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鸩、符鸩!你到底为了什么要离开我,我对你那样好,你还不满意?”
中年人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回身道:“谷天鹰!我西域神魔不知杀了多少女人,不管她有多年轻、多么娇美,我得手后,从不想两次就要她的命,可是我对你……”
谷天鹰道:“符鸩!你是真心喜欢我,可是我对你何尝又不是百依百顺?”
中年人叹气道:“嗨嗨!谷天鹰,我老了,我不如史脱拉那样年轻。”
谷天鹰道:“哎呀!你说什么呀?咯咯!原来你是吃醋呀。”
中年人道:“哼!天亮前,我亲眼看到你和他在林中眉来眼去,你把我符鸩当傻爪?”
谷天鹰道:“哎呀!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已对你说过真心话,难道你忘记了,目前我是用人之际,我需要一批史脱拉那样有力的帮手,我对他还完全是假意呀。”
中年人道:“谷天鹰!别来这一套,你的所作所为我不在乎,我也不嫌你嫁过「飞天饿虎」侯冠,可是你跟我「西域神魔」好过之后,你就不能跟别人好。”
谷天鹰道:“符鸩!你要不要听我解释?史脱拉喜欢的是我三妹谷天虹,可是我三妹却又瞧他不顺眼,我也曾把二妹谷天莺介绍给他,然而史脱拉又说我二妹生得太笨,你说,你叫我怎么办呢?”
中年人道:“所以你就自我推荐?”
谷天鹰道:“不是啦!我在无计留住他时,我不能不施点假意思呀。”
中年人道:“谷天鹰!我告诉你,一个史脱拉又算得了什么,你要跟继母玄冰夫人斗,我能胜过十个史脱拉,你要我,就不能把他留在身边,否则我们就此算了。”
谷天鹰道:“好啦!好啦!我的好人……”说着就向西域神魔身上靠,嗲声嗲气,作出各种肉麻举动,一切手段全出笼。所谓一物克一物,西域神魔软化了,双手一抱,光天化日,就在阳光下,作其云雨巫山之梦。
中年人道:“谷天鹰!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一心属于我,杀车战、侯冠,夺取血龙杯,复兴北极派,有一天我得到阴阳符,助你横扫中原。”
谷天鹰道:“符鸩!我也是那句话,我的心属于你,但你不能阻我发展势力,将来我们如正式成为夫妻,你可知道你已是北极派掌门。”良久,西域神魔虽不作声,似已投降了,居然喘着气,可是「战斗」已各出奇招,难解难分。
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以西域神魔和谷天鹰那种人,一经进入欲境,居然也把四外失去视听之能,就在他的战场附近的石后,不到五尺处就藏着两个少女,那竟是玄风和妙品。玄风和妙品本来想藏着探听秘密,可是她们做梦都想不到西域神魔和谷天鹰竟做出那种事来,她们听得到,看得见,事到临头,不要说出手,连动都不敢动,真是诱惑加恐惧,一种心跳两种情。足足有两个时辰,战斗终于停止,敌对双方不打不相识,狐仙与魔鬼言和,双双携手而去,只留下一片零乱的山地。
妙品道:“玄风,我们今天倒媚透了,阎王为什么不收拾他们?”
玄风道:“妙品,都是你,我说太危险,你要藏着听,现在好啦,危险虽没有,却见到那一场恶心事。”
妙品道:“哎呀!玄风,这是阳光下呀,我怎知他们会做那种事?”
玄风道:“好了,好了!我们找处清泉,好好洗洗眼睛,清清耳朵。”
妙品道:“我们知道的消息太多了,非得找到车公子告诉他才好。”
玄风呸声道:“刚才的事也能说?”
妙品道:“哎呀!这种事连小姐面前都不能提啊,怎么会向车公子说。”
玄风道:“妙品,我已看出你对车公子入迷了。”
妙品道:“喂、喂、喂!玄风,你还说哩,你做梦都在叫车公子,但白说,连小姐都迷上了,何况你我?”
噗嗤一声,玄风笑了,轻声道:“别说了!迟早我们都是同一命运,快走吧。”
二人刚刚奔出摩天岭,妙品突然一指前面道:“你看,那三人是谁?”
