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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奸儿媳(1-26)作者:旁观者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1-1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诱奸儿媳  作者:旁观者   (一)   今天是周家公子周笙带女朋友回家见家长的日子,为此,白苏特意推了一个局,待在家里。  她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带着些雾蒙蒙灰调的清透的粉,衬得一双手又白又嫩。
  诱奸儿媳
  作者:旁观者

  (一)

  今天是周家公子周笙带女朋友回家见家长的日子,为此,白苏特意推了一个局,待在家里。
  她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带着些雾蒙蒙灰调的清透的粉,衬得一双手又白又嫩。
  妖妖媚媚的狐狸眼一弯,露出个满意的笑来,但是让她更开心的是对面可爱的小家伙。
  小家伙叫陈念惜,刚满22岁,满脸的胶原蛋白,嫩得能掐出水来。
  圆圆的杏仁眼澄澈明亮,小肉唇很适合接吻,尤其适合叼了她的下唇,用双唇包裹着细细吮吸着。
  右脸颊有一颗浅浅的梨涡,爱笑,一笑起来那梨涡就深了些,迷人的小漩涡,要把人吸进去似的,白苏的目光根本不能从中抽离。
  小家伙的梨涡在哪儿,白苏的狐狸眼就追到哪儿。
  小家伙笑时眼睛会像新月般弯弯的,简直能甜到人心里去。
  白苏还在回味着她的甜笑,便听到了丈夫的声音响起。
  “家里有几兄弟姊妹?”
  她耳朵立起来了,虽然白苏细嚼慢咽地吃着饭,但注意力却不在自己的碗筷间。
  她拨弄着饱满的饭粒,夹起很少的一小簇,慢条斯理地放入微张的红唇间,视线却若有似无地落在陈念惜白净纤细的手臂上。
  “上面有一个大叁岁的哥哥。”
  听到她百灵鸟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后,白苏情不自禁地勾了唇角,莞尔一笑。
  白流苏款式的长耳环轻轻摇晃,搅乱了一池春水,精致明艳的眉眼堆迭着秾秾的笑意,当真是一笑百媚生,令人间失色。
  白苏这一笑也不知道看呆了谁,只听着厚重男声稍稍顿了一下。
  “哦,哥哥好啊,疼妹妹,在哪儿工作呢?”
  “新飞。”
  “新飞可是h市互联网的巨头,你哥哥很厉害。”
  久居高位的中年男人唇角含了笑,轻点头毫不吝啬地夸奖道,望向陈念惜的目光也愈发满意。
  小姑娘人长得乖巧单纯,念的是重点大学,哥哥又有能力。小姑娘也十分有分寸,在男方家长面前和男友保持距离,矜持有礼,虽不是大富大贵家庭,但也是家里宠爱着长大的。
  “哥哥从小学习就很好,是我的榜样。”
  陈念惜稍稍垂下眼睫笑着,稍稍扭过头和男友对视,望见男友眼里的宠溺与专注,唇不自禁地舒展开来,露出一点水嫩嫩的牙龈肉,饱满的苹果肌也跟着堆了起来,笑容愈发甜美灿烂,灵动无害得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
  白苏停了筷,用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双狐狸眼半阖着,似笑非笑地遥遥看着陈念惜,看她笑,看她用满含小女儿娇憨的神情望向周笙。
  指腹轻轻摩挲,指甲稍稍磕碰在一起,发出极细微的轻响。
  有那么一瞬间,白苏是嫉妒的,扫向周笙的目光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冰冷的敌意。
  就算陈念惜是直女,她也有信心将她掰弯,弯成蚊香也不在话下。
  但小女孩第一次谈恋爱的对象不是自己,早有人先她之前就在女孩心底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
  一想到这些,白苏还是感到莫大的可惜以及遗憾。
  怎么没能早一些遇见她呢?
  白苏的神情中罕见地带了些黯淡。

  (二)

  白苏今晚本来要去会所,叫几个心水的男孩女孩陪着喝点酒,再跟好友聊天放松的。
  突然推了局,待在家里确实无聊,她原先猫似地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白皙纤瘦的足尖堪堪挂着一只薄绒的包头家居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欲坠不坠的。
  鞋子要掉,于是她脚背便绷紧了,那脚背上细细的几根骨也浮了出来,脚尖往上一勾,鞋子又稳稳地勾回到了她脚上,无声的性感与媚惑。
  好似那逗猫棒,把人也逗得心痒痒的。
  她先是听见一声轻笑,脆生生的,钻进她耳朵里挠了一下。
  勾在脚尖的鞋啪地一声掉落,歪倒在地。
  半阖着的眼咻地睁开,那眼珠是花缸底下圆润的卵石,上面汪着水,下面黑黢黢地泛出微光,神秘又幽暗。
  白嫩纤瘦的脚掌直接踩在一尘不染的暗棕红色的柚木地板上,愈发显得那只脚白得无暇。
  落在颊边的发来不及夹到耳后,白苏兀地转头,从丝丝缕缕的发丝中看到了一个纯白干净的女孩。
  平静的心湖像被砸下了一块巨石,惊起惊涛骇浪,白苏柔软无骨的身子猛地一阵,身体里迅速升起一股什么东西,直直窜向天灵盖。
  后背起了薄汗,呼吸也变得杂乱无章。
  白苏见过的漂亮男孩女孩数不胜数,但那些都犹如浮影,只觉着漂亮是漂亮,但都觉着少了点什么,像没有灵魂的玩偶,远没有达到惊艳白苏的程度。
  而站在门口的小姑娘,有着纤细轻盈的体态,长相娇憨、灵动,是不谙世事的犊羊一般纯洁。
  特别是那双眼,黑白分明,而且清澈见底,清透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杂欲,近乎圣洁的漂亮。
  白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眼,妩媚的狐狸眼一眯,飞速闪过某种势在必得的深色。
  陈念惜的目光无意间对上白苏的,极礼貌地勾唇露出个笑来,眼里星光点点,右唇边的小梨涡深深地旋了进去。
  即使时面对一个陌生人,她看人的眼神也是极为真诚,甚至是深情的,叫人舍不得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
  白苏的身体再次紧绷,葱段似的手指也拢了起来,新做的指甲在手心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也没留意到。
  没人长得比她更符合白苏的心意了,她的五官、体型、气质就像按照白苏心底最隐秘的喜好长成的。
  看到她,白苏才恍然想起原来自己从前喜欢的男孩女孩身上都能找到她的影子。
  有的是那份天真与娇憨,有的是眼睛中间的那一点儿幼圆,有的是雪肤乌发。

  (三)

  为了时刻控制体重保持身材,白苏向来是吃得少的,阿姨给盛的女孩子小半个拳头那般大的饭,她只掐着每口吃上几粒米,每样菜都夹一小筷子,喝一碗汤,便差不多了。
  她吃得少,吃得也慢,喝了两勺汤,又忍不住撩拨那可口的小甜心。
  嫩生生的手捏着瓷勺,轻轻搅拌着汤。
  “学的什么专业呀。”
  声线温柔,表情也柔和,将那股子妖妖娆娆的媚态收了起来,白苏对自己很满意。
  “行政管理。”
  白苏稍稍挑了眉,瓷勺从松开的指间滑了下去,汤面荡了起来,溅着了她的手腕。
  “呀,正巧民政那边有空岗,想去那儿实习么,实习过后你要觉着喜欢也可以留下来。”
  她边说边扯了餐巾纸擦拭手腕,笑容柔柔的,发顶有一圈浅浅的光晕,漂亮极了,就连光都格外关照她。
  “那挺好的,不是说最近愁着找不到心怡的实习岗位吗?民政就挺好的,专业对口,也适合你写毕业论文。”
  接她话的是周笙,继承了他爹的长相,长得很是俊朗阳光,也怪不得能讨女孩子欢心。
  白苏头一次这样认真打量比她小不了多少岁的便宜继子。
  “离这里也近,不到两公里,念惜你可以在这儿住下来,让老李接送你,就一脚油门的事儿。”
  “对了,忘了说了,老李是家里的司机,开车很稳妥。”
  白苏笑得舒展,纵然大方,明媚敞亮。
  陈念惜被她的笑晃了眼,也没顾着听她说了些什么,只点头应声到,乖乖巧巧地抿唇笑着。
  “谢谢白姨。”
  餐桌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气氛也愈发融洽,但没人知道白苏多么想把面前的女孩往床上带,看她红着眼喘息流汗不止,把她弄哭,肯定特别美...
  幼圆的杏仁眼那样干净澄澈,目光流转间闪烁的微光很难让人不心动,白苏真的很想舔舔她的眼睛。
  她会哭吗?还是会委屈地说不要?亦或是瑟缩着纤细的身子,明明害怕但还是仰着小脸给她舔呢。
  想想便觉着期待。
  她光是这样臆着陈念惜的反应,便觉着皮肤开始燥热了起来,她微张着唇,猩红舌尖轻探,飞快地在嘴唇内侧舔了小半圈,眸底愈发幽暗深沉。
  “苏,你不来真真可惜了,今晚会所新招了一批小哥,个个180cm,18cm,8块腹肌,公狗腰能把我肏死。”
  “据说还有几个是体育学院的体育生!挖到宝了姐妹!”
  随后附了一张照片,一排光着上身的小鲜肉,望过去全身鲜活紧致的肉体,的确赏心悦目。
  “玩这么大?小心玩脱了,不过倒可不必替我可惜,我有非常可口的小点心等着享用。”
  白苏勾唇轻笑,指尖在屏幕点得飞快。
  “什么小点心?你不是在家吗?你那便宜继子不是带女朋友回家吗?”
  “等等......你说的小点心不会是你继子的女朋友吧???”
  白苏看了,唇边的笑意加深,稍稍低垂的眼波光流转,浓密眼睫凝着一簇簇秾秾的笑意。
  陈念惜无意间扫了一眼,顿时呼吸一窒,握着筷子的手攥紧了。
  白苏是她看过最漂亮的女人,像随风摇曳的罂粟,艳丽妖冶得过分了,而且浑身散发着迷魂香,一不小心,就被吞噬了。
  白苏发了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表情,那边炸了毛,接连发出消息狂轰乱炸。
  她低头看手机的时间长了些,周新成就要说她的。
  “苏,别在饭桌上玩手机。”
  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浑厚有力,望向娇妻的目光是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肉麻的宠的。
  “没玩,我只是回一下消息。”
  白苏撇了嘴,将手一摊,目光盈盈地对上成熟稳重的丈夫。
  眼神永远媚眼如丝,富有风韵的女人做这样娇憨的表情、动作也一点不违和。
  陈念惜不敢多看,因为自己的脸已经开始热了起来。

  (四)

  陈念惜的房间在二楼,白苏安排的。
  陈念惜本来只是来吃顿晚饭,除了给两人的小礼物,没带任何东西,客房里自是配有洗漱用品,甚至还有全新的家居服、内衣裤。
  白苏让阿姨拿过去洗,烘干,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带着纯白小羊似的女孩来到自己的衣帽间,在上下好几排连吊牌都没有拆的新衣服前停住。
  “这些,到这些....”
  纤细骨感的手指从第一排滑到第四排,在末尾的时候,她那水葱似的指一勾,莫名带了点缠绵勾人的意思。
  “都挺适合你的,看到喜欢都可以拿去。”
  陈念惜的目光落在她指尖上,眼睛里飞快闪过一抹微光。
  她有些紧张、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甚至往后退了小半步,同时摆手摇头说道。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明天回学校拿就好了。”
  白苏的目光柔柔地落在女孩身上,“不是说好明儿陪我打网球的么。”
  随后亲昵地用手肘碰了碰女孩的手臂,笑容稠丽。
  “就在这儿挑你喜欢的好不好?”
  虽说是商量的口吻,但陈念惜对着那双笑吟吟的眼眸里却说不出拒绝。
  更何况,也是自己答应了要在李家过周末的。
  神情有些许恍惚,陈念惜被那双妩媚深邃的眸引诱着轻点了头,在她反应过来时,眼神有些僵地看了白苏一眼。
  只见她无骨似的慵慵懒懒地靠在排架上,下巴搭在手臂上,满意地笑着。
  “这才是乖孩子。”
  陈念惜堪堪和她对视了一秒,视线不由控制地往下滑,眸光愈发灼热紧涩地经过修长的脖颈,骨感又脆弱的锁骨,最后落在对方敞开的衣领下露出的饱满丰腴的乳房上。
  光影在她脖颈处交错着,只有一点儿黯淡的光晕朦胧地映照在她胸前,皮肤看起来细腻极了,牛乳似的丝滑。
  长耳坠上的小碎钻一闪,闪出的星点微光正好晃进陈念惜眼里,她浅褐色的瞳孔骤然瑟缩,立刻将视线转了去,略显慌乱地眨着眼。
  白苏看着女孩有些泛红的耳尖,唇角愉悦地勾了起来。
  随后慢悠悠地直起身来,每个动作,每个姿态都带着浑然天成的媚态。
  要感谢自己的好皮囊,没人能不被漂亮的事物吸引。
  白苏挑了些青春靓丽的裙、休闲套装挂在陈念惜手臂上。
  就在这儿待两天,最多拿个两套就够了,白苏实在给了太多了,陈念惜连忙说道。
  “不用了,太多了....”
  话音还未落地,就在白苏的一个回眸间熄了声。
  “我做广告的,圈里的姐妹都爱拉着一起买买买,我又有选择困难症,”
  白苏耸耸肩,唇角抿出一点笑来,手上又拿了一件裙,“每次都会买一大堆。”
  “所以呀,你不用客气的,帮我分担一些好么。”
  将裙子在陈念惜身上比了比,白苏露出个欣赏的笑,随后将裙子放到她手上。
  她靠得近了些,柔柔的发稍便落在了陈念惜脖颈上,距离这样近,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尽数钻进陈念惜鼻子里,成熟的,迷人的,挑逗鼻尖的香味,香她晕头转向的,没沾酒精就迷迷糊糊地半醉了。
  “谢,谢谢白姨....”陈念惜抱着衣服,有些怯怯地说道。
  说完后便感到有些许失落,是对自己的不满意,她的心原本被置得高高的,这会儿又掉下来,摔在泥里了。
  她又磕巴了,连句简单的话都说不好了,她用力地在下唇上咬了一下,试图让自己重回状态,别再表现得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陈念惜向来是不怕生人的,就连应对周新成那般久居高位、压迫感十足的男性,她都丝毫不怯场,但唯独在跟白苏讲话的时候就特别害羞,心里又乱糟糟的,回答的好些话都磕磕绊绊的,就连她自己都觉得登不上台面。
  懊悔又心急,于是表现得愈发差了,明明是想要在她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的呀。
  一定是因为她太漂亮的缘故,不然自己也不会连她的脸都不敢直视,看久了就要脸红。

