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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同人之因果循环】(113-117) 作者:大春袋系我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11-2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113章与仙子过招   把高酋入教的事安排妥当后,宁雨昔本想回去休息,转念一想,今日高酋去打探到的情报也不是小事,她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便循着高酋所说的地点,找到了那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的宅子。那宅
  第113章与仙子过招

  把高酋入教的事安排妥当后,宁雨昔本想回去休息,转念一想,今日高酋去打探到的情报也不是小事,她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便循着高酋所说的地点,找到了那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的宅子。那宅子地处偏僻,即便此刻已是夜深,宅子里还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虽然前后门有暗哨把守,但以宁雨昔的实力还是轻而易举便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在那宅子内堂中,宁雨昔隐匿在房顶之上,揭开瓦片后,一片浪语淫声传来,竟是那群道貌岸然的江湖人士聚在一起行那淫乱之事,便让宁雨昔想起当时在嵻山城无遮大会的光景,原本神色清冷的宁雨昔脸上泛起红晕,从那日开始,自己这身子便堕落如斯,虽是有皇命在身,但行事却是自己选的,而且现在对这男女之事似乎过于沉迷,宁雨昔总会有愧疚之心。

  可见着了那群正沉溺于此道的男女们,她也仿佛被淫靡的气氛感染,双腿夹紧,目不转睛地看着底下几十个男女在纵欲交配,用各种花样姿势上演着活春宫。场内还是男多女少的局面,不过好在一个女的至少能承受三个男人的进攻,所以就十来个女人也不至于出现分配不匀的情况。其中一个汉子抱着一个丰腴女子的翘臀用那老汉推车的姿势发泄,与前面那汉子说道:“李兄,前阵子在嵻山城那个月的无遮大会上可真是爽飞了,不但有那柳花魁下场,还有个不知在哪里冒出来的凌夫人,那奶子比柳花魁还大,肏起来的时候更是受力得很,那骚屄怎么顶怎么肏都不怕,好像天生就是适合用来发泄的婊子一样,现在想起来真是回味无穷啊,你不在场真是走了宝。”

  那抱着女人小嘴抽插的汉子一脸艳羡的问道:“楚兄,快讲讲当时怎么个爽法,柳花魁之前我去喝花酒时见过啊,那奶子已经不少了,看她那骚样我就知道肏起来肯定爽,但你说的那凌夫人是什么人啊,论姿色和身段居然比柳花魁还好?她不去卖身接客真的可惜了。”

  李姓汉子哈哈一笑,奋力地冲刺了几下,顶得身下的那发情女子娇喘几声后道:“柳花魁的奶子当然不小了,但那凌夫人,哦对了,就是传闻已经铁定会成为圣女的她啊,那奶子浑圆饱满不在话下,而且胸型挺拔不见有下垂,晃起来就像是用绸布做成的水囊一样,丝滑绵顺,看着就想咬一口,我在用那对大奶子打了个奶炮,喷了那骚货一脸精后才去肏那小穴,结果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吗?”

  楚姓汉子疑惑道:“那娘们的骚穴被肏松了?也不稀奇,毕竟是夫人了,奶子还那么大,肯定不知被肏过多少遍了,也许是她家男人都肏都吐了不想玩了,才入教来求肏吧,哈哈。”李汉子嗤笑道:“楚兄你还是嫩了点,那圣女骚货,不算以前的,就那天轮到我去肏屄的时候,前面已经被起码三十根鸡巴捅过内射,但我插进去的时候,她娘的那骚屄还紧的不像话,根本就是那种刚开苞的处子小穴的紧致,而且里面灌满了精水,鸡巴一插进去就让我爽得腿都发抖了,本来刚用那骚奶子打奶炮射了一次有点软的,但鸡巴插进去后就被那骚穴夹得差点就射出来,真她娘的又骚又紧,里面就像个无底洞一样,那骚娘们一看就是欲求不满饥渴难耐的主,主动用她那腿夹着老子的腰压下去,都差点把老子的魂都给夹飞了。”

  楚姓汉子越听越过瘾,把鸡巴深插到身下的小嘴里捂住不动,让那李兄再多说点,那李兄弟便继续说道:“那天真是快活是神仙啊,原本我也和楚兄你一样,对那柳花魁爱慕得紧,就像着有这般好事,怎么也得肏个爽,可惜那天是柳花魁和圣女大人要以两人的身体来竞争谁更适合做圣女,在场的人太多了,我先排着队肏上了柳花魁,她那伺候男人的功夫还真是了得,那小屄夹鸡巴也是一绝啊,不过可能圣女大人就是她的克星吧,我在柳花魁的小屄灌了一泡精后,又转过去那圣女大人的奶子上打了一发奶炮,都有些软了,不过白送的骚屄不肏白不肏,可等我肏上了圣女大人她那骚水屄后,我她娘的才知道,前半辈子的屄是白肏了,那骚婊子的淫水是我肏过的屄中最多最浪的,小骚屄被我这大鸡巴插入后那里面的骚嫩肉缠上来吸住不放,很不得要把老子的鸡巴吃掉不可,每插一下都爽得魂都要丢了,要不是被后面等着的人催促,我非把她肏飞不可。”

  楚兄弟问道:“那李兄你肏了那骚货多久啊?都过了几个月了,还念念不忘那骚屄。”李兄咬牙道:“才一刻钟老子就在那骚屄的缠夹攻势下射了,当真惭愧,不过老子算了一下,能在那骚屄下坚持一百下的人也不多,总不算丢了面子。”听到这里宁雨昔轻啐一口,自言自语道:“胡说八道,明明才几十下就一泄如注了,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宁雨昔的记忆力也非寻常,在那姓李的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她也记起了当时的情况,那人当时明明不济事,才没几下便泄了精,如今却是在这大放厥词,让宁雨昔一阵鄙夷,当是要真是有能坚持一刻钟的能耐,她断然不会印象这么模糊,当日无遮大会从头到尾都能在她脑海中回忆起完整的过程,为了尽可能地获得更多的选票,她可是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多年前在仙坊里接触过的性技都大派用场,所以能在她身上走上一回合的人,大部分都是片刻便败下阵来缴了械,只是当时的场面混乱,依她所回忆,虽然最后自己拿下的手牌有五十多张,但细算下来隐约有很多人在她身上射了不止一次,甚至有把自己身上的几个肉洞都尝过鲜的人。

  只是事后也无法核实,宁雨昔也只能息事宁人。听着下面那厮在对自己品头论足,回味着当时的爽快,宁雨昔竟不由得把玉手探进裙里自慰起来,那李兄肆无忌惮地在炫耀当时自己的壮举,也引来了不少人的兴趣,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位圣女大人的故事,有说怀疑那圣女应该原本就是那个青楼里的头牌花魁,不然怎么会把那柳大家也赢了,有说她肯定平时没少在外面偷吃,说不定见着了男人的鸡巴就走不动路了,想要被男人的大鸡巴干了,也有说她是天生的婊子骚货,也许平时就没少招野男人回家挨肏,说不定和家里的下人都是白日宣淫,夜夜笙歌,不然怎么可能会顶得住被这么多鸡巴轮肏。总之人性的恶都在这时体现出来,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只听人家的片面之词,便可以把她定性,还言之凿凿,丝毫没有非议别人的愧疚。

  宁雨昔听着那些粗鄙不已的猜测,仿佛融入进去一般,手中玩弄阴蒂的玉手无法停止,娇躯里燃起熊熊欲火,饥渴难耐。只见她媚眼如丝,满目春情,皓齿轻咬朱唇享受着阴蒂被玉手拨弄的酥麻,一股尿意涌上,淫水从蜜穴口喷出,原本清冷艳绝,不吃人间烟火的宁仙子,如今却是会在偷听别人意淫自己的荒艳故事时自慰潮喷,那淫水从解开的瓦口处滴落,悄无声息地晒落在底下那些人的头上。

  高潮过后的宁雨昔却不满足,她咬咬牙,冷哼了一声,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可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先不与那帮人计较。待心神稍稳后便离去。憋着一股气的宁雨昔亟待发泄,她径直回到高酋的房里,看到仍旧辗转难眠的高酋,幽怨道:“怎么了,睡不着吗?”正苦思仙子娇躯美妙的高酋如闻天籁,一骨碌爬了起来,果真看见宁仙子的身影,受尽折磨的高酋红着眼,色欲上头胆气壮,挺着鸡巴坚定地走向宁雨昔,意图不言自明。

