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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之慕容复新传(28-45)作者:龙残城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1-23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三卷第二十八章再战明教(一)    我望向对面的崔、过二人,见二人正在低头沉思,我便朗声说道:“不知二位对此事有何想法?”  主座上的段正淳站起来说道:“此事已然很明显,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于
  第三卷第二十八章再战明教(一)
  
  我望向对面的崔、过二人,见二人正在低头沉思,我便朗声说道:“不知二位对此事有何想法?”
  主座上的段正淳站起来说道:“此事已然很明显,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于慕容公子,前番是柯老英雄现在又是丐帮的马副帮主,行此事之人用心当真险恶呀。”
  过彦之抬起头,拉着身边的崔百泉来到我身前,躬身说道:“过彦之心急恩师之仇,先前多有冒犯,还请慕容公子多多见谅。”旁边崔百泉从刚才的恐惧之中恢复过来,也跟着说道:“望慕容公子多多见谅。”
  我起身将二人扶住,说道:“过兄和崔前辈心急为柯老英雄报仇,我慕容复自然明白,现在此事既已澄清,那我们以后自当还是朋友,说不定以后在下还需两位为我做个见证呢。”
  过彦之道:“这是自然,日后碰到丐帮的武林同道,过某自当将今日之事与他们讲明。
  我转头对段正淳说道:“王爷,晚辈来到大理也有些时日了,承蒙王爷多次照拂,慕容复心中实是感激之至。但眼下丐帮之事急需处理,晚辈打算现在即刻起程北返。”
  段正淳道:“那里,慕容公子两次救誉儿于危难之时,段某都未曾正式答谢实是过意不去。丐帮之事如需段某出面,慕容公子但请开口。”
  过彦之道:“既然凶手又在洛阳行此恶行,过某也打算向王爷告辞了,正好与慕容公子顺路一同前往洛阳。”
  听闻我要北返,片刻间段正淳便让人备齐了路上所需的干粮和银两,来王府大门外时,段誉和玄悲和尚也出来为我送行。我一拱手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诸位请回吧,慕容复告辞了。”见旁边崔、过二人也已向段正淳告辞,就要上马之时,段正淳来到我身边轻声说道:“替我好好照顾婉清。”说完望着我的双眼里尽是浓浓的慈爱之色,我翻身上马,朗声说道:“王爷但请放心,慕容复定不让婉清再受一丝委屈。”。又向着众人说道:“诸位后会有期,慕容复告辞了。”说完带着包不同、风波恶、赵斌和崔百泉、过彦之打马启程。
  崔、过二人心急为柯百岁报仇,我也心急参合山庄的安危,于是一行六人具是快马加鞭向北急赶。
  这一日行至安徽境内,因路上众人皆是催马急赶,夸下之马已然不堪重负,众人只得寻向最近的市镇,以便更换马匹。
  正午时分终于寻的一个名为昌平的小镇,买的马匹之后我提意在小镇用过午饭再行赶路,众人便来到小镇上唯一的昌平酒家。
  进入酒店刚刚坐下,包不同便在我身边轻声说道:“公子爷,有暗梢盯上我们了。”我顺着包不同的目光往店门口望去,就见一个身材消瘦身着青衫的人躲在门边向店内窥视,见我向他望来连忙将头缩了回去。
  我向包不同轻声问道:“跟了我们多久了。”
  包不同道:“一进小镇就辍上我们了。”听后我心中暗道:这个时候跟踪我们会是谁呢,我愿以为会是丐帮,可看刚才那人的装扮,我又不敢肯定了,到底是谁呢?
  不一会小二就将酒菜端了上来,众人草草用过稍作休息,便又上马赶路。
  一出酒店我就留心身后,果然从酒店到镇外身后便先后有四人跟梢。跟踪之人一会扮作买菜的小贩,一会又装作赶脚的车夫,始终远远的辍在我们后边。
  包不同见身后之人一直阴魂不散的根在后面,狠狠的说道:“公子爷,要不让我去把那跟梢的拔了。”
  我道:“不急,看看他到底有何企图。”
  就这样众人又赶了半日路程,那跟踪之人虽然一直辍在我们身后,但却未见他有何行动,于是众人决定连夜赶路,赶回安徽宣城便可以随水路直到苏州。
  日落时分,众人行至一片树林,就决定在此稍作休息用些干粮,然后连夜赶往宣城。
  一入树林我就感觉心头传来一丝丝的不安,扫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偶尔有萤火虫在空中飞舞,虫鸣蛙叫声不绝于耳,心里暗怪自己疑心太重,白天跟踪之人只怕已经被甩开几十里路了。
  赵斌捡来树枝然起篝火,我望着缓缓燃起火光,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伸手接过赵斌手里的水壶,刚刚竖起壶口,身后就传来“嗖嗖”的利器破空之声。
  众人不及发话,尽皆贴地连滚,藏往最近的大树之后,我身形刚刚滚开,就见先前坐过的枯树上杂乱的插着五六只蓝汪汪的暗器。在树后稳住身形,就听见身边传来低沉的呻吟声,我转头一看只见赵斌肩头插着一把极薄的飞刀,我连忙给赵斌拔出飞刀,点穴止血。
  这时就见四周树林中走出二十几个手持刀剑的黑衣蒙面人,将我们六人缓缓的围将了起来。黑衣蒙面人一出现,我心里格登一下,立马想到定是明教的人。如若是其他门派寻仇上门,他们决不会如此行事。
  那边凤波恶大声叫嚷道:“小贼,知道你风四爷爷喜欢打架,所以就来这么多人是吧,正好你风四爷爷闲得手痒。”说罢抄起大刀就冲了上去。
  旁边包不同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口中说道:“风老四,听公子爷的安排。”包不同知道如果现在被黑衣人分开包围,只怕马上就会被乱刀分尸。
  我打量眼前的形式,马匹已然全被暗器射到,想要乘马突围是已经不行了,看来只有过会随机应变。于是五人背靠背将受伤的赵斌围在中间,静待黑衣人发动攻击。
  这时正对官道方向的黑衣人左右分开,走出一个红袍老者和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蒙面人,那红袍老者正是从山庄逃走的明教锐金旗杜掌旗使,旁边黑衣人看来也应是那晚被我击伤的那人。
  包不同哈哈一笑说道:“这不是那日装死的杜老狗吗,怎么伤养好了,今日又要出来咬人。”
  红袍老者气的胡子直抖,指着包不同道:“你……”旁边那黑衣人开口道:“杜老不必与将死之人一般见识,今日我们就为遇难的教中兄弟复仇。”声音清脆娇娆,没想到黑衣人竟是个女子。
  接着就听那黑衣女子说道:“除了慕容复,其余一个不留。”说完就见黑衣女子身边五人缓缓向我走来。
  
  第三卷第二十八章再战明教(二)
  
  黑衣女子身边五人缓缓向我走来。
  我扫视眼前的五人,见五人行走之间隐隐配有某种阵势,再看其余黑衣人已经将包不同等人围在中间。我心道:这五人看来是专门用来拖延住我的,过会他们将包不同等人拿下,就要逼迫我乖乖就范了,今夜要想全身而退只怕甚难,为今之计只有擒贼先擒王,将那黑衣女子拿下,方能有几许转机。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至理名言我还是清楚的。趁眼前五人阵势尚未展开,我右手短剑急展匕首必杀术的破喉式划向左首黑衣人的咽喉,短剑经我关注了浑厚的内力竟似有生命般发出呜呜的低鸣声。
  那黑衣人见我短剑划来也不做抵挡向后疾退,旁边四人却极有默契的四把长刀齐出,分袭我上、中、下三路和背心大穴,迫我只得回收自保,先前退后之人复又赶回,五人又形成一个阵势将我围在中间。
  这时包不同、崔百泉那边也已与黑衣人拼斗起来,四人背靠背将受伤的赵斌围在中间,过彦之追魂鞭每挥之下便伴有啪啪声响,风波恶势若疯虎大刀横砍竖斩,黑衣人虽然人数众多但一时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黑衣女子见我冲不出黑衣人的阵势,开口说道:“慕容复,不要再做无谓的困兽之斗,我知你慕容氏志在复国,只要你将‘还施水阁’里的各派秘籍全数交由我圣教保管,到时你我两家同举大旗,南北呼应何愁大宋不亡,那时你竟可复你的大燕国,岂不好过现在妄送了性命。”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明教能耐那么大,还差我慕容家的几本残旧秘籍,对了,还未请教姑娘在贵教中担任何职。”
  黑衣女子道:“想知道也不难,只要你答应和我明教合作共举大事,就是我这个人也可以任你处置。”
  黑衣女子刚一说完,那红袍老者惊讶的说道:“圣使,你怎么能……”红袍老者尚未说完,黑衣女子一伸手打断了他。
  红袍老者说话声音虽然甚小,但我自经慕容博传功以后功力大增,他所说的我听的清清楚楚。我心中暗道:圣使,看里这黑衣女子在明教中地位不低,只是不知是否是光明左右使里的其中一位。
  黑衣女子见我脸上冷笑却不答话,以为我正在嘲讽于她,想她在明教中身份何等尊贵,先前被我打伤,现在竟又受我折辱,心头的一丝冷静早已不复存在,狠狠道:“上。”
  黑衣女子话音刚落,我身前五人便围着我缓缓转动起来,我怎会等他们将阵势展开,右手短剑快速刺向身前的黑衣人,黑衣人正如原先一般,又向后退去。其他四人的长刀也如同先前,同时向我的身上招呼过来。
  就现在,我趁攻击之人只剩四人之机,踏起‘凌波微步’闪过四人的长刀,右手短剑向右疾划,‘叮’的与右边黑衣的长刀击在一起,我运起泰山剑法中的粘字诀,将那黑衣人的长刀紧紧贴住,右手回收向左猛地一带,那黑衣人怎能与我抗衡,被我带着撞向左边的黑衣人。
  眼见就要与自己的同伴撞在一起,黑衣人只得松开手中长刀,向后疾退,他这一退正好与后面赶上来的那个黑衣人撞在一起,两人当下率作滚地葫芦。
  旁边红袍老者见我竟眨眼间从五人合击的刀阵中破阵而出,兀自大吃一惊,不待那女圣使吩咐,冲到近前提掌就向我当胸拍了过来,后面五个黑衣人也趁机又围了上来。
  近身现在正是我的最大优势,我右手短剑回扫连施衡山剑法中的‘祝融朝圣’,挡开身后的袭至的长刀,左手运起‘北冥神功’与红袍老者的右掌砰的对在一起,我左手拇指的少商穴和中指的中冲穴随即扣在红袍老者掌心的少府、劳宫二穴上,瞬时红袍老者掌中的雄厚内力便顺着我手臂的脉络直达我胸口的膻中穴。
  红袍老者只觉自己一掌跟我对在一起竟然混不受力,以为我用卸字诀将他的掌劲卸开去了,他现在还是拿我刚出关时的功力来衡量我,以为我内力弱于他甚多,只是靠着步法巧妙而已,于是猛力崔运内力,想将我震伤于掌下。
  这样来,功力传输更快,红袍老者只觉得内力竟不在受自己所控制,自掌心劳宫穴、少府穴急泻而出,全身仿佛脱力一般,心中突然想起这不正是星宿老怪的独门绝技吗,开口叫道:“你竟会化功大法?”
  红袍老者右手被我扣住自是挣脱不掉,想用左手伤我却又全身软绵无力,只得全心默运内力想要控制住内力的外流,但‘北冥神功’又岂是他所能抗拒,他只觉的内力向外倾注的越来越快,到最后全然不受自己一丝控制。
  我左手扣住红袍老者,只觉的浑厚的内力不断的灌入我的膻中穴,右手短剑施起乱批风剑法,短剑被我注入雄厚的内力,出招之间带起呼呼的风声,黑衣人手中的刀剑凡是与短剑碰在一起,不是断为两截,就是被震得飞向远处。
  我拉着红袍老者到处乱转却不放手,黑衣人顾及红袍老者的安全不敢一涌而上,于是有几人专门攻击我的左手,我怎能让日他们得逞,我便带红袍老者撞向他们的怀里,那黑衣人见红袍老者撞来不敢出刀,只得用手去扶。
  黑衣人一扶之下,手臂便即酸软无力,所用内力经由红袍老者又传至我的体内,那人一觉手臂酸软自然崔运内力,想要将那红袍老者从我手下拉出,但他不知如此一来内力自然又进入了我的体内。旁边黑衣人见他用力后拉,当即上前帮忙,于是这样以来不一会便有五六人串连在一起。此时我体内的内力加上红袍老者过半的内力自然不是他们几个小喽罗所能比拟的,如此一来,黑衣人粘上以后便再也挣脱不下来。
  那红袍老者自第一人粘上之后便想出声阻止,无奈身后那黑衣人的内力无法与他相比,自己体内的内力出的极多进的却是极少,全身颤抖不停,想要开口说话,传出来却只是他的喃喃自语。
  站在圈外的黑衣女子早已看出不对,她只见那红袍老者与我对掌之后,喊了一句‘化功大法’手掌竟然如同跟我的粘在一起一般,竟身不由己的被我带着在圈中到处乱转,连忙阻止其余黑衣人上前,但为时已晚早有五六已经被粘在上面。
  那边与包不同、崔百泉等人交手的黑衣人早已住手,众人全都向这边围了过来。
  渐渐的我觉得自红袍老者那边传来的内力越来越弱,有如从奔腾大河变成慢慢滴水一般,我知对方几人内力已然被我吸的差不多了,于是将左手一送,用力连抖几下,将粘着的几人全都甩开,几人一旦失去依仗纷纷跌到与地,剩余黑衣人连忙将倒地之人扶起,退至黑衣女子身旁。
  黑衣女子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想不到教中部署在江南的精锐弟子尽出,竟不能伤到我分毫,极不情愿的多道:“撤。”
  这边风波恶、包不同刚要去追,我阻止道:“让他们去吧。”
  听到我如此说,就连身边的崔百泉和过彦之也漏出了不解的神情,我惟有向他们解释道:“快找个安全的地方,我需要运功调息。”
  此刻我因为吸取了包括红袍老者在内的七人的全部内力,膻中气海膨胀欲裂。想那红袍老者功力与慕容海在伯仲之间,想必也是极为雄厚的。现在让我一次全部吸来,想比我体内的内力恐怕反倍也不止,如果不马上顺势引导将内力化为己有,只怕真要落的个走火入魔的下场。
  