  (五)

  周笙一回到房间,立刻谨慎地关了门落上锁,这时男友的电话马上打进来了,情侣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周笙就接了起来。
  “老公,我今晚得在家,不能出去。”
  饭桌上,梁博打了几次电话过来,幸好他提前开了静音,不然真是没法在大家面前交代。
  周笙在饭桌上不光要应付老谋深算的父亲跟年轻的继母,还要在陈念惜面前扮演无懈可击的贴心男朋友,更要安抚炸毛吃醋的男友,一心多用,得亏他心理素质强悍,做事滴水不漏,否则真是不敢想象。
  “带陈念惜去你家?”
  尽管梁博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还是抑制不住心中发酵的醋酸。
  他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即使和周笙深爱多年,可依旧不能成为周笙名正言顺的伴侣,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周笙给家里一个交代。
  他和周笙高中时期便相爱,考上同一所大学,再到研究生阶段,8年过去了,他们依旧相爱,其中仅有一次的争执,就是周笙要为以后定下一个妻子,需要乖,单纯,身世干净,能瞒她一辈子,陈念惜是最好的人选。
  为了这件事,梁博没少发脾气,但分手他是舍不得的,也知道按照周笙的家世,不是陈念惜也会是另一个女人,最终还是妥协。
  “老公别吃醋,跟你说过的啊。”
  那边冷冷地哼了一声,周笙单手解开衬衫纽扣,俊朗阳光的脸上浮出笑意。
  他是真的会演戏,对梁博发自内心的爱,竟跟在陈念惜面前表演出来的没甚区别。
  “周笙,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
  能想象到那边冷峻的脸阴沉着的模样了,周笙眼底的笑意加深。
  “好好,老公你想要什么补偿,我带了跳蛋回来,遥控器放你抽屉里了,今晚想怎么玩都可以。”
  周笙刻意压低了声音,暧昧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去。
  梁博明明耳朵都红了,但还是很酷地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
  晚上九点半左右的光景,陈念惜听到了接连响起的两声敲门声,随后是一句柔柔的轻问,“睡了吗念惜。”
  她正趴在床上和朋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分享着第一次见谈了两年男友家长的经历,她什么都和好友分享了,唯独有关白苏的事,她一句未透露,只是用”她很年轻漂亮,待人友善”这样的字眼一笔带过。
  这一声如同惊雷一般在陈念惜耳边炸响,指尖在屏幕上乱碰了几下,发过去一句看不出含义的乱话,她都来不及撤回,连忙回了句。
  “还没。”
  从床上弹起来,有些慌乱地用手指梳梳头发,整理衣领,扯扯衣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体面一下。
  一开门,便有一阵香味扑面而来,味道有些熟悉,但陈念惜没有多想,因为她的注意力全被穿着性感吊带真丝睡裙的白苏吸引了去。
  她的长耳环被摘下来了,耳垂上只留下用笔尖轻触的两个小小的点,长卷发慵懒地披散着,v字的领口让她的脖颈看起来分外修长,有一缕头发的发稍正好落在她胸前,乌发雪肤,对比鲜明。
  饱满丰腴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那缕发梢就好似漂在浪尖上的小船,一荡一荡的,看得陈念惜神色一变。
  看到乖乖巧巧地站立在门口的陈念惜,白苏脸上的笑秾秾地堆了起来,小家伙实在讨她的欢心,她看着就喜欢得很。
  白苏歪了歪头,露出个无懈可击的笑。
  “想跟你聊聊天,会不会打扰到你呀。”
  陈念惜受宠若惊,垂在腿边的手心微微冒汗,她仰起一张笑脸,欢迎道。
  “怎么会,不打扰的,您请进。”
  白苏进来了,走在前边,陈念惜便跟在她身后,踩着她婀娜多姿的影子前进。
  女人的发好似一朵蓬松香软的云,身段也实在漂亮,酥胸水蛇腰翘臀一样不差,牛奶皮肤如少女般光滑紧致。
  陈念惜自己也是个美人,但她的美是清纯的,是带着孩子气的美,跟白苏这种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魅力的成熟女人根本没法比。
  白苏是那种光是看她一眼,就会脸红心跳的漂亮姐姐。
  “床啊枕头这些还适应不,要是有睡得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我让阿姨给你换。”
  声音也好听,不娇不尖,跟平常女生的声音比起来是有些沉,稍稍带了点磁性,像浓郁香醇的红酒,又像是飘渺微涩的烟雾。
  她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光影错落地照在她身上,五官秾稠,白肤黑裙,浓郁得像一副油画,长度到大腿中下的睡裙往上移了几分,露出修长匀称的美腿。
  下边是腿,上边是胸,陈念惜一双眼睛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只好敛了眼色,目光落在唇鼻的位置。
  “都挺好的。”
  “那就好,我还生怕你用这里的东西用不习惯,怕你不喜欢。”
  白苏笑着招手让陈念惜也坐下。

  (六)

  “没有没有,这里的东西都很好。”
  陈念惜有些拘谨地坐在白苏身旁,手指下意识地揪住了床单,将那一小块布料揉得皱皱的,突然闻出她身上的气味原来是自己送的香水。
  这支香是她去专柜挑的,选了许久都不如意,最后闻到纳西索.罗德里格斯的同名女士香水才眼前一亮。
  丰富的花香与脂粉充分融合,形成一股好闻的胭脂香雾,嗅觉上的神秘性感和视觉上的成熟风韵交织在一起,迷人极了。
  白苏找话题又聊了几句关于明天打网球的事,小家伙一直像暴露在鹰眼下的小兔子般瑟缩、警惕,白苏有一种充分掌握她的满足感。
  上下打量了陈念惜一番,白苏的狐狸眼稍稍阖上一些,大片的影被囚禁在她眸底,眼睛沾了丝,一点点将眼前的小家伙缠住,裹紧,忽然露出个摄人心魄的笑。
  “是不是有些怕我,感觉你有些紧张。”
  是紧张,也是慌乱。
  被当面拆穿心思的陈念惜心头猛地一震,原本错乱的呼吸愈发混乱,而且胸腔有一股莫名的压力,很快便觉得呼吸不过来了。
  她眼神飘忽着,有些难堪地咬了咬下唇,连忙找借口解释道。
  “我...有点怕生。”
  “是吗?”白苏唇边的笑意加深,不打算再为难小家伙了。
  “那我得多跟你接触才行了,我很喜欢你呀。”
  说完便亲昵地圈住了陈念惜的手腕,轻轻晃了两下,随即立刻分开,笑得人畜无害。
  被碰过的手腕烫得像着了火,陈念惜将手往后藏了藏,脸上浮了点羞赧的薄红。
  她自然也察觉到了脸上的热度,于是尽量深呼吸将混乱的思绪往下压,可呼吸间又全是白苏身上迷人的香,于是心脏跳动的速度愈发快了。
  她攥紧了拳头,坐在女人身边小媳妇似地低着头,祈祷自己脸上的红晕不要太明显。
  正是因为陈念惜低垂了眼眸不敢看白苏,她眼底的暗欲才肆无忌惮地展露出来,像一张密密实实地网,将眼前触手可及的小家伙一网打尽。
  白苏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借着周新成高官的身份,也跟政府官员打交道,跟她打交道的人哪个不是老狐狸,就连会所里伺候人的小男生小女生个个都藏了几百个小心眼。
  哪有像陈念惜似的,干净纯白得就像一张白纸,脸上藏不住任何心思。
  也难怪,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连恋爱也只谈过一次,周笙宠着她,谈了两年就要娶她,还在读书,尚未踏出社会,没遇过险恶。
  纯白的小犊羊,干净的小白花,灵动的百灵鸟。
  万般思绪在心中汹涌翻腾,最终化作眼底愈发浓郁的暗色,这一刻,白苏是真的很想将她推倒在床上,在她惊恐的呼声中,尝尝”险恶”的滋味。
  “送的香水我很喜欢。”
  白苏舔了舔唇,媚眼如丝,声音也愈发低沉,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勾引了。
  但是陈念惜显然不知道她的表情、神态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诱惑得厉害,礼貌性地抬眼望了一下,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您喜欢就成。”
  “闻闻?”
  欸!
  陈念惜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五官秾稠到近乎妖艳的白苏笑着朝她靠近。
  下一秒,面前便一暗,只见着一团乌黑的发,鼻尖缠绕着迷人的香。
  靠得近了,那香便更浓郁了些,撩人地钻进鼻尖,挑逗着大脑神经。
  太...太近了,近到鼻息会喷洒到白苏颈间,近到可以听见白苏沉稳匀速的心跳。
  对了,能听到她的心跳,那她是否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光是这样想着,陈念惜的心跳又乱了频率,眼睛慌乱地眨个不停。
  这一刻的陈念惜是极清醒又极迷糊的,那香味像烙印般深深刻进她的大脑,留下了永恒的痕迹,她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香了。
  迷糊是因为这场景又太过出人意料,陈念惜有一种眼前的一切全是梦境,抑或是她幻想出来的。
  “在您身上很好闻。”
  白苏慢悠悠地抽身,随意撩了下头发,发丝缠着她地指,她笑容昳丽,声音略微沙哑且带了些酥人的磁性。
  “是吗?我也觉得。”
  陈念惜手心一片黏糊糊的汗湿,喉咙干涩极了。
  “早点睡,明早我来叫你起床。”
  白苏笑着留下这么句话便走了,她走后的好长时间里,陈念惜还捂着心脏,轻吐着舌头喘气,脸终于肆无忌惮地通红着,似乎先前一直苦苦压抑的红在此刻终于爆发。
  晚一些的时候她找周笙微信聊天,话题总是不由自主地围绕着白苏。
  每每想起她,陈念惜还是会脸红心跳。
  她真的太勾人了,原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狐狸精啊,就连女性很难不被她所吸引吧。
  床铺隐约沾了白苏撩人的香,陈念惜红着脸,眼睛里汪着水,挣扎了片刻后还是把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仔细找寻着那点飘渺的香,心驰荡漾着。
  陈念惜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迷成这样,就连跟周笙在一起也从未有过这样浑身燥热满脸通红的情况。

  (七)

  “怎么大晚上的才卸妆?”
  白苏从镜子里看到了丈夫掖进裤腰的白衬衫,卸妆的动作半点停顿也没有。
  “洗完澡之后想试个妆,顺手就化了个。”
  她是化了妆去见的陈念惜,只不过妆淡到看不出,用轻薄的粉底往脸上轻轻压了压,挡了些黑眼圈、小瑕疵,没画眼线,只用了纤长睫毛膏将夹得翘翘的眼睫刷得愈发浓密纤长。
  唇上涂了个颜色很接近嘴唇内侧的肉桂色唇蜜,让嘴巴看起来嫩嘟嘟的,也显得气色更好一些。
  头发花的心思最多,卷成随意慵懒还要能维持足够久,不是件简单的事。
  白苏望着镜中漂亮得过分的女人,勾唇笑笑。
  眼睛往上一抬,对上丈夫深邃沉敛的眸,娇声说道。
  “怎么现在我化妆你也要管了。”
  丈夫大她16岁,正是成熟有魄力的年纪,久居高位,自然是喜欢妻子撒娇的,特别是在跟丈夫独处的时候,白苏习惯把自己的声音掐得细细的,娇滴滴的。
  “我怎么敢。”
  周新成笑着搂住了娇气盈盈一握的腰肢,将脸埋进她馨香的脖颈,闭着眼深呼吸,卸下满身疲劳,在妻子柔嫩的肌肤上毫无章法地亲着,吮着,释放自己的压力。
  晚上有个视频会议,遇到些棘手的事情,周新成抽了不少烟,身上的气味呛得很,亲得又用力,带着满满的占有欲,身体硬邦邦的,跟香软的陈念惜根本没法比!
  白苏轻皱了眉头,有些不满地抿紧了唇,伸长了脖子尽量离丈夫远一些。
  “欸,我妆还没卸完呢。”
  她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不愿意,但男人却并未察觉出来,与其说他不敏锐,倒不如说男人都是更在乎自己的感受多一些的。
  他亲得更用力些了,声音低沉含糊。
  “宝贝我要你。”
  当久了猎人角色的男人在性事上从没有商量的余地,这股子专制强悍在白苏年纪尚轻的时候还能受用,迷幻般催眠自己那是所谓的安全感。
  但当她思想、经济愈发独立的时候,她会觉得男人的强势是枷锁,蛮横地将她铐了起来。
  很讨厌。
  会留下痕迹,明天得穿有领子的衣服和小家伙打网球了。
  白苏扶着身后的梳妆台接受着丈夫不温柔的进入,腰抵着硬邦邦的梳妆台真的很难受,但在兴头上的男人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细节,我行我素地满足着自己的性欲。
  为什么男人床上床下总是两个样子?
  是因为在床下的时候是在演戏吗?扮演着尊重、爱护女性的模样,自我感动着。
  当他们在床上的时候,就将身上那层文明的皮脱下来,化作被欲望操纵的兽。
  女人,仅仅是他们承欢的容器,是二等性别,是连作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的玩物。
  ......
  家里倒是有个网球场,但白苏才不要在家里打,她要跟小家伙独处,因此开车带着她到俱乐部玩。
  白苏戴着大大的墨镜,比她叁分之一的脸还要大,只露出尖尖的下半张脸。
  她穿着黑白色的运动套装,头发扎成高马尾,很是青春动人的模样。
  车上放着轻快的英文歌,迎着灿烂的阳光和蔚蓝的天空,风灌进车厢,冷气和暖风交织着吹向脸,带来酥麻的痒意,那风似乎也灌进了身体里,身体好似热气球一般膨胀了起来。
  抓着夏天的尾巴,陈念惜的心情跟外边的天一样晴朗,手指搭在膝盖上,跟着音乐打节拍。
  见她心情好,白苏也笑弯了眼。
  “有驾照吗?”
  “有的。”
  陈念惜点点头回答道,打着拍子的手指停了下来。
  “好。”
  “有喜欢的汽车品牌吗?”
  “这个倒是没有研究。”
  陈念惜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她虽然考了牌,但只在家开过爸爸的车,还不敢单独上路,而且还是个在校生,因此也就还没有买车的打算。
  “这样呐。”白苏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风灌进来,将她的声音吹散,陈念惜只模模糊糊听了个声,也就没怎么在意。
  大概开了不到半小时,她们便来到一个非常宽阔的地方,除了一栋高耸的建筑外,其余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碧绿草皮。
  陈念惜还感慨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样宽敞的草坪呢。一晃眼的功夫,汽车便驶入了s形的地下停车场。

