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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女朋友被学长NTR了,我也要NTR学长的女朋友(第一卷3-4)震电みひろ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1-25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因为女朋友被学长NTR了,我也要NTR学长的女朋友】作者:震电みひろ  第一卷三、命中注定的果怜生日   第二节课结束,我在整理课本之际,坐我旁边的石田开了口:   「优,今天要不要去外头吃个正宗的印度咖
【因为女朋友被学长NTR了,我也要NTR学长的女朋友】
作者:震电みひろ





  第一卷三、命中注定的果怜生日

  第二节课结束,我在整理课本之际,坐我旁边的石田开了口:

  「优,今天要不要去外头吃个正宗的印度咖哩啊?」

  「去外头?大学外面吗?就为了去吃咖哩?」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因为我们大学的学生餐厅只要花个五百圆就能吃到正宗的咖哩、印度烤饼还有小菜。而且那还是受过伊斯兰教的清真认证,货真价实的正统料理。

  「是啊,偶尔换换心情,到大学外头吃也不错吧。反正今天的课也比较早结束。我有找到附烤肉串,烤饼无限量的餐厅。况且今天刚收到打工的薪水,这餐我请你喽。」

  这么说的石田就像要把我推出去一样地,拍了我的肩膀。

  我们离开校园,前往商业区的街道。

  「那你跟灯子学姊见面,后来怎么样了?」

  离开大学后过了一阵子,石田这么问我。

  说起来,我还没对石田讲过我跟灯子学姊见面后的事啊。

  石田应该也是顾虑到我才会等到现在才问,但他想必是真的很在意。

  「嗯……后来是说要先观察状况喔。说是一开始得先掌握他们两个确实有劈腿的证据。」

  「要说证据,优你拍到的果怜跟鸭仓学长的私讯不就是了吗?」

  「灯子学姊说只有那些的话,还不足以作为证据。她好像想抓到他们两个一起进去宾馆,或者共度一夜之类的场面。」

  「宾馆满难的啊。不过鸭仓学长不是在一个人住在都内吗?既然如此,监视他住的公寓不就得了?」

  「我也有这么想。不过据灯子学姊所言,鸭仓学长是跟他哥一起住的样子。」

  「既然这样,公寓或许就不是劈腿现场了吧。」

  「不过,这周六是果怜的生日。要在那个时候……」

  「啊,就是这间店,优。」

  石田打断我说到一半的话,指向眼前的大楼。

  大楼入口有着「正宗印度料理餐厅」的看板。餐厅好像在二楼。

  从大学走来这里差不多十分钟。

  进入餐厅我就注意到,尽管还没到中午,里头却充满许多看似上班族的顾客。

  「唔哇,人还真多。我以为这个时间过来还有位子呢。」

  男性印度人店员过来我们这边,以流畅的日文问:「并桌吗?」

  我们同意之后,店员便带我们往餐厅里头走。

  「请两位坐这边。」

  店员指出了四人座的桌位。而我看见已经坐在那边的人,身体就僵住了。

  ……鸭仓……!

  与鸭仓同行的男性转过头来,是同好会的会长,中崎学长。

  中崎学长跟鸭仓同年纪,是电机工程学系的三年级学生,以前读的高中当然也跟我们一样。

  他在高中时期加入了足球社,从那时就认识鸭仓了。

  「哦,是一色跟石田。你们也来了这家店啊。」

  中崎学长开朗地对我们搭话。

  不过我有好一阵子动弹不得。没想到同一桌的人,竟然就是我们刚才都还挂在嘴上,恣意抢走我女朋友的男人!

  石田八成也是觉得怎么碰巧到这么扯,因而目瞪口呆了吧。

  「你们两个怎么了,干嘛呆呆地站在那边?坐下来吧。」

  中崎学长这么说,指向旁边的位子。

  我跟石田一语不发地坐到位子上。我坐在中崎学长旁边,鸭仓斜前方的位置。

  「今天的每日午餐是奶油鸡肉咖哩跟豆类咖哩喔。而且还有附烤肉串,以及印度烤鸡。」

  中崎学长这么说,把菜单递给我们。

  我跟石田接下菜单后,点了每日午餐。

  「是说,校庆要弄的模拟店铺啊,传单能不能交给你们来做?」

  中崎学长突如其来地这么说。

  「咦,之前不是决定好让二年级的铃木学长来做传单了吗?」

  石田这么答覆之后,只见中崎学长摇了摇头。

  「就是铃木他没办法做啦。那家伙说要退出同好会,好像也没来大学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被女朋友甩了。而且女方马上就交了下一个男朋友。似乎是因为这样,让他精神上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

  中崎学长伤脑筋似的这么回覆。我依旧低着一张脸,只有稍微斜眼看了一下中崎学长。

  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也是切身相关……就在我这么想之际──

  「有够无聊。」鸭仓似乎是真心觉得无趣般地这么说:

  「女人找到比现任男友更好的男人之后,换个更好的对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就是玻璃心到会为这种小事受到打击,才会被女人甩了吧。」

  「这么说可真过分。」我不禁说出这种话。

  鸭仓露出看似很意外的表情,看向这样的我。他应该是没想到会被我反驳吧。

  「但我说的是事实啊。生物的目标就是尽量留下自己的基因,愈多愈好。所以雄性会尽可能获得更多的雌性,雌性也会尽可能选择更好的雄性对象。生物的进化正是经过这么单纯的法则,意即所谓的适者生存了。」

  「你是说这种法则也能套在人类身上?」

  「毕竟人类也是动物啊。无论是男是女,会找寻另一半以外的对象都是理所当然。男人出轨可以留下许多子孙,女人出轨也可以取纳更优秀的基因。」

  我觉得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线。

  「意思是说,女人出轨就是为了寻求基因更为优秀的男人?」

  「想必也有这一层面。」

  鸭仓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么说。

  ……这家伙,竟然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可是人类也有伦理观念吧,会觉得自己不该出轨。」

  「那种伦理观念就是最吊诡的了,赛局理论也证明了这点。」

  我现在光是忍着不让愤怒出现在脸上就很累了。鸭仓继续说下去:

  「要是另一半出轨了,自己与其不出轨,还是出轨一下比较好吧?毕竟对方出了轨,自己还不出轨就是最愚蠢的选择了。」

  石田担忧似的观察我的状况。没事的,石田。我可没有笨到会在这种时候发怒。

  「假如另一半不是会出轨的那种人,自己出轨仍然比较划算。也就是说,无论另一半『会不会出轨』,自己保持出轨的状态才是优质的选择喔。」

  「这是在讲『囚犯困境』吧?可是那种理论让人学到的教训是『比起相互背叛,互相合作才会带来双方都能得到利益的结果』喔。」

  「是啊。如果每个人都是『善人』,各自都能拿到不小的利益。可是里头只要有一个『背叛者』,就只有那个人会是拿走所有利益的赢家。」

  「意思是,有『背叛者』存在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就是自然的法则啊。不过背叛者一定要拥有实力才行。如果是弱者背叛,换来的也只会是周遭以更强的实力『以牙还牙』罢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强者,所以可以在保有灯子学姊的状态下恣意对果怜出手;而我是弱者,所以女朋友被睡走是理所当然,你是想这么说吗……?

  「鸭仓,别再讲那种东西了。你就是会讲那种话,才会受到他人误会。」

  中崎学长一脸苦涩地这么说。

  「你是想说,先驱和开创新规则的人总是会受到群众敌视吗?」

  鸭仓以有点夸张的姿势耸了耸肩。

  看见鸭仓这副德行,我如是想:

  ……不会有错。这家伙有跟果怜劈腿。而且他还觉得这么做不算什么。

  这时,我们四人的餐点都端上桌了。我们停止交谈,开始用餐。尽管特地来吃正宗印度咖哩,我现在却食之无味,肚子里头只有对于鸭仓的怒火。

  我用完餐,把甜点拉西(印度人常喝的优格饮品)喝完之后,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我还要准备下一堂课,就先离开了。」

  听见我这么讲的石田也急忙把拉西灌进胃里,站了起来。

  「好,我们同好会见。」中崎学长说了这样的话,鸭仓倒是看都没有看我。

  我看着这样的鸭仓,并且这么说:

  「鸭仓学长,刚才聊的那些很有趣。我觉得就像学长说的一样,优秀的人比其他人更有桃花运是理所当然,拥有实力的背叛者能够扩展势力也是事实。不过就赛局理论来说,『对背叛者还以背叛,与合作者一同合作』的方法,到头来应该还是得分最高的战略。我的目标是成为运用那种战略的人。」

  鸭仓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过他应该不觉得我是足以匹敌他的对手吧。

  「这样也不错啊。毕竟每个人的个性都不同。」

  他的口气……似乎是想说我不够格当他的对手。

  我转身走向餐厅出口。

  刚才会讲这些,也是我对鸭仓所做的警告。而且,等我掌握他跟果怜劈腿的铁证之后,我这些话就代表对他宣战了吧。

  「真的很抱歉,让你心情这么差。」

  刚走出餐厅,石田就这么说而对我低头。

  「石田你又没错。这真的就是碰巧而已,没办法啊。」

  石田在担心我。当然他应该也有看戏的心态在啦。

  「可是……」石田停顿了一下:

  「鸭仓那家伙,真的是个渣男耶。他一定知道果怜跟你的事,却还有脸在当事人面前讲那种话……」

  关于这点,我也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

  接下来只要抓到那两人劈腿的证据就行。

  而我就是要在这周的星期六,果怜生日的那天掌握证据。

  然后,十月下旬的星期六到来了。今天就是果怜的生日。

  我花了笔不小的金额,在一间义式餐厅订了今天的位子。

  虽说不是有刊上米其林指南的高级餐厅,对身为学生的我来说依旧很阔气了。

  上午跟果怜在涩谷会合之后,我们就前去订好位的义式餐厅。

  「今天果然不是去家庭餐厅之类的,有预约一间正统的餐厅呢。」

  果怜也满足似的这么说。我也有跟她说过这次有先订一间餐厅。

  我预订的是那间餐厅的午间套餐。虽说价格差不多是晚餐的一半,一个人仍要八千圆。而且饮料价格另计。

  然而,我们来到餐厅门口之际,果怜的表情阴郁了起来。

  「你订的,就是这间?」

  「是啊。」

  我这么回答之后,果怜就发出「嗯~~」的一声,露出好像不太中意的神情。

  进入餐厅后,服务生带我们入座。

  「请问两位要喝点什么呢?」服务生这么询问。

  餐点部分已经事先点了套餐,但饮品要当场点。我的目光在菜单的价格标示上扫了一轮。

  「就点这个。」

  我在种类繁多的红酒当中选了无酒精红酒。

  考量到之后要做的事情,我这时不能喝含有酒精的饮品。

  「好的。那就为您上两杯Vintense Merlot。」

  如此确认之后,服务生便离开了。正当我想着无酒精也还满贵的时候,果怜又露出了好像很不满的表情。

  「不是点一整瓶,而是点一杯的啊。而且还是无酒精的。」

  「一整瓶我们又喝不完,况且两个未成年人大白天就喝酒也不太好吧。」

  我这么回应之后,果怜又不满似的噘起嘴巴。

  「既然是男朋友,希望你能对侍酒师点一瓶酒,然后俐落地完成东道主试酒的说……」

  东道主试酒好像是点红酒的男性拿酒试喝的意思。我虽然有着这方面的知识,但不知道详细的规矩与礼仪。

  「毕竟我也没有那种有点时髦的知识。」

  「那又不是多么特别的知识……你这种个性喔,就是***耶……」

  她话语的最后是用「我可能听得见也可能听不见」的细微声音说出。

  「而且今天是果怜生日,你连准备个惊喜都没有……像是点一瓶果怜出生年的红酒,不是很简单吗?」

  果怜一旦心情不好就很难平复。

  然而我如果对她这样的状况视而不见,她便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怒气宣泄在我身上。

  简直就像是命令我「好好关心在生气的她」。

  所以我都会在果怜心情真的差到谷底之前好好地安抚她。

  「抱歉,我没有顾虑到那么深。不过我有好好准备礼物给你喔。等一下我再拿给你。」

  或许是「礼物」这个词奏效了吧,果怜脸上的心情没有那么差了。

  服务生终于把料理端了过来。前菜是番茄、莫札瑞拉起司、罗勒组成的卡布里沙拉,接着端上来的是番茄汤,以及培根蛋黄面。

  果怜说了一句「义大利菜的Primo Piatto是碳水化合物的餐点唷」。

  我问她:「Primo Piatto是什么?」她就有点得意地说明了:

  「那是『第一盘』的意思。主菜叫Secondo Piatto,会端出肉类或鱼类,以蛋白质为主的料理。」

  「你懂的好多喔。」

  我这句话只是随口说说。然后……

  「咦,没啊,知道这些还满一般的吧?」

  她看似有点着急地说了这样的话,接着又马上补了一句:「其实是阿优你太无知了啦。真要说起来,都要带人来这种餐厅了,男朋友不是本来就该知道这些吗?」

  并且再次以叱责般的目光瞪着我。

  主菜是烤鲷鱼派。

  看见这道菜的果怜小声说了一句「果怜比较想吃法国菜啊」。

  ……我都特地订餐厅帮你庆生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

  我总觉得心情很郁闷。

  感觉果怜今天对我挑剔找碴的火力比平时还要猛烈。

  是我多心了吗?单纯是因为「果怜与鸭仓劈腿」这件事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才让我有这种感觉吗?如果没看到即时通讯平台的那些私讯,我会觉得果怜这样子「任性」也很可爱,开心地度过这一天吗?

  ……不,怀疑过度也不好。至少在果怜生日这天要相信她……

  我微微摇头,切换思绪。

  蔬菜料理结束,最后端出了甜点。

  甜点是义式冰淇淋。而在吃完甜点之后,果怜说了这样的话:

  「这间店的『Cannolo』很有名。可以点来吃吗?」

  「可以啊,不过『Cannolo』是什么?」

  「那是义大利的点心,是把面粉揉成的饼皮卷起来拿去炸,再把瑞可塔起司和巧克力或开心果灌进去的甜点喔。」

  「这样啊。果怜你很熟悉耶。你知道这间餐厅吗?」

  我这么说之后,果怜的目光瞬间游移了一下。

  「唔、嗯。算是啦。毕竟杂志上有在介绍。」

  「哦~~女孩子真的对甜点很了解呢。」

  这个时候的我,没有更深入地问清楚,也没有去仔细思考。

  吃完套餐的所有菜色之后,我在等待果怜加点的Cannolo端来的这段时间,把装有礼物的盒子拿了出来。

  「果怜,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谢谢,可以打开来看吗?」

  收下礼物的果怜笑着这么说。

  「嗯,打开来看看。」

  我这么说的同时,回想起挑选这个礼物那时的幸福情绪。

  那时我根本没想过果怜会劈腿。

  为了买这个生日礼物而打工时,我也是一想到「送礼给果怜那时的情景」就觉得很开心。

  「哇~是COACH的钱包耶!」

  果怜发出了开朗的声音。

  「果怜你之前不是有说过『上了大学所以想要新的钱包』吗?所以我就挑了钱包,不过我不太清楚女生会喜欢怎样的牌子。」

  「你有记得果怜说过的话呢。谢谢你,阿优!」

  睽违许久看见果怜开心的笑容,让我觉得自己心中的芥蒂好像比较没那么沉重了。

  ……你应该不是晚点要去见鸭仓那家伙吧?应该不会吧,果怜……

  我鼓起勇气,决定问她看看。

  「果怜,晚点有什么行程吗?」

  「晚点是指?」

  「今天晚上之类的。」

  我发觉果怜脸上有一瞬间似乎不带任何表情。

  不过她马上又恢复原本的开朗笑容。

  「抱歉~~今天晚上啊,老家那边的朋友说要帮我庆祝生日。果怜想说傍晚左右就要回去了。所以你今晚没打电话来也没关系喔。」

  ……「果然如此」……

  ……「骗人的吧」……

  我的内心交错着这两种相反的思绪。有一种视野变得黑暗的感觉。

  「不过差不多在六点离开涩谷就可以了,时间很充裕,还可以尽情地玩喔。果怜也想去看看新开的一些店,我们就开开心心地到处逛吧!」

  就连果怜说的这番话,也宛如在空无一物的地方回响的声音般,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在餐厅用完餐后,我跟果怜一起去逛了街,也有在电子游乐场稍微玩一下,但老实说我不太记得做了些什么。可以说我的记忆很空虚,或是没有色彩,总之就是那种感觉。

  晚上六点。我跟果怜在涩谷车站分别。

  果怜家在埼玉县越谷市,从涩谷过去的话坐半藏门线就不用转车。

  我家则在千叶县的幕张。山手线坐到代代木之后,再坐总武线就行了。

  无论是哪一条线,途中都会经过鸭仓住的公寓所在的锦糸町。

  我在即时通讯平台输入私讯。

  >(优)我刚跟果怜分开了。接下来要前往锦糸町站。

  回覆马上就传了过来。

  >(灯子)了解。那我再拖住哲也一下。

  >(优)麻烦学姊了。我会去站前租车。

  我关掉了即时通讯平台。重头戏终于来临。租车我已经预约好了。

  我快速地奔上连接山手线月台的阶梯。

  在这之后,果怜到底会不会出现在鸭仓住的公寓?

  我与果怜的爱受到考验的时刻将至。

  第一卷四、路灯的灯光之下

  晚上八点前,我在锦糸町站前租借的休旅车里。

  车子停放之处是位于小路边的公寓附近。我差不多一小时前就待在这里,一直观察着公寓的状况,视线对着二楼的某间套房。

  有人「叩叩」地对副驾驶座的窗户轻轻敲了两下。

  视线一转过去,便见灯子学姊躲藏似的站在那里。我解开车门锁。

  「如何?公寓状况怎样?」

  灯子学姊一进到车里就这么问我。

  「还没有人在。都已经晚上了,房里的灯光却没有点亮。」

  灯子学姊点了点头。

  「也对。假如果怜在房里,这种时间至少会开个灯。而且我觉得哲也应该不会打一把钥匙给她。」

  正是如此。这代表果怜跟鸭仓应该都还没有回去那间套房。

  我跟果怜六点在涩谷分别,她的确有可能比我先到公寓。

  不过就如刚才所说的,鸭仓的套房似乎没人在。

  而且,鸭仓直到七点出头都跟灯子学姊待在一起。

  我不到七点就待在这栋公寓前了,所以鸭仓一定还没回来。

  「哲也和我分开之后,有说要去『有乐町的电器店』喔。」

  灯子学姊跟鸭仓本来在东京站。有乐町站是东京站的隔壁站,那里有间很大的家电量贩店。

  「既然这样,鸭仓学长跟果怜想必是在银座碰面了吧。」

  有乐町与银座几乎算是同一区域。

  「假如他们俩真的有见面才可以这么说。目前还没有完全确定喔。」

  灯子学姊说了这样的话来纠正我。我稍微耸了耸肩。

  我们目前的所在地是鸭仓住的公寓前的小路。

  那栋公寓是钢筋水泥打造成的三层楼建筑,不过似乎是好几年前盖的房子。

  构造也很老旧,入口只有一楼的大门。而且从道路上就可以看见玄关的部分。

  我把租来的休旅车停在公寓前的道路上。要是不经过这条路,没办法进入鸭仓住的公寓。所以鸭仓或果怜只要一过来,一定会被我们察觉到。

  这辆休旅车后座的窗户有阻隔紫外线的黑色贴膜。

  我们为了不让车外的人看见而坐在后座。

  「他们两个如果是在灯子学姊离开后会合,应该再不到一小时就会出现了吧?」

  然而灯子学姊歪了歪头。

  「这很难说呢。假如他们两人真的劈腿了,应该很少有机会能像今天这样心无罣碍,所以也有可能把握机会,像男女朋友一样地约会吧?毕竟今天整晚都会待在一起,我觉得他们没有必要急着回房间。」

