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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迷香番外】(1-3) 作者:153306830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12-1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沉醉迷香番外】(1-3) 作者:1533068302023年12月15日发于第一会所   第一章  我叫于予芋,今年16岁,今年高一,在a市二中火箭班,我的父亲是当地化工企业的老板。  而我的母亲,于慈心,是一名数学老
【沉醉迷香番外】(1-3)

作者:153306830
2023年12月15日发于第一会所

  第一章
  我叫于予芋,今年16岁,今年高一,在a市二中火箭班,我的父亲是当地化工企业的老板。
  而我的母亲,于慈心,是一名数学老师,她也是我的班主任,她168的身高,黄金完美的46开,得益于常年瑜伽,她有着修长紧致的长腿,如同高脚杯,上粗下细,丰腴的胸脯,圆挺的臀部,被她常年穿着蓝色或黑色的竖条纹西服,裹藏其中,妈妈有着水乡的温润,双眸涟漪含情,而黑色的方框眼镜却给了母亲的冰冷,她的鼻翼和嘴角斜下方的浅痣,让母亲冷艳的脸多了些娇憨。她很像一只布偶猫,抓挠之下是肉爪的温暖,冰冷的远观盘窝隐藏着她独有的关怀。
  或许是因为教师这个职业,自我出生起,就被母亲的气场常年压住,而隔壁的思然,自是成为了隔壁家的孩子,打压我的最好对象。
  思然似乎才应该是我母亲的孩子,妈妈同时也是思然的模仿对象,相仿的身高相似的气场,同样从小就遍在同辈中脱颖而出,从小学起,似乎她从未考过第二名,无论是中考还是分班考试,直到这次期中考试,我看着镜子微微昂起了头,看到手机上成绩时母亲的诧异,似是跃于镜面之上。
  忽的余光瞥见母亲站在餐桌前,今天妈妈带着一个翡翠佛像,前几日,母亲和奶奶外出去了隔壁市的一座寺庙,奶奶是资深佛教信徒,听说有得道高僧在那讲法,于是拉着母亲前往。在翡翠的透明之下,母亲白皙的脖颈,绯红的脸蛋更显得魅力十足。我的身后,略皱秀眉,我吓得一激灵,一缩脖子,飞快的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乖乖坐好,我瞥见餐桌上翻动的佛经注解,特意岔开话题「妈,最近你也开始看佛了哈……」母亲没有搭理我,只是眯着眼看着我,我讪讪一笑,妈妈为我盛饭,带着一些无奈和责备,冰冷严肃的语气说道「真以为考一次第一名是自己本事啊,人家第二名也就比你低个十分啊,数学两道选择题的事情」她总是这样,想着处处打压我,我知道,她只是要我不要自满。
  我,闷不做声,低头扒饭,试图蒙混过关,她看到我不接话茬,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要有马特一半勤奋就好,你又没他聪明,还没他努力,看看他最近天天来问问题……」还没等母亲说话,我便忍不住想要要反驳,要知道马特不说是年级倒数第一,也是班级倒数一二名,母亲居然拿他给我举例!!一个花钱上的特招生,母亲居然要我向他学习,我憋红了脸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什么?」
  我调大了声音,说道「他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母亲此时似乎僵住了,手上的汤勺颤抖着,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接着说道「马特,你口中的乖孩子,天天拿他的臭钱骚扰女同学,上次,」我想了想,接着说到「就是上个月,你帮思然解围那次,他拿他的臭钱居然想和思然交往,要知道,思然喜欢的是大学老师,那种有智慧的男人,而不是这种有着点臭钱,就到处显摆的人,思然都已经明确拒绝他了,他还在那无耻的骚扰,纠缠不断,多亏了思然聪慧,早看出他不对劲,在下楼时就提前发消息给你,才得以脱身。」我一口气,全盘托出。
  哨子里的汤飞溅,母亲把碗放回到了桌上,又把汤勺插进了汤里,拉开椅子,做到椅子上,椅腿和木地板急促的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装作没觉察到母亲的气焰,「还有,他今天在学校公告牌上贴的那是什么,是选妃还是选秀还是找老师,思然最讨厌这样的纨绔子弟了」我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快到听不见,最后又偷偷补充到「这是思然说的,我也只是那么觉得。」偷瞟母亲,她面色铁青,似乎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她发那么大的火,如此的生气,我悄悄的将身下的板凳扶正,却没想又是一声刺耳摩擦声,母亲紧紧抓着脖子上的佛像,红色的绳子勒出了一条红印,呼的母亲松开,站起身来。
  她走进了厨房,拿出抹布,我莫不做声的,轻扒着饭,余光扫去,见母亲似乎擦的不仅只是桌上的鸡汤,还有眼里的泪水。
  过了好一晌,我起身把碗筷送进厨房水池,在进卧室准备看书的那一刹,坐在板凳上的母亲,眼直直的看着前,她在口中挤出「是我让他去的。」我愣住,却也没多想,顿了一下走回了卧室,谁知那时早已是深渊的前奏。
  第二天早上,开门恰好撞见思然的推门而出,一如平常,长柔直的黑发披洒在身后,零星的几缕搭在了肩前,饱满挺立的鼻梁,方中带圆的下巴,夏日的晨曦,淡淡光晕将思然笼在浓浓的光晕之中。剑眉长眼平嘴角,起伏的唇峰给了英气和疏离感之中夹杂了女性的妩媚。
  她和我,如同马与象,我飞着日,她走着象,相近却又相离,相敬如宾大抵如此。每当我想更近一步,再近一些,一旦想起她从小到大,一星期一次说的对不起,想起她拒绝时敷衍的微笑,应付的解释,想起她和其他男生的冰冷的语气和客套的点头,我就庆幸,庆幸我的矜持和与她的世交关系,使得我两虽也不长说话,但也算得上是朋友。
  好似往日,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她的身后,长白刺绣的蕾丝裙,摇摆在了空中,似乎一切都没变,期间,我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近看的书,聊着高中生眼里的「文学」,应付着去往学校时的无聊,解决着应缺少甜甜时严肃又带着些尴尬的氛围。
  甜甜是我和思然共同的好朋友,她体态健美,经常参见短跑的她,大腿粗装有劲,且身高与思然相仿,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甜美,经常穿着牛仔裤的她,留着中长发的她,纵然她说话偶尔带着些怪腔怪调,阴阳怪气,当你看向她,甜美可爱的笑容,毫无攻击性的眼睛,深深的酒窝,还带这些娃娃脸的脸蛋,你也会会心一笑,感受着她的幽默。
  快到学校门口时候,她才说了一句「你多少分?」我愣了一下,在路上我们很少商讨学习,一是因为她和我总是包揽第一第二,用不得去商讨,当然也因为我总是第二,二是因为她总说,「学习不是为了成绩,成绩只是考察运用。」文学,科学的美妙比冰冷的分数有趣的多,她便是我心中的冷清秋。
  我回到「啊,也才699。」本想接着说几句故作谦虚的话,可是她已经感受到了我的洋洋得意,一扭身走进学校便不再言语。
  周一早上的班会,是月考成绩公布的时刻,妈妈拿着成绩表,走上了讲台,依旧是熟悉的黑西装衣裤搭配着黑细高跟,她看着手中的成绩单似乎有些惊讶,毕竟在拿到成绩单前那一刻,她也是只知道班里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成绩。
  她抖了一下成绩单,说到「这次第一名是于予芋」她顿了顿,班里一片哗然,我抬起头看向前方的思然,她30°微微抬起头,下颚线依旧是如此精致,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些其他表情,却还是一如往常。我有些挫败感,但接下来母亲的话,却掀起了渲染大波。「这次考试,马特进步非常快,从班级的倒数第二名来到我们班的20名,从全年级982 名,来到了第128 名。」我此时目瞪口呆,仿佛被尘遁剥离开空气一般,我呆愣愣的坐在板凳上,全然听不到班里学生的声浪,听不见母亲的多次拍桌子,直到马特此时推门而入,肥胖身躯扭着,滚到了讲台上,一拱手,嘿嘿一笑,油腻的的肥脸挤出了月牙弯沟,他大着嗓门破锣嗓,得意的说道「抬爱啊,抬爱了各位」他摇头晃脑,黑色的猪脑让我眼有些花,「我的成绩提高阿,多亏了我们大美女老师的帮助,还有各位搭配捧场,今晚豪森大酒店,我请客庆祝一下,我,马特的成绩的进步。」他摇摇晃晃走下了讲台,拉动了桌子,坐在了我的身后得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哎,我说的的咋样?」言语眉目之间满是小人得志。还没等我回复,母亲一拍黑板「马特,谁让你坐回座位的,捣乱纪律,又迟到,给我滚去办公室反省。」马特放下书包,一龇牙,灰溜溜,在经过母亲那一刻,顿了一下,做一鬼脸,逗笑了众人,随后像只地老鼠,窜出了门口。
  母亲吸了一口气,脸颊微红,平复了下情绪,继续说道「这次考试,虽然大家成绩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她拉长了声音,「有位同学成绩,呈现了巨大滑坡,她从上次班级第一名退步到了班级第十三名,我不知道这位同学天天都上课在干什么,天天作业写的那么漂亮,是面子工程吗?一到考试就露馅?在这里我就不点名了,但大家也都知道是谁,希望那位同学努努力吧,真的,下一次别再老师和你的家人感到失望。」母亲情绪起伏着,言辞激烈,毫不留情面,手中的成绩单飞舞,空中空响,划下了几道创伤。
  下课之后,坐在我斜后方的甜甜拿着水笔笔头捣了捣我,我回头看她,她向着思然方向努了努嘴,「哎,第二名,不对第一名,你不去趁机安慰安慰这次第十三名吗?」她满脸坏笑,我涨红了脸,她总像个小魔女,无时无刻不在戏弄着我。
  「思然同学一直是我学习的对象,我相信她这次只是意外,才会考的比较差」甜甜撇了撇嘴,拉低声带,摇头晃脑学着我说话,又说了一遍「思然同学一直是我学习的对象,我相信她这次只是意外,才会考的比较差,嘿嘿,不愧是于老师的儿子官腔打的不错。」
  还未等我反驳,她做一鬼脸,一转身便拉着思然走出了教室。
  我坐在板凳上,继续机械的刷着题目,脑子却是天神交战,一会是想着去安慰思然,她被我感动愿意委身当我女朋友,一会想着思然还像曾经拒绝一样冷冰冰的,一会又想着思然知不知道我对她有好感,她是不是讨厌我,还是其实对我也有好感只是比较矜持……
  青少年总是这样,总喜欢将时间塞在了胡思乱想之中,而当想付出实践之时,猛的发现,上午最后一节课已经下课了,我慌乱的将试卷塞进了包里,快走了几步,走到教室外的走廊上,准备和甜甜,思然一起回家。
  夏天是多雨的季节,烦人的雨天总是在骚扰人的心弦,来往的车辆挤压着污水,急促的雨滴打扰着伞面,玻璃印着雨水,男人女人,皮鞋高跟,衣袖相交,而暴雨总是规矩的破坏者,他从不遵从着填空的规则,强行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拧在了一起。
  我坐在了学校对门的咖啡馆书店中,我们常常如此。一杯热咖啡,是缓解雨意的最优解,一本《理想国》,是我们之间的谈资。
  灯光暗黄,咖啡的热气腾跃于纸面,轻抿,微咂,好似真能体会到嘴间醇香。
  「吼吼吼吼……」黑色的大奔,雨中的暴鸣,在领近校门地方打了个弯,斜停在了校门口——讨厌的马特,又是他!我皱了皱眉,透过雨渍,翻着书,向着甜甜吐槽道「马特真烦人啊,有点钱天天到处显摆,不知道还以为他全球首富啊!
