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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落公主武侠版(0-2)作者:fairlycold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1-31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淫落公主武侠版  本文属性:痴女、恶搞、非不死系,另外必然的,这是一个坑  作者:fairlycold    第一章    日暮时分,南汉王朝的都城横京,两名相貌奇异的男子正随着入城的人流穿过城门,沿着热
  淫落公主武侠版
  本文属性:痴女、恶搞、非不死系,另外必然的,这是一个坑
  作者:fairlycold
  
  第一章
  
  日暮时分,南汉王朝的都城横京,两名相貌奇异的男子正随着入城的人流穿过城门,沿着热闹的市坊向着王宫的方向一路走去。
  那两名男子其中一人作文士打扮,戴着一顶高高头冠,上面缀着一块墨色的玉片,颧骨高耸,面容奇古,手中的纸扇指着面前摩肩接踵的人群,对身旁的同伴说道:“为兄在大晋的时候听闻南汉的国主昏庸无能,整日只知求仙问道,就眼前这幅太平光景来看,也有些不尽不实嘛。”
  “大哥说得是。”
  文士的同伴一身斜襟短衣,身后背着一把体积硕大的长剑,大半张脸都被浓密的络腮胡给遮住了,瓮声瓮气的答道,“不过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我们武林中人理它作甚,还是办正事要紧。”
  文士微微一笑,也不作答,信步向前走去,不一会就看见前面一栋三层的高楼矗立在街边,一面杏色的旗帜从屋檐上挑了出来,当中一个大大的“酒”字,便指着那副酒旗笑道:“这么多年都追下来了,如今总算有了下落,也不急于一时;今天赶了这么远的路,不如先去祭一祭五脏庙如何?”
  “但凭大哥做主。”
  那络腮大汉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跟着文士走了进去。
  两人走上二楼,选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便有小二上前赔笑道:“两位客官要点些什么?各种山珍野味、时令珍馐本店都应有尽有。”
  “好大的口气!”
  文士晃了晃手中的纸扇,故意问道,“难道你这店里真的什么都有?”
  “这位客官——我们这醉仙楼开在此地已有百年之久,整个横京的人谁不知道这里是最大、最闻名的食肆?”
  说起酒楼,那小二顿时眉飞色舞了起来,把毛巾往肩上一搭,翘起拇指说道,“整个南汉,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只要您能点得出来,我们这儿都有!”
  “大哥,别和这厮饶舌了,赶紧上些酒菜吃饱了才是正经。”
  背着剑的大汉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又有些鄙夷的看着小二说道,“这里的人就是浮夸些,连这么普通的酒肆也能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文士正要开口,忽然脸上的神色一动,只见远处的城门附近响起一阵骚动,随即传来急速的马蹄声,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到两旁,充满威严的吆喝声响彻整个大街:“殿下回宫——”
  不一会,只见上百名全身披挂的御林军轻骑疾风般从远处驰来,队伍中间一面大旗,上面绣着一个金色的“钰”字。在大旗下,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淡紫色劲装,执弓带剑,骑在一匹神骏之极的白马之上,正被侍卫们紧紧的簇拥在行列中间,从酒楼下席卷而过。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文士已然觉得那名少女乃是罕见的美丽,更难得的是在那让人怦然心动的妩媚之中,又带有一分逼人的英气,越发让人觉得她的高贵不可侵犯,不由得指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有些迟疑的问道:“这是……?”
  “哦,两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有所不知啊,这便是我们南汉人尽皆知的小公主了。”
  谈起郡主,那嘴快的小二显得愈发的兴奋,却突然又停住了嘴,望着二人只是干笑,并不说话。
  看着小二贼腻兮兮的样子,文士哑然失笑,从腰间的荷包内拿出一颗散碎银子,抬手扔在桌上。
  “谢二位大爷——”
  那小二眼疾手快的一把接过,还没忘用牙咬了一口,顿时笑逐颜开,一边将银子塞入腰带里,一边凑了过来,一脸神秘的说道,“小公主乃是当今皇上的幼女,名讳姓刘,单名一个钰字,打小就极受皇上的宠爱,不喜女红,偏偏爱舞刀弄枪。小的一个邻居的老婆的表弟的小舅子在宫里当差,听他说近年来殿下越发受皇上的倚重,连御林军都交给了她。那么娇滴滴的一位公主,居然也能担当得起,真是,啧啧……”
  “行了行了……”
  眼看小二拉拉杂杂的说个没完,那文士摆了摆手止住话头,又扔出一锭银子,随口说道,“有什么时令新鲜的,你看着选几样,再整一壶酒,快些端上来。”
  “是喽,这就给二位客官弄好!”
  小二顿时笑逐颜开,麻利的接过银子,转身飞快的下了楼去。
  看看四周没人,虬髯大汉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大哥,消息准确吗?万一那人并未受伤……”
  文士拍着手中的纸扇,沉吟了半晌,抬头说道:“应该不会,听雨阁的消息向来准确,再说三弟在那盯着,传回来的话也说那人体态行止的确不正常,明显的功力大损之像……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一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等接到了消息,我们去和三弟汇合,再布置如何动手。那本……”一边说着,两人愈发小心,压低了声音,俯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
  横京皇宫御园的西南角落里,四下无人,一座偏僻的厢房内,紧闭的门后却隐约传来压低了的话声。
  “怎么才来……”
  “这不是没办法么,那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今天突然回来了……”
  “呀——慢点……”接着响起的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夹杂着一个年轻女人的细细呻吟。
  透过窗棂的空隙向内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六品紫袍服饰的年轻太监正趴在一名宫女的身上,那名宫女背靠着墙壁,鬓发散乱,一双雪白的乳房从半褪的衣襟中漏了出来,被太监握在手中,正肆意的揉捏着。
  “几天不见,你这里愈发的丰满了——”
  那太监淫笑着,宫女柔软的乳房在手掌中不断的变形,手指深深的陷了进去。
  玩弄了一会,又低下头,张嘴含住粉色的乳尖,用力的吮吸了起来,这动作立刻引起了一阵娇媚的喘息声。
  “嗯………轻一点……”
  那宫女半闭着眼睛,嘴唇微张,不一会就春情涌动,咬着牙腻声说道,“死人,还不快点——”
  “嘿嘿,这就来了……”
  那太监一顿上下其手,不一会就剥光了宫女身上的衣衫,两根手指分开潮湿的阴唇,探了进去,立刻缓缓抽动起来。
  “嗯嗯——啊啊……再、再用力一点……”
  那宫女一把搂住太监的肩膀,仰起头大口的喘息着,只是呻吟声仍然被刻意的压低,显得有些走调。那两根手指在狭窄的阴道里不断往复,不时勾起内壁上的褶皱,就引起宫女好一阵颤抖,“啊……啊……就是那里,不要停……”
  太监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宫女那胀起的乳头,一边用手指转着圈玩弄着另一侧的一个,感觉到手指所触已经在空气中慢慢变硬,被夹在宫女下身的那两根手指便骤然加快了速度,向着更深处插去。
  “要、要去了……嗯嗯嗯——”
  宫女双足高高的踮起,浑身抽搐着,猛的一低头,张开嘴,狠狠的咬在了太监的肩上,一缕透明的粘液顺着大腿缓缓的流了下来。
  隔了好半晌,那宫女才松开嘴,兀自喘息着,倚在太监身上微笑着说道:
  “你这死人,长进了啊……可惜了的……”一边说着,带着遗憾朝着他下身看了一眼。
  “哼哼……”
  太监恋恋不舍的从那湿漉漉的窄缝中抽出手指,有些悻悻的说道:“听说乾元殿的老王那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取乐之物,我下次去讨过来,保管让你爽得叫娘。”
  那宫女抿嘴一笑,也不回答,拿起一边的锦帕就开始擦拭,一边低声说道:
  “快些收拾……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该来人了。”
  从地上拿起衣衫给宫女披上,那太监还不忘再摸两把,笑嘻嘻的问道:“什么时候我能再过来?”
  打开那太监的手爪,宫女一边穿衣,一边没好气的说道:“别忘了正事,二殿下给小公主送去了一封信,最好能看到信里说了什么,再不济也要知道她的反应,即刻回报,太子殿下等着消息呢。”
  “不能等明天再传消息过来?”
  太监顿时皱起眉头,犹疑着说道,“如果是平时倒还好,有那个老家伙在,我可没办法说出来就出来。”
  “不行!”
  那宫女柳眉一竖,正色说道,“这个消息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即刻回禀。否则,太子殿下给你的犒赏虽多,但违背了他的后果,我不说你也知道——时间不多了,快些回去,被人发现就不妙了。”说完,便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年轻太监愁眉苦脸的站在门口好一阵,才猛一顿足,快速的离开了这座偏僻的厢房,消失在御园的门后。
  横京皇宫西北,紫华殿内。
  “恭迎殿下回宫——”
  不等小黄门扯着嗓子喊完,殿门就被砰的一声打开,刘钰在几名侍女的跟随下走了进来。换上轻纱锦缎宫装的她长裙及地,曼妙生姿,敛去了眉宇间的那分英气,却平添了几分高贵华美的仪态,落日的余晖洒在身上,更显得不可方物。
  只是此时的刘钰眉头微蹙,清丽的面容上却带着一丝难掩的疲惫神色。
  “恭迎殿下——”
  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监正跪伏在地上行礼,刘钰三步并两步走上去,一把扶了起来,有些嗔怪的说道:“黄裳,你是紫华殿的老人了,连我都是你抱在怀里长大的,何必这么拘礼——不是让你安心养病了么,怎么今天过来了?”