  第三卷第三十章北上少林
  
  清晨,当一缕阳光透过千百层古树枝叶照在我身上时,我慢慢睁开自己的双眼,借着昨晚吸取来的强大内力,我不但打通了自己的奇经八脉,还一鼓作气顺势贯通了练武之人梦寐以求打通的任、督二脉,奇迹般的得入先天之境。感觉到自己体内真气充沛无比,生生不息,忍不住仰天长啸,啸声浑厚响亮,如龙吟般绵绵不绝,只听的从远处山中传来一阵阵的回音。
  耳边传来“嘭”的一声,回头望去,包不同、崔百泉等人全都双手掩耳满脸痛苦的抵抗着我这震耳欲聋的啸声,旁边功力最弱的赵斌已经跌到在地。我上前将赵斌扶起,内力慢慢导入他的体内,赵斌这才慢慢的苏醒过来。
  风波恶站起来说道:“我就说公子爷肯定不会没受伤,看现在已经神功大成了吧。”说完见没人搭理他,只得一个人跑到旁边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
  崔百泉上前道:“昨夜全仗慕容公子神功,我叔侄二人才幸免于难,这救命之恩当真是无以为报,以后慕容公子有什么琐事,我叔侄二人但请吩咐。”
  旁边过彦之说道:“救命之恩我过彦之定会铭记五内,但我要奉劝慕容公子,这阴邪之人的歹毒功夫还是少练为妙。”说完将头转了过去。我心中暗道:看来昨夜那老头所说的这过大虾也听见了,定然以为我是练了那星宿老怪的‘化功大法’。
  我微笑着说道:“过大侠不要听那贼人诬蔑,我修炼乃是我慕容家祖传的‘斗转星移’神功,怎会是什么星宿老怪的‘化功大法’。”
  旁边崔百泉也插话为我二人圆场,这过彦之也是个豪爽之人,听我如此说便也不放在心上,用过干粮之后众人便又起身赶路。
  前番马匹均已毙命,众人只得凭借轻功往前赶路,但众人功力参差不齐奔行个把时辰就需慢行几刻,是以半天的路程拖延至日落时分才赶到安徽宣城的太湖码头,方吉虎的大船在此早已等待多时,众人一上船便即刻启程行往苏州。
  一夜无话,天亮时分船只便已抵达燕子坞的水陆码头。
  慕容海、邓百川、范义江等人早已等候在码头上,见我走下船来,众人全都上前见礼问候,我连忙将身后的崔百泉、过彦之介绍给众人,寒暄几句,众人便一起返回参合山庄。
  慕容海见我向他连使眼色,随即让人将崔百泉、过彦之安置到前院的厢房里。余下的众人便和我一起走向正院的兴燕堂。
  刚刚走进正院,就见阿碧和王语嫣二人在门前正焦急的来回踱步,听见众人走来的脚步声,二人齐都望向院门口。
  “表哥”,“公子爷”二人见魂牵梦绕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眼前,刚刚作势欲扑,却又发现身后跟随的众人,碍于情面,虽然恨不得一下扑入我的怀里,但眼下也只得强压心事慢慢走到我的身前。
  我快步走上前来,擦掉二人的泪水,不顾身后的众人将儿女猛的搂入怀中。阿碧欣然接受,小脸照例羞得通红。王语嫣却未放我会有如此举动,‘啊’的叫出声来,稍作挣扎便贴在了我的胸口,只是连脖子也变的通红。
  我不做任何言语,轻轻抚摸着二女肩头的长发,二女也缩在我的怀里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我心中一动,开口问道:“阿朱呢,怎么还不见她出来,是不是又在搞什么鬼。”
  听到我问起阿朱,阿碧竟呜咽的苦了起来,这时身后慕容海说道:“公子先进厅再说吧,”
  走进兴燕堂落座,慕容海开口说道:“此事也怪老夫,那日范堂主从大理赶回,向我回报说公子因与四大恶人交战,身受重伤,全身功力竟然提之不起,于是老夫心忧公子之伤,便找来百川在房中商议怎样才能尽快治好公子所受之伤,想来想去就提到了少林寺的易筋经和洗髓经,当时老夫叹气说可惜‘还施水阁’中也缺了此两本经书,碰巧阿朱进门为我们添加茶水,那时我发现她神色有异也未放在心上,可第二日阿碧就来说阿朱那丫头不见了,我思量多半是上少林寺去了。”
  “什么,”我一听慕容海讲完呼的站了起来。我心中暗道:原以为我的先知之能已经改变阿朱的命运,可现在看来,历史又回到了他原来的轨迹上,阿朱心已属我,如若受伤定然不会接受乔峰的治疗,那岂不是性命堪忧,一想到此处,我的心好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慕容海知我对阿朱的安危极为关心,见我心神慌乱,接着说道:“公子放心,发现阿朱离开,我便让公冶乾带人跟了上去,公冶乾办事速来稳重,此去必不会有什么凶险的。”
  我微微摇头,说道:“虽然公冶乾已经赶去,但以阿朱乔装易容的本领,公冶二哥恐怕也认不出她,加之阿朱偷取经书必然招致少林寺众多高手围攻,只怕就算公冶二哥赶去也是于事无补啊。”
  旁边阿碧早已哭出声来,王语嫣也哭着说道:“表哥,那……那阿朱姐姐不是十分危险吗,表哥你一定要救救阿朱姐姐。”
  我拍拍二女的肩膀,坚定的说道:“放心,有我慕容复在竟然不会让阿朱受到丝毫损伤。”
  我转头对着慕容海说道:“海师傅,这山庄里的事还要劳烦你多操心了,我即刻便要赶去少林寺。”
  慕容海皱眉说道:“公子,可眼下丐帮之事,只怕他们马上就要找上门来了。”
  我道:“此事不怕,随我来的崔老前辈和过大侠可以为我作证,证实丐帮马大元副帮主殒命之时我正在大理。”我想了想接着说道:“此事就烦劳邓大哥陪同崔老前辈和过大侠一起赶往洛阳丐帮总舵,我想那乔帮主也是讲理之人,解释清楚自然误会尽去。”
  
  第三卷第三十一章松鹤楼寻乔峰
  
  慕容海本想让包不同、凤波恶和我同上少林寺,但在我一掌将院子里几吨重的假山石击个粉碎以后便不再说什么了。接着我又将明教伏击我们之事对慕容海讲了,让他们三人小心提防,以防明教卷土重来。
  临行之际我将王语嫣和阿碧叫到房里,将怀里的帛卷和棋谱交给王语嫣,拉着二女的手说道:“嫣妹,这是表哥在无量山一个山洞中无意间得来的神功秘籍,神功我已练成,现在就放在你这,你和阿碧闲暇时慢慢研习吧。”我又将棋谱翻出说道:“这个棋谱也是在山洞里发现的,表哥知你酷爱围棋,烦闷的时候你就用它打法时间吧。”
  王语嫣双眼含泪,轻轻抽泣着说道:“表哥,你一定要和阿朱姐姐一起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和阿碧姐姐在山庄里等着你们。”
  我道:“放心吧,我很快就会把阿朱带回来的。”我心中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木婉清,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道:“过几天会有一个姓木的姐姐到庄上找我,到时你就先留她在庄上好好住下,让她庄上安心等我回来。”
  儿女同时抬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不禁老脸发热,挠挠头说道:“是我在大理新结识的一个……一个朋友。”
  到是阿碧先反应过来,说道:“公子放心,阿碧定然会安置好这位木姐姐的。”
  与二女交待完毕我又来到兴燕堂,慕容海正陪着崔百泉和过彦之在厅内等我。来到大厅,众人早已到齐,只等我一人,我连忙告罪,这才落座。
  我环视厅内的众人,朗声说道:“崔老前辈,此次前往洛阳丐帮总舵,原本慕容复应当亲自前去的,但复有一急需办理的要事,可能不能亲往洛阳了。”
  崔百泉皱眉道:“慕容公子,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乔峰乔帮主在江湖上也是与你齐名之人,你不能亲自前往,这只怕不太好吧。”
  我道:“崔老前辈放心,正因为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我想他们定不会随便诬赖他人,我虽不能亲往,但我会让邓大哥代我前往。”
  崔百泉见我说的甚为坚决,便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听从慕容公子的安排了。”
  又向邓百川交待明白此行的目的,我便决定即刻启程赶往少林寺。少林寺也位于河南境内(河南登封县西北少室山的五乳峰下),崔百泉、邓百川等人便与我一同上路。
  站在方吉虎座船的船首,遥望远处寒山寺的普明宝塔,回想半年来的种种,往事尽皆浮上心头,看看阴霾的天空,不禁想起了许冠杰的那首‘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身后传来方吉虎的声音:“公子爷,看天色马上就要下雨了,您还是到舱中避一避吧。”
  “嗯,吉虎呀,最近牟尼教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转过头来,对着方吉虎问道。
  方吉虎答道:“前几日,他们还在湖上到处征集船只,这几日就没怎么看到牟尼教的人了。”
  “对了,这船队的事情我也没怎么过问过,你今个就跟我好好说说吧。”
  方吉虎道:“像飞燕号(方吉虎的座船)这样的大船,船队共有三艘,稍小一点的楼船和货船有二十几条,其他一些哨船、小舟不下百十条。”看我没有接话,方吉虎接着说道:“在太湖上颇具实力的还有无锡的太湖帮和安徽的徽帮,太湖帮干的是私盐的买卖,我们和徽帮主要是护送来往的商家和货物。这两家船队的实力与我们在伯仲之间,只是最近几年牟尼教在无锡迅速崛起,与太湖帮发生了几次大的火并,使的太湖帮略显弱势。”
  “嗯,我们也要早作防备,以免到时让人家打个措手不及。”
  “公子爷放心,自从上次明教人偷入山庄之后,我便加强了对兄弟们的训练,如若开打,这货船少作修改便可作为战船使用,前几日我还从朝廷的船上高价弄来了几尊火炮,过几日就可安装在我们的船上了。”
  “好,千万不可马虎大意。对了小方腊呢,怎么今日没有见到他。”
  方吉虎笑着说道:“上次公子爷说过以后,属下便从苏州城请了个教书先生,上个月刚刚让他行了拜师之理。”
  这时,远远的天际划过几道明亮的闪电,不多时轰隆的雷声传入耳中,豆大的雨点瓢泼般洒了下来,我和方吉虎连忙躲入船舱。
  不过顿饭功夫,这瓢泼大雨便停了下来,厚厚的乌云也被大风吹向了南方,温暖的太阳缓缓显出了他的真身。正午时分船只便到达了无锡港。
  进的城中,大雨刚过街上行人甚少,众人信步走向城北,突然问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味道。我心道:看来离‘松鹤楼’不远了,不知能否遇到乔峰。
  身后突然传来“咕噜”一声,众人齐都回头,只见过彦之满脸通红的抚着肚子。
  我微笑道:“天色已近正午,我们就在这无锡城中填饱肚子吧。”
  当下寻着香气找去,转过大街,就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三个金字被阳光映照的耀人眼睛,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里穿了过来。
  大雨刚过避雨之人尚未离去,上的楼来,就见几十张桌子差不多都坐满了客人,众人只得在门口的桌边就座。
  我扫视周围,见多是些平民百姓之辈,未曾见到什么英气逼人的北方大汉,便回头和众人一起享用酒菜。
  
  第三卷第三十二章夜探少林
  
  酒菜用过,众人便又一起上路。
  奔行几日,这日下午众人终于行至登封城外,告别之后崔百泉、邓百川和过彦之三人继续向西赶往洛阳,我便进入登封城中。
  来到登封城中,行人熙熙攘攘,甚得繁华,间隔不长时间就能见到脑袋光光的和尚从身边走过,也算是登封的一大景色。
  不一会我就在一家店铺的墙角找到了公冶乾留下的暗记,循着暗记来到城北的一家名为‘仙客来’的客栈,走进客栈问过小二就知道公冶乾住在东院的三号房。
  来到房门前,我运起功力略微视探就清楚的感觉到房面三人的心跳和呼吸,轻轻的对着房门敲了三短二长的暗号,‘嘎吱’开门的是二三十岁的家丁,家丁猛见敲门的是我略微愣了一下,连忙将我让到房里。
  “公子爷,您怎么赶来了。”公冶乾见进来的是我,惊喜地问道。旁边两个家丁上前躬身施礼:“属下李一鸣、陈勇见过公子爷。”
  我扫视房间,说道:“公冶二哥,可从找到阿朱。”
  公冶乾道:“我带着李一鸣、陈勇在少室山下到处打听,也未从找到阿朱。”
  我道:“寺内可曾找过?”
  公冶乾不解道:“少林寺一向禁足女人,阿朱应该不会在寺内吧。”
  我笑笑将阿朱精通乔装易容的事,将给公冶乾听,公冶乾这才恍然大悟,于是众人决定夜探少林寺。
  是夜初更,我们四人换上黑衣蒙面,奔着少林寺疾行来,为防暴露身形只得从山后小路慢慢攀上山来。
  来到少林寺墙外,我便让李、陈二人在外接应,只和公冶乾两人翻入寺中。少林寺中殿堂院落何止数十,我和公冶乾又不知阿朱具体在那里,二人只得分作东、西两头来找。
  一连翻过几个院落,找到的全是些粗壮的和尚,我只得转头找向南边的院落,来到一处小院,我刚刚俯身趴在窗外,就感觉头顶呼的一阵劲风吹过,我抬头望去就见一个黑影向着北边飞奔而去。
  我心中暗自好笑,没想到今晚竟碰到了同道中人。刚要继续附耳偷听,心头一动,不对,轻功如此了的,而且又深夜来少林寺,难道是萧远山。我连忙一拧身跃上房顶,向着黑衣人的身影追了过去。
  连过几个院落,黑衣人的身影又出现在前方,只见黑衣人虽然身形高大,但身手敏捷,窜高伏低,直似灵猫。我催运内力,加速追了上来。
  黑衣人也十分机敏,听见风声,转身停在一处大殿的屋顶上注视我的身形。
  待到近前,就见黑衣人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双眼狠狠的盯在我的身上。见到黑衣人的长相,我已认定这黑衣人八成就是萧远山了。
  趁我跃落屋顶之际,萧远山也不发话,左手凌空劈出,右掌跟着讯捷之极的劈出,左手掌力先发后至,右手掌力后发先至,两股力道交错向前诡异至极。
  我身形尚未稳住,只得勉力运气,拍出一记劈空掌力,掌力在半空相逢,波的一声响,我向后连退两步,踏碎两块瓦片这才稳住身形,萧远山却只是身形一晃。
  萧远山见我吃他两掌竟然没事,哼的一声冷笑,心中已有杀我灭口之意,运起十成功力呼的向我当胸拍到。我自上次功力大成以来,首遇如此劲敌,也想一下自己到底进步了多少,催运功力一掌封了过来。
  双掌碰的击在一起,两人身形接着分开。一股浑厚的刚猛内力瞬间突入我的体内,我胸口如受重击,一口鲜血涌出了嘴角,我连忙运起‘北冥神功’,将这股内力顺势引导,注入膻中气海。原来这萧远山先前两掌乃是将内力化作阴柔之力,后面一掌却突然换作刚猛劲力,让我措手不及受了轻伤,看来自己最欠缺的正是打斗经验。
  我向前踏出两步,对这萧远山伸出大拇指接着猛地指向地面,萧远山何曾受过如此侮辱,猛地一声狂吼,向我直冲了过来,拳打掌拍得就向我身上招呼了过来。
  这萧远山动了真怒,势若疯虎,一掌拍出不等与我接实,另外的拳头又捣了过来。在这屋顶上瓦片极为滑溜,‘凌波微步’踏不连贯,我索性运起‘斗转星移’使出各派的招式与萧远山真刀真枪的拼在一起。
  我们二人在屋顶上拳来掌往打的‘砰砰’震天响,当下就惊动了少林寺的值夜和尚,不一会屋檐下的院子里就聚集了老老少少几十个和尚,附近几个房顶上也早有和尚站在了上面,将我和萧远山围在了中间。
  这时就听下面有人一声大喝:“阿密陀佛!”喝声有如古钟轰鸣,直入耳中,震慑心神,正是少林绝学‘狮吼功’。
  萧远山见已被人发现,心中已生退意,向我呼的拍出一掌便当先向后退去,我闪身让过掌力,也不去追他。扫视周围的少林僧人,见光花白胡须的黄衣老僧就有十几个,当下暗暗思索如何脱身。
  下面又有僧人朗声说道:“老纳达摩院首座玄难,不知二位施主深夜驾临本寺有何见教。”
  萧远山却不答话,纵身跃到西面的房顶,打倒几个拦截的和尚疾驰而去。
  见萧远山一动,我也纵身跃向东面相邻的房顶,三个中年僧人齐都跃起向我拦截了过来,我全身真气贯注双腿,双脚凌空互踏,下坠的身形呼的又向上拔起几丈,从三个僧人的上方飘了过去。
  不等身后的僧人反应过来,我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一等离开少林僧人的视线之内,我便藏身在寺内一棵大树上。
  不一会,就见五人一队的少林僧人到处搜索,吵吵嚷嚷的忙碌了半个多时辰,大约是确定我和萧远山已经离开了少林寺,熙攘之声这才渐渐平息。
  又等待了片刻,我见除去值夜僧众其余僧人尽皆回房,这才轻声从树上划下,借着树木的遮掩,悄悄行向寺院的西边。
  