玄风欢叫道:“是小姐、纪小姐,还有艾姗小姐。”二人猛地向前冲,同声娇呼!前面山道上行着三个少女,真是余微微、纪翠羽和艾姗,她们听到后面呼声,一齐停步回头,看到二女,也很高兴。
玄风抢在前面,一到高声道:“小姐,车公子呢?”
余微微笑道:“阿风,你只想着他?”说完轻笑不已。
玄风嘟着嘴道:“哎呀!小姐,你是跟车公子一道呀。”
纪翠羽娇笑道:“被人家抢走了。”
妙品闻言哈哈笑道:“车公子被抢走,你们三个早拼命了。”五女闹着,直向祁连山进,玄风在路上,立将谷天鹰与西域神魔的谈话该说的全说了,可是她边说边脸红。
余微微向纪、艾二女道:“这是意料中事,我们所见,料得不错。”
艾姗道:“想不到,谷天鹰竟是这种女人,她居然要杀亲夫哩。”
纪翠羽道:“这种毒妇,为了目的岂择手段,不过西域神魔也不会有好结果,恐怕谷天鹰还有其他目的。”
余微微道:“她会把西域神魔的本事全学会。”
纪翠羽道:“她会与西域神魔长期相混?当她把西域神魔的东西掏光时,也就是那魔头归西的一天了。”
余微微望望天色,吩咐玄风和妙品道:“你们两个到前面去,看看有没有镇市吃饭,已经过了午时啦。”
玄风招手妙品,加快脚步,顺着山路抢先冲去,纪翠羽看到二女背影,笑向余微微道:“你这做主人的今天可能看走眼了。”
余微微笑道:“纪姐,什么地方不对?”
艾姗笑道:“玄风向你说出看到谷大鹰和西域神魔时,脸色红得有点古怪。”
余微微噫声道:“有什么古怪?”
纪翠羽道:“一个妖骚女子,和一个淫邪魔头走在深山野外,你该想得到会做出什么事?”
余微微道:“会做出什么来?”
纪翠羽笑向艾姗道:“她还不通窍呀!她跟阿战还没?……”
余微微道:“哎呀!你们两个疯啦。”
艾姗轻笑道:“纪姐!她会意了,看样子,阿战忽然正经了。”
余微微笑道:“原来你们还不知我和阿战那段时间,他呀,他被雷节度之死伤心透了,与我化成各种形相,展开暗杀行动,只杀得玄冰夫人那些堂主、香主、舵主胆战心惊,我记得共有十四次之多,玄冰夫人带去泰山的人马,最少也去了二十几个。”
纪翠羽叹声道:“阿战做事,公私分明,这是他最可爱的地方。”
余微微道:“你们看出玄风见到那种事了?”
艾姗道:“玄风和妙品十几了?”
余微微道:“都是十八岁,玄风大妙品三个月。”
纪翠羽笑道:“那就对了,她们看到那种事无疑了,但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这种事,我们也不好意思问,但已证明谷天鹰的手段是成功了。”
翻过一座长山坡,艾姗在前面忽然叫道:“微微,玄风单独回来了,奔得很急,莫非出事了?”
玄风奔近大叫道:“三位小姐,不好了!前面有场非常少有三角大战,其中竟有巴力克。”
余微微道:“三角?还有两个是谁?”
玄风道:“快点赶去,其中一个全不相识,剑术与巴力克同样高深,另外一个好像是你说过的史脱拉。”
余微微道:“是的,史脱拉的剑术非常高。”
玄风道:“在我看,三个人只有他最差,”
余微微道:“史脱拉确实不差,这证明巴力克出乎我想像的高,另外一人又是谁呢?”赶到三里处,那是一条小镇的前面,只见在刚刚收割的稻田之中,三把长剑舞起一片寒光,剑术精妙,已经战到人剑难分之境,确是三个难得一见的高手。
纪翠羽向余微微、艾姗问道:“哪个是巴力克?”
余微微道:“年约二十六七,身穿蓝衫的。”
余微微说到这,一拉艾姗道:“那史脱拉好像有心事?在这种场合,岂能分神呀。”
艾姗道:“也许被谷天鹰迷住了,他不应分神的。”
纪翠羽道:“是哪一个?”