  开个大奔开出四驱赛车的感觉来了。」
  雨滴加速撞向地面,慌乱的雨扭曲着荒谬。两个穿着亮晶包臀裙的女孩,画着浓妆,冒着雨,从校门口的保安亭跳出,冲向马特的黑色大奔,马特打开车门,朝着司机为他铺垫的毯子,跳了下来,他站直身体,远滚肥胖看不到脚,他一坏笑咧嘴,狠狠的踢了一脚身旁积水的地面,肮脏的雨水狠狠的洒向了她们,她们完全不躲,咯咯直笑,任由脏水飞溅,沾满在她们的躯体上,我有些恶心,完全不知道这两个女孩为什么还会笑,书一页一页的加速翻动,荒诞与无须,马特将几搭人民币扔在了水中,女孩笑着跪了下来,任由积水浸湿她们的鞋袜,雨水重画她们的妆,她们将钱捡起,抽出其中一张,舔了一下,慢慢塞进了她们的乳缝,雨水打湿的乳球的白嫩,红色的纸币随风摇曳,女孩脸上红白黑混杂,脏脏的妆容,谄媚的笑容,仿若莱杰的小丑,此时的我,茫然无措,看着马特在雨中跳着踢踏舞,将脏水撒向两个女孩,咖啡的热气终于消失在了灯黄里。
  碰的一声,书终于到了最后一页,精装本,粗粝厚硬的外壳,狠狠的砸在了木桌上,他将我从新梦中找回到了旧梦里。
  我慌乱的猛喝了一口咖啡,浓香的咖啡液漏了出来,打湿了我的衣服,冰冷的口感让我有些恶心反胃,我慌乱的擦拭着,今天的我穿着白色的T 恤,而那棕色的液体渗透入其中——我又在思然面前漏了丑。
  快到小区门口时,我才挤出了后半句「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马特恶心,那两个女孩太恶心了。」
  「可是他们不用担心鞋子被打湿啊」我惊诧的看向甜甜,甜甜咬着冰咖啡的吸管,满不在乎的把手伸出了雨伞接着雨水,又懊恼的跳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洼。
  我见她的回答驴头不对马嘴,继续说道,「他们鞋已经完全完全湿透了。」我再完全上加重了咬字,强调着我的不满。
  甜甜也不接话,嘴一撇,手伸回伞中,拽了拽头上的马尾辫,挽着思然,快走了几步,和我拉开差距。
  直到快到家门口,甜甜和思然分开时刻,思然似是自言自语,喃喃的说道「鞋子是湿透了,可是它们也自由了。」
  狂风压门,窗户阵阵作响,夏天的六七点,乌云压阵,孤独的台灯,拥裹住潮湿的我,习惯的写完作业,习惯的去热饭,习惯的一个吃饭,和往常不同的是那侵入家中喘不过来气的潮湿,是闭上窗户扰人打开窗户寒冷的闹人的风,还有那双久久不愿意干的鞋。
  我拿出吉他,那把黑棕色的YAMAHA,那把父亲追母亲时用的木吉他,它靠在客厅的左侧拐角的台案旁,台案上摆着母亲从寺庙中带回的白玉佛像和青铜香炉。
  八月,草长莺飞,是春游,班级团建的日子,我决定练一练吉他,为大伙展示一下不同于往日书呆子形象的我。
  我斜坐在板凳上,我对着镜子,压低了嗓子「honey ~」我咳清了清嗓,想着小时候妈妈教我曲调,妈妈最喜欢的歌手就是齐豫,从小,她不仅听,还教我弹唱,我拨动吉他,「连灯光都不愿再燃亮我们的这个老地方,花开过了就不愿意再成长只剩下余香,连灰尘也不愿再飞扬像我们爱得懒洋洋,就这么样一直到地老天荒没任何期望,如果我换过别的衣裳你对我会不会一样,如果你换过别的脸庞我对你有没有新的欲望,如果我换过别的衣裳你对我就不会遗忘,如果你躺在她的身旁你对我会不会说个谎。」
  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思然感动的样子,仿佛看到我和思然指尖对指尖,躺在了草丛里,仿佛看到了她的发丝飘在了我的脸上,我仿佛看到鸟和鱼,仿佛看到了……
  时盘上的高跟起伏延长,走到了将近凌晨,直到热水器的的热水冲刷而下,我才意识到父母依旧还没有回家。
  父亲这段时间业务很忙,在疫情背景下,化工厂的生意每况日下,父亲忙的焦头烂额,而母亲也在忙活着她今年的特级教师评选。总是这样,母亲为了学生,父亲为了事业,而我,从小也在他们的严苛,缺少陪伴中长大。有时偶尔,某些时刻,我看到马特,真的会羡慕他。
  五月的初夏在继承了夏的炎酷和春的缠绵同时,继承了他们的燥热与烦闷,凌晨过半,家门被推开,哒哒哒的高跟鞋,母亲终于回了家。带着些炎热,母亲的上衣三四个扣子被解开,西服上衣半塞不塞的扎进了西服裤里,西服裤上的褶皱明显,母亲的脚步有些凌乱,我探头望了一眼,母亲走入卧室的背影,在汗的浸润下,浑圆摇曳的屁股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卧房。
  生活总是这样,无聊且重复,一次又一次的无聊的机械运作,麻木的刷题听课修改错题,只有在课间,看着思然的背影才能让我在这无聊世界里找寻到一点亮光。
  而这抹亮光最近似乎有些在摇晃着。先是这几日的老师对思然的作业很不满,潦草不认真,但作为曾经的第一名,老师并没有说什么,谁知接下来,思然居然变本加厉,不交作业,有时竟然课堂上偷偷睡觉。
  我站起身,放下笔,看向窗外,思然和甜甜在走廊,并肩窃窃私语着,我走向她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信,犹豫了好几天,我决定帮一帮她,这份信写在三天前,在思然被老师训斥,要求到教室后罚站后,一气写完。
  我慢慢走到思然的面前,有些吞吐的说道「思然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思然和甜甜都有些诧异,停止了窃语,「你说。」思然有些诧异,却也带着一些耐心。
  我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念道「思然同学,我非常你能理解你这段时间的状况,毕竟不是何人都能承受成绩的下滑……」读着读着,我偷瞟了思然一眼,她本就少许的耐心已挥之而去,她的目光早就飞了,瞄着楼下,我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移着,马特在揉着一个浓妆女生的屁股,和雨天那两个女生似乎不是一个人,我刻意在最后几个字加大声音,试图引起注意,确实也有些成效。
  「说完了?」
  我点点头。
  「谢谢于同学,我也很感动,我会回家多反思。」思然早已不耐烦,但脸上还维持着敷衍的笑容,她抱着胸,看着楼下的喷泉,一旁的甜甜看到我还有些不愿意走,立刻回击道「咱第一名就是不一样呢,那么爱教育,那么爱教人做事,爹味真重。」她翻了翻白眼。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位子上,继续写着题目,书呆子,自作聪明,自大狂妄这些词仿佛已经开始从思然的嘴中吐出,在我耳边环绕,我想把头完全买入泥土。
  此时马特气喘喘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向后一趟,脚推着桌子,挤压着我的空间,我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的桌子。
  马特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趴在桌上,大喇叭似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哎,第一名,听说你被思然拒绝了?」我有些烦不想搭理他,肩膀往后一震,试图把他手给抖下来。
  马特依旧笑嘻嘻,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伸在我面前,甩着钱,说道「哎,第一名,笑一个,开心点嘛,这个钱就是你的了。」无名之火腾然而起,我拽出马特的钱,站起身,回身狠狠的砸向他,「你天天就知道显摆你那臭钱,臭傻逼,有钱就了不起吗?」马特嘴上笑容消失,红色的纸钞洒满了他的半身,我回身坐回座位,只听见马特在身后亲声说道「啧,真清高啊,钱啊,」他的声音变的很淡,喃喃道「这可是钱啊……」他停了一下,不听拍着旁边他小老弟的头,带着些许癫狂的说道,「哎,你说有钱是不是了不起?」
  小弟像似摇头娃娃,忙不掂的点着头,马特哈哈一笑,指了指身上的钱「这些都是你的。」
  小弟刚想拿手捡,马特暴戾的踹了一脚,将他踢倒在了地上,「傻逼,拿笔夹。」
  当上课铃声响起,妈妈看到马特脚下跪着拿笔夹钱的小弟,她皱着眉,没给马特解释余地,便让他滚去办公室罚站。
  而马特走时,将身上钱抖到了地上,拿脚一踢,红色的风暴在花大理石地上打转,随后又降落,每个人都盯着它,似乎都想从中夹走一两张,这是人性也是人心。
  ————————
  六月的夏天是燥热的,六月的学校也是燥热的,六月的人心也是燥热的,一切似乎都像是热火上的开水,气泡在浮现上来。
  思然的学习似乎像是我们的距离,熟悉而又陌生,先是英语的节节下降,再是数学,再是全方面,周考月考,我领先她的次数越来越多,开始似乎还有往日的统治力,然后就是从前十,前二十,一口气滑落到了30名,而老师也对她失去了耐心,先是不再宽容她不写作业,一开始还找家长,而后当思然的成绩多次稳定在了班级三十名左右,老师似乎也麻木了,把她的座位从第一排后移到了第三排,到了我的斜左前侧,只当做是高一下学业加重的下滑,女生不如男生潜力大的又一案例。
  思然像是毫不在意,依旧上课时恍惚,经常趴着睡觉,清醒时,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努力的写着题目,有时她红着的眼眶,清抹去的泪珠,似乎在写着她的不甘心,只是那铅笔盒里发着的亮光,似乎在诉说着思然的改变。
  而我和思然,却是依旧那样,像是没什么改变,依旧是出门相见,还是走路上听着外语听力,互不言语,回家路上,我们就像是城市之中,互不认识的三三两两,只是同路,只是领居,或许是被同一滴雨飞溅过,没什么特殊,也没什么不同。
