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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梨花月又西】(41-44完)(父女)作者:拖沓天王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12-16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拖沓天王  第四十一章   杏花楼,春溪亭里。白家大奶奶约了严伯啸一同吃饭。   “师弟,你这一病倒是憔悴不少。”伶人们常年练功,身体大都强健,一般的小病小痛也算不得要紧,饶是白春和见到严伯啸这
作者:拖沓天王






  第四十一章

  杏花楼,春溪亭里。白家大奶奶约了严伯啸一同吃饭。

  “师弟,你这一病倒是憔悴不少。”伶人们常年练功,身体大都强健,一般的小病小痛也算不得要紧,饶是白春和见到严伯啸这样子也不由一惊。

  严伯啸咧了咧嘴:“没什么大碍,劳师姐挂心了。对了,白承今儿也在啊?”

  白承听到自己被点名忙喊了一声严伯伯。

  一旁的白春和又试探着问道:“我听说仲鸣前段时间帮你们家大小姐相看人家呢?”

  “不过是他们胡闹罢了。”严伯啸自然知道严仲鸣操的哪份儿‘好心’。

  白春和点点头说道:“也是,你们家大小姐正是红的好时候。我看你这架势是想她将来接你的班吧!”

  严伯啸苦笑着说:“我没什么能给她的。”

  一旁的白春和以为严伯啸这是承认了,叹道:“还是你狠心呀!咱们受过的苦你也忍心让孩子再受一遍。为了自家荣耀,为了社里,咱们受了多少罪……”

  陈元平见妻子演的过了,连忙抵过手绢来,并用眼神示意提醒她。

  白春和也收住话头,说道:“不过,我觉得仲鸣做得也没错,早早给孩子找个好人家也多了个人心疼。不过啊,还是得找咱们梨园行的人家来,这样互相也能体谅些。”

  接着又说:“要是两家相识,再好不过了,孩子们……”

  “师姐,您有话就直说吧,这么拐弯抹角的我倒不适应。”严伯啸听出了白春和的意思。

  白春和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看白承配你家姑娘怎么样?”

  “师姐,苓苓她还想多演几年戏,要给您家当少奶奶怕是不行。”严伯啸直接拒绝她。

  一旁的陈元平赶紧说:“师哥,我们家也没有不让少奶奶登台的道理,都是梨园行没他们那些个规矩的。”

  哼,当了少奶奶,就是人家肯让上台,怕是家里的家务事儿都得缠的你没功夫管旁的。况且梨园行的少奶奶哪个是好当的,规矩多,还得处处周旋。

  严伯啸有些生气,问白春和:“听说师姐开春后,只上了三次台?”

  白春和哪还不明白严伯啸什么意思,脸上有些挂不住。

  陈元平见状,忙打圆场:“春和身子不好,医生嘱托静养,近来就没怎么演出。”

  严伯啸也给了个台阶,说道:“那师姐可要好好养着。”

  陈元平点头称是,怕白春和又要提孩子们的事儿,忙把话题引开了。

  既是白家请他来吃饭,严伯啸也明白伸手不打笑脸人,说道:“师姐之前说你们社里缺个搭戏的老生,等我的徒弟小刘从上海回来,我就让他来你们这里。”

  白春和点点头,陈元平连声应好。

  吃完饭回去,严伯啸一直想着席上白春和说过的话。虽然她有所意图,却说的没错,班主这个位置是个枷锁。仲鸣以雁鸣社来逼他放手,以不再捧严苓、不让她上台来要挟。他可以不要雁鸣社,可不能自私到连带着扼杀严苓的理想。生在严家就和雁鸣社是一体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知是福是祸。

  严伯啸半夜惊醒,下意识往床的另一边看去。月光透过窗洒进屋里,洒在另一边空荡荡的床上。

  夜班,寂静沉默。唯严家书房里亮着一盏台灯,严伯啸披着衣服,伏案写字。

  五天后,严苓收到一封从北京寄来的信。

  严苓爱女亲启:

  数日不知吾儿消息,父甚担忧。不知吾儿在沪是否安好,吃住可否习惯。莫要劳累忧思,家里俱好。夏日天热,莫要贪凉,入夜记得关窗……

  父严伯啸

  信封里还夹了张纸,严苓展开,见上面写着:更深夜阑兮梦汝来斯。

  第四十二章

  自上次金三爷说要给严苓换个搭班的老生后,他们就找来了同在上海的柳二爷,只是柳二爷后面还要带着社里南下,所以只陪严苓演了一周就走了。一时间竟找不到个合适的老生来。

  “哼!这么大个上海竟找不到个老生来!”金三爷急的拍桌子。

  一旁的于先生说道:“北京和天津喜老生者多,自然老生演员也就多。也就齐家的老生们一直在上海,他们也还算受欢迎。”

  “少提那些个海派的,你不怕那怪腔乱调把你徒弟带歪就去找他们来。”金三爷演的是花脸,性子也是这般又冲又直。

  于先生也没好气道:“不找齐家的,你倒是给找个配得上的老生来呀!”

  两位老先生争执不休。

  这几日严苓一直演的都是《凤还巢》和《盗仙草》。趁着中午的空档,她回到住的地方。

  拿着电话拨了几下,接通后那边传来低沉却而又熟悉声音:“喂,是小薇吗?”

  “爸爸。”严苓尽力压抑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许是严伯啸没想到是严苓打来的电话,严苓听到那边沉默了一阵子,然后他说:“是苓苓啊。”

  严苓硬生生憋住眼泪朝话筒说:“爸爸,你来陪我演《御碑亭》好不好?”

  然后也不待那边回答就飞快地挂断电话,刚刚憋着的眼泪瞬间决堤,严苓瘫坐在地上把那张纸条捂在心口。

  终究她还是自私了。

  严伯啸是早上到的上海,他没告诉严苓,先去见了金三爷让他帮忙把严苓今晚的戏码换了。金三爷问他:“你不先跟丫头排一遍吗?”

  “原先以为我能陪她来,就和她排过。时间不久,应该是没问题的。”严伯啸想了想又说:“三叔,仲鸣最近和我置气,我来的事儿您先别告诉他。”

  “可丫头每场戏,他都在后台看着,你都要上台了他还能不知道。”

  严伯啸笑着说:“那就麻烦三叔您拽着那小子,别让他上后台去。对了,麻烦您让戏院改戏码的时候,老生还是写小刘的名字。”

  金三爷狐疑地看着严伯啸,“你们兄弟俩搞什么鬼名堂。”

  严苓知道自己的戏码改了,可她到晚上临开戏前才见着严伯啸。

  一见着他,严苓就扑进他怀里。

  严伯啸把严苓埋在他胸前的小脸儿扶起来,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温声哄着:“别哭了,苓苓。爸爸来了,还哭呀。”

  严苓一听这话哭的更加厉害了。

  严伯啸轻轻抚着小姑娘哭的一抽抽的背,逗她:“再哭,一会儿上妆可不好看了哦。”

  有社里的人见大小姐抱着人哭,一看原来是严老板来了,就过来关心问了几句。严伯啸把严苓搂在怀里,跟那人说是大小姐许久不见她爸爸正在闹小孩子脾气。

  等那人走后,严苓从严伯啸怀里抬起头,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撇着嘴说:“我没闹小孩脾气。”

  “好好,苓苓没有。看看眼睛都哭肿了,爸爸取毛巾给你敷一敷。”严伯啸取了热毛巾轻轻放在严苓眼皮上。

  “我不要,我要看着你。”严苓一把拽下毛巾。

  严伯啸无奈按住她的手,重新把毛巾放好。

  “哼,你都不让我看你,我都看到你瘦了,我刚刚抱你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严苓靠在椅子上仰着头,眼睛上盖着热毛巾。

  严伯啸伸手拉住她的小手,“爸爸这不就在你边上吗?你还怕我跑了!”