玄风接着道:“是穿青色紧身装的那个,你们看,着贵家公子装的,黄衫飘飘,剑术好紧啊。”
余微微忽然道:“妙品在哪里?”
玄风道:“四面围观的人群更多了,她刚刚还在这里,现在那去了?”
正说着,忽见妙品由右面人群中挤了出来,如飞奔到道:“我查出来了。”
她手中还拿着一包东西,余微微知道那是吃的,笑问道:“查到什么了?”
妙品道:“有两个老人在右面那几株野桃树下,喏!在那群人后面,他们口音是北方的,看到嘛?”她指给大家看。
艾姗道:“看到了!他们认得黄衫青年?”
妙品道:“对!他们说,黄衫青年是什么「监军侯」姚殿封!从来不入江湖的人物。”
余微微道:“八成是京里的什么武官?「监军侯」也许是官衔。”
纪翠羽道:“四面上百观众,多半是武林人,这一场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有巴力克在,我们不能离开,当心血龙杯落到别人手中。”
纪翠羽忽然一拉余微微道:“阿微,看到没有,我们后面出现了一群美人儿。”
余微微回头一看,高兴道:“是我的好朋友,七仙女。”忽然看到一个其中穿红衣的少女向她招手,立即道:“那是老大朝容,不知要我去做什么,为何不过来?”说完,单独迎过去。一到,只见七女一涌而上,大家欢笑着拉手拥抱。
这时余微微向红衣女道:“阿容,叫我来有什么事?”
红衣女道:“阿战已与巴力克交换了血龙杯,巴力克似对阿战非常崇敬,他现在身上是阿战的那只,你要当心他受伤害。”
余微微啊声笑道:“风流哥儿又套住你们了,那真热闹,你们快去会见艾姗和纪翠羽,将来都是一个笼子关的啊。”
红衣女笑道:“阿微,你代我向她两个问好,我们还有急事去办。”
余微微道:“什么事?”
红衣女道:“嵋山双剑死在阴阳符下,而且又不是「三色毛」易根生下手的,因为易根生还不懂,这证明易根生已经遭人套符所杀,目前阿战对此事非常担心,我们非查出夺符之人不可。”
余微微道:“有了眉目?”
红衣女道:“八成就是「疯儒」符书痴那个精通各种中外文字和符法的人,已经有人发现他已出现江湖,你们保护巴力克脱险后,也要全力追查阴阳符。”
余微微道:“好,你们走!对了,阿战现在有消息?”
红衣女道:“他现在是单独一人行动,可能又要延迟去祁连山了。”说完遥向艾姗,纪翠羽挥挥手。
余微微回来,立将对话内容向大家一说,引起众女又笑又紧张,艾姗道:“阿战成了众香国王啦。”
纪翠羽道:“愈多愈好,将来金银岛要改名了。”
余微微急急道:“阿姗,史脱拉见不得你,你一走近战场,他必定撤走,剩下巴力克和什么姚殿封的再看情形解决。”话未收口,突然远远传来一声长啸,啸声未停,空中落下一个青年,飘飘然到了斗场。
众女一见,同声叫起来:“阿战!阿战……”
没有错,落下的确是车战,而且是本来面目,只见他走近斗场朗声道:“姚兄、巴兄!二位请退下,小弟想要领教领教那史大侠几招。”
巴力克一见车战首先后退,可是那个姚殿封居然大笑走向车战道:“车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车战大笑道:“哈哈!姚兄!两年不见了,怎么了,锦衣玉食不享受,跑到江湖来餐风露宿?”那个史脱拉看到两个强敌竟对车战同样友善,心知不妙,连下台话都不说一句,突然拔腿开溜。
车战装作不见,立向姚殿封道:“是皇上派姚兄出来找血龙杯的?”
姚殿封摇头道:“皇上心中有数,想派也不会开口,否则就不会派八大供奉了,我除了负责监军,啥事我都不管。这次出来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找你,除了你,京中没有能与我谈上一席话,第二是为了替雷节度报仇,可怜的雷老头,退隐之后,朝廷就不管他的生死了,官场中是这么现实。”
车战道:“你又如何与巴力克打上的?”
巴力克哈哈大笑道:“开始是史脱拉拦住我,他在旁边看了发痒。”
车战大笑道:“我当他是要你血龙杯哩。”
姚殿封道:“有两只血龙杯?”