  第三卷第三十三章终遇萧峰
  
  跃过一个小院,我刚纵身上到一个大殿的屋顶,就见旁边一个屋顶上有人向我招手,借着月光宁神望去,正是公冶乾。我悄悄来到公冶乾身边与他汇合,公冶乾轻声说道:“公子爷,您没事吧。”
  我一握拳手指骨‘个蹦个蹦’乱响,说道:“没事,可从发现阿朱的踪迹?”
  公冶乾摇摇了头。原来我与萧远山交手之时公冶乾就发现了我们,本想上去帮我一同御敌,可我与萧远山交手的声响已经惊动了寺内的僧人,公冶乾怕自己上去帮忙不成反而拖累了我,便隐在一边以便在我部第之时助我一臂之力。
  想起萧远山,我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对呀,阿朱偷取易筋经的地方是在菩提院,萧远山已经来过了,不知道过会能不能碰到萧峰。
  身边公冶乾拉拉我的胳膊,说道:“公子爷,公子爷,你没事吧。”
  我微微一笑,说道:“随我来。”说完纵向最近的一个大殿。
  连找三个大殿,终于找到了菩提院,当下不做停留,直奔后院,穿过菩提院前堂,来到藏经的后殿。环视整个大殿,近门的左侧放置着一座檀木雕刻的屏风,屏风上装着一面极大的铜镜,擦得晶光净亮,铜镜上篆刻着四句经文,借着昏黄的灯火依稀看到是:“一切为有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再往里就是一个宽大的长方形香案,香案后是三座高大的佛像。
  一想到易筋经就放在铜镜的后面,心里不禁做起了激烈的斗争,拿,还是不拿。
  正自出神,忽听得院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响,有人向大殿走了过来。我连忙轻道一声:“有人来了。”接着纵身来到了大殿的横梁上,公冶乾也连忙藏到了佛像的后面。
  刚刚藏好身形,一个身材魁梧的灰袍汉子就小心奕奕的走进殿来,只见他也是走到了铜镜面前,我卧在房梁之上,刚好能见到他的容貌,确实与萧远山扮作的极为相似。我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萧峰,既然萧峰在此现身,那杏子林丐帮聚会定然是我已经错过了,本来我还想到杏子林去目睹一下自己偶像的风采,但又发生了阿朱这件事,看来天意如此,人力不可违啊。”
  忽然殿外又传来脚步声响,却是有数人走进了后院。
  就见萧峰窜上神座,闪身藏到了左侧的神像身后。我暗道:不好。果然,接着就听见了公冶乾的闷哼之声,看来是已经被萧峰治住了。
  我刚要动身去救,这时就见六个中年僧人,排成两列,并肩走进了大殿。我只得掩住气息,继续藏在横梁上面。
  六个僧人进入大殿之后,各自坐在一个蒲团之上,我一时之间也分不清那个是阿朱,只得静待阿朱开始行动。
  忽听得右首一僧道:“师兄,这菩提院中空空荡荡的,有什么经书?师傅为什么叫咱们来看守?说什么防敌人偷盗?”一听声音,我已确定这个定是阿朱假扮的,她虽尽力粗嗓讲话,但阿朱讲话的声音我极其熟悉,有怎会听不出来。
  左首第二个僧人答道:“这是菩提院的秘密,多收无益。”
  阿朱接着道:“哼,我瞧你也未必知道。”
  那僧人受激不过,大声说道:“我怎不知道?‘一梦如是’……”说道这里大概是想起此事机密,接着闭嘴不再讲话。我心中暗自好笑,这易筋经藏匿之处怎能如此简单,只怕任何人知道了这句‘一梦如是’,再参看铜镜上的经文,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
  阿朱说道:“什么叫做‘一梦如是’?”
  坐在第三个蒲团的僧人说道:“止清师弟(阿朱假扮的僧人叫止清),你平时从来不多嘴多舌,怎么今天问个不休?你要知道菩提院的秘密,问你自己的师傅吧。”
  阿朱便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又说道:“我到后面方便去。”说完站起身来。她自右首走向左边侧门,经过自己身边的僧人时,忽然右脚一起,便在那僧人的后背上踢了一下,想是踢在什么学位上了,就见那僧人缓缓向有倒去。
  阿朱脚下极快,却又俏无声息,跟着便去踢第四个僧,接着又踢向第三僧,瞬时之间,接连就踢倒了三个僧人。接着就见阿朱踢向先前与她对话那人,可右脚刚刚提到,先前被他踢倒的三个僧人中,有一人摔倒在蒲团之外,脑袋碰在地面的砖上,砰砰有声。
  左首那僧听见声音,跃起身来察看,正好看见阿朱右脚踢在他身边那僧人的后背上,当下惊叫道:“止清,你干什么?”
  阿朱指着外面说道:“你瞧,是谁来了?”可那僧人并不受骗,兀自戒备的注视着阿朱,说道:“止清,你倒底想干什么?你为何要踢倒止湛、止渊他们?”
  阿朱见这僧人并不受骗,只得来硬的,也不答话,上前一脚就踢向那僧人的小腹,那僧人也出招低档,一边出手,一边大声呼叫:“有奸细,有奸细。”
  这僧人功夫到也了得,阿朱快速的出掌脚踢,竟然奈何不了他。原来今夜发现我和萧远山打斗以后,少林寺内便加强了值夜的力量,每队都有功夫较好的僧人带领,这最后的僧人恰是那领头之人。
  几招过后,阿朱竟然被那僧人反击到只能维持守势,这时少林寺内其它巡逻的几队僧人听见喊声也向这边赶了过来。
  先前未防被萧峰发现,我一直不曾出手,现在见不但阿朱显出不支只势,只怕外面的僧人赶到,再想脱身就难如登天了,看来只有先解决这个僧人再伺机救出公冶乾。
  注意打定,我左手一抬少商剑就向下面的僧人点了过去……
  
  第三卷第三十四章交手
  
  注意打定,我左手一抬少商剑就向下面的僧人点了过去,跟着整个身形从屋梁上扑了下来。我这少商剑指力去势极快,直奔那僧人背后的至阳穴,这那僧人到也了得,听见劲风响起,便向左侧闪去,堪堪躲过了背心的大穴,依然被我点中了肩头,闷哼一声,跃向左侧的殿门。
  那僧人来到大殿门口,仍要开口呼喊,我借着下降的速度,不待他再次开口,右手一招擒拿手抓向他的咽喉。这时一股大力从背后传来,我心知定是萧峰见我要伤这僧人而出手相阻。与萧峰交手我可不敢托大,我右手原势不变,左掌以八成功力挡向后面的劲力,砰的两股劲力击在一起,以硬碰硬的对抗使得我体内气血一阵翻腾,身后的萧峰也是连退三步,身体撞在佛像前的香案上。
  借着掌力的冲劲,我去势更疾,右手食、中二指一伸点在那僧人背后的大椎穴,那僧人由着惯性向前冲出两步,摔倒在大殿的门槛外面。
  旁边阿朱微一愣神,见屋梁上扑下的黑衣人伤了阻拦自己的僧人,料定我对他没有恶意,便趁机跑到屏风的铜镜面前,伸出右手食指,在第一句经文的“一”字上一按,跟着又在第二行的“梦”字上一按,然后伸向第三行的“如”字。萧峰见我将僧人点倒,阿朱却趁机偷取经书,自是不能让她得逞,抬手‘降龙十八掌’的见龙在田就拍向阿朱的后背。
  我转身之后,正见萧峰出掌,连忙出声提醒阿朱:“阿朱,小心。”同时出掌迎向萧峰。
  那屏风靠近门口离我更近一些,身形刚至正好赶上萧峰的掌风,我知‘降龙十八掌’不可小视,双掌奋力齐出迎向前去,这‘降龙十八掌’果然厉害,一经接触,掌力便有如连绵江水连续不停的压将过来,我招事变化上虽有不及,但我胜在内力深厚,‘噔噔’两人各退两步拼了个势均力敌。
  身后阿朱听见我出声提醒,就已猜到我是谁,见我又将萧峰拦下,飞快地在第四行经文的“是”字上按了下去,接着就听见一阵轧轧声响,铜镜已经缓缓翻开。
  听见铜镜被打开的声音,萧峰面现焦急之色。今夜萧远山杀玄苦之事为我所阻,萧峰与少林寺之间未有仇隙,此时自是偏帮与少林。两招比拼下来,知我内力胜他一筹,便于我展开游斗,想要拖到少林僧众赶来。
  这时就听见身后传来阿朱的一声欢呼:“找到了。”(各位读者大大现在满意否~~~~~~~~)
  萧锋为防我走脱,呼呼连演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飞龙在天’,我心知如若等少林众僧进来,只怕今夜将无法脱身,只有将萧锋击退才能全身而退。
  我当下对着萧锋掌式不退返进,右手急运‘斗转星移’迎向萧锋的双掌,掌力一触,顺由双臂经脉尽皆转至左手,呼的拍向萧锋再次击来的双掌,‘波’的一声掌力接实,两股劲力何其巨大,我全身一震,双臂隐隐酸麻,连退两步方才稳住身形,趁机调息体内翻腾不止的气血。再看萧锋‘噔噔’退了五步,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脚下所踏的青砖尽皆碎裂,扶着香案摇晃的站在那里,神色冷峻的望着我。
  我微一拱手,轻声道:“得罪了。”说罢,跃上神台将神像后面的公冶乾提了出来,连拍几下解开他的穴道,不等他开口说话,我接着道:“赶快出寺,再晚就来不及了。”公冶乾轻应了一声,狠狠的瞪了萧锋一眼,转身从大殿后门走了出去。
  跃下神台,我走向屏风前的阿朱,就听萧锋声音嘶哑的说道:“阁下武功既已如此高绝,为何还要来偷取少林寺的藏经。”
  阿朱见我走来,轻轻叫声公子,用可怜无辜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不忍心说出任何责备的话:“出去再说。”转身拉着阿朱的手往后门走去,边走边向萧峰说道:“乔兄但请放心,在下借阅几日定会完整无缺的送回来。”说罢,走出后门,我在阿朱腰上轻轻一托,跃上屋顶,这时众僧人已然赶了过来,见我手托阿朱后背,以为是止清为我所擒,纷纷跃上屋顶想要将我拦下,我摸起几片瓦片,用内力震碎用‘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撒将出去,将屋顶上的僧人尽皆打落了下去。
  这时身后也传来了杂乱的吵嚷之声,只听砰的一声,就见萧峰撞破菩提元的屋顶跃了出来,往寺外奔了出去,
  片刻间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见萧峰逃走,我心中暗道:萧峰现在逃走,恐怕多半是因为乔三槐夫妇被杀之事。萧远山杀玄苦为我所阻,秘籍又为我所盗,虽然让他受了点伤,不过也算是帮了他的大忙。
  我跃下屋顶,刚要隐到大树之后借机循走,就见两个花白胡须的老僧拦在前面,其中一个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今夜来我少林持强夺经掠人,老僧也不得不用强将施主留下了,得罪了。”说完,二僧飞身挥掌向我拍了过来。
  我左手拉着阿朱,只能单手应敌,为了尽早离开当下也不在留手,左手中冲剑嗤的点向左边老僧,劲力一出,呼又变指为掌,击向右边的老僧。左边老僧视的剑气厉害连忙退向一边,右边老僧双掌于我右掌砰的撞在一起。
  老僧感双掌豪不受力之际,我接着老僧的一掌之力,猛地催运全身真气,向着寺外飞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二僧的视线之外。
  我轻易的甩开追赶的和尚,来到少林寺后山,见公冶乾、李一鸣、陈勇三人都以刀剑齐出,只待过会我不出来便杀进寺去。
  李一鸣、陈勇见我不但救了个和尚回来,还一直拉着阿朱的手,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我,我佯装生气回头对阿朱说道:“哼,还不将这些劳神子的东西卸下来。”
  阿朱轻应了声是,伸手在脸上擦了几下,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脸皮登时纷纷跌落,旁边公冶乾、李一鸣、陈勇三人见一个中年和尚眨眼间变成一个美丽的阿朱,无不目瞪口呆。
  
