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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太监闯内宫(30-34)作者:风中啸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1-2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三十章 女奴   黑白相间、上画鬼面的利剑凌空劈落,直向李小民的头上斩去!  陡然间,墙壁发出断裂的轰响,一柄大刀刺透墙壁,自墙外伸了进来,当的一声,挡住东颖子的利剑,将它击飞到一旁。  紧接着
  第三十章 女奴

  黑白相间、上画鬼面的利剑凌空劈落,直向李小民的头上斩去!
  陡然间,墙壁发出断裂的轰响,一柄大刀刺透墙壁,自墙外伸了进来,当的一声,挡住东颖子的利剑,将它击飞到一旁。
  紧接着,道观的墙壁如薄木片般被斩得粉碎,四散飞落,一员悍将手持大刀,狂冲而入,挥动大刀,疯狂劈向东颖子,刀光上阴气凌厉,似要将他一刀劈为两片!
  东颖子猝不及防,被这面色狰狞的厉鬼逼得倒退数步,左支右挡,一时缓不出手来,取了李小民的性命。
  道观大门轰然倒塌,一个身材魁梧的厉鬼手持双巨锤,怒吼着飞冲而至,狠狠砸向东颖子的脑袋,恨不能一锤将他砸得粉碎!
  东颖子又惊又怒,被他与长刀厉鬼左右夹攻,再也抽不出手来,只气得连声怒吼,长剑狂挥,与二鬼斗在一起,同时暗自手按法诀,准备打出道符,偷袭二鬼。
  在云妃的身后,墙壁已然荡然无存,露出了一个大洞。一个高雅端庄、容姿绝美的白衣少女飘然而入,动作飘逸,仿若云中飘来的仙子。
  少女目光一扫,面现惊色,迅速落在云妃身边,扶起她怀中的李小民,惶声道:“公子,你怎么样了?”
  李小民抬目看去,见是幽儿来了,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口,嘴一张,便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幽儿面色惶急,伸手按在他的手心,将强大的仙力,源源不断地度入李小民的体内。
  李小民精神大振,惊讶地看着幽儿,想不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将吴帝那庞大的灵力转化为了这么强大的仙力,真是不枉自己从前那么尽心尽力地教导她修炼仙法。
  强大的仙力在李小民身体内流转,迅速治疗好了他的内伤,还让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由于幽儿心神惶急,一时不察,只顾将仙力疯狂度入李小民体内,弄得他浑身仙力澎湃,几乎似要爆炸一般。
  李小民咬牙忍受着体内仙力膨胀的痛苦,嘶声道:“好了!”
  幽儿这才收手,扶住李小民,颤声道:“公子,你的伤已经好了吗?”
  感觉着幽儿柔软的小手扶在身上,嗅着她打在自己脸上的清雅气息,李小民心中一荡,反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一边悄悄地揩油,一边心中暗想:“想不到幽儿的灵体实体化以后,这么吸引人,简直是宇宙第一美少女嘛!不知道弄到床上去,会是什么滋味?”
  他这时候还坐在云妃的怀里,云妃呆呆地看着这一对少年男女,惊讶不已,直觉地感觉到幽儿似乎不是常人,看主人与她这般亲密,不由一阵莫名的醋意,涌上心头。
  一阵压抑的惨呼自那边传来,打断了三人的思绪。抬头看去,却见沙将军倒提巨锤退到一旁,灵体颤抖,在右胸的位置上,一处暗黑色的灵符紧紧贴在那里,黑色还在不停地向四处蔓延,似是受了那道士的暗算。
  东颖子在初时的惊讶不适之后,已经恢复了一些,提起残余的法力,挥剑与曾将军搏杀在一起,剑法阴气逼人,上携可以伤害灵体的法力,一剑剑地刺向曾将军的要害,恼得曾将军大怒挥刀,连声呼喝,却也被逼得步步后退,眼看着便要抵挡不住。
  李小民精神一振,用力推开身边二女,站起身来,只觉浑身仙力鼓荡,难受至极,只恨不得发泄出来才好。眼前便有一个可供发泄的目标,这等好机会,如何可以轻易错过?他举起晶莹刃,放声狂吼,声音清烈,直冲云霄。
  云妃惊讶地看着他,但见他在长啸之后,迈开大步,如利箭般狂冲向前,手中宝剑如漫天花雨般挥舞开来,快得让她看不清剑势,但见寒光闪烁,铺天盖地,直向前方的妖道卷去。
  那贼道面露惊慌狞厉之色,一剑逼退长刀恶鬼,举剑面对着李小民,欲要强行抵挡他强大的攻势。怎奈他此时周身仙力狂暴至极,凝于晶莹刃上,力量强大,无坚不摧,但见晶莹刃挥处,贼道手中宝剑被击得狂飞上天,当的一声,重重刺进房梁之上,剑柄在空中不断地颤动摇摆。
  在李小民的厉吼声中,晶莹刃寒光漫天,疯狂袭向东颖子。东颖子只来得及仰起头,厉声嘶吼出一个“阴”字,便已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剑势斩得身体碎裂成无数小块,向四面飞散而去。
  李小民冲过血雾,举剑凝立,眼看着碎裂的血肉漫天狂飞,满屋挥洒,场面惨烈至极。
  挥刀冲入殿中的鬼卫越来越多,看着这恐怖的场面,都面含敬畏,恭敬地看着他们的主人,不敢出声。只有贼道临死前惨嚎的“阴……”字,回荡在破破烂烂的大殿之中。
  云妃呆呆地看着满殿飞舞的血肉,经受不住这等强烈的刺激,面色发白,软软地瘫在地上,已经是被吓了晕了过去。
  幽儿慌忙扶住她,自己却也因刚才一时情急,将大量仙力度入李小民体内,却导致自己元气大损,此时面色苍白,身体也开始有虚浮之状,难以维持实体化所需的仙力。
  李小民收剑入鞘,回头看到幽儿这般模样,吓了一跳,慌忙跑回来抱住她轻盈的娇躯,惶声道:“幽儿,你这是怎么了?”
  幽儿摇摇头,虚弱地一笑,轻声道:“公子,我没事的,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李小民心中感动,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温声道:“幽儿,多亏你了!若不是为了帮我,你也不会把辛苦炼化的仙力损失这么多,导致伤了元气,不知还要修炼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幽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柔柔地微笑道:“公子不必如此说,今天用去的仙力,只要再修炼一段时间,就会恢复。而父皇留给我的灵力,我还有大半没有炼化呢!”
  李小民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宽心,感动不已,抱住她柔软的灵体,上下按摩,替她松骨,顺便表示亲近之意。
  摸着她柔滑至极的肌肤,李小民不由心中一荡,可是知道现在还在险地,不能多耽搁,不然等到天明小道士起床,若报知城卫军赶来,虽然不怕,若让他们看到这情景,还是会有点麻烦。
  在殿中,那些僵尸都在摇摇晃晃地与鬼卫搏斗,纷纷被灵刀斩裂肢体,碎裂倒地。还有几个美女被炼制成的僵尸,却未受李小民灵符袭击,动作灵活,挥舞着鬼气森森的利爪,与鬼卫们斗了个旗鼓相当。虽然鬼卫骁勇,一时却也收拾不下她们。
  李小民抬头一看,心中忽然一动,喝道:“住手!”挥出手,金光闪闪的巨大灵符疾飞而出,挟着来自幽儿身上的强大仙力,轰击在几个残存的僵尸美人身上,便见那几个僵尸动作骤停,呆立殿中,便似美女雕像一般。
  李小民搔搔头,想道:“记得天书所载的僵尸炼制大法,其中一项,便是可用仙术,移动僵尸脸部的骨骼肌肉,将僵尸的容貌改变。本来这一招没什么用,可是今天正在用得上,不如把这几个僵尸收伏,将来或者还能派上别的用场。”
  再看场中僵尸,还剩下六七个,其中五个是美女。因为是女子炼成的僵尸,攻击力不是很强,当时李小民用灵符攻击僵尸时,没有顾得上先料理她们,因此她们的力量还能保持到最后。
  李小民对男性的僵尸没有兴趣,一挥手,上百鬼卫们乱刀齐落,将所有男性僵尸斩得粉碎。
  缓步走到几个剩下的僵尸当中,看着那几张如花似玉的惨白娇颜,李小民心中暗骂:“这老杀坯,居然下得了狠手,把这么漂亮的女孩变成了僵尸!刚才一剑劈碎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他举起手,口中喃喃念动法诀,便见一片金光耀眼,自他身上弥漫开来,将五具美人僵尸笼罩其中。
  这样强大的仙力,平时李小民是施展不出来的。现在也只是凭借幽儿强行灌输到他体内的仙力,施展出这一强大的法术,强行收伏被别人炼制好的僵尸。反正这些被强行输入体内的仙力过一段时间会自动消失,他只能吸收一点,又无法将仙力灌回到幽儿的灵体之上,现在是不用白不用。
  半晌之后,金光消散。李小民轻轻喘息了几下,环顾着身边几个面容惨白的美人,心中忐忑,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听自己指挥。
  心念微动,便见几个美人都盈盈拜倒,伏在李小民脚下,一动不动,模样恭敬至极。
  李小民心中欢喜,仰天大笑几声,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喘息,轻咳一阵,方才平静下来。
  看着脚下伏拜的美人,李小民心中惋惜:“可惜僵尸都已经没有了魂魄,不过是一些移动的雕像罢了,真是可惜了这些好皮囊!”
  他缓步迈出大殿,几个美人亦步亦趋,紧紧跟在身后。表情麻木,眼神空旷,似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命令。
  殿外,一片黑暗。夜色依然笼罩住整个金陵城,未来的光明似是遥遥不可及的一般。
  站在道观的院子里面,李小民的目光落向那些小道士们居住的房屋。刚才幽儿赶来救他时,一举击破了东颖子布下的禁制,却又在道观院子外面布下了另一重禁制,这才没有让里面的声音传出去。而在小道士们的居所外面,也布下了一重禁制,让他们睡得更安稳一些,外面不管天塌地陷,他们也听不到半点动静。
  李小民举起手,掌中金光闪耀,照射在那些房屋周围淡淡的荧光薄幕之上,薄雾散去,禁制已然被李小民破除。
  他只是在心中微一动念,身后几个美人便如飞般冲入道士们的居所之中,紧接着,便听到刺耳的惨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天书上所载的赶尸仙法,比之阴山派的僵尸控制之法要强横百倍,阴山派炼制出来的僵尸,现在被李小民控制,动作灵活了无数倍,再不复原来那样步履蹒跚的模样。
  看着美人们窈窕的倩影在黑暗中如飞穿梭,李小民心中暗自得意:“这样才对嘛,要是还象原来那样,一个个简直就是机器人,摇摇摆摆地走路,弄得我就跟机器人战队的指挥官似的!”
  四面传来的惨叫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小道士,他们披着道袍,惶然从屋里跑出来,相互询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师父又在什么地方。
  但是没有人来得及得到回答,唯一回答他们的,是冲到面前的僵尸美女染满鲜血的利爪!
  利爪轮下,狠狠地劈在他们的头上、肩上。未来得及戴上道观的头颅,登时多出五个血洞,红白之物,自里面奔流而出。
  道士们惨叫着跌倒在地,有几个想要结手印打出法符抵挡的,也被疾冲而至的无数鬼卫团团围住,腰间所带符纸尚未掏出,便见灵刀漫天劈来,迅速将他们劈成一堆堆的肉块。
  尽管已经经历过了多次的搏杀场面,看着那些道士头上的五爪血洞,李小民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咬牙暗道:“那位写出‘九阴白骨爪’的金老先生,是不是家里有人养过僵尸啊?怎么写得那么传神,难道是小时候跟僵尸在一起青梅竹马过吗?”
  他转过身,不去看那几个梅超风虐待可怜的道士们,走到殿中,抱起昏倒的云妃,听着身后传来几声惨叫,随即一切归于沉寂。
  大殿中,肉块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淋漓,染满地面。李小民看得心里作呕,想不出这竟是自己一剑劈出来的。
  转身抱着云妃正要离开,忽然心里一动:“那个老流氓临死前叫了个‘淫’字,是什么意思?他是够淫荡没错,可是都要死了,还淫个不停,到底想干什么?”
  想了半天,联系起前面听到的话,他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是想说:‘我们阴山派的父老乡亲不会放过你们’是吧?哼,你们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们呢!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话虽如此说,可是无端得罪了一个能够轻易灭掉南唐护国道门龟山派的强大门派,还是让李小民心里有点不得劲。只一个东颖子,就让他费了这么大劲,若他家里老老少少都跑来替他报仇,就算李小民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
  他暗叹一声,为今之计,只有多多修炼,并催促自己的手下们也努力修炼,在敌人大举来袭之前,尽快提升自己一方的实力,来让自己能有抵抗和反击之力了。
  ※        ※        ※
  命令沙曾二将军带着鬼卫处理好道观的善后事宜,李小民亲自抱着云妃,骑马奔驰,把云妃放在自己在城内的府第之中,叮嘱韩馨儿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出门乱走,并留下三个僵尸美人在暗中守卫府第,自己带上幽儿和两个僵尸美人,摸黑赶往皇宫。
  依靠设下迷阵的方法,让几支侍卫巡逻队多走了些冤枉路,李小民带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了他们守卫的路段,然后撤去迷阵,那些侍卫们恍然未觉,依旧尽职地巡逻,只是奇怪为什么今天的路好象走起来比以前长了一点。
  在过度使用仙力之后,幽儿灵体虚弱,李小民亲自送她回到废殿,爱怜地在她柔滑至极的玉颊上轻轻一吻,叮嘱她要好生休息,然后便带上两个美人,急匆匆地赶向皇宫的另一侧。
  走到萧淑妃的寝宫,耳边听得四面宫女们住的屋子里面,发出了宫女们低低的悲痛呜咽声,那些她们在为女主人的惨死而痛苦流泪。而萧淑妃的屋子却是一片静寂,什么声音都没有。
  李小民知道那是月娘布下禁制,挡住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也不管他,迈步便闯了进去。月娘的禁制对他这个订立了鬼奴契约的主人来说,丝毫没有什么作用。
  一进屋子,便见萧淑妃和青绫抱在一起,相拥而泣,而两个太监手持白练,站在屋子里,象僵尸一般不言不动。
  在一旁,月娘正在笑嘻嘻地欣赏着萧淑妃母女痛苦悲泣的情状,一见李小民来了,兴高采烈地扑到他的身上,用力亲吻着他的嘴唇,兴奋地叫道:“主人,她们都答应做你的女奴了!”
  李小民大吃一惊,自己好象只让月娘来救她们,不让那些太监依令杀死萧淑妃,并没有说过什么女奴的话。她这样自作主张,是什么意思?