  (八)

  下车的时候,陈念惜见到了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的豪车以及豪车数量,这些豪车像是从市场批发过来似地被停放在这里。
  “怎么了,这么惊讶,看得眼睛都直了。”
  白苏看着眼睛瞪得圆圆的小家伙,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兴致。
  陈念惜还处在钞能力的震惊中,不由感慨道。
  “来这里的都是很有钱的人吧。”
  白苏噗呲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发质如她想象中的那样柔软,掌心好似触到了云朵。
  狐狸眼愉快地眯起。
  “嗐,就一俱乐部,你把这儿当成体育馆就成,有游泳池、篮球场、网球羽毛球场、拳击场、还有高尔夫那些,你能想得到的常见运动这边都有。”
  高尔夫可不是常见的运动,陈念惜默默地在心底说道。
  这里的游泳池大概率也不像体育馆的游泳池——两个水坑,一到周末暑假全是小孩,池水都是温热的滑腻腻的,陈念惜去过一次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白苏正眼也没瞧上一眼这些车,和陈念惜并肩走着,眼底一片漠然。
  “这算一个圈子吧,市里有头有脸有钱有权的人物基本都是这儿的会员,有时候一场球下来,生意也就谈好了。”
  “不过我们来这儿可不是明里暗里谈生意的,咱就是来玩的,这儿场子大,玩得舒心。”
  白苏朝陈念惜眨眨眼,陈念惜也回她一个笑,“这样啊,跟您出来真是长见识了。”
  这里的服务很周到,工作人员训练有素而且办事利落,安排好了后便远远地退到一边,留给客户充足的私人空间。
  简单热身过后就开始打了,陈念惜是体育选修课有一学期选了网球,平常体育课都有跟着老师好好练。
  而且为了应付期末考试,还跟室友一起下了点苦功夫,因此和白苏对打还是能看的。
  白苏堪堪接过一个球,眼前一亮,大方夸到,“这个球真不错。”
  “念念很会打网球。”
  陈念惜握紧了球拍,状态越来越好。
  只不过她太久没运动过了,自从大叁开始不用上体育课了之后,她基本就没动过了。
  网球技巧那些都还行,只是体力太差,打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累到气喘吁吁,双腿像压了千斤般抬不动了,喉咙像是被灼烧过似的干涩火辣。
  她朝白苏挥挥手,随后插在直不起的腰上,“太...太累了,休息下吧。”
  网球落在地上,弹了好几下后滚到一边了,白苏取了毛巾朝陈念惜走近。
  她是真的累了,白皙的脸蛋粉扑扑的,她的白是白里透红的白,就连手肘膝盖这样的部位在运动过后都会透出薄薄的粉。
  她出了好多汗,潮湿的,冒着热气的。
  白苏舔了舔干燥的唇,眸色渐深,似浓稠的夜,没有一点星光,把陈念惜团团包围。
  恨不得舔舔她身上的汗。
  陈念惜看她有一个递的动作,伸手要接她手里的毛巾,却被她躲过。
  “谢....”
  刚开了个头,脸上就挨到了干燥柔软的毛巾,陈念惜稍稍愣了一下,心脏瞬间便缩紧了,身体僵直着,想退又不敢退,呢喃着接下去。
  “谢谢白姨....”
  毛巾很轻柔地在脸上擦过,很仔细,也很温柔,快要碰到她眼睛的时候还会轻声提醒。
  一切都很好,很自然,很和谐,只有陈念惜自己感到十分紧张,手用力攥紧裤腿,留下潮湿褶皱。
  从前和朋友比这更亲昵的举动都做过,但没有那一次陈念惜是像此刻这般躁的,血液加速流动,汗也出得更多了,热烘烘的,叫人多少有些难堪。
  白苏这回大大方方地把毛巾递给了陈念惜,往旁边的休息区指了指,示意两人一起过去。
  “休息一下吧,看你累的。”

  (九)

  经过这么一出,陈念惜更热更渴了,一坐下就拧了矿泉水盖,大口大口喝水。
  白苏坐在一边慢悠悠地擦拭着薄汗,视线总是幽幽地落在陈念惜身上。
  看她喉管多次上下滑动,脖颈上薄薄的汗折射出微光,被汗浸湿的肌肤凝脂般细腻光滑,舔舐般滑过她纤细的,没有一点肌肉线条的手臂。
  “是不是很久没锻炼过了?”
  最后一口水是含在嘴里的,两腮鼓鼓的,眼睛是幼圆的杏仁眼,小鸟啄食似地点点头。
  白苏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暗色,一眨眼,又恢复成人畜无害的模样,她身手戳了戳陈念惜的脸颊,故作叹息。
  “年轻真好啊,满脸的胶原蛋白。”
  陈念惜连忙咽下嘴里的水,急着表态,“您也很年轻。”
  “我34了,都能当你阿姨了,不年轻了。”
  唇角勾了点浅浅的笑意,白苏开始给小家伙下套了。
  果然看到小家伙一脸慌张,其中还夹杂着自责,连忙解释道。
  “没有没有,您看起来像25的,昨天我第一眼看到您还以为您是阿笙的姐姐。”
  白苏只比她大12岁,管一个大12岁的人叫姨,而且又有着极年轻漂亮的皮相,陈念惜实在很难叫出口,但她是周笙的女友,只能跟着周笙叫。
  她也问过周笙为什么管白苏叫阿姨,不叫姐,当时周笙还敲了一下陈念惜的脑袋。
  “管我爸的老婆叫姐?我怕被他削。”
  “也对....”
  陈念惜想了想,在一边呵呵笑着。
  白苏用手背蹭了蹭陈念惜的下巴,那儿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汗。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地说道。
  “真的!”
  陈念惜用力地点点头,本就饱满幼态的脸鼓了起来,显得她更幼了。
  像是为了验证她话语的真诚,马尾发梢在背后也跟着重重甩了几下。
  白苏被小家伙逗乐,身体稍稍往后倾斜,手支撑在侧后方,就连浓密的毛茸茸的眼睫里都藏着笑意。
  “可是你叫我白姨耶。”
  陈念惜有些急了,拳头攥了起来,因运动而泛红的脸又添了抹绯红。
  “那是因为阿笙这样叫您的,我得跟着他叫您呀。”
  妖妖媚媚的狐狸眼稍稍转了小半圈,最后视线的焦点对上了陈念惜的眼。
  她那眼神沾露又带雾,深邃又空洞,只望上一眼就立刻被吸进去了。
  她唇边柔柔地绽放出一朵笑花,陈念惜屏住了呼吸。
  “在他们面前你可以跟着他叫,那现在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了,你要不要换个称呼呢?”
  “好啊,”
  陈念惜完全被白苏牵着鼻子走了,她悄悄松下一口气,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格外在意白苏的看法,那些人人夸奖的矜重、落落大方在白苏面前全都消失了,只余下一个透明的,随时都胆颤心惊的陈念惜。
  “其实我也觉得叫您白姨挺别扭的,”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好呢?”
  鼻尖的汗冷掉了,凉凉地贴着皮肤,似乎就连慌乱、紧张、羞涩、混乱的大脑也冷静了下来。
  “首先,你要把您这个称呼改掉,太老气了,我不喜欢。”
  陈念惜乖巧地点着头,同时心底不自觉地涌起了一阵小失落。
  原来,一直都在用对方讨厌的尊称称呼她啊,怎么这么苯呢,陈念惜。
  “其次....”
  白苏声音顿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在陈念惜眉眼间,饱满的花瓣唇露出个舒展的笑,眼里明暗交错,深邃得似乎要吸走人的七魂六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
  “你叫我苏,或者苏苏姐都可以的。”
  “喊一个?”
  白苏用食指挑了女孩精巧的尖下巴,一双狐狸眼里尽盈着笑意。
  被她这样看着陈念惜莫名紧张,而且心下躁得慌,她的眼根本不敢直视白苏的,飘忽地闪动着。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近到她可以看到白苏脸上茸茸的寒毛,闻到她身上迷人的香。
  咽喉似乎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扼住了,陈念惜呼吸带了些喘,心脏跳动的速度过快,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后背新沁出的汗带走了体温,在某个瞬间,陈念惜觉得冷,突然打了个寒颤。
  似乎是这个寒颤带动了嘴唇间的蠕动,陈念惜不安地眨着眼,密密匝匝的眼睫簌簌抖动着,一双黑葡萄似的水盈盈的眼也闪动得厉害。
  “苏...苏苏姐。”
  再不放开害羞的小家伙,她的脸就要像熟透了的番茄似的爆红了,把小家伙逼紧了对她没有好处,松弛有度才是优秀的猎人。
  “乖,这样就对了嘛。”
  白苏收了手,满意地笑笑。
  手自然放在腿边,食指拇指轻轻摩挲,感受着指腹沾上的来自另一个人皮肤上的温热。
  “休息十分钟好么,待会儿打完了我们去做个spa放松放松。”
  “好,听你的。”
  小家伙改口改得挺快,白苏笑弯了眼,拿起一边的水瓶拧了水盖喝水。
  趁着这空挡,陈念惜赶紧把身子偏过去一些,用喝水做掩饰,在一旁张嘴呼吸散掉身上过多的热量,特别是脸上的。

  (十)

  第二次打了半个小时,陈念惜特意保存体力,减少了大动作以及没必要的跑跳,虽说如此,但半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她求饶似的举起了手,而后回到休息区半瘫在休息椅上,咕噜咕噜地灌着水。
  工作人员贴心地送来温热的有些湿的毛巾,陈念惜道了声谢后,便拿着擦了脸,手以及手臂。
  余光里出现白苏不紧不慢的身影,随后听到她特有的慵懒妩媚声音,“放那儿吧。”
  陈念惜擦汗的动作一顿,也仅仅是一顿,之后便又拿着毛巾在手臂上擦拭着,只不过这会儿她的身体已经坐直了些,不再像先前那样懒散得不像话了。
  修长白皙如艺术品般的手指捏住了矿泉水细长的瓶颈,十分自然地拧了开来。
  陈念惜下意识地顺着她水粉的指尖看了一眼水瓶,突然头皮一紧,心下一慌,她立刻垂眸望向地上那瓶水。
  糟了,白苏手上那瓶水是她的,因为两瓶水挨得太近,白苏拿错了。
  陈念惜正要开口,却来不及了,因为白苏已经在喝了,下唇沾了水,湿润柔软。
  还是别告诉她了,免得她心生膈应。
  陈念惜默默收回刚要开口的话,抿了抿唇,当作无事发生。
  应该是个人习惯问题,白苏下意识地探出一小截嫩红的舌,在瓶口处猫儿舔水似地轻轻舔了一下,将瓶口那滴水卷到口腔里。
  陈念惜幼圆的杏仁眼瞪大了,瞳孔微微震颤着,那个位置正好是....
  正好是她刚刚含过的地方。
  白苏看起来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拿错了水,喝过水后,将空掉的瓶子往地上一放,才拿起温热的毛巾擦拭,而且兴致很高地回味道。
  “刚才念念那个球接得真好,和你打球真是太开心了。”
  “我,我也很开心....”
  白苏那截嫩红湿软的舌在陈念惜脑海中挥之不去,而且不止有舔水的画面,还延伸出了别的....
  非常色气向地舔唇,甚至出现了两条红舌纠缠的画面,这些臆想根本停止不下来,陈念惜很是羞愧,她的脸肉眼可见地涨红了起来。
  白苏明知道小家伙为什么害羞,但是就是心眼儿焉儿坏,还要火上添油故意逗人家。
  “怎么脸这么红?”
  陈念惜脸上持续烧着,捧着脸颊试图掩饰,呐呐回答道。
  “身体原因吧,我一运动脸就特红。”
  “看出来了。”
  白苏笑得意味深长,唇角高高翘起。
  这会儿陈念惜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刚接通,就被眼尖瞄到来电人是谁的白苏抢了去。
  她是”长辈”,却半点没有长辈的样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今天我要借走小惜啦,中午我跟她在外边吃,你跟你爸说一声,不用等我们吃饭了。”
  “好的白姨,你们玩得开心。”话筒传来低沉磁性的男声。
  她们出去玩周笙自然是乐意的,毕竟陈念惜不在,他自然也可以找借口出去跟梁博待在一块。
  “跟小惜在一起当然很开心,就这样,我们要打球了。”
  “好的,白姨再见。”
  就讲了几句话,白苏便挂了电话,握着手机晃了晃,下巴微扬,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狡黠娇媚。
  丝丝缕缕的发黏在了她汗湿的颈间,被汗水浸过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白皙透亮了,那凝成一小簇的发像一尾调皮的黑色小蛇,随着她的动作在哪纤细修长的颈上游动着。
  陈念惜不知道自己向白苏回了个什么表情,回了她什么话,只察觉咽喉干燥紧涩得厉害,吞咽唾液需要很费劲。
  可明明刚才才喝过水的,而且她的水被白苏喝完了,她又做不到拿起白苏的水喝,只能忍着,目光四下搜寻着工作人员。
  白苏兴致很不错,一直在跟陈念惜讨论着刚才打过的好球。
  两人挨得近,微微潮湿的手臂便时常贴在一起,无意间摩挲着,酥麻的电流从皮肤触碰的位置快速往四周扩散,整个身体都是酥酥麻麻的。
  陈念惜的注意力分散得厉害,被白苏的呼吸牵引着,被她的笑声更被手臂上时不时传来的若有似无的触碰牵引着。