  第三卷第三十五章施救
  
  众人一路顺着来时的路径往山下走来。公冶乾、李一鸣、陈勇三人自觉走在前面,我拉着阿朱的小手慢慢走在后面。
  我用衣袖轻轻擦掉阿朱头上的细汗,说道:“以后我不准你再做这样的傻事了,知道吗,万一你受了什么伤害,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阿朱望着我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水雾,面色坚定的说道:“阿朱以后一定听公子的话,再也不到处乱跑了。”
  我将她一下拥在怀里,却突然感觉腰上被什么搁了一下,阿朱见我往向她,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了那本用油布包裹的‘易筋经’,放在我的手里。
  我接过来直接放到怀里,我知道‘易筋经’要泡在水里才能显出内容,便跟阿朱推说月光太暗,等到客栈之后再看。
  这时,就听前面公冶乾说道:“公子爷,刚才交手那人晕倒在树下了。”
  我拉着阿朱连忙赶上来,就见萧峰斜靠在一棵大树下,头向下低垂,显然是已经晕了过去,我指挥李一鸣、陈勇二人将萧峰抬了起来,快速赶往山下的客栈。
  回到客房,我命他们将萧峰放在床上,我一试萧峰的脉像,内力虽已变的很弱但还是缓缓地流动着,只是有几处穴位受伤太重,需要重新打通。我猜想他定是与我拼斗时受了重伤,在菩提院内又与少林僧人动手,最后又强行催运内力逃出少林,一致于伤势加重,这才昏迷在下山的路上。
  我将萧峰扶起,在他身后盘膝而坐,双掌抵在他的后背,催运内力将他封闭的穴道一一打通,好在他体内内力变弱,产生不了多大的抵抗,约有半个时辰就疗伤完毕,我又调息片刻这才起身来到屋外。
  刚打开房门,就见阿朱依在屋前的栏杆上已经睡着了,我连忙将她抱了起来走向阿朱的房间,钢钢抱起,阿朱就睁开了眼睛:“啊,我怎么睡着了。”
  我用额头轻轻蹭了蹭阿朱的额头说道:“累了就到房间里先休息,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
  我抱着阿朱来到她的房里,她挣脱我的怀抱,给我倒了一杯清茶,坐在我旁边说道:“公子你的身子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了吗。”
  我笑着说道:“小丫头,难道你不相信公子我吗。”接着我便将我到大理的经历大略的跟她说了一遍。当我说到独斗三大恶人身受重伤时,阿朱的神情也变的紧张无比。接着听到我受伤以后,木婉清日夜照顾我的时候,阿朱轻叹一声说道:“木姐姐跟公子好有缘啊,真想现在就见见这个既美丽功夫又好的木姐姐。”
  我道:“快了,说不定她现在就已经在庄上等我们回去了。”说完我连忙岔开话题,在女人面前说另外一个女人总是不太好的。
  我道:“阿朱,你怎么知道经书藏在菩提院的?”
  阿朱道:“那日听闻海师傅说公子受伤需习练少林寺的‘易筋经’方能痊愈,我便想趁着游览的时候将经书偷出来,可那守门的止清和尚凶霸霸的说:女子不能进少林寺。我跟他争吵,他反而骂我。我一时气极便扮作他的模样进了寺内,可我并不知经书藏在哪里,找了二天也不从找到,刚好今夜那个止渊和尚喊我到菩提院值夜,我听他们说菩提院内珍藏什么前辈高僧留下的经书,我猜想可能就是‘易筋经’,便在值夜时趁机偷取经书,可谁知最后那和尚竟如此难缠,若不是公子及时出现,恐怕这经书是决计取不到的。对了公子,快打开看看那经书是不是‘易筋经’。”
  我道了声好,从怀里拿出那个油布包裹,将油布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本黑色封面的经书,封面上三个大大的梵文,应该是‘易筋经’的意思吧。
  阿朱探头来看,皱眉道:“这是什么字,怎么曾未见过。”
  我道:“这是西域梵文。”随手翻开第一页,果然,是空白的,再翻几页还是空白。
  阿朱还不相信,拿过经书,向后一页页的翻看,直倒最后,仍旧是空无一字,急的阿朱眼泪包着眼珠,“不可能……不可能,是那止渊和尚亲口说的啊,怎会如此?”不经意间一滴眼泪低落在空白的书页上。
  我虽然知道原因,但现在也不方便直接说出,只好劝慰阿朱:“不要紧,反正我的内伤早就已经好了,咱们把经书拿回去慢慢研究。”说完把经书拿在手里就要把它合上,突然看见发黄的纸上显出一个‘期’字,不禁轻咿了一声,就见‘期’字周围略略显出淡淡的水迹。
  阿朱见我注视经书,也看了过来,欢呼道:“有字了,有字了,太好了。”
  我道:“佛祖一定是被你的泪水感动了。”
  阿朱连忙将盛有清水的脸盆端了过来,先用手将水淋在有字的这叶纸上,不一会就显出一个盘膝而坐精赤上身的和尚图像,图像上用红线画出了内力运行的脉络,用黑点标出了各处穴位的名称。
  见这招真的可行,阿朱便小心奕奕的将整本书放进清水里,过了片刻,才又捞了起来,放在桌上轻轻的翻看,看见所有的图像全都显现出来,阿朱高兴的呵呵笑个不停。
  第二日醒来,身边熟睡的阿朱仍旧满脸笑意,我轻轻吻了下阿朱的额头,便起身洗漱。
  推门来到院中,伸个懒腰,信步走到院中翠绿的葡萄架下,将擒敌拳温习了两遍,刚刚打完,就听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回过头来,就见萧峰对着我双手一拱,说道:“敢问,昨夜可是这位朋友救了在下。”
  我微笑道:“看来乔帮主身体已然没有什么大碍了。”
  萧峰叹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丐帮帮主了,阁下既已知道我的身分,为何还要帮我。”
  我道:“我为什么不能帮你,难道就因为你是契丹人,汉人也是人,契丹人也是人,都是一撇一捺写就的人字,又有什么不同。”
  萧峰摇头道:“有人诬陷我叛逆弑亲的大罪,别人见了自是人人喊打。”
  我转过身去,望着初升的朝阳,说道:“天下又何止你一人被人诬陷,越是如此越要自强不息,只要‘仰无愧于天,俯不愧于地’,他人胡说八道又去管他作甚。”
  萧峰低头喃喃道:“自强不息……‘仰无愧于天,俯不愧于地’……”
  片刻之后,萧峰猛地抬头说道:“今日与君一席话,不枉我乔峰在世上活了这三十余载,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回过头来,注视在萧峰脸上,缓缓说道:“在下姑苏慕容复。”
  
  第三卷第三十六章再上少林
  
  萧峰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救他的人竟然是我,抱拳说道:“前番乔峰去到江南,专为与慕容公子一会,却不曾得见,想不到乔峰危难之际搭救之人竟是慕容公子,哎,世事无常,竟已至此。”想这萧峰前几日还准备与我大战一场,不曾想他现在成了丐帮的叛徒,我却成了他的救命恩人,怎不教他感叹世事变化的无常。
  我道:“乔兄何须妄自菲薄,今日你我难得相见,那些恼人的琐事就暂且抛到九天云外去吧,倒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疼饮一番。”
  萧峰微微一笑,脸上的颓废一扫而光,朗声说道:“慕容公子此话甚和我意,好,今日就将那烦心之事全都忘却,如此方能让酒喝得痛快。”萧峰说完将手一伸,说道:“慕容公子,请!”
  我上前抓起萧峰的手掌,说道:“乔兄如若不弃,你我就兄弟相称如何。”
  萧峰道:“好,慕容兄弟请。”
  堂上落坐,萧峰道:“昨夜,少林寺那蒙面之人可是慕容兄弟?”
  我道:“正是在下,误伤乔兄实是不该啊。”
  萧峰道:“只能怪我学艺不精,怎能怪道慕容兄弟头上,只是慕容兄弟武艺已如此高绝,为何还要盗取那少林寺的经书。”听后,我暗自心道:先前萧峰受我救命之恩,虽然怀疑我但却不便提出,现在和我兄弟相称正好问个明白,看来玄苦大师授艺之德,萧峰看到甚重,如若萧峰知道玄苦是我从其父亲手下救出的,不知该作何感想。
  我便将阿朱听闻我身受重伤,入寺盗经之事原原本本的讲与萧峰。我心中一动,说道:“乔兄第一次与我交手之后,为何去儿复返?”
  萧峰听后不解的问道:“慕容兄弟此话何意?”
  我假意惊愕道:“乔兄不记的了吗,菩提院交手之前,你我在寺内屋顶之上对过几掌,后来惊动了寺内僧人你我便各自离去了。”
  萧峰皱眉道:“此话当真。”
  我道:“千真万确,怎么乔兄你不记得了。”
  萧峰道:“我一入少林便在菩提院中遇到了你和阿朱,先前与你交手之人绝计不是我,定是那假扮成我的样貌,杀我父母的大恶人。”
  我道:“乔兄如此一说,我也觉得是另有其人,那人所用武功招式与大哥的‘降龙十八掌’相去甚远,只是功力却也十分深厚。”
  萧峰沉吟道:“慕容兄弟可愿与我同上少林,为我作证。”
  我道:“在下正有此意,我内伤本已痊愈,这经书自是要还与少林。”我心中暗道:‘易筋经’昨夜我已抄写了一份,还与不还都是一样。
  当下,我吩咐阿朱、公冶乾等人在客栈内等候,便与萧峰同往少林寺。
  此时循着大路,不及半个时辰便已来到少林寺山门之外,那知客僧见我二人直奔山门,上前见礼道:“不知二位施主驾临我少林寺,有何贵干。”
  我上前道:“凡劳小师傅通知玄慈方丈,就说‘北乔峰,南慕容’联袂而来,有要事与大师商谈。”
  那知客僧一听这话,望向我身边的萧峰,吓得身体瑟瑟发抖,说道:“二位……二位施主稍候,贫僧……贫僧这就前去禀报。”说完转身跑向寺内。
  约有盏茶时分,就见那朱红的大门被两个僧人缓缓打了开来,就见一个高大消瘦的老僧当先而立,身后众僧中也有几位是身着黄色僧衣的老僧,想是玄难,玄寂,玄苦他们。
  我和萧峰上前见礼道:“在下乔峰,慕容复见过玄慈大师。”就听玄慈身后有僧人叫嚷道:“乔峰这个恶贼今日竟敢自投罗网,绝计不能再放他下山。”“擒下乔峰为乔三槐夫妇报仇。”
  玄慈一挥手止住身后的众僧,辑首一礼,说道:“二位施主今日驾临少林寺,老纳有失远迎,即是有要事相商,请至精舍详谈。”
  来到精舍,我和萧峰站于左侧,玄慈带着五位老僧站于右侧。
  玄慈道:“二位有何要事,就请详细道来。”其后几个老僧全都对这萧峰怒目而视,唯有一个身材消瘦面色枯黄的老僧神情慈祥的望着萧峰,想必就是玄苦了。
  未等萧峰开口我抢先说道:“玄慈大师有礼了。”我接着望向其后五位老僧说道:“还未请教几位大师尊号。”玄慈身后几位我认识却只有玄悲和尚,我心道:现与他们拉好关系,过会归还经书也好讲话。
  五位老僧最左边的一个首先开口道:“老纳玄难,谦为达摩院首座。”其后诸僧分别为玄寂、玄悲、玄苦、玄痛。
  我道:“诸位大师有礼了。”
  萧峰也起身来到玄苦面前,深施一礼道:“师傅安好,弟子乔峰叩见师傅。”
  玄苦脸上喜悲不现,缓缓道:“恩,礼已见过,你就说要谈之事吧。”
  萧峰走回原处道:“乔某先告昨夜擅入少林之罪。”萧峰深施一礼接着说道:“我父母乔公夫妇之死,确实不是乔峰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萧峰尚未说完,玄悲就大声说道:“纯属狡辩之辞,我寺内持戒、守律二僧亲眼见你行凶弑亲,任你舌翻莲花也难脱罪责。”
  萧峰道:“大师此话诧异,那日乔某赶回家时,先父母依然遭贼人所害,正在痛哭之时,少林高僧恰时赶到,不问青红皂白,就一口咬定是在下所为,更不给在下解释的机会,怎能说亲眼见我行凶。”
  玄悲望向玄慈,见玄慈点头后对这门口的沙弥说道:“虚竹,去传持戒、守律二僧前来与乔峰对峙。”
  我一听这话,连忙望向门外,可惜只看见个正在远去的身影,并为见到虚竹的容貌。
  不一会,就见两个中年僧人行了进来,我望向他们身后的虚竹,只见虚竹约有二十几岁,浓眉大眼,不是十分丑陋,一身灰色的僧袍洗的发白,如果不是那两道浓眉倒也算是眉目清秀,再加上净吃斋饭,脸上还有些青白之色。
  那边玄悲道:“持戒、守律那日你们可曾亲见乔峰行凶,如实说来。”
  二僧其中一个说道:“这……”
  玄悲大声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支支吾吾的干什么。”
  那僧人道:“弟子遵命,那日我们二人带领众师兄弟赶到时,见到乔三槐家的柴门大开,于是就冲了进去,就见到乔三槐夫妇已然糟了毒手,恶贼乔峰正要离去,弟子们便上去抓拿与他,可他武功高强弟子未能将他擒获。”
  我插口道:“那就是说你们并未亲眼见到乔峰行凶了。”
  那僧人还要争辩,玄慈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玄悲又道:“虽未有人亲眼见你行凶,但当时只有你一人在场,不是你所为又是何人?”
  萧峰道:“这正是我请慕容公子前来的目的。”
  我先向玄悲施过一礼,说道:“大理一别,大师原来无恙。”又将‘易筋经’从怀里拿了出来,双手放子玄慈面前,接着便将阿朱为何前来盗经,我如何遇到黑衣人,又如何击伤乔峰救走阿朱,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晚辈决无半句虚言,那黑衣人与在下交手之时,玄难大师也曾在场。”说完我目视玄难。
  玄难道:“确实如此,我曾问过被击伤的两名弟子,二人曾去过乔三槐家中,所以都看清那人长得极像乔峰,当时以为就是乔峰,所以就未在深究。”
  玄难说完,众人都望向居中的玄慈方丈。
  玄慈将手中的‘易筋经’放在桌上,说道:“慕容施主将经书完整送还鄙寺,这盗经之事我少林就不予追究了。”听了这话我心中暗道:看来这‘易筋经’里是何内容玄慈也不知道。
  玄慈转而望着萧峰,接着说道:“阿弥陀佛,既是慕容施主为乔施主作保,老纳也无话可说,鄙寺自当负责为乔施主澄清此事。”
  萧峰施礼道:“多谢大师。”
  