车战拿出自己的道:“一点不错,你拿回京吧!顺便通知四海神捕,叫他别把老命送了,他闺女和雷姑娘的下落只说由我车战负责查寻。”
巴力克也急急拿出道:“我这一只也拿去,皇上一看成了对,老官儿一定高兴。”
姚殿封大笑道:“行!我多个痛快的朋友了。”
车战道:“注意!千万勿通知八大供奉。”
姚殿封做个鬼脸道:“风流鬼!你要利用他向北极派捣乱,行!我有办法,再会了。”
车战道:“听口气,你还要出来?”
姚殿封道:“怎么,不许我替你出一点力?”
车战笑道:“好吧!拦也拦你不住。”
姚殿封走后,车战急问巴力克道:“你把杯上心法记下了?”
巴力克点头道:“你呢?”
车战笑道:“半年后,我们互相以「三清古佛功」拼一场,看谁练得最成功?”
巴力克大笑道:“行!我一定胜你。”
车战摇头道:“别自信。”
巴力克道:“你的事情多,我却专心练,这就占了便宜。”
车战大笑道:“你也没有时间专心练了,告诉你,「三色毛」易根生被杀了,「疯儒」符书痴传言被人捉去,峨嵋派的嵋山双剑死得不明不自,据一般老辈有经验的人物推测,你说怎么着?”
巴力克大惊道:“死于阴阳符。”
车战郑重道:“猜对了!你现在还想不想安心去佝偻洞练功?”
巴力克拔身道:“失陪了。”巴力克一走,车战向坡上一招手,又向镇上一指,长身奔出。
纪翠羽道:“他在招呼我们。”
艾姗道:“我们走,他会在镇口等。”
余微微轻声向大家道:“过了前面树林,你们去会阿战,我要秘密留下。”
纪翠羽惊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艾姗代答道:“左侧半里处那座石山上有两个男女,他们露出头来看打斗,那不是胆小,微微一定要去追查?”
余微微道:“两刻时间我如不入镇,那就别等我,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那两人一定有问题。”说话之间进了树林,余微微以前所未有的身法溜开了。
石山上确是藏着两个男女,年纪都在四十余岁,男子身材中等,背插一双金戈,即古兵器平头戟,在江湖武林确是少见的,该男子身壮如牛,证明他武功必定不凡,女的徐娘未老,风韵尚佳,看味道十足,背上插着两把蛾眉刺。
“沙图,为何不靠近斗场,这样远,看不出那几个小子的面目,听不出他们的谈话,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还怕他们?”这是女的扶着男的问,状至亲密。
男的没有好脸色,只见他沉声道:“噜嗦什么!我心里烦死了,那老狗虚有其名,他把口诀认识不全,其中有两句最重要的居然不懂,我真想杀了他,你还有心看打斗。”
女的道:“千万别杀他!他的字号叫「疯儒」,你愈威胁,他会愈糊涂,关他十日半月,让他清醒点再问。”
男的道:“从此以后,在我未完全练成前,你别叫我杀人,否则我就不管你。”
女的道:“怎么啦?你对我性情变了,杀两个嵋山剑客有什么大不了,那是要你试试呀。”
男的大声道:“我才离开北极不到半年,你竟嫁给谷不凡,我如不念旧情,这次回来,我会理你,你要知道,现在峨嵋派已经展开追查了。”
女的道:“沙图!我现在不是你的?”
男的道:“呸!我要的是完整的,现在我来接谷不凡残余,别说了,越说越有气。”女的似十分迁就他,也显出几分惭愧,低头不语了,跟着男的向石山下行去,可是他们在气头上,居然毫无惊觉,没察出有个少女就在他们十丈之内,而那少女停止未动,她就是余微微。这时候少女似在为前进或不前进感到困惑,犹豫不决。
“微微,我们盯下去。”
少女身后有人,她也未察出,闻声一怔,惊骇道:“你来了。”
“哈哈……”笑得很轻松。
余微微道:“哎呀!你还笑哩!阿战,你听出没有?”
车战道:“女的是玄冰夫人,男的叫哈沙图,他们在二十年前是一对情侣。”
余微微道:“吓!你真能!你怎么知道的?”
车战道:“那就别问,阴阳符落在这家伙手中,你看怎么办?”
