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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大传之第一部—长鞭侠影(58-61)作者:石砚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12-16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五十八)   三天一过,两个新娘子下了床,出来拜见师父和各位客人。  两个本就漂亮的美人受了那子平的功力之助,脸上发出耀人的光彩。  这边喜事办完,各派英雄各回家园。  玄光也要走了,她是世外之
  (五十八)

  三天一过,两个新娘子下了床,出来拜见师父和各位客人。
  两个本就漂亮的美人受了那子平的功力之助,脸上发出耀人的光彩。
  这边喜事办完,各派英雄各回家园。
  玄光也要走了,她是世外之人,今天完了这件俗事,自然还要云游四方,玉莲跪在膝前依依不舍。
  「玉莲哪,你此去好自为之。师父今生就不再见你了。」玄光说着,脸上现出一丝伤感。
  「师父,这是何意,你不要弟子了吗?」
  「你已经嫁给了子平,了了为师一桩心愿。不过,天地有道,此去道路并不平坦,一切都是业障作怪,你莫要怨天尤人,若能克制怨心,下世便能得其大道。」「师父的话,弟子不懂。」
  「你嫁了子平,自然要去见你师伯,到时他会告诉你们前因后果。只须记着,凡事随缘,快活过此生,便有好结果。」「弟子谨记。」
  「那为师就走了。」
  「弟子送送师父。」
  「不必了。为师不是俗世中人,用不着那些俗礼。」说完,走到院中,纵身去了。
  玉莲见师父走了,哭了半晌,方才回到下处,子平和玉华已经等候多时,玉华的脸上也有泪痕,毕竟师徒从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三个收拾了行囊出来,见了黑风夫妇,那赵娉婷站在黑风身边,一个高大粗壮,一个小巧玲珑,十分有趣。
  五人一齐到杜新处告辞,杜新叫人拿了许多银票相赠。
  绿林人一向爽快,向不以金银之物为意,子平和黑风也不推辞,谢过收了,这才出来。
  子平道:「哥哥不在绿林,要去哪里?」
  黑风道:「我已金盆洗手,不在绿林,自然是回老家。我家在武夷山中,山美水美,到时候我造上一处小小院落,与娉婷在那里生上一群小把戏,其乐也融融啊,哈哈哈哈。」「谁给你生小把戏?」
  赵娉婷在旁边撇着嘴道。
  「哈哈,凭我黑风这般能干,你想不生也不成啊!」「呸!」
  娉婷红着脸呸了一声。
  黑风便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了,又反问子平:「兄弟,你去哪里?」
  「我也在武夷山看上了一处地方,先去那里雇人替我盖房子,我带她们姐妹去拜见师父。」「好好,如此你我兄弟可以时常见面了。可否告知令师的大名?有机会我也去拜见拜见。」子平道:「师父他老人家不愿人知,不过你既然是兄弟,也不敢隐瞒,但不可传于他人之耳。」说完,在黑风耳边说了几句,黑风的眼睛差一点儿瞪出来。
  既然都去武夷山,五人正好结伴,每到客栈,两家人各要一套上房。
  那黑风是个满不在乎的人,与赵娉婷在房中行房弄得惊天动地地响,娉婷也被他弄得高声尖叫,听得子平等人乐不可支。
  玉莲两个却不敢如此高调儿,只得忍住兴奋,低声呻吟,一直到了高潮才喊上两声。
  这一日,到了长江边,因为江上有雾,一时渡不得江,只得在江边寻个小客栈住下,那客栈却与城镇中的大客不同,都是一个一个零星的小房子,沿江排过去,各有一个小院儿,倒是别有一番风景。
  入夜,从子平的房中传出一阵说笑声。