  这么说也对。对男人而言在外头约会单纯只是花钱,不过对女人来说或许算是培养气氛的一种方式。熟悉如何跟女人相处的鸭仓,想必不会没有顾虑这点。

  「我在路上的便利商店买了点东西。你还没吃晚餐吧?」

  「谢谢学姊。我开动了。」

  我收下了灯子学姊递过来的三明治与保特瓶装的红茶。

  「记得别喝太多,要是中途想上厕所就不好喽。」

  我露出苦笑。不过灯子学姊好像真的很担心会那样。

  我们两个一语不发地吃着三明治。这段时间灯子学姊也一直凝视着公寓的出入口。

  我主要是在监视通往车站的道路入口。如果那两个人要回来,应该会从那个方向过来。

  这里是从大马路过来也需要一大段距离的小路,前后虽有街灯却十分昏暗。

  我们两个就这样一语不发,只有时间不停地流逝。

  鸭仓跟果怜都没有来公寓,套房也一直都没有点亮。

  ……觉得他们两个今晚会见面,难道是我想太多了吗……?

  ……就算他们两个有见面,也有可能是去了宾馆吧……

  ……不,说不定果怜跟鸭仓根本就没有劈腿……

  各种可能性开始在我的脑袋里头形成漩涡。

  假如要我说真心话,我觉得果怜跟鸭仓有劈腿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但灯子学姊也训诫过我,我才会想说「就赌上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吧」。

  毕竟,我自己也怀着想要相信果怜的思绪……

  ……灯子学姊是怎么想的呢……

  站在我的角度,我有很多想问灯子学姊的事,也有很多事想要对她说。另外,关于她跟鸭仓之间的事情,我也有很多想知道的。现在我们两人独处的状况,恰好就是询问那些事情的大好机会,我却无法判断该问什么才好,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斜眼看向灯子学姊。

  她看起来并没有特别在意我,只是保持警戒地观察周遭的道路。

  或许可以说灯子学姊真的很有专注力吧,她是能够专心致志地处理事情的人。

  比起「男朋友有在劈腿的事实」,她现在的心神想必更聚焦在「掌握劈腿现场这个目标」上吧。

  但要是就这样确定鸭仓跟果怜真的劈了腿,她又会有什么打算呢?

  ……意思是我不会用一般的报复手法就善罢甘休。要让哲也后悔到想去死一死。

  ……让他陷入觉得「不如死一死算了」的后悔与绝望。

  ……到时就要彻底给他们难看。要造成他们一辈子的心灵创伤……假如我要去劈腿,就得等到我拿他们俩劈腿的证据当面给哲也难看再说了呢。

  我回想起一开始告诉灯子学姊「果怜跟鸭仓劈腿」那时的情景。

  灯子学姊打算以怎样的方式对鸭仓复仇呢?

  我觉得「让人后悔到想死」、「造成心灵创伤」都还满难的就是了。

  这时,我想到她最后讲的「假如自己要劈腿,就要先拿对方劈腿的证据当面给对方难看」这句话。同时也想起了当时我脑袋里浮现的画面!

  的确,把劈腿的证据摊在鸭仓面前之后,马上撇下一句「我和你就此分手,今晚要和别的男性共度一夜」的话,肯定会造成空前绝后的大伤害吧?

  由于鸭仓自己就有劈腿,被对方说「要和你分手」也没脸反驳。

  而且「宣告交往结束」以后,灯子学姊要跟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那会是无法挽回的状况。对于刚被甩了的鸭仓而言,想必会是前所未有的超大打击。

  ……灯子学姊所说的复仇该不会就是这样……?

  的的确确会造成心灵创伤。要是我受到这种对待,会想去死一死。

  虽说灯子学姊当时予以否定,但她也有可能想到那么远吧……

  如果是这样,她会找哪个男人呢……?

  就在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

  「来了!」

  灯子学姊小声地叫喊。

  我对灯子学姊这声有所反应,也看向她视线的前方。

  那里有着紧紧贴在一起行走的男女身影。

  距离还很远,但不会有错。

  是鸭仓哲也跟蜜本果怜!

