又多么有意思啊!』

  她想了想,说道:「我看,还是在家吃就好,别浪费那个钱了。再说,就算是吃馆子,也得去县城里吃,小村子是没有馆子的。你要是不嫌我手艺差的话,我就去做了。」

  成刚点点头说:「好,我就吃你煮的饭,吃完我就走。」

  风淑萍一怔,不解地问:「你才刚刚来,为什么急着走呢?有什么急事吗?」她的脸上露出失望之意。这使成刚心里大为舒服,心想:『原来你刚才跟我摆出的冷漠无情都是演戏啊!』

  成刚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我快点走,快点回省城去吗?」

  风淑萍这才想到刚刚的话,不禁脸上发烧,轻声说:「可不是吗?你是应该走的,在这里住不合适。我一个寡妇人家,跟自己的女婿住在一间房子里,确实会让别人说三道四的。对,吃完饭,你就回去吧,别管我了。」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都有点急躁了。

  成刚应了一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勉强。吃完饭,我去学校接了兰雪,就回省城了。」

  风淑萍哦了一声,又叹息一声,便去做饭了。成刚心里直笑,心想:『我就是要逗逗你,看你在不在乎我。要是真不在乎,我就真走了,要是你在乎我,我们干脆一起走。』

  坐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而厨房里的烟又不断飘进西屋,一股股的,怪呛人的。

  成刚连忙走到厨房,只见风淑萍正在烟雾里忙碌着,不时咳嗽几声。他知道,这是因为不通风、灶炕不好点燃造成的。

  成刚说道:「妈,不行的话,别在家吃了吧,我们可以出去吃。」

  风淑萍咳嗽了几声,说道:「不要急,一会儿就能做好了。这冒烟也不是头一回,我早就习惯了。」

  成刚说:「应该找人收拾一下才对。」

  风淑萍说道:「晴天就这个样子,别人家也这样。」

  成刚叹了口气,说道:「相比之下,还是住城里好。」

  风淑萍说:「成刚,你快进屋吧,别在这里跟着呛了。」

  成刚说:「不,我要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吃完饭,我就要走了。」故意把腔调变得凄凉些。

  风淑萍听到这儿,幽幽一声长叹,便不吭声了。

  吃饭的时候,两人相对而坐。成刚胃口大开,吃着风淑萍为他做的饭菜。她的菜炒得不错,虽然只是炒鸡蛋。

  他一边吃着,一边饶有兴趣地看她。她微微皱眉,默默地吃东西,而不和成刚目光相对。成刚知道,是自己刚才的演戏让她相信了。他用这种方式试探她对自己的情意,基本上取得了成功。

  成刚装腔作势地说:「吃完饭,我就去找兰雪,跟她返回省城。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给兰花她们的,就找出来吧。」

  风淑萍轻轻摇头,说道:「没什么可带的了。吃完了饭,你就只管走你的吧。这里没有什么让你操心的了。」她虽极力克制,成刚也能看出,她确实对自己还是有真情的。

  饭后,成刚站起来,准备要走。风淑萍端坐不动,说道:「不送了,你跟兰花她们说,好好过日子吧,不用管我。我是乡下人,生在这里,死在这里。」这声音特别凄凉,像是遗言,听得成刚心里沉甸甸的不好受。

  成刚应了一声,便出屋了。当他走出屋门时,已经听到了低泣声。他心里大乐,心想:『好啊,你不是,口口声声恨我,不肯原谅我吗?这不是对我挺有情意的吗?可见,、你们女人经常是口是心非。我这样的男人难道还配不上你吗?我好歹也算是一个英俊青年吧?』

  他当然不会真走了。他到门外将轿车开进院子,又关好大门。走进屋里时,只见风淑萍正坐在炕沿上擦眼泪。

  她乍一见成刚进来了,不禁一愣,忙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呢?忘了什么东西吗?」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一路开车,怪累的,实在不想回去了,明天再走吧,你说好不好?我今晚就住在这里。」

  风淑萍心跳加快,紧张地望着成刚,说道:「你要住在这里?这不太好吧?」

  成刚知道她这是场面话,便说道:「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又要赶走我吗?如果你不留我,我真的走了喔?」说着又要转身。

  风淑萍连忙说:「住就住吧,不过你去东屋住,别来烦我。」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风淑萍不再多说了,便张罗着烧炕。她当然不能让成刚睡凉炕,她要把炕烧得热热的,让成刚解乏。

  等到天黑了,屋里打开灯,该睡觉了。成刚钻进风淑萍为他铺好的被窝,关了灯,眼前一片黑,只听得远近几声狗叫声,彷佛还有回音,使他觉得这里跟城市确实不一样。城市里的夜晚,狗叫声没有,车喇叭声、卡拉OK声可比比皆是。

  成刚躺了好久,翻来覆去的,像是身上生满虱子似的,眼前总晃动着风淑萍的影子。他心想:『这是难得的好机会,为什么要独守空房呢?为什么不亲亲热热地在一块儿呢?真是傻瓜!哪怕做不成好事,聊聊天也行啊!』

  这么一想,他便坐了起来,决定到西屋去。他抱了枕头和被子,悄悄地进了西屋,将东西往炕上一放,轻声问:「妈,你睡了没有?」

  哗一声,风淑萍坐了起来,颤声说:「成刚,你想干什么?你又想干坏事吗?快点回去!」

  成刚坐到炕沿上,说道:「妈,我想跟你一起睡。一个人睡实在没意思,两个人睡就不一样了,感觉会很温暖。」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很暧昧了。

  风淑萍坚决地说:「不,不行,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你给我滚回去。」

  成刚听了心酸,说道:「原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不肯接受我?我们之间有那么大的仇恨吗?你到底让我怎么样呢?你说说看。」

  风淑萍想了想,说道:「你今晚别碰我,你要尊重我。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原谅你。」

  成刚觉得这要求不过分,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你让我留在这里跟你睡吧,我一定会尊重你,不碰你。」心里很别扭,心想:『都已经好过两回了,你用得着这样吗?女人真是让人搞不明白。』但是,就因为搞不明白,所以还得继续搞下去。

  风淑萍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吧,不过得离我远一些。我在炕尾,你在炕头。」

  成刚说道:「不必了,我还是在炕尾吧。」他已经看到风淑萍在炕头了,无论如何,自己都应该睡在炕尾。

  风淑萍能答应留自己睡同一个炕,已经很不错了,可不能得寸进尺。他在黑暗中铺好被子,便钻了进去躺下。

  风淑萍并不跟他说什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但成刚发现了,她不时也翻翻身,叹息几声,可见也睡不着的。

  成刚说道:「妈,你既然跟我一样也睡不着,我们就聊聊天,聊累了再睡好不好?」

  风淑萍应了一声,说道:「也好,不过不准再逼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的。我是个乡下女人,年纪又比你大,但我也是个很要面子的女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成刚听了,便笑道:「你真的想太多了。在正常情况下,我是绝不会强奸任何一个女人的,这个你尽管放心。以前那样的事,是不会在正常情况下发生的。」说到最后两句,他的心没来由地一疼,心想:『我为什么这么傻呢?说这种傻话干什么?对某些女人,最好是使用暴力,否则她不会听话的。她们太爱面子了,甚至使她们不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

  风淑萍幽幽地说:「你说,我听着呢。可不准再说些让我心烦的。」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那当然。好了,今天我们不谈现实中的事,我干脆讲几个笑话给你听,让你高兴高兴吧。」

  风淑萍说道:「好。看看能不能逗我笑。」

  成刚便讲了:「一个年轻的母亲向她三岁的女儿解释自己腹部为什么有一道疤,说『这是医生割了一刀,把你取出来的地方。』孩子想了一会儿,很认真地问:『那你为什么要吃我呢?』」

  风淑萍轻声一笑,说道:「小孩子懂什么?女人生孩子多不容易呀,要吃那么大的苦头。我生他们四个,每一次的苦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在生兰雪时,差点就死了,结果这小丫头长大后,那么让人心烦。」

  成刚不想让她太伤感,便说道:「再听我的第二个笑话,名叫『橱柜』。丈夫提前下班回家,进门后发现老婆神情焦急不安,而他准备把脱下的外套摆入衣柜里,哪知道衣柜一打开,发现有个光屁股男人躲在里面,头都抬不起来。他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声叫道:『你是什么人?』接着又迷惑地说:『噢,你好面熟,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那男人抬起头说:『是呀,在我家的衣柜里。』」

  风淑萍的智商并不低,一听就明白了,脸上发热,嗔道:「成刚,你真差劲,给我讲这种成人笑话。我们也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这种笑话不太合适吧?」

  成刚不以为然地说:「你想那么多干嘛?只要听了开心就好。现在听我给你讲第三个笑话,保证好玩。」

  风淑萍说道:「准没什么好话。」

  成刚只管讲自己的:「一位经理下班回家,发现他的小儿子正坐在门坎上哭,就问他怎么回事。小儿子说:『隔壁的叔叔好坏。』父亲就问为什么。儿子哭着说:『因为他给妈妈吃冰淇淋,却没有给我。』父亲问:『你确定那是冰淇淋吗?』小儿子大哭失声:『我当然确定了,因为我听见妈说要快一点,免得它软了。』」

  风淑萍听罢,忍不住轻声笑了,但只笑了两声,便止住了。这种笑话当然是让人开心,让人轻松的,只是在成刚面前,她实在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

  成刚自己都笑了,说道:「怎么样?不错吧。我相信你也爱听。」

  风淑萍哼了两声,说道:「这种笑话太色了,我没什么兴趣,你还是讲给你自己听吧。天天听这种笑话,时间久了,好人也变坏了。」

  成刚笑道:「『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以你的人品,什么笑话也没法污染你,就跟兰花一样,恶的环境也没法影响她。」

  风淑萍听了有几分骄傲,说道:「我的三个女儿,虽称不上多优秀顶尖,但是她们从长相到品格都是很好的。你能娶到一个,那是你的福气。别说你是城市人,是有钱家的少爷,我觉得兰花是配得上你的。」

  成刚赞同地说:「没错。何止兰花配得上,就是你也配得上我。」

  风淑萍摇摇头,说道:「我女儿能配上你,我就配不上了。」

  成刚问道:「你干嘛这么自卑?」

  风淑萍叹了几声,说道:「成刚,就算我不是你的丈母娘,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想,我一个乡下女人,没什么见识,年纪又比你大一截,还是个寡妇,我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看,你真的要找情人,还是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吧,我相信兰花也不会过分阻止的。毕竟你们感情好,你出去搞女人,不影响家庭,她也可以理解的。」

  成刚听了不满,说道:「我既然看上你了,就没有嫌弃过你,你不必把自己讲得那么不堪。我再次告诉你,你如果不嫁就算了,要嫁,就嫁给我。我相信,你是爱我的。」

  风淑萍听了,又叹息了几声,不再说什么了,像是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挣扎中。

  成刚又说道:「我绝对相信你是爱我的,而且很爱我。」

  风淑萍嘴硬,说道:「不,不可能的,我对你只有厌烦,只有憎恨,哪来什么爱?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有办法证明的。」

  风淑萍问道:「什么办法?」

  成刚笑嘻嘻地不语,却迅速地像猫一样钻进风淑萍的被窝。

  风淑萍惊叫道:「成刚,你想干什么?我不会让你干事的!」她身体都退到被窝外去,俨然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成刚笑道:「你别怕,我不是要强奸你,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来,把你的手伸给我,我只要一摸,就什么都明白了。」

  风淑萍不信,犹豫的伸过手。成刚握在手里,热热的,略显粗糙,那是因为长年的劳动造成的。

  成刚很自信地说:「我已经摸出来了,你是爱我的。」

  风淑萍猛地收回手,说道:「胡扯,手能摸出什么来?」

  成刚嘿嘿笑,说道:「你旳手热得像火一样,当然是因为爱情的原因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热?」

  风淑萍不承认,哼道:「听你在瞎扯淡。好了,快回你的被窝去。否则我就喊人了,叫全村人都来看看我的女婿在干什么,全村都会把你给骂死的。」

  成刚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妈,你要是想喊就喊吧,反正就算是臭名远扬,也是跟你连在一起的,我怕什么?」

  风淑萍被弄得没辙,恨恨地说:「你真是个流氓,是个臭无赖。当初兰花是不是也被你给用手段弄到手的?」

  成刚赶紧声明,说道:「天地良心,对兰花我可没用过任何手段,是她自己爱上我的,就像你这么自然地爱上我的。」

  风淑萍被气得笑了,说道:「成刚,像你这样厚脸皮、爱做梦的男人可真少见。我几时候说过喜欢你、爱你?都是你自己在幻想吧。」

  成刚很认真地说:「手已经证明了你爱我,下面还有别处能证明。」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已经扑过去,将风淑萍给抱住了。

  风淑萍芳心乱跳,轻声叫道:「成刚,不要,不能这样子,快点放开我。」

  成刚当然不会放了她,说道:「我要用嘴证明你是爱我的。」说着话,亲吻着风淑萍的脸,又吻上她的唇,越亲越深入,越亲越缠绵。

  当亲脸时,她挣扎得还很激烈,等亲到嘴时,她的反抗就弱多了。成刚大乐,双手乱摸嘴乱亲,弄得风淑萍简直喘不过气了。

  当双唇分开后,成刚兴奋地说:「你是爱我的,干嘛不承认?你的身上好热,你的嘴唇也好热,我能感觉到你是想和我亲热的。」

  风淑萍娇喘着说:「我不,我不是那种女人。我守了那么多年的寡,从来就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我是干净的,都是你不好,总在逼我当坏女人。」

  成刚嘿嘿连笑,并不放开她,说道:「妈,你告诉我,你跟村长又是怎么回事?你当我不知道吗?」

  风淑萍不禁娇躯一颤,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呢?你听谁说的?」这是她的一段伤心事,从没跟人提过。这是一道伤口,她从来不想碰它。这时被成刚一碰,她又感觉到了痛。

  成刚说道:「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出过墙啊。」

  风淑萍心一痛,喃喃道:「那也不能怪我,我也都是为了这个家,这几个孩子呀。一个寡妇领着几个孩子,多艰难啊,我也不想跟村长啊!」说着,她有了哭腔。

  成刚起了爱怜之心,将她搂得紧一些,说道:「妈,我不是想揭你的疮疤,我并不想伤你。我的意思是,你不爱那个村长,都可以当他的女人,那么,对于我,你爱的我,更应该跟我在一起啊。你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呢?」

  风淑萍喘了几口气,说道:「我不是不肯原谅你,是我怕原谅你之后,就会管不住我自己。」

  成刚听了更加怜惜,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这又何苦?何苦为难自己呢?听我的,抛开一切顾虑,开开心心地跟我吧。你是个正常的女人,也需要男人来陪,也需要跟男人睡觉啊。」说罢,嘴一压,又吻住了她。那好色的双手,在她的娇躯上翻来覆去地摸索着,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他的技巧很好,很容易就令风淑萍的身体发软了。当风淑萍对他恨不起来时,就很容易被征服了。他的手滑过她的腰,抓着她的大屁股,又去胸脯揉弄,风淑萍哪受得了这个?

  成刚的嘴也在努力着,亲了红唇后,又勇敢地将舌头探进她的嘴,挑逗着她的舌。风淑萍的所有防线在慢慢地消除。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刚的手更加过分。那手已经撩起她的上衣,直接抓她的奶子了。那奶子再次被玩,瞬间兴奋起来了。他手又塞进她的下面,在她的股沟里抠弄着,在她的敏感部位上点击着,使得风淑萍的娇躯颤个不停,鼻子不时地哼着,像是生病了。

  当成刚捏住那颗小豆豆捻动着,风淑萍实在受不了了,便用尽全部的力气将成刚推开,大叫道:「成刚,够了,够了,不要再整我了,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以后,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以前的事,我已经原谅你了;以后,我还是你的丈母娘,你还是我的女婿,我们还是这个关系,你别再打我的主意了,我求你了。」

  成刚想不到她又会这样,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就反抗呢?难道她真的不爱我吗?难道我一点都不值得她托付终身吗?

  成刚坐在炕上,抱着头,直喘粗气。一时,他不禁有些沮丧,心想:『不如我放弃她算了,以后我还当她的女婿,她还是我的丈母娘,就跟从前一样吧,省得为她而烦恼。我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少她一个也没差。』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又痛了起来,用手直拍炕。想到自己真是无能,对一个四十岁的美女都没有办法,真是太失败了。可是说放弃就能放弃吗?自己毕竟已经惦记她那么久了,且得到了她的身子。她的心也是爱我的,为什么总是将我推开呢?

