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林季看那蚂蚁已经跌跌撞撞地爬到了地毯的边缘,只要再多走几尺路,它就会趟过十分难熬的毛绒地毯,到达平展的木板地面。从此行走自如,来去如风,只是这几尺路对于蚂蚁来说还是太长了,似藏有千难万险,而且很容易迷了方向。
短短一瞬间林季想了很多,他现在的处境与这蚂蚁何其相似,言语稍有不慎,很可能这后宫历险之路就到了终点。屁股和脸庞再次传来火辣辣地疼,面对皇帝的提问,他其实早已经打好腹稿,只是一旦说出来,只怕宫里又要掀起更大的风波。想到这里,他正要抬头回话,忽然外面有人报:“万岁爷,皇后娘娘来了,正在外面候旨。”一听皇后二字,林季吓得汗毛炸起,方才挨打之后,他已经将李皇后定性为老妖婆,实实在在的命中克星,此时赶来,一定为了方才杖刑的事,心里不禁大骂,这老妖婆难道要将自己赶尽杀绝?老子不过勾引她女儿而已,还没上手,难道也算大罪?
贺兰炆皱了皱眉,李皇后虽然为他育有两儿两女,但每生下一个孩子,她的脾气就越来越坏,性格也越来越强势,先逼着他将几个宠妃关到幸园,接着又通过操控内务府,牢牢掌握了他的内帑,几年下来,贺兰炆总是感觉脖子上就像套了绳索,被她越收越紧,现在已经有了窒息的感觉,搞得一向好色的他连最爱的后宫也戒除了,只在书房中每日批阅奏章,现在是一听到李皇后这两个字就有些头疼。
他连忙对太监道:“告诉李皇后,朕与大臣正在商议国事,今日不便相见,让她回去吧。”那太监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只得将此话给李皇后说了,李皇后心中失落,刚回身走了几步,忽然命人召来曹渔,阴着脸冷笑道:“小渔儿,今日皇上召见的都是那些大臣?”曹渔暗叫倒霉,只觉李皇后没什么眼力劲,连皇上找的借口也不能分辨,他只得低头道:“皇上召见大臣的时候,奴才正忙着处理公务,并未瞧的真切,还请李皇后娘娘恕罪。”李皇后冷笑道:“你在宫里当差这么年,难道还越发糊涂了?依你的本事,就算是一只蚊子进了皇上的房间,你也能分辨出雌雄来,还在这儿跟本宫耍滑头,打量着别人都是傻子?”
曹渔连忙跪下,只是一个劲儿磕头谢罪,李皇后一再问他,他却只是梗着脖子磕头而已,半个字儿都不肯透露。李皇后冷哼一声,怒道:“你不说本宫替你说,皇上根本没有召见什么大臣,只是在跟一个叫林季的小太监说话?对不对?”曹渔低头不答。
李皇后叹息道:“那林季勾着七公主肆意放浪,原是要受本宫赐下的杖刑,谁知皇上一道口谕下来,将他从刑场解救,如此巧合,是否会有人从中通风报信?而他一个小小的管事太监,又如何能得皇上召见?小渔儿,你跟我好好说说,如果说的满意了,本宫在东门外赏你一栋大宅子。”曹渔却抬头大声道:“奴才恭送娘娘回宫。”
李皇后一时气结,待要把他怎么样,他又是皇帝的人,待要放过,又忍不下这口气,正要大声呵斥,忽然有人道:“奴才给贵妃娘娘、慧妃娘娘请安。”转眼看去,只见严贵妃和慧妃携手而来,两人见了她,脸色均是一变,待要转身离开,已是来不及,只得上前行礼请安。
李皇后惊疑不定,慧妃明明是在幸园待罪,怎么忽然来了中极殿?上前指着她厉声道:“好啊,你竟敢私逃出幸园,左右都给我拿下!”
严贵妃连忙起身拦住众人道:“且慢!慧妃是奉了皇上口谕,进中极殿问话,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曹渔。”李皇后便拿眼去看曹渔,曹渔恭敬道:“确有此事。”李皇后越发添了怒气,指着曹渔连声道:“很好很好!”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皇帝怎么就忽然想起慧妃来,虽然没有直言赦免她的罪,却破格让她进中极殿问话。只要两人见了面,那赦罪就是旦夕之间的事,更想不明白,这曹渔也似乎对她开始阳奉阴违了。
空气陷入可怕的沉默之中,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在她耳边悄声道:“回禀娘娘,皇上已经下了口谕,请慧妃到中极殿问话。”李皇后听了勃然大怒,甩那小太监一个耳光道:“这个时候才来禀报,你们办的什么事?”打的那小太监眼冒金星,只得跪在地上磕头。李皇后还不解气,将他踹倒在地,一边打一边骂道:“没用的废物!这点小事办不好!养你们做什么用?”
严贵妃看不下去了,于是冷笑道:“皇上正急着召见,妾身先行告辞。”于是拉着慧妃的手便要离开。李皇后连忙道:“都给本宫站住。”严贵妃并不理会,一边走一边道:“皇上急诏,一刻也不可耽搁,恕妾不能想陪。”李皇后怒极反笑,轻蔑道:“严妃!你这么急匆匆地走,难道是怕了本宫不成?”严贵妃一本正经地笑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权倾六宫,妾身本来就该怕您才是。”一面说一面头也不回地进了中极殿,她没事人一样,只是慧妃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毕竟她之前领略过皇后的厉害,常常梦中都要吓醒,进了中极殿才稍微心安了一些。只是还未进东暖阁,便听见里面传来贺兰炆爽朗的笑声。
严贵妃便招来一个小宦官问道:“皇上跟林季聊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那小宦官笑道:“也没别的,就是林管事在讲笑话呢,他那张嘴可太厉害了,几句话就能逗皇上乐的好半天。”严贵妃笑道:“这人倒会哄人开心,皇上最近都很烦闷,让他笑一笑很是不容易,咱们先别进去,都在外边听听他说些什么。”慧妃也道:“谁说不是?那小子才进了幸园几天,就哄得丽嫔、庄嫔死心塌地为他好,后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连七公主也都入了迷,连贴身玉佩都给了他,天天招他过去问话,没日没夜地来回跑。”
严贵妃笑道:“先别出声,咱们听听都说些什么?”于是众人来到帘子外侧耳细听,只听林季道:“正是呢,奴才小的时候啥也不懂,有一次表妹来家中玩,坐着说话的时候出了很多血,当时奴才也没察觉,等她走开的时候,才发现凳子上有些干干的血迹,奴才那会子糊涂啊,还以为是她弄翻了胭脂水粉,用手指在那少女红上面揉搓了几下,待手指染红了就放在鼻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当时一股血腥味涌来,冲的奴才有些上头,心中不禁疑惑起来,为何胭脂是这般味道?难道表妹用的胭脂与众不同?”话还没说完,贺兰炆已经笑的前仰后合,连杜成宇也笑骂道:“狗泼才,谁许你用腌臜话来玷污圣听?”一边骂一边替皇帝揉背。贺兰炆喘息了一会儿笑道:“无妨,偶尔听听市井笑话也不错。朕长居深宫,竟不知民间事,多听听总归没错。”杜成宇连忙赞道:“皇上时时刻刻不忘体恤万民,真乃亲民如子的圣天子!”
贺兰炆点点头,又对林季笑道:“你接着说。”林季便道:“说起来奴才当真糊涂,也不知为何,竟将手指含在嘴里,大力吸允了几口,吧嗒吧嗒嘴,品尝完最后一丝余味,对着回来入座的表妹道:‘你那胭脂打翻了,红红的都在板凳上呢。’表妹只看了一眼,脸色红的像个苹果,大声叱骂了一声,又红着眼哭着跑了,奴才竟不知她为何如此,还说女人长大了就脾气怪怪的,直到后来懂了人事,这才回味起来,每次胃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贺兰炆听的一边笑一边扶着墙干呕,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林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外边严贵妃、慧妃也笑弯了腰,贺兰炆听见她们的声音,便笑道:“外面是贵妃吗?快进来吧。”严贵妃便让慧妃在外面候着,自己先进去,笑着敛裙对贺兰炆拜了拜,贺兰炆笑道:“锦儿你都给朕推荐的什么人?这小子真本事没多少,贫嘴倒挺厉害。”严贵妃笑道:“他若能博万岁一时开心,那也算是真本事了。”
贺兰炆对林季笑道:“回去吧,让太医好好看看脸,肿成这样子看着也不雅,等伤好了再过来回话。”林季谢恩,躬身退了出去。这边贺兰炆便道:“慧妃可请过来了。”严贵妃道:“来了,正在殿外候着呢。”贺兰炆道:“既然如此,就宣她进来吧,想来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她,朕怪想念的。”
不言皇帝如何与慧妃说话,且说这边林季出了中极殿,迎面碰见曹渔,连忙上前请安。曹渔拉着他到无人处,沉声道:“好端端的你小子怎么惹上皇后了?”林季只得将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些,曹渔道:“你小子这可坏了大事,皇后睚疵必报,方才我见她带了一大票人去了幸园,只恐对丽嫔她们不利。”林季听的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就要往幸园跑,曹渔喝住他道:“回来,你冒冒失失跑过去有什么用?别忘了,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林季心乱如麻,只得跺脚道:“那该如此办?”曹渔道:“你糊涂啊,除了皇上,谁还能管得了皇后?”
林季恍然大悟,连忙往中极殿跑去。
且说李皇后本来就因为女儿的事,肚子里埋着一腔无名业火,中间她亲哥护国公李昭元又派人过来要钱,心中已是极为不满,谁料在中极殿又吃了闭门羹,又遇见慧妃被赦、严妃等人借机奚落,这几样加起来,恰如火上浇油,只烧的满身邪火,回宫后便开始打骂奴才出气,只一会儿便打死一人,那些宫人都怕连累自身,只得劝道:“咱们现在是拿严妃她们没办法,可别的人还不是任由皇后娘娘你来处置。”李皇后怒道:“你们只管说。”左右便道:“今日慧妃被突然召见,一定与那严妃脱不了干系,另外还有那个叫林季的,这两个人里应外合,蛇鼠一窝,不但挑起七公主生事,只怕还要蛊惑皇上对咱们不利。那林季不过是个新人,如何知晓宫中局势?必定是受幸园那些罪人的指使,因此才做成今天局面。”李皇后恍然大悟,因此自责道:“这些日子本宫只顾盯着严妃,又被哥哥的事闹的心烦,竟无暇顾忌幸园之事,以至于被这些狗才钻了空子!”
