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侠女传说(12-19)作者:鬼马至尊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1-24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十二章 两侠女双斗强恶   女侠见那红衣少女无辜遭擒,心中不平,悄悄尾随着看热闹的百姓,跟着来到了县衙门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知县吴德再次升堂,看着堂下被麻绳捆做一团,袒胸露乳的妙
  第十二章 两侠女双斗强恶

  女侠见那红衣少女无辜遭擒,心中不平,悄悄尾随着看热闹的百姓,跟着来到了县衙门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知县吴德再次升堂,看着堂下被麻绳捆做一团,袒胸露乳的妙龄少女,眼前浮现出了女侠十三妹当初被擒时的情景,心中一软,把手一挥,命人给少女松了绑绳。
  那张小瑛一得自由,顾不得双臂酸麻,赶紧伸手掩起了衣襟,遮住了圆润的双乳,又将口中衣物扯出,开口便哭叫起来:"晴天大老爷,民女并非女飞贼,只是个走江湖卖艺的普通女子,今日随爷爷才到此地,遇上了一群地痞恶棍,抢走了民女的传家宝贝,又说我是女贼,还动手将我爷爷打死,几位差哥也同他们一伙,将民女冤枉,不容分说,便用绳将民女捆了来,请老爷明断!"
  "是吗?陈虎威,你等为何将她抓来?究竟有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那女飞贼?"
  陈虎威忙上前跪下,他在回县衙的路上早已经和鄂虎等人串通一气,又得到了师爷的暗示,因此,振振有词,颠倒黑白,一力指正少女张小瑛就是他们明察暗访了多日的女飞贼。
  那鄂虎也急忙上前跪下,取出玉如意双手呈上,诬陷少女正是偷了他家的这件宝贝,又说他家被盗当晚同时还丢里许多金银珠宝,一定也是张小瑛所偷。
  那师爷也走近吴德身边,悄悄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吴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向鄂虎问道:"你等所言可是实情?"
  "句句属实!"
  张小瑛见鄂虎公然在大堂之上栽赃陷害,大怒之下,挺身站起,向鄂虎扑了过去。
  鄂虎斜身避开,嘴里大叫:"女贼要杀人啦!救命啊大人!"
  哪知县吴德方才已经从师爷口中知道鄂虎的贿银已经送到,态度立即变了,把惊堂木用力一拍,大声喝道:"大胆女贼,公堂之上,也敢行凶伤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左右还不与我拿下!"
  两个衙役冲上前来,抓住少女双臂用力反剪,小瑛本想反抗,却怕得罪了官府,爷爷的冤屈便无处申诉,只好不再挣扎。两个衙役本来惧怕少女武艺高强,此时见少女不敢反抗,胆子便大了起来,四只大手紧紧抓住少女身后那柔嫩的双臂和纤细的玉腕,用力向上一拧一抬。
  少女自练成武艺之后,何曾受过这种折磨,只觉得肩头剧痛难忍,柔嫩的手腕几乎被粗鲁地扭断,不由得扬起脸来,"哎呀!"一声尖叫,身不由己地剧烈挣扎起来。
  女孩子贴身的白色内衣本就质地单薄,几乎透明,如何能经受起几股不同的力量拉扯,加上少女的双乳丰满殷实,双手反剪后更是将内衣高高地顶起,内衣衣扣在少女的剧烈挣扎下当即挣开了几粒,衣襟洞开,那充满青春活力的圆润双乳立刻裸露了出来,随着少女的挣扎扭动而跳荡、起伏着。
  少女羞得低下了头,忍住双肩双臂上传来地剧痛,再也不敢稍动,口中连喊冤枉。
  "冤枉?"吴德冷冷一笑:"哪一个罪犯不是口喊冤枉,心存侥幸?不动大刑,谅你不招!来人,与我夹棍伺候!"
  "喳"几个衙役取来夹棍,把少女按倒在地,将双腿夹了起来。
  少女从未与官府打过交道,不知其中情由,只道是知县吴德受了蒙蔽,这才要对自己用刑,口中仍是连呼冤枉。
  "呀!"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用力上刑,疼的少女浑身颤抖,惨叫不断,昏死过去。
  "用水给我浇醒,叫她画供!"
  一桶凉水泼在了少女身上,将少女浇得浑身湿透,醒了过来,不等她完全清醒过来,两个衙役伸手抓住少女双腕,掰直了她的纤纤玉指,师爷拿来一纸供状,转身挡住堂下众人的视线,抓住少女无力的右手,强行按上了手印,跟着在少女的颈后一击,将少女击昏。
  "老爷,女飞贼已经招认!"
  "好!将女贼暂时收监,待抓住了她的同伙,一并处置!"
  张小瑛昏迷着被两个衙役拖了下去。
  十三妹虽然看不见师爷对那少女做了手脚,但她知道那少女无论如何是不会就这么招认的。她见少女被两人拖走,心中又想起来自己被关在牢里的情景,担心少女会受更大的罪,于是决定夜探监牢。
  这日夜晚,十三妹浑身上下收拾利落,身穿一套黑色夜行衣裤,脚蹬一双薄底快靴,黑巾蒙面,满头青丝盘在脑后,用一方黑帕裹住,身背一把薄刃利刀,越窗而出。
  十三妹一路上蹑足潜踪,悄悄靠近县衙大牢。女侠见四处无人,飞身跃上大牢围墙,远远只见女牢内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女侠运起轻功,飞檐走壁,来到女牢屋顶,看看左右无人,悄然落下,隐身在廊柱后面,隔窗望去。
  一切不出侠女所料,那陈虎威正大马金刀地坐在牢内桌前,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几个捕快正在逼问张小瑛的口供。那张小瑛此刻被捆在牢内的石柱上,披散着长长的秀发,两眼红肿,嘴角流着鲜血,已然昏了过去。少女的双手向上高高地举起,两只纤细的玉腕被石柱上的镣铐紧紧地禁锢着,粗糙的镣铐已经将少女柔嫩的玉腕磨破了皮,渗出了殷红的血丝。少女身上红色的囚衣囚裤被两个手持皮鞭的大汉抽得尽是裂痕,露出了贴身的白色内衣裤,晶莹的娇嫩肌肤从被皮鞭撕裂的衣缝里裸露了出来。少女丰满圆润的乳房上下、腰部、腿部各有一道指头般粗细的麻绳紧紧地勒过,将少女窈窕的玉体捆在石柱上,双脚也已经被钉上了一副沉重的脚镣,赤着双足,脚上的红色绣花鞋早已不知去向。
  十三妹见剑法高超、武艺不凡的红衣少女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便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心中大痛。她知道那女孩都是被自己所累,心中暗自愧责,更加坚定了要搭救她的决心。
  这时候,那两个用皮鞭抽打张小瑛的大汉已经回到了桌子旁坐下,一边擦汗,一边喝水休息。另一个大汉放下酒碗,站了起来,走到少女身前,拎起一桶凉水,泼在了张小瑛的身上。
  张小瑛一声呻吟,醒了过来,少女的体力已经被折磨得消失殆尽,勉强抬起头来,看了面前的大汉一眼,又无力地垂下头去,被绳子紧紧捆住的胸部微微地起伏着,两个雪白娇嫩的乳房在被撕开的衣襟里忽隐忽现,微微颤动。
  那大汉看着眼前的少女英气全无,楚楚可怜,不禁淫笑着问道:"小侠女,怎么样?受不了了吧?我劝你还是赶快招了吧,面的皮肉受苦!说出你藏银子的地方,老爷一开恩,说不定会放了你!"
  "呸!你们这些强盗,官匪勾结,诬陷好人,早晚会遭报应的!"少女顽强地仰起脸来,将一口血水吐了他一脸。
  "他妈的!不识抬举!"那大汉狼狈地擦去了脸上的血水,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少女两巴掌。
  少女白嫩的脸颊登时被打得留下了红红的指痕,但她毫不屈服,猛然将头一甩,粘了水的长长的秀发飞了起来,扫在了那个大汉的脸上、眼睛上。那大喊痛得怪叫一声,捂住了双眼,张小瑛一阵银铃般地笑声回荡在阴森的监牢里。
  陈虎威坐不住了,他还没有遇到过如此坚强的少女,以前,当十三妹还在他们手里的时候,他没有机会对侠女用刑。因为十三妹实在太迷人了,尤其是当女侠近乎赤裸的玉体被绳捆索绑着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诱惑,才迫不及待地想强暴武艺高强的美貌女侠,结果反而差点儿被十三妹杀了,还落得被打了八十大棍。如今,当张小瑛又落在他们手里的时候,他便决意要先将少女折磨得浑身是伤,无法出手伤人。不料少女在被禁锢成如此状况之下,竟然还能用长发将一个大汉打伤,实在是令他面上无光。
  他来到少女面前,狠狠地骂道:"真他妈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大爷的利害!"说着话他突然出手,将少女满头乌黑的秀发一把抓住,以防止少女再一次伤人,同时伸手揪住少女那残破的红色囚衣,用力撕扯着,只几下,便将少女的外衣撕去,露出了少女贴身的内衣。
  张小瑛身上单薄的白色内衣已经被水浇湿了,几乎透明,紧紧地贴在身上,将女孩子窈窕的身段尽显无遗。陈虎威仍不满足,见少女羞怒交加,确是无法挣扎,小脸儿涨得通红,紧紧闭上了眼睛,羞态撩人,于是更加放心,索性命人给少女松了双手,随后又将少女无力的双臂反扭到柱子背后,仍旧用铁铐铐住。他自己则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绳子,紧紧地勒紧了少女的樱桃小口,将少女的头部也固定在石柱之上。
  他满意地拍了拍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少女惊恐地注视着他,不知道他要怎样对付自己,紧张的胸部急促地起伏着,引得两个饱满的乳房剧烈的颤动着,将内衣衣襟完全撑了开来。
  陈虎威突然伸手,抓住少女的内衣衣领王两下里一分,将少女圆润的肩膀和坚挺的乳房完全亮了出来。张小瑛没想到他会如此对待自己,女孩子雪白娇嫩的肩膀和圆润丰盈乳房裸露在一群异性面前,令少女又羞又怕,拼命挣扎,弄得手脚上的镣铐哗啦啦直响,两个乳房更是来回动荡,引得几个大汉口水直流,再也忍耐不住,一齐涌了上去,将少女从柱子上解了下来,按在牢房的地上,撕光了少女身上所有的衣物,就待强暴。
  窗外的十三妹见少女即将被他们糟蹋,哪里还忍耐得住,抽出背上的快刀,两个起落来到门前,飞起一脚踢开牢门,冲了进去。牢房内的众人想不到竟会有人冲了进来,已经脱了衣裤的吓得到处乱窜,十三妹手起刀落,一个想从她身边冲出去的大汉当即身首异处,其他几个人大惊之下,也不及穿上衣裤,裸着身体,纷纷捡起了武器,前来迎战。
  十三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男人赤身露体,羞得"呀!"地一声轻叫,伸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他们的下体。
  "是个女贼,一定是那个女飞贼来救她的同党!"陈虎威到底机灵,马上明白了来人是个女子,而且身材十分姣好,体态婀娜,他沉着地指挥着:"不要怕,弟兄们,大家齐心协力,抓住这个女贼!"
  十三妹灵机一动,闭上了眼睛,使开快刀,听风辨形,同冲上来的捕快们搏斗起来。女侠高强的武艺立刻便让十三妹占尽了上风,三个捕快转眼变成了刀下新鬼。
  余下的三四个捕快见机不妙,纷纷夺路而逃,陈虎威脚步稍缓,左臂上当即被女侠狠狠地削中,血如泉涌,哪里还有心再战,一个就地十八滚,逃出牢房。
  女侠急忙在桌子上找到了镣铐的钥匙,给张小瑛开了镣铐,见少女的衣裤已经无法再穿,略一沉吟,飞快地脱下自己的黑色夜行衣,帮少女穿上,低声道:"妹妹,实在对不住,都是我连累了你,我是来救你的,快伏在我背上,我背你逃走!"
  张小瑛泪水直流,感动地说不出话来,自觉筋骨并没有受伤,于是摇了摇头,脚步踉跄地向牢外走去。十三妹急忙跟上,伸手扶住少女,一起冲出了牢房。
  刚出牢门,突然觉得一股劲风从身侧袭来,右肩和右腕微微刺痛,女侠知道有人偷袭,右肩一沉,反腕用刀急削,同时伸左臂夹住少女苗条的腰肢,脚尖一点地,腾身而起,向左移开了半尺。
  只听"哧!"地一声,女侠的右袖从肩部被撕裂了开来,裸露出半条洁白的臂膀,同时右手腕部一麻,纤细的手腕竟然被来人一把扣住了脉门,手臂一酸,兵器落地,酸软无力的右臂随即便被扭到了身后,十三妹脚刚落地,来人竟然如影随形地跟着跃到了身后,女侠的右肩再一次被来人扣住。
  女侠没想到偷袭之人出手如此迅捷,武艺高强的女侠几乎在一招之间便失手被擒,右手被制住,无法反击。十三妹不及细想,当即左肘运力向后猛击,不料来人反应也是极快,左手松了女侠右肩,手掌在女侠左臂上一斩,跟着变掌为爪,翻腕一扣,顺着女侠的左臂自上而下一捋,拿住了她的左腕。女侠两次大意失手,心中大惊,刚待反击,左臂上一股力量传来,来人竟想将女侠的左臂也反扭到身后。
  这时,院外传来了一阵呐喊之声,知县吴德同陈虎威率领着几十个兵丁衙役一起冲了进来,陈虎威只穿了长裤,手拿一把腰刀同两三个兵丁直奔张小瑛而去,眨眼便将她与十三妹分割开来。
  十三妹顾不上再去救人,飞起一腿,将一个腿快的兵丁踢得倒飞了回去,正撞在四五个冲了过来的兵丁身上,几个人全都跌倒在地,又将随后冲过来的几人绊倒,十几个人狼狈不堪,急切之间无法脱身站起。
  十三妹趁机用足力气,一边扭动被反剪的右臂,一边向左臂上使劲,同背后的偷袭者抗争者,她的外衣已经给了张小瑛,此刻苗条的玉体上仅剩下白色的真丝内衣裤,半透明的真丝内衣里,隐隐透出了女侠红色的肚兜,傲人的双乳挺立着,随着女侠的扭动挣扎而急剧地摆动,撑开了女侠胸前的衣扣。十三妹又羞又恼,不敢过于扭动身体。女子的体力本来就不如男子,加上她的玉体被背后的人不断地摇晃着,同时一根硬硬地物体也不断地在女侠浑圆的臀部冲撞着,令侠女处境格外难堪,左臂渐渐变得酸软无力。
  背后的人大吼一声,猛然发力,终于将女侠的左臂狠狠地反扭了过去。因为十三妹的真丝内衣袖连同双手手腕一起被紧紧地抓着,随着女侠的双臂完全被反剪,真丝内衣的衣扣又被挣开了几个,使得女侠圆润光滑的肩头完全裸露了出来。
  十三妹双手被反剪,衣襟洞开,心中大羞,又见张小瑛身体摇晃,气喘吁吁,被几个人攻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更是心头发慌。这时,背后的人扭着十三妹的双臂猛然向上一抬,十三妹双肩巨痛,"哎呀!"一声,被扭得弯下腰去,美妙的臀部高高地撅了起来,几乎不能动弹,眼见得两三个兵丁手持粗绳,奔到了身边,将绳子飞快地套上了自己白皙的脖颈,就要捆绑,急中生智,抬起右脚狠狠地跺在背后偷袭之人的脚面上。
  背后的人疼得哇哇大叫,松开了女侠的双手,女侠毫不停留,一连四五脚,都跺在了兵丁们的大脚之上,她功力精湛,若不是刚才一阵激烈地搏斗,气力已经有些不济,这几脚准会将他们脚背跺碎,饶是如此,也将这些大汉们跺得叫苦连天,满地打滚。
  十三妹立即跃到围打张小瑛的众人身边,一阵连环鸳鸯腿,踢得他们东倒西歪,远远躲了开去,她一把拉住张小瑛的手臂,猛一蹲身,"噌"地一声拔地而起,带着少女跳上了围墙,兵丁们追之不及,连声大呼,却是无可奈何。