余微微道:“这时不能下手,情况不明,我们还不知阴阳符的作用,冒失出手,那是十分危险。”
车战点头道:“我就怕你出手,现在跟我走。”
余微微道:“去哪里?”
车战道:“查出「疯儒」的被关处,那老儿可能留了一手。”
余微微道:“对!哈沙图口中是这样透露。”
车战道:“我还知道哈沙图把「疯儒」关在哪里,我们必须将他救出来。”
余微微道:“艾姗和纪翠羽她们还在镇上?”
车战笑道:“你不要担心我冷落她们,她们现在吃饭,吃完了要赶往祁连山。”
余微微笑道:“凭她们四个去祁连山不危险?我可不放心。”
车战摇头道:“我不是到了手就不关心的人,在祁连山,我已安排大佛儿、桑屠和麻不乱,他们在西固城会齐后一同出发,暗中还有巴力克相助,你该满意了?”
余微微向他一抛媚眼,满意地笑道:“你总算有良心,不然我才不理你。”
车战笑道:“你这样关心她们,使我非常激动,你确是一个非常人。”
余微微望着他道:“听说金银岛上有三个美女,已经被你征服到温倩云了。”
车战伸手将她搂着道:“她是金银岛主,也是黄金帮主万百通的九姨太。”
余微微毫不拒绝,也不撒娇,只紧紧靠着道:“万百通是个太监货,只要是清白的,何必在乎,还有个殷爱奴和白姣姣。”
车战忍不住一阵猛吻,良久才道:“温倩云曾经想安排我。”
余微微道:“你不喜欢?”
车战道:“我不在无缘无情之下做淫徒,本朝太宗曾问重臣魏徽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奈何?」魏微对太宗说:「皇上只要不好淫即可!」微微,我如好淫,你也不会喜欢我了,对吗?”
余微微点头道:“我们将来的家庭,绝对不是普通家庭,我们要济世,在江湖上,一般行侠仗义太狭窄,所为有限,我们要扩大行动,当然,那就要有强大的力量。”
车战连声道:“我正是这样打算。”
余微微道:“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对男人的获得,你要当心!如果不把殷爱奴和白姣姣抓住,只怕金银岛上会起变化。”
车战道:“你要我违背我的原则?”
余微微叹道:“你真是死心眼,好吧!这事过后再说,我再问你,七仙女又怎么样?”
车战道:“还是那句话,要看情缘。”
余微微捏他一把道:“你是假风流。”
车战被捏,双手一放,连声道:“好痛,好痛。”
就在这时,忽见一位中年妇人在后面追着叫道:“公子、公子,请等等。”
车战回头,问道:“大娘,你是?……”
妇人道:“我叫黄大娘。”
车战道:“啊!「神屿四鸽」黄大娘。”
妇人又向余微微拱手道:“姑娘!我与你八大奇探见过面了。”
余微微笑道:“大娘,有事找公子?”
黄大娘道:“我家大姑娘朝容,命我追上公子转告一事。”
车战道:“什么事?”
黄大娘道:“万百通亲率七大心腹奔祁连山,行动诡秘,这是温姑娘紧急通知。”
余微微向车战道:“万百通除了对财宝有兴趣。”
车战道:“难道祁连山有大批宝藏?”
余微微道:“那就是北极派的了。”
回头向黄大娘道:“大娘,请火速通知七位姑娘,赶快向祁连山出发。”
黄大娘应声回奔,须臾不见,车战搓手道:“我们不能分身奈何?”
余微微道:“寻「疯儒」符书痴更重要,就算万百通得了手,那也会运回金银岛,迟早是我们的呀。”
车战吁口气道:“我真糊涂了。”
余微微道:“哈沙图关符书痴的地方在哪里?”
车战道:“过了白水江,再追就是断魂岭,洞在断魂岭西面,是座默默无名的古洞。”
余微微道:“天已黑了,那要赶夜路。”
车战笑道:“前面是横丹镇,今夜不走了,不到九十里,明天一早可以赶到了。”
余微微道:“不!我才不上你的当,我身上有妙品买的食物。”
车战轻声道:“为了找血龙杯,接着又暗杀北极派人,我们过了多少夜晚?”