  严苓的手微微发抖,她突然有点庆幸有眼睛上这块毛巾,这样严伯啸就看不到她在哭了。

  可她不知道,此刻严伯啸眼眶和鼻子也是红的。

  不能像寻常情侣相见时那般,亲密的接吻和拥抱。他们在公众的场合再思念也只能以父女的名义各自描述想念,就像一种凌迟,痛的人无法呼吸。

  第四十三章

  父女俩还没有再多说几句,就有戏院的人来催着快点化妆了。

  两人再见是在台上,严苓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演完的这场戏,仿佛自己是提线木偶,被这副躯壳牵着机械的动着。

  金三爷拉了严仲鸣去吃酒,严仲鸣本不想去的,他要给严苓看着场子,可金三爷硬是拉着他一起。

  “三叔,我不放心苓儿。”严仲鸣饶是到了饭店还是不放心。

  金三爷一把拉过他,“怕什么!有于先生在呢。”

  酒过三巡严仲鸣无意问道:“三叔,苓儿今天晚上演哪出呀?我记得该是您和她的《别姬》来着。”

  “给换成《御碑亭》了。”金三爷继续倒酒。

  严仲鸣突然觉得不对劲,问道:“三叔,那今天演王有道的老生是谁呀?”

  “小刘呀。”金三爷没说实话。

  “您不是不让苓苓跟他演吗?”严仲鸣停下手里的筷子。

  金三爷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听说他是你哥的徒弟,想来应该还能凑活,毕竟现在你找不到合适的人呀!”

  严仲鸣点点头,陪着金三爷一起喝酒,席间又灌了金三爷几杯。

  “三叔,您都醉了,咱回去吧!”严仲鸣看了下时间,现在还没下戏。

  “几点了呀?”金三爷有些醉,看表也模模糊糊的。

  “十一点多了,三叔。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吧。”严仲鸣知道老爷子看不清楚表,拿着腕间的表在他面前虚晃了一下。

  金三爷点点头说道:“回吧!回吧!”

  等把金三爷送回去,严仲鸣再返回戏院的时候,刚刚好严苓正演完。他拉住社里的一个人问他:“今晚和大小姐演《御碑亭》的王有道是谁?”

  那人告诉他本来是刘师兄来着,可后来严老板来了,所以是严老板上的台。那人还笑着跟他说,观众见是严老板都说今儿买票捡着便宜了。

  好啊,一个个合着伙骗人!严仲鸣气冲冲的就去了化妆间。

  “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二爷和严老板在那边闹起来了!”严苓下了台正卸妆呢,就有社里的人跑过来着急慌忙地喊着。

  严苓一听这话脸都白了,急忙跑到严伯啸的化妆间,只见门口围了一圈人。

  她扒开人群,问道:“怎么不进去?”

  人群里有人说:“大小姐,门从里面锁住了。”

  “找东西把门砸开!告诉管事他的门我赔!”严苓急到跳脚。

  等到把门砸开,严苓轰走外面看热闹的人,进去就看到严仲鸣跟严伯啸扭打在一起。

  “别打了!”严苓冲过去拉住严仲鸣,可严仲鸣丝毫不停她的。

  她没办法,只能抱住严伯啸死死护在他前面。

  严仲鸣见状挥起拳头狠狠抡在一旁的化妆镜上,红着眼眶看着严苓,眼里满是心疼和悔恨。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走了歪路,叫他如何不心疼,不恨自己没看顾好她。

  严苓看见鲜血顺着严仲鸣的胳膊留了下来,惊呼了一声:“二叔!”

  严仲鸣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咽了口唾沫,压下心胸口的火,跟严苓说:“苓儿,你先出去。”

  严苓抱着严伯啸哭着摇头。

  “严苓,你出去!”严仲鸣朝严苓吼道。

  严苓从没见过向来疼爱自己的二叔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还是死死抱住严伯啸不松手。

  严仲鸣怎么打他都可以,可严伯啸不愿女儿受委屈,把严苓拉到怀里,朝严仲鸣厉声喝道:“你吼她做什么?”

  “我为什么吼她?你难道不知道吗?要不是你干的好事我会吼她吗!”严仲鸣说着又举起了拳头。

  严苓看到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心如刀绞。她从严伯啸怀里挣脱出来,挡在他和严仲鸣之间。

  “二叔,你有气朝我发,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的。”严苓边抽泣着边说:“爸爸这么多年来,为了雁鸣社为了严家牺牲多少你不是不晓得,你见他多少次真心欢喜过,多少次真正为自己过。作为人子,他遵照爷爷奶奶的遗愿努力护着这个家。作为兄长,你的哪件事他不是亲力亲为,何曾苛待过你。要不是他撑着家,你会每天做个潇洒的严二爷吗。二叔,你最不该打他的。”

  严仲鸣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长兄如父,严伯啸的付出他怎么不理解,可是他又怎么接受自己最敬重的哥哥干出这么下流无耻的事来,还是对他最疼爱的小侄女。

  严仲鸣心痛的看着严苓说:“苓苓,跟着他会害了你。世间好男儿那么多,以你的条件不愁找不到合适的。”

  严苓盯着他,无比坚定地说:“二叔,我只要爸爸。”

  严仲鸣闭眼硬忍住眼里的泪,拂袖而去。

  回到住的地方,严苓取了红花油帮严伯啸擦拭伤口,一边埋怨着:“他打你你都不还手吗?”