  第十三章 施巧计为民除害

  墙外是一条长长的巷子,两个少女只要跳下去,便可将追兵远远地甩开,逃之夭夭。就在十三妹和张小瑛即将跳下围墙,脱离险境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对面屋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见两个少女跳上墙头,更不答话,抖手打出三支飞镖,分成品字形奔两个少女而来。
  张小瑛身带刑伤,又同官兵激战多时,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站在墙头身子正自摇晃,若不是十三妹搀着,早已掉了下去,眼见飞镖到来,实在无力躲闪,惨叫一声,闭目等死。十三妹不及细想,左臂一振,将张小瑛推下墙头,同时闪身急躲。
  两枚飞镖带着劲风从十三妹的耳边飞过,但是另一枚原本打向张小瑛的飞镖却狠狠地扎在了女侠的左肩头,十三妹身子一晃,跌回墙内。十几个官兵欢声雷动,一起冲了上来,要将侠女生擒活捉。
  十三妹咬牙拔下飞镖,反手将一个最近的兵丁打翻在地,捡起了他的腰刀,一阵急舞,将众人逼开,翻身再次向墙头跃去。一个身影已经抢先一步纵起,一股劲风袭向了女侠的头顶,迫使侠女急忙低头闪避,同时身形急坠,落下地来,只觉得秀发一疼,包头的黑巾竟被扯去,盘在头上发髻松了开来,长长的秀发披散着,如瀑布一般散落在少女的肩头和饱满的乳房之上。
  十三妹知道遇上了劲敌,不敢大意,忍住左肩上钻心的疼痛,奋力同众兵丁格斗,同时,时刻留神提防此刻也已经跃上墙头的黑衣人,光看身形,女侠便已知道,刚才在监牢门外偷袭自己的也是此人,此时,少女回想起他出手偷袭自己所用的手法,竟然像极了鹰爪门的武功。十三妹心头一震“莫非是日间出手捉拿张小瑛的鄂虎?他怎么会同官府一起埋伏在此地?难道他们在牢中折磨侮辱张小瑛,都是给自己看的?”
  没等侠女弄明白怎么回事,墙外忽然传来张小瑛的尖叫声,同时一阵激烈的厮打声跟着传来,墙上的黑影使一招雄鹰展翅,跃了下去,墙外的搏斗声随即停止,只有少女尖叫哭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十三妹知道张小瑛遇险,鼓足余勇,一连砍伤了四五个兵丁,再一次腾身纵上了墙头,果见墙外有两个黑衣人正将张小瑛按在地上,少女的衣裤已经被撕得干干净净,白花花的赤裸娇躯正在两个人的手下扭动挣扎着。
  女侠大怒,持刀刚要跃下,墙内的几个衙役此时已备好套索,几个手法熟练之人一齐扔出了套索,其中一根不偏不倚正好将女侠上身套住,两个衙役大喜,用力一拽,女侠身子一晃,几乎被他们扯了下去,急忙使出千斤坠的工夫,稳住身形,腰身一扭,回身便用刀将套索绳子割断,正准备将套索从身上取下,巷子尽头一阵呐喊声传来,一队兵丁已经包抄了过来,灯球火把将巷子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侠女不敢怠慢,双臂用力,急忙将套索挣脱,但是墙内紧接着又扔上来两条套索,将侠女紧紧套住,待侠女再次将套索长绳割断时,墙下的黑影一扬手又是几枚飞镖打来,十三妹躲避不及,只觉得右腿一疼,站立不稳,跌到了墙外,手中腰刀脱手丢出了老远。
  女侠一个鲤鱼打挺,想要站起,但是右腿传来的剧痛令她腿脚发软,俯身重重地跌倒在地,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侠女的右臂紧紧地抓住,手法迅捷,十指如钩。女侠的右臂登时酸软乏力,被来人强行反剪到身后,正是在监牢外面出手偷袭之人。十三妹急忙顺势扭身急滚,同时左腿一起,直奔对方头部而去。
  那黑衣人果然正是鄂虎,他见擒住女侠,心中大喜,不料女侠武艺着实不凡,左脚踢来时夹着劲风,若被踢中,非死即伤。鄂虎急忙侧头躲避,手上一轻,已被十三妹挣脱,但是女侠身上的衣衫却被他撕破了两处,露出了少女白嫩的肌肤。
  十几个官兵终于冲到了侠女跟前,一个手快的兵丁拦腰将刚刚站稳的十三妹抱住,放声大叫:“快!我抓住她啦!快把她捆起来!”
  十三妹急忙用力挣扎,但是她的双臂早被两根套索连同苗条的细腰紧紧地勒住,此刻又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箍住,急切间哪能挣脱。而另一边,赤身露体的少女张小瑛已经尖叫着被三五个兵丁用麻绳五花大绑了起来。
  女侠毕竟受了镖伤,左臂和右腿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令她无法进行有效地抵抗。眨眼间又有几个兵丁冲了上来,揪住了她的衣衫,用力将女侠绊倒在地,女侠身上的真丝白内衣哪能经受住如此大力的撕扯,纷纷被从女侠身上撕了下来,十三妹的上身当即赤裸。
  官兵们兽性大发,索性按住女侠光洁的玉背,扭住她的双手,将女侠的真丝长裤也扒了下来,不理女侠的怒骂挣扎,用粗糙的棕绳将她捆了起来,女侠身上伤痛难当,又遭到如此野蛮的羞辱和捆绑,热血上冲,昏了过去。
  知县吴德来到女侠面前,伸手扯下了她的蒙面丝巾,仔细一看,哈哈大笑:“果然是你,何玉凤!师爷,真有你的。鄂虎,你也立了大功,回头老爷我要好好赏你,哈哈!”
  "谢谢老爷!”
  "来呀!把她们先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
  "喳!”官兵们架起两个被绳捆索绑、赤身露体的少女,把她们押走了。
  阴暗的县衙大牢内,两个脚戴铁镣,双手反绑的赤裸少女依偎着低声哭泣,叹息着自己可怜的遭遇,诅咒着黑暗的世道。
  十三妹身上的伤处已经被包扎过,也上了治伤的灵药,但雪白娇嫩的玉体仍然被棕绳紧紧地捆绑着,双臂也已被捆得失去了知觉,一对丰盈的乳房被胸前交叉的绳索勒得格外丰满,令侠女羞愧不已,侧头望去,见张小瑛也是如此,两个少女全都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心中暗暗赞美对方的身材。
  女侠知道再不想办法松绑,两条臂膀只怕会废掉,于是叫小瑛转过身去,低头用牙齿去解她背后的绳扣,那绳扣虽然系的极紧,但终于还是松了。张小瑛缓了许久,双臂这才渐渐恢复,急忙将身上绳索挣脱,又为十三妹松了捆绑,忘情地将十三妹一把抱住,失声痛哭起来。
  两个少女丰盈的乳房紧紧地贴在一处,四只白嫩的小手互相抚摸着对方布满绳痕的玉体,安慰着受伤的心灵。过了良久,两个人这才分开,十三妹轻声将事情经过仔细地讲了一遍,张小瑛也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患难的姐妹。
  "姐姐!”张小瑛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此时已将十三妹当作了自己的亲姐姐:“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妹妹放心!我看那知县吴德必是个人面兽心的赃官,我俩落在他的手里,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一定会想法占有我们的身子,那些野蛮的家伙暂时不敢再碰我们,至少我们的清白不会被他们玷污。”
  十三妹抬起头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只要他敢来动我们,就一定会有机会,等着吧!”
  一连几天,两个少女均在牢中安然无恙,十三妹的伤也已经渐渐好了起来,两个少女同病相怜,早已结为异姓姐妹,神态亲密,似乎已经忘了身在大牢。
  这天傍晚,牢门终于开了,七八个衙役来到两姐妹牢外,开了小门,走了进来。
  两个少女互相拥抱着缩在墙角,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一个为首之人开口说道:“两位女侠,老爷设了宴席,有请两位大驾!只是你们武艺高强,弟兄们心中害怕,因此要委屈两位一下!两位要是实在不愿,在下不敢用强,只好去回禀老爷,如何?”
  十三妹知道他们说得好听,若真是不从,只怕他们当即便会用强!左右逃不过一绑,不如由着他们,免受更大的羞辱!于是一言不发,转过身去,但是毕竟心中害羞,双手仍然紧紧护住双乳。张小瑛见姐姐如此,也只好背过身去,听天由命。
  四个大汉走上前来,两个对付一个,强抓住两个少女护在胸前的双手,用力反剪到少女身后,用绳就捆。两根粗糙的棕绳刺痛着少女娇嫩的玉体,两个少女咬牙忍受着,很快便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押出了牢房。
  牢门外的冷风吹拂着两个少女被捆绑着的赤裸娇躯,吹拂着少女胸前被绳索勒得饱满丰盈的乳房,随着少女缓缓移动的脚步,微微颤抖着。监牢四周到处是持刀拿枪的衙役兵丁,如临大敌。两个妙龄女子羞惭地低着头,拖着沉重的脚镣,在众人的环视下被押到了一间偏房。几个丫环早已备好热水,见两个少女被押到,默默上前替她们松了绑绳,替她们洗去了身上的尘土,取出两套洁白的真丝内衣裤,给她们换上,然后走了出去。
  几个衙役跟着进来,依旧用棕绳将两个侠女捆好,带了出去。
  县衙后院一间装饰华丽的屋子里,早已备好一桌上好的宴席,知县吴德居中而坐,师爷同鄂虎左右相陪,四个膀大腰圆的衙役站在门口。
  知县吴德衣冠楚楚,见两个少女被押到,喜得眉花眼笑,亲自上前给两个少女松绑,又命人给她们去了脚镣,客客气气地请两个少女入座。
  张小瑛看见师爷和鄂虎,登时大怒,一松绑绳,便要上前动手。她在被擒之时,已经知道爷爷是被那师爷所发的飞镖击中咽喉而亡,十三妹也是被他的飞镖打伤,这才被官兵捉住。此时仇人相见,怎不令她愤恨难当,哪里顾得了许多,只想将二人杀死,却忘了自己的武功还未达到高深境界,单是鄂虎一人,已经是难以对付,更何况两人都在。
  十三妹知道现在动手还不是时候,刚要劝阻,已然不及。
  果然,张小瑛人还未到,鄂虎同师爷已经一左一右,同时出手,只几招便擒住了她的双臂,用力一扭,张小瑛当即便被反剪了双手,按得跪在了地上,气得破口大骂,却无法动弹。
  十三妹上前几步,出手将两人逼开,扶起了少女,低声劝住了她,抬脸问道:“大人到底想要怎样?不妨直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哈哈!好,还是女侠爽快!来来来,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谈,边吃边谈!”
  十三妹冷哼一声,扶张小瑛坐下,要听他有什么话讲。
  知县吴德端起酒壶,给两个少女斟上了酒,客气地说道:“两位侠女,英姿飒爽,美若天仙,光临鄙县,实是鄙人的荣幸!今天设宴不为别的,一来是给两位女侠接风洗尘,二来是为女侠压惊,我们之间也许有点误会?还望两位女侠看下官薄面,饮了这杯酒,咱们旧事不提,我这里正有一件头疼的案子,需要两位女侠出力,只要二位帮了下官这个小忙,鄙人感激不尽!”
  张小瑛性情急躁,腾地站了起来,刚要开口,十三妹急忙拉她坐下,冷冷地道:“什么案子能难得了大人!我姐妹二人已经是阶下之囚,要杀要剐尽管动手,何必绕这个弯子?”
  "哪里哪里!侠女切莫生气,先请随便用些酒菜,听下官仔细道来。”
  "我姐妹不善饮酒,大人有话请讲!”
  "怎么?侠女莫非怕这酒里有毒?来来来,本官先干为敬!”吴德笑着取过两个女侠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亮了亮杯子,示意酒中无毒,接着重新斟满了酒。
  十三妹心想若是硬和他顶撞,必然吃亏,把心一横,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首喝了下去,张小瑛也只好喝了一杯。
  两个少女几天来未曾吃过一顿好饭,此刻心中计议已定,索性放开,大口吃喝起来,知县吴德和师爷、鄂虎在一旁相陪,不断殷勤劝酒。
  不多时,两个少女酒足饭饱,站起身来,十三妹只觉得脸颊潮红,身上发热,微微有些头晕,只道是自己不胜酒力,于是急忙扶住桌子,站稳脚跟,开言问道:“知县大人,多谢你的酒菜,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讲了吗?如若没事,就请送我姐妹会牢房去!”
  "好好!就讲就讲,是这么回事,此县望北四十里,有一座莲花山,近日有一伙盗匪盘踞山上,时常骚扰乡里,劫财劫色,已经有几个良家少女被他们劫掠上山,先奸后杀,跟着弃尸荒野,手段十分残忍。鄙人先后派了几拨人手,上山捕捉,怎奈他们个个武艺高强,又会轻身功夫。派去的捕快不是被他们打得落荒而逃,就是连他们的影子也抓不着,实在令下官头疼。因此设下酒席,宴请两位女侠,还请施以援手,同本县的兵丁一起,剿灭了这伙贼寇,为乡里造福,只要事情办成,在下恭送两位女侠上路,另有厚礼相赠,不知两位侠女意下如何?”知县吴德一边慢慢叙说,一边偷眼观察两个少女的神态,见张小瑛此时已经是醉眼迷离,身形摇晃,而十三妹也已经伸手扶着桌子,勉强支撑,知道酒中的迷药已经起了作用,双眼笑成了一条细缝,继续说道:“只是两位女侠无官无禄,兵丁们不肯尽出全力,因此嘛!嘿嘿!只要两位女侠肯屈尊降贵,作了本县的二姨太、三姨太,到那时,两位县太爷夫人亲自带领官兵,前去剿灭贼寇,必定马到成功!”
  "你,大言不惭!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多大年纪?你,你……”十三妹突然醒悟:自己酒量再浅,也不可能这么快便醉了,一定是酒菜上出了问题。想到此处,转头一看,见张小瑛已经支持不住,伏在了桌上,心中大惊,颤声问道:“狗官,你在酒菜里下药?怎么你却没事?”
  "好叫侠女得知,这药嘛,本官也是吃了的,不过没事儿,你大概没听说过‘女儿醉’这种药吧?你还是乖乖地认命吧,只要过了今晚,你们就做了我的姨太太啦,到时候,你们穿金戴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放屁!本姑娘今日要为民除害,杀了你这狗官,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没等十三妹说完,那师爷早已来到她的身后,抓住了她的双臂,将此时已是浑身发软的侠女双臂反剪到了身后。十三妹急忙用力挣扎,却哪里挣扎得脱?那鄂虎也来到张晓英身后,将她双臂反剪拖了起来。
  十三妹浑身无力,几乎连骂也骂不出来了,只觉得眼前知县吴德的影子越来越模糊,终于把头一低,晕了过去,耳畔似乎传来了吴德得意的淫笑声。