  又是一天的重复,但是今天却有些异常。我和思然,甜甜,一前一后离开校园,在路过校门口宣传栏时,看见人群围住宣传栏,我们共同停住了足。
  宣传栏上贴着一张海报,整张海报是红绿配色,极其具有视觉冲击力,上面的标题四个金色大字——财富协会。再往下看,是马特,将在本周举行一场财富party ,来谈一谈自己作为富家子弟的心得。
  过去一个月,母亲在班级里马特马特的夸赞,四周同学马特马特的谄媚,前段时间马特马特拿钱对我的羞辱,我怒上心头,挤到人群前,扣住海报的缝隙,想给他撕下来,却没想,用力下扣住下扯了几下,只是让这海报的拐角处有些波澜。
  我有些尴尬,回头看向甜甜,只见她们惊讶的看着我,我一指海报,激动的回头喊道「马特,那头肥猪,毫不掩饰自对金钱的崇拜,这样的人真让人作呕,除了钱,他还有什么!」
  甜甜却一翻白眼「去的人每人一台iPhone最新款呢,不要白不要。」我看着左右,多数是我们班的学生,名字我并不全记得,因为没有必要,他们终究和我还有思然不是一路人。
  此时他们嘴角撇着,眼神怪异,像是看着动物园中的猴戏,我一时气急,拍着板子,怒喊道「iPhone有什么,不就是一台手机吗嘛!」结果只有引得他们哈哈大笑,「不就是一台手机吗,说着真轻巧,您清高,家世好,我可比不了,有本事您也每人无条件送一台,要不然别吃不得葡萄说葡萄酸,还叫别人肥猪,一点礼貌都没有。」甜甜翻着白眼,刻薄的回击道。
  一向如此,甜甜伶牙俐齿,我说不过她,我转头看向思然,无助,渴望,希望她能认同我的观点,站出来,表面她的立场。
  思然一撇头,有些犹豫,目光漂移的说到「可能吧,不能,嗯,不能只为这个去」。
  红温的我,快速降温,看着思然,我才注意到她这段时间的变化。
  思然手环上缠绕着珍珠手环,脖上挂着金底花边的绿色玛瑙,身上是棕色皮革连衣裙,贴着身,勾勒着曲线,直直的下落,踩着一双黑色长筒靴,黑发直直的洒落在身后,左右两侧前的发梢,被细绳捆住,少女的青涩泼上了都市丽人的诱惑,从里到外的气息,让我有些不认识,我有些恍惚,咖啡书卷中的白色连衣裙,这不才应该是思然吗。
  ——————
  当下一颗串珠打向前一颗时,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而他们的色泽,他们的做工,写满了他们与时间的碰撞。
  今天下了课,教室里的同学散的十分迅速,仿佛是明天就是假期,但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月考,这怎么会是假期。
  我看着涌动的人群,好奇的跟上,快到距离学校100 米的地方时,我忽的发现了甜甜,我挤了过去,抓住她的手,问道「这是什么活动啊,怎么那么多人参加」
  甜甜拿手搬开我的手指,说道「马特的聚会啊,怎么,第一名,你不是看不上吗,怎么也跟着来?」
  我当即就想转身就走,但无奈,人力总是拗不过河流,我顺着人群进了大厅。
  到了大厅,我才发现马特的豪不寻常。
  进门便是粉色的兰博基尼,离近,旁竖着一个牌子,介绍到,兰博基尼百年纪念款全球限量。
  金属的色泽,凶猛的灯头,曲线的优雅,硕大的轮胎,好似艺术品却又无一不在彰显着力量感。
  我本想等着人变少些后,转身就走,绕着一楼大厅环绕起来,左侧展览柜里的是他的手表。Patek Philippe,Audemars Piguet 、BLANCPAIN ,Vacheron Constantin,Piaget,Jaeger LeCoultre,Girard-Perregaux),Breguet ,Cartier ,金边,银边,砖石的镶嵌,白底,黑底,指针的雍容,暖色灯光的照亮下,不用凑近便可知道这些表的昂贵。右侧是他的手串,翡翠帝王绿手串,金丝楠木手串,黄花梨木鬼脸手串,木制的,玉制的,静静的躺在红丝绒的布料上。而在最前面,则是他在各地房屋的照片和他车钥匙,这家酒店约有1500平方,而他的展柜缺正好将整座大厅围住,而展厅中间,除去一进门的兰博基尼,还停放着五六辆车。
  我有些麻木,我的父亲在本市也应该算的上富豪,本以为我和马特家庭背景或许差不太多,可没想到他却……
  心里有些难以承受,我转头向着门走去,此时人基本都到齐,少许人进出这家酒店,却在此时,我听到了一个女声「感谢马特同学提供这个场所,让我们得以欢聚于此……」
  我恍惚,这是妈妈的声音?我为了确认,顺着声音走上了二楼,只见妈妈鲜红的唇容,上挑的睫毛,下行淡色的睫毛,脖上紧紧环绕着银色项链,说是项链,实际是类似曲形针,一个又一个盘着,搭在一起,耳朵上下垂一个花体L ,显得十分有设计感。上着黑色露背吊带,滑嫩的皮肤,细薄的腰身,暴露在了灯光之下,胸前是黑色蕾丝的蝴蝶花纹,在胸的挤压下显得呼之欲飞。下是黑色紧身喇叭裤,中间一条黑色的银头腰带,将衣服和裤子完美连接在了一起。
  十二个铜柱半抱着大厅,红色的羊毛毯涌满了地板,高高的梯台环搭在大厅的前方,妈妈站在梯台的圆盘主持台上,右侧角的马特半躺在他鎏金红身龙头的「王座」上,左右身旁美女相拥,大大的logo名牌裹住她们的细腰,酥胸半挤,肚脐外露,肌肤白嫩但却画着黑眼线,紫唇容,头上编织着黑人脏辫,鎏金的紧身短裤裹住他们的大腿,她们婀娜着,谄媚着……此时马特正在说「前几天遇到了一个傻逼,一个让他笑一下给他一万」马特捉弄了一下左手边的女生,同时吸了一口右手雪茄继续说到,「结果哎,这傻逼真不知道什么是钱啊,居然摔在我身上,今天他居然还来到现场,啧啧啧陶渊明,真清高,而另一个在图书馆占座,让他让个位给他……」他的话我渐渐听不道,我脑海里满是妈妈为什么在这,台下人为什么会发笑,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此时被嘲弄的愤怒被疑问的漩涡吞噬,而就在这时妈妈声音响起,妈妈左手架在麦克风架,右手举着话筒,情绪略带起伏,但却依旧冷着脸,面带些许微红,慢条斯理说道「谢谢马特分享的精彩故事,马特同学在这半学期里,不仅成绩大幅提高,而且关注同学,乐于助人……」我有些无助,脚下的红毯似乎是要吞噬我,血红的河流在我眼前化成了茧,裹住了我的双眼。在我人生中,从未见过母亲如此的穿着,或许只有她和平日里相似的冰冷才给了我一些着陆,在我眼里,妈妈总是冰冷却又睿智的站在一旁,不着华丽,清淡从容,冰冷看着一切。在我认知中,人人都该自尊自爱自重,对钱视粪土,16年来妈妈对我的教导,这10年来与思然的朝夕相处形成的认知,让我不知所措,让我惊慌失措,我的认知似乎成了一个笑话。
  忽的,我看到在最左侧的阴影里,思然伫立着,她和前几天一样,一样的穿着,一样的妆容,只是眼里似乎也有些迷茫与惊慌,此时,她半依在柱上,可能她和我一样,对妈妈感到困惑,对台下的那些人感到恐惧吧。
  「五天后」妈妈张开手指对着人群比划了一下,「五天后马特同学将在他家的别墅中,举行家庭教师招聘大会。」
  马特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话茬,站起来继续说道「这个party 确实不仅仅是为了给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富豪经历,」马特看着台下点点头,他继续说道「今天还是我生日,这样吧,毕竟iPhone也不便宜,一人上台说一句赞美我的话,这pihone」马特指向后,将雪茄的烟灰弹飞,大家一起回头看向柱之后的幕布,大幕下落,iPhone形成的山堆显出。
  就在此时思然忽的冲上梯台,指着马特,情绪有些激烈说道「不是说无条件?
  非要这样羞辱大家?」思然的话语将大家从被iPhone山震惊中惊醒,回头看向台上发生的戏码,马特也没说话,嗨嗨一笑,摆了摆手,一个姿态妖娆的女人抛着媚眼,给他递来了一部iPhone,马特单手拿着,像是唤狗,上下摇摆。
  思然满脸通红,全身发抖,她紧紧抓着裙角,拽过手机,给了马特一耳光,冲出了大厅,此时马特向空气中抓了一把,深吸「美女的香气。」台下哄笑,马特从左右的女孩手中拿过大大的玩具枪,「现在让我们现在party all night 」,玩具枪里射出一沓又一沓的红色钞票,钱,在空中飞舞着,光,在缝隙间变换着,人,在台下乱舞着。我冲出酒店,追着思然,和她上了同一辆公交车。

  第二章
  夏天的雨总是在变换,天气预报似乎是心情的玩偶,总在心烦时下起雨滴。
  我和思然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她的脸在混暗和暗黄里交织变换着,响板一样的雨声无规则的为这光影伴乐。
  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变化很大」,没等我我回答,继续自言自语道,「不好好学习,上课睡觉,不写作业,考试一塌糊涂,整天就知道装扮」她顿了顿带了些哭腔,「可是我也是正常女生啊,我也喜欢好看的衣服,我也喜欢,我也想像他们一样」她有些哽咽,激动的说道,「我也喜欢那些名牌,我也爱慕虚荣,我也想既被老师表扬也能去追求这些,可是我做不到」她的声音放低,本有些急促起伏的情绪也渐渐被吞下「我做不到一心二用,我做不到,我现在一学习就跑神,想学习学不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此时光完全消失,这一段没有路灯的光照,思然的脸揉进了黑夜,她像是呢喃,轻声说道「于予芋,你知道吗,我有时会恨你,为什么你的妈妈是教师,父亲是企业家,你可以在有钱的同时也不落下学习,你可以在无条件的拥有父母的关爱,不需要去表现的出色也不需要去付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而我不行,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此时光洒在了思然的半边脸。