因此起身道:“带上所有仪仗,跟本宫一起去幸园。”当时丽嫔、余菲等人正为林季的事担心,未料李皇后突然驾到,一个个吓得面色发白。庄嫔、丽嫔也知道没什么好事,却只能硬着头皮领着众人迎了出来,李皇后并不下车,坐着受众人朝拜。李皇后见丽嫔容光焕发,丝毫没有罪人那种落魄景象,心中越发恼怒,冷哼道:“许久不见,没想到丽嫔在幸园也过得如此滋润。”丽嫔磕头道:“承蒙皇后娘娘照顾,罪妇得以远离宫中的是是非非,从此安度残生,别无挂念。”
李皇后冷笑:“别无挂念?你可说的真好听。”说毕在侍女的搀扶下从车上走了下来,一直走到丽嫔面前道:“你们既说别无牵挂,为何慧妃忽然就被皇上召进了中极殿?”丽嫔道:“妾身与慧妃并不交往,她的事怎肯让妾身知晓?再说她素来都是这个性子,从进幸园第一天起,就一直盼着出去。”李皇后冷笑道:“你倒推的一干二净。当初本宫怎么说来着?你们难道都忘记了?那时候本宫许诺,只要你们不再去狐媚皇上,退出宫中的是是非非,本宫就会让你们好好活着,家人也不会再受到牵连。可现在看来,你们从没把本宫的话放在心底,那就别怪本宫无情!”于是喝命:“先把主子奴才都给本宫一并看管起来,不许放出一个。”众人轰然允诺,李皇后又道:“再给本宫好好搜一搜!尤其是慧妃、丽嫔、林季所住的地方,可疑的书信草稿务必呈上来给本宫过目。”
众人轰然应诺,太监们持棍拿绳将幸园众人全都捆在殿中,一个也不许放出。又去各处房间乱砸乱翻,幸园中人吓得抖衣而颤,哭也不敢哭,只是流泪。唯独庄嫔是外柔内刚的性子,此时反倒不怕,向前正色道:“皇后娘娘且慢,我们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过,竟让你如此大动肝火?”李皇后冷哼道:“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方才本宫已经说的很明白!”庄嫔道:“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六宫之主,一举一动皆是引人侧目,如今幸园中人并无明显过错,皇后娘娘不论是非,先行逮拿我等,传出去只怕有人会说娘娘挟私报复,坏了娘娘的清誉。”李皇后冷笑道:“好一张伶牙俐齿,有没有罪过,等本宫搜出东西来再说!来人!给本宫拿下她!”其实她已经下定决心,就是搜不出东西来,也要栽赃嫁祸,这一向是她拿手好戏,靠这一套着实摆弄过不少妃嫔,如今再来一次又何妨?
彼时有宫女过来道:“院子里已经摆好桌椅,请娘娘安坐。”李皇后便在院子中间坐下,左右奉上茶来,她便一边喝茶一边看那些太监登堂入室,翻箱倒柜,这些人把柄没找到一个,反倒砸坏了不少家私,被子、褥子都被扔了出来,踏上肮脏的脚印。
幸园本就穷极,这一下更穷了,不但妃嫔们仅剩的钗环首饰都被抄检的太监私吞,连林季造的几口储水木桶也被砸碎,只有常贵人因为在病中,又从不惹事,反倒因祸得福,李皇后特意开恩让她免受盘查。
不久,有人从丽嫔房间丽查出一叠稿纸,李皇后拿着看了几下,不禁大喜道:“这可拿住了!如此确证,看你有何面目立身于世。”原来那稿纸上写了许多情诗:我乘油壁车,郎乘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又有: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左右皆叹道:“这偷情之事,偏她写的风雅。”李皇后道:“如此不知廉耻,还敢公然写出来,可知丽嫔毫不顾忌皇家脸面,肆意妄为,无耻下流!”于是命人道:“吩咐下去,好生拷问那些宫人,尤其是丽嫔的贴身宫女,只要供出实情,不但免罪,还有赏赐。”众人答应着。
没过多久,有人过来道:“回主子的话,已经招出来了,丽嫔与那林季十分交好,两人常常屏退下人共处一室,深夜方归。”李皇后笑道:“果然是个娼妇,连太监也不放过,就算做的是虚凰假凤,让皇上听见了也是一个死!”
其时宫中妃嫔与太监虚凰假凤之事颇多,毕竟皇帝没那精力照顾许多妃嫔,太监虽然没了命根子,却可以用手和嘴满足这些妃嫔,就连李皇后自己也带头这么干,在宫中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不过瞒着皇帝一人而已。不过秘密究竟是秘密,只要一公开,那就是大罪,皇帝也绝不会容忍一个低贱太监享受他妃嫔的身体,就算他的心态能容忍,作为天子的颜面也绝不许他容忍。轻则两个人同做亡命鸳鸯,重则抄斩满门,牵连甚广。
当年成宗皇帝北伐归来,撞破他最宠爱的妃子与太监之间的丑事,一时妒火大起,以宫人偷盗财物的名义兴起大狱,牵连甚广,死者达两万之众。不但两千宫人尽数被诛,连带家人也被“瓜蔓抄”。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史书载‘京城棺材日涨千金。’此事虽然震慑了许多妃嫔,但人的欲望无穷无尽岂能彻底掐灭?不过只过几年,又恢复如初。
想到这里,李皇后分外得意,只要坐实了丽嫔的罪名,不但她必死无疑,更会牵连到慧妃、严贵妃等人,毕竟林季也与这些妃嫔走的近。只要她刻意煽风点火,不怕多疑的皇帝不相信。
因此命道:“很好,继续拷问,务必让她们供出林季与慧妃、严贵妃的丑事。皇上不是一直把那严妃捧在心窝子里吗?那就让他看清楚这严妃的真面目。”李皇后越想越高兴,她这些日子正愁抓不到严妃的把柄,没想到林季和丽嫔居然主动送了过来,只要扳倒了严妃,后宫之中再无宿敌,皇帝也就只能独宠她一个。
幸园后面的小树林里,燃香、扫雪、余菲三人被绑在树上,上身不着寸缕,已是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她们三人都是林季和丽嫔的贴身宫女,自然受到重点照顾,燃香本以为招供之后就能免去折磨,谁知李皇后又让她们指诬严贵妃,这事情就闹大了,毕竟严妃是当今第一宠妃,皇帝要是知道此事,必定大受打击,为了维护声誉,不论真假都会将她们处死,因此咬牙不认。那些太监打的累了,又拿出烧红的铁钳来,威胁着要一根一根拔掉她们的手指甲。三人不过是懵懂少女而已,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忍到现在已是极限,看见红红的铁钳之后就崩溃了,哭着同意在供书上画押。
这边李皇后拿到一大叠供书,其中不但有林季和丽嫔的丑事,更有意外收获,原来庄嫔也和一个叫李然的太监往来亲密,也被人拱了出来,那李然正是林季的手下,此事连林季也不知。
她得意地笑道:“都说庄嫔端庄,皇上才给了她这个封号,谁料到她背地里原来也是个不安分的人,既是如此,一并锁拿,待本宫禀明圣上,一并处置。”左右也笑道:“能进幸园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徒有虚名而已,娘娘英明。”
李皇后心怀大畅,正要去亲自审问丽嫔,却见一个小宦过来道:“启禀主子,那林季来了,嚷着要见主子。”李皇后没想到林季能主动送上门来,疑惑道:“跟他的还有谁?”那小宦道:“再无别人,只他一个而已。”李皇后笑道:“这贼囚好胆色,方才那板子还没打完呢,现在又特特送过来,真是找死也不知挑个好日子。既如此,本宫便成全他,放他进来吧。”
说话间林季已被人带了过来,众人将他按在地上跪下。李皇后起身拍手向左右笑道:“你们瞧瞧,咱们宫里还真是不乏人才,眼前这位就是要做英雄好汉。”左右笑道:“奴才大胆预言,现在是英雄好汉,等会儿指不定要变成哈巴儿狗。”李皇后点了点头,看着林季脸上肿胀不堪,不由问道:“你这会子不躲在中极殿讨好严妃,跑这儿来做什么,难道真想凭一己之力救下你的老相好?”林季连忙道:“奴才虽是待罪之身,却也是幸园管事,今日幸园有事,自然要赶来,以备娘娘垂询。”
李皇后道:“很好,你还算有点担当,不像严贵妃之流,一出事就只知道躲在皇上身边狐假虎威,既是如此,本宫便也不跟你多废话。”说毕拿着桌上的供状道:“本宫现已查明,你与丽嫔秽乱宫廷,败坏纲纪,按例应该杖毙,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话要说?”林季心中一沉,没想到皇后动作这么快,只这么一会儿便将他与丽嫔的事查了出来,也不知查到了何种地步,连忙喊冤道:“皇后娘娘明鉴,奴才是净身太监,怎可能与女子胡来?”李皇后正色:“虽说是虚凰假凤,那也是败坏风纪,前朝便已有案例可循,你喊冤有什么用?本宫乃后宫之主,容不下此等龌龊之事,你趁早认了罪,免得再受苦刑。”
林季忽然大声道:“奴才斗胆检举一人,以求保全自身!”李皇后笑道:“哦?那你说说看,你要检举谁?”林季连忙道:“此事干系重大,奴才斗胆请皇后娘娘移步内室,单独说与你听!”李皇后见他神色凝重,疑惑道:“这里也没别人,你只管说来听听。”左右也劝道:“娘娘千万别听他的,你与她单独相处,只怕这奴才狗急跳墙,做出泼天祸事来。”
林季坚持道:“此事干系重大,事涉皇家体面,社稷安危,还请皇后娘娘信奴才这一次。”李皇后见他说的郑重,心中一动,忙道:“此事可关系到严妃?”林季点头道:“此事不但关系到严妃,更关系到皇后娘娘自身。若是娘娘不屏退左右,奴才誓死也不能说。”李皇后心中一动,她也有些怕身边藏了严贵妃的人,只当林季掌握了严妃的重要罪证,要说出来以求自保。她一心想扳倒严妃这个心头刺,只是一直缺少有力的罪证,方才命人指诬严妃与林季私通,其实说服力并不是很强,万一皇帝细查起来,难保那些人不翻供,自己也有很大的风险。
想了想便道:“无论你怎么说,本宫是绝不会与你这罪人独处,不过本宫答应你,只带宫女宝珠在身边,她自小跟着本宫,绝不会将此事泄露,你大可以放心。”
林季看了看皇后身边的宝珠,二十六岁左右,生的倒也不俗,眉目间藏有一股英气,看样子也练过武功,算是皇后的贴身女保镖。按例宫女在二十五岁之后就要放还故乡嫁娶,如今还留在她身边,很可能是要一辈子都要当宫女。只得点头同意道:“既然皇后娘娘这样说,奴才也不再坚持。”
于是三人便去了幸园的禅房,此处偏僻幽静,只留人在外面看着,关窗闭户,房间里阴暗下来。李皇后便坐在榻上,宝珠侍立一旁,按剑防备,显得十分警惕。
李皇后见一切就绪,便道:“这回你可满意了,只管把你知道的告诉本宫,只要检举得力,本宫不但不会惩罚你,还会升了你的官儿。”林季便跪在地上道:“启禀娘娘,奴才检举的不是别人,正是奴才自己。” 李皇后听糊涂了,只是道:“你说什么,检举你自己?本宫没听错吧!”林季忽然起身道:“没错,正是奴才自己,不瞒皇后娘娘,奴才犯了天大的错,至今还保留男儿身!”
李皇后大吃一惊,道:“这是从何说起!”林季便将裤带一拉,裤子应声而落,露出下体来,只见那肉棒高高翘起,粗大且长,鸡蛋大一样的龟头,青筋凸起,如青龙盘绕,热气腾腾的似乎要择人而噬。李皇后如五雷轰顶,看得当场便呆了,心中一下泛出无数个念头来。
一是当场要格杀林季。毕竟宫中混入假太监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若是透漏出半点消息出去,无疑将引起天下震动,无数人头落下的同时,连带她这个皇后只怕也要当不成。按理说主要责任应该是敬事房那些负责阉割的太监办事不利,可皇后贵为六宫之主,首先就会被皇帝质疑问责,连她自己本身也洗不干净嫌疑。到时候百口诽谤,简直是生不如死。
二是林季与七公主相处这么多天,不知七公主贞操是否还在?若是被他夺了贞操,将来女儿出嫁,那该死的名声也一样会被毁。
三是这肉棒好粗大,比起皇帝的小斑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知插进来感觉如何……她一辈子只见过皇帝的肉棒,别的男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深宫寂寞,皇帝新欢众多,今天灭了这个严贵妃,保不定明天又冒出另一个,皇帝对她早已失去兴趣,她如今等于是守活寡,若是神不知鬼不觉瞒着众人收下林季,往后的日子岂不大有意趣?