  第十四章 江湖路再遇淫贼

  当十三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张大床之上,一个肥胖的赤裸肉体正趴在自己娇嫩的玉体上,少女那对娇嫩的乳房正被两只粗糙的大手揉弄着,香肩裸露,无力的双臂也被紧紧地压在自己身下。十三妹大惊失色,急忙用力翻滚挣扎,更惊觉自己一身浑厚的内力竟然无影无踪。
  吴德见她醒来,挣扎了许久,却毫无功效,不禁笑道:“小美人,你是不是觉得内力枯竭?认命吧,中了我的‘女儿醉’之后,七天之内武功全无,就算你是巾帼英雄,武林侠女也一样会变得和普通女子没什么分别!若不是老爷我不喜欢用强,你早就是我的人啦!哈哈!”
  "你无耻!卑鄙下流!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人!”十三妹气得眼泪汪汪,更加用力的挣扎,吴德不防,竟然跌到了床下。
  女侠翻身抽出双手,将内衣匆匆整理好,转头见张小瑛也在床上昏睡,还未清醒,衣襟被掀开,裸露着一对娇美的乳房,忙伸手替她掩上衣襟,将她摇醒。吴德此时已经重新站了起来,见十三妹正背对着他,急忙扑了过来,抓住女侠右臂,将她身子扳倒,一边去剥她的内衣,一边去吻十三妹的朱唇。
  十三妹竭力挣扎,尽力躲避着吴德的臭嘴,但她内力已失,体力便与寻常女子一般无二,娇弱的玉体被吴德一百多斤的体重紧紧地压着,难以动弹,脸上脖子上不断被吴德亲吻着,令少女倍觉羞辱。
  张小瑛醒了过来,见姐姐正被吴德压在身下,拼命挣扎,衣衫凌乱,气喘吁吁,急忙翻身坐起,右手一翻,一掌劈在了吴德的脑后,原以为吴德至少会被这一掌劈得昏晕过去,不料吴德只是微微一疼,毫不理会,继续撕扯十三妹的真丝内衣。
  眼见十三妹上身即将全裸,一只丰满的乳房又被吴德一口含住,拼命吸吮,十三妹白嫩的玉体已经微微颤抖,性感的香唇微微张开,娇喘细细,脸颊通红,无力的双手又被吴德捉住,塞进她自己的身下,吴德腾出手来,又去撕扯女侠的内裤。张小瑛急忙再一次运力于臂,这才发觉,内力已经不见踪影。她大惑不解,只好用力去推吴德沉重的身体,十三妹也趁机用力挣扎,腰部一挺,吴德终于再次被掀到床下。
  张小瑛用力扶起十三妹,帮她整理好零乱的衣衫,两个少女惊恐地抱在一起,浑身发抖,不知所措。
  吴德跌了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地翻身爬起,再次向两姐妹扑了过来,他不相信凭自己一人之力,收拾不下两个失去了武功的美貌少女。
  十三妹和张小瑛见他又扑过来,急忙两边分开,尽力周旋,不让吴德得逞。两个少女虽然内力全无,体力与寻常女子一样,但毕竟武艺精熟,时间一久,头脑也灵活了许多,尽使一些借力用力的巧劲,互相配合,屡屡化险为夷,倒把吴德累得额头见汗,气喘如牛。
  吴德没想到两个失去内力的女侠毕竟不同于普通弱女子,他不通武艺,乱扑乱抓,不但没有如愿捉到少女,反而被两人连连推到床下,最后一次竟然跌了个大头冲下,额头鼓起了一个大包,疼痛异常,气得他暴跳如雷,狂性大发,顺手从桌子上取了一条绳索,直奔十三妹扑来。
  十三妹看见绳子,心中有些发毛,急忙翻身滚下地来,向门口跑去。但是吴德早已料到,横跨两步,右手一伸,一把揪住了少女长长的秀发,将女侠扯倒在地。吴德飞快地骑在十三妹身上,用绳子先勒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收,十三妹呼吸登时不畅,忙用手抓住绳环,用力回夺,以减缓颈部所受的压力。
  张小瑛见姐姐危急,也冲了上来,对着吴德赤裸的背部,又踢又打。但吴德狠下心来,一定要先将最难对付的十三妹捆好,然后再回头收拾张小瑛,因此对她无关痛痒的踢打置之不理,专心捆绑十三妹。
  十三妹体力不济,双手很快便被吴德用力扭到身后,粗糙的绳索将她的双臂紧紧地缠了几圈,捆住了白皙的手腕。吴德怕十三妹再跑,干脆连女侠的双脚也一起捆上了。张小瑛情急,扑到吴德背上,张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吴德痛得跳了起来,转身将张小瑛摔倒在地,抬起一脚将少女踢得打了几个滚,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吴德伸手一摸自己的耳朵,见满手鲜血,知道被少女咬破,气得抄起另一根绳索,奔张小瑛而去。张小瑛忍痛翻身爬起,跌跌撞撞地躲闪着疯狂扑过来的吴德。
  十三妹被绳索紧紧地捆着手脚,无法站立,急得拼命翻滚挣扎,想要挣脱捆绑,但她此刻没有了内力,如何能够挣脱?眼看着妹妹几次差一点就被吴德逮住,心急如焚,眼泪不觉流了出来。
  屋子里能有多大空间?不过片刻,张小瑛被一声惊叫,被吴德一把抓住了后脖领子,两人一齐用力,少女的真丝内衣衣扣尽开,竟被吴德一把扯了下来。张小瑛羞愧交加,双手护住裸露的双乳,急忙向桌子底下钻去,但觉右脚腕一紧,已被吴德伸手捉住,跟着腰带被一把扯掉,真丝长裤竟然也被脱去。
  吴德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自己赤手空拳,却将两个曾经武艺高强的美貌侠女,一个捆住了手脚,正在翻滚挣扎,一个全身被剥得精光,正缩在桌子下面发抖。心中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少女心中忧急,恨不得立时将吴德杀死,但是面对不会武艺,只有一些蛮力的吴德,竟然毫无办法。
  吴德仔细打量两个少女,见十三妹一身白衣被绳捆索绑得曲线玲珑,姿态撩人;而张小瑛全身赤裸,肌肤莹白,双手护胸,紧紧并起了双腿,也是羞态可人,真是各有各的美妙,各有各的韵味。
  吴德见十三妹一时无法挣脱捆绑,于是扔了绳索,走到桌前,用力掀翻了桌子,将无处躲藏的张小瑛拦腰一抱,拖到了床上。张小瑛拼命挣扎踢打,不久便被抓住了双臂,掀翻了身子,吴德毫不犹豫,挺起下身向少女冲刺过去。
  张小瑛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也拼尽了全力,双手连抓带挠,双腿也用力夹紧,苗条的腰肢左右扭摆着,不让吴德轻易占有自己。
  十三妹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捆绑,心情沉重,知道今夜姐妹两人势必要为吴德所占有,恍惚中忽然觉得丹田中暖暖地似乎有一丝内力,不及细想,闭上了眼睛,潜运神功,她所习炼的玉女神功本就奇妙非凡,此刻危机之中更是如有神助,那原本消失无踪的内力竟然一丝一毫地慢慢凝聚起来。
  吴德此时虽然占尽了上风,但是要想真正占有身下的少女,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双手一松开少女的双手,脸上肩上立刻便被少女的手指抓伤,他一分神去捉少女的双手,下腹部却被狠狠地蹬了一脚,肥胖的身子滚到了床下。
  吴德疼的嚎叫了一声,忍痛爬起,一把将刚刚翻过身子,正想爬起来的张小瑛脑后飞舞的长发揪住,把少女按倒,两手又急忙抓住少女的双臂,将她无力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用左手紧紧攥住少女那两只细细的手腕,又将张小瑛的腰肢抱住,把少女拖到床边,使少女的双腿着地。吴德跟着伸腿将少女的双腿强行分开,双脚踩住了少女的双脚,左手抓住少女反剪的双手,右手扶正下身,对着少女那毫无遮拦的下体就要冲刺。张小瑛眼见得贞操不保,一声尖叫,急得昏了过去。
  就在吴德即将对身下少女施暴的时候,耳旁忽然传来一阵劲风,一只有力的玉掌狠狠地砍在了他那肥胖的脖子上。
  吴德只觉得头脑一阵昏晕,惊讶地转过脸来,只见十三妹一脸冰霜,英姿勃勃地站在自己身后,宛如一尊发怒的白玉观音。他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是中了“女儿醉”了么?怎么会挣脱了捆绑,恢复了内力?他没能明白过来,便已经昏了过去,十三妹怕他经受不起,那一掌已经留了几分力气,不然,再多几个吴德,也会给十三妹一掌击毙。
  原来十三妹到了危急关头,自幼多年苦练的玉女神功竟生奇效,激起了丹田中的潜力,又加上与吴德激斗多时,浑身大汗,女儿醉的药力竟然被神功排出了体外。女侠神功既复,便轻松挣脱了吴德那并不太紧的捆绑,就在张小瑛最危急的关头,出手将吴德打晕,救下了险被蹂躏的少女。
  十三妹知道吴德中了自己一掌,一时醒不过来,于是扶起了张小瑛,运起玉女神功内力,替她排除体内毒素。女侠遭此一劫,功力又增,不过片刻,便替张小瑛排净了体内毒素。
  张小瑛醒了过来,以为自己已遭凌辱,痛不欲生。十三妹急忙安慰,一边替她穿好了衣衫,一边将两人的左臂袒露,两颗鲜红夺目的守宫砂证明了两个少女的纯洁。
  张小瑛听十三妹大略叙述了两个人免遭不幸的经过,不禁对这个患难姐姐更加佩服。看到仍然昏晕未醒,躺在地上的知县吴德,张小瑛恨得咬牙切齿,抬头见床头墙壁上挂着一口宝剑,张小瑛几步上前,取下宝剑,拔出鞘来,只见剑锋极薄,闪着冷光,显然是一把难得的利器。
  张小瑛内力已经复原,又有宝剑在手,登时便想将吴德一剑刺死,十三妹伸手急忙拦住:“妹妹,且慢!”
  "姐姐,让我杀了这个狗官,为我们雪耻,为民除害!”
  "妹妹,且慢伤他的性命,此刻我们身在险地,他正好可以做我们的挡箭牌,我们先利用他除了那个师爷和那个鄂虎。”
  "对,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十三妹走到吴德身边,先用绳子将他的双手捆在背后,这才取来一杯茶水,泼在他的脸上。吴德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见双手被绑,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又见两个少女已经穿好了衣衫,正站在自己面前,冷冷地望着他,一口明晃晃的宝剑就在自己头上晃悠,几乎吓得屎尿齐流,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
  十三妹见了他的熊样,不禁轻轻笑了笑,伸腿踢了踢他那臃肿的身子,命他站起身来。吴德牙齿打颤,浑身脱力,废了半天功夫,这才站起,哆哆嗦嗦地求饶起来。
  十三妹冷笑一声:“要想活命,却也不难,只要乖乖地听我们吩咐,姑娘可以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是!是!多谢女侠不杀之恩。”
  "少罗嗦!闭嘴!”张小瑛剑锋在他脸前一晃,差点将他吓得跪在地上,急忙闭口。
  十三妹见屋内有几口朱红的箱子,上面挂着铜锁,灵机一动,伸手从张小瑛手里接过宝剑,来到箱子前,手腕轻抖,叮叮几声轻响,铜锁纷纷落地,十三妹赞了一声:“好剑!”打开箱子,见里面装满了赃官吴德搜刮来的金银珠宝,更不答话,转身取来盖在锦被上的包袱,将箱中的珠宝金银打了两个不小的包裹,又见箱中另有一把精致的宝刀,伸手拿了起来,入手不轻不重,拔刀出鞘一看,刀刃上刻着“明月”两字,刀锋有如一泓秋水,显然也是一口名贵的宝刀。十三妹出道江湖时日不多,始终没有一件趁手的利器,不料今日意外得来,怎不让侠女兴奋。
  吴德见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刀宝剑均被取走,十分心疼,又见十三妹将他多年来搜刮来的金银珠宝拿了许多,更令他心痛万分,只是此刻命悬人手,哪里还顾得了许多。
  十三妹将包裹放在门后,叫张小瑛持剑看住吴德,自己手拿宝刀,站在门后,令吴德叫师爷进来。吴德哪里还敢不听,传话出去,不多时,师爷推门进来,一见张小瑛手持宝剑横在吴德的脖子上,立时知道出了状况,张口便要示警,同时伸手去掏身上的飞镖,说时迟,那时快,十三妹早从门后转出,一刀便将他的喉咙割开。师爷话未出口,镖未出手,便即断了呼吸,尸身软倒在地。
  正在此时,门外又闯进两个人来。一看不对,转身便逃。十三妹出手如风,前面一个当即身首异处,另一个左臂带伤,一声惨叫,飞也似地逃了。十三妹看对方身形,知道正是鄂虎,再看地下死尸,却是那无恶不作的捕头陈虎威。
  院子里只有十几个衙役兵丁,听到惨叫,知道事情有变,又见鄂虎捧着鲜血淋漓的左臂,亡命逃窜,回头一看,正见到十三妹和张小瑛押着知县吴德走出了屋门。他们多半吃过十三妹的苦头,知道两个少女均是武艺高强,手中又有吴德做人质,哪里还有斗志,一哄而散。
  十三妹找来笔墨,将自己多日来收集到的赃官吴德的劣迹书写在照壁之上,跟着将吴德踢倒在地,一刀砍了他的狗头,和张小瑛一道,背着在县衙偏房找到的自己的包裹,带着两包金银珠宝,趁着夜色,离开了此地。
  当地百姓天亮后县衙见到了十三妹的字迹,明白了一切,抢光了赃官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一把火烧了县衙,四处传扬两个侠女的美名自是不提。
  却说两个女侠离开了小县,十三妹给张小瑛指明了去投奔林飞凤的方向,与新结拜的妹妹洒泪而别,自己依然向着京城而去。
  出城四十余里,来到了莲花山下,心中又想起了赃官吴德说过的一件事,心想吴德所说未必属实,自己正要在江湖历练,不如上山一趟,看看会有些什么收获。
  女侠十三妹心中拿定了主意,于是取道上山,山风习习,鸟语花香,令少女心旷神怡。走到半山,山势渐缓,远处传来了一片水声。十三妹循声走去,转了两个弯,眼前一片开朗,一挂瀑布从崖前泻落,一潭碧波荡漾,水声嘈杂掩过了一切杂响。
  女侠只觉得身体每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当即放下包袱,背着宝刀,纵身上树,四下里察看分明,只有几只野兔四处觅食,几只山雀在高枝鸣叫,此外更无半个人影。
  女侠放心下树,走到水边,丢了块石头试试水深,见不深不浅,少女爱洁,更不多想,脱了外衣,下到水里,散去了自己长长的秀发,站在齐胸深的水中,洗浴起来。女侠十三妹红色的外衣飘落在水边的青石上,一身白衣的少女悄然入水,却惊动了几个武林中人。
  原来,瀑布之后却是一个山洞,恰似神话中西游记里的水帘洞一样,此刻正盘踞着一伙盗匪,正是那赃官吴德口中所述的一伙。
  两个持刀守在洞口的大汉眼睁睁看着一个美丽少女脱去了红色衣裳,仅穿着贴身的白色内衣裙,飘然入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少女揭开内衣,双手捧起清水,浇淋在自己丰满圆润的双乳之上,嬉戏在清凉的水里,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消息很快传进了洞中,三个匪首来到洞口,低声商议了一会儿,五六个脱去外衣,仅穿着短裤的壮汉顺着瀑布悄悄滑入水中,向正自陶醉的侠女潜了过去。
  水声将这一切全都掩盖,等到十三妹觉察到身边有了异样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五六个壮汉从水里钻出,十三妹措手不及,双手双脚均被紧紧捉住,轻盈的玉体毫无防备地被掀翻在水里。
  十三妹不熟悉水性,身体一被按进水里,当即呛了几口水,头昏脑胀,四肢无力,一根牛筋绳索在水下展开,毫不费劲地将无从借力的女侠捆了起来。