  (十一)

  第二天是周日,周笙前一天晚上说今天要跟她一起陪父亲,陈念惜以为白苏也会在,殊不知大半个上午过去了,连白苏的影子都没见着。
  父子俩下棋,陈念惜就陪在一边,给两人泡茶,周笙败了之后就到陈念惜上,陈念惜输了之后要挪位。
  周新成喝了口茶,伸出手,手指上下点动着示意陈念惜坐下。
  “念惜你陪我下,周笙的棋下得太烂,心不静。”
  站起来的陈念惜又坐了回去,乖巧地稍低着头,从旗盒里捻了一颗棋子,余光中透着对周笙的担心。
  周笙在一旁稍稍低垂了眉眼,恭敬地说道。
  “父亲说的是,最近在忙着论文的事情,有些浮躁,不比念惜心静。”
  “哼——”
  严苛的父亲却并不满意,沉下脸的模样颇为威严。
  “凡事心静才能成,心不静则乱,乱得没有头绪了还怎样把事情做成呢?”
  周笙的头更低了,“儿子谨记教诲。”
  陪周新成下了一上午的棋,好不容易能抽空跟周笙单独相处,陈念惜假装不经意地问白苏的去向。
  “白姨呢?一上午都没见着她。”
  周笙收拾着棋,头也不抬地说道。
  “跟她那帮姐妹在一起吧,听王阿姨说她一大早出门了,说要去临市泡温泉什么的。”
  原来出去了啊,看来今天一天是见不着白苏了。
  心口闷闷的,陈念惜莫名有些失落,心下空落落的,上扬的唇角一下便垮了下来。
  陈念惜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认识了两天的人的离开有这样强烈的情绪,她抠着指尖,自言自语道。
  “哦,这样啊,过去也挺远的,今晚大概是不能回来了吧。”
  将棋子收好的周笙笑着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还行,她们应该会坐易太太的直升飞机去。”
  直,直升飞机?
  “好吧,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陈念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习惯性地做了个轻蹭鼻尖的动作,挺立可爱的小鼻子还一皱一皱的,周笙大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下午的安排是陪周新成打高尔夫,陈念惜以为要开车去昨天那样的俱乐部,没想到球场就在别墅区里,他们是坐着球场派过来的巡逻车去的。
  和周新成相处比跟白苏相处简单一百倍,陈念惜只需要安静乖巧地待在周新成旁边,听他讲解高尔夫的起源,运动文化,社交含义,然后适当地回应就好了。
  跟白苏待在一起,心脏总会控制不住地乱跳,脸红发热,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冒汗,让人不知所措。
  下午五点多,他们从高尔夫球场回到别墅,陈念惜突然收到一个通知,晚上要交一个预备党员的什么材料,着急着弄,于是晚饭也没留下吃就想回去了。
  周笙第二天有早课,想着跟陈念惜一起回去,也不留吃饭了,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父亲说一声就走了。
  周笙开着车,陈念惜坐在副驾驶位上,手指扣在安全带上,眼前自动浮现出白苏的身影。
  卷曲慵懒的长卷发,脸上的小茸毛,白皙无暇的肌肤,还有,汗涔涔的手臂触碰时那种轻微潮湿又酥麻的感觉....
  她陷入了某种虚妄的沉思,周笙说的话被她自动屏蔽掉,等前面那辆车的车尾反射的白光晃到她的眼睛时,她才回过神来。
  她明明在男友车上,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去想另一个女人,陈念惜心生愧疚。
  又根本不记得周笙说了什么,只好用话题补救。
  “这两天我表现得还行么?”
  英俊阳光的大男孩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凝着散不开的笑意。
  “非常棒,他们都很喜欢你,带你来家里之前,我就跟他们说我决心要娶你的,现在这样,他们就是默认你是我周家的儿媳妇啦。”
  “真的吗?”陈念惜将信将疑。
  “难不成我还要哄你吗?”
  周笙笑着,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脸上充满了幸福的柔光。
  “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这....会不会太早了?”陈念惜脸上的表情凝住了。
  虽然先前在聊天的时候讨论过这些,但陈念惜以为是那种不着边际的话,用不着当真。
  可现在,周笙却一脸认真地跟她说等她毕业后要娶她。
  周笙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深色,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听起来有几分落寞。
  “叔叔阿姨不喜欢我吗?”
  陈念惜心下一惊,赶紧打消周笙的误解。
  “他们很喜欢你。”
  周笙长得高大英俊,谈吐斯文有礼,父亲又是高官,陈念惜领他回家的时候,父母都满意得不得了,母亲还刻意叮嘱她要好好把握,这样优质的男朋友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他在学校是低调谦和的学长,刚认识的时候陈念惜不知道他是这样的权贵家庭出生,后来知道了,还心有顾虑,是周笙的温柔体贴还有对她的关心爱护打消了她的顾虑。

  (十二)

  六点赶回来的白苏以为会在餐桌上看到她心心念念的小家伙,没想到只看到周新成一个人摊开报纸坐在主位上,冒着热气的菜被阿姨端出来。
  白苏心底咯噔一下,预感陈念惜应该是回学校了,但她不死心,还是娇笑着问了一遍。
  “怎么就你一个人?”
  “孩子们都去学校了。”
  “哦。”白苏不冷不淡地应了声。
  一腔热血被浇得透心凉,失望至极,转身便往楼上走,也不想再在这个家里呆着了,打算换身衣服出去。
  “不是说晚点回来的?”周新成喊住了走到楼梯口的妻子。
  白苏上了一节阶梯,转身回到。
  “易太太说不想玩了,我也觉得乏味,就回来了。”
  说完就直接上楼了,嗒嗒嗒地便上楼了,一抹窈窕的倩影一晃而过。
  白苏换了身衣服就下来了,穿着包臀裙,拎着小包包,长发披肩,所经之处皆留下淡淡的香。
  “苏,你去哪?”
  这副样子全然不像下来吃饭的,周新成压在浓眉下的眼暗了暗。
  “晚上跟娜娜她们还有个局,王珊回国了,约着打会儿麻将叙叙旧。”
  她拨了拨鬓边的发,脸上堆着秾秾的笑。
  “一天到晚往外跑。”
  周新成语气中透着无奈,他的娇妻是无拘无束的小野马,还处在爱玩的年纪。
  尖尖唇角勾了笑,狐狸眼里的暗色的戏谑愈发浓厚,扭腰提胯,步步生莲,随意往餐桌上一靠,都是一场视觉盛宴。
  “都说了我去当你文秘了,咱俩可以天天腻在一起,你又不同意。”
  “胡闹,越说越没边了。”
  将报纸卷了卷,往女人皓月般的腕子拍了一下。
  白苏在一旁笑嘻嘻,从果盘拿了颗翠绿的青提,往丈夫嘴里塞,说着讨人喜欢的话。
  她在家里没待一会儿,就有电话进来了,催着她赶紧出门。
  “我走啦。”
  “别玩太晚。”
  周新成无奈地笑笑,虽然很想让白苏留下来,但还是让她去了,他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餐桌上,面对着丰富的菜,落寞寂寥在他并不年轻的脸上一闪而过。
  一出门白苏的脸色就变了,鲜妍的笑盈盈的脸一下就垮了,冷了,沉了。
  她急匆匆赶回来原是想再见见小家伙的,再跟小家伙约个时间出去,没想到周笙已经送她回去了,真是可恨。
  将包往副驾驶上一甩,大概磕到了什么地方,过于暴力的动作让脆弱的小羊皮划出了一道狰狞的口子。
  张丽娜翘着二郎腿,细长的指间夹着烟,桌上半满的酒杯印着唇印,她趿着毛绒绒的拖鞋,红唇轻吐烟雾。
  “不是说跟厅长太太泡温泉?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直升飞机去的,可不快嘛。”
  任性地将脚上的高跟鞋踢掉,纤纤素手往桌上的酒一指,一旁伺候的工作人员立刻半跪着为她斟上酒。
  随后弓着腰,低垂了眉眼,恭敬地将不被爱惜的昂贵高跟鞋放到一边摆正,为尊贵的客人穿上舒适的毛绒拖鞋。
  高端会所的工作人员经过周密培训,以及严酷的惩戒,都是嘴巴被焊死眼睛被剐去的木偶,因此在这地方可以放心大胆地说些话。
  “易太太泡了会儿温泉,又做了个spa,有电话传她说易厅长身边有不干净的人,易太太脸色大变,立刻说她要回去,我也就跟着易太太一起回来了。”
  白苏端着酒杯窝进沙发里,半眯着眼,那股子妖媚气让她对面的人看得愣了一下。
  张丽娜很快留意到了,急忙把视线抽离,却又落下她沾了酒液的红唇上,浓郁饱满。
  她像是被过分鲜艳的红玫瑰上的刺刺了一下,眼瞳快速瑟缩着,几乎是狼狈地移开视线。
  她用眼神示意服务员给白苏空了的酒杯添酒,往白苏这边靠近了些,都快挨到白苏身上了,脸上堆着迎合的笑意。
  “抓到了么,小叁,不是说易厅长跟一个女的长期藕断丝连断不干净吗,易太太不得急疯了啊。”
  淡金色的酒滚进酒杯,与这低调却又处处透出奢华的宽敞包厢相得益彰,白衬衫黑马甲的五官像被磨平了似的服务员恭谦地站在一边,似要与地上的更卑弱的影子融为一体。
  “具体不清楚。”
  白苏舔了舔唇角的酒,眉心轻轻皱了皱。
  “怎么感觉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啊,跟易太太她们出去玩不开心么。”
  张丽娜跟白苏轻轻碰了下杯,酒杯撞出一声清脆的响。
  “倒也不是....”
  她不开心是因为回家每看到她心心念念的小东西,想到陈念惜,白苏神情更倦了,她捏着额角,又陷入深思了。
  目光变得遥远而迷离,微弱的星光在她眼里闪动着。
  她仰头喝了一口酒,喝得有些急了,脸颊突然飞出两抹淡淡的红晕,线条妖娆的狐狸眼更加水润,像早晨湿漉漉的玫瑰,极致美艳的同时又生出那么些清新的楚楚动人。
  张丽娜莫名呼吸一顿,抿紧了唇,眼神也跟着闪动着,变得炙热、专注,恨不得舔舔那双漂亮极了的眼。
  “不说了,弄点人来,嫩一点的干净的。”

  (十三)

  一排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一排年轻俊朗的帅小伙,白苏屁股都不带挪的,托着下巴,手往人群中随意一指。
  “就她了。”
  张丽娜的目光随着她的指尖延伸过去,夸张地叫了一声。
  “哟,我底下最漂亮的小姑娘被你挑走了,白苏你眼光怎么这么毒。”
  被选中的小姑娘从队伍中走出来,剩下的那些被张丽娜一个眼神,有秩序地退出去了。
  小姑娘跪下,将脸轻轻贴在白苏纤细的小腿上,眼神是绵羊般温顺无害。
  “白姐....”
  白苏挑了一个底子漂亮,生得很是白净且没有化妆的小姑娘,这小姑娘看着脸嫩得很,不知道有没有满20岁。
  连名字都懒得问,白苏漂亮的手指直接抚上她的唇,温柔又强势地将手指挤进去。
  小姑娘看着脸嫩,但是却被调教得很好,温顺又乖巧地将她的手指含得更深,细致地舔吮,温热的包裹,指尖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白苏屈了屈手指,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
  “今天怎么想着玩女孩了?”
  张丽娜抽着烟,烟雾模糊又扭曲了她的五官,霎那间,她隔着烟雾嫉恨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孩。
  白苏嗤笑地哼了一声,手指压着舌根不带怜惜地深入,直探至咽喉,女孩难受地做了两次反呕的动作,含吮得更紧了。
  她懒懒地撩开眼皮,朝张丽娜看了一眼,浓密纤长的眼睫像一把羽扇,在张丽娜心尖上扫了一下。
  “怎么,你管天管地,还要管我睡啥样的?又不是睡你,屁事怎么这么多。”
  张丽娜低垂了眉眼,心想真要是睡她就好了,她讪笑着说道,“现在要去房间吗?”
  全市顶尖的那一小拨名流权贵女性都是这儿的会员,白苏在这儿有一个专门为她留出来的套间,她在这个套间里度过不少愉悦的时光。
  白苏夹了夹女孩嫩滑的舌,女孩发出娇娇柔柔的可爱轻哼,她低头看了一眼女孩,女孩翘翘的鼻尖跟陈念惜很像,她突然就来了兴致。
  “嗯。”
  不管在包厢还是在套间,女孩始终都跪在地上,以一种十分卑微的姿态服侍着这个妩媚矜贵的女人,讨女人欢心。
  她这一批的女孩子是专门培养、调教了来伺候女客人的,她之前跟白苏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白苏穿了件黑色有流苏的抹胸长裙,脸上露出明艳的笑,侧着脸和朋友说些什么。
  流苏上缀着细小的珠子,随着她的走动甩动着,折射出细碎的微光。
  那一次的偶然相遇在女孩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她多想,有一天能被白苏看上,能够有资格亲吻上她娇嫩无暇的肌肤。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何其荣幸。
  女孩的吻,战栗的吻,从女人的脚踝一路游走上去,肌肤温热,唇贴上去就不想移开了。
  她大腿根的触感尤为美妙,丰腴有肉,却一点不显胖,嫩豆腐似的,女孩的唇在同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太长了。
  她们被调教时,被反复强调不能在客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但女孩起了些私心,觉得可以偷偷地在她身上隐秘的部位留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痕。
  这样似乎这个矜贵漂亮的女人在某一刻便是属于她的。
  女孩吻得细致动情,但对于白苏来说,在包厢被胡乱勾起的兴致这会儿倒是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她垂眸望向这个挺干净的女孩,失望渐渐笼罩在她烟云般的眉眼。
  一点儿也不像她可口的小点心。
  白苏有些倦了,先前微微发热的燥热肌肤已经完全冷淡了下来,但她并没有制止女孩的举动。
  “在干嘛?”
  她摸出手机给她心心念念的小家伙发消息。
  “写一个材料。”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白苏勾了勾唇角,低垂的眼睛里凝着秾秾的笑意,跪在她双腿间的女孩无意间抬头看到了,呼吸一窒。
  她误以为这个笑是对她发出来的,也痴痴地展露出一张柔美的笑脸。
  “你呢?”
  白苏笑得眼睛更弯了,瞥见仰脸朝她笑的女孩,有些兴致地拍了拍她的脸蛋,随后手扣在她后颈,往腿间送。
  “在玩。”
  “玩一些成年人的小游戏。”
  这次大概过了半分钟才收到陈念惜的消息,“那,祝你玩得开心。”
  不知道害羞的小家伙得经过多少心理建设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白苏差点笑出声来,这回不发文字了,直接发出去一段语音。
  “可是,她看起来没有你乖....”
  她那带着酒气,带着情欲的呼吸似乎从手机里钻了出来,直接喷洒在陈念惜耳道里,在图书馆的陈念惜脸颊瞬间爆红,几乎是慌乱地将手机往一旁塞去,没再回白苏消息了。
  跪在地上的女孩字猛地抬头,圈着白苏脚踝的手不小心划了一下,她指甲有些尖,划过的脚踝留下一道微微爆皮的白痕。
  白苏”嘶”了一声,一脚将女孩踢倒,原本笑意秾秾的脸变得阴沉可怖。
  “滚出去。”