  黑暗或许不是永久,但身处黑暗之中却可以是永久,夏雨的潮润渐渐挡不住了炎日的燥热,可我屋内的鞋子却一天比一天的潮湿。这一个星期总是从恶魔中惊醒,无魂的铁皮人在家中游荡,红色的纸币叠成了浪向我扑来,红浪之中涌起的人手,还有——思然那天半阴在黑暗中的表情,刺心的言语,半夜中我总会惊醒,偶尔在床上透过窗户,会看见客厅预留的灯没有熄灭,会看见佛台前的烟雾的弥漫,偶尔起身会看见漆黑的夜里被乌云遮住的月,会看见思然的卧室还点着的灯,但经常,我只是呆坐床上发着呆,等待着黑夜再一次把我吞噬。
  那天之后,我每次离开家门都提前到了6 点半,我不敢再去直面思然,也不敢去质问妈妈为什么会出现在哪,只是家中香炉中的香料逐渐变少,而妈妈对佛学的研究越发痴迷,各个朝代的佛像,佛图,佛学,似乎一切都在偏航。
  我依旧是那样,上课偷瞟着思然,可是,也只能是偷瞟,她的学习状态似乎越来越差,而那台iPhone——那台马特用来炫富的iPhone,那台马特用来羞辱思然的iPhone,却常常被思然从书包里偷偷把玩,是的,偷偷把玩,她像是着了魔,写练习前,睡醒后,上课时,不管是不是点亮屏幕,有时只是仅仅握在手里,手指感受iPhone的磨砂。偶尔甚至只是发呆,她痴痴的笑着,左手的手指在上面摩挲着,泪水却也顺着眼角流淌着。
  「既然你问起我那绝望的恋,那个摆荡的人和我被旋转的晕眩,既然你问起我那黑暗的恋,那睡不着的睡不着的睡不着的晚上,和愈来愈亮的月光,深情的疏离恐怖的甜蜜,低垂的眼睛倾斜的心境,深情的疏离恐怖的甜蜜,低垂的眼睛倾斜的心境,既然你问起我那唯一的恋,温柔也是一种暴力,它让人还也还不起,既然你问起我那遗憾的恋,令人不齿的是一切还只是开始,竟然还只是一个开始,竟然还只是一个开始。」
  音乐总是带着穿透,从六月的缝隙挤进了七月。
  我在家门口路口的牛肉汤馆带着耳机,听着歌,吃着面,七月的夏晚总是如此,闷热,汗总是还没等滴下便蒸发进了衣服,晚上城市里的街边总是喧哗的,街上的人总是匆忙的,来回来去的电瓶车,擦肩而过的人们,即使是相撞也会匆匆而过,路上的街灯总是孤独的笼着一片区域,他从不与左侧或是右侧的街灯交流,而间隙的黑影便是他们留给城市的沉默,我在这一星期里一直在这家店里吃饭,家中母亲出了远门,去了西藏聆听高僧的说禅,于是便没人给我做菜。
  面的香气和牛肉的咀嚼,总会让人忘记尘世的无聊,但一个月,确切说23天前的那些事,每天像是连环画,在我脑海中不断放映。
  其实我早有了心里准备,我早就想到,那些女孩是肤浅的,浓妆艳抹的扭着,超短裙飞着,矫揉造作,对马特谄媚附和,我早就想到甜甜也会如此,她的网格渔夫黑丝袜,双拼超短裙,外层是暗棕色的皮革,内测是灰色的牛仔布,上是棕色牛仔露脐装,两侧被黑绳的困住,下是被白花点缀的黑马丁靴,厚厚的鞋底从视觉上将甜甜的腿拉长,而暗色调的搭配更是让她显得白嫩,更不用提她的大波浪左侧的插花,和鲜艳的口红,我早就想到马特会嚣张无度,他抽着雪茄,肆意的评价女孩们的身材,无礼的问这她们的三围,我也想到妈妈她会来到现场,当然也想到思然会来。
  但我没想到思然的穿着会是这样,双麻花辫搭在肩头,长长的白色连衣裙,似是和往常一样,高收腰,泡泡袖,但不同的是,布料似是丝绸,乳色的质感,隐隐可见肉体,衣袖从肩头被打开,白嫩的肩膀与衣服鼓弄着风,裙角是高叉的,走路带起的风,让思然的肉嫩大腿裹露而出,脚上踏着凉鞋高跟,黑绳裹住的小腿显得紧质优雅,那一天可爱与性感似都是她的名片,眉间的柔弱更是让人心疼万分。
  我没想到她最后会走上台,毕竟她并没按马特的要求穿着超短裙,也没像她人一样浓妆艳抹,她只是略施粉黛,她从我身旁穿过那一刻,我拉住了她,她回头看见是我,苦笑,凑近说道「这是我最好的机会。」我明白她在说什么,呆滞,手松开,她似是歉意,似是对我不争的苦笑,便回头上了台。
  从那刻起,我便知道,我永远失去了她。
  她走上台,马特先是一愣,然后从口中取出雪咖,问道,「思然同学,虽然你是校花,但我们选家教肯定也是得讲规则地,」他嘿嘿一笑,猥琐的搓了搓手,「毕竟中国是法治社会,我们也得讲原则,而且你的成绩」马特翻了翻成绩单,嘿嘿一笑「似乎也没比我高几名。」
  思然低着头涨红了脸,说道「我不是来竞选家教的,我是来竞选助教的」「什么」马特嘴角的咧开出卖了他的捉弄和嬉笑。
  「我是来应聘助教的,不是来应聘家教。」
  「可是我没说要招助教啊,马特装作疑惑,从身旁人手中拿起海报上前后翻看着。」
  思然有些撑不住了,脸色已经变的煞白,她后退了几步,身体晃了晃,准备冲下高台。
  「这样吧,你说说应聘理由,我考虑考虑。」
  「我曾经多次拿到班级第一,也帮助过左右同学解答疑惑,具备雄厚的知识储备,可以帮助马特同学夯实基础,同时我具备出色的语言表达能力,可以在家庭教师上完课后给马特同学复述甚至是进一步解答,同时我拥有一部属于自己手机,可以随时解答马特疑惑。」思然熟练的说出这一长段,似是演练过无数遍。
  「嗯,然后呢?」
  「我,声音很好听,可以让马特同学疲惫的耳朵得以缓解,同时我只需要每月5000块钱,如果马特同学期末考试没有基本我可以加倍奉还。」思然咬着牙继续说道。
  马特似是毫不在意,装作翻看着来应聘的人的资料,「嗯,我知道了,会考虑考虑的。」
  思然的眼中莹莹水珠,带着哭腔说道「而且腿长身材好,脸蛋好看,我可以穿长短裙,超短裤,露脐装,吊带衫……」思然有些崩溃,认命吐着名词,我像是被尘界剥离,五感不在,晴天的消失伴随着雨滴的下落,神像的崩塌更是伴随着石头的滚砸,内心暴雨是因为永远没有了月亮。
  我大吸了口面,喝了口汤,后面的事情,好像是思然成了甜甜的助教,我嘲弄的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点上,从那天起,我无师自通的会抽烟,周六周日也会泡酒吧了,爸爸说烟酒是苦闷的朋友,小时候我曾以为是玩笑,却没想这是真的。
  我站起身,掏出手机付了款,开始绕着街区散步。小时候,我喜欢市集上的吵闹,购物中心门口的喧哗,而奶奶却经常带我去佛庙,我在里面跑上跑下,误了和尚们的清修。奶奶绷紧了脸,不仅在众人面扭着耳朵给我拖回了家,狠批我没出息,更是让爸妈狠揍了我一顿,从那时起,从那时起,我便懂得装作爱清净,只有一个人时候才会偷偷的来到喧闹的地方,感受热闹的氛围。
  突然我的身后变的异常闪亮,我回头,车灯怒瞪着我,驾驶座那人按了按喇叭,我下意识让开,后座的玻璃缓缓的摇了下来。
  居然是马特!我转头就走,路上骑自行车的小伙,打电话的上班族,吵架的情侣,围绕了上来,同时扭头看向我,停下手上的活,我向后退着,见着一个空隙,三步并两步便钻出了包围圈,我冲进了路旁小巷中,这一片是未拆迁的老城区,矮楼围成了迷宫,儿时放学我经常从中穿过。
  转,再转,快,再快,眼见便要冲出小巷,车灯堵在了小巷出口前,我转身想跑,谁料,后背了上狠狠的挨上了一棍,我噗通便直接趴倒在地,一个皮鞋狠狠踩着我的头,粗糙是石子路面,我的脸飞快的便破了像,紧接着,棍棒,鞋脚向我身上招呼而来,眼镜手表也在地上被他们狠狠踩碎。疼痛会随着时间总会让人麻木,但疼痛之上的忍痛却很难忍受我努力的蜷缩起身体抱住了头,减轻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马特说了一句,「好了。」我送了一口气,马特手下左右把我拽了起来,拖到了马特的眼前,马特左手伸出,左侧的手下听话的把眼镜捡起放到了马特手上,马特满意点了点头。
  他帮我带上了眼镜,假模假样的帮我整理了下发梢,他左手的手表在月光下盈盈闪耀。
  马特看向右侧的手下,装作生气,怒呵道「怎么下手那么重,这可是第一名,瑰宝。」我浑身发抖,嘴里想酝酿出吐沫星子,吐他脸上,此时却只听右侧,「啪,对不起,请原谅我」,「啪,对不起,请原谅我」,「啪,对不起,请原谅我」一米八几的大汉,扇着自己的嘴巴,沉闷的道着歉,一声又一声,一声又一声,一声又一声。
  我瞪大了眼,满是惊恐,耳后的汗毛倒立,夏日的天,此时我冷的仿似置身冰窟,嘴唇哆哆嗦嗦,上下打颤,马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慌忙的点了点头,「可以了,自己数数多少巴掌,回头找后勤报销。」他直直的跪下,磕了个头,便不再言语。
  马特拍了拍我脸说道,「明天我家,23天前去的那个,晚上九点过来看演出,不对,陪我上课,我给你报销……」马特突然停顿,装作恍然大悟说道,「我忘了,咱第一名家里也不缺钱,他也不喜欢钱,我怎么能拿钱羞辱他呢,这样吧,」他从口袋中掏出来一个u 盘狠狠的塞进了我嘴里,我用牙咬住,「这个就是报酬,当然了,你看过里面视频,来不来全看你了。」突然他按紧了胯下,在黑暗中我没发现,原来马特身上有一个黑色中长卷发的女人再给他口交,还没等我看清楚,他便摇了摇手,汽车飞快的驰向了黑夜。
  左右的人随手将我一抛,我的脸和与路面再一次亲密接触。我挣扎的爬了起来,把u 盘塞进了口袋中,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
  回到家打开灯,先冲了一把,便坐在了电脑面前,我插上了u 盘,里面有一段视频,我点开,看了起来。
  视频开头车窗,雨水扭曲了场景,但依稀可见是学校左侧五十米的小店,「停下,在这」马特的声音响起,他在找谁?我心中一紧,有些慌乱,但又隐隐知道答案。
  车门被推开,雨声大了起来,先是一黑,然后画面晃动,果然是思然和甜甜!
  我手紧紧握住,抓住了衣服,此时的思然墨绿色的圆领T 恤,可爱的小熊在左侧的胸口若隐若现,T 恤塞进了修身牛仔裤之中,衣服外搭着宽大的米黄色针织衫,把她的玲珑身段笼住,显得休闲且又青春,左侧的甜甜穿着半袖收腰红色帽衫,下是宽松肥大的工装裤。开始迅速的回忆,下雨天,看他们穿着,应该是夏季,「对不起啊两位,昨天不是有意围住两位小姐,今天啊,一是向两位道歉」画面急下急上,剧烈晃动,马特九十度鞠了个躬,我反应过来,好像是思然找妈妈解围的第二天!