  风淑萍见成刚坐在黑暗中,一声不吭,知道他很伤心,心里也百感交集,便也坐起来,坐到他对面,柔声说:「成刚,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爱。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你要找情人的话,去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去吧,她们才值得你疯狂。以后别再缠着我了。」

  成刚想了想,说道:「也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风淑萍问道:「什么要求?你说。」说到后面,意识到不妥,觉得他会趁机占便宜。

  果然,只听成刚说道:「陪我最后一个晚上吧。明天早上起来,我就离开这里,接了兰雪,就回省城去。这下你满意了吧?」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变得悲伤起来。

  风淑萍大羞,说道:「这……这……这也太过分了吧?我,我不干。」

  成刚嘿嘿笑了,说道:「你不干也可以,以后我还是缠着你不放,让你后半辈子都没法安静,那时我们可又是情人关系了。」

  风淑萍吞吞吐吐地说:「那也不行,我不能再跟你有不正常的关系了。每次一想那这事,我就觉得自己该死一千回,一万回。」

  成刚摇头道:「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真是傻瓜。」

  风淑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是不是要把我给逼死了,你才高兴?」

  成刚说道「没人在逼你,是你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快回答我,同意不同意我的要求。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要,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风淑萍想来想去,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觉得哪一条都通向悬崖,根本无路可走啊。

  成刚哈哈笑了,说道:「妈,我看算了吧,我也不逼你了。你别答应我,让我以后接着缠你吧,那才长地久呢。」

  风淑萍心想:『长痛不如短痛,为了以后能过平静日子,今晚上豁出去了,反正以前也跟他干过两回,多一回应该也没有什么吧?』

  这么一想,她便把心一横,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成刚大乐,问道:「你答应我什么?说清楚。」

  风淑萍羞怯地说:「我答应你,陪你这最后一晚上,明天天亮后,我们就是女婿跟丈母娘的关系了,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成刚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好,我同意。只要你陪我这一夜,从明天开始,只要你愿意,我就不再缠你了。」说到这儿,觉得心里好难受,有一种被人在心上刺了一刀的痛感。他心想:『难道我就没有办法让她主动投怀送抱,并忠贞不渝吗?』

  风淑萍说道:「对你的话,我不是很相信,你发个餐。不过为了兰花,也不要太毒了,我可不想你短命。」

  成刚笑道:「你既然想听的话,那我就发誓好了。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只要风大美女陪我这个晚上之后,我成刚从明天起不再主动靠近她。若有违反的话,我愿意受到风大美女的任何惩罚。」

  风淑萍嗯了一声,说道:「还可以。」

  成刚说道:「那么,现在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这就开始『洞房』吧。」说着话,便向风淑萍靠过去。

  再次将她搂在怀里,再次吻住她,比刚才来得更热、更急、更疯狂。风淑萍直到呼吸困难时,才推开成刚,说道:「你怎么跟疯了似的呢?」

  成刚回答道:「明天你就不是我的了,我当然得好好珍惜你了。记住,从现在这一刻起,你什么都别想,只要想你是一个女人,一个正常女人,需要男人亲,男人摸,更需要大鸡巴操你,狠狠地操你。」

  风淑萍听得大羞,说道:「不,我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成刚又说道:「更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做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可以舔男人的鸡巴。」

  风淑萍叫道:「我不,我不,我不能那样。」

  成刚不再多说,再次扑了上去,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显示着男人的雄风。在甜

  蜜的亲吻、激情的抚摸、不时冒出的情语中,两人的衣服离身而去,成为彻底的原始人。可是,屋里关着灯,黑得就像千年的山洞,对方的身子再好,成刚也看不见。只是现在他忙于享受艳福,也无暇去开灯。

  在他的努力下,风淑萍已经气喘吁吁,春情泛滥,腰臀扭动了。伸指一试,泉眼处已流水涓涓,连大腿都湿了一片。

  成刚心里大乐,将中指插入小穴,抠着、塞着、挑着、揉着,之后又加入两根手指,玩得风淑萍忍不住啊啊浪叫。虽极力克制着自己,那声音仍清晰不已。

  风淑萍颤声叫道:「成刚,成刚,别再抠了,要我命了。」

  成刚嘿嘿笑,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今晚你一定要当个不要脸的女人,要当婊子一样的女人。当然了,只当我一个人的婊子,跟别的男人无关。」

  风淑萍虽然欲火熊熊,但是并未失去理智,嘴里还反驳道:「我不,我不要,我不能当婊子,我是个要脸的女人。」

  成刚笑道:「我一定要努力把你变成不要脸的女人,让你比婊子还浪,最好再给我生个孩子。」

  风淑萍听了一怔,只觉得脑子发晕。什么?我都四十几岁了,他还想跟我生个孩子?我的孩子们都多大了?要是再怀上,再生一个,那真是没脸见人。尤其这孩子是跟自己的女婿生的,更教人笑我不要脸。那时候,真的会被称为婊子了,甚至比婊子还不如!

  成刚耐心地玩着风淑萍的小穴,只觉得里面好宽、好暖、好多水。他知道,她的本性是一个端庄、文静的女人,而骨子里也有浪荡的一面,只是这一面藏得很深,并不容易看出。

  为了方便,成刚来个「倒骑驴」倒趴在她的身上,自己伸手研究着她的浪穴,也让自己的肉棒凑近了她。

  成刚摸得性起,三根手指插小穴,大指磨擦豆豆,偶尔还在她菊花上骚扰。这些都是女人的敏感之地,风淑萍实在忍不住,便浪叫出声,娇躯乱抖着,只是被成刚压着,抖得不那么厉害。

  成刚笑道:「怎么样,妈妈,过瘾吧?被男人玩的滋味多好?真可惜,太可惜了。」

  风淑萍粗喘着说:「可惜什么?」

  成刚叹息道:「这么好的身子,居然空自放了这么多年,没有男人玩,没有男人操,实在白费了。」

  风淑萍娇喘着说:「谁教我命苦呢?谁教我男人那么短命呢?这个该死的,为什么不多活几十年?他要是活着,我还会这样命苦吗?他真是该死啊。」说到这儿,有点哽咽了。

  成刚不想引动她的伤心事,说道:「好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是好好跟我一起享乐吧,我们明天就各奔东西了。来,玩玩我的鸡巴吧,明天你就没福气摸了。快呀!还等什么?」

  风淑萍在成刚的玩弄下、鼓励下,犹豫着伸手出,抓住了在自己面前的肉棒子。

  哦,那个尺码,那个雄壮,真教人惊喜啊!她早就用身体领略过它的风采,知道它比自己的死鬼男人以及村长的都大、都长、都有力量。可此时握在手里,仍是芳心乱跳,胡思乱想。

  她心想:『我的女儿比我幸福多了,天天都有男人陪着,天天都有这样粗壮的玩意插她,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哪像我这么命苦。』

  成刚仍然玩着小穴,抠出好多水来,还在嘴边舔舔,品尝着味道,说道:「你要是喜欢的它话,就用舌头舔一舔,很好吃的。」

  风淑萍忙说:「不,我才不要,这是撒尿的东西,太肮脏了,我不舔它。」可是手还在抚弄着肉棒,因为她心里也是喜欢它的。

  成刚笑道:「你真是个老古董,一点都不开窍。跟你说,兰花就喜欢吃我的鸡巴,经常含在嘴里玩,我不让她吃都不行。每次我们办事之前,不用我说,她就会主动帮我舔的,添得又仔细又用心,比吃棒棒糖还有味道。」

  风淑萍双手抚着肉棒,男人的气味就在面前,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她说:「你又在胡扯了,兰花哪是那么不要脸的人?」

  成刚嘿嘿笑,说道:「这跟要脸不要脸有什么关系?男女之事,要玩就玩个痛快,怎么开心怎么玩,从来就没有顾虑。要脸的话,还能干什么事?你看我怎么舔你的。」说罢,头一低,大嘴已经凑到小穴上了。那舌头在风淑萍的穴上、豆豆上、菊花上舔了起来,就像小猫吃食一样的来劲。

  这强烈的刺激突来,几乎让风淑萍晕过去。这是多么销魂的感觉啊!风淑萍只觉得飘飘然的,彷佛被空气给托到半空中,在云端飘飘荡荡。

  她忍不住啊啊地叫起来,叫得那么大声,叫得那么热情,叫得那么淫荡,连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发出那么羞耻的声音。她简直是被快乐的波浪包围了、淹没了,她觉得自己再不是苦命人了。

  成刚多么狂野、多么卖力,玩得风淑萍主动举高了腿,抬起了屁股,将小穴往成刚的嘴上凑着,成刚吃得唧溜溜的直响,不时还说道:「真好吃,真骚,真教人发疯。」

  风淑萍努力挺着下身,听着他的话语,虽然还有点羞涩,但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所能达到的程度竟是如此的迷人,简直爽得要命。

  成刚抬起头说:「你要是喜欢鸡巴的话,就学我的样子,舔一舔它。」

  风淑萍猛揉着肉棒,说:「我不会,我不要舔。」

  成刚见她实在是冥顽不灵,也不再勉强,心想:『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调教她吧,只要给我时间,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把她弄得像兰雪一样的淫荡,一样不要脸。让她知道女人浪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成刚将小穴扒得开开的,把舌头尽力伸进去搅和,还把小豆豆轻咬着扯来扯去,害得风淑萍喔喔直叫,娇躯乱颤,说道:「成刚,成刚,饶了我吧,我难受死了。你不要再抠再舔了,我服了你了。你说喜欢我,那就快点进来吧,我让你干就是了。」她的声音无奈中又带点娇媚、带点风骚,听得成刚心神俱醉。

  这话多么诱人,这是呼唤他赶紧操呢!从她这样古板的女人口中说出这话,已经很难得了。这使成刚很有成就感。

  于是,成刚调整姿势,转过身来,趴在她身上,双手握住奶子,使劲揉搓着,大拇指拨弄奶头,不怀好意地说道?「你要说『我让成刚操,让自己的女婿操,用力操屄』。」

  风淑萍哪里说得出口,低声说:「你不干就算了,那种不要脸的话我说不出来。」

  成刚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古板,这么老土,比当初的兰月还难改变。不过也难怪,她当了半辈子保守女人,思想上一直是传统的、古老的,现在突然让她突飞猛进,变成二十一世纪的前卫女人,是很不容易的。以后要是不分手的话,那就花点时间,花点精力,慢慢改变她吧。总有一天,我要把她变得跟兰雪一样淫荡,一样热情,让她以后一见到我的鸡巴,就主动过来吃。现在她是做不到的,能主动让我干她,这已经是极限了,在以前根本是不可想象的。』

  成刚将大肉棒顶在她的腹下,在那里磨擦着,沾了好多水。风淑萍觉得好舒服,嘴里发出呻吟声,还不禁将手放在成刚的背上,感受着他的强壮和健康,这是她在别的男人身上感觉不到的。

  只是她的害羞终究不能完全褪去,双手摸一会儿,就离开。一会儿,又上来了。

  成刚将肉棒抵到穴口,那里已经水汪汪了。成刚一挺屁股,只听唧地一声,便全部进入了。她的穴比他的别的女人都大些,再加上水分充足,当然比较容易尽根。

  当坚硬的肉棒硬到最深处时,风淑萍不禁发出呻吟声,洋溢着兴奋和激动之情,而她的双手则回到成刚背上,再也不离开了。那种被巨大的肉棒插入,被肉棒将小穴装满的舒适感、惬意感、骄傲感,真是语言都不能描绘的。

  这次的好受是前两回都没有的。前两回都是在非常情况下发生的,而这次则是两人自愿的,因此感受更美。这次才算是性爱!说实话,风淑萍也喜欢这种滋味,被男人的大肉棒子操,她当然愿意,只是因为思想、性格的问题,因为重重顾虑,风淑萍并不能心平气和地接受成刚,只好狠心拒绝了。

  她的内心世界不是别人能完全了解的。一想到天明之后就分手,她也觉得难受。因此,在分手之前,她也愿意尽力地陪他一次。

  【第三十集】第三章:销魂之夜

  成刚轻柔地抽动着,生怕弄疼她。风淑萍随着肉棒的节奏轻扭着,嘴里不时发出呻吟声,双手在成刚的后背上动情地抚摸着,整个人已经很性感了。在挑情之前,是不敢想象她会有这种表现的。由此可见,人都有很多面,风淑萍也不例外。

  成刚一边插着,一边还问道:「妈,你觉得舒服吗?」

  风淑萍当然很舒服,可为了面子,她还是说道:「你已经插进来了,就是不舒服也得忍着。你记住,这是第三次强奸我了。你是我的仇人,以后当心点。」那声音柔美而娇气,使成刚感到的都是柔情。他心里痛快不已,想不到一番努力之后,肉棒进去,这女人对自己那些不满和怨恨,包括那些可恶的顾虑,也通通不见了,但愿到了明天早上,她仍然能这样。

  那小穴包着大肉棒,随着干的动作,性器不断地磨擦着、交流着,每一下大龟头都撞在风淑萍枯竭已久的花心上,撞得她直叫,鼻子还发出销魂的呻吟声,教人心中一荡。

  受此影响,成刚的大肉棒子加快速度,呼呼地干着,大显雄风。风淑萍的下面已经汁水淋漓了,再加上她是熟女,不怕男人的猛烈。在成刚的操弄下,下面发出噗哧

  噗哧的水声,啪啪的碰撞声,再加上男人的粗喘气,女人的哼叫声,这简朴的乡下小屋里是春意盎然,人欲横流,令人赞叹的火热。

  风淑萍的扭动更欢、更猛了,她在男人的攻击下,越发体验到了性爱的快乐。前两次的欢爱,已经得到一定快感,而今天得到的更多。今天没有误会,也没人逼迫,今天是一对男女自由地结合,自由地发挥,心情也就更轻松,可以尽情地享受了。

  起初,风淑萍还有点顾虑,还有些矜持,等到玩了十几分钟,随着快感的增加,随着激情的升级,她什么都不顾了,大脑一片空白,真如成刚所说的,除了知道自己是个女人,需要男人操的女人之外,别的都不想了。

  她活了半辈子,觉得今天才是最美的,今天才像是当新娘。原来性爱可以这么爽,爽到这个程度。这是她从前所不知道的。

  没了顾虑,也就没了面子,也就不怕笑话了。于是,她大喊大叫,大扭大晃,尽显女人的浪荡本色。

  成刚忍不住夸道:「好,妈,这才是你的本性,这才是女人吶!女人在床上就应该这样的。」

  风淑萍哼叫道:「你在笑话我,我不想理你了。」

  成刚一边猛插,一边笑道:「妈,我说的是真话,没笑话你。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样子,不喜欢你一副假正经的样子。」

  风淑萍哼道:「你才假正经呢。」

  成刚嘿嘿直笑,不再多说,双手握着奶子抓弄,下面肉棒干个不停,又将风淑萍干得大爽特爽,心满意足。

  遗憾的是,没有开灯,看不到迷人的画面,但是成刚对她的表现也非常满意。

  风淑萍毕竟是久旷之身,经不得干,成刚才插了不过千八百下,她便要高潮了。

  成刚便将速度提到最快,胜过暴风骤雨,胜过机器运转,还不忘了问:「妈,怎么样,你女婿操得你舒服吗?」

  风淑萍早就被干得晕了,如饮美酒,忘情地回答道:「舒服,好舒服呀,操得我比结婚时还舒服啊。」由于激动,对于脏字也不避讳了。

  成刚听了很有成就,感,便继续猛干。又干了几下,风淑萍啊啊叫着,登上了欲望的高峰。当那一刻到来时,一股暖流浇在龟头上,使成刚觉得骨头一下子都软了。

  风淑萍将他缠得紧紧的,四肢纠缠,不肯松开。她这时是真动情了,真需要男人了。回想自己多年的寂寞空虚,孤枕难眠,不禁有想哭的感觉。这种男女之乐,她多少回在梦里得到,醒来却是痛苦。

  现在她得到了,可是这是不应该的。这根肉棒属于自己女儿的,自己不该贪的,这是罪过啊!可是已经做了,就是后悔也没用了,那就再错这一回吧。明天早上,就彼此没关系了。

  难道真要分手吗?真要以后没有瓜葛吗?那也太惨了吧?不然又能如何?自己真能跟他结为夫妻吗?