  宁雨昔也正好需要有人来泄火,面对高酋挺着胯下的鸡巴来势汹汹,她不退反进,玉手把腰带一扯,那丝滑的轻纱顺着后背滑落,片刻便全身赤裸,露出了那让高酋为之疯狂的绝世美乳,干柴烈火的二人不需只言片语便缠在一起,高酋一把抱住宁雨昔的蜂腰后,顺势侵向那大如满月的丰臀之上猛抓,惹得宁雨昔一阵娇喘,主动搂住高酋的后脑吻了上去,高酋那极具侵击力的大舌头和宁雨昔的香舌缠斗在一起,难舍难分。

  高酋那亵玩丰臀的大手从后袭向宁雨昔的双腿间,摸到那蜜穴口处一片湿润,两根手指借着淫水泛滥的肉道钻入其中,宁雨昔娇哼了一声,反击似的用牙齿轻咬高酋的舌头,你来我往地挑逗着对方的肉体。

  舌吻缠绵许久后才舍得分开,高酋这才问道:“仙子,你怎么回来了?”宁雨昔柔声道:“别问,要我。”高酋言听计从,亲在仙子的粉颈之上,仿佛要把仙子的娇躯都舔个遍,抱着这副绝世美体乱啃一通,不放过每一寸娇肤。宁雨昔很是受用,仰头闭眼任由高酋的嘴舌在自己身上游走,舔到敏感处让她双腿发软,软瘫在高酋身上。

  身材高挑曼妙的宁雨昔被高酋抱起,那柔若无骨的娇躯如待宰羔羊落入老厨之手,任其鱼肉。二人转战到床上去,宁雨昔眼眸中洋溢着浓浓的春意,将高酋推到在床上,娇媚道:“有色心没色胆的呆子,早先不是吞吞吐吐不愿坦白的吗?怎的刚才又那边大胆,是不是我不给你就打算用强了?”高酋憨笑道:“原来早就被仙子看穿了,早知道之前我就拉着仙子不放你走了,白白浪费了这千金难买的春宵一刻。”宁雨昔白了他一眼道:“你们这些男人不就是惦念着人家的身子么,一个个看人家的时候都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急色眼神,不用猜都知道了,要是这都看不穿,这么多年不就白活了?”

  高酋伸手揉起正跪坐在自己胯上,阴户贴紧鸡巴,动作轻柔摇臀的宁仙子,越发地沉迷她那千娇百媚的倾城艳姿,说道:“宁仙子你怎么又折返回来了,是想着老高我了?”宁雨昔轻啐一口,神色越发妩媚道:“呸,谁会想你了,一脸的大胡子,扎得人家疼死了。只是想着你这就要去通知仙子警戒,也不知要去多少天,总不能让你白忙活,就稍微奖励一番罢了。”

  高酋挺了挺鸡巴,让宁雨昔娇躯微颤两下,笑道:“给仙子你做牛做马老高可不会有半点怨言,再苦再累都不在话下。”宁雨昔俏皮地打趣道:“嗯?高统领就那般任劳任怨?那可好,奖励也省了。”说着便要起身,高酋一把抱住宁雨昔的丰臀继续压住鸡巴道:“那可不行,仙子的奖励怎么可以省了,这可是千金不换的好事。”宁雨昔风情万种地妩媚一笑,媚声道:“那就躺好,待我先给你点甜头,省得你办事不卖力。”

  宁雨昔丰臀前后骚摇,让那淫水泛滥的阴户半裹着高酋的鸡巴推拿起来,骚水沾在鸡巴上淫迹满布,整条鸡巴被淫液沾满。每次那龟头肉伞末端的马眼口刮过阴蒂都让宁雨昔酥痒难耐,高酋双手抱头枕在脑后,任由宁雨昔尽情展现她那酥媚娇态。

  摇了几十个来回后,高酋感到那蜜穴里分泌的淫水越发泛滥,对她说道:“仙子可是打算这般摇到天亮?”宁雨昔闷哼了一声,娇躯微颤道:“急什么,我也丢了一回,也该轮到你了。”只见她俯下身子,让那豪乳大奶压在高酋的胸膛之上,朱唇从高酋的耳根处蜻蜓点水般开始亲吻,一路向下,和刚才高酋吻遍她全身一般,直到小嘴悬在那龟头之上,从鼻子呼出的热息打在那龟头上,让高酋暗爽不已,宁雨昔媚声道:“好大,好烫。”随后龟头一暖,那软嫩的朱唇亲在龟头之上,缓缓包裹住这硕大之物,直到小嘴勉强吞下,宁雨昔那一张精致小嘴被撑成圈状。

  高酋想伸手把仙子的颦首压下去,让这销魂的嘴穴吞下更深,宁雨昔轻打他的手一下,媚眼一瞪,高酋唯有讪笑撒手,换作平时逛窑子肏妓女的时候,他才不管这些,花了银子就得爽个够本,可眼前正吃着自己鸡巴的是自己敬爱有加的宁仙子,他可不舍得那边撒野。

  宁雨昔知道高酋的心思,不就是想要卖力点嘛,给我等着便是。她依旧不紧不满地吞吐着龟头,双手一边套着鸡巴,一边揉着卵蛋,在吞吐间用香舌不时钻到那马眼上,从小嘴分泌出的唾液和马眼流出的淫液混合在一起流到鸡巴上。

  一开始高酋还不在意,可随着宁雨昔那小嘴的吸力和舌尖钻马眼的力度加大,快感直线上升,甚至那揉着卵蛋的玉手也暗暗加大了揉捏力度,射精的冲动直飚上脑,高酋竟是大意忘了叫停,只不过百来下,便让宁雨昔用着浅度口交给吸到喷精,当几股浓稠的精液喷到宁雨昔的嘴里后,她反而得寸进尺地猛钻怒张的马眼,手下更不留情,捏着卵蛋让高酋硬是再喷了几下浓精入嘴。

  高酋纵横花丛床第多年,还没这般失礼过,还是在仙子面前,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看到高酋脸上那意犹未尽又尴尬的笑容,宁雨昔吐出嘴里的龟头后,仰头将那口中的精粥吞了下去,手中却是不停歇地继续套弄着鸡巴道:“就这?”高酋强笑道:“一时没忍住,让仙子见笑了,本以为仙子你武功高强就算了,原来这嘴上的功夫更是深不可测,老高我佩服。”

  宁雨昔媚笑道:“嘴上说是佩服,可这里却还这么硬,看来是口服心不服吧,没事,妾身这就让你心服口服。”不待高酋争辩,宁雨昔便又俯在他的胯间再把鸡巴含进嘴里,不过这次却是先将那龟头上的残精舔舐干净,然后一改战术,从龟头顶端吞下后一路高歌猛进,把整根如婴孩小臂般粗长的鸡巴一含到底,尽根深吞到喉底,龟头被迫撑开那喉间软肉的酥麻快感让高酋都爽得哆嗦起来,直到那鼻尖都埋在那杂乱的阴毛上,宁雨昔才原路退出到龟头末端,然后再次深喉到底地含尽全根。

  高酋真想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宁仙子今晚这主动地尽心伺候,可比前两天他初尝仙子美躯时更让人激动兴奋。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就算是做梦也好,他也愿意就此沉睡不醒在这仙境好了。

  第114章我叫大根

  仙境中的高酋正享受着宁雨昔那爽到无边的深喉口交侍奉,每一次吞吐都让鸡巴颤抖一下,号称玩遍那大华大小青楼,让无数花魁窑妓闻风丧胆的高大侠现在就像初哥一般在宁雨昔的口技之下再次败下阵来,不过是几十下来回吞吐,就已被仙子榨出了精水。

  可脸皮厚也是高大侠的杀手锏之一,既然装不下去,那就干脆不装了,宁雨昔含着高酋第二次射进小嘴里的浓精,她眼神玩味的白了高酋一眼后,再次把精浆吞下,风情万种道:“怎的今夜这么失威了?”高酋嘻嘻一笑道:“实在是仙子你今晚太骚了,老高我这扛不住也是正常,我就不信这世间也能有几个不被仙子你吸到轻易喷精的,不过仙子你放心,老高我这存货还多得很,干都天亮绝无问题。”

  宁雨昔掐了高酋的卵蛋一下道:“美死你,还想干到天亮?都已经射过两次了就不累?”高酋连忙说道:“仙子你这是瞧不起老高我,是不信老高我这兄弟的能耐啊。”宁雨昔脸泛春意道:“你这兄弟有多少能耐,今夜便让我见识见识,看到底谁先撑不住?”