只是一刹那间,李皇后便想了许多,连那宫女宝珠也是看的呆了过去,她如今青春正盛,虽说立下誓言一辈子不嫁人服侍皇后到终老,可那个少女不怀春?当下也是红了脸,低了头。待要呵斥林季无礼,却又见皇后无动于衷,似乎没有怒容,只得将头扭向一边,不时斜着眼睛瞟向林季的胯下。
李皇后震惊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好家伙,没想到你……居然能混进宫里来……好大的胆子!”
林季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他早知道得罪皇后下场很不妙,皇帝和严妃虽然能保护他一时,却不能保护他一世,只要后宫还是李皇后的天下,他终究只是个奴才,只能任凭别人打杀。
想来想去只能铤而走险,露出看家的宝贝来给皇后看。无非有两种结果等着他,一是成为皇后的入幕之宾,二是皇后为掩人耳目,成为其刀下亡魂。概率是对半五五开,就看皇后饥渴程度如何,愿不愿意为胯下的风流而承担巨大的风险。为了引诱李皇后,他还费尽心思临阵磨枪,脱下裤子后,故意让肉棒高高翘起,以达到夺人眼球的目的。
现在看来这效果很好,他明显看见皇后的喉头一动,似乎有吞咽唾沫的动作,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肉棒,满腔欲望竟一点也不遮掩。还是宝珠暗中推了一下,李皇后才清醒过来,指着他道:“如此大事,你是如何瞒过了敬事房的人?”林季便将进宫的经历简要的说了一遍,李皇后听的不住点头,半天方叹道:“你的胆色和运气都不错,难怪能混进宫里来。也只有你能混进来,别人只怕早就被杀了。”林季笑道:“奴才其实一直不想当太监,也是被他们给逼的。”李皇后盯着他的肉棒,不禁暗自叹息,这么粗壮的东西,若是被一刀切了,不是天下女子之福。脸上也跟着浮起红云来,连胯下也略有湿润,她与太监们玩了许多虚凰假凤的游戏,可究竟还是不如真正的男女之欢。就连与贺兰炆在恩爱之时,也因为贺兰炆有早泄的毛病,未曾享受真正的高潮,或者干脆连高潮为何物也不知。内心欲望一直得不到,偏还要做出皇后的威严姿态,性格也逐渐变化,常常为一点小事歇斯底里。皇帝见她如此无理,也就越发远离她,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以至于酿成今日这般暴烈的性子。
李皇后又道:“你这么一个活男人进了幸园,那些久旷之人还不把你撕碎了吃?”林季笑道:“不瞒娘娘,奴才至今也才与丽嫔想好过,就连她赠的贴身丫鬟也没动过,毕竟人多嘴杂,奴才可不敢贸然将自己置身危险境地。”李皇后竟泛起一些醋意来,嗔道:“怪道本宫见了丽嫔之后,竟觉得她不像后宫之人,还奇怪她是怎么保持如此好的心态,原来她竟是被男人浇灌成这样,你也忒大的胆子,连皇上的女人也敢碰。”林季连忙跪在地上道:“奴才愿意一生一世都侍奉在皇后娘娘左右!求皇后娘娘成全!”
李皇后冷哼道:“你倒会卖乖,既是如此,何不一早就来找本宫,现在闹出大事才来求饶,本宫可不会纵容你这样的人。”林季连忙叫起撞天屈来,含泪道:“皇后娘娘位高权重,奴才一个新进太监,在宫中那里有说话的份儿,好不容易凑了一点钱送给王总管,盼着他能引荐引荐,谁知那银子如石投大海,根本没起半点作用。”
李皇后道:“竟有此事,本宫竟不曾听他说起过,你送了他多少银子?”林季竖起五根手指道:“整整五百两。还是奴才升官的时候大家一起凑的。”李皇后笑道:“五百两是太少了,也难为你刚进宫,身上也没什么积蓄。所以你为了接近本宫,这才去接近老七,这可犯了大错,老七是本宫心头肉,岂能容你冒犯?你老实交代,有没有对老七无礼?”林季赶忙赌咒发誓道:“奴才就是狗胆包天,也不敢对公主无礼。若是娘娘不信,可回去查验公主身子。”
李皇后终于松了口气,笑道:“算你知趣,不过你若是真心投奔本宫,为何却又窜连慧妃、严贵妃欲对本宫不利?”林季叹息道:“奴才身份卑微,哪敢参合宫廷争斗,不过是因为幸园钱米之事着急。内务府克扣的太厉害,幸园又有这么多人等着要吃饭,奴才身为管事,不得不愁啊,求了王总管许多次,他总有借口推脱,思来想去还是得去求皇上,要不然真会闹出人命来。可曹公公不让我轻易见到皇上,我只能另寻他法,先是结交七公主,然后再结交严贵妃,最后终于能够见到皇上,不想皇后娘娘你又误会了奴才。幸喜奴才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今日能有幸能见到娘娘仙容,果然是秉绝代之仙姿,怀稀世之俊美,不愧为天下女子榜样,奴才能得赌仙容,便是立刻死了也无妨。”
李皇后格格笑道:“好个能说会道的小太监,本宫如今年纪也大了,那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林季用手撸着笔直的肉棒道:“奴才见了娘娘后下面就一直翘着,一直到现在还没软,这足以证明奴才没有半点虚言。”李皇后忽然叹息道:“只可惜宫中不能留下你这样真正的男人,不然迟早会出乱子,就算是此时皇上来了,本宫也决计不能留你到明日,可惜可惜。”她一边说着可惜,一边拿眼去看宝珠。
宝珠会意,拔剑走了过来,冷冷道:“你混进宫中已是大逆不道,如今赤身露体亵渎娘娘,更是该千刀万剐,如今娘娘开恩,让奴婢一剑结果了你的性命,你到了黄泉也该谢恩才是。”
林季吓得脸色大变,连忙后退几步,以期盼的眼神望着李皇后。无奈李皇后已经扭过头去,看来是已经下定了主意要杀他。宝珠又道:“莫要乱动,只需一剑穿心,很快就过去了,你不死的话,很多人都要陪着你去死!” 第十一章 林季眼见宝珠持着明晃晃的宝剑逼过来过来,不禁有些丧气,看来这次自己是押错了宝,他低估了李皇后对权位的迷恋程度,想想也对,只要大权在握,何愁没有男人?现如今她之所以打击宠妃,以至于数十年来宫中无庶出之子,不惜得罪皇帝,不就是为了巩固皇后之位?只要熬到当今皇帝嗝屁了,他的儿子继位,她就是皇太后,后宫之中一言九鼎,甚至可以垂帘听政,权势和威望无以复加,到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皇帝废立都可以参与,从宫外弄几个俊俏男人来玩玩不过举手之劳。
看来这个李皇后也要走吕后、武则天、慈禧等人的路,凡是挡在她夺权路上的人,无论是谁都会除掉,自己这个假太监的身份显然已经让李皇后感到了巨大的威胁,以至于连她最想要的男欢女爱也不得不割舍。
想到此际,林季遍体生寒,他倒不怕死,就是怕疼,又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道:“宝珠姑娘且慢。容奴才最后再说一句话。”宝珠看了看李皇后,李皇后依旧扭着头,不与林季对视,只是叹息道:“好,暂且听你一言。”林季便磕头道:“多谢娘娘成全。奴才之所以敢露出真身来,也不指望着能活着出去,死之前还望娘娘看在公主的情分上,成全几件事。若能答应,奴才也就安心了,若不能答应,奴才也只能叹命不好。毕竟皇后娘娘也并没有亏欠奴才什么。”
李皇后点头道:“也好。”只因林季是真正的男人,李皇后杀他已经很觉可惜,此时显得耐心十足,要换着其他人,那还有许多废话,此时只怕早就走开了。
林季便道:“第一件,奴才斗胆请求娘娘放过幸园中人,她们都是因为奴才之事受到牵连,其实并无任何人唆使奴才做过任何不利于皇后娘娘的事。第二件,奴才乃将死之人,死人不会开口说话,因此想在死之前好好服侍皇后娘娘一回,那也不算白死。”李皇后原本以为他要一些赏赐给家人,或者求个厚葬之类的要求,没想到他对幸园如此用心,可谓是重情重义,正要称赞,谁知他说出第二个要求,表面说是要服侍自己,其实就是要行鱼水之欢,临死还惦记着男女之事,可知此人真是色到了骨子里,不由又有些好笑,道:“幸园之事我自然有章程,不用你多心,至于第二件事,你死到临头,难道还硬的起来?”说毕拿眼去瞧林季胯下之物,那玩意现在已经死蛇一般,松松软软的垂下来,早不如方才那般嚣张。生死存亡之际,不可能还有硬的起来的男人,哪怕像林季这样的色中饿鬼。
林季见李皇后有些意动,心中大喜,只要李皇后愿意与他来一发,他就有施展才华的机会,别的不说,只要肏服了她,或许还有一线活着的机会,连忙摒除心中的杂念,脑海里一边想着云情雨意,一边当场开撸,意图重新使那肉棒翘起来。谁知这一次却不管用,有时候身体与理智正好相反,越着急越不来事,现在他便是越是想硬偏偏却硬不起来。
宝珠厉声道:“皇后娘娘,这奴才一点也不知上下尊卑,奴婢这就替你解决了他,莫要让他污了你了凤眼,脏了你的圣听。”李皇后却拦住她道:“这人挺有趣的,本宫倒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这几日本宫心里烦闷,让他逗逗乐子也不错。”宝珠见李皇后俏脸通红,眼波如水,似有动情之态,不敢再劝,只得退到一旁,转过身去,不去看林季。
这边林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肉棒却依旧软软的如同死蛇一般不肯再硬,忽然抬眼看见李皇后媚眼如丝,心想死便死了,再赌一把,乃握着肉棒大步走到李皇后面前道:“奴才斗胆请皇后娘娘帮忙。”宝珠吓了一跳,连忙要将他拉开,李皇后却使了个眼色,宝珠只得退下。
李皇后笑道:“你方才说见了本宫就一直硬着,怎么现在却如此疲软,可知是胡说。”林季笑道:“不瞒娘娘,奴才总归是俗人一个,平生也最怕死,如今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那兴致自然就上不来。娘娘若要奴才尽心服侍,须得使出一些女人家的本事来才是。”
李皇后听他如此说,不禁脸红心热,她是久旷之人,其实见了林季的肉棒后,那胯下早就泛滥成灾,只是内心一直在杀与不杀之间来回徘徊,理智与欲望在脑海里激烈交锋,故此一直不曾做出多大的反应来,现在林季却忽然走到了他面前,硕大的肉棒带着那股男子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不禁吞了一口唾沫,心下一合计,就算决定要杀他,也要爽过之后再说,反正迟一会再杀也兵不误事。
想到这里,她便吩咐宝珠先去隔壁候着,心里的负担全无,嘻嘻一笑,伸出芊芊玉手握住林季那粗黑的肉棒,大力揉搓了一下,道:“你倒也胆子大,向来都是奴才服侍本宫,未曾有本宫服侍奴才的,你这是头一遭儿。”