  “本来就是爸爸理亏。”严伯啸安慰女儿,“我也没想到仲鸣那小子下手这么狠。”

  严苓又问他:“上次也是他打的是不是?”

  “嗯?”严伯啸假装不知其所云。

  “你还想骗我!上次你也用了红花来着。爸爸,二叔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严苓想到这儿心里更加难受。

  严伯啸点了点严苓的额头,笑着说:“我家苓苓真聪明!”

  严苓撇着嘴问他:“你为什么要瞒我?”

  “这些事情爸爸来处理就好,我们苓苓只管安心在台上唱戏就行。”严伯啸伸手拭去严苓眼角的泪珠。

  第二天一早,严苓就急冲冲地跑来跟严伯啸说:“爸爸,不好了!二叔一大早就带着半个班子的人回京了!”

  严伯啸苦笑了一下,“这小子倒没把事情做绝。”

  严苓见严伯啸丝毫不惊讶着急,倒明白过来了。问严伯啸:“爸爸,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严伯啸见瞒不过女儿只好告诉她实情,严仲鸣以雁鸣社逼他放手。但他没说的是严仲鸣也曾以严苓的未来相逼,只是还好严仲鸣没忍心,不然也不会还给他留下半个班子的人来。

  “爸爸,都怪我。我不该要你来的,不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都怪我自私。”严苓趴在严伯啸怀里哭着,她知道雁鸣社对严伯啸有多重要,那是他的责任更是他半辈子的心血。

  严伯啸轻轻抚着女儿的瘦弱脊背,安慰她:“苓苓不怪你的,这都是爸爸的选择,爸爸给你写信也是有私心的,我怎么舍得下你。”

  严苓一阵阵抽噎着,又听严伯啸说:“只是现在要连累苓苓受委屈。你二叔带走了一半人,可能有些戏咱们就没法儿演了。等这次回去爸爸给你招够人好不好?”

  严苓点点头抽噎到:“爸爸……我没……没关系的,只要和……和你在一起。”

  第四十四章【结局】

  严伯啸陪着严苓在上海又演了半个月。

  其间严苓的舅舅也来戏院给外甥女捧场,演出结束后,还特意去后台看严苓。

  “舅舅,您怎么来后台啦,您在前面等我就好。”严苓坐在镜前卸妆。

  吴玉笙在锦江饭店订了席面,请雁鸣社的演员们一同吃饭。严苓以为他是过来等着他们的。

  吴玉笙笑着说:“没事儿的,苓宝。侬姆妈知道阿拉苓宝在上海演出大获成功很想回来看侬演出,可是最近外国打仗,她买不到机票不能赶回来看侬,舅舅就替她好好照顾她的小囡囡。”

  严苓知道她舅舅是在哄她替她妈妈说好话,现在吴雪肯定不知道在哪儿快活呢,她才懒得管自己。

  “这样啊,没关系。舅舅,那就别让姆妈回来了,坐飞机还蛮危险的。”她目光流转,又跟吴玉笙撒娇道:“舅舅,你看我们社里的守旧还有戏服都旧了还一直得用,我穿的都是那些蛮旧的。舅舅,你这次来可都得给我换新的。”

  置办戏服是不小的一笔花销,不过吴家家大业大,这点钱自然不在乎,吴玉笙很是爽快的应下了。

  吴玉笙又递过一个信封给严苓说:“苓苓,侬帮我把这个给侬爸爸。”

  回去后,严伯啸接过严苓拿来的信封一看,里面装的果然是离婚协议,吴雪不仅把各种东西都准备好了,还在信中特意嘱咐他,他们离婚要登报声明。

  严伯啸签了字,把东西寄给了吴雪的律师,一回到天津就立马联系朋友帮他登报做声明。

  金三爷同严伯啸他们一起回的天津。两兄弟事情闹得那么大,他当然也知道,问严伯啸:“你们兄弟俩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连家里都不回了?”