  高酋翻身一把将宁雨昔压在身下,那刚射完的鸡巴也的确足够硬挺,他把鸡巴压在蜜穴前来回探索,口中不示弱道:“那仙子可要看好了,接棍。”龟头探到那早已蓬门大开迎客的蜜穴洞口,直到黄龙地一顶到底,宁雨昔娇喘一声道:“哦.....好深......呆子......你这棍法....好精妙......”

  高酋拱起腰来抽插道:“嘻嘻,老高知道仙子你的武艺高强,可我这棍法也是打熬多年,上次仙子也领略过的,可觉得这棍子猛吗?”宁雨昔哀怨道:“嗯哦.....呆子.....猛是够猛....哦.....也顶得够深....可这力度有余,精妙欠缺.....啊......哦.....不够变化多端......想要破解....也不是难事...... 哦啊.......好深.......”

  宁雨昔的点评当然不是无的放矢,不过高酋这练了大半辈子的床上棍法,自然不是只有那点程度,他喘着粗气,急身连捅了几十下,那肉棍直把宁雨昔捅得花枝乱颤,淫声乱喘后才道:“看来宁仙子你这底子打得确实够好,哦啊,这棍套还有余力想要收服老高我这兵器,看来不使出看家本领可是要叫仙子笑话了。”

  高酋那大开大合的抽插虽是把宁雨昔干得娇躯乱颤,不过如今的她可非寻常,这点程度远远不足以让她丢盔卸甲,宁雨昔媚笑道“来啊,且让本宗就见识一下高统领的棍法可够看,尽管放马过来,不必担心会伤到本宗。”高酋得到邀请,自然地放开手脚,也不在乎身下被压着肏干的宁仙子那呻吟声可会传出去,事关自己和二弟的一世英名,刚才被宁仙子连榨两发精液,现在怎么也得找回场子不是,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什么洞玄子三十六式,都往仙子那骚穴里招呼,二人你来我往,既然你高酋用那肉棍出招,我便以瘙痒难耐的小穴肉套接招,只管往死里耍棍便是。

  一场酣畅淋漓的肉搏大战让肉啪声和呻吟浪叫充斥着房内的每一个角落,那肉棍就以变幻多端的插法试图捅穿如仙器一般销魂的肉穴便套,淫水浪飞,两头发情性兽用各自的性器贴身肉搏,惨烈厮杀,交合出随着抽插不断激烈碰撞,肉与肉间拉出淫靡的白浆丝线,宁雨昔的浪叫越发肆无忌惮,而高酋也是满头大汗,双眼通红,杀得性起已经抛却了对仙子的敬重,只想和小兄弟联手在这床战中把仙子肏服,宁雨昔迎来一波接一波的高潮,高酋也是豁出了老命往死干。

  还好自己这老战友争气,直把宁仙子送上几回高潮后,才忍不住射出一发,根本不留喘息的机会,似乎要把前面浪费的时间都找补回来,连续作战,那灌进蜜穴里的精浆在持续不停的抽插中又被带出蜜穴,混杂着那仙津般的淫水从蜜穴中刮出,顺着宁雨昔的后庭臀缝处流下去。

  这般疯狂的交合,有几分当初无遮大会时的感受,宁雨昔眼神哀怨地问高酋道:“呆子....哦啊.....哦....我骚吗?”高酋保持着抽插回应道:“骚....哦啊....真她娘的骚.....这骚屄.....就是没吃过鸡巴一样.....咬住不放......”

  宁雨昔又问道:“哦啊....嗯哦........我贱吗?.......”高酋再回道:“贱....太贱了......仙子你现在是可是每天都习惯了....被鸡巴肏才舒服.....不然就浑身难受?.....”

  宁雨昔骚叫道:“对哦......啊.......被鸡巴....肏.....太舒服了.......已经习惯了.......被鸡巴肏.......高酋.....我这算是骚婊子吗?......我这是不是人尽可夫的....荡妇......淫女....”

  高酋回道:“何止是荡妇......仙子你......这是妖孽啊....骚婊子是说那些妓女的....你这是求着给鸡巴肏的......骚母狗......哦啊....仙子你很喜欢听吗?。。。。。。骚屄夹得那么紧.....快要把鸡巴夹断了....不过好爽.....太爽了......”

  宁雨昔似乎述说心声般说道:“对....哦啊....我果然是那下贱的母狗....是整天想着鸡巴的骚婊子....我....我......是....啊.....哦..........太爽了.......不够....还不够.....我还要更多鸡巴......要被肏上天了啊.......呜哦.....啊......”

  宁雨昔那吐露心声的真情实意,像是在发泄一般,心里地一直坚守的道德底线在这身体的崩坏边缘沦陷,不止是之前偷听的那些江湖中人对自己的评价,加上高酋的言语,似乎都在陈述者一个自己一直掩耳盗铃想要用借口回避的问题,这身子已经离不开这原始的欲望,沉沦在肉欲之中无法自拔。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直面它,宁雨昔从心理上回避到接受自己沉迷这男女之事,是在高酋这熟人的不伦关系中确立,她最后问道:“哦啊....高酋....我....我这肮脏的身子.......会被世人所鄙视吗?”

  高酋发自内心脱口而出道:“怎么会....宁仙子.....你这身子......哪里脏了.....就是被千人压,万人骑,仙子你依然是我高酋心中最圣洁无暇的女人,无人可比.....若是可以....我要肏一辈子....不.....下辈子也要再肏.....肏上千年万年都愿意...仙子....我又要射....你那骚水屄实在太爽了......啊.......”

  宁雨昔默言无语,听着高酋的话,心中的软肋被彻底地刺激到,她紧抱着正在灌精在小穴里的高酋,流下两行清泪道:“啊.....都射进来....哦.....射给我.....以后都射给我.....呜哦......”

  又一发浓精激喷在蜜穴深处,高酋死死抱住宁雨昔的仙躯不动,任由那深插在蜜穴中的鸡巴随着射精跳动,彻底占有这绝色美躯。

  待二人享受完高潮的极乐余韵后,高酋才在宁雨昔的耳边说道:“宁仙子,刚才老高我说的都是气话,不要当真,仙子你那里贱了,你为国为民献身,高尚得很啊。”

  宁雨昔推起了压在她身上的高酋,四目对视,看着他那真切的眼神,眼神变得温柔妩媚,心中自然有数。她把高酋推到一边,翻身起来,先用小嘴把那鸡巴上的精浆舔舐干净,让鸡巴恢复了精神,然后跪趴在床上柳腰媚扭,丰臀左右摇晃,转头对高酋道:“什么气话,你刚才不是说要肏一辈子吗?怎的?说话不算数?”

  高酋起身跪在她身后,一巴掌拍在那晃得让他眼花的白肉美臀之上,气笑道:“老高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肏一辈子要是少一天就是我食言,仙子,我又要来肏你了。”

  宁雨昔含情脉脉地媚笑道:“来啊.....呆子......”高酋对于如今的宁雨昔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自下山卷入这事以来,除了那些原本就与她毫不相识的男人不算,郭远山知道的只是她的些许来历,而四德却是宁雨昔认得他,他却无从认辩出宁雨昔,但高酋不一样,他既知道宁雨昔的真实身份和来历,又熟悉她易容之下的真正仙颜,更是早已有交集,所以在高酋面前,宁雨昔从身体到心理都完全可以卸下伪装,所以宁雨昔对高酋的待遇也有所不同。

  二人的啪肉声持续到天亮,原本高酋所住的房间在走廊的最后一间,彻夜的呻吟浪叫却是打扰到了隔壁房间的那位汉子。当他们的床战结束后,宁雨昔依旧从窗户离开,高酋美滋滋地补了个觉,直到日上三竿才退房离开,在走廊上恰好碰见隔壁房间的汉子出门,一脸的倦容,打着哈欠,高酋心情大好,和他打了个招呼,那汉子被嘈了一晚没睡好觉,心情郁闷,他无奈地和高酋攀谈道:“老哥看不出来啊,这战斗力可以啊,整晚都在肏屄。”

  高酋贱兮兮道:“这位兄台莫要见怪,这都是寻常事,打扰到兄台你不好意思了,哈哈,我回头给掌柜说一声,今日好酒好肉招呼兄台,算我的。”

  那汉子见有便宜占,也不和高酋计较,只是好奇道:“老哥你这哪里找了骚娘们啊,那浪叫听着真带劲,可是要花大银子叫来的?介绍介绍给小弟我开开荤?”