  想到这些,她将成刚缠得更紧,生怕他突然飞走了。这可是她最后一次陪他了,不能放过宝贵的一分一秒。

  成刚问道:「你在想什么?」趴在她丰满的娇躯上,感觉像趴在棉花团上。肉棒仍插在小穴里,那温暖的水泡着它,一阵阵快感传来,使成刚不只得到了生理上的快感,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

  风淑萍说道:「我没想什么,只想着今天晚上过得好快。要是时间能过得慢点就好了。」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成刚听了心动,说道:「你既然喜欢我,又愿意跟我做爱,为什么要拒绝我呢?何必这么痛苦?」

  风淑萍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害怕啊。我一想到让人们知道我们在一起的后果,我就觉得不寒而栗。我一想到我的儿女们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我就坐立不安,真怕他们会指着鼻子骂我。」

  成刚笑了笑,说道:「这么美好的夜晚,我们还是别谈这些了,还是想想,我们等一下该怎么乐吧。」

  风淑萍含羞地说:「你是个很会玩女人的男人,我随你好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听我的就好。这样吧,我躺下面,你在上面玩。你说好不好?」

  风淑萍应了一声,说道:「今晚上为了让你高兴,我答应就是了。」

  成刚听了大喜,便搂着她来个翻身,说道:「好了,这次你在上面,那就动吧。」

  风淑萍变乖了,扭着腰,屁股动着,使肉棒子在穴里活动。她的嘴里发出呻吟声,可见快感又来了。

  成刚嫌幅度不够大,便说道:「妈,身子挺一点,手按在我肩膀两边,让我摸奶子。」

  风淑萍便照话而行,于是,她屁股运动的幅度就大了,成刚也双手握住奶子,乱搓乱揉,不仅够大,手感也不差。对于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这已经很难得了。

  因为摸得兴起,成刚便坐起身子来,一边摸奶子,一边吃奶。稍后,双手还在风淑萍的身上抚摸着,对她发达的屁股热情地拍着、抓着,心情很愉快。

  风淑萍活动着身子,玩着肉棒,哼道:「你这人可真烦,哪来那么多的玩法?是不是跟兰花玩时,也都这么干?」

  成刚哈哈笑,说道:「那当然,我跟兰花玩时玩得更疯呢!她会想尽办法让我快活,有时射精时,根本不射进屄里。」

  风淑萍问道「那射到哪里?射到肚皮上吗?」

  成刚回答道:「是射到她的嘴里。然后她像喝牛奶一样喝掉,脸上一副享受相。你说,这多好啊!」

  风淑萍双手放在成刚的肩上,将奶子贴在他的脸上,微笑道:「你们这玩法可真恶心,我们乡下人玩不出来。」

  成刚笑道:「哪里恶心了?很多女人都愿意喝男人的精液的。」

  风淑萍不信,说道:「那些女人一定有毛病,还病得不轻。」

  成刚解释道:「她们没有什么毛病。是因为男人的精液里含着丰富的营养,女人喝了它,可以美容的。」

  风淑萍轻声笑了,说道:「胡扯,这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想办法折磨女人想出来的鬼话吧?我才不信呢。」

  成刚嘿嘿笑,说道:「你要是当了我的女人,我也会教会你舔鸡巴、喝精液的,而且还让你以后爱上这些,不给舔,不给喝,你都会急的。」

  风淑萍忍不住又笑,笑得很开心,说道:「我才没有那么贱呢。我向来都是正经女人,村里人都知道的。」

  成刚双手在她的屁股上动情地抓着,说道:「我也知道你是个正经女人不然的话为什么我这么向你求爱,你都不肯接受呢?为什么远道而来接你去省城,你又不肯呢?可见你正经得过头了。」

  风淑萍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成刚,别说这个了。今晚你不是要我陪你吗?那就陪吧,别想烦事了。」

  成刚爽快地说:「好,那我们就尽情地玩乐吧,伤心的话留到明天再说。来,我们再换姿势。」

  风淑萍问道:「换什么姿势?」

  成刚笑着回答:「当然是换一个比较刺激,又比较好玩的姿势了,一定会教你觉得难忘。」

  风淑萍说道:「那一定很难看,很淫荡。」

  成刚说:「不,那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姿势,跟我们第一次玩时差不多。」

  风淑萍哦了一声,说道:「你是说『狗爬式』吗?」回想起两人第一次办事的情景,如在昨天。那姿势够羞人,也够难看的,但确实很刺激。

  成刚催促道:「现在,你就跪在床上,上身前伏,把屁股撅高。我一定会操得你人仰马翻,一生难忘的。」

  风淑萍犹豫着从成刚的身上下来。正寻思着该不该做这个姿势时,眼前突然一亮,一片通明,屋里的各处都清清楚楚了。连成刚赤裸的健美、雄壮的身子呈现在眼前,那根肉棒子水淋淋的,翘得老高,就像这村里的烟囱一样粗壮、有气势。

  不用说,是成刚将电灯打开了。

  同样,成刚也看清了风淑萍的模样。那端庄的俏脸上已经春情荡漾了,一双美目也像要滴水似的,那成熟而沧桑的美感中又平添了几分艳丽与性感。再看她的肉体,也是白生生的、嫩溜溜的,一对大奶子已经膨胀了,跟兰月有得比,只是奶头稍黑些。她的胯间,湿淋淋的绒毛掩映着「张嘴」的小穴,正滴着水呢。

  成刚看得肉棒直翘,心想:『这个女人不得了,都四十多了,也不保养,风采还能如此之好,真是天生的尤物。如果我的继母何玉霞不经常保养的话,恐怕也要甘拜下风了。』

  成刚称赞道:「妈,你真美,真诱人。我一见你就想操你操个够啊!」

  在明亮的灯光下,在乡下的土炕上,在凌乱的被褥上,风淑萍又起了羞耻心,看着成刚猛虎般的身体、硕大得惊人的大棒子,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想逃逃不了,想享受又有点羞涩,那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教人着迷。

  她低头说:「你不是都把我玩遍了,还有什么着迷的。」

  成刚嘿嘿笑,说道:「就是天天操你也不厌倦。来吧,我们接着操。快点撅屁股,再不听话,我可要『强奸』了。」

  既然答应了陪他,风淑萍只有乖乖就范了。她勉为其难地做出狗爬式,但头和臀等高,且紧夹大腿,一副又羞又怕的样子。

  成刚从后面一看,屁股并不太高,菊花紧紧的一圈,小穴也被夹成了一条长缝,在绒毛的映衬下,仍然让人心里痒痒。

  成刚笑道:「你就是放不开。刚才还挺热情放浪,怎么一开灯就全变了?」

  风淑萍羞答答地说:「你一开灯,我就觉得这灯是一双眼睛,我们干的事它都看到了。」

  成刚说道「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算了,你就把它当成我的眼睛好了。」

  风淑萍回头一笑,说道:「那更不得了。平时你这双眼睛贼溜溜的落到我身上就够我害怕了,再加上这只大的,还让不让人活呀?」

  成刚听了大笑,说道:「我们别说话了,还是干吧。哎,你这个姿势不标准,屁股撅高点,腰放低点,头垂下些。」

  风淑萍照他的话试了试,成刚还嫌不够标准,便伸手去引导。不久后,风淑萍便以很撩人的姿势出现了。

  一个美貌的熟女光着身子跪伏在那儿,屁股翘得那么高,两只奶子悬着。成刚大乐,围着她转了两圈啧啧称赞:「妈,你这个姿势太迷人了,都要迷死我了。」他发现,无论是正面看,还是侧面看,还是从后面看,风淑萍的样子都会教人疯狂。

  尤其是从后面看,那屁股又大又圆,又白又滑,有着良好的形状和光泽,简直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艺术品是没有温度和香气的,而风淑萍则不然。

  成刚看着她的屁股,以及屁股间那紧凑的菊花以及张开的小穴、小穴里的淫水,再配上她的大腿、她的奶子,真是一个可以教人堕落的女人!

  成刚光看是不满足的,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屁股上、敏感地带上抚摸着,玩弄着,嘴上还说:「这么好的地,居然没有人来耕种,你的命也够苦的。」

  风淑萍低声说:「我本来就是一个苦命人,我早就认命了。」

  成刚大声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把你变成一个好命人了。谁也拦不住我,我一定能做到的。」

  风淑萍叹道:「会吗?会吗?只怕我没福气。」突然啊地一声,原来成刚又将嘴贴上,又开始调戏她的下体了。那手指也不老实,对着她的菊花骚扰着。那是要命的挑逗啊!

  风淑萍被刺激得娇躯乱抖着,几乎支撑不住了,软语求饶道:「求求你,成刚,你想干我就干吧,不要再祸害我了。我要被你给弄死了。」

  成刚猛吸了几口淫水下肚,坏笑道:「好吧,放你一马,这回我们要操个痛快。你准备好,我要进去了。」说着话,摆好姿势,手握着大肉棒,对准水汪汪的秘处,便是一捅。只听唧地一声,一下子尽根,顶在娇嫩的花心上了。那是激情的一插,插得风淑萍全身毛孔彷佛都同时张开了。

  她忍不住发出啊地一声,那么惊喜,又那么动情。

  成刚暂时停住不动,双手摸着她的屁股,心中感慨,我总算可以尽情地摸到你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屁股呀,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屁股。论形状、论大小、论弹性、论颤动,都是尤物中的尤物。这么好的屁股,居然没有男人来享用,实在是太浪费了。也许冥冥之中,就是要安排我来玩呢。

  风淑萍见他不动,忍不住扭了扭腰,使小穴磨了磨肉棒,说:「成刚,你怎么不动了?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成刚哈哈一笑,双手在屁股上轻轻拍着,真滑嫩呀,简直就跟刚做好的豆腐一样。他说道:「我是乐得忘了动了。你急吗?如果不急的话,再等一下。」

  风淑萍听了不满,说道:「你不干的话,就赶紧拔出来让我睡觉。」

  成刚啪啪地拍了几下屁股,笑道:一急什么?等我们乐完了,我陪你一起睡。」说着话,挺动屁股,肉棒一出一入地干起来。出出入入间,快感无穷。

  随着大肉棒子的插动,风淑萍又快乐地呻吟起来,时而高亢,时而低昂,时而清亮,时而含糊,每一种声调都在向人表示,她感到舒服、甜美,她喜欢这种滋味。她对男人的需要是强烈的,她对大肉棒子的喜爱是空前的。她空旷太久了,她需

  要好好发泄。她的欲望只有在春情全部爆发时,才会显示出来。平时人们看到的全是假相,或者说只是局部,不是完整的她。

  成刚也干得兴致勃勃,激情如火。他看着自己的大肉棒子一下下进出着,看着那小穴被自己撑得大大的,一动一动的。在结合处,还溢着淫水。还看见那菊花由于自己的动作,而一张一缩的,还看到屁股肉也有节奏地颤动着,这就是所谓的「臀浪」吧?别的女人在自己的操弄下,也有臀浪,但那浪太小,气势不足。相比之下,她才是臀浪之后!

  他先是和风细雨般干着,后来,由于快感的增加,他干得快了、猛了,成为暴风骤雨了。男人的雄风和力量越发明显地表现出来?,男人的风采和本领也发挥得淋漓尽致了。这让风淑萍进一步认识了什么教大男人。相比之下,她以前的男人都是小绵羊。

  她的大屁股是成刚的最爱。他一边干着,还一边拍着,尽管力量不是很大,也被成刚拍成了粉红色的,就像玫瑰花一般。这颜色给成刚以更大的刺激,促使他像疯了一样猛操着风淑萍,操着自己的岳母,把她操得如风雨中飘摇的小花,如大浪中岌岌可危的小船。她的叫声都慢慢变得沙哑了。

  成刚还不时地去抓她的奶子,捏她的奶头,给她更多的快感。

  风淑萍忘情地叫着:「成刚,你真强,真厉害,简直像我们乡下的种马。」

  成刚洋洋得意地说:「种马哪有我厉害?我是狮子、老虎。说,你喜欢不喜欢我这么操你?」说着,动作也不停顿,干得风淑萍几乎支撑不住身子了。

  她欲火焚身,所有的顾虑都忘了,大叫道:「我喜欢,我喜欢极了,你尽管操好了,操死我吧,让我就这么死了好了。明天你走了,我也不用再想你了,你也走得省心。」

  这话听得成刚大为感动,更加明白了她的心意。她心里确实也有自己,也爱着自己的,只是因为重重顾虑,不愿意表现罢了。可却在这种时候表现得淋漓尽致,真教人意外。

  成刚大为骄傲,仍用快节奏干着,说道:「好,好,我就干死你好了,免得你老教我失望,教我伤心。」将速度提到最快,就好像轿车排挡催到底一样。

  风淑萍被操得连喊带叫,连扭带晃,活了半辈子,哪受过这么强烈的风雨?她实在支撑不住了,双臂一软,肩膀着床,屁股更高了。

  成刚不放过他,仍然马力强劲。她大声浪叫道:「我要完了,我不行了,你也快点结束吧,别再折磨我了。」

  成刚笑道:「好啊,我们一起出来吧。我把所有的精华都给你,你争点气,可别浪费了,回头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叫你我爸妈,你说这有多好?」

  风淑萍在狂喜之际,也胡乱地回答道:「好,好,你射吧,射吧,我给你生个儿子,让他叫兰花姐姐吧。」

  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话!她说完便达到高潮了,身子一软,整个肉体趴到床上,成刚也随着趴上去,接着大干。

  那话对成刚也大为刺激,精关一松,那憋了半天的精液全都射了进去,只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造出小人儿来。

  欢爱之后,成刚从风淑萍的身上翻下,躺在旁边。风淑萍并没有马上动,就保持着原姿势趴着,呼呼地喘息着,脸上是无限的快乐和满足。她闭上美目,像在回味着刚才的幸福。

  成刚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扫过,那白皙的肉体,散着温暖的气息。丰腴的身材,直溜的大腿,悦目的肥臀,以及肥臀间毛茸莺的私处,私处正溢着刚注入的乳白的精液,都教人满意和骄傲。

  他心想:『我终于得到了她,真正的得到了她的肉体。今晚我并没有「强奸」她,完全是她自愿的。她高兴,我也知足。明天早上就各奔东西吧,我成刚可不是无赖,缠着人不放,我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

  一会儿,风淑萍的呼吸声恢复了平静。成刚说道:「妈,过来,我搂着你,我们一起睡觉。」

  风淑萍嗯了一声,懒洋洋地坐起,拉过被子,靠到成刚身边,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上,然后贴进他的怀里。这个时候的她,才像是他的老婆。

  成刚问道:「妈,怎么样?今晚上很舒服吧?」

  风淑萍小声回答道:「是挺舒服的,以前都没有过的。」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男人浓重的气息。

  成刚说道:「那么,你就跟我回省城吧,还有兰雪,我们一起走。一家人团圆,不要再回来了。我会细心地照顾你,让你后半辈子都过上好日子的。你说好不好?」

  风淑萍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们现在不要提这事吧,这事实在让我害怕。」

  成刚嗯一声,说道:「好吧,明天再说。明天我就去学校找兰雪,我想她要是知道我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风淑萍突然问道:「成刚,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兰雪是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关心她呢?」她忽然起了疑心。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是她姐夫,她是我的小姨子,就这么简单。」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还不宜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以免让彼此的关系雪上加霜。

  风淑萍疑惑地说:「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觉得你对她不怀好意。」

  成刚噢了一声,问道:「何以见得?」心想:『风淑萍的直觉还挺灵敏的,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间提起这件事?还是暂时瞒着比较好。』

  风淑萍转过头,一脸疑惑地望着他,说道:「我看你对她的态度,还有她看你的眼神,总觉得关系没那么单纯。」

  成刚笑了笑,说道:「妈,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有时间的话,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多想想自己的将来吧。兰雪的事,将来她自己会说的。」

  风淑萍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可提醒你,不准打兰雪的主意,她还只是一个高中生,你不要害了她一辈子。」

  成刚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睡吧。明天我还要开长途呢。」心里却说:『我不是害了她一辈子,而是爱她一辈子。如果没有我的帮忙的话,只怕她上大学都成问题。现在上大学的花费那么大,兰家的经济条件又不好,兰雪八成是无法继续升学。现在多好,要什么有什么,我都会买给她。相信让兰雪重新选择一次的话,她也会选我当情人的。』

  风淑萍不再多说什么了,又柔情似水地贴在他的怀里。而成刚也搂紧她,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好。心想:『现在这样多好,你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将幸福踢开呢?你也太傻了吧?』

  两人相拥而眠,都觉得很温馨、很美好、很甜蜜,都希望这个夜晚能长些。

  次日天一亮,成刚连忙坐起来,风淑萍问道:「怎么了?还早呢,你有什么急事吗?」她也坐起来,一双大奶子猛地露出来,令人眼前一亮。那奶子还因为主人的动作而颤颤悠的,煞是迷人。