  “老奴不过一介阉人,这些都是应尽的本分,不值当殿下如此体恤啊……”
  老太监巍颤颤的站了起来,干枯的面容上遍布沟壑的皱纹,一双凹陷下去的眼里却满是笑意,“如今身子骨越来越不成啦,能在殿下身边多服侍一天,也是好的,咳咳……”
  刘钰皱着眉头,端详着黄裳枯黄的脸色,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宫里的御医都治不好你的肺病么?要不要去外面寻访名医来看看?”
  黄裳微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今日一大早殿下出城后不久,太子殿下就来找过您了。”
  “哦?”听到太子的消息,刘钰的眉毛好看的扬了起来,“他有没有说什么?”
  黄裳弓着身子答道:“寻殿下不遇后,太子殿下就立刻离开,也没有留下任何口讯。”
  “哼!”
  听到太子的消息,刘钰的脸色沉了下来,晃了晃手指说道:“算了,先不管他……父皇那边如何了?还在和那群道士厮混吗?”
  “呃……皇上他昨天就和几位道长进了丹房,按往常的习惯,没有三五天是不会出来的。”
  听到刘钰对自己父亲的言辞多有不恭,黄裳的身子弯得更低了,“听说那几位新来的道长在白云山上被人尊为活神仙,所在的白云观香火极盛。”
  “不过是又一批招摇撞骗之徒罢了……”
  刘钰不屑的撇了撇嘴,隔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二哥呢……还在碧水榭处理政务?”
  “是,据说广安今年运来的新粮出了问题,二殿下正在和广安、新汶等地的郡守商议。”
  黄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刘钰,“这是二殿下派人送来的,请殿下过目。”
  “怎么,二哥打算发力了?”
  带着一丝挪揄的笑容,刘钰看着手中薄薄的信纸,抿着嘴唇,沉吟半晌,摇了摇头说道:“告诉他,至少一年之内,我不会允许他这么做。”长舒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转身朝内殿走去,“将这封信退回去……我很累,需要休息,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我了。”
  “殿下英明——”
  黄裳双手接过信,低头恭送刘钰离开,直到刘钰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慢慢站起身,浑浊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又捂住嘴,剧烈的咳嗽声穿过空洞的肺部,从掩住的衣袖里传了出来,好一阵才慢慢停下,突然头也不抬的说道,“小桂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几十步外背对着黄裳,站在花园门口的一个年轻的紫袍太监正蹑着步子悄悄往大门走去,猛然听到这句话,顿时浑身一抖,连忙转过身来,哈着腰说道:“黄公公明鉴!御膳房的王领事刚过来说晚膳准备好了,小、小的这正要过去看看。”
  黄裳缓缓转过身,抬头望着那名神色慌张的太监,阴冷的眼神锋利如刀,直看得小太监的脸色越来越白,一颗颗圆滚滚的汗珠从额头上沁了出来。
  “听说,我不在的这三个月里,小桂子公公真是风光得紧哪。”
  黄裳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仿佛盯着青蛙的蛇一般打量着小桂子,喉咙里发出了尖锐的笑声,“枉费了我把你从死人堆里捡出来,养上十多年,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另攀高枝了……好,好得很!不知道赏识小桂子公公的又是哪一家呢,太子殿下还是二殿下?”
  “黄公公!小的错了——”
  小桂子忽然一把扑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都怪小的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以为公公您再也来不了了……那日太子殿下派人传下了话,小的被吓得几天都没睡着觉,最后……实在是迫于无奈啊,求公公恕罪——”
  冷冷的看着面前簌簌发抖的小桂子,黄裳只吐出一句:“拖下去”便不再理会,自有旁边的仆从太监上前,架起软泥一般的小太监,堵住嘴捆上手脚拖了出去。
  半晌,黄裳转过身,看着正逐渐消失的落日,暮色映照在他那老态龙钟的身影上,仿佛又衰老了一分。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黄裳正要向殿内走去,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隐隐约约的洞箫声,顿时让他停住了迈出的脚步。
  “是谁在奏乐?不知道殿下正在歇息么?”
  这箫声婉转动听,缥缈不定,让人无从判定来自何处,周围的太监和侍女纷纷惊疑不定的四处张望,却找不到吹箫之人。只有黄裳猛的一愣,干枯的双目中忽然精光四射,佝偻的身影在一瞬间挺得笔直。
  “不用找了,你们找不到的。”
  黄裳神色肃穆的摇了摇头,伸手拂拭了一遍身上的尘土,又扶了扶头上的锦冠,从怀中取出一面铁制的黑色令箭,交给一旁的侍从说道,“召集侍卫,在紫华殿外埋伏,保护殿下——不要打扰到殿下的休息,这只是以防万一;如果……两个时辰之内我没有回来,持此令箭去城南大营面见林波将军,他见到令箭,自然知道该如何做。”说完,黄裳一甩袖袍,不再理会身后愕然相顾的属下们,就这样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紫华殿内,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已到了夜晚时分,宫内四处都点上了明亮的烛火。在床上胡乱躺了一会,刘钰再也睡不着,披衣起身来到前殿,看见窗外明月高悬,索性提了一小壶酒,坐在花园的小亭中自饮自斟起来。
  “唉,如果不用披上这一身甲胄,天天骑在马上操练厮杀,那该多好……”
  酒至半酣,刘钰突然感慨的长叹了口气,原本就不善饮酒的她被酒气一熏,不由得有些脸红耳热,面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潮红,眼波流动,更显得美艳无双。
  “呵呵,殿下不喜欢掌军,那喜欢什么呢?”
  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花园门口,赫然正是黄裳,向刘钰行了一礼之后慢慢走了进来,一边说道,“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七八,一辈子能够做一两件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黄裳?来得正好,陪我喝一杯。”
  刘钰眼睛一亮,两根手指夹着杯盏转动着,歪着头沉吟了一会,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啊……听说南汉在整个大陆上只占据了西南的小小一角,它处还有不计其数的大小国家,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踏遍名山大川,欣赏天下各处的美景……或者当个除暴安良的侠客也不错,浪迹江湖,路见不平就出手相助,事后拂衣而去,想想还真是潇洒呢。”
  黄裳走到桌边,提起酒壶斟了一小杯酒,苍白得可怕的脸色上却洋溢着微笑,端到面前说道:“老奴是来向殿下辞行的……今天一别,以后就再也见不着殿下啦。”
  “嗯?黄裳,怎么,你要走?”
  有点微醉的刘钰愣了会才反应过来,顿时吃了一惊,放下酒杯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裳微笑着,却没有回答,从怀里拿出一本薄薄的绢册,递给刘钰,一边慢慢的说道:“承蒙皇上收养,殿下厚爱,几十年来却无所回报,真是惭愧啊……知道殿下喜爱武功,这里有一本心得,是老奴毕生参悟所得,自问和一般武学颇有不同处,可惜殿下的体质不适合修炼,就烦请殿下找一个忠诚可靠的人,将它传下去吧,以便将来能继续保护殿下……”
  “黄裳,到底有什么事情?有什么疑难不可解之处,还怕我不会、还是不能帮你么?”
  眼看黄裳的举止异常之极,刘钰不由得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黄裳握着绢册的那只手,入手处只觉得一片冰凉,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顿时花容失色,“黄裳,你——”
  黄裳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口而尽,开怀大笑了起来:“人生一世,不过如此而已,快哉,快哉!”说完,圆瞪着双目,就此气绝。
  “黄裳……”
  手中那只枯瘦的手掌散去了最后一丝热量,脉搏也停止了跳动,刘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猛的睁开,大声喝道,“来人——”
  是夜,紫华殿人头涌动,侍卫和宫女们奔进奔出,一片忙乱。
  两天后的夜晚,刘钰坐在内殿的书桌前,正有些出神的打量着面前黄裳的几样遗物。
  杵作验尸的结果告诉自己,黄裳的身上有几处重伤,加上长期以来压制着的内伤一起发作,强撑着回来见自己最后一面之后,就再也支持不住。结合属下报告的情况,黄裳死于江湖人士的仇杀这一点已经很明显了。
  “想不到服侍自己十多年的黄裳居然是这样一个高手……我也算是粗通武学,却一点也看不出他身怀武功……如果不是有内伤在身,他原本应该是不惧那些仇家的吧?”
  身为紫华殿首领太监,黄裳的遗体在送去火化之后,却没有留下多少东西,除了几件衣服,一点散碎的银票之外,就只有自己手中这本绢册了。感慨了一会之后,刘钰决定打开来看看。
  “为什么会说我不适合修炼呢?”
  刘钰暗暗的想着,一边翻开了绢册,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只看了第一行字,猛的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咳咳咳咳……这什么呀!”
  只见摊开的绢册上,第一页只写着十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欲练神功,必先挥刀自宫”。
  “果、果然……”
  刘钰的脸上如映霞般红了起来,犹豫了半天,终于没能忍住好奇,咬着牙往下翻去,后面的内容乍一看倒全是些呼吸吐纳之术,似乎是入门的功法。越往后翻,功法也越是繁复艰深,倒是再也没有出现什么出格的地方,直到绢册的末尾,短短的几行字吸引了刘钰的注意。
  “……故观宇宙之大,俯察造化之玄机,曰:天下武功,有法固有破,唯快不破。”
  “唯快不破……唯快不破……好大的口气!”