  鸭仓的手从果怜背后绕到右边腋下,把果怜搂向自己。

  果怜看起来也是用双臂抱住鸭仓胸膛的样子。

  鸭仓的手还会时不时搔一搔果怜胸部一带。

  果怜完全没有要拒绝的样子,甚至让她的脸更贴近鸭仓。

  而且她的视线紧紧盯着鸭仓的脸不放。她看起来非常开心,还对鸭仓说了些什么。

  最近就算跟我在一起,她也不会露出那种笑容。

  「不顾他人目光在那边亲热」正是他们两个眼下的表现。

  他们两个身上弥漫着「接下来就要去交配」的浓郁发情气场。

  「快拍影片!」灯子学姊以低沉却锐利的声音这么说。

  我马上打开手机的相机功能,用录影模式映出那两人的模样。

  灯子学姊则是架起她向认识的人借来的数位相机。

  那个相机有夜间用高感度模式,在黑暗中似乎不开闪光灯也能拍下照片。

  加上专用的App,好像还能把被摄物脸部等处拍得更加清晰。

  鸭仓与果怜缠在一起,前往公寓。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抱在一起,消失在鸭仓的公寓套房之中。而且在房门前还很讲究地记得接吻。

  「要做的话进房间再做啦!」我在心中这样吐槽,不过没差了。

  这样就可以确定他们两个有劈腿了吧。

  我比先前想像的还要冷静,连我自己都觉得讶异。

  我可是确认到女朋友劈了腿,况且还是亲眼目睹她被偷吃对象带进房间,令我备受耻辱的场面。尽管如此,我心里头「嗯,果然啊」这种认命的思绪依旧占了最多比例的情感。

  我一定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吧。而确定他们两个劈腿的现在,冰冷又晦暗的复仇心想必逐渐充满了我的内心。

  白天理所当然地收下我送的生日礼物,身为背叛者的果怜。

  平常在我们面前摆出一副学长的架子,却把学弟的女朋友睡走的鸭仓。

  如果我是这个国家的独裁者,绝对会判他们两个死刑。

  「他们两人果然有劈腿呢。这下没办法再找藉口了吧。」

  我以冰冷的语气对灯子学姊表示。再来就是思考该怎么处理他们两个了。

  「还没喔,这样还不算确定有劈腿!」

  被灯子学姊这番话吓了一跳的我,不禁凝视着她。

  ……一男一女一起进入没有其他人的房间。根本就没有觉得他们没劈腿的余地了吧?

  灯子学姊下一段话回答了我这样的疑问:

  「单只是目前的状态,他们仍可以说『只是进去房间而已,喝个茶之后马上就回去了』这种藉口喔。就连接吻也都能说『只是角度看起来像接吻而已』来瞒混过去。为了不让他们有机会搪塞,他们两个要一起待在房里几小时,至少要两小时以上才能作为『劈腿的证据』喔。」

  「真的假的?他们可是在那种状况下独自进入没有别人的房间耶。如果这样子还不算劈腿,那又算什么?难道你就这么想相信鸭仓学长吗?」

  我用难以置信中掺杂怒火的语气这么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夫妻外遇也一样,如果只是接吻或者两人一起进入房间,在法庭上不会视为外遇,孤男寡女共度一段时间才算数!所以我才想要确认到那种地步。」

  「这里又不是法庭,根本就没必要监视好几个小时吧?」

  「你可以回去了。既然他们两个进入了房间,接下来只要确认人什么时候出来就好。之后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我们就在这里解散吧。车子我会去还。」

  灯子学姊这么说完,便把脸转到我看不清她面容的方向,凝视着公寓。

  路灯的照明呈现逆光,我只能看见她轮廓的剪影。

  我不晓得她的表情如何,不过她身上的氛围诉说了些什么。

  我不想就这样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不,我也要再监视一阵子。就如同灯子学姊所说的,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他们说『那只是到房间里喝个茶』。」

  沉默了一阵子后,灯子学姊轻声这么说:

  「你就随意吧。」

  后来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

  我跟灯子学姊待在黑暗的车内,只是屏息静气地凝视鸭仓哲也住的公寓。

  车子前后照来的路灯灯光,微微地照亮车子里头。

  ……灯子学姊现在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那栋公寓的窗户呢……

  灯子学姊跟鸭仓已经交往半年了。

  理所当然的,灯子学姊应该也有进去过那间房。

  那时他们两人或许是开心地喝着茶,并且计划着之后的约会行程。

  灯子学姊或许有亲自下厨,两人之间或许聊过将来的规划也说不定。

  对方现在却跟别的女人待在同一间房。

  ……光是那种情景写实地浮现在眼前,就让灯子学姊很不舒服了吧……

  我斜眼看向灯子学姊。那两人进房之后,她便几乎一动也不动。

  我现在当然也仍怀着痛苦、悲伤、不甘心的情绪。

  与果怜邂逅那阵子,刚开始拉近关系时怦然心动的感觉、正式交往时的开心情绪,以及果怜她在约会时对我展现的笑容。

  再加上……不过就几小时之前,我们以男女朋友的身分庆祝生日的事情。

  ……对我来说,那一切全都遭到了背叛啊……

  那些「果怜跟鸭仓的私讯」,到现在依旧是我的心灵创伤。

  不过之前都是因为有灯子学姊,才让我从那些痛苦的思绪当中得到救赎。

  一想到灯子学姊身处同样的状况,还愿意与我一同奋战,我就能恢复冷静与积极向前的思绪。

  况且我之前也有沮丧不已,甚或欠缺冷静而差点失控的情形,灯子学姊也都给予安慰,或是以严厉的话语斥责,藉此扶持我。

  要是没有灯子学姊,我想必会厌恶一切,连大学都不去,一直闷在家里头吧。我说不定会逼问、辱骂果怜,然后很难看地哭着对她说:「我不想分手!」缠着她不放。

  就算到最后会让果怜的心离我更远也一样……

  「一色,你白天是和果怜待在一起吧?」

  灯子学姊忽然这么问。

  「咦?啊,对,是这样没错。」

  这问题来得出其不意,我只答得出这几个字。

  「今天是你女朋友的生日吧。你为她做了些什么呢?」

  「我订了一间涩谷的义式餐厅。我们在那边吃了午间套餐,后来到附近的商店逛一逛,也去了一下电子游乐场。」

  「涩谷的义式餐厅?是哪一间?」

  我告诉她餐厅的名字后,她就说了:「啊,是Cannolo很好吃的那间餐厅呢。」

  「似乎是这样没错。果怜好像也知道这点,点了那个叫Cannolo的料理。女性杂志是不是有介绍过啊?」

  听我这么说,场面沉默了一阵子。

  「那间店,我曾跟哲也一起去过。应该是刚开始交往不久的时候吧。他说那间店讨论度很高,想去吃看看,于是订了位……」

  我倒抽了一口气。果怜今天的态度──在餐厅门口确认「就是这间?」的行为,讲到「试酒」的事情,还有知道「Cannolo很好吃」的事。

  我脑海里浮现的想法,由灯子学姊率先说出口:

  「或许,果怜也跟哲也一起去过了。那间餐厅……」

  口吻虽然温柔,却仍蕴含着难以全数抑制的悲伤。

  我也一样……苦涩的情感在内心扩散开来。

  果怜今天跟我约会时,一定也是一直都在想着鸭仓。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讲出「好像在拿我跟谁比较一样的言论」。

  我再次抬起头来看向鸭仓的公寓套房。

  果怜真的是个很好骗的女生。

  今天只不过是鸭仓的正宫灯子学姊没办法来,才会叫果怜过去当个替代品,果怜却想都不想就跟过去了。

  不过我不晓得鸭仓是不是有对她说「你只是个替代品」就是了。

  「你和果怜是七月那阵子开始交往的吧?」

  灯子学姊这番话把我从想像中拉回现实。

  为了甩开不愉快的想法,我反过来问她问题:

  「我记得,灯子学姊是升上二年级才跟鸭仓学长交往的吧。」

  「是啊。」

  「灯子学姊为什么会跟鸭仓学长交往呢?」

  对于这件事,我从以前就有点疑问了。

  鸭仓哲也确实很帅。不仅长得好看,个性也很开朗,是会让人聚集在他周遭的类型。

  高中时期、大学,还有同好会都一样,无论在哪个群体当中都很有发言权,备受女生们欢迎。在高中的文化祭也是,鸭仓担任乐团主唱表演时,一年级至三年级的许多女学生都为之痴迷。

  想当然耳,他在大学里头也是满满的桃花运。据说同好会里头那些女子大学的女生,有三分之一都是鸭仓找进来的。

  然而灯子学姊这种理性的女生,又怎么会因为那样就受到鸭仓的吸引呢?这次的事件,让我这样的疑问更加强烈。

  灯子学姊的轮廓稍微动了一下。她原本面向公寓的脸蛋转至我的面前。

  路灯的光芒微微照出她的侧脸。

  「对我而言,哲也是我的第一次……」

  灯子学姊低语这么一句之后,隔了一小段时间才开始解释:

  「升上大学二年级之际,周遭的朋友都交了男朋友。她们都对我说『快交个男友吧。你到现在都没交过男朋友,令人难以置信』……听人家讲『那样子才是理所当然』,我便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那么做。或许是因为那时的我有许多事情要顾,有点着急了吧。」

  路灯的朦胧灯光照亮的灯子学姊侧脸,如同绘画般美丽。

  那美丽的脸庞只有嘴边微微颤动。

  「哲也他……在我就读高中时,便持续不断地对我献殷勤。哲也外表看起来不错,头脑转得很快,运动也很在行,能够轻易地成为人群的中心。而且他对待人也很温柔。我不禁觉得那样的他当我男朋友也不错。看来我也一样,满肤浅的呢。」

  这时的我,只觉得「原来连灯子学姊这样的女性,也会有那种想法啊」。

  但真要说起来,她会那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一般女生在选择男朋友时,都是那样的吧?就是因为这样,灯子学姊面对这次的事情也能够理性地处理吧。」