  月娘凑在他的耳边,低低地道:“主人,别说话,看我来帮你达成心愿!”说着话,月娘如猴般爬到他的身上,修长玉腿盘住他的腰,双臂紧紧抱住他的头,几乎要把他闷死在自己高耸的玉峰之间。
  李小民一面奇怪月娘今天怎么这么活泼,一面用力推着她的灵体,把脸侧到一旁喘息,让自己不至于被实体化的鬼奴谋杀了亲主,心里也在怦怦直跳:“她要帮我达成心愿?她知道我有什么心愿?”
  正在抱头痛哭的那一对美丽的母女听到“主人”的呼唤,都抬起头来,恐惧悲伤地看向李小民,希望能知道这个法力强大、心灵邪恶的法师,到底是什么模样。
  可是看到的,却是那美艳女子骑在他的腰间,用力抱紧他的头,不要说面目,连身材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个头不高,似乎还没有那女子高,只怕青绫也要比他高上一些。
  月娘回过头来,娇笑道:“二位女奴,还不跪下来,向主人叩拜,宣誓效忠?”
  她前世是被宫妃命人凌辱至死的,对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妃、公主深恶痛绝,现在跟了这么一个神通广大的主人,能有凌辱皇妃的机会,自是不肯错过,早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多让主人得到一些皇妃、公主的肉体,一边是借这些优质的鼎炉提高主人的实力,另一面也要借此机会,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妃被主人征服后的丑态,当她们在主人身下婉转承欢时,可还能保持一贯的冷漠和高傲么?
  青绫二女对视一眼,都深感屈辱,可是为了自己在世上唯一亲人的性命,不得不跪下来,向李小民深深下拜,呜咽抽泣道:“主人,奴婢愿一生一世服侍主人,绝不反叛!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月娘抱紧李小民的头,兴奋地娇笑道:“是用身体服侍主人,不要忘了!”
  二女垂下头,任由晶莹的泪水打在地面上,颤声道:“是,我们的身子都是主人的,请主人随意享用!”
  说完了月娘教给她们念熟的话,二女忍不住悲从中来,伏在地上,痛苦呜咽不止。
  月娘兴奋地咯咯娇笑起来,李小民却是用力把她推到一旁,皱眉道:“月娘,你做什么?太过份了吧?”
  听到这微带一丝稚气的熟悉的声音,萧淑妃和青绫都霍然抬起头,看着站立在黑暗中的身材修长的少年,都不由面色惨白,惊讶得几乎晕去。
  月娘从他身上滑下来,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他的大腿,用柔嫩的面颊磨擦着他的身体,可怜巴巴地道:“是,主人,人家知道错了嘛。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忽然仰起头,看向李小民的脸,兴奋地笑道:“可是主人,人家知道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对不对?你和人家在床上的时候,总是把人家当成萧淑妃娘娘,或是青绫公主,要人家做这样那样的动作,装成她们的样子来服侍你,因为你心里想着她们,是不是?这次虽然是奴婢自作主张,可是真的能得到她们,主人应该也很高兴吧?”
  李小民慌忙弯腰捂住她的嘴,制止她继续乱说,抬头看着跪在地上面带惊讶的二女,不由满脸尴尬,红得如同一块大红布一般。
  青绫从地上站起来,清秀的面庞之上,有愤怒,有惊讶,有不解,有恍然,轻咬樱唇,想想李小民不知道这件事,这都是他的鬼奴自作主张,也怪不得他。只是小民子仙法如此高超,能收伏一个如此厉害的女鬼为奴,这等实力,实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沉思半晌,青绫轻轻地道:“你……不是太监吗?为什么还会……”
  月娘跳起来,紧握粉拳,满腔义愤地叫道:“喂,不许看不起我的主人!他虽然是太监,可是却是一个优秀的太监!而且仙法超群,已经练出了小……反正是已经和正常男人没什么分别,某些能力还要更强一些!不信的话,你们自己去他身上试验一次,就知道了!”
  听到她这露骨的话,还未经人事的青绫羞得红晕满颊,以袖掩面不语。
  萧淑妃虽然也是羞愧,可是想到自己的性命还捏在这突然变得陌生的小民子手里,跪在地上,深深叩拜,涩声道:“小民子,就当我求你,青绫还是处子之身,求你放过她!至于我,我的身子你要怎么用都没关系,随便你想怎么样……”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是越来越轻,低垂螓首,羞赧无地。
  听着她隐含娇媚的语声,李小民不由心中一荡,走过去伸手扶住她的香肩,感觉着她温柔玉体就在手中,心中又是一跳,努力保持着平静,红着脸将这让自己一直无比尊敬的美貌女子扶起来,躬身揖道:“娘娘如此说,折杀小人了!小人本是一个奴才,哪敢有这等亵渎娘娘玉体的念头……”
  月娘却在他身后咯咯一阵娇笑,掩口笑道:“主人,不要再这样谦虚了!现在她们已经不可能再住在宫中,我们把她们带到宫外去避祸,是救了她们的命,她们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再象以前那样对你?何况出了宫,她们就没有什么尊贵的身份,主人还是以平常心对她们为好,免得日后自己苦恼!”
  李小民回头瞪了她一眼,想想她说得倒也没错,一起住在外面,要是自己还对她们这么多礼数,只怕自己都要累得不行。
  月娘走过来抱住他,厮缠撒娇一阵,看他不生气,大着胆子抬起头看向萧淑妃,微笑道:“刚才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要忘了。若有违反,会怎么样来着?”
  萧淑妃心头一凛,想起刚才自己和女儿已经在死亡的威胁之下,被她逼着说出:“小女子若能得月娘和主人救了性命,今生必当以身体侍奉月娘的主人,做他的奴婢妻妾,并尽一切努力为他生下孩子。若有一人违反誓言,让我母女死后尽皆堕入地狱之中,永受烈火煎熬,不得超生。并让我二人的祖先,尽皆不得安稳居于黄泉之下。”
  这个时代的人,将立誓当作一件天大的事,全然不如后世之人,把发誓当作家常便饭,说过就忘。萧淑妃恐惧日后地狱烈火的无尽煎熬,更不忍心让女儿也落得这般命运,并祸延萧氏、李氏祖先,只得低头饮泣,虽然对自己被迫要用这清白身子服侍小民子羞惭无地,却也忍不住有一丝丝隐含恐惧的兴奋期待,暗暗升起在芳心深处。
  另一边,青绫也是脸色惨白,看着母亲、月娘和小民子,又羞又怒。可是为了母亲的未来,她也只能咬牙忍耐,只当这一世是一场恶梦罢了!
  李小民摇头苦笑,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可也能猜出月娘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逼迫她们母女。
  看看外面,天色快要亮了,月娘忍不住出言催促。李小民回过神来,唤过那两个身材肖似萧淑妃、青绫的僵尸美人,站在她们面前,暗自念动真言,举手指向她们的面庞,但见金光闪过,这两个美人的面部肌肉和骨骼缓缓移动,渐渐变成了萧淑妃和青绫和模样。
  青绫忍不住捂住嘴,惊呼一声,和母亲一同惊骇欲绝地看着自己的替身,做梦也想不到小民子竟然有这么大本领,不由在满腔愤怒之中,也有一丝敬畏钦佩,油然升起。
  李小民不想拖延时间,让她们尽皆把自己吊上房梁,伸长舌头,装出一副吊死鬼的模样。这样看起来,就是萧淑妃被迫自尽,而她的女儿也受不了这样强烈的打击,自己也吊了上去。
  不过,青绫的替身是把自己吊在青绫卧房里的,并不在这间房中。免得有人看到二女吊在一处,心生疑惑,再对那两个施刑的太监详加盘问,问出奇怪的地方。
  忙完这些事,天真的快要亮了。李小民看看时间已经赶不及在黑夜中出宫把二女送到安全的地方,只得带着她们,匆匆出门,回到自己在宫中的居所,打算在这里隐藏一天,到了晚上,再送她们出宫。
  月娘留在最后面,看着三人去得远了,才回到房里,伸手一指,解除了设在两个太监身上的迷咒,微微一笑,飘然远去。
  那一对太监兄弟,恍然惊醒。太监弟弟正要继续将白练缠在青绫的脖子上,忽然手中一空,发现白练已经不见,而青绫母女,也不在眼前。
  他低呼一声,忽然听到身后哥哥也在惊呼,抬头一看,却见萧淑妃的身子,高高地吊在房梁上,正在轻轻摇摆。面色青白,舌头伸得老长,显然已经是气绝多时了。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哥哥先回过神来,跑出去看,钻进了青绫的房间,又是低呼一声,迅速退了出来,跑回萧淑妃的屋子,拉住弟弟,趴在他耳边轻道:“青绫公主也自尽了!”
  太监弟弟大惊,也飞跑去看了,不一会失魂落魄般地走回来,看着哥哥,二人相对无言,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不是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恶梦。
  ※        ※        ※
  坐在小民子空荡荡的屋子里面,看着面前俊秀至极的小太监,萧淑妃和青绫都倍感尴尬,低下头,慢慢品着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救了自己的性命、又收了自己母女为妻妾的小太监。
  李小民也觉得尴尬,看着两个一般清秀可人的美女,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干笑道:“累了一夜,你们都困倦了吧?我这里有张床,你们先睡会儿,我去叫些东西来吃。”
  他急匆匆地跑出屋子,却也不敢走远,在路上逮住一个过路的小太监,要他去御膳房传话,弄些好吃的东西来给自己补补身子。
  那太监见是李公公吩咐,不敢怠慢,慌忙深揖应承,一溜烟地向御膳房的方向跑去了。
  房中留下萧淑妃母女二人,相视长叹,都是羞惭至极,却也无法,只能咬牙忍耐这不可逃避的命运。
  闹了一整夜,如今松驰下来,只觉浑身无力,困倦至极。二女虽是害羞,可是也不得不上床休息,盖上一床锦被,想起这是小民子的床铺,更是羞惭。母女俩相拥而泣,哭着进入了梦乡。
  不一会,御膳房的干部们便亲自送饭上门,来讨李公公的喜欢。李小民夸奖了几句,拿些赏钱,打发他们走了。
  回到屋里,李小民本想叫她们起床吃饭的,一看二女已经睡熟,那般美人春睡图,看得李小民几乎鼻血涌出。
  为防止自己变成禽兽,李小民慌忙退出卧室,捂着狂跳的心脏,走到外间餐桌上,发狠吃起御膳房新做的大餐来。却一不小心,把嘴烫伤了,弄得嘴唇上起了一个大燎泡。
  御膳房做的美食越来越好吃,李小民正吃得开心,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之声传来。
  李小民跑出去看,逮住几个在街上交头接耳的太监宫女一问,这才知道,昨天夜里的事,已经嚷嚷动了。道是那位东颖子仙长带着云妃娘娘去了宫外的道观,今天天还没亮,城防军巡逻到道观,发出那里门户大开,进去一看,却见满地尸首狼籍,东颖子仙师和云妃娘娘不知去向,只在殿中遍布残肢,多半便是已经遭了毒手。因此满宫议论纷纷,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暗杀皇上请来的法师和皇妃。
  这事李小民比别人清楚,东颖子固然是浑身被切碎成无数小块,而云妃也被他用偷梁换柱之计,把一个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被鬼卫切碎的女性僵尸令鬼卫切得更碎,再把云妃的衣服切碎扔在她身上,看起来就象云妃被杀了一样。
  昨天夜里出的赐死一案,以及今天早上发现的碎尸血案,让满宫震动不止。便是城中百姓,也听到了一点风声,互相打听,这件事引起的余波,许久都未曾消散。

  第三十一章 藏娇

  在金陵城外,一座偏僻的山庄内,空空荡荡的,很少有人行走。只有一些护卫,警觉地躲在暗处,守卫着山庄主人的安全。
  这座山庄,却是在真平公主名下的产业。她有的时候,便会到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当然,要瞒着李渔和皇后,并借用太子弟弟的手谕,扮成他的内侍出宫才行。
  在最深处的一处香闺之内,满舍兰香,少女无力的娇喘声,回荡在这寂静的屋子里面。一对少年男女,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相拥在一起,情爱缠绵,无有厌足。
  许久之后,李小民从床上坐起来,懒洋洋地拿过儒衫,套在微嫌黝黑的修长身躯之上。
  床上,一个娇柔的声音轻轻传来:“白,我们什么时候,把我们的事禀告父皇母后?”
  李小民回过头,看着锦被中的美丽少女露出了赤裸的香肩,微笑道:“今天我就去朝廷上书,说是我已经和本朝最美的公主有了夫妻之实,请他们把公主嫁给我,怎么样?”
  真平公主红了脸,丢过一个枕头,打在李小民的头上,嗔道:“要死了!这种事怎么能让母后他们知道?我是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想办法托人说媒求亲?”
  李小民低头长叹道:“唉!可怜我李白一介布衣,虽然有才华满腹,诗高天下,却又怎么能有这等幸运,能娶到当朝公主!罢了,为了此事,我只有努力去考状元,等考上以后,便向皇上求亲,迎娶你便了!”
  真平公主娇靥羞红,掩面娇笑道:“你肯这么说,还算你有点良心!可惜考状元的事还早,若是我怀了孕,那该怎么办?”
  李小民随口笑道:“那有什么,不过就是娶了你,我们俩私奔到别国好了!”
  真平公主却当了真,微蹙娥眉,摇头道:“这样不行,我可不愿意从母后身边逃走,害她伤心。这样吧,在你考上状元之前,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事,免得怀孕,好不好?”
  李小民丢开正要穿上身的衣服,笑嘻嘻地爬上床去,伸手揽住真平公主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调笑道:“我们不要做哪种事啊?”
  感觉到他的色手又在坏坏地行动,一直抚摸到少女的隐秘之处,真平公主立觉浑身发软,惊呼道:“不可以,这样不行……”
  话未说完,便被英俊少年探过头来,用唇堵在她温软的樱唇之上,舌头伸进她的小嘴,与香舌纠缠在一起。感觉着他熟练的挑逗,每一处隐私之地都被他掌握,真平公主只觉身子象要飞了起来,只能从琼鼻中发出娇慵的呻吟,再无力气反抗他对自己的入侵。
  许久之后,当真平公主激烈的娇声呻吟渐渐平息,将头埋在枕被之间的美丽少女已经再无一丝力气来责怪李白的过分行为,只能声若游丝地叹息道:“唉,你这人……”
  李小民心满意足地穿衣起床,正要离开,忽然听到真平公主的呼唤声,停住脚步,回头望向床上渐渐有了一丝力气的少女,奸笑道:“公主殿下,是不是还不尽兴,想要再来一次?”