  画面给向思然和甜甜,思然满脸厌恶,双手交叉抱着胸,向后仰着看着他,右侧的甜甜怯怯懦懦的挽着思然,躲闪着目光,马特继续说道,「还请两位姑娘多多担待哈。二来呢,你看,今天我正好路过,雨又那么大,哎正巧,我们今天又偶遇,还是同班同学,我就想啊,有没有荣幸能送二位小姐回家呢。」马特腔调油腻又恶心,不用看他,我就能想到他的表情。
  果不其然,思然强硬的说道,「不劳烦您了,我们已经打过车了。」甜甜眼神有些无助,既害怕马特打击报复,又害怕马特图谋不轨,甚至好像有些意动,思然看着闺蜜的眼神,甜甜不敢直视思然,偏向左侧「要不做一次?谅他也不敢对我们做什么?」甜甜有些讨好的拱了拱思然,我的手打湿了裤脚,另一只手狠狠的捏着鼠标,「我马特,顶天立地,这次来道歉是真的认识到错了,现在只想做一些事情弥补曾经错误,我发誓在送两位姑娘的路途中,绝不打扰姑娘,或者对姑娘动手动脚。」
  马特声音洪大有力。
  毕竟思然也只是高中学生,不管多坚硬的立场,遇到赌咒发誓加上闺蜜的撒娇,都会软化,她勉强的点了点头。
  马特准备把伞递给了甜甜,思然抢先道,「不用了,我们带伞了。」马的手僵住,快速转身,冲击了雨,向思然甜甜打开了车门,思然依旧环抱着胸,甜甜手伸进了衣服口袋里,我知道,因为马特上次骚扰,她们俩都准备了防狼喷雾。
  甜甜和思然上了车,马特坐在了副驾驶,她俩在后座。车平稳的开着,此时镜头对准了挡风玻璃和后视镜,坐在后排的二人逐渐眼神开始迷离,不到一分钟,两人双眼闭上,昏昏睡去,此时车停住。
  「林思然,孙甜甜,能听到我说话吗?」
  「嗯……」两人在昏迷状态小声答道。
  「很好,林思然,现在感受一下屁股下的柔软,你知道,现在你们十分安全,舒适万分。」
  思然和甜甜鼻子哼了一声。
  「下面我将要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将如实回答,这就是你们内心自己的声音,你们不必产生怀疑,明白吗?」
  「回答我明白了吗?」
  马特调高了声。
  「明白……」
  「很好,林思然,说说你对马特的感受。」
  思然声音有些缥缈,时断时续,「肥,黑……爱炫耀钱……教养差,学习差,缺乏内涵,心思深沉,是笑面虎。」过了一阵思然补充道「我很讨厌他。」马特声音有些低沉,自言自语道「幸亏有了这个迷香」马特声音变的狠毒,「你等着吧,林思然。」
  什么迷香,他有什么用?马特要对思然干什么?我脑子乱糟糟,我按下暂停,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屋内的灯没有开,电脑荧屏曲折的光线砸在了我脸上,我狠狠的搓了几下脸,点击,继续看着。
  「谈一谈拜金主义吧,林思然。」
  「拜金主义者是指认为金钱无所不能,对金钱的崇拜,对货币的无限制的追逐和占有,盲目崇拜金钱,把金钱价值看作最高价值……」马特打断到「思然,你想要金钱吗,你想占有吗,你对金钱有渴望吗,你对物质渴望吗?」
  思然皱起了眉,马特慌忙补充到「顺从内心,顺从内心,你先很舒服,一切都可以坦诚。」
  思然眉头逐渐打开,声音略带一些变扭的说道「有过,好多次,看到好看的衣服,好吃的甜品,我就想买,但是我没钱,且妈妈告诉我要做一个淑女,学会克制自己……」
  「所以你嫉妒那些可以随意花钱的人」马特加重了语气「对吗?」甜甜和思然同时呆呆的点了点头。
  「你的理想是什么?」
  「大学教授,为祖国做贡献。」思然斩钉截铁道。
  「我的理想……一个美好的家庭,一份满意的工作,健健康康……」「这些理想中,没有金钱,大学教授没有工资和科研经费,你的生活工作没有钱,是不可以的」马特顿了顿,看两人没什么反应接着说,「所以你们理想也都是获得金钱,再用金钱去创造价值,是吗?」甜甜傻傻地点点头,而思然皱了下眉头,随机便又放松。
  「所以你们就是想要钱,同时对能那些有钱人实际非常崇拜」思然眉头紧锁,甜甜依旧傻傻呆呆的。马特连忙补充到「因为他们有能力,能用金钱生产金钱,并且用金钱创造价值。」
  思然眉头松开,随即点了点头。
  「所以马特作为一个有钱人实际也非常有魅力,只是你们从前未曾发现。」思然点了点头,甜甜依旧。
  「所以在后面时间里,马特对你们的吸引力会持续上升,」你们对马特好感会增加而不是讨厌他。」
  「孙甜甜傻傻地点点头,而林思然仍然皱着眉头,但眉头已经放松很多了。
  「这……是……」林思然虽然仍然有些抗拒,但还是选择了点头,甜甜也随着点头肯定。
  马特清呼出一口气,「很好,你潜意识中记住今天的自我剖析并不断融入,并把我的指令认为是自己内心的想法,下面当你们听到一声响指之后,你们会从催眠状态中醒来,你们不会对现实有什么奇怪,只是认为你们今天太累了,所以睡着了。3 ,2 ,1 ,现在,醒来。」
  长长的雪花是镜头的结尾,一声的冷汗是我今天的结尾,在我意识消失之前,我脑海中只有——我要拯救思然。
  第二天,晚上九点,我便站在了马特家的门前,我长了几次手,给自己打了打气,按响了门铃。
  一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打开了门,将我领到了二楼的大厅中,此时半圆形的的舞台已经被搭建好,马特坐在了距演出台前五米的座位上,人字拖,夏威夷套装,手上带了一个大大的金色戒指,旁边思然乖巧的坐着,今天的她穿着紫色无袖亮晶晶的,显得十分华丽,下是粉色笔筒裤,黄色的腰带穿插其中,她翘着腿,银色细跟高跟鞋在脚上穿着,她的头发向后梳着,只留下几根在前修饰着脸。
  我坐在马特右侧铁板凳上,突然板凳瞬发绑住我的四肢,我努力的晃动,想要挣脱,却发现椅子是焊在了地上,我怒视着马特,「只是为了让你更好的上课。」马特噘嘴,一摊手,思然也附和的抿抿嘴,我扭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舞台的布局很像百老汇,红帷幕,大灯球,左右是乐队。乐队逐渐响起,声音,灯光亮起,红色的帷幕缓缓拉开,甜甜正站在舞台中央。
  甜甜烫了一头黑色中长卷发,身穿一身黑色包臀教师装,带着黑框眼镜,手中拿着教棍,踏着黑色高跟叉腰斜跨的站着,她的身后是一块写满单词的白板以及白板前的板凳。
  她左手抓着教棍的另一头,向着舞台前摇曳的,踩着鼓点,走了几步,微笑的交叉双腿,抚胸致敬,然后点头,表示演出真是开始,一开始的音乐总是欢快的。她扭着屁股走回到了白板前放,「thigh 」她的教棍指向了这个单词,此时音乐骤停,然她撅起来屁股,身体前倾,左手食指放到唇边,「嗯?……」她装作思考,然后眉毛飞动,开心的点了点头,小号响起,萨克斯继续奏乐,欢愉的爵士再次充满了这个房间,先是站直了左臂向上伸直,右臂搭在了左臂上,右腿弯曲曲,闭眼抿嘴笑,好似马上将有惊喜发生。
  舞台左右飘忽两个女孩,她们画着黑色的眼线,红色的唇容微笑着点着脚尖,胸上贴着黑色爱心状的胸贴,下是丁字裤连着渔网黑丝,头上的头发头发被黑网缠住,微笑的张开手,似黑天鹅版,旋转着,好似芭蕾舞,走向了甜甜,甜甜裙摆左右纽扣,左右两个女孩很轻松的迅速解开,下拉,甜甜似是一惊,鼓风机顺着鼓吹了分,甜甜的头发飞舞,裙角飞扬,像是玛丽莲梦露的经典画作,交叉了双腿,捂住了暴露而出了亮片超短裙。
  她站直了神,绕了绕头发,向马特wink了一下,马特好似勾住了魂,痴汉的笑着,随即回了给了一个飞吻。思然似乎不没什么反应,只是眼中似乎淤积了什么。
  她摇曳着臀部,小麦色的肌肤,健美的双腿,她左腿踩在了板凳上,短小的裙摆根本无法遮住思然肥硕的屁股,悬挂着的玻璃圆七彩圆灯球,和亮片的色泽一起,拉长跌宕的小号声,急促的响着,甜甜修长健美的长腿闪出了妖异的光泽。
  她右手食指从脚跟处开始移动,越过了小腿,越过了膝盖,走向了秘密森林,这时突然,「啪」的一声,将视线从裆下的神秘又拉回到了白板,甜甜指向了下个单词。「cake。 」
  一颗,两颗,三颗,卡着鼓声解开扣子,似巧克力工厂的黑巧克厚乳的涌出,倒立三角状的缠珠亮片胸罩前后摇摆,苦苦支撑。
  又是两个女孩,黄色的眼线红色的唇容,白色的的爱心胸贴,白色丁字裤连着白丝,似是白天鹅,微笑着,端着一盘蛋糕走了上来,也坐着芭蕾舞的动作,高抬着腿,旋转着,走到了甜甜身前,甜甜坐在板凳上,伸长了胳膊,翘起来腿。
  左右的女孩一用劲,线断珠落,迅雷不及掩耳,女孩们将蛋糕盖在了厚乳上,左一圈,又一圈的同时扭着,直到让牛乳在思然的丰乳上均匀的覆盖着,在一片白乳之上,红色的爱心极为亮眼。
  此时甜甜嘴巴微张眼睛早已微眯,双腿已经夹紧,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迅速的调整了好了表情,继续微笑的看着台下,只是下体晶莹的淫珠的滴答,出卖了她。
  「underwear 」
  教鞭指向了这个单词,甜甜双手交叉,捂住嘴前装作惊讶,笑着并拢了腿,随着屁股的抖动,她慢慢的将黑丝内裤褪下,轻轻的迈过,用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兰花指状捻起,右腿微曲,似胜般,将黑丝丁字裤高高举起,暖色光下,透着淫糜的内裤滴着水。萨克斯绕着弯迈向了高潮。
  左手捏着教棍,右手捏着内裤,啪的一声,「patdog」甜甜将手中的内裤教棍一扔,在光线中脚尖转动,健美的身姿,绕着圈,黑色的森林沾着光,隐约可见,她来到了灯笼之下,爬下了身。
  此时交响乐已经来到了最高潮恰似万马奔腾,黄河曲水,甜甜抽出了裙腰带,银色的质地,剔透的白珠,她弯成了圈,套在了脖子上。
  她抬起手,似猫,轻舔白爪,迈着步,一步一摇,压着身,曲着腰,似狗似猫,先是环绕着舞台爬了一圈,然后迈下了舞台,来到了马特的身前。
  她先是轻吻了一下马特手上的戒指,随之顶起了头,马特像是抚摸宠物般,摸着甜甜的头,上下捋着头发,轻抚着下颌,随后摸了下甜甜的红唇,甜甜听话的伸出舌头,上下舔动马特的肥指,马特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
  甜甜舔了一阵,收回了舌头蹭了蹭马特的裤脚,迈着猫步走回了舞台。她弯腰捡起教棍指向黑板上最后一个单词「tattoo」甜甜坐回到了板凳上,解开了亮片裙,黑色森林,麦色的肌肤,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丛林,最原始的生命,最根本的冲击,最纯粹的诱惑。小号和萨克斯交相呼应,挑逗着耳朵,挑逗着荷尔蒙。