  成刚看了心醉,说道「天亮了,我也该起来了,收拾收拾得走了。」

  风淑萍拉住他手,又搂住他的肩膀,说道:「还早,再躺一下吧。」硬拉着成刚又躺下了。

  等到阳光射到南面窗帘的时候,风淑萍才允许成刚起来,还吩咐道:「快抱着你的铺盖,回东屋去吧。」

  成刚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风淑萍回答道:「我们乡下人的邻居们爱串门子。大清早没吃饭,没洗脸,大家就爱去别人家坐坐。要是突然有个邻居走过来,看见我跟你躺在一个被窝里,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成刚嘿嘿嘿地笑了,说道:「什么后果?不过就是我们两个一起臭名远扬,还能怎么样?」

  风淑萍瞪了他一眼,赶紧穿衣服,说道:「那还不够吗?我要是名声坏了,我会活不下去的。一想到这村里人向我投以白眼,向我吐口水,我就心里冰凉,跟掉进冰洞里一样。」

  成刚点头道:「好吧,听你的。」急急穿好衣服,将自己的被褥抱去东屋。风淑萍收拾已毕,便去厨房做饭了。

  没过十分钟,果然有邻居家的老太太上门蹓跶了,真是头不梳,脸不洗,穿个拖鞋就来了,站在厨房门口跟风淑萍聊天。她还帮着风淑萍抱柴火、架柴火、淘米,手里忙着,嘴也没闲着。聊天的内容,主要还是风淑萍什么时候到省城住,不用回来。到了那里之后,会住什么样的房子,穿什么样的衣服。

  她话里话外都是羡慕风淑萍的好福气,还说苦了半辈子,总算运气来了。还说全村里的人家,就数兰家人命好,都到省城了,成为城市人了。

  成刚听到之后,心里也很得意。他心想:『我在城市里并不是最好的,可是跟乡下人相比,当然要强他们百倍了。』

  等老太太走后,风淑萍做好早餐,两人对桌而食,四目相对,彷佛碰出火花,都觉得心里美滋滋的、甜蜜蜜的。回想昨晚的每个细节,成刚觉得过瘾,风淑萍觉得销魂。她觉得自己活了半辈子,直到昨晚才算是真正地当新娘子。

  成刚看着风淑萍,也惊讶于她的变化。她的脸色红润起来了,双眼明亮,精神饱满,整个人就像是原本半枯的树,一下子全绿了,春光灿烂。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自己给她三次「幸福」造成的了。

  女人就像花一样,要经常滋润,才会姿态丰艳,才会光彩照人。

  饭后,成刚站起来,神情骑然地说:「妈,我走了。」他转过身,边往外走边叹气。

  风淑萍连忙跑过去拦住,叫道:「你不准走!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昨晚刚和我睡过,说爱我、喜欢我,今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你还是人吗?」她潸然泪下,用弃妇的口吻指责着成刚。

  成刚被训得哭笑不得,说道:「亲爱的妈,昨晚你不是说过了这一夜,我们就各走各的吗?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吗?」

  风淑萍摇头道:「我忘了我说什么了,我只记得昨晚你是新郎,我是新娘子,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不然的话,你会有报应的。」说着,也不管不顾了,一头扑进成刚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动情地哭起来。

  成刚听得心花怒放,欣喜若狂,长期的梦想一朝成真,使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激动地将风淑萍抱起来,在屋里转着圈,使她的双腿都飘了起来,嘴里叫道:「妈,我的妈,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婆了。以后我天天晚要操你,操红你的屄,让你一辈子不想走。」

  风淑萍流着泪说道:「好,好,你想操尽管操好了,就是把我的屄给操烂了,操穿了,我也不会走的,我以后就认定你是我男人了。」

  成刚停止转动,问道:「那你现在不怕了吗?不怕臭名远扬,不怕儿女指责了?」

  风淑萍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不怕了,不怕了。他们要是都怪我,都骂我的话,大不了我去死。我对我现在说的话不会后悔的。」她变得如此坚决,这样的变化倒使成刚猝不及防,大感意外,心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幸福怎么会这么快来临呢?』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大屁股,说道:「好,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收拾一下,我们去找兰雪,一起回省城吧。」

  风淑萍搂着成刚不放,说道:「成刚,先别去找兰雪。你还是先在我这里待几天吧?」

  成刚问道:「为什么?」

  风淑萍含羞回答道:「我们去找兰雪后,就要马上回省城了。回到省城,跟女儿们在一起,我们还能像现在这么快活吗?那时候你要跟兰花睡觉,不能陪我了。趁着现在有时间,我们应该多乐一乐才是啊!」

  成刚微笑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可以跟你说,你女儿的问题由我来解决,我会让她接受你的。那时候我们一起玩好不好?那才教人间极乐呢!」

  风淑萍脸现难为情之色,微笑道:「那不跟禽兽一样了吗?哪有母女一起干那种事的?」

  成刚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到时候,你的表现可不能比你女儿差喔。」

  风淑萍羞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甜甜蜜蜜的,从未感觉到人生像现在这么美好。

  至此,两人的关系确立下来了,再没有什么心结。

  两人恩恩爱爱地过了三天,直到第四天上午,成刚才去找兰雪,要风淑萍跟着,她不同意,说要处理一下家里的事。

  当成刚见到兰雪时,兰雪乐得像小鸟出林,几乎要扑进他的怀里。她那小巧玲珑的身体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俏丽的脸蛋上全是喜气。

  她上车之后,成刚告诉她自己跟风淑萍的事。兰雪哇了两声,睁大美目,说道:「姐夫,你可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把我妈搞定了?真厉害,真是个不了起的大男人,我真爱你呀!」她在成刚的脸上亲了两口,以示奖励。

  成刚搂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妈一直担心你们姐妹不能容她。你二姐也没有问题,就是你大姐,怕她想不通。」

  兰雪笑靥如花,说道:「她想不通,你可以帮忙啊。你可以在操她的时候,跟她把道理讲明白啊。」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兰雪,在干那种事时,想的可都是乐事,哪有时间讲道理?」

  兰雪嘻嘻笑,说道:「难道你就不能停一下跟她说吗?难道她还不让你暂停吗?大姐可不是那么贪吃的人吧?」说这话时,兰雪的脸上已经春光闪闪了。可是,这地方可不适合办事。

  成刚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跟同学和老师告别了没有?」

  兰雪回答道:「已经都打过招呼,吃过饭了。就等着出发了。」

  成刚说:「那就好。现在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回家接你妈,一起去省城吧。以后你就是城市里的少女了。」

  兰雪耶了一声,举臂欢呼,然后说道:「对了,我的摩托还在我舅舅家。还有,我们都走了,我家的房子怎么办呢?马上卖,只怕卖不出去吧?」

  成刚微微一笑,说道:「那还不简单吗?摩托车先放着,到时候再运过去。你家的房子一边交给邻居照管一边卖。卖了钱,再转交给你家就是了。」

  兰雪点点头,说道:「这倒不错。」说完,长叹一口气。

  成刚奇怪,问道:「兰雪,你这是怎么了?你是很少叹气的,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心烦事了?」

  兰雪感慨道:「那倒没有,只是这次走,以后就难得回来了。我还是有点舍不得

  这里,想到就有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成刚听了哈哈大笑,笑得头都要磕到方向盘上了。兰雪小嘴一噘,斜视着他说:「你干什么?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又没有在你面前演戏。」

  成刚强忍住笑,挥了挥手,说道:「我没有不信你的话,只是这些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有点不习惯。」

  兰雪拉长音说:「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如果你真了解我,你就会知道,我也是一个重感情、有深度的人。」

  成刚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兰雪气得用粉拳在他的后背敲了几十下,才把她的笑声给敲得消失。

  成刚掉转车头,向农村驶去,一边控制着方向盘,一边说道:「兰雪,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你唱歌给我听吧。」

  兰雪问道:「唱什么呢?」她的表情生动,当真是眉目如画。

  成刚说道:「你不是舍不得家乡吗?那就唱那首『故乡的云』吧。」

  兰雪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车内飘起了美妙的深情的歌声: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换。

  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成刚一边听着,一边开着车,一颗心也受到了感动。由歌声中,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想起了父亲、继母、还有成业。人们所谓的故土难离之情,也包括对亲人的不舍。

  比如风淑萍不舍得离开家乡,除了留恋家乡的水土之外,也留恋她所熟悉的人。

  像那些老邻居,都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一朝分离,多年难见,怎么能教她不动情呢?

  当成刚与兰雪赶回兰家时,风淑萍正与老乡们在屋里相对流泪。那些村里人得知她要走了,到城市去定居时,也都分外伤感。除了说话与流泪之外,还送来了东西聊表心意。有的送来鸡蛋,有的送来鹅蛋,有的送来蘑菇,有的送来大萝卜,有的把自己家的公鸡都送来了。

  这些东西将西屋的大炕都占了一半。乡亲们的深情厚义感动得风淑萍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想说什么,往往是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那眼泪如同决堤的水一样。

  兰雪拉住妈的手,劝道:「妈,哭得差不多了吧?还是别哭了,把家里事都交代一下吧。交代完了,我们好赶路啊。」

  风淑萍应了一声,强自振作精神。成刚看到她的眼睛都红了。今天要离开乡下,她把女儿们帮她买的衣服穿上了,西装上衣、蓝裤子、笔挺的衬衫。她还化了淡妆,更添丽色。这些乡亲们都说风淑萍变更漂亮、更像城里人了,村里人没有人比她好看。

  风淑萍在兰雪的催促之下,把家里的事都二处理了,只有房子是最大的问题。

  她照成刚的建议,将房子托给要好的邻居照顾,并为之代卖。至于家里的零碎东西,能送人的则纷纷送人了。

  她倒想将那些东西都带到省城去,但兰雪制止了。兰雪笑道:「妈,我们到省城去住楼房,哪有那么多的地方放瓶瓶罐罐?你那些东西,到那里都用不着。要是缺什么的话,你的好女婿会给你买齐的。到了那里,你就等着享福好了。」

  那些邻居也一齐劝道:「是呀,淑萍,这些东西还是留在这儿吧,城市人用不着的。」

  处理过这些事后,三人就准备离开了。成刚和兰雪先上了车,风淑萍也送走了邻居,锁上了门。可是她并没有马上就上车,而是房前房后的转着,恋恋不舍。跟上回不同,这回她待的时间更长,只觉得每一个角落都彷佛伸出手来,拉着自己,不让自己走。

  她知道自己这回一走,就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了。因此,她的心里格外难受,没有感到多少喜悦。进城很好,可以跟儿女们在一起,可以跟心爱的男人相守,可是自己的家乡又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她伸出手,摸摸房子,摸摸柴火堆,又碰碰仓房,又踩踩墙角的石头,回想这些年的生活,不禁又泪水盈眶了。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儿育女,在这里哭,在这里笑。从此以后,生活又是另一个样子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兰月她们会不会接受自己跟成刚结合的事实呢?万一不成,该怎么办呢?

  车里的兰雪实在受不了了,便大呼小叫地下车,跑过去,硬把风淑萍给扯进车里。上了车还埋怨道:「妈,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呢?你现在不是沦落,而是飞上枝头,我们再也不是土包子了,而是威风八面的城里人了。以后我们再回来,可有得吹了。」

  风淑萍幽幽地说:「不管走到哪里,变成什么样的人,我们的根都在乡下。就是有一天你上了北京,进了清华,你也是乡下出来的丫头。兰雪,我们可不能不能忘本吶!」

  兰雪不爱听这种话,但也回应道:「妈,你就不要再唠叨了,我记住就是了。」她心想:『我在省城上学之后,再也不提自己是乡下人的事实了。人家问我来自什么地方,我说我是从北京搬来的。问我为什么搬到这来,就说在北京待腻了,想换个环境调节一下心情。嘿嘿,这么一说,我兰雪可太有面子了。我可不会像妈那么诚实。在这年头,老实人是没有好报的。』

  成刚回过头,看看已经平静了的风淑萍,问道:「妈,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走了。」

  风淑萍应了一声,说道:「走吧,该办的事,我也都办了。」

  成刚便发动车。车慢慢地出了巷子,在村里的大道上行驶。村里人都注视着这辆豪华的轿车,都在羡慕兰家人的福气。

  风淑萍不停向外张望着,一脸的难过与不舍。等出了村子之后,她才转回头。这时候,她觉得脖子都有点酸了。

  兰雪笑嘻嘻地说道:「姐夫,你刚才叫我妈什么?」

  成刚回答道:「当然是你叫什么,我叫什么了。」

  兰雪嘿嘿笑,说道:「姐夫,你以前叫我妈婶子,那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你跟我姐还没结婚。现在,你跟我妈都做了夫妻了,怎么还叫妈呢?这算哪一出?」

  这话一出口,风淑萍脸腾地一下红了,头都低下了,说道:「兰雪,你什么都知道了吗?」

  兰雪笑道:「妈,你不用害羞,姐夫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是支持你的。你还年轻,也有追求自己幸福和性爱的权利。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是抱着老思想。你放心好了,我跟姐姐都不会拦着你的。」

  风淑萍鼓足勇气,抬起了头,小声道:「她们跟兰强会愿意吗?」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两个姐姐嘛,包在我身上。至于兰强嘛,我就不知道了。」

  听了这话,风淑萍松了一口气,心想女儿们同意,就好办多了。她望着前面的成刚。成刚也从后照镜看着她,对着她笑,这使风淑萍心里一下笃定不少。

  【第三十集】第四章:投案自首

  三人顺利抵达省城,母女相见,自有一番感动和激动。为什么不是四人呢?原来少了兰月。兰花说:「大姐在你走的第二天就去报到上班了。」

  成刚感慨道:「这个兰月,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在家多休息两天有什么不好?」

  兰花说道:「我也是这么劝她,可她不听。她说在家待得都要闷疯了,太没意思。」

  成刚微笑道:「她天生劳碌命,就喜欢操心、挨累。」

  兰雪笑嘻嘻地说:「大姐要不是这样子,她就不是我大姐了。」

  风淑萍说道:「兰月这孩子从小就要强、勤奋、不想落人后。长大以后,也没多大变化。」

  兰花说:「大姐这种人以后才有出息,我跟兰雪都比不上她。」

  兰雪直摇头,说道:「那可不一定。我现在还小呢,前途无量。万一我考上顶尖大学,再出国深造,以后可能就是某一领域的专家、学者,得个诺贝尔奖什么的,也不在话下。」

  这番大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大家都觉得心情舒畅,精神不错。

  随后,成刚将兰花拉到一边,悄声将自己跟风淑萍的事说了。兰花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末了,笑道:「刚哥,你可真有一手,连我妈你都搞定了,真厉害。放心吧,我说到做到,不会反对的。你可以要妈放心,我以后不但当她是我妈,也当她是你的女人。只是这种关系太别扭了,不太好处理。」

  成刚很高兴,问道:「依你看,兰月在这件事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兰花沉吟着说:「大姐跟妈一样是个老古董,只怕暂时不能接受这件事,我看还是慢慢来吧!时间长了,她也就习惯了,我平常也会多跟她沟通沟通。」

  成刚点点头,说道:「你平常也要多跟你妈沟通,她现在有不少顾虑,生怕你们当儿女的受不了,敌视她。你要让她心平气和地当我的女人,让她以后可以很大方地我们一起玩,一起乐。」

  兰花轻笑道:「好,我会尽力的,不过这急不来,你得有耐心。」她心里总觉得很尴尬,这可不是别的女人,而是自己亲妈。自己亲妈跟自己一样,都是同一个男人的女人,这多么荒唐,又多么罕有?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休息了一下,风淑萍跟兰花一同张罗晚饭。这时候,成刚接到了小王的电话。

  小王问道:「成刚,你回到省城没有?」

  成刚回答道:「我刚回来。」听到情人的声音,他的心情就像春风拂面般的愉快。

  小王说道:「那就好。我问你,你去看过成业了吗?他这个时候最需要别人的安慰与陪伴。」

  成刚听得有点胡涂,说道:「成业不是在外面旅游吗?我是要到哪里去看他?」

  小王啊了一声,说道:「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会不知道?怎么会没人通知你呢?」

  成刚心里着急,说道:「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小王回答道:「昨天,成业去投案自首了。他向警方承认,姚秀君未婚夫的交通意外是他造成的。」

  成刚惊讶地叫道:「怎么会是他呢?我也曾经怀疑是他,可是后来又觉得不可能啊!这太不应该了吧?,」

  小王轻笑几声,说道:「成刚,这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挺住,不要冲动。」

  成刚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我问你,姚秀君现在怎么样了?