  真平公主一窒,又羞又怕,满脸通红,摇头道:“都做了好几次了,你还要!不要乱说,我是说,我妹妹想见见你,咱们抽空见上一面,好不好?”
  李小民一怔,问:“你哪个妹妹?我记得你有好多妹妹的!”
  真平公主微笑道:“当然是跟我最好的一个妹妹,长平啊!我告诉你啊,她宫里有个小太监,长得和你很象,偏巧也姓李,我都怀疑是不是你失散的兄弟呢!回头让她带小民子过来,和你见见面,好不好?”
  李小民又是一怔,苦笑道:“不用了吧,一个小太监,有什么好见的……”
  真平公主却发起了公主脾气,叫道:“一定得来!回头我就跟长平说,商量好时间,就来通知你!”
  李小民没有办法,只得哼哼哈哈地披衣出了房间,心里发愁:“这位大小姐,真是难侍候!怪不得从前经常见到那么多男人跑去酒馆借酒浇愁,原来给野蛮女友当驸马的活,真不是人干的!照这么说,我从前梦想追上一位有钱有势的大小姐,到大公司、大财团当个驸马爷,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原来是打错了主意?”
  只为了向亲妹妹显摆自己有一个才高八斗的男友,就命令他去和妹妹见面,李小民对这种女性的虚荣心可没有什么兴趣。现在他想的是,该怎么推掉这场见面,若是让两个自己出现在见面场合上,分身乏术,可够自己头痛的了。
  不过这件事可以回头再说,大不了玩失踪,让李白消失在大唐的国境之内。不过那样陈德修恐怕就要倒大霉,会被刑部的人打入天牢,整天逼问李白的下落。就算陈德修够义气,死咬着不肯开口,自己新开的那几家酒楼没有他主事,只怕也得赔本关张,那损失可就大了。
  李小民一边发愁,一边骑马出了山庄,催马向前,奔向自己在城内的府第。现在他胆子越来越大,又仗着是总管太监,找个借口道是出来采买东西,便是一整天不在宫里,也无人敢来查问。
  这片府第,已经被新建起的围墙分成两半,一半住的是萧淑妃母女和韩馨儿,另一边住的却是云妃和兰儿。两边互相不能来往,又不敢出门,因此两边的美女,谁也不知道那边还住着故识。
  至于兰儿,是李小民生怕她一个人在宫里受人欺负,自己虽然在御膳房有地位,可是离得远,若出点什么事自己也赶不过去,况且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女人再去侍候别的宫妃,因此再度故伎重施,弄了个调包计,让那两个从坟墓中破土而出的僵尸美人其中的一个扮成了兰儿,再度上吊自杀,让满宫中人叹息兰儿的忠诚义举,也为她赚了个风光一点的葬礼。
  真正的兰儿当然不会死,现在再度和云妃住在了一起,整天里悠哉游哉,再不用象在宫里一样,挨骂受气了。
  而萧淑妃母女与云妃之死,在宫中掀起了一阵波澜,现在已经渐渐平息。虽然还有些宫妃、宫女们在暗自慨叹天不佑善人,可是在禁律森严的宫庭之中,已经很少有人再敢提到她们几个人了。
  那负责赐死萧淑妃的两个太监,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突然暴毙,死后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只有满脸惊骇之情,看上去象是见了鬼一样。
  这样奇怪的死法,让验尸官摸不着头脑,最后只能胡乱报个心痛病犯,暴毙了事。
  对于云妃的现状,在宫中知道真相的,只有辰妃而已。她因为表妹的惨死,伤心哭泣不止,李小民看她可怜,便冒着危险,告诉了她一半实情,并叮嘱她千万不要说出去,就算是云妃的亲人,也不要透露半个字。
  辰妃又惊又喜,但见小民子这般本领,仙术高强,也自深信不疑,对这法力强大的少年更是死心塌地,夜里服侍他时,更是尽心竭力,只求让小民子高兴,不管什么事都竭尽全力地去做。
  李小民一边微笑想着辰妃在床上温柔放荡的娇俏模样,一边运起仙术,让仙力在体内流转,将脸上、身上的黝黑之色消去,让自己更象是在宫中做官的小民子,催马从东边的府门进去,迎面看到一名俏丽少女正在在提水浇花,便催马来到她的面前,笑道:“馨儿,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
  韩馨儿抬头看到他,俏容满含欣喜,上前扶住他,小心地搀他下马,含羞笑道:“承主子下问,奴婢在这里住得很好。”
  李小民的目光望向后宅,韩馨儿看到他的样子,心中明白,微笑道:“主母她们,都在书房和卧室。”
  李小民一怔,疑道:“谁让你管青绫她们叫主母的?”
  韩馨儿低头道:“是月娘姑娘。”
  李小民恍然,自己把这个宅子的管理权交给月娘,让她照顾好新来的几位美女,她却故意让韩馨儿管青绫她们叫主母,若让青绫听见,只怕会不高兴。
  想到这里,李小民苦笑道:“不要叫她们主母了,就叫……叫夫人和小姐吧。她们新来乍到,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你多费些心,回头我买些丫环来服侍你们,交由你管理。”
  韩馨儿微微一怔,含羞作喜,低头答应,目光悄悄地瞟在李小民身上,心里暗自捉摸他话中的意思。自己现在是一切都依靠他,可以算是他家里的丫环,为什么还要别的丫环服侍?难道说,是想把自己也变成他的女人么?
  李小民倒没注意到她玉颊微红的娇俏模样,迈步走过花丛环绕的路径,推门走进了房屋。
  在屋子里,一个眉清目秀、一身秀雅之气的清丽少女正铺开一张宣纸,手执狼毫,专心地练习着书法,忽听门声响起,抬头一看,却看到一个丰神俊朗的俊秀男孩走了进来,肌肤洁白如玉,正是救了自己、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小民子。
  青绫的雪白玉颊上微微飞红,现出一丝尴尬之色,稍稍犹豫了一下,屈膝行礼道:“奴婢拜见主人!”
  李小民吃了一惊,慌忙上前扶住青绫的玉臂,惶声道:“青绫姊姊,你这是做什么?”
  话一出口,他才想起,这一定又是月娘在捣乱,让她们自降身份,不由微感头痛,看着青绫在他扶持下更感尴尬,只得松开手,搔头苦笑道:“青绫姊姊,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管教不严,才让月娘对你说了那些杂七杂八的话,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管住她,不让她乱说话,你不用把她从前说的话放在心上!”
  青绫心中暗自叹息,难道连自己母女发下的誓言,也可以不遵守么?那誓言本是自己母女对那美艳女鬼发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只怕自己的誓言已是天地皆知,若不遵守誓言,只怕将来自己母女死后,只怕真的会堕入地狱,受烈火煎熬。更要祸延祖宗,那等毒誓,如何可以不遵?
  李小民见她面色惨然,更是尴尬,干笑道:“好姊姊,你还象从前一样,就叫我‘小民子’,啊,不对……”
  他内心实在是不大想当太监,因此对这个带有侮辱性的称呼,一向不大感冒。想想要是在自己买的宅子里还被人当太监,那也实在太窝囊了。想了想,便选了个亲密的称呼,笑道:“青绫姊姊,你叫我小民,好不好?”
  青绫心中苦笑,只得去了最后那个“子”字,柔声道:“小民,我们母女多承你相救照拂,这等大恩,我们须当报答才是!”
  李小民受宠若惊,连声道:“青绫姊姊不必客气,这是小弟应该做的!对了,你和娘娘……夫人在这里住得习不习惯?需要什么东西,跟我说,回头我去买来!”
  青绫摇头微笑,看他还是从前的模样,心情不由好了起来,与小民子那一层新生的隔阂,渐渐也变得淡了。
  李小民见她脸上微有喜色,立时打蛇随棍上,拉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手,缠着她教自己写字。
  身为架空历史小说的爱好者,他深深知道,写出一笔好字的重要性。从前那些跨越时空的先驱们,都是因为写出的字臭不可闻,因此广受世人嘲笑,丢尽了未来人的脸面,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一定要写出一手好字来,替自己这些创业艰难的时空穿梭者们一雪前耻!
  心中怀着这样的伟大理想,李小民大义凛然地挥毫疾书,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一”字,低头看去,只见这字如龙飞凤舞一般,耐看无比,不由心中自豪感大起,知道自己必然成为一个伟大的书法家,受万世称颂,或许可以和王羲之齐名也不一定。
  青绫却是抿嘴微笑,把着他的手,在纸上轻轻写了一笔,温声道:“小民,这一笔写得不要这样重,写字的要点,你记清楚了……”
  向青绫学习的好处就在这里,除了可以学到东西,还能碰触到她温柔滑腻的玉手,嗅着她玉体散发出来的诱人的淡淡幽香,李小民不由一阵迷醉,头脑一阵昏昏沉沉,不由将瘦小的身体靠到青绫身上,倚在她怀中,一心一意地学起写字来。
  感觉到他的体温,青绫面上微微一红,看他如此专注,也不好推开他,只得揽住这俊俏少年,耐心地手把手教他写字。
  门声响起,一个丽人轻移莲步,走进书房,陡然看到这一对少男少女相拥着专心写字,不由停住脚步,看着他们,暗叹不已。
  青绫一抬头,看到母亲正站在门前,脸色有些黯然,不由大羞,慌忙退后一步,行礼道:“母亲!”
  李小民正沉浸在书法的世界里面,忽然被打断,茫然抬起头来,看到一个温婉丽人面向自己,缓缓跪拜下去,用她那特有的温柔语声道:“奴婢拜见主人!”
  李小民怔了一下,慌忙跑过去,扶住萧淑妃的玉臂,将她从地上搀起,红着脸道:“折杀小人了!娘娘,你就叫我小民,千万不要叫什么主人了,好不好?”
  萧淑妃低着头,不敢看他那令人心跳的俊秀容颜,颤声道:“主人,奴婢母女的性命,都是主人救的,怎么敢对主人不恭?”
  李小民被她弄得一阵脸红,尴尬不已。深揖苦劝,才劝得她改口叫“小民”,只是玉颜上仍是飞红一片,不敢多看他一眼。
  这个时候,韩馨儿已经做好了饭菜,端进来请他们享用。李小民请二女坐下来,自己也围桌坐下,就象从前那样,一起吃着饭菜。
  场面虽然象是从前,可是气氛却截然不同。萧淑妃一直娇靥羞红,低头不语,只顾默默地吃着饭菜,却不肯与李小民说话。
  李小民知道她心里还记挂着那一吻之事,现在又成了他的奴婢,尊卑易位,被月娘逼着发誓要用身体服侍他,也不由有点尴尬。虽然想厚着脸皮上前搂住她,强行占些便宜,打破她的心防,免得一直这么尴尬下去,可是又碍着有青绫这个电灯泡,不能轻举妄动。
  李小民心中暗叹,抬头看看青绫,见这一身灵秀之气的才女也是玉颊飞红,端着碗不言不语,那清雅之气,又引得他心中一荡,暗自苦笑。虽说青绫是电灯泡,难道她的母亲便不是,若非她在这里,自己和青绫之间,只怕会融洽得多。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李小民起身告辞,要她们好好休息,退出了房间,心里暗叹:“果然是‘三个人的晚餐,怎么吃也吃不完’,从前听过的那首老歌,说得当真不错!”
  二女送出门来,看着他骑马出门而去,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依恋之情,不由芳心不舍,只恨自己刚才未曾对他好些。他若不快而去,不知何时,才会想起来到此看望自己。
  这一对美丽动人的母女立在门旁,相视叹息,面上都有羞红之色。对于三人这样奇怪的关系,由不得不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李小民骑马出去,围着自己的府第转了一大圈,绕到另一边去,拍马进了西府门,越过道路两旁的花丛,一直驰到堂下,跳下马来,大步向里面走进去。
  刚一进门,忽然听到一声脆响,象是打破了什么东西。李小民不由暗自心惊:“难道说,是云妃又在发主子脾气,摔盆打碗,在欺负兰儿不成?”
  兰儿被云妃欺负了这么多年,早就怕她怕得要死,现在若是云妃生气地骂上一句,只怕会把兰儿吓得跪地不敢动弹,除了任其打骂恐怕再没有别的办法。
  李小民可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忙大步走进去,想要从盛气凌人的云妃手中救下温柔可爱的兰儿,忽然听到一阵哭泣哀恳之声:“主子,是奴婢不好,求主子不要生气!”
  李小民听得一阵心痛,正要冲进去解救兰儿,忽然心中一惊,停下脚步,暗忖道:“这声音怎么听起来不象是兰儿,倒象是云妃?”
  接下来,才听到兰儿惊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娘娘不要这样,折杀奴婢了!”
  李小民听得纳闷,轻手轻脚地迈步走进房间,恰好看到大小两个美女跪在地上,相对行礼,脸上都隐隐有泪痕,眼中泪光闪烁。在旁边的地上,一个大碗碎成了几片,羹汤洒了一地。
  云妃身穿婢女服饰,跪在兰儿面前,掩面哭泣道:“都怪奴婢,什么活都不会做,笨手笨脚的,把给主子做的羹汤都给洒了!”
  兰儿却穿着大家闺秀的淡雅罗衫,也是一脸惊惶,跪在地上惶声道:“娘娘,千万不要这样说,虽然公子让我们这样换个身份,让娘娘穿这身衣服,可婢子想他一定是在开玩笑,等他下一次来,就不会再让娘娘做婢女了!这次都是奴婢不好,让娘娘亲自做了羹汤端来,才有此事,还请娘娘换下这身粗布衣衫,有什么活,让奴婢来做吧!”
  云妃掩面啼哭,想着自己本是大族千金,皇妃之尊,却落得如此地步,要奉小民子之命,服侍一个出身微贱的小小宫女,不由对小民子微有怨恨之意。可是一想到他那鬼神莫测的手段,通天的本领,又不由胆寒,赶忙将怨恨之意压下,生怕他身边的鬼奴若有探测人心的本领,知道自己心生怨念,只怕自己要死无全尸了。
  她在心里,默默念诵道:“我这条命,都是主人从妖道手里救出来的,主人要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绝不能有丝毫违背,只有这样,才是报答了主人的活命大恩!”
  虽然是如此说,可是一想到自己那般高贵的出身,要低声下气地服侍一名经常任由自己打骂的小宫女,还不敢有丝毫怨言,心中的悲苦,无可抑止,不由拜倒在兰儿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兰儿吓得泪流满面,她一直服侍着云妃,长年在宫规的教导之下,也非是没有忠心,现在看到娘娘如此悲痛,也不由伤心,抱住云妃,也放声哭泣起来。
  看着两名美女互相自称奴婢,拼命地将过错拉到自己身上来,现在又抱头痛哭,一副团结友爱的模样,李小民心中赞叹,缓缓走上前去,弯腰张臂抱住两个美女,柔声道:“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云妃惊慌地抬起头来,一眼看到小民子那俊秀的面宠,吓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用力叩头,哀声道:“主人饶命!奴婢已经知罪了,求主人饶了奴婢一命,奴婢一定为主人当牛做马,绝不敢有生二心!”