  第十五章 抗强暴再会官府

  十三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此时袭击她,她在陆地时固然是武艺超群,十几个武艺高强壮汉也未必会是她的对手,但身在水中的她却连几个普通人也应付不了,被几个人反剪双臂捆的结结实实地无法动弹,她心慌意乱之下,当即接连喝了好几口水,当她被完全制服的时候,十三妹也已经被水呛得昏了过去。
  少女近乎赤裸的身体被几个壮汉拖进了水帘洞中,按在一个大石头上,腹部的水慢慢地从她的口中流出,过了良久,十三妹这才醒转,抬起了昏昏沉沉的头,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眼前站着三个黑衣大汉,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相貌凶恶,长的膀大腰圆。另一个相貌儒雅,满面堆笑,眼光却充满邪恶。最后一个左臂带伤,用一条布带吊在颈中。十三妹仔细看时,认了出来。此人竟然是在县衙被十三妹砍伤左臂,狼狈逃窜,不知去向的鄂虎。
  女侠知道落在他们手中,必然是九死一生,把心一横,咬牙站了起来,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暗中偷袭,鬼鬼祟祟算什么男人?”
  不等为首的大汉答话,鄂虎已经在他的耳边,简略地将十三妹的来历说了一遍。
  为首的大汉名叫李飞熊,因为在自己家乡与人赌钱时起了争执,出手将对方打死,在死牢中结识了因为嫖妓而伤了别人性命的王天豹,两人臭味相投,趁看守酒醉,反出死牢逃到了此处,最后又结识了鄂虎,三人纠集了一群亡命之徒,聚集在莲花山水帘洞中,为祸一方。
  今日无意中竟然捉到了女侠十三妹,怎不令他们欣喜若狂。
  "小美人,你叫何玉凤是不是,听说你武功不错,连三弟也伤在了你的手里,我却不信,要向你领教领教,来呀,给她松绑,二弟、三弟给我把风,看我来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大哥小心,千万不可大意!”
  "不用担心,谅她一个小小女子,能有多大能耐?”
  十三妹被松了绑绳,她揉了揉被捆得有些发麻的双臂,也不答话,举拳便打,李飞熊没料到女侠说打便打,不及躲闪,胸口先中了两拳,他一身横练功夫,加上皮糙肉厚,虽中了侠女两拳,却浑若无事,十三妹反而被震得双臂酸麻,站立不稳。
  李飞熊哈哈一笑,伸手便将十三妹领口抓住,一扯一推,十三妹体力未复,当即被推得转了半个圈子,背部对着李飞熊,李飞熊双手齐伸,抓住十三妹的真丝内衣向后一拽,十三妹当即便被扒去了上衣,裸露出少女如玉的肌肤。
  十三妹一声惊叫,双手护住娇嫩的乳房,转身想逃,李飞熊上前一步,将少女拦腰一抱,跟着捉住了她那无力的双臂,轻巧地将女侠十三妹双手反剪。
  女侠实在无力对抗,气得张口便骂:“卑鄙,下流!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
  李飞熊左手握住少女被反剪的双臂,右手轻轻抚弄着十三妹雪白丰盈的乳房,伸嘴在十三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赞道:“好香啊!”
  十三妹体力不支,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乳房上传来的异样的感觉更是令少女浑身酸软,她羞恼地扭动着迷人的腰肢,呼吸也急促起来,脸颊涨得通红,眼看着胸前丰满的乳房随着自己的扭动挣扎而左右摆动,十三妹更是心跳加快,愤愤不平地骂道:“你无耻!放开我,把你的脏手拿开!”
  "你认命吧!别反抗了,谁让你长得这么美,干脆做我的压寨夫人吧,我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你做梦!我会杀了你!快放开手!”
  李飞熊哈哈一笑,伸手抓住少女腰带用力一扯,丝带断裂,十三妹的真丝衬裙随即脱落。李飞熊在十三妹后背上一推,松开了她的双手,十三妹双腿发软,气喘吁吁,踉跄几步,身子仆倒在地,她双手用力一撑,想要爬起来,四个壮汉早已赶到,将她双手反剪,身子按得跪在了地上。
  "你们把她先关起来,不要为难她,等选个好日子,我就跟她拜堂成亲。”
  十三妹无话可说,低垂着头,羞愧交加,心中暗骂自己粗心。几个壮汉将她拖了起来,押进了山洞深处。
  却说女侠十三妹在瀑布下面被几个壮汉偷袭,捆进了水帘洞中,这一切都被远处松树上的一个红衣少女看见了,那少女手持宝剑,几次想跳下去搭救落难的十三妹,但自思一个人身单力薄,又不知道山洞中究竟有多少盗匪,怕自己一时冲动,救人不成,反而被擒,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故而一直静心忍耐,直到几个持刀的壮汉出来将十三妹的衣裳包裹全部捡起,又在四处巡视了一番,又纷纷返回洞中,她这才悄悄下树,心中暗暗祷告,祈求上苍,保佑十三妹免遭盗匪凌辱,自己转身向山的另一面飞奔而去。
  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与十三妹分手不久的卖艺女子张小瑛。她与十三妹分手后,见姐姐孤身一人上路,途中刚好要经过莲花山,心中不由想起了吴德所说盗匪之事。她知道十三妹侠义心肠,此去说不定会专程上山为民除害,担心十三妹寡不敌众,除害不成,反被盗匪欺辱,于是悄悄尾随,有心暗中相助,护送姐姐一程,不料十三妹果然中了埋伏,被抓进了山洞。
  张小瑛心想此山和邻县交界,不如赶紧下山,去请官府相助,缉拿盗匪,救出姐姐方是上策。于是,运起轻功,飞奔下山,黄昏时分,便已赶到县城。张小瑛问明道路,直奔县衙,击鼓鸣冤,哪知县倒也尽职,当即便派了二十几个捕快随同张小瑛一起上路。
  第二天清晨,精疲力竭的张小瑛和捕快们终于赶到了十三妹中伏的瀑布之前,他们休息了一会儿,待体力恢复,捕头梁威分派停当,二十几个人手持刀剑,一声呐喊,向水帘洞冲去。
  水帘洞中,李飞熊三兄弟同十几个盗匪为抓住了美丽的女侠十三妹而彻夜狂欢,个个喝的烂醉,听到喊杀之声,一时间头昏脑胀,不辨东西南北,胡乱抓起了刀枪棍棒,拼命抵挡。张小瑛和捕快们一起逢人便砍,洞口的两个匪徒稀里糊涂地便被砍了脑袋,捕快们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便冲进了山洞,十几个盗匪已经有五个做了刀下亡魂。
  李飞熊三兄弟眼看抵挡不住,急忙吩咐众匪向后洞撤退,同时命人将十三妹捆上一起带走,原来水帘洞里另有一条密道直通山后。
  四个盗匪拎起绳索,奔到洞中监牢去捆十三妹,其余几个护着三个头领,且战且逃,众捕快奋勇争先,很快又砍倒了两个匪徒。最后,李飞熊两兄弟仅带着三个腿脚利索的匪徒从洞中脱逃,鄂虎却因醉的糊涂一头扎进了一个储物洞,被几个捕快赶上,活捉了过去。
  此役捕快们大获全胜,杀死了八个匪徒,活捉了三个。
  捕快们在洞内发现了众匪徒四处抢掠来的财宝,梁威命人仔细清点,准备带回。张小瑛则在洞中到处寻找姐姐的下落,山洞深处传来了十三妹的尖叫声,张小瑛循着声音走去,远远便看到两个赤膊大汉正将一个红衣少女按在地下捆绑着,地上另有两个大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张小瑛来到近前,终于看得清楚,果然是姐姐何玉凤,此刻已经被两个匪徒用绳子狠狠地绑了起来,姐姐的脚上还戴着一付脚镣,红色上衣被撕破了多处,显然是经过了激烈的搏斗。
  十三妹昨日被关进了这里,众匪徒果然没有难为她,还把她的衣裙还给了她,只是怕她逃跑,故而给她上了手铐脚镣,留下了两个人在监牢外看守。
  十三妹经过一夜调息,体力早已恢复,夜里本可运缩骨功脱逃,只是洞中道路不熟,又听得众匪徒喝酒猜拳声远远传来,知道众匪均未休息。女侠心想即便打死这两个看守,夺路而逃,怕也未必能够打得过李飞熊三兄弟和十几个壮汉,自己又不会水,若是在洞外水潭中再遇上几个匪徒,自己仍会再一次被捉,因此只得暂时忍耐。
  适才四个匪徒来到这里,一个给她开了手铐,跟着弯腰去开脚镣,另一个取出绳索要将她捆绑起来。十三妹隐隐听到远处传来杀声,猜到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她情况不明,本不想提早动手,但是身后的匪徒实在可恶,在将十三妹双臂连同柳腰一起抱住后,双手竟然将少女的衣襟撕开,隔着真丝内衣揉弄起十三妹胸前的两个丰满圆润的乳房来。十三妹哪里还能忍耐,头部猛地向后一撞,背后传来一声惨叫,那个家伙当即满脸开花,昏倒在地。十三妹跟着回手一掌,将拿着绳索走近身边的壮汉打得口喷鲜血,身子飞了出去,不知死活。
  正在给十三妹开脚镣的匪徒吃了一惊,急忙抓住十三妹脚上的铁链用力一拽,女侠不防,仰面摔倒,头部、背部在坚硬的地面上一磕,立时疼得眼冒金星,浑身酸软,两个壮汉趁机按住女侠,用力将她双臂反剪,捆了起来。十三妹身上的红色外衣被粗糙的绳索撕破了多处,五花大绑的玉体被两个家伙趁机又抓又摸,女侠武功虽然不弱,但是一旦被绑,高强的武艺无法施展,便也同寻常女子一样,只能任人欺凌。
  张小瑛见两个匪徒正在欺负姐姐,立即飞身扑了过来,两个壮汉不及反抗,便被少女一剑一个,登时了账。十三妹乍见到结拜妹妹,百感交集,两个少女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珠泪横流。
  十三妹哭了一会儿,想起张小瑛如何会赶来救她,急忙询问,张小瑛简略说了一遍,正准备给姐姐松绑,背后传来了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她回头一望,只见捕快梁威带着十几个手下押着鄂虎和三个受伤的匪徒来到了她们身边,面色凝重,冷冷地看着她们,十几个捕快有意无意间将两个少女围了起来。
  张小瑛见鄂虎被擒,登时大喜,拔剑出鞘,就要向他动手。
  梁威伸手拦住,冷冷地问道:“适才鄂虎言道,你二人血洗了邻县县衙,杀死了知县吴德和师爷以及十几个衙役捕快,可有此事?”
  张小瑛一愣,不及细想,张口答道:“那个赃官鱼肉百姓,诬陷好人,卑鄙无耻,简直是死有余辜!我们……”
  "够了,你们杀死朝廷命官,已经犯了王法,如今你已亲口承认,那就怪不得我了,弟兄们动手!”
  "你们……呀!”张小瑛还想分辩,十几个捕快一拥而上,四个人拿住了脚戴镣铐,双手被绑的十三妹,用刀架在她的颈上,其他几个出手抓住了张小瑛的双臂,夺走宝剑,用力将她双臂反剪,一根绳索飞快地搭上了少女的后颈,转眼便将她捆了起来。
  张小瑛还想分辩,十三妹叹息了一声道:“妹妹,算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跟他们没什么好讲的,再说他们也没有权利决定这么大的事情。”
  "这位大人,请给我妹妹松了绑绳,不要难为她,我们会跟你们走,见了你家大人,自会有个了断。”
  梁威哼了一声:“松绑可以,不过要给你们戴上枷锁,以正王法。”
  张小瑛看着受尽了委屈的十三妹,颤声叫道:“姐姐!”
  十三妹一声长叹,闭起了眼睛。几个捕快手忙脚乱,给张小瑛砸上了脚镣,接着松了两个少女的绑绳,又取出两付木枷,然后用木枷将两个少女的头颈和双手枷了起来,颈中又套上了粗重的铁链,用铁链将两个女侠的双手也牢牢地锁住。
  两个女侠被他们折腾得十分难受,张小瑛更是十分后悔,哭着跟姐姐道歉:“姐姐,都是我不好,你骂我吧,你打我吧!”
  "妹妹,别哭了,若不是你赶来救我,现在我恐怕已经被那两个家伙欺负了”
  “姐姐!”
  “妹妹!”
  "走!”十几个捕快押着她们,离开了水帘洞。
  通往县城的官道上,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好奇地看着两个披枷带锁的红衣少女,看着走在她们身后同样是戴着枷锁的四个垂头丧气的大汉。在他们的周围,二十几个捕快手持刀抢,严密地注视着,押解着。
  天刚擦黑,十三妹她们已经被押到了县衙,知县急忙升堂问案,重赏了梁威等捕快衙役,跟着便将十三妹她们和鄂虎等三人带到了堂上。
  张小瑛同十三妹将多日来的发生的事详细地陈述了一番,承认吴德是她们所杀,鄂虎此时威风全无,酒也早已醒了,知道自己难逃法网,倒也干脆,将以往所犯之事,全部供认。
  那知县对于邻县赃官吴德的劣迹早已尽知,心中暗暗替两位女侠喝彩,也替她们担忧,毕竟吴德是朝廷命官,杀了他就是触犯了王法,如何善后确实令他头疼,他沉吟良久,觉得干系重大,自己一个知县,实在无法决断,只好命人先将十三妹等五人收监,待禀明上司,听候发落。
  一连十数日,两个女侠被囚在女牢内,心急如焚,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她们。那牢头敬重两个女侠,照顾的颇为周到,倒是鄂虎等三人,隔三差五就会被梁威带人狠狠地修理一番。
  这天夜里,两个女侠望着铁窗外稀疏的星光,思念着分别已久的两个姐妹,猜测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突然,一个黑影从墙外跳落,来到了女牢窗外,将一包东西隔窗丢了进来。两个少女用戴着枷锁的手艰难地捡了起来,打开布包一看,竟然是一串钥匙,十三妹急忙回到窗前,见那个黑影对她打了几个手势,然后指了指围墙,随后便悄然转身,越墙而去。
  十三妹心中疑惑不解,心想难道是来人有意帮助自己越狱?她探头向看守望去,只见那多日未见饮酒的牢头,此刻却远远地伏在牢门口的桌子上,酣然熟睡,呼声阵阵,桌下胡乱丢着几个酒壶,显然喝醉了酒。
  十三妹更不怀疑,走到张小瑛面前,用钥匙一试,只试了几把,便将张小瑛铁链上的大锁打开,跟着替她开了枷锁。张小瑛也已明白,接过钥匙,给十三妹也开了枷锁。十三妹双手一得自由,立刻坐下运功,片刻之间,双脚已从脚镣中脱出。
  张小瑛见了,低声赞叹:“姐姐,好功夫!”
  十三妹轻轻摇了摇头,她知道妹妹却不会锁骨功夫,心头焦虑,只得先离开牢房,再想办法。两个少女轻轻开了牢门上的大锁,张小瑛用手将脚镣上的铁链轻轻提起,跟着十三妹向牢房外走去。
  监牢的大门虚掩着,两个少女悄悄来到院子里,惊喜地发现,院中石凳上竟然放着两个少女的刀剑和包裹。十三妹大喜,抽出宝刀,轻松地将妹妹的脚镣削断。两个少女背起包裹,来到围墙边,轻轻一纵,上了墙头,离开了监牢。
  巷子尽头,闪出一个人影,向她们打了个手势,两姐妹跟了过去,转过几个胡同,赫然发现又有几个人影,正在那里等候。两个少女来到近前,正有施礼答谢,方才那个黑衣人伸手揭开了蒙面黑巾,竟然便是捕头梁威,再看领头的那个人,正是此地知县。
  两个少女十分惊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倒是那个知县先开了口:“两位侠女,你们的所作所为,本县十分佩服,本想多留两位一些时日,奈何昨日已有州府公文倒此,要将两位押到州府问罪,那府台大人与赃官吴德大有关联,两位此去定是凶多吉少,因此下官不得不出此下策,救两位脱离险境,两位好自为之吧!”
  两个少女大为感动,十三妹更是替他担心:“大人,你私放重犯,上面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这个不难,本县自会安排,两位不用替下官担忧,放心去吧!梁威他们会护送你们一程,快上路吧!”
  "多谢大人!多谢梁捕头!”
  当下,梁威等人护送两个女侠离开县城,知县命人妥善处理身后事宜不提。