  (十四)

  反复无常,伴君如伴虎。
  女孩子吓得簌簌发抖,跪趴在地上,不断地说着对不起的话,声音紧涩,很是惶恐。
  白苏看也不看缩成一团的女孩,端了酒起身,她走到窗边,凝望着遥远的夜空,头也不回地说道。
  “出去吧,今晚没什么兴致。”
  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反正当白苏回去倒酒的时候,那个她想不起什么长相的女孩,亦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孩已经不在了。
  她慢悠悠地喝着酒,没多久张丽娜就发来了消息。
  “你屋里的女孩怎么出来了?”
  喝掉酒杯里的最后一滴酒,白苏整个窝在沙发里,修长手指在屏幕上灵巧地点动着。
  “我性冷淡了,对人没感觉,也别折腾人家小姑娘了,是我让她出去的。”
  “咦——真假?”
  “那我上你屋跟你唠唠嗑。”
  “我这里只欢迎被我睡的小可爱,你确定你要上来?”
  “试试?”张丽娜试探地问道。
  “滚,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张丽娜回了个贱兮兮的表情,白苏看过一眼就没理她了。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女孩白净的脸皮上,张丽娜脸上蒙着阴狠的暗色,声音尖锐刺耳。
  “废物。”
  白苏一个人在套间里喝掉了一整瓶红酒,又泡了澡,在按摩浴缸里舒服到差点睡着了,时间终于来到十点半。
  她有心痒痒地想去撩拨她可口的小点心。
  “忙完了吗?现在有空吗?”
  “嗯,有空的,在宿舍里。”
  下一刻,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陈念惜像是抱着块烫手山芋,咬着下唇,神色慌张,有一瞬间不知所措。
  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急忙脱了拖鞋,爬上上铺,将床帘拉上,手忙脚乱地从枕头下捞出耳机插上,接通了。
  “在干嘛。”
  白苏的声音带着些磁性,在耳朵边绕啊绕的,陈念惜听得耳热。
  “刚洗了澡吹完头发。”
  一定是香喷喷,软乎乎的,白苏本就迷离的眼愈发软了下来,声音含糊着,有那么点撒娇的意思。
  “喝了点酒,有些晕。”
  陈念惜心脏缩了缩,呼吸乱了频率。
  “你脸好红,是喝醉了吗?”
  “你说我醉了我就醉了。”
  她有些难受地扯了下衣服,衣服领口低,一对让人血脉喷张的饱乳在镜头前边弹啊弹,晃啊晃,陈念惜脸很快就热了,那股热意一直窜到耳根上去。
  她有些不敢看屏幕了,声音紧涩地说着关系的话。
  “是不是难受啊,你让人帮你弄点醒酒汤吧。”
  白苏低声笑着,看到陈念惜泛红的脸,还有飘忽不定的眼神时,唇边的笑意堆得更秾了。
  她摩挲着食指,刻意压低了声音,添了些磁性,让声音听起来更苏,更像调情。
  “你会做吗?”
  陈念惜握紧了手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如实回答。
  “会的,给爸爸做过。”
  “那我想喝你做的醒酒汤。”
  “想见你,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她已经把眼睛闭上了,这话是呢喃着说出来的。
  陈念惜不知道她最后这句话对自己说的,还是白苏醉了,把她当作了别人。
  可还是控制不住加速跳动的心跳,以及发汗的手心。
  她愣愣地看着屏幕里睡过去一般的白苏,过了一会儿见她缓缓掀开眼睑,隔着水雾般迷离的双眸像是没看到陈念惜害羞泛红的脸似的,神情有些恍惚。
  “最近有什么安排呢?”
  “就在学校上课。”
  “嗯,到时候去你学校找你玩好不好?”
  “好啊。”
  两人的交谈停顿了一下,陈念惜焦急地在想要不要找点什么话题聊下去,白苏那边就开口了。
  “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
  “嗯好,你注意身体。”
  电话挂断了,陈念惜抱着枕头,将脸埋了进去,脸、颈跟耳朵爆红,她很是害臊地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最后瘫在床上,脸上的红意还没有消退。
  这边挂了电话的白苏,神情清醒得很,看不出半点醉态。

  (十五)

  周五晚上八点,陈念惜在图书馆弄一门课的期末论文,电脑左下角的微信窗口闪了几下,她点进去看,发现是白苏发来的消息。
  “念念,今晚有空吗?”
  “我在club喝酒。”
  随后是一张拿着酒杯的图片,光线昏暗,霜雪般的纤纤素手硬是在昏暗中生出一抹逼人的白来,酒杯里的酒液荡了起来,光点在透着粉的指尖上跳跃。
  让人不禁幻想磨砂酒杯里淡金色的酒液荡出来溅到她手上会是什么样的,应该是湿淋淋的散发着酒香的漂亮手指,她手指上的酒会更好喝吗......
  平静的心湖立刻被搅乱,心跳骤然加速,身上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朝外散发着热气。
  陈念惜的目光落在这张图上许久,随后,她在手机上指尖颤抖着将那张图保存了下来,心思混乱地又点开相册,将这张图设为私密。
  弄完后,她心虚地朝四下看看,看到自习的同学要么埋头看书,要在么看视频,于是心下松了一口气,抹掉了鼻尖上渗出的细小汗珠。
  陈念惜这才回想到白苏对面和旁边的位置都没有人。
  难道她一个人在酒吧喝酒?这也太不安全了吧。
  陈念惜拧着秀丽的眉,细长的手指点击着手机屏幕。
  “你一个人吗?”
  “是啊。”
  “过来陪我喝酒好不好。”
  随后发来了一个位置。
  陈念惜点开来看,距离学校不远。
  “那你等会儿,我现在过去。”
  她周末要回一趟家,想着周五把论文弄了,周笙也在实验室忙到飞起,两人只晚上在食堂一起吃了个饭,便各忙各的了。
  陈念惜打车来到白苏所在的酒吧,这是她第一次进这种场所,进去时还有些胆怯。
  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帽卫衣,帽子大大的,版型偏大,面料柔软,有一种她整个人都被云朵裹住了似的,软乎乎的小小的一团,一张纯白的脸蛋纯净而懵懂。
  来到这种地方就是小绵羊进了狼窟,一时间被许多双眼睛盯上了。
  陈念惜更紧张了,透着慌张与无助,在几乎将耳膜掀开的鼓点声中惶恐不安。
  从陈念惜踏入酒吧的那一刻,白苏就收到了讯息,“你的小羊进来了。”
  让她一个人来这地方白苏真是放心不下,刻意叮嘱了朋友看着,怕她的小羊被人劫了去。
  “你在哪呢?我已经进来了。”
  “进门左手边,一直往里走。”
  白苏所处的卡座靠里,加上灯光昏暗,是不太容易被找到的。
  她早就看到了那一抹干净的鹅黄,睁着一双澄澈的水盈盈的眼四下张望,犊羊般纯白懵懂的脸上浮现了慌张的神色。
  白苏隐在暗色中,摩挲着手指,如最老练的猎人般看着她的小家伙变得愈发不安。
  这才施施然地站起身来,朝小家伙招了招手。
  陈念惜找白苏都快找哭了,每每和那些眼睛里浮现出暗色的人对视,她感到害怕和孤立无援,几乎是狼狈地移开视线。
  最后她终于看到白苏,连忙小跑着奔向对方。
  “过来坐。”
  白苏眉眼间堆着秾秾的笑意,站起身把陈念惜抱了个满怀,随后马上分开,亲昵地拉着陈念惜坐在自己身边。
  热情又不会让人感觉到被冒犯,反而会让人觉得这就是她的相处模式,坦诚而热烈。
  陈念惜浑身紧绷着,这会儿见着了唯一的熟人,心里一下就踏实了,面对白苏的亲密举动,她看到白苏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外套脱了和包包一起放在靠里的座位上,衬衫的扣子解了两粒,袖口挽起至手肘,长卷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随性又浪漫。
  “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喝酒啊,周叔叔他....”
  陈念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别提他。”
  “老男人没什么好的。”
  陈念惜立刻噤声,小鹌鹑一般缩在自己的卫衣里。
  白苏仰头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半杯酒,她喝得快,来不及咽下的淡金色液体从唇角滑落,慢吞吞地舔过她修长的颈,薄薄的肌肤下是吞咽时会上下滚动的喉管。
  挑逗着暗色,看起来色气极了。
  陈念惜的目光像是被钉死在了她颈上,一眨不眨地看着。
  将空掉的酒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放,长长的耳坠随着她幅度大的肢体动作在修长的脖颈间用力甩动着,被头发缠住了,就像被蛛网困住的蝶。

  (十六)

  “会喝酒吗?”
  白苏很是潇洒不羁地用手背抹去唇边的残酒,歪着头朝她笑。
  陈念惜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逗得白苏直笑出声来。
  白苏轻车熟路地朝侍应招手,招呼人来让陈念惜点了杯不含酒精的饮料,她则继续倒酒继续喝。
  桌上已经放着一只空酒瓶了,陈念惜抠着躲在袖子里的手,忧虑地问道。
  “今天是心情不好吗?”
  “怎么说?”
  浓烈炙热得像红玫瑰一般的女人倚靠在沙发上,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把缱绻的羽扇。
  她像雾一般叫人捉摸不透,陈念惜生出一股想往她脸上吹一下气,似乎这样就能将遮挡她的重重白雾吹开。
  “不然为什么出来喝酒呢。”
  “是啊,不过你来我心情就好了,所以现在是因为高兴才喝的酒。”
  白苏去够了一个什么东西,身形不稳,歪倒在了陈念惜身上,她身上的香味再次从陈念惜鼻尖飘过,是熟悉的香,是她送她的那只香。
  软软的胸脯压在她手臂上,陈念惜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美好的柔软的触感,只听见白苏慵懒含糊的声音传来。
  “抱歉,帮我把那包纸拿给我一下好不好。”
  白苏边说边撑着沙发坐直了起来,还笑着跟陈念惜说抱歉的话。
  “没事....”
  陈念惜立刻伸长了胳膊去够来那包纸给白苏,这时候侍应也把她的饮品拿来了,她捧着漂亮杯子小口啜饮着,余光却始终落在白苏身上,脑子里不断揣摩着白苏所说的那些话中的深意。
  两人聊着天,虽然大都是白苏问,陈念惜答。
  到后面,白苏明显喝得有些多了,词不达意,歪歪倒倒。
  香软胴体扑上来的时候陈念惜整个都是懵的,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扶住白苏,免得她滚下地。
  “欸!”
  她这一张口,白苏的舌像蛇一般灵巧地滑了进来,快速舔过上颚,带来阵阵酥麻。
  大脑被填满,胀胀热热的,陈念惜扣住了白苏的肩膀,想将她推开,但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白苏的力气实在太大了,而且越抱她越紧。
  随后是唇舌极致的厮磨,纠缠,陈念惜倒在沙发的卡座上,手肘支撑着上半身,脸憋得通红,被迫承受一个来自女性的,充满了酒气的湿吻。
  这个吻来得又快又急,吻完之后白苏就倒在了她身上,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陈念惜先是浑身僵硬着一动不敢动,随后才慢慢地将白苏扶起,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
  她止不住地回忆刚才那个舌吻,一想脸就热,但内心是抑制不住的心动。
  不难受的,虽然呼吸有些不过来,但因为有濒临窒息的紧迫感,身体深处的燥热也被逼了出来,这对于陈念惜来说是全新的体验。
  跟周笙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他每次都只会蜻蜓点水地吻她,没有更多的深入了,手更不会像室友所描述的男人那样,会乱摸。
  周笙的原意是陈念惜太美好了,他不愿意破坏她的这份纯真。
  陈念惜先前从未谈过恋爱,她所理解的校园恋爱停留在过去的柏拉图恋爱,因此她把周笙的行为理解成对她的珍惜珍重。
  但是今晚......
  她复杂地看着白苏的侧脸,伸手抚摸着被用力吮吸过的还在发烫的嘴唇,口腔里还残留着醉人的酒气。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在白苏吻她的时候,有过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十七)