  李小民搔搔头,发愁地想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她一见我就象见了鬼一样,拼命地磕头?嗯,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她看了我和那妖道战斗,亲眼看到我如此斩杀僵尸妖道,知道了我的手段,所以怕我怕得要死。虽然她从前经常打我骂我,还想过要害我,不过现在她的小模样,还真招人心疼啊!”
  想到这里,李小民心中一股柔情升起,弯腰抱起云妃,将她揽在怀中,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不就是打破了一个碗,有什么了不起,让兰儿扫掉不就好了!兰儿,快去泡杯茶来,给我们喝!”
  兰儿应了一声,慌忙去泡茶、打扫。李小民却抱着云妃坐在堂中的椅子上,柔声劝慰。
  云妃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李小民脸上温暖的笑容,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这样好。
  经历了生死大变的少妇,现在正是心理防线薄弱之际,突然有一个英俊少年搂着自己,柔声说着安慰的话,感觉着他身上的温暖,云妃不由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嘤嘤哭泣,心中又惊又喜,知道主人如此本领,若是他肯对自己好些,自己这苦命的人,将来或者还能有好日子过。
  李小民看着云妃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娇弱模样,心中也不由升起爱怜之意,一边轻轻吻着她的面颊,柔声劝慰,双手一边在她身上游走,顺便揩着油。
  不多时,云妃便被他摸得浑身滚烫,樱唇中也逐渐发出销魂的娇吟,将脸抬起,凤眼迷蒙,看着李小民俊秀面庞,呆呆地发怔。
  李小民轻声微笑着,低下头,将唇印在她鲜艳的红唇上,舌头挑动,探入樱唇之中,与云妃的香舌纠缠在一起。他的手,滑入云妃的衣衫之内,抚摸着她那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长吻过后,李小民抬起头来,看着云妃迷离双眼,微笑道:“倒是我疏忽了,你这样娇嫩的身子,怎么能穿这样的粗布衣衫,还不快脱下来,换身漂亮衣服给我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便动手脱去云妃身上的婢妇服饰,微笑道:“现在外面风头正紧,你们千万不要出门去,免得被人认出来。过一阵,我会买些乖巧些的丫环回来,侍候你们姊妹,这些天,你们姊妹先在一起对付着过些日子,你也顺便跟兰儿学着干些活。不过,不会做的活不要强做,一点点地学起来再说。”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云妃又惊又喜,将玉面埋在他的胸膛,嘤嘤哭泣起来,一双玉臂紧紧抱住他的腰,生怕一松开后,这个美梦便就此醒了。
  李小民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下手脱去她的衣衫,不多时,玉臂粉腿,毕呈眼前。
  看着半裸的妙人儿,李小民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倒不舍得给她穿上衣服了。刚才被萧淑妃母女逗起来的火又升了起来,只觉小腹下面一片火热,索性抱起云妃,向卧室走去。
  兰儿刚去泡了壶茶,端着托盘走进来,却见李小民抱着半裸的云妃走向自己的卧室,不由微微一怔。
  李小民却笑道:“兰儿,跟我们一起来吧!”迈步走进了卧室。
  兰儿这才明白,双颊羞红,却不敢违拗小民子哥哥的命令,磨磨蹭蹭地跟着他们走进了房间,小心地关上了门。
  这一边的府第,只有他们三人在,是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了。李小民抱着云妃登上绣榻,动手脱去她最后的遮蔽,但见玉体横陈面前,云妃玉颊飞红,眼神迷离,眼睛里面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来,看向李小民的目光,柔媚无比。
  李小民低低地笑着,垂下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顺着她的玉颈一直向下吻去,直攀上玉峰,轻咬吸吮,弄得云妃娇躯又是一阵颤抖,不由自主地抬起玉臂,抱住了李小民的头。
  看着主子与小民子哥哥的激情纠缠,兰儿红着脸,慢慢地上了床,开始象从前一样,一边羞红着脸偷看,一边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准备象在宫里一样,与主子共同服侍小民子哥哥,让他高兴。
  李小民在绣榻之上,与大小两名美女云雨纠缠,娇喘呻吟之声,传了开去,透过墙壁,传到了另一间卧室里面。
  这间卧室,却是萧淑妃的房间。
  古时的建筑物,隔音设施比之后世要差了多好,即使隔着厚厚的板壁,还是能够传过去,进入了萧淑妃的耳中。
  这个时候,萧淑妃正躺在床上午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升起的,都是小民子那俊秀文雅的可爱模样,以及那令人神魂颠倒的一个长吻。
  正在芳心乱跳、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之际,耳边忽然听到一阵娇吟之声,柔媚缠绵,似是有女子在隔壁呻吟,听上去还有几分耳熟,却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萧淑妃本是过来人,一听便知这是什么声音,不由大惊,想不到小民子买下的府第,另一边还有人住。
  紧接着,便听到一个更为熟悉的少年声音,正在温柔地说着话,语声温柔,隐含着激动兴奋之意,让她一听,便浑身发热起来。
  萧淑妃玉手紧紧抓住自己身上的锦被,惊骇不已:原来在府第的另一边,小民子竟然是金屋藏娇,和自己的妻妾住在一起。
  听着那边女子的娇吟之声越来越响,似乎是一个成熟女子和一个花季少女在同时呻吟,而小民子那可恶的笑声也在轻轻回响,喘息声也渐渐增大,萧淑妃眼前不由浮现出小民子在那边搂着两个女子云雨的模样,又惊又羞,将脸埋在被子里面,低低地喘息,想不到小民子果然是月娘说的那样仙法通天,竟连肢体也能重塑,那日月娘说的要自己母女服侍他快活,并替他生下孩子之言,也并非虚妄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一阵摇荡,耳边所听娇喘呻吟之声,似乎也变成了自己和女儿的呻吟声,仿佛自己和女儿一同在小民子胯下承欢一般,不由又是羞惭,又是害怕,拼命地摇着头,想把这古怪的念头从心里赶出去,却又哪里能够静下心来?只是紧紧抱住锦被,红透双颊,低低地娇喘而已。
  她在床上,浑身如堕火炉一般,暗恨自己水性杨花,竟然对这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少年动了淫念,却看不到,月娘正坐在她的床边,一边低头对她吹着粉红色的气息,一边在无声地微笑着,她那美艳的双眼中,兴奋促狭的亮光,在隐隐地闪动。

  第三十二章 分身

  李小民懒洋洋躺在床上,一边吻着兰儿娇嫩香舌,一边在她酥胸上摸来摸去,拍拍胯下正在卖力吸吮的云妃,微笑道:“好啦,替我穿好衣服,我要回宫去了!”
  云妃娇躯一颤,听到“回宫”二字,想起自己从前的宫廷生活,又悲又痛,想着那时候自己是在受这小太监和小宫女的服侍,现在倒反了过来,自己成了这小太监的姬妾,在他府第中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人生的际遇,变化万端,实是令人有目不遐接之感。
  她慌忙吐出李小民那不该出现在太监身上的东西,象他从前服侍自己穿衣一样,与兰儿一起服侍他穿上衣服,跪在地上,小心地捧起李小民的脚,替他穿上了鞋。
  李小民享受着这帝皇式的服务,心中欢喜,伸手摸摸云妃娇嫩玉颊,微笑道:“云儿好乖,以后就和兰儿好生住在这里,等我有了空,就买些丫环来照顾你们!这些天,你们先姊妹相称,不要再说什么主子奴婢的话了!”
  他的话一出,二女自是不敢不听。兰儿从床上穿衣下来,脆声声地道:“姊姊,小妹有礼!”
  云妃又惊又喜,正要还礼,却被李小民伸手按住樱唇,笑道:“说反了!应该你是大,她是小,云儿,叫声「姊姊」来听!”
  二女大惊,云妃掩面羞惭不已,却还是不敢违拗李小民的命令,含泪叫了声“姊姊”,语声颤抖,伏地拜倒在兰儿面前,泪水几乎流了下来。
  兰儿小脸上满是惊色,正要谦谢,却被李小民的手抚上头发,想起小民子哥哥的话,不敢违拗,只得小声地说道:“妹妹,不必多礼!”将她扶了起来。
  见她们含泪对视,一片姊妹情深的模样,李小民心中大畅,搂着她们两个娇软的身子,仰天大笑出门去,一直到了堂前,才松开手,让她们回去屋里,千万不可出门,免得被人瞧见了。
  萧淑妃隔着板壁,听到他爽朗的大笑声,更确定了那一边与两个女子行云布雨的,正是小民子,不由娇羞不已,想到自己竟然听到了他的云雨之声,下次他来时,又如何有面目面对着他?
  李小民却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快活之声,已经被萧淑妃听得不亦乐乎,只顾拍马而行,路过自己开的大酒楼时,进去找了陈德修,叫他买几个丫环送到某处府第去,要从两个门分送,并且不能让陈德修自己去,而是要派了仆妇将丫环送去,一切细节,都已交待好了。
  陈德修见大老板发了话,躬身领命,顺便报告一下酒楼的经营情况。
  将几处酒楼赚到的钱向李小民报了账,陈德修又道:“李公公,前些日子,出的那几本书我们赚了不少钱,满金陵城中,到处都嚷嚷动了,说是这些书好看,我们现在正在加班加点地印刷,基本上一出便卖光。以后我们是不是接着多出一些书,好再赚些钱?”
  李小民精神一振,问起出版赚到的钱,竟然不比酒楼经营少,果然是暴利行业。
  李小民面露喜色,想了想,摇头道:“现在既然原来那些书还是供不应求,你先把那些书多印刷些,赚够了钱,再想别的书。”
  从酒楼里面出来,李小民拍马驰向皇宫,心里思量,是不是该做一个小说家,就象前世最有名的那些武侠小说作家一样,写些大唐的游侠小说,也搏个千古留名。
  想想前世,网络盛行之时,随便是谁,都敢写本小说放在网上让人观赏,哪怕是错字连篇,小学没上完的,也敢大胆出书,虽然有人笑骂,可也有人追捧,比之从前文学管制时代,只有一群文痞霸占文坛而彻底蔑视人民喜好的情况要天差地别了。
  李小民别的长处没有,小说倒是看了不少,随便拿出一点来,便是千古流传的名篇,要震慑这个时代的人,那是绰绰有余了。只要他想当作家,从前那个世界千百作家的作品,他可随意选用,只怕古往今来,再无一人的声名能及得上他。
  想想从前在网站上看书,曾经看到一本书,写的是一个人做梦回到了九十年代,把自己这些年看到的小说默写了出来,然后就成了一个伟大的作家,声威动天地。而现在这个时代,一个竞争者都没有,李小民要做的话,成就只有比他高上几十万倍。
  李小民捉摸着自己是不是该转行做个文学青年,这个时代没有那些尸位素餐的文坛权威在上面打压,自己应该可以轻易成功吧?一边想着,一边信马由缰,回到了宫里。
  他也懒得上御膳房去巡视,直接走向自己的屋子,刚一进门,便觉香风袭来,一只手迅速伸过来揪住他的耳朵,娇叱道:“小民子,你跑到哪里去玩了,害我在这里等了好久!”
  耳朵上,玉手绵软,李小民仅凭触感便知道是谁的手,忙央告道:“好姊姊,别使劲,我是出宫去买东西去了!”
  长平公主的手微微松了松,随即又是一紧,气苦道:“我在这里苦苦等着你,你倒跟到宫外面去逍遥自在!说,你都去哪里玩了?”
  李小民知道她是嫉妒自己可以随意出宫,而她却只能整日呆在这寂寞宫室里,忙陪笑道:“好姊姊,我出宫是去采买东西,哪里有闲心去玩!你看,为了买到明天用到的食物,我跑得腿都瘦了!姊姊别急,回头我替你买些别致的小玩意来,外面卖的东西,很有趣的!”
  长平公主松了手,气哼哼地说:“又在油嘴滑舌,骗我开心!别的我也不要,你去买些书来给我看,就行了!”
  李小民一怔,问道:“什么书?”
  长平公主从身后拿出一本书来,道:“喏,就是这种的书啦!”
  李小民低头一看,只看了封面,就认出是自己写的,不由暗自得意:“我果然是天才作家啊,才这么快,我写的言情小说就传到宫里来了!嘿嘿,这说明,我从前在那个网站上写的书红不了,不是我写得不好,是所有的读者都不识货的缘故!”
  他庄重地轻咳一声,明知故问道:“这么有名的小说,不知是哪位才子写的?”
  长平公主没想到他这么问,不由一怔,随即掩口笑道:“说来好笑,写这本书的,是一匹马!”
  李小民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偏着头想了想,脱口道:“什么马,那是人家的笔名叫「大仲马」!”
  长平公主以袖掩口,娇笑道:“种马不是更难听!真奇怪,居然还有人愿意叫这个名字!”
  李小民心中大是不忿,伸手拿过她手中的书,翻到作者姓名那一页,正要拿给她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字的姊姊,忽然呆住了:在作者的名字位置上,赫然写着“大种马”三个字!
  李小民又惊又怒,想了想,才想起自己当初要那些负责抄写小说的书生们在书页上写上作者名为“大仲马”,把自己最喜欢的作家名作为自己处女作的笔名,谁知那些书生没学问,竟连这么有名的作家都不知道,赫然写成了“种马”!
  李小民气得咬牙切齿,放下书,想着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扣他们的工资,作为他们把关键字词写错的惩罚。
  长平公主看他脸上忽青忽红,大为奇怪,却心念着想要看到新的小说,又催促道:“要买快去买,别等过两天,这些书就要被禁了!”
  李小民一惊,抬头看着长平公主俏丽玉颜,疑道:“好好的,为什么要禁这些书?”
  长平公主摇头叹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有人禀报父皇,道是太子哥哥和小煦躲在家里偷看淫书,父皇大为震怒,叫人去他们两个人的府第,把那些书抄了来,只看了几眼,就把父皇气得不得了,叫人狠狠训斥了他们一顿,这几个月禁止他们出门。我听人说,父皇已经发下命令,要彻查这些书,过不几天,市上的书籍都要被禁了!”
  李小民跌足长叹,想不到自己写的书竟然成了禁书。看来命令还没有发到基层政府,所以陈德修一时还不知道这些事。其实这些书里有什么呀?不就是一些男女情爱的描写,根本就不露骨,那个皇帝真是少见多怪,一定是自己不能人道,所以嫉妒别人有这样的快乐,才会想到禁这些书!