林季大喜,毕竟眼前之人不是寻常女人,乃是一国之后,皇帝正妻,皇子皇女的亲娘,母仪天下的国母,多少王公大臣连见她一面都要隔着层层帘布,自己却能堂而皇之把那丑陋的肉棒显露在她面前,还被她的玉手握住,只凭这一点,足可以强过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
就这么一想,方才惊惧之意尽去,男人的自信一旦回归,淫意马上报道,那肉棒像充了气一般,在李皇后手里逐渐膨胀、变硬、发热。李皇后惊叹于肉棒的极速变化,林季的肉棒就像出鞘之剑,在发硬之后,包皮逐渐往后褪下,露出鸡蛋大一般的龟头马眼,青筋一根根凸出,皱褶一道道消失,最终变的傲气昂扬,热气腾腾,马眼圆瞪,如被激怒。
感受着手中的硬度,李皇后不免心中哀叹,皇帝那肉棒虽然不算十分短小,可他从未像这般坚硬地勃起过,总是疲软不堪,就算勉强勃起,那也是半软不硬,无论如何挑逗,也是霜打过的茄子一般,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不吃春药的话,连半刻钟也熬不过就会射出来。可吃过春药后,虽然坚持的时间长久一些,可接下来连续几天都会腿软乏力,似有了油尽灯枯的苗头。思及历代皇帝大多会短命,也是病由此起,李皇后不敢让皇帝吃春药太频。
她私下也曾命人问过太医,众太医只说皇帝早年御女太频,精元损耗太多,又胡乱吃了许多虎狼春药,以至于损伤肾气,若要从根本上恢复雄风,必须长时间节欲。从此李皇后便苦心相劝,可皇帝那里听得进去,不过勉强守了几日,又会很快陷入肉欲中无法自拔,李皇后搞了半天徒劳无功,不免将一切罪过都施加在众嫔妃身上,认为如果没有她们的狐媚,皇帝必定会清心寡欲,重振雄风。经过她竭力打压,如今皇帝身边的女人是已经少了很多,可身子却不但没有恢复过来,精神上也对她也大为不满,夫妻之情有了裂缝,以至于已经一年多没有踏足长春宫。
她现在对皇帝极为失望,一想到自己将重蹈已故老太后的覆辙,从年轻到老都是守活寡到死,心里凉透了,林季的大肉棒却像是一盏照向黑暗未来的灯,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随着林季的肉棒完全勃起,她的小手已经握不下,最后整个手掌只能勉强握住半根肉棒,粗壮的青筋环绕盘转整个棒身,她甚至能感受到经脉有节奏的律动。多年的欲求不满让她开始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生命之根,男性的图腾,生殖的符号,幸福的根源。一想到这玩意要是插进蜜穴,那该是有怎样的饱胀,怎样的痛快。她艰难地蠕动了喉头,吞下了几口唾沫,蜜穴里却排出了一股浪水。下意识地摘下了皇后高贵的面具,回归女人的原始本质,不惜用国母那尊贵而干净的芊芊玉手来回套动那粗大的肮脏的肉棒,竭力讨好这后宫中唯一可能带给她高潮的男人。随着黝黑的包皮被李皇后的玉手翻上翻下,本就暴怒的龟头在她的挑逗下更加暴涨,连挂在胯下的两个大卵蛋也似乎膨胀了起来。
林季舒爽地深吸了一口气,不禁低头打量起李皇后来,原来今天她为了震慑幸园中人,刻意穿上了只有皇后才能穿的金丝百鸟朝凤裙,多绣彩画摇文和金丝百鸟,五彩云龙纹镶边,这种裙子由上百种鸟雀羽毛所制,颜色随光影而变化多端,远看犹如宝气罩身,近观则似云雾附体。皇后本就喜华丽妆容,高高挽起的青丝上,凤钗玉簪插的熠熠生辉,精致的脸蛋上,朱唇烟眉装点的楚楚可怜。
林季不由感叹,本朝女子多尚哀容妆,往往眼角点银,似有泪痕,眉毛微蹙,隐怀委屈,面上融光玉滑,如泣不久。连皇后竟也不能免俗,引逗的男人们生出强烈的保护欲来。如此绝色在前,他那还管对方是不是皇后,低下身子去寻皇后红唇,李皇后也不抗拒,当即闭上美目,仰面相迎,两人一坐一站,就这么吻了起来,林季只觉香气扑鼻,入口一片湿热滑腻,他并不急着伸出舌头,不过轻触了几下,如蜻蜓点水,浅尝则止,待她气息渐粗,则轻咬嘴唇,肆意挑逗,引诱她张开嘴来,则顺利顶开贝齿,舌头伸进去寻着嫩舌纠缠嬉戏。
李皇后从未有过如此体验,只觉遍体发软,心跳加速,身子渐渐仰倒,林季则居高临下,渐渐俯身上去,将她压在下面。最终,两人在长凳上滚做一团,待到李皇后从陶醉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季的手已经插入她的胸口,肆意揉捏她胸前的一对淑乳。
李皇后但觉玉丘被拿,激得娇呼一声,下意识伸出素掌来救时,却教他格在外圈,徒自按了他臂腕,却是无可奈何。林季雪峰在握,只觉妇人乳瓜丰美已极,一搓之下,又觉肌肤滑腻如脂,乳肉弹软陷手,方要大快朵颐,此时妇人终脱出掌来,捂了紧要处再不松手,李皇后口中喘道:“本宫总觉得不妥,不如晚间再来长春宫一聚。” 林季此时就怕夜长梦多,只怕她到时再反悔,此时箭在弦上,如何不发?
一时情欲蒙了心窍,又见李皇后似无嫌恶之意,反是推拒间一番哀羞之态,动人已极,欲念便如烈火烹油,再难自持,赤红了双目,双掌由乳而下,自腹至股,不顾她推挡闪避,好一番扪拧摸捏,搓得妇人浑身酥痒难当,口中颤声只叫,“要死了!本宫的话你敢不听?”林季笑道:“娘娘恕罪,今番权且玩一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李后一时无语,对于林季的顶撞非但不反感,反倒有些欢喜。
二人勾当于方寸之间,耳鬓厮磨,气息相接,情到浓处,林季伸手将她百鸟朝凤裙掀起来,已将妇人两条俏生生粉腻腻的玉腿露出大半,心急气促间自微佝了腰身,便来解中衣。
李皇后不愿让他轻易得成,况且此处也不是令她熟悉的长春宫,让她有些难以心安,因此噗嗤一笑,抽身向堂前逃去。林季哪里容她走脱,如影随形紧走两步,舒臂自身后兜了她柳腰,却不提防妇人走的急,吃她一带,足下亦自踉跄两步。妇人本已立足不稳,将将软倒,所幸身前正有一张方案,藕臂方勉力撑住身躯,教身后林季一撞,便自伏身其上。
林季只觉身前一团温腻,如陷软玉,又兼二人此时姿态颇为不堪,心中一热,所念已尽是自己掌捧皇后雪臀奋力抽添,快意驰骋之状,暴露在外的肉棒更是昂立自雄,杀气腾腾。说时迟那时快,林季一手将妇人柳腰按了,单掌提了她锦裳一掀,亵裤一拉,倏地裙翻红浪,雪肌耀眼,只见两瓣玉股,香馥馥颤巍巍,更无一丝瑕疵,自小蛮腰侧陡然而阔,中生一条豁隙,仿佛硕大蜜桃,饱熟丰美。尾骨之侧,犹有两处圆涡,好似美人笑靥,端地动人已极。
李皇后只觉双股生凉,素手来掩,反教林季捉了一支纤腕,挣之不脱。顷刻间自知下体吃他瞧了个饱,一时只觉他目光如有实质,所及之处,激起一片鸡皮,羞得双股生颤,只欲寻个地缝钻去。辄欲支起身子,却是有心无力。林季见她犹自挣扎,手中却不敢施力,只将她皓腕于身后一错,一手将将锁住,不令得脱。心中怦怦直跳,暗祷:“娘娘莫要逃。”
妇人推拒良久,手足酸软,又兼下体不敢略分,唯恐教他多瞧了一丁一点去。面上已是染了重霞,胸前一双粉乳于案上搓作两个扁面团儿,硌得生疼,浑身香汗淋漓,心中只是慌作一团,没半点主意。
正当此时,突觉腿心一麻,却是花蕊被那龟头挑中,她为人妇已久,如何不知彼为何物?哎呀一声,纤手反捉了林季腕急道,“好人儿,万万不可在此,回了长春宫咱们再痛快乐一回。”
林季笑道:“娘娘乃后宫之主,难不成还怕了幸园不成?”李皇后红着脸道:“外面一大帮人都在等本宫处置呢。”林季笑道:“让他们等便是了,你什么时候也心疼起下人来了。”
李皇后待要挣扎,双股却也无力,将便要软倒,却吃身后男子抵住,那肉棒从两瓣花阴间匆匆犁过。李皇后只觉那龟首肥大,生生将两片酥皮儿剥开,不过稍微一挑逗,蜜穴里蛋清一样的津液滴落,茎身接踵而至,矫若游龙,坚赛金枪,妇人但觉骑于其上,一颗芳心倏地提起,晃悠悠没个着落。又觉那龟首于蛤珠处一点,复进得数寸,方觉男子腹皮贴了她粉臀,不免动念道:“好硬,好粗的东西!”
只是身为皇后之尊,怎可轻易要对方要了身子,又怕外头人生疑,因此心绪始终不宁。
林季低头观看,高贵的皇后此时已经赤了下身,玉肌稔腻,腰臀处上细下隆,温润莹洁,便如一只极品羊脂玉的花瓶,其中隐现一绒雏菊,两瓣丰唇肥美已极,颜色只较玉股略深,原本只合一线,此时却教自己一条话儿撑至两开,情状淫靡不堪。此时情欲狂飙,将平日里的拘束俱都抛却,口中喘道,“娘娘,看奴才弄的你魂飞天外。”一手扶了阳物,前后濡研数回,觑准那销魂洞儿便要褰帷入室。
李皇后但觉那肉棒迫于玄关,破门只在顷刻,故意粉臀一摆,恰逢林季一耸,那龟首失之毫厘,却顶在蓬门之侧,二人俱都闷哼一声。此番鹬蚌相争,未分高下,林季吃痛,灵台顿有一线清明,暗想,“前戏还未做足,此时若强入了去,反而不美,待我弄她个主动求饶。”
心念一动,仍捉了妇人手腕,却跪于李皇后身后,此时妇人如花艳牝,近在眼前,水草丰美,纤毫毕现,但见娇丽稔腻,绿沃红湿,更有一股极淡体芬,受香汗一蒸,愈发如兰似麝,清雅可人,正是:牡丹滴琼汁,国后承欢时。
林季心中爱煞,情不自禁,觑那紧要处探舌便是一口。李皇后只觉一条湿滑之物不偏不倚,正点于花蕊之上,这一番酥麻入骨,比之方才尤甚。只因她常被太监的舌头舔,早已熟悉了这种感觉,一旦舌头入体,就觉销魂至极。林季恰恰又是个中好手,这灵舌上下撩拨,湿热油滑,又专挑恼人处钻裹,真真教人魂飞魄散。妇人一声娇呼,身子一缩,那舌头如意如影随形而至,竟无片刻分离。李皇后至此,脑中轰轰然只想:“妙人儿好会伺候。”
一时满心舒畅,胯下已是一片水泽,忽地想:“今番若是都依了他,以后岂非难以辖制?”临到这紧要关头,仍是满心权欲争斗,遽然警醒,使死力挣动皓腕,拧臀扭身,竟欲将林季推开。惜乎她一个娇滴滴的女流,又如何敌得过林季用强,被男人双手牢牢固定住翘臀,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李皇后挣得片刻不果,已是娇喘不止,手足酸软,又觉腿心欲融,道是舒泰又觉难耐,道是难耐又觉销魂,自识房中之事以来,竟从未有过这般滋味。绮念一起,娇躯中更无一丝气力,又受得片刻撩拨,渐渐迷酣娇眼,欲开还闭,口中如泣如诉,几如真个欢好。
林季听她娇音,有如女童,大异平日高贵端庄,平添媚意。又觉妇人死死攥了自己一腕,却似忘了挣扎,不禁心中大喜,暗想:“她虽一国之母,毕竟是个活生生的女子,耐不得这般撩拨,成与不成,只在此时!”