  高酋笑道:“兄台可是要失望了,她是我的老熟人了,不是花银子的妓女,不过带劲是真的,不是我吹牛啊,就算真让你对上了,怕死也吃不消啊。”那汉子得了便宜,也不和高酋争辩,又是附和了几句后,二人下了楼梯就要分别,高酋对那汉子问道:“兄台啊,相逢即是有缘,敢问高姓大名,日后有机会喝个酒?”

  那汉子憨笑道:“老哥抬举了,我叫李大根,老哥你这是要走了吧,喝酒也不知道有没机会,不过你刚才说那好酒好肉不会要等下次吧?”

  高酋哈哈一笑,对这性格淳朴的汉子比较对眼,他拿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给到柜台后的掌柜说道:“东家,结账,这锭银子,除了房钱,剩下的就好好招呼这位大根兄弟。”廖掌柜接过了银子点头道:“客官放心,定会好好招呼这位大根客官的,对了,客官你可是要退房了?”

  高酋想了想道:“先不退,我有事离开一阵子,劳烦东家你帮我留着那房间,我住着舒坦,也不用收拾,等我回来就是,到时候再结账也不迟。”廖掌柜知道高酋就是圣女大人吩咐要拉他入教的人,既然还会回来,就等他回来再办便是。

  高酋离去后,廖掌柜招呼李大根落座,吩咐厨子做几道招牌菜,提了一壶酒来让他慢用。李大根等着上菜,灌了一杯没有兑水的好酒后,自言自语道:“嘻嘻,听一晚床还有这好酒好菜吃,不赖嘛,那就多住两天再走就是。反正也不急着去济南城。”此李大根不只是同名同姓,正是让安碧如这绝世狐狸精也差点吃不消的那位。

  当初安碧如带走玉珈之前,曾让他不要再住在那地方,送了些盘川给他,让他只管到处游荡,只需要最后在济南城落脚后,安碧如便能找到他。起初大根还不愿意,觉得没这必要,他住在那地方就好,又没人打扰。安碧如也没说详细,只是说现在是清静,但保不准过几天就不安生了,要是不去济南的话,可能以后再也没机会见着她了。

  大根孑然一身,无亲无故,在哪里住也是住,当初之所以选择住这僻静到方圆几十里渺无人烟的林中,也是因为囊中羞涩,在城里安不下身,既然现在自己的老相好就连盘川都打点好了,他也无所谓,见不到骚狐狸才是要命的。所以还是听从了安碧如的吩咐,一路北上去济南城就是了。

  当初安碧如赠与他的盘川可不少,就是天天大鱼大肉也绝无问题,甚至都能在城里买间宅子安家也绰绰有余,不过清苦惯了的大根也没有一朝暴富便挥霍无度,只是钱银上没有了负担,他贪杯喝酒也变得豪爽起来而已。

  而且身怀巨款的大根也不会显摆出来惹人现眼,财不可露眼这种显浅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吃住和一身行头也是寻常百姓,十分低调。

  店小厮上了菜后,这白来的好酒好菜也是吃得心安理得,打算吃饱喝足后再回房间好好补上一觉。大根抓着一只鸡腿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宁雨昔带着弟子仲八经过堂前,与廖掌柜打了声招呼后便外出。

  宁雨昔那一身素洁白衣之下是藏不住的傲人身段,走起路来那两瓣丰润肥臀配上纤细的腰身扭得摇曳生姿,让大根也顾不上手中的鸡腿,直到宁雨昔师徒二人离去后,大根也抹了把嘴把口中的腿肉咽下,自言自语道:“啧啧啧,我的乖乖啊,这一路上走来,就这娘们的大奶肥腚最有看头,嘻嘻,那大奶子都快要把衣服撑爆了吧,那肥腚用老汉推车撞起来不知道有多响呢,要是来个观音坐莲,怕不是鸡巴都要被坐折了,也不知是那家的骚娘们,带着儿子出来游逛,就不怕被拦路劫个色,拉到没人处就地正法,肏她个饱?这身子,怕是和那骚狐狸不相上下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着她呢,下次不拉住她好好玩上几天可不行。”

  刚才那惊鸿一瞥便让大根浮想联翩,想入非非。殊不知他心中的臆想刚才已被仲八看到了。出门之后,仲八对宁雨昔说道:“师傅,刚才客栈里那喝酒吃肉的人对你有淫邪的想法呢。”

  宁雨昔没有丝毫波澜道:“那又如何,别人脑子里的想法为师也改变不了。眼睛长在别人身上的,难不成就是看几眼便要问罪于他吗?世事不可如此霸道,他想想而已,不必介怀,而且为师曾交代过你不可轻易窥探别人心思,别人的想法如何,与他的行径如何,是两回事,不应对每个人都以圣人的准则去评定,就像你看到一个人脑子里想着的是帮人,但现实中却是做了害人的事,与想着坏主意,但却是做了好事的人,两者相比起来,到底孰好孰坏?”

  仲八想了想认真道:“师傅,我也不是故意要偷窥那人的心思的,但看了他一眼后我便知道了他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呢,按师傅你这样,是不管初衷如何,只看最后的结果才能判别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

  宁雨昔摇摇头道:“非也,你这般想的话,就是唯结果论,不看目的和手段,只看结果,这本身就是一种偏见,这问题其中的玄机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就当做是师傅给你出的考题课业,你多想想后再来告诉为师吧。”

  仲八年纪尚轻,人情世故的历练还是欠缺,宁雨昔抛出的这问题不易吃透,他只能慢慢消化理解。能遇到宁雨昔是他的福气,否则这与生俱来的天赋,没有明师引入正途,很可能就会成为他的索命绳,让他过早地夭折在这世上。

  第115章佛道相济

  与前朝历代相比,如今的大华民风开放,在民间宗教盛行,而佛家与道教都拥有广大的信徒,因此在民间行走的僧人和道士也不是稀罕事,舞阳城分别有一座上清观和净慈寺都有不少信徒定时上香供奉,寺观之间虽道不同,却罕见的并不对立,源于净慈寺的主持与上清观的观主原是挚交好友,但各自信仰不同,等到成为主事的主持和观主后,也没有出现佛道相争的局面,两者一直相安无事,这反倒让自家的香火都不错。

  这两家香火鼎盛的寺观都有个习惯便是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出门化缘,僧人在化缘时会主动为一些百姓干点劳作或是祈福,道士们则是挑个档口在街上免费摆摊算命或是帮忙写一些家书之类的行善之事。一位风姿绰约,体态婀娜的女子正缓步在街上逛荡,这里民风淳朴,百姓们大部分都有信仰,无论是信佛还是信道,都秉承善心,所以治安不错,如此美人在街上都没有被一些地痞流氓去骚扰,对于这位面生的女子,大部分人顶多就是多看几眼。

  女子那惊艳绝绝的俏脸之上泛起笑意,对这地方百姓的淳朴颇为意外又欣慰,她今日心情大好,掏出两颗铜板买了一串路边摊贩子的冰糖葫芦,吃的津津有味,想起刚才那卖冰糖葫芦串的汉子看着自己却没有夹杂太多的淫邪目光,反倒是恭维地说铜板给多了,一串只要一个就行,她便笑道:“大叔做生意的确实诚,多的一颗铜板就当是赏钱吧,要是你一开始收了我反而会抢回来,不过你反而退回来的话,那我这掏得也值当,收下便是。”

  那汉子挠挠头憨笑道:“姑娘你也奇怪,明明给多了铜板也不收回去,要不你再挑一串吧。”那女子仿佛听见一个很可笑的笑话,笑得前弓后仰,完了才笑意盈盈地打趣道:“大叔,我好久没被人叫姑娘了,就凭你这句话,我得再赏你一锭银子。”说着便从袖里真的拿出一锭拇指头大的碎银丢给了那摊贩子,摊贩子大叔接过那碎银后并没有收下,只是递回给女子道:“姑娘真的不用给这么多钱,这银子比我卖完这一杆子的冰糖葫芦都多啊。”

  那女子没有收回碎银,只是给了摊贩子一个笑脸后便扬长而去,那怕那汉子想着追上来把银子还回来都没有机会,几个错步便消失在汉子的视野中。只留下那憨厚老实的汉子挠着头不知所措,他这天掉下来的馅饼虽然让旁人艳羡,却没有人对他冷嘲热讽说酸话,只是让他就只管收下银子,回去给老婆孩子加加菜,打一顿牙祭也好啊。

  憨厚老实的汉子看得出来人缘不错,也反映了此地的民风淳朴当真不假,在这世道也是极为难得。女子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继续游逛,这是她近些日子来难得的放松,因为她与人相约在此地碰面,先到一步也不急着办事,才有这闲暇时光在逛大街。