  想想自己从前在网站看书,也常常看到一些小说被莫名其妙地禁掉,只不过因为里面有了一点点的情爱描写,就会被人告上管理区。而小说网站为了不被政府机关揪住小辫子,也只得迅速把那些书删除或是限期删改,反正书站里那么多有名的小说,也不在乎这一部半部的。
  这位皇帝,这么喜欢禁人家的书,若是到了那个时代,或者比较适合成为网上书站的管理员,那样就有好多书可以禁了!或者说,书站的管理员,都有当皇帝的潜质?
  李小民心中思量,到底是谁跟自己有这么大仇,一定要偷偷地诬告自己?从前在网站上看到那些被禁的小说,有一次是因为某书上了新书排行榜,因此挡了某些人的路,所以才被人告了,其实别的书这方面的描写更多更露骨,只是它没有在新书榜上占据一个位置,所以大家才懒得告它。自己这一次,该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吧?
  他只想了一下,立即摇头:在这个时代,自己一个竞争者都没有,哪会有什么人会因嫉妒而诬告自己!就算有七八个竞争者,在这么大的市场之下,竞争根本不会象小说网站上千作者争抢排名那样你死我活的血腥激烈,犯得着用这种下流手段吗?
  心中疑惑,李小民忍不住问道:“是谁告发的两位殿下,为什么?”
  长平公主微蹙娥眉,叹息道:“有人说是大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小民心里明白她说的大哥就是皇长子李熊,不由恍然想道:“是了!他是为了争宠,才告发自己的弟弟,让李渔讨厌他们,免得他们再跟自己争位!哼,我早看这家伙不顺眼,也就是看在几位公主的面子上才没有整死他,这家伙反而变本加厉,手足相残,还要带累我!”
  正在暗自愤恨之际,长平公主的玉手又拍着他的脑袋,问道:“小民子,你是不是该快些出宫,买些书来给我看?要晚了的话,就买不到了!”
  李小民干笑道:“公主姊姊放心,我在外面有些熟人,就算这些书都被禁了,我也能买到!你想看什么书,说一声,我去给你买来!”
  长平公主大为欢喜,拿过那本书,红着脸微笑道:“就要这样的就好!”
  李小民看了一眼,见那本书是自己抄琼瑶的爱情小说,这个类型的只写了一本,还没有时间写别的,不由暗自发愁,可是也只能答应下来,心里想着:“没办法,让那些书生再加几天班,赶出一本新的琼瑶小说吧!唉,谁叫她是我在宫里的靠山呢!”
  抬头看着长平公主娇艳红颜,李小民心中不由一荡,想着当初懿妃附在她身上与自己交欢时的淫荡举止,以及她昏迷中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娇媚模样,心神飘荡,忙低下头,不敢多看,免得一时兴奋,现了原形。
  长平公主看着他白皙俊秀的面庞,想起小说里面的情爱描写,不由微微动心,红着脸,微笑道:“我倒忘了一件事,真平姊姊说过,要你有空和我们一起出宫,去见一个叫「李白」的人,听说那人,长得和你很象呢!”
  李小民吓了一跳,赶忙推辞道:“小人不敢!公主是万金之躯,如何可以轻出宫门,若有什么闪失,小人便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长平公主柳眉一挑,揪住他的耳朵,叫道:“大胆小民子,我叫你去,你怎么能说不去?说,你去不去?”
  李小民正要摇头,脑袋上粉拳已经落了下来,重重打在头上,弄得怪疼的,没办法,只得点头答应下来,苦着脸思索,该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见他满口答应,长平公主心情大好,搂着他坐到床上,伸手替他抚摸着头上起的疙瘩,柔声抚慰,象在安慰一个小弟弟一样。
  倚在长平公主温暖的怀抱里,感觉着玉手抚摸在头上,李小民只觉舒服无比,心中不由感到一丝惬意:“有这么一个姊姊倒也不错,虽然总是会倚大欺小地欺负自己,可是现在这样,倒也很舒服啊!”
  看着天色渐晚,长平公主也不想母亲在吃饭时找不到自己,便安慰了小民子几句,出门而去,临行前叮嘱他,自己说过的事,千万不要忘了。
  看着她拿着书快乐地走上大路,倩影消失在花丛之中,李小民揉着头苦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和李白会面的事,回头再说,现在得先找人通知陈德修,把那些禁书都藏起来,再把这件事与自己有关的证据都抹掉,免得受到更大的损失。
  现在,李小民也不禁暗自反省,为什么自己写的书会被禁,难道自己真的是看书多了,被书站上的人传染,成了一个变态不成?
  想了许久,李小民终于坚定地摇了摇头。他心里坚信,虽然那个时代的人有许多都是变态,可是李小民自己,绝对——不!是!变!态!!!
  ※        ※        ※
  秦淮河的花船上,来了几位尊贵的客人,让才艺双绝的秦仙儿姑娘不得不亲自迎接,为了他们,推辞了其他所有的客人,这已经是很少有的事了。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其中一个客人拿出了太子殿下的金牌,自称是太子请来的客人。因为太子殿下被禁足,不能陪他们前来,他们只好拿了太子的金牌自己出来玩了。
  能被太子如此看重的人,自然非同凡俗。因此无人敢于得罪他们,花船的管理者忙将其他客人都请走,恭请这几位客人进来。
  先来的两位客人,是两个俊俏少年,在这里等了一会,道是要在这里等人。
  男装打扮的长平公主坐在花船船舱中,看着栏杆外面的明月朗星,微风拂来,不由一阵神清气爽,心中暗自欣喜,幸好自己偷偷出了宫,不然的话,如何能到这闻名京城的秦淮河上,看到这般美景?
  抬起头,看看远远坐在主位桌案后的秦仙儿,长平公主也不由暗自赞叹,果然是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美女,如此聪慧美貌,便是自己见了,也不由心生怜惜。不知她的琴艺,是否也象传说中那般动人?
  秦仙儿也在好奇地打量着她。这两个少年如此美貌俊秀,自来少见,其中一个站在另一个的后面,看来倒象是他的僮仆。只是身上的衣服,却不是僮仆的服饰,而是相同的公子青衫,这二人的关系,令人难测。
  尤其令人惊诧的是,那站立的少年,模样倒象是上次见过的诗人李白,若非年龄看上去甚小,稚气未脱,只怕秦仙儿也要认错。难道说,他是那李白的兄弟不成?
  注意到她的目光,长平公主回过头,看着垂首站立在自己身后的小民子,心中有些纳闷和担心。自从出了宫以后,小民子就一直不说话,问他,他也只说自己生了病,受了风寒,身子上下疼痛,活动不便,也不大想说话。
  若这样,自己强拖他出来,岂不是让他很难受?可是和姊姊已经约好了,只有这个时间,大家才能都有时间聚在一起,若错过了,只怕再也无缘见到那个酷似小民子的人了。
  长平公主收回目光,暗自叹息。为了让自己高兴,小民子即使是病了,也要强撑病体出门,自己待他,实在是不够好。
  没有办法,也只等到回宫之后,待他好些以作补偿了。想到这里,长平公主正要柔声唤小民子来一起坐下喝茶吃些果子,忽然听到脚步声响,从舱门那边传来。
  守在船头的花船美女们,候了不久,便见另外两个俊俏少年走上花船,却是先前二人邀来的客人。她们慌忙引着这二人进了宽阔的舱房,随即屈膝行礼退下。
  长平公主坐在案后,看到和男装的真平公主并肩走进来的少年,眼前一亮,暗自惊诧道:“果然和小民子十分相似,若不是稍高一些,皮肤微黑,年龄好象也大个一两岁,简直就是小民子自己也认不出来!”
  真平公主领着李白走进舱房,见到妹妹和小民子已经在这里等候,微微一笑,拉过李白,向长平公主介绍道:“这就是李白,我从前跟你说过的。”将自己的心上人介绍给妹妹,不由心中又是喜欢,又是羞涩。
  李白踏上一步,向长平公主深揖到地,微笑道:“小生李白,见过公……公子!”
  听着他富含磁性的温柔嗓音,长平公主面色微红,站起来还礼道:“见过李公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李白含笑谦谢,抬起头来,看到小民子站在长平公主身后,不由微微一笑,道:“这位便是小民兄吧?久仰了,果然与小生甚是相似。若非小生自知无兄无弟,只怕也要把小民兄当成兄弟了呢!”
  小民子深深一揖,沙哑着嗓子道:“拜见李公子。小人身受风寒,行动不便,让李公子见笑了。”
  李白忙道:“小民兄既然有恙在身,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大家见上一见,也就好了。”
  真平公主却走到他身边,微笑道:“不要那么急着走,反正已经出来了,不如高高兴兴地玩上一阵再回去吧。”看向小民子的目光大含轻蔑,丝毫不把这个小太监的生病放在心上。
  在她身边,李白心里却大不是滋味,暗骂道:“难道太监就不是人,可以任由你们这么凌辱轻视么?哼,等会到了床上,不活活弄死你,我就不是李小民!”
  一点不错,这个自称李白的少年,才是真正的李小民。而对面那个举动呆滞的小民子,乃是月娘假扮,附身在僵尸之上,勉强控制着它的动作。而那个僵尸,却是被李小民女扮男装,将原来收伏的一个矮个美女僵尸移动脸部肌肉骨骼,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虽然能撑过一时,李小民还是担心时间长了会穿帮。可是两个公主都舍不得走,他也只能留下来,和真平公主一起坐在桌案后面,与长平公主的桌案遥遥相对。
  看到这一对有龙阳之好的少年情侣携手而来,秦仙儿心里大不是滋味,勉强微笑道:“几位公子前来,令敝处蓬荜生辉,仙儿无以为报,只能以一曲琴音奉上。”
  李小民翻翻白眼,不大想听她弹的琴曲,便拱手笑道:“秦大家所弹仙音,上次已经拜闻。我听说秦大家各种乐器俱都精通,不知能否拜闻秦大家绝技?”
  秦仙儿一怔,倒是头一次遇到直言不想听自己琴音的男子。却不生气,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仙儿便用瑟弹奏一曲,请李公子品评。”
  旁边的小婢女慌忙去捧了一具装饰华美的瑟来,放在秦仙儿的桌案上,将原来那张琴取走,侍立在一旁,偷偷看着那一对超美少年情侣,面颊微红,芳心暗羡不止。
  小小的香炉焚起了香料,一股淡雅的清香弥漫在堂中。秦仙儿肃容坐在桌案后面,玉指轻弹,曼声唱诵,以锦瑟之音,配着她那曼妙的歌声,听上去动人至极。
  她的歌喉,美妙无比,即使是对古乐器不大感冒的李小民,也不禁听得两眼发直,暗自赞叹道:“她怎么不去我们那个时代,长得这么漂亮,声音又好听得不得了,用不了半年,就是一个歌坛新天后横空出世啊!什么王菲、那英、四小天后,统统都要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真平公主与长平公主初闻仙音,更是神魂飘荡,面现迷惘之色,随着她的歌声,如堕雾里云端。真平公主已是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李小民怀里,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痴痴地听着秦仙儿的美妙歌声。
  秦仙儿本是不忿上次李白对她琴音的轻慢,所以才一反常态,主动唱起歌曲,以向他示威。待得一曲唱完,果然看到他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呆呆地看着自己发怔,口水都似要流了出来,不由心中大感得意,微微一笑,便似春光盛开,娇媚动人无比。
  目光一扫,却看到他怀中,还抱着另一个少年,模样亲昵,不由大感无趣,低下头暗自纳闷,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自己的同性,这岂不是奇怪至极么?
  歌声平息半晌,堂中数人才渐渐回神。李白不禁鼓掌赞叹道:“果然是好瑟音,好歌喉!歌艺双绝之名,秦大家当之无愧!”
  秦仙儿含笑谦谢。长平公主也回过神来,看到姊姊依偎在李白怀里,一副痴迷的模样,不由微微一阵醋意涌起,轻哼一声,回头看看小民子,心里想道:“黑漆漆的人,姊姊也会喜欢!还是小民子好,皮肤这么白嫩,每次摸上去,感觉都很舒服!”
  真平公主躺在心上人的怀中,痴迷半晌,方才醒觉,看到妹妹奇怪的目光,不由大羞,挣扎着要从李小民怀中离开,却被李小民一抱住,双手在身上暗自乱摸,弄得她羞惭无比,却不敢乱动让妹妹看出来,只是悄悄地掐着李小民腰间肌肉,表示抗议。
  看着那一对美少年公然在席上打情骂俏、相对狎亵,秦仙儿只觉不忍再看,强忍着心中作恶,勉强笑道:“李公子诗才超人,不知能否再作一诗,让我等凡俗之辈也能听到李白公子的好诗?”
  李小民收回在真平公主身上乱摸的手,搔搔头,挖空心思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悠然长叹道:“既然秦大家有命,小生自当遵从。”
  他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舱中踱来踱去,抬头望空中明月朗星,感觉着夜风拂面的清爽感觉,回过头,深邃的目光看向秦仙儿,弄得她心中一跳,目光又落向她面前的锦瑟,轻启朱唇,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悠然长吟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三十三章 春药(上)

  那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在空中落下,房间里,一片寂静。
  所有的人,都用关注的目光看着那长身而立的英俊少年,目光热烈,对拥有如此诗才的少年,钦佩万分。
  即使是呆呆站立在墙角的月娘,也是心神动荡,对自己主人的才华惊佩不已,主人的形象,在她眼中,更是高大了几分。
  李小民缓缓走回到席上,端起茶杯来,轻轻品了一口,微笑道:“小生歪诗,倒是献丑了。”
  秦仙儿幽幽长叹一声,芳心百转,低下头,手拂锦瑟,只轻轻叹息了一声“好诗”,再也说不出话来。
  真平公主已经倚向他的怀抱,幽幽地问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小白,在你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往事?”
  李小民摇头微微苦笑,却不回答,只是低下头,将唇印在真平公主的樱唇之上,轻声叹息道:“且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从前的事,我已经不愿再去想了。”
  真平公主嘤咛一声,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对这诗才盖世的少年充满了爱恋,即使是在妹妹面前被他轻薄,也顾不得了。
  旁边观看的数人,见此情景,俱都目瞪口呆,心神动荡,却有着不同的观感。
  秦仙儿见这一对男子热烈拥吻,自是看得心中作恶,以袖掩口,几乎便要将刚才吃下的东西都吐在衣袖之内。
  长平公主却是心中醋意微生,看着两人亲吻,心中暗自骂道:“真不知羞,当着这么多人就敢亲嘴,哼,我就是在私下里,也没有和小民子亲过……咦,为什么要想起我会和小民子亲嘴?”