想到此节,精神一振,胆气渐壮,遂放出些手段,埋首花丛,巧舌如簧,正如蜂蝶饮蜜,咂吮了个不亦乐乎。
李皇后身子本就敏于体察,蓦然数日未得滋润,正是暗流涌动,一触即发的当儿,恰此时教这个风流魁首,命里魔星这般轻薄挑逗,与寻常妻子背夫偷汉那般,心中惶恐无地,反觉平日三分知觉,此时便有十分。又兼素日地位尊崇,压抑了本性,此番只教男子舔舐片刻,私处已是翕翕然畅美不可言,突觉臀肉一酸,却是林季促狭,突地啜了妇人膘细肉嫩的一片玉臀,重吮轻咬,妇人只觉下体酸麻,却又快美难言,牝间无力,登时汩出一汪肥水。妇人自知失态,羞得浑身发颤,却是起了自弃之心,几乎便要任他施为。
二人方要入港,忽听屋外似有脚步声渐近,登时惊得魂不附体,不约而同,一挣一松,分了楚河汉界。妇人匆匆自将衣衫整了,林季也是胡乱将肉棒收了回去。两人相视一眼,春情媚意都写在脸上。皇后是发簪略乱,俏脸红晕,林季是气喘如牛,兀自心惊,只听外面有人道:“启禀娘娘,是七公主来了。”没想到是女儿破坏了此间乐事,李皇后心中竟有些恼怒,故此收起媚容,换上平时冷厉的表情道:“她这个时候不好好静养,来找本宫做什么?”正说着,外面一个女童声音道:“母后,孩儿此来是为林季说情。”一面说一面开门。李皇后正忙着整理妆容,倒吓了一跳,慌乱之间七公主已扣门而入。
李皇后自觉面皮火烧火燎,心中大急,却是无计遮掩,竟连双耳俱都染了流霞。二人如此雨迹云踪,一般人看见只怕要生疑,还好七公主不通人事,一进来便跪在地上含泪道:“母后,求你饶了林季一命。”林季见七公主如此重情重义,十分感佩,连忙道:“奴才不过贱命一条,能得公主如此挂怀,虽死无憾了。”七公主未料到林季也在房中,倒也吓了一跳,抬头一看,随之又是一喜,连忙走过去拉着他道:“小林子,你没事吧,身上的伤好了一些没有?噫!你胯下什么东西顶起来了!”林季大汗,无从分辨,李皇后厉声道:“放肆,谁许你拉拉扯扯的,一年比一年大了,男女之防还不自知吗?”七公主心道:“他不过是个小太监,拉拉扯扯的又如何?你自己平常也是如此做派,几时这般顾虑起来?”只是不敢说出来,连忙接着回去跪好。
李皇后白了一眼林季,见他胯下依旧高耸,由不得脸红心跳,又连忙转过头对公主道:“你这会子特地跑来,就是为了他的事?”七公主点头道:“正是,林季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哄我开心,母亲千万不要苛责了他。”李皇后道:“回去吧,怎么处置他,本宫自有章程,你若是当真怜悯奴才,就该规规矩矩的做个正派公主,不要整日调三歪四,尽整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来乱了心性,回去吧,多向你姐姐学着点,她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才是做女儿家的本分,那像你疯来疯去的。”七公主见母亲如此说,不敢再问,只得恭恭敬敬地退下。临出门的时候又回头张望了林季一眼,见他正冲自己笑,不由得俏脸一红,嬉笑着走开。
这里李皇后见林季冲七公主笑,不禁生出醋妒之意来,冷笑道:“怎么?本宫的女儿你竟然也敢打主意?”林季连忙正色道:“奴才不敢,不过为了让公主放心,故此特意表现的轻松一些,这样也省了她与娘娘起争执。”李皇后道:“你这样的人,本宫断不敢让你接近老七。没的让一个好女儿家给你糟蹋了。”
林季连忙赌咒发誓,李皇后这才心怀略宽,正要宣布回宫,却见林季走到门口,将大门掩上了,李皇后自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由得脸红心跳,连忙道:“大胆奴才,你关门是什么意思?”林季大步走过来道:“娘娘心中明白,为何又有此一问?”李皇后慌忙道:“这里人多眼杂,你可千万别胡来。”林季嘻嘻一笑,已拦腰将她抱起,放在桌子上。慌的她惊呼一声道:“你再放肆本宫可叫人了!”
林季笑道:“方才还未做到一半,娘娘难道就不想再续前情?”李皇后正要答言,张口发出的却是细细的呻吟之声,原来林季已然将她裙摆拉起,整个人埋入裙中,那灵巧的舌头再次覆上敏感的蛤口,舔的嗦嗦作响。不过这一回林季想速战速决,只挑逗出一汪春水,便站起身来,将皇后的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往肩膀上一扛,再用手抱住她的腰往面前一拉,粗长的肉棒就顶在了蜜穴口,只是他并不急于插入,只用龟头不断地挑衅肉唇,来回翻弄,或抵在嫩芽儿上揉捏,或用手上下拨弄肉棒,拍打的肉唇唧唧有声。
李皇后只觉阴内如万蚁啃咬,痒的无以复加,多次忍不住挺身相就,林季却只在门口骚扰,回避她的主动迎合,急的她难免扭臀耸臀,万分难捱。林季嘻嘻笑道:“请皇后娘娘明发懿旨,奴才这是进还是不进呢。”李皇后咬唇掐了他一把道:“挨千刀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季笑道:“无他,国之重地,奴才无旨不敢擅入啊!”李皇后明知他在挑逗自己,却也毫无办法,谁叫她现在有求于人呢,只得低声道:“便宜你这色鬼了,进来吧。”林季又道:“奴才遵旨,不过皇后娘娘想慢慢进还是大力一点。”皇后俏脸通红,腻声道:“好啰嗦,你只管进来便是。”林季奉旨,正要挺枪杀入,外面却是脚步声大起,似有许多人过来,两人暗叹一声,埋怨运气不好,只得起身重新收拾了一番,但听外面有人道:“回禀娘娘,皇上龙辇正往幸园赶来,请娘娘准备接驾。”
李皇后挥退下人,对林季道:“皇上这个时候来幸园做什么?是不是你调唆的?”林季连忙道:“当然不是。奴才哪有资格请动皇上。”李皇后冷笑道:“也对,你一个新晋小太监,怎可能请动皇上,必定是慧妃所为,她如今十有八九又恢复了圣宠,请皇上来幸园来,就是为了阻止本宫对幸园下手。这算盘打的挺好,皇上见了丽嫔、庄嫔他们,只怕也会念起旧情来,不久这幸园就会沦为废墟,空无一人。”
林季不答,只是道:“娘娘莫要多想,眼前的事先做好再说,奴才请娘娘立刻整理妆容面圣,再下旨放出幸园众人,让他们收拾干净,不让皇上觉得你在欺压她们。”李皇后冷笑道:“你就不怕丽嫔重获圣宠,从此远离了你?”林季笑道:“奴才做事只对得起良心就行。”
李皇后点了点头,她已经顾不了许多,如今有了林季这个真男人在,只要能保住后位,其他的都已经不太在乎。她便命宫人都进来,为她描眉点唇,重整妆容。
当日帝后在幸园相会,贺兰炆第一次来幸园,未料此间竟是如此破败,又加上常贵人病体恹恹,不禁对住在这里的妃嫔大起怜意,因此想让李皇后赦免众人。他不过试探一问,自知她的秉性,绝不会同意。
未料到李皇后方才得林季排遣寂寞,素日那焦躁刻薄之心大减,此时心情很好,竟一口气就答应下来。帝后之间本来剑拨弩张的关系为之一缓。贺兰炆笑道:“难得容儿如此通情达理,说起来朕已经两年没去过你那边,今晚便驾临长春宫,容儿可愿意?”李皇后眼圈一红,丈夫已经许久没有称呼她为容儿,尤其初婚那段岁月,两人柔情蜜意,只盼着天长地久,未料今日有如此局面,难道天下夫妻皆不能长久?换作往日,她必定高兴万分,可今天她却意外地没有兴奋起来,只是淡淡笑道:“臣妾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些待罪妃嫔刚出牢笼,皇上更应该呵护她们才是,臣妾那边不用着急。”
贺兰炆有些惊疑不定,这话从皇后嘴里说出来真是新鲜。不过他也没打算深究,毕竟他如今与慧妃久别胜新婚,还真不想去皇后那边蹉跎时间。当下连连点头,要重赏她,李皇后跪在地上谢恩,又对贺兰炆道:“臣妾要跟皇上借一个人留在宫里使唤。”贺兰炆大袖一挥,豪迈地笑道:“这皇城中你想要谁,直接拉过去就是,又何必问朕?”李皇后大喜,待贺兰炆走后,便命人将林季安排到长春宫当差。
当日回宫后,她早早梳洗,命丫鬟早早阖了门户睡下,虽闭了双目,心中却是千丝万绪,不由自主,将方才林季所作所为一点一滴,俱都细细想来。骤觉胸口奶子微微生疼,侧目瞧去,拉下衣衫低头看了一眼,却见有些微微瘀青,知是先前林季鲁莽所致,待要恼他,偏又恼不起来,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只将一条葱指插入亵裤,轻轻抚弄跨间嫩芽儿,痴想彼时纠缠之状。霎时又想:“若当时真个教他入了身子,不知该是如何光景?”