  把手中的冰糖葫芦串吃完后,看到迎面走来一位中年僧人,一身最简单的僧服,手中拿碰着一只瓷钵,每当有行人与他行礼布施,他都会认真的还礼,口中念道:“阿弥陀佛,施主有礼,必得福报。”

  女子看着有趣,那中年和尚虽然对路人布施的钱银都大方收下,却不见有兴奋神色,反倒是一年慈祥欣慰的表情,而且也不会故意把钵里的铜板揣进口袋装模作样,反而是光明磊落地认布施的行人知道自己所得,当僧人准备经过她时,她玩性心起,把手中正准备扔掉的竹串当做布施放倒僧人化缘的瓷钵中,想要逗他一下。

  看见那钵中的竹串,僧人脸色并无波澜,依旧还礼于女子道:“阿弥陀佛,贫僧谢过施主布施,祝施主福寿无疆,青春永葆。”

  女子咦了一声道:“大师,我给你这吃剩的竹串也不生气?”僧人微笑道:“这位女施主,贫僧出门化缘,讲求的是个缘字,既然你把这竹串赠与贫僧,那就是贫僧与它有缘,可需生气。”

  女子又道:“大师,你这手中的化缘钵子里可是装了不少铜板哦,要是天天出来化缘,也不算是贫僧了吧,我看就富得流油。”僧人神色平静,没有被这位皮囊精致的女施主那句调侃的言语挑起慎怒之气,他镇定道:“在女施主眼里贫僧钵子里的是铜板,但在贫僧眼里钵子中的却是其他施主的善心,贫僧每次化缘都会有定下数,这下铜板贫僧都不会收紧自己口袋里,化缘后便会把钵子中的钱财悉数转赠与城中的一些孤儿寡母,给他们减轻一下世俗之穷苦。”

  女子仿佛和中年僧人卯上一般,她质疑道:“嗯?大师之言可当真?不是信口雌黄,转眼就把铜板袋袋平安?那小女子当真要见识见识大师这慈悲为怀之举了。”僧人依旧不动怒,只是提议道:“既然女施主不信,那不妨跟着贫僧继续化缘,看贫僧是否可有犯了妄戒。”

  女子打蛇随棍上道:“好,那小女子可就要见识见识了。”僧人只是捧起瓷钵双十合掌还了个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随后便继续前行。女子一路跟随僧人化缘,并火眼金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若是有小动作把那钵子化缘而来的铜板悄悄藏起,定然瞒不过她的眼睛,到时候她可就会拆穿这和尚的行径。

  让女子意外的是,在后面那一路化缘中,不少认出僧人身份的行人都会虔诚地行大礼,更是唤出他的法号:“觉静方丈。”原来这位便是那静慈寺的当地主持方丈--觉静大师。从这没有身披袈裟显摆身份,只是穿着寻常僧服出门化缘的举动,女子便觉得这方丈应该不是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假和尚,当真是有向佛慈悲之心,还算不错。

  觉静言行合一,当真等钵子里的铜板都装满后,便不再接受行人的布施,然后走到了城边的一排简陋的棚舍区域,当他走过去后,不少衣衫邋遢面黄饥瘦的孩童跑了过来,对他行了个礼欢迎道:“光头大师,你又来啦!!”觉静并不介意那些孩童对他的称谓,只是蹲下身子让那些孩子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一个他那大光头。女子觉得好奇,这和尚是真的受那群孩子的欢迎,不似做假。

  觉静和孩子们说了几句话后,便走到那排简易棚舍中,逐一给那些孩子的父母分发化缘得来的铜板,有些孩子多的,便会多分些,那棚舍中的大部分成年人都是老弱病残,有的长年卧床,有的腿脚不利索,基本上没有谋生能力,女子询问那些好奇看着她这位大姐姐的孩子们才知道,这棚舍便是那静慈寺出银子顾人建造,用来安置他们这些穷困潦倒的百姓,而觉静作为主持方丈也是亲力亲为,每月都会来探望并送些化缘得来的铜板,让这些穷人们能有生活开销,不至于饿疯饿极而做出过分的行径。

  女子也算是相信了觉静的说辞,如果不是经常这般作为,那些孩子可骗不了她,当觉静坐到棚舍前的地上后,不少可以走动的人包括孩子们都会自觉地坐到他前面,安心地听讲觉静说佛讲法,便是有些孩子听不懂,也是安安静静地坐着昏昏入睡,并不跑去玩耍。

  等觉静宣扬了半个时辰左右的佛法后,便结束了今天的化缘,女子诚心的对她施了个万福道:“大师当真慈悲为怀,是小女子以小人之心揣测大师的胸怀和佛心了,大师见谅。”觉静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女施主言重了,他们都是去年山西旱灾的灾民,流徙至此,贫僧受了信徒们的供奉,建了这棚舍,让他们有个容身之所,不至于再要颠沛流离而已。”

  女子言道:“小女子姓安,大师佛性高远,更兼佛心,可比菩萨,让小女子受教了。”安姓女子便是安碧如安大魔女。从突厥返回中原后,如今的她只是孤身一人,原本从图索佐那里得到的几万突厥死士不知被她如何安排,但显然这支奇兵在她手里,不出则已,一旦祭出必有奇效。只是刀锋所向就唯有那时才知道了。

  安碧如验证过觉静大师的佛心真假后,自然就打算离开,但觉静大师却是唤住了安碧如道:“安施主,请留步。”安碧如疑惑道:“大师,有事?”觉静方丈说道:“贫僧有一事相劝,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看安施主一身的血腥气,想必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上天有好生之德,安施主不应徒添杀戮,免得日后永堕无间地狱,生受轮回之苦。”

  诚如觉静大师之言,安碧如前两天才大开杀戒一番,手上那是冤魂还是罪有应得,已经不重要,对于这和尚的眼力和所言,安碧如波澜不惊道:“觉静大师有心了,本姑娘要做什么,自然不需别人来指手画脚,该受什么后果,那是以后的事,这人间有大师这般心肠好,慈悲为怀之人,那就得有像我这边冷血无情之人做点坏事,这人间才不会那么无趣呢,是吧。就不叨扰大师了,本姑娘先告辞。”

  本姑娘这词,已经好久不在安碧如的话里出现了,今日那憨实汉子这无心之言,却是让安碧如确实心情不错。安碧如正欲离开,只见觉静大师却是走到她身前拦住去路,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安施主不听贫僧劝诫,贫僧也不便多言,只是贫僧有一问题,请安施主诚心回答。”

  觉静方丈这拦路的举动引起了安碧如的不满,她眯眼道:“你问我就要答吗?若是不诚心又如何?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方丈你身为出家人,还想要拦着本姑娘不准走,意图做那不轨之事?”觉静方丈没有被安碧如的胡言乱语打断思绪,他神情凝重道:“安施主,以贫僧观之面相,你不是嗜杀之人,为何会沾染那么多条人命纠缠,以后可会继续要杀人?劳烦安施主回答贫僧!”

  安碧如冷笑道:“死秃驴,老娘好不好杀人,关你屁事, 你想知道,那就告诉你,今后会死在老娘手上的还会数不胜数,怎么了,想要多管闲事?你说你好好做你那不问俗事的和尚,不时救济一下穷苦百姓,赚点口碑积点功德不好吗?非要来惹老娘?”

  觉静神色坚毅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非是贫僧要多管闲事,但既然贫僧遇到了,就不得袖手旁观,明知安施主还要去杀人而不阻止,那贫僧就妄为出家人了。”安碧如嗤笑道:“死和尚怎么就喜欢多管闲事了,别以为你仗着在这里有些名声,老娘就不敢杀你,要知道死在老娘手上的和尚,不管真假,都不只双手之数。”

  安碧如的狂言终究是惹得觉静心头一股莫名火起,瞬间化身怒佛金刚,出手同时呵斥道:“今日就由贫僧出手降魔,定要收一收你这妖孽!!!”觉静不止心怀慈悲,遇见安碧如这妖孽出手也不含糊,早早发现她那一身无法撇清的孽障因果,便断定此女手中必有人命,只是没料到她言语间似乎并不对此隐瞒,更是大方承认且声言日后必定继续作恶为祸人间,唯有试图将其拿下后再图感化。

  只见觉静欺身靠近安碧如,双手化作龙爪,袭向安碧如的双肩准备把她拿下。安碧如柳眉轻挑,急掠后退数步,嘴上说道:“呦,看不出你这死秃驴一副庄严面相,却是那登徒子行径,是见着了老娘这胸脯太大,忍不住也想要来抓上一把过过手瘾?”