  她回过头,看着小民子那苍白俊秀的面庞,不由一阵大羞,伏在案上,红晕满颊,为自己心中的古怪念头羞惭不已。
  月娘站在她的身后,看得两眼发光,想着自己主人如此伟大,即使不用身体,只用诗才,也可征服这金枝玉叶的尊贵公主,有了这么好的鼎炉,还怕他日不仙术大成,让自己也跟着享福么?
  在秦仙儿的身边,抱着瑶琴的美貌年幼婢女也是两眼闪闪发光,看着两个美少年相吻的超美情景,痴迷无比,暗自赞叹不已,为自己能亲眼看到这么美的场面,兴奋至极。
  就在屋中众人各怀心事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水声从船外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巨响,花船剧烈地摇晃起来,将众人俱都晃倒在地。
  李小民第一个回过神来,撑着身子从真平公主温软身上爬起来,冷喝道:“出什么事了?”
  外面的哭喊声迅速传来,接着便是惨叫声从四面响起。李小民面色一寒,挥手从腰间拔出晶莹刃,冷喝道:“你们不要乱动,都到我这边来!”
  几个女子都满面惊慌之色,摇摇晃晃地跑到李小民身边。李小民挥动晶莹刃,护在众女身边,而月娘假扮的小民子也张开双掌,与他一同护住两位公主。
  听着四面传来的喧闹之声,李小民冷声道:“跟我来,慢慢走出去,小心有人偷袭!”
  话音未落,便见三面的板壁轰然碎裂,十几枝弩箭从后面伸过来,箭尖指向众人,寒光闪烁。
  李小民瞳孔聚然缩紧,只见那些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紧紧拉着弓弦,轻轻一松,十余枝利箭,撕裂空气,飞速向自己射来!
  李小民面色一紧,晶莹刃漫天挥开,叮当一阵乱响,将箭势尽数劈开,断裂的箭头箭羽,洒满了一地。
  外面的黑衣人“咦”了一声,似是对房中突然出这么一个少年高手惊疑不已,紧接着,便听有人闷声命令道:“冲进去,杀光他们!”
  十几个黑衣人丢开弓箭,拔出腰刀,大步冲进舱内,围住李小民,便要乱刀将他斩死。
  李小民不待他们冲近,便是大步前冲,一剑劈过,将一个黑衣人的脑袋劈上半空,反手一剑,又将一人刺倒在地,胸口汩汩地流出血来。
  见李小民剑法精妙,瞬间杀了二人,黑衣人的首领惊疑不已,喝道:“小贼剑上厉害,你们不可轻敌!”
  其他的黑衣人慌忙围成阵势,将李小民围在当中,乱刀劈下,寒光乱闪,誓要将他斩于此地。另有两个黑衣人,直奔缩在栏杆旁的众女而去,便要趁着李小民被围之机,将她们一刀杀却。
  此时,那面色惨白小民子却冷哼一声,拦在前面,双手狂挥,叮当几声,打断二人手中刀剑,随即在他们胸上深深印上一掌,让二人凌空打飞,口中鲜血狂喷,倒在地上,痛苦抽搐不已。
  月娘现在用的是僵尸的身子,虽然还不能完全操控自如,可是面对这两个弱手,还是不在话下。若非怕惊扰了众女,她早就用出“九阴白骨爪”,将二人的脑袋插出几个血洞了。
  饶是如此,也吓得真平公主面色惨白,心中暗道:“原来上次我动手打他,他不是打不过我,而是让着我不还手。若是当时他动起手来,我这条命岂不早就被他打死了?”
  长平公主也是惊佩万分,看着小民子瘦弱的背影,眼中星星冒出,只觉这背影甚是高大,仿佛可以倚靠终身一般。
  花船摇晃得越来越厉害,还在渐渐下沉。不多时,河水已经漫上船板,浸到了众女的脚面。
  他们所在之处,本是在秦淮河上,那些船夫为了多讨几个赏钱,便将船驶到风景最好的河面上,却也是在河的中心,现在被那些刺客用顶端带的铁角的船重重撞击,整条花船,不多时便要沉没了。
  紧接着,又有几个黑衣人闯过来,绕过李小民和月娘,向众女杀去,似是要将她们作为第一目标,趁早杀掉。
  看着凶神恶煞般的黑衣人举刀杀来,真平公主吓得大叫一声,向后一躲,撞在栏杆之上,竟将栏杆撞断,在水中甲板上倒退了几步,收不住脚,一头倒在秦淮河中,在河面上挣扎哭喊,大声呼救。
  长平公主见姊姊落下河去,心中惊惧,趟着水跑到船边,想要伸手去拉她,却因看不清水下甲板,一脚踏空,也落进了河水里面。
  李小民见势不妙,大喝一声,晶莹刃如暴雷般挥出,当场劈翻三名刺客,冲出阵势,直向河中的两位公主冲去。
  在他之前,月娘却已经跳下河去,只喊了一声:“我去救她们!”便已奋力游到二女身边,提住她们的身子,向岸边游去。
  她现在用的是僵尸之身,经过多年淬炼,身体早已干枯,浮在水上,丝毫不向下沉,拉起被淹得惊慌失措的二女,游速甚快。
  李小民冲到船边,看到月娘救了她们离去,心下微安,一回头,却见数十个黑衣人趟着水跑过来,手执弓箭指向自己这边,不由面色大变,随手抄起一张桌案,拉住秦仙儿和她身边的小婢女,一头扎进河水之中,奋力向远方游去。
  虽然他的水性不是太好,幸好有仙术护身,仙力流转,在身边形成一个屏障,浮力大增,趴在桌案上,带着身子并不重的二女,游向远方。
  此时,花船已渐渐沉没。沉船上,黑衣人的首领跌足长叹,看着众人逃去,而码头上官兵已至,船已渐沉,只得带了部下乘小舟逃遁,无法再在这漆黑夜色中,追杀逃去的众人。
  ※        ※        ※
  漆黑河边,几个黑影费力地爬上岸来,一头倒在岸边,累得不能动弹。
  李小民幸有仙力护体,没喝多少水,很快清醒过来,看着身边两个美女,想着若让她们死在自己身边,岂不是有负自己情圣之名,因此也只得强撑着身子,爬起来救治二女。
  此时,二女都已陷入昏迷之中。李小民不顾多看,趴在秦仙儿身上,就替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捏住她的玉颊,让樱口张开,李小民用力吸了一口气,鼓足力气吹进秦仙儿的喉中,感觉到樱唇绵软滑腻,心中一荡,忙收敛心神,一心一意地救着人,顺便替她按摩胸部,帮助她恢复呼吸。
  吹了几下,秦仙儿渐渐醒转,咳嗽着趴在地上吐出河水。酥胸上只觉有一只手在摸来摸去,一直摸到尖端,不由又羞又怒,狠狠一个耳光打过去,叭地一声,重重打在李小民的脸上。
  李小民痛得大叫一声,捂着脸叫道:“你怎么恩将仇报!我这么费劲地又亲又摸……不是,是费劲地替你做人工呼吸外加按摩,你怎么可以动手打我!”
  秦仙儿又羞又怒,想要起来跟他拼命,可是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地上吐着酸水,直呕得满脸是泪,为自己在昏迷中丧失的初吻哀悼不已。
  李小民悻悻地看了她一眼,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小美人,也不能让她淹死了,只得跑过去抱起她,让她仰面向天躺好,趴下身,替她做起了人工呼吸。向她喉间吹了几口气,李小民感觉着她动了一动,心中微安,抬头借着月光,看向小婢女的面庞。
  这小女孩,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容貌清丽,俊秀至极,看上去十分可爱,看得李小民食指大动,一边小心地替她按摩微隆的酥胸,一边低下头替她做加料的人工呼吸,为了加强人工呼吸的效力,连舌头都伸进了她的口中。
  正吸吮着她的香舌,忽然头上重重挨了一拳,打得李小民一阵发昏。他吃惊地跳了起来,以为是有敌人来袭,却看到紧握粉拳站在面前的,却是秦仙儿。
  呆呆地看着秦仙儿,李小民惊讶地道:“你的力气……好大!”
  秦仙儿一脸激愤之色,看着他对薇儿施暴,想想自己刚才必然也是被他这样轻薄,不由羞愤至极,抬起手来,指着他,气得颤颤抖抖地道:“你这登徒浪子,竟敢对我和薇儿轻薄无礼,我杀了你!”
  说着话,一掌劈来,虎虎有声,竟挟着不小的力道。
  李小民猝不及防,慌忙纵身飞退,叫道:“原来你也是武林高手!”
  秦仙儿哪肯与他多说,纵身扑上,双掌挥开,直劈向李小民的胸膛。
  李小民见招拆招,与她斗在一处,拳掌相交,噼啪有声,斗得难解难分。
  一边激烈地挥拳相斗,李小民一边大叫道:“既然你是高手,为什么刚才不来帮我,让我一个人面对强敌?”
  秦仙儿面上一红,她隐身于秦淮河上,自是有重任在肩,哪能在众人面前显出本领?若非有这样的本领,她也不敢在这危机四伏的秦淮河上,化身歌妓,搜寻情报。不然的话,这清白女儿身,敢不早就失去了?
  斗了半晌,李小民狠狠一拳挥出,将她逼退,喝道:“好了!再打下去,薇儿就没救了!”
  秦仙儿心中一惊,停手退后,红着脸道:“你说什么?”
  李小民叫道:“我是说,我刚才是在救你的婢女!若不是这样,刚才你怎么醒得过来?”
  他也不再管秦仙儿,走到薇儿身边,蹲下身,趴在薇儿身上,捧起苍白玉颊,深深地向她的喉咙里面吹了一口气。
  秦仙儿见他还要轻薄,怒不可遏,正要上前挥拳痛打这登徒浪子,忽听薇儿嘤咛一声,苏醒过来,随即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秦仙儿一阵惊喜,慌忙上前推开李小民,抱起薇儿,惶声道:“薇儿,你怎么样了?”
  薇儿睁开眼睛,看到秦仙儿,抱住她大哭道:“小姐,人家以为这就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仙儿心中一阵感动,与她相拥而泣。
  李小民被她推开,只觉一阵无趣,站起来躲到一旁,嘀咕道:“真是病好了打大夫,果然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秦仙儿只顾与薇儿相拥痛哭,未曾听到他的话,半晌才爬起身来,领着薇儿向他施礼谢道:“公子救方才救了仙儿主仆性命,仙儿却冒犯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李小民大感得意,正要吹嘘几句,忽然看到秦仙儿眼中的羞愤之色,不由心中打鼓,知道她还是明白自己虽是救人,当中也揩了不少油回去,便不敢再说,只是淡淡地谦虚几句,便没话说了。
  举起头,李小民借着自己仙法锻炼过的超强目力,看到远处有一处房舍,喜道:“那边好象有人家,我们过去借宿,换身干衣服吧!“秦仙儿看看自己身上,水淋淋的,甚是狼狈,没有办法,只得点头应了,和薇儿互相扶持,向那边走去。

  第三十三章 春药(下)

  李小民大感得意,正要吹嘘几句,忽然看到秦仙儿眼中的羞愤之色,不由心中打鼓,知道她还是明白自己虽是救人,当中也揩了不少油回去,便不敢再说,只是淡淡地谦虚几句,便没话说了。
  举起头,李小民借着自己仙法锻炼过的超强目力,看到远处有一处房舍,喜道:“那边好象有人家,我们过去借宿,换身干衣服吧!“秦仙儿看看自己身上,水淋淋的,甚是狼狈,没有办法,只得点头应了,和薇儿互相扶持,向那边走去。
  她们在前面走,李小民在后面跟着,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发射着幽幽的光芒,盯着这浑身水湿的美女猛看。但见她年约十八九岁年纪,比自己现在的样子还要大上一些,窈窕浮凸的娇躯上,到处是水淋淋的,却凸现出了她傲人的身材,馋得他口水直流,恨不能一手摸上去,再回味一下刚才手中温软的感觉。
  这绝色美女,一头青丝也在向下滴着水,滴滴洒落地面,更显得娇弱可怜,李小民虽然想上前搂住她柔声抚慰,可是想起她刚才显露出的的武功,还是咽了咽口水,把这个念头压在心底,深一脚浅一脚地摸黑向前走去。
  走过荒芜的旷野,终于走到那处屋宇前面,看到的却不是人家,而是一座破庙,矗立在荒野之上。
  即使是破庙,也总比没有好得多。三人无可奈何地走进庙中,拾了些木板引火取暖,并烤干身上的衣服。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李小民不得不发挥男子的特长,脱掉衣服,用竹竿撑起来作为屏风,挡住了两边的视线,自己在这边脱得只剩内衣,凑在火堆旁烤火,看着那一边火堆在自己衣服上印出的两具迷人的倩影,口水狂吞,恨不能有一阵大风把自己的衣服刮飞,让自己能看到那边的美女是个什么样的美妙身材。
  内衣穿在身上,也是不太舒服。李小民索性把内裤也脱下来,挂在火堆旁烤着,希望能早点烤干。
  烤了一阵,身上渐渐干燥,挂在一旁的衣服也都干了。李小民被火烤得身上暖洋洋的,盯着当中衣服上映出的倩影,正在捉摸是不是该悄悄地摸过去,忽然听到一阵大吼:“小贼,看法宝!”
  李小民吓了一跳,抬头去看,却见一大片粉末从头上洒下来,慌忙向后一跳,生怕是石灰那样的法宝,弄瞎了眼睛,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在那边两个美女的惊叫声中,粉末落下来,洒在衣服的两侧。却并不是石灰,倒象香粉一般,发出一阵浓烈的芳香,弥漫在整个破庙里面。
  在房梁上,一个黑影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你们已经中了我的秘制神药,再无反抗之力了!咦,不对,好象洒错药了!”
  李小民听到这经过掩盖的熟悉声音,已经听出了是谁,一时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可也不好拆穿她,便厉声喝道:“大胆!看我剑法厉害!”
  他伸手拔剑,却拔了个空,这才想起,晶莹刃已经失落河水之中。惋惜之中,手上也不怠慢,李小民纵身一跃,跳上房梁,与那黑影交起手来。
  砰乓一阵交手之声响起,陡然听到一声惨叫,那黑影自空中向外面飞出,撞碎了一面窗子,摔落窗外,再无声息。
  李小民从房梁上跃下,落到秦仙儿那一面,陡然看到二女衣衫不整,不由惊呼一声,转身道歉:“对不起,我不小心落到这里,什么都没看见!”
  她们在火堆旁,刚烤干身子,梳理好头发,从刚才那黑影出现,秦仙儿便和薇儿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现在还未穿好,露着大片雪肤,被李小民看见,又羞又气,见他转过身去,心中微安,羞涩想道:“这人虽然看上去好色,有的时候,倒也象个谦谦君子的模样!”