  在12月初陈念惜搬到周家住的这几个月时间里,白苏经常约她出来,举止得体,像大姐姐一样照顾她,对醉酒那晚的事情像是遗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念惜心想白苏那晚真的醉得太厉害了,发了些”酒疯”,自己要是突然提出来,两人都尴尬,倒不如自己也当那件事情没发生过就是了。
  她这样想时,心里的负担就轻了许多。
  但她在与白苏的相处中也没有感到有多轻松,对方的每一次亲近性举动都会让她心跳加速,心慌意乱,痛苦又欢愉。
  周笙明年六月份毕业,忙到飞起,就连周末都要待在实验室里处理数据,两人可以相处的机会少得可怜。
  倒是白苏常常约她出来,两个关系也愈发亲近,聊了许多私密的话题。
  有一次陈念惜点了个冰淇淋,她看白苏一直盯着,于是将冰激凌推过去。
  “吃吗?”
  白苏嘟囔着说”会胖”,但眼睛却是离不开那雪白的冰淇淋尖尖,最后还是咬掉了雪白的冰淇淋尖尖。
  陈念惜感觉她咬掉的不是冰淇淋尖尖,而是她的心尖。
  白苏是裹着蜜糖外衣的砒霜,陈念惜明知她神秘又危险,但还是不小心沉溺在了她的温柔乡里。
  明明周笙才是她的男友,但是有些话她更愿意跟白苏说,同为女性的白苏总是会更温柔也更体贴。
  十一月份的某个晚上,周笙导师所带的小组似乎取得了某些突破性的进展,跟导师恭恭敬敬吃过饭后,组里五六个处得好的又聚在一起吃烧烤。
  外套一脱,啤酒一上,就连开啤酒时飞溅出的泡沫都能引起一阵哄笑,一贯威严的导师不在,大家都放开了些。
  吃到一半博非要让周笙把女朋友叫来,理由很是贴心。
  “阿笙一个月都没陪陪女朋友了,不如叫念惜出来跟哥几个一块聚聚,东子还没见过念惜呢,大家都是兄弟感情,怎好让他连嫂子都没见过。”
  嫂子这个词,博念得很轻,眼里闪过阴翳的暗色。
  “就是就是,笙哥宝贝嫂子得紧,生怕我们吞了她似的。”
  被叫做东子的理着平头的男生明显青涩些,年纪小些。
  周笙无法,只好发消息问陈念惜有没有空。
  博借着酒意光明正大地倚靠在周笙肩上,不时歪过头用额头蹭蹭周笙温热的脖颈。
  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只能借着兄弟的名义有些肢体接触,而且不能做得太过,怕被人看出来。
  陈念惜那天有空,于是周笙叫她她也便去了,却没想到是她赴的是鸿门宴。
  开头还是好好的,无非是大家起哄,热热闹闹了一阵,但是越到后面陈念惜越感到不对劲,跟周笙玩得最好的兄弟博的眼色,他的话中话都让陈念惜感到不舒服。
  而且还明里暗里,含沙射影地表示陈念惜配不上周笙。
  周笙和陈念惜面色都不好看,陈念惜念着他是学长,不好说什么,苦笑地扯了扯唇角,如坐针毡。
  不过好在对面是一群除学术外心眼堪比筛子的理工男,并未觉得博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结束后周笙送陈念惜到宿舍楼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博他喝醉了发酒疯,说话是挺难听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这话一出来,陈念惜感觉喉咙更苦了,像含了个苦胆。
  “没事,他是学长,让他说几句也没什么,大概不满我占据了你太多时间了。”
  陈念惜仰着脸,露出一副通情理的表情,好似并不在意般笑笑说道。
  晚上白苏打来电话,看到屏幕上出现的白苏那两个字,陈念惜一下就撇嘴委屈了。
  “喂——”
  她尾音拖得长长的,一听就是心情低落。
  “怎么了?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吗?”
  白苏唇角扬起的笑意垮了下去,声音沉敛如水,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沉静的力量。
  “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念惜如是说道,指尖的软肉轻轻敲在手机背面,神情却是在认真听着那边的举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轻咬下唇,她是在试探......
  “让你难过的事就是大事,说说看,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即使是倾诉也会让你好受些的。”
  牙齿松开了,嘴唇内侧泅出一道殷红。
  陈念惜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白苏说了,越说眼眶越红,眼尾沁出泪花,有时候哽咽到不能平静地说出话来,她会停顿个好几秒,那边也会耐心地等候。
  “别听他瞎说,你很棒。学习优异,温柔又有同理心,网球也打得那么好....不要自我否定,周笙除了他老子当官家境殷实点,也没什么优点了。”
  “记住,你配得上任何人。”

  (十八)

  陈念惜听完这些心下暖洋洋的,面对她被人欺负的委屈,周笙只会说他醉了酒,发酒疯,叫她别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这样含沙射影的精准嘲讽,陈念惜在想他真的是喝醉了吗?
  陈念惜只想周笙站在自己这一边,替自己说些话,但没想到周笙还给博找借口。
  跟白苏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态度一对比,周笙这次真是寒了陈念惜的心了。
  也许兄弟是要比女朋友重要些的,不然博怎么对她的事情这么了解,而陈念惜却一点也不知道博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没课,白苏叁点多就过来接她了,说好了要带她去做spa的。
  “因为昨天的事睡不好?”
  陈念惜白,眼下的青黑也就看着愈发明显。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避开白苏的视线,小声说道。
  “还好吧....”
  “你的黑眼圈不会骗人的,看着精神也不是很好。”
  “这么明显吗?”
  陈念惜咬着唇,往后视镜那儿看了一眼。
  “是啊,可心疼了。”
  白苏摸了摸她尖细的下巴。
  因为要去做spa,她今天没化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清新又明艳。
  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点近视的缘故,她看人的时候总是很专注,炙热的视线穿破空气,直直望进对方眼底。
  陈念惜被她的话还有眼色看得脸热,垂下的眼睫不停地扇动着。
  心怀小鹿四下乱撞,她乖顺地让那一只柔软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着。
  垂下的浓密卷翘眼睫掩住了慌乱的心事,来自女性的贴心与温柔让她无力抵挡,她看着那只细细白白的手,脑海中甚至快速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如果她跟白苏在一起就好了。
  她原先以为周笙是极温柔体贴的,可如果跟女性细腻敏感的心思比起来,那确实是差得太远了。
  “今天好好放松放松,嗯?”
  陈念惜掀起眼睑,怯怯地看了白苏一眼。
  这时正好绿灯亮起,白苏挠小猫似的在她下巴出轻轻挠了两下,宠溺意味明显。
  白苏领着她来到一所高档疗养会所,工作人员都是皮肤白净,温婉可人的长相,十分恭敬有礼地将两人引到一个房间。
  在换衣间里脱衣服,换上丝滑的蚕丝睡袍,先做脸,做完脸后有一个肩背的美白按摩。
  两人闲聊着,按在肩背上的力道柔中有力,陈念惜被按得昏昏欲睡,闭着眼舒服得差点睡着了,就连工作人员被换成了白苏都不知道。
  陈念惜露出的背,雪似的白,涂满了带着些凉意的乳霜,空气中散发着乳霜宜人的清香。
  一双同样雪白纤细的手落了上去,乳白的霜挤入指缝,一点点堆高,而后倾倒在手背上。
  因为用力,手背不时有细细的骨浮起,她按摩的动作像模像样,带了些私心地将搭在后腰上对折的大毛巾往后移开,搭在臀尖上,差一点点露出臀缝。
  她的腰在挺翘饱满的臀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纤细,流畅的腰臀曲线美极了,上面涂满了湿滑的乳霜,看起来色气极了。
  那双手往后腰上按过,大概是陈念惜最近坐得太久,有些腰肌劳损,腰侧传来一阵酸涩,陈念惜便一激灵醒了,余光见着隔壁床已经空了,心下一紧,于是连忙转过头,却在身后看到了白苏。
  “姐?”
  她兀地睁开的眼还带着不清醒的朦胧,眼睛幼圆而亮,就连声音都是软乎乎的,看起来十分娇软可欺。
  白苏笑了,她头发是松松挽着的,这会儿在她雍容华贵的丝质睡袍上柔柔地落了些。
  “我手艺怎么样。”
  她的手从下往上推去,用了些力道,不知道她按到了什么地方,陈念惜软着腰不禁长长地”嗯”了声。
  娇娇的,婉转的,还带着些小鼻音,白苏的眼色一下就变了,就连陈念惜也察觉自己的声音好似在勾引诱惑着什么似的,连忙紧闭了嘴唇,眼睫颤颤。
  一会儿后才嚅嗫着说道,“挺,挺好的....”
  “是吗?”
  白苏唇边的笑意加深,“安心趴着,我来帮你按。”
  陈念惜乖乖趴回去,这下再没了丝毫睡意,脸上始终在烧着,全部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双手上了。
  滑过后腰,抚过脊椎,在肩膀上来回按着,揉着后颈,这些正常的触碰全都深刻地印入大脑神经。
  裸露在外的肌肤白里透粉,白苏的眼色也愈发暗沉,像没有月的夜,一片漆黑,眼底翻涌着不能说出口的暗望。
  终有一日,她会舔遍陈念惜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十九)

  大概是心怀芥蒂,又加上周笙实在太忙,忙得人影都见不着,陈念惜跟白苏的联系也就愈发频繁了,白苏晚上常常会打电话过来,甚至引起了室友的怀疑。
  “你男朋友最近不忙么,老是晚上给你打电话。”
  “不是男朋友,是朋友。”
  室友在一边挤眉弄眼,坏笑着,那表情分明是想不到陈念惜看着这么老实,也会在外面勾勾搭搭的。
  陈念惜立即补充道,“想到哪儿去了,是女性朋友。”
  看她模样认真,完全不像撒谎的模样,又隐约记起之前陈念惜接电话来不及戴上耳机,泄出的女声,室友讪笑着,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嘟囔着说道。
  “不是吧,咋感觉你在跟男朋友或是什么暧昧对象打电话似的,就差冒粉红色泡泡了。”
  12月初参加完开题答辩,走出教室的那一瞬间,陈念惜便拿出手机。
  “开题答辩结束啦~~~”
  她最近跟跟白苏有很强的分享欲望,波浪号就像是笑得弯弯的眼。
  走出教学楼,她被冷风吹得一哆嗦,立刻拉高了拉链,瑟缩着脖颈,恨不得整个缩小了钻进衣服里,她想起早晨看得天气预报了,凌晨可能会下一场大雪,怪不得冷得这样厉害。
  白苏那边的消息几乎是秒回,陈念惜心下暖洋洋的。
  “整体还行,小后缀还需要再跟导师确定一下。”
  “好,我念念真棒。”
  屏幕炸开礼花,陈念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穿着粉色扎染的羽绒服,青春活泼而且笑容灿烂,在萧瑟枯败的冬天里是一道别样的靓丽风景。
  这会儿周笙的消息也过来了,“开题答辩结束了么?”
  “嗯,没什么大问题。”
  “好。”
  “晚上一起去吃饭好不好?庆祝你可以出去实习暂时告别校园生活啦。”
  “确实挺开心的,吃火锅吧,天冷吃火锅正好。”
  周笙那边再回了句什么,陈念惜没点开看了,她呼出一口白茫茫的热气,在与白苏聊天的界面下敲到。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白苏有个跟奢牌合作的广告大单需要亲自跟,昨晚刚落地a市,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忙了。
  这会儿正在会议室里”扯皮”,会开了一个半小时了,有个细节还是敲不下来,项目经理面红耳赤,奢牌这边对接的负责人也是不停地用纸扇着风。
  “后天吧。”
  白苏抬眸看了一眼,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咖啡喝了口,眉眼透出些厌倦的疲态。
  这时候她更愿意跟讨人喜欢的小家伙待在一块儿,而不是在这里,在这个讨厌的会议室听双方争执不下。
  “噢噢,天冷你注意多穿衣服。”
  “我会的,小管家。”白苏眼底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你今天穿什么。”
  将手插进兜里,陈念惜和室友小跑着往宿舍跑去,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没不急着拿出来看,而是跟室友继续跑了将近一百米,才喘着气说停下来慢慢走。
  白苏发过来的是一张图片,从上往下的视角,看看见着一点儿下巴,她穿着一件高领的黑色针织裙,戴了一条金色的vintage项链,椅子后搭着一件看起来挺薄的毛呢大衣。

  (二十)

  陈念惜努了努嘴,发僵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着。
  “你怎么穿这么点啊。”
  “到处都有暖气,就下车的时候走几步路,冷不到的。”
  陈念惜发了个无奈摊手的表情。
  第二天一大早上的,陈念惜就收到了一张白苏被长到小腿的厚实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的照片,还附上了文字。
  “今天有好好穿衣服。”
  陈念惜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噗呲笑了一声,最后点了保存。
  出差第一天之后的白苏每天都裹她那件长羽绒服,她助理知道她这人一贯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想破了脑瓜子也想不通白苏怎么就转性了,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看到她穿着”臃肿”的模样。
  在周新成和白苏的盛情邀请,以及周笙的推波助澜下,陈念惜住进了周家,周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是周家未来的儿媳妇,都是拿她当周家主人的规格用心对待的。
  临近年底,白苏虽然忙,但还是抽出时间带陈念惜去民政局坐了一上午,和主任喝茶聊天。
  陈念惜没有插话,乖巧地坐在白苏旁边,面带微笑神情认真地听两人讲话。
  她观察到对面大腹便便,有些秃顶的王主任对白苏毕恭毕敬的,而且表现得过于殷勤了,这么大冷天的,虽然室内有暖气,但也远远不到会流汗的程度,但是陈念惜竟然看到主任额头沁出一点细密的汗珠。
  相比于对方的紧张,白苏就放松随意多了,她甚至有心思把玩陈念惜的手指。
  “遇到委屈就跟我说,知道吗?”
  白苏轻拍了拍陈念惜的手背,望向陈念惜的目光是足以让旁人起鸡皮疙瘩的宠溺,让人怀疑陈念惜是不是她亲生的闺女。
  陈念惜看了一眼在一旁因陪笑而堆出满脸褶的主任,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白苏的衣角。
  他们之前的谈话都是表面上很随意,但其实都是话中有话的,陈念惜也只能听出个几层,而且还不能确定自己猜的究竟有没有错。
  现在光明正大地当人面说起,没经历过特权的陈念惜还是有些忐忑、不自在,这着实与她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相悖。
  陈念惜都还没说话呢,王主任便点头哈腰地保证到。
  “哪会让小陈受委屈啊,我一定仔细盯着,定不会叫小陈受委屈的。”
  白苏的手仍搭在陈念惜手背上,手腕上镶着一圈钻的绿色表盘很是雍容华贵,她目光转向中年男人,一转眼的功夫眼里的柔光便冷了下去,变得凌厉而深沉。
  “我把念念放主任这儿,定是相信主任的,只不过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还真是辛苦您多担待着点。”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陈念惜看王主任悄悄抬起手抹了抹额头,顿时有些不忍心,再一次轻轻晃了晃白苏的手指。
  “我,是不是要出去认一下工位,还有跟同事们打声招呼啦。”
  “都这个点了,瞧我....”白苏轻笑到。
  “那麻烦主任请个同事过来领着念惜去座位熟悉一下吧。”
  王主任立刻站了起来,“好,我让阿康过来,小陈之后是安排在他组里干活,还有办工作证,办饭卡那些,等会儿也会让人第一时间办的。”
  白苏抬眸,微笑着朝人轻点了下头,眼里流露出的深意让这个在官场里混了小半辈子的主任级科员瞬间了然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陈念惜所在这条线的领导都要知会一声,对于组员那些就不要透露陈念惜的背景,让她正常工作,不至于因为过于明显的优待而被同事排挤。