  第十六章 除恶霸反遭擒拿

  却说十三妹和张小瑛离开了县城,在十里长亭再次分手,依依惜别。女侠何玉凤一路望北,多日无事,这一日已到了河北地界,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女侠在一个小镇上吃过早饭,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十三妹特意买了一顶斗笠戴上,用一幅黑纱将自己绝代的玉容遮了起来,又选了一匹黑驴代步,沿着官道缓缓北上。此时的侠女十三妹一身火红紧身衣裤,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腰系宝刀,虽然娇美的姿容被黑纱遮住,但苗条的腰肢和健美的身影仍然吸引了道旁无数的目光。
  女侠正行间,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少女回头望去,只见管道尽头,十几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的骑者个个体形彪悍,黑衣黑裤,红巾包头。道上的行人急忙四处躲闪着,十三妹不愿惹事,忙向道旁让开。
  十几匹快马转眼到了近前,只见领头的一匹白马上端坐一人,神态倨傲,一身白衣,腰悬宝剑,长得倒也英俊。女侠再一看他的身后,不由大吃一惊。只见两个黑衣大汉夹着的一匹马上,一个华服少女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上面,那少女低垂着头,长长的黑发随风飞舞,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容,一团布料紧紧地塞住了那张樱桃小口。
  十三妹不及细想,纵身跃到街心,拦住了马队。领头的白马受惊,前蹄一抬,一声长嘶,立了起来。马上的白衣华服公子不防,几乎跌下马来,好在他身手不凡,一扯缰绳,控住了坐骑。
  那公子见有人拦马,登时大怒,扬手就是一鞭,向十三妹劈头打去,嘴里骂道:"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敢栏本少爷的马?"
  十三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马鞭,回手用力一扯。那公子没料到少女手劲如此厉害,身形一晃,几乎被十三妹拽下马来,他当即用力回夺,马鞭被两人一扯,登时断裂。十三妹一个后空翻,稳住了身形,那公子却从马上掉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华服公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不等他开口,两个黑衣大汉策马来到十三妹身前,也不说话,举起马鞭向十三妹打去。十三妹双手齐出抓住了两根鞭梢,一扯一放,两个大汉当即翻身落马,摔得鼻青脸肿,半天爬不起身。
  华服公子扬手止住了其他几个正欲上前的大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沉声喝问:"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够胆量的,露出你的真面目,光天化日的蒙着脸,见不得人吗?"
  "我从哪里来不用你管,我只问你,为什么将这个姑娘捆在马上?你们要将她带到哪里去?"
  "这是我府中的一个丫环,偷了我家的财物私逃,被我们抓住了,你又是什么来路?"
  "过路之人,路遇不平,便要管上一管。"
  这时,马上的被捆少女听到了十三妹的声音,艰难地抬起头来。十三妹看得仔细,认了出来,分明是与自己分手已久的结拜妹妹孙彩凤,此刻她玉容惨淡,珠泪横流,华丽的锦服被撕破了多处,似乎在诉说着少女悲惨的遭遇。十三妹心中大痛,纵身跃起,来到孙彩凤马前,伸手便去解妹妹身上的绑绳。
  一阵凌厉的掌风从身后袭来,十三妹一惊,闪身躲开,原来是那华服公子起了恶念,出手偷袭。若不是十三妹身手了得,只怕已经被掌力所伤,饶是如此,那凌厉的掌风还是将十三妹头上的斗笠击得飞了出去,露出了女侠绝美的姿容。
  华服公子没想到管闲事的少女竟然如此美丽,不禁欣喜欲狂,嘻嘻地笑道:"小美妞,只要你跟本少爷走,我马上放了这个丫头,怎么样?"
  "你做梦!劝你赶紧带着你的手下滚开,免得本姑娘兴起,摘了你的狗头!"
  "妈的,本少爷看你形只影单,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有心成全,你既然不识抬举,莫怪本少爷辣手无情,左右还不与我拿下?"
  十几个大汉跳下马来,将十三妹团团围住,女侠毫无惧色,指东打西,转眼便将一群大汉打得东倒西歪,抱头鼠窜。华服公子一声唿哨,亲自动手与侠女战在一处,两个黑衣大汉趁机上马,挟持着孙彩凤飞奔而去,其余的大汉不断冲了上来与十三妹纠缠。
  那华服公子武艺也自不凡,十三妹心中焦急,出手略显慌乱,一时间竟与他们打了个难解难分。时间一久,女侠的体力便显不支,但那十几个大汉却也被打伤了好几个。
  十三妹急于救人,伸手抽出宝刀,转眼又伤了两个大汉。那公子眼见无法取胜,将手一抬,三支袖箭奔十三妹打来,同时急声唿哨。十几个大汉趁着十三妹躲避袖箭之际,护着华服公子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十三妹追之不及,气得连连跺脚。
  见道旁远远地躲着几个人,急忙上前打听那华服公子的来路,胆小怕事之人纷纷摇头躲开,直到十三妹举起刀来恐吓,这才有人战战兢兢地告诉了她。原来,那华服公子乃是当地恶霸纪孝天之子,名叫纪青云,仗着舅舅在朝为官,整日里提笼架鸟,横行霸道,为祸一方。
  十三妹打听到纪青云家的去处,也不寻找惊走的黑驴,沿着官道飞奔而去。
  当天夜里,月暗星稀。纪家庄的高墙外,一个矫健的黑影腾身跃上了墙外的大树,隐身在浓密的枝叶间,静静地注视着墙内的动静。豪宅大院里,不时有一对对的家丁护院提着灯笼巡视而过。
  那黑影观察良久,默默记住了家丁们巡视的间隔,趁着一对家丁刚刚走过,黑影轻轻纵上了高墙,如同一片轻叶飘然落地,伏在了假山石后。
  远处的一幢阁楼上传来了一声少女的惊叫,黑衣人机警地躲过不时出现的巡夜家丁,渐渐接近了阁楼。三楼的一间房外,两个抱着腰刀的大汉低声谈笑着,屋内不时传出了少女的怒骂和尖叫声。
  一声微弱的响动引起了一个大汉的注意,他警觉地回过头去,四下察看着,见毫无异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赫然发现他的同伴竟然一声不响地倒在了楼板上,他刚要开口惊叫,一阵极轻的衣带风声响过,一个苗条的黑影落在他的身前,他眼睛一花,只觉得一阵微风吹过,耳根已遭到沉重的一击,跟着一支软绵绵的手掌捂在了他的嘴上,将他那还未来得及发出的叫声堵了回去,他沉重的躯体被慢慢放倒在了楼板上。
  来人正是一身黑衣的女侠十三妹,她凭着惊人的技艺,灵巧地躲过了巡夜的家丁,来到了阁楼,出手将二人击倒。
  十三妹贴近房门,伸出手指,沾着口水将房门上的糊纸弄破,向屋内看去。只见装饰华丽的房内,纪青云裸着上身,正将一个华服少女按在床上,用绳子捆绑着。
  十三妹大怒,抽出宝刀,沿着门缝向下一划,锋利的刀刃将门闩轻轻划断,十三妹推开房门,飞身跃起,持刀向着纪青云的背后狠狠地刺去。纪青云听到响动,回过身来。
  十三妹看得分明,哪里是什么纪青云,却是一个虬髯大汗。那大汉见十三妹刀来,也不躲闪,伸手向刀面上轻轻一推,跟着手臂一长,捉住少女持刀的手腕向怀里一带,脚下一扫,跟着左掌一起,结结实实地劈在十三妹的肩头。
  十三妹大惊之下,措手不及,被虬髯大汉一带、一扫、一击,当即站立不住,俯身摔倒在地。后腰一痛,已被那大汉用膝盖顶住,右臂一酸,宝刀脱手插在了楼板上。不等十三妹再有动作,秀发一紧,已被虬髯大汉一把扯住,紧紧地按在了地上,右肩传来的剧痛几乎令侠女叫出声来,无力的右臂随即便被狠狠地反剪到身后。
  十三妹临危不乱,左臂在地板上力撑,欲将背后的大汉从身上甩开。那大汉松了十三妹的秀发,腾出手来,抓住少女的左臂,猛然向后一扯。
  十三妹没有他的力气大,左手当即也被反剪到身后,双手手腕如被铁箍箍住一样,任凭女侠怎样挣扎也无法挣脱,腰眼之处更是被那大汉的铁膝顶得疼痛异常。
  那虬髯大汉制住了女侠,大是得意,嘿嘿冷笑道:"我当你有多大能耐,敢夜闯纪家庄,却原来如此不堪一击!遇到我玉面李逵,算你倒霉!劝你还是莫要挣扎的好,乖乖地俯首就擒,免得大爷我废了你这对娇嫩的臂膀!"
  十三妹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一招不到,便被双手反剪,按在地上,饱满的乳房被坚硬的地板紧紧地挤压着,胸前的几个衣扣随着她剧烈的挣扎而挣开,露出了少女迷人的乳沟。十三妹累得精疲力竭,娇喘吁吁,依旧无法摆脱这不利的局面,被反剪的双臂渐渐变得酸软无力。
  那虬髯大汉见十三妹无法挣脱,更是得意,索性骑坐在少女的背上,将少女纤细的双腕用右手握住,腾出左手从床边扯过一条绳索,就要捆绑。
  十三妹大急,猛然腰部使力一抬一塌,跟着运力于腿,一招倒勾,那大汉不防十三妹有此一招,后背重重地挨了一脚,身子向前一扑,从少女身上跌落。十三妹更不怠慢,一个乌龙搅柱,腾身跃起,跟着一阵连环鸳鸯腿,向着刚刚翻身站起来的大汉踢去。
  虬髯大汉此刻真不愧"玉面李逵"这个称号,惊得脸白似玉,慌得手忙脚乱,气得暴跳如雷,被十三妹一阵旋风似的连环腿,踢得鼻青脸肿,连摔了四五交。
  眼见得十三妹腾出手来捡起了宝刀,恶狠狠地向他扑来,刀未到,凌厉的刀风已经袭来,他哪里还有李逵的英雄气概,一声怪叫,翻身从窗户跃出,扑通一声落入了楼下的荷花池中。
  十三妹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也不追赶,转身来到床前,扶起已经被绳捆索绑的少女,定睛一瞧,登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原来那被绳捆索绑的却是那身穿女装的纪青云。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圈套。
  纪青云面带微笑,突然把口一张,一股青烟从他口中喷出,正喷在女侠惊愕的俏脸上。十三妹头脑一晕,登登登一连退出了七八步,脚下一软,翻板起处,跌了下去。
  "哈哈哈哈……!"纪青云得意的笑声回荡在阁楼上。