  柳玉莲:「相公,怎么这一路一笔买卖也没有哇?」张子平:「你想想,有了你玉乌龙的大名,哪里的男人还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女人哪?」柳玉莲:「嗯哼,相公,我都好长时间没动过鞭子了,手都发痒了。让我打你几鞭行不行?」张子平:「什么?不行。」
  柳玉莲:「好相公,求求你,我轻轻的打,不打疼你。」张子平:「那也不行。」
  柳玉莲:「就打一下儿行不行?」
  张子平:「不行!」
  柳玉莲:「求求你了。」
  张子平:「说不行就不行!」
  柳玉莲:「嗯--好相公,求求你了。」
  张子平:「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
  很突然地,叶玉华兴奋己极的尖声插了进来:「啊哈!姐姐,姐姐,我制住他啦,快点呀,快点儿拿绳子。」柳玉莲:「来啦来啦,再点他两处穴道,头一次制住他,可别让他逃脱了,哈哈哈哈。」
  张子平:「二妮儿,你好大胆,你又跟她合伙儿算计相公?」
  叶玉华:「对不住了相公,我们天天让你捆,今天也该我们捆捆你了。」
  张子平:「你们两个敢动我,当心我把你们的屁股打成两半儿。」
  叶子华:「那怎么办呢姐姐?他打得人家可疼了。」
  柳玉莲:「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过完瘾再说,你怕就算了。」
  叶玉华:「好,挨打我认了。姐姐,给你绳子。」
  柳玉莲:「好,捆好了,拿鞭子去,每人十下。」
  叶玉华:「你先来。」
  张子平:「你们敢!你们这两个臭丫头,敢打相公!哎哟,哎哟,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哎哟……」
  柳玉莲:「嗯!可过了瘾了。」
  叶玉华:「姐姐,现在是过瘾了,解开咱们可就惨了!怎么办哪?逃吧。」
  柳玉莲:「傻瓜,逃了你就没相公了,不能逃。」叶玉华:「那怎么办哪?就等着挨打呀?」
  柳玉莲:「打就打吧,认了,他哪舍得把咱们屁股打成两半儿?」
  张子平很突然地:「臭丫头,谁说舍不得?!你忘啦?老公对你们两个是现打不赊!」
  叶玉华:「妈呀?他怎么这么快就解开了?快跑。」
  张子平:「往哪儿跑?」
  叶玉华:「哎哟,相公,相公,饶了我吧……」
  张子平:「饶你?想得美!自己把绳子拿过来,……转过去跪下!……把手背过来,这还差不多,……我今天不打你们。」
  叶玉华:「谢谢相公。」
  张子平:「自己上炕上趴着等着去!臭丫头,你怎么说?」
  柳玉莲:「绳子给你。不就是插掸子吗,我不怕。」
  张子平:「哼哼!美得你!今天插掸子少不了的,还要叫你们表演狗撒尿,还要挠你们脚心!」
  柳玉莲:「啊哈--不要哇!还是打屁股吧!啊哈哈哈……求你了,不要搔脚心哪!啊哈哈哈……妈呀,饶了我吧,啊哈哈哈……」

  (五十九)

  到了武夷山,先去了黑风的老家,住在他家祖屋里,看好了地基,起造房屋。盘桓数日,子平归心似箭,将马留在黑风家,告辞出来,领着两个媳妇运起轻功而走,直走了一整天,才来到山中的一片大水潭边。
  那水潭足有几千亩,上游有个小瀑布,下游有个小溪口。
  水是极清的,可以直看到水底的五色花石,两个女侠见了这样好景致,兴奋得在水边乱跳。
  这里进山很远,并无人家居住,正好给他们清修。
  子平叫两女跟着他,用起登萍渡水的功夫,直飞到水潭中间的一个小岛上,那岛也有百十亩大,岛上满是翠竹,竹丛中还有各色野花。
  三个人劈竹而入,直到岛心高处,子平道:「这里安家如何?也不用种地,这山上的野物山货足够咱们吃的了,要粮食下山二十里去买,咱们都会轻功,不算什么。」「好喂好喂!」
  玉华高兴地跳着脚儿。
  「相公,你真会挑地方。」