  觉静一击落空后不退反进,追击前冲,势必要把安碧如擒下后再讲佛理。再次奔向后退的安碧如。堂堂白莲教安圣母,出身玉德仙坊,宁雨昔的师妹,安碧如也不是吃素的,再退就没意思了,她玉手化掌,在觉静那龙爪手擒至双肩时,未等他发力锁住锁骨,双掌交叉拍向觉静的内肘,便化解了觉静的攻势。按在安碧如双肩的龙爪手被拍飞后,觉静顿觉不妙,此时的他与安碧如近在咫尺,仅有几寸距离,却是感受到一股磅礴的气势,安碧如已是收掌在腹,笑意盈盈地对着他微笑,蓄势待发。

  来不及躲闪避无可避的觉静只得双手合十护在胸前,可依旧是被安碧如蓄劲的双掌一击重重拍在胸前,两人间顿时发出一声清澈的钟鸣声,觉静整个人倒退,双脚在地上滑出两道长长的脚痕才止住退势。

  安碧如嗤笑一声道:“金钟罩,原来是擅长挨打的老王八套路,那老娘可就不客气了。”一掌打在那和尚身上,发现对方的护身功夫颇为不俗,是那少林出了名的金钟罩硬功,安碧如也是来了脾气,反身掠向刚刚稳住身形的觉静,玉掌变拳,如骤雨般落在这多管闲事的和尚身上,只听那看似无害的粉拳却是打得觉静不得不紧守要害,钟鸣声此起彼伏,安碧如就像发泄一般把拳势都倾注在他身上。

  觉静的金钟罩浑身功夫确实了得,浑身被一层金光笼罩,安碧如的拳头看似凌厉,实在却没有攻破他的防守,在拳与身的接触处荡起阵阵涟漪。直到安碧如打了九九八十一拳后,才后退几步,揉了揉手腕娇呻道:“老王八这身硬功不错,让老娘这手都快打肿了还破不了,怪不得有这多管闲事的底气,哼,罢了,今日便不与你这老王八计较,记住了天下之大,可不是你一个小地方的和尚便能肆意逞能,不该管的事就别瞎操心,不然那天真遇见了那些能人,就是你去见你家佛祖的日子了。”

  觉静虽然挡住了安碧如的一顿猛攻,可体内却是血气翻涌,不得不分神平息体内的真气,此刻也无从辩驳,只见他两只大袖鼓舞,神色凝重,双脚更是陷入那土中,是被安碧如硬生生打进土里。

  若不是之前安碧如亲自验证过他那行善之举,也不打算开杀戒,只是略微惩戒一番便收手,以安碧如的实力,怕是能将他彻底打入地里。片刻过后,觉静才终于镇住了体内的乱象,长吁一口苦笑道:“贫僧这苦练多年的功力,没想到第一次对敌便如此狼狈。唉,这位施主若是再继续作恶,恐将为祸人间,罪过罪过!”

  生平和善极少出手的觉静,今日算是第一次对陌生人出手,本以为能将其擒下,不料反被打得节节败退,吃了缺少实战经验的亏。在他看来,自己处于固然是被动防守,但那位安施主也定然不好受。

  二人的打斗惹得另一边棚舍的百姓在围观,趁着那觉静分神之际,不愿徒生事端的安碧如已然离开,但却未如觉静所料,安碧如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去打杀一个德行还算不错的和尚而已。若是真要下死手,只要再轰他个十拳八拳,或是找到罩门所在,一样能把对方打破防,到时候只需一掌,便能摧古拉朽地拍死他,再不济也能废了他。

  第116章寻将

  摆脱了那觉静方丈的纠缠,安碧如继续游晃,只见一个摆摊算命的道士本来正打着瞌睡,待自己快要经过时,那道士揉了揉眼睛醒来喊道:“这个夫人且慢,可有兴致看个相算一卦?算得准不收钱。”

  安碧如听闻来了兴趣道:“哦?这位道长,看相算挂,为何算得准反而不收钱了?”那道士整理了一下仪容道:“贫道就住在城南的上清观,也不是要靠这行当来吃饭,观里的规矩要定时出门,给这里的乡亲们做点事,贫道就摆了个摊在这里给人算卦,所以其实准不准都不收钱。”

  安碧如笑道:“那岂不是都可以胡诌乱编了,还有,你怎么就唤我夫人了?看我像是已经嫁人的样子吗?后面那卖冰糖葫芦的都唤人家姑娘呢,莫不是连这都要看错,那还要看什么相啊?”

  道士笑道:“像夫人这般美艳动人的姿色,贫道就是不用看相都知道,定然是早有人会抱得美人归,若是这都错了,那贫道这一身本事也是白学了,卖冰糖葫芦那汉子他懂个屁,本来就是个憨憨家伙。”

  安碧如坐到那摊位的凳子上,饶有兴致道:“这位道长眼光不错嘛,也会说话,不过他也没说错,人家今天可还是姑娘呢。”道士眼眉一挑,道:“今天?!贫道懂了,呵呵,不知夫人有无想要知道的事,想要算的卦啊?”

  安碧如一手撑在下巴,不知是有意无意,胸前的一对堪称累赘的巨乳都压在那摊子桌上,摆出了一个极为诱人的坐姿,尽显她那玲珑浮凸的绝美曲线,她笑道:“不知道长擅长看什么相?面相?手相?脚相?还是全相?”

  那道长抚须微笑道:“都能看,都能看。”安碧如白了他一眼道:“道长好不正经,看全相可是要本姑娘脱光了衣服,光着身子给道长看个够本?”道长笑道:“看得越多,算得越准,不过若是夫人害羞,看个面相摸个手骨也是可以的。”

  安碧如打趣道:“要是看全相的话,也不知是道长吃亏了,还是我吃亏了,看道长你这细皮嫩肉的保养极好,莫不是还保留着童子之身?要真是那样的话,就不怕我吃了你啊?”道长脸色微红,想不到这女子说起荤话来如此生猛,感觉头一次有被调戏的感觉,他轻咳了一声后道:“夫人说笑了,道士也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不像和尚那样。”安碧如继续道:“我当然知道了,刚才我就遇着了位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把人家掳走的色和尚,幸好我机警脱身了,不然被那色和尚带走后,也不知要遭受何种玩弄了。”

  道长脸色古怪道:“色和尚?不可能吧,在这舞阳城,还有这种败类,定是那秃子教出来的好弟子。”安碧如眯眼道:“秃子?道长你说的,可是那净慈寺的和尚?”道长说道:“正是啊,不对,今日出来化缘的不就是那秃子?夫人所指的,不会就是觉静吧?”

  安碧如笑而不语,道长脸色变化,他疑惑道:“夫人可是从北而来?”安碧如点头道:“是又如何?”道长脸色正经道:“难怪难怪,夫人有所不知,前几天贫道夜观星象,算了一卦,是那破军入命,一路南下,恐将带来兵戈之患,是为大凶之兆。贫道与那秃子,不对,是净慈寺的方丈觉静相识已久,便与他提及此事,也许他就认定夫人你就是那元凶,所以想要带你回寺里感化。”

  安碧如冷笑道:“就凭这种理由,便要把人带走,那秃驴也太过霸道了吧。对吧,上清观观主--玄虚道长。”被说破了身份的道长也不意外,毕竟自己与那觉静出家前便是发小兄弟的事也不是秘密,而且自己刚才的话里也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这个事实,他正色道:“夫人莫要见怪,那秃子的性子就是那般耿直,平日里也都只会念经敲木鱼,脑子不太灵光,不过依贫道看来,能从他手里脱身,那夫人的你身手也是深不可测。”

  玄虚道长所言安碧如没有反驳,她好奇道:“玄虚道长,那秃驴脑子不太好使,道长你可应该不至于那般不讲理,也想要把我拿下吧?”

  玄虚叹道:“不瞒夫人,贫道的确有打算动手的念头,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安碧如笑道:“道长何以变卦?莫不是在使诈?想要耍滑头给人家下套?”玄虚谓道:“因为打不过啊,那就不自找苦吃了,我又没那秃子苦练多年的挨打功夫,夫人刚才不也说了,我这细皮嫩肉的身子,怕是经不起夫人折腾啊。”

  安碧如正要再言,身后响起了一声阿弥陀佛,她不禁苦笑道:“真是冤魂不散。”原来是那觉静方丈已一路寻来追至身后。显然玄虚也早已看到了他脸色颓败,受了内伤。安碧如扭头撇了觉静一眼道:“死秃驴,老娘已经放你一马了,怎的还这般纠缠,莫不是真惦记上了老娘这身子?”