  第十七章 受磨难侠女越狱

  四个彪形大汉将被粗糙的铁链重重捆绑的十三妹押出了陷阱。因为中了迷烟的缘故,十三妹的武艺难以正常发挥,在一对四的较量中完全处在了下风,被四个大汉打得浑身是伤,无法动弹,末了还被四个人野蛮地用铁链捆了起来,身上的黑色夜行衣裤更是被撕得七零八落。
  看着低头呻吟的女侠,纪青云得意地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托起少女的下巴,嘲笑道:“小侠女,想不到吧?本少爷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你生擒活捉,怎么样?只要你从了本少爷,我马上叫人给你松绑。”
  "呸!”十三妹艰难地晃动头部,摆脱了纪青云的手掌,狠狠地吐了他一脸带血的口水。
  "他妈的不识抬举!”纪青云抬起巴掌恶狠狠地扇了少女两个耳光。
  "把她的外衣给我扒了,咱门见识一下女侠迷人的身子!”
  十三妹气急,拼命扭动挣扎,但是毫无作用,黑色的衣裤转眼便被撕了个干干净净。少女气得浑身发抖,半透明的真丝内衣下,迷人的玉体几乎完全呈现在这群男人眼前。
  "哈哈!火气不小嘛!来呀,先把她和今天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关在一起,去去她们的火气!别把她们伤得太厉害,免得倒了少爷的胃口!”
  "是,少爷!”两个大汉架起了十三妹,把她关进了地牢。
  纪家庄阴森的地牢里,两个浑身横肉的大汉一前一后,正抡圆了皮鞭,抽打着被吊在刑柱上的华服少女,少女的衣衫已经被抽得支离破碎,难以蔽体,牢房中不时传出少女悲惨的哭叫。
  两个大汉将十三妹架了进来,拖到两个刑柱之间,按在地上,抓起十三妹的双腿,扯下了她的鞋袜。十三妹羞愧地挣扎着,但是上身被铁链紧紧地捆着,体力又在不久前的剧烈搏斗中消耗殆尽,如何能够挣脱?最终还是被脱去了鞋袜,分开了双腿,用柱子上的镣铐将赤裸的脚腕死死地锁住。
  两个大汉将女侠的双腿锁好后,这才给她松开上身的铁链,捉住她的双手,用力向两边拉开。十三妹体力不支,柔嫩的双腕很快也被用刑柱上的镣铐锁住。
  两个正在拷打另一个少女的大汉围了过来,贪婪地注视着双手双脚被大字形扯开的女侠十三妹。十三妹急剧地喘息着,雪白的真丝对襟内衣已被汗水浸透,露出了少女贴身的红色肚兜。
  两个大汉转身取来皮鞭,狞笑着走到十三妹身前,扬起皮鞭托起了少女的粉腮,冷冷地道:“不知死活的野丫头,这么爱管闲事,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十三妹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妈的!你还挺硬!等一下让你尝尝皮鞭的滋味,劝你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家公子,免得你这细皮嫩肉吃苦!”
  "你妄想!有种就杀了我,要不然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十三妹毫不屈服。
  "别跟她啰嗦,让她尝尝蘸水皮鞭的滋味!”
  "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你们这帮走狗,早晚有一天会早报应的!”
  "他妈的,你找死!”一个大汉火了,伸手揪住十三妹的衣领,劈头给了少女几个耳光,跟着两手一分,扯开十三妹的衣襟,将她的红绸肚兜一把撕下,就要去堵少女的樱桃小口。
  另一个大汉伸手拦住了他:“别堵她的嘴,咱们正好可以听听女侠受不了皮鞭的惨叫声。”
  "好极了,多么美的乳房啊!真不想让它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啊!”一个大汉说着,竟然伸手去抚弄十三妹丰满的乳房。
  "你们这些下流的猪,淫贼,强盗,不得好死!”十三妹愤怒地挣扎着,试图摆脱那只粗糙的大手。但那大汉竟得寸进尺,双手齐上,少女的两只珍贵的娇嫩乳房完全落进了大汉地掌握,两颗嫣红的乳头被他不断地挤压着,引起了少女一阵阵地颤抖。
  "哈哈!女侠,你的脸怎么红啦?想男人了吗?你那里一定湿了吧,不过我们可不敢满足你,你是我们少爷的,动了你,我们会没命的。”
  "你放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放开我,把你的脏手拿开!”
  "你还敢骂人!大爷先给你吃点儿苦头!”两个大汉气急败坏,狠狠地举起了皮鞭,向着只穿着单薄衣衫的女侠抽去。
  十三妹咬紧牙关,运起内功抵抗着。十几鞭下来,十三妹已经是衣不蔽体了,残破的真丝内衣凌乱地粘在女侠那挂满汗水的玉体上。
  "她会功夫,只怕我们打了也是白打?”一个大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他的同伴。
  "看我的,会点儿内功有什么了不起!”另一个大汉说着,重新挥起了皮鞭,一连七八下,重重地抽在少女的乳峰和下体上。显然这家伙有着丰富的经验,知道女子身上脆弱的部位,任你有多好的武艺,也难以承受。
  "呀……!”十三妹浑身颤抖,内力果然再也无法凝聚,疼得几乎昏了过去。
  片刻工夫,十三妹便疼得死去活来,武艺高强的少女沉重地低下了头,只剩下低低的呻吟,残忍的鞭打将少女的衣裤全部撕碎,洁白的玉体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
  几个大汉将两个赤身露体,遍体鳞伤,已经昏迷的少女从刑柱上解下,给她们戴上了手铐脚镣,扔进了牢房的草垫上,满足的锁上了牢门,离开了牢房。
  两个少女先后醒来,抱头痛哭了许久,十三妹止住悲伤,细问孙彩凤被捉的原因。
  孙彩凤悲愤交加,抽泣着诉说了别后的经过。原来,自打她们姐妹分别以后,孙彩凤回到了自己的家乡,竟然发现家门被封,私下里一打听,这才知道她的父母因为她的失踪而忧心成疾,一病不起,先后离开了人世,家中财物也被丫鬟仆人洗劫一空。当地官府趁火打劫,借口捕拿盗匪,查封了她家的房产、田地。
  孙彩凤去找官府评理,反而被诬为盗匪,当堂将她捆了起来,关进了县衙。当天晚上,好色的捕快借着酒兴想要强暴她,幸亏孙彩凤身怀武功,趁他松绑时不备,打伤了七八个看守,越狱逃走。孙彩凤走投无路,想起在河北的舅舅,于是前来投靠。
  十三妹轻轻地抚摸着妹妹伤痕累累的玉体,静静地听着她悲凉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同情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妹妹悲惨的遭遇……
  孙彩凤失魂落魄地来到了舅舅家里,哭泣着叙述了自己家里的不幸,恳求舅舅、舅母收留。
  狠心的舅舅、舅母见她家已经没落,而她又成了越狱的逃犯,担心连累到自己家里,心中便起了邪恶的念头。于是一边假惺惺地安慰单纯的少女,一边悄悄地在少女的饮食中下了迷药,等到少女清醒过来的时候,已被卖到了几十里外的一家妓院之中。
  少女被五花大绑关在妓院的几天里,因为多次想逃跑而受尽了拷打和羞辱。前天夜里,狠心的妓院老鸨命人给她换上了华丽的衣衫,捆了她的手脚,将她送进了前来寻欢作乐的纪青云的房间。
  孙彩凤假意配合,骗得纪青云给她松了绑绳,趁机动手,跳窗逃脱。纪青云大为恼怒,带着家丁连夜搜寻,天亮时分终于在一家小客店中将孙彩凤堵住。
  十几个大汉同身单力薄的少女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少女武艺虽然不弱,但毕竟势单力孤,寡不敌众。十几个大汉被她打伤了七八个,纪青云亲自出手,缠住了几次想夺门而逃的少女,最后,少女力气耗尽,一招用老,被纪青云闪到她的身后,伸臂扼住了少女的脖子,捉住了她的右臂,将她绊倒在地,翻身骑在了少女的背上。
  孙彩凤那苗条的细腰被纪青云压在胯下,实在无力挣脱,双手先后被纪青云反剪到背后,其他的家丁们一齐扑上来将少女胡乱踢打的双腿死死地压住,再也不能动弹。纪青云又亲自动手,用绳索将少女捆了起来。
  十六岁少女迷人的体态被纪青云捆绑得曲线毕露,乌云似的秀发披散着,为防止少女咬舌自禁,纪青云还将少女的樱桃小口用她的白稠肚兜堵上,这才放开了少女。
  家丁们一边献媚地恭维着纪青云的武艺,一边将少女拖了起来,捆在马背上押往纪家庄,谁料正巧被女侠十三妹看见。
  而十三妹夜里前来搭救时,自己也中了奸计,落入陷阱中的绳网上,被四个大汉用蛮力制服,又用铁链将她捆绑了起来。
  孙彩凤哭诉完毕,怜惜地抚摸着十三妹被皮鞭抽得皮开肉绽的双乳,愧疚万分:“姐姐,你不该涉险前来救我,我爹爹、妈妈都已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可你却也落进魔掌,还被他们打成这样,我……!都怪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呀!”
  "妹妹说哪里话来,我们姐妹早已是生死之交了呀!我怎么能眼看着你落进火坑而置之不理呢?”
  “好姐姐!”
  “好妹妹!”
  两个少女再次抱头大哭,远处不知哪里传来了悠悠的箫声,在静静的夜里倍觉凄凉。