想到此节,心头鹿撞,暗想他阳物伟岸,恰如春画儿上所画,竟是既怕又爱,又臆想那肉棒叩关而入,于自己娇牝间出入之态,不由目饧骨软,腿心尽湿。到紧要处,将一条锦被于双腿间死命夹了稍自慰藉,只是未曾泻得身子。
难耐之际,暗想皇上无情,埋怨他雄风不再,将个千娇百媚的正妻不管不顾。只爱和嫔妃寻欢作乐,使自己苦受活寡,虚耗了多少青春,教自己好端端一个清白女子,堂堂国母,竟对一个奴才动了歪心思。想到委屈之处,目中已是一片温热。正自百折千回,萦损柔肠之际,却未料丽嫔那边也是不能入睡。
原来当日丽嫔与众人一道被捆,只以为必死无疑了,谁料后来不但被放出,连幸园也不必回去了,从此恢复自由身,金册诏书也如数奉还,丽嫔、庄嫔、常贵人一起被安排到原来的承欢宫居住,手下宫人太监也不曾更换,都是旧时老人。众人从此不必再受冷宫之苦。大家高兴一会,各自安排住下,整理旧宫殿,收拾旧行囊,别人都忙忙碌碌,唯独丽嫔不见了林季,四处打听,方知林季被李皇后召入长春宫当差。这一下所有喜悦荡然无存。左右都说林季攀了高枝儿,以后还可能帮着皇后对付幸园旧人。丽嫔自然不信,想要找个机会与他谋面,只是宫墙高深,规矩森严,只怕以后就是咫尺天涯。
正在愁肠百转之际,忽然李然领着一帮太监过来,丽嫔连忙拉着他打听下落,李然便将一个纸条给了丽嫔,然后道:“这是林管事给娘娘的书信,从此奴才负责承欢宫事务,还请丽嫔娘娘多加照顾。”丽嫔连忙接过纸条细细看了一会,林季在信中将自己挽救幸园的大致经历说了一遍,嘱咐她:“一有机会便可再见。”其中情词缠绵,寄托无限相思,丽嫔反复看了好几遍,哭了好几回,这才点火烧掉。
且说那边李皇后本欲召入林季进闺房一解相思,可又怕男人过于看轻了自己,待要不叫,又孤枕难眠,情思缠绵之际,薄裳凌乱,一对乳房倒有小半个未曾遮掩,直是呼之欲出。两座玉嶂之间,横生沟壑,端地是春光无限好,最是在险峰。模模糊糊似乎有人摸来,只觉乳尖生胀,挨着鲁缟亵衣细细研磨,直是酥痒难耐。此时觉肉掌拂来,竟有几分渴求,一时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说时迟那时快,妇人稍一踌躇,另一个宽厚的手掌已入胯间桃源,李皇后娇躯一震,朱唇骤启,一时勾动绮思。双目紧闭,睫毛却是乱颤,半刹忽然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只觉全身出汗,胯下湿的一塌糊涂,她不禁暗骂自己淫浪,那小太监不过一面之缘,何以竟能在梦中想起来,莫非是前世的冤孽?于是起身披衣,再难入睡。询问值夜宫人时间,众人都说已是二更。
李皇后便走至梳妆台坐下,打量镜中自己,真个满面通红,压倒桃花,于是命人道:“本宫独自逛逛,你们不必跟来。”众人答应着。她便推门而出,只觉外面月光如水,冷冽逼人,更无睡意,不知不觉来到偏殿耳房,这里原本是一些当值老嬷嬷的住处,现在已经收拾出来只给林季一人居住,她便轻推移门,闪身进了去,但见林季赤身裸体,正在酣睡,胯下巨蟒不复方才那样凶猛,也似睡着了一般,不禁呸了一口,心想此人睡觉也不穿衣,实在是够荒唐,于是拿了旁边的褥子,往他身上轻轻盖上,又坐在一旁,盯着他脸庞发呆,他的脸依旧微肿,还有一些白天留下的伤痕,幸好掌刑之人下手不重,否则一定破相,又后悔自己太过莽撞,险些将这宫中唯一的男人给杀了。
在她眼里,皇帝已经不算是真正的男人,只有林季,那么生机勃勃的肉棒,那么英勇的气概,这才算是男人。唯一不足就是有些下流了一点。又怕他醒来看见自己,那更丢脸,正转身要走,忽然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 第十二章 其实从李皇后进屋的第一时间,林季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到来。开玩笑,李皇后虽然看起来已经没有杀他的迹象,但却也没开口说要赦免他,现在他是命悬一线,生死难定,岂能安安稳稳地睡觉?因此一点小动静也能将他惊醒。一开始他还害怕李皇后在梦中将他弄死,后来一想,她也没必要如此做,弄死自己公然找个借口下令就行了,根本不用这么遮遮掩掩。因此暂时放下心来,一直装睡,倒要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没想到她这样的人,看见自己赤身露体,竟流露出一种小女儿形态,羞羞答答的欲言未语,心中不免得意起来,看样子白天的刺激已经撩拨得这饥渴的贵妇举止失常,夜里竟忍不住摸了过来,当真是饥渴难当。此时既想与他享受鱼水之欢,又端着皇后的架子不肯轻易俯就,
如此大好机会,怎可错过,林季见她要走,连忙伸手拉住。李皇后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他冲自己嘻嘻邪笑,李皇后被他戏耍,一时竟有些懊恼,娇嗔道:“放开本宫。”林季笑道:“皇后娘娘深夜造访,有何要事?”李皇后满脸通红,只得道:“你脸上还有些伤,我带了一些内造膏药来,你涂在伤口上,明天或许就能消肿。”林季脸上仍有些火辣辣地疼,闻言道:“即使如此,娘娘派人送来便罢,如何竟亲自来了,这让奴才如何承受的起?”
李皇后道:“你知道就好,本宫告诉你,不许再像白天那样无礼,本宫毕竟是正宫皇后,岂容你这奴才来玷辱?”谁知她话音未落,已被林季大力一扯,整个人一下滚到男人身上,又被死死搂住。李皇后气急败坏,挣扎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本宫可叫人了!”林季此时抱着温香软玉,也被勾起了兴致,那里理会她那些话,一只手在酥乳上大力揉搓,一只手则已经屁股上来回划拉,李皇后一边掰开他的手一边回首道:“你停一停,本宫有话问你。”林季笑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咱们先管当前的。”李皇后一怒,伸手捉住他已经翘起来的肉棒,大力一捏,几乎捏断,林季痛的哎呀一声,连忙道:“你这是做什么,轻一点儿,你这是真想把我变太监?”
李皇后道:“不许再动,先听本宫讲,你老实告诉本宫,你到底是什么人?”林季诧异道:“娘娘为何有此一问?”李皇后叹息道:“本宫自十四岁入宫,至今已有二十二年,凭着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什么事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样胆大的奴才!”林季笑道:“奴才怎样胆大了?还需娘娘细说。”李皇后冷哼道:“就凭你那表现,这还需本宫来提醒?别的奴才别说动手动脚,就连多看主子几眼也是有罪的,偏你如此放肆,说你是穷苦人家出身吧,那穷苦人也知道个上下尊卑,说你是浪荡的世家子弟吧,可那世家子弟再怎么浪荡也不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林季笑道:“皇后娘娘问的好,就连我自己也不知从何处来,将要到何处。”
李皇后道:“尽说些疯话,你幸亏是遇见我,才不过是脸上挨了几板子,若是别的主子,怕不是现在已经成了枯骨一堆。”林季笑道:“多谢娘娘开恩,依奴才所见,谁不是暂来这世间走一遭?不过早走晚走的区别,总归是要走的,就是明日娘娘宰了奴才,若是能一刀给个痛快,奴才也是感恩,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娘娘问奴才是‘何方神圣’,奴才不敢当神圣二字,也不过是一个浪荡子误入深宫,侥幸免受宫刑而已,能多活一天都是赚的,不求能长命百岁,但求眼前及时行乐。”
他这番高论立时让李皇后听痴了过去,她每日接触的要么就是毕恭毕敬的奴才,要么就是循规蹈矩的臣僚,一个个为了权力小心翼翼,极尽钻营之能势,几人有林季这般豁达潇洒?尤其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竟是第一次听见,言中之意已是将自己比做牡丹,这倒也很是融洽,本朝国花正是牡丹,拿牡丹比皇后十分贴切,更比寻常阿谀奉承甜蜜十倍。
一时五内沸然,通体酥麻,如痴如梦,情难自禁,只低头摆弄衣角。也难怪她一进宫便嫁给皇帝,何曾谈过一场正经的恋爱,也未曾被人如此柔情蜜意地夸赞,林季也算情场老手,此时见皇后羞媚之态,不禁想起前世一段经历来。
那时他刚毕业,才进一家公司上班,老板是个蠢蛋无疑,处处与他为难,然而老板娘却是个妖艳贱货,生的极美又爱打扮,夏天常穿着超短裙,只一弯腰便能让人看见白色内内。勾的林季时不时偷看,有时看入迷了竟忘了避讳,以至于被老板娘察觉,谁知那老板娘不但不避讳,更频繁地在他面前晃动,做出种种妖娆的姿势来,只可恨林季那会年轻,光有色心毫无色胆,往往跟心仪女人说一句话便要脸红,彼时虽然大饱眼福,但是直到辞职走人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让林季一直以来引以为耻,多少个夜晚每每回思后悔无及。
眼前这位李皇后可以说又是一个正牌老板娘,若再放过简直天理不容,必须拿下以填补往日遗憾,当下又笑道:“你不是带了药膏来吗?快替我敷上,试试效果如何?”李皇后腻声道:“那你快放开我啊,这个样子我怎么帮你?”林季只得大力在她胸前后臀搓了一把,这才松开了美人身上的魔爪。李皇后矫喘吁吁,媚视烟行,起身去点了蜡烛,移到床前,从袖中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来,揭开盖子,露出如泥膏药,用拇指挖了一点,轻轻涂在林季微肿之处,林季见她后三指戴着修长的珐琅金丝护套,不禁问道:“戴着这玩意做事多不方便,取下来。”李皇后抱怨道:“这样才不伤指甲啊。”一边说一边仍是将护指取下来,露出挑染着金凤花的长甲来,长约一寸半,水光亮彩,显然是精心呵护了许久。林季便知本朝贵妇嫁人后多半爱这样留长甲,以显悠闲尊贵,少女时则不然。
林季显然是个直男,便道:“改日剪了才好,万一扭翻了才美呢。”李皇后白了他一眼,把膏药细细抹在他脸上,动作十分轻柔,林季只觉冰冰凉凉的十分好闻,舒服的闭上眼睛来。李皇后抹好之后,又低头轻吐兰气,笑道:“好了,你可得意?除了父母和皇上,本宫还是第一次服侍你这样的人呢。”林季点头一笑,忽然伸开双臂,将她搂了过来,张嘴含住朱唇,痛吻一番。李皇后手中还拿着膏药,不料他搞突然袭击,呜呜着挣扎了片刻,却又瞬间陷入迷情之中,那膏药脱手,应声掉落在地上。
两人缠绵一番,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收手,李皇后见这床很是简陋,几乎容不下第二个人躺下,于是在林季耳边低语道:“别在这边。”林季会意,起身将她拦腰抱起来,一路往长春宫正殿而去,慌的李皇后打他道:“你要死拉!万一被人看见该怎么办?”林季笑道:“你又哄我,你这样聪慧细心的人,怎会不做事先安排呢?”