  觉静对玄虚说道:“牛鼻子,你我说好要联手把这位会带来凶祸之人擒下,还算不算数。”玄虚一翻白眼道:“不算数,你就当贫道放屁吧,明知打不过,还逞什么能,我看这夫人也不是不能好好说话,让我和她好好聊聊,聊好了大家相安无事各回各家不也挺好?”

  觉静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好聊的,这位施主的涙气太重,罪孽深重,上个月在徐州钟知县一门四尸案的元凶便是她,刚才贫僧和她打过一场,所用之拳法劲道都是一样,而且死在她手上的人命远不至此,今日是绝不能放虎归山,任由她继续作恶为祸苍生。”

  玄虚道长倒吸一口凉气,不由道:“看不出来,夫人你这出手也不含糊,还敢杀官府的人啊。”安碧如笑道:“怎的,怕了,看来道长你相术也不太在行啊,要不老娘给你看个全相,看能否算得准一点。”

  安碧如的调笑让玄虚有些尴尬,他讪道:“夫人莫要取笑贫道了,不过既然秃子都说了,那贫道也只好试试吧,不然都对不起这身道服。”

  只见玄虚道长从背后抽出一柄木剑,缓缓起身,正好与觉静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在安碧如堵住,安碧如面对这和尚道士的联手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注意到就在他们说话间,那街上的行人和摊贩已经远离,显然是刚才觉静授意,但是在那些路人脸上却不见诚惶诚恐,有点奇怪。

  安碧如道:“你们可是第一次联手?我看这里的人好像不怎么害怕,是见得多了,还是没见过啊?”手握木剑的玄虚道长说道:“联手是真的第一次,因为之前流窜到这里的恶徒凶犯,都是贫道出手便拿下,秃子他不擅长打架,一般都是挨打的份,抓人嘛,还是贫道在行。”

  道长不等安碧如反应,便先发制人,一剑刺向她的面门,两人就相隔一张桌子的距离,安碧如一个背拱堪堪避过道长一剑,那木剑就悬在她的胸前,玄虚本就不指望能一击得手,木剑虚刺后瞬间反握劈向安碧如的身上。一气呵成不带丝毫凝滞。

  玄虚近乎偷袭的行径差点就能得手,可没料到安碧如的反应更快,背拱之时已然腿上发力,提劲上踢,那摆摊的桌子轰然炸裂,一记撩阴腿便还给他。心眼子不少的玄虚不愿以伤换伤,更不想断子绝孙,就只能撤剑抽身。也算他反应及时,没有被踢中裆部,但已是后背发凉,这女子的招式也太歹毒了些,差点命根子就没了。

  逼退道士后,保持背拱的安碧如仰头便见那觉静高高跃起凌空一掌压下,她双手撑地以倒立之姿合腿迎击那和尚的般若掌,掌腿相击,觉静被定在半空,愣是没法以掌法压下安碧如,这时玄虚趁机提剑再刺向安碧如的后背。

  安碧如冷哼一声,双手一拍,借势收腹撤腿,半空中凭着身份变换头下脚上姿势,在觉静的掌下和玄虚的剑上之间逆转身形,脚踩木剑借力,与觉静对击了一掌,把他逼走,随后双脚一夹,让那玄虚的木剑应声断碎。

  玄虚木剑被毁,但也来不及心疼,安碧如落地后转身一记鞭腿袭,那扑面而来的气劲让玄虚暗叫不妙,只得提起双臂挡在胸前,可依旧被那势大力沉的鞭腿扫中,倒飞而去。安碧如将两人击退后,却没有乘胜追击,因为不需要,觉静和她对了一掌后被击退后,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然后颓然盘坐在地上,嘴角流出一线猩红,伤上加伤。而玄虚挨了安碧如一记鞭腿,那两条格挡的手臂传来剧痛,大概是骨折了,双手发抖地倚靠着墙边,苦笑道:“说了不信,秃子,这下可好,碰到硬茬了吧。”

  觉静垂头丧气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安碧如坐回了凳子上,敲起了二郎腿,轻轻晃动着玉足道:“知道老娘的厉害了没,你们这两只井底之蛙,偏隅在此,以为练了几年功夫就了不得,想要做那路见不平的侠士,也得掂量自己有多少斤两,还得看有没有脑子,秃驴你说上个月徐州知县那案子,的确是老娘干的,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狗知县夫妇和两个狗儿子的该死事你不曾打听吧?就算没老娘出手,他们干的那些人神共愤之事,总会有被屠门的一天,不过是老娘恰好经过,实在看不过眼才出手。再说,缉拿凶案是官府捕快的事,与你们何干。”

  觉静此时低头不语,他唯有双手合十运功疗伤。而玄虚瘫坐在地上道:“夫人你不打算杀我俩?”安碧如笑道:“让我考虑考虑。”玄虚只好道:“夫人可有觉得这舞阳城里的民风还算淳朴?”安碧如好奇道:“这点倒是不错,也就那秃驴的蛮不讲理和你喜欢偷袭人家的坏习惯要改改。”

  玄虚讪笑道:“夫人实不相瞒,我与秃子自幼便在这里长大,可原本这舞阳城可不是民风淳朴路不拾遗之地,是我和秃子各自当上了观主和主持后,一步步地感化,以德服人,把那些屡教不改,教而不善之人都收拾后,才有了今日这局面,实属来之不易。”

  安碧如反问道:“那又如何?这里又不是我的地方,好与坏都没什么区别,这就是你们想要我高抬贵手放过你们的理由,这理由我可不接受。”玄虚一时无言,见他无言以对后,安碧如才道:“罢了,你们这事也不是有什么歹心,更没占到什么便宜,就当老娘我给你们上了一课,让你们长点经验和记性吧。不过下不为例,要行侠仗义,也得分青红皂白。别净干那傻事,动不动就以侠义自居来评断别人。”

  听闻此言觉静头垂得更低,不停默念阿弥陀佛,玄虚打了个道门稽首恭敬道:“贫道受教!”化解了一场风波后,还是觉静主动邀请安碧如到净慈寺做客,可安碧如与佛门一向不太对付,不然当时见着了觉静也不会想要验证一下他这和尚到底是真是假,所以并不打算受邀,玄虚倒是看出了门道,便打了个圆场邀请安碧如到上清观做回客,安碧如倒是没有拒绝,欣然接受。

  被拒的觉静只是有些许遗憾,便道:“安施主的身手了得,功力深厚,贫僧领教过,需要回去好生养伤,就此与安施主告辞,但贫僧仍希望安施主日后也不要滥杀无辜,毕竟杀孽太重易遭反噬,还望安施主不要轻视,阿弥陀佛。”

  待觉静离开后,玄虚无奈笑道:“原来夫人姓安,安居士,我这兄弟就是那样,耿直过头了,要不是练功还算勤勉小有成就,怕是得罪的人会排着队等他出门就给他套麻袋敲闷棍,还请安居士不要放在心上。”

  安碧如却是摇头道:“虽然这和尚是傻了点,不过佛门却是需要这种心思纯粹之人才好,不像道长你,心眼不少,但却更易吃亏。”玄虚苦笑道:“安居士高见。”安碧如瞧了他一眼道:“走吧,去你那道观坐坐,给我说道说道你们兄弟二人的故事当是解闷也好。”

  玄虚闻言便将安碧如带回了上清观。在那观里待了半天,尝了一顿斋菜,安碧如也从玄虚口中了解了此地这些年的变故。这舞阳城原来民风也是彪悍,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地痞流氓打架斗殴也不是稀奇事,而自从五年前上一任知县在任上病故后,继任者也就是现在的知县上任后,却是不闻不问,只管每日府上花天酒地,声色犬马,使得城中的治安越发糜烂,看不惯的觉静便和玄虚一同出手整治,收拾了许多在此惹事生飞弄得鸡犬不灵的地痞和歹人,眼看知府甚至都不打算把他们关进牢里,他们便把人带回寺观中好生感化,若是感化无效,才用拳头以德服人,没有痛下杀手,却是不老实了便揍上一顿,渐渐地除了一些食古不化的顽固之人被关起来,不少人也痛改前非,成为了他们的弟子。

  而城里的风气也慢慢的好起来,有这般新貌,竟是被那知县当作自身政绩给提拔高升调走了。不过觉静和玄虚也不打算计较,那种县官,走了更好,而如今这城中的实际话语权也掌握在两位出家人手里。