  她知道这件事之后,一定会对我们家人恨之入骨吧?」

  小王说道:「你冤枉她了,她可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子。她不但没有仇恨你们,而且也没有从你们公司辞职。我太佩服她了,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说,成业的事是他自己的事,他要为这案子负责,但他成家的其他人没有过错,不能混为一谈。你看看,她与众不同吧?」

  成刚点点头,说道:「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孩,不知道她现在情绪好点没有?」

  小王回答道:「好多了。她现在已经能照常生活了,只是郁郁寡欢地很少笑。恐怕要再过一段时间,伤痕才会冲淡,毕竟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沉重了。她还算坚强,换了我的话,我一定会崩溃。」

  成刚略微放心,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你有空多陪陪她吧。」

  小王说道:「董事长说了,要我先陪她一个月。她休息期间,薪水照给,什么待遇都不少。」

  成刚说道:「爸爸真是仁义厚道。对了,姚秀君有什么情况的话,你随时打电话给我喔!」

  小王说:「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小老婆。」

  成刚一怔,说道:「什么小老婆?」

  小王笑道:「现在她男人死了,成业被抓了,她现在又是单身了,这不是机会吗?她不是很有可能成为你的小老婆吗?」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小王,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现在可没有那种野心。」

  放下电话,成刚沉思了好久。虽说成业投案了,他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真正结束,好像还有一些隐情。

  他觉得有必要探望一下成业,毕竟是他的亲兄弟,他要尽一点当兄长的责任,也想跟他谈谈,看他犯罪的动机是什么。真是爱情的力量把他推向了极端,推向了深渊吗?难道非得犯罪才能,解决问题吗?

  他跟三女打了个招呼,便穿好衣服下楼了。他先给风雨荷打了电话,风雨荷还没有下班,成刚便去会她。

  一见面,风雨荷身穿警服,风采不凡。可是细一看,她的脸色略为暗沉,神情中有娇慵之态。

  成刚问道:「你还没有出去休假吗?」

  风雨荷望着成刚,说道:「我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就走。你要是再晚点,就只能到外地看我了。」

  成刚问道:「你要去哪里?」

  风雨荷神秘地一笑,说道:「我暂时对你保密。不过以后要去看我,也得当心点。我妈可是个厉害人物,她要是知道害我大肚子的男人就是你的话,她不把你的脸抓花才怪。我妈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水浒传》里有一位母夜叉孙二娘,跟我妈有点像。我妈对待敌人,尤其是没良心的男人,也跟孙二娘一样凶,只不过我妈比孙二娘好看多了。」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我才不怕呢!我会巧妙的避开她的搜捕,到你面前,将你搂在怀里。」

  风雨荷嘘了一声,说道:「小点声,这是警察局,你想让我臭名远扬吗?我可不想当不要脸的女人。」

  成刚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要臭名远扬的话,有我陪着你。你可以躲到我的背后,任何的打击都由我顶着,什么炮弹、子弹、飞镖、梅花镖,我通通不怕。」

  风雨荷听了直笑,说道:「好了,别吹牛了,快点办正事吧。成业现在关在后面的拘留所,我透过关系把他弄到这来跟你见面。」

  成刚兴奋地说:「好啊,你面子真大。」

  风雨荷得意地说:「我是谁?我在警察局里就跟副局长一样,那些男警察都得听我的。」说罢,朝成刚自豪地笑了笑,便出去了。

  她的笑容像朝霞一样灿烂,像明月一样美丽,让成刚心跳加快。若不是成业的事,他必会胡思乱想的。

  没过多久,成业便进推门进来了。不过数日不见,成业瘦了一大圈,脸都变黑了。下巴和两腮上都有了胡渣,多了几分粗野和狼狈。

  当他见到成刚时,忍不住大叫一声:「哥。」便说不出话来。

  成刚跑过去,激动得和成业抱在一起,两人一起流下了眼泪。好一会儿,他们才平静些,一同坐下来。

  成刚拉着他的手,说道:「成业,好兄弟,那件事真是你干的吗?哥不敢相信。你不是亲口告诉我,不是你干的吗?」

  成业擦了擦眼泪,低下了头,说道:「哥,没错,这件事就是我干的。我是怕你怪我、骂我,我才不敢承认的。当你告诉我婚礼上的意外之后,我实在受不了,想象一下姚秀君柔肠寸断的样子,我就痛苦得不得了。我觉得我不能再逃避了,我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成刚一拍大腿,责怪道:「成业,你怎么会这么傻呢?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以我们家的家世,以你的长相和人品,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非得要她呢?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

  成业叹了一口气,说道:「哥,我也知错了。因为知错,我愿意投案自首,愿意坐牢,就算是判我死刑,我也没有怨言,只是有一点遗憾。」

  成刚问道:「遗憾什么?」

  成刚缓缓抬起头,回答道:「本来我雇人做事,事先只说要他阻止新郎接到新娘,只要能阻止就好。哪想到,那个凶手把新郎给害死了,我根本不想得到这样的结果。我的要求只是新郎没法按时接到新娘,婚礼没法照常举行就好,哪想到新郎还是死了。我听到他死了之后,人都傻了。」

  成刚想起了自己的疑问,说道:「不对啊,我问是不是你干的时候,你很镇静啊!」

  成业一愣,半天才说:「那是我装的。」

  成刚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那你的镇静跟平和,真教我佩服了。我自信如果换了我的话,也未必做得到。」

  兄弟两人在风雨荷的办公室里长谈着,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成刚说道:「成业,你真是太胡涂了。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己一条命,或者一辈子,值得吗?」

  成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认为值得。古人说过,『冲冠一怒为红颜』。他们不后悔,我也不会后悔的。」

  成刚轻轻叹息,知道是劝不了了,就说道:「成业,阿姨跟你一起回来了吗?」他觉得奇怪,成业投案了,怎么继母何玉霞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向来是最疼儿子的,怎么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这太不像她了。

  成业回答道:「妈没有跟我一起回来。我跟她说要去投案,她说什么也不赞成,结果我们闹翻了,她继续旅游,我自己跑了回来。」

  成刚更惊讶了,心想:『自己儿子要去投案,玉霞还有心情旅游,这也太不像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刚说道:「成业,阿姨怎么会不管你?让你一个人回来?」

  成业说:「她当然不让,我是偷跑的。我想,她发现我不在了,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她没有跟回来,可能还在怪我不听话吧。」

  成刚又问道:「爸知道这件事吗?」

  成业回答道:「他知道,也赞成我这么做。他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敢做就要敢当,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成刚点头,说道:「爸真是一个光明晶落的人,他说得对极了。」

  成业感慨道:「一想到我可能会挨子弹,我是一点都不怕。可是,要是让我坐一辈子或者十几年牢,我可真受不了啊!」

  成刚也觉得心情沉重,说道:「成业,你并不想害死新郎,只是结果出乎意料罢了,而你又能及时投案,应该不会判你死刑,何况我们家里有人又有钱,但是坐牢是免不了的了。」

  成业悲戚地说:「只怕这次秀君是不肯原谅我了。我害死了她未婚夫,她一定会恨我一辈子的。」

  成刚见了他的表情,也不好受,说道:「成业,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你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啊。」

  成业双手抱头,绝望地说:「她是不肯原谅我的了。一想到她会恨我,我就受不了。」

  成刚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成业,你是个大男人,要学着坚强点。对了,你雇的那个凶手找到没有?你是怎么认识的?」

  成业抬起头,说道:「那个凶手没有抓到,逃走了。他是我同学的一个表哥,曾因为打架打死人,被判了十几年。他是修车的,出狱不到两年,为了钱,他又出山了,想不到事情这么严重。早知道如此,我就眼睁睁地看她嫁给别人算了,我并不想伤她这么重啊!」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哽咽了,几乎要哭出声来。

  成刚郑重地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等你出来后,你会更成熟,更刚强,更像个男子汉。」

  成业紧抓着成刚的手,双眼透过眼镜片看着成刚,说道:「哥,出了这种事,你还会当我是兄弟吗?」他已经泪光闪闪了。

  成刚搂住他,大声道:「成业,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兄弟,永远都是我的亲兄弟啊!」

  成业听了,忍不住泪如雨下,放声大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成刚说道:「成业,我会尽力帮你的,一定会帮你把刑期降到最低,让你尽快出狱,早日将心上人追到手。」

  成业胡乱地擦了擦脸,说道:「哥,对于她,我已经不敢再奢望了。这辈子只要她过得好,我就满足了,我连乞求她原谅的勇气都没有了,我和她是彻底结束了。」

  成刚说道:「你要是早能想通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不过现在后悔也不算太晚。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哦,我们谈得太久了,我也得走了。你还有什么事都跟哥说吧,哥会尽量帮你完成。」

  成业表情严肃的端坐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哥,我有一件事求你,希望你一定要答应我。」他的脸上充满了期望和哀怜。

  成刚被亲情的力量冲击得热血沸腾,毅然说道:「成业,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哥哥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成业喊了声:「好!哥,我要你把姚秀君追到手,亲她、摸她、操她,让她一辈子离不开我们成家。」

  成刚听得一呆,颤声问道:「成业,你在说什么傻话?」

  成业缓缓地说:「我没疯,也没傻,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要真当我是兄弟,就替我办成这件事吧。」

  成刚睁大眼睛,问道:「成业,你为什么非得这么想呢?难道你为她付出的还不够吗?」

  成业苦笑着说:「哥,我知道我这辈子是追不上她了。可是,我一想到她要嫁给别的男人,我就不舒服,就像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给睡了一样的痛苦。可我现在被抓了,根本没有能力再去追她,只好把这件事托给你了。」

  成刚说道:「等你出来,一样可以追她,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

  成业嘿嘿笑两声,说道:「哥,你又何必再安慰我呢?以我的罪行,即使不被枪毙,也会长年坐牢的。即使是短期,那也得个十年八年,等我出去的时候,只怕她跟别的男人的孩子都上小学了吧?那时候什么都晚了。现在则不同,我进来了,还有你呢。」

  成刚一脸的为难相,说道:「成业,这事跟找人报仇不一样。你不能报仇,我可以替你报。这是男女关系的问题,我怎么能代替你呢?」

  成业一脸的正经,说道:「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她是我的梦中情人,我不愿意她属于别的男人。」

  成刚提醒道:「我也是别的男人吶!」

  成业摇头道:「不,我们是亲兄弟,跟别人不同。你得到她,睡了她,就等于我睡了她。我们兄弟是心连心的。」

  成刚脸上带着傻笑,茫然地说:「这也可以吗?这也可以吗?」这种兄代弟操的事倒很少见,至少成刚还头一回听说过。

  成业凄然地说:「我知道,以我的能力,即使我不是凶手,即使我现在接着追她,也未必成功。因为我的缺点太多了,我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而不是战士,更不是斗士。哥哥你就不同了,你是一个强者,在情场上更是高手。你追她,我相信成功率百分之百。」

  成刚听得直摇头,说道:「我也有失败的时候啊。」

  成业斩钉截铁地说:「哥,你必须要成功。你要是失败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成刚瞪大眼睛,说道:「有这么严重吗?」

  成业站起来,冷着脸说:「是的。你成功那天,一定要来看我,要把喜讯亲口告诉我,我一定会觉得这牢没白坐,一切都是值得的。你要把详细情况告诉我,让我觉得是我得到了她。」

  这些话听得成刚大为震惊,他觉得这个兄弟简直是疯了,爱一个人已经爱得走火入魔了。自己不能实现的事,要别人来干,非成功不可。自己到底该不该答应他呢?

  成业再次抓住成刚的手,说道:「哥,你」定要答应我。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就……」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成刚面前。

  成刚大惊失色,将他拉起来,厉声道:「成业,你这是干什么?」

  成业说道:「我就是想让你得到她,不能让别的男人碰她,她这辈子就应该姓成。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你也要克服,一定要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否则,这辈子我都不要见你了。」说到后面,他已经声色俱厉了。

  兄弟两人处了这么多年,成刚从未见过他这么反常的样子。原来斯文的成业激动起来,也是这么可怕的。

  成刚实在受不了,便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成业,我答应你,我会尽力的,让她变成我们成家的人,把她留在我们家。等你出来以后,我再把她还给你。」

  一听这话,成业的脸像是冰雪融化一般,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他跳起来,将成刚紧紧抱住,大叫道「我的好哥哥,就等着你这句话。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什么阴谋,你也要成功。否则,我这牢狱之苦就白受了。」

  成刚应了一声,说不出话来。他心情很沉重,像吊了块石头似的。他心想:『要是姚秀君要我离婚才肯同意求爱呢?难道我会把兰花扔了,把这些心上人都甩掉,而只要她一个吗?那绝对不行的。这个姚秀君可是个精明人,她怎么肯随便投入一个已婚男人的怀抱呢?这也太难了。

  『我的傻兄弟,你可给我出了个难题,我自问未必能将事情办成功。要是失败了,你可别怪我啊!』

  又过一会儿,风雨荷从外面进来,成业对成刚点点头,就昂首阔步地出去了,跟刚才进来时的失魂落魄截然不同。

  送走成业之后,风雨荷跟成刚说:「你弟弟真够疯狂,为了爱情,把自己的一生都赔进来了。世上真有这样的情魔吗?」

  成刚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换了我,要是见你要嫁给别的男人,我也一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风雨荷轻笑,说道:「那好啊。你把我的新郎干掉了,你也进去了。OK,我再去找第三个男人。」

  这话听得成刚直瞪眼,而风雨荷满脸的自得之色,像是占了大便宜似的。

  成刚说道:「雨荷,我弟弟的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从轻处理?」他向来不爱求人的。

  风雨荷说道:「他是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小叔子,我当然不能不管他了。这个案子暂时不能完结,因为那个凶手还在逃。等正式审理时,我会尽力帮助的,让他早日释放。我也看得出来,你弟弟成业并不是坏人。」

  成刚点头道:「是啊。我弟弟是一个大好人,个性温文儒雅,这次是被爱冲昏了头,才一时冲动,做错了事。他原本只想阻止新郎去接新娘子,并不想让他死,是那个凶手下手没把握好分寸。」

  风雨荷感慨道「你弟弟快赶上《天龙八部》里的游坦之了。」

  成刚叹了一口气,说道:「幸好成业没有他那么惨。对了,明天你要出去度假,干脆我送你过去,我们也可以多点时间相处。」

  风雨荷带着挑衅的笑容,说道:「你要是想让我妈也一起听你那些肉麻话,那你就试试看吧。她要是对你动武,我只当没看到。」

  听得成刚有点胆怯了,问道:「你妈有那么凶吗?」

  风雨荷说:「明天你不用去送我。我安顿好后,会跟你联系的。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也别来看我,知道吗?」

  成刚连连点头,听从她的安排。他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不听命吧?