  第十八章 能仁寺侠女除恶

  次日夜里,纪青云带着四个家丁来到了牢房,隔着铁栅栏看着两个被俘的少女。两位女侠疲惫不堪,浑身伤痛,又累又饿,互相依偎着缩在牢房的一角睡着了。
  纪青云命人打开牢门,率先走了进去。十三妹被杂乱的脚步声从梦中惊醒,抬头看见围在她们身前的几个人,吃了一惊,挣扎着坐了起来。孙彩凤此时也醒了过来,惊恐地注视着他们。
  十三妹伸手握住妹妹的手,两个少女互相依靠着,蜷起了双腿,慌乱地遮掩着裸露的娇躯。
  "不用害怕,本少爷是给你们送药来的,你们俩早晚是我的人,我怎能忍心看着你们受罪?"
  "你不要假惺惺地卖好,这点小伤我们还经受得起!你赶快放了我们,不然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
  "别使性子啦!我的小娘子,来,我亲自给你们上药。"
  "你给我滚开,别碰我们,把你的臭药拿走!"两个少女紧张地向墙角缩了缩,手脚上的铁链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哎哟!这可由不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们架起来!"纪青云回头喝斥几个两眼发直的家丁,几个人急忙回过神来,向两个少女扑了过去。
  "你们这群强盗,淫贼,野兽!放开我,啊!……呜!"
  "别碰我,姐姐!呜……!"
  两个女侠浑身伤痛,根本无法与四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抗衡,家丁们两个人对付一个少女,很快便将她们分开,一边掏出毛巾塞住两个少女的嘴,一边将两人拖到刑柱前,锁住两个女侠的四肢,两个少女只有低下了头,任由赤裸的玉体呈现在异性的面前。
  "你们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纪青云看到几个家丁色迷迷的神态,大为恼火,一通臭骂将他们赶了出去。
  两个少女心慌意乱地注视着一步步走到她们跟前的纪青云,布满伤痕的玉体娇羞地扭动着,引得胸前丰满的乳房不安分的动荡起来。
  纪青云在风月场中也混了不少时日,却从未见过如此美艳动人的玉体,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围着两个少女转了几个圈子,赞叹不已:"真美呀!真是太美了,可惜被这几个不懂得珍惜的奴才打成这样,唉!"
  两个少女口不能言,羞得脸颊通红,恨不能立即死去,但是,手脚被镣铐紧紧地锁住,毫无办法,只能闭起眼睛,听天由命。
  一阵清凉的感觉从十三妹身上的伤痕处传来,十三妹睁眼一看,却原来是纪青云正在给自己上药,那药竟然十分灵验,一经敷上伤口,立时疼痛减轻。但是纯洁的少女感觉到的却是难以抗拒的羞辱,随着纪青云的手轻轻拂过少女的乳峰,十三妹更是羞愧难当,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只要一有机会,一定要将这个恶魔除去,以雪今日之耻。
  女侠虽然心中不愿,但是无法抗拒,身上的伤痕终于被药膏所覆盖。纪青云也累得出了一身汗,他见十三妹双眼紧闭,娇羞可爱,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少女的脸颊,转身去给孙彩凤敷药。
  十三妹思绪万千,心乱如麻,自己的玉体还从未被异性如此温柔地触摸良久,特别是当纪青云的手怜惜地抚摸着她那丰润的酥胸,圆润的玉臀和娇嫩的大腿时,更是令未经人事的少女浑身发烫,呼吸急促,那曾经有过的异样的感觉一阵阵冲击着少女的芳心,令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当纪青云从她身边走开的时候,高贵的侠女心中竟然莫名其妙地盼着他不要急于离开,但这种心态转眼便被女侠贞洁的信念所制服,她在心中暗骂自己没有骨气。她用力分心去想一些别的事情,一些模糊的记忆似乎又变得清晰起来,回到了自己的脑海。
  那还是自己大约十一、二岁时的事,她因为思念亲人,瞒着师傅偷跑下山,结果被师傅在山下截住,痛骂了一顿。师傅因为有事急于下山,命她的师兄将她带回山上,严加管束,她的师兄当晚便将她吊在树上,用粗绳狠狠抽了她一顿。
  那天晚上,师兄也是这样,怜惜地脱光了她的衣裤,温柔地给她上药,劝诫她一定要练好武艺,将来才能为父报仇,行走江湖才不会被人欺负。那天,十三妹没有哭,她知道师兄都是为了她好,她发誓一定苦练武艺,决不会辜负师傅、师兄们对她的教导、关怀和爱护。
  十三妹不到三年便已经武艺大成,连她的师兄也几乎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唉!女侠心中知道,自己屡屡被擒,并不是自己武艺低微,而是自己江湖经验太少,她后悔没有多缠着她的两个师兄,随他们一同闯闯江湖,历练历练。
  夜深了,两个少女相拥而眠,纪青云破例没有给她们戴上手铐脚镣,还给了她俩一顿丰盛的晚饭,两套华丽的衣服。两个纯洁的少女各自想着心事,久久不能入睡。
  窗外,又响起了悠悠的箫声。那是谁?是那个可恶的纪青云吗?为什么吹得那么好听?如果不是,又会是谁?两个少女都在沉思着,不觉东方已晓,天色渐明。
  纪青云的伤药果然灵验,四五天的功夫,两个女侠已经完全恢复。
  "姐姐,我的伤已经全好了,你呢?"孙彩凤悄悄地问道。
  十三妹羞涩地解开衣扣,掀起内衣,果见自己晶莹的肌肤上半点儿伤痕也没有,依旧是那么洁白、丰润。
  "是呀!我也全好了,真像做了一场梦!"十三妹说完,脸颊腾地红了,侧头偷偷一瞧,孙彩凤也是双颊绯红,低头不语。
  牢门哗啦一响,六个家丁走了进来,又开了关着两个少女的小牢的铁门,笑嘻嘻地道:"两位女侠,伤可好了么?我家少爷有请,跟我们走吧?"
  十三妹腾地站了起来,戒备地后退了一步,护着身后的妹妹,冷冷地问道:"去干什么?我们哪儿也不去,你们不要过来,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嘿嘿!不去,那可由不了你们,上!"领头的把手一挥,六个人分别扑向两位少女。
  小牢房内空间狭小,两个女侠虽然一身好武艺,但是却施展不开。六个彪形大汉往上一挤,两个少女登时被他们扯胳膊抱腿,难以动弹,两个少女的拳脚击打在他们身上,如中败革,丝毫不能阻止大汉们的动作。很快,两个少女便被反扭着双臂,押出了牢房。
  装饰华丽的阁楼上,纪青云笑吟吟地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女侠,看着她们娇羞地在四个大汉的手中徒劳的挣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打开一把折扇,故作潇洒地转了个身,笑嘻嘻地道:"别再白费劲啦,这几位练的可是少林的大力鹰爪功,你们挣不脱的!"
  "你这个下流的猪,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赶快放了我们,要不然……哎呀!你们几个狗奴才,如此对待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不觉得丢脸吗?呀!"十三妹话未说完,便被身后的两个大汉将双臂扭得疼痛异常,不由得蜷起了身子,低下了头,再也骂不出来。
  纪青云摆了摆折扇,来到十三妹面前,伸手托起少女粉腮,探头在她的香唇上一吻,笑道:"真香!真想天天吻着你!别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请你们陪我吃顿饭,你们若是乖乖的呢,我就叫他们放开你们,你若是野性难驯,我只好叫他们把你们捆起来,我亲自喂你们吃,你想要哪一种待遇?"
  "呸!"十三妹愤怒地挣了挣,见无法挣脱,只得不再挣扎,嘴上依然不依不饶:"你最好放了我们,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嘿嘿,来呀!给我绑!"
  "不!不!不要绑,你这是趁火打劫,非英雄好汉所为,哎呀!轻点儿,你们这些只会用蛮的猪!啊!"
  几个家丁心头有气,动作迅速,眨眼之间,便给十三妹上了绑绳,那一边,孙彩凤也尖声叫着被绑了起来。粗糙的绳索将两个侠女捆得叫苦不迭,满头大汗,十三妹后悔不已,却不愿求饶服软,只得咬牙忍耐。
  纪青云看着两个曲线玲珑的美貌侠女,满意地挥了挥手,命家丁们退下,亲自扶两个少女入席。两个少女怕他趁机胡来,只好乖乖坐下。
  十三妹心头一动,含羞说道:"纪公子,我俩认栽了,就陪你吃顿饭好了,先给我们解开绳子好吗?捆得太紧了,人家手都麻了!"
  "哈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给你们一点儿惩罚,我怎么向下人交代?"纪青云说着话,坐在两个少女中间,左拥右抱,哈哈大笑。
  两个少女互相对视一眼,羞愧地低下了头,心中暗暗着急。
  纪青云取过酒壶,斟上了酒,自己先喝了一杯,又喂两个少女各喝了一杯。两个少女无法抗拒,只得喝了,脸颊却也双双红了起来。
  纪青云瞧着,心神俱醉,忽然把桌子一拍,轻声吟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佳人在座,肌肤胜雪!人生如梦,岁月蹉跎,良辰美景,纵情欢乐!"说罢,起身离座,自壁上取下一管洞箫,悠悠地吹了起来。
  十三妹脸颊一红,冷冷哼了一声:"附庸风雅,俗不可耐!"
  孙彩凤探头过来,低声说道:"玉凤姐,原来每晚吹箫的人是他,真好听!"
  "妹妹!"十三妹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孙彩凤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也自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哈哈!一时得意,卖弄一番,却叫两位侠女见笑了!"
  "喂!放开我们,这样捆着人家,也不害羞?"孙彩凤红着脸,神态竟有些扭捏。
  "好吧!不过你们可别打什么坏主意,不然,就太无趣了!"纪青云说着,先给孙彩凤松了绑绳,接着转身去解十三妹身上的绳子。
  几个家丁身手果然不凡,两个少女被松绑后,过了许久,双臂上酸麻的感觉才渐渐地平复。这时,两个少女已经被各自灌了四五杯酒。那纪青云却已经连干了十几杯,脚步虚浮,口中渐渐结巴起来:"两……两位女侠,我……本少爷!"他摇了摇头,头却更晕了。
  十三妹潜运内功,压住了酒力,和孙彩凤一起左一杯右一杯地殷勤劝酒。纪青云美色当前,酒还未醉,心先醉了,到后来只剩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份了。
  十三妹的面容恢复了少女的冷峻,缓缓站了起来,走到房门边,顺着门缝向外观瞧,四下里再无半点而声响,她回身悄声叫道:"妹妹!妹妹!我们……?"
  她惊异地发现,孙彩凤双颊通红,伏在纪青云背上,竟然也睡着了。 "唉!"十三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孙彩凤扶起坐好,取过一杯冷茶,泼在了她的脸上。孙彩凤打了个机灵,却没有醒来,十三妹只好将内力运到双手之上,轻轻地替她揉着太阳穴,又伸出手掌,将内力缓缓自孙彩凤的颈后输入她的体内。过了一会儿,孙彩凤终于醒来,茫然地站起身子。
  十三妹打了个手势,拿起一块手帕,狠狠地塞进了纪青云的嘴里,跟着捡起地上的绳索,和孙彩凤一道,将纪青云手脚都捆了起来。
  孙彩凤低声问道:"姐姐!我们宰了他?"
  十三妹摇了摇头,默默不语。
  "嘻嘻!姐姐,你不会是……?"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觉得多造杀孽并不是一件好事,他们家的恶行多是他父所为,他罪不至死,再说他还年轻,希望他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走吗?"
  "你先看住他,我去寻找咱们的包裹和兵器。"
  "姐姐当心!"
  "我晓得!"
  天色未明,两个女侠已经双双逃离纪家庄,走在了通往能仁寺方向的路上。
  三天以后,两个少女已经到了能仁寺附近的松树林里,低声计划着如何潜入寺中,除暴安良。
  此时,女侠十三妹离开能仁寺已经半年有余,寺中的情形到底如何,女侠心中无底,只得耐心潜伏在左近,四处打听着寺中的情形。几天之后,寺中状况已经大致得知。
  原来,自从十三妹从能仁寺中脱逃以后,寺里的和尚担心她回来报复,安安分分地过了一段时光,不久便原形毕露,揪态复发,不知道又有多少良家女子身受其害。
  这天傍晚,一个相貌俊美的白衣书生背着包裹,携着一个的少妇模样的红衣蒙面女子来到了能仁寺门前,叩响了门上的铜环。
  一个小和尚开了山门,合什行礼:"施主,有何贵干?"
  "大师请了,我乃京城人氏,要回乡省亲,路经此地,因为贪恋路上风景,和娘子耽误了行程,如今天色已晚,想在贵寺借住一宿,不知大师可否行个方便?"
  "阿弥陀佛!寺内不便收留女客,还请施主见谅!"
  "大师,你看这天色将晚,附近又没有客店可以投宿。再说我娘子身体也有些不适,还望大师发发慈悲,让我们暂住一宿。"
  "如此……两位施主这便请进!"
  "谢谢大师!走,我们进去吧。"那书生行了个礼,回身搀着红衣女子,两个人一起走进了能仁寺,山门在他们身后"呀"地一声关上。
  侧殿的窗前,一双阴沉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白衣书生的身形,跟着在那张俊秀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双眼带着笑意慢慢地合上了。
  夜半时分,白衣书生他们的客房窗外来了两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静静听了一会,见无动静,伸手轻轻捅开了窗户纸,把一根竹管伸进了屋内,一缕青烟悄悄向屋内飘去。不一会儿,屋内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嘴里哼了一声,轻轻打起了呼噜。
  窗外的黑影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来到了屋门前,从身上抽出匕首,轻轻将门闩撬开,两个人推开屋门,来到床前,撩起了帐子,惊讶地发现床上竟然空无一人。两个黑影知道不妙,刚要转身,帐后转出两个人来,正是那书生和红衣女子。
  两个黑影知道上当,急忙挥舞匕首,向书生和红衣女子冲去。那书生和女子武艺高强,不到三个回合,两个黑衣人便受伤倒地,被那夫妇两个制服。
  屋外的一声轻响引起了书生的注意,他向娘子低声嘱咐了几句,便独自飞身出了屋子,轻轻一纵,跃上了屋顶,四下里查看着。远处屋脊后似乎有个黑影一闪,那书生身法敏捷,几个起落便到了那间屋顶,仔细看时,却发现一袭黑衣丢在屋脊后,书生心中一惊,急忙赶回客房。
  进屋一看,不但那红衣女子不知去向,连刚才被擒的两个黑衣人也失了踪影。那书生急得捶胸顿足,大是后悔,他颓丧地坐在床边,心中急急地思考着对策。从床下慢慢地伸出了四只魔掌,一寸一寸地向那书生的双腿接近。
  白衣书生的双腿突然被四只手掌抓住,向床下一拉,他猝不及防,俯身跌倒,手中的匕首扔出了老远。床下是一个密道,三个人纠缠着一路滚到了底,密道内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白衣书生处变不惊,听风辨形,沉着应战,不一会便将两个偷袭之人打得爬不起来。
  白衣书生功力遍布全身,顺着漆黑的甬道向前摸索着缓缓前行,黑暗中忽然闪出几个人来,向他攻了过来。书生目不见物,只得遇招拆招,刚一交手,便觉不妙。攻来的招式力道猛,速度快,白衣书生不及躲闪,只得硬接。双腕相交,书生疼得几乎叫了起来,急忙低头一个跟斗翻倒来人身后,反腿踢去,蓬蓬两声,不但未能奏效,反而震得他双脚剧痛难当,几乎跌倒。
  黑暗之中又闪出一人,向他攻了过来,拳脚带着风声直击他的前胸,他不敢硬接,身子一矮,躲了过去。两个黑影似乎转动不灵,仍然对着书生方才的位置一阵猛击,攻出的拳脚全部落在了石壁上。
  不等书生喘一口气,身后又有两人从黑暗中走出,向他攻了过来,方才的两人也转过身来,脚步凝重追了上来。白衣书生运起轻灵身法,左右躲闪,奋力接战,不一会便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好不容易才从四个人的夹击之中脱身,臂上退上也已被击中多处,痛彻心肺。刚前进得两步,黑暗中又有人闪了出来,更不答话,出手便打。
  书生剧斗多时,早已力不从心,一个躲闪不及,后背挨了重重一掌,跌倒在地。几个黑影却似不知,仍旧在通道中疯狂攻击,攻出的招式多半落在了同伴身上。
  白衣书生渐渐明白过来,知道这些多半是一些机关控制的木人,他灵机一动,身子贴着地面,挣扎着爬出了长长的甬道。转过两个弯,突然眼前一片灯火通明,四周燃起了十几个火把灯笼,照得他眼花缭乱,没等他反应过来,几只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按住了他。
  一顿拳脚狠狠地落在了他全无遮拦的身体上,片刻之间,便将他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一片得意的笑声传来,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了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那红衣女子此时已经被绳捆索绑了起来,嘴里堵着一块布团,衣裤被撕裂多处,娇怯的玉体在几个和尚的手中苦苦地挣扎。
  白衣书生被两个人反扭着双臂拖了起来,一个相貌凶恶的和尚走到他的面前,嘿嘿地嘲弄着:"十三妹,何玉凤,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又落在了我们的手中!"
  "你说什么?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白衣书生沉重地喘息着,冷冷地道。
  "别装啦,从你一进山门,我就认出你来了,弟兄们,我给你们变个戏法可好?"
  "好啊!好啊!"众人跟着笑了起来。
  那和尚迈步上前,先打去了书生头上的包头布巾,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从书生的头上泻落,披散在他的肩头。
  "你!"
  "你什么?"那和尚跟着双手齐伸,揪住他的衣领,向两边一扯,露出了他贴身的真丝白内衣,半透明的对襟白内衣早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那丰润娇嫩的玉体上,一幅白绫紧紧缠住了胸部,遮住了胸前依然高耸的双峰。
  那和尚伸手抽出一把匕首,一手撕开丰满玉体上的内衣衣领,抓住白绫用匕首一下割开,随着一声熟悉的尖叫,两个圆润丰盈的乳房弹了出来,随着玉体剧烈的挣扎而跳荡着。
  这两个人正是女侠十三妹和孙彩凤所扮,十三妹上房追敌之时,孙彩凤却被从床板下密道内钻出的四个和尚拖进了密道,一阵搏斗后力尽被俘。
  女侠十三妹被那和尚撕开内衣,割开裹胸白绫,登时双乳裸露,女态立现,知道无法隐瞒,索性把牙一咬,猛然用力挣扎起来,同时飞起一脚,正踢在面前毫无防备的和尚裆下,他惨叫一声,滚出了老远。
  两个扭着十三妹玉臂的和尚正陶醉般地抚摸着女侠的秀发和双肩,女侠突然用力挣扎,双手脱离了两个和尚的掌握,但她的外衣却被从身上扯了下来。仅穿着贴身小褂的十三妹反腿两脚将两个和尚踢倒,跟着纵身向压制着被绑的孙彩凤的几个和尚冲去,三个和尚急忙扭着孙彩凤向后退去,其他几个和尚则恶狠狠地向女侠十三妹迎了上来。
  十三妹抖擞精神,拳打脚踢,转眼便将几个酒囊饭袋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
  远处突然传来了孙彩凤的尖叫声,十三妹急忙循声追了过去。能仁寺地宫内密道纵横,十三妹几乎不辨东西,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一心只要救出自己的姐妹,每当十三妹遇到岔路口的时候,孙彩凤那凄惨的呼救声总是远远地传来。
  十三妹正奔走间,突然脚下一软,地下的一块方砖微微向下一沉,十三妹心知不妙,急忙施展轻功,提气一纵,落在了十几米外,耳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一面厚重的石墙将去路完全封死了。
  "不好,有机关!"十三妹心头一惊,急忙倒退着想纵身回去。身后同样传来一声巨响,退路也被封死了。
  十三妹气急大骂:"一群孬种,卑鄙下流,就会用这些下三烂的手段害人,有种的出来,我们面对面的较量。"
  没有人回答少女的骂声,只见两道厚重的石墙忽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缓缓地向十三妹挤压过来。十三妹惊出一头大汗,急忙运足功力去推那缓缓挤过来的石墙,但毫无功效,不大一会,两面石墙已经挤到了十三妹跟前。
  十三妹无法,只得手脚撑开,抵住缓缓逼近的石墙,拼力硬撑,石墙移动的速度似乎略有停顿,不久便又一点一点地向十三妹挤压过来。十三妹拼尽全力,抵挡着石墙的挤压,她的玉女神功此时显出了神奇的功效,竟然将两面石墙顶住了。石墙上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十三妹已经累得浑身香汗淋漓,头晕目眩,几乎虚脱。