  左右白衣纹身师走上,先在甜甜的丛林之上贴上了红色的纹身贴,甜甜升起懒腰,手臂上下挥舞,腿v 字形张开,摆着pose,媚眼成丝,若水如波。
  灯慢慢按下舞台渐渐暗下,音乐逐渐低落,在结尾时,甜甜的淫叫为演出收了个尾。
  突然,舞台上的灯汇聚在了中央,音乐随之又进了一段轻快的旋律,一个白玉色的大碗,一个青白玉的装满了红色钞票的大碗缓缓升起来,「汪汪」几声叫,甜甜拖着脖上刚拴的贴脸,四肢迅猛,活妥妥的家犬,冲进了舞台,跳进了大碗之中,在里面似母狗遇见了水坑,母猪见到了泥沼,翻滚,打转,四肢向天,开心的挥动。
  事已至此,我又怎能不知昨晚那个给马特口交的那个卷发女人便是甜甜,而我又能做什么,我只能悲伤的留着眼泪,可是却无力做些什么。我的老朋友,我感到了痛心疾首,我看向思然,希望从她哪里获得一些共情,可是她,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感受,只是冷淡的眼神之中淤满着一种复杂,但我见过的情感,突然,舞台右侧的镜片闪了一下光,我想起来了,就是那晚,原来是嫉妒,原来是贪婪,原来是欲望。
  「啪啪」马特拍了拍手,思然不回头的离开,梯台换换的收入了地板之中,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块u 盘,在我眼前晃了又。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的嗓音沙哑,艰难的从嗓音中哼出声音。
  马特站起身,慢条斯理的走到我面前,低下头,将u 盘丢进了上衣口袋,低声说到「心不要急,看完这个你再问我。」
  说完便也离开。
  五分钟后马特的管家来给我解了绑,连拖带拽的把我扔出了马特家,我抬头,想要记住这一刻,黑色卷发,被按出了窗户。
  「要死了……」呜咽,哭腔。皮肉和手掌接触的响声,「贱货给我唱首歌……」
  「我是鱼,你是飞鸟,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要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哪来,这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我推开家门,「什么天地啊,四季啊,昼夜啊……」

  第三章
  「施主,你相信佛吗?」镜头从在宫殿的上沿,向下扫着,在镜头正对面是金色大佛,大佛面色悲悯,慈颜视人,善目而对。大佛左右侧的共计八条白玉梁柱,其上刻着梵文,雕龙舞凤。
  大佛前是黑木台案,摆着暗金的香炉,竹版的经书,乳白的宣纸。
  此时黑瘦老僧,披着白色袈裟,干瘦的头颅左右肥厚的耳垂之上金色耳环悬挂,他点燃了烟雾,烟雾缭绕,佛香弥漫。
  「施主,你信佛吗?」老僧双手合十,干枯的手指上是金色的圆环戒指。摄像头逐渐放大,虽有些模糊,看不清细节,老僧身前对面的女人,白色蕾丝裙环着,洒在了身体左右,虽镜头的模糊,难挡肌肤的白皙,秀丽漆黑的头发,茂密却不失调理,优雅搭在了脑后,我心中隐约知道她是谁了。
  她摇了摇头,「不信,但我妈妈以及祖上都是信佛,所以我有些了解,我今日只是陪她来上香,并来见一见大师您的。」
  她的声线优雅,却不失沉稳,清脆却又不失温柔,细软而又不失干练,让人感到温和如玉,如沐春风,但此时,我握紧拳头,该死的马特,我怒火中烧,狠狠锤了一下桌子,此时卧室外,屋外,水声掩盖了这一声响,妈妈正洗着澡——她今天晚上,早在我不在家时她到回了家,做好了晚饭,等着我回家吃饭,可我却将近十一点才回家,妈妈微怒,气行于面,寡淡的脸上眉头紧锁,容颜下沉,而此时的我,因为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早已魂不守魄,如同无头苍蝇,跌跌撞撞的,开门进了家,冲进了卧室。
  视频继续在滚动。
  「施主为何不信佛?」
  「为何会信?」母亲话语带着质疑却依旧温柔有礼貌,「小时候,我看着爷爷一周五日,吃斋念佛,不行恶事,却还是患上了胰腺癌,我看着妈妈跪拜佛前,祈求保佑,可是爷爷还是撒手离去,我看着张姨跪拜祈求,可是孩子至今任未找回,我们吃斋念佛为了什么?佛又给我了我们什么答复?」母亲质疑着。
  妈妈出生于江南水乡,温稳给了母亲出尘的气质,给了母亲明晰的双眸,同时也给了母亲一些反叛——他们一家人都是佛教徒,爷爷奶奶从小便信仰佛教,而落得母亲却感受平平,从不信服。
  「阿弥陀佛,施主,你先想想你今日的所见所闻,佛真不存在吗?」「今天?……」母亲拉长了音,我知道她在回忆。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
  画面急速抖动,烟雾覆盖了镜头。
  唵……嘛……呢……叭……咪……吽……
  低沉,持续,如同蒙古呼麦,苍劲有力的声音随着画面抖动,黑幕的扭曲声音逐渐变大。门外,水珠落地,冲洗着我的恐惧。
  「我看到……」
  声音突然止住,画面出现,山上的寺庙门口人来人往,似是在召开庙会,唢呐声响起,穿着红色中山装的中年人和一个拉二胡带墨迹的枯瘦老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走在最前面,身后是四个膀大腰圆的光头和尚,光着上半身,担子之上,是黄金佛像,而再外围,丝绸绸缎的妖娆美女,被丝巾遮住半张脸,秋目涟漪,眉目多情,手上拿着和寺院中同款的暗金香炉。
  她们停住,停在了寺院门口,烟雾逐渐汇聚,隐隐之中,似是有一队人手,逐渐接近。
  此时人声的喧哗,浮动逐渐按下,一列和尚走出了寺院,站在了人群和四个女人中间,他们穿着黄色的袈裟,手上拿着长长的檀木佛珠,开始起颂着,「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d āo )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梵文灌耳,庄严肃穆,我眯起眼,妈妈和奶奶好像就在人群之中的第一排。
  金色,抖动的是金色,暗淡的天空下抖动的是金色,金色的臂环,金色的脚饰,她盘着半翻髻,四周点缀着金色流苏,叠穿式腰裙上绿下红,青绿色的裙摆飘带飞舞,腰间,半抹着酥胸,额头之间点着红色莲花,唇心微点,脚尖旋转着,半跪坐在了女人的中间。
  她手上指,捻着指尖,先上举着琵琶,半绕了一圈,左脚支撑,陶醉的弹起琵琶,从下,到上,琵琶越举越高,弓步支起,随着远处的鼓点舞动着手臂,琵琶换到身后,又绕到生前,双腿交叉站了起来,轻拢慢捻,奏着琵琶。
  她旋转,抬起玉足,秀着罗袜,移动着,绕着圈,身姿轻盈,略须吹散着烟雾,忽的,琵琶若枪,前举视众,轻纱漂浮,旋转舞动,点着鼓点,鼓点激昂,声音越来越近,随后似是猫,弓着腰,斜举着琴,婆娑了几步,琵琶似是指针,她举在脑后,飞速旋转,反弹琵琶,她跳了起来,敦煌舞女似是真降临人世,曼妙,妖娆,纤细,曲线的美妙和舞姿的风采汇聚一时。
  烟雾慢慢的笼了起来,鼓点还在继续,此时是八个女人,大翻刀髻,素羽华裳,珠光宝玉,四位抬着轿子,另外四人拿着玉瓶,在轿子前后左右站着,她们接近全裸,但说是全裸肯定是不对的,金色的臂环,黄色的薄纱抹胸,她们舞动着,似是发挥天性,咿咿呀呀的伴着唱着,变换碰撞,点着脚尖,而那曼妙的身姿,坚挺的酥胸,平滑的小腹,逐渐变的模糊。
  烟雾逐渐浑厚,舞蹈愈发激烈,不她们停的旋转,盘旋弓腰,很奇怪,舞姿曼妙,逐渐靠近了彼此,相互摩擦,亲吻,抚摸……此时轿子之后四个男人,其上光着膀子,下是白色腰带和棕色的瘦腿裤,标准的嵩山武僧,白色的绑带捆住了腿。在这雾海中,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健美,高举着女人,她们欢愉,兴奋,如同蛇探形子,突出舌头和男人激烈的接着吻,他们的腿向后盘着,夹紧了男人的腰,女人下滑翻过身,从下,慢慢的舔舐着男人的肉体,从腹肌到脖颈。
  男人此时也没闲着,暴虐的揉搓着女人的肉体,从后腰蔓延,屁股,大腿,被抓搓着,他们将女人举起,她们双腿夹紧了男人的头,欢愉的,兴奋的展示着白皙的脖子,向后淫荡的叫着。她们如同佛前美女蛇,盘旋在了佛前白玉柱。
  妈妈有些疑惑,「他们在舞蹈,在祭祀,在……祈祷」「那你感受到什么?」
  「我感受到了圣洁……」
  「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还看到了?」
  「我还看到了……白色的莲花,那轿子原来是黑色莲花。」画面继续着,母亲和老僧对话,似是这烟雾腾飞的调剂,「白色的莲花,慢慢绽放,烟雾,那是血的颜色」母亲声音有些抖动,「它慢慢的打开,里面似乎是……」母亲有些困惑,「是莲盘?一个有一个孔洞,一圈又一圈的白僧,中间坐着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穿白色僧袍的短发男人……」我有些困惑,画面上这些都没有!!!母亲说的什么白莲,什么圣僧,什么莲盘这些完全没有啊,我看到的,只是我看到的,左右男人将架子的帷幕扯下,里面坐着白衣,带着金色面具,宽大白色僧袍短发的肥胖男人,他左右搂着两个是光头的女人,披着白色僧袍,中间镂空,在男人身上摩擦着。
  母亲继续说着「他手拿着佛串站起,直直的指着天,一步,有一步,踩着白衣僧人们的肩膀。」
  那个男人站起,拿着佛串,随意指着天,左右男人拱起了腰,他踩着他们的腰,走下了轿子。
  「他赤着脚,一步一莲,一步一波澜,佛光在他身后环绕,他发着光,紫色,粉色,凝聚成了圆弧,汇聚在了他身后,他慢慢走进了佛寺,光也被他带进了寺院。」
  他光着脚,一步一踢,沙子四溅,拍摄时候应是下午,傍晚的太阳是粉色的,是橙色的,是斑斓的,这段路似是有200 米,他慢慢走进了佛寺,而天,黑的快的吓人。
  「阿弥陀佛,施主,所以你相信人间有佛吗?」画面再次淡出扭曲,切换到了寺庙之中,妈妈和老僧还在面对面盘坐。
  寂静,是不确定,是迟疑,老僧接着问道,他先是叹了一口气,「施主,对我佛有多少了解?」
  「浅翻阅过几本佛经……」
  「施主,」老僧加强了语气,「佛不是没应必答,对佛也不只能是单纯跪拜侍奉,当你想要我佛为你做出什么时,施主不如想想那么多年为我佛做了什么?