  刘钰口中喃喃的念着最后一句,一双美目徒然亮了起来,发出摄魂夺魄的迷人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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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言:
  因为一直想尝试写一篇非不死系的所以很多时候困扰我的是,女主角要靠什么武功才能镇住敌人,同时在OOXX时享受到危险的刺激比如就算女主角内力比敌人强一百倍,可当敌人XX她的时候,一个仅有武功、没有什么魔法异能的女主角没道理会真没危险的将敌人描写成精虫上脑,无视(女主角的武功所带来的)危险实在是不合情理(至少不可能全部都是)基本上,对于这种场面,非不死系女主角要想享受刺激同时留有反击余地,我只能想到速度这一个优势后来偶然想到,很出名的武功里就有一个以速度着称——葵花宝典并且,葵花宝典男的练了之所以要先自宫,是因为会欲火焚身那么女的练了会怎样呢这就是挖这个坑的起源当然,女主角内力不会差,但压倒性或者说H的关键是速度初期肯定武侠,后面会不会口味变重还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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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只是先稍稍练一下试试,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刻停止就是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又细细浏览了一遍绢册的内容,刘钰愈发为黄裳留下的这份无名神功所钦服拜倒,心中犹豫了一阵,便将他的告诫抛在脑后,开始按照上面的法诀打坐行功起来。
  其时天下武学均以内力为根本,学武人士无不天天凝炼内力。而黄裳留下的这门武功却大异寻常,它的入门绕开了大凡内功所必须修炼的奇经八脉,而是从十二正经入手,首先修炼手少阴心经和手太阴肺经,其它的观想、搬运和意念等法门更是完全不同,让已经有了不错的武功基础的刘钰很不习惯,花费了好大力气才能按照绢册中的要求运行起来。然而两个时辰之后,当刘钰行功一个循环完毕,顿时感觉仿佛有一股热气如涓涓细流般走遍全身,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舒适无比。
  “这门武功竟然有如此奇效,仅仅运功一周就能产生这样明显的感觉?”
  刘钰大喜过望,正考虑要不要立刻再来一次,却忽然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些异常,初时还未在意,待得仔细一体会,顿时惊得站起,呯的一掌拍在面前的书桌上,震得桌上的书本都弹了起来。
  “我、我的内力……”
  不敢相信的看着完好无损的楠木书桌,再看看自己因为全力一击而震得生疼的白皙手掌,刘钰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身上的衣衫都因为愤怒而瑟瑟颤抖着——自己从六岁起便日日修炼南汉皇室的镇国武功——沧澜心法,辛苦了十年方积聚起来的内力竟然已在不知不觉间消失贻尽!
  如果没有一身出色的武功镇住场子,那些好勇斗狠、目中无人的御林军或许会因为公主的威严服从自己,但绝不会像这样发自内心的爱戴。现在失去内力,自己连一杆铁枪都提不起,岂不是成了一个只能捻针绣花的寻常女子,又怎么继续统领御林军?没有了自己的监视和掣肘,大哥和二哥争权的斗争将再也无所顾忌,整个南汉的风雨飘摇也指日可待,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本该死的……该死的……恨恨的想到这里,刘钰不禁愣了一下,才发现这本秘籍竟然没有书名,愤然间拿起绢册正要一把撕掉,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黄裳去世前的面容,顿时冷静了下来。
  “不对!黄裳视我如女儿一般,尽心服侍了十多年,他熟知我的脾气,这本绢册我多半会看,甚至忍不住要练上一练,应该在他的预料之中。”
  刘钰抚了抚披肩的长发,缓缓坐了下来,再次拿起绢册仔细的翻看了几遍,翻来覆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散功的说明,正烦躁间,眼神瞟在册子的首页上,猛的发觉这张书页有些异样,看起来似乎比其他页面更厚一点。
  “难道……?”
  刘钰心里一震,拿起书页对着烛光看了看,原本苍白的俏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忙不迭的拿起一把剪刀,对着页缝轻轻的割开,一张薄若蝉翼的绢纸顿时掉了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字迹非常潦草,显然是黄裳临时匆匆写就。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刘钰的眼中神色变幻,半晌才放下绢纸,吐出一口长气,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道:“居然是这样……”
  在绢纸中,黄裳言道,他年轻时曾在深山中救了一位重伤的道士,那位道长虽然最后仍然伤重不治,但在临死前曾对他吐露了一段三百余字的经文,自己苦心参悟十多年,练就了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后来的十余年间,凭此纵横天下,未尝一败。
  然而,由于经文的残缺不全,很多关键地方黄裳始终没有悟透,导致这门武功也有着极大的缺陷。当年黄裳一开始修炼,立时经脉大乱,欲火焚身,如果不是当机立断的挥刀自宫,怕是早已尸骨不存。
  而他在修炼有成后,整理自己一身所学时,对于入门的那一道难关始终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故只好在第一页写下了“欲练神功,必先挥刀自宫”这几个字。那名传授经文的道长,因为他的衣袍上绣有一朵葵花,黄裳为了纪念,就将武功命名为“葵花神功”。此门武功所修炼出来的并非寻常武学的内力,而是一种更奇异而强大的力量,无以名状,黄裳称之为“先天真气”;而对于女子可能修炼这门绝学,黄裳事先全无准备,只能推测道:以刘钰的资质,修炼的进展将极为神速,然而所带来的隐患,恐怕也更为麻烦和难以解决。
  “如果有潜在的隐患或危险,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让我斟酌考虑,而是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方法?”
  刘钰的眉毛好看的微微皱着,玉葱般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有些不快的想道,“现在的感觉好像上了贼船一样……应该有其它的缘故,只是黄裳没有说出来罢了。”
  一边想着,刘钰的目光落在了绢纸的最后一句话上:“如神功大成,可赴万仞群山,以待有缘。”
  “万仞群山……听说远在万里之外的大齐国,山高万仞,猿不可攀,飞鸟不可渡,不知道那里又有些什么呢?”刘钰神思向往了半天,摇摇头回过神来,看着摊在面前的这本无名卷册,不禁哑然失笑:“如此神功,怎么可以籍籍无名,让它埋没于世上?”
  提起笔,在封面上写下了“葵花宝典”四个大字,刘钰缓缓站起身,掷笔于桌,轻声自语道:“黄裳……你绝不会加害于我,我对此深信不疑。”
  *** *** ***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御花园中的一座堂皇宫殿内,四门紧闭,一名头戴玉冠、穿着黄袍的年轻男子正满脸怒容坐在椅子上,对着跪在面前的臣子大发脾气。
  “我受够了!……什么修身、什么养望,全都是狗屁!现在都被老二步步紧逼,踩到头上来了!”
  年轻男子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绽露,看见地上的那名大臣抬起头正要说话,一把将手中的奏章扔到了他面前,咆哮着说道,“不要再说了!看看……看看钦天监那群混蛋说了些什么!……‘角宿星隐,南斗逆转,此喻南汉之主行将大变也’……父皇千秋正盛,能有什么大变?这不摆明了说我吗?没有老二在背后撑腰,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说这种话!”
  趴在地上的大臣捡起地上的奏章,拍干净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放回桌案上,才直起腰朗声说道:“殿下,臣还是那句话,您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南汉皇储,只要陛下仍旧信任于您,没有什么明显的失德之处引起朝野非议,不管二殿下背后做多少小动作,拉拢多少臣子,您的地位都会稳如泰山,根本无需为这些小事担心!”
  “信任?……你根本就不知道——”
  仿佛触到了痛处,太子跳了起来,一脚踢翻了案几,正要破口大骂,却又强行忍住,咬着牙瞪着面前的大臣看了半天,恨恨的转身朝内殿走去,“……算了,懒得和你说。”
  太子怒气冲冲的穿过御花园中长长的游廊,一路上遇到的侍女和侍卫全都吓得低头俯耳,连大气都不敢喘。七拐八折,来到一座毫不起眼的僻静小院面前,太子挥挥手斥退了侍卫,从腰带上取下一把铜色的钥匙,打开大门上的铁锁,走了进去,又反手将大门关上。
  院子里只有一间单独的厢房,里面陈设简单,地面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很少有人能进来打扫。太子却毫不介意的踏入屋子里,径直来到一个木制的书架前,伸手捏住其中的一本“山南人物志”,轻轻一拉,只听机括声嘎嘎响起,那书架自动朝一边退开,一个恰好可以容纳一人进出的洞口露了出来,往下的楼梯曲曲折折,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深不见底一般,让人心生惧意。看着这黝黑的洞口,太子原本还算英俊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随即一低头,轻车熟路的走了下去。
  顺着楼梯转了两圈,穿过出口,一间阔大的寝室呈现在了眼前,整个寝室到处都是雕梁画栋,灯火辉煌,入眼皆是各种美轮美奂的装饰和物品,一看便知乃是由高手匠人所制;正中央是一张极为宽大的木床,铺满了华美的锦缎,此时上面却空无一人;床头一座精致小铜炉内,熏香的淡淡烟雾正袅袅环绕。身处其间,一股让人沉醉的奢靡气息便不知不觉扑面而来。
  仿佛全身都放松了一般,太子长舒了一口气,拉开衣领,踱着步子穿过寝室,走过一段短短的走廊,踏入下一个门口,赫然是一间刑房。
  十多个年轻貌美,身材姣好的女子或囚禁于木笼中,或手脚被拷在墙上,全部都赤裸着身体,不时的扭动着,发出让人心意荡漾的呻吟声,显然都被下药迷失了神智。周围的案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从绳索、皮鞭、钢针到夹棍、烙铁,椤指,乃至一大堆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的淫乐物件,其中不少沾染了斑斑血迹,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三两下脱掉有些碍事的外袍,太子随手拿起一根黑色的皮鞭,长长的鞭梢拖在地上,走到了一名呈大字型被拷在墙上的女子面前。一眼看去,墙上的这名女子身材高挑,曲线玲珑,全身洋溢着青春的光泽,看起来绝不会超过20岁;只是此时被一块绸布蒙住了眼睛,目不见物,嘴里也被戴上了木制的口枷,一丝唾液正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哼……这次挑选的货色还不错……”
  太子歪着头打量了一会,突然一挥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黑色的皮鞭狠狠的抽在了女子的身上。
  “呜————”
  受到这突然的一击,女子的身体如虾米般弓了起来,胸口羊脂般洁白细腻的皮肤上顿时现出了一道粗粝的鞭痕,迅速由白转红,一滴滴鲜血渗了出来。
  见到血,太子似乎兴奋了起来,手中的皮鞭如骤雨般朝女子身上落了下去,只听一连串的噼啪声响起,伴随着女子沉闷含混的惨叫声,不一会在她的全身就现出了几十条纵横交错的鞭痕,鲜血不断洒落,将地面染成了黑红的混合颜色。
  连抽了好几十鞭,太子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看着面前女子仍旧不住抽搐的身体,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上沾染的血迹,原本的怨怒似乎已经消失贻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淫邪的神色。不耐烦的扯下腰带,露出胯下早已高高耸立的肉棒,太子走上前一把握住女子纤细的腰肢,掰开双腿,也没有什么前戏,就猛的一下捅了进去。
  “呜呜呜——”
  女子的下体被骤然插入,撕裂般的痛楚传遍全身,顿时忍不住挣扎了起来,拼命的摇晃着头,身体扭曲,手上系着的两条铁链也被拉得哗哗作响。太子却益发的兴高采烈,挺着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坚实的肉棒塞满了阴道,每一下都剧烈的拉扯着处女柔嫩的内壁;不一会,一丝鲜血顺着肉棒流了出来,顺着双腿而下,汇入到了地上的血泊中。
  太子大口喘着粗气,额头青筋绽露,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快要高潮,突然伸出手,一把扯下了女子口中的木枷,凑到她面前大声吼道:“叫啊,给我叫得响亮一点——!”一边说着,一只手突然握住女子胸前柔软的乳房,五根手指深深的陷进了刚被鞭笞过的伤口中,用力的抓了下去,顿时鲜血飞溅。
  “啊啊啊啊啊————”
  那女子猛的一抬头,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室内,而下身也因为这骤然的刺激而不由自主的收紧,正在兴头上的太子顿时忍不住浑身一颤,泄了出来。
  “呵……呵……这就晕了?……这、这么没用?”