  第十九章 中机关玉凤受困

  就在这时,头顶上哗啦一响,一块石板滑了开来,七八个光头露了出来,一阵哈哈大笑声传了下来:"哈哈,小妞,乖乖束手就擒吧,你斗不过我们的!"
  十三妹已经累得无力回答了,四个和尚跳了下来,捉住了她的四肢,两到厚重的石墙缓缓移开,十三妹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柔软的身子无力地软倒在几个和尚的手中。 和尚们兴高采烈,取出麻绳将精疲力尽的女侠五花大绑了起来。
  十三妹无力抵抗四个身强力壮的和尚野蛮地捆绑,只得任由粗糙的麻绳在近乎赤裸的玉体上肆虐,青春少女那性感的娇躯在几个和尚粗鲁地抚弄和绳索的捆绑下迷人地扭动着,从侠女的樱桃小口中传出了娇羞地呻吟。
  几个和尚一阵冲动,索性扯下了女侠的长裤,用多余的绳索穿过捆紧十三妹丰满乳房的绳套,向下勒过少女的下体,绳头又同捆住女侠双手的绳索相结。十三妹羞愧难当,无力的双手刚一挣扎,勒过她下体绳索上的绳结立即陷进了女侠的私处。
  一种异样的感觉直冲少女的心房,下体传来的快感加上性感的玉体各处被绳索刺激而带来的酸楚迅速染红了少女的双颊。十三妹心跳气喘,不敢再动,秀目紧闭,默默地由着几个和尚脱去她的鞋袜,给她赤裸的双脚戴上了脚镣,拖着她离开了石室。
  "先把她们关起来,等主持回来再行发落!"那带头的和尚揉捏了一会儿被擒女侠的双乳,又狠狠给了她几个耳光,然后命令其他的几个和尚。
  十三妹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忍受着他的羞辱。几个和尚一齐答应,架起十三妹,一边抚弄着少女如玉的肌肤,一边将她关进了地牢。十三妹浑身酸痛,欲火焚身,再加上心力交瘁,终于抵受不住,晕了过去。
  能仁寺地牢里,十三妹倒在一团乱草上,缓缓睁开了双眼。在她的身边,红衣女侠孙彩凤也被剥得仅剩下贴身真丝白内衣,浑身上下绳捆索绑,脸颊绯红,娇喘吁吁,低声呻吟着。
  十三妹一看,便知道妹妹也是遭到了一样的待遇,两个少女相对无语,默默地流着泪,强忍着欲火的煎熬,良久方才平息。
  "妹妹,都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十三妹低声说道。
  "姐姐,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争气,被他们抓住,你是为了救我才中了机关的。"
  "我们都太年轻,江湖经验太少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厄运在等着我们?"
  "姐姐,我不怕,咱们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妹妹……你听,什么声音?"
  "什么?"
  "嘘!"
  一阵低低的呻吟声从近处传来,十三妹侧耳细听,声音是从身后的石壁后面传出。
  "是个女子的声音!不知是哪一位姐妹也遭此劫难?"十三妹肯定地说道。
  "这帮淫贼真是作恶多端,也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被他们糟蹋?姐姐,我们……"
  "别出声,妹妹,你挪过来,给我咬开绳子。"
  "我……我不敢动,一动就……"孙彩凤红着脸,低声说道。
  "没出息,我来!"十三妹说着,忍住下身传来的酥痒,缓缓移近孙彩凤,将被绑的双手伸到她的嘴边,同时,潜运内功,压住一阵阵冲动的情欲。
  孙彩凤伸头过去用牙齿艰难地咬开了十三妹身后的绳结。十三妹挣脱双手,取下了身上的绳索,盘膝用功,直过了一个更次,内力才复,跟着运起锁骨神功,脱去了脚镣。
  "姐姐,你真神!"孙彩凤钦佩地赞叹着。
  "唉,惭愧!来,妹妹,我给你解开绳子。"
  "幸好他们没给你戴上脚镣,否则,就难办了!"
  两个少女去了束缚,互相整理了一下单薄的内衣,走到了发出声音的那面石壁跟前。十三妹挥起拳头,敲了敲厚重的石壁,一阵沉重的咚咚声传了过去,十三妹低声问道:"隔壁是那一位受难的姐妹"
  隔壁的抽泣声嘎然而止,一个少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是谁?"
  "我们是被能仁寺臭和尚抓住的江湖女子,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
  "是的,我姐姐上个月在这附近失踪,我前来寻找,在这寺里歇脚,不料这寺里的和尚竟是一群淫贼,他们夜里偷袭,我,我斗不过他们人多势众,被他们抓住,关在了这里。"
  "你真糊涂,也不打听一下,就自投罗网了。"
  隔壁又传来了抽泣之声:"我没想到,和尚也会干出这等事来,我姐姐,我姐姐被他们糟蹋了,死的好惨,我本不想活了,可我家里还有爹娘,他们一定会急疯的!我……我!"
  "别哭了,我们得想想办法逃出去,为你姐姐报仇,为无辜受难的姐妹们报仇哇!"
  "我爹娘精于机关算数,我也学过一点儿,这石壁上有个暗门,可我被铁链锁在柱子上,动不了,你们也被锁着吗?"
  "我们没有,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们没有被锁着吗?怎么会?"
  "我们原本被绳索捆着,现在已经挣脱了。"
  "那太好了,你走到左侧墙脚,哪里有一块暗青色的石头,你用力推一下看看。"
  十三妹依言走了过去,果然见到有一块石头颜色略深,她用力推了一下,石块缓缓缩了进去,露出一个铁环,十三妹抓住一拉,一阵轧轧声响过,石壁上一扇石门缓缓开启。
  "太好了!"十三妹大喜,推开石门,走进邻室,孙彩凤急忙跟了进来。
  石室的柱子上,一个青衣少女双手高举,白皙的手腕被两个锈迹斑斑的铁铐紧紧地锁住,上身被铁链交叉着捆在柱子上,双脚之上也戴着一副粗重的脚镣。少女的手腕脚腕已经磨破了皮,渗出血来,秀发披散,衣衫尽裂,裸露的肌肤上鞭痕交错,被铁链勒得更显丰满的乳房上净是青紫的淤痕,显然已经饱受折磨。那女子十五六岁年级,姿容秀丽,也是江湖中极少的绝代佳人。
  少女见十三妹和孙彩凤两人来到跟前,惊喜交集,心中暗暗赞叹两个少女美艳绝伦,一时说不出话来。
  十三妹暗暗发愁,说道:"这位妹妹,我们的宝刀宝剑被他们缴走了,如何给你弄开手铐脚?"
  "两位姐姐,不用担心,柱子背后有个手柄,往下一拉,镣铐便松开了。"
  十三妹喜出望外,转到柱子背后,果见有个手柄,往下一拉,哗啦几声响动,镣铐果然松脱,那少女一声呻吟,身子一软,便要跌倒,孙彩凤急忙上前搀住。
  "谢谢两位姐姐,请问尊姓大名?"那少女喘息片刻,低声询问。
  "我叫何玉凤,这是我结义妹妹孙彩凤,姑娘,你叫什么?"
  "啊!你就是江湖人称侠女十三妹的何玉凤吗?"
  "正是!妹妹你呢?"
  "我姓郑,名叫灵儿,我姐姐郑月儿,我们是双胞胎,我自幼喜欢舞刀弄棒,姐姐却喜欢读书,可惜被那些淫僧残害致死。他们本来也不会放过我的,可是他们说主持最喜欢强暴会武艺的江湖女侠,因此才把我关了起来,还撕破我的衣服,羞辱我。我骂他们是猪,是禽兽,是畜生,他们便打我、掐我、拧我,还咬我。我用手抓伤两个家伙的脸,还咬掉了一个家伙的耳朵。他们用绳子捆我,捆得我双手好像要断了一样,我拼命反抗,狠狠地踢他们,他们便把我用镣铐锁在柱子上,用棍子打,用皮鞭抽,若不是你们,我肯定会被他们折磨死的。"
  "妹妹,你受苦了,我们本来是要替天行道的,谁知中了他们的机关,落在他们的手里。我们也被那些禽兽羞辱过,捆绑过,要不是他们将我俩关在一起,我们也无法挣脱那些淫僧无耻的捆绑。"
  "两位姐姐,我们回头再说话,现在得先离开这里才好!"孙彩凤急忙提醒。
  "对,灵儿妹妹,你能弄开这里的机关吗?"
  "能,他们的机关比起我爹娘设计的机关来差远了,走,我们走吧。"
  "你的伤?"
  "都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郑灵儿说完,向石牢的一角走去,仔细察看了一番,俯身在墙角一块石头上一掀,石壁上突然露出了一个小洞,她伸手进去一扭,轧轧数声,脚下石板缓缓移开,露出石级。郑灵儿回首一招,率先走了下去,十三妹和孙彩凤又惊又喜,急忙跟了下去。郑灵儿见两个少女都跟了进来,低头四下里观察了片刻,跟着抬脚在第二层台阶上一踩,又在第三层上踩了一下,头顶传来一阵沉重的声响,石板缓缓合拢。
  地宫内隔着不远便有一盏长明灯,幽幽地照着阴冷的甬道。郑灵儿率先而行,每逢前无去路时,她总是略一察看,便找到了机关所在,打开了一条新的通道。
  十三妹和孙彩凤只看得敬佩不已,连声赞叹,如此忽上忽下,曲曲折折地行了多时,郑灵儿终于停下脚步,在一面石壁上一推,跟着侧身让开,右侧一根石条缓缓伸出,郑灵儿招呼十三妹过去,两人一起用力将石条推了回去,一扇石门缓缓开启,三个少女鱼贯走出,只见满天星光,原来已经到了能仁寺后面很远的一片墓地里了。
  郑灵儿将墓碑左右各推一下,跟着向前一扳,那石门缓缓关闭,一座石墓兀然矗立,丝毫也不见石门的踪影。
  十三妹由衷地赞叹了一声,低声说道:"灵儿妹妹,我们已脱离险境,你打算去哪里?回家吗?"
  郑灵儿脸色凄然,一声叹息:"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一定要回能仁寺去,杀了那些淫僧,为我姐姐,还有其他受害的无辜之人报仇!"
  "好!有志气,走,我们一起走,将你的伤养好后,我们再由密道潜入,将那些淫僧杀个精光!"
  "好,我们走。"
  ……
  五日之后,三个少女携带兵器,秘密潜入,一举将能仁寺十几个恶僧剿除,主持普净和尚更是被三个女侠乱刀剁成了肉酱。在能仁寺的地牢里,三个少女解救了五六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又救出了两个惨遭蹂躏的江湖侠女,并发现了十几具民女的尸骸,足见能仁寺的恶行。
  十三妹将救出的女子托付给两个结义妹妹,带她们安全离开此地,自己则一把火将能仁寺烧了个精光。了却了心愿的女侠十三妹长长地叹了口气,系好包裹,背上失而复得的宝刀,信步而行,向着自己的家乡走去。
  离开能仁寺已经十余里地,熊熊的火光依旧在夜空闪亮,映得官道两旁的松林忽明忽暗。十三妹心头轻松,哼着小曲,慢慢穿越树影婆娑的松林。一支夜鹰悲凉的鸣叫着,伴随着少女轻灵的脚步,穿林的风声和忽明忽暗的火光将松林衬托得有些怕人,十三妹忽然觉得有些冷,急忙拽紧了披风,加快了步伐。
  十几个幽灵般的黑影出现在女侠的四周,借着风声和暗夜的掩护,缓缓向毫无防范的女侠十三妹包抄了过去。

广而告之:AI在线脱衣「点击」立刻脱掉女神的衣服!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