  跟风雨荷道别之后,回到家里,风淑萍和兰雪因一路风尘仆仆,早已上床睡了,于是成刚将成业的事大致说了说,兰花听了叹息连连,感慨万千。

  这时,兰月也回来了,捧着教案,容光焕发,比待在家里时精神状态好多了,又恢复了十足的教师风采。

  成刚望着心上人,说道:「你可以不用那么急着上班,怎么不在家再多休息几天?真是有福不会享。」

  兰月含笑望着他,说道:「我在家待着,待久了就会全身不对劲,看什么都不顺眼。一上班,就觉得大地回春,万紫千红,处处是春天。」

  成刚哈哈笑,说道:「你就是劳碌命。对了,晚上我们乐一乐吧?」

  兰月俏脸泛红,说道:「你还是缠她们俩去吧,我明天还要早起备课呢。」说着话,一下子逃掉了。

  成刚心想:『我的女人也不完全听我的。按说,今晚我应该跟风淑萍睡才对,可是,她的脑筋还没转过来,暂时不会接受的。算了,再等等吧,我还是跟我的元配去睡。』

  之后,他便去找兰花了。

  次日,成刚去公司上班,见到了敬爱的父亲。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忧色。成刚猜想是与成业有关。为了不影响他的心情,也就不提,只问道:「阿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呢?」

  成子英叹息道:「因为成业的事,她的心情不好,在南方散心呢。她说,她会待久一些,要我别惦记。」

  成刚哦了一声,没说别的,便跟父亲一起开始工作,心里却想:『阿姨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她到底在躲避什么?成业被关,她怎么还能在南方待得下去?该不会被什么事绊住了吧?』

  从此以后,成刚安心工作,逐渐熟悉业务。

  风淑萍住在成刚家里,日子一久,当然知道成刚跟她另两个女儿的关系了。这要从一天晚上说起。

  那天晚上,成刚出门赴宴,有生意上的朋友请客。为了公司的业务,他不得不去。

  那天出门前,他将兰花拉到一边,要兰花告诉兰月、兰雪,等他晚上回来后,大家玩群交。兰花犹豫着说:「刚哥,这样好吗?妈在家呢。要是被她看见的话,会有麻烦的。」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花,该来的总要来,这种事还是早点让她知道的好,还有个心理准备,以后大家也不必遮遮掩掩了。你们可以接受她,她也应该接受你们。」

  兰花担心地说:「万一她发作起来怎么办呢?」

  成刚毅然说:「应该不会。要是真有问题的话,我们再想法解决。她能当我是情人,为什么就不能当兰月、兰雪也是我的情人呢?」

  兰花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刚哥,只好冒险一试了。」

  等成刚回来时,已是满面通红,处于微醺状态,有几分飘飘然了。他进屋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睡了。

  他在黑暗中来到客房,钻进被窝,摸到了兰花温热而光滑的身子。兰花将成刚脖子一搂,说道:「怎么现在才回来?看来今晚玩不成群交了。」

  成刚热热的大手在她身上轻抚着,问道:「为什么?你没有告诉她们两个,今晚有活动吗?」

  兰花柔声说:「我当然讲了。兰雪答应了,只是大姐说她不参加。她可不想让妈悲愤填膺,继而大义灭亲。」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哪有那么夸张啊?算了,我们自己先玩吧。」

  兰花带着歉意地笑了,说道:「刚哥,我的身体处于非常时期,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可不敢那么疯,最好能把兰雪叫来。」

  成刚应了一声,说道:「好。我们先热身一下,再叫她过来,她一定很高兴来的。」

  兰花笑道:「她今天睡得算晚了,苦撑着不睡,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啊。现在只怕睡得正香呢。」

  两人说话间,成刚出了被窝,将灯打开。顿时,眼前光明照眼,亮如白昼,四壁雪白,门柜生辉。

  成刚看到兰花穿了宽大的花睡衣,睡眼朦胧?,兰花也看到了成刚的红脸,以及贼忒兮兮的眼神,显示出他的性欲勃发。

  兰花虽大了肚子,还是坐起来,要替成刚脱衣服,以尽妻子之责。成刚微笑道:「不必了,还是让老公让服侍你吧。」说着话,双手伸过,几下就将她的扣子解开了。

  睡衣敞开,便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内衣,给人整洁朴素之感。她的奶子近期膨胀,比以前大了一些,因此乳沟深深,格外撩人。

  由于有了大肚子,那内裤倒显得小了。

  兰花将睡衣脱掉,搭在椅子上,对成刚一笑,说道:「刚哥,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不好看。」

  成刚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笑道:「哪有?你一直都很好看,不然的话,你怎么能当我的老气呢?」这话听得兰花心里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成刚的衣服一光,只见那东西已经翘起来,正向兰花点头呢。那龟头好大,棒身好粗,快跟兰花的胳膊一样粗了。

  兰花见了,眼睛一亮,睡意全无,不禁握住它,娇声说:「刚哥,它真猛、真讨人喜欢。」双手抓了几下,便伸出舌头,津津有味地舔了起来。那舌头在龟头、马眼、棱沟上扫荡着、滑动着,舒服得成刚直喘粗气。兰花的口技已经成熟了。

  她动情地舔着,为了更舒服些,她从床上起来,弯下腰努力舔着,大肚子都下坠了,里面是他们的孩子。

  兰花在舔弄的同时,不时抬眼看成刚,对他笑着、勾引着,表现着自己的魅力和风采。

  成刚夸道:「兰花,你那么漂亮,床上功夫也越来越棒了。等你生完孩子,我要多疼爱疼爱你。」

  兰花抬起头,说道:「你可要说话算话喔。」说罢,嘴大张,龟头吞到嘴里,尽情地玩着,弄得成刚全身各处都受到了爱的刺激。

  他一边呼呼地喘着,一边观察着那红唇的吞吐,被美女吃鸡巴是多么令男人骄傲的事!谁都喜欢美女用嘴服侍自己。

  成刚抚摸着她的秀发,还把玩着她的奶子,玩了几下,便将她胸罩拿掉,两只奶子便暴露了,白白的、胀胀的,奶头都变黑了。

  成刚连搓带揉的,还捏弄奶头,使兰花时不时地发出呻吟声,显示出她有多么舒服。

  又玩了几分钟,兰花首先受不了,吐出肉棒,将内裤褪掉,往床前的椅子上一坐,双腿翘起,往两边扶手一搭,一副等操的骚样。双腿大张,绒毛下的小穴已经张开了,鲜艳的肉缝里淌着水,把菊花门都润湿了,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好不诱人。

  成刚受不了这个诱惑,挺棒过去,一挺屁股,半根进入,插得兰花大腿微颤,媚眼一瞇,说道:「刚哥,你的鸡巴真硬,像是金刚石做的。」

  成刚听了很高兴,说道:「说得对,我的东西就是金刚石做的,你喜欢它操吗?」又一使劲,已经全根而入了。

  兰花瞇着眼,俏脸泛红,哼声道:「我喜欢,刚哥。要是有下辈子,我仍想当你老婆。」她柔情似水地说。

  成刚听了感动,望着她苹果般的俏脸,她多情的眼神,看着她一颤一颤的奶子,心情极好,便轻柔地干起来。那大肉棒每一下都插得很深,每一下拔出来,都带一部分红肉出来。再一下,又不见了。

  夫妻两人在风吹杨柳般的节奏下欢爱着,偶尔下视,见性器结合密切,偶尔抬头,四目相接,又觉得甜蜜无限。

  两人才干了一千多下,冷不丁一个人悄声进来,搂住成刚的腰,用下身蹭着他的屁股,同时发出甜腻的声音:「姐夫,你快活也不喊我一声,我今晚都没睡好。」

  成刚一回头,便看到了兰雪欣喜的俏脸、凌乱的浏海。他笑了笑,说道:「兰雪,你来得正好,快脱了衣服,等着接班。」

  兰雪说道:「好的。」往床上一坐,就要将身上的内衣脱掉。她小巧的身材上着了红色内衣,奶子虽不大,也有乳沟。下身被红内裤一衬托,两条大腿特别亮丽,动人。

  成刚只扫了她一眼,便枰然心动,大有干的意思。但他一下子想到了更诱人的美女,便说道:「等一下,兰雪,给你一个任务。」

  兰雪停下解胸罩的手,说道:「什么任务?」

  成刚一边插着兰花,一边笑道:「很简单,去把你大姐也弄来,我们四个一起玩更好。」

  兰雪嘻嘻笑了,说道:「我以为多严重的事,还以为要去找我妈来呢!这件事好办。」说罢,站起来往外走。

  兰花在呻吟的同时,也不忘了嘱咐:「兰雪,尽量别惊动妈。」

  兰雪腮帮子一鼓,说道:「这难度可大了。在一间房间里睡,怎么可能不让她知道呢?知道就知道,反正她也是我们自己人。」说罢,便出去了。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兰雪便将兰月给拉来了。兰月秀发微乱,半瞇着眼,还没全醒呢。她身着稍长的吊带衫,奶子把胸前衣服鼓得好高。她光着两条大腿,乍看之下,好像里面什么都没穿。

  兰雪拉着兰月往床上一坐,得意地说:「姐夫,我可完成任务了。你看,『货』在这儿呢。」

  成刚朝兰月笑了笑,兰月瞪了他一眼,说道:「成刚,你不要折磨人好不好?我睡得正熟,你非得逼我来。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成刚笑道:「我们做做运动再睡觉,明天上班更有精神,更有力气,工作会更有效率的。」

  兰月的美目一斜他,哼道:「胡说八道,岂有此理。」她抱起手臂,衣服被拉紧,胸脯更显突出。

  她的俏脸晕红,有着青春的光彩。她的红唇微开,露着白牙。她的美目不时看看大肉棒在兰花穴内进出的情景,芳心乱跳。再想到风淑萍就睡在主卧房,更使她不安了,真想逃跑。

  又干了几十下,兰花求饶了:「刚哥,我不行了,你还是换人吧。」

  成刚朝那二女一笑,说道:「你们谁先来?」声音带着邪气。

  兰雪不等兰月说话,便抢先说:「当然是我先来了。我是小妹,大姐当然要有大姐的风度。」说着话,她身子向后一仰,双手在腰间一推,那条小内裤便离身而去了。

  成刚注意着她,看到了她举高玉腿,内裤离臀的一幕:大腿并紧,屁股白而圆。

  屁股间是一个隆起的小桃子,上面一条缝,已经泛着水光。再往上,还有一丛绒毛。

  成刚深吸一口气,心想:『真是欠操。我操了她那么多回,她还这么吸引我。可见,她的魅力是无穷的了。』

  等兰花高潮之后,成刚便转移阵地,将肉棒唧地一声,插入兰雪的穴里。兰雪大声浪叫,说道:「亲爱的姐夫,你操得兰雪屄好舒服啊,舒服得愿意一辈子当你的小老婆啊。」声音不但大,而且清脆、放荡、勾人,

  这声音不要说成刚,连她的两个姐姐都自愧不如。太淫荡,太大声了,太不要脸了吧!

  兰月提醒道:「兰雪,小点声,别让妈听到。」

  兰雪在大肉棒的抽动下,乐得眉开眼笑,扭腰挺屁股的,叫道:「我才不管。她要是听见了更好,正好跟我们一起乐。」

  兰月朝门外的黑暗一看,心想:『这丫头真够野,干起这事来,什么都不怕,我跟兰花可不如她了。』看兰花时,兰花仍瞇着美目,一脸的兴奋,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大腿分搁扶手上,屁股突出,小穴张开了,淫水淌得好多;菊花微微缩着,也水光闪闪的。这都是刚才留下的痕迹。

  一向端庄、矜持的兰花也浪成这样子,令兰月美目圆睁。又想到一会儿就轮到自己了,不禁芳心大乱,站了起来,想逃之夭夭。

  成刚将兰雪的大腿扛在肩膀上,大力撞击着,却留意着兰月的动静,说道:「兰月,别急,等一下就轮到你了。你先想想,用什么姿势最爽。」

  兰月双手一捂耳朵,羞温地说:「我看什么姿势都不爽,还是钻被窝睡觉最爽。」她朝门走去,但还是没跑,只将门关了,但没关严,好像这样就可以躲过一会儿的「折磨」似的。

  成刚嘿嘿笑,说道:「这就对了,你想睡觉那也得操完再睡。否则就辜负了如此良宵,如此春夜了。」

  说着话,下面的大肉棒子可一点都不迟缓,铿锵有力地干着,每一下都撞得花心颤抖。那根大肉棒经过在两个小穴里的洗浴,已经干净得像刚洗过。

  而被操的兰雪别提多乐了,在大肉棒的攻击下,大呼小叫,不管不顾的,把什么淫话都说出来了,那声响可以让整栋楼的人都听得清楚。

  既然如此,那么风淑萍会听不见吗?当然听见了。

  她在大屋正睡着,兰雪那高亢的尖锐的浪叫声,像针一样刺穿了风淑萍的美好梦乡。她幽幽醒来,朦胧中,只见同床的两个女儿都不见了,只剩下自己一个。她们干什么去了呢?

  耳边的浪叫声仍在持续着,高低起伏,令人脸红。她用膝盖想也知道来自于兰雪。她不禁疑心大起:『难道兰雪是在跟成刚干见不得人的事吗?若是,那怎么得了?』

  她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她实在是怕这个事实啊!一个兰花已经够便宜他的了,怎么能把女儿全都赔上呢?不会还有兰月吧?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身上发凉,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会儿又觉得紧张。若是兰家的女人都被他给干了,那像什么话?我又该怎么办呢?

  一时间,她感到心慌意乱,她真希望自己听到的、想到的都是假的。可是好奇心却驱使着她想查看一下,想证明自己得到的信息全是假的。

  她穿着睡衣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向客房移去。客房门没有关严,从那条手指粗的缝隙里,一下子就看到了成刚赤裸身体的背影。哦,那雄健的身体,结实的肌肉,还有一动一动的屁股,屁股上的肌肉随着他急促的挺腰动作不时地游移着。这身躯充满了男儿的健美、厚重和阳刚之气,哪个知人事的女人不着迷啊?自己爱成刚,可以说与他的肉体美有重要的关系。

  由于成刚的遮挡,她没有直接看到兰雪,但兰雪的声音就是在成刚的动作下发出的。两方面的节奏是相吻合的,摆明了是成刚在干兰雪。

  得知这个事实之后,风淑萍的心灵像是被重重撞了一下似的,撞得她好痛、好沉重。她心里想哭,我的兰雪还是个高中生,怎么能让他操呢?可是听她的声音,那可不是痛苦、难受、难熬,那一声声都代表着欢乐与快活。这死丫头,叫得真可够浪的,乡下人怎能这样呢?

  她只觉得眼前发黑,深吸几口气,才没有晕倒。她又想到,我的兰月和兰花呢?她大胆地将门缝推大些,便看到了兰花,也是光溜溜的,正坐在椅子上看热闹,只能看到她的侧面,肚子那么大,奶子那么突出,皮肤那么光滑。

  她很快又看到兰月。只有兰月还穿着衣服,兰月在房里来回走动着,时而皱着眉,时而又转身看那干事的场面,一张俏脸像是红苹果,而她的眼睛那么水灵、那么多情,谁见了,谁都会明白,那是起兴了,想让男人干的一种表现。

  风淑萍强迫自己想:『兰雪算是完了,成了他的女人,而我的兰月不会的。她比谁都要面子的。可是,她要是跟他没关系,为什么要在场看?为什么不走呢?看来,她也沦陷了。』

  一想到成刚这家伙将兰家的女人全都染指了,风淑萍就觉得难过。她心想:『你怎么能这样呢?成刚,你娶了我的兰花,还把我也给干了,你应该知足了吧?哪能那么禽兽,把我那两个好女儿也搞上了?你真不是人!』

  她在心里痛骂着成刚,情绪激动,真想冲进去给成刚两巴掌,让他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可是她强忍着,没有那么干,而是忍气吞声地返回主卧室,往床上一躺,像是死了似的。

  她连怎么走回来的都记不清楚了。她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过了好一会儿,那浪叫声不见了。风淑萍挣扎着坐起来,心想:『一定是他们做完了,该睡觉了。我的兰雪和兰月马上就会回来的。我得装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她们的面子上过不去。』

  可是,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她们回来。『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都完事了吗?不好了,是不是成刚这家伙兽性大发,要强奸我的兰月?我这个当妈的,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强奸我的兰月,兰月可是我女儿里最优秀的,我就是拚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得逞!对,我得去救她。』

  想到这儿,她身上充满了力量。这就是母爱的作用吧!

  她再次来到小屋门前,便听到低低的呻吟声,急促的娇喘声。这不是兰月的声音吗?她的心猛地一沉。

  风淑萍从门缝看去,只见画面变了。成刚横躺在床上,兰月蹲在成刚的身上,双手按膝,激情地起落着屁股,屁股起时,毛茸茸的小穴夹着棒,溢着水?,大肉棒露出大半根;屁股一落,大棒子便不见了,全给吃掉了。那爱液好充足,沿着肉棒滑下,造成两条轨迹,都流到男人的肚子上了,在灯光的辉映下,男人的肚子上都有了水光。

  在兰月大屁股起落的同时,她的一双大奶子也急剧地颤动着。多美的奶子啊,像两个大棉花团,颤颤悠悠的、摇摇晃晃的,什么花也没有它美。两粒大奶头红如樱桃,令人垂涎三尺。

  她的大腿那么圆润,那么洁白,看不出有什么缺点。在当妈的眼里,兰月也是近乎完美的。风淑萍都承认,即使自己年轻时候,最美最迷人的时代,比兰月的模样也差了一点。

  可是,这么好的女孩子怎能这么没出息,怎能跟自己的妹夫相好呢?兰月啊,你一定是被强奸的。我得冲进去,找这个臭流氓算账!

  然而,风淑萍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她通过观察,知道自己的想法绝对错了。看看兰月在成刚身上活跃的模样,哪有一点像是被强奸的样子?

  她俏脸飞霞,娇艳欲滴,红唇张合着,虽没浪叫,但不时冒出呻吟声,她不会像兰雪那么没有顾忌,她在放纵之时,也不忘克制自己。

  但她实在是太爽了,因此,有时那声音还是不禁变大了,随后又变小。她毕竟是个矜持的女孩。

  而人在极乐时,顾忌毕竟少多了。她在情欲的驱使下,也展示出自己的热情、激昂、性感的一面。她偶尔会扭扭头,使短发甩动,她偶尔会螓首后仰,吐舌舔唇,还双手握住自己的大奶子按摩着。这个动作的诱惑分能得一百分,哪个男人见了能受得了?