  「以后你们给我生上百儿八十个孩子,那日子过的,嗯?」「呸!谁给你生?」
  「早晚你们是逃不过的。」
  子平在中间空地上铺上自己的铺盖,随手便把玉莲扯过来,脱光了衣裳扔在铺盖上,命玉华把她捆了,又把玉华也剥光捆了,自己躺在中间,一手一个搂住,左边亲一下,右边亲一下,兴奋起来,一枪把两个都给打了,这才解了绳子,让两个幸福得不想起来的丫头穿上衣服。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又没有地方可去,三个人就在竹林中打个地铺,相拥着睡了。
  次日一早,下山去请了一伙儿木匠、竹匠、瓦匠上山,把地方给他们看了,叫他们画了设计图,改得满意了,留了足够的银子给领头儿的老木匠,让他们在岛上起造房舍,说好了一月可成。
  三个人留那些匠人在这里起造房屋,这才起身去拜见师父。
  说起师父,两个媳妇儿都见到黑风的表情,也觉奇怪。
  路上,玉莲低声问道:「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是谁呀?怎么到现在了还瞒着我们?」「说出来怕你们不相信。」
  「你的话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那我就告诉你们,可记着把舌头缩回去。」
  三个人坐在路边暂且歇脚,子平把两个媳妇搂在身边轻声道:「说来你们不信,但这是真的。师父他老人家是个老神仙,已经好几百岁了。」「这不奇怪,我师父就二百多岁了。」
  玉莲道:「那他是谁呀?」
  「我说两个人你们一定知道。」
  「谁?」
  「一个是玉麒麟卢俊义,一个是岳飞岳鹏举。」「这谁不知道哇?一个是水泊梁山的二寨主,一个是抗击金兵的大英雄。」玉华道。
  「卢俊义就是我的大师兄,岳飞是我的二师兄,牛皋、汤怀、王贵、张显等都是我的师兄,我在师门排行老九,前面尚有七、八两位师兄,下面还有个小师妹和几个小师弟。」
  「这都好几百年了,你还和他们同师……你是说……」玉莲惊愕了:「师父他老人家姓周,讳侗的可是?」
  「正是。」
  「不对呀。」
  玉华道:「说书的不是说,岳飞在沥泉山得枪之时,就是因为周老师父去世。」
  「哈哈哈哈,这正是师父引二师兄去取沥泉神枪。师父见二师兄武艺已成,不需要再在身边指点,所以如此,其实师父那时早已得道升仙,哪里会死?
  不过是藉机脱身罢了。师父他老人家不过是用一只鞋化作自己的身体,让二师兄埋了,自己的真身已经走了。」
  「那师父他老人家在哪里?」
  「那处山方圆数百里并无人家,在地理图上也没有名字,如若有名,岂不是天下武士都要去拜师?」「师父那般一个仙人,为何不入世度人?」
  「度人也要有缘法,师父收徒向来是亲自前去度化,那大师兄早回了天界,二师兄他们也下地府成神,无缘之人师父怎会收他。」「这么说,你我都有仙缘了?」
  「应该是吧,此事等见了师父再说。」
  两女听了,欣喜非常,虽然夜宿客栈,少不得一龙二凤玩儿得高兴,却也不敢太过胡闹,转眼已经进了大山,饶他们轻功绝妙,沿着崎岖小道也走了四、五天,远远见一片大雪山。
  两女道:「原来师父住在雪山之上。」
  「那倒不是,只在雪山下的一处矮一些的山上。」三个人放慢了脚步,一路看着风景,来到一片苍郁的山中,忽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儿从林中出来,看见子平便扑上来抱着他腰道:「哎哟,九师兄还真回来了,师父今天早晨还说呢。」「说什么?」
  「师父说你今天回来,叫我们准备些好吃的。这两位便是师嫂吧?」「正是。这是你大嫂子,这是你二嫂子。这是我的小师弟唐庆。」小童儿恭恭敬敬叫了声师嫂,引着他们往山路深入而来。