  太子抓着那女子的长发晃了晃,确定她已经昏迷过去了,才有些懊恼的一甩手,退了下来,一边平复胸口剧烈的喘息。隔了好半晌,突然开口说道:“陈伍!“一个穿着长袍的黑影悄无声息的在门口出现,走了进来,弯下腰伏在地上,低声应道:“殿下,臣在。”
  “三妹那边有消息没有?”
  “回禀殿下,公主殿下似乎将二殿下的那封信退了回去,除此外尚无其它消息。”
  “哼,三妹打的还是两不相帮的主意,我倒要看看她这中立的模样还能维持多久……”
  太子转身走到一张座椅旁坐了下来,一脸疲惫的埋下头去,顿了半晌,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在北三郡暗地练兵的事情,父皇开始起疑了。”
  “殿下,这是迟早的事情。”
  那黑影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苍白如刀削般的长脸,神色不变的说道,“粮饷尚可想办法遮掩,练兵所使用的军械想要一直隐瞒下去是不可能的。臣早已向殿下进过方略,只要将殿下的军队撤到鲁山,然后按先前的计划实施,就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继续操练下去。”
  “神不知鬼不觉……嘿嘿……”
  太子发出一阵冷笑,猛的一拍扶手站了起来,低声吼道,“两年了,我不喜欢这样!做什么都不敢让别人知道,连玩个女人都要偷偷摸摸的,这样的太子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还请殿下息怒。”
  看见太子失态的模样,那黑影俯下头去,回答的语调却依然平稳,“二殿下羽翼已成,朝野上下尽是他的亲信,要想压制他就必须依靠更有力的力量;而殿下的军队还需要起码一年方能完善,在这段时间里,希望殿下能以大局为重,竭力隐忍才是。一旦事成,殿下便能尝到南面称孤、随心所欲的滋味了。”
  “哼,你们梁国的人反复无常,心怀叵测,我心里清楚的很。”
  太子站起身,慢慢的踱了过来,弯下腰,盯着面前的黑影冷冷的说道,“我会派人去鲁山看着,一旦让我发现梁国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第一个就捏死你!”
  “臣不敢!臣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殿下,忠心可鉴日月。”
  黑影惶恐的低下头去,随即又抬了起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了阿谀的笑容,“既然殿下觉得这里不方便,臣在城外刚好修了座庄子,优雅清静,各种歌舞美侍皆已备齐,正等着殿下过去临幸呢。”
  “哦?听起来倒是不错,不过我现在出入皇宫都要下档,怎生想个法子……”
  听见有好玩的去处,太子立刻笑逐颜开,站起身踱着圈子,开始琢磨起出宫的方法来。
  看见太子兴致勃勃的模样,黑影悄悄的低下头去,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无比的诡异。
  
  第三章
  
  时光流逝,匆匆十余日过去,刘钰一直呆在紫华殿中称病不出,期间只偶尔传唤几名御林军的心腹将领入内。这一番异常的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但刘钰完全无视这些流言蛮语,后面几天甚至将自己关在了房内,连侍女也没有召唤过,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半个月之后的一天清晨。
  “差不多了……这样的程度,暂时来说已经足够了。”
  盘坐在榻上的刘钰缓缓睁开了眼睛,触目所及之处,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清晰明亮,眼光一扫,落在十丈外的墙角梁柱上的一只飞蛾身上,连它羽翼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屋檐上传来了一只鸟儿梳理羽毛的声音,连同门外侍女的呼吸声、远处花园外侍卫走动的脚步声一同传入耳中,却又显得条理分明,毫无杂乱之感。
  刘钰扯下一根长长的秀发,随手往上一抛,待得那根发丝开始落下,突然伸手抽出床边的长剑劈了过去。一刹那间,仿佛有电光闪过,只听呛啷一声,刘钰已经还剑入鞘,空中的发丝赫然断成了几十截,四散着落了下来。
  “葵花神功,确实是天下奇学!”
  刘钰玉葱般的手指轻轻握成了拳头,只觉得一股强大的自信充沛全身,似乎天下间再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理了理头上有些纷乱的鬓发,正要起身,目光落到床褥上那一小块已经干涸的水迹上,刘钰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两朵红云,“只是这‘隐患’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真是……”
  正自胡思乱想,只听一阵翅膀的扑楞声响起,刘钰抬头望去,一羽白色的信鸽从屋檐下飞了进来,落到了窗台的栏杆上。
  刘钰一见,脸色一变,快步走上前去,弯下腰轻轻抓住信鸽,从它的脚上取下一小根竹管,啪的一声掰断,从竹管中取出了一小张卷起的信纸,匆匆打开浏览了一遍,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来人!”
  刘钰站起身一拍手掌,寝宫的房门立刻被打开,几名侍女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见到刘钰,一起插身拜了下去。
  “殿下!”
  “嗯。”
  刘钰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起身,“父皇出来了没有?”
  “启禀殿下,王管事刚来报过,陛下还在和道长们炼丹,只是每日叫人送吃食进去,并不曾出来过。”
  刘钰的眉头锁的更紧了,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而吩咐道:“更衣,准备马匹,立即叫徐无尘和杨峥赶过来,我有急事!”
  “是,奴婢等这就去准备。”
  几名侍女起身退出,旋即捧来了一套贴身的水蓝色劲装,一件犀牛皮的护身甲胄,服侍刘钰穿上;又端来了一应铜盆、铜镜、青盐等用具,不一会便到梳洗停当,一名侍女走了进来,跪下禀告道:“殿下,徐将军和杨将军已在园外等候。”
  “好。”
  换上一身武装的刘钰英气逼人,朝阳的晨光洒下,吹弹可破的皮肤上仿佛流动着一层晶莹的光华,直让人不敢正视。拿起侍女捧过来的佩剑挂在腰间的挂钩上,刘钰一甩披风,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穿过寝宫外的花园,只见两名头盔上插着白色的长羽、全身披挂的御林军将领正站在门口,见到刘钰出来,一起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的行礼。
  “参见殿下!”
  “你们二人都是我的得力下属,就不要这么拘礼了。”
  刘钰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跟上,一边向前走一边继续说道,“闲话不多说了,今日是江北大营半年一次的大校比武之日,你们随我前去观演……去抓一条大鱼。”
  “大鱼?”
  跟在身后的两人诧异的停下脚步,其中较为年轻的一个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殿下……江北大营虽然名义上归殿下统属,但大营的营官不是一直都是太子的人么?”
  “大哥最近行为乖张,所做的事情越来越出格了,不能再把任何军队放在他的手里。趁着江北大营大校之日,全员将领到齐,我要把他的人全部拔掉。”说到这,刘钰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他们一眼,嘴角微微翘起,“你们……可敢随我前去?”
  “愿跟随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连忙低下头,齐声应诺。另一个年长一点、满脸络腮胡的将军又抬起头,有些迟疑的说道,“这等事情,殿下千金之躯,亲身前往有些危险,还是让属下带兵前去做比较好。”
  “些许宵小之徒,有什么好担心的?”
  刘钰赞许的一笑,转身向前走去,一边说道,“放心,我岂能没有准备?走吧,迟了可就抓不住大鱼了。”
  三人来到紫华殿门口,早有侍卫牵了马匹立在一旁。翻身骑上自己的那匹高大的白玉鬃,只听一声呼哨,一行百余骑人马便卷起一股烟尘,紧紧簇拥着刘钰飞驰而去,其势矫健如龙。
  一行人飞奔出城,一路上疾驰了大半个时辰,不一会便来到了沧澜江边,只见江边的一块平原之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营寨,占地之阔,足有七八里方圆,周围立着不计其数的哨台和拒马,几十名士兵手持长枪弓弩,正戒备森严的守在门口。望见刘钰一行人马飞一般的朝着大门驰来,顿时如临大敌,搭起弓箭,远远的便大声喊道:“来者何人?军营重地,擅闯者格杀勿论!”