  (二十一)

  周末白苏约陈念惜打网球,两人熟络到陈念惜可以在白苏面前无意识地撒娇的程度了。
  白苏使了些坏心思,把球故意打得让陈念惜满场跑,小家伙坚持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气喘吁吁,毫无游戏体验感地挂在网上,球拍从掌心滑落,”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脸红得厉害,这次不是因为害羞,单纯就是跑多了,累着了,也猜到是白苏故意为难,两颊鼓鼓的,一副生着闷气的小包子脸,嘟囔着撒娇。
  “你让让我嘛。”
  幼圆的杏仁眼从下往下巴巴地仰视着白苏,嘴唇红润,嘟嘟的看起来很好亲,polo领露出的后颈是嫩生生的白,白得纯粹,白得没有丝毫瑕疵,沾了汗,还囚住了一小缕细碎的乌发。
  娇憨惹人怜,甜到白苏心底了。
  “好,好....”
  白苏笑得说是心花怒放也不为过了。
  当天晚上,大概十二点半左右的光景陈念惜突然醒了,她坐起来扶着胀痛的额角。
  窗帘没有拉得很严实,一条皎白的光柱横在她小腿边的位置,随着她的动作水一般流动着。
  头不再痛了,她也起了兴致,裸露的纤细小腿嬉水般蹬了几下,将那光柱蹬得细碎。
  玩了一会儿她预备要再次睡下了,却隐约听到一声极轻的声响,柔柔的婉转的,神秘又蛊惑,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再仔细听时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但是当她的注意力一松懈,那声音又传来了,这次声音更大了些,听着也更清晰了,是欢爱时发出的呻吟。
  陈念惜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她翻身下了床,赤脚走了过去。
  她睡下时忘了关门,此刻门缝有一条小臂那般宽,难怪能听到。
  她心下确定是白苏和周新成在做些亲密事,脸已经开始烧起来了,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返回去关好门上床睡觉,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主楼夜里除了主人是没有别人的,佣工晚上都睡在一旁的偏房里,因此别墅里空旷得吓人。
  她放缓了呼吸,心跳声却震耳欲聋,欢爱的声音也愈发清晰,白皙瘦削的脚无声地落在纤尘不染的木制地板上,每一步都是极漫长的。
  终于来到主卧,隔着巴掌宽的门缝,陈念惜在看清了屋内狎昵春光后,瞳孔骤然瑟缩。
  有着落地窗台的宽敞主卧只亮着一盏柔灯,光线泛着淡淡的黄光,柔柔地洒在皮肤上,皮肤看起来十分有质感,氛围也被轻易渲染成暧昧潮湿的情调。
  大床上,一刚毅一柔美的身躯交缠着,健壮男人鼓起的肌肉,上面浮起了可怕的青筋,压迫的力量感与燥热的荷尔蒙充斥着视听。
  他身下的女人则美得让人心惊,陈念惜惊叹处于情欲中的白苏比平日里更撩人,更诱惑,她是欲望的妖精,拥有摄人心魄的魅力。
  身体有着漂亮的线条,紧致而柔软,胸脯浑圆坚挺,乳晕颜色很粉而且很小,细腰被一只大手锢着,看起来更细了,浑身的肌肤光洁无暇,透着珍珠般温润美好的光泽。
  有着慵懒卷度的长发水墨画一般泼洒在浅色的床上,乌发雪肤,鲜明对照。
  蔷薇枝蔓一般的手臂柔柔地攀在男人肩膀上,身体柔韧极了,轻易地起伏着迎合男人的撞击,饱满的乳房跳动着,丰润的臀肉被撞出腻人的肉浪。
  女人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软的,手一碰上就要陷进去了。
  肉撞在一起发出的”啪啪”声,女人动听的娇喘,男人的粗重喘息,还有极其微弱的黏腻水声,交织融汇充斥耳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麝香,暖热又暧昧,富有极致美学的性爱画面在眼前持续展开。
  对性没有任何认知的陈念惜看得整个人都愣住了,睁圆了眼,目光有些许凝滞,嘴巴也微张着,模样看着有些傻,可爱又漂亮的小呆呆。
  陈念惜从小便是乖乖女,尊听父母和老师的话,她的学习生活中是不会出现性的,在性上面她真的就是一张白纸,看过尺度最大的读物还是中学时代几乎被全班女生都传阅过的一篇言情小说,里面有一段非常详细的舌吻描述。
  所以周笙跟她在一起差不多两年了,没碰过她的身子,吻也是嘴唇轻轻碰一下的尺度,她也丝毫不怀疑。
  白苏躺在床上,表演的成分居多,她是逢场作戏的天才,欺骗的手段信手拈来,用不着大脑思考。
  她挺腰迎合着丈夫的进入,脸上一副沉沦于性爱欢愉的表情,捏着嗓子发出娇软的呻吟,失控的喘息。
  这些表演只能骗得了丈夫,却骗不了自己。
  她迷离双眸背后的是绝对的清醒,隔着浅浅的水雾,她观察着丈夫的卖力耕耘,甚至有心思注意到光下的飘浮的细小尘埃。
  然后......
  然后她瞥见了那抹熟悉的纤细身影。
  来人身穿娃娃领的睡裙,长度到膝盖,蓬蓬宽松的款式,衬得她身材愈发纤细娇小。
  哦?把小家伙引来了。
  白苏起了兴致,呻吟愈发娇柔,收紧了穴肉,扭腰打着旋地撩拨着,男人的眼眸兀地深沉,腰臀紧绷,冲撞抽插的频率加快,白苏白软的身子像要被撞碎一般,在光线不足的空中晃出逼人的白光。
  空气变得稀薄,眼前激烈淫靡的画面似乎微微扭曲,一切都变得荒诞又怪异了起来。
  陈念惜躲在门框边,却挪不开眼了,她的目光死死黏在白苏身上,呼吸变得滚烫,小腹发出一阵酸涩的抽搐,甚至嗅到了一点腥甜。
  她湿了......

  (二十二)

  她看着白苏跟人欢爱的场面也动了情欲。
  正在表演的白苏面布潮红,充斥着肉欲的红唇微张,猩红调皮的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光点在她迷离的瞳孔中闪烁着。
  然后那双含情的狐狸眼正正对上陈念惜的视线,美目有了聚焦,迷离的水光散去了些,眼睛含笑,带着深意。
  那一霎那,她喘得更娇也更让人血脉喷张了,水蛇般的细腰疯狂地扭动着,汗湿的脸庞沾着凌乱的发,美得触目惊心。
  被发现了!
  陈念惜心脏猛然骤缩,她四肢发僵,脚底像是生了根,深深扎入地板,动弹不得,她脸色”唰”地一下便白了,和白苏目光对视了整整一秒,才转身背贴着墙躲了起来。
  她捂着疯狂跳动的心脏,像差点溺毙的落水者一般张着嘴大口呼吸着,同时大脑一片嗡鸣,脚软得厉害,要不是背后靠着墙她早就倒在地上了。
  她在原地缓了差不多半分钟,才惊慌未定地扶着墙往自己房间走,她身后的主卧传出愈发淫靡的交欢声,陈念惜这会儿却觉得那声音像吞人的巨兽,在后面追她,脚步凌乱地快步走回自己房间,这回她记得把门关上了。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男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浑身散发着成熟积淀的魅力,50岁身居高位的周新成喜欢健身,身材一点没走样,但是白苏却对这样的丈夫愈渐失去了兴趣。
  她想到的全是长着幼白的小脸,穿着娃娃领的睡裙,有着娇小玲珑身材的陈念惜。
  “那还不是因为你宝刀未老。”
  白苏抬起一张娇媚的脸蛋,眼里满是对丈夫的崇拜,欣悦,眼底却是浮着碎冰的湖面,冷静且淡漠。
  “念念。”
  伴随她呼唤声落下的是两声极轻的敲门声,躺在床上烙饼的陈念惜身子猛地一僵,随后快速将被子将头盖住,假装自己已睡下。
  站在门外的白苏没听到回应,唇角忽地勾起一抹笑,手握着门把手往下一按,门开了。
  她开门款款走进来,背过身关门的同时也落了锁。
  ”啪嗒——”
  床上的小山丘抖了抖,白苏唇边的笑意加深,黑暗中那双莹润的美目依旧波光流动。
  她开了台灯,坐在床边,将陈念惜从被子里捞出来,露出一张憋得通红的脸,忍不住轻笑着打趣道。
  “害什么羞,只是看到了,都这么久过去了,怎么还会脸红。”
  白苏逗猫儿似地挠了挠小家伙的下巴,只见她脸红得更厉害了,像漫天烧过去的火烧云,低垂着眼睫不敢看人。
  白苏浑身散发着沐浴乳好闻的清香,皮肤上还带着清新的水汽,想来是刚洗了澡便过来的。
  接着洗澡这个意象延伸过去,大脑不自觉地联想到了那张大床上交缠的裸体,激烈地交欢......
  脸上冒着热气,陈念惜将指尖掐入掌心,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这么害羞?没做过?”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酥得厉害,陈念惜耳根一软,抬眸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垂了下去,咬着下唇极轻地摇了摇头。
  “啊,这样啊....怪不得这么害羞。”
  修剪得细细的眉毛一挑,白苏眸底的颜色骤然加深,笑意在妩媚的狐狸眼间流淌着,光照在眉梢间,熠熠生辉。
  女人言语暧昧,让陈念惜不由地想到刚才偷窥被发现,心下臊得慌,白皙的面庞爆红,耳尖红得要滴出血来。
  “亲吻呢?”白苏看着她的红扑扑的脸蛋,指尖落到那柔软饱满的唇上。
  陈念惜点头,混乱的大脑里想到的却是那一次白苏醉酒后的湿吻。
  “呵——”白苏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随后目光往下移。
  “那...有没有被摸过胸?”
  指尖从两片娃娃领的正中心滑下,触碰到柔软的胸脯。。
  “啊......”
  陈念惜往后退,离开白苏的手,还顺势抬了手臂虚虚挡了一下胸,她被吓得苍白了脸,声音紧涩。
  “没...没有....”
  “吓到你了?抱歉。”
  白苏摸了摸女孩凉凉的脸蛋,“刚才是不是没看清我的?”
  素白的手指在系得松松的蝴蝶结上一扯,两根带子散了下来,睡袍也跟着徐徐打开,露出一对形状堪称完美的乳房。
  这样近的距离,就连乳房上细腻的肌肤纹理都能看得清,陈念惜惊愕地张开了嘴。
  白苏脸上却扬着柔笑,拉着陈念惜的手,带着她抚上自己的胸。
  手一摸上,就要陷进去了。
  陈念惜撩起眼皮颤颤地看了白苏一眼,只见她她双腿屈拢在一侧,单手支撑在另一侧,稍稍弓了腰,乳房便看起来更加丰满了。
  “别,别这样....”
  陈念惜屈着手指往后收,却被圈在手腕的攥住,止住了退缩的意图。

  (二十三)

  “不好看吗?”
  白苏身上的香味愈发浓郁,覆在陈念惜身上的阴影也越来越大。
  陈念惜紧张得都快冒汗了,手指像铁板一般僵硬,心跳杂乱不堪,就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她眼睛看哪儿都不是,眼神慌乱。
  “没有,它们长得很好,很...很漂亮。”
  凤眸里凝聚着笑意,“那好,摸摸它们。”
  白苏换了坐姿,现在是以跪坐的姿势坐在陈念惜面前。
  陈念惜的目光僵住了,但是另一只手已经被她带了上来,放在另一只乳房上。
  触感实在太好,陈念惜没忍住,就轻轻捏了捏,极富有弹性,而且很软很软。
  “对,就是这样”
  成熟而富有风韵的女人带着纯白懵懂的犊羊玩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松下手,扶着女孩的腰,在她唇边亲了亲。
  几乎是白苏手松下来的那一刻,陈念惜的手也立即放了下来,往身后藏,唇边的轻柔触碰也让她不知所措,目光空洞而且慌张。
  “怎么看起来这样呆呆的,”
  白苏叹了口气,这次唇瓣正正贴上陈念惜的,甚至过分地伸舌舔了舔小家伙的上唇。
  “我有在欺负你吗?”
  眸光狠狠一颤,陈念惜拼命压下想要舔舌的冲动,声音沙哑极了。
  “没有欺负....”
  她那模样哪是没被欺负啊,眼眶红红的,都快被欺负哭了,可还是会乖巧地摇摇头说白苏没有欺负她。
  心口像是被还没长牙的奶猫咬了一口,酥酥软软直窜上天灵感,白苏浑身发颤,恨不得二话不说直接将可口的小家伙扑到,不由她抗拒地直接办了她。
  欲火在小腹热烈地燃烧着,足以将人的理智吞噬,但白苏告诉自己不要心急,越是可口的,越要循循善诱,细嚼慢咽。
  纤长卷翘的长睫掩住了眼底的暗潮汹涌,大概只用了叁四秒,白苏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露出一张美艳得让人说不出来拒绝的话的脸来。
  “可以让我看看吗?我觉得它们会很可爱。”
  被诱哄着退缩了一步,又一步,接着再过分的请求也不能强硬果断地拒绝了,因为她缺乏说服自己的勇气——为什么在第一次的时候没有那样做呢?
  白苏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裙摆,掌心贴着肌肤,动作缓慢地往上撩,如炬的目光和陈念惜对视着,瞳孔里的暗色像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将陈念惜网住。
  “不....不可爱的....”
  一只软软的手搭在了白苏的手背上,用的力道丝毫不足以阻止白苏的侵犯。
  “我想看看——”
  白苏笑,狐狸眼里藏着无数个小小的勾子,手只停顿了一瞬,然后带着陈念惜的手一起,继续进攻。
  睡裙被轻易地脱了下来,弄乱了陈念惜的头发,可是稍显凌乱的发,再配上那张委屈可怜的脸,却是极勾人的。
  纤细的手臂害羞地拢住乳房,睡裙被脱下,她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了,匀称修长的双腿也不自觉地收拢着。
  “果然很可爱,小巧玲珑的鸽乳,嫩生生的。”
  白苏把她的手臂温柔地拉开,俯身。
  乳头被含住的时候,陈念惜小小地叫了一声,不安地抿着唇,白苏仰视着她,并没有出声安慰,而是收缩了两腮,加大了吮吸力道。
  胸膛起伏得厉害,陈念惜无力的双手徒劳地推着白苏的肩膀,她很害怕的同时又很期待,乳头好似要被对方炙热的口腔烫化了,可是酥麻的电流窜遍全身带来的快感又让她欲罢不能。
  她急促地喘息着,手指蜷缩着搭在白苏肩上,无力地推着,那模样倒是欲拒还迎的成分居多。