  远远只见一片草庐,玉莲道:「师父原来住在草庐里。」子平道:「师父是世外神仙,自然不能以世俗眼光看他的住处,其实神仙以天地为铺盖,住在什么地方已无关系。」「这才是真正的神仙。」
  玉华称赞道。
  三人循路到了当中最大的一个草庐前,子平道:「师弟请去禀报师父。」里面早有另一小童出来道:「师父叫九师兄和两位师嫂进去。」三人忙进了庐中,只见正面桌后坐着一位老者,仙风道骨,看上去穿的却是秀士的衣服。他须发皆白,不过脸色看上去也不过六十几岁。
  那老者给人一种庄严之感,所以没等子平说话,玉莲和玉华早就跪倒下去。
  子平也跪下叩头道:「师父在上,弟子子平携两个徒媳参见师父。」周侗端坐受了他们一礼道:「徒儿起来,坐下说话。」三个人谢过了,起身坐在旁边竹椅上,周侗并不问两个徒弟媳妇的姓名家世,却一一都说得清楚。
  玉莲奇怪师父怎么什么都知道,忙问:「师父,我师父是不是已经来过了?」
  周侗笑道:「我那师妹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了。」
  「那师父怎么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来,还有怎么知道我和玉华妹妹的名姓,可是子平有什么信鸽传书?」
  子平在旁边笑道:「师父已是神仙,这些事一算便知,哪里还用人告诉。」玉莲和玉华听了,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周侗也不见怪,彷佛一家人唠家常一样,问过了子平此番下山云游的经过,子平一一回答。
  少时子平问:「小师妹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她?」「正给你们准备好吃的呢。」
  「太好了,师妹的手最巧。」
  「唉,这也是天意如此呀!」
  周侗叹了一声。
  「师父这是何意?」
  「嘿嘿,你这傻瓜!你在山中,与紫霄一起练功十几年,难道看不出她对你的情意?」「这个……弟子愚钝,实在是……」
  子平傻了,玉莲和玉华更是心中泛起一股酸意。
  「也许因为男人心粗,也许因为相处日久,你一直把她当个小妹妹看待,从来没想过男女之情,现在想想,你可有亏欠她之处?」「师父,弟子……这可如何是好?」
  「论理你与紫霄相识在先,就该她作你的正室,这也是紫霄和玉莲、玉华前世的业债,理当报还,天意如此,不必深究。不过她毕竟与你有系足之缘,你要善待于她。」
  「弟子愚钝,耽误了师妹,既然师父知道,因何不早说?」「我说过,此乃天意。前世紫霄与玉莲、玉华是要好的姐妹,只因那紫霄的前身有失救之过,害玉莲和玉华的前身受难,今世该当一报,叫她作三年小妾。老夫既知天机,怎可有违天意?」正说着,从外面飘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美人儿,那女孩子与玉莲和玉华相比,长得更高,更苗条,身上穿着粗布衣裙,却比一般女子穿绸缎还美,一张瓜子脸,柳眉杏眼,透着一股仙气。
  此女进得屋来,先见了师父,又一一见过师兄师嫂,然后垂手站立一边,让人觉得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六十)

  玉莲和玉华一见常紫霄,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把先前的醋意便跑了一半,又见她仙人一般的模样,顿觉自惭形秽,暗叹天下还有这般美人儿,把先前的醋意又去了一半儿。
  那紫霄的脸上泛着一丝凄楚之色,倒让玉莲两个受得彷佛是自己硬抢了人家丈夫一样十分不安。
  子平细细端详着紫霄,这才感觉心中升起一股特殊的爱意,与先前的兄妹之爱完全不同。
  「紫霄,饭作好了么?」
  「禀师父,作好了。」
  「那就先吃饭,饭后再说大事。」
  「是。」