  刘钰一勒缰绳,胯下的白玉鬃顿住马蹄,长嘶着人立而起,身后的百余骑仿佛同一人般也跟着齐整整的停了下来。那名络腮胡的副将越众而出,来到守门的士兵面前,瞪着眼大喝道:“大胆!骠骑将军、领广南节度使、南汉兵马元帅安平公主在此,还不快叫营官滚出来跪接!”
  声如雷霆,震得那些士兵皆是一呆,手中的弓箭不由自主的松了下来,只见那名络腮胡将军的身后策马而出十余名手持全套仪仗的御林军侍卫,这才如梦初醒一般丢下手中的兵器,飞也似的奔了进去。
  不一会,只听大营中号角声隆隆响起,整个地面也随之微微颤抖起来。稍倾,只见一排排的营帐之后涌出上千名手持长矛的士卒,一路小跑着来到大营门口,分成两列侍立一旁,轰然跪倒。两名穿着重铠的将领远远的快步走了过来,来到刘钰的马前,一起抱拳道:“末将李勘(于文乐)参见殿下!身在军中,不便行礼,还请殿下恕罪!”
  刘钰眼光一扫,只见两名营官身后的士卒行伍严整,上千人的队列竟排得如两条直线一般,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两位将军带的好兵哪——”
  马前的两人闻言俱是一呆,互相对视了一眼,左首四十余岁、尖削下巴的李勘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说道:“那个……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刘钰侧着头,盯着李勘看了好一会,直到他心里发毛,才开口说道:“也没什么,我巡视各大营路过此处,听说江北大营今日正好是大校之日,故此前来观演一番。”
  “这……”
  那李勘一听,额头上顿时涌出了一层汗珠,眼珠骨碌乱转,吭哧间正不知如何作答,只见刘钰扬起秀气的下巴,语调陡然转为冰冷:“怎么,不欢迎么?”
  仿佛一盆凉水当头淋下,李勘只觉得全身的寒毛一瞬间都竖了起来,猛的一咬牙,向旁边退开一步,低下头抱拳说道:“殿下误会了……这就请殿下入内一观。”又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哨官大声喝道,“擂鼓,通知全营,校场集合演武!”
  刘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飞身跳下坐骑,在身后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去。
  两名营官站在大门一侧,弯腰恭送刘钰一行百余人走向校场,直到众人走远,于文乐才偷偷扯了扯李勘的衣角,凑过来悄声说道:“这女人怎么今天突然来了?貌似来者不善啊……这江北大营,不是当初太子殿下和她约定好不得插手的么?难道……她知道了?”
  “不可能!建炎……那人乔装过来不到两个时辰,就算走漏风声也不可能这么快传到她的耳朵里……不过此事不可不防……她是兵马元帅,如果给她抓到什么把柄,动用印信来个先斩后奏……”
  李勘用力揉着下巴,想起刚才身上笼罩的寒意,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转过头低声吩咐道,“火速派人通知太子殿下;再挑五百名忠心可靠的弩手,一会埋伏到校场后的营帐内,万一事有不谐……听我号令行事,只要能拖到太子殿下前来,至少我们俩的性命可保无虞了。”
  “好……我去准备。”于文乐脸色苍白,沉重之极的点了点头,转身匆匆而去。
  这时,只听隆隆的鼓声响起,整座大营也随之沸腾了起来,旗帜一面接一面的竖起,一队队士卒从营帐中鱼贯而出,向着中心的校场疾奔而去。李勘转过头,远远的看见刘钰一行人已经登上了讲武台,口中涌出一股浓痰,恶狠狠的呸了一声,连忙快步赶了过去。
  此时,已端坐在讲武台上首位的刘钰正看着台下奔赴过来的士兵集合整队,一边对身旁的络腮胡副将轻声说道:“无尘,以你的眼光,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徐无尘盯着台下整齐的行伍,半晌,沉声说道:“法度森严,进退有序,称得上是精兵良将。”
  “的确。”
  刘钰点了点头,清澈动人的双眼中射出凛冽的冷意,“我掌管御林军,精心操练三年,所得亦不过如此,大哥的东宫是没有这等人才的……”
  “启禀殿下,江北大营已全员到齐,是否开始操演?”
  赶上台的李勘手持一面令旗,向着刘钰弯腰请示,见她颌首示意,转过身举起令旗连连挥动,只见台下上万人的方阵立刻分成左右两半,如潮水般退了下去。不一会,雷鸣般的马蹄声响起,地面颤动,只见一只三百人的骑兵队分开人群,驰入校场。这只队伍人人都手持长矛,从人到马都包裹在重铠之内,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泛起一排排令人胆寒的光芒。
  李勘又举起手中的令旗,朝着几个方向挥动了几次,只见台下的骑兵队伍迅速排成了整齐的三列队形,将手中的长矛平放向前,随着行伍中的队长一声令下,胯下的坐骑开始缓缓移动,逐渐加速,越来越快,最后以冲刺的速度掠过场边,将预先扎好的一排草人全部刺倒才分散开来,向着来路退了回去。仅仅三百人的队伍,却给人以钢铁洪流般的气势,冲刺的霎那间直如排山倒海一般,势不可挡。
  “殿下,这只重骑,就是江北大营的‘铁浮屠’么?”
  徐无尘有些吃惊的望着台下的骑兵,一边小声的向刘钰询问着,看见她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惭愧的说道,“臣一直都只是耳闻,今日才第一次见到这种兵种,孤陋寡闻,让殿下见笑了。”
  刘钰转过头,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铁浮屠’本就非我南汉原产兵种,乃是习自北方各国,你是南方水军出身,御林军也一向并无这类重甲骑兵,这不怪你;况且——”说到这,刘钰故意加大了声音,恰好让整个讲武台上的众将都能听到,“在我看来,这‘铁浮屠’也不过如此,别看冲锋的威势那么惊人,其实也就能吓唬流寇而已,花费甚巨却缺陷极多,有准备的步兵摆开阵势后,它也是冲不破的。”
  此时讲武台上除了随刘钰前来的御林军侍卫,还有几十名陪坐在下首的江北大营将领,刘钰此言一出,顿时人人耸动,其中一名粗眉大眼的军官更是重重哼了一声,似乎便要站起来争辩,却又强捺着坐了下来,只在那喘着粗气。
  刘钰心中暗暗记下了那名军官的模样,不再理会,转而对李勘说道:“行伍操练,我哪天不要看上几次?早就看烦了,还是看看大营将士们的比武吧!”
  “……遵命!”
  一边正提心吊胆的李勘闻言一惊,却又推辞不得,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转身让台下的铁浮屠退了下去;转眼之间,便有士卒搬来了各种刀枪棍棒,放置于场边——这些武器均去掉了锋刃,洒上白灰,被打中的人身上留下白点,以示点到为止之意。一名哨官手捧名册,站在台前大声的念着名字,被叫到的无论是士兵还是将领都站了出来,列在台前等待比试。
  随着哨官的点名,两名低阶的佐领首先出列,各挑了一把长枪,站在场中对峙,只听一声令下,便举着长枪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台下的士卒也不再列成整齐的队形,都围了上来,挤作一团,为他们加油打气,端的是热闹非凡。
  不一会,只见身材较高的那名佐领故意露了个破绽,引得较矮的佐领全力一击却刺了个空,趁机持枪横扫,拍在他的肩上,将他远远的打飞了出去,立刻被哨官判为获胜,得意的举着长枪绕了一圈,接受场下士卒的欢呼声,便迎来了另一名伍长的挑战,结果不出十招,又将这名伍长打得趴在了地上。
  如是连续获胜了三次,场下的士兵也是欢呼雷动,显然这名佐领是江北大营中素有勇名的高手,颇受欢迎。眼看他还要继续下去,坐在台上的刘钰却已经一脸不耐的打了个哈欠,转头对着同来的另一名御林军副将说道:“杨峥,你也下去玩玩吧,让大营的将士们拿点真功夫出来。”
  接到命令的杨峥正要躬身应是,却听到刘钰微不可察的声音传来:“不要留手,打废几个!”不由得愕然抬头,见到刘钰肯定的眼神后,才一咬牙,猛的低下头去。
  “谨遵殿下令旨!”
  杨峥转身走到台下,随手抄起一根木棍扛在肩上,甫一运功,全身的骨节都发出噼噼啪啪的轻响,来到那名佐领的面前,微笑着说道:“在下御林军杨峥,领教这位兄弟的高招。”
  看见杨峥懒洋洋的模样,那名佐领却如临大敌一般,前腿点地,枪尖下挑,摆了个请教的姿势,静候杨峥的攻击。杨峥见状,也不多话,伸臂一摆,手中的长棍嗖的从肩上弹了起来,在空中带起一轮残影,向着那名佐领劈头盖脑的砸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佐领手中的长枪被硬生生的劈成两截,长棍顺势落下,紧跟着拍在了他的胸口,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佐领整个人被撞得横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几圈才跌落地上,顿时昏迷不醒。
  轰的一下,台上大半的江北大营军官都站了起来,对着杨峥怒目而视,如果不是恪于军法和对刘钰的忌惮,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有哪位兄弟不服气的,尽管放马过来,杨某在此恭候!”