余微微抛他一个媚眼,轻轻笑道:“等救了符书痴以后再说。”
车战又把她搂住道:“微微,以后去祁连山,更没有机会了。”
余微微道:“别毛手毛脚好不好,黑夜也有行人呀。”她真懂得心理,主动送上一个香吻,然后轻声道:“战!越快赶到越好,当心哈沙图回去。”
车战满意了,拉着她展开轻功,轻声道:“听说符书痴好几次要自杀,都没有成功,那老冬烘显然有正义感,他一定把阴阳符重要部分不教给哈沙图。”
余微微道:“这是一定!不然哈沙图不会那样气恼。”
整整奔了三个时辰,快近子初啦,车战通过一座狭谷道:“快到了,据说有十几个高手把守。”
“吁。”余微微忽然禁声,人已闪出。
车战猛地一把拉往道:“别下手。”
一个中年人由乱石中奔出,一见车战,简直是喜极了,欢声低叫道:“少主!我是做梦嘛?”
车战扶住他道:“为何冒险离开?古义你太不小心了。”
中年人道:“属下不能不离开,符书痴这次碰石壁死了。”
车战大惊道:“那完了。”
“少主!没有完,他在断气之前,给了我一张字条。”说完,从衣边里抽出一只叠得很小的方胜儿交与车战。
车战接过问道:“没有人看到?”
古义道:“没有,我是故意抢救的三人之一,我又是三个堂主之一,没有人怀疑。”
车战急问道:“你不能回去了?”
古义道:“我是负责巡查,本来不打算回去了,现在见到少主,我还有段巡查时间,现在回去不算晚。”
车战急急道:“快回去。”
古义走后,车战立即向余微微道:“我们快偏北绕出。”
提功急奔,一口气奔出二十余里,余微微这才问道:“古义是什么人呢?为何在北极派?”
车战喘口气道:“他是两极派当年一个香主,人很机智,家父手下,大部分忠贞的都被谷不凡杀光,一部分是谷不凡心腹,只有古义掩饰得法,没有被谷不凡看出,现在是北极派堂主之一。”
余微微啊声道:“原来你的消息都是他提供的,这个人物太重要了。”
二人继续向祁连山方向急赶,一直到天亮,车战找个密林停下道:“我等不及要看字条啦,不知符老儿写些什么?”
余微微道:“保证不简单,不是一看就明白的。”当着林空射下的晨光,车战拆开方胜儿,打开一看,不出余微微所料,他傻啦!
余微微抢过道:“写些什么?”
车战苦笑道:“临死的人,精神错乱了。”
余微微只见纸条儿上写:“三更日当顶,午正月临头,千年春花木,五雷克阴阳,莫嫌三寸三,五雷克阴阳,莫嫌三寸三,可放万道光。”
余微微噫声道:“这不是精神错乱,前三句是隐语,看不懂,后三句,很明显,他说有件东西,只有三寸三分,可以放出万道光芒克制阴阳符。”
车战道:“哪有三更出阳光,午正出月亮的,千年春花木又是什么木?”
余微微想想道:“春天最早开的是什么花?”
车战啊声道:“桃花!他指的是桃木。”
余微微道:“三寸三分长桃木剑。”
车战豁然道:“桃木剑上有名堂,也许是内藏五雷神咒,念动咒语,可放万道光芒克制阴阳符。”
微微道:“八九不离十了,可是前三句呢?”
车战道:“没有疑问,一定是藏五雷桃木神剑的地方。”
余微微道:“快把字条毁掉,记下谜语,我们慢慢悟,终有悟出的时候。”
车战毁掉字条,痴痴地想,但怎么也想不出「三更日当顶」、「正午月临头」,苦笑道:“这老头为何不写明白一点?”
余微微道:“这是他的用心良苦,也许真有其事,用心良苦我们可以悟,如真有其事,那就难了。”
车战道:“必要时,我得跑趟武林坟场。”
余微微道:“要去问令师?”
车战道:“问天乞老化子也可。”
余微微起身道:“最好把我们一块全找齐,大家参商、参商,何必去武林教场,现在我们只有先奔祁连山了。”
车战忽然将她一拉,闪到路旁林内,轻声道:“那个秃顶矮胖子是谁?”
余微微伸头一探,噫声道:“万百通!后面还有他的一群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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