  贡献有没有长,佛心是不是更单纯?」
  这时老僧话锋一转,「施主觉得佛在哪里?」他没等答复接着说道,「施主觉得你是谁,你的身份是什么?」老僧明显调高了语调,加重了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施主,」若夜空惊雷,「看着我佛说。」他一抖袖袍,双手交叉收入袖中。
  大佛,这座金色的佛像居然……缓缓张开了眼!本慈眉善目,低眉视人的大佛,居然变的怒目圆睁,金光变得刺人夺目。
  「我是老师,是妻子,更是我孩子的母亲……」「那佛呢,施主觉得佛是什么,你能为佛做什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佛在心中。」
  他摇了摇头,「神秀学佛打禅机尚输六祖,其话怎可论证?」他缓缓说道,「如是我闻。」
  和尚手从袖口掏出,双手合十,半旋张开手心,「你看这里,看到了什么?」「莲花?白色莲花?里面似是有尊佛?」
  老僧手一抛,又抖了抖袖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就在那里。」于是便收手袖中,不再言语。
  「……佛在天上?」妈妈艰难的挤出四个字,「神秀后半句还是有些道理可谈,长掸明镜台,此言善已。沾染俗世的尘灰,谁来掸去呢?」老僧说罢不再言语。
  过了好一晌,母亲才消化了这些,她双脚有些麻木,支撑着自己身体,颤巍巍的站起「我明白了。」妈妈双手合十,鞠一躬,在快走出门时,问到,「那莲花之中的人是何人呢?」
  「佛子。」
  「佛子。」母亲重复了一遍,明显心中有些盘算,不再说话,急冲冲的离开前殿。
  这是什么?无实物表演?哑谜?佛机?从开始到这里,妈妈和老僧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和画面给我看的完全不一样?还有佛子,这又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妈妈和甜甜,思然一样,被马特这个恶魔给催了眠,摄了魂,可是我应该怎样?我按下暂停,习惯性想拿烟,这时候洗澡声音停住,我狠狠的掐住手心。我切换出去,点开QQ,从好友列表中找到马特,直接了当的问道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快速的回道「你看完了吗?」
  「为什么把我妈妈牵扯进去?你到底想要怎样?」他却只回复了「嘿嘿」,便不再言语,即便我向他求饶「对不起,我错了,如果以前冒犯到你,我向你道歉」他也视之无物,或是威胁咒骂警告「我这里有着你犯罪记录,我会交给警察!」,他都不再回复,他像是吃准了我。
  life is a fucking movie ,我当然知道,妈妈和思然,甜甜一样——被该死的马特催眠了。
  我头有些晕的接着看着,冰冷的手有些发抖,张开握紧,张开握紧,大脑开始昏昏沉沉,镜头再一换,马特果然是所谓的佛子,镜头里的他裹着白色的袈裟,端坐在莲花坐台之上,梵音若浪,迷香满厅,台下人跪拜着,仿佛是真的看到了神明,马特,那张黑肥的脸,那张如同青蛙的黑脸,闭上眼居然有些不怒自威,困眼惺忪,疲惫劳困似是潮水般涌来,模糊的看向画面,好似真有日光,笼罩在了马特身后,闭眼入睡之前,依稀有女声冰冷,「愿尝饲佛,助佛子大成。」「善哉。」
  梦,最瑰丽的宝藏,鲜丽,扩张,收缩,最终在脑海中,留下如同扭机,滋滋的像四维衍生,梦,总是这样,须臾,飘忽,蔓延着向着过去,我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黑色的棉袄棉裤,站在雪中,被同学塞满脖后的雪,让我通红了脸,缩着脖子哭着站在雪地,学校门口之中,冬日的黄昏,太阳是金色的,黑色并不总是带来寂寞,她也会给你力量与温暖。
  我的身体被推了推,揉了揉眼,隔壁因为头的重量,抬不起来。妈妈,在我的身后,推了推我,「上床睡吧,你电脑好像坏了,刚刚彩屏了。」随之,如同猫舔醒了人,跳下了床,弓着身,飞速的离去。
  大家总说,睡一觉就好了,一切事情都可以被睡觉给切割,吞噬。可是悲伤,他会积攒,在初醒的瞬间决堤,我泪眼婆娑,泪花朦胧了眼,将过往的总总带到了眼前。
  「他欺负我。」懦弱的我只会哭,黑色的棉袄,沾满了眼泪和鼻涕,「我帮你出了气。」她的语调轻松,和往日大为不同,似是因为她的改变,让我情绪决堤,哭泣总是情绪最好的表达。
  「儿子,勇敢点,妈妈在这,妈妈永远是你的后盾」她蹲下来,摸着我的头,捧起我的脸,我浑浊的双眼,看着她,阳光之下的妈妈,小学门口的妈妈,给我织毛衣的妈妈,帮我出气的妈妈,她秀气的脸,皱起的眉带着决绝,寒冰的水也会点缀着熔岩,她转过头,认真的对我说「儿子,妈妈永远在这里,永远。」她灵活的双手穿插着毛衣,就像那时,她交叉的双手把我拥入进的怀抱。
  那个冰山一样的女人也会为我,欲言又止,她挺直的腰板,有些佝偻,「妈妈不该让你一个人在家」她也会为我内疚,「妈妈不该让你压力那么大」她也会感到抱歉,「妈妈也很想你。」她也会外放自己的感情。冰冷的女人并不是总是冰冷,她只是不会表达,她只会像猫咪,舔舐着人们的指尖。
  「你以前从没给我织过东西。」我鼻子有些抽搐,她先是一愣,脸色起伏,纤细的手放满了速度,「都怪妈妈。」她总是这样,言简意赅,死要面子,即便手指上早贴上了创口贴。她像是蹲在窗台上的老猫,盘着腿,拨弄着毛线球,冷冷清清。
  「我很想你。」我舔舐着滑下的咸水,「真的很想。」带着红晕的妈妈,害羞的妈妈,抿嘴的妈妈,「你爱我吗?」我轻声道,声音很低,低到自己也听不清。
  她没有回答,只是手上的活停下,平静的看着我,眼泪直直落地,她下了床,抱住我,热的发烫的身体,曼妙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她摸着我的头,再一次声明,「妈妈永远爱你,永远。」就在那一天,阳光落在了眼睛和鼻子之间,红彤彤的手一下又一下为我顺着气,远处小孩脸上红恰恰的的手印,我知道,是的,永远。
  她松开我,看着我,有些八卦,带着些揶揄,「是不是思然拒绝你了?」她的眼睛也很像猫,小时候她拉着我的手,各各商场闲逛,父亲总说,「你妈妈像一只猫,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妈妈推了他一下,红通了脸,父亲拉住她的手,「我的Mrs。cat 」
  我愣愣的看着她,她有些不满勾了勾嘴角,撇了撇嘴,「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思然。」我呆愣愣的,有些不认识她,她撅了噘嘴,再一次搂住我,「你总是张口闭口,思然思然,我也怕你分心。」她抱着我的头捋着我的毛,声音黯淡,「你要走的更远啊,再远一点……」
  我慢慢的挣脱出她的怀抱,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擦干了泪,看向她。
  「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知道」
  「要学会反击」
  「我知道」
  「要照顾好自己」
  「妈妈,你好啰嗦啊。」稚嫩声音总会这带着些许天真。
  「我晓得了。」半大的孩子,16岁的少年,可以说成熟,但稚嫩的角质。
  我坚硬的转过身,慢慢的右转,又在房门前停下,「妈妈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嗯。」她的声音还是如此空灵。
  「我长大了,你不用太操心。」妈妈宛尔一笑,清铃砸响了空气。「知道啊,你是我的孩子。」她的声音有些骄傲。
  「你……小心马特,他不是好人。」笑声戛止,在空气再一次凝结成冰之前,我飞快的逃回房间,盖上头,这样逃离了世界。
  「带他」
  「带他。」我拨弄着妈妈手指。
  「带他回来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她耐心的教着。
  「带他回来给他一个温暖的家。」我还带着奶音。
  「带他回来给他一个温暖的家,每天晚上散一个小小的步,慢慢有人说那个小孩长得象我,跟我一样需要爱一样的脆弱,跟我一样害怕孤独和寂寞……」——————
  这次我不再是第一,也不再是第二,甚至不是前三。我自认我考试没有任何失误,没有受到外界影响。
  这次考试第一名是思然,她考了739 ,惊世骇俗,当妈妈宣布成绩之时,她早已跃跃欲试,按耐不住,像是重回法国的拿破仑,高高的抬着头,从班级中间站起,高傲的俯视着她的「子民」。
  今天的她格外不同,她扎着高马尾前方留着碎发,一改她曾经的披肩长发。
  脖上挂着饰品,黑色皮带上点缀着金色圆圈。她今天穿着,黑色连体衣超短裤,衣服分为两层,外层的衣服好似亚马逊女战士的胸甲,珍珠排序勾勒着乳线,腰线,黄金做的流苏在身体左右两侧下坠飘荡,里层的衣服是条纹短袖棉绸质地,但其上挂着类印第安部落的黄金饰品,一环又一环,像锥字型下坠,完美掩盖住了脖颈之间的镂空,反衬出了她白皙的锁骨。
  她特立独行超长的黑靴,从足部蔓延到了大腿中部,衣服与靴子之间的白嫩,是少女的活力。
  她好似巡视的女王,但脖上的皮带,却又像是一条家养犬,一条黑暗,来自地狱的复仇猎犬。她知道我在看她,而她和以前一样只是轻轻瞟了我一眼,但这和曾经却已是截然相反。
  她坐下,一抖头发,长长马尾好似辫子,重重的抽在了我心尖,因为第二名是——马特。
  哗然是必然的,因为从未有人能实现一步登天更别说他考了735 ,哗然是肯定的,因为马特只是和往常一样,迟到早退,上课睡觉。有人突然叫道,「他是不是作弊,我要求调查监控!」
  妈妈很生气,本就冰冷的脸,现在好似南极冰川,脸色阴沉,重重拍了拍黑板,「安静。「这有什么,马特同学本就聪明好学,有了甜甜和思然两位学生帮助,他的进步不是理所应当吗?」等到班级安静下来,她接着说道,她顿了顿,「而有的同学目中无人,以为自己可以……」马特推门而入。