  不一时摆上三个饭桌,周侗与子平一桌,玉莲等三个女子一桌,还有七、八个仙气十足的小童儿自在一桌,这是当时的规矩,除非是小孩子,否则男女不同席。周侗诗书武功样样精通,这礼数也是十分周到的,不过到了江湖上,子平也必须入乡随俗。
  那饭菜虽然粗淡,却十分可口,饭罢,撤去残席,把小童儿遣去,只留下子平等四人,周侗才又开口道:「紫霄,你与子平青梅竹马,虽然子平粗心,为师却是知道的。如今为师作主,将你许配给子平为三妻,你可愿意?」紫霄急忙跪下,脸胀得通红:「一切由师父作主。」「本当早与你们成就大事,但如今子平已娶了玉莲、玉华,你只得屈就第三,你可是心有怨言?」「弟子不敢。」
  「我知你难保心无怨气,但这是前世之业,你该受的。」「是,师父,弟子知道。」
  「你知道什么?」
  「……」
  紫霄张口结舌,这就是古时的文化,长辈说话,晚辈只有答应,却不问为什么。
  「这事还要从你们前世说起。你与玉莲玉华原是三个要好的姐妹,一齐闯荡江湖,当时并称『萌山三美』。」「『萌山三美』?弟子知道。」
  玉华身在华山派,对江湖上的事听静音师太说得很多,知道这『萌山三美』是与师父静音同辈女侠,后来两死一自尽,十分可惜,没想到就是自己的前世。
  「既然知道,那你就说给玉莲和紫霄听听。」
  「这是弟子听家师所说。那时萌山上出了三个年轻美貌的武林女子,人称『萌山三美』。
  大姐姓刘名兰,使一把宝剑,江湖雅号无双剑,二姐姓周名金秀,使一对蛾眉刺,更擅一指惮功,江湖雅号一指仙姑,三妹姓张名雨,也是一对蛾眉刺,另有一手奇绝暗器,江湖雅号三手圣女。
  这三名女子专一打富济贫,更恨世上欺负女人的恶霸,每见必惩,名扬天下。」「正是,那大姐刘兰,便是紫霄的前世,二姐周金秀,就是玉莲的前世,而那个张雨,便是你玉华的前世。」玉华听了便哭起来,看得子平和玉莲、紫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侗点点头道:「玉华,我知你所哭何由。此事都是此前百世之报,以后我还要慢慢对你们话说。」「是。师父。」
  「你若是心中凄痛,还是老夫替你说吧。这一年,刘兰二十三岁、周金秀二十岁,张雨只有十八岁,就已经名满江湖,一般江湖屑小,也不敢在萌山附近作恶。可惜她们得罪了权贵,惹下了杀身大祸。」周侗慢慢把那般因果说将出来。
  原来,这年在萌山脚下,出了一件大事,这一晚,「三美」正要睡觉,忽然有眼线回来禀报,说山下江中,有恶霸强抢船女。
  「三美」
  最容不得的便是这样事,急忙收拾下山,来到三江河边,上了自己的船,一槁撑入江中,直奔犯事的大船而去。
  这大船原来是从下江上来的,船上坐的乃是下江赃知府罗秀搜刮的民脂民膏,叫自己的少爷罗文押船运回老家去的。
  那罗文乃是个纨裤子弟,平日在父亲的任上横行霸道惯了,不知道天下还有人敢管他。这晚在船中闲坐难受,便生了淫心。
  有跟班儿的管家罗安知他心意,便道:「何不上岸去寻个青楼取乐?」罗文道:「这样穷乡僻壤,青楼里又能有什么样的名妓,无趣得紧。」罗安便知他的想法,原来罗文对那些淫贱的妓女厌恶了,专爱玩儿良家女子,而且每个只玩儿一回,便花钱打发回家,苦主儿也不敢去衙门里告状,也不知有多少女子被辱后自尽。
  这罗文以为萌山这个地方归他父亲管,更可以胡作非为。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那罗安也是二十四、五的年轻人,跟着罗文干坏事干惯了,便把手下家丁打发出去,要他们强征沿江小船,一人一船在江上寻找,但有美貌船女,便绑来大船。
  一共绑了有十七、八个,把她们关在大舱里,一群家丁围着,要她们脱了衣服侍候罗文。
  这里的船女虽然贫穷,却很有志气,宁死也不肯被人污辱,有两个拚着一死跳了江,逃脱了凌辱,剩下的被家丁拦住,用绳子捆起来,等着罗文亲手剥衣。