  等到她穿好了衣服,李小民才回过身来,一低头,发现自己也没穿衣服,不由脸上一红,捂住下身干笑道:“抱歉,光想着你们没穿衣服,倒忘了我自己了!我这就回去穿好衣服!”
  他双手捂住下身,用古怪的姿势向另一边的火堆行去,被薇儿看到那古怪姿势,不由掩口娇笑,便是秦仙儿,也不由忍俊不禁。
  李小民走到中途,忽然一呆:在他的眼中,但见月娘灵体从屋外飘进来,冲到秦仙儿面前,樱唇微启,向着她的琼鼻,轻轻吹了一口气。
  从她刚才假扮黑影在房梁上那番做作,李小民便觉得奇怪,现在看她这副模样,李小民登时明白了她的用意,不由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在他心里,无限感动地想着:“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鬼奴,实在是我的福气啊!看来,我以后得好好疼她才对!嘿嘿,等到一回宫,我就要把她抱到床上去,疼上她一天一夜!”
  感觉到他心中传来的讯息,月娘脸色微红,娇媚地瞟了他一眼,转过身,向一旁掩口微笑的薇儿鼻中,也吹了一口淡粉红色的气息,然后,飞身飘向窗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和秦仙儿一样,薇儿也看不到月娘的灵体,只觉鼻中一股香气袭来,娇躯一震,一股热力自小腹下涌上来,迅速传遍周身,小小的娇躯,立时变得火热。
  李小民装模作样地向自己那边走,眼角斜视着秦仙儿,但见她站在那里,娇躯颤抖,明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眼中欲火焚烧,似要一口将自己吞下去一般,不由又是害怕,又是好笑,急匆匆地跑过去,钻过挂起来的衣衫,躲在火堆旁边,继续烤着火,手上顺便拖过一些干草,铺在地上,进行着热身前的准备活动。
  等了一会,听得那边喘息声越来越响,李小民竖着耳朵正听得起劲,忽然听到薇儿一声娇吟,似是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烈火焚烧,踏着细碎的脚步,向这边跑来。
  紧接着,就听到秦仙儿颤抖的喘息声:“薇儿,千万不要去!”
  薇儿娇吟一声,用力挥脱秦仙儿无力的双手,跑到两座火堆中间的地方,一把扯下挂在竹竿上的衣服,丢向地面,自己一头扑进了早在张开双臂等待的李小民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中。李小民赤身裸体地抱住半裸的女孩,脸上却是一阵惊慌模样,颤声道:“这是,这是怎么了?啊,我的身上,也在发热……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对面,秦仙儿摇摇欲倒,脸颊飞红,颤声道:“迷药……刚才那人用的,一定是迷药!”
  李小民恍然大悟,失声道:“这迷药,难道是……驰名江湖的天下第二淫药‘我爱一条柴’!不对,好象药性不太一样,难道是更厉害的‘阴阳和合散’不成?”
  秦仙儿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些春药的名字,此时一听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恶心之余,更是芳心大乱,心旌动荡不止。看着那身材诱人的英俊少年,不由浑身滚烫,几乎便要瘫倒在地。
  李小民深深地叹息着,硬用内力将脸色憋红,长叹道:“唉,想不到我英雄一世,竟然败在春药之手!我,我的身上在发热,我的……也……”
  狠狠地咬着牙,定力强劲的少年侠客用力推开怀中半裸少女,坚毅地道:“不可以!我辈侠义中人,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做下这等恶事!若让本门知晓,我又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之人!”
  薇儿倒在地上的干草之上,抱住他的赤裸长腿,嘤嘤哭泣,抬起俏脸,眼神迷离,似在哀恳着他的温柔。
  李小民用力摇头,通红的脸上满是坚毅的表情,坚定地道:“不!不!不!姑娘,不是我不喜欢你,实是这本非侠客本色,若是我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便是有违侠者道义,让我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秦仙儿呆呆地站在对面,看着那浑身赤裸的少年通红的面颊,坚毅的表情,以及同样坚定的下体,想着这少年已被淫药所迷,却仍能保持这样的理智和定力,不由一阵强烈的钦佩,升起在她那滚烫的心胸之中。她的脚步,不由自主轻轻移动,一步步地走向那苦苦抗拒着淫药折磨的英武少年。
  这少年,比她还要矮上一点,年纪似乎也要比她为小。站在她的面前,就象她的弟弟一般。
  李小民抬起头,看着云鬓高耸的美丽少女,不由眼中一阵迷茫泛起,涩声道:“姊姊!你不要过来!”
  莲步似乎不受自己指挥,秦仙儿仍是一步步地走到李小民身边,眼神迷离地看着李小民,张开玉臂,紧紧将这赤裸少年拥入了怀中。
  玉指尖尖,轻轻抚摸着少年赤裸的肌肤,感觉着他的身子因为寒冷浮起阵阵鸡皮疙瘩,秦仙儿的唇,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李小民的唇上。
  李小民痛苦地摇着头,低低地呻吟道:“姊姊,不要这样!我们是受了迷药的控制,等会一醒,你会后悔的!”
  秦仙儿却是恍若未闻,捧起李小民的脸,再度吻上了他的嘴唇。她的香舌,灵活地探进了李小民的唇间,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贪婪地吸吮着他口中的唾液。
  李小民一边痛苦地摇着头,可是他的手,也似是不由自主一般,熟练地脱去秦仙儿身上刚刚烤干穿上的罗衫,捏揉着这美女的酥胸香臀,弄得她低低呻吟,被那一对色手弄得几乎昏迷过去。
  二人相拥着,倒在干草堆上。李小民一边喃喃呻吟着叫她不要这样,一边似是忍受不住迷药的力量,双手在她身上款款抚摸,刺激着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的部位。
  在他魔手的动作中,秦仙儿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双手抱紧他的身躯,两条修长玉腿紧紧夹住他的手,娇躯剧烈地颤抖,已是平生第一次,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
  李小民舌尖被她咬得生疼,抬起头,正要斥责她的暴力行径,却见她红晕满颊,双目紧闭,已经是幸福得晕了过去。
  李小民轻叹一声,正要继续做下去,忽然下体一痛,痛得他冷汗直冒,伸手用力推开下身纠缠着自己的薇儿的臻首,咬牙恨声道:“你不会吹箫就不要乱学别人的样子,咬死人了!”
  薇儿嘤嘤哭泣着,纤手在他身上抚来摸去,香唇到处乱吻,已是被胸中欲火弄得近于神智不清。她神智不清,李小民倒是被她一口咬得神智清醒了许多,看看自己怀中抱着的,是色艺双绝的美貌佳人,身下还有一个美貌婢女,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是惹人怜爱,美得动人心弦。
  李小民深深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事态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李小民再不上,那就只有三种可能:君子,傻瓜,太监。
  李小民本来就是太监,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做过太监的人,一旦有了从头来过的机会,那是宁死也不肯再宫第二次。至于要忍,又有谁听说过太监到了不必忍的时候,还要强自忍耐的奇事?
  至于君子,李小民来的那个时代,君子这种稀世奇珍已经彻底灭绝,或许某些地方——例如大牢里或是山林间——还有一两个这种生物的残存者,不过李小民从来没有听说过或遇见过这种生物,君子之称自然也安不到李小民的头上。他又不愿意做傻瓜,因此只好勉为其难,上了这位色艺双绝的美女了。
  想到这里,李小民正要按照常理做下去,忽然听到一阵轻吟,身下佳人轻轻一动,悠悠醒转,眼开美目,一眼看到李小民的脸就在眼前,光洁的玉臂搂上他的脖颈,将他拉到自己身上,用力地吻了过去。
  在美貌佳人的香吻之下,李小民那因疼痛而稍减的欲火再度熊熊燃起,双手握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神魂颠倒,大肆摸弄起来。
  秦仙儿嘤咛一声,两条修长玉腿抬起来,紧紧盘住李小民的腰,用弹琴般的温柔动作,缓缓与他合为一体。
  同时发出痛苦快乐呻吟的,除了他们这一对紧密结合中的男女,还有旁边被李小民魔手侵入禁区的娇嫩少女。
  火光摇曳,那两堆火堆映照着紧紧缠绵在一起的三位俊美至极的少男少女,娇喘呻吟声,轻轻地荡漾在这春光无限的屋宇之中。

  第三十四章 公主偷吻(上)

  薇儿光洁的玉臂环抱着双膝,赤着雪白晶莹的身子,坐在草堆之上。在她的身下,铺着的是李小民的衣衫,上面染着片片桃花,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她家小姐的。
  在少女俏丽的面庞上,一片平静,平静得近乎没有表情。涣散的目光透过窗户,远远望向外面的夜空,凝视着并不存在的一个点。
  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天却还是一片黑漆漆的,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即使是星星,从窗子向外看去,也看不到任何一个。
  房间里,也是一片黑暗。唯一能够照明的,只有散乱地落在地上的珠钗上的夜明珠,散发着黯淡的光泽。
  她的身体,赤裸而美丽。在珠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奇特的纯洁的美感。但是,从她遍布吻痕、指痕的身体上,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已经不再纯洁得一张白纸了。
  在旁边的草堆上面,传来了一阵扭打之声。那色艺双绝、优雅无比的秦淮河第一美女秦仙儿此时正不顾形象地骑在李小民的身上,用力将他的双臂拧到身后,把他按在草堆上狠狠地一通暴揍,打得他叫苦连天。
  这个时候,他们三人都是一丝不挂。秦仙儿美丽的脸上满是怒色,娇躯和薇儿一样,遍布指痕吻迹,还有一些奇怪的液体,从她体内流出,在二人的肢体纠缠中,染在李小民的身上。
  她现在的模样,美艳至极,赤裸的性感娇躯如白玉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象一个骑士在驯服烈马一样,骑在李小民身上,修长美腿紧紧夹在李小民的腰部,同时挥拳痛揍这夺去自己贞洁的登徒浪子。酥胸在剧烈的扭打之中,双丸上下跌荡,以这样暧昧的姿势与李小民纠缠在一起,足以让任何男人对现在的李小民产生嫉妒和羡慕的感情。
  可是李小民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秦仙儿身下用力挣扎着,放声惨叫道:“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我用鸳鸯夺命追魂锁!趁我睡着锁住我的两只手,让我怎么还手啊!你这样做,太不公平了!”
  秦仙儿咬着牙,用力拧着他的耳朵,气得娇躯颤抖,颤声道:“小贼!你趁人之危,对我们做下这等肮脏事,还有胆子狡辩?”说到悲愤处,这莫名其妙地失了清白的少女,用力地挥动粉拳,狠狠砸在李小民的头上、身上。
  李小民惨叫道:“别揪我的耳朵,会变长的!刚才的事,你也知道,是你来侵犯我,我是被迫不得已,才被你硬按在地上,被你……那个了!你仔细想一下,是不是这么回事?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秦仙儿一呆,仔细回想,透过纷乱的记忆,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不由双臂一阵无力,松了开来,娇躯也从李小民身上滑下来,跌坐在草堆上,双手捂住脸,呜咽痛哭起来。
  身上的骑士终于下去,被当马骑的李小民擦了一把虚汗,心里暗恨:“早知道就不在她身边睡觉了,看来我以后睡觉也得睁着一只眼睛,不然被人偷袭,还要被女生骑在身上,那实在太吃亏了!”
  身边美女的哭声越来越大,李小民被吵得受不了,只得走过去,深深一揖,长叹道:“姊姊不要悲伤,小生虽然不才,却也不是始乱终弃之人。只恨那些黑衣贼子,居然用迷药来对付我们,导致我们酿成大错。虽然小生从头到尾都是绝对的受害者,可也不会为此亏待了姊姊,姊姊放心,回头我就去花船上提亲,一定不会委屈了姊姊!”
  秦仙儿哭声渐轻,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小民那可亲可爱的俊秀面庞,又是一阵抽噎。忽然注意到李小民的目光正明目张胆地向自己的玉体上下打量,不由一阵害羞,慌忙拿起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
  李小民在宫里服侍云妃穿衣服习惯了,看她穿衣服,也上前帮忙,顺便揩点油,不一会便替她穿好了衣衫。
  秦仙儿娇靥羞红,走过去拉起薇儿,不声不响地把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免得被李小民再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
  李小民走过来,深揖到地,满口甜言蜜语,道是自己一直是老实巴交,绝不会做出始乱终弃的勾当,请二位美女一定要放心。
  秦仙儿看着他诚恳的面容,芳心乱如麻,虽然不想嫁给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些的少年,可是既然身子已被他得去,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难道要终身不嫁,或是真的在秦淮河上,度过一生么?
  她正在满怀愁绪地思量,薇儿却缓缓转过头来,望着李小民,幽幽地道:“你和我们过了一夜,若是和你相好的那位公子知道了,岂不是会让你们生出嫌隙,导致你们纯洁的情感破裂么?这样的话,倒是我们不好了。”
  这一句话,如五雷轰顶一般,打在秦仙儿的头上。她愤怒地看着一脸茫然的李小民,心中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再看他仍是装模作样地仰头向天,象是想不起来薇儿说的是谁,不由大怒,狠狠一个耳光打在李小民的脸上,恨声道:“想不到你爱走男人的旱道,恶心!”
  一个耳光将李小民打翻在地,秦仙儿抱起薇儿转身便走,施展轻功,瞬间跃出了破庙,想着刚才自己竟然被这个有龙阳之好的少年用他那惯走男人后庭的肮脏东西进入了自己干净的身子,不由恶心欲呕,满心悲苦地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见这没有阳刚之气、只爱同性的兔儿哥!
  李小民先是不明白薇儿说的是谁,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记耳光,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想了想才明白她们两个的意思,倒被秦仙儿的话弄得一阵作呕,趴在草堆上干呕了半天,才擦干泪水,喃喃发誓道:“恶女人,竟敢这么污蔑你老公,回头老公一定要走走你的旱道,再让你说这么恶心的话!”
  想到恶心的地方,李小民不由又是一阵作呕,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眼中满含着因呕吐而流出来的泪水,悲愤地穿起了衣服。
  昨天的事,他已经命月娘去查了,只是未必能查出那些黑衣人的来历。两位公主的安全他倒是不太担心,因为昨天夜里,月娘已经用传心术告诉他,她已经用小民子的名义,雇了两辆马车,直接送二位公主回宫去了。当中也就是飘过来看了看李小民,并帮他做了一件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然后又急着赶回到不远处大路上奔驰的马车里面,保护二位公主的安全。
  真平公主和长平公主这次出宫,做得十分隐秘,除了李小民和月娘之外,没有别人知道她们利用小民子总管太监的职权,扮成小太监偷偷出宫。因此,那些黑衣人是怎么知道她们真实身份并在这么短时间聚集起人马前来刺杀的,倒是一个谜,让李小民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的事,李小民也不再去想,站起来,忽觉头目森森,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跌倒在地。他慌忙住一旁的墙壁,歇了半晌,才缓过劲来,只觉脸上滚烫,象是受了风寒一般。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生病。昨天夜里,掉到水中,先受了冷水一激,后来又光着身子在这破庙里与二女疯狂纠缠了半夜,劳累过度,竟然生起病来。
  李小民抬手摸摸滚烫的额头,心中暗叹道:“每天每日劳心劳力,连夜里也不能睡好,也难怪我会生病了!唉,每天夜里,我实在是太辛苦了啊!”