  「理性地处理?我看起来像有理性吗?」

  在路灯光芒的阴影之下,灯子学姊的嗓音静静地如此响起。

  「是啊,非常理性。让人觉得一点也不像被男朋友劈腿的女性。」

  我这么回覆之后,灯子学姊又看向了窗外。

  「我刚才有说过『哲也一直都能成为人群的中心』吧。可是啊,哲也其实是个很寂寞的人喔。虽然他一直都在团体的中心,又很有发言权,看起来不像就是了。在他身边之后,我才第一次发觉,哲也真的很痛苦时,没有人会去帮助他。」

  灯子学姊讲出这些话的时候心平气和,彷佛在扼杀自己的感情一样。

  「所以,我想要成为能在那种时候扶持哲也的人。」

  她的嗓音当中扼杀了多少感情,听起来就满溢着多少的悲伤。

  ……鸭仓你这天杀的浑蛋!都有了这么好、这么为你着想的女朋友,为什么还要劈腿……!

  我感觉到与嫉妒不一样,既像是悲伤又像是不甘心一般的怒火烧了起来。

  后来,她「呵呵」地轻笑出声。那听起来像是自嘲的笑。

  「有什么好笑的吗?」

  可是她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讲起了别的事:

  「果怜她很可爱呢。在同好会里头也很受欢迎吧?」

  「灯子学姊也是个美人啊。学姊可是校内第一美女,非常地知名喔。」

  果怜如果是「同好会内前五名的可爱女孩」,灯子学姊就是「校内第一美女」。

  两者根本无法相比。可是她说了这样的话:

  「美女……美女……美女啊。是啊,我从小就一直被人这么说了。被人讲说『灯子是个美女』。」

  「学姊周遭的女性应该还满嫉妒的吧?」

  「你说的状况或许是有一点。可是啊,一色。假如美女和可爱的女生来比较谁受男生欢迎,你觉得哪一方会赢呢?」

  被她这么一问,我犹豫了起来。

  美女跟可爱的女生?我是不太知道明确的区别在哪,但到底哪一边会赢呢?

  「我不晓得。」

  「一般来说啊,是『可爱的女生』会赢喔。男生所追求的,应该不单纯是外貌上的美丽,而是面向自己的可爱特质吧?」

  「面向自己的可爱特质?」

  我没办法掌握那番话的具体形象,于是反问回去。

  「对。毕竟是不是美女,到头来都是一个人的主观认定。没有一种长相是人人都喜爱的。所以最接近平均值,没有缺点的长相就算是『美女』了吧?相较之下,『可爱』则是向着对方的内心诉说,诉说『要好好珍惜我』。我想那对男生来说,会演变成一种『自己一定要守护这个女生』的情感。难道不是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确实也觉得是那样。「美女」指的是「外在容貌端不端整」,就某种层面来讲是物理性的判断。

  相较之下,「可爱」可以说是伴随着内心情感的感想。遇到自己觉得「可爱」的对象,应该就会激发自己的保护欲,还会想把对方占为己有吧。

  灯子学姊进一步说下去。

  「我啊,中学时期开始就被人说:『是个美女没错,可是……』我想那个『可是』的部分,一定非常重要。」

  说着这些话的灯子学姊,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向了窗外。

  「我啊,会不会就这样一直输给『可爱的女生』呢?我这一辈子,应该都不会成为某个人『想要守护的对象』吧,一定不会的。」

  「灯子学姊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输给别人……!

  我想这么说。然而我还没能说完,灯子学姊就转过头来。

  「我也想要……变得可爱一点啊!可是我个性就是这样嘛!事到如今哪有可能改变自己!我只能摆出这种态度啊!」

  灯子学姊的双眼猛然溢出泪水。平常那成熟稳重的态度彷佛不曾存在,灯子学姊不停地抽泣。她用双手把脸盖住,全身上下都在颤抖。

  就算想要掩盖也无法全数抑制的呜咽,向着我这边流露而出。

  ……灯子学姊想要相信鸭仓哲也,所以她才会绕了这么一大圈,直到现在这一刻。

  ……她的自尊心与骄傲,现在正不堪一击地摇摇欲坠。

  ……灯子学姊她,其实一直都在忍耐。压抑自己想哭泣的心情,还设法鼓励我。

  尽管展现坚强的态度,事实上说不定伤得比我还重。

  「灯子学姊……」

  我静静地,宛如对害怕的孩子搭话一般静静地说:

  「我一直……都受到灯子学姊的帮助。我一直都在依靠学姊。所以……」

  我悄悄地把手放上她的双臂。

  「今天就请学姊依赖我吧……」

  我缓缓地,不过很用力地,把灯子学姊拉向我这边。

  她一开始对我的行径表现出些微抗拒,最终却仍缓缓地把脸埋进我的胸口。

  她就这样子紧紧地抓住我的衬衫,不停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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