  第三卷第三十七章易容之术
  
  辞别少林众位高僧,我和萧峰又赶往登封城中的客栈。
  虽已证明乔三槐夫妇非为乔峰所害,但乔峰一路仍是低头不语,眉头紧皱。
  我问道:“乔兄,今后有何打算?”
  萧峰抬头说道:“此地事了,我欲前往塞外查明我到底是何等样人。别人皆说我是契丹人,我自己也无定论,须得到雁门关外,去瞧瞧那石壁上的遗文。”
  我道:“那行凶之人专为跟随于你,在你之前行凶,行这栽赃嫁祸之事实是让我痛恨,远离中原倒也让他无从下手。”
  萧峰叹道:“此人精于易容,只怕与我擦肩而过,我也未必识的。”
  一听易容,我忽然想起,萧峰去找康敏时不就是让阿朱给他易容的吗。我道:“乔兄看我家阿朱的乔装易容之术如何。”
  萧峰不解道:“阿朱姑娘乔装易容之术着实精妙,这与那贼人也无什相干呀?”
  我微微一笑,说道:“偏是别人可以易容为乔兄,为何乔兄就不能易容成别人吗。”
  我这话一说,萧峰随即领会,喜道:“慕容兄弟此话有理,我若假扮成其他人的样貌,那贼人便跟不到我的行踪,这样我便可以暗中查访。只是我若恢复原貌,岂不无法再次易容。”
  我道:“此事简单,让阿朱将那乔装易容的精要尽皆说于乔兄,以后乔兄便可自行改变样貌。”我心道:我如果说传授只怕萧峰定然不学,只好改为说字。
  一听这话,萧峰自是大喜,连连催促我加快赶往客栈。
  回到客栈,就见出去阿朱、公冶乾等人外,我的夜鹰堂堂主范义江也等候在客栈里。一见众人具都面色凝重,我心里咯噔一下,那次见到夜鹰堂的人都没有好消息,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萧峰也看出众人脸色不好,推说身体疲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公冶乾、范义江、阿朱随我来到我的客房,李一鸣、陈勇随即守在门外。我看看了范义江,说道:“范堂主,可是江湖中又有什么关于我的传言。”
  范义江道:“自从少林玄悲大师证实柯百岁、马大元毙命之时公子爷身处大理之后,那些传言便平息了下来(情节需要四川青城、云州秦家寨之事稍作改动),属下此番另有要事禀报。”
  我一听另有要事,起身问道:“那是何事?”
  范义江道:“公子爷启程北来以后,过了五日,庄上便来了一个自称是吐蕃国师的西域番僧。”
  我道:“可是名叫鸠摩智。”
  范义江想不到我知道他口中番僧的名字,微愣了一下道:“正是名叫鸠摩智,这番僧拿着几块烧毁的画卷说是什么大理天龙寺的‘六脉神剑’,非要面见老主人。海总管告诉他老主人已然仙去,可这番僧却不相信,海总管便将他带到老主人墓前,谁知那番僧在老主人墓前烧掉了他拿来的画卷之后,说什么老主人身前与他有约,如若他找来了‘六脉神剑’就让他进‘还施水阁’阅览其中的秘籍,海总管自是不允,争执几句便动起手来,那番僧到也厉害,海总管和三爷、四爷三人这才低档的住他,属下闻讯之后就和方爷连忙赶了过去,最后那番僧见庄内人多势众,击伤四爷后便逃出了庄去。”
  听完范义江所报之事,我心中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就把鸠摩智这位给忘了呢。不过看来历史还是让我改变不少,段誉未练武功也就免了被擒的遭遇,不过鸠摩智也够被的没有段誉‘六脉神剑’也没有抢到,估计是枯荣大师见势不妙,便放火烧掉了剑谱。可是他现在打伤了我慕容家的人那自是不能让他好过。
  我问道:“凤四哥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范义江道:“四爷伤势已经稳住,公子爷不必担心,海总管便是让属下来禀报公子爷,庄内有他照应,公子爷可安心办完事情,再回去处理此事。”
  我道:“既然如此,那我再过几日便动身赶回。”
  第二日,赶去洛阳的邓百川也返回到了登封,我当下便让邓百川、公冶乾、范义江等五人先行赶回庄去,以防再有什么变故。
  午饭过后,我和阿朱拿着准备好的练习易容术的材料来到萧峰房内,由阿朱给我和萧峰演示易容的方法过程。这易容术与我现在的化妆倒也没有多大区别,主要是用面粉跟一种叫粘粥的东西和染料混合在一起,调成与别人肤色相近的颜色,慢慢粘在脸上。易容最重要的是变音术,控制自己的嗓音,灵活变化,只是乔峰那粗旷的嗓音唯有少开口为妙了。
  看起来简单,学起来实则极难,一连二日过去,萧峰虽是极为用心,但也只学会了基本的调配颜色。
  看阿朱累的疲惫不堪,我便连忙将茶水端上,阿朱却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到也是白天教萧峰这手指粗大的人学这精细的活已然够累的,晚上还要与我痴缠在一起,她自然是受不了的。心里想到她和萧峰的悲惨结局,我就暗下决心,绝不能让我的女人受到一点点伤害。
  终于在第七日,萧峰勉强学会了整套的易容术……的一点皮毛,便决定与我们告辞,赶往塞外雁门关。
  临行之际,萧峰拉着我的手臂说道:“慕容兄弟,想那武林中人将你我二人排在一起,先前我心中还有几分怀疑你是凭借父辈的名头,现在看来倒是我乔峰差慕容兄弟甚多。”
  我道:“北乔峰,南慕容不过一个虚名而已,乔兄何必放在心上。”
  萧峰道:“对,你我兄弟之交,我自是不会再去计较这些虚名。那慕容兄弟就请静候我的佳音吧。”说完打马启程。
  我对着萧峰的背影说道:“后会有期!”
  远处传来萧峰那浑厚的声音:“后会有期!”
  
  第三卷第三十八章对决
  
  今次回庄,时间宽松,为防阿朱路途劳顿,我们每日天黑便在客栈打尖,于是七八日过去了也只刚刚行到了江苏境内。
  南下以来,我与阿朱一路充满了欢声笑语,阿朱将那易容之术悉心教于我,我也每日指点一下阿朱的武功。阿朱聪明伶俐进步极快,精妙繁琐的招式变化,我说几遍她便记的清清楚楚,只是内力方面未有恒心进步不甚明显。
  “公子爷,前面有个酒馆,我们进去喝杯茶歇息歇息吧。”阿朱拉拉我的衣袖,满脸微笑的说道,几日下来,阿朱与我吃则同桌,住则同房比之以前已经少了很多拘束,更像是一个幸福的新婚小妻子。
  我道:“好呀,天色已经正午,咱们就在这用些饭菜吧。”
  来到店前,小二早早迎上将我二人的马牵了去,我和阿朱便走入店内。店内共有十几张桌子,此时天近正午已然八成满了,我和阿朱走到一张靠窗的方桌坐了下来。
  不一会,小儿便将酒菜全部送齐,我肚中确实有些饥饿,便低头吃了起来。抬头之时,见阿朱并未动筷,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我,双眼中尽是温柔,看得让我怜爱之心大起,我拍拍她的肩头,“哎,吃饭了,难道公子脸上有花吗,一直这样看着我。”
  “啊,我吃。”阿朱猛地惊醒,赶忙低头吃饭,只是整个脸颊变得通红通红的。
  “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相公,知道了吗。”我在阿朱耳边轻声说道。
  “嗯”阿朱轻轻应了一声,只是头低得更低。
  我将阿朱的左手抓在手里,阿朱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如此,使劲想要挣脱,可她怎么能挣脱我的手掌呢,只得任由我抓在手里,再看阿朱,俏脸之下连雪白的粉颈也便的通红。
  酒菜用完,小二便奉上了茶水,这是店内依然全部坐满。就听邻桌有人说道:“听说,前几日北乔峰,南慕容联袂同上少林。”
  旁边有人接道:“少林玄悲大师上次不是已然讲明,伏牛派柯百岁和丐帮马大元副帮主遇害之时,南边那位不是正在大理吗,那马大元不是南慕容杀得,那肯定是乔峰那契丹狗贼杀得,想必是乔峰被擒上少林了吧。”
  先前那位摇摇头接着说道:“并非如此,我听说那南慕容是专为证明乔三槐夫妇非为乔峰所害,才同上少林的,不过,听少林僧人传言,乔峰那斯确实被南慕容击伤了。”
  旁边那人:“这是自然,想乔峰不过一个契丹贱种,如何是我中原武林人士的敌手……”
  听到此处,我摇头苦笑,看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什么事牵扯到民族仇恨上来,便不是几句话能说明白的了。我不禁想起慕容家复国的遗志,感觉那好像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执意强行为之,不过是一场徒劳吧了。
  结账完毕,我和阿朱起身走向店外,这时一个身材消瘦,须发皆白的青袍老者迎面走了过来,我正欲闪身让路与他,就听那老者冷冷的说道:“你可是慕容复那小子。”
  这老者说话声音不大,酒馆之内的众人却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好事之人全都围了上来。哎,爱看热闹是中国人千古不变的陋习呀。
  一股阴冷的杀气,扑面向我压了过来,我将阿朱拉到我的身后,催运全身功力,暗暗的凝神戒备。这老者在我丝毫察觉不到情况下走到我的身前,可见定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我道:“区区在下正是姑苏慕容复,不知前辈拦住在下有何贵干。”
  “我找的就是你。”老者说完,两手互成鹰爪之状纵身抓向我胸前的大穴,老者出手极快,瞬间已抓至我的身前。此刻阿朱在我身后,自是不能躲闪,我运气八成功力,右手一招‘流云飞袖’卷向老者的双手,左手立掌为刀斩向老者的脖颈。
  掌刀未到,凌厉的劲气却已扑至,那老者轻咦了一声,双手变爪为掌迎向我的左手的掌刀,波的一声,我身体一连晃了三晃。老者刚才想必想试探我的虚实,未尽全力,竟向旁边横移了两步。
  “小子有些门道,怪不得杜祺峰都被你给废了。”老者说罢,双手改爪为掌向我当胸拍到。我心道这样正好,招式变化本非我所常,比拼内力我却不怕谁。当下提掌击向老者的双掌,手掌尚未接实,掌劲却早已击在一起,就见那老者双手一圈一绕,我击出的劲力竟将旁边的桌子击碎,老者的右掌顺势印在我的胸口,一股阴寒的劲力猛地涌入我的体内,我连退两步,一口鲜血哇的喷了出来。
  “公子”阿朱见我受伤,当在我身前。
  我拉住阿朱的手臂,心中暗道:这老者竟会‘斗转星移’难道是慕容家的人,不对他向我下手定是慕容家的仇敌,突然想起那老者说姓杜的什么人被我废了……
  我猛地醒悟,抬头对那老者说道:“乾坤大挪移,不知阁下明教中身居何职。”
  老者扫视酒馆里的江湖人士,冷冷的说道:“光明左使便是老夫。”围观的众人被老者扫了一眼,如同身处冰窖一般,尽皆浑身打颤,转眼间便全部从酒馆里消失。老者随后望在我的脸上“慕容家的人竟学那星宿老怪的功夫,倒是让人意想不到。”我心道:看来这光明左使定是听信了那锐金旗使的话,以为我练成了星宿老怪的‘化功大法’,所以一上来就用上了‘乾坤大挪移’,想要一下将我制住。
  我趁着老者说话之际,默运北冥神功奖体内的阴寒之气引入膻中穴。毫不退让的与老者对视着:“是不是星宿老怪的功夫过会一试便知,倒是你明教三番四次的阻击与我,这是何道理。”
  老者想不到我中如此重击,竟马上恢复过来,神情也更加凝重。
  
  第三卷第三十九章为民
  
  老者想不到我中如此重击,竟马上恢复过来,神情也更加凝重,说道:“想百年前你慕容氏的大燕国何等威势,想不到到了你慕容复竟甘作一介武夫。”瞟了一眼我的身边的阿朱接着说道:“整天沉迷于酒色之间,只怕复国的大志早已被你抛到九霄云外了吧。嘿嘿,妄费你慕容家‘还施水阁’里收尽的天下武学,慕容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微微一笑,说道:“我慕容氏复不复国与你明教何干,总好过你们背叛祖宗,学什么波斯人的拜火教,只怕你家祖宗的脸早被你丢尽了无数次了吧。”
  老者听我如此讥讽竟也不动怒,缓缓说道:“我明教乃信奉光明之神,教化民众推翻万恶的大宋,乃是救万民与水火之中,到那时重新收拾我华夏破碎的山河,重现汉唐盛世,重修各代列祖列宗的宗庙,即便现在身受万人唾骂我也无怨无悔。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
  我打断老者的念咒,说道:“既是救万民与水火之中,那你可曾替几千万大宋百姓想过,你可知‘兴百姓苦,忘百姓苦’之理,刀兵一起,你可知有多少生灵惨遭涂炭,又有多少老人幼儿惨遭屠戮。”我越说越是激愤,想起自己从记事开始就生活在孤儿院里,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又重上心头。想起自己在非洲维和之时,看到因为内战而饥饿而死的老人小孩,两行热泪慢慢的顺下脸颊。
  旁边阿朱掏出手帕走到我的身前,轻轻为我擦掉泪痕,慢慢缩到我的怀里。
  我用力抱紧怀里的阿朱,继续说道:“正如你所说的,为了天下百姓不必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即便天下所有人骂我忤逆不孝,即便死后不被列入慕容氏一族,我也心甘情愿。”
  老者被我好一阵忽悠,也是低头沉思,脸色变幻不定。盏茶功夫之后,抬头长叹一声:“慕容小友,多说无益,你我今日拼力比试一番,你若胜出,中原有你一日我明教便决不踏足中原。如若老夫侥幸胜出,那就请交出‘还施水阁’里的武学秘籍,老夫保你平安离去。”我心道:看来这代明教教主又是个傀儡,不然单是个光明左使怎会‘乾坤大挪移’神功,又怎敢跟我下如此重注。
  我道:“好,今日就与前辈切磋切磋,看看小子有没有辱没慕容氏的门风。”说完我让阿朱去到几丈开外,过会全力相拼我可没有多余的精力保护与她。
  老者道:“那老夫就不可气了。”身体前纵双手弯如鹰爪,当头向我抓了下来。
  我闪向一侧开口问道:“还为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老者不等落地,凭空一个转身,招事不变仍旧抓向我背后几处大穴。口中大声说道:“老夫光明左使王小波便是。”
  我靠,原来他就是起义之后打下成都,建立大蜀政权的王小波,怪不的明教想要推翻宋朝。只不过看来这王小波也是真心为百姓着想,不然也不会因为我几句话就作下如此决定。
  我胡思乱想之际,王小波左爪已抓到我的后背,我连忙踏起‘凌波微步’向旁边疾闪,嗤的一声背部长衫被王小波抓去了一条。
  我心道:想要王小波真的信服,只有用强势将他击败了。我闪身来到王小波左侧,右手少商剑疾点他肋间的期门穴,左手成掌直拍他的后背。
  王小波左手一扫,又是‘乾坤大挪移’将我的指劲卸向旁边,借机转身躲开我左掌掌劲,右手蓄势一掌,向我右胸拍到,我右手回扯迎向他的右掌,我趁机连运‘斗转星移’左手出掌,想要合二人掌力将王小波伤于掌下,可王小波好像早已洞察了我的心机,双手又是一圈一绕,竟将掌力重新御向我的身前,这股掌力可不是我能硬接的,连忙闪身躲向旁边。
  这股劲力合我二人掌力,又经过的‘乾坤大挪移’和‘斗转星移’传来捣去,已然变得十分巨大,我闪过之后轰的击在酒馆的柜台上,整个柜台一下变得粉碎。我心道:我先前与明教中人交手用过的功夫招式,只怕王小波都已尽皆知晓了,这样下去只有出奇招方能制胜了。
  王小波的鹰爪又以抓至,我纵身跃起佛山无影腿、无敌鸳鸯脚连环提出。前番腿功未从用过,现在你该摸不到我的虚实了吧。
  见王小波暂退之后,我左手收于身后,右手前伸摆了一个李连杰的招牌动作。王小波也不迟疑,双掌蓄势又向我当胸拍到,我顾计重施‘斗转星移’迎向他的掌力,王小波却不给我机会,右手变掌为抓,抓向我的手腕,我左手趁机前伸,抓向他的掌心。
  王小波冷哼一声,好像再说我又要用星宿老怪的‘化功大法’了,右手食、中两指疾点我的掌心。嘿嘿,上当了吧,王小波食指商阳穴正中我掌心劳宫穴,我左手龙爪手趁机抓住他的二指,一股浑厚的阴寒内力顺着左臂经脉疾速涌向我胸口膻中穴。
  王小波以为只要不与我双掌接实,便不怕我的‘化功大法’,可二指点中我的手掌之后,就感觉出右臂内力已然不再受他的控制,全身酸麻无力,内里呼呼向我左手泄了过了,左手无力的垂在身旁,勉强开口说道:“还说不……不是‘化功大法’……”
  我看效果应经达到,便震开王小波的右手,说道:“前辈误会了,如果是‘化功大法’之怕前辈现在已经身中奇毒了吧,前辈可运功试试,看晚辈可有虚言。”
  王小波将信将疑暗运内力一试,果然除去被我吸走二成功力之外,自身并没有什么损伤,心中已然相信我未用什么‘化功大法’了,叹气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老矣。我明教就此退出中原,有你慕容小友一日我明教便决不踏足中原。”说完走出已经破败不堪的酒馆。
  我抱拳施礼道:“多谢前辈成全,前辈一念之间已挽救了中原成千上万的无辜生灵,如此仁人之举,晚辈敬服万分。”
  王小波也不回头,片刻间便消失在远处的山林之中……
  