于是抱着她一路走去,果然如他所料,此时宫里宫外空无一人,看来那些宫女太监早被皇后打发走了,林季笑道:“我没说错吧。”李皇后身不由己地揽着他的脖子,红着脸将头埋入他怀中,她还从未被男人如此抱在怀中走路,只觉心惊肉跳的同时又新鲜刺激。
林季哈哈一笑,快步往里走去,谁知里面房间众多,竟一时迷了路,不由问道:“你的房间在那边?”李皇后娇嗔道:“快放我下来。这样抱着我有些受不了。”林季笑道:“不用下来,你只管指路便是。”
李皇后无奈,她这会子已经情动不已,两腿发软,腿心子更是湿漉漉的一片,估计想走路也不行了,又怕东窗事发,于是指挥林季去了偏殿的地下密室,以往她跟小太监们虚凰假凤便在此处,这次却迎来了实打实的男人。林季见皇后带他去地下室,心里竟有些小失望,他现在很期待在皇后的超大凤床上与她翻云覆雨,没想到却去了阴森森的地下,看来皇后还没打算将他放在内心深处,不过这事急不来,想一想来日方长,只要自己加倍努力,夜宿凤床也不是不可能。
且说这边林季与李皇后干柴烈火,一点就燃,一场激战不过刚刚开始,那边帝国皇帝贺兰炆却已是强弩之末,在最后几下耸动之后,他从慧妃的胴体上翻滚下来,大口大口喘气。早候在床边的宫人连忙端过热水来,拿着毛巾替帝、妃二人梳洗一番。
慧妃才刚被挑起欲火,现在却嘎然而止,自是有许多不快,但她如今刚刚复宠,哪敢要求更多?反倒违心地连连夸赞皇帝神勇不减当年。贺兰炆喘息道:“芳儿何必如此谬赞,朕现在老了,那里还能比年轻之时?这一点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委屈你们跟着朕受罪了。”慧妃笑道:“皇上能常来神萃宫,臣妾就已经满足了,别的并不敢奢求。”刚说到这里,贺兰炆忽然心中莫名一痛,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翻来覆去地乱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为何有此感觉,内心空荡荡的如有所失,脸色也变的十分难看。慧妃一直察言观色,自然看的清楚,连忙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对吗?”贺兰炆若有所思道:“朕忽然想起一些紧要的奏折还没批复,今晚就不能陪你了,你只管好好休息,明日朕再来看你。”慧妃虽满心想要留他过夜,可也不敢担那延误国事的罪名,只得叮嘱一番,亲自披衣起来,给皇帝穿戴好,一直送出门外,看着车驾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回去。
这边贺兰炆在半路上忽然又道:“先不回中极殿,摆驾长春。”太监杜宇成不明白皇帝为什么突然转向长春宫,这个时候只怕李皇后已经睡了,可他看皇帝脸色不大好,也就不敢多问,只得扯着嗓子宣旨。
很快,龙辇到了长春宫门口,出来迎接的却只有几个值守老嬷嬷,贺兰炆脸色越发不好,一旁的杜宇成连忙质问地下的人道:“怎么就你们这几个人,圣上驾临,怎么不见娘娘出来迎接?”一个婆子上前道:“回皇上的话,就在今儿早上,娘娘发怒烧了七公主的藏书,七公主一气之下病了,娘娘为了安抚她,特意将宫中人都打发到公主府服侍七公主,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这三更半夜的,皇上又来得突然,奴才还没来得及去通禀娘娘。”
贺兰炆深知女儿只是心病,先前已经去探望过,也就问道:“皇后可是已经睡下了,宫中除了你们几个在,是否再无别人?”那婆子道:“回皇上,娘娘早就睡下,除了我们几个外,还有一个新来的林管事,奴才这就去将他们叫醒。”
贺兰炆心中一松,脸色缓和了许多,摇手道:“不必了,朕不过是忽然临时起意过来逛逛,你们别去惊动她,她要是问起,别说朕来过。”众人答应着,说毕他又吩咐左右道:“行了,朕也累了,还是先回宫吧。”皇帝那里知道,曾经相濡以沫二十年的李皇后此时已经忘了纲常伦理,满心只剩肉欲,此时正与林季在地下密室里颠鸾倒凤,恨不能将他吞进肚子里
此时的林季那里管这许多,已经心醉神迷,在床上大力抱住李皇后,肌肤寸寸贴紧,双手上下抚慰,却觉自己何等福气,竟能偷着母仪天下的女人,坏了她的清白,心中不禁又爱又怜。
两人在榻上缠绵了好一会,李皇后心神放松,早就酥软成一团,腿心里也一团濡湿。林季更是淫意如炽,下边那宝贝勃得酸胀,便要按倒李皇后,李皇后正背坐在林季怀前,她素喜这种交法,腻声道:“不好动,就这样来吧。”
林季会意,便一臂提起李皇后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的玉茎,拉掉李皇后的丝绸亵裤,在底下挑了几挑,李皇后也把玉股挪凑相就,榔头寻到臼口,那滑腻粘黏的蜜液顺着茎根淋漓流下,林季便将李皇后慢慢按下,只觉刺入一团娇嫩温暖,爽得脑子酥麻,不会儿龟头就顶到了一粒肥美的肉儿,知是花心已得,双臂抱住李皇后的身子摇了一摇,龟头揉到那东西,反过来软弹弹的紧紧压在龟头上,那滋味果然新鲜美妙极了,要知此处乃当朝太子和公主的出生地,如今却被他给霸占了,前所未有的征服感让他飘然欲仙。
李皇后酸得美眸轻翻,从前哪有过这么粗长的宝贝这般弄过她,况且这姿势能达极深,双手扶在林季臂上,不禁哆嗦呼道:“酸死哩,你且让我起来一下。”她已不再自称‘本宫’,显然已是放下架子,曲意奉承男人。
林季应声“好”双臂抬起李皇后的玉股,顿觉不舍,又用力往下一桩,李皇后“哎呀”一声娇呼,亦不知是苦抑乐,一道极酸直贯上脑来。林季美极,捧着李皇后上下蹲坐,尽弄她深处那软物来捱自己的龟头,哼道:“快活极了,你可舒服么?”李皇后眼饧骨软,哪能说话,只觉林季那大龟头下下顶到花心上,心头竟生出阵阵不能抵挡之感,但那要紧处却又有丝丝爽极了的快感袭来,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林季不闻李皇后回答,忙凑到前边来瞧她的神情,却见她娇晕满面,妩媚至极,想来定是跟自己一样快活,发劲一顶,正中红心,爽煞玉人,林季竟抱不住她,李皇后娇躯往前一跌,趴在榻上。林季忙跟了过去,贴在她雪背上,提杵又刺,李皇后回首似怨似嗔横了他一眼,咬唇腻哼道:“你好狠心。”里头还酸着,却忍不住又拆股来就林季。
林季见了李皇后那娇嗔模样,愈觉销魂,兴意恣狂,压在李皇后股上,仍一下下尽情深挑狠勾,道:“主子你里面好热好紧,竟不像生育过孩子一样。”
李皇后伏在榻上婉转娇吟个不住:“我比你年长几岁,以后无人处,你就叫我姐姐如何。”林季满口答应,满口好姐姐乱叫,李皇后也喜的答应道:“好弟弟。你可真厉害,姐姐可被你作践死了。”一时淫言浪语,露出许多淫态来。
林季听李皇后这般吟叫,却笑道:“姐姐挨不住,弟弟更要弄狠些哩。”双臂将她两腿分得大开,果然又加了力道速度,只把李皇后给美上了天去。
李皇后身子丰润非常,那蛤中蜜液便如失禁般涌出来,林季尚看不真切,已被涂了一腹,到处皆是粘腻腻滑黏黏的。林季在后边抽添,望着李皇后的身子,又瞧出一处美妙来,但觉她身材苗条,如水蛇腰,胯下肥臀既白且大,肥美圆硕,用手轻抚,两瓣玉股雪溜溜软弹弹的,随着自己的撞击抽插,晃起了一波波眩目迷人的白浪,这种玲珑浮凸丰盈的身形,又是所玩过的女人皆尽没有的。
林季销魂之极,下体大开大合,连连深突,龟头用力插到花心,突然竟能陷进去大半,前端所触皆是娇嫩嫩滑溜溜之物,更是快美无比,若不是满心要一举征服李皇后,他现在只怕已经泄了。
李皇后美极,抓了一只绣花软枕抱在怀里,那种妇人暧昧甜腻的吟叫如泉涌出,咬着汗巾娇哼道:“好弟弟,姐姐……姐姐给你弄坏了,嗳呀……”忽的一个魂飞魄散,仿佛被林季顶穿了身子,阴内花心一吐,便排出精来。
林季只觉龟头上一烫,深处似有什么东西淋过来,热乎乎地包了龟头一层,俯头又见李皇后那股沟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跟丽嫔快活极了的时候一模一样,他深知妇人此时最为敏感,
忙用力拚命抵揉花心,只觉里边还一股股的直冒出来,堵也堵不住,忽见从大肉棒塞住的花缝里缓缓迸出一注乳似的白浆来,不一会儿便涂了两人交接处一片花白,林季瞧得心里销魂,又感觉李皇后花房里那粒肉心似在咬吮自己的龟头,突然茎根一酥,马眼奇痒,也忍耐不住,一下下地射出精来。
李皇后的花心正泄得大开,被林季的积蓄已久的大量浓精一灌,顿时花容失色,花心乱吐,又大丢起来,比下午那回不痛不快的小丢,不知痛快了多少倍。林季捺着李皇后的肥美玉股,注了个天昏地暗,良久方止,倒在李皇后身边,果然国母与寻常女子到底不同,其丰满之处,如让男子卧在云端,其艳丽妩媚之处,又让人恨不能化在她身上,其端庄威严之处,又让人征服感爆棚,心理生理都能同时达到高潮。
李皇后倦极,毕竟一生未尝如此鏖战,真个遍体舒展,百骸酥透,恰似久旱逢春露,天涯遇故知,又有男子阳精灌体,只觉周身暖洋洋的无比舒服,搂着林季的脖子,呢语道:“好弟弟,姐姐再离不得你了。”
林季欢喜道:“那我们以后常一起来这儿快活。”李皇后难得作小女儿形态,用指尖点了林季的鼻子,腻声道:“才不哩,只怕你哪天腻了,便再不理人啦。”看得林季不由咂舌,没想到皇后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正要说话,却被李皇后用香舌堵了嘴,呢哝道:“好心肝儿,我答应你便是。只是要瞒着众人,千万可别漏了风声。”
林季心头又是一阵销魂,笑逐颜开道:“这是当然,何须吩咐。”继而抱住她,两个在榻上亲来舔去,不知人间何世。李皇后与林季在榻上缠绵了一回,忽坐起身来,取了丢在一旁的衣裳,便要穿上。林季连忙按住,问道:“姐姐做什么?”李皇后说:“穿衣服呀,现在已经五更天。”林季道:“你可是皇后,睡到中午谁敢说你?”