  正在此时,「三美」
  赶到,怒斥罗文的恶行。这罗文不知天高地厚,竟要家丁出手杀人,但他们哪里是「三美」的对手,只听一阵金声,把一群家丁打得屁滚尿流。
  罗文一看不好,急忙逃命,慌乱中一脚没踩好,自跳板掉下,淹死在江里。
  那赃官罗秀听说儿子死了,哪肯干休,便向三江千总胡世人报告,说萌山出了三个女强盗,峙武胡为,擅杀官属。
  胡世人也是赃官,立刻派兵来捉拿「三美」,「三美」闻讯,不敢与官家对抗,便在山里藏了起来。
  狗官抓不到「三美」,便派人乱抓了几十个良家女子,硬给她们栽赃说是「三美」的眼线,全都扒光了衣服吊在江边示众,并放出话来,如果「三美」不到,便将这些姑娘沉江处死。
  「三美」
  乃是大英雄,哪肯让百姓替自己受罪,三人一商量,决定去投案自首,也好趁机揭露赃官恶子的丑行。
  但临行之时,二妹三妹道:「这些狗官作恶多端,什么坏事都敢作,此去无异羊入虎口,便死了,也落个匪盗之名。
  大姐的轻功最好,不如我们两人去自首,让大姐一人到九江去见九江大帅陈治。
  听说那大帅是个清官,如果他肯出面,也许能保我们一条性命,我们姐妹只要咬牙挺刑,不肯招供,等姐姐告状有了结果,便有得救的机会。」大姐刘兰一听,此话甚善,便起身前往九江。
  陈治听说此事,不由大怒,忙将自己令箭交给刘兰,叫她去三江,且把人救下,自己随后派人前来,自然可以把案子审清楚。
  那刘兰星夜返回三江,这往返数百里,走了四天四夜,眼看尚有二十几里到三江,正是三更天,刘兰实在支持不住,坐在路边树下休息,哪知竟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之时已是正午。
  刘兰大惊,急忙赶奔三江,已是晚了一步。
  到了三江城,听人们都在嘘嘘而叹,说周金秀和张雨已经被押到江边凌迟去了。
  刘兰忙向江边飞跑,路上遇见行刑归来的士兵,知道人已经杀了,等到得江边,看到法场惨状,刘兰不由哭倒在地。
  只见三江码头的大门上,两边的立柱上各挂着一具碎尸,由柱顶向下,最上面是一颗拴着长发挂在铁橛子上的人头,两颗被割下的玉乳用细铜丝穿着乳头挂在同一根铁橛子上。
  再向下,是用铁橛子从牝户穿过钉在柱子上的少女的阴部;继续向下是倒挂着的少女的躯干,背面朝外,两只玉足交迭着钉在柱上,从那雪白的屁股中间,一条完整的肠子从上向下直垂到地上。
  原来罗秀和胡世人见二女前来自首,忙叫人钉了铁镣后铐,那周金秀和张雨为了不使百姓受害,不敢反抗,任人铐了。
  罗秀和胡世人即刻升堂问案,两女毫无惧色,历数罗秀父子的恶行。
  那胡世人大怒,命人给两女用刑,起初用皮鞭,两女被扒光了衣服,吊在大街上。两女都是练过内功的,皮鞭打在身上,毫不见伤痕,又使拶子,也不见效,最后用老虎凳,两女才抵敌不住,惨叫起来,却拒不肯招。
  一连用了三天刑,仍无口供,那胡世人的军中有一小卒与江湖中人有交往,向胡世人道:「总爷,小人之见,不如依军律杀了算了。」「何故?」
  「这三美只来了两美,另一美怕是去找救兵了,若是拖延时日,她们来了救星,怕与总爷不利。」「怎么讲?」
  「你把她们光着身子吊在街上打,便是以后审得清楚无罪释放,她们也无脸面活在世上,那跑掉的一美怎肯干休,总爷的官职恐怕是保不住了。若是依军律,把她们当成强盗就地正法,原是可以先斩后奏的,便查出无罪,上官也无可奈何。」「你说的有理,只是这两个女子有一身横练的功夫,怕是杀不了她们。」「小的有个办法,只要将她们用药迷晕,使一根小小银针自会阴刺入,她们的功就散了,与常人无异。」

  (六十一)

  只因有了这个恶卒,才使两女遇害。
  当晚,胡世人便叫人暗中下药,把两女迷晕了,然后亲自到牢中,此时两女身上早没了衣裳,赤条条地躺在那里。
  胡世人将两根银针去了柄,打开两女玉腿,将银针连根刺入,外面只见一个小红点儿,不仔细验看发现不了。