  杨峥随手将长棍一插,双手抱胸,挑衅的看着台上的众将。手中的长棍没入土中一尺多深,其势未消,棍梢兀自不断的抖动着,发出长长的余音。
  “我来——”
  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分开众人,一步步走下台,到场边取了两柄铁锤,站到了杨峥的面前,二话不说,硕大的锤头携着一股劲风就砸了下去。
  杨峥脚尖一踢地上的长棍,那长棍顿时弯成了一轮满月,又嗖的弹了回去,棍尖砰的一声和那名将领手中的铁锤撞在一起,强大的力量震得整条棍棒都破土而出,飞在空中抖动不已。杨峥伸手接住长棍,横臂一轮,棍尖带着嗡嗡的呼啸声,朝着那将领的下盘扫了过去。只听一连串兵器的撞击声响起,两人你来我往了十余招,杨峥的棍势突然一变,仿佛毒蛇般缠上了那将领的右臂,猛的发劲一崩,顿时响起一声惨嚎,那名将领握着右手蹲了下来,手中的铁锤也随之跌落地面,砰的砸出一个浅坑。
  “哼——”
  一名身形精干的军官越众而出,扯开上衣,取过一把单刀跳了下去,却不出十招就被杨峥一脚踹中小腹,被打得跪在地上呕吐不止。如是三番两次,又有几名江北大营的军官前去挑战,都没有在杨峥手下走过十余招就败下阵来。
  坐在台上的刘钰看似在漫不经心的观战,眼角却一直留意着站在一侧一言不发的李勘。眼见另一名营官于文乐悄悄的走上台,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刘钰的唇角微翘,正暗自冷笑不已,却听见场中响起“啊”的一声惨叫,只见又一名军官被杨峥的长棍扫中胸口飞起,肋骨断了四五根,倒在地上翻了两圈,一口血喷了出来。
  看着那名军官的惨状,刘钰的心中忽然一动:“这一击在御林军的众将中也算得上是凌厉了,如果,如果是打在我的身上…………该死,我在想些什么呢……”猛的摇了摇头,霎那间已是红晕满脸。
  南汉地处偏远,民风开放,远不似大唐、大晋等国拘于礼法,刘钰以及笄之龄便能掌握御林军,在两位皇子的明争暗斗中游刃有余,其所作所为、胆略心计更是不同于常人,但还是忍不住被刚才升起的念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要将这些想法排出脑海。可这股欲望一旦升了上来,却越是竭力抵御,反而越是徘徊不去。不知不觉间,刘钰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清澈的双眼中蕴含着动人的媚意,远远望去,艳光四射,端的是不可方物。
  “好身手,果然不愧为南汉第一强兵的御林军。”
  李勘伸手制止了还要上前的一众大营军官,走上前扬声说道,“杨将军的功夫我们领教了,不过,下手如此之重,似乎有伤两军之间的和气吧?”说到最后,李勘的脸已经转向刘钰,尖削的面颊微微抽动着,脸色阴沉之极。
  “李参将,此处往北不足两百里就是对抗梁国的前线,你身为江北大营的统领,怎么可以说出这样幼稚的话?”刘钰一听,立时柳眉一竖,正色说道,“不在比武场上见真章又怎么分得出好坏?难道你还期待两军对阵的时候敌人会对你点到为止么?”
  面对这一番强词夺理的言辞,李勘气得七窍生烟,刘钰却不等他反驳,径直对杨峥说道:“不用等大营的将士们自告奋勇了,你索性也主动一点,去挑战一下吧。”
  “点那个穿着教头服饰,浓眉大眼的矮胖子!”
  刘钰的话音暗中传到了耳朵里,杨峥微微一愣,便大模大样的走到那几十名大营将领之中,来到那名刚才便对刘钰的言论不服、差点跳出来的军官面前,微笑着抱拳行礼,慢悠悠的说道:“这位兄台,请了。”
  “慢着——”
  只见李勘脸色大变,抬起手似乎想要阻止,半途中却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哦?”
  杨峥装模作样的打量着这名军官,回过头故意问道,“我瞧这位老兄胸口缝着白虎的图样,想必是因为功夫精湛方成为大营的武艺教头,正想向他请教一番,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顷刻间李勘已是满头大汗,只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话在嘴边,却张口结舌的答不上来,反是那被点名的军官一脸从容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杨峥行了个礼,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李统领体恤卑职,怕被将军揍得太过厉害罢了——杨将军,末将学艺不精,还望你能手下留情。”
  杨峥一笑,也不答话,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便和那军官一起走下台,到了场地中间,摆开架势互相对峙。
  那名军官选的也是一条棍棒,前腿点地,后足弓起,棍尖斜指着杨峥,正是南汉军营中流行的“梅花棍法”起手式。看见杨峥在等他的先手,那军官也不客气,长棍一抖,棍尖舞出一口碗大的棍花,朝着杨峥的面门就点了过去。杨峥侧头避过,手中的长棍向上一弹,两棍相交,竟发出了轰的一声爆响,被各自弹开,随即又迅速的缠斗在了一起,不一会就过去了几十个回合。
  那军官虽然攻势凌厉,但以刘钰如今的眼光,已经可以轻易的看出他对这门棍法显然有些生疏,诸多招式都用得并不老道,只是依仗极为精湛的内力弥补而已。不一会,果然就被杨峥抓住一个空当,一掌拨开他的棍棒,手中的长棍长驱直入,瞬间就要点中他的咽喉。
  眼看棍尖离自己的喉咙不过两寸距离,挟带的劲风已经刺得脖子上的皮肤生疼,那军官来不及躲避,却猛的撒手扔开棍棒,一只手五指握掌成爪,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棍尖抓去,竟然后发先至的赶在了前面,只听嘣嘣几声脆响,长棍的棍尖在这一抓之下竟然断成了碎末,散成一片片的碎絮在空中飘散开来。那军官一招得势,另一只手也凝成爪型,举到空中,鬼魅之极的朝着杨峥的头顶落了下去,只一瞬间,五根手指的指尖已经触在了杨峥的头皮上。
  杨峥心中大骇,来不及向左右闪避,百忙中向下一缩,紧接着一个打滚翻了出去,才算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站起身时已是脸色苍白,喘着气惊疑不定的望着面前的军官。
  “好,很好——”
  坐在台上的刘钰猛的站起身,走到台前,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名军官;说话的声音虽不大,却清晰无比,仿佛在校场每个人的耳边响起,“想不到今天能见识到大梁国镇国神技之一的九阴神爪,可真是意外之喜呢。”
  
  第四章
  
  “梁国!?”
  校场上响起一片惊呼声,四周的士兵们顿时骚动了起来,只听一连串的兵刃声响起,台上的御林军侍卫纷纷拔出武器,涌到台下,团团对准了那名军官。
  “哼,看不出你倒识货。”
  被几十把兵刃围住,那名军官却一反先前的藏头露尾,拍了拍衣襟,昂首望天,神色极是倨傲,“李勘,你知道该如何做的。”
  这句话传开来,众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了李勘身上,只见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面颊的肌肉不断抽搐着,挣扎迟疑了半晌,猛的扯下头上的银盔,一把摔在地上,恶狠狠的大喊道:“背嵬军何在?”
  “在——”
  只听如雷般的大喝声响起,讲武台后方的中军营帐应声而倒,几百名穿着大营亲兵服饰的精锐士兵一涌而出,将整个讲武台围得水泄不通,个个手持强弩,锋锐的箭矢在阳光下反射出雪亮的光芒。
  “殿下,这可是你自投罗网,怪不得我。”
  李勘转身飞跃到台下,退后几步到了亲兵中间。做出了选择的他仿佛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双眼变得通红,喘着粗气看着刘钰说道,“原本以为殿下不过是来太子殿下的地盘闹事而已,我这种做属下的,与殿下周旋一番就是了。想不到居然被你撞破了这位……大人的行踪,嘿嘿,这下可由不得你了!”说完,手臂一挥,几百张强弩立刻齐齐对准了台上的刘钰。
  一连串突变在讲武台上接二连三的发生,直将台下近万名江北大营官兵看得慒了。太子掌握江北大营多年,军营中的军官多为太子嫡系,与营官李勘关系深厚;但台上的状况已几近公然造反,突然间便要普通士兵将矛头对准代表南汉皇权的公主自是难以做到,更何况与李勘勾结的人似乎来自南汉世仇的敌国大梁,这纷乱的情况顿时让场上的官兵乱成了一锅粥,喧哗之声大起,大量的人跑离校场,更多的人站在一边,目瞪口呆的望着台上不知所措。
  “御林军众将士,护驾——”
  徐无尘一声暴喝,抢先站在了刘钰的身前,身旁的御林军士兵也紧紧的靠了过来,抽出兵刃,试图将自己的身体挡在前面。
  经过葵花神功的修炼,刘钰的感知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状态。被这数百支箭矢一起指向自己,刘钰只觉得全身寒毛倒竖,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感触遍全身,那股强行压制的欲火又腾的一下窜了上来,在体内熊熊燃烧,差点便要呻吟出声。
  “嗯——”
  刘钰双手握拳,紧紧的捏着衣襟,仰起头深深的呼出一口长气,再低下头时,已是满脸通红。只见她咬着牙,目光冰冷,仿佛愤怒之极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吐了出来:“李勘,你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以为太子能护住你么?”
  “哈哈哈哈……”
  李勘大笑几声,不屑的呸了一口,转而恨恨的说道,“太子殿下?都到这一步了,谁还在乎?今天我便要砍下你的首级,去大梁领赏——听我号令,放箭!”一边说着,李勘用力挥下手臂。
  预料中箭矢漫天的场面并未出现,几百名亲兵没有一个扣动扳机,一阵冷风吹过,整个讲武台周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
  “嗯?!怎么,我叫你们放箭啊,为什么不放——不、不对,你们不是我大营的背嵬军!”