李皇后笑道:“傻弟弟,正因为我是皇后,所以更不敢忘了规矩,一大早还要接受妃嫔们的朝拜呢,晚了可不行。”林季笑道:“原来做皇后也挺辛苦的,再多玩一会儿,也不差这点时间。”李皇后瞧着林季,笑吟吟道:“怎么呢?人家不是答应以后还陪你吗,放姐姐走吧。”
林季依然不肯,拉住李皇后,半晌方低声腻着道:“好姐姐,再跟我耍一回。”
李皇后睁大了眼睛,凑近林季,笑咪咪地望着他那张俊脸,玉手轻轻捏了捏他下边的宝贝,呢声道:“还想姐姐呀,可惜他不成哩。”
林季的宝贝虽说软绵绵的垂在那里,却仍是肥硕诱人得令她有些爱不释手。林季邪笑道:“能不能再起来,这就要考验姐姐的手头功夫。”
李皇后眼波似醉,皱着粉鼻对他嗔道:“好贪心的人呢,想一下子吃个够么?”林季搂着她笑道:“是这么想,却只怕永远吃不够哩。”
李皇后嫣然,欣然动手,柔荑搭上林季的玉茎,巧妙抚弄揉捏起来,还不时扭头妖娆地瞧瞧林季。没一会儿,林季下边那宝贝果然又高高的翘了起来,虎虎生威。李皇后瞧得心里发酥,甜笑道:“好弟弟,舒服了没有?”林季爽的嘶嘶吸冷气,赞道:“姐姐手法巧妙。”
李皇后在林季下边揉弄了一阵,见手里的宝贝涨得跟臼捶子一般,前端那龟头红通通光润润的,茎身又现出一条条小龙似的青筋来,不由心神迷醉,竟突然俯下身子,轻启朱唇,把嘴巴罩到了林季的宝贝上,一阵吸吮咂舔,顿把那林季给美上天去了。低头看去她胀得桃腮鼓起,香舌无路。
林季喘气道:“再深一点就更受用了。”李皇后一听便知他的意思,尽力容纳,无奈林季的宝贝奇大,拚了命也只能吞掉三分之一,龟头前端已是抵到喉垂,刺激到那里的粘膜,连呼吸也困难了,涨得玉容嫣红,哪能套到他根部?
林季却爽得魂魄皆酥,龟头前端抵触的那一种娇嫩,又与女人花房深处的那种娇嫩有所不同,另有销魂滋味,他一头倒在榻上,享受国母的伺候。
李皇后在下边幽幽娇喘道:“丽嫔那贱人也是这样侍候你么?”这是道送命题,林季忙以别事岔开话头,李皇后忽坐起身来,娇喘吁吁道:“舌头酸了,不睬你啦。”
林季见她如此,猛地起身,满面赤红兴奋如狂,一把将她按倒榻上,双手捉住她两只足踝,高高压在她两边乳旁,下边对准玉蛤一搠,顿扎出一大股黏稠的蜜汁来,竟有一滴飞溅到自己的胸膛上,入眼淫亵无比。
林季粗喘着,巨硕无比的玉杵在李皇后的娇嫩蜜穴里一下下勇不可阻地狂抽起来。李皇后粉臂抱住林季的脖子,下边翘起来迎着抽插,娇喘吁吁地望着他,眼里尽是柔情蜜意,只觉一下下入时如揉到心儿上,抽时又似把肝脏都拖了出去,竟浪声娇哼道:“塞满了,好大好硬!”
林季点点头,销魂道:“国之重地,当然要粗大硬。”
李皇后便又妖妖娆娆的欢叫道:“既是如此,姐姐便饶了你的性命,从此跟在我身边伺候我如何?”林季笑道:“多谢娘娘不杀之恩。”嘴上说着,身子又以大力肏干予以回报。
李皇后浪得发酥,忽又尿似地涌出一大股春水来,把玉茎洗的油光滑亮,惹得林季更是淫兴如狂,百般乱入,揉得玉碎红裂。
李皇后美不可言,春清勃发,潮红满脸,雪白的肌肤渗出粒粒汗珠儿,林季忽觉花房里边烫热起来,又光滑非常,裹得阴茎好不舒服,更奇的是弄到深处,刚才那粒软中带硬的花心竟变得软烂无比,龟头扎到上边,美得连骨头也酥了。
林季不再忍着,大力肏干,李皇后咬唇苦捱,那要丢身子的感觉一浪浪袭来,林季的大龟头下下皆能挑着花心,偏偏他又贪心,尽在深处留恋,上下突刺,左右穿插。
李皇后忽觉一下被挑狠了,身子一个哆嗦,但觉一股奇麻无比的极乐从嫩花心流荡到全身,通体皆融,雪腻的小腹一鼓,那浓稠滚烫的妇人阴精便排了出来,欲仙欲死娇呼道:“好弟弟,姐姐又……又叫你给……给弄坏啦!别动呢。”
林季忙紧紧抱住,茎首紧紧的顶抵她的肥美花心,只用腰力不住揉弄,大龟头竟又陷入了那娇嫩里大半,迎面淋过来数股烫乎乎的阴精,照单全收,美得骨头也酥了。
李皇后丢得乐不可支,玉臂死死抱住林季的屁股,下身拚命向上迎,突觉林季的龟头竟似顶穿了花心,深深的又入了一节,不知插到哪里,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香汗浆出,心头森森然的,身子也动不了啦,吐舌呼道:“死了!真的叫你给弄……弄坏啦!嗳……”
雪腻的小腹不住抽搐,美得死去活来。林季肩膀压着李皇后的高翘的玉腿,双手抱住她那肥美雪腻的大屁股,一个劲的往里抵,忽觉龟头竟能破开那团娇嫩,再度慢慢的深入,前端一滑,不知去到了哪儿,四周软绵绵的包过来,奇滑异嫩之物一团团贴着龟头不住蠕动,那滋味从未有过,心里畅美无比,转眼就射出精来。
李皇后张着嘴儿,再无一丝声响,全身骨头宛如化掉,已被林季注成软烂一团。两人梅开二度之后,又歇息一阵,林季又鼓足余勇再战,来个梅开三度,这贵妇那堪如此征伐,连弟弟都不叫了,没口子地喊亲爹、亲相公求饶。林季也怕肏坏了玉人,这才略略放过。
李皇后心满意足,歪在她胸口,用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儿,喘息道:“明日我就封你为长春宫总管好不好?以前这差事都是那王乘风兼着,他如今是管着内务府,长春宫就来的少了。”
林季摇头道:“不妥,先不说我对宫中事务不熟,再者我只想服侍你一个人,若是当了正经差事,俗务缠身,就没再多的精力来服侍你。”李皇后心中虽十分甜蜜,用手点了一下他的脑袋道:“我的傻弟弟,多少人挤破脑袋想着往上爬呢,偏你不在乎,要知道长春宫总管已是五品头衔,在太监中已是到了顶,不能再升了,多少人熬到五六十岁才爬上来,你要是不做那就太可惜了,再说你如此聪明,那些公务你不会也可以学啊。”林季摇头笑道:“如此骤然提升,难免惹人生疑,对你清誉也不好,我也怕要被众人用唾沫星子淹死,我还是当个闲人才罢。”李皇后笑道:“那也罢了,我不勉强你,错过机会千万别后悔哦。要知道那总管正俸虽然只有三十两,但是底下人各种孝敬加起来一年不差五千两,又能和曹渔、王乘风他们平起平坐,当真是无上荣光。”
林季虽然是个假太监,但他与那些真太监一样,十足的财迷,听到收入如此高,还真的心动了一下,转而又笑道:“你若是能赏我银子就更好了。何必要再去拿那些孝敬,没得被人说贪财。”一番话说的李皇后格格娇笑起来,毕竟还没人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她索财,连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都没找,只得笑道:“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这宫里衣食齐全,又没地方花销,那银票也不过废纸而已。”林季道:“实在是穷怕了,不瞒你说,我就是因为赌钱欠了债,才被敬事房那帮混蛋钻了空子骗我进宫,到现在还欠着宫里的债务没抵清呢。”
李皇后笑道:“原来你还去过赌场?我们李家的名下也有许多赌坊,只是我从未去过。”林季也笑道:“记得那家赌坊叫百盛坊,可是你家产业?”李皇后捂嘴笑道:“可不是我家开的?那百盛坊在国中分号众多,尤属京城总号最大最气魄,现如今是我大伯管着,这几年生意看着很好,底子却依旧闹着亏空,也不知为何如此,我也没空打理,你要是想要钱,我给你五六个店面管着,收入都记在你帐下,那就不愁银子花了。”
林季听得不禁咋舌,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轻轻松松就可以拿出几个店面来送人,这让穷惯了他的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连忙赤身在床上跪道:“谢娘娘的赏。”李皇后见他如此欢喜,不禁笑道:“不过几个铺面,看把你高兴的,怎比封官还要高兴?我送给你也容易,可你也没法出宫啊,本朝惯例是五品太监才有资格去外头,你若出不去,那等于是有银子也没地方花。”
林季笑道:“娘娘是后宫之主,这点小事怎会难倒你呢。”李皇后想了想,笑道:“也罢,最近皇上在修葺东离宫,我给王乘风打声招呼,让你负责东离宫的采办,不过挂个名儿,一切事务由老师傅打点,你去外边就稳妥的多。”
李皇后实在实是爱煞了眼前的人儿,满心只要他高兴,因此竭力讨好,只怕他受半点委屈。当下又道:“你在京城也没个地方住,客栈又不干净,少不得再划给你一处房产,那地方原是廉亲王的府邸,只因他前几年坏了事,一直查封到现在,你若是去住下,也可免于荒废,就在城北靠山之处,占地有三顷,我去过一次,亭台楼阁穿山凿水,回廊佛塔掩映花木,端的是个好去处,原是我打算留下的养老之地,如今托付给你,也算是有了好去处。”
林季慌的连忙道:“那可是亲王府邸,我这等奴才去住,没的折了寿,那帮监察御史知道了,也会说我恃宠而骄,这可不好。”李皇后笑道:“这也无妨,你以打理皇庄的名义入住,谁敢多说什么?只是一件,在外面不许多呆,也不可惹事,办完事就回来。”林季连连答应着,心里美上了天,心道这就是拥有权力的滋味,往常觉得高不可攀的事情,然而在皇后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小事,本是一穷二白的他,眨眼之间便得了巨额资产,将来的权势也就无可比拟,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与以往卑微的自己彻底告别。
但他也没有沾沾自喜,毕竟先前七公主的教训就在眼前。只因得到了七公主的玉佩,虽然有了随意行走皇城的权力,然而却被无数人眼红嫉妒,以至于差点被打死。好在自身本钱够硬,在矮子之中拔高个儿,现在赢得皇后的心,但这不等于高枕无忧。
所谓登高容易跌重,他是个历史爱好者,善于从历史中汲取教训,也曾记得清朝有个太监叫安德海,慈禧太后身边的一等一大红人,此人连皇帝和亲王都不放在眼里,出宫到江南采办的时候打着慈禧名号四处勒索钱财,谁知半道上遇到个硬茬子,被山东巡抚以违规出宫的名义给一刀砍了,结果死了也是白死,慈禧为了自己名声,也护不了他一丝一毫。
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安德海,深知低调才是免受各方攻击的法宝,因此连长春宫的总管也不想当,那些虚名能少则少,能到手的实惠则是能多则多。
然而令他没想的是,这番推辞却是救了他的命。李皇后本就没想让他当长春宫的总管,方才出言不过是试探而已。毕竟这个位置很是重要,一旦给出,等于将自己的一切完全托付给了别人,李皇后毕竟是皇后,认识林季不过才数日而已,谈不上熟悉,更是一点也不了解,她再怎么淫荡,怎可能轻易把自己交给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男人,况且这个男人还是假太监?
若是方才林季答应了李皇后,等待自己的无疑将是人头落地。尽管他有后宫女人魂牵梦绕的大肉棒。可李皇后地位特殊,更不希望与一个轻狂的傻子有太多关联,免的将来在斗争中受到连累。林季的表态让他有了资格继续留在皇后身边,不过这个资格只是暂时的,未来怎么表现,还看他实际能力如何。
贴主:深苑锁清秋于2023_12_25 16:08:49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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