  严伯啸跟他打岔说:“天津那儿不还有个家吗。”

  “我跟你说的是家,又不是住的地方!罢了罢了,我也管不着你们的家务事。你有分寸,自然知道该怎么办。”金三爷摆摆手不再谈这事儿。

  严苓跟着严伯啸又回到了剑桥道的房子。

  里面还是两人之前离开时的样子,仿佛之前的温馨美好就在昨日。严苓愈发喜欢这里了,这个带给他们美好记忆的属于他们的小家。

  趁着这几天休息,严苓拉着严伯啸去买了好些东西装点家里。从各式的餐具到好看的坐垫、灯台,她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和严伯啸一起把它们一一安置在他们的小家里。

  严伯啸不由在心里感慨,这里怎么算不得他们的家呢!

  温馨的爱巢,依偎着的爱人,令他们格外满足,格外珍惜。

  严伯啸坐在沙发上看书,严苓枕在他腿上躺在一旁,拿起一颗葡萄喂进嘴里。

  “苓苓,快起来吃,当心呛到。”严伯啸伸手戳戳小姑娘被葡萄塞的鼓胀的腮帮子。

  “唔……唔,我知道了。”严苓嘴里塞满了葡萄,说话含糊不清的。

  坐起来后,严苓伸手挡住晒到自己身上的阳光,看到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笑得无比开心,拉过严伯啸的大手和他十指交握。又挥开严伯啸执在胸前的书,跨坐在他大腿上。

  严伯啸含笑看着小姑娘,眉毛一挑,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今日两人一整天都呆在家里,也没有客人要来拜访,严伯啸穿的是绸子短袖睡衣,严苓把小手从他衣摆下面滑进去,在他的胸肌上来回摸着,觉得格外好玩儿。又觉得不过瘾,一粒一粒解开严伯啸衣服的扣子,色眯眯的盯着暴露出来的紧实的胸肌,又低头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

  “咝~”严伯啸捉住在他身上作乱的小色猫。

  严苓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边大声喊着让严伯啸放开自己。

  “坏丫头!”严伯啸吻住小人儿的嘴儿,身体里的情欲被怀里的小猫儿撩了起来。

  他手伸进小姑娘的睡裙里,捏了捏她软弹可爱的翘臀,刺激地怀里的小身子微抖。手继续抚摸至花心,已经有些湿润。嗬,真是个敏感的小娇娇。

  严伯啸褪下衣服,挺着身下的欲望在小姑娘的花穴外摩擦,轻轻蹭着上面的花珠。

  严苓被逗弄的面红耳赤,搂着严伯啸的脖子,在他耳边急促的微喘着。

  待花穴分泌出更多蜜液,严伯啸才释放出下身的猛兽,朝着穴里顶了进去。

  “呃……”花穴里挺进肉物,空虚感被取代,严苓舒服的谓叹。

  接着身下被持续且有力的顶弄,严苓紧紧抱着严伯啸承受着他带给她的欢愉。

  “爸爸……爸爸……”

  小姑娘的不断轻呼娇喘,像是一支催情的药剂,严伯啸觉得自己怎么都爱不够她。扶着欲望一次又一次在在小姑娘身下沦陷,狠狠地吻住她的小嘴,在她白嫩颀长的脖颈和胸前轻轻啃噬吸吮,留下淡淡的红痕。

  “呃……乖宝……来……”

  “爸爸……给……给你……”

  关于她的一切都让他痴迷沉醉欲罢不能。

  严苓跨坐在严伯啸腿间,脚蹬在地上,上下晃动,小穴用力吸绞着身体里的肉棒,体会着肉体交缠的快乐。

  “呃嗯……啊……”严苓早已被情欲充斥大脑。

  严伯啸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姑娘吸绞得他酥麻爽快,甚至有种欲要死在她身上的冲动。

  一番性事,酣畅淋漓,两人都累极。严伯啸搂着严苓躺在沙发上,夕阳斜斜地洒在面前,在温暖的一隅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幸福。

  所谓岁月安好,大抵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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