  (二十四)

  湿漉漉红彤彤的乳头被吐了出来,被口腔暖得热乎乎的,这会儿碰着了冷空气,皮肤骤然瑟缩,细腻肌肤上浮起了细小的疙瘩。
  白苏看她很可爱地抖了抖,眼眶盛不下满溢的笑意,白苏一路向下吻她,不时碰到了敏感的部位,白嫩肌肤上的鸡皮疙瘩一直不断,白苏则乐此不疲地用嘴唇摩挲着那细小的颗粒。
  唇舌一路游走,白苏蛇妖般趴在陈念惜双腿间,牙齿叼住了她内裤上的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她撩起眼皮,眼里藏了些笑,极富有风情地瞟了陈念惜一眼。
  陈念惜被她的眼神电到了,浑身发僵,大脑被电麻了似的,没有任何思考力,连内裤被脱掉也是后知后觉的。
  她阴户的毛稀疏,茸茸的看着很是可爱,白苏用掌心反复抚了好几次,随后在她柔软洁白的下腹上亲昵地吻了吻。
  在小家伙下腹抽搐的时候,吻在了女孩娇嫩的穴心。
  酥麻直窜天灵盖,白皙的胴体猛地一颤,陈念惜发出慌张的尖叫。
  “别...别....”
  她踢着腿,要从白苏身下逃离,脚踝却被圈住,被迫立成一个m型的姿势,门户大开。
  双腿间的那处小半个巴掌大的部位颜色嫩红,层层迭迭的软肉如羽缎般收得紧紧的,穴心沾了些湿气,像早晨沾了露珠的玫瑰,看起来分外鲜嫩娇柔。
  就连她下边的菊穴的颜色都是干净的,褶皱柔软,紧紧收拢着,腿根则是牛乳般的白皙细腻。
  她的身体太美,没有一处是长得不好的,白苏直看得神色一顿。
  她舔了上去,少女的爱液犹如花蜜,馥郁芬芳。
  陈念惜抖得厉害,那种感觉像小时候坐的海盗船,被高高地荡起,又被重重地甩下,全身的感官都被带动着。
  舌尖滑过唇肉,好似轻柔的羽毛在这敏感的部位来回搔弄着,陈念惜浑身战栗着,她攥紧了床单,殷红小口发出软软的呻吟。
  女孩的反应鼓动了白苏,她把整个阴户都舔了一遍,舔得湿漉漉的,又含住了那颗小小的阴蒂,故意使坏地嘬了嘬。
  女孩像是快要被玩坏了般,腰腹和腿根抽搐得厉害,她脚底踩着白苏的肩膀,就是不敢用力踢向她。
  于是白苏似乎抓住了她的软肋,变本加厉地玩弄着那蚌肉般鲜嫩汁水充沛的嫩穴,穴口吐出一汪又一汪的甜美汁液。
  白苏如饮甘露,将透明的爱液卷入口腔,白皙脖颈上下滑动着将爱液吞咽下去。
  陈念惜是能够感受到白苏在喝她下面流出的液体的,她感觉臊得很,不仅脸通红,就连全身都透出薄薄的粉。
  白玉般的脚趾蜷得紧紧的,紧绷的小腿呈现出优美的线条,在白苏腰际、腿边蹭动着,摩擦出一片火热。
  湿软的舌骤然滑了进去,陈念惜浑身绷紧着,似要从床上弹起来,刚撑起一点儿的白鸽般的身子又被掐着臀扣着腰压了下来,柔软多肉的臀部以及纤细柔韧的腰肢留下了道道浅红的指痕,烙印般刻在这具洁白无暇的胴体上。
  女孩娇软的呻吟中透着细细的哭腔,猫儿舔水般舔着白苏的神经。
  白苏头皮一紧,舔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带了些暴虐的冲动,翻搅着软嫩的穴肉,狂乱地顶撞穴壁。
  快感迭起,翻涌着搅得陈念惜措手不及,她的腰高高拱起,紧绷如鼓面,随后又重重塌下,软绵绵地瘫在床上。
  她睁着空洞的眸,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沾在唇角,折射出一点晶亮的光泽,脸颊浮现出两团酡红,青涩的幼果儿被催熟、被开发,朦胧中透着诱人的欲色。

  (二十五)

  纤细的手指插入白苏发丛中,无助地屈起,却本能地不敢攥紧,怕扯疼了白苏的头皮,那般金枝玉叶的人儿,如今俯首舔舐她羞人的那处,已叫陈念惜很是羞愧难当了。
  少女的穴道紧致而富有弹性,夹得白苏舌尖发酸,手指也伸了进去,在穴口边上打转。
  女孩尖叫着被送上云端,就连灵魂都被抽离了出来,浮在半空。
  正当她处于飘飘然之际,阴蒂却被一口咬住,疼痛与酥爽交织,快感再次翻腾,痛也成了攀登极乐的催化剂。
  稚嫩的雏儿第一次被带领着挖掘到了情欲的极致,无力的腿瘫在床上抽搐,合不拢的双腿间的柔软是殷红的、潮湿的,可怜的阴蒂略微肿大着,上面留下了两颗浅浅的牙印。
  白苏爬起来和她接吻,和醉酒那晚如出一辙的舌吻,陈念惜红着脸在她口腔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漫长的舌吻过后,舌头已经被吸得发麻了,陈念惜大口喘着气,脸上接连不断地落下白苏的轻吻,陈念惜还是第一次接受到这样多的亲吻。
  随后陈念惜的手指被带着插入了一个温暖而紧致的甬道,手指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潮湿的软肉包裹着,她足足愣了一秒钟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是插在了白苏穴道里的。
  “呀——”
  她轻叫了一声,手像触了电一般急着往外抽,却被白苏攥住了手腕。
  “别走,摸摸我好吗?”
  白苏湿着眼,眸中星点闪烁,眼睫极缓慢地扇动着,目光流转间极富风情。
  她们靠得近,白苏身上的暖香扑鼻,她今晚不知道喷的是哪款香,或许又没喷香,只是沐浴乳的香味被温热的肌肤煨着,和着她的体香,还有发香,融汇出来的一种香,勾人得紧。
  涉世未深的小家伙哪受得了白苏明晃晃的勾引,傻傻地愣住了,呐呐地说道。
  “我,我不会,我没有弄过....”
  她咬着下唇,神色很是慌乱。
  “我的念念真是个纯洁的宝贝啊,我教你啊。”
  上挑眼尾堆着秾秾笑意,白苏的眼是一片柔软多情的湖,让人忍不住纵身一跃,不断沉下,直到生命最后的一串气泡从胸腔挤出,笔直地升向湖面。
  “不,我怕把你弄坏了。”
  “哪有这么容易坏的呀。”
  白苏的声音带了些江南水乡的吴侬软调,娇娇柔柔的,婉转而富有情调,陈念惜听着耳朵都要酥掉了,她的坚持也被融化掉了,乖顺地由着白苏牵着她的手,挤开层层迭迭的软肉,进入到更深更湿的地方。
  “手指再往里一点,然后往左边一点点,那里有个黄豆大小的小硬点,摸到了吗?”
  白苏半阖着眼,微张的唇瓣饱满而红润,声音又软又娇,模样媚态十足地指挥着。
  一点点是多少???她是按照指示碰的左边呐,怎么没有碰到白苏说的那个东西???
  鼻尖冒了细密的汗珠,陈念惜没头苍蝇般到处乱碰着,直到指尖无意间触到了一点硬的部位。
  “嗯——”
  白苏反应很大地哼着气,已经很软的身体变得更软了,翻身过来压在陈念惜身上,扭着腰热情地吞吐着。
  “用力顶它,对,就是这样....”
  白苏慵懒的长发披散下来,如海藻一般光滑蓬松,落在陈念惜胸前,酥麻极了。
  白苏脸上堆满了情潮,眼尾脸颊都浮了些薄薄的粉,从她拱起的肩往下看是收得极窄的腰身,丰满挺翘的臀,臀颤颤地扭动着,将陈念惜的手指吞吐着,白皙的肌肤愈来愈粉。
  看着这样的白苏,陈念惜也觉着胸腔燃起了一把火,她轻咬了下唇,配合着白苏的动作,手腕转动,主动探入白苏的体内。

  (二十六)

  第二天一早儿白苏罕见地出现在了周家的餐桌,为什么是罕见呢?
  因为她是那种常见的出没在写字楼的office
  lady,早餐通常都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买一杯咖啡再配一个羊角面包,猫一样的胃口,养出的窈窕纤细身材。
  知道夫人下来吃早餐,在厨房忙活的赶紧给她煮咖啡,顿时咖啡浓郁的苦香四溢。
  周新成是中国味,早上必定来一碗暖胃的粥,边看报纸边喝粥,他只是看了娇妻一眼,什么也没说,深沉的目光重新放到摊开的报纸上。
  他和白苏有太多不一样的习惯了,也许正是被这种截然相反吸引,他在妻子死后20年娶了白苏,一个年轻的,耀目的,鲜活炙热的女人。
  在她柔韧紧致的身体,如水般的目光里,周新成仿佛如获新生,正慢慢从那滩腐朽的、日渐衰老的躯壳里走出来。
  陈念惜不敢看白苏的脸,也不敢看周新成的,只是低着头默默喝自己的粥,吃掉充满了鲜香蟹黄包。
  白苏的目光在陈念惜脸上一扫而过,她端起咖啡,尾指优雅地微微翘起,长长的眼睫敛住眼底的秾稠的深色,仰起高傲的天鹅颈,雪一般白皙的脖颈微微滑动着,她抹了红的饱满的花瓣唇在杯沿留下了一枚香艳的唇印。
  陈念惜虽然恨不得将头埋进碗里,但白苏身上勾人的香穿透咖啡的苦香,精准地钻进她的鼻孔,撩拨她本就不坚定的神经。
  于是她就着咀嚼蟹黄包的幌子,忍不住撩起眼皮去看白苏,正巧看到了那极香艳的画面,瞳孔骤缩,又慌忙低下了头,只是悄悄从发丛露出来的白皙耳尖已然染上了一抹浅薄的绯红。
  昨晚白苏走后,她思绪纷飞,难以入睡,只在晨曦之际有了睡意,总共也没睡几个小时,这会儿气血上涌,倒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白苏双手支着下巴,满面春风笑吟吟地跟丈夫说着话,余光却一只关注着陈念惜,小家伙暗悄悄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她的眼。
  猫爪儿挠心,白苏差点失态,垂下浓密纤长的眼睫,她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长而柔美的耳环一时晃个不停,映照在她颈间的影子跟活了似的,她的神态看着也愈发生动自然。
  热咖啡氤氲的热气升到她脸上,已经变得极淡极淡了,今日阳光也是灿烂,光晕也格外优待地笼在她脸上,五官立体秾稠,气质妩媚勾人,美得不可方物,一时不知她是仙还是妖。
  她这不经意的摇头笑再一次惊艳到了陈念惜。
  白苏脸上的笑意加深,心情很是明朗,还夸了今天煮咖啡的小哥手艺很好。
  餐桌上的叁人,各怀各的心思。
  “我吃好了。”
  陈念惜看了坐在主位上的两人一眼,随后乖巧地点点头。
  还没抽离开和白苏对视的目光,便听着白苏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送念念去吧,刚好今儿上午也没什么要忙的。”
  她抽开椅子,站起来的身段极有韵味,“走吧。”
  “谢谢白姨。”
  陈念惜低垂了眉眼,呐呐地说道。
  有什么比在前一晚有过亲热举动,第二天又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并且还需要时刻保持距离还尴尬的事情吗?
  陈念惜此刻坐在白苏车里,脑子里已然是一团被猫玩得乱糟糟的毛线球了,曾多次产生过荒诞的幻想,例如这其实只是一场梦,她的真身还躺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又或者她突然拥有了某种超能力,能够从正在行驶的车辆里一跃而出,却丝毫未损......
  她的神经既紧张,又跳脱得厉害,坐立不安,脑子里躁得厉害,无数画面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闪过,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片残影。
  “怎么不敢看我。”
  白苏侧过来一张容光焕发的明艳的脸,那脸在陈念惜眼前晃了一下又转了回去,只留下她的侧脸,唇角翘起,甜得带蜜,阳光照在她脸上,她感到有些刺眼,于是稍稍眯了眼,眼睛里跳跃着金色的光之精灵。
  咽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声音大到陈念惜无地自容,羞赧地避开视线,紧盯着不断后退的高大的法国梧桐,她攥紧裤子的手心已经濡湿一片。
  带着蜜的唇角因为等待而垮了下去,陈念惜始终没有回话,于是白苏将车拐进一条僻静的拱林小道,解开安全带,屈了腿撑在座椅上,倾身捧着女孩的脸吻了上去。
  仅仅只是唇贴着唇的轻吻,非常纯洁,白苏呼吸间还带着咖啡的香气,和着她爱用的香水,形成一道冬日里独特的美好记忆。
  陈念惜睁圆了眼睛,她昨晚没有休息好,眼下还挂着一点青黑,有些楚楚可怜的破碎憔悴,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你怎么又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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