  第三卷第四十章回庄
  
  三天以后我和阿朱终于回到了姑苏城外的燕子坞。
  清晨,窗外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将我叫醒,望着蜷缩怀里熟睡的阿碧,我不禁想起昨夜与阿碧的抵死缠绵,几个月不见,小妮子对我的思念终于在昨夜彻底爆发,几度高潮让我的腰板都有点吃不消。
  “阿朱姐姐,都日上三竿了表哥还没有起身吗?”窗外传来王语嫣那娇脆甜润的语音。
  “表小姐,想是公子连日里太过劳累了,咱们先到听香水榭将早餐准备妥当,公子也就应该起身了吧。”阿朱说话的语气略微有些异样。
  “好吧,恩,阿碧姐姐呢,怎么我来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见到她呀,是不是躲到什么地方偷懒去了。”王语嫣轻笑的问道。
  阿朱慢慢吞吞的说道:“阿碧……阿碧妹妹正在服侍公子休息……”不待阿朱说完,我将房门一下打开说道:“嫣妹,怎么大清早的就来打搅我的好梦。”
  二人见我开门,都愣了一下,随即王语嫣双手遮眼叫道:“表哥,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我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不解的问道:“难道这不算衣服吗?”
  旁边阿朱连忙将我推到房里,服侍我将衣服快速的穿了起来。床上的阿碧这时也已经醒来,听见我们说话的声音,躲在床上把头都蒙了起来。见我穿带整齐王语嫣也走进房来,只是洁白的脸上还留有两团淡淡的红晕,显得更加的迷人,见到衣架上阿碧的衣服,惊疑的问道:“表哥,你房里怎么还有女子的衣物?”突然想起阿朱刚才所说的言语,转头瞄向我的床上,看见鼓起的被子心中依然明了,满脸通红的轻嗔道:“表哥,你好坏啊……”说完低头跑出了房去,只剩下我得意的大笑之声。
  早餐用罢,来到我的书房三女均是小脸红扑扑的,让我看了不免心里又有些蠢蠢欲动。我强压心头的欲念,笑笑说道:“嫣妹,我给你的棋谱钻研的怎么样了。”
  听见我另提话题,尴尬的气氛略微有所缓解,王语嫣一听我提起棋谱的事情,眉头轻皱说道:“那棋谱变化繁复无比,倒似是亦人所称的‘珍珑’,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我绞尽脑汁也只参悟了十几步变化,想再下一步也是万难。”
  我怕王语嫣也如同慕容复一般深陷棋谱,开解道:“棋谱乃是为你解闷之物,解之不开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若为它烦恼倒不如将它弃之一旁。”我心中一动,接着说道:“其实自从上次走火入魔醒来以后,我弈棋之法已然尽皆忘却,现在只怕还要从头学起呢。”
  三女闻言脸上微微变色,灵巧的阿朱赶忙岔开道:“这有何难,有表小姐这样的高手,用不了半个月保准公子的棋艺更胜从前。”
  我笑道:“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拜嫣妹为师,学习这高深的弈棋之法。”
  下午乘坐宽大的飞燕号,偕同三女再次来到曼陀山庄,拜见我这未来的丈母娘。
  来过一次现在自然是轻车熟路,直接来到王夫人的芸香楼,进屋之后就见王夫人正在侍能一盆开的甚是鲜艳的茶花,连我们见礼也都为从抬头看过一眼,让王语嫣在旁边甘自着急。
  我也懒得招惹这个怨妇,径自坐在旁边的八仙桌旁,慢慢饮着清香的花茶。嗯,别说王夫人虽然脾气不好但这花茶倒是窨制的极好。
  摆能完茶花,王夫人这才抬起头来,扫视我们四人,开口说道:“嫣儿,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慕容复说。”
  王语嫣说道:“娘你……。”
  我道:“嫣妹你带着阿朱、阿碧到院子里转转,我和舅母简单说几句就没事了。”
  王语嫣三人离开后,王夫人冷笑的看着我,看得我鸡皮疙瘩冒了一身,就听王夫人道:“慕容复,还记得你上次来这时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站起来道:“外甥记得。”
  王夫人冷笑道:“记得就好,那你马上去把姓木丫头的给我杀了,否则你以后就不要再进我王家的门。”我心道:坏了,王夫人被段正淳抛弃以后,最恨男人三心二意,现在木婉清这事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
  我沉吟道:“不遵前沿是外甥的错,但我和木姑娘不但两情相悦,而且还共过生死患难,我决计不能如此对待人家。”
  王夫人尖声说道:“两情相悦?我看是朝三暮四吧,妄我还打算将嫣儿许配给你,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该千刀万剐。”
  我心里正暗自BS段正淳,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就是段正淳。我道:“舅母可知外甥前番外出从去过那里。”我知王夫人不会理会,继续说道:“外甥前番正是赶去了大理,还遇见了大理的镇南王段正淳段王爷。”
  王夫人听完脸色大变,还兀自强硬道:“你见到何人,与我何干。”
  我强忍住笑意说道:“舅母不愿听就算了,倒是段王爷让我代他问候谁来着,刚才一时紧张竟然记不起来了。”
  王夫人紧张的问道:“他让你代他问候谁?”
  我道:“好像是个叫什么阿萝的女人,难道就是舅母不成?”
  王夫人听后就不再理睬我,喃喃自语道:“他还牵挂着我,段郎他还牵挂着我……”
  我趁机起身来到楼下,就见王语嫣、阿朱、阿碧正自站在楼下未曾离去。三人见我下来,连忙迎了过来,王语嫣开口问道:“表哥没事吧。”
  我说道:“没事,舅母问了问我和木姑娘的事情。”
  王语嫣低头道:“木姐姐的事是我告诉娘的,表哥你不会怪我多嘴吧。”
  我拉起王语嫣的手说道:“怎么会,是表哥没有好好的陪你。”我又拉住阿朱、阿碧两人的手说道:“走,嫣妹带我们去参观一下新栽种的茶花吧。”
  
  第四十一章小镜湖
  
  晚上,我们四人在云锦楼用过晚饭以后,便一起来到了王语嫣的阁楼开始我的弈棋学习之旅。象棋、军棋本人倒是拿手,尤其是四国军棋当年和上铺的战友瞿俊联手,号称杀遍特种大队无敌手,可就这围棋本人却是一窍不通。
  当下从最基本的对杀、真眼、假眼、征子开始慢慢学习,虽然王语嫣和阿朱、阿碧三人棋艺都十分精湛,教的时候也十分卖力,但下不多会我就已经头昏脑涨了,算来算去老是算不明白,搞得她们三人也失去了兴趣。
  放下围棋,我便让王语嫣找出了那本帛卷。
  我问道:“嫣妹,这帛卷上的武功你们可从修习?”
  王语嫣和阿碧二人想是想起了那些裸女的画像,脸上红晕又现。王语嫣皱眉道:“这门功夫太过阴损,将别人辛辛苦苦练成的内力,取来积储于自身,岂不是如同食人血肉,又如盘剥重利,搜刮别人钱财而据为己有,我实在是不愿练习如此阴毒的功夫。”旁边阿碧见我忘了过去,也是连连点头。
  本来还想集训几个高手,以后自己就不用事事亲为了,可现在如此神功竟无人愿意练习,实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什么神功秘籍?我能修炼吗?”阿朱便说便将帛卷从我手上拿了过去。
  “啊呀,这是什么?”阿朱翻开帛卷一看,连忙将帛卷又扔到地上,小脸已是羞的通红。
  我笑道:“不要胡思乱想,那帛卷上所画的是神功的真气运行的脉络图,正是这本秘籍上的神功治好了我身上的伤势。”
  听我说完,阿朱将帛卷从地上捡了起来,强忍着羞意翻看起来,过了片刻才把帛卷卷了起来。嘴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想学。”
  当下我便将‘北冥神功’修炼时注意的要点讲给阿朱知晓,听到要废除原先自身的功力时,阿朱稍显犹豫便点头表示愿意,接着我就给阿朱讲解了‘北冥神功’各条经脉的修炼之法。但见天色已晚我便决定明天再为阿朱废除原先的功力。
  接下来的几天里,上午我耐着性子跟三女学习弈棋之法,下午我便指点三女武功的修习。只是这王语嫣知晓的武功太过驳杂,让我根本无从教起,倒是她时常指出我和阿朱、阿碧三人招式的错误,于是我就找了一门最基本的练气强身的内功,让她慢慢研习。倒是阿朱、阿碧二人在我耗费功力将她二人的经脉打通以后,武功大进。尤其是阿朱,我废除了她原先的内力,于是在给她打通穴道时输给她十年内力,使得她整日练功的劲头十足,再加上阿朱本就机灵聪慧,几天下来就将‘北冥神功’的心法领悟了大半。
  这日上午,正在我连输三盘之时,就听丫鬟前来禀报说我府中家人有要事相禀,我让她将人带来,不一会就见一个我庄上的女仆随着那丫鬟走了进来。
  那女仆见礼之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交到我的手上,我一看,原来这曼陀山庄男人禁足,慕容海便将需要禀报的事情写成信件,派一个女仆给我送来。
  将信件打开上面写道:夜鹰堂急报,八日前丐帮徐长老在洛阳为人所害,江湖传音为乔峰所为。四大恶人重出西夏,欲再次前往大理谋害镇南王。
  自上次从大理归来之后,我便吩咐范义江注意打探四大恶人的消息,以防他们伤到我的准岳父大人。我暗自思量:徐长老被害说明萧峰也应该赶回洛阳了,只是没有阿朱相助不知他还会不会被康敏骗到小镜湖来。还有四大恶人,现在也应该跟他们把账算清楚了。
  跟三女解释明白之后,我便赶到云锦楼跟王夫人告辞,当听说有人要谋害段正淳时,王夫人连忙问我庄上人手够不够,如若不够她就派平婆婆相助与我。我连忙给她解释道,段王爷身边侍卫众多,其中不乏高手,再加上段王爷身居一阳指神功,自是有惊无险。
  回到庄上,我和慕容海商议之后,决定派邓百川和包不同前往卫辉城打探确切消息,由我前往大理相助与段正淳。我打定主意等到了路上再改道前往信阳。
  收拾妥当,我便决定带着阿朱同往信阳,心中想着阿朱能够与亲人团聚,却又不能讲出来,费了许多口舌才让王语嫣和阿碧打消了一同前去的念头。
  跟众人告别后,我和阿朱向南行了半日路程便有转道向北,为解阿朱心中的疑问,我便跟她说夜鹰堂探知段王爷现在正在河南信阳。
  自此一路快马加鞭疾行向北,三日之后终于赶到信阳城中。少做休息,我便在城中打探小镜湖的去处。
  在城中问了甚多店家竟无人知晓,只得和阿朱寻往城外,在城外寻不多时就在路边发现一柄刃口极宽的大斧,我连忙打马向前疾赶,心道:看来四大恶人已经和四大侍卫交上手了。
  行不片刻就见一人手拿板斧在官道上胡乱挥舞,近的前来一看正是四大侍卫里的古笃诚,就见他将手中的板斧钺使钺快,还不住的吼道:“傅兄弟,你快退开,不要管我,去禀报主公要紧。”
  我知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也不与他说话,上前一个四两拨千斤将他右手的板斧架住,顺势一掌拍在他胸前玉堂穴上,将他制住,我拿起水壶,将清水倒在他的脸上,不一会古笃诚便幽幽醒醒转过来,口中兀自大喊:“大恶人,休伤吾主。”
  我大声道:“古兄,古兄,你醒醒,段王爷现在在呢?快带我前去相助与他。”
  古笃诚睁开双眼一见是我,手指身后林间的小道,急声道:“阿,慕容公子,你快去报讯,主公在小镜湖方竹林,你快去禀报主公四大恶人找到这来了。”说完这活,古笃诚已是气喘嘘嘘了。
  我将古笃诚扶到林边树下,将马匹也拴在旁边的树上,便拉着阿朱顺着小道向林中疾赶。
  半个时辰的功夫我和阿朱便穿过树林,刚来到大路上,就听见前面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我们连忙寻声赶了过来,就见傅思归身前身后尽是鲜血,仍旧手持熟铜棍与云中鹤缠斗在一起。
  