  李勘先是一愣,继而大怒,待得看清楚周围那些熟悉衣甲下陌生的面容,不由得大惊失色,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猛的醒悟过来,指着台上的于文乐大声喝道,“你——原来是你!”
  “众将士听令——”
  一改先前胆小猥琐的模样,于文乐缓步走上前,盯着李勘沉声说道,“江北大营统领李勘勾结敌国,公然叛逆,罪在不赦,杀!”
  “是——”
  随着轰雷般的应答声,周围的士兵一起将手中的弩箭对准李勘,扣下了扳机,只听密密麻麻的弓弦声响起,几百支羽箭仿佛聚往一处的瓢泼大雨,瞬间钉在李勘身上,飞起一片片血雾,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不成模样。
  于文乐叹了口气,转过身,摘下头盔捧在手里,走到刘钰的面前,单膝跪地,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朗声禀道:“御林军副将、三品御前带刀侍卫于文乐参见殿下,微臣幸不辱命!”
  “快快平身~~”
  刘钰排开犹自惊疑不定的御林军众人,快步走到于文乐的面前,一把扶了起来,微笑着说道,“于将军身在虎穴、卧薪尝胆近十年,不负重托,居功至伟;不过,现在还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
  一边说着,刘钰的目光转向了台下还一脸惊愕之色的那名“军官”,脸上的笑容转为戏谑,扬起头高声说道:“是自己束手就缚呢,还是让将士们来帮你?来自梁国的十三皇子,建炎郡王彭无望殿下!”
  “算你狠!”
  被一口叫破身份,那彭无望不由得脸色铁青,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拱了拱手,大声说道,“久闻南汉的小公主智勇兼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如就此别过,来日再与阁下一争短长!”不等说完,双足一点,便要跃出御林军士兵包围的人圈,向着正乱成一团的校场外飞去。
  “我要抓活的!”
  刘钰伸出手,拦住了身旁正要下令放箭的于文乐,转而对台下的御林军发出了命令。随着一声整齐的呐喊,上百柄兵器一起向着空中的彭无望刺了过去,顿时封死了跃离的路线,逼得他不得不从半途中落了下来。
  “保护殿下——”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只见几十条人影迅捷的从远处纷乱的人群中跃出,向着彭无望迎了过来。当先几人手持长刀,与追赶而来的御林军一个照面,就砍倒了十多名士兵。更有几批人分散开来,向着四周的江北大营士兵杀了过去,这些人穿着的皆是大营将士的服色,士兵们一时间无法辨别敌我,顿时便如割草般大批的倒下,场中大乱。
  “哼!”
  刘钰脸色一冷,呛啷一声拔出长剑便跃了出去。周围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见彭无望的身前已站着一人,单手叉腰,手中的长剑正搁在他的脖子上。持剑之人英姿飒爽,倩影翩翩,霎那间的风情端的是倾国倾城,赫然正是刘钰。
  直到这时,刚刚反应过来眼前多出一人的彭无望下意识的正要一掌挥出,感觉到喉咙上冰冷的剑刃,又被逼硬生生停了下来,这内力一激一突,顿时震得他心血翻涌,然而心中却更是大骇:“世上竟然有如此快的身法,这怎么可能!”
  “殿下——”
  首脑被敌人制住,剩下的梁国来人投鼠忌器,只得一个个抛下兵器束手就擒。
  “启禀殿下,当务之急是收拢江北大营的士兵。”
  于文乐看了看周围四散的人群,有些焦急的赶上前,对刘钰说道,“逆贼李勘的亲信大多已被控制,大营群龙无首,眼看就要炸营了。”
  “甚好,你本就是大营副官,可持我大旗和仪仗去收拢流兵。”
  刘钰点了点头,收回长剑,早有御林军士兵围上前,将彭无望用专缚高手的铁链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看着面前一脸惨白的彭无望,刘钰不屑的撇了撇嘴:“至于这位郡王殿下嘛……先整理一下中军的营帐,关起来再说。”
  “得令!”
  于文乐翻身上马,带上一部御林军匆匆离去,不一会就听见大营中响起如雷般的大吼声:“骠骑将军、兵马元帅清除逆贼李勘,各营将士速速归位,稍安勿躁,有异动者视同叛逆,一并惩处——”
  很快,整座大营逐渐安静下来,除了不时响起的马蹄声外,乱成一团、四处逃散的人流也渐渐消失了。就在此时,徐无尘来报,营帐已清理完毕,于是一干御林军将士拖着五花大绑的彭无望入内,捆在柱子上绑了起来。
  “殿下,这个梁国的皇子该如何处理?”
  刘钰晃了晃手指,沉吟着说道:“这个人,暂时不能动,逼急了梁国那边立刻就会有大麻烦;不过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放他走,怎样利用于他——你们掌握不好这其中的关节,还是我来审问吧。”
  看见刘钰就要一个人走进去,徐无尘忙躬身说道:“虽然殿下武功高强,但还请小心为上。”
  刘钰回眸望了一眼,微笑着说道:“这种小丑一般的人物,岂能伤得了我?放心好了。”说完,一掀篷布走了进去,末了还留下一句“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遵命!”
  徐无尘招了招手,叫来一队侍卫,远远的将帐篷围了个密不透风,自己则按着腰间的长剑一脸警惕的守在门口几丈外。隔了一会,徐无尘皱了皱眉,悄悄向前移了几尺,离开帐篷的距离更远了。
  营帐内,被捆在柱子上的彭无望看着刘钰走了进来,笑吟吟的打量着自己,直看得心底发毛,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待要把我怎样?”
  悠然的站在彭无望的面前,刘钰叉着两只手,手指轻轻的支着下颌,盯着他说道:“你我原本就是敌国,现下你潜伏到我军军营,图谋不轨,又正好是梁国的重要人物,你不如猜猜看,妾身会把你怎样呢?建炎郡王殿下。”
  只见彭无望脸上一呆,继而色厉内茬的大声说道:“你——我告诉你,如果你胆敢伤害于我,父皇定会发兵,将你们南汉夷为平地!”
  “这分明是个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啊,被人一吓,刚才的沉稳模样就丢到不知道哪去了……梁国派这样的皇子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刘钰心中一晒,浑然不顾自己比对方年龄更小的事实,突然脸色一沉,口中吐出的话语却锋利如刀,“少拿那老头子来唬人!谁不知道梁国的皇子皇孙众多,如果你真为他所重视,又怎会派你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边说着,刘钰绕着彭无望转了一圈,又回到面前,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紧盯着他,脸上带着挪揄的笑意:“或许,你的兄弟之中有人看你不顺眼,将你扔到这个地方来送死也说不定呢……”
  彭无望脸色一白,却紧紧闭上了嘴唇,扭过头去,不肯回答。
  “还是不肯说?”
  刘钰一颗脑袋探了过来,靠在彭无望的头侧,呢喃般的话语从口中缓缓而出,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喷在彭无望的耳边,立时便引起一片火红,“你已落到妾身的手里,就算要让你生不如死,永远不得回梁国,这又有何难?……郡王殿下,做好这个准备了么?”
  “哼!我……”
  彭无望忍不住哼了一声,正想说些强硬的言辞,却看见刘钰绝美的面容正与自己近在毫厘之间,星眸半闭,眉目如画,只觉得轰的一声,仿佛一把烈火在心中烧起,顿时全身酸软,口干舌燥,却有一个地方不由自主的硬了起来。
  刘钰的身体正贴在彭无望的身前,是以他的下身一抬起,刘钰立刻就感觉到了。似笑非笑的看了彭无望一眼,刘钰拢了拢脑后的秀发,竟然蹲了下去,伸手一拉,解开彭无望的裤带,那根早已高高耸立的肉棒顿时弹了出来。
  “还有些本钱呢……算了,便宜你了。”
  刘钰伸出手指,轻轻捏住肉棒的根部,张开口,粉红温润的舌尖在马眼上一扫而过,顿时激得彭无望浑身一颤。
  “你!……”
  身为大梁皇子,彭无望自然不可能未经人事,但身陷囹圄的同时,却被敌人如此对待还是头一遭,顿时便惊慌失措起来。眼前的少女容颜身段之美,武功智谋之强,几乎为自己生平仅见,但现下却伏在自己脚下做着妓女般的服侍,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中的欲望被不断放大,喉结干涩的滚动了两下,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看见彭无望的模样,刘钰抿嘴一笑,索性跪立在地上,将他的长裤全部褪了下来,一只手重新握住彭无望的肉棒,另一只手伸到胯下,捧住他的睾丸,放在白皙柔嫩的掌心轻轻的揉捏。同时又俯下身,张开嘴含住肉棒前端的龟头,灵巧的舌头沿着沟槽卷过,这刺激顿时让彭无望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大口喘息。
  “想、想不到南汉闻名遐迩的公主殿下竟然如此下贱……哼哼……嘿嘿……”
  感受着肉棒在刘钰湿润温暖的口中不断被摩擦拂拭,胯下的睾丸在她白玉般的小手中来回搓动,彭无望咧开嘴想要冷笑,末了却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刘钰将口中的肉棒吐出,又侧过头,将肉棒从上到下吮吸了一遍,直到肉棒上布满了亮晶晶的唾液,愈发显得红里透亮,才抬起头看了彭无望一眼,温柔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挑逗:“那又如何?现下你才是阶下之囚,又能把妾身怎样?”说完,刘钰又张开嘴,将肉棒缓缓吞了下去,一直尽根而没,硕大的龟头卡在她的喉咙深处,将下咽撑得明显鼓胀了一圈。
  “嗯……”
  仿佛十分享受被粗大阳具塞得满满的快感,刘钰闭上眼,发出叹息的柔腻鼻音,停顿了好长一会,才重新扭动脖颈,缓缓的抽送起来。随着脑后秀发有节奏的飘动,刘钰每一次都吞到尽头,挺翘的鼻尖摩擦着彭无望胯下粗密的黑毛,努力将肉棒送到咽喉的更深处。
  彭无望扭动着身体,身上缚着的铁链抖得哗哗作响,早已硬得如铁一般的肉棒整根插入刘钰的口中,狭小的喉咙、潮热的温度仿佛温水一般反复挤压,让他无暇思考,脑海中只剩下眼前这个充满了致命诱惑的动人美女:“你这个……女人,贱女人……放开我!……我、我要干你!……”
  刘钰仰起头,拔出肉棒,缓缓站起身,伸手搂住了彭无望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咬着下唇轻轻说道:“想要我呀?……”看见彭无望不说话,喘着粗气、双眼发红的瞪着她,不由轻轻一笑,伸出右手拔出腰间的长剑,随手一挥,只听铮铮几声轻响,彭无望身上的铁链顿时松了开来,断成几截掉落地上。
  彭无望发出一声低吼,往前一扑,将刘钰压在了地上,伸手抓住刘钰身上的皮甲随手一撕,犀牛皮的甲胄顿时裂成了碎块散落开来,连带着内衬的里衫也变成了一缕缕的布条,露出了浑圆白皙、如玉碗般倒扣的双乳,挺翘的乳尖兀自不住颤动。
  看着眼前的迷人景象,彭无望先是一呆,立刻反应过来,顺着刘钰的胸腹往下撕拉,三两下就将她的衣甲除了个精光,只剩下一具剥得赤条条的洁白身躯躺在自己面前,随即伸出双手,握住那两只跳动着的乳房用力揉捏,尤嫌不够过瘾,又低下头,张开口咬了过去。
  “嘻嘻……还真是粗鲁呢……”
  已经陷入亢奋的彭无望毫不怜香惜玉,被紧紧抓住的乳房不一会就现出了一道道红色的指印。刘钰抿着嘴,微笑的看着胸前的双峰在彭无望的手掌中肆意变形,毫不反抗的任由彭无望施为。粗糙的手指深深埋进柔软的乳肉中,不断刮擦着那羊脂般细嫩的肌肤;当彭无望的牙齿一口咬住自己粉红的乳尖,口中的舌头上下挑动着乳头,不断吮吸轻啮的时候,刘钰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挺起胸部,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贱女人……一会看你怎么求饶!”