  安碧如只当是听了个有趣的故事,还和玄虚聊了一些事后,便离开了道观。当天晚上,在下榻的客栈里,安碧如和早已约好的一名精瘦中年汉子密谈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她主动登门到那净慈寺,觉静亲自接待了她,让觉静意外的是,安碧如口述了一篇佛门秘籍传与了他,是那少林的金钟罩武功的完整篇章,觉静不明白安碧如此举意欲何为,安碧如只是轻描淡写道:“看你还算顺眼,也是有德之人,我这口诀也只传一遍,记不记得住就看你记性了,你以前所练的功夫有所残缺,所以就算你再刻苦勤勉也不可能练就真正的金钟罩,唯有我这完整的口诀补完,你才可能练到那金刚不坏的佛门金身,比现在抗揍功夫翻两番都不止。”

  觉静诚心给安碧如还了一礼,安碧如也坦然受之。这门绝学,源自当初她还没叛出圣坊时阅览坊中藏书无数的武学阁楼,只是当时师傅曾告诉过她要练成此功,唯有保持童子身的男子才会事半功倍,对于她来说形同鸡肋。当年的圣坊,借着老皇帝的鼎力支持,搜集到天下武学秘籍无数,甚至不少生僻冷门或已失传的绝学都有,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也唯有如此才能培养出她和师姐宁雨昔这般的武学奇才。就算没练过也多少有看过了解过,与人对敌天然便占据不少优势。

  安碧如传完口诀后也不多留,径直离开,唯有觉静把这份大恩铭记在心中。回到客栈后,收了一封飞鸽传书,安碧如看完后,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自言自语道:“看来运道在我这边呢。猛将兄,拿不下你老娘就不走了。”

  第117章收归猛将

  一袭紫衣飘然落在一间简陋的茅舍前,来者正是安碧如,她缓缓靠近茅舍,房子里传出咽呜低泣声。她站在门口处,只见之前那卖给她冰糖葫芦的憨厚汉子正跪坐在一张床前,身边站着个懵懂孩童,哭泣声出自那汉子,他双手握住正躺在床上的一个妇人之手,那妇人气若游丝,显然已经病入膏肓到了弥留之际,试图竭力睁开双眼再看看这世界。口中含糊不清的呢喃低语。

  安碧如不悲不起缓声道:“我有办法让她清醒过来一阵子,与你们父子二人告别。”那汉子闻声猛得转头,发现站在门口的是前些阵子那买过一串冰糖葫芦还打赏不少的姑娘,这时他也没有心思细想为何这姑娘会在此,只是急声道:“姑娘你当真有办法?是想要我把银子还你?你等等,我这就找给你。”

  安碧如摇头道:“不是,银子我有的是,但我也不会白白浪费功力帮你,我要和你做笔交易,你若是答应,我能给你夫人救醒过来,多则两天,少则半个时辰,但我要你的命。”安碧如的说辞汉子听后竟是没有丝毫犹豫道:“好!”

  安碧如皱眉道:“不需要考虑?”汉子坚决道:“不用,你若是那狗官派来的杀手,我这命也是保不住,但可否请这位女侠放过我儿子,他才四岁,对你们毫无威胁,甚至过几天连你的样子也会记不住,能不能不赶尽杀绝?”

  汉子夹杂哀求的语气道,安碧如道:“我说了只是要你的命而已。”汉子的目光泛起了感激,诚恳道:“谢过女侠,还请女侠出手。”安碧如摆了摆手走到床前,汉子拉着儿子让开了位置,只见她先是搭手在妇人手上把了一下脉,确是到了药石无灵,油尽灯枯的地步,安碧如肃然道:“依我估算,能有半天的命。”随后便把妇人扶坐起来,盘坐在她身后点了几处大穴,然后双掌抵住妇人那后背缓缓输送了一丝功力,护住了她的心脉。

  当一股暖流入体后,妇人原本冰冷的身体也慢慢暖和起来,就连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泛起一丝红润。妇人缓缓增开双眼后,安碧如也把搭在她背上的双掌撤离。然后对汉子说道:“接下来的时间,你好好陪伴你的夫人吧,等你办妥了事情后,来凤悦客栈找我。”

  汉子扶着妻子对安碧如感激流涕道:“谢女侠大恩。”安碧如点了点头后便离开,原本她过来是想要拉拢那汉子为她卖命,恰好遇到这般生离死别的状况,也不急于一时,昨天在上清观做客时,从玄虚道长口中得知,这汉子是去年才带着妻子与儿子在此地落户,因为这里的官府形同虚设,就连户籍都能让观主帮忙处理,而玄虚也是了解了这汉子的往事确定他并非奸恶之徒,所以包揽了此事。

  汉子原名陆潮,曾从军在边关立功无数,可因为生性不懂奉迎,还得罪了一位权贵,被诬陷通敌卖国判了流放之罪,是她那刚生产完的发妻四处奔走,不惜耗尽家产打点关系,最后才被平了罪放了出来,可她也因此落下病根,心灰意冷的陆潮从此消沉,带着一家大小远走他乡,可那权贵却没有轻易放过他们,每逢他们在一处地方想要落户入籍,总会被多有刁难,至使他们一家几年都颠沛流离,连温饱都成问题,更是无力让妻子治病,直到一家人一路南下来到这舞阳城,才算安定下来,而陆潮为人憨厚诚实,也与这里的民风契合,日子总算安稳了几分。

  安碧如让人去调查确认的是这陆潮以往在军中的战绩和经历,得到的结果让她相当满意,这位名不经传的陆潮当年已到校尉,曾有巡防时与突厥胡人遭遇战,一支两百余人的骑兵击退两倍于己方的胡人骑兵,更有多次战事断后,带着五百骑兵死战不退,与胡人对拼冲锋硬生生拖住敌人追击直到大部队安全撤离,本来以他的战功便是再升三阶也绰绰有余,可天意弄人,官场的腐败让他多次与升官失之交臂,最后更沦落到如斯田地。

  安碧如自突厥之行到手的几万胡人精骑后,便盘算着物色一位有能耐和资格统领他们的人来替自己管住这般不让人省心的蛮子,眼下的陆潮正合适,便是她今晚过来招揽的目的,那帮孙子自己花了不少力气才算彻底降服,如今已然成为只认她为主的死士,他日无论放在那个战场都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奇兵。

  这些时日安碧如四处奔走,不惜暗中煽风点火再挑起大华与突厥之间的冲突,就是要搞混潭水,让天下局势动荡,好作火中取栗之举。这其中的风险如走钢丝,半点差池不得,既要让两国打起来相互耗蚀国力,又不能让局势一面倒,打得越久越好,不然以她手上的资本,要做那窃国之举只是个笑话,因此她又准备了后手,在肖青璇和玉珈身边都埋下棋子,关键时候能左右战局。

  等到肖青璇当真挥兵北上出关攻打突厥之时,得到消息的安碧如笑得花枝乱颤,百姓兴苦?与她何干,汉人做皇帝这么久了,我苗族还不是一样在水深火热之中,或许这天下大位得在自己人手里,命途多舛的苗人才算有出头之日。

  安碧如回到客栈后便耐心等候,果然在第三天,那陆潮孤身一人来到客栈找他,虽然妻子新亡,可最后的时日里有了安碧如的出手相助,让他们一家子有了最后的告别,把亡妻的身后事办妥后,陆潮把儿子送到了上清观恳求玄虚收留,玄虚也答应了下来。陆潮见着了安碧如后问道:“女侠,我的命你尽管拿去,只要你一句话,不需要脏了你的手,我自尽便是。”

  安碧如不见悲喜道:“陆校尉,既然你我的交易已成,你这命什么时候死是我说了算,若是我没点头,就是阎王鬼差来索命,你也不得上路。”陆潮错愕道:“女侠难道不是那狗官派来取我性命的?”安碧如扬起嘴角道:“我可不是你说的狗官能使唤得了的,再说,害你家破人亡之人,难道你就不想亲手取之头颅?”

  陆潮咬牙道:“想!!”安碧如道:“那以后就随我差遣,你这一身本事死了浪费,还不如做我的枪头,指哪打哪,只要你能替我杀敌,我便让你打到京城,打到那兵部也是有机会的,如何?”陆潮性格是憨厚,而非鲁钝,安碧如之言说白了就是要起兵谋事,他震惊之余也决意道:“今日起我陆潮就是女侠你的枪尖,只管吩咐,但死不退。敢问女侠是何人也。”

  安碧如微笑道:“从今日起,你便是陆将军,替我统率三万精骑,我让你往那冲你就只管冲便是,无论是突厥兵还是大华军,都要一视同仁往死里打,我不是什么女侠,本座乃白莲教圣母,安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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