  第四十二章阿紫出场
  
  傅思归和云中鹤虽是缠斗在一起,但显然云中鹤戏弄的成分居多。
  云中鹤见我和阿朱赶了过来,手中钢抓横扫将傅思归震到旁边丈余远,开口桀桀桀桀的笑道:“小子上次让你从我大哥手下逃脱,现在竟然又来找死,桀桀,今日正好报我的断臂之仇。”眼睛瞄向我身边的阿朱,满脸淫贱说道:“小娘子,等我解决了这个姓慕容的小白脸,再来好好侍能你,保证让你马上将这白脸忘的干干净净,桀桀桀桀。”
  傅思归用熟铜棍支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焦急地说道:“慕容公子,那大恶人已经抢过了头去,请快赶向小镜湖相助主公,这里交给我就行了。”说完又是一阵摇晃,看样子不用云中鹤动手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我示意之下,阿朱连忙过去帮傅思归包扎身上的伤口。
  我道:“傅兄弟且请放心,我先料理了这斯便赶去相助王爷。”
  云中鹤冷笑道:“小子口气不小,这个地方可没人来救你,到时别说你云中鹤爷爷心狠手辣。”说完,嘿的纵身一跃,双抓齐出,对着我当头抓了下来。
  想起上次受伤之事我心里就憋屈的慌,凭我一身功夫竟然让几个二流货色打得身受重伤,今日自是不能轻饶了这个‘穷凶极恶’云中鹤。
  我踏起‘凌波微步’转身来到云中鹤的身后,提掌拍向他背后的灵台大穴。这云中鹤轻功倒也了的,轻咦一声急忙躲闪,这才堪堪躲开了我的掌劲。我右手出掌本来就是虚招,见云中鹤身子躲向左边,左腿一招散打冠军柳海龙的‘柳腿劈挂’直奔他的肩头。
  云中鹤无法回头,只得肩头一矮,右手钢抓呼的捣了回来,彭,钢抓刚好挡住了我的左脚,但云中鹤也被我强劲的内力震的虎口崩裂,钢抓把持不住,当郎一声掉在了地上。
  云中鹤趁机转过身来,眼中尽是惊疑之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几个月前我见了段延庆转身就跑,现在竟然一脚就将他的兵器震飞,眼球转动之间,心里暗暗策划脱身之计。
  俗话说得好:‘打铁趁热’,我不待云中鹤有所喘息,右掌一招劈空掌击向他的胸口,左手虚掩随在后面,云中鹤自知不敌,手中钢抓呼呼舞将起来,慢慢靠向身后的树林。
  我右手一引,看准云中鹤的破绽左手一招卷腕夺刃抓向他左手的手腕,岂料云中鹤自知不敌,我手未到他就将钢抓呼的向我迎面投来,转身纵向身后的树林,既知他要逃跑怎能让他如意,我让钢抓连踏几步与云中鹤赶个并肩,一个手刀斩向他脖颈的动脉,云中鹤见我追来已经胆战心惊,奔跑之中慌忙一掌向我拍来,我微微冷笑,一个金丝缠腕抓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呵叱一声,云中鹤左手手腕已然被我硬生生扭断。
  云中鹤抱着手腕一声厉吼,面容变得狰狞扭曲,不要命般向我扑来,我抬腿一个狮子双蹬,呵叱声中云中鹤双腿膝盖尽碎,跪倒于地,但他依旧张口咬向我的左腿。
  此等凶恶之人到真是无药可救,我大声道:“你既求死,那我就成全于你。”扬手一招双风灌耳,拍在云中鹤头上两侧的太阳穴上,瞬时鲜血从他的五官之中溢了出来,云中鹤倒毙于地。
  我转身来到傅思归身前,扶住正要起身的他说道:“傅兄安心在此休息,我这就赶去小镜湖,只是这路径还需傅兄指明。”
  傅思归道:“从此向西二十几里就能见到一个大湖,湖西有一竹林,主公便在那林中的木屋里,慕容公子快请前去吧。”傅思归接着又道:“慕容公子可从见到古兄弟。”
  我道:“古兄弟伤势已无大碍,此刻就在林中调息,傅兄放心就是。”说完我道声珍重,拉起阿朱往西行来。
  一路向西,约莫行了十余里路,便见一座青石桥高高耸立在前面。
  来到近前,就见一人正俯身桥面挥毫作画,看着背影正是朱丹臣。我轻咳一声道:“四大恶人已行至左近,朱兄竟然还有如此雅兴。”
  朱丹臣堵在桥上本是防人打扰段正淳与阮星竹私会,但他想不到来人竟会是我,疑问道:“慕容公子怎会到此。”
  我心道:原来朱丹臣并不知道四大恶人已经赶来了。我道:“我在信阳官道上遇到了古兄,又在前面林边遇到了傅兄,并手刃了‘穷凶极恶’云中鹤,他二人均让我快快前来相助王爷,防剩下的三大恶人对王爷不利。”
  朱丹臣惊道:“啊,四大恶人已经赶来了此处?”
  我道:“正是,古兄和傅兄为拖延他们均已受伤,不过现在已无什大碍了。”
  朱丹臣沉吟道:“此处虽然隐秘,只怕过不多时几个恶人就会寻到此处,就烦请慕容公子前往通报主公,朱某在此再拖延他们片刻,也好让主公早作准备。”
  我道:“几个恶人身手甚是高明,朱兄还是与我一同前往小镜湖大家共同抵御吧。”
  朱丹臣摇头道:“朱某心意已决,慕容公子但请放心,朱某如若不敌自有脱身之策。”说完指着小河对面道:“公子循此向西大约半个时辰就可寻到那方竹林。”说完用坚定的眼神望着我。
  见已至此,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微一抱拳拉着阿朱沿着河岸向西行来。
  过桥之后,岸上到处苇槾丛生,地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涡行进及其困难,我索性将阿朱抱着怀里,运起真气提气飘行,大约行了多半个时辰,前面就出现一个及其宽阔的湖泊。几个纵身来到湖边,就见湖水比那太湖还要清澈几分,仿如一块碧绿的宝玉,又如一面明亮的方镜,唤作‘小镜湖’到真是实至名归。
  我正纳闷怎么来了好一会,还未见到阿紫,就听旁边花树后面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谁来了啊。”
  我闻声一喜,连忙拉着阿朱分开花树走了过来,就见阿紫手里拿着褚万里的鱼竿作势欲投,可她本是骗人之举,不曾想真会有人出来,一时竟也愣在那里,猛地摇头之后仍旧注视着我和阿朱。
  
  第四十三章红衣女子
  
  只见阿紫身穿一件紫杉,约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双大眼乌溜溜的,神色之间倒是与阿朱有三四分相似。她看见从我身后走出来的阿朱,将手中鱼竿往地上一扔,蹦蹦跳跳的奔到阿朱身前,拉住阿朱的手说道:“这位姐姐长的好俊,我很喜欢你呢。”说完看见我拉着阿朱的手,对着我小琼鼻一歪,轻哼了一声。
  阿朱也笑容满面的打量着阿紫,说道:“妹妹长的才俊呢,我更加喜欢你。”
  旁边褚万里这时也转过头来,一见是我,抱拳道:“原来是慕容公子,嗯,慕容公子刚才一路赶来可从见到古兄弟他们。”
  我道微一拱手,道:“褚兄快去禀报段王爷,四大恶人已经赶来了小镜湖,古、傅二位兄弟前面抵挡之时受了轻伤,不过已无大碍。‘穷凶极恶’云中鹤已然被我毙于掌下,剩下三个恶人好像并未找到此处,现在朱兄还留在青石桥处争取拖延住他们。”
  褚万里惊道:“我这就前去禀报主公,还请慕容公子与我一同前往。”
  我道:“我正有此意。”
  褚万里走向地上的鱼竿伸手就要拣起,旁边阿紫叫道:“臭渔夫你敢。”随即小手一扬,就见一明晃晃的小东西射向褚万里的手背。
  阿紫暗器一出手,褚万里就已然警觉,见暗器射到连忙收手,可那暗器却怪异非常,眼看就已被褚万里躲了过去,可突然一个转折嗖的射中了褚万里的小腿。
  暗器一中,不多会就见褚万里牙齿打颤全身发抖,扑通摔倒在地上。褚万里颤抖着说道:“你小……小年纪好……好歹毒的用心啊……”那暗器上的毒药十分歹毒,眨眼间功夫,褚万里就已脸色发青,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原本怕打断阿紫和褚万里动手,就无法发现阿紫的身世了,但没想到阿紫如此心狠手辣,我一个龙爪手抓住阿紫的手腕,微一用力,大声说道:“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阿紫见我动手还想闪避,可未等她作势右手手腕已经被我扼住,皱眉道:“啊呀,好疼啊,臭男人快放开我。”一边左手胡乱挥动,想要趁机拍向我的肩膀,我怎能让她得逞,一下掐在她左手的虎口上,阿紫吃痛不住,左手慢慢摊开,就见一枚蓝汪汪的细针夹在她的指缝里,我右手一振,将毒针抖落在地。
  旁边阿朱劝解道:“小妹妹,你快把解药拿出来吧,救了那人我家公子自然会放开你。”
  阿紫却不作声,用眼睛狠毒的瞅着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想我已经死了不下一百次了。
  便在这时,就听湖西的竹林里有人远远说道:“褚兄弟,什么事啊?”就见一个人影从竹林中快步奔了过来,正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段正淳来到近前,看见我正抓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腕,问道:“慕容公子,你怎会来到此处?这又是为何?”
  我道:“王爷,此事说来话长,现下先救褚兄为要。”
  段正淳这才看见到卧在花树旁的褚万里,惊声道:“啊,褚兄弟这时怎么了,何人下的毒手。”回头看见被我抓住说腕的阿紫,问道:“可是这个小丫头。”
  我道:“褚兄正是为这个小丫头所伤。”
  段正淳满脸怒色,来到阿紫身前大声道:“小小年纪竟如此歹毒,快吧解药拿出来,如若褚兄弟有什么损伤,我定不会轻绕于你。”
  我心道:过会知道是你女儿,怕是心痛都来不及吧。我趁机放开阿紫,也好给他们交手的机会,省得让他们骨肉不能相认。
  阿紫见我放开她,还以为是我疏忽之故,眼角闪过一丝精光,说道:“哼,给就给,吼什么吼。”说完把手伸到怀里,抓了几下慢慢掏了出来,快要掏出之际,突然手掌飞快伸出并向段正淳面上一扬,就见两道绿油油的亮光直奔段正淳的双眼。
  我身后的阿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见阿紫与段正淳相距如此之近,又见识过阿紫的毒针是何等的歹毒,心中以为段正淳定是躲不过去。
  此时就见段正淳向后一仰,衣袖向后一荡,就这样仰着身子呼的滑到阿紫身前。他见那暗器颜色便知是剧毒,当下心中大怒,心中就想好好教训阿紫一番,抬手一掌对着阿紫就拍了过来。
  可阿紫发过暗器以后,果然站在那里不躲不闪,顺着段正淳的掌风扑通一声掉入湖里。段正淳猜想阿紫想趁机逃走,呼的跃起落在湖中小舟上划了过去,就待阿紫冒头时将她擒住。
  可阿紫‘啊呀’一声落水之后,就踪影全无,盏茶功夫过后还不见她浮上水面。
  段正淳站在舟上手足无措,抬头喊道:“阿星、阿星,快来啊。”
  我正等看看自己的岳母大人时,旁边阿朱却扑通一声跳入湖中,一头扎入水中。
  这时就听竹林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什么事啊?我不出来。”看来就是阮星竹了。
  这边阿朱抱着阿紫呼的从水里冒了出来,向着小舟游了过去,我连忙跃上小舟将阿朱拉了上来,见她全身湿了个通透,身体还瑟瑟发抖,连忙脱下外衫给阿朱披上,然后将她抱在怀里,运功帮她烘干衣服。
  旁边段正淳接住了阿紫,试了试阿紫的呼吸,竟以毫无气息,慌乱的喊道:“阿星快来救人,有人淹死了。”接着就见阮星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贴身水靠,从林中走了出来,说道:“先说清楚,是男的我就救,若是女人,免开尊口。”
  阮星竹来到近前见到我和阿朱,便不再为难段正淳,径自来到阿紫身前,见阿紫双目紧闭,似以气绝,心知救人为要,抱起阿紫奔向竹林内的木屋,说道:“快,快,咱们想法子救她。”
  段正淳抱起褚万里,对着我说道:“慕容公子,让这位姑娘也到屋内换换衣服吧。”
  不一会来到木屋前,阮星竹一把将段正淳推在门外说道:“你不许进来。就请这位姑娘进来帮我吧。”她说话时却是对着我说的,看我点头,彭的将门关上。
  段正淳让褚万里坐在走道上,自己盘腿坐在他的身后,就要给褚万里运功逼毒时,就听远处传来脚步声响,我转头望去,就见中年汉子和一个身穿粉红衣衫的年轻女子往这边行了过来。
  这二人速度极快,转眼就已来到我们近前,中年汉子来到近前抱拳说道:“慕容兄弟,想不到我们竟又在此相见。”旁边那红衣女子眼神也是注视在我的身上。
  我打量眼前的二人,却怎么也记不起何时见过这二人,当下问道:“这位兄台请了,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那中年汉子哈哈一笑,伸手往脸上一抹,显出本来的样貌说道:“看来我的易容之术已然出师了,连慕容兄弟都看不出任何破绽。”
  一见那人的面貌我心里一沉,心道:萧峰到底还是来了,只是不知那红衣女子又是何人。我面上却装作惊喜道:“原来是乔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位姑娘是?”
  萧峰脸色微变,叹道:“慕容兄弟以后就唤我萧峰吧,我是个真真正正的契丹人。”旁边那红衣女子欠身说道:“小女子姓韩名胜男,见过慕容公子。”
  我心道:韩胜男,天龙里还有叫韩胜男的女子吗。我对着那韩胜男拱手道:“韩姑娘无需多礼。”突然想起身边的段正淳,伸手介绍道:“这位是大理的段……先生。”看见段正淳使了一个眼色,我连忙改口。
  这时就听屋内的阮星竹大声道:“快来,快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段正淳连忙开门走进了屋内,我也跟着行了进去,接着就听段正淳惊声道:“那里……那里来的。”只见段正淳和阮星竹一人拿着一块黄金锁片。
  阮星竹指着床上的阿紫,略带哭腔的说道:“一块是从她头颈中除下的,一块是那边那位姑娘的,她们……她们左肩上还有……还有我那时划下的记号。”说到后面却是伸手指着旁边换过衣服的阿朱,不过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阿朱见我进来,一下扑到我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说道:“公子,我有爹爹和妈妈了,我有爹爹和妈妈了。”
  我轻抚阿朱肩头的长发,轻声安慰道:“见到了自己的爹爹和妈妈应该高兴才对啊,擦干眼泪,不要哭了。”
  阿朱接着哭道:“可……可我的妹妹没……没有了。”
  旁边阮星竹捶打着段正淳的胸膛哭道:“是你自己的女儿,你竟亲手害死了她,你不抚养女儿,还害死了她……你……这狠心的爹爹……”
  段正淳也是神情变得木然,两行泪水缓缓流下,自言自语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见眼下这个情形,便觉的阿紫闹得太过分了,来到床前,轻轻碰了阿紫肋间的笑腰穴一下,不多会就见阿紫忍耐不住痒意,身子在床上轻轻扭动了一下,接着从床上一跃而起,格格笑声中,双手对着我连挥几下。
  