  身下的成刚也喘着气,说道:「我的兰月老婆,你今晚太迷人了,把我迷死了。」

  兰月一低头,瞇眼看他,笑骂道:「狠心的坏蛋,你就会逼我干这事。再逼我,我就休了你,另找新欢。」

  成刚双手举起,嘿嘿笑,说道:「兰月,亲爱的,我向你投降。以后我不再逼你了,你逼我好了。」

  兰月听了咯咯笑,连旁边躺着的兰雪,椅子上坐的兰花也同时笑了起来,都笑得那么开心。

  门外的风淑萍转过身,背靠墙,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美梦幻灭的悲哀与绝望。她心想:『完了,彻底完蛋了,连兰月都变坏了。她这哪里像被强奸呢?倒像是她反过来强奸男人。』

  只听房里的成刚说:「兰月,你累了吧?别蹲了,还是骑着干吧。」兰月娇柔地应了一声,又是一阵子的颠狂,夹杂着喘息声。

  之后,成刚又说:「兰月,换我干你吧,你体力不行。看我怎么让你叫得跟兰雪一样浪。」

  兰月哼道:「我才不会。」

  只隔了一分钟,兰月便浪叫起来了,声音之美,感情之热,魅力之大,跟兰雪不相上下,只是声音还不如她响亮,但比刚才大多了,即使自己在主卧室也能听到。

  风淑萍想知道成刚是怎么干兰月的,她便又在门缝偷看。屋里的画面又变了,更教她瞠目结舌。

  只见成刚已经站在地上,兰月腰背竖躺于床,而屁股已出床外,两腿被成刚扛在肩上。成刚的屁股正在大动,虽看不见大肉棒子,也知道正在猛干兰月。

  更令她想尖叫的是兰花与跟兰雪的参与,这姐妹俩正在帮成刚的忙呢,每人都在玩兰月的大奶子。为了照顾兰花的大肚子,兰月还往床头靠一靠,让兰花在床下跪着就能亲到奶子。而另一只被兰雪双手握着,小嘴正把奶头舔得唧唧响。还能听到她们俩偶尔的嬉笑声。

  「大姐,你的奶子真好,我要是有你这么大奶子就好了。走在大街上,一定会让所有的男人眼珠子落地上的。」兰雪说。

  兰花则说:「大姐,你不只奶子好看,皮肤也白,屁股也大。这屁股的圆和翘,和妈差不多。」

  成刚听了大乐,笑道:「兰月,哪天把你妈也叫来,我们一起乐。我不但要你,还要操你妈。」说罢,更是激情万丈地干着,嘴里反复叫道:「我操,我操,我操你妈。」

  兰月哼叫着说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咯。她要愿意的话,你就操好了,反正我以后在床上不再当她是我妈了,只当她是你的一个女人。」

  成刚听了满意,以更快的速度操她。两人痛快地欢爱着,兰雪和兰花也尽力帮忙,一屋里全是春色、春风、春光。

  门外的风淑萍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只觉得双腿发软,脸上发烧,腹下像有什么地方要流出来。她再也忍不下去了,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逃回主卧房,而她的眼前和耳

  边全是客房里的内容。

  一会儿,她不得不拿卫生纸来擦下面。她一边擦,一边在暗骂成刚,心想:『你这小子,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跟你没完!』可另一个声音又说:『事已至此,你还是乖乖认命吧。你的女儿们都接受你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她们呢?难道你愿意跟成刚分手,跟女儿们决裂吗?

  『你已经苦了上半辈子,莫非下半辈子也想苦吗?要知道,幸福不可能老是在你眼前。可是成刚这家伙也太混蛋了,不该对他心软啊!这小子跟淫贼一样,把我们兰家的女子都祸害了。』

  风淑萍感到头痛欲裂,没了主意。她并不傻,觉得眼下不能冲动,还是多想想再说。

  这一晚她当然没有睡好。事后,细心的兰月发现问题了,知道风淑萍知道昨晚的事了,便悄悄告诉成刚。成刚不以为然,说道:「知道也好,省得我们费口舌。」

  这之后,成刚和众女就耐心与她沟通,希望让她早日承认这种正常关系。而风淑萍只是不表态,也没有让成刚再占她便宜。

  成刚也不急,认为她在自己家里,迟早会就范的。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已是寒冷的冬天了。省城的冬天和南方不同,这里的冬天真是冬天,冰天雪地,寒流一波又一波,零下三十度也不稀罕。

  人们进进出出,都穿上羽绒服。那些贵妇都把名贵的皮草套在身上,既显示着自己的风采,又表明自己的身份,让人们知道,自己是出身豪门。

  人们的住处也都有取暖设备。暖气一开,屋里犹如春天。端着酒杯或者茶杯,望着窗外彤云密布、大雪纷飞的画面,觉得格外温暖。

  此刻,成刚跟父亲忙了半天后,便端起茶杯望雪,而父亲去找江叔议事了。

  成刚在办公室里穿着名牌羊毛衫,毛裤外套着单裤。这三个月以来,他的外表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脸上多了一点老板的气质。作为总经理,要经常跟顾客谈话,要参加各种活动,要经常参加酒会,这些事不可能不改变成刚的气质。

  三个月里他都做了些什么呢?他多次去看成业,不断安慰他,使他心里好过些。

  他也去过玲玲那里几次,跟二女同欢,并努力照顾她们的生活,解决她们的困难。

  他也关注着姚秀君,让小王暂时不用上班,专心照料她。小王说姚秀君的情绪大致恢复正常了,不日便可上班,而且她并没有跟哪一位可疑的男人来往,这使成刚心里踏实多了。他不时地想到,自己要完成成业交给自己的艰巨任务。每次去看成业,他都要询问一下,经常提醒哥哥夜长梦多,该出手时就出手。

  成刚打算等她上班后再实施自己的计划。他认为,她是一个重感情的女孩,不会在短期内交男友、谈恋爱的。这件事自己可以耐住性子,宜缓不宜急,急则打草惊蛇,反而不好。

  而自己家里也有了一些变化?兰雪早去上学了,正式成为省城的学生。为了顾全她的面子,展示她的丰姿,成刚还特地为她买了名牌服装。

  而兰强还是对一切一无所知,这些隐私都没有告诉他。由于他在工作上的出色表现,业绩的不断提高,成刚已将他连升三级了。再上一阶,就可以进公司总部了。

  因此,兰强的精神特别好,对事业更有冲劲。他并没有交女友,因为他有更大的目标,他想娶一位白领的美女当老婆,也已经相中了总部里的一个小美女。成刚表示,

  只要他能凭着自己的努力进入总部,自己就替他作媒,让他得偿所望。如此一来,兰强更是起早贪黑,拚命工作了。

  看到兰强如此进步,如此争气,兰家的众女都是乐在心中,笑在脸上。尤其是风淑萍,看到儿子越发像个大男人了,经常会激动得眼泪汪汪的。这种幸福是她以前所不敢想象的。

  不过有一件事让成刚有点想不通,那就是继母何玉霞始终没有回来。这三个月期间,她并没有跟自己通过消息,但她给父亲打过电话,声称自己现在广州一带考察那边的服装市场,等考察完毕后,即可回家。

  成子英也没说什么,只要她注意身体,尽早在年前回来,因为国人是最注重过年的。

  在这个三个月里,成刚去看过风雨荷三次。每次去,两人都要巧妙地避开风雨荷的母亲。那个女人可厉害得很,稍一不慎,就会被她盯上。上次去,他们在旅馆碰头,刚会面,刚抱在一起亲吻,她妈就闯进旅馆的门。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到的线索,幸好成刚机灵,从窗户跑了。

  这使成刚感慨不已,这个女人适合去当特工,干嘛对自己的女儿盯得那么紧?女儿大了,总要出嫁的。

  再过不到两个月就春节了。在春节之前,成刚还想去看看风雨荷,并且想跟她快活一下。自从风雨荷怀孕之后,两人就禁欲了。现在,三个月已过,可以放纵一下了。这次去一定要离她妈远远的,让她找不着。

  他于前天已经发过简讯,风雨荷也同意他去。只是这两天雪大,交通受阻,有关部门已经封路,成刚还在等着开路。

  这时候,听到礼貌的敲门声。成刚放下茶杯,说声请进。门一开,小王走了进来。只见她身穿粉红的羽绒服,笑靥如花,头发湿了一片,双手互搓着,看来天很冷。

  成刚跑过去将门关好,连忙抓着她的手,给她搓着,说道:「你怎么回来了呢?不是要你看着姚秀君吗?」

  小王大眼睛眨着,含情地望着他,说道:「她把我赶回来了。她说她没事了,不需要我了,要我快回来上班,帮公司做事。」

  成刚微微一笑,说道:「她倒是挺为公司着想。」望着她秀气的脸蛋,香暖的身子,

  心中一荡,说道:「小王,我们是不是该活动一下了?」

  小王赶紧甩开他的手,嗔道:「我可不想死,我回去工作了。」说罢,迅速跑掉了。

  成刚嘿嘿直笑,心想:『害羞的女人更有魅力。』

  他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飞扬的大雪,真希望快点雪停。那样,他就能去会心上人了。

  【第三十集】第五章:大胆出手

  隔了一天,大雪才停。又过一天,被封的道路才解禁。成刚松了一口气,心想:『雨荷一定等急了吧?她会以为我食言了吧?』他先给雨荷发了封简讯,告诉她自己要去看望她了。

  他跟父亲请了假,又跟女人们说出门谈公事,这才启程往长春附近驶去。一路所见,尽是皑皑白雪,无边无际。无论是原野、山川,还是楼群、平房,处处离不开雪。虽隔着车玻璃,也能听到寒风的呼啸声。

  东北的寒风可不得了,凌厉时如刀子,柔顺时也让人脸上生疼,想起凶恶之徒。

  人们出门时,自然会穿得厚一些。而那些爱美的女子们往往例外,即使是风雪交加天,也不忘了展示自己的风采。

  比如,在大街上,人们穿着羽绒服,相互感叹着天冷时,偶尔便会看到爱美的女子,她们的打扮很有趣,往往是上身着羽绒服,脸冻得像红萝卜也不扣帽子?下面却是一条超短裙,腿上紧裹着绒裤,在寒风的肆虐下,碎步小跑。

  这会引起一些男人的注目、佩服,然后相对大笑。男人们最喜欢在街头看个性鲜明的女子了。像成刚这等好色之徒,在逛街时也会对美女们多看几眼。喜爱美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

  这次出门,他是穿了下襬较长的貂皮大衣出来的。成刚不喜欢穿这种衣服,觉得太臃肿、太呆板、不自然,可是妻妾们关心他的身体,要他非穿不可。

  他入冬以来,头一回穿。这是兰花她们背着他给买的。他穿上对镜子一照,直想大笑,黑色的毛皮裹在身上,像一只需要减肥的北极熊,全无平时里的潇洒风采。

  众女看了都笑,连风淑萍脸上都有了笑意。兰雪笑道:「姐夫,你千万别穿这样上山去。」

  成刚问道:「为什么?」

  兰雪回答道:「会被那些持枪的猎人误伤的。」说着话,她捂着嘴又咯咯地笑起来。

  因为不忍心伤她们的心,他只好委屈自己,穿上这件讨厌的皮草。心想:『那些女人将这东西当成是身份的象征,我实在看不出这东西有多大的实用价值。论防寒,它能超过羽绒服吗?可见,这东西只是有钱人的玩具罢了。』

  省城离长春不远,几个小时就到了。虽相距不过几百公里,但一下车,成刚就感觉到温度的差异了,这里没有省城那么冷。

  因为不知道风雨荷住在何处,他便拨通了风雨荷的电话。哪知道手机通了,却没人接。他心里犯嘀咕:『难道她没带手机吗?还是她没听见呢?』

  他放下电话,望望冰雪映衬的城市,不知道何去何从。呆了一会儿,才转向旁边的一家超市。天气冷,还是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吧。

  正在超市里对着一群玩具浮想连翩时,手机传来短讯声。打开一看,只有几个字:别急,等我甩掉尾巴,再与你会合。

  成刚直叹气,心想:『雨荷也够艰难的了,出来见面,还要跟打电玩一样,重重闯关,而我却帮不上什么忙。她那个老妈也太会缠人了吧?以后最好不要认识她。上回他来,就差点被她妈给逮到。他不敢想象,要是被她知道跟雨荷相会的人是自己,弄大肚子的人也是自己,她会如何暴跳如雷,如何惩罚自己。』

  既然她要自己别急,那就稍安勿躁。成刚劝慰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咬牙挺住吧。一会儿她就会来找自己,就会投入自己的怀抱的。

  成刚开始到处闲逛,除了超市,还有服装店、百货商店、书店、杂货店、大饭店、博物馆、手机店、计算机店,只差进动物园跟动物们交流了。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时,风雨荷才跟他联系。成刚报告了自己的具体位置,风雨荷说马上就到。成刚这才心里欢喜,血流加快,心想:『真是好事多磨,终于能相见了。』

  当成刚看到风雨荷时,不由大惊,她的打扮出人意料:头戴狗皮帽子,身穿破旧的军大衣,脸上蒙了大口罩,戴着黑墨镜。这模样,连男女都没法分清,更看不出是风雨荷了。要不是风雨荷喊了成刚一声「傻子」,他根本想不到就是她,还以为是哪个精神病患者呢。

  成刚欣喜地拉住她的胳膊,笑道:「你怎么弄成这样子?跟个特务似的。」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还不是为了见你!平时我才不会扮成这个鬼样子呢,我最怕丑了。」听到笑声,才能知道她是在笑。

  成刚说道:「饿了吧?走,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风雨荷说道:「先上车再说吧。」

  十分钟之后,他们来到一家餐馆,要了雅座,里面宽绰而整洁。关好门,成刚为风雨荷脱掉大衣,摘掉帽子,再拿掉墨镜,恢复本相。

  去掉伪装,风雨荷又是大美女了。她身穿红毛衣,绝色的面孔,双目仍亮如晨星,可是仔细看,却有一点慵懒之意,那是怀孕造成的。

  她的脸上微笑着,笑容如春风吹拂,使人忘了窗外的严寒,只觉得是春天。

  她指了指成刚的皮草,说道:「赶紧把你这层皮褪掉,怎么这么别扭呢?好像一只黑熊似的。」

  成刚一边脱着,一边笑道:「那正好上演一场人兽大战,你想狗操、驴操、还是马操?」

  风雨荷的俏脸腾地红了,狠瞪他一眼,端茶杯对着成刚做了一个掷的手势,训道:「你再跟我说这些污言秽语,我就砸过去。」

  成刚挂好衣服,坐回风雨荷对面,说道:「干嘛那么凶嘛?我们可是亲人呢。」

  风雨荷摇摇头,说道:「得了吧,我可不是你的老婆,少来哄我。」她自从怀孕之后,情绪不太稳定。

  成刚也不跟她计较,便问道「雨荷,你们住哪里?干嘛不让我去你住处看你?」

  风雨荷连忙摆手,皱皱眉,说道:「我跟妈现在住在一个朋友的房子里。我不让你去,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我妈盯得挺紧的,几乎走一步盯一步。前两回你也感觉到了吧?」

  成刚点点头,说道:「我能感觉到她有多厉害,跟个老巫婆一样。」虽没有见到她,但是,每次相会,风雨荷都跟特务接头一样神秘和小心翼翼,由此可知她妈厉害的程度。

  风雨荷叹息一声,说道:「不准骂我妈,她一个人养大我可不容易啊!」

  成刚藉此发泄自己的不满,说道:「你妈也不能算是个好女人吧?她要是安分地过日子,老老实实地跟你爸在一起,你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她跟人家跑了,跑到城市里,又怎么样?后来又被人给抛弃了吧?」

  风雨荷叹了两声,脸上浮上阴云,说道:「这件事你不了解。我本来对她也很怨恨的,可是已经原谅她了。」

  成刚问道「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风雨荷啜了口茶,说道:「我近来跟我妈在一起,经常聊天,对她以前的事了解得多了一些。她跟我说,当年她跟我爸有误会。他们在村里过日子时,本来过得挺好的,我妈虽嫌我爸没本事,没出息,但还没想跟人跑。只是因为我家对面新搬来个一个离婚的女人,长得很好看,带着个不大的孩子。我爸见她一个人生活不易,就经常帮助她,比如帮着挑水、劈柴、买东西什么的。」

  「我妈见了不舒服,就跟我爸吵了一架,骂我爸没安好心。我爸向来是听我妈的,极顺从她,可是这次受了冤枉,也火了,把我妈给骂了两句。我妈一气之下,抱了我就走,正好遇到对我妈有意的一个野男人,就与他私奔,这才到了省城。」