  彭无望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钰,又用力捏了一把,才不甘心的坐起身,握住胯下坚硬的肉棒,对准粉色的蜜穴,没有任何前戏,就这么一下插了进去,直捅到底。
  “哎哟——”
  刘钰轻唤了一声,全身一紧,整个上半身反弓着弯了过来,只剩下头部支撑着身体,脑后的秀发散乱的披在地上,仿佛一大团黑色的瀑布。随着彭无望用力的抽送,窄小的蜜穴变得愈发湿润,细嫩的肉壁紧紧的包裹着硕大的阳具,承受着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冲撞。仿佛还嫌不够过瘾,刘钰挺身坐起,伸手勾住彭无望的脖子,扭动着堪盈一握的纤细腰肢,配合着他的突刺,一边张开樱唇,仰头堵住了彭无望喘着气的大嘴。
  刘钰闭上双眼,感受着彭无望扑面而来的粗重鼻息,探出舌尖,在他的口中卷绕缠绵,吮吸着他的唾液,这香艳的刺激让彭无望愈发的失去理性,猛的张嘴一合,用力的咬了下去。只听咔嗒一声,却是咬了个空,反而震得彭无望两排牙齿酸麻不已,但见刘钰不知何时早已退了出去,正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看见彭无望呆滞的神情,刘钰微微一笑,又重新迎了上去,两人口舌交缠,紧紧贴在一起,随着彭无望奋力抽送,不断被抛向愈来愈兴奋的高潮。
  “啊……哈……用力……”
  刘钰翕张着小嘴,面颊潮红,美目痴迷,脑后的秀发随着节奏一上一下的飘动着。火热的肉棒在体内横冲直撞,仿佛烧红的烙铁,每一下都直刺到最深处;粗大的烙铁不断抽动着,撕扯着柔软而充满褶皱的内壁,反而使肉壁不断蠕动收缩,将阳具箍得更紧。随着彭无望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丝透明的淫液顺着抽送流了出来,在两人的双腿之间逐渐湿濡。
  眼看彭无望抽送的频率进入了高潮,刘钰靠了过去,贴在他的头侧,柔软香甜的气息吐在发热的耳根上,仿佛不经意般问道:“妾身那太子大哥的私军在哪?”
  “盘山镇……啊?你!——”
  彭无望随口答了一句,立刻反应过来,吃惊之余下身再也忍耐不住,马眼一张,大股精液喷了出来,射在刘钰体内的最深处。
  “嗯……”
  滚烫的精液冲入子宫,刘钰顿时浑身一僵,仰起头,咬着嘴唇,发出了一声畅美的叹息,半晌方回过神来,睁开眼,却看见彭无望正一脸愤然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噗嗤一笑,“多谢你啦,郡王殿下这一开口,倒省去妾身不少周折呢。”
  看着刘钰得意的神情,彭无望反而冷静下来,眼睛四下一扫,突然出手如风,将身旁那柄插在柱子上的长剑拔了出来,横在刘钰的颈侧,咬着牙说道:“殿下好手段,彭某领教了。不过俗话说玩火者必自焚,殿下方才玩得这么爽快,不知有没有预料到现在的情况呢?”
  锋利的剑刃紧挨着修长的脖颈,将细嫩的肌肤压得陷了下去,透过冰冷的剑身,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刘钰的血管中传来有力的脉动,但她却仍旧一副余兴未消的慵懒模样,星眸半睁,扫了彭无望一眼,毫不在乎的说道:“郡王殿下又能如何?杀了妾身一个人冲出上万人的军营?还是劫持妾身作为人质,伺机逃回梁国?”
  一边说着,刘钰抬起头,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凑到彭无望面前,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难道说,殿下已经忘记了我俩之间武功的差距了吗?”
  彭无望心中一禀,正犹豫要不要动手,只觉眼前一花,握剑的右手突然一轻,就看见长剑不知如何已经到了刘钰的手上,正照着先前的模样架在自己的颈侧。彭无望心中大惊,下意识的正要扭头避开,挥手反击,回想起校场上那神鬼莫测的一剑,顿时斗志大消,垂头丧气的跌坐回原地。
  “你赢了,要把彭某如何,悉听尊便吧!”
  “倒也不必那么紧张。”
  看见彭无望放弃了抵抗,刘钰也扔掉长剑,拍了拍手,微笑着对他说道,“妾身原本就没有打算加害于殿下,还想和殿下做笔交易呢,附耳过来——”
  彭无望半信半疑的凑了过去,听着刘钰在耳边低语,渐渐的眼睛越睁越大,猛的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这可是真的?”神色之中除了震惊,还有几分欣喜,显然已经颇为意动。
  “那是当然,妾身怎么说也是南汉公主,兵马元帅,还能骗你不成?”刘钰不屑的撇了撇嘴,继续说道,“梁国一样有南汉的探子传回情报,殿下兄弟间‘九龙夺嫡’的故事早就传得朝野皆知了。妾身有一封书信,殿下把它带回去,交给……”接下来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只能看到彭无望不住的点头,脸上充满了跃跃欲试的神色。
  *** *** ***
  两个时辰后,横京皇城深处的东宫,一座密闭的殿内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响声,太子刘彻正狂怒的掀翻面前的书桌,将一切东西都向地下砸去。
  “一万兵马……整整一万人啊!——”
  刘彻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绽露,猛的撕碎了手中的奏章,仰天咆哮道,“我辛苦将养了十年,眼看军势已成,仅仅一个早上,就被那死丫头给夺去了!”
  那名叫陈伍的随臣跪在一边,面对着太子暴怒的举动仿佛视而不见,只是伏在地上一言不发。
  “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哼,这是卑鄙无耻!”
  刘彻急走了几圈,猛的回身对着陈伍说道,“不行,我要去面见父皇,将这支兵马要回来!”
  “殿下息怒,这可万万使不得——”
  听到太子盛怒下的决定,陈伍赶忙抬起头阻止道,“皇子不掌兵,皇女不管民,这是南汉的祖制,殿下在皇上面前说破天也是无用的,反而会因为私结军心的罪名被降罪。”
  “祖制?哈哈……”
  刘彻仰头大笑不止,末了鄙夷的说道,“我朝立国百多年,那些祖制还有几个人在遵守?早成一堆废纸了!”
  “祖制就是祖制,一日还没被废除,殿下在名义上就过不了这一关。” 陈伍磕了个头,立起身说道,“殿下千万保重……失去江北大营,损失虽大,却不伤根本,殿下的根本还在鲁山啊……”
  发泄了一番,刘彻似乎也冷静了下来,有些颓丧的坐在椅子上,低声问道:“北三郡的那批军队现下集结到哪了?”
  “回禀殿下,已经到盘山镇了。”
  “还好……”
  刘彻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又想起一事,懊丧的说道,“还有你们梁国来的那……那人,说是今早就到,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也不知是不是落到了那丫头的手里。”
  陈伍的身体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低下头说道:“……希望郡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否则,让敝国四殿下知道这事,可就不妙了……”
  “哼,说起来,都是那个死丫头惹的祸。”
  想起刘钰,太子又怨怒了起来,握着拳头,恶狠狠的说道,“有朝一日落到我的手里,我要让这丫头——不,臭婊子,尝尝什么叫生死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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