  第四十四章团圆
  
  阿紫从床上一跃而起,格格笑声中,双手对着我连挥几下,两蓬碧绿的闪光,向我的脸上激射了过来。
  出手之时我早有准备,一见阿紫起身,我左手衣袖便向前一卷一挥,只听叮叮声中前边墙壁上插下了二三十根细针,右手二指直点阿紫的璇玑穴,将她点到在床上。我对着阿紫微微一笑道:“除去碧磷针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尽管拿出来吧。”
  气的到在床上的阿紫小贝齿咬的各崩各崩作响,但苦于穴道被我点中动弹不了半分,小嘴一撇,放声大哭,边哭边叫道:“臭男人,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旁边悲痛欲绝的其他三人,从阿紫突然醒来到被我点到这时才反应过来,段正淳擦掉泪水笑道:“原来你吓我……”旁边阮星竹破涕为笑,叫道:“我苦命的儿。”说完坐到床上,将阿紫抱在怀里。我身边的阿朱也扑了过去,喊了声阿紫又叫了声妈妈,二人又是痛哭不已。
  那被二人抱住的阿紫却大声叫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阿紫一叫,阮星竹和阿朱闻声都将她放开惊疑的望着她,旁边段正淳上前解开她的穴道问道:“咱们刚才说的话,难道你没听见吗?”
  阿紫道:“我一装死便心停气绝,耳目闭塞,什么也瞧不见,也看不见。”
  旁边阮星竹这才释疑,又将那金锁和肩头记号之事跟阿紫细细解释了一遍,不一会娘三个便聚在一起说个不停,阮星竹左手摸摸阿朱的秀发,右手擦掉阿紫头上的细汗,满脸尽是喜色。
  我见这一家人沉浸在团聚的气氛中,似乎将命在旦夕的褚万里给忘记了,轻声提醒段正淳道:“王爷,还是先将褚兄的毒给解了吧,再拖下去只怕褚兄坚持不住。”
  段正淳这才醒悟,走到阿紫身前急道:“阿紫,快把你褚叔叔的解药拿来给我。”
  阿紫极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到了两粒黑色的药丸,交到段正淳的手上,得意地说道:“活该,谁让他欺负我的。”说完又狠劲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说欺负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段正淳拿到解药这才想起阿紫几次三番使用极其歹毒的暗器,当下沉声问道:“这么歹毒的功夫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阿紫不理不睬的说道:“不用你管,将我送给了人家,现在又来管我。”这话一说旁边的阮星竹和阿朱又是抽泣出声,段正淳也好不尴尬苦笑道:“顽皮、顽皮。”
  我和段正淳来到屋外,段正淳赶忙将解药给褚万里喂服下去,并且运功助他催化药力。我抬头找寻萧峰,就见萧峰和那韩胜男正在湖边一个土堆前烧些什么东西,那韩胜男还跪下磕头,估计是纪拜自家的先辈吧。
  这时来路上一人如飞赶来,正是守在清石桥上的朱丹臣,叫道:“慕容公子,可从有人来生事吗?”朱丹臣来到近前又见到段正淳正在为褚万里疗伤惊问道:“这是怎……怎么了?”
  我知他问得是萧峰,摇头道:“没人生事,褚兄刚才只是为小郡主误伤了,依然服过解药,王爷正在用内力给他催化药力。”
  服过解药褚万里已经恢复了知觉,虚弱的开口说道:“主公,大敌将至,就不要再为我虚耗内力了。”
  段正淳呵斥道:“抱园守一,排除杂念,现在正好借着药力将毒性尽皆排出,怎可半途而废,那岂不是前功尽弃。”段正淳如此吩咐,站在一旁的朱丹臣却是急得手足无措,满头大汗。
  听见我们交谈的声音,阮星竹领着阿朱和阿紫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阿朱一见我就羞的满脸通红,阮星竹望着我的时候脸上也尽是笑容,看来阿朱已经跟阮星竹我和她的事,怪不得我总感觉阮星竹的眼神怪怪的。
  饶是我脸皮够厚,也不禁老脸一红,上前见礼道:“慕容复见过伯母。”
  旁边阿紫满脸坏笑说道:“呵呵,臭姐夫你以后要是再欺负我,我就让姐姐治你。”说完还向我伸伸舌头,做个鬼脸。
  这时段正淳帮褚万里行功完毕,长呼一口气,站起身来,面色阴沉的望着阿紫,吓得阿紫连忙躲到阮星竹的身后,露出半个脸来得意的望着段正淳。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厉吼,接着就听南海鳄神那破锣般的嗓子叫道:“姓段的龟儿子,快点把脖子洗干净了,省得能藏赃了你岳爷爷的手。”
  众人闻声尽皆转头望去,只见三个人影从小镜湖的南岸向这边飞奔过来。那三人左边一个蓬头炸须,是‘凶神恶煞’南海鳄神,右边一个女子怀抱小孩,是‘无恶不作’叶二娘;居中一个身披青袍,撑着两根细拐,脸如僵尸,正是四恶之首,号称‘恶贯满盈’的段延庆。
  见三大恶人已经寻上门来,朱丹臣大声道:“主公,段延庆不怀好意,主公当以社稷为重,请急速去请天龙寺的众高僧到来。”
  段正淳心里明了今日之势已凶险万分,面上却看不出丝毫惊慌之色,微微一笑说道:“我大理段氏自身之事,却要到大宋境内了断,嘿嘿,可笑啊可笑。”拔起腰间的长剑,接着转头对我说道:“过会一旦交手,就请慕容公子保护她们母女速速离去。”
  我微笑道:“王爷稍歇,我既手刃了云中鹤,剩下的三个恶人我自该料理了他们。”我纵身迎向奔来的三个恶人,身后传来阿朱的呼声:“公子,多多小心。”我右手一伸,比了个OK的姿势。
  旁边朱丹臣见我动身,将褚万里扶到屋角下,也随后奔了过来。
  南海鳄神一见是我,脸色突变,脚下不禁慢了下来,叶二娘讥笑道:“岳老三,怎么害怕了,今日可不许你再像上次一般丢人。”
  南海鳄神怒道:“我会怕这个小白脸,待老子今日就剪下他的鸟头。”说完从身后抽出鳄嘴剪,便向我冲了过来。
  那边叶二娘见段正淳也持剑迎了过来,笑道:“段正淳,每次见到你,你总是跟几个风流俊俏的娘儿们在一起,你艳福不浅纳!”段正淳此时心忧现在的处境,哪有心思与他罗嗦,双眼凝视在段延庆身上眨都不眨。
  湖边萧峰自三大恶人出现便注视这边,先前听南海鳄神说姓段的并未在意,可段正淳自称大理段氏,萧峰便已经疑心他就是康敏所说的段正淳了,现在叶二娘有叫出段正淳的名讳,心理已然十分确定了,转头向韩胜男说道:“果然就是他。”当下就拉着韩胜男向这木屋前行了过来。
  
  第四十五章再退恶人(一)
  
  PS:前面三章已作修改,各位书友看过前面便能和本章联系起来。
  南海鳄神几步奔到我的身前,强子大喊壮胆,叫道:“小子,今日你岳爷爷定要剪断你的鸟头。”说完双手将鳄嘴剪的手柄一拉,对着我的脖颈剪了过来。
  我微微冷笑,右手手持短剑背到身后,闪身一晃就来到了南海鳄神的身侧,左手抓向他的面门,南海鳄神想不到我身形如此迅捷慌忙向右急闪,我左手顺势而下,抓向南海鳄神的手腕。
  南海鳄神啊哟一声,单手抓着鳄嘴剪向后急退,再看右臂,刚才被我碰到的地方鲜血已然阴湿了他那土黄色的袍袖。
  见南海鳄神一招之间已经为我所伤,段延庆僵尸般的脸上也是眉头紧皱,无神的双眼注视在我的身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几个月前我连他一招也接不住,现在竟然精进如斯。
  旁边那大鼻子的汉子用略显怪异的口音轻蔑的说道:“段爷,你只管去收拾那姓段的叛逆,这儿就交给兄弟们了。”
  段延庆阴声道:“那就有劳努儿海兄弟了。”
  努儿海傲声道:“王爷客气了。”
  努儿海说完来到我的身前,指着我阴笑道:“嘿嘿,小子今日就让你尝尝我西夏儿郎的厉害。”
  西夏?原着中说四大恶人大理受阻以后便投向了西夏一品堂,那这努儿海应该就是西夏一品堂的人了。打量着眼前的四个西夏武士,我心中暗道:段延庆竟然邀约西夏人助拳,看来由于我的出现,事情发展的离原着越来越远了。
  我把玩着手中的短剑,慢声道:“那就让我见识一下,西夏武士都从中原偷学了哪些神功秘法。”
  努儿海脸色微变,张口呜哩哇啦的不知说了句什么,就见四个西夏武士个个面现怒容,仓仓拔出腰上的弯刀向我扑了过来。
  四个西夏武士身材魁梧招事之间甚是凶猛凌厉,弯刀带出呜呜的刺耳风声,我见他们一味横批竖砍,心里更加鄙视他们,朗声道:“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岂是尔等蛮夷之辈所能领悟,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中原武学的精髓。”
  我短剑横出,使了一路嵩山剑派的‘开山剑法’,这路剑法大开大合,气派宏伟,我仗着内力雄厚,配合精妙的步法催运剑法,每使一剑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越到后面一剑重似一剑,片刻之间四个西夏武士便被我逼的左挡右支,咬牙硬接。
  接着我剑风一变,使出南海剑派的阴煞剑法,此剑法阴柔狡钻,往来无风,快速无比,转找别人招事的破绽之处,我使出之后一剑快似一剑,不一会西夏武士的外衫便被我划的如同布条装一般,四个西夏武士招事受制,被我逼的连连手忙脚乱,却全无还手之力,干自气恼的嗷嗷大叫,
  努儿海见我如此出手知是在戏弄他们,脸上涨的通红,大吼一声弯刀对着我背后劈了过来。
  阿朱自我动手之时,眼睛就紧紧地注视着我,关切之情不言而喻,现在见努儿海在背后偷袭与我,不禁啊的一下叫出声来。
  旁边阿紫轻笑道:“姐姐放心,臭姐夫是在戏耍他们,我打赌那个大鼻子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
  身后破空之声传入耳中,我身形一转便从努儿海的眼前消失,不待努儿海转身,我抬腿一招无影脚正中他那肥大的屁股,就听努儿海扑通一声直挺挺的来了一个大马趴。
  耳边传来阿紫放肆的哈哈大笑之声,努儿海整个脸庞已经变成酱紫之色,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的望着我,爬起身来,身边的弯刀也不去捡,便咆哮着向我扑了过来。
  我微微冷笑,正要在施辣手,就听旁边段延庆冷哼一声,左手钢拐点地,右手钢拐指向我的眉心。
  ‘一阳指’,我连忙往左侧身,饶是我躲避的快速,段延庆的一阳指指力还是呲的一下划断我耳边的几根长发。
  自我北冥神功练成便就想报段延庆上次偷袭之怨,今日段延庆又行此卑鄙阴险之事,怎不让我心生怒意,左手拇指一屈,食指商阳剑嗤的一下冲段延庆胸前点了过去。步法连踏,右手随即一指将冲到身前的努儿海点到在地。
  原来‘四大恶人’自上次大理掠人之行为我所阻,便蛰伏大理意图再次出手,但后来少林寺玄悲大师长驻大理让他们无机可乘,四人只得潜返中原,正好遇到西夏一品堂中出来招聘武学高手的使者,四恶不甘寂寞,就都投效。时西夏征东大将军赫连铁树早有侵宋之意,前番剿灭丐帮未能如意,听闻段延庆乃大理皇室便欲助其重夺皇位,那时大理、西夏同时发兵,南北夹击不愁大宋不灭。
  这努儿海便是赫连铁树派来相助段延庆劫拿段正淳的,不想与我交手一招便身陷险境,段延庆自是要护他周全,见我要施辣手,段延庆连忙出手搭救努儿海。
  段延庆心急救人,一指点出,钢拐随后刺到,不想我反应甚是机敏商阳剑随手点出,正中钢拐中部,将钢拐击得偏了出去。
  段正淳见段延庆向我出手,手持长剑奔了过来,大声喝道:“段延庆,你不过想杀我一人,再到大理去弑我皇兄,此乃我大理家事,今日你我二人就来个公平了断。”段正淳见我如此武艺,心知今日需依靠与我,便想自己缠住段延庆,让我将尽快解决这几个西夏武士。
  段延庆知我慕容家以招式见长,便想凭内力压制与我,可刺出的钢拐竟被我以指力虚空击偏,所用指法更是极似段家的六脉神剑。段延庆虽未能习的六脉神剑,但身为大理皇族六脉神剑也略知一二,当下心生疑窦,驻立深思。
  叶二娘见段正淳奔行过来,为防他与我连手,将怀里的婴孩往地上一抛,反手不知才何处掏出一把又阔又薄的板刀,迎向段正淳。叶二娘虽不是一般庸手,但段正淳身具‘一阳指’奇功,剑、指起施,不过十几招便逼得叶二娘连连后退。
  旁边南海鳄神虽然平日对叶二娘并不心服,但叶二娘身处危难之际他自是不能坐视,将伤臂胡乱包扎一下,便单手挥动鳄嘴剪上前助阵。
  阮星竹虽然武艺低微,但见叶二娘和南海鳄神要二人连手,手持长剑就要上前,身边阿朱急忙将她拉住,说道:“妈你在这照看阿紫妹妹,让我去助爹爹一臂之力。”说完身形飘动,手中长剑便架住了南海鳄神的鳄嘴大剪刀。
  四个受伤的西夏武士连忙将努儿海扶了起来,见努儿海只是为我点中穴道,便聚在一起设法为他解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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