  他几乎一进班级就夺得所有人眼球,大红色的西装,白皮鞋,大背头,头顶反着光,金丝框的眼镜,活脱脱的土财主。
  他摸着头上的发油,走到讲台旁,「老师,我来说两句。」妈妈踩着肉丝,退到讲台的后侧,讲讲台让给了马特。
  马特的蛤蟆音充斥着教室,我憋着一肚子火气,等到他讲完,终于下了课,铃声响起,我呼出了一口气。
  马特像是苍蝇,你忍耐他绕着你嗡嗡旋转,你想拍死他,他却滑不溜手,怎么打也打不到他。他笑嘻嘻的来到我面前,搓着手,「哎,第一名,怎么样?」他抬起头,拿着下巴点着我,嘴角的得意快咧到了耳旁。
  「什么怎么样?」我冷冰冰的回复,我讨厌别人嬉皮笑脸。
  他没有接我话,凑到我耳旁,好似接近午食的苍蝇,「今天晚上放学,凤畔湖见,再请你看一场戏。」
  一瞬间我怒目圆睁,狠狠的瞪着他,刚想让他滚,他笑脸突然消失,「不要拒绝,你不是问我想要做什么吗?下午六点,凤畔湖,到了,上船。」他的语气冷冰冰,带着野蛮和无礼,表情带着狰狞,血管在他黑脸青皮上肉眼可见。
  妈妈从小就说我性子太软,我也知道,这就像是百慕大前航行的船只,在这航行的舵手又怎能不知这一切的风险,可是漩涡里的神秘,难以抵挡。
  我早早的就来到湖畔旁,那里已经有了一艘船靠边等候着,待我一上了船,船桨撑起,便远离了湖岸。
  湖中心是一座人工小岛,小岛上平白色的洋房外围着一大平台,平台分为两部分,外围两层一层是木质的圆形平台,高度不高,仅仅门槛高度,还略低少许,另一层为铺满细沙的白色大理石,地面接触感觉虽粗糙,却充满质感。
  马特此时坐在大理石的墨绿色沙发上,中间是深棕色的木质圆桌,他喝着鸡尾酒,裹着白色浴袍,带着黑色墨镜,好似这里就是沙滩,身后大大的遮阳伞插在沙堆里。他惬意的端着高脚杯,摇摇晃晃,惬意的品尝着杯中七彩的鸡尾酒。
  我一声不吭,坐在他旁边,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拍了拍手。前方的圆盘上,红色的帷幕拉起。
  人天生就带着野性,不管是刚出生的孩子,还是被城市驯化已久的中年人,总会被些什么所激怒,凶像毕露,只是孩子会被婴儿床所束缚,中年人会被多年以来社会的枷锁拉住四肢。而我,对我来说思然和妈妈,可能就是我的口枷,我看到了台上的思然,举起桌子,试图砸向马特,却被左右的黑衣墨镜保安死死的按在了座位上。
  桌上的水洒了一地,飞溅到了马特的衣服上。他将酒杯放下,「不要急,要学会欣赏美。」他一边慢条斯理的擦着身上的水,一边说着。
  驯服,人类的终极目标,不论是对他人或是对着自己。台上的思然也在被驯服,这是她对自己的驯服也是马特对她的驯服。
  她还穿着早上那双黑色长筒高跟,长长的靴子半裹着大腿,双腿绷紧,双手一前一后支撑着,如同蓄势待发的猎犬,靴子,项圈,高马尾,像是思然身上的鞍。
  身着的连体皮衣,V 型胸口,白嫩的酥胸和皮衣的光泽共同反着光,我的眼里包含泪水,光泽将世界模糊,只是那红色的乳头像是钉子,狠狠的刺穿了我的世界。不止如此,本应被黑色丛林挡住的嫩穴,此时也暴露在外,阴毛被剃的一干二净,穴的左右绑着跳蛋,嗡嗡的作响,滴答滴答的水滴,不仅是她的淫水的下坠,也是我心中伤口的破裂。
  她还是曾经那样,眉目寡淡,就像是以往,她冷淡的看着我,我只能,只能看到的是她高高扬起的天鹅脖颈,只是此时她的表情有些崩坏,红晕在脸,面部肌肉强行维持着,苦苦的不让眼睛上翻。
  「你喜欢她吗?」马特抿着嘴,品了一口酒,「是。」此时的我早已失魂落魄,不再激烈的反抗,「你为她付出了什么,你真的喜欢她吗?你又是她什么人?」马特嘲弄的看着我,摇晃的杯子好像是胜利的旗柄。
  鞭子划破空间,啪的一声,甜甜狠狠的抽在了思然身上,「蠢狗绷紧。」甜甜怒吓道,思然努力的将要绷直,双腿双手有些颤抖,甜甜拽着她开始转圈,走的慢的是一鞭,走的快是一鞭,思然腿越夹越紧,马特哼着小曲,他没有搭理我,那调子好像是东北二人转,他把杯子举在了眼前,晃动这,水面时上时下,波动着,突然,思然再也无法绷紧身体,呜的一身,趴在地上,水光肆意,她在地上呜咽,抽搐,淫水疯狂喷洒。
  啪的一声,不仅是甜甜鞭子狂风骤雨般抽思然身上,马特手中的高脚杯直直的砸落在地上。
  我回过神,看向他,他的表情依然悠然,擦着手,「心疼吗?」他知道我不会回复他,自己便接着说道,「不不不,让我想一想,你应该是暗爽吧。」我怒目圆视,狠狠的盯着他,他像是逗狗,咂了咂嘴,「我说的不对吗,」他的手搭在我的右肩上,我努力像要把他手臂震下去,无济于事,他也毫不在意,「你看哈,思然啊,这个人自视清高,也不咋爱理你,天天压你一头,干事还强势,还天天被你妈用来打压你」他的表情越来越嘲弄,「你怎么会喜欢她,她就像是我手上刚才那个杯子,高高在上面,你看现在,」他拿脚碾着玻璃碎片,「这不爽吗,砸碎她的伪装,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货色,她被碾进土里,难倒你不想看到吗?」
  他的声音带着癫狂,我的身体开始发抖,到底是因为他的歇斯底里,还是因为戳中心弦的恐惧,我分不清。
  「你其实很恨她吧,只是她太好看了,你用谎言裹住了刀尖,就像」他的语气放平缓,比了一个动作,发现说不清,便放弃「就像,那黑糖咖啡,黑糖是表面,苦涩才是主体。」
  他站起身,接过飞盘,向前走了几步,好像是要叮嘱几句,「哦对了,你好像不知道你所喜欢的思然其实校外有男朋友吧,就是那个初三暑假给你们补课的大学生。」他捂住嘴,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捧腹哈哈大笑,「对不起啊,哈哈哈哈,说多了,真对不起,说漏嘴了,不应该告诉你,要不然你就当这个消息是个屁给忘了吧。」
  他奸笑的往前走着,快上台那一刻,摆摆手示意左右人把我松开,他回头,看着我说到,最近新学了一些英语,你看看对不对「Give me a chance to seeif you like her and what you can do for her。」(给你个展示你爱她的机会,给我看看你能为她做什么。)
  我能为她做什么?看着她像狗一样被马特揉搓着头?看着她像是狗一样,接着马特扔出去的飞碟?看着她像狗一样,吮嗦着马特的手指?
  我颓废无力,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看着这一切,看着思然的嘴角漏出晶液,马特毫不在意,捧住她的脸,两人的舌头纠缠一起,你来我往,随后她的舌头被牢牢嗦住,任由马特吸吮,再起不能,此时马特手没有闲着,粗暴的思然的蜜穴里搅动,抽插,揉搓,她睁大了眼睛,瞳孔涣散,她舌头被吮着,滚烫的呼吸盖在了马特的脸上。
  我慢慢发现,并承认,或许马特说的是对的,时间真的可怕,半小时前我还在愤怒,而现在我却从中居然慢慢的感受到了快感。
  我看着马特从阴处抽回的手,狠狠拍在了她的脸上,黏白的液体缓缓下落,红色的印记像是给思然的奖励,她居然还带着微笑,谄媚的伸出舌头,舔舐着马特手上自己的淫水。
  「你这屁股是不是给老子做的接精盆?」此时马特和思然好像是在做老汉推车,马特将她架了起来,腿拽至腰间,抓着她的双脚同时,狂笑着拍打她的臀,思然无法作答,此时的她口水成股,红舌在嘴尖与甜甜疯狂交锋,这让我突的想起小学奥赛题来,两个水龙头同时放水多久水池才能干枯?
  答案是后面水龙头喷射之时。思然瘫软在了地上,臀部一抽一抽,脸上写满了迷幻。马特脱去了衣服,不得不说,尽管他的四肢短小,还肉躯肥胖,可他的阳具却真可谓是耀武扬威,傲视群雄。他得意的拍了拍他的大鸡巴,又猥琐的探下身子,伸出双扣了扣思然阴道,粉色肉穴完全暴露在外猝不及防,思然一激灵,淫水成弧,从穴里射出。马特满意的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思然的屁股上,「骚逼,鲍鱼真肥啊。」
  呜的一声是思然的回应。马特抓住她的脚踝,黑粗的手臂衬这脚踝小腿的纤细,马特粗暴的将她提起拽到了自己怀里,软弱无力,如同盒子里的芭比,任由马特摆弄。黑脸入玉脂,炭煤入软银,他暴虐的咬嗦着,瞬间白皙的乳肉之上,青紫密布。
  马特将她双腿架上了他的双肩,拉住思然双臂,马特开始有规律的抽插起,肉棒直直撑开了她的细小阴唇,未经开发的阴唇,细小狭窄,马特艰难的进入,思然呜呜呀呀的乱叫,可是随后,乱叫杂乱的声线开始有了秩序,一下又一下的淫声绵绵,她如同软泥般,随着马特的暴虐,如同海中的帆船,对那狂风暴雨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勇气,脖颈的后弯,从喉咙中间挤出呜呜呜呀呀的欢愉,时断时续,马特如同那最有力的庄稼汉,熟练沉稳到位,每一次插入都是全力冲击。
  狂风之下,帆船的底板更是早已破裂,汹涌的海水疯狂的涌灌,永无法停流的淫水,肆意的冲向了地板,思然的双手拥紧了马特的腰,她像是被折叠住的青蛙,还在向着高空寻找食物,可是她却早已成了盘中餐,浊液汩汩,在下方汇聚成了小湖,顺着地板的缝隙,顺着夹缝,像是河流,肆展开来。
  惊人的弯曲,马特感觉好似怀抱着一弹力球,肉质的酥美,曲线的美好,这就是青春的伟大。
  他突的停住,看着思然红彤的脸,浑是欲望的双目,又看了看我,他坏笑着,看着我,言有所指「这样不好吧,当着老同学面干这种事,你说呢。」「干我,干我。」
  「什么?」马特又装听不清。
  思然还是带有着少女的娇羞,她毕竟才刚刚成为女人,她不停的呓语,「干我,马特,干我,马特」只是声浪越来越大。
  直到最后他喊出,带着哭腔,「操我啊,马特,主人,操我啊,操我啊。」「那他怎么办,我们伟大的曾经第一名。」
  「管他干什么,他就是个废物,主人,日我,日母猪。」思然吼出。
  马特得偿所愿,大力的摆动胯,撞击声快速而又沉重,一只手抓玩着思然的翘臀,一手将思然的脸按在肩膀,他还在继续加速,紧紧相拥的赤裸的身体,汗渍交汇的两具躯体,黝黑和白皙,肥壮和纤细,纤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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