  他自伤自怜地黯然摇头,暗自为自己夜里的勤奋耕耘赞叹几声,垂头丧气地穿好衣服,强撑着病体走出门去,用传心术唤了远处徘徊的小鬼林利到来,让他帮自己找辆马车,这才勉强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了皇宫。
  躺在自己在宫中住所的卧室里面,李小民昏昏沉沉,幸好有月娘在一旁服侍,尽心尽力地服侍他,熬好草药,并扶他起来,将药汁灌下去。
  喝完药,李小民躺在床上,继续昏沉地睡着。半睡半醒之间,隐约感觉到有一位佳人来到床前,轻轻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他苍白的面庞,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来的这一位佳人,却是长平公主。
  昨天夜里,她们姊妹被小民子从水里救出来以后,便坐上了他雇来的马车,赶回了宫中。又幸得小民子重金贿赂守门侍卫,拿出了真平公主从太子那里弄来的手谕,这才混进宫中,没有被人发现破绽。
  在自己宫中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惊魂稍定,虽然不知道是谁想要暗害自己姊妹,却也不敢再出宫,只得跑到小民子这里来玩,问他知道不知道昨夜袭击的真相,另外还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来到床边,却见小民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象是昏睡的样子。
  长平公主暗自心惊,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不由大惊,坐在床边抱起小民子,用手摇晃着他的身子,叫道:“好兄弟,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李小民微睁双目,鼻中嗅到一股香气,只觉是月娘在服侍自己,便将头靠在她的酥胸前,含混不清地说道:“吃了药,不会有事的,过两天就好了,别担心。”
  长平公主听到他已经吃了药,心下微定,忽然感觉到酥胸上似有奇怪的感觉,低头一看,吓得几乎叫出声来:小民子正伸出一只手,握住自己玉乳,随意地揉捏着!

  第三十四章 公主偷吻(下)

  说起来也怪不得李小民,他在月娘的服侍下,已经这样摸惯了,而月娘也很喜欢他这样亲密的动作,现在迷迷糊糊地靠在长平公主胸前,自然而然地就做出了这习惯动作。
  长平公主又羞又气,正要狠狠捶他几拳,可是一看他病后苍白虚弱的模样,心又软了下来,暗道:“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他妈妈了吧?唉,小民子也真可怜,母亲死了,又被父亲赶出家门,迫不得已才进宫做了太监,挨骂受气,现在也只有我肯对他好一点了。”
  想到此处,一股母性的柔情自少女心中涌出,她不但不推开小民子,反而伸出玉臂,将他的头抱紧在怀里,轻轻哼着秦贵妃从前常唱给她的摇篮曲,哄着小民子入眠。
  李小民在这样温柔的呵护下,果然渐渐睡熟了,趴在长平公主酥胸前,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长平公主温柔的玉手,轻轻抚摸着李小民的头发,低头看着他俊美至极的面庞,柔情渐渐浸满身心,想不到这样俊美的男孩,竟然有那么高的本领,能在乱贼恶鬼环绕之中,救出自己姊妹的性命。
  她的头,渐渐地低了下去,美丽的面庞,缓缓接近了李小民苍白的脸,娇艳红唇,不可遏止了印在了李小民略显苍白的嘴唇上面。甫一接触,长平公主便觉脑中轰然一声,唇上温软的触感似乎取代了一切感觉,让她的心跳得如要从喉间蹦出来。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熟睡中的小民子,想着自己的初吻就这样丧失了,芳心大乱,抚摸着李小民的面颊,呆呆地发怔。
  心中回忆着昨天姊姊和李白亲吻的情景,一股淡淡的羡慕和嫉妒从她的芳心中升起,长平公主低下头,再度轻轻吻上了李小民的唇,心里恍惚想着:“姊姊有李白,我却有小民子,也不比李白差了。而且他的皮肤这么好,又仙术超群,比那黑皮肤的家伙要强得多了!”
  旁边没有人看着,而小民子又在昏睡之中。一直处在众人瞩目之下的长平公主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香唇轻啜,丁香微吐,趁着李小民的昏睡,将他的嘴唇亲吻了无数次。
  李小民醉中口渴,一面伸手揉捏着她的酥胸,一面咬住她的香唇,努力吸吮着香津甜唾,弄得长平公主娇喘息息,几乎不能自制。
  她的玉手,也不由自主地在李小民身上抚摸着,自脸颊一直摸到胸膛、手臂,却不好意思再向下摸去,只是轻吻着李小民的嘴唇,趁机偷偷地占他的便宜。
  她只道没有人看到,却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藏在身边有女鬼,月娘早在床边看得通通透透,知道她是受了那艳鬼懿妃附体的后遗症,所以才强忍着女孩儿家的羞涩偷偷做出了这等事,不由暗自好笑,伸手悄悄一掐李小民的胳膊,痛得他呻吟一声,牙齿一合,恰好将长平公主伸进口中的香舌咬住,痛得她也是闷哼一声,泪水在眼眶中涌现。
  半睡半醒间的李小民感觉到口中温软滑腻,睁开眼睛,却看到长平公主惊惧的大眼睛,正紧紧贴在自己面前,不由也吓了一跳,张开嘴放开香舌,头向后一仰,这才看清并不是月娘,而是自己的干姊姊,正在趁自己睡着,在自己身上揩油。
  她的手,已经伸到自己前胸,还在软款抚摸,见他醒来,便僵在那里,脸上满是羞愧紧张的表情,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发怔。看到她这样令人爱怜的模样,李小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也不再计较她偷偷轻薄自己的罪行,抬起脸来,主动吻上了她娇艳的红唇。
  长平公主的脑中,又是一阵轰响,感觉到小民子灵活的舌头伸进自己口中,熟练地挑逗着自己的唇舌,手掌也在恰到好处地抚摸捏弄着自己的酥胸,那般高超的技术,弄得她一阵气喘,芳心狂跳,几乎被他弄得晕了过去。她轻轻地呻吟着,媚眼如丝,倒在李小民怀抱中,任由他摆弄。
  李小民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揩了好多油回来,除了刚才被她揩去的,还多弄了好些利息,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若不是病后身体不便,干脆就要将她就地正法,光明正大地让她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虽然未曾真个销魂,长平公主也是气若游丝,妩媚的目光看着李小民,颤声道:“好弟弟,你怎么这么厉害,弄得人家快晕过去了……”
  李小民低低地笑着,将手伸进她的衣襟,直接摸着她丰润滑腻的玉乳,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倒在床上,痛苦呻吟了一声,却是刚才的动作透支了体力,让病后的身体支撑不住。
  长平公主从迷茫中醒来,看到李小民虚弱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去端了些茶水给他喝,看着靠在自己怀中喝着水,心中大悔,不该为了自己一时的快活,弄得小民子累成这个样子。
  喝完了水,李小民精神好了很多,依在长平公主温暖的怀抱中,静静地听着她狂烈的心跳,忍不住伸出手,伸进她的衣服,再度抚上了尖耸的玉峰。
  感觉着小民子的手在自己衣服里面作怪,长平公主低低地娇喘呻吟着,想要推拒,却又被他摸得没有一丝力气,无法推开他。
  渐渐地,长平公主也习惯了这样的亲密,低头抚摸着李小民的面颊,低低地道:“好弟弟,你该不会怪姊姊趁你睡着偷偷地亲你吧?”
  李小民摇摇头,天真烂漫地道:“姊姊亲我,我很高兴呢!能被姊姊这样美的人亲一下,是我的福份才对!”
  长平公主大为感动,对自己将魔手伸向天真无邪的少年更是满怀内疚,过了一会,才庄重地说:“好弟弟,我向你保证,我这是第一次亲男孩子,以前绝对没有过!”
  李小民将脸埋在她温软的酥胸前,偷偷地笑着,虽然想跟她打赌说这一定不是她的初吻,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没有敢说出来。
  ※        ※        ※
  接下来的几天,长平公主每天都来照顾李小民,二人一有空在躲在屋子里玩亲亲,不过几天,亲密度大增,就是李小民解开她的衣衫,上下抚摸她雪白娇嫩的肌肤,趴在她的胸前轻吻啜吸小巧挺拔的玉乳,长平公主也不会严加拒绝了。
  李小民修炼了那么久仙术,身体条件要好过别人,虽然是因夜里过于劳累受了风寒,不过几天,也就好了,跟长平公主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也就是怕吓坏了她,才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体状况亮给她看。
  经过这一次的风寒,给李小民敲响了警钟,决定先好好休息几天,不要放纵欲望,免得再度生病,害自己仙术修炼的速度减退。
  可是陈德修却几次传信到宫里,道是真平公主多次派出太子侍卫到他那里要人,一定要他把李白交出来,不然的话,就要叫人来拆了他的酒楼!
  出版大业被李渔禁了,若再被人封了酒楼,李小民的收入就要一跌到底了。没奈何,他只得含着热泪,强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去满足尊贵公主的欲望,以纯洁的身体和辛苦的服务换取生存的空间。
  接到了陈德修派人送去的密信后,很快,真平公主便出了宫,偷偷地和李小民见面。
  这一次,他们幽会的场所,却是在宫外的一处庄院里面,是真平公主的另一处房产。
  真平公主一见李白,立即大哭起来,扑到他的怀里哭泣道:“小白!这么久不见你,我还以为你被害了!”
  见她这么关心自己,李小民大为感动,也不及多说,抱着她便上了床,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在激情缠绵之下,真平公主不多时便将哭泣转为了呻吟尖叫,被大病初愈的李小民弄得死去活来,不知在他身下昏死了多少次。
  激情过后,真平公主又抱紧李小民的赤裸身体,满怀崇拜地柔声道:“小白,上次你做的诗,好好哦!我拿回去给母后看,只说是小照从外面拿来的一首诗,不知是谁做的,母后大加赞赏,说做诗的人是惊世奇才呢!”
  李小民干笑了两声,心中微感惭愧。那首《锦瑟》是他照抄李商隐的,上次吟了一首《静夜思》就改名李白,现在是不是又要改名为上商下隐了?
  在心里暗叹一声,李小民知道,自己已经是欺世盗名,无耻得象后世的教授一样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直接说正事,抱着真平公主,沉痛地道:“真平!我刚得到消息,家父病危,要我迅速赶回家去,说不定还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真平公主大惊,从床上撑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惊道:“怎么,你要离开金陵?”
  李小民沉痛地点点头,颤声道:“不错!我要离开金陵,一直向西,回家乡去!”
  “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
  李小民想了想,记得李白是四川人,便黯然道:“蜀地!”
  真平公主这才想起,他是蜀国之人。虽然蜀国与大唐一向交好,但终究是别国的人,若他回了国,何时才能再回来?若被蜀国的朝廷发现他有如此大才,说不定会召他入朝为官,那便相见无期了。
  真平公主伸出玉臂,用力抱紧李小民,抽泣道:“不行,我不许你去!你要去,就带上我!”
  李小民吓了一跳,若真带上她,难道自己真的要离开南唐不成?慌忙推辞,却被真平公主一双藕臂紧紧抱住,死也不肯松开。
  李小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头狠狠吻住真平公主的樱唇,双手也开始上下抚摸她的玉体,将她按在床上,再度云雨起来。
  在他的强烈冲击之下,真平公主的手臂终于松开,抓住他的肩头,低声呻吟,一边呻吟,一边哭泣,知道他是决心要回国探父,再也拉不住他了。
  待得云收雨散,真平公主已经是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蜷缩着娇躯,将头埋在锦被中嘤嘤哭泣。
  李小民苦口婆心,将现在的形势讲解给她听,道是她本是金枝玉叶,公主之尊,若离开金陵,必然会引起轩然巨波,对她的母亲和太子弟弟都不好,若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只怕李照的太子之位便坐不稳,这岂不是祸延母弟么?
  而李小民又是非回国不可的,为了对老父尽为子的孝道,他无论如何,都要回乡探望,或者还要帮忙料理老父的丧事,尽孝子之道,也未可知。若带上她,必然会引来官兵追捕,说不定还要写他个诱拐之罪,关入大牢,那时就无法再见老父最后一面了。
  真平公主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任性女子,听他说得在理,无可辩驳,只得抱住他痛哭,狂热地在他身上亲吻抚摸,苦苦求欢,只望在离别之前,能多一点地享受到他的激情与温柔。
  李小民当然也不能让美女失望,强打着精神,拖着病后虚弱的身子,用尽最后一丝余力,终于将真平公主摆平,弄得她只能躺着流泪,却再也无法动一根小手指头了。
  看看天色将明,李小民想着自己出宫一夜未回,虽不是第一次,也怕被人发现,便与真平公主深吻告别,保证一旦事毕,便回来看他,然后穿衣离去。
  真平公主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含着热泪,看着李白那修长潇洒的身影离去,不由悲从中来,将头埋在枕中,哀哀地哭泣起来。
  李小民强忍着心痛,从屋里走出来,望天长叹。
  他也不是心狠之人,离开真平公主,也是迫不得已。只因真平公主让他和小民子见了这一次面,说不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若是以后经常在花船上相会,说不定哪天就会穿帮。现在自己已经让二女成功地对自己二人的相貌酷似没有了疑心,还是见好就收,让李白这个人物早点消失为好。
  现在,他比较关注的,就是调查那些黑衣刺客的底细,查出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刺杀两位公主,并寻机将他们一网打尽,以泄心头之恨。
  只是那些黑衣刺客做事十分精细,一击不中,便即迅速远遁,月娘和林利去查探也没有什么结果。看来想要找出那些人的下落,一天两天是难以做到了。
  他骑上马,信马由缰,一边想着,一边向前走。陡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自己在外面买的府第的府门前,而不是回宫而去。
  李小民苦笑摇头,原来自己还是记挂着萧淑妃和青绫、云妃、兰儿,想要来看看她们,免得她们这么久没见自己感到担心。
  前些天,他已经命令陈德修买了些丫环送来,服侍四女,自己却没有来看过一次。现在恰好走来了,便拍马进了府门。
  他驰入府中,却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不远处,一个相貌普通的路人,眼神一闪,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从府门前经过,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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