  不多时两人药力过去醒来,却见自己被几个男人压在地上,阴户中正被他们插着,不由羞愤已极,却已经无法聚拢功力。
  原来胡世人暗算了两女,又见她们牝门美妙,便禁不住扑上去,把年纪最小的张雨奸了,又把几个心腹手下叫来,将两女轮流奸淫,两女怒骂胡世人无耻。
  又是那个小卒出了坏主意,把两根银针埋入哑门,两女顿时失语。
  次日一早,胡世人便叫把两女去了镣铐,五花大绑。
  此时两女散了功,便是一般蠢男子也制得住她们。
  不一时,将两个赤条条少女插了亡命牌架到大街上,推上两架木驴,那木驴背上直立着一根木橛,女侠一坐上去,木橛便插入牝户,正好掩盖了她们被强奸的证据。
  两女侠骑着木驴被押向码头,沿街无数人在那里看热闹,那木橛子下面连着机关,一路上在牝户中出出入入,当众凌辱。
  到了码头,反绑在门柱上,两腿拴着膝弯吊起,露出下体示众。
  到了午时三刻,先把细铜丝穿了奶头儿,然后两刀割下乳房。
  复用刀剜掉屁眼儿,将肠子全部抽出。
  再把两女美妙的阴部剜掉,最后割了人头,将碎尸分挂在柱上示众。
  刘兰哭罢多时,拿着令箭去找胡世人,胡世人假装不知情,把一切都推在罗秀身上,只叫刘兰去替两女收尸,已经被往来的人群看了个通透。
  此后陈治的人到了,胡世人只说那罗秀报案说这三女是强盗,他只是依罗秀所报行事。
  陈治也无奈,只得勘问罗文之事,众百姓知道陈治是清官,他们为了两女之死,纷纷出证,最后也只把罗秀罢官,罗安斩首了事。
  刘兰认为两位妹妹的死都是自己睡觉的过失,等案子完了,便用刀自戮阴户,破了武功,然后上吊而死。
  周侗说罢这段情由,子平四人才知因果,紫霄心中也不抱怨了,玉莲和玉华也把紫霄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当日便是黄道吉日,吃过晚饭,便由周侗作主,大厅里焚香,给紫霄拜了堂,又叫三个女人在眼前相互拜了一拜,认了同床姐妹,然后送入洞房。
  紫霄是山上唯一的女性,哪里懂得男女之事?好在此番有玉莲和玉华在山上,藉着子平出来接受小师弟们道喜的机会,临时给紫霄上课,把紫霄听得羞容满面。
  时至定更,子平先去师父面前告便,方才回到洞房,玉莲和玉华两个笑着将两新人打趣一番,退出草庐,见一群小师弟趴在窗根之下偷听,玉莲笑着道:「去去去,你们毛儿还没长齐呢,听什么听?」那群小师弟不敢惹师嫂,一齐笑着散去。
  玉莲道:「不如咱们两个在这里替他们把风,免得那群小子又来捣蛋。」
  玉华道:「正是」
  于是两人坐在窗根下,替子平把风,也藉机听他们说什么。
  哪知听了到半夜,里面并没有动静,听得两人困了,只得回转自己的草庐睡觉。
  为何那屋中没有动静?原来子平与紫霄的功力比玉莲两个深得多,外面的动静这两个人心里同明镜一样,所以玉莲一走,子平便来到紫霄跟前,蹲在地上看着她那张羞得红红的小脸儿,并用眼神示意她禁声。
  紫霄也以目光回答晓得,这样诡秘的方式,让紫霄感到十分有趣,先前的害羞便少了许多。
  子平方用传声入密之术道:「师妹,愚兄不知师妹心意,耽误了师妹,这厢与你陪罪了。」
  「这都是前世之业,小妹无怨。」
  「那我们就歇息了吧。」
  歇息就是上床,上床就是作那个事,这是中国人隐讳之语,紫霄自然是刚刚学会了,便又红着脸点点头。
  子平站起来,把紫霄搂在怀里,紫霄又羞又喜,把头埋在师兄怀里,像受惊的小兔儿一般乱颤。
  于是子平轻轻把她仰放在床上,合身压上去,一边亲着她的小嘴,一边用下面硬硬的地方隔着衣服骚扰她的禁地。紫霄起初感到很害怕,慢慢便被他融化了,用两条玉臂搂着乃郎的脖子,深情回吻。
  子平看看成熟,道:「愚兄帮你把衣裳脱了吧。」紫霄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子平轻轻拿开紫霄紧搂着他的双臂,跪在她身边,替她解带宽衣。