  「我妈跟他在一起之后,慢慢旳也后悔了,因为这个野男人是个好吃懒做、好酒又好色的家伙。我爸也来找过我妈,见她已经有了男人,妈又为了面子不肯让步,这才放弃希望的。之后,我爸也娶了别人。他本想抱走我的,我妈死活不肯。后来,过了几年,我妈看那野男人毛病实在太多,越来越看不上他了,就跟他离婚。」

  「从此之后,她不再嫁人了,就带着我过日子。她是个很能干、很优秀的女人,靠着打工、做生意供我上学,为我操了不少心。我现在省城的那些生意,有一大半是她给的。大家还以为全是我自己的,其实不是。我妈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很有个性。」

  成刚听了连连点头,对她的印象也有了改变,说道:「雨荷,既然这样,她为什么对你看得这么紧,让你处处受限?我们见个面都跟犯法似的。」

  风雨荷笑了,说道:「她是怕我被坏人骗。她知道我被男人占了便宜,有了孩子,就想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还想抓住野男人。」说着话,很妩媚地白了他一眼。

  这一眼令成刚身体轻飘飘的,只想跳上一朵白云,潇洒而去。

  随后,饭菜上来,香气扑鼻。

  成刚笑问:「雨荷,要不要喝点酒?不喝酒没意思。」他这里有意逗她。

  风雨荷哼了一声,说道:「我要是没怀孕的话,非把你灌倒不可。可是现在,为了我的宝贝,只好忍了。」

  她伸手抚了一下微隆的腹部,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既然风雨荷不能喝酒,成刚也失去了喝酒的兴致,跟风雨荷一起吃着菜,吃着饭。他一边吃着,一边观察她,觉得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极其动人的。虽动人,却不完全是柔性的,而是柔中带刚。例如吃东西的速度,就比一般女人快,这可能与她的性格和职业有直接关系。

  风雨荷停住筷子,抬头看成刚,说道:「成刚,你贼眉贼眼的偷看我干什么?少自讨没趣。」

  成刚对着她的绝色容颜,心情大好,说道:「雨荷,我是光明正大地看你的,可没有贼眉贼眼。以我们的关系,我还用得着偷看吗?我们是什么关系?简直就如胶似漆。」

  风雨荷微微一笑,瞪了瞪眼,说道:「你别信口胡吹好不好?我可没承认过跟你有多亲近。要不是为了肚里这个孩子,才不会跟你坐在一起吃饭呢。要知道,与狼共舞是危险的,也是丢脸的。」

  成刚不在乎她的讽刺,说道:「你这么强大,这么机智,难道也会怕我吗?」

  风雨荷叹口气,说道:「我当然怕你。你每次一来,我都害怕。我妈像看贼一样看着我,你说我能不怕吗?」

  成刚笑道:「原来你是怕你妈。那好办,不如这样,我找你妈好好谈谈,讨她欢心,也许她一高兴,就同意我们保持情人关系了。」

  风雨荷用筷子敲了一下成刚的额头,说道:「我劝你还是安分点,可别招惹我妈。她正愁找不到祸害她女儿的凶手呢!你要是去了,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她才不会放过你。只要你一说明我们俩的关系,我妈就会举起菜刀向你砍来。」

  成刚瞎大眼睛,问道:「她真的那么凶?」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那当然,我骗你干嘛?当年她跟我爸没离婚那阵子,我爸什么都得听她的,有一件不顺从她,她就会发飙。想当年,我爸还挨过她的巴掌呢。」

  一听这话,成刚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不会吧?不会吧?男人怎么能让自己老婆打呢?太没面子了吧?」想起往事,风雨荷不也对自己凶巴巴的,并打过自己吗?当女儿的都会这样,那当妈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幸好我娶的是兰花,而不是雨荷。否则,我的脸也可能经常肿起来。

  风雨荷摇摇头,说道:「我妈跟我爸离婚,主要责任当然在于我妈了。她看不起我爸,也不够尊重,使我爸大为不满,因此才跟别的女人亲近来气我妈。如果我妈能对我爸温柔些,事情也就不会这样了。」

  成刚叹道:「作为一个男人,你爸真可怜。不过他总算逃离淫威,选择了自己的生活。他现在应该过得不错吧?」

  风雨荷轻轻点头,说道:「我爸后娶的这个老婆,性格温柔、随和得很。家里基本上我爸说了算的。」

  成刚微笑道:「你爸总算翻身了。不知道他现在娶的老婆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也是乡下人吗?」

  风雨荷回答道:「我爸后娶的女人,就是在乡下跟他亲近的那个寡妇。他们在一起又生了孩子,后生的孩子对我挺客气的。」

  成刚笑道:「看来这是注定的缘分了,他们就该是一家人。」

  风雨荷感慨道:「可不是吗?我爸本来只是为了气气我妈,哪想到,那个寡妇对我爸一往情深。在我妈离开我爸,说什么都不肯回来之后,那个女人对我爸关心、体贴、劝慰,让我爸的心里温暖,于是,他们就成为一家人了。」

  成刚深呼吸,说道:「世事难料,这些本应属于电视剧的情节,在现实生活也会发生。」

  风雨荷说道:「对呀,比如你跟我姑姑的事,也是让人难料。」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成刚。

  成刚一惊,心想:『难道我跟岳母的事她也知道了吗?』他便问道:「雨荷,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雨荷直视着成刚,说道:「上回我姑姑被绑架的事还记得吗?」

  成刚回答道:「当然记得了。那晚那么危险,谁忘得掉?」

  风雨荷瞇眼一笑,脸上带了回忆的表情,说道:「那天晚上你跟姑姑的事都被录下来了,你知道吗?」

  成刚心一紧,说道:「听卓不群说了,事后我却忘了。」

  风雨荷说道:「我知道这事之后,立刻去将光盘取回,并及时处理了。」

  成刚松了一口气,说道:「毁掉就好,毁掉就好。这要是传出去,那可不得了。就算我不怕死,只怕你姑姑也活不成了。兰家三姐妹还有兰强,还怎么有脸见人呢?」

  风雨荷凝视着成刚,说道:「成刚,你告诉我,你那天跟姑姑干了那事之后,你们就一点瓜葛都没有了吗?」

  成刚心里一惊,说道:「你的意思是?」心想:『什么事都难以瞒她,要是娶了

  这样的老婆,想打野食都难。女人太聪明、太能干,对男人可不是好事。难怪陈家洛不爱霍青桐,而更爱香香公主。』

  风雨荷缓缓地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跟她有了那种关系,会不会想把她收入你的『后宫』?」

  成刚愣了愣,说道:「雨荷,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她可是我的岳母,我怎么能那么做呢?」心想:『这种事还是暂时别让她知道得好,否则,她跟我发脾气就不好了。』

  风雨荷脸色变得严肃,说道:「你跟姑姑的录像我看过了。经过观察和分析,我得出结论,你们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否则,做爱时不可能那么有激情、有力量。你说我判断得对吧?正因为有感情,我才觉得你,定想让她长期当你的女人,而不是一夜情,我说得对吧?」

  事已至此,什么都螨不过她了。成刚点头道:「雨荷,你真是厉害。你说得不错,我是想让她当我的女人。可是她的性格和思想你也是知道的,根本就难以相劝。她为了自己的名声和面子,宁可放弃这分感情。唉,我已经劝过她多回了,可是她就是不

  听我的。因此,我们现在还是老样子,她还是我的岳母,我还是她的女婿。」他说到后面,又长吁短叹。不过这话也不全是真的,在他去接她过来之前是这样没错,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变了。

  风雨荷对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奇怪,说道:「没错,我姑姑就是这样保守固执的一个人。」

  成刚满怀喜悦地说:「这么说,你对这件事还是支持的了。哪天你见到她,帮我好好劝劝她。」

  风雨荷呸了一声,轻笑几声,说道:「成刚,你的脸皮真够厚。你对我姑姑有那种想法,你就是大逆不道。我不骂你个狗血喷头,打你个七荤八素,就已经很够意思了,你还让我帮狗吃屎?当我是什么?白痴吗?不过我倒挺佩服你的,敢对自己的丈母娘胡思乱想,敢让她当自己的女人,就凭这个,你也够猛的了,一般的男人可没这个胆子。」

  成刚脸带苦笑,说道:「雨荷,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你想,既然已经有了那层关系,那何不顺水推舟,办成好事呢?再说,你姑姑也够可怜的,前半辈子完了,没享到福,难道后半辈子也让她苦下去吗?那她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风雨荷低下头,幽幽叹道:「没错,我姑姑这辈子太苦了,是在苦海里泡过来的。一个寡妇人家拉拔四个孩子,实在太难为她了。」

  成刚说道:「对呀。我想好好照顾、关心她,让她过上好日子。你说,我这个想法难道有错吗?」

  风雨荷抬头看他,说道:「按照我们中国人的观念,你是大错特错的。你不能对自己的岳母乱来,那是不被允许的。大家会认为你不是个东西,会被天惩罚的。」

  成刚郑重地说:「雨荷,我对我的每个女人都是在乎的,都一样真心,包括对你。我对兰家三姐妹什么样,也对你什么样,没有什么偏心的。对我的岳母也是一样,绝没有什么欺骗。我对她的心意她已经知道了,可是终究好梦难圆。」

  风雨荷说道:「成刚,本来我不赞成你这么做,因为我不愿意让我的姑姑跟自己的情郎睡觉。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既然你喜欢她,我还能坚决制止吗?那样反而显得我太小气了。」

  成刚对她笑笑,说道:「雨荷,你真好,我应该好好谢谢你。」

  风雨荷撇了撇嘴,说道:「你不用谢我。但我可跟你说明白了,这是你最后一个女人,可不能再扩编了。不然的话,我就休了你。」

  成刚大声回答:「报告,知道。」心里舒畅不已。真想不到风雨荷这么通情达理,连这件事都能赞成。由此可见,她的思想可算得上进步了,希望以后她也能维持下去。突然想到一件事,暗叫不好。心想:『这要是最后一个女人,那么姚秀君怎么办?我还要追她呢!』

  饭后,风雨荷想回家,被成刚给拦住了。风雨荷瞪着美目,严厉地说:「干什么,你想绑架我啊?我可不像兰雪和兰月那么好欺侮。」

  成刚大着胆子拉着她的玉手,陪笑道:「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绑架你这位姑奶奶,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跟你切磋切磋。」他暧昧地眨眨眼睛暗示。

  风雨荷故意装傻,轻轻推开成刚好色的大手,说道:「想跟我比武?过阵子吧,你儿子可不经打。」

  成刚只好说:「我是想跟你亲热亲热啊。我们相爱以来,才有过两次,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就行行好,让我乐一乐吧。」

  风雨荷见到他脸上的期望跟恳求之意,有几分心动,说道:「我就算我答应你,可是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孩子呢?」

  成刚摇头道:「不会的。女人怀孕三个月后,就可以跟男人行房,只是不能那么疯就是了。」

  风雨荷犹豫着。成刚拉了拉她的手,说道:「还犹豫什么?再拖拖拉拉的,说不定你妈就闻味道找来了,那时候又会棒打鸳鸯散的。」

  风雨荷听了,在他的额头上一弹,笑骂道:「真是个混蛋、缺德鬼,拐弯骂我妈是狗。」

  成刚笑道:「我可没那个意思,你想歪了。哦,快点走吧,时间宝贵。我一定会吻遍你妁全身,还让你尝尝男人的肉棒滋味,让你舒服得抱着我,不停喊老公,不让我走。」

  风雨荷听得心跳加快,俏脸泛红,眼神也温柔起来,小声说:「你就会做白日梦,我可没同意。你要是一意孤行地乱来,我身为警察会将你逮捕的。」

  成刚嘿嘿笑,说道:「只要能让我一亲芳泽,就是明早枪毙都甘愿。」

  风雨荷呸了一声,骂道:「胡说八道!你要是死了,让我一个人带孩子啊?真是缺德加三级。」她的性情竟变得柔和起来,少了霸气,可能跟她怀孕有关。

  成刚只觉得神魂飘荡。风雨荷的每一个表情都教人着迷,宜喜宜嗔,何况是柔情似水,更让他觉得是走入仙境,遇到了仙女。

  在成刚的催促下,两人去了附近一家旅馆。那旅馆不大,但装潢和环境却极好,布置得非常舒服。

  在要房间时,成刚说包两个小时。女老板看了看两人的脸,显然在猜测他们的关系。风雨荷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这时脸上竟发红发烫。

  等两人进了屋,锁好门之后,风雨荷松了一口气。成刚大乐,将她抱起来,在地上旋转着,就像跳舞一样,转得风雨荷的马尾都扬了起来,又将她放到床上,仔细看

  风雨荷瞪他一眼,说道:「你跟个傻子似的,没见过女警吗?」

  成刚笑道:「像你这么好看的女警倒是头一回见到。」说着话,他往床边一坐,指指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风雨荷斜他一眼,哼道:「坐凳子可比你大腿舒服多了。」说着,手在床上轻轻一按,人便跳了起来,娇躯像海豚出水一样,以一个优美的姿势经过成刚的眼前,再看她时,已经稳稳地坐在窗前的一把椅子上了,脸上带着侠女的气概和公主的高傲。

  成刚看得直皱眉,忙走到她跟前,说道:「心肝,你都怀孕了,还是少做这种冒险动作吧,别伤到我们的小宝贝啊!」

  风雨荷听了,才意识到问题,不禁一笑,说道:「我一见你侵犯我就想抵抗,就忘了孩子。」

  成刚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胜过牡丹花的俏脸,说道:「雨荷,我爱你,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吧。」说着话,将她拉了起来,搂在怀里,向她的脸上亲去,带着万分的热情。

  风雨荷轻声一笑,一歪脖子,又躲开了。她不想让他轻易得逞。

  对这种美女不能来硬的。成刚往椅子上一坐,仍然拉着她的手,说道:「亲爱的,求你了,让我疼疼你吧。我做梦都想和你一起睡。」

  风雨荷听了,心里温暖,说道:「这还差不多。」

  在成刚的牵引下,风雨荷鼓足勇气,面对面坐到成刚的大腿上。那柔若无骨、香喷喷的娇躯,又让成刚感觉身在仙境了。

  他双手搂着她的腰,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几乎是接近完美,无懈可击。要说缺点,似乎英气多些,柔气少了点,这跟她职业有直接关系。当警察一久,板着脸的时候多,严肃就成了她的习惯表情了。

  成刚赞叹道:「真是绝色!倾国倾城啊,无人能比。」说着,在她的脸蛋亲了一口。

  风雨荷轻声一笑,说道:「不对吧,你家里那位,我的大表妹可就是我的对手啊!」

  成刚点评道:「你们是春兰秋菊,各胜擅场,我都喜欢。」双手在她的后背上抚摸着。她的上身穿着毛衣,摸不太准确。他便大着胆子,拉起来,从底下探入。皮肤真滑,像是绸缎似的,又像是抹了乳霜。

  风雨荷脸上一热,斜了成刚一眼,哼道:「要是别的男人这么对我,我早就重重给他几个耳光了。」

  成刚磨擦着她的脸,笑道:「还用你出手吗?别的男人敢动你,我用立刻出手,把他狗爪子剁下来扔了。」

  风雨荷瞇眼一笑,说道:「你倒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成刚见她高兴,便吻上她的唇。只亲了几秒,她便不适应地躲开。

  成刚笑道:「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会儿还有更精彩的呢。」又吻上风雨荷的嘴,这回吻得像团火,有意要将她的性欲点燃。同时,双手也大胆了,转到前面,摸起她的奶子来。

  风雨荷的敏感部位受到侵犯,鼻子哼了哼。成刚在她的耳边说:「亲爱的,记住,现在你不是警察,而我的老婆。我是你丈夫,别说摸你、亲你,就是操你,也是应该的。你应该很欢喜才对啊。」

  不由分说,又狂吻起她的俏脸和红唇。接着,大舌头向风雨荷的嘴里探入,跟她的昏舌缠在一起,好不缠绵。而他两只手先隔胸罩摸,之后,胸罩被摘下,双手各握一只尤物,放肆地揉搓起来,两根指头也不忘了捏弄奶头。

  这上下两路出击,同时挑逗,使风雨荷的身子迅速地热起来,思绪也飘起来,平时的那种矜持和威严以及固守的一道道防线,顷刻间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是女人最基本的需要和渴望。

  这场风雨想必气势惊人,成刚有得享受了。

  【第三十集完】

本贴由[小脸猫]最后编辑于: 30日/12月/2012 6时46分27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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