  这山上生活清苦,虽然是成亲,紫霄穿的仍是粗布衣服,不过却是她自己亲手绣制的,大红的布料,上面满绣鸳鸯合欢,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质朴之美。
  紫霄的衣服里面什么也没有。
  周侗是个男人,有许多事不方便说,所以紫霄并不懂穿什么肚兜儿、亵裤之类,平时练功就用白布把乳房缠上,今天入洞房了,白布不能使,所以就什么都没穿。
  外衣一解,早露出美玉般一个美人儿来,那身子可用轻、圆、润、透四个字来形容。
  前文说过,玉莲和玉华在一一般女人中也算是高个子,不过紫霄比她们两个还要高些,也显得更瘦些,腰肢、手腕、脚踝和脚跟都很细小,光是那比例,就让人感觉到她的轻灵,彷佛一只手就能把她拿起来。
  但这般轻巧一个玉人儿,却并不骨感,那身子各处毫无棱角,十分圆滑,让人更有一种怜爱之感。
  这紫霄的一身肌肤,白晰润泽,像是敷了一层油脂,手触之处,柔软嫩滑,屁股和其他褶皱之处,亮得彷佛能透过光去。
  再看她女人的特征,虽然年轻,乳房并不太小,仰在床上,那玉乳彷佛软软的两团面团,上面顶着两颗粉红的乳头儿。腋下天生无毛,一丝汗臭也没有,圆圆的阴阜上,生着一小撮黑毛,映着下面白嫩的阴唇,反倒更加诱人。
  子平也顾不得了,自己脱光了,跑到紫霄的脚端跪下,把她的两条玉腿推上去,猫下腰,用舌头轻轻舔着那两片肉唇夹着的地方,羞得紫霄浑身乱抖,却欲罢不能,不多时便从那缝隙中流出一股滑滑的液体。
  子平把她两腿向两边一分,那美妙的密桃看得人心痒难耐,忙腾身上去重新压在她身上,扭动着身体摩擦着她的酥胸和肚腹,又用宝贝不时骚扰那个地方,弄得紫霄又怕又想,花枝乱颤。
  子平这才一边亲着,一边摸索着找到地方,用力顶入,紫霄不敢出声,也用传声入密的办法「哎哟」了一声。这是故意给子平听的,男人这个时候特别需要这种鼓励。
  子平见她喜欢,便卖弄起来,插两下,摇两下,尽量把她的所有兴奋点都调动起来。
  饶这紫霄是个典型的淑女,也受不了那么老大的一个宝贝这样折腾,过了近一个时辰,渐渐忘了自我,「啊啊」叫起来。不过此时玉莲两个已经困得受不了,回屋里睡觉去了。
  不过,毕竟这紫霄太淑女了,虽然被弄得兴奋得不得了,却总是在快要到高潮的时候因为受不了而拚命挣扎,反而总是冲不上高峰去,即便这样,她还是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过了半月光景,估计自己的家园也建得差不多了,夫妻四人商量着去向师父辞行。
  周侗已经知道他们要走,这本就是天意安排的,周侗不过是依天道促成此事而已。
  这是临行前夜,四个人来到师父面前,跪拜了告辞。周侗道:「你们现在已经成家立业了,也不便久在这里侍候,扰我清修。此去若无天大的事,不必来烦我,若该我去的,也不用你们来找我,我自算得出来。」
  「是。」子平应道。
  「那你们就回去收拾吧。明日早起,还要赶路,就不必过来见礼了。」「是。」
  子平忽然又跪下了:「师父,弟子此去,前程如何?求师父开示。」玉莲也跪下道:「家师也曾叫弟子来问师父,似乎弟子日后尚有灾难,也请师伯一并开示。」周侗点点头道:「但行善事,莫问前程,有些事情是天机,为师不便相告。不过,你们的前世因果,也该叫你们知道,此去无论遭遇如何,都是缘法,劫难过了,便百无所碍了。」周侗于是说出一番道理来。